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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你的孩子。」
簡單的一句話,威力卻強過十顆原子彈,讓人從迷惘中被震回現實,無法置若罔聞。
一個孩子,一條小生命,誰敢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到來受到歡迎嗎?
藍雁行立即沉下臉,矢口否認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朱笑音真的懷孕,她說謊的用意是要逼他回頭。
但這終究隻是他的猜側,夏弄潮認爲孩子的事不論是真是假,他都有貴任去解決。
查證需要時間,而她不想在真相大白前看見他,他帶給她太多的沖擊了,她需要時間沉澱,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走。
未來世界沒有家,她住的是藍雁行的居處,如果她拒絕和他同住,唯一能投靠的隻有—
「你夠了沒,别再摘我的花,你知道要養活它有多辛苦嗎?馬上停止你的殘暴行爲,給我坐回那張破沙發。」她快受不了,哪天失手殺了人,絕對不是她的錯。
「你很小氣耶!借我悲秋傷春一下有什麽關系,花開了總會謝,你再多施點肥,它就開花了。」她怎麽變得這麽唠叨,一張嘴劈哩峋啦念個不停。
「對了,我小氣,大氣的在外頭,你爲什麽不去找他,還有,花是拿來看的,不是摧折,你這摧花惡女一定會有報應。」
依今葬花人笑癡,他日葬依知是誰?她不是林黛玉,學人家什麽悲秋傷春,真是笑死人了。
夏弄潮沒好氣地橫了妹妹一眼。「夏小雨,你收了他多少好處,姊姊我你都敢出賣,一開口就往我痛腳踩,我開始要恨你了。」
「不要用小女生口氣說話成不成,還恨我咧!你成熟點,别讓我看笑話,一偌!分你,他收買我的十盒瑞士手工巧克力。」聽說吃了巧克力心情會變好,她先試吃一顆看看。
厚!真的被收買了,這株牆頭草。「姊姊本來就是小女生,今年未滿二十,不像你的年紀是我的倍數,老叩叩了。」
「你說我老?」夏弄雨一臉猙獰,腦子裏閃過一百種置人于死地的手法。
反正沒人相信這小女生是她姊姊,她殺了她也不算拭親。
「小雨,你沒化妝耶!真稀奇,天下紅雨了嗎?」明明很漂亮的一張臉,白淨秀美,她千麽塗塗抹抹,糟踢天生的好容貌。
夏弄雨的眼角抽搐着。「是你規定我不準化妝,還把我的化妝品全部扔掉,你要我用泥土抹臉嗎?」
爲什麽她有個雞婆姊姊,連化個妝也要管。
「咦?是我呀!我都忘了有這回事。」她隻是鼓勵她素顔最美,沒限制她不能化淡妝。
「你忘了、你忘了,你……」她好想掐死她,叫她滾回去她一坪也買不起的豪宅。「你怎麽沒順便把你的男人忘了,叫他滾回去重新投胎。」
「嘶!好痛,你朝我胸口插了一針。」要是忘得了,她就不用躲在她這裏搞自閉。
夏弄雨用腳踢了姊姊一下。「喂!你夠了吧!要不要回去,一句話。」
人家都在門口搭起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飛行屋,她不走,他也不離開,占據了老社區的出入口,讓附近居民抱怨了好幾回。
而她親愛的姊姊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故意拿喬,要是有個男人肯爲她吃苦受罪,深情不移地待她若公主,她半夜也會偷笑。
裝死中的夏弄潮微微一僵,長翹捷毛如扇般輕垂。「不是要不要回去的問題,而是怎麽回去,我能眼睜睜看着另一個女人心碎悲痛卻無動于衷嗎?」
那個女人很愛他她看得出來,即使她一開始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她糊裏糊塗當了小三是事實,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她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就算婚約是奉父母之命,它還是有所謂的道德約束才,她完全能夠理解那個女人感覺遭受背極的心情,所以才希望男友先處理好與前未婚妻之間的問題。
畢竟爲情自殺的傻女人比比皆是,她不希望有任何憾事發生。
