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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卡兒 -冷面巖皇【黑巖魔咒之一】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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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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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3 20:19:5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這一回麗莎沒讓白子蔚駕車,麗莎駕車走在融雪的路上,此時的路比下過雨泥濘的路還難走,麗莎全神貫注不敢松懈地駕著車,而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子蔚,別過頭看向已經遙遠如在天邊的黑巖別墅,眼眶裡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她的最愛在那裡,要不是為了不可言而無信,她絕不會離開黑巖叛雲,摸著掛在脖頸上的珍珠項鏈,思念著她的愛人。  

  麗莎明白她的思緒,一路上未與她多說一句,只怕會惹得白子蔚難過,不過她也暗暗自責,其實又何苦強求她參加文森的舞會。  

  終於到了文森的家,麗莎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氣,這一路不但是路難走,又加上默然不語的白子蔚,沉悶的小空間裡無非是在她的精神上加諸無形的壓力。  

  “到了,我們終於到了。”麗莎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反而是神情沉重。  

  麗莎才將車子的火熄掉,文森家的大門立刻開啟,借由屋裡流瀉出來的燈光,看向來人。  

  “哇!子蔚、麗莎。”文森帶著欣喜若狂的笑臉迎向她們。  

  麗莎別過頭瞅著一臉愁容的白子蔚說道:“下車吧,別給文森難堪。”她憂心忡忡地提醒白子蔚。  

  白子蔚看了麗莎一眼,“放心,這我知道。”隨即打開車門,伸出腳踏進冰雪的地面,向文森打了聲招呼。  

  麗莎也踏下車強裝著笑容,“嗨!文森。”  

  文森越過麗莎迎向白子蔚,站在離白子蔚咫尺的距離瞅著她說:“你可知道我多擔心,你們終於到了。”  

  白子蔚抬眼瞅著文森,臉上露出勉強的苦笑。“是嗎?很抱歉讓你擔心。”  

  “進屋裡吧,外面實在很冷。”文森試圖伸手扶著白子蔚,然而白子蔚卻巧妙地輕而易舉閃過,逐自行走到文森的家門口。  

  麗莎走到文森的身邊,文森機警地攔下麗莎。“麗莎,子蔚是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她的神情怪怪的。”  

  麗莎為了不傷文森的心,做了一個無可奉告的表情,“如果你覺得怪怪的,不如你親自去問她。”她一語打發了文森的疑慮。  

  文森微微愣了一下,立即追上白子蔚。“請進。”  

  踏進文森的家裡,裡面充滿溫暖,不一會兒,白子蔚冰冷的身子很快地就暖和起來,她瀏覽著屋裡。“你家很寬敞。”說著,褪下身上的大衣。  

  文森接過她的大衣並小心掛好,“還可以,至少有空間可以開一場舞會。”他面帶笑容回答。  

  麗莎也隨之踏進屋,“哇!你家好大、好漂亮。”她驚訝的大叫。  

  文森接過麗莎的外套掛好,大步走回客廳,“請坐,別客氣,家裡只有我和僕人。”  

  僕人立即送上熱茶。  

  “其他的同學什麼時候到?”白子蔚找話題詢問著文森。  

  “許多人都已經到了,我安排他們住在離我家不遠的旅館裡。”文森如黑巖叛雲所說的,彬彬有禮的回答白子蔚。  

  白子蔚立即迎視文森,“既然大家都住在旅館裡,我和麗莎也該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再說一路上挺累人的,我想早一點休息。”  

  “噢!不,旅館已經客滿,你和麗莎就住在我家吧,反正家裡有許多間空房間。”文森神情緊張略微慌亂地答道。  

  “是嗎?這裡不會只有一家旅館吧?”白子蔚似乎打算回絕他的好意。  

  “我們這裡算是一個小鎮,所以……”文森驚慌失措的眼神,急促地向麗莎求援。  

  麗莎走到白子蔚的身邊,“好了,子蔚,既然旅館已經客滿,我們就住在文森的家裡,反正我們只是暫住兩、三晚就走。”她哀求的眼神看向白子蔚。  

  白子蔚心裡一想起黑巖叛雲臉上的疤痕和那只僵硬的左臂都是毀在文森的手裡,她就怒從心發,然而她也記得黑巖叛雲並沒有怪文森的意思。  

  “好吧!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舞會一結束,我就離開。”  

  “好,好。”文森欣喜若狂地連聲應允。  

  麗莎瞅著一臉怏怏不樂的白子蔚,她已經猜出來,白子蔚的心裡只想趕快結束這次的新年舞會,一心想飛奔回黑巖叛雲的身邊。  

  只是白子蔚愛黑巖叛雲一事帶給她極大的疑惑,黑巖叛雲和文森兩人相較之下,文森也有令人欣羨的家庭背景,人也長得英俊瀟灑,至少他的臉是完整,四肢更是健全,風度翩翩也是有目共睹,為什麼白子蔚愛的竟然是黑巖怪人!  

