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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纓 -【蒼狼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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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5:4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季纓 蒼狼門

搞什麼鬼啊?!
她要結婚了,而她這個當事人竟然最後一個才知道?!
新郎是蒼狼門的門主?他算哪根蔥啊他?!
厚!不嫁代表她不孝?!
拜託~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齒發動搖的老灰仔,
還是變態加禿頭的怪怪歐裡桑,
她可不想為了愚孝而把自己的幸福送給人家當玩具,
起碼……大家還有談判和解的空間嘛──
哼!什麼她沒資格退婚?!要她嫁她就得嫁?!
可惡!欺人太甚!沒見到那個變態門主也就罷了,
連他身邊那個沒地位的小嘍囉也要欺負她?!
好!既然「他」這麼不給面子,
大家也就別客氣來客氣去,
她先上了他身邊的「小嘍囉」來個紅杏出牆給他難看──
什麼?!原來「他」才是正牌的門主?!
那ㄟ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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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6:0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蒼狼門,一個古老神秘而且嚴謹的組織,據說是從清朝傳至現在。

  它的結構就像金字塔,越靠近頂端,就越靠近權力中心。

  組織總共分為一門、四部、十六堂。一門指的就是蒼狼門,有兩個主事者,一明一暗,多數人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明的為歐耿賜,個性風流瀟灑;暗的為褚政陽,個性陰鬱不定。

  歐耿賜平常談笑風生,溫文儒雅,深得蒼狼門下位的敬重。而褚政陽雖然名字有個陽字,不過他的個性可是比陰風還森冷,做事常無法讓人拿個准,在他手底下辦事的人總是小心翼翼,就怕不小心犯了什麼錯。

  不過,兩個人的共通點就是--賞罰分明!

  事情做得好,一定可以得到嘉賞;反之,懲罰也是十分嚴厲。

  四部則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部門。

  四部捍衛著蒼狼門,采世襲制,父死子繼,除非部長在行事上或者是個性上有惹人非議之處,才會由門主指名汰換,不然就這麼一直世襲下去。

  一百多年過去了,四部長都嚴守著紀律.世襲制度也一直流傳了下來。

  蒼狼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門主在六十歲之時一定要卸任,而四部長則可以穩坐部長之位直至臨終那一刻,這是要避免蒼狼門的主事者因年老而昏庸,所以,四部長的年齡普遍都大於門主。

  也因為如此,蒼狼門的主事者通常都會對四部長存有三分敬意。

  四部掌管著十六堂,一部管四堂,四堂分別為風、火、電、雷,負責管理自己堂裡頭的企業組織,有盈餘則提撥百分之五十交給主事者,剩下的就交由四部分配。

  這麼環環相扣的結果,在上位者輕鬆無比,下位者也十分輕鬆。

  江湖上有個傳言--有幸進入蒼狼門,一輩子就等著吃香喝辣囉!

第一章


  謹定於國歷八月四日、農曆六月二十六日 (星期日)為蒼狼門門主褚政陽與東部長老鍾雄之長女鍾佳鴛結婚……

  「這是什麼?」鍾佳鴛指著一張紅色帖子,然後狠狠地瞪著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喜帖。」他女兒是智障嗎?連三歲的奶娃兒都知道這是喜帖了,她竟然還問他?!他生了這麼一個笨女兒,真的就只有哭泣的分。

  「為什麼喜帖上會有我的名字?」鍾佳鴛氣呼呼的說道。

  「你看不懂字嗎?你就要嫁給門主褚政陽了。」鍾雄笑著說道。

  鍾雄為東部長,同時也是四部之首。

  「南、西、北部長都向我道賀了。」他覺得有些得意。

  四部裡頭不是只有他女兒成年而已,但是卻讓老門主挑中了,嗯……看來,他還是挺讓老門主重視的。而且這也代表著他這個不起眼的女兒,還是有一點魅力。

  魅力?鍾雄再認真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他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開玩笑!我為什麼要嫁給那個什麼鬼褚政陽?我根本不認識他,而且我什麼時候同意這樁婚事了?」鍾佳鴛覺得自己快瘋了。

  真是太荒謬了!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這種趕鴨子上架的婚事,應該已經不流行了吧?!

  「相處久了,自然就會認識了,不是嗎?」鍾雄邊喝著茶邊說道,「我和你母親不就是相親認識的,要不是你母親走的早,你現在還可以看到我們相親相愛的樣子。」

  「但那是你們那個年代啊,現代人沒人接受這種勉強的婚姻!」鍾佳鴛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鍾雄給打斷了。

  「我已經答應老門主了,讓你和門主先培養感情三個月,然後再結婚。」鍾雄閒散的說道。

  聽完老爸的話,她快被氣死了!

  老門主在日前年屆六十退休的年紀,所以將門主的棒子交給兩個兒子--褚政陽及歐耿賜。

  為何兩人會不同姓呢?這令大家都覺得匪夷所思,但知道內情的人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因為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就這麼簡單而已。

  「如果三個月後,我們還是互相看不對眼咧,那怎麼辦?」

  受不了,這到底算什麼啊?她老爸答應了,她就一定要嫁給那勞什子褚政陽?這真是她有史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而且據說褚政陽冷酷無情、個性陰晴不定,對待女人更是無心,而且有嚴重的潔癖,同一個女人絕不睡第二次。

  同一個女人不睡兩次,她該不會第一天與他同床共枕,第二天就看不到他的面、開始守活寡了吧?

  沒錯!兩位門主是富可敵國,不過那是他們的事情,她鍾佳鴛什麼都不缺,所以她不想嫁給褚政陽。

  「不曉得!」鍾雄搖了搖頭。

  「不曉得?你這個臭老頭……我可是你的女兒耶,你就這麼隨隨便便把我許給了人?!」鍾佳鴛吼道。

  「喂!女兒,有點氣質好不好?要不是你長得還有點像你母親的話,我還真懷疑你是我們在醫院抱錯的!瞧瞧,那麼粗魯的舉止,哪一點像你美麗又溫柔的母親了?」

  鍾雄頓了下,然後繼續的說道:「而且老門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們感謝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以拒絕呢?」

  是啊,老們主褚應寒的眼光極苛,他竟然要佳鴛嫁給他的兒子,他真該早晚三炷香,謝天謝地去了。

  「啐!」

  鍾雄的話,她都會背了,見他又準備要嘮嘮叨叨了,鍾佳鴛連忙揮了一手,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老門主,他沒有權利干涉她一輩子的幸福!

  如果可以,她想將老們主的骨頭拆下來燉大骨湯,燉完再將骨頭給一旁的野狗啃。

  不過想歸想,她是沒有勇氣,將這種對她父親而言是大逆不道的事說出口,因為她父親可是將蒼狼門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一千萬倍,她相信只要她說出心裡頭的話,老爸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提著她的頭去向老門主謝罪,

  「你真是個不孝的女兒,嗚嗚……」鍾雄掩面擦著淚水。

  「拜託,我哪裡不孝了?」鍾佳鴛揚了揚眉。「我只是不想嫁給褚政陽而已,我自認為我可沒有錯。」

  「別說的那麼簡單,你想嫁給他,他就一定會娶你嗎?少笨了!」

  不是他將自己的女兒給瞧扁了,只不過看盡天下美女的新門主,胃口自然是養刁了,他女兒雖然長得不錯,但是他相信絕不到會令人驚艷的地步。

  「老爸,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她的眼瞇了起來。「你女兒我長得不好看,還是哪裡有什麼缺陷了,不然你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我和老門主是硬要湊合你們,不過也要看門主對你有沒有意啊!」

  「哦……我知道了,所以這件事是你們兩個老的私下決定的事情,我們兩個小輩全都不知情。」

  她現在開始覺得褚政陽也挺可憐的,身為高高在上的門主,連婚事都但法親自做主,可憐唷……

  「沒錯、沒錯,女兒你還挺聰明的。」

  「當你的女兒不聰明一點,早就被你給賣了,那現在呢?」她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再吃了一塊巧克力蛋糕。

  「就三個月,如果你們還是互看不順眼就退婚。」

  「真的嗎?」她高興的問道。「只要我能熬過三個月,我就解脫了是不是?」

  「當然!」鍾雄點點頭,「時限就是三個月!」

  *****

  歐耿賜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喜帖,「喏,也許你自己看會比較清楚。」他將請帖遞給了褚政陽。

  「真的是恭喜了,說實在的,我拿到這張喜帖時還真的是嚇了一跳呢!沒想到大哥你竟然這麼快就要娶老婆了。」他笑著。

  他的臉部線條十分斯文,與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認真的,要說歐耿賜及褚政陽是兄弟,真的很難令人相信。

  「這是?」褚政陽伸手接過了它。

  當他看到喜帖上的名字時,手握得死緊,由指關節上的青節畢露,可以察覺他現在心中的不快,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悅。

  該死的,這算什麼!想設計他嗎?

  「我也是剛才才得知我是男儐相的。」歐耿賜苦笑。「就是不知道伴娘會是誰,真的是令我太好奇了。」

  這張喜帖真的是為他們投下了一顆巨大的炸彈啊!

  「這個鐘佳鴛又是誰?」

  「東部長老鍾雄的女兒。」歐耿賜答道。「我也是問人才知道鍾佳鴛的身份……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絕對不是這場婚事的共犯。」他先表明了立場,免得褚政陽生起氣來殃及無辜。

  「我不認識鍾佳鴛,不過……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去認識這個鐘佳鴛,是吧?」褚政陽嘲諷的說道。

  哼……他只是個門主而已,沒有必要連婚姻這種事都不能做主吧!

  更何況,那個鐘佳鴛是胖是瘦、是美是醜,他全然不知!要他娶這麼一個女人為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沒錯,但……」歐耿賜支支吾吾的。

  「怎麼了?」

  「對方會先搬到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哪裡?」

  「這裡!」歐耿賜的手指了指現在的地方。

  他當然也不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他是接到喜帖的同時才知道的。

  他可沒有陷害手足的嗜好!

  褚政陽的眼瞇了起來,順手將那張喜帖丟人垃圾筒,「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他說道。

  哼!他的住處什麼時候變成外人可以隨隨便便進駐的旅館了?他可不記得他這裡是開放性的空間!

  他們老的玩得也太過火了一點吧!竟然未經他的同意,就讓一個女人搬到他的住處?!

  不過,呵……他們搞這些把戲的時候,不也沒有通知他嗎?

  也罷!反正最終的結果會是一樣的。

  那就是--那個姓鍾的女人會收拾自己的細軟,從他這裡滾出去!

  「我也希望如此,因為我根本不想當男儐相,就算想也不是當你的。」也難怪歐耿賜會這麼想,因為若是褚政陽結婚了,那些人一定會想到他還未婚,到時他可能就無法過這種悠閒的好日子了。

  「我知道!你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哥你這麼明理真的是太好了,你的意思呢?」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知難而退』這四個字怎麼寫!」褚政陽冷冷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

  「那個女人何時會來?」褚政陽隨口問著。

  「後天吧!詳細的時間我不太曉得,先走了!」歐耿賜說完便揮了揮手離去。

  而褚政陽則是坐在沙發上,雙眼陰狠的看著那一張刺眼的喜帖。他不願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強迫他!

  *****

  鍾佳鴛手提著一袋行李,行李中只裝著幾件衣服而已,因為她認為她並不會在這裡待多久。她有的是辦法叫那個姓褚的退婚,所以帶太多東西來的話,也是一樣得搬回去,只是多累人而已。

  由管家領著,她走人了這間宅第,上了二樓,她搬進了其中一間空房間裡頭。

  「褚政陽呢?」鍾佳鴛將行李放下,問著站在一旁的管家。

  「褚先生不在。」

  「那他何時會回來?」她的個性一向都是那麼大刺刺的,就連問話也不會客氣一點。

  「不曉得!」管家搖了搖頭,也以相同冷漠的態度回應著她,「褚先生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子,所以不一定會回來睡,所以鍾小姐你若是想見褚先生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她解釋道。

  想見褚政陽?不!她一點都不想這麼快就見到他,她還得先擬定策略,看要怎麼對付他。

  「瞭解了!」

  「那如果鍾小姐有事的話,再叫我好嗎?」

  「嗯!」

  「那我先走了!」管家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而鍾佳鴛則在管家退出去之後,無聊的審視著這間房間。

  哇咧!這算是小姐的房間嗎?連一張梳妝台都沒有!褚政陽是不是認為有床給她睡就行了,其餘就都不需要了?

  好歹她也是個客人吧?真是太過分了!但繼而一想,她也是暫住而已,要梳妝台做什麼?

  躺在床上……嘿!這張床的彈性還算不錯耶,窮極無聊的她看了這張床的標籤,是席夢思名床。

  因為太舒服了,忍不住,鍾佳鴛闔上了眼.....

  *****

  「先生,你回來了啊!」管家看褚政陽走進了廳裡,連忙說道。

  「鍾佳鴛人已經來了嗎?」褚政陽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在二樓!晚餐我已經煮好放在桌上了。」

  「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管家點了點頭。

  而褚政陽則是上了二樓,在鍾佳鴛的房門上敲了幾下。

  「哎唷!是誰站在門口?敢擋了我的路!」門迅速的被拉開了,鍾佳鴛在硬生生的撞上他之後,跌倒在地上。

  褚政陽揚了揚眉,低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人。

  「看什麼看,不會拉我一把嗎?」

  搞什麼鬼!要不是他剛好站在門口的話,那她可能會去撞到他,然後這麼慘的跌倒在地上嗎?一想到她現在的慘狀,她忍不住用力的瞪了褚政陽一眼。

  「我為什麼要扶你?」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個頭小小的,火氣倒是挺大的,褚政陽在心裡想道。

  「要不是你站在門口的話,我又怎麼會被撞倒?」

  「你的意思是說全都是我的錯了?」褚政陽嘲諷的問道。

  「本來就是這樣了!而且你不知道將淑女扶起來,是紳士應有的舉動嗎?」

  瞧瞧他那張是什麼臉啊,看了就令人想扁。

  長得俊美又如何?看他那講話的樣子,胃口就倒一半,還有啊……留那個是什麼髮型,她都剪了一個男生頭,而那個男人卻髮長及腰?!

  頭髮及腰的男人,一般都會令人覺得脂粉味挺重的,而他給她的感覺卻是惡魔!

  「那也要看看對方是不是淑女,不是嗎?」褚政陽無意去扶鍾佳鴛,而且他從未伸手去扶過任何一個女人。

  「哇咧,你講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暗示我不是淑女了?」哼!不扶她起來就算了,她自己站起來。

  手撐著地板,鍾佳鴛努力的站了起來。

  「暗示?」

  「難道你敢說沒有嗎?」鍾佳鴛用力的用手指戳著褚政陽的胸膛,「你分明是暗示我不是淑女。」

  「你自己說你不是淑女的。」

  褚政陽的嘴角揚起了諷刺的笑容。這個笨女人有趣極了,雖然在他看起來,臉、身材、體形一她沒有一點是及格的。

  「你--」

  「如何?」褚政陽揮開了鍾佳鴛的手。

  「老娘看你不爽啦!」

  該死的!她怎麼越看他越討厭,她從來沒有這麼的討厭一個人過!

  一定是因為他那雙眼和他那個要笑不笑的鬼表情。

  是的,一定是如此的。

  「老娘?」褚政陽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可以說是他見過最粗魯又最沒氣質的女人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她就應該是那個東部長的女兒吧!

  哼!這種女人竟然要硬塞給他?他們可真是將他的品味想得太低了點。

  「乖兒子。」鍾佳鴛順口回道。

  嘿,整到他了,好爽!

  「你是鍾佳鴛。」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是啊,如假包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鍾名佳鴛。」鍾佳鴛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眼看著褚政陽。

  「久仰大名。」褚政陽點了點頭。「在這裡住的還算舒服吧?」他隨口問道。

  「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威震四海吧?還不把你們那個又老又禿頭又沒人要的門主褚政陽給叫出來!」

  「禿頭又沒人要?」這是她對他的形容詞嗎?

