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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龍舌蘭酷男(酒國烈男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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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21 12:08: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我…‧‧我很累,需要休息,恐怕、恐怕沒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陪你。」陶
筱筠驚惶交錯地攬緊床罩,她顫著聲,努力將話說得完整。

  龍毅微曬,深邃的黑眛掠過一抹精光。「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回去休息嗎?


  說她天真也好,說她單純也行,無論如何,現在她站的地方是他龍毅的地盤,不管
房裡房外都屬於他的腹地,任由她逃到哪個區塊,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陶筱筠抽了口涼氣,所有思緒面臨天崩地裂的恐慌。

  「你今晚跟誰出去了?」撩起她的髮絲,他狀似不經意地聞嗅地的發。

  「你問過了!」她緊繃地幾乎尖叫。

  「問過了就不能再問嗎?」他睨了她一眼,差點沒把她嚇死。

  「紗、紗紗……」她瑟縮了下,安慰自己他不會知道今晚相邀的對象。「我說兩次
了。」

  「我知道。」他的記憶沒差到那個地步,只是寬厚地給她一個「驗算」的機會;他
拿起房內分機開始撥電話,看她越來越蒼白的容顏,他竟微微產生噬血的快感。「喂,
阿南嗎?」

  「你幹麼打電話給阿南?」搶過他的活簡,她不由分說地掛斷電話。

  「要弄清齊岱紗的行蹤,問阿南最快。」冷眼瞥著她的緊張,他倒平靜了許多。「
還是,你今晚根本沒見過她?」

  「我……」她僵住了,開始對自己的想法存疑。「你知道什麼了?」如果他知道事
實,幹麼還這樣裝神弄鬼?直接拆穿她不就得了?

  他聳了聳肩。「看你想讓我知道什麼。」他用的是肯定句。

  一陣寒意竄過頭頂,她猛力推開他,拔開腿就往房門跑;但跑沒幾步,很倒楣地在
門邊被他逮到了。

  「他比我好嗎?」重新包圍住她,只不過由櫥櫃前換成房門前,同樣將她禁錮在雙
臂的範圍之內,而且讓她的背緊貼著他。「你躲了我兩天,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卻歡天
喜地地跟他出去喝酒;你告訴我,我不該在意嗎?」

  他不想表現得像個怨夫,但他情不自禁。

  「……你在意?」新生的喜悅取代了體內充塞的懼意,她的心止不住撲通亂跳,不
是害怕,是說不出的期待和滿足。

  「我在意,很在意。」貼在門板上的大手,轉而摟住她的纖腰。「在意得要死。」

  在他認為,男人在女人面前承認這種事,實在沒面子到不行;但為了讓她知道自己
心裡的感受,任何丟臉的事他都豁出去做了。

  「嗯……」她咬了咬下唇,嘴角忍不住逐漸上揚。「你根本……不需要在意……」

  龍毅瞇了瞇眼,摟住她的手臂微微縮緊。「什麼意思?」

  天,她好香。淡淡的酒味襯著她本身散發出來的馨香,在在撩撥他男性的自制力;
雖然前天晚上才盡情地發洩過慾望,但過了兩天,他已經很難再控制體內自行補充飽滿
的精力。

  是這兩日工作太輕鬆了嗎?以往每天忙於工作、勞動,過剩的精力經常發洩於不知
不覺之間,從來不曾敏感地察覺自己男性的慾望;但自從那夜碰過她之後,被遺忘的本
能如出押的猛虎,不時地提醒他潛藏的慾念,尤其在貼靠她這麼近的時刻。

  「我拒絕他了。」額頭輕抵門板,背靠著他,她能明顯地感覺他的體溫和有力的心
跳,低著臉輕聲說道。

  齊岱紗說得沒錯,人都只有一顆心。她的心既然給了龍毅,自然沒有多餘的空間讓
高彥傑駐足,因此她拒絕了他。

  「嗯?」龍毅顯得有些恍惚,他愣了下,好不容易由雜亂的思緒中回到現實。「拒
絕了?為什麼?」規律的節奏陡地開始失律,會是因為他嗎?她拒絕那個男人的主因?

  「嗯…呃……嗯……」耳根子越來越紅,她不敢稍動地抵著門,支支吾吾的就是沒
半句建設性的理由。

  「什麼是『嗯呃~』?」心情大振,他開始有了取笑她的情緒,唇瓣若有似無地磨
蹭她漂亮的耳廓。「我的理解力不好,你要說清楚我才懂。」

  「拒絕、拒絕就拒絕了嘛,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可惡!他到底想怎樣!