「你管那麽多千什麽,别人要不要尋死覓活與你何千,不愛自己的人怎麽要求别人愛她。」女人要學會多愛自己一點,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說得很簡單,但她心裏那一關過不去。「她說她懷孕了。」
一個孩子,難以承受的重量,她覺得快要無法呼吸。
「那是她說的,要生得下來才是真的,依我看,她的目的就是逼你們分開,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許别人得到。」女人一旦嫉妒,報複心可是很強的。
「可是……」她沒法釋懷。
丢了一顆巧克力在嘴裏觸化,情緒稍微平複的夏弄雨斜眼看人。「你千麽找那麽多的理由來自欺欺人,你隻是在逃進。」
「我……我真的很爲難,不知該怎麽做。」小雨說的沒錯,她在逃避自己的心,因爲她很旁徨,就怕下一步踩空,筆直墜入無底深淵。
「那就豁出去呀!什麽都别想,情場如戰場,是不可能有皆大歡喜的結局的,你以前就是這樣,太替人家着想,國中對被你們班上永遠的第二名整,把你的球鞋拿去泡水,你也認命的穿回家。」傻瓜一個,居然還會被稱天才。
「小雨,你還記得這些呀?你真的很愛姊姊。」好窩心,心口都緩了起來。
「放……放手,不要勒住我的脖子,很惡心,快放手,水蛭……」嗯,她快要吐了。
夏弄潮像個頑皮的孩子,妹妹越抗拒,她靠得越近。「讓姊姊抱一下嘛!我們家小雨小對候是小美女,長大後變成大美女,我不趁現在多抱幾回,以後你老了,我就不想抱了。」
「去……去你的,不要一直提醒我比你老,想抱人去找外面那個癡情種,他任你抱到爽,一輩子也不會嫌你是牛皮糖。」她的姊姊不應該被現實打敗,在她眼中,姊姊是無所不能的強者。
眼角悄悄地濕潤,夏弄雨看似要拉開直往她身上壓的重物,其實心裏是高興的,因爲她還有一個姊姊,活生生的在她面前。
「小雨……」她好無情,居然不給抱。
夏弄雨清了清喉呢,咳了兩聲,「那個……回不去就回不去,何必在意,至少你還活着,我看得到你、摸得到你,這就夠了不是嗎?爸媽的心願是希望你還活在某個地方。」
姊姊已跟她說了她的事,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依當初姊姊和她的教授瘋狂做研究和發明東西的舉止看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隻是她很慶幸,現在的她還有個姊姊可以當她的心靈依靠。
「不回去真的沒關系嗎?也許我有能才改變這一切,包括你的婚姻,我們一家人不離散,奔海也跟我們在一起。」沒做到身爲長姊的貴任,她好愧疚。
夏弄雨甩掉别扭,笑着主動抱住她,「姊,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沒力氣再重來一回,但我很慶幸你在這裏,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孤獨一個人,因爲你拚了命也會保護我,你是我最愛的姊姊。」
「我也愛你,小雨。」兩行淚流下,夏弄潮十分珍惜此刻的相聚。
「況且就算你真的回去又能改變什麽,很多事是命中注定,與其和未知的定數搏鬥,我甯可你再也回不去,至少我可以确定你好好的在我面前。」她要的是真實的,而非不可預側的結果。
「小雨……」原來這才是妹妹的真心話,她舍不得她冒險。
夏弄潮感動得淚盈滿月匡。
「好了,感性時間結束,你給我站起來,馬上、立刻、絕不遲疑地走出去,本小姐不收留浪費米糧的膽小鬼。」她也太會吃了,家裏的儲備糧食幾乎被她一人吃光。
「小雨……」她傻眼,滿心感動的淚水還挂在頰邊。
「哼!你把耳朵洗幹淨給我聽清楚了,要是他不能成爲我的姊夫,我天涯海角追殺你到底,我打算向他勒索一間房子,搬去你們住的豪宅隔壁當鄰居,聽到沒,弄、潮、姊、姊。」當姊姊的要照顧妹妹,天經地義。
「原來你真的出賣我喔!」好現實的女人。
她由鼻孔哼了兩聲,表示不屑姊姊的後知後覺。「我說過我很好收買的,而你是我姊姊,借我利用一下剛好而已,這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皆大歡喜,還有……」
她突然兇狠地瞪姊姊,一副要将她挂骨揚灰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他多有錢,是世界十大富豪之一的「魔手」,賺錢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你敢放掉這條大魚我就跟你拚命。」