  「是啊!不然你以為他的身價多高啊?要不是沒有人要的話,話什麼我老子會硬將他塞我?」

  鍾佳鴛還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又老又禿頭又沒人要的褚政陽。

  其實她會不認識褚政陽也不能怪她,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褚政陽本人,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看過,她只是隱約的知道一些有關褚政陽的傳言而已。

  「你不知道這麼說會觸犯到他嗎?」褚政陽說道,從沒有人膽敢如此的批評他,看來鍾雄並沒有好好的教育他女兒。

  「你以為老娘會怕他嗎?」反正在這間屋子裡的,一定全都是他的「走狗」,她索性將所有的氣往褚政陽的身上出。「別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害怕什麼蒼狼門那個禿頭褚政陽的,老娘就偏偏不信邪。」

  「你見過我們門主?」

  既然她不認識他的話,那他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又老又禿頭的褚政陽。

  「沒有!」鍾佳鴛搖了搖頭。

  「據我所知,你父親鍾雄是蒼狼門的東部長,你這麼說的話,不怕長老有事嗎?」他警告的說道。

  咦……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縱使她很討厭那個褚政陽,也不可以這麼用力的批評他,不然,說不定就像眼前的男人所說的,傳出去的話她老爹就完了!衰一點的話,也許連屍體都找不到!這樣的話,她不就是等於間接的害死了她老爸嗎?

  不!不!她一定不能讓這種慘案發生。

  「嘿……」鍾佳鴛露出討好的笑容,「我剛才說的,你該不會和那個姓褚的人說吧?」

  「不一定。」

  「喂,你是男人吧!乾脆一點,說句『不會』來聽聽。」她極需得到他的保證,免得她在明天的社會版上看到有關於她老爸的消息。

  「我為什麼要?」

  「嘖嘖……看你那種樣子,一定是被那個姓褚的摧殘了許久,所以說話才會這麼沒有表情,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條件交換。」她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什麼條件?」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褚政陽在心裡想道。

  「我每天說一個黃色笑話給你聽,讓你這個像冰塊的臉笑,如何?」她問道。

  「我對聽那個沒什麼興趣。」真是個幼稚的女人,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在講那種無聊的笑話!

  「不然你到底想怎麼樣?」鍾佳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可能分不清楚對象,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褚政陽提醒,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審視著她。

  「你的意思是叫我求你?」

  「你說呢?」褚政陽反問。

  討厭,跩什麼跩!她最討厭他這種人了!好啊,他想擺酷是不是?那她就打到他趴下,看他還敢不敢威脅她。

  基本上,鍾佳鴛對於自己的身手是非常有信心,看對方長得那麼「肉雞」的樣子,也許她一隻手就可以打得讓他趴下了。

  「我說我想扁你!」

  話一出口,鍾佳鴛倏地劈出了一記手刀,而腿也急速的掃出……

  「看來鍾長老把自己的女兒教得太好了。」褚政陽邊說道、邊慢條斯理的伸出了手,擋開了鍾佳鴛的手刀,腿也移動了下,閃過了她的腿。

  鍾佳鴛有些訝異,沒想到對方的身手竟然這麼好,可以擋住她的攻擊。

  在自己被制住之時,她狠狠地瞪著褚政陽。

  「謝了。」鍾佳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客氣。」

  「你家主子何時會回來?」

  「無可奉告。」褚政陽說道。

  「好歹他也該來見見我吧?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

  「見你這個潑辣女?」褚政陽揚眉。

  「不要叫我潑辣女,我有事和你主子說,叫他滾出來。」鍾佳鴛發現見到他之後,所有的火氣就上來了。

  「有事和我說就行了,我可以轉告門主。」

  「是嗎?你可以轉告?」鍾佳鴛懷疑的看著褚政陽。「那這裡發生的大小事情,你都可以做主是不是?」

  「有事請說,至於能不能做主,我會評估。」

  鍾佳鴛點了點頭,「站在這裡腳會酸,走!我們到客廳去說。」鍾佳鴛率先走下樓,而褚政陽也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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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說吧,你想和門主說什麼?」褚政陽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鍾佳鴛問道,在他看來,鍾佳鴛的言談舉止應該要好好再教育才是。

  「我要解除婚約。」鍾佳鴛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

  「解除婚約?」這點可令褚政陽感興趣了。

  每個人一聽到蒼狼門這三個字,便會聯想到榮華富貴。雖然他從沒有在報章雜誌上露過臉,但由於身份的關係,女人雖然不知道他的長相,但還是對他趨之若騖。

  而鍾佳鴛的話,深深的引起他的興趣了。

  她為什麼想解決婚約?難道是想以退為進嗎?

  如果她真的是打算利用這樣來抬高自己的身價,那她就是最愚蠢的女人了!

  「是啊!」

  「你為什麼想解除婚約?」褚政陽問道。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我又不是沒人要!」鍾佳鴛不停的抱怨著。

  「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鍾佳鴛用力的搖著頭。

  「女人莫不希望登上門主夫人這個位置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拿喬是不是?」鍾佳鴛氣呼呼的說道,她最痛恨別人曲解她的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

  「哼!別以為你們門主有什麼了不起,老娘我才不稀罕!」

  她生氣的時候,什麼用辭都不管了,很粗魯的話就會自動的脫口而出。

  「那你是真的不願意了?既然不願意的話,那又為什麼要答應?」

  「拜託,他們根本沒問過我的意見好不好?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可以想像嗎?這是我的終身大事耶,但我卻是在人家帖子都印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印在上頭,若是你的話,你不氣嗎?」

  一定是因為她太美了,所以才會被人給盯上。

  褚政陽點點頭,原來鍾佳鴛和他一樣!

  他還以為是她死命的纏著鍾雄,要鍾雄引薦,進而讓她的名字刊在女方那一欄的。

  看來,他錯了!

  「也許你可以考慮看看,蒼狼門門主夫人的地位人人稱羨。」

  「我不要!萬一我嫁給他之後,他若有什麼病,不小心傳染給我,甚至興趣是玩一些SM的遊戲的話,那我不就慘了嗎?

  「我今年才二十四歲,正是含苞待放的一朵嬌艷的玫瑰,我才不想還沒有走到最美麗的時候,就彫謝了!」

  看來,這個白癡女人把自己想得太好了。

  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艷玫瑰?!這是用來形容她的嗎?

  別的女人他還相信,但她--真的是太糟蹋這個名詞了。

  「我們門主沒病,也沒那個嗜好。」褚政陽說道。

  他真的不懂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一下子說他得病、一下子又說他有性虐待的傾向,她怎麼能用這麼多莫須有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真是令他不解。

  「你又知道了!」她又啜了一口茶,「人家關起門來做的事,你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主子在『黑皮』的時候,你都站在一旁觀摩學習,所以他有沒有病、有沒有那種嗜好,你全知道。」

  「你強辭奪理。」褚政陽緊緊皺著眉,活了三十年,從未遇到如此不講理又潑辣的女人。

  「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鍾佳鴛笑笑的說道。「你們門主到底何時會回來?該不會我住在這裡的這段期間,都見不到他吧?」

  「不一定,不過你拒婚的說辭一定不會被接受的,你若是真心想退婚的話,建議你找個比較好的說辭,而且你真的想見他嗎?」

  「當然了,我要大聲說我、要、退、婚。」

  「你就慢慢等到他出現為止。」

  「是嗎?」

  「我大概可以知道為何你沒有男友了。一般的女人就算沒有外在美,也會有內在美;而你是全都沒有,放心!我想我們門主是看不上你的。」

  他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人要是不是?」鍾佳鴛瞪著他。

  真是個討厭鬼!難怪人家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差不多。」

  又是那種令人討厭的「毛毛」笑容,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撕爛他的嘴。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有男朋友的話,就可以退婚了,是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也許簡單多了。人家不是常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嗎?如果那個姓褚的是個君子的話,那她就不用那麼勉強的嫁給他了。

  唉!這一切的一切只能怪她太美麗了。

  果然……美麗也是一種過錯。

  「是的。」這個女人剛才不是還說她沒有男朋友嗎?

  「好吧!那我有男朋友。」

  看他長得還不錯,最起碼還「像個人」……好啦!決定了,她吃虧一點,就選他當男朋友好了。

  「誰?」褚政陽隨口問道。

  「你!」

  「我?」

  「沒錯,就是你了。」鍾佳鴛笑得賊賊的,「我決定賴定你了,如果有男朋友就不用嫁給那個褚政陽的話,那你忍著點!」她拍了拍褚政陽的肩膀,「等我成功退婚之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損失的。」

  她在利用他?

  這個白癡的女人竟然打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來了,有趣!也許他可以看看她要怎麼利用他!

  *****

  「喂!女人,聽說你要嫁給你們那個什麼門主是嗎?」鍾佳鴛的好友郭馥霖問道。

  這真是本世紀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天知道郭馥霖得到這個消息時,足足笑趴在床上三十來分鐘……

  別人結婚不稀奇,重點是--鍾佳鴛要結婚了。

  這個佳鴛一向信誓旦旦的說,要嫁也要等四十來歲才嫁,沒想到才眨個眼而已,她就四十歲了,嘖嘖……可真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啊!

  「哪有?那只是可能而已!」鍾佳鴛拍了拍郭馥霖的肩膀,「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衰的人嗎?」

  「是很像!」郭馥霖十分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你這個人天生注定就是衰到底,還記得以前我們兩個去逛街的時候嗎?那裡就是有一根電線桿,而你可以這麼走著走著就撞上去,這還不叫衰嗎?」

  「你這樣還算是朋友嗎?拿幾百年前的事情來糗我!」鍾佳鴛不悅的踹了郭馥霖一腿。

  「就因為是朋友才會這樣咩,別人我才懶得糗她咧,而且本小姐所說的話是真言耶,一字千金你不知道嗎?」郭馥霖揉揉被踹的屁股說道。

  「你說的是廢言啦!」她揮了揮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廢人了?」就是廢人說的話才會是廢言,不是嗎?

  太可惡了,竟然暗指她是個廢人,人家她好歹對社會還是有一點貢獻!

  「對了!你是真要嫁給褚政陽嗎?」郭馥霖再次問道。

  「才不呢!我現在在想辦法甩掉這樁莫名其妙的婚事。」鍾佳鴛搖了搖頭,腿蹺到了桌上,看起來頹廢極了。

  「喂,女人!這張桌子是我新買的耶,你竟然這麼的凌虐它?!」郭馥霖十分不捨的說道。「這張桌子可不便宜耶,快將你的腿給拿開!」

  「我又沒有凌虐它,只是拿來墊腳而已嘛。」鍾佳鴛辯解。

  「是嗎?哼!不過說真格的,我也不想你這麼早嫁,我還沒開始存紅包錢,最近手頭又比較緊,如果你現在要嫁人的話,紅包就得拿少一點。」

  「啐……我都說沒有要嫁人了,你嘮嘮叨叨的說一堆做什麼啦!你可不可以關心一下你朋友啊?」 。

  果然……郭馥霖真的是酒肉朋友。

  「我沒有嗎?我一直很關心你的動向--」她真的覺得冤枉極了。

  「快啦!幫我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可以不用嫁給褚政陽,我一想到要嫁給褚政陽,就一個頭兩個大,而且我今天是偷偷的跑出來,想與你商量對策的,那裡的門禁很森嚴。」鍾佳鴛說道。「你聽到這些多少要有點感動吧,我可是突破重圍才能來見到你呢!」

  「是嗎?唷唷……好感動喔!對了,你看過褚政陽嗎?」

  「沒有!」鍾佳鴛搖了搖頭。

  「奇怪,你們不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嗎?怎麼會沒見過褚政陽?」郭馥霖十分的懷疑。

  「就是沒見過咩!」

  「好啦,你就嫁了嘛,也許他是個要死不活的臭老頭,一興奮起來,說不定就得了『馬上風』,一下子就嗝屁了,那你就變成富婆了。聽說你們門主資產不是有上億嗎?哎呀……日子忍一忍就過去了,他若真的鳴屁了,你的春天就要來臨了啊,這投資報酬率之高是任何投機行業都比不上的。」

  不過這個是很不保險的,若是對方老當益壯,那她就得為她的好朋友哭泣了。

  「才不要,別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死愛錢。」鍾佳鴛對郭馥霖扮了個大鬼臉。

  「謝謝喔!我就是鐵母雞,怎麼樣?咬我啊!」郭馥霖吐了吐舌頭,「說真格的,你有什麼對策?」

  「對策?」鍾佳鴛想了下,「我是沒什麼對策,不過我找了個男朋友。」

  「找了男朋友?哇哈哈哈……」郭馥霖爆笑出聲,「你會有男朋友?天!我真該為那個可憐的男人哭泣……」她不停的搖了搖頭。「你這種男人婆會有人想要嗎?」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用力的瞪著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偉大的鍾佳鴛小姐,可以告訴我那個可憐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嗎?竟然可以忍受你這樣的荼毒與摧毀。」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鍾佳鴛搖了搖頭。

  「哇咧,你不會是想男人想瘋了吧?隨便在路上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就將人家給扛到Hotel給做了吧?」

  「去!我才沒有,請別這麼看得起我好嗎?」鍾佳鴛用力的瞪著郭馥霖。「你以為這麼瘦小的我,可以輕易的將男人扛到Hotel嗎?」

  「人不是在情急之下,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嗎?不是有個新聞,說在國外有人家裡頭發生火警,結果那個人竟然可以把冰箱從十多樓般下來。這種應該與狗急跳牆沒什麼兩樣吧?!

  「吱,不過那個男人似乎是褚政陽的跟班吧?長得還不錯,像個人!」

  「既然還像個人不就好了嗎?」郭馥霖聳聳肩,最起碼不像鬼那麼嚇人。

  「但是……」

  「你很想退婚,對吧?」

  「廖言!」鍾佳鴛啐了郭馥霖一聲。

  「告訴你一個辦法,你就爬上那個男人的床,一般男人怎麼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與別的男人有染呢?」郭馥霖說道。

  「爬……爬上他的床……」鍾佳鴛開始結巴了起來,「我……我為什麼要爬上他的床?」

  「笨女人!十分鐘的痛苦總比十幾、二十年的虐待來的好吧?」

  「是沒錯!」鍾佳鴛點了點頭。「但是你怎麼能確定他只有十分鐘的力呢?」她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們就別討論了,你就忍一下,給他『坐』上去不就得了?」郭馥霖拿起了桌上的茶,啜了一口。「管他幾分鐘,總比浪費了你一輩子好吧?」她笑道。

  「這……這真的沒問題嗎?」

  「是啊!而且我想一般男人是不會拒絕的,主動送上門的,豈有不要的道理!怎麼樣?考慮看看!」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鍾佳鴛十分遲疑,畢竟她可是個「淑女」耶,叫她做這種事,未免太.....那個了吧!

  「沒了!」郭馥霖揮了揮手。「你自己考慮看看好了。」

  *****

  回家到了自己的房間,郭馥霖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腦中徘徊不去。

  該死的!她到底該不該照做啊?

  這麼做真的好嗎?萬一她照做了,而褚政陽惱羞成怒,反而要對付她全家的話,那她要怎麼辦?

  「該死的!」鍾佳鴛不停的咒罵著。還是逃跑算了?她腦中又升起了一個念頭。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說不定現在她周圍都有人在監視呢!那她到底要怎麼辦?

  真的好煩惱啊……

  就算要誘惑那名褚政陽的走狗,她又要怎麼誘惑?難不成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嘴巴中喊著:「快啊……快來吧……」

  有反應是還好,但是萬一他沒有反應呢?那她不是糗大了嗎?

  雖然好友說的沒有錯,有女人主動送上門,男人豈有不碰的道理,但是她怎麼看他都像是對門主「死忠派」的,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會碰她。

  煩躁的甩甩頭,她下了床,然後找到了管家。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她現在必須去找一些事情來娛樂自己,否則她真的會煩躁到讓自己崩潰。

  「小姐,你所謂的好玩是指什麼?」管家不解的問道。

  「當然就是一些有趣的地方,或者是好玩的東西了。」

  「嗯……小姐,你除了溫室花園不能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去。」管家想了一下便說道。

  溫室不能去?