  「不行。」在她耳邊輕笑出聲,他愛死了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就像你記帳一樣,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能忍受有錯誤的三出現嗎?」

  「當然不行。」她衝動地脫口而出,然後懊惱地呻吟了聲。「你……你故意的!」
她咬牙切齒地控訴。

  「有話憋在心裡不難受嗎?」他貼得越來越緊,大手輕緩地揉撫著她平坦的小腹。
「乖,說些我喜歡聽的話給我聽。」

  他怎麼可以在人家肚子上亂摸?陶筱筠又羞又急,愈加不敢面對現實。「人家……
人家怎麼知道你…喜歡聽、什麼話?」

  「你都不看愛情小說的嗎?」他輕笑,沒想到自己已經夠不浪漫了,她一個女孩子
竟比自己更甚。「小說裡不都會寫些情啊愛什麼的,你都沒看過?」大手鑽入她的針織
衫,摸索著她胸前的內衣胸扣。

  「沒、沒有,…」工作那麼忙,看小說又得花錢,她哪有閒錢和空閒可以看小說?
「我不曉得別人都怎麼說。」她扭動身軀,卻逃不開他的輕薄。

  挑開她胸罩的束縛,修長的指愛撫著她細嫩的蓓蕾。引得的渾身不住輕顫。「說你
為了我,拒絕那個男人;說你愛我,願意跟我做愛。」他的聲音像曲低沉的眠曲,淡淡
地蠱惑地的心思。

  龍哥!」才不要!這麼丟人的話,她才說不出口。「別這樣嘛!」

  「我沒辦法再等了。」再不確定她的心意,他會六神無主,抓不到未來的方向。「
我想愛你,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之下。」再度體驗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

  「可是我……」害羞啊!

  急躁地脫去她的衣衫,再扯下她同質料的長裙,細碎的吻不停地落在她雪白的脊背
。「說啊,說你喜歡我、愛我。」他亟需她的愛語來肯定她的心意。

  閉了閉眼,她抓緊他的大手,不讓他「胡作非為」。

  「龍哥,你……喜歡我嗎?」在交心的剎那,她私心地希望他能先表態,也代表她
僅有的最後矜持。

  「為什麼這麼問?」他驚訝極了,忙不迭地將她翻轉過身。「我以為我表達得夠清
楚了。」要不是喜歡她,他怎會捧醋狂飲?要不是愛她,他又怎會心神不寧?這一切的
一切,全是她惹的禍!

  「我怎麼會清楚?」羞惱地捶打他的胸口,她有滿腹的怨懟想說。

  每次他都說得這麼模糊、這麼混沌,她自認不是個聰明的女人,沒辦法確切地明白


  「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或愛我,甚至跟大家說只當我是妹妹,我怎麼會清楚?」

  女人原本比男人更沒安全感,他都可以擔心了,難道她不能害怕嗎?

  「那個…‧‧那個……」蠢斃了!龍毅愣得說不出話來。

  他當初怎會愚蠢得認為自己能將她當妹妹呢?沒有人會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亂來
」的事啊!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個曖床的女人,請原諒我做不到。」等不到他一句愛語,她的
心碎成片片;撈起被他褪去的衣裙,趁著他怔仲的時刻拉開門就跑。

  「筱筠!」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才由思緒裡清醒,下意識地拔腿要追,卻一頭撞
上猛然闔上的門板,硬是將額頭撞出一個包。「該死!」

  怎麼辦?他把事情搞得更糟了!這下子要怎麼讓她回心轉意,重新接納他拙到斃的
感情!?

  在房裡走來踱去,龍毅煩亂得快把頭髮拔光了,到最後無計可施,硬著頭皮往陶筱
筠的房間走去。

  「筱筠?」他輕敲她的房門,卻完全沒有回應。「你睡了嗎?筱筠?」不死心地一
敲再敲,聲聲敲痛她的心坎。

  陶筱筠躲在棉被裡哭得眼睛都腫了,她緊抓著枕頭蓋住耳朵,不想聽他令自己心痛
的聲音。

  深歎口氣,門外的龍毅霍然明白她的蓄意沉默。他敲門敲了這麼久,就算睡死了都
該有回應,她卻怎麼都不回答,不是蓄意的是什麼?