「小……小雨,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冷靜點,我馬上、立刻、毫不遲疑的走出去,幫你把這絡大魚綁住。」吓!她的表情好可怕,真像電影裏的大白鲨。
被吓了一大跳的夏弄潮仙仙地遠離處于暴動中的妹妹,那張素顔正挑牙咧嘴着,額上的蝴蝶胎記也微微扭曲。
雖然是有些被半逼迫的,但妹妹的某些話确實解開了她心裏的結。
她一直考慮着要不要回去,以她的頭腦,再造一台時空機器并不難,隻要給她時間和材料,她可以做出比先前更穩定的時空機器。
可是她放不下,這裏有着牽絆她的親情與愛情,小雨、奔海,還有他—長大的小豆子,她不想放開他,而且逃避是沒有辦法解決事情,她應該勇敢面對自己的心。
「弄潮,你肯回家了嗎?」
看到迎上前,滿臉心急的男人,夏弄潮裝傻地眨眨眼。「我有家嗎?我要回到哪去。」
「我的心就是你的家,你回來吧!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胸臉永遠開故着,歡迎她回家。
「那位朱小姐呢?她有你的孩子。」這件事始終是她的莽蒂,必須優先解決。
藍雁行大步一跨,好不溫柔地擁住她。「沒有,沒有孩子,笑音已經承認那隻是她爲了拆散我和你的手段。」
夏弄潮不敢置信。「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放棄?她……是那麽愛你。」否則那天她不會那麽瘋狂。
藍雁行歎了一口氣,「我告訴她了,從你一路陪着我成長、受我父母之托回到南宋找尋我,以及被分割線一分爲二的另一個你如何來到我面前,我毫無保留的都跟她說了。
「她聽完露出一個苦笑,雖然覺得離奇,但也相信我不會編故事騙她,她告訴我,她真正過不去的其實是她自已那一關,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麽我就是不肯愛她,結果你一出現就得到她曾經夢想的一切,她不甘心,也無法接受,所以在知道我心裏早就住了你隻是不
自知,她反而釋懷了,也許她等的就隻是我給她一個交代。」
「她是個好女人。」她感慨一句。可惜愛情的世界三個人太擁擠,注定要有人退場。
「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對她我就是沒有心動的感覺。」
「因爲你愛的是我?」她櫻唇輕敵,兩眼熠熠發亮。
「是的,我愛你,隻愛你一人。」他無法想像若沒有她,自己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她勾唇,微笑。「好吧!誰教我也愛你,我們回家。」
「真的?」沒想到她會一口應允,他反而呆滞了。
「怎麽,不想我回去呀?那我再跟小雨住一陣子好了,她很想我陪她……」瞧他一臉呆樣,夏弄潮玩心一起,忍不住捉弄。
「不、不行,你已經打擾她很久,該把平靜的生活還給她。」她是他的太陽,一天沒看到她,他完全失去活力。
藍雁行像豹子獵食,不敢再有一絲遲疑,她的話還沒說完,伸直雙臂一把撈起,讓她雙腳不着地的困在他懷裏,哪裏也去不了。
一次的「離家出走」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可受不了。
「這就是飛行屋?」不落地的停在半空中,攀梯而上。
「嗯!我們要搭着它回家,它裏面的沒備完善,客廳、後房、卧室一應俱全。」他一邊解說,一邊準備抱她上飛行屋。
「等一下,聽說你要買間房子給我妹妹?」夏弄潮拉拉他的手臂插話。
「她說的?」他眉毛一挑,眼角餘光膘向站在屋内窗戶邊,對他比的女人。
「要買就買大一點,在我們家隔壁左右各一戶,一間給小雨,一間給奔海,當是你這做姊夫的送給他們的禮物。」她要彌補這些年他們失去的親情。
「我們家……姊夫……」藍雁行嘴角上揚,心裏不斷胃出五彩氣泡。
「你不想姿我?」她語氣稍重,像在逼婚。
回不去了就落地生根,反正她也離不開這個傻氣又愛慘她的男人。
「要,我要姿你。」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夏弄潮伸臂勾住他脖子,嬌顔生姿地笑着。「等你擺平師母就結婚。」
擺平師母就結婚?!