  鍾佳鴛緊皺著眉,「為什麼不能去?」她好奇的問道。

  「這……其實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少門主有交代,那裡不可以讓人進去的,甚至連我也不能進去。」

  怎麼這麼奇怪?不過,越說不能進去,她就越想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她看著管家的表情,她怎麼覺得她的樣子應該是知道,只是不想吐露實情,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好!我會記得的。」鍾佳鴛點點頭,打算趁沒人之時,再去那個溫室看看,看裡頭到底埋藏了些什麼東西,抑或是種了什麼名草名花。

  「那就好。」

  *****

  「女兒,你怎麼有空回來?不用留在那裡和門主培養感情嗎?」鍾雄看著走入屋內的鍾佳鴛問道。

  「在那裡無聊咩……」鍾佳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

  「為什麼無聊?」鍾雄好奇的問道。

  「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褚政陽,你要叫我和他培養什麼感情?笑死人了!」鍾佳鴛揮了揮手,難不成要叫她對空氣培養感情嗎?

  「你找不到門主?」鍾雄皺著眉問道。

  「是啊,就是找不到人啊!搬進去一個多禮拜了,我連褚政陽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過。」

  「不過我聽說他這陣子都在他私人別墅啊,根本就沒有出門。」

  「怎麼可能?我從頭到尾,就只看到一個留著長頭髮的人妖,四處亂走動而已。」

  其實稱那名酷哥叫人妖是過分了一點,但是他那過腰的長髮……唉!她忍不住的歎息,真的是人妖啊--一個在人間魅惑人心的妖孽。

  「留長頭髮?」

  「是啊!長得雖然酷,但是總是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她點頭說道。

  「你有沒有對他說出什麼不敬的話?」鍾雄連忙說道。

  「沒有啊!老爸,你做什麼這麼緊張?」鍾佳鴛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當然不知道。」鍾佳鴛搖頭。

  「他就是門主。」

  「怎麼可能?」鍾佳鴛不相信的說道。

  「真的。」鍾雄重重的點著頭。

  「整個蒼狼門上下這麼多人,就只有褚政陽一個人留長頭髮而已嗎?」

  這不可能吧!難不成他們還有規定髮型,一線成員留西瓜頭、二線留飛機頭、三線得光頭?!

  「當然不。」

  「不然你怎麼可以這麼肯定,對方一定就是褚政陽呢?」

  她還是不相信他就是褚政陽,要是他是褚政陽的話,他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啊……

  「這是直覺。」

  「老爸,只有女人才擁有直覺好不好?一個男人別和人說什麼直覺了,這可是會惹人發笑的。」她皺了皺鼻子,不屑的說道,根本就不相信她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褚政陽。

  「女兒啊,我只是照著你的形容告訴你,對方有可能是誰而已,你的反應不用這麼大。」

  「不可能。」她還是不相信。「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他是褚政陽。」

  「為什麼?」

  他真的搞不懂為何女兒這麼固執,明明就告訴她,她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新門主了,她還不相信。

  「沒有為什麼,這是女人的直覺。」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我當然也沒話說,你可別到最後才相信他真的是褚政陽。」

  「呸,他若是褚政陽,我跪在地上向你磕頭。」

  「我等著。」他幾乎可以預見她這個自尊心奇高的女兒,跪在他面前,向他磕頭的模樣子。

  「我要在家裡住幾天。」鍾佳鴛開口說道,不想回那間毫無人氣的房子。

  「不行。」他二話不說便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她揚高了聲音,「這裡是我家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住幾天啊?」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三個月期限未到,不准你回家住。」

  鍾佳鴛咬緊了下唇,哀怨的看著她父親,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住在家裡頭的權利都沒有了,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為什麼她的人生會從彩色一下子全變成黑白的呢?

  她好恨、好恨啊……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姓褚的,要不是他的話,她會這麼可憐嗎?

  要是讓她遇見他,她一定會狠狠揍他二十拳以消心頭之恨!

  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她再度開了口:「真的不能住在家裡?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讓你考慮。」

  「不行。」鍾雄還是十分的堅持,「快回去吧!」

  「老爸,你都不怕自己的女兒被人白吃,然後別人又不負責,我變成殘花敗柳哭著回來嗎?」

  聽到鍾佳鴛的話,鍾雄忍不住大笑了幾聲,「你被人白吃?!」

  「當然了!一般父親不都會煩惱自己的女兒住在男方那裡,要是不小心被人給怎麼了的話.....」

  「這一點我挺放心的,因為我比較擔心你對人家怎麼了。」

  「啐--」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她氣沖沖的轉身離開這個沒有半點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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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6: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好無聊、無聊、無聊……

  褚政陽住的地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無聊,雖然地大、房子大,而且還有前後庭院,不過 她真的不曉得在這裡可以做些什麼。

  當然了,像他這麼有錢的人……

  沒錯!據她父親說,他們東部門一個月交給門主的,差不多就將近六千萬,哇咧……那他一個月就有將近兩億四千萬的收入!

  想想實在太不公平了,他成天沒事幹,為何可以拿這麼多的錢呢?

  他的富有由他的房子可以看得出來。

  也許就如同郭馥霖所說的,嫁給他沒什麼不好的,忍個幾年,只要褚政陽一嗝屁的話,她的春天就來了。

  啐……她怎麼會突然想起郭馥霖的話啊?果然人在太無聊的時候,總是會想東想西的。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要自己將那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都趕出腦子外,她是絕對不會嫁給褚政陽的,絕對不會!

  鍾佳鴛的視線四處亂看著,整片牆的電網電視、立體音效,所有的擺置都是最先進的設備,原本她還認為挺新鮮的,不過新鮮過了,就開始無聊了。

  坐在庭院裡頭,她的雙眼四處張望著,好不容易被她發現了寶。

  寶?!

  其實只是一棵結滿了龍眼的龍眼樹而已,她當下決定要去摘龍眼。

  她沒有特別愛吃龍眼,只不過她真的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興起這個無聊念頭。

  順便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情緒。

  搬了梯子,她爬到樹上摘龍眼。

  「喂……小姐你在做什麼?」

  她的視線移向了聲音的來源,就看到圍牆外頭停了一輛賓士車,車窗放了下來,可以看清楚坐在車子裡頭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溫文儒雅的男子。

  一個聲音自圍牆外頭傳進了鍾佳鴛的耳朵裡頭。

  「你看不懂我在做什麼嗎?」

  這個動作平常人都可以看得懂吧?這是她與平常人不同,摘龍眼的動作特別的優雅……

  「不太瞭解。」一個女人爬到樹上要做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呢?

  聽到對方的回答,鍾佳鴛忍不住搖了搖頭,連摘龍眼都沒有看過.....可憐唷!

  「我在摘龍眼。」既然他是真的不知道的話,那她就好心一點告訴他,她到底在做什麼好了。

  「原來是在摘龍眼啊!」斯文的男子笑笑,「要不要我幫你?」

  他從沒想過在那個院子裡摘龍眼,而且要不是聽到她說在摘龍眼,他也想不到他老哥的住處竟然有龍眼樹!

  「你要怎麼幫我啊?」

  她挑了挑眉,可不認為這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斯文男子,可以幫她半點忙,更何況他可能只是看到她在爬樹,好奇的停下車子而已,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是黑道門主的住所,還是不要害人比較好。

  「我進去幫你撿龍眼,你摘好了龍眼往下丟,我就在下面撿就行了,不過你可得小心一點,跌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撿龍眼?你要怎麼進來啊?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據她所知,圍牆的四周可是戒備森嚴,除了有守衛二十四小時輪流戒備之外,還有最新的隱藏式攝影機,別說是個人了,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不太曉得。」

  「不太曉得?既然你不太曉得的話,給你一個良心的勸告,你還是別進來的好。」免得被砍成了八塊,最後連渣渣都不剩。

  「是嗎?這算是忠告?」

  「沒錯。」她點頭,不停的剪著成串的龍眼。看這個龍眼這麼大,不知道會不會甜、有沒有蟲蟲……她在心裡頭想著。

  只見那男子輕易的便翻過了兩尺高的圍牆,並且站在鍾佳鴛的下方。

  「你--」

  「我不是說過要進來幫你撿龍眼嗎?」他拿著塑膠袋,開始將散落一地的龍眼裝進袋子裡頭。

  「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還敢這麼冒失的闖進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對方是好心,她可不能這樣就讓他的小命給丟了啊……鍾佳駕慌張了起來,她一雙眼四處張望著,就怕一不小心守衛出現!

  「沒關係。」

  「你快離開這裡啦,這裡不是你可以隨便進入的地方啦!」她急急的說道。

  「這裡是住著豺狼虎豹嗎?不然你怎麼這麼擔心啊?」他笑笑,看著站在樹上的鍾佳鴛,「你小心一點,可別掉下來了。」

  他看過她的照片,知道她就是他大哥褚政陽的「未婚妻」,聽底下的人說,她已經搬進大哥的住所,今天他正好有空,所以特別來看看鍾佳鴛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的,一個大小姐竟然爬龍眼樹摘龍眼,這也算是奇聞一樁了。

  不過看她這麼擔心他,他是覺得她還挺善良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啊……」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這裡是比龍潭虎穴更危險、恐怖的地方,可是基於她父親是四部之長,所以她有些事還是不能說。

  他要是再不走,這裡就會是閻羅殿了!

  現在摘龍眼的興奮心情已經全都沒有了,鍾佳鴛一顆心全部繫在歐耿賜的身上,並不是況她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只是她不想見到出了人命。

  「我都說沒關係了,看一個女人摘龍眼挺特別的,所以我也一起來撿龍眼,大家一起玩,這不是挺有趣的嗎?」

  「先生,命比較重要吧!幾顆龍眼比不上你的性命來得重要吧?」

  「你這麼關心我?」她該不會迷上他了吧?見到他,十個女人有八個會迷上他,歐耿賜向來都知道他是女人喜歡的類型。

  「我是關心你的命啊!」鍾佳鴛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嗯……原來是猜錯了,她只是怕他的小命不見了而已。

  「小心、小心,那枝樹枝太細了……你換踩別枝吧!」歐耿賜大聲的向鍾佳鴛說道。

  「你現在還有空關心我,你快走吧!」

  她不停的向他揮手,歐耿賜對她說的話,她根本沒有心情管了,一腳就踩上了那根細樹枝……

  如女人手臂的細樹枝無法承受鍾佳鴛的重量,「啪」的一聲斷裂!

  眼看鍾佳鴛由將近三公尺的高度掉下來,歐耿賜連忙去接住了她,而慘事就這麼發生了.....

  *****

  「你手是怎麼了?才多久沒見到,你就變成殘廢了?」褚政陽及歐耿賜兩兄弟坐在北部所經營的酒店VIP室裡頭聊著天。

  兩人身旁都有著兩個美女在一旁服侍,這間酒店的人並不曉得他們兩人的身份,只知道他們擁有某種特權,可以出入頂級VIP室而已。

  「你看不出來嗎?」歐耿賜苦笑著。

  他估計她差不多有五十公斤重,不過由高處掉下來,他要接的可不只是五十公斤重的人而已。

  於是慘事就發生了!他的手因為抱住從樹上跌下的鍾佳鴛而兩手骨折,打了石膏。

  「我問你的手怎麼會這個樣子?」褚政陽輕啜了口威士忌,再問了一遍。

  「打了石膏了。」歐耿賜有些哀怨的說道。

  「原因!你知道我想問的是原因吧?」褚政陽冷冷的說道。

  他可不會以為歐耿賜的雙手是因為被仇家追殺,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妁。

  他們在上位的人,身旁最起碼都會有兩個貼身保鏢,再加上從小就有學習武藝,受傷的機會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原來你是要問原因啊……」他笑笑。「這是為了接一個偷摘龍眼的龍眼妹而弄的。」

  「偷摘龍眼的龍眼妹?」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他不認為歐耿賜有這種雅興去幫人摘龍眼。

  「是啊,你要不要吃?我可是帶了一點龍眼來給你!吃吃看吧。」他將裝著龍眼的袋子遞給了褚政陽。「就算你不喜歡吃,還是多少吃一點吧!這可是你弟弟辛辛苦苦撿來的。」

  是啊,為了幾顆龍眼讓自己的手變成了殘廢!

  「龍眼在哪裡摘的?」

  「你家。」歐耿賜回答。

  「我家?!」他的聲音變了些,「我不記得我有請人來幫我摘龍眼。」

  他當然不是那種會刻意種龍眼樹的人,那棵龍眼樹是他隨手亂丟幾顆龍眼籽所長的。

  能長這麼大甚至還能結果,坦白說,他還真的有一點意外。

  「別這麼生氣……你一定是認為有歹徒侵入你家對不對?其實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住的地方戒備森嚴,平常人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可以溜進去,更何況為了摘幾顆龍眼,賠上自己的性命,這不是很划不來嗎?」

  他將龍眼剝了殼放入了口中,沒想到他大哥種的龍眼,味道還挺不錯的,下次他自己也去摘好了!

  「大哥你真的不吃嗎?挺甜的而且沒蟲。」

  「摘龍眼的人是誰?」他大概可以猜到那個小偷是誰了。

  「大哥,我不認為以你的資質會猜不中對方的身份。」

  「鍾佳鴛?」他輕聲的問道。

  「是啊。」他點頭,「長相普通、身材普通,個性還挺好的,她還一度擔心我會被守衛發現了,不過說實在的……爬樹的模樣有一點像男人婆。」

  「下次別救她了。」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要爬上龍眼樹摘龍眼當然可以,不過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免得麻煩了別人。」他閉上了眼看起來十分的冷血,鍾佳鴛的死活一向與他無關。

  「我解救大嫂不算是義舉嗎?」

  「何不讓她摔死?而且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門變成你的大嫂了?」

  「不想娶她也不用這麼殘忍吧,我自認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看來他大哥真的很厭惡這個硬是送入他家門的女人。

  「你也不是慈善者不是嗎?」他譏諷的說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要是大善人的話,他們就不是什麼蒼狼門了。

  「也對,大哥你說的對。」他點點頭,「你真的不要吃一口龍眼嗎?挺甜的。」

  *****

  「喂喂……無名氏你回來了啊.....」

  由於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她姓名,所以她就用無名氏來稱呼他!好幾天沒見到褚政陽,鍾佳鴛一見到他出現,就連忙迎了上去。

  前天,那個好心幫她撿龍眼的人,在兩手骨折之後,馬上被守衛給帶了出去,她好擔心對方怎麼了,想從守衛那裡問出他的下落,卻什麼都問不到。

  於是,她將腦筋動到褚政陽的身上,看他這個樣子,階級應該比較高一些,她或許可以知道那個好心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嗯哼!」他冷哼了聲,看也不看鍾佳鴛一眼。

  沒想到她這麼瘦小,竟然還敢去爬龍眼樹……他該為了她的勇氣而喝彩嗎?

  「你……你……你等一下……」見到他漠視她的走開,鍾佳鴛連忙跑到他面前站住,「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和你說話啊?你這樣的舉動是非常不禮貌的!你知道嗎?」

  這個人的父母親是怎麼教的啊,別人在對他講話,他竟然可以這麼沒禮貌的轉身就走?!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身高僅到他肩頭的女孩。

  「有事?」他一向惜字如金,不多言。

  「當然有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找你做什麼?」

  「找我?」

  「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說。」

  他沒有站著和人聊天的興趣,走到了沙發前,他坐了下來。

  「我問你那天那個好心幫我撿龍眼的男人怎麼了?」她急得很。「你應該知道他被帶到哪裡去了吧?」

  「撿龍眼?」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人是誰,歐耿賜已經和他說過之前發生的事情。

  「是啊!好心幫我撿龍眼,卻被我壓傷的人,他那天被守衛帶走之後,就沒再出現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想,你想問的是,他究竟是生是死對吧?」他嘴角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你想問這個就坦白一點。」女人就是這樣惹人厭,什麼話都不坦白說清楚,總是這麼支支吾吾的!