  ☆        ☆        ☆  

  白子蔚才離開一天,可是在黑巖叛雲的感覺裡,仿佛她離開已一世紀之久,想念她的心已經無法遏抑。  

  為了白子蔚,他不停地做復健,現在手指攀上牆面可以超過肩膀的高度,他滿意自己進步的程度,相信等她回來時,一定能帶給她一份驚喜,至少他可以証明重新站起來的決心,但是他的心底還暗藏一件祕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陪伴她到老。  

  三十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關卡。  

  生為黑巖家族遺族的巖皇,雖然擁有號召其他遺族子孫的權力,但因為那如影隨形的詛咒,使得黑巖王朝權勢逐漸沒落、凋零,但是祖先曾有遺訓,為了不使黑巖家族消失,他和石帝還有其他重要人員,一定要留下香煙延續後代。  

  思及此,他的心不禁隱隱作痛,不過他現在最想要的是,讓白子蔚知道他的振作。  

  “大山!”黑巖叛雲一聲狂吼。  

  大山匆匆走進書房應道:“主人。”  

  “去找根粗繩子來。”黑巖叛雲突兀地下令。  

  “繩子?”大山不明白主人的用意。  

  “快去。”黑巖叛雲並沒有多作解釋。  

  大山飛快地退出去,依黑巖叛雲的指示找到一條粗繩子,又氣喘如牛地急忙走進來。“主人。”  

  黑巖叛雲將繩子的一端縛在左手上,他還特地地繞了兩圈固定,走到牆邊將繩子的另一頭掛在橫梁上。“大山,你抓著另一頭,慢慢的往上拉。”  

  大山剎那間恍然大悟,“可是……主人,這麼做對您有幫助嗎?”  

  “我叫你做你就做,甭管那麼多。”黑巖叛雲嗤哼一聲。  

  大山不敢再多問一句,就依黑巖叛雲的指示拉著繩子的另一頭,慢慢地往上拉——  

  “高一點,再往上拉。”黑巖叛雲咬牙忍痛說著,盡管他頸子上的血管微凸,臉色蒼白異常。  

  大山不忍心看著主人忍受這麼大的折磨,於心不忍地別過頭。  

  黑巖叛雲瞥見大山別過頭,不禁冷笑咬著牙自嘲:“很可怕是不是?之前我連小嬰兒的臂力都比不上,現在我要讓這只手臂恢復生機,不管結果是否能盡人意,但是我知道,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是的,主人。”大山悲傷地附和:“但是主人……相信子蔚小姐不會在乎您的傷。”  

  “子蔚是不會在乎,但是我卻很在乎。”黑巖叛雲額間的汗水如雨般滴落,滑至臉頰的兩側。  

  “主人,請容我說一句話……”大山膽怯地瞄向主人。  

  “你想說什麼?”黑巖叛雲仍然不放棄地與疼痛搏斗。  

  “我認為您應該將子蔚小姐追回來。”大山戰戰兢兢說出來。  

  “追?子蔚答應我,舞會一旦結束就會回來,我相信子蔚不會騙我。”黑巖叛雲一臉堅定的說著。  

  “但是……有一回我經過客廳無意間聽到麗莎小姐打電話跟對方說,她一定會帶子蔚小姐去他家,她會極力撮合對方和子蔚小姐,至於對方是誰?我就不得而知。”大山膽怯地道出曾經無意間聽到的對話。  

  “什麼!?快放我下來!”黑巖叛雲驚訝地命令道。  

  大山驚嚇地連忙放開手中的繩子,黑巖叛雲迅捷地解開繩子,一個箭步來到大山的面前,“真的是這樣?”  

  “是真的,只怕連子蔚小姐都被蒙在鼓裡。”大山惟恐惹怒了黑巖叛雲,小心翼翼地回答。  

  倏地,黑巖叛雲的眼底露出一抹輕蔑,隨即冷笑一聲。“我不會讓麗莎得逞的!”  

  “主人……”大山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去准備一些行李,我決定要走出黑巖別墅。”黑巖叛雲眼底燃著一簇怒火。  

  主人要出門!?大山懷疑地瞅著黑巖叛雲,呆愣在原地無法移動,他想確定一下黑巖叛雲的命令真偽。“主人,您說的是真的嗎?”  

  “我像是在說笑嗎?”黑巖叛雲堅定的說道。  

  大山相信主人的決心,匆忙地奔出書房,心裡卻是百感交集。終於,主人想走出黑巖別墅,姑且不論他是為了什麼理由,他終於肯走出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了。  

  ☆        ☆        ☆  

  黑巖叛雲的座車疾速地駛到文森家的附近,傷痛的往事不斷地一一的湧現,曾經他所熟悉的門口如今卻讓他卻步。  

  文森家門口已經為了迎接新年布實得顯眼而亮麗。  

  黑巖叛雲不禁記起白子蔚說過,今年文森要舉辦化妝舞會——  

  化妝舞會?如果他沒記錯,今晚將會是舞會的開始,思及此,黑巖叛雲陰鷙的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  

  “大山,等一下你去替我准備一個可以完全遮住臉的面具。”黑巖叛雲喜出望外的吩咐。  

  “面具?主人,我可以問您想做什麼嗎?”大山滿腹的疑惑,不明白主人的用意。  

  “今晚我要參加一個化妝舞會。”黑巖叛雲坦然且毫不隱瞞的回答。  

  “主人您要參加化妝舞會?”這消息頗令大山吃驚,主人肯跨出黑巖別墅就已經令他驚訝萬分,更何況他還親口說要參加化妝舞會;如果他沒猜錯,主人是想要參加子蔚小姐所參加的化妝舞會。“是的,主人,我一定會找到一個完全遮住臉的面具,而且您是應該將子蔚小姐追回來,她真是一個美麗又善良的女孩。”大山微笑。  