  直到他不再敲門後的五分鐘,陶筱筠拿下蓋住耳朵的枕頭,略帶猶豫地下了床,不
放心地走至門邊,卻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雙足頓在門前不敢輕舉妄動。

  「筱筠。」龍毅的頭痛得快爆了,一方面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情感的轉變,
另一方面,則因為額頭上的包。「你知道我的嘴笨,好聽話我又不會講;我沒辦法像別
人滿口甜言蜜語,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頹喪地背靠著她的門板,也不管她聽不聽得
見,他想到什麼說什麼,疲憊的身軀緩緩貼靠著門板滑坐在地磚上。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就是我們……的那個晚上,你說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
我;若真要推算起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你動了心,也是到那天晚上才……」懊惱
地扒扒頭髮,他彷彿能體會伍子背一夜白頭的痛苦。

  陶筱筠動容地蹲在門板前,雙手貼著門板,想由薄薄的木門感覺他的真心,雙眸泛
起水霧。

  「哎一」他陡地歎了好大一口氣,令門裡的陶筱筠心跳漏了一大拍。

  「會說把你當妹妹,其實是不想讓你被人誤會。公司裡人多,人多口就雜,口雜說
的話就會沒個節制;說起來也是我不好,太習慣你在身邊,不知不覺也讓大家誤會我們
的關係——嘖!這麼說也不對,現在我們真的有了關係……」哎喲!簡直越描越黑了嘛
!這張嘴真的笨死了!

  聽見他的嘟囔,猜想他煩躁、懊惱的神情,她不禁微微一笑,笑中帶淚。

  「呃,也不是啦,就那天嘛,有員工看到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回公司就開始嚼
舌根啦!然後,為了杜絕你被流言傷害的可能,我就…‧哎喲!煩死了!到底要怎麼說
你才會懂嘛!?」說到後來,他仰高頸子放鬆地貼在門上,裝死。

  反正筱筠又不理他,現在也沒人瞧見,再丟臉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陶筱筠感受到他想保護自己的體貼,她感動地慢慢起身,知道他一定還沒走,伸手
由房裡拉開門板——「哇—一」龍毅沒料到她會由裡面開門,放鬆的身軀在完全沒有心
理準備之下,整個上半身急速往後仰——「叩!」然後終止在後腦勺撞上地板的瞬間。
「痛!痛痛痛痛痛……」該死的!他從來不知道地磚這麼硬!

  「龍哥!」陶筱筠也沒料到他會貼著門板坐在地上,反應不及之下,只能眼睜睜地
看著他的後腦和地磚親熱。「你、你有沒有怎麼樣?』她嚇壞了,連忙蹲下來扶起他的
上身,檢視他後腦的傷。

  「痛啊!」他痛瞇了眼,更往她懷裡貼近了些。「痛死我了!」就算他再笨、再蠢
,至少還懂得藉機使力的道理,趁著她同情心氾濫的同時,他偷偷環抱她的腰。

  「你後腦腫了一個包……」她摸到那個凸起,眼睛不經意地掃過他的前額,瞬對雙
眼瞪得更大。「怎麼……前面也有一個包!?」她全心全意注意著他的傷,渾然不覺他
環繞腰際的手臂。

  「剛才你甩上的門撞的。」他可憐兮兮地訴說著。

  「我?」她愕然,沒想到他的傷口都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造成的。「對不起,我真
的不知道…」

  「筱筠。」伸手輕撫她憂心的臉,他的心裡漲滿感動。「你不是氣我氣得要命,為
什麼還關心我?」就知道她口是心非,就算她再怎麼狠心,都不可能丟下他不管,注定
一輩子為他操心。

  因為她愛他。不是嗎?

  陶筱筠微愣了下,雙頰不爭氣地泛起桃紅。「我......」

  「別說任何言不由衷的話。」任何的言不由衷都只會扼殺愛情,不管對象是誰都一
樣。「我絕對沒把你當成暖床的女人,我是真的——」

  摀住他叨絮的薄唇,哭腫的眼又暈紅了。「別說了,別說了……」

  「不能不說。我的嘴已經夠笨了,再不說你不是更怨我、更不肯原諒我?」拉下她
的手,他的眼瞳裡只有一種光芒,深情的光芒。「你說我從來沒說過愛你的話,不知道
我現在說還來不來得及?」