  「呃……嗯……」她點了點頭,「沒錯!」

  「你以為擅闖蒼狼門門主住所的人,可以全身而退嗎?」他故意這麼說,「你心裡頭是在冀望些什麼?」

  鍾佳鴛的眼睜得大大的,「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比。

  好可憐,因為摘了幾顆龍眼就喪命了,嗚嗚嗚……她對不起他,雖然她早就有警告過他了,可是一想到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她就有點愧疚。

  「你覺得呢?」

  「可是他又沒有做出什麼事,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小命就沒有了呢?」佳鴛為了歐耿賜感到不平,「蒼狼門草菅人命,這是不對的。」她內心開始憤怒了起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說得好像你不是蒼狼門的一員。」

  「我本來就不是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人什麼蒼狼門,她只是剛好比較倒霉生在那個家而已。

  「你再說一次你不是!」

  「我不是。」她大聲的說話,這句話不只是在說給褚政陽聽,同時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據我所知,你父親不是四部之首嗎?他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以後你還是得世襲他東部之長的位置。」

  「我不接!」

  她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這是何等殘酷的一個幫派啊,她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繼續生存下去呢?

  「那個人真的已經死了嗎?」

  「你認為他死了他就是死了,你若是認為他還活著他就是活著。」

  這算是什麼回答啊?

  「他只是好心要幫我撿龍眼而已,又沒有犯下什麼活天大罪,你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判他死刑?」

  「有沒有犯罪,蒼狼門自有定奪,不需要你來為他辯解什麼。」他閒散的說道。

  「褚政陽呢?」

  「嗯?」

  「我要見他!」

  她十分不滿,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幫派之主,她要好好的教訓他,讓他知道他並沒有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

  「有事嗎?」

  「反正我就是要見他!你是他的跟班,應該知道他去哪裡了吧!」雖然他從未表明過自己的身份,可是鍾佳鴛一向想像力豐富,所以很自然的就將他想像成褚政陽的跟班。

  「我不知道。」他搖頭,「如果你見他的目的,就是想批評蒼狼門的作風,我建議你還是省省口水,有些事情輪不到你管,更何況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並不是蒼狼門的一員!」他冷笑著。

  「這……」她被褚政陽堵得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而且他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見的,就算是你那四部之首的父親,要見他也得要等通報。」

  「可是蒼狼門不應該這麼殘酷啊,這種血腥的做法應該要廢止。」

  「門規就是門規,若是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出入褚政陽的住處,我想他也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說完,他便上了樓。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鍾全鴛還是很難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人,她要怎麼和他過一輩子!

  就算她想不開答應嫁給他了,萬一她不小心翻動了什麼機要檔案,那她的小命是不是也要這麼掛掉了?!

  越想她越覺得烏雲罩頂,也認為這種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她要想想辦法才行。

  *****

  摘龍眼是嗎?

  褚政陽在自己的房間裡頭,看著監視器所錄的影帶,透過電視的播送,將鍾佳鴛那日摘龍眼的情況完整的播放了出來。

  起先就看到她無聊的晃動著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下來就看到她走到龍眼樹底下抬頭往上看,之後便搬來了梯子。

  只見她利落的爬上了樹,然後開始摘著暴壘的龍眼,接下來就是耿賜的出現!

  他的嘴角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也許耿賜不應該這麼多事的救了她。她要是怎麼了,或許他就可以少處理一個麻煩。

  娶她?

  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父親的希望,也只有他父親能主導這整件事情。

  但他是不會讓他父親如願的,這個老狐狸別想控制他!

  不過剛才她氣極的樣子,還有一點吸引人。

  她的五官雖然不美而且平凡,不過那盛怒時雙瞳散發出來的眸光,讓他一度被她給深深的吸引住,甚至移不開自己的視線。

  吸引人?

  他為自己突來的想法覺得好笑,只是一時而已吧……那只是他一時被她所迷惑而已。

  是啊……他一向最厭惡順從別人的命令做事,就算那個人是他父親。

  就因為這樣,他更不可能會看上鍾佳鴛,甩了甩頭,他切掉了電源,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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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6:5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坐在龍眼樹上,鍾佳鴛心裡頭一直在想著,到底要如何才能見到褚政陽。

  原本她是想透過那位「無名氏」,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麼搭理她,讓她很無奈。

  雖然她曾要那個無名氏當她的男朋友,可人家似乎對她沒有什麼興趣。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的結果,就是澆熄她一肚子的熱忱。

  她的腳不停的晃啊晃的,心裡頭莫名的郁卒了起來,三個月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過漫長了一點。

  雙眼隨便亂看,讓她發現到圍牆外的草叢裡有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那張望著。

  難不成是要對蒼狼門不利的人嗎?

  她應該不要管的,畢竟蒼狼門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她可是和蒼狼門有任何的瓜葛,原本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

  據我所知,你父親不是四部之首嗎?他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以後你還得世襲他東部之長的位置……

  一想到昨日那個無名氏所說的話,她那個小小的責任感竟然又冒出了!

  身在四部之家,她似乎擺脫不了成為蒼狼門一員的命運,而且若是蒼狼門怎麼了的話,她父親也很危險……

  她心裡頭不停的衡量事情的輕重,最後她投降了!

  「就當是我這輩子欠他們的好了。」她自嘲的說道,然後從龍眼樹上下來之後,由大門走出去。

  她隨意的在外頭走動著,目的就是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草叢裡頭先走出了一個老婦人,她打量著她。

  「小姐,等等……」對方開了口。

  「老婆婆,有什麼事情嗎?」她不解的問道。

  「你和住在裡頭的人是什麼關係?」

  老婦人看起來和藹可親,而且還挺熱絡的,可是鍾佳鴛心裡頭戒備的城牆早已高築了。

  「裡面的人嗎?」她呆呆的指著圍牆問道。

  「是啊、是啊!」老婦人點點頭,她知道附近有監視攝影器,「不然我請你到咖啡廳坐坐吧,我們在那裡聊聊。」

  「你要請我到咖啡廳?」她重複了遍老婦人所說的話。「可是我們兩個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請我到咖啡廳裡頭喝咖啡啊?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不過應該也不會啊,你看起來真的挺和藹的……」

  她目光呆滯,看起來就是笨笨的樣子,老婦人從她的言行舉止判斷,這個女孩子的智商應該不是很高,很容易被騙。

  「當然沒有了。」她搖搖頭。

  「不行,我爸媽告訴我,不能隨隨便便和人出去。」鍾佳鴛還是搖了搖頭。

  「你就當陪陪我這個老婆婆好了,我無聊……你可以陪陪我嗎?」

  「這樣啊……看你這麼可憐……」其實她心裡頭是好奇的要死,她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好吧,不過不能聊太久唷!」

  「好、好。」

  她們兩人到了一家咖啡廳裡頭,老婦人很自動的幫鍾佳鴛點了咖啡和小點心讓她享用。

  「你可以告訴老婆婆,你和那間屋子裡頭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我們沒有關係。」她大口吃著蛋糕及小點心,樣子真的是聳到了極點。

  「若是沒有關係的話,你怎麼可以隨便在裡頭出入呢?」她繼續的問道。

  「這個啊……」吃完了一塊蛋糕,她又喝了口咖啡,「我媽在裡頭當傭人,我是去幫忙的。」

  「幫忙?」

  「老婆婆你也知道放暑假了,所以我就來幫忙,順便賺一點外快了。」

  「這樣啊……」

  據她所知,蒼狼門的戒備一向森嚴,要自由進出褚政陽的住宅,真的是很不容易,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未滿十八歲吧,而且她看起來又笨,應該是很好控制才是。

  「你在裡頭打工一個月多少錢啊?」

  「老婆婆你問這個做什麼?」勉不解的問著。

  老婦人和藹的拍了拍鍾佳鴛的手,那種親暱的舉止讓她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媽啊!我和你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好不好……說話就說話,沒有必要這麼動手動腳的!鍾佳鴛在心裡頭想著。

  「你先告訴我,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這樣啊……」她皺了皺眉頭,「差不多七八千塊吧,因為只是打工性質,所以錢拿的不多。」

  「如果你願意幫我一個忙,那這裡的錢都是你的了。」她從皮包裡頭拿出了一迭鈔票,「這裡有五萬塊,只要你願意幫我的忙,這些全部給你。」

  「只要幫你的忙,這些錢就都是我的了嗎?」

  她兩眼瞪得大大的、一副貪財的樣子,看得老婦人心裡頭樂到了極點。

  「老婆婆你該不會是和我開玩笑的吧?這麼多錢即……我真的可以有這麼多錢嗎?我從小到大存的零用錢也沒有這麼多啊,這麼多的錢可以讓我買很多的東西,我可以買皮包、買衣服、買鞋子……」

  她嘰嘰喳喳的講一堆,雖然這都不是老婦人想聽的,不過她卻對她十分的滿意。

  「你知道住在那間屋子的人是誰嗎?」

  「我不曉得!」鍾佳鴛搔了搔頭。

  「好、好……沒關係。」她再從皮包裡頭拿出了一張紙,「這是那間屋子的位置圖,你只要看看哪裡有監視攝影機,就幫我們打上記號,再看看守衛是幾個小時換班一次,中間有沒有任何的空檔時間……」

  「老婆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你該不會是壞人吧?」她裝得一副驚恐的樣子。「如果你給我這些錢是要叫我去做壞事的話,那……那我就不收下那些錢。」

  「這當然不是了。」她搖了搖頭,「我看起來像是壞人嗎?」

  「這….…」她看著老婦人眨了眨眼,「我不曉得……」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裡頭的男主人和我家老伴打了一個賭,說他只要能進到屋裡頭,就可以拿走男主人放在屋子裡的黃金。」

  「真的嗎?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老婆婆你該不會是小偷還是什麼的吧?而且我在裡頭打了幾天工,都沒有看到裡頭有什麼黃金,你確定裡頭真的有黃金?」

  「當然是真的了,那個男主人敢和我老伴打這個賭,就是因為他對於自家的守衛十分滿意,他認為我們一定沒有辦法進到屋子裡。」

  「你們真的不是要幹壞事?」

  「不是。」

  「好吧!那我就幫你的忙吧。」她笑嘻嘻的說道,一手收下了那迭現金。

  「你每隔三天,就要向我回報守衛的情形,知道嗎?我們再視情況,挑一天最好的日子進到屋子裡。」

  「我瞭解。」她點點頭。

  「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啊……我叫小芬啦。」她隨口胡謅。

  「對了,你有沒有手機號碼?我可以方便找到你……」

  「手機啊……」鍾佳鴛一聽到手機,眉頭就整個皺了起來,「沒有,我爸媽不准我買手機,所以沒有那個東西。我每次只要一看到有人有手機,我就好羨慕唷……」

  她怎麼可能沒有手機呢?她可是長舌派的掌門人耶,只不過她不想將她的手機號碼給她而已。

  「沒關係、沒關係,你就不用太難過了。」老婦人安慰著她,「你只要將我交代的事情做好,讓我賭贏我的老伴,我就送你一支手機。」像這種小女生最好騙了,她自認為十分懂她們的心理。

  「老婆婆你說的是真的嗎?」鍾佳鴛的眼神再度閃著亮光,「我可以指定要哪一款手機嗎?」

  「當然可以啊。」

  「那我要電視上廣告的那一支手機,就是那個愛上I mode那一支。」

  「那有什麼問題呢?」老婦人更加相信她會乖乖照她的話去做,因為她有她想要的東西嘛!

  *****

  虎嘯門門主南嘯虎的房間裡頭,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服侍著南嘯虎。

  南嘯虎最近幾年來新崛起的黑道大哥之一,做事殘暴無比,而且只要有錢賺的生意,他全都要占。

  從酒家、舞廳、走私軍火、販毒,甚至於買賣人口,這些他都做。

  原本他只是一個地方的小嘍囉而已,因為他卑鄙的做事手法,讓他迅速取得許多的地盤,也成為道上有名的人物。

  「門主,這樣舒服嗎?」一名女人赤裸著上身不停的幫南嘯虎捶著背。

  「Lisa的服務可以讓你滿意嗎?」名叫Lisa的女人不停用身子磨蹭著他的身體。

  「門主……還有我呢!」

  他的嗜好除了擴充地盤、掀起血腥殺戮之外,就是喜歡毒品及女人了。

  「很好,乖乖的服侍我,做得好的話,人人有貨。」

  最近他又看中了蒼狼門的地盤,由於蒼狼門是黑道的中心,且組織又有百年的歷史,他知道道上的人都要讓蒼狼門幾分,也因此他打算暗殺掉主事者褚政陽、歐耿賜,進而接管蒼狼門的一切。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此時,叩叩……敲門聲響起。

  「你們幾個先退下。」他命令道。

  「不要嘛,門主我們都還沒有玩夠呢--啁!」

  說話的女人立即讓南嘯虎狠狠地摑了一巴掌,臉上立即浮起了掌印。

  「門主……」淚水在她的眼眶裡頭打轉著,她害怕的看著他。

  「干!老子都要辦正經事了,你還想要玩是不是?」他口出穢言,「你要是這麼想玩,我就將你賣到中東去當妓女好了。」

  「不要啊、不要啊……門主,我知道錯了。」

  「全都給我退下。」

  「是。」

  三十秒內,一群女人便立即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而外頭的人也隨之進來了。

  「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了?」南嘯虎望向了來人,「我不希望事情拖得太久。」

  「回門主,這我當然知道。」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說道,「鬼婆婆已經賣通了褚政陽住處裡頭的一名打工女傭,她會將裡頭監視器配置圖及守衛輪班的情形,全都回報給我們知道。」

  「她可靠嗎?」南嘯虎問道。

  「據鬼婆婆說,她既笨又醜,腦子裡頭只有錢而已……非常的可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最好!據說蒼狼門由清朝到現在累積的財富,可是數都數不清,只要做掉褚政陽及歐耿賜的話,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屬於我們的了,好好做!我的為人你們是最清楚的,事情做得好的話,好處不會少給你們的。」

  「謝謝門主。」

  「退下吧!」

  *****

  「大哥,道上已經有風聲在傳了,說南嘯虎打算做掉我們兩個。」歐耿賜玩著手腕上的表對著褚政陽說道。

  「是嗎?」褚政陽淡淡的說道。

  南嘯虎的野心每個人都知道。基本上褚政陽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虧欠他一分,他絕對回敬他十分。

  他審視著牆上掛著的仕女圖,這是他的興趣之一。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覺得他有那個能力嗎?」只是一群鼠輩而已,他沒有必要放這麼多心神在那上頭。

  「能力當然是沒有,不過南嘯虎那種卑鄙的個性,總是來暗的!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他搖了搖頭,一直知道自己的命十分值錢,不過當知道有人要取他的性命時,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我會記住這件事的。」

  「對了,你和鍾佳鴛的感情進展得怎麼樣了?」他突然想起住在褚政陽家裡頭的鍾佳鴛,於是好奇的問道。

  聽說她以為他死了,氣沖沖的要找他大哥理論,真的是有趣極了。

  「幼稚的女人。」他的眼瞇了起來,腦中迅速的閃過了鍾佳鴛的身影。

  「幼稚?」

  「不僅幼稚,可能連大腦都沒有!」他對她的評價可是低得很,「鍾雄若是要將位子傳給她的話,可就糟了。」

  「有這麼慘嗎?」他可不覺得她有差到這種地步。

  「你覺得沒有?」

  「無所謂,反正她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的老婆。」他笑笑。

  「我說過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

  「無名氏、無名氏,你終於回來了啊!我這次真的有急事要找你……」原本她是打算私自行動的,不過她的力量真的是太薄弱了,她又找不到人可以幫她,惟一想得到的人就是無名氏了。

  「我告訴你唷,我發現了一件事耶!」她像個麻雀一樣在褚政陽的身旁嘰嘰喳喳的。

  「我想這裡的每件事,對你來說都是新鮮的吧!」他嘲諷的說道。

  「等等不是這個啦……」

  褚政陽不認為鍾佳鴛找他,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並不打算理會她。

  「你等等啦,我這次真的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以我微薄之力,實在沒辦法獨力去完成它。」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他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一直都這麼聒噪,難道她不累嗎?

  沒料到褚政陽會突然止步,她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背。

  「嗚……」

  鍾佳鴛哀嚎了一聲,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該死的……他的背怎麼這麼硬啊,就像銅牆鐵壁一般。

  「好痛、好痛……」她好可憐、好歹命啊!