  “大山,你……”黑巖叛雲沒想到向來呆若木雞的大山,竟然也看出來他對白子蔚的感情。  

  “其實我早看出來主人您喜歡子蔚小姐,如果今晚您能出現在她的面前,相信她一定會驚喜萬分,更重要的是,您的手臂幾乎已經痊愈,不會帶給您不便,面具又能遮住您的臉,您可以乘機邀請子蔚小姐共舞。”大山笑逐顏開地獻上他的意見。  

  能擁抱子蔚共舞!  

  這個念頭強烈地吸引著他,它不僅是種渴望,也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        ☆        ☆  

  再過幾個小時,化妝舞會就要開始。  

  麗莎為了今晚的舞會,一大早就不停地為晚上的造型傷腦筋,她煩惱的問:“子蔚,依你看,今晚我以什麼樣的造型出現才好?”  

  “隨便。”  

  白子蔚一臉木然地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景致,看到外面復蓋一層厚厚的積雪,不禁令她思起黑巖叛雲,雖然只是分開短短的兩天,可是對她來說仿佛已過了漫長的一世紀。  

  麗莎瞅著毫無生氣的白子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麗莎看得出好友的人是到了文森的家,但是她的心魂卻留在黑巖別墅,她眉宇之間的抑郁日漸增添。  

  “子蔚,放寬心好嗎?過了今晚你又可以飛回那怪人的身邊。”麗莎已經無法再忍受她的冷漠,雙眼一翻朗聲道。  

  “怪人!怪人!麗莎,請你多尊重他一下,他叫黑巖叛雲!”白子蔚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忿忿地糾正麗莎的無禮。  

  麗莎擔心真的惱怒了白子蔚,連忙舉起雙手以示投降。“好了,別生氣,我只是叫習慣所以脫口而出,以後我會記得他叫黑巖叛雲的。”  

  白子蔚惡狠狠地瞪了麗莎一眼,隨即回過頭將視線瞟向窗外,踱至窗邊手心貼上冰冷的玻璃窗上,柔腸寸斷地輕喚:“叛雲……”  

  麗莎望著滿臉惆悵的白子蔚,只有無奈地搖頭,旋即轉身又忙著手邊的事情。  

  白子蔚壓息間發現文森的家門口出現一部長型的轎車,緩緩地從文森的家門口經過,那部令人側目的長型轎車的車窗是打開的,裡面出現一個很眼熟的側影  

  白子蔚不禁屏住呼吸,疑惑的喊道:“叛雲?”  

  真的是他嗎?他也來這小鎮嗎?  

  看著轎車揚長而去,她的心裡升起一股沉重的失落感,她渴望那個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黑巖叛雲。  

  突地,門上傳來一陣細碎地敲門聲。  

  麗莎迅速走至門邊,面帶笑容地打開門,驚見筆直站在門口的文森,“是你呀!文森。”  

  文森手捧著一只錦盒,面帶笑容的說:“子蔚她……准備好了嗎?”  

  “還沒……”麗莎面有難色,一籌莫展的回眸瞟向佇立在窗前的白子蔚,“在那兒,她還沒開始化妝。”  

  連著兩天,文森早已發覺白子蔚的神情有異,他又羞於啟口探詢,但是這一次他會舉辦舞會就是想贏得美人歸,他不能錯過這機會。  

  文森昂首闊步走到白子蔚的身邊,“子蔚。”  

  一直沉湎回憶中的白子蔚驚愕地回頭看著趨近她身邊的文森,她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你,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了?瞧你自從來這裡之後心情一直很低落,是不是責怪我招待不周。”  

  “不是。”她隨口應道,茫然的眼眸又繼續瞟回窗外。  

  “今天的舞會你將會妝扮成公主,我特地送來這些首飾,希望你能派得上用場。”文森手捧著錦盒,看著白子蔚沮喪的背影。  

  白子蔚又再次的回頭望著文森,低頭看著他手中的錦盒,文森連忙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裡面全是一些極為珍貴的珠寶。  

  “這……太貴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無法接受。”白子蔚淡然的笑容中沒有一絲驚喜。  

  “子蔚,我只是希望你會是這次舞會中最閃亮的公主,所以這是特地為你准備的。”文森仍不死心地勸誘她。  

  白子蔚神情依舊,臉上掛著極淡的笑容。  

  “真的不需要,化妝舞會又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我真的不需要外表上的裝飾。”她仍然回絕他的好意。  

  “可是子蔚……”文森不甘被白子蔚一味拒絕,仍然企圖挽救。  

  “我說過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也該准備了。”她故意找個借口打發他,轉身走向麗莎。“麗莎,我的衣服呢?”  

