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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為什麼打架?」在沉默許久以後,坐在紀天勍正前方的老人終於沉聲開口。
面對老人家的質問,紀天勍不發一語,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困而更顯陰鬱。
那時,他買了晚餐回到辦公室,秋風鈴卻不見蹤影,他急得不斷打她的手機,卻一再進入語音信箱,於是他的理智瞬間全部消失。
可能再次失去她的念頭不斷盤旋心頭,終於將他的冷靜完全摧毀,無處可找人的他,發了瘋似的跑到安慶企業宣洩,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她在人事資料上提供的是舊住址,就連其他的聯絡資料也都是假的,若非他趁她熟睡時偷偷拿她的手機打給自己取得電話號碼,否則他根本沒有任何管道可以尋找她。
她恨他恨得可真徹底,將所有可以找到她的管道都封閉,不讓他知道,她該死的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程度才開心?
而更該死的是,遠在英國的外公為什麼會一聲不響的跑來台灣?甚至讓外公看到他最愚蠢的一面!
「為什麼鬧事?」紀正禾又問,眼睛瞪得更大。
紀天勍撇撇唇,神情僵硬,良久,終於打破沉默。「沒什麼。」
「沒什麼?」紀正禾憤然的站起身,將枴杖用力往地板上一瞪,「你該死的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紀天勍咬了咬牙,臉色更加難看。「我沒有不把外公放進眼裡,我沒有。」
「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才有膽給我打迷糊仗。」
「我沒有!」
「沒有?我聽你鬼扯!」紀正禾怒喝一聲,敲著地板的枴杖轉了方向,直戳向跪在地上的孫子,「我要你回到台灣以後第一件必須做的事是什麼?」
肩頭被枴杖一次又一次的重戳,痛得讓紀天勍想閃躲,但他仍咬緊牙根,挺直了身軀。
當年外公要他回到台灣後第一件必須做的事,他當然記得一清三楚,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向那些「前家人」示好!
說是前家人,一點也不為過。
他的父母生下他,卻從來不愛他,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哥哥,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孤單,這要他如何再面對他們?
「說話!」孫子越是沉默,紀正禾就越火大,戳往他肩頭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肩頭傳來陣陣痛楚,紀天勍咬牙怒道:「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們?對我來說他們簡直比陌生人還陌生,為什麼我要去看他們?」
「你……」紀正禾因他冷酷的話語而震愕,「你這個混帳!」
這些年,紀天勍蛻變得更為成熟,已經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於是紀正禾打算等孫子完成考驗以後,便要他接手紀氏集團。
想到這些年來遠在台灣的女兒和女婿不時向他打聽這孩子過得好不好,於是紀正禾在孫子要回到台灣前便先知會他們,而他們一聽到兒子就要回台灣了,更在電話中喜極而泣,直說他們很想念這個孩子。
做父母的從來沒有忘記這個與他們有緣無分的孩子,更不時打起洋電話,詢問孩子過得好不好,這樣的父母,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所以,在紀天勍回台灣的前一天,紀正禾一再叮囑他記得回台灣後就去探望家人,好讓他們安心,怎知他不僅沒去探望他們,甚至不聞不問,無情得令人心寒。
「對,我就是混帳!」心中極度不平衡的紀天勍終於爆發,憤怒的揮開不斷朝他戳來的枴杖,憤然的站起身,朝紀正禾怒喊:「父母不愛我是我的錯,心愛的女人離開我也是我的錯?什麼都是我的錯!誰教我就是混帳,我活該倒霉,才會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明知道你對我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可是我為了得到你那微薄的親情,竟愚蠢的傷害我最愛的女人,只為了你那一點點關注,我傷害了她,讓她恨我入骨,本來以為這些年過去,她可以找比我更愛她的男人,沒想到卻是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要我一無所有,我也絕不會聽你的話放棄她!」
紀天勍的這番話讓紀正禾更是氣紅了眼。
「你跟秋風鈴重逢了?也對,這些年來不管我介紹多少名媛千金給你,你連看都不看一眼,我早該猜到你回到台灣後絕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但是,我不管你現在跟那女孩怎麼了,也不管你們最後是如何,我都無所謂,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沒有生你、養你的父母,就沒有現在的你,如果不是你父母忍痛將你讓給我,你以為你會有如今這樣的身份地位嗎?」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蠢、太笨,才會卑微得還要你施捨身份地位。」紀天勍譏諷地道。
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與心血,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就是外公施捨的!