  鼻尖發酸,她抑不住地輕泣著,微微點頭。

  將她的手拉至胸口,他感覺自己的胸口不斷發燙,似乎想傳遞躍動的真心讓她知道
。「我、我說了,你可別笑我。」舔舔乾燥的唇,他在臨門一腳之際又退縮了。

  陶筱筠由哭轉笑,被他沒道理的思考模式逗笑了。

  「你還是笑起來比較漂亮。」不需經過大腦思考,這句話彷彿早已在他腦裡醞釀許
久。「說起來又是我不好,這陣子常惹你哭。」

  陶筱筠吸吸鼻子,暗歎一口氣。他到底要不要說那句話?是他自己說要講的,她可
沒逼他喔!可是她等了那麼久都沒聽到那句真心話,忍不住私下埋怨起他來。

  「聽到了嗎?筱筠?」攤開她的掌心平貼在胸口,他的聲音和眼瞳一樣,在在漾滿
了柔情。「聽到我的心跳了嗎?每一個跳動都代表一句『我愛你』,它會一直說下去,
直到你聽膩了為止。」事實上,是說到他向上帝報到為止。

  陶筱筠又哭了,這回真的是喜極而泣,為他像詩般的纏綿愛語。

  「怎麼又哭了?」輕歎口氣,指尖拭去她頰畔的滴滴淚珠。「還不肯原諒我?」

  搖頭再搖頭,她依舊無語。

  小心覷著她的淚顏,感覺心跳控制不住加劇。「那……是不是該換你說了?」

  她燥熱了小臉,欲語還休。

  「不公平!」他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男人,可是對感情方面,他卻是非常小器。「
我說得那麼快又那麼急,還說了那麼多次,你竟然連一句都會不得對我說!?」他指的
是自己的心跳,開始算計其中的相對值。

  陶筱筠輕笑了聲,終於給他答案;低頭吻上他的唇,訴說著綿密的愛意。

  龍毅怔愣半晌,感覺她的小舌描繪著自己的唇線,他的喉嚨發出一聲低吼,霍然翻
身將她壓在地磚上「龍哥?」天!他的動作好快!

  「放心,我不會讓你同我一樣,撞得滿頭包。」他的大掌頂著她的後腦,沒讓她受
到絲毫撞擊。

  「討厭!」心疼地輕撫他額上的腫包,彷彿能為他拂去疼痛。

  他蹙起濃眉呻吟了聲,低頭理進她的頸窩。「到床上去好不好?」地磚太硬了,他
是無所謂,但纖細的她恐怕承受不了。

  「到床上做什麼?」滿是羞意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她佯裝不懂。

  「做愛。」他忍得夠久了!「讓我確定你是我的,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

  他沒忘記她對那個男人的笑,像把犀利的銳劍,將他的心口劃出一道道又細又長的
傷痕,急需她的愛來療傷。

  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她承諾的是一生一世。「不會,這輩子沒有人能從你身邊搶走
我。」

  「這輩子?」他挑眉,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環住她的肩,像在扛貨物一般輕鬆將
她抱起,緩步走向她的床。「休想!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輩子的N次方
,你都只能屬於我。」他貪心的預約無數個未來。

  「啊!」心頭才漾滿甜蜜,下一瞬間她便被拋至床上,造成彈簧墊彈跳出海浪般的
弧度。「才不要呢,永遠跟著同一個男人,那多無趣啊!」為報復他的「暴行」,她故
意說著反話。

  龍毅不敢置信地瞪她,惡意用壯碩的身軀壓上她。「你這個沒天良的女人,連這種
天理不容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沒得到她的安撫,反而招惹更多傷害,教他怎能吞下這口怨氣?

  「噢!你好重!」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重怎麼制得住你?」三兩下剝光她的衣服,他迫不及待!「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用力將衣服丟到床下,他的舉止蘊涵威脅。