  文森低頭看著手中的錦盒,白子蔚是惟一拒絕他好意的女孩,連價值連城的珠寶都無法挽留她的目光,他的心在剎那間僵凝。  

  ☆        ☆        ☆  

  接近黃昏時分,文森.貝當家的化妝舞會正式拉開序幕,許多怪模怪樣裝扮的客人陸續湧進。  

  白子蔚穿著一襲麗莎為她准備的公主禮服,麗莎將她裝扮成一位中古歐洲典雅高貴的公主,白子蔚還刻意地將黑巖叛雲送給她的珍珠項鏈戴在頸上,冰涼的珍珠緊貼在她低領的胸前,更襯托出她細致的粉頸。  

  白子蔚拾起放在化妝台上那華麗的眼罩,將它架在鼻梁上,更增添了幾分嫵媚的神祕感。  

  “子蔚,我們也該下去了。”  

  麗莎則裝扮成一個貓女,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到貓形樣式的頭套,她還不忘在臉上畫上幾條貓須,那模樣逗趣又詭異。  

  白子蔚瞧她的模樣,忍不住淡淡一笑。“真是服了你,將自己扮成貓。”  

  “小姐,你可終於笑了,早知道你看到貓會笑,我早該扮給你看。”麗莎嘲謔著白子蔚。  

  “你又來了。”白子蔚眨眨眼對她淘氣一笑。  

  “行了,時候真的不早,相信其他的人都該來了,我們可是離舞會最近的,再不下去他們一定會哇哇叫。”麗莎催促著白子蔚。  

  白子蔚螓首微頷,心裡卻想著終於捱到舞會開場,再過三、四個小時,她就可以回到黑巖叛雲的身邊。  

  “來吧!由貓女領著公主下樓。”  

  麗莎伸出手攙扶公主裝扮的白子蔚,一步步小心地步下樓。  

  當白子蔚微步走下樓時,大廳上的眾人莫不屏氣凝神地看向她。大家雖事先皆知白子蔚今天會以公主的裝扮出現,但是卻沒想到經過妝點後的她竟是如此艷麗,不禁令全場的人眼睛為之一亮。  

  尤其是以她嬌小的身材,在華麗低胸束腰的衣服襯托下,顯得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以王子裝扮的文森,連忙站在樓梯口等著迎接白子蔚下樓,當文森挽住白子蔚的手時,全場的人莫不贊嘆他們是天設地造的金童玉女。  

  文森的臉上淨是掩不住的喜悅,白子蔚的表情依然保持微笑淡然,全場的人都在期待主人為舞會開舞。  

  裝扮成王子的文森自然是邀請裝扮成公主的白子蔚為這次的舞會開舞,在悠揚柔美的旋律裡,王子擁著公主翩然起舞。  

  舞畢,眾人可以邀請自己所注目的對象起舞,頓時舞池裡都是一對對的來賓共舞著,喧鬧聲不斷。  

  “子蔚,我還可以再邀請你跳一支舞嗎?”文森緊跟著白子蔚,在場的人仿佛都洞悉文森的意圖,紛紛避開與白子蔚的接觸,仿佛有意撮合王子和公主。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白子蔚拒絕他的邀舞。  

  “子蔚,我發現你一直在躲避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文森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在學校裡,白子蔚縱使沒與他約會過,但是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對他置之不理。  

  “問你自己。”白子蔚一臉嗔怒地道。  

  “我?我哪裡做不對了?”  

  文森不明白,臉上淨是錯愕與驚訝。  

  白子蔚不想和他說太多,轉身走進舞池,企圖穿過人牆走到對面,她要離文森愈遠愈好,但是當她經過舞池中時,卻被一人攬住腰不放。  

  “陪我跳一支舞,行嗎?”  

  一個戴著死神面具的人,狂霸地邀她共舞。  

  “你是誰?你太無禮了,我不想跳舞。”白子蔚怒目瞪他一眼,她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是誰?四周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及嘈雜聲,讓她聽不出來對方到底是誰?  

  死神先生似乎不在乎她的嗔怒,強行摟住她的腰與她起舞。  

  她從未見過如此無禮狂傲的人,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想打他,對方卻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貼在她的耳邊低喃:“再舉起手,我就立刻離開,親愛的小東西。”  

  毫不費力地帶著她旋轉,又一個旋轉,他們的舞步配合得完美無瑕,但是對方那熟悉的氣息卻纏繞在她的心頭,她終於感覺出這氣自心,是黑巖叛雲!  

  真的是他嗎?她的心紊亂不安,裙擺下的腳步更是凌亂。  

  “公主不會跳舞,會笑掉人家的大牙。”死神先生又是一句譏諷。  

  白子蔚低頭愕視他那能抬起的左臂,“你的手臂……”  

  “這也是我要送給你的另一份禮,新年快樂,子蔚。”黑巖叛雲深情的祝福她。  

  “叛雲……”白子蔚主動地靠進他的懷裡,喜極而泣的淚水濡濕死神的戲服。  

  “好好的日子,不許掉眼淚,再說你怪異的舉動,只怕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一點好嗎?讓我好好的陪你跳完這支舞。”黑巖叛雲嘴邊噙著一抹愉悅的笑意。  

  “嗯!”白子蔚開心的應和。  

  舞池裡的人莫不驚愕這一幕,公主和死神正翩然起舞,而且還是那麼的和諧愉悅。  

  大伙兒心裡不禁揣測:是誰裝扮成死神?  