「紀天勍!」紀正禾忍無可忍的大吼,氣得渾身發抖,手一揚,指著大門。「你該死的給我滾!」
紀天勍冷笑一聲,猶如負傷的野獸痛苦的看了紀正禾一眼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黑衣中年男子蹙起眉頭,憂慮的問:「老爺,讓孫少爺就這樣走了好嗎?」
跟著紀正禾這麼多年,身為貼身保鏢的老陳從來沒有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僅擔心主子會氣壞身子,也擔心情緒不穩的紀天勍會出事。
「讓他去冷靜冷靜,別理他。」紀正禾端起擱在桌上的茶水啜飲,消消火氣。
「是。」老陳恭敬的應道。
紀正禾頓了頓,還是不放心孫子的情況,便又吩咐,「還是派個人跟著他吧,別讓他出事了。」
「知道了。」
一向嚴以律己、認真負責的紀天勍,突然無預警的連續三天未到公司,這異於平常的情況讓秋風鈴開始焦慮起來。
沒有人知道紀天勍為什麼突然沒來公司,但有個突如其來的貴客更讓公司上下震瓶,那就是遠在英國,鮮少在媒體前露面,極為低調的紀氏集團總裁紀正禾的到來。
但秋風鈴對此一點也不在意,她只擔心紀天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那天與紀天勍有過親蜜關係後,她原本只想躲他躲得遠遠的,可是,當他不再來打擾她時,她卻覺得心口空蕩蕩的,沒有預期中開心,相反的是無止盡的掙扎擾亂著她的思緒。
她很想見他,可是她不知道拿什麼理由說服自己去見他。
因為,她應該很恨他,恨得連見都不願意再見他才對,可是為什麼不斷有一股想見他的衝動從內心深處冒出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
下了公車,走在返家的路上,陷入思緒中的秋風鈴完全沒有察覺身後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拿出鑰匙開門,秋風鈴聽到後方傳來開關車門的聲音,她以為或許是鄰居下班返家,所以並沒有轉頭看是誰,然而當她打開門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從她後方將她帶入屋裡。
她驚得尖叫,待定睛一看,才赫然發現竟是三日未見的紀天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錯愕許久後,她才找回聲音,開口問道。
紀天勍眼唇不語,神色陰沉的盯著她。
「你這幾天怎麼沒來上班?你生病了嗎?」她沒發現他臉色難看,下意識的把對他的關心表現出來,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他緩緩逼近她,語帶嘲諷。「你不是巴不得我目前好消失,省得再糾纏你?那我有沒有去上班、有沒有生病,關你什麼事?」
秋風鈴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他的不對勁。
她臉色蒼白,垂在身旁的雙手緊握成拳,忍住想衝上前抱住他的衝動。
三天不見,他變得陰沉而頹廢,原本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襯衫只隨意的扣了幾顆扣子,領帶也沒有系,西裝褲也有幾處皺折,跟平時意氣風發的模樣相差甚遠。
才不過幾天沒見,他怎會變得如此頹喪?
秋風鈴沒有忽略他話裡的諷刺,因為那些諷刺的話就是她一直用來說服自己已經不愛他的理由,可是,為什麼此刻她居然竄到心痛?
「也對,反正我就是自私得無可救藥的混蛋,才會卑微得連身份地位都得靠人施捨!」多日未曾好好睡上一覺的紀天勍,雙眸充滿血絲,神色顯得有幾分猙獰。
他自暴自棄的話,像一把利刃割著秋風鈴的心。
為什麼他會說這些話?莫非跟他外公遠從英國來到台灣有關?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外公又對你施壓了嗎?」她急急地問。
難道經過這麼多年,紀天勍還是不快樂?
他不是擁有了他外公的重視,他外公更將他栽培為紀氏集團的接班人,難道他又受了什麼委屈?
這麼多年來,他跟他家人的關係一點都沒有改善嗎?