  褚政陽冷眼看著哀嚎中的鍾佳鴛,他一向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對於女人,他的做法都是用錢打發掉而已。

  「喂……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是不會安慰我是不是?」她哀怨的說道。

  「我安慰你,你就不會痛了嗎?笑話!」他可不想浪費這麼多心神在女人的身上,尤其對方又是個沒大腦的笨女人。

  「你這個人是怎麼摘的啊,怎麼講這種無情無義的話,好歹……好歹我把你當朋友看待的啊!」

  「我不需要朋友。」

  「呸!騙誰啊……你以為你是住在深山裡頭的孤單老人啊?每個人都是需要朋友的,你怎麼可能會不需要朋友呢?你真的這麼孤僻嗎?」

  「我就算要朋友,也不想交像你這種的。」

  「喂.....你講話怎麼這麼毒啊,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啊?」鍾佳鴛氣死了,「好啦,你不把我當朋友就算了,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找你商量,這件事光是我一個人,是無法獨立完成的。」

  「說!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哼……」她用鼻孔冷哼了一聲,「今天我發現有人在外頭鬼鬼祟祟的耶!我在好奇之下就出去察看了。」

  「然後?」他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我是不打算管這麼多事情的,不過我想起了你那天說的話,你說的沒錯!我父親是東部長,所以我也算是蒼狼門的一分子,我有責任關心褚政陽的安全。」哇……她覺得自己好偉大啊!她忍不住在心裡頭讚歎自己。

  「聽起來挺叫人感動的,門主聽到你的話,說不定會痛哭流涕。」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一直損人啊,我可是為了你主子的安危啊。」她走到褚政陽的身旁坐了下來,「現在不管我和褚政陽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整個蒼狼門。」

  「很好,我會請門主送你一塊金牌。」他仍是那種嘲諷的口氣。

  「金牌就不用了,你只要告訴你們門主,我想要解除婚約就行了。對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拿出了那個老婦人交給她的紙,「有人在勘查這裡的地形耶,對方給了我這個東西,要我將監視器的地點全都標示出來,還有守衛的輪班表。」

  她手中的東西終於引起了褚政陽的興趣,他接過那張紙看了下。

  「誰給你的?」

  「一個老婦人啊!她還給了我五萬塊……怎麼樣、怎麼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對付那些人啊?」她興奮的說道,全身的血液正亢奮的流動著。

  「你不要輕舉妄動,對方不是你可以解決的。」

  他大概猜得到對方是哪號人物了,除了南嘯虎之外,他不覺得還有人有膽子做出這種事。

  「哎呀……這可是個好機會耶,我可以順便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的能力!」

  「我從來不認為一個女人可以做出什麼事來。」

  「喂,你歧視女人是不是?」她氣得不停用手戳著褚政陽的肩膀,「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啊?」

  褚政陽揮開了她的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怎麼?」鍾佳鴛的脾氣向來就不是很好,地揚高了音調,「戳幾下都不行,是不是?」他身上是鑲金啊!碰幾下都不行?!

  要不是這個無名氏還算人她的眼,她才不碰他咧……

  「這件事你別管,我會讓人處理。」

  「哼,叫我別管,我就偏要管,而且這件事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我一定要參與。」

  「你以為你有什麼能力嗎?」

  「能力?當然有!雖然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可是女子跆拳道冠軍,以我的身手對付幾個小嘍囉是綽綽有餘了。」她得意的在褚政陽的身旁不停的出拳、踢腳,對自己的身手十分有自信。

  「與子彈相比呢?」

  「啊?」他的話讓她楞了一下。

  「我說你的身手比得過子彈嗎?」瞬間,褚政陽的手中就多了一把槍,而槍口正對準著鍾佳鴛的太陽穴。

  此時的他看起來又冷又冰,比平常的他恐怖了好幾倍,甚至讓鍾佳鴛將他直接與閻羅主聯想在一起。

  「你……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冷靜一點好嗎?」鍾佳鴛的聲音開始顫抖著。「這個危險的東西就麻煩你先收起來好嗎?萬一不小心走火的話,那就真的不是好玩的……」

  「你認為你的身手可以快過子彈嗎?」他的眼連眨也沒眨的,扣下了扳機!

  「哇--媽呀--」她幾乎都要哭出聲了,以為自己的小命在一瞬間就步上了終點。

  「哼!」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死了沒?死了沒?鍾佳鴛睜開了眼,眨了眨……發現她似乎還好好的活著。

  「你耍我?!」

  「只是要讓你有自知之明。」

  「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最討厭人家看不起我了!」她是有一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在……因為她剛才真的是太丟臉了。

  「就你剛才的表現來說,你有哪一點值得讓人對你另眼相看的嗎?」他嘲諷的說道。

  這……鍾佳鴛真的氣不過,「你是不是討厭女人?」

  好,沒關係!他這麼欺負她,她也要想辦法來整他。

  「嗯?」褚政陽不瞭解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鍾佳鴛大膽的踮起了腳尖,手圈住了他的頸項,唇印上了他的。

  這個吻是示威性的,主要目的是要讓褚政陽知道,他若是討厭女人,她就這樣來對付他,就算犧牲掉自己的初吻也在所不惜。

  哼哼……知道女人的可怕了吧?相信他以後絕對不敢再輕視女人了吧!

  鍾佳鴛很明顯的見到了褚政陽的眼,閃過了許多複雜的表情,就在她得意地自以為達成目的、要放開他之時,後腦勺便一雙大手給按住了。

  褚政陽用力吸吮著她的唇,牙齒輕咬了下她的唇,在她痛呼一聲之後,便將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相互交纏著。

  他將自己的舉動解釋成這是她激怒他所得到的報復,不停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

  他想停止自己的舉動,但是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般,捨不得放手。

  「嗯……啊……」

  鍾佳鴛口中發出的細小呻吟,喚回了他的理智,他縮回了自己的手。

  該死的!他到底在做什麼?!

  被吻得頭昏腦脹的她,兩腿酥軟,身子在少了褚政陽大手的支撐之下,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而他並沒有施捨一些同情心將她給扶起來。

  「你……」她的腦袋瓜子要正常的運轉,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褚政陽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對於剛剛失控的行為,讓他有些惱怒。

  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吻了她?!就算這件事是她開始的,他也沒有必要與她繼續這個遊戲啊!

  冷著臉,褚政陽注視著被他吻得雙唇嫣紅的人兒。

  「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會有人來處理。」

  他的話讓鍾佳鴛清醒了些,「你說這是什麼話啊?我說這是我發現的,我有權插手這件事。」她固執得很。

  「你雖然是蒼狼門的一員,卻是東部長的女兒,門主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危,畢竟你的身份特殊!萬一出了事對鍾雄很難交代。」

  他知道就算鍾佳鴛在這裡出了什麼事,鍾雄也不會說什麼,因為自古以來,四部一直對蒼狼門十分的忠心,可是失去女兒的痛,為人父母的是很難承受的住的,而且就他所知,鍾雄就只有她一個女兒。

  沒注意到褚政陽直接喚她父親的名字,她很直覺的便反應了心裡的想法。

  「我不管,這件事我就是要插一腳!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你也不要出賣我。」

  「什麼意思?」

  「你別和褚政陽說這件事,等到我將那些覬覦蒼狼門的人一網打盡之後,我會來領功的。」她說完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是啊……而她要求的獎賞,就是解除這個好笑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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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7:0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又是一個微風輕拂、涼爽的日子。

  溫室?為什麼能去溫室呢?鍾佳鴛無聊的在褚政陽家中晃著,她想起了管家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難不成溫室裡頭有什麼秘密嗎?她不停地仔細思考著。

  哎呀呀,她真的好想去溫室走走唷,一般來說,溫室不都是種種花什麼的嗎?她去看看,應該無所謂吧?

  而且她的身手一向是挺利落的,偷偷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她就是抱持著這個想法,然後一轉身就往溫室的方向前進。

  溫室的位置就在褚政陽住處的正後方,大水池的角落。

  遠遠的,她就看到那個矮胖的身影了,那不是……這裡的守衛嗎?

  她看到守衛手中端了一個餐盤走進溫室裡頭,那種感覺就像是去送飯給人吃一樣。

  不對啊……那裡不是溫室嗎?為何他要送飯菜到溫室裡頭,難道是要給溫室裡那些花花草草吃的啊?

  鍾佳鴛真的是好奇死了,她打算等守衛離開後,就進去溫室裡頭看看。

  沒多久守衛端著餐盤離去了,她便偷偷摸摸的來到溫室前。

  她左右張望著,幸虧這裡沒有人守著……正當她心裡頭這麼想時,她發現溫室竟然還上了鎖。

  鎖?!

  她的眉頭蹙得緊緊的……裡頭到底有什麼東西啊,這麼寶貝!家中的戒備已經是十分森嚴了,就連一隻蚊子都進不去了,更遑論是小偷,她不覺得這間溫室有必要上鎖。

  管他咧!反正她已經決定要到溫室裡頭冒險了,所有的事情全都難不倒她。

  她從頭髮上取下一根髮夾,以前曾和一名神偷學過開鎖的技巧,她相信這個鎖並不會難倒她。

  她將髮夾插入了鑰匙洞裡頭,左右移動了幾下之後,喀啦一聲,鎖就被打開了。

  「咦……開了!」

  鍾佳鴛在心裡頭為自己歡呼著,沒想到這麼久沒用的技術,她還全都記得,自己真的是太厲害了。

  手轉動了門把,一開門,眼前的美景幾乎讓她看的無法闔眼。

  除了一大片的古典玫瑰之外,還有許多文心蘭及康乃馨,此時她開始覺得管家對她的警告,其實是要她別到這間溫室裡頭偷摘花。

  溫室裡頭種的花朵,被中間走道分成了兩邊,看得出來這些花是經過主人細心照料之下的結果,因為每株花都開得又美又大。

  順著走道往前走,鍾佳鴛發現這間溫室真的很大,每到了一區,就令她忍不住讚歎了幾聲,在走到最底時,她看到了一間房間。

  「這是儲藏室嗎?還是工作間啊?」

  在她的想法裡不認為裡頭有人住。

  怎麼說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要是裡頭真的有人住的話,那在溫室門口還有個大鎖,這樣住在這裡頭的人,不就成天都被困在這裡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從房間的窗子往內偷看,希望能發現什麼。

  「也沒有什麼嘛,做什麼房間要鎖個大鎖呢?」她喃喃自語著,真的不覺得這個溫室裡頭的房間有必要上鎖。

  就在她要轉頭之時,她看到一個發長過肩、身穿白衣、臉色蒼白的女子走過了窗戶旁。

  鍾佳鴛幾乎要尖叫出聲,天啊!要不是大白天的,她真的以為見鬼了

  好恐怖、好恐怖,怎麼會有人臉色蒼白得像張紙一樣?

  她掐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因為恐懼而大叫出聲。

  不過壓抑住心裡頭的驚恐後,鍾佳鴛反倒可以好好的觀察那名女子。

  她發現對方長得好美,甚至比她在電視裡頭看到的任何一個明星都還要美,她相信以她這樣的美貌,要不是被困在這屋子裡頭的話,一定是個傾倒眾生的大美女。

  對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又圓又大的雙眸、長而捲翹的睫毛、纖弱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孩子,不過她怎麼會被關在這個地方呢?

  這是褚政陽所住的地方……難不成是褚政陽命令關的?!

  將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關在這種地方……褚政陽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很自然的,她的腦筋就往歪的地方想去了。

  褚政陽見人家長得美,就將她鎖在這個地方,就像是個禁臠一般,有生理需要就來……

  好噁心、好齷齪,褚政陽真的是個令人作嘔的男人。

  她並沒有去求證她的想法是否正確,內心就這麼認定了褚政陽就是這種男人,再加上那不情不願的婚約,現在要她嫁給他,簡直就像是要她的小命一般。

  她一定會想辦法解除這個婚約的,一定!

  不過……想想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挺可憐的,竟然被關在這種地方……也許她可以想想辦法救她。

  可是……她若是將這件事告訴別人,那他們不就知道她到過溫室了嗎?

  好煩唷、真的好煩唷……越想她的眉頭蹙得越緊,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啊,她真的想救她啊!

  「嗨!」思考良久之後,鍾佳鴛決定先瞭解對方到底是什麼心態,她要繼續當個禁臠,還是想走出外頭,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引起白衣女子的驚嚇。

  「你……你是……」對方一臉驚訝的看著鍾佳鴛。 •

  「呃……我……我……」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隔著一扇窗戶,兩人開始交談。

  「我啊!我叫鍾佳鴛,住在這棟大宅子裡頭,無聊四處亂逛就逛到了室,這才發現裡頭竟然有住人。」她覺得有些尷尬。

  「是這樣啊……」對方點點頭,「可是這裡應該是不准外人進入的,是怎麼進來的?」

  「啊?」她是怎麼進來的啊……要說是偷開鎖;跑進溫室裡頭的嗎?這似乎是不太妥當。

  「怎麼了?」

  「哎呀,先別管我了,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個地方啊?關你的人是褚政陽嗎?」

  「嗯。」對方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十分悲慼的表情,「不過這也是我應得的,我不會怪他。」

  「什麼?!」鍾佳鴛揚高了聲音,「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就算褚政陽是主,非法禁錮人也是犯法的啊。」

  「這是我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

  「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的認命,難道你不想出來嗎?你還這麼年輕,難道你願意在這間溫室裡頭過一生嗎?」

  就算她願意,鍾佳鴛也看不過去。

  「我知道你在為我打抱不平,真是謝謝你。」她感激的說道,「褚政陽願意饒我一命,只將我鎖在這裡,這已經是對我很大的仁慈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為什麼他這麼對你,你還感激他?」

  鍾佳鴛真的不懂,這事情好像是很複雜,她到底要怎麼解決呢?

  不然就這麼辦好了,她只要知道這個女孩子願不願意踏出這間溫室就好了,若是她願意的話,她再想辦法讓她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離開這裡嗎?」

  如果可以的話……

  她的雙眸垂了下來,她已經在這裡待了好久,差不多有三年多了吧!她真的還有機會走出這裡嗎?

  褚政陽會給她這個機會讓她走出這個地方嗎?

  「可以嗎?」她忍不住哽咽的說道,「我真的可以離開這裡嗎?」

  「當然。」鍾佳鴛用力的點點頭,「你當然可以離開這裡,只要你願意的話,我會想辦法。」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讓我離開?」

  「我會想辦法的。」雖然希望不大,不過她盡力而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季阡紅,我如果可以跨出這裡,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雖說是她自己選擇被關在這裡,以得到褚政陽寬恕的,可是若是可以、若是可以……

  「哎呀,你別這樣子嘛,我也得想想辦法啊……」她看到這間房間是用密碼鎖,要是平常的鎖也許她還有辦法,不過若是這種密碼鎖,她就不行了。

  她想啊想……啊!也許可以問問看那個無名氏願不願意幫她。

  不過,可能嗎?

  那個無名氏是褚政陽的忠僕,他會幫她嗎?

  她若是找他幫忙的話,他會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褚政陽啁?

  「季小姐,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她朝季阡紅揮了揮手之後,便離開了。

  *****

  「嗨!」看著褚政陽從她的面前走過去,鍾佳鴛連忙擋在他的身前。

  「閃開。」

  「咳咳……咳……我是有事要找你談,所以才擋在這裡的。」鍾佳鴛用著討好的笑臉說道。

  沒辦法!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啊,不過她現在有求於他,在態度上是得謙卑一點。

  「找我談?」褚政陽瞄了她一眼,一臉鬼靈精怪的樣子,又不知道有什麼問題要找他了。

  其實褚政陽的心裡頭一直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鍾佳鴛的身上,但是只要她一出現並且出聲喚他,他就會自然的停下腳步,對於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褚政陽十分的不解。

  而且……他竟然有時會想見見她、想聽聽她的聲音。

  「又是有關有人想狙擊門主的事嗎?如果是那件事,我想用不著你費心了。」站在他的立場,他不希望鍾佳鴛介入太多。

  「那件事是很重要啊,我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別告訴褚政陽,你該不會已經告訴他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不妙了,她拿什麼當解除婚約的「王牌」呢?