  「不要。」依仗著與他的親密關係、感情動向的明朗化,她嬌嗔地故意氣他。

  「不要?」他的眼瞇了起來,動作粗魯地撕扯著自己的汗衫。「你的膽子越來越大
了嗄?敢不聽我的話?」以前的她多溫馴啊,哪像現在……嗚—一可憐的他。

  「為什麼不敢?」倔強地抬高下巴,她囂張有理。「你的身家財產全在我的掌握之
中,你要敢欺負我,當心我全數卷款潛逃。」要威脅是不是?就他會這一套嗎?哼!她
也會。

  拉扯皮帶的手頓了下,龍毅有種誤上賊船的謬覺。「好啊,原來你以前的柔順全是
裝出來的啊!想逃?哪那麼容易?」很快地褪去累贅的衣物,他凶狠地撲向她。

  「啊!」驚叫一聲,她感覺胸腔裡的空氣全被他的體重壓迫得瞬間散光。「欸,別
忘了你的印鑒、支票全在我那裡,你還故意欺負人家!」

  低沉地笑出聲,他的唇舌、大手遊走於她每一個脆弱的敏感點。「要我不欺負你很
難啊,親愛的。」

  「你、你還說……」她的氣息變得紊亂,扭動的嬌胴泛起粉色。

  「我看我得想辦法讓你離不開我才行。」臀部猛力一沉,盈滿生命力的壯項男性在
她的尖叫聲中埋入她的緊室。「你說,什麼方式才能永遠留住你?」

  一連串的強力猛攻逼得她嬌喘不斷,不但無力思考,更無力回答他的問題。

  「說啊!怎樣才能留住你?」這個問題很重要,他卻怎麼也想不出絕佳的解決之道
。「筱筠,告訴我。」

  「別……」感覺他的力道越來越強、呼息越來越亂,她隱隱覺得雙方都將達到高潮
。「龍哥,別在裡面……今天、今天不安全……」

  「不安全?」他的眉頭鬆開了,揚起的是邪魅至極的笑靨。「很好,我想我找到永
遠留住你的方法了。」

  陶筱筠驚愕地瞠大美眸,在一上一下的震動中,陡然明白他的意思。「不——」

  來不及了!

  在他的嘶吼下,一股不容忽視的熱流竄入她體內深處,完完全全被她溫暖的柔軟吸
收、包圍,之後是一陣控制不住的痙攣和凝縮,直到一切歸於平靜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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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龍毅和陶筱筠雙雙由公司附近的婦產科走了出來,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都是你啦!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陶筱筠哭喪著臉,雙眸幾乎滴出水來。

  「這根本是預料中的事。」龍毅滿臉傻笑,看似春風得意。「以我們夜夜春宵的記
錄』來看,沒中才奇怪呢。」沉浸在濃濃的喜悅裡,他根本是答非所問。

  瞧他多聰明啊!塞了顆「會長大的球」到她肚子裡,看她還能逃到哪兒去?

  「你還說!」沮喪地捶了下他的肩,她是真的很慌。「叫你不要你偏要……不管啦
!叫人家怎麼見人嘛!」拉拉罩衫遮掩平坦依舊的小腹,她生怕被人瞧出自己肚裡的「
秘密」。

  不是不願有他的孩子,只是現在的她,仍屬「妾身未明」階段,只能算「情婦級」
的女人,何時能進階為「老婆級」的情人都不曉得,肚子卻會一天天慢慢隆起,她真的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世人的眼光才好。

  「傻瓜,我早就……」正欲探手到長褲口袋裡拿東西,他眼尖地發現前方走近一對
熟悉的男女。「~?阿南!」

  嗄?龍哥?」阿南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腳步頓時躑躅了起來。

  「你們到這裡幹麼?」這附近全是小吃店和便利商店,沒啥特別可以逛的地方,除
了那間「孤行獨市」的婦產科之外;現在又不是用餐的時間,所以他們的「動向」著實
「可疑」。

  「我、我們……我跟她……呃,我是說我跟紗紗「你講話幹麼結結巴巴?」一記鐵
沙掌猛力拍向阿南的肩背,拍得他沒心理準備地嗆咳起來。「還不是那間婦產科,我們
預約掛號了,正打算去看診呢!」齊岱紗爽朗地全招了,一點都沒尷尬的神色。

  「看診?」龍毅和陶筱筠揚高的聲音同時丟了出來,兩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看
向齊岱紗的肚子。

  「紗紗,你該不會……有了吧?」比起齊岱紗,陶筱筠顯得扭怩許多。

  「還沒確定啦!」齊岱紗哈哈大笑,中氣十足。「就是還沒確定才要去檢查嘛,不
然我們到婦產科做什麼?」

  「你這個女人不會小聲一點啊?」阿南紅著一張臉,令人猜不出他是因為適才的嗆
咳,還是因為不好意思,反正就是極不自在的樣子。「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有必要搞得
人盡皆知嗎?」他說得好小聲,還小心地看看附近有沒有閒雜人等聽見。