  大家心裡都知道,這一場舞會是有意撮合文森和白子蔚的,所以每一個人都盡可能地避開裝扮成公主的白子蔚,想將機會讓給文森。  

  在舞池另一頭的文森則刷白著臉,睜大眼看著這一幕,他也在揣測擁著白子蔚起舞的死神到底是誰?  

  看著戴著小面具的白子蔚,嘴邊綻放欣喜的笑意,顯然擁著她起舞的死神,已經得到她的青睞,文森已經無心再繼續看下去。  

  文森傷心又忿忿不平地走到吧台邊,拿起一瓶白蘭地,悄悄地走進書房。  

  他開始後悔辦這場化妝舞會,因為每個人的臉上不是五彩繽紛的色彩,就是稀奇古怪的面具,他不知道扮成死神的人到底是誰?  

  這位突然冒出的情敵是誰?  

  一支曲子即將奏畢——  

  “親愛的!我要先離開一下辦一些事。”黑巖叛雲附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  

  “不,求你不要離開我。”白子蔚驚慌地哀求著。  

  黑巖叛雲輕撫她柔軟的嘴唇,“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只是我真的要辦一點事,這件事辦妥後,我的心裡就不再有任何的遺憾,對你、對我都好。”  

  白子蔚縱使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樂意,可是既然他都這麼說,她也只能勉為其難地依著他。  

  “好,我會在這裡等你。”  

  白子蔚百般不捨地放開手。  

  “好的。”黑巖叛雲柔聲的答道。  

  黑巖叛雲很快的摟著白子蔚來到舞池的外圍,很快地,黑巖叛雲就如他所扮的死神一樣,在她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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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3 20:20: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頹喪的文森.貝當坐在偌大的書房裡,獨自一人躲在這裡猛灌著苦澀的白蘭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為白子蔚所准備的舞會,竟然被人狠狠的破壞,最令他氣憤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在研究所裡他是眾女孩所心儀的對象,然而他卻獨獨欣賞毫不矯情做作的白子尉。  

  “這好像不是你已往的作風,為了一個女孩躲在這裡喝悶酒。”  

  文森不禁愣住!  

  猛然挺直身子,手中的酒杯一個搖晃酒汁灑在地上,他低頭看看因自己的愚蠢所造成的混亂,他發現褲子上也沾到了酒。  

  雖然腦子被濃烈的白蘭地麻醉,但是他還能清楚地辨認出這聲音,“叛雲?”  

  “沒錯,是我。”  

  死神裝扮的黑巖叛雲走到他的面前,毅然地褪下臉上的面具,以真面目展現在文森的面前。  

  文森卻依然低著頭,咕噥抱怨:“這可是一瓶上好的白蘭地,你看還毀了我的戲服。”隨即,他又抬頭望著黑巖叛雲,“你今天來是想找我報復的嗎?”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對你,我沒有一絲報復的心,難道你忘了,撇開朵拉不談,我們之前可是好朋友。”  

  可文森一想到黑巖叛雲就是破壞他好事的人,心裡倏地燃起一團烈焰般的怒火,“好朋友?不是找我報復?那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呢?”  

  “你的好事?我破壞你什麼好事?”黑巖叛雲不知文森所指何事?  

  “我一心策劃這一次的舞會,就是想向我心儀的女孩表白,而你卻突地冒出來,還大方地擁著她在舞池裡翩然起舞。”文森憤懣地對他嘶吼。  

  “噢,你指的是子蔚。”黑巖叛雲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也是為子蔚而來的。”  

  “子蔚……叫得如此順口,哼!”文森憤恨地嗤哼一聲,隨即錯愕的說:“你也認識子蔚?”  

  “是的。”黑巖叛雲並沒有多作解釋,但是他坦然承認認識白子蔚。  

  “為什麼——”文森憤恨地仰頭嘶喊:“我向來自認充滿魅力無人可匹敵,但是眼前的事實,似乎注定我是失敗者。”  

  文森走到酒櫃前,將手中的白蘭地倒進兩只酒杯裡,一杯遞給黑巖叛雲,“如果你當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就喝了這一杯。”  

  文森先一口飲盡,並將空酒杯的杯口在黑巖叛雲的面前晃了晃,以示他的誠意。  

  黑巖叛雲見狀也豪邁地一口飲盡。  

  文森拉著黑巖叛雲坐在一張大沙發上,“要命!這麼多年沒見,我還真的很想念你,要不是因為那件事……”  

  忽然間,兩人都沉靜下來,文森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的臉還有你的手現在怎樣?你知道嗎?當時你舉起手臂擋住你的臉,鞭子揮在你的手臂上,流了很多的血,當時我還以為我殺了你,我的心好沉重,這件事足足讓我醉了三天,我曾經想借由酒精的麻醉忘了我對你所造成的傷害。該死!快五年了,平白地浪費了四、五年,我真的很愧疚。”  