  「我不像你這麼多嘴。」

  「喂!你說那是什麼話啁,我什麼時候多嘴了啊?」鍾佳鴛不悅的揚起音調。

  瞧他說那是什麼話啊!說得她好像是一代長舌婦一般。

  「哼!」

  「喂,別走、別走。」看到褚政陽邁開了步伐,鍾佳鴛連忙喚住他,「等等嘛……我要找你談的事情都還沒有談耶,你怎麼就走了呢?」

  「我先警告你,你最好是有『正事』要找我談。」

  「別這樣啦,我知道你一向很忙,平常早出晚歸的……我要找到你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耶。」

  「說!」

  「門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你不是一心想要解除婚約嗎?怎麼……對他開始感興趣了是不是?」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要他當她的男朋友什麼的,不過比起身份來說,他在她的心中就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己,應該是比不上蒼狼門的門主。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你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鄙視的意味存在唷!」

  做什麼要用那種白眼看人啊?看了就討厭!

  「有又如何?」

  「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啊?我只是想要和你打探一下,褚政陽是什麼樣的人而已啊!」

  「有那個必要嗎?」他淡淡的說道。

  「當然有!」她用力的點頭。

  「你不是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約了,既然如此的話,褚政陽是什麼樣的人,對你來說應該並不重要吧!」

  「是啊,我也沒說他對我很重要,只不過我有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什麼事?」

  「褚政陽是不是很齷齪、下流、卑鄙、無恥?」

  「你似乎罵得很開心,是不是?」

  「沒有啊……我沒有罵他,我只是在向你求證,他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只能告訴你,從以前到現在,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形容他。」

  「真的嗎?」鍾佳鴛睜大了眼,「難不成他是個偽君子?在人前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而在人後則是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小事?」

  「偽君子?」這個形容詞還真的是很新鮮,尤其是用在他的身上。「我想他應該沒有那種閒工夫做那些小事吧。」

  「也許是你不知道呢?」又或許是他這個走狗,打算要掩飾主子的罪行,所以才推說不知道。

  「聽你這麼說,你似乎是認為他會做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你有證據嗎?」

  「這個啊……」她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才拉著褚政陽在一旁坐下,「你知道在這棟屋子裡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沒辦法!在這裡我沒有朋友。」

  「聽起來我還要對你的青睞感激涕零了?」他嘲諷的說道。

  「這倒不必了。」她揮揮手,「你覺得褚政陽會不會在街上見到女人長得美,就抓回來當禁臠?」

  「禁臠?!」他冷笑了聲,「我想我們門主應該不至於會做這種事吧!」

  要女人的話,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堆女人朝他撲過來,他沒有必要在街上強搶女人。

  「也許有,只是你不知道呢?」她大膽下了這個懷疑。

  「你是說我們門主做過這種事?」

  「應該,沒有八成也有五成。」

  「有證據?」

  「這……」

  「沒有證據就少在一旁造謠,我知道女人總是愛嚼舌根。」

  「喂……你怎麼說這種話呢?好像我真的是一個很無聊,成天就只會搬弄是非的人一樣。」她嚷著。

  「你若是沒有證據,就別妄加猜測。」

  「誰說我沒有了啊?」她這個人就是禁不起激,別人只要講個幾句,她就什麼話都吐出來了,「這是我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你在哪裡見到的?」這可真的最有趣了,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下流的勾當,被她給看到了?

  「在溫室裡!」她大聲的說道,在發現褚政陽的眼神變得凌厲時,她這才會意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

  褚政陽狹長的眼在瞬間上了一層寒霜,「你的意思是說,你到過溫室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就像是冰刀一樣,一字一句幾乎都可以刺穿鍾佳鴛的身體。

  「呃……這……」鍾佳鴛慌亂了起來,「沒有、沒有……」她連忙否認,不過她的表情卻幫她說出了實話。

  「管家沒有告訴你溫室不能去嗎?」

  「這……當然有……」

  奇怪咧,他又不是褚政陽,他只是他身旁的一條走狗而已,她做什麼怕他怕成這個樣子啊,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她的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只要看到他那張如閻王般的臉,還是全身發毛。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

  「這……」

  「說實話!」

  「奇怪咧……你這麼凶做什麼啊?好歹我也是東部長的女兒啊,你一個小嘍囉憑什麼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啊?」她惱羞成怒的說道。

  「溫室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聽你這樣說你知道溫室的事,是不是?你知道溫室裡頭關了一個女人?」

  「那都不是你該知道的。」

  「是不是你的主子做了什麼,需要你們來幫他掩飾?」

  「不關你的事。」

  「既然被我看到了,就關我的事,而且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就算蒼狼門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能做這種事啊!我是信任你,所以才告訴你這件事的,我希望尋求你的幫助,幫那個女孩子離開溫室。」

  「我再說一次,那不關你的事。」他的聲音更加寒冷了。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啊?我看到就關我的事。」

  「是她自己選擇被關在那兒的,沒人勉強她。」

  「屁啦!哪個笨蛋想要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啊,說出來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她做了錯事,那是她的懲罰。」

  「如果那是一種懲罰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太嚴厲了!」她反駁著。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嗎?」

  「反正不管怎麼樣,褚政陽沒有資格將一個女孩子關在那種地方。」

  「這種事你就別管了,以後別再去溫室,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

  鍾佳鴛沒有注意到對方用的是「我」這個字,「褚政陽憑什麼追究啊,是他做錯事了!」

  「我說了,你別管!」

  「我偏要管,而且我還要將那個女人給放出來。」

  鍾佳鴛的話一說完,褚政陽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頸項,將她整個人給壓在沙發上。

  「咳……咳咳……快放開……」再這麼下去的話,她鐵定會沒氣了。

  她一手抓住褚政陽的手,另一手則是不停的拍著他,「放手……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好可怕,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竟然為了掩飾主子的罪行,就要取她的性命。

  她相信以他這麼冰冷、森寒的眼神,他是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的。

  「這只是對你的一種警告而已,要是再進到溫室裡頭,可不只這樣而已。」說完,褚政陽的手放開了她。

  冷眼的看著她,他情緒失控了,為什麼?是因為他不想讓鍾佳鴛見到季阡紅嗎?

  「別讓我發現你又到溫室去!」他跨出了幾個大步離開了。

  「喂……咳咳……咳……」

  被他這麼掐著脖子,她的口乾死了,鍾佳鴛連忙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嚕咕嚕的灌入了肚子裡。

  哼……什麼東西嘛,叫我別再去溫室,我就不會再去嗎?我鍾佳鴛是這種人嗎?

  更何況她已經答應季阡紅,要想辦法放她出去了,她怎麼可能會背棄自己的諾言呢?

  沒關係,連同上一次的事,她都會靠自己的力量來完成,絕對不假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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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7: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鍾小姐,有訪客外找。」管家的聲音從她門外傳來,鍾佳鴛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訪客?她的雙眼眨了眨隨即睜大,奇怪……在褚政陽的家裡頭,怎麼可能會有訪客來找她呢?而且這裡的警戒不是--向森嚴嗎?普通人要進不來根本就不容易。

  難不成是上次的那個歐巴桑嗎?嗯……似乎不太可能吧,她若進得來的話,還有必要拜託她拿守衛輪班表及監視器配置圖嗎?

  唉!想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想起了答應季阡紅的事……

  自從她找過那個無名氏談了之後,她發現溫室外頭,竟然多了兩個小嘍囉在看顧,她根本就進不去。

  季阡紅該不會將她想成那種背信忘義之人吧?

  若真的被她這麼想,她一定會含冤而死的,因為她真的不是那種人啊。

  「誰找我?」

  「他說你見了他就知道了。」管家說完便下了樓。

  見了他就知道了?好奇怪的一個人啁!

  一走下樓,鍾佳鴛便看到一個身穿整齊西裝的男子,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喝著茶,好像褚政陽的家是他家一樣,要是換成普通人,在層層的守衛之下,別說可以悠閒的喝茶了,光是坐在沙發上,就會全身發抖。

  聽到了腳步聲,歐耿賜很自然的轉過頭。

  「是你!」

  鍾佳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是被守衛帶走了嗎?

  照理說,他應該是被處以私刑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有再見到他的一天,「原來你還活著啊......」

  這是什麼話,好像是他早就不該活在人世一般。

  聽到她的話,歐耿賜只是苦笑了幾聲,一點都不以為意。

  「你上次不是被守衛帶走了嗎?」

  「是啊。」他點點頭,又喝了口茶。

  「我以為你會死掉耶!」

  「不會啦,我看起來像是這麼短命的人嗎?守衛只是送我去醫院而已。」

  「你沒有被刁難嗎?怎麼可能……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啊,擅自闖進這裡的人,很難活著走出去的耶。」她還是不信,一心認定歐耿賜的身上最少被皮鞭給鞭打過。

  「為什麼?這裡是龍潭虎穴嗎?」

  「差不多啦。」她揮了揮手,「你怎麼進來的?」

  「走大門啊,說我要見你就進來了。」問這什麼話,看來他大哥的未婚妻腦袋似乎是不怎麼靈光。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裡的守衛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讓你進來。」

  這不是很奇怪嗎?

  若是閒雜人等都可以這麼簡單進出蒼狼門門主的宅第,褚政陽應該早就魂歸西天才是。

  「我一向都這麼來去自如,向來沒有人攔我。」

  「這麼厲害?」看來他似乎也是個很厲害的人,「你是不是認識褚政陽啊?而且還跟他私交不錯?」

  「我是認識他啊。」歐耿賜點點頭,「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至於私交啊……還算可以啦,但偶爾還是會發生一點衝突、動一點小拳腳。」

  「你真的和他很熟?」

  「我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

  「我是褚政陽的弟弟,歐耿賜!」他閒閒的說道。

  「噗……」她口中的柳橙汁差一點全都噴在歐耿賜的臉上,「什麼?原……原來你……你是褚政陽的弟弟啊……」

  這就是他為何私闖褚政陽的住所,還能活著回去的原因了,搞了半天.....吱,害她還為了他煩惱了半天,她真的是個豬頭啊!

  「看你的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本來就不知道啊。」鍾佳鴛氣沖沖的說道,「以後這種事請你事先講好不好,免得我為你窮擔心。」

  天啊,她成天擔心他的命是不是丟了,讓她腦細胞死了大半!

  「擔心我?」他的眼神十分柔和,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黑道中人,「聽起來挺舒服的,不過我想我應該是無福消受吧!

  據我所知,你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嗎?若是你可以嫁給我大哥的話,就變成我的嫂子了,對你的關心我似乎無福消受。」

  「呸呸,你想到哪個地方去了啊?我才不會嫁給褚政陽!」

  「哦?」歐耿賜挑了挑眉,「真的嗎?不過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太早,因為只要是女人,幾乎都會被我大哥給迷住。」

  「騙人,他說不定是個禿頭的糟老頭呢!」她皺著眉頭,「不然怎麼都不敢出來見人?!」

  「你覺得他是個糟老頭?」他大哥若是聽到一定會氣死。

  「沒錯,還有可能是好色的糟老頭。」

  「歐先生,要不要再幫你泡壺茶?」管家走 過來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

  咦……突然有一小道雷,就這麼劈入了鍾佳鴛的腦海裡,她仔細的審視著歐耿賜,發現他比那個「無名氏」看起來善良多了,他這個人應該比較正派也比較好說話才是。

  他說不定會幫她……「嘿嘿……嘿嘿……」

  「鍾小姐,你的笑容在我的眼中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懷懷好意。」看得他全身都冷了。

  「別鍾小姐、鍾小姐的叫了,你會來看我就代表我們是朋友,對吧?」先攀親帶故一下,這樣對方比較不好意思拒絕她的請求。

  「我可以說不是嗎?」

  「喂--」

  「是,承蒙鍾小姐看得起,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不過聽你的話,你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

  「你願意嗎?」

  「看是什麼事!」

  可惡,竟然沒有一口就答應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精明的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辦得到的。」

  她仍是將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往歐耿賜的頭上戴。

  「多謝抬舉,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得看看是什麼事才行,萬一答應鍾小姐,結果自己又做不到,這不是太丟臉了嗎?」

  「行、行!你一定行的,若你是褚政陽的弟弟的話。」

  「我是褚政陽的弟弟沒錯,我想應該不用叫我與他滴血認親吧?」遇到這種女人;他只能苦笑、苦笑、再苦笑而已。 「有什麼事請說吧.....」

  「在這裡說不方便,我們到院子去說。」

  「好哇。」他點點頭,「順便再摘幾顆龍眼來吃,跟你一起摘龍眼之後,我才發現我大哥這裡種的龍眼還挺不錯的。」

  *****

  「你知道褚政陽這裡有溫室吧?」她邊走邊問著歐耿賜,兩人一同走到了龍眼樹下。

  「知道啊……不過那裡應該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他的說法十分的含蓄,「我大哥不喜歡有人去溫室。」

  「是因為裡頭關著一個女人嗎?」

  歐耿賜用著驚訝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溫室的確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不過以這個小妮子這種好奇的精神來說,他相信她早就從裡頭逛了一圈出來了。

  「呵呵……算是吧!」他沒有否認。

  「季阡紅為何會被關在那裡啊?」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挺多的,還知道那位小姐叫季阡紅。」

  「當然了,這是我問她的!其實我本來是想拜託那個無名氏,沒想到他聽到我的話之後,手就掐緊了我的脖子,差一點要了我的小命。」她喃喃的說道。

  「無名氏?」

  「是啊!長得高高的、頭髮長長的,皮膚有點黑黑的……長相不錯,但就是話少了一點,給人的感覺森冷了一點。」

  「呵呵……」他笑了幾聲,看來她所指的無名氏,應該就是他大哥褚政陽了吧!

  傻大姐……要找人幫忙之前,竟然不知道要認清對方的身份。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他搖頭。「不過也還好,那位無名氏老兄沒有殺了你。」

  「你說這是什麼話啊?我一條小命差一點就要玩完了耶,什麼叫還好啊……」他的話像是要她感激那個無名氏,謝謝他手下留情一樣。

  「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沒有張嘴咬下你的頭顱,你應該慶幸了?」

  「說的好像那個男人很冷血似的。」

  「他是很冷血沒錯。」依他對他兄長的認知是這樣的。

  「那他與褚政陽比呢?」

  「不相上下吧!」

  「長相呢?」

  「你問的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果然。」她用鼻孔用力的哼了聲,「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呵呵……」他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你應該知道季阡紅為何會被關在那裡吧?」

  「當然知道。」

  「以你的能力可以放她自由吧?」她接著問。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不想這麼做,因為那會讓我大哥發火。」

  「可是他這麼做是不對的啊,你若是他的弟弟,就應該將他引入正途,不能讓他做壞事才對。」

  「看來,季阡紅應該沒有告訴你,她被關在溫室的原因吧?」看她的表情也猜得到她應該不知道,所以才會將矛頭全都指向他大哥。

  「不管什麼原因都好,他就是沒有權力做這種事。」她憤憤不平的說道。

  「褚政陽對季阡紅算是仁慈的你知道嗎?」

  「仁慈?把人關在溫室裡頭算是仁慈?那蒼狼門對仁慈的定義也太寬了些吧!」她嘲諷的說道。

  「如果說她曾經是褚政陽的愛人,她暗殺他不成之後,還將關於蒼狼門的情報送出去給別人的話,你覺得褚政陽只將她關在溫室裡頭,算不算是仁慈?」

  「喝--」她倒抽了一口氣,她完全不知道是這個樣子的,原來那個嬌弱的季阡紅,竟然做過這種事,不僅背叛了褚政陽,還出賣蒼狼門……

  這……這聽起來的確是件很嚴重的事!

  「怎麼樣?有沒有突然覺得我大哥其實挺仁慈的?」

  「這……」她搔了搔頭無話可說,也不好意思開口再叫歐耿賜幫她的忙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個無名氏才拒絕幫她。

  「那時刀子只要再往旁一寸,就可以直接刺入心臟了……連醫生都說太慶幸了,這件事我大哥還饒了她,直到她竊取蒼狼門的機密出賣給別的門派而被當場抓到。身為蒼狼門的門主,怎麼可以允許這種危及自己幫派的事情發生,而且那時不只有我大哥在場,還有其他的部長在……」

  「所以呢?」

  「依照蒼狼門的門規來說,她早就沒命了。」

  「那為何……為何褚政陽會放過她?」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歐耿賜看了鍾佳鴛一眼。

  「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果我有資格知道的話。」

  「呵呵……」歐耿賜笑了幾聲,「你說有資格也算有,說沒有也算沒有!」

  「喂,你說那是什麼話啊!」

  「我自認為沒有說錯,以身份來說,你算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就憑這一點,你是絕對有那個資格,不過!以另一方面來說,你也的確沒有。」

  「你這個人是喜歡說廢話是不是?」她真的快要氣炸了,怎麼會有人這樣呢?