  「咻一」一箭穿心,正中陶筱筠的心臟,她感覺心臟在淌血。

  「什麼叫『不是多光彩的事』?」齊岱紗可不爽了,漂亮的柳眉蹙成一個大V。「
要是沒有這『不是多光彩的事』,今天世界上會有你的存在嗎?」更別提她肚子裡的那
塊肉了。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不曉得是哪輩子造了孽,這輩子他阿南要遭受
她齊岱紗這個「報應」。「拜託你小聲—……春美?」才忙著眼「那口子」商量,竟不
經意地看到陶筱筠的助理林春美遮遮掩掩地緩步靠近。

  「呃…你們怎麼……都在?」既然被發現了,林春美也只得壯大膽子加入「聊天陣
線」。

  原先的四人,不由分地將視線全集中在林春美的肚子上,圓滾滾的,因為她本來就
微胖。

  陶筱筠顫著聲問道:「春美,你該不會......也有了?」

  「喔?」林春美圓潤的臉頰浮起兩朵白雲,難得一副嬌羞的模樣。「好,好像吧。
」她也不是很確定,才想到婦產科確認看看,沒想到遇見「驗孕大會串」,一海票人都
在婦產科前相遇了。

  面對齊岱紗的笑容和林春美的靦腆,陶筱筠當真笑不出來。又不是濾過性病毒,為
什麼週遭的婦人一個個遭受「孕瘟」,皆不慎「中標」,實在令人費解。

  「去去去,先進去看看報告再說。」龍毅也覺得不可思議,忙推著其餘人等再度回
到婦產科裡就診。

  「嗯......阿克怎麼沒陪你來?」趁著齊岱紗看診的時間,陶筱筠忍不住問著身邊
的林春美。

  「他去南港出任務啦。」要不然她也很想讓他陪啊!她偷覷了眼阿南在大門口交談
的龍毅。「陶姊,你也有嘍?」

  哇咧!二箭穿腸!陶筱筠面有難色的微點下頭。

  「啊,那真是恭喜了。」還好,陪陶姊來的是龍哥,不是那個時常打電話來的男人
,這讓她安心許多。

  陶筱筠無力地垂下頭,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叫她閉嘴。

  「林春美。」護士小姐拉開診療室的門喚道,林春美向陶筱筠笑了下即刻起身。

  「哈!我就知道我的肚皮夠爭氣!」閃過入內的林春美,齊岱紗蹦蹦跳地跑到筱筠
身邊。「筱筠,你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陶筱筠眨了眨眼,雙頰微微赧紅。「你怎麼知道我......」

  「後!不然你來這裡幹什麼?」齊岱紗翻翻白眼,滿臉末卜先知的模樣。「不過說
也奇怪,怎麼大龍一下子出來那麼多末來爸爸,像約好了似的?」

  她也很想知道啊!陶筱筠苦笑了下,不安地起身走動,順道等待林春美完檢驗。

  最後證明「大龍」起草的一門三傑,幾乎同時成了准爸爸;隨後回公司的阿克在聽
聞消息之後,整整呆滯了一整個下午,直到下班鐘響,才被笑吟吟的林春美領回家。

  「筱筠,你來一下。」等所有員工全數散去,龍毅向她招了招手,站在辦公室前等
她。

  「幹嗎?」人家的心情還低落呢,幹麼叫人像叫狗似的?

  「這個......」霍地塞了個紅絲絨盒子給她,龍毅的顴骨泛起可疑的粉色。「等明
兒個放假,我想到育幼院向陳院子提親......」

  凝視著手心裡的絲絨盒子,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吸吸鼻子,她把盒子收進口袋
裡。「好啊,我會記得轉交給她。」說話不清不楚,活該受點折磨。

  「轉交什麼?」糟!他可還沒準備給陳院長的禮物吶!

  「戒指啊,你不是想向她求婚?」她裝傻,存心氣死他。

  「你在說什麼鬼話!?」沒意外的,龍毅幾乎當場瞪跳起來。「那戒指是要給你的
!陳院長可以當我媽了!」

  忍住發笑的衝動,她正經八百地反問:「給我戒指幹麼?」

  「幹麼?」他愣住了,呆呆地回答:「當然是求婚吶,不然還能幹麼?」

  似笑非笑地睞起一眼,她心裡忍不住唱起歌,突然開始期待肚子裡新生命的來臨。
「誰叫你不說清楚?」

  「又說我說不清楚?」龍毅簡直拿她沒轍。「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娶你,我還能
娶誰?」

  陶筱筠聽了可老大不爽了。「很委屈喉?還給你!」她賭氣地將盒子塞回給他。

  「什麼還給我?這是女人的戒指!」他快被她搞瘋了。

  「隨便你送給誰,我沒興趣。」她旋身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皮包準備走人。

  龍毅趕忙追了出來,一路跟著她的腳步。「什麼沒興趣?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失憶了,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陶筱筠,你到底嫁不嫁給我?」

  「目前沒空。」

  「什麼沒空?孩子可等不到你有空才出生吶!」

  「安啦,他還可以撐很久。」反正才剛有嘛。

  「他可以撐很久,我可沒辦法!」

  「沒辦法就想辦法,你不是很會想嗎?」這塊肉不就是這麼來的?