  黑巖叛雲將左臉轉向他,並在文森的面前慢慢地抬起左臂道:“手臂最近在做自我復健,現在逐漸能動了,至於臉嘛,我不再比你英俊。”犀利的眼眸綻出幾絲欣慰的笑意。  

  黑巖叛雲沒想到能和多年不見的文森談笑風生,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  

  現在的情形似乎回到了往日的舊時光……  

  黑巖叛雲發現文森的眉宇之間似乎還隱藏一抹悒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  

  文森神情緊張的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錯了!文森,當我交了一個朋友,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所以我能感覺到你沉重的心情。”黑巖叛雲神情自若的道。  

  “說得真好,我們之間確實是以心在交往。”文森悲愴地喟嘆一聲:“當時我會介紹妹妹朵拉給你,就是希望你們能真心相愛,萬萬沒想到卻促成兩個悲劇。”  

  “文森,這件事錯在我,不在你。”黑巖叛雲心平氣和的說出心裡話,他自己都感到些許的訝異,他仿佛已經釋然,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已不再悲傷。  

  “你知道嗎?在我醉了三天三夜醒來後,我發現了一個事實。今年是我第一次回來這裡,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見你一面,最後還是因別的事而分心。”文森無奈地聳一聳肩。  

  “子蔚?”黑巖叛雲替他說出答案,但是他清楚看到文森的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痛苦。  

  “對,就是子蔚。”文森苦著臉承認,轉瞬間似乎又克服了痛苦,咧嘴一笑,  

  “就如戲劇家奧特維說的‘誰使馬克.安東尼失去了江山——一個女人’!”  

  室內頓時沉寂片刻,一人是在思索自己的幸福,另一人則為失去的幸福而哀傷。  

  黑巖叛雲思起文森稍早時說的話,“你還沒有說你發現了什麼事實?”  

  文森臉上流露出一抹詭異的表情,“我本來不太願意再去面對這些傷痛,但是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黑巖叛雲頓時聽得一頭霧水,“難道與朵拉有關?”隨後他甩一甩頭,“其實這件事又有什麼好提的,是我逼她結婚,雖說她接受了我的求婚,但是在最後一晚,當我吻她時讓激情沖昏了理智,意欲強迫她就范,她不是都在遺書上寫得很明白,這一切也都是真的,那又有什麼好說。”  

  文森卻搖頭苦笑道:“不,我們都錯了,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文森的話震驚了黑巖叛雲。  

  “當初我確實是想幫你,也曾想過如果朵拉能嫁給你,我們之間兄弟般的感情將會更好。還有,有關你所說的黑巖王朝的詛咒,這一切都會因為你和朵拉的感情迎刃而解,然而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而是另有隱情。”文森的心情頓時起伏不穩,他拿起酒瓶猛灌上一大口。  

  “另有隱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巖叛雲從文森的神情,感覺到事情並不尋常。  

  文森猛然地吞下口中的烈酒,“事實是我在她葬禮一個月後才發現我那甜美純真的妹妹朵拉,竟然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懷孕!”黑巖叛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文森,我發誓,我從來沒有……”  

  文森立即插話:“我知道。”他將激動的黑巖叛雲拉坐回椅子上,“不是你!是另有其人,他是一個法國的留學生。”  

  “法國留學生!?”這震驚的消息令黑巖叛雲不敢置信,“但是她的遺書……就是在割腕之前留給我們的那一份,她說她無法忍受婚姻中的肉體關系,我一直以為是我。我要求結婚嚇壞了她,才會逼她走上絕路。”  

  文森拿起半瓶酒,為黑巖叛雲的酒杯斟滿酒,“這雖然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借口,但卻是讓你為此背負所有責備的借口,也讓我們反目成仇,來!喝一杯。”  

  “朵拉知道自己懷孕嗎?”這是黑巖叛雲疑惑不解的地方。  

  “她知道,她為了想保有孩子和那個玩弄她的法國人,她故意接近你,甚至她還曾想要跟你上床,好讓你為她的懷孕負責,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子。”文森沉郁地苦笑。  

  “原來她從未愛過我,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愛過我。”黑巖叛雲簡直蹙起劍眉喃喃自語。  

  “是的,我們都被她玩弄了,她至死都還不忘拆散我倆的友情。”文森輕笑嘲諷道。  

  “為了表示對她的愛,我一直背負造成她死亡的責難。”黑巖叛雲不能置信,他為了這一份愛不僅是毀了他的臉、他的手臂,還有近五年來的青春和時間,更重要的是磨滅他對人生的斗志。  

  淚水不斷地湧上文森的眼眶,“叛雲,是我害了你,朵拉和我幾乎毀了你的生活、你的斗志,這一切都應該從我身上償還。”  

  “不,今天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就夠了,至少將來在我面對子蔚時,心中不再有一絲的祕密。”  

  如今他擁有白子蔚,或許真是他該埋葬過去、重新生活的時候。  

  “對,老天還是待你不薄,將最好的女孩賜給你,也算是老天給你的補償吧!”文森釋懷地重重嘆口氣。  

  黑巖叛雲斜睨著文森,“你不怪我奪你所愛嗎?”  

  “奪我所愛?朋友,這句話或許你說錯了,我能感覺到子蔚的心裡愛的不是我,如果我強要愛她,只怕是我奪你所愛吧!”文森苦澀地莞爾一笑。  

  文森輕按他的肩膀,黑巖叛雲揚了揚眉傲然一笑。  

  ☆        ☆        ☆  

  白子蔚無心繼續逗留在舞池裡,她的一顆心都懸在半空中,看著黑巖叛雲去找文森,迄今還未出現,她的心不禁惴惴不安,文森該不會又對他做出什麼樣的傷害吧?  