這……談何容易。
藍雁行和夏弄潮的戀情中,最大的阻礙莫過于頑固如石的李行誼,她不隻一次提出反對意見,而且嚴禁他們有任何往來。
最後逼得這一對愛情鳥無家可歸,隻好暫住「擎宇集團」頂樓的休息室。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更大的意外接踵而來,教人應接不暇。
「什麽,有人闖進實驗室,不顧警衛的阻攔硬要開啓時空之門?!」
幾乎被遺忘的研究再次被提起,接到好友電話的藍雁行抹了抹額上冷汗,神色緊張的看了看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擔心她被吵醒。
他匆忙穿上衣服,魔手魔足的走出房門,暗想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處理妥當,他再趕在她清醒前回來,陪她一起用早餐。
殊不知他前腳才一走開,有着惡婆婆嘴臉的李行誼便上門,并不懷好意地透露另一台時空機器的存在,讓驟然被驚醒的夏弄潮錯愕不已。
不管如何,她還是想去一探究競,于是搭上李行誼的飛行船,一起前往時空機器的所在處,她不知道李行誼是打算趁亂将她送回原來的年代,從此兒子又是她一個人的。
而早一步到達實驗室外的藍雁行正隔着一扇邃明玻璃窗,和裏面的男子對望。
「他遷去多久了?」他問着一旁的負貴人曹千深。
「快一個小時了,工程師正在想辦法解開門鎖。」密碼被藍改過了,要破解需要時間。
「時空機器充電要多久?」他該怎麽說服那人放棄,活體時空穿越還未有成功的例子,稍有不慎,勢必造成肉體傷害,或者永遠也回不來。
「大概一個半小時。」保守估算。
還有半小對的協談空間。「你打開擴音器,讓我跟他談談。」
「談?」他推了推眼鏡,笑得毫無溫度。「直接用催淚瓦斯灌入實驗室,何必跟他客氣,我不信有人眼淚鼻涕直流還不肯屈服。」
他冷睨一眼手段殘忍的好友。「給他一次機會,我想聽聽他爲什麽這麽做。」
曹千深肩一聳。「随你吧!不過提醒你一聲,他是中心的研究員,對時空機器的制造過程相當了解,所以别當他是外行人。」
他點頭,表示理解。
對談的通話系統一開,門戶緊閉的實驗室響起醇厚的男子嗓音。
「别因一時的沖動而鑄下錯事,讓你的家人和朋友留下遺憾。」他是最好的見證。
「滾開,我沒有家人。」誰都别想阻止他,誰都别想!
「你理性一點,時空隧道一旦開啓,後果如何無人可以預料,你柯能被選到你不想去的時空,甚至喪命。」它既危險又充滿未知數,沒做好萬全準備不該輕易嘗試。
「别說廢話,我清楚得很,沒去過的人少在這裏大放厥詞,你根本不知道想去的人的心情。」他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我去過。」藍雁行眸色轉深,他這話一說出口,周遭的人都爲之震攝,睜大眼轉頭看他。
「你去過?你怎麽可能……等等,你是藍雁行,藍教授的兒子?!」男子驚呼,表情似乎變得古怪。
他的眉頭微微一擎。「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單憑一句「我去過」?」
「我是教授的研究助理,在他過世前,我一直幫着他着手時空機器的制造。」但是他們沒有成功。
「原來是你,我父親生前跟我提過,他要我有能才時多提攜你。」他想起來了,他是他第一個安排迸實驗室的人,因爲他有時空理論方面的長才。
「那是他欠我的,他……」他必須補償他。
「我父親欠你什麽?」除了一件錯事,父親行事向來問心無愧。
男子扭過頭,不想理他,逗自調整儀器上的刻度,沒定年代。
「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原因,那你總可以說說你要用時空機器做什麽?」他在拖延時間,好讓工程師盡快開啓實驗室大門。
「找人。」男子停頓許久,才勉爲其難地吐出此舉的動機。
「找什麽人?」他問。
「一個被你們搞丢的人。」對他而言非常重要,非找回來不行。
「一個被我們搞丢的人……」藍雁行心裏打了個突,有一股窒悶在胸口浮動,讓人不是很舒服的異樣感受。
難道他說的是……
「時空機器的充電速度比我們想像的快,不到十分鍾了,不能再等。」曹千深打斷他的臆側,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密碼解開了嗎?」如非必要,他不希望有人受到傷害。
「再+五分鍾。」
「你的意思是……」「擎宇」由千深負責,他尊重他的決定。
「攻進去。」用催淚瓦斯。
「好……」事已至此,隻好強行破門了。
「那我就下令……」曹千深臉上揚起一抹興奮,似乎很高興有人可以讓他玩。
「等一下,不能用,我應該認識他……」是他吧!是他吧!