  「陶筱筠!」

  「閉嘴,孩子需要安靜的環境,麻煩你注意胎教。」

  一句話堵得龍毅英雄氣短。為了他的寶貝老婆和孩子,他只能……閉嘴嘍。

  「拜、托—一老、婆,麻、煩、再、幫、我、加、床、被……」龍毅氣若游絲地直
呼氣,身上已經蓋了一條厚棉被,在九月的大熱天裡。

  「還冷嗎?」陶筱筠擔憂地看著他,身上的白紗已換成紅色的大喜睡衣。「等我一
下,我再拿床被給你。」

  白紗?大喜?沒錯,今天的確是他們倆的大喜之日;但滿身喜氣洋洋的龍毅,為何
會顯得如此虛弱呢?

  正所謂「各人造業各人擔」,他正在償還之前欠下的「鬧洞房債」。起因完全肇始
於他的軍中同濟一一符劭剛、衛子齊和白淳士;他們三人依續完成終身大事,龍毅則是
排名最後,最後完成人生中小登科的一個。

  由於那三個人在結婚當天,都曾「享受」過龍毅鬧洞房的「禮遇」,所以在好不容
易等到他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大喜之日,那三對愛記仇的夫妻聯手惡整他;還
好,陶筱筠因為有孕在身,故而躲過這號稱「空前絕後」的一劫。

  為什麼說空前絕後呢?「空前」,指的是從沒有人被整得這麼慘過;「絕後」,則
是因為四個死黨之中,再沒有人還沒完成結婚的程序,所以龍毅「很幸運的」獲得此項
「殊榮」。

  原本「大龍」一門三傑同時註冊結婚,一日之內「六喜臨門」,該是何等愉悅的事
?但兩夫妻歡天喜地地踏進新房,怎麼也料不到等在喜房裡的是這等陣仗——才一踏進
房裡,還來不及將門關好,六個男男女女便將高頭大馬的龍毅「五花大綁」,完全不理
會陶筱筠的驚聲尖叫,聯手將新郎相推入浴室;等在浴室裡的是一桶又一桶的冰塊,當
然還有滿浴缸的冷水。

  沒有第二條路,龍毅只有一個下場。

  他被丟到浴缸裡,旁邊還有電擊棒伺候——預防他由浴缸裡脫逃,拿作威脅之用;
然後,一桶又一桶的冰塊直接由他頭上「灌頂」,而落入浴缸的冰塊則負責冰凍他的四
肢一一包括「最重要」的地方,直到他嘴唇發紫,全身耐不住地直發抖,三對夫妻才「
慈悲」地將他撈起,「滿意」地揚長而去。

  「好點了嗎?」直到他身上蓋了整整三床厚棉被,陶筱筠才感覺他不再顫抖。

  「嗯—一」他氣虛地應著聲。

  紅著小兔眼,陶筱筠滿是心疼。「你確定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嗎?」哪有朋友是這麼
當的?把人整得死去活來,只差沒剝層皮;她懷疑那些人根本是他的仇家。

  「是、啊,超、級、好、朋、友。」他的舌頭被凍得發僵,一字字遲緩地發音。

  「可是他們這樣整你......實在太過分了。」撲簌簌的,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別、哭。」他閉了閉眼,為自己沒有遵守承諾而心疼。他說過不再讓她流淚。「
你、把、衣、服、脫、了,上、床、來……」

  她紅了頗畔,也紅了鼻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滿腦子胡思亂想?」

  「不、是。」他都快凍成冰人了,就算想「作怪」也做不成啊!「人、的、體、溫
、較、高,比、棉、被、有、用、多、了。」

  「是嗎?」好像真有這種說法款,而且她是孕婦,體溫又比一般人來得高,但……
「嗯。」應了聲,見她沒動作,他忍不住催促。「快、點。」他快凍死了!