  「好啦,看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他也不想再賣什麼關子了,「我大哥為何不要她的命,其實是因為他還愛著她。」

  「喝--」她也曾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真正由歐耿賜的口中說出來,還是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他愛她也恨她,要放她走根本就不可能,但為了讓底下的人服氣,所以只好禁錮她,讓外頭的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所以說褚政陽沒有殺了她,對她來說是一種恩惠了是不是?」

  「是啊,這就是我大哥為什麼不喜歡有人提起她的原因了。」

  「他現在還愛著她嗎?」

  「關於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去問他。」

  「問他?哈哈哈……」鍾佳鴛大笑了三聲,「拜託,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耶,又怎麼去問他啊?」

  「你真的這麼肯定你沒有見過他?」

  「當然。」她用力的點頭,發覺歐耿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你有看過也說不定,只是你不知道他就是褚政陽。」

  「怎麼可能……」這叫她怎麼相信啊,「在這間大宅子裡頭我只認識兩個人,若加上被關在溫室裡頭的季阡紅,也只有三個人,再加上你……」她甚至連守衛都不認識。

  「那兩個是誰?」

  「一個是管家、一個是無名氏。」她伸出了手指數著。

  「無名氏?他的名字就叫無名氏?」他一直都在暗示她,不過看她那個笨腦袋,應該是想不到才是。

  「我想應該不是。」她搖頭,「因為他都不告訴我他的身份,所以我就叫他無名氏。」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那個無名氏,有可能是褚政陽嗎?」他笑嘻嘻的說道。

  「啊?」鍾佳鴛震驚的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無名氏有可能是褚政陽?這……真的有可能嗎?

  「好了!」歐耿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空再來找你。」他向她揮了揮手之後,便瀟灑的離去,只剩鍾佳鴛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呆掉了一般。

  無名氏可能是褚政陽……

  無名氏是褚政陽……

  天啊!她還和他接吻了……

  她的腦子不停的轟隆隆響著,她和他接吻,又口口聲聲說絕不嫁給褚政陽,天啊!真的是讓她死了算了。

  若是有地洞的話,相信她!她絕對會鑽進去躲起來,可以的話,永遠不會再從那個洞冒出來。

  *****

  沒有讓鍾佳鴛有多想的時間,今天剛好是和那個老太婆約好的第三天。

  依照約定,她必須向那個老太婆報告這間主宅的守衛情形及監視器的配置狀況。

  正當她想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她躲了一天的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報紙。

  奇怪,他平常不是很忙嗎?怎麼這個時候會在……

  她看了下牆上所掛著的鐘,現在十一點多了,通常這個時候他應該都不在的。

  難不成……他是在等她嗎?

  不會吧!想起了歐耿賜的話,他是褚政陽才是!根本不是什麼無名氏。

  可惡的傢伙,竟然將她當白癡給耍了這麼久,他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哼!她用鼻孔冷哼了一聲,然後就想裝成沒看到褚政陽的樣子走出門。

  「你不能出去。」冷淡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了過來,讓鍾佳鴛心裡頭不是很高興。

  笑話,她什麼時候變成囚犯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能走出這個屋子啊,她又不是季阡紅……

  想起了季阡紅,她的心裡頭莫名的疼痛了起來,現在的褚政陽還愛著季阡紅嗎?他還在乎她嗎?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但是這種想法的確讓她感到很難受。

  手緊握著小拳頭,她不想去思考褚政陽到底還愛不愛季阡紅這個問題。

  畢竟她從還沒有踏入這裡之時,心裡頭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約了不是嗎?既然如此的話,她似乎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這麼想的同時,她的心竟然有些疼痛.....

  她承認她喜歡無名氏,但是她很難接受無名氏及褚政陽是同一個人,更難接受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的心裡頭已經有了別人,容不下她的身影。

  她突然有點想哭的衝動,不過那又如何呢?她不是本來就已經打定主意不嫁給褚政陽嗎?她根本不用在乎這麼多的事。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

  「我說過了,虎嘯門的一切,蒼狼門會解決,你用不著擔心。」

  「我想憑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一切,難道不行嗎?」

  「不行!」他的語氣雖然冷淡,但卻透露著無法令人反駁的權威。

  他那句「不行」是命令式的,她知道他沒有給她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你是用『無名氏』的小嘍囉身份對我說這種話,還是用『褚政陽』的身份對我下這道命令?」內心的氣憤讓她明知道無名氏就是褚政陽,卻還開口去頂撞他!

  聽到她的話,褚政陽有些詫異,不過那只是瞬間而已,因為她早晚會知道他的身份的。

  「怎麼……我知道你是褚政陽這件事,讓你很訝異嗎?」

  「有點。」

  「哼哼……」她不想再和他談下去,正想走出大門之時,他再度的開了口。

  「我剛才那句不行,是用蒼狼門門主褚政陽的身份向你說的,而你身為東部長老的女兒,除了服從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而且先前因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那些無禮的舉動,我都可以原諒你,但現在在我的面前,你必須客氣點!」

  「你--」鍾佳鴛真的快氣死了,她最恨別人用身份及地位來壓她了。

  「如何?」

  「我不服!」

  「不服?」他的眼神瞇了起來,望了下那個嬌小的身影,「你以為你有什麼權力說出不服兩個字?」

  「我……」

  「你只有服從而已,以前就告訴過你,只要鍾雄一天是蒼狼門的人,你也是蒼狼門的一分子。」

  「褚政陽,你別太過分了,我可不記得有簽任何的賣身契給蒼狼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是沒有簽,蒼狼門也不屑要那種東西,不過身份及地位是代代相傳的,這就是宿命!」

  「笑話!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宿命。」

  「別以為你拋得開。」

  「別讓別人說褚政陽只是一個會仗勢欺人的傢伙而已。」

  「那又如何?最起碼你不行。」

  「你--」

  鍾佳鴛氣紅了眼,因為憤怒也因為自己無能,她氣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呆呆的任他操控而已。

  「如何?」

  鍾佳鴛明知自己打不過他,但還是劈出了一記強而有力的手刀。

  她的動作很輕易的便被褚政陽給擋了下來。

  「看來你挺健忘的,我才剛說過的話你就忘記了,不過我可以好心的說最後一遍,你得給我牢牢的記住!

  「之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可是你現在既然知道我是門主,竟然還做出這種事,就不可饒恕了,你這樣算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和季阡紅比起來呢?」即使在盛怒當中,她還是會不知不覺得的想起這個名字。

  因為她在意嗎?她十分在意季阡紅的存在嗎?

  「季阡紅……別在我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先前已經警告過你了!」

  「為什麼?因為我去觸碰到你的傷口是嗎?哈哈哈……驕傲如你,竟然被心愛的人給背叛了,那種痛楚應該是生不如死吧?!」

  現在的鍾佳鴛因為內心的無力及羞憤,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想狠狠的傷害褚政陽,即使那是件殘忍的行為,對她來說卻沒關係,只要可以傷害到他……只要可以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這樣就足夠了。

  「呵呵……你一定是連做都沒有想過這種事吧?」

  「住口。」

  「我就偏要說……你這是活該、你活該......」

  「我說住口--」

  鍾佳鴛由他額上暴怒的青筋可以看的出來,他真的是氣極了,甚至於比上次用手掐她的脖子還要憤怒,他這次該不會真的想殺了她吧?

  「激怒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你這個女人就只會耍嘴皮子,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巴嗎?」沒錯!她說的對,他那時和季阡紅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會被她背叛,因為他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直至……事情發生為止。

  「我……我……」原本滿著嘲諷及不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慌亂無主。她到底怎麼了啊?她一向不是這樣的人啊,她怎麼會用別人心裡頭的傷口,再去刺傷別人呢?

  她是被憤怒沖昏頭了是不是……還是妒嫉?!

  妒嫉?她這是什麼想法,若是妒嫉的話,這不就代表著她正在妒嫉季阡紅,心裡頭同時也眼紅為何褚政陽會對季阡紅這麼深愛。

  而她……她愛著褚政陽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喜歡無名氏,但沒想到她已經「愛」上他了!

  不、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你怎樣?踩著別人的痛處往上爬,這是你的興趣是不是?這麼做你會很高興是不是?別人臉上所呈現的痛,會愉悅你的身心是不是?」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纖弱的雙肩不停的搖晃。

  「不、不……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

  「不是嗎?在我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請原諒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女人?

  她的朋友一向最欣賞大而化之的她,常常說她這個人沒啥心機……而現在的她怎麼可能沒心機呢?她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跟惡魔劃上等號了。

  「要我原諒你嗎?」

  「是的,對不起……」

  「我要讓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容得你道歉的。」

  「你……你……你想做什麼?」她驚恐的看著他。

  「怕了嗎?從你的眼神中我讀出了恐懼,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會恐懼嗎?」

  「原諒我、原諒我……」

  「說一百遍也沒有用,你該得到你應有的懲罰,也許這樣你才會學乖!」他伸手將她拉上了樓。

  「褚先生……」管家看到褚政陽失控的情緒,看著他拖鍾佳鴛走的樣子,連忙擋在他的面前。

  「滾開,否則絕不輕饒!」

  管家聽到他的話之後,連忙的閃到了一旁。

  對於這個主子,她還是不要激怒他來得好,畢竟又不是頂多的薪水,她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在這裡待久了,管家也知道這裡的男主人是什麼身份,她只能用著同情的眼神看著鍾佳鴛。

  「救我啊!他一定會殺了我的!」她向管家求救。

  而管家則是向鍾佳鴛搖了搖頭,「對不起……」她無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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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7:3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鍾佳鴛被褚政陽重重的摔上了床,而褚政陽則是立即的鎖上門。

  「你想做什麼?你該不會想動用什麼私刑吧?」鍾佳鴛心裡頭雖然怕的半死,但她還是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父親是東部的長老,若是沒有任何意外,我將是下一任的東部長,就算是你也得讓我三分!」

  「你這算什麼?」

  「什麼叫算什麼?我只是在提醒你這一件事而已,免得你被怒氣給沖昏了頭。」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我不敢是嗎?」

  「不是不敢!只是不想你後悔。」

  「既然這麼想,為什麼還要激怒我?你以為盛怒中的我,會被你的一兩句話給打消我即將對你所使用的『私刑』嗎?」

  「你……」

  「怕了?」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你想做什麼?」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房間裡頭,你認為我可以做什麼?」他無情的笑著,「你的恐懼會帶給我快樂。」

  「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誰太過分了?是誰拚命的踩著對方的痛處?我可不認為我哪一點做錯了,說明白一點,也許鍾雄還會感激我教好他的獨生女呢!」她就像個被寵壞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嬌女一樣,「如果以你這種個性想接下東部的話,我看還不如早早撤掉。」

  他的眼被怒氣給激得火紅,鍾佳鴛知道現在和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你別過來--」

  「哼……」他隨手將襯衫丟到一旁。

  那結實、黝黑的胸膛讓鍾佳鴛看得心驚膽戰,他該不會是想--

  「你堂堂一個門主做這種下流齷齪的事,不好吧?!

  「早知如此,又何必逞口舌之快。」

  「你最好別過來,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原諒你……」

  「你以為我希冀你的原諒嗎?」他慢慢的走到了鍾佳鴛的身旁,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也許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你是第一個能讓我感到如此憤怒的女人,就算那時季阡紅背叛了我,我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

  是啊……他那時被他最深愛的女人給背叛時,他都沒有這麼生氣……可是鍾佳鴛卻這麼輕易的就激怒了他。

  他是要稱讚她的能力呢?還是要鄙視她的不智?!

  「啊--」鍾佳鴛尖叫了聲,她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是不可能會放手,本來她以為褚政陽只是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到……

  「也許我可以像那些變態的傢伙一樣,你再叫啊、叫大聲一點,看看這裡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褚政陽扣住了鍾佳鴛的手阻止她雙拳的揮動,另一方面他也利用了男人在體形上所佔的優勢,壓上她的身子。

  「走開、走開啊……」她想掙扎,但是卻無可奈何。

  這真的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嗎?是她自己去激怒他,所以他的情緒才會如此的失控!

  她該為他即將做的事情負一半的責任嗎?她被自己腦中的想法給驚嚇到了。

  她這樣算什麼……她是不是在為褚政陽脫罪啊?!

  他都要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了,而她竟然還一味的在心裡頭幫他找借口,她真的是著了魔了。

  想哭的念頭不停的衝擊著她,她流下了淚水……

  「哭了?」褚政陽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停止他的舉動,「有人說女人的淚水可以融化男人的心,不過那一招對我來說是不管用的。」

  幾年前,季阡紅犯錯時,也是一樣流下晶瑩剔透的淚水,現在他幾乎可以將兩人給重迭在一起了。

  「我沒有哭!」她倨傲的說道。

  「你真的很驕傲,不過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有時太過驕傲只會讓自己更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裡。」他空出一隻手將她的胸衣拉扯了下來,手無情的在她身上那一片雪白的肌膚上揉弄著。

  鍾佳鴛感到十分的羞愧,她幾近絕望的閉上了眼。

  發現她不再掙扎了,他的手也鬆開了她,唇放肆的在她身上親吻著。

  她咬緊下唇,承受著這一切。

  他的手忘情的在她身上愛撫著,隨著大手所到之處,他的唇也落了下來。

  由她的臉、她的頸、胸,一直到她平坦的小腹……

  「不再掙扎了嗎?」

  「有用嗎?我叫你停手,你就會停手了嗎?」她木然的說道。

  「你可以怨我、可以氣我,但……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無情的動作讓她只能緊緊的閉上眼,告訴自己再張開眼之時,什麼事都沒有了。

  *****

  褚政陽沒想到自己會有後悔的一天,他一直認為他是不會往後方看的那種人。

  可是當他看到裹著絲被沉默不語的鍾佳鴛時,他真的發覺自己錯了。

  她竟然是個……這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到的事!而且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被憤怒給沖昏頭了。

  她輕易的就激怒了他,這代表著什麼?

  他穿好身上的衣服,點燃了一根煙,雙眼注視著她。

  「在心裡頭詛咒我嗎?」

  「有用嗎?」她用著異常冷清的聲音說道,「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希望你也一樣守口如瓶!」鍾佳鴛強忍著下體的酸疼,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嗎?她不恨他、不怨他嗎?不然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不在乎……

  「不過這件事讓我學聰明了,我不會再傻傻的去激怒一個男人。」她的手碰觸到門把之時,褚政陽又開口了。

  「不怨我?」

  「你等一下該不會說,需要我做什麼事情來補償你之類的話吧?如果你想說那種話,勸你還是省省!那些話聽起來只會令人感到噁心而已。」

  「你……」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愛我嗎?」

  聽到他遲疑了許久才吐出的話,鍾佳鴛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你以為你哪一點值得我愛,你的身份還是你的地位啊?我根本就不屑這些!」

  「你真的不愛我……」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去愛一個曾對自己動粗的男子。」

  是啊,照常理來講是這樣的沒錯,在他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已經沒有理由去愛他了,再想他的話,只會使她更加看不起自己

  可,她就是無法斷念啊!