  許久,白子蔚發現文森出現,但是卻沒看到黑巖叛雲的身影,他呢?  

  文森朝白子蔚迎面而來,“子蔚,陪我再跳一支舞,好嗎?”  

  “我……叛雲呢?”她心急得快哭出來。  

  文森不回答她,一徑拉著白子蔚走進舞池,她企圖想甩開他的手。  

  “如果你不合作,就別怪我對叛雲不利。”文森先行低聲警告白子蔚。  

  白子蔚因為擔心黑巖叛雲的安危,只好任其擺布地隨文森跳一支舞,“我問你,叛雲他現在到底怎樣?”  

  “你在擔心他的安危?”  

  “是的,告訴我,他到底怎樣?”憂心伴著淚水在眼眶裡泛濫。  

  “你是真心愛他嗎?不然為何一直擔心他的安危?”文森索性單刀直入地問個明白。  

  “這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嗎?”白子蔚忿忿不平地瞪著他。  

  “是的,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舉辦這一次的舞會?就是為了你,我想乘機向大家宣布我想追你,因為我一直喜歡你。”文森一口氣將藏在心中的話全數吐露出來。  

  “我不喜歡你,我深愛叛雲,如果他出了任何的差錯,相信我也無法活下去。”白子蔚哽咽著低聲說出心中對黑巖叛雲的愛。  

  “天啊!子蔚,這下不是叛雲受傷,而是我,你的真話就像一把利刃狠心地刺進我的心。”文森不但沒生氣,臉上反而有著一抹欣然的微笑。  

  白子尉被他的笑容搞糊塗。  

  文森故意將白子蔚帶到舞池邊,對悄然出現的黑巖叛雲使了個眼色。“好家伙,換你了。”  

  白子蔚訝異地回頭看向來人,沒想到竟是黑巖叛雲!  

  而且他沒有戴面具,坦然地面對著她。  

  “你們……”目光詫異的在文森和黑巖叛雲之間梭巡。  

  黑巖叛雲握住白子蔚的柔荑,“雖然文森曾經傷害過我,不過我們之間的誤會都已經冰釋了。”黑巖叛雲的俊顏露出一個百分之百惡魔般的微笑。  

  白子蔚頓時惡目瞪著戲耍她的文森,“文森,你很可惡!竟然戲弄我。”  

  文森卻在黑巖叛雲的耳邊輕聲道:“子蔚剛剛已經承認深愛著你。”然後大掌拍向黑巖叛雲的肩膀,“恭喜你,這回你要好好把握。”說完便離開。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卻震撼了全場人,大家莫不睜大眼睛看著文森將白子蔚親手交給另一個男人。  

  白子蔚的手輕輕地放在黑巖叛雲的手上,就在這一刻,她的心跳得太快,讓她聽不到周遭的竊竊私語,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視線因淚水而模糊。  

  音樂很快的響起,打破了前一刻窒人的沉靜,白子蔚噙著淚水凝視黑巖叛雲,心中泛起一抹溫馨的甜蜜。  

  “子蔚,我就等著這一刻,我要以真面目與你共舞。”黑巖叛雲充滿深情的柔聲道,接著優雅地領著她在舞池中旋轉。  

  “既然如此,我也不願意戴著面具面對你。”搭在黑巖叛雲肩上的手,順勢地扯掉面具,“我也要讓你知道,我是多麼的開心。”  

  他們在舞池中央一遍又一遍地共舞,在另一頭的麗莎正無聲地流淚,還不時頻頻拭去淚水,為好友臉上洋溢的幸福神采而高興,然而站在一旁欣賞他們曼妙舞姿的文森,則在心中暗暗地道賀。  

  白子蔚和黑巖叛雲翩翩起舞時,是多完美的一對。  

  ☆        ☆        ☆  

  舞會結束,白子蔚理所當然地隨黑巖叛雲回黑巖別墅。  

  在路途上,大山一直面帶微笑地駕著車,他為主人感到高興,這一趟果真沒白跑,主人終於贏得美人歸。  

  “子蔚,自從心中有了你的愛,我仿佛從絕望中又活了過來。”黑巖叛雲緊緊地摟抱住她,雙臂圈住她嬌柔的身子,下顎頂在她的發絲上,不斷地磨蹭。  

  “我相信你的話,至少你已經走出陰影。”白子蔚偎在他的胸前,欣喜地嬌美一笑。  

  “不過……”黑巖叛雲倏地想起有關黑巖王朝的可怕詛咒,臉色突地一沉。  

  白子蔚感覺到他的身子突然的緊繃,她心慌意亂地問:“又怎麼了?是不是我壓痛了你的手臂。”  

  “不是,我只是擔心,不知道我能不能陪著你到永久……”黑巖叛雲的聲音喑啞中帶著哽咽。  

  “為什麼你會說出這令人膽寒的話?”  

