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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生日的時候,我總是在工作裡或是演出中渡過,今年恰巧第10年,也沒例外過。
那天,我總是不慶生也不吃蛋糕,只想在結束所有工作後,關掉網路關掉手機,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宅在家裡的床上,挑個好電影,然後自己看完。
本來就愛看電影的我,那天的電影肯定會特別的挑過,因為算是沒有慶祝的慶祝。
那天,我選了一部《超時空攔截》(Predestination),劇情我不贅說。看完之後,發現愛自己接受自己這類的話,我大概聽過不下上萬次,偏偏無奈的卻是,我永遠都會敗給身為人的原罪,那就是執著與懊悔。
電影那時,我正在思考,人總是太過沉迷過去,總以為現在的不幸都是過去作出錯誤的決定所造成;然而《超時空攔截》用了一個最不可思議卻又讓我心服口服的邏輯讓我知道,所有的錯誤都是必然,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選擇。而所謂的機會不過只是,命運的另一種形式罷了。
話有點扯遠了,但這是我在遇見你的「生日快樂」之前的心境。
我很難和人交心,我知道。我很難認識新朋友,我不會主動想認識別人,所以我很少朋友,朋友就那幾個,幾年都一樣的那些熟面孔。那天,你說你想用私底下的身份認識我的那天,我充滿疑惑。對我而言,你是一個在彬彬有禮、才華洋溢的學弟。我們不曾有過交集,這個突如其來確實嚇壞我了。我邪惡的猜想「會不會是有事相求」畢竟這也不是可能;又或著是「想要問些什麼八卦」。
但這些邪惡的念頭大概撐不過五分鐘,就煙消雲散了。和你文字傳訊的過程中,我感到放心和信任,是一種很舒服很放鬆的狀態,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然後越說越多、越說越往心裡走,連我不曾想說的話都說了。
你知道嗎?掏心掏肺是我最大的障礙。也許我在你們眼中是所謂的「男神」,但我從來不這麼認為。我是一個很自卑、很渴望被認同的人。從小,我總覺得我是一事無成,只想求活著的渣,那種讚美盃的遊戲,我一定是得票率最低的參賽者。至今仍是這樣想著。
我從不覺得我長得帥或有魅力,我也懷疑甚至不希望我有這樣的稱謂,因為這些事情讓我得要更努力的活著,我得更努力的創作、工作讓大家不要把焦點都放在所謂的「帥哥」、「男神」等等膚淺的以下。那不是我想的,我希望我是可以像你一樣有才有華,並且洋洋灑灑的驕傲著。可惜我沒有。所以我羨慕著你。
我知道我很怪,因為別人認為「久識的朋友」可能是要相處很多年,約會很多次。而我,覺得我和這人可以放鬆的聊天就是「久識的朋友」。
謝謝你,聽了我這麼多的垃圾;也謝謝你分享給我這麼多的禮物。
那天在床上,我問了一聲「誒」你惺忪地回「怎麼了?」我說「猜啊」你回「恩,喜歡」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我想問的是「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男神』或是『學長』。我想成為你的朋友」。不知為何,就是很想。
你的一句神回「喜歡」亂了我的陣腳。我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我很害羞,可是又很高興。
這麼多人用著不論高招還是拙劣的方式跟我說「尉楷我喜歡你」,我都顯得不自在。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帥?喜歡我在系上看起來好像挺罩的?或是只是系上的選擇很少,所以才喜歡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沒有心動也沒有任何一個答覆可以讓我可以誠實地回答。因為我不認識他們,我甚至不敢把我生活跟他們說,何況是私密的事。
所以,你的「喜歡」讓我亂了陣腳,我就像斷了線路,瞬間被接通了燈泡一樣,通了!
「對啊,是喜歡啊!」
我不確定當下我的選擇,是否可以支撐我走到最後。可是那天,你回「喜歡」的當下,我生日那天看著的電影卻湧出來了,我好害怕我沒回應你、不順著當下的直覺走,不在乎你的回的「喜歡」多一點,會不會就像上一段一樣被人搶走了。
我不要!
我清楚地知道,獅子座不喜歡他想要的東西被搶走或是從身旁掠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為什麼要放棄」,我是這麼在跟我內心說的。
我不希望你來追我,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是一個多麼好的人。
我不希望你來追我,因為我的自卑會害怕,你將來會覺得,我的一切都不值得你這麼做。
我不希望你來追我,因為我想告訴你,這一次是我自己做的一個最直覺最荒唐但是最正確的選擇。
也許這些嚇到了你,也許這些讓你轉換身份上有些不適應。
對不起,如果我嚇到你的話。
那天,你熟睡我失眠的那天,我試著悄悄地將你的手移開,好怕我會想要習慣這樣的你。可是,你在睡夢中,手臂又不准我離開你的安全範圍。那麼粗莽又那麼可愛的舉動,有那麼一時,我多希望我不想離開這個安全範圍。
很白癡吧,你所謂男神學長竟然有這樣心動的時刻。
每天期待你主動私訊我,期待你跟我說一則又一則的故事,每天都希望能見到你一面。
於是,我開始慌張。我害怕我打擾到你想擁有的私人時間,我也擔心我的突然造成你的感冒。
這些時間,你沒主動找我的時間。我都想你在哪裡?吃飯了嗎?現在在幹麻?你突如其來的睡著或是未讀都是我想把壞掉的手機修好的原因。可是,我本來就不擅表達我有多麼想念這件事。
誒~怎麼辦,這個問題可以給你去解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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