「你在乎嗎?」紀天勍忽地緊握住她的雙臂,失控的力道弄痛了她。
但她除了感到痛以外,更在意他受傷的神情。
他怒吼道:「你不是恨我、討厭我,恨不得逃離我嗎?那麼就算我變成乞丐,又關你什麼事?你根本就不在乎啊!」
「不是的!」秋風鈴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說出她矛盾的竄受,但她絕對不願意見到他痛苦。
「為什麼給了我甜頭,卻又從我身邊逃走?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秋風鈴,你知不知道,你比我更可惡!」
紀天勍忽然將她推倒,她跌在地上,痛呼一聲,錯愕的望著他。
他的臉色變得更為陰暗,整個人覆上秋風鈴,大手刷一聲撕開她的套裝,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臂,以及呼之欲出的渾圓。
「像你這種狠心至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對你搖尾乞憐!」
紀天勍用力啃咬她的嘴唇,連日來的憤怒、悲傷以及不平使得他失去了理智,灰暗遮蔽了他的雙眼,不再壓抑慾望的猛獸,他現在只想要她付出些什麼來平衡他受傷的心。
他粗暴的咬著她、用力的揉捏她的身子,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斑斑淤痕,蠻橫的撕毀她的衣服,猶如野獸般瘋狂。
或許是因為錯愕,也或許是因為心疼,秋風鈴動也不動的任由他發洩怒氣,直到他扯破了她的底褲,將駭人的慾望硬生生刺入尚未完全潮濕的禁地,她才發出低鳴。
「不……」她倒抽口氣,雖然不像上回結合時那樣疼痛,但那瞬間被充滿的感覺還是令她難堪。
跟上一次不一樣,這次他明顯是報復她,無關乎情愛的性,令她覺得空虛,整個人似乎要被掏空般,極為難受。
「不要……紀天勍,我不要這樣……」這種被當成洩慾工具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很下賤。
「我偏要!反正我就是自私的混帳,這樣玩你有什麼不對嗎?」他就是要她難受,就是要她更痛恨他,那麼他或許才有完全放棄她的理由,這樣他就不會覺得痛。
一再被指責、羞辱,秋風鈴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然而身體卻因他的對待而逐漸有了感覺。
在男人有力的律動下,她的身子隨著他的節奏晃動,下腹更傳來銷魂蝕骨的快感,他不斷的衝撞著她、進入她,像是要讓她知道他的痛苦,一切是那樣的鮮明、殘酷。
她的淚水憾動不了紀天勍心中的怨怒,只讓他更想發洩。
過了許久,他才滿足的在她體內釋放慾望。
秋風鈴茫然的望著他起身離開,他身上的衣服仍完好如初,她的則凌亂破碎,就像個壞掉的布娃娃。
「滿意了嗎?氣消了嗎?」她哽咽的開口。
憤怒得到出口宣洩,理智重回紀天勍的腦海,他臉色鐵青,懊悔浮上心頭,但仍不發一言。
「如果你氣消了,那麼請你冷靜聽我說。」秋風鈴拉起破碎的衣物遮掩身子。
體內還殘留著被他充滿的感覺,她的雙腿仍有些虛軟,但還是緩緩的站起身面對他。
「這幾天你沒有來上班,我很擔心你。」她並不想掩飾什麼,自白的將她這些天勍風受告訴他。「我是恨你、怨你,可是我無法不在乎你。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恨著你的同時還在乎著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一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秋風鈴淚眼迷濛,凝望著紀天勍面無表情的俊臉。
「我一直找方法想徹底忘掉你,可是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你還是一直我心中,怎麼也忘不了。所以我累了、倦了,不想反抗了,不想再帶著那份執著恨著你……」
她的話,讓紀天勍的心情猶如洗三溫暖般,從悲憤到錯愕,接著,不敢置信的喜悅充滿他的胸臆。
只是,剛才的行僅讓他羞愧不已,望著她狼狽的以破碎的衣物遮掩赤裸的身子,瞬間,他被愧疚感淹沒,抿唇不語,脫下西裝外套替她披上,眸中有著深深的歉意。
「紀天勍,我不想再這樣繼續煎熬……」酸意湧上鼻腔,秋風鈴的淚落得更凶。「所以我拜託你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
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只要能讓她不再這般煎熬度日,一切都隨他。
若他仍然愛著她,願意與她共築未來,那麼她會努力的遺忘過去那些殘酷的記憶,重新與他談一場戀愛。
如果他已經決定放棄她,那麼,她會用盡全力收起這份難以抵擋的感情,與他成為相見不相識的陌生人,儘管這個決定會讓她再次心碎,她也要努力忘掉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
不管他選擇哪一個,她都會成全他。
紀天勍沉默許久,才僵硬地開口:「你要我怎麼給你個痛快?」
「愛我,或者恨我……不管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為難。」
當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無法壓抑,不管她再以什麼方法抗拒,都無法阻止它最後必定會燃燒,與其一直跟自己作對,那麼她何不順了自己的心意,讓自己更好過,也讓他好過?
她的話卻讓紀天勍困惑,因為他從來沒有隱藏過對她的感情,所以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他作選擇。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恨你的一天。」他只想愛她,一直愛著她。
秋風鈴楞楞的望著他皺起的眉頭,「我以為……你討厭我、恨我,所以才……」他不是因為恨她,才對她做出那麼羞辱人的事?