  “因為有一個令黑巖家族膽戰心驚的詛咒使然。”黑巖叛雲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被冷漠的苦笑所取代。  

  “詛咒!?我好似曾經聽你說過。”  

  “是的,只要能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伴侶,平安地度過三十歲,詛咒就會自然消失。”黑巖叛雲不由得喟嘆。  

  白子蔚雙手捧著他的俊顏,露出欣然的微笑,“要真是如此,我深信你一定能安然度過三十歲,甚至陪我到老,因為我是真心真意的深愛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子蔚……”黑巖叛雲柔情滿懷地道:“我相信正如你所說,無論多惡毒的詛咒都會離我們遠去的。”  

  黑巖叛雲低下頭深情地吻住解救他的女人,也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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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3 20:20:16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黑巖別墅不再是令人感到陰森的別墅,當春天來臨時,花園裡會盛開許多玫瑰花與其他花卉爭奇斗艷,淨是姹紫嫣紅、美不勝收。  

  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不時傳出黑巖叛雲和一個小男孩的笑聲。  

  有時連面無表情的大山,站在一旁看著主人和小主人嬉鬧,都會忍不住偷偷地掩嘴竊笑。黑巖叛雲的臉上再也沒有如冰雪般的寒冷,臉上不時漾著幸福的微笑。  

  “嗨!叛雲。”  

  和兒子玩得正起勁的黑巖叛雲回首迎視,“是你呀文森,什麼時候回來的?”臉上漾著驚喜的笑靨,連忙抱起兒子迎向文森。  

  “我一回來就先到你這裡來。”文森笑逐顏開地瞅著黑巖叛雲懷中的孩子,“嗨,寶貝,都這麼大了。”  

  “可不是!”黑巖叛雲露出一副相當滿足的樣子,看著兒子道:“他可是下一任的‘巖皇’接班人。”  

  “真的耶,他可是下一任巖皇的接班人。”文森不禁笑道,伸出手指不停地逗弄黑巖叛雲的兒子。  

  “對了,麗莎沒跟你回來嗎?她的預產期快到了吧!”黑巖叛雲關心的問。  

  “麗莎怎麼可能沒跟我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子蔚可是死黨兼換帖,她會放棄和子蔚相聚的時間嗎?”文森打趣道。  

  “說得也對,那兩個女人一旦碰面,包准又有一大籮筐說不完的話。”黑巖叛雲都能猜得出來,現在裡面是什麼樣的狀況。  

  “所以,女人找女人聊天,我只好陪你做孩子的保母。”文森自我調侃。  

  “其實我和子蔚都沒料到你最後會看上麗莎,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麗莎可是又凶又有些神經質的女人。”黑巖叛雲憑著記憶中的印象,故意提出來嘲謔文森。  

  “說真的,其實麗莎也不失為一個好女人。”文森平心而論。  

  “這確實是真話。”黑巖叛雲同意文森的說辭。  

  “叛雲——”  

  屋內傳出白子蔚的喚聲,黑巖叛雲挪揄一笑,“我家女王在喚我了,走吧!一起進去。”  

  文森知道黑巖叛雲相當疼愛白子蔚,只要白子蔚吩咐他往東,他絕不會故意唱反調往西,夫妻之間鶼鰈情深是有目共睹。  

  當黑巖叛雲抱著兒子踏進屋裡——  

  “祝你生日快樂!”  

  白子蔚的面前擺著一個大蛋糕,面帶嬌美的笑容迎視他,“來吧!親愛的。”她伸出手迎接他。  

  黑巖叛雲先是一怔,隨即趨前向白子蔚問道:“今天是我生日嗎?”  

  白子蔚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記長長香吻,“祝你生日快樂,今天是你三十歲的生日。”  

  “什麼!?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黑巖叛雲感到萬分驚愕,這幾年在與妻子甜蜜相處下,他早忘了今天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是的,我曾經說過,我會要你陪我到老,直到永遠。”  

  黑巖叛雲沒有想到自己能平安地度過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非但如此,今天在他身邊除了有最摯愛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及最好的朋友。  

  “我真的好高興。”黑巖叛雲的眼眶逐漸濡濕,感謝老天賜給他一個深愛他的妻子,讓他安然度過三十歲,也破除了黑巖王朝的魔咒。  

  “就是子蔚事先通知我們,所以我和麗莎才特地趕回來。”  

  “文森……”黑巖叛雲感動地注視著好友。  

  “快許個願,吹蠟燭。”白子蔚閃爍慧黠靈巧的雙眸,對著他甜美一笑,“這蛋糕可是我忙了一整天的傑作。”  

  黑巖叛雲的眼底閃出一抹幸福的光彩,“謝謝你……”他低頭深情輕吻白子蔚的朱唇。  

  他對著蛋糕輕閉上眼在心中許願,隨後張開眼睛吹熄蛋糕上的蠟燭,屋裡旋即爆出一陣驚喜的笑聲。  

  “你許了什麼願望?”白子蔚溫柔地偎在他的身旁,悄聲偷問。  

  “我並沒有許願望,我只是許諾老天,我會用一生的愛去疼你。”黑巖叛雲深情萬千的眼眸望進白子蔚的眼底。  

  白子蔚神情激動不已,“叛雲……”  

  “子蔚,我愛你……”  

  —本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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