  「……好。」排開羞意,她七手八腳地褪去身上的紅色睡衣,怯怯地鑽進棉被裡,
輕輕摟抱著他,嘴裡說著安撫的話,就當作將來哄騙孩子的「預習」。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因為發汗而感到不適時,愕然發現他的身體竟起了「反應」
,不太可能在這種「狀態」下會起的反應。「龍哥,你、你怎麼……」

  「我好像、好多了。」事實上,他開始想踢被了,也當真伸手拉開一床棉被。

  「那不用我抱你了吧?我好熱。」孕婦體溫高又怕熱,若不是為了他的健康,她早
就逃之夭夭了。

  「再—下、下。」長手長腳像章魚般纏住她的四肢,他不想放開這甜蜜的碰觸。

  「龍哥,我快受不了了。」過了五分鐘,她的額頭已經冒出汗水,身體也感到有點
黏膩,渾身說不出地燥熱。「你別再抱著我好不好?」

  伸手再拉掉一床被,龍毅的手腳依舊不肯鬆開。「再等、會兒。」

  「不行啦龍哥。」又過了五分鐘,陶筱筠難受得快哭了。「人家熱得頭都暈了,讓
我去沖個澡好不好?」

  」可憐的老婆。」拉開最後一床,他感覺自己恢復往日的生龍活虎。「滿頭汗呢!
」伸手擦去她的汗水,他心疼地親吻她的額頭。

  「人家想去洗澡……」身體接觸到空氣裡的清涼,她微喘地鬆了口氣。。

  「傻瓜,待會兒又濕了,何必洗呢?」熱切的吻像雨滴般落了下來,完全想像不到
兩個鐘頭前,他還是個看起來快被凍死的冰人。

  「不要啦,龍哥。」閃躲著他的親吻,她的身體亦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人家好
想洗澡喔......」不想讓他聞到自己滿身汗臭,她想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再來當他的
「祭品」。

  「乖,聽話。」該死!二十分鐘前他就開始衝動了,拚死拚活忍了二十分鐘,哪堪
再繼續折磨自己的「小弟弟」?今天可是它這一生中,最需要表現「神勇無比」的時刻
啊!「等會兒我再幫你洗,好不好?」

  「人家想洗得香香的嘛—一」推拒著他的愛撫,她掙扎著該不該聽話?

  「可我等不及了。」拉著她的手碰觸胯下的火熱,急欲向她證明自己所言不假。領
覺到了嗎?它迫不及待想進去跟我兒子打招呼。」

  「龍哥!」她驚呼,怎麼都無法適應他在此際的浪言狎語。「別胡說!」

  「我才沒胡說。」揉蹭著她飽脹的乳房,他滿心驚奇它的「成長」。「老婆,你的
胸部變大了欸,變得讓我無法一手掌握。」哇—一好豐滿喔!

  「那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嘛!」脹脹的、痛痛的,連未懷孕前的胸罩都不合穿了,
害她不得不去買大一二號的胸罩。

  .他的眼晶亮了下,陡地俯身吸吮她的乳房,甚至發出令人害羞的「嘖嘖」聲。

  「龍哥?」他又在幹麼了?

  「醫生不是說要通暢乳腺嗎?我吸吸看有沒有奶水。」

  「哪有這麼快!?要等生了才有奶水啦!」

  「有什麼關係?讓乳腺暢通也好啊。」

  「啊……你輕一點,會痛......」

  「原來懷孕會變得這麼敏感啊?」他輕笑。

  「不來了,你笑人家!」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

  「我愛你都來不及了,哪會笑你?」

  「……討厭!」咦,他的甜言蜜語說得越來越溜,害她越來越沒有招架之力,每每
淪陷在他的愛語裡,隨他為所欲為。

  「你的胸部變得這麼敏感,那裡……也會嗎?」

  「我、我怎麼知道!?」她的聲音變得更為尖銳,往往為了他的輕薄話而練習「吊
高嗓」,直可媲美世界級女高音。

  「我摸摸看就知道了——」

  瞬時,她尖銳地抽氣著,淺淺地逸出低吟。「龍哥.......」

  「老婆,我要進去了。」

  「你……輕點……」她肚子裡還有baby呢!

  「放心,我不會壓壞他的。」

  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甜蜜到連蜂蜜都比不上的甘甜滋味,似乎連浴室裡的冰塊也
忍不住融化了,化為縷縷春水,蕩出細如絲的笑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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