一個男人縱使有再多耐心,若是一再被女人挑釁,也是會翻臉的,紀天勍的憤怒,她可以理解。
在她默許他佔有,讓他以為他已經贏回她的時候,她卻一聲不響的逃開,對已經筋疲力竭的男人來說,是斬斷他最後一絲理智的原因。
她並不怪他,反而覺得自己很惡劣。
聽見她這麼說,紀天勍臉色更加難看,但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羞愧。
「對不起,我……」他閃躲她清澈的目光,因為那讓他充滿罪惡感。「我只是太生氣了。」他悶悶地低聲道,卻不難聽出他有多愧疚。
在他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後,她開口說出的不是指責,而是隱隱約約的情意流露與真心關懷,這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我不是責怪你雖然那讓我很難過。」他的道歉對現在極為脆弱的她來說就像一顆解藥,讓她的心情從悲傷逐漸恢復平靜。
就算她沒能徹底領悟這幾天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想念這個男人,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不想再與他針鋒相對,甚至希望他們能回到十年前那種沒有任何雜質,只有簡單幸福的純粹感情。
她說話的語氣彷彿剛才他的莽撞不過是小事而己,要他別放在心上,使得紀天勍更覺得慚愧。
他用力的抱緊她,語帶哽咽,「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原諒我?我明明做了很可惡的事……」他都無臉面對她了。
「因為我愛你啊,天勍。」
秋風鈴揚起溫柔的笑,張開雙臂抱緊他,一如當年他窩在她懷裡尋求慰藉,她則毫不猶豫的張開雙臂保護他脆弱的心靈。
「你要知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愛的那個男人。」既然這輩子注定逃不了他給的愛恨嗔癡,她也不想再掙扎,所以就愛了吧。
她已經釋懷,也想開了。
如果一再執著於過去那些無法改變的傷害,那麼她永遠也不會快樂,紀天勍也同樣無法快樂的過日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不能放下那份早該掩埋的恨意,拋下成見與他從頭開始?
至少,她也給自己一個可以幸福的機會。
望著他,她的星眸不再充滿冷漠,而是蘊藏著點點情意,微笑取代了過去劍拔弩張的線條,不是恨、不是厭惡,一如她所說的,她愛他。
那是一個女人深愛著一個男人才有的表情,帶著濃烈的情意,眼眸裡充滿對方的身影,就像當年,十八歲的秋風鈴同樣以這樣的眼神看他。
紀天勍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卸下心防,對他吐露真情。
他動容的望著她的臉,黑眸有著激動的神菜,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風鈴,你應該知道,我再也無法承受我們之間有不好的轉變。」
與她重逢後,他的心臟總被她搞得幾乎衰竭,如果她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耍他,那麼他肯定會英年早逝。
「我沒有騙你。」秋風鈴笑望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唇。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竟意外的使他不安的心得到些許撫慰,但他還是不敢置信。
「真的沒有。」她拍拍他的腦袋,就像安撫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再三保證,「我真的沒有騙你,所以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紀天勍用力親吻她紅潤的唇,激動的情緒不言而喻,嗓音嘶啞,「那你不可以再討厭我了,好不好?」
秋風鈴撅嘴嬌嗔,「如果你敢再讓我哭,我就會一直討厭你。」
他呆了呆,沒有把握自己可以永遠不讓她哭,畢竟眼睛是她的,他很難控制,可是被她討厭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紀天勍哀怨的望著她,不知該怎麼回應。
見他一臉呆楞,秋風鈴輕笑,「這麼擔心?那改成討厭一下下就好。」
「不行,連一下下都不可以。」他霸道的用力親了她一下。
她要像他一樣,只能一直愛著對方,連討厭都不能有,那種被她嫌棄、厭惡的日子,最好別再來了。
「唔……」她佯裝沉思,而後展露笑靨,「那你要一輩子都疼我喔。」
「傻瓜,當然會疼你一輩子。」
「那你一輩子都不可以欺負我喔。」秋風鈴調皮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衝著他甜甜的笑。
紀天勍挑起濃眉望著她。她似有若無的挑逗和柔美的笑靨,挑起了他最深沉的慾火。
他忽地打橫抱起正在作怪的小女人,揚起邪氣的笑,「除了在床上以外,我都答應你。」在床上他當然得用力欺負她,不然怎麼會有情趣?
「你很討厭耶!」秋風鈴用力敲了下他的路臂,笑得羞澀而甜蜜。
「是喜歡,不是討厭。」他不滿的糾正道。
「是討厭!」她跟他爭執了起來,卻樂在其中。
「要說喜歡,不是討厭!」這個小女人固定故意跟他作對?
「我說討厭就討厭!唔、唔」
「我說喜歡就是喜歡,你吵死了!」
一個極為霸道的親吻奪去了秋風鈴的聲音,也為這激情的夜晚揭開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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