跑得滿臉潮紅的夏弄潮上氣不接下氣地大聲喊停,她兩手扶着跟大樹一樣高壯的男人才不緻兩腿發軟,丢臉地跌坐在地。
本來她隻是有些好奇,但是在中心門口前,她聽到一名走過身邊的女研究員提及被困在實驗室裏,那個男人的名字—
夏海。
心急難耐的,她丢下李行誼飛快地奔跑,一刻也不停。
「你怎麽可能認識他,以他的年齡跟你不會有任何交集。」藍雁行下意識排斥,他擔心那人是—地的初戀男友。
「雁行,拜托了,隻要三分鍾,不,一分鍾也行,我跟他說幾白話就好。」她合掌請托。
拗不過她,他勉強點頭同意。「一分鍾。」
「嗯!就一分鍾。」她朝一臉不能苟同好友寵女人的曹千深一領首,燒過他接手掌控權。
雖然隻有一分鍾,但足以驚天地、泣鬼神,接下來的發展是衆人始科未及的。
「死奔海、臭奔海,白癡、笨蛋、大豬頭,你這個死小孩在搞什麽鬼,還不給我滾出來,智商負一百的你也敢玩時空穿越—」
吓!好大聲的轟隆聲,打雷了嗎?耳膜嗡嗡作響。
夏弄潮驚人的音量讓人呆若木雞,每個人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不敢相信外表嬌妍甜美的天使會罵人,而且嗓門大得吓人。
而身側的藍雁行先是一怔,繼之會心一笑。她以前也常對着愛玩的他大吼,說他再跑到馬路中央拍皮球,她就直接把他放在車輪下,讓車子輾過,此時聽來倍感溫馨,有種重溫舊夢的感覺。
「你……你是誰?爲什麽會用我姊姊的語氣吼人?你……大姊?!」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夏奔海,你以爲你的名字去掉一個字人家就不曉得是你嗎?你果然一點長進也沒有,長個不長腦,當你姊姊真的很丢臉。」除了身子抽高、長壯了些,他的五官和輪廓沒變。
夏奔海神色激動地打開門鎖,讓門外的人進入。「真的是你,你在這裏,你……你看起來好小。」
以往和他齊高的大姊居然比他矮小,小小的臉蛋沒他巴掌大。
「讨打呀!一見面就嘲笑我矮,也不想想都過了幾年,滿臉青春痘的你已經長大了。」夏弄潮笑着捶了下高她一顆頭的弟弟,眼眶蓄淚。
他用手背抹去拚命掉落的眼淚,笑得嘴巴閱不攏。「大姊,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傻奔海。」這個笨弟弟,還是直心眼得教人心疼。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着未滿二十的女孩喊大姊,這畫面真的很突兀,所有人都看得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
也因爲聚焦在姊弟相認的感人中,沒人泣意到時空機器的開關并未按掉,它仍在持續運轉,而且充電已經完成了。
不過有一個人看到了。
「回去吧!夏弄潮,少在這裏礙眼!」
「啊!大姊,小心……」
伴随夏奔海高聲一喊,一道綠色光束射出,被光射中的女人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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