  夠了、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她要離開這裡!對現在的她而言,什麼蒼狼門、什麼暗殺,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讓她能逃離這裡就夠了。

  「轉過身來面對我。」

  「這算是命令嗎?」

  「我要你轉過身來面對我!」褚政陽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鍾佳鴛不想去反抗他所下的任何命令,她徐徐的轉過身。

  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的心就像是受到重擊一般,「你……」

  「我沒有哭……」她哽咽的說道,「我沒有哭……」

  「該死的,這到底算什麼?!」褚政陽不顧她的掙扎,只是順從自己的意志,將她給緊緊的摟在懷裡,「對不起……」

  「做都做了,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虛偽至極的男人。

  「只要我做得到的話,什麼條件隨你開。」

  「果然!」他是認定了她不會開任何條件嗎?「什麼都可以?」

  「是。」

  「很好,那你聽好了,我要你的命!」

  「只要把我的命給了你,你就會原諒我了是不?」褚政陽再問道。

  「是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她的手指著一旁的桌子,「那裡就有一把刀,只要你在你的胸口狠狠地刺上一刀,我就原諒你。」

  「如你所願!」褚政陽放開了鍾佳鴛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刀子就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鍾佳鴛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做戲給她看,她知道那一刀刺的極深……

  他的白襯衫開始滲出了殷紅的血,整根刀子幾乎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頭而已。

  「啊……」鍾佳鴛倒吸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真的這麼做了……」她驚慌失措,心裡頭開始焦急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只是在說氣話,沒有一定要你的命啊!」

  她要他的命做什麼?他的命她根本就不要啊……

  她不停的哭泣,「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的命嗎?你的命對我來說算什麼!」她大聲的吼著。

  「你真的哭了?」

  「你該死啊!」

  褚政陽苦笑了幾聲,他只是刺一刀、流了一些血,她就哭成這個樣子……他現在終於知道,之前她所說的全都是違心之論了。

  「別哭。」

  「誰說我哭了,我沒有哭。」她用力的擦乾了眼眶的淚水。

  「你流下的淚水是為了我嗎?」

  「不是!」她咬緊了下唇, 「是為了你沒死,所以我才哭泣的。」她仍是倔強的說著。

  「那麼你希望我可以再補上一刀?」若這是她的希望,他一定會照做。

  「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身為蒼狼門的門主,別做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你愛我嗎?」

  「.....」

  「回答我。」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情感的付出是相對的,我這個人一向很自私,若是我付出的愛情得不到相同的回報,我寧可選擇斬斷情絲。」

  「若是我和你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伸出了手撫著她的臉,「你會接受嗎?」

  鍾佳鴛真的楞住了,他怎麼可能會與她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不是一直都這麼高高在上的嗎?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嗎?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她很難去相信他說的話啊……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份及他的態度,一方面則是她對自己缺乏自信。

  她不懂為什麼,只要站在褚政陽的面前,她就會覺得自己變得很渺小,甚至於做出一些讓自己覺得十分幼稚的事情,這是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會做出的事啊……

  「可能嗎?」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沒有愛人的資格?」

  「不是,是我不相信自己。」

  褚政陽閉上了眼,「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你就出去吧!」

  「可是你的傷口--」殷紅的血液讓人看的怵目驚心。

  「死不了的,你若是想要我取消婚約的話,就在我再度張開雙眼之前離去,我會達成你這個願望的。」

  那紙可笑的婚約,那張如同兒戲的喜帖,身為一幫之主的他,會想辦法讓這件事就此打住,甚至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

  離開,還是要留在這裡?鍾佳鴛的心裡頭不停的掙扎著。

  她就要達成她長久以來的願望了,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啊!

  雖然她心裡頭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的雙腳就像是沾上了強力快干膠一樣,動彈不得。

  她真的無法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就算知道褚政陽不會死,但是她還是無法狠心的離去。

  這難道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嗎?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褚政陽緩緩的張開了雙眼,他在閉上眼之時,並沒有聽到任何開、關門及腳步聲,從小他就受過許多的訓練,對於聽覺他可以說是相當的敏銳。

  他可以期待嗎?就算他做了這些事之後,她還會留下來嗎?

  當那纖細的身子再度在他的眼前浮現之時,他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原來我還是有希望的。」說完,他終於克制不住的昏厥過去。

  *****

  鍾佳鴛做也沒有想到,她與褚政陽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戀人一般,卿卿我我,十分甜蜜。

  褚政陽閒暇時候喜歡看一點書籍,而她則是喜歡看電視,她不會去吵到他,而她也可以很快樂的過日子。

  說真的……這真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你又在想些什麼了?」褚政陽的手中拿著一本書,敲著鍾佳鴛的頭。

  剛從樓上走下來,他就看到鍾佳鴛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但神情卻顯得呆滯,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沒有啊!」她用力的搖頭,「啊……你的傷口.....」

  「醫生說已經完全沒事了。」

  「真的嗎?」鍾佳鴛為他感到高興,「對了……你剛才做什麼用書打我的頭啊,很痛耶!」

  「我以為你光發呆就不曉得痛了。」

  「亂講!」鍾佳鴛啐了聲,任由褚政陽坐到她的身旁,「不然你發呆看看,我用球棒敲你的頭,看你會不會痛!」開什麼玩笑啊,她只是在發呆又不是打丁什麼麻藥,怎麼可能不會痛啊?!

  「挺狠的。」褚政陽淡笑了幾聲。

  「你在說誰?」

  「不是你,還會有誰?」

  「喂……你說這種話真的就不對了,是你先動手的好嗎?」她是動不動就手來腳來的那種人嗎?不!絕對不是。

  「對了,我有話要告訴你。」

  「有話要告訴我……」鍾佳鴛用著鬥雞眼看著褚政陽,「你是想告訴我,我今天美極了,還是想要告訴我,我今天可能會中樂透?」

  「你有買?」褚政陽對那種沒什麼興趣,只是大概知道玩法而已。

  「是啊,如果我中了頭獎的話,我就分你一百塊。」鍾佳鴛自認為很大方的說。

  「不用了,一百塊你自己再留著買樂透吧,我要告訴你的事是關於季阡紅的。」

  「季阡紅……」她一聽到季阡紅三個字,整個人的神經幾乎都要糾結成團。她可是他最深愛的女人呀!對於這一點,她無法釋懷。

  「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凝重?」他笑道。

  「哪有?我哪有表情很凝重啊……你亂講。」她可是打死不承認。

  知道她這倔強的脾氣,褚政陽也沒有再去戲弄她,「你不是很希望我把她放出來嗎?」

  鍾佳鴛之後雖然沒有再提季阡紅的事,不過他知道她又到過溫室幾次,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來說,他不希望季阡紅的存在,變成了他與她之間的隔閡。

  而且,她說得沒有錯……女人有多少個三年啊,季阡紅被他關了三年,應該也足夠了吧!沒有人會無聊的去記得三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她從溫室裡頭出來,應該算是安全的。

  「可以嗎?」鍾佳鴛不太敢相信褚政陽說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著。

  「關著她不是要讓她活的比較好?」

  「三年夠久了,她只要肯嫁個普通一點的丈夫,過著平凡的日子,應該會沒事-」

  「聽你的話似乎是要她隱姓埋名?」

  「若是可以,我還打算請人幫她整容,因為……我這裡不再追究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而派她出來暗殺我的那一方,若是追究她,她還不是必死無疑。」

  「天啊……我聽得頭皮都發麻了。」他們怎麼這麼愛仇殺啊,不是你就是我活的,這樣有比較好嗎?

  「你呢?你覺得如何?」

  「什麼我覺得如何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褚政陽在說些什麼。

  「你贊成我將她放出來嗎……還是再讓她關在溫室裡?」

  「啐!當然是要讓她重見天日啊,那種地方待久了,真的會變成神經病。」

  「就決定這麼做了,我明日就吩咐他們將季阡紅給送出去。」

  「可是你不後悔嗎?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噯呀,她怎麼開始結巴起來了呢,「就是……你不是很愛她嗎?你讓她離開你不會後悔嗎?」好討厭唷,為什麼她的嘴一下子就變得這麼笨了。

  「不會。」

  「騙人,我知道你一定在強顏歡笑,其實你的內心在哭泣對不對?」說不會是騙人的,別說褚政陽了,就拿她來說好了,看到這麼美麗的季阡紅會心動了,又何況是一個男人!

  「我為什麼要哭泣?」

  「你為什麼不用哭泣……記得我第一眼見到季阡紅的時候,我覺得她就像是天使一樣耶!你可不要後悔啊。」鍾佳鴛在一旁調侃著褚政陽。

  「我有你就夠了。」

  「我?哈哈哈……聽起來世界好像是又幸福又美滿,不過我怎麼和季阡紅比呢?人家可是天使啊,一比下來,我不變成醜小鴨就偷笑了,你可別安慰我了……」

  等等,她好像聽到很重要的事了,她挖了挖耳朵,「你剛剛說什麼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你再重複一遍?」她討好的說道。

  她好像是聽到他用那種「深情款款」的聲音說--他有她就夠了!

  這是真的嗎?這若是真的話,那她真的可以上天堂去了。

  「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沒想到她會拿自己與季阡紅做比較,也許女人都是這樣的吧!

  「有、有,你有說。」她激動的抓著褚政陽的領子說道。

  「我剛才說了什麼嗎?我和你在一起之後,記性變得比較差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提醒我一下。」

  「有啊,你真的有說。」她的手不停的抓著褚政陽,褚政陽身上的名牌襯衫,差一點就要被她的狼爪給抓破了。

  「我說我忘了。」

  「就是有你就夠了那句話咩,你就行行好再說一次可以嗎?」

  「謝謝。」他聽了她說的話之後,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和我說謝謝啊?」好難懂,他真的好難懂啊!

  「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有我就夠了嗎?」

  「你--」鍾佳鴛氣得臉色通紅,「我真的不理你了。」她從沙發上起身。

  「你要去哪裡?」

  「怎麼……你也要去嗎?」

  「考慮!」

  「我要去廁所尿尿。」

  「你應該不會迷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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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7: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放心啦!我絕對不會出事的,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鍾佳鴛在褚政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安撫的說道。

  「你沒有必要做那種事,我有能力可以一舉解決虎嘯門。」他不想讓她去涉險,所以並不贊成她的提議。

  「我也知道蒼狼門絕對有那個能力,不過我不想要那麼勞師動眾……正你就相信我的能力嘛,我要讓你知道,女人其實也是很厲害的。」她拍褚政陽的胸膛說道。

  「我從來就不認為女人不行。」

  「是噢……」她拉長了聲調,「不過我怎麼每次都覺得你看女人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次等動物一樣。」

  「那是你的錯覺。」

  「不,絕對不可能是錯覺。」她真的是那樣覺得的,真的。

  此時的鍾佳鴛就這麼偎在褚政陽的懷裡,現在她才知道他的胸膛是這麼的溫暖……

  嗯嗯……真的是好溫暖、好舒服,要不是有正事要辦的話,她說不定一下子就睡著了。

  「別忘了我也是女人生的。」

  咦……對啊,他這句話就說對了!褚政陽也是女人生的啊,他母親是女人,所以他應該不會歧視女人才是。「你該不會還認為我母親也是次等動物吧?」

  「嘿嘿……」她覺得自己尷尬極了,「沒有啦,我承認剛才真的是我失言,不過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的能力。」

  「那沒什麼好證明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能力本來就很強,還是我一點能力都沒有,會搞砸所有的事?」

  褚政陽不語,只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口。

  「喂……說嘛、說嘛……」她不停的搖著他的身體,「快說嘛……這我來說很重要耶!」

  「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那是因為我們在乎的事情不一樣啊,拜託你、求求你嘛……」她都表現得這麼卑微了,他竟然還如此的無動於衷。

  「我說過那對我來說無關緊要。」而且他向來就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既然認為無關緊要的話,又怎麼可能多廢口舌呢?

  「哼!討厭鬼……」他的個性怎麼這麼惡劣啊,而她也太沒用了,就喜歡這麼惡劣的他……難不成她這個人「呷重味」,有那種被虐的傾向嗎?

  哇……不會吧?一想到自己可能有那種傾向,她就忍不住頭皮開始麻。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咦……」這麼神,他會讀心術不成?!竟然知道她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

  「你的臉上有寫。」他淡淡的說道。

  「有寫?」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摸了自己的臉,有嗎?寫在哪裡啊!

  「笨蛋!」

  「你罵我?」她不可思議的揚高了聲音,「你竟然罵我笨蛋,你這個怎麼這麼壞啊!」她氣得捶了捶他,「身為一個大女人的主張者,我不能容許仰侮辱我。」

  「別太介意。」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眼神中充滿著溫柔。

  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先是把她氣得「紮紮跳」,然後再用一句「別太介意」就想粉飾太平,難道他這樣就可以安撫她心裡頭那股憤怒的情緒了嗎?

  真的是太過分了!

  「一句別太介意就夠了嗎?」

  「你想如何?」

  「向我道歉。」最起碼也要有一句對不起,這樣才說得過去啊!她心裡頭是早就原諒褚政陽了沒錯,不過她的耳朵也要聽一些好話嘛。

  「道歉?」他蹙起了那雙濃密的劍眉,「我不習慣和人道歉。」

  「不過你必須那麼做,而且我堅持你一定要這麼做。」他如果賴皮不向她道歉的話,她就不理他了。

  再理他的話,她鍾佳鴛就是豬頭一個。

  「也許我可以做一些更好的事,來撫平你心裡頭的不快。」說完,褚政陽的手撫著她的臉,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謔,而他的吻也邪惡至極,但是她卻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唇舌不停的在她唇上吸吮,並且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交纏。

  鍾佳鴛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給吻得頭昏腦脹,什麼都無法思考,直至他停下為止。

  「原諒我了嗎?」他看著她那副呆呆的模樣問道。

  鍾佳鴛傻乎乎的點點頭,她還會意不過來他到底要她原諒什麼,但是在他火熱的眼神注視之下,她還是點了頭。

  「呵呵……」他輕笑了數聲。

  他的笑聲讓鍾佳鴛由天堂掉到地獄裡頭,她……她……她竟然又這麼簡單的上當了!

  如果這裡有一根樑柱的話,相信她……她一定會狠狠地撞梁自盡。

  「我是豬頭、我是豬頭。」她喃喃自語著。

  「你說什麼?」他應該沒有聽錯吧。

  「我說--」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我是個大豬頭!」

  「你真的很特別。」

  「為什麼?」他為什麼又突如其來的冒出這句話,難不成他是真心想誇獎她嗎?

  一想到她也有值得「蒼狼門」的門主稱讚的地方,她一顆心幾乎都要飄上天堂去了。

  「很少人願意直接的承認自己是豬頭,而你卻這麼做了……既然這樣,你不是很特別嗎?」

  「我、我……」原來他又在損她了,他這個人真是惡劣透頂了。

  「如何?」

  「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

  在得到褚政陽的同意之後,鍾佳鴛再度的與那名老婦人做交涉。

  不過褚政陽的點頭是有但書的,她得接受他派人暗中保護她,而且她得擔保自己的性命安全才行。

  雖然不認同他的做法,不過卻沒有她說「不」的餘地。

  鍾佳鴛一走出褚政陽所住的大宅子,就看到那名老婦人著急的站在大樹後頭,一看就知道在等她了。

  見她出現,鬼婆婆很快的便迎了上去。

  「你是怎麼搞的啊?不是說好每隔三天就要回報我嗎?怎麼上次回去之後,就像是消失了啊,難不成你想拿了我的錢就跑掉嗎?」

  她又急又氣,當約定好的第三天鐘佳鴛沒有出現時,她簡直快要急瘋了,幸虧南嘯虎還給了她一次機會,否則她現在根本就無法在這裡和她說話。

  她可能已經被灌成水泥桶,直接丟到太平洋裡頭。

  「哎呀,老婆婆你不要這麼生氣嘛!」她安撫著她,「我們要在這裡說話嗎?其實我也記得和你約定的時間到了,會兩個星期沒出現不是我拿了你的錢想落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也對。」她說的沒錯,要是存心躲著她的話,她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我們到上次的那間咖啡屋去談吧!」

  「嗯。」她點點頭,跟著鬼婆婆走著,鬼婆婆走在前方,而她則是走在後面。

  趁鬼婆婆不注意之時,她還轉頭做了個暗號。

  「小芬,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出現了?」兩個星期不見,她還是那副拙樣,一看就知道不用她做任何的提防。

  「是啊……老婆婆你不問,我都還要說呢!」她又開始不客氣的點了五六塊蛋糕及一杯咖啡,「最近不知道怎地,宅子裡頭的戒備十分的森嚴呢!甚至於連我們這些打工賺學費的人,要進出宅子都還得經過身份確認,真的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在看到她最愛的黑森林蛋糕送上來之時,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甚至吃得滿嘴都是巧克力。

  鬼婆婆嫌惡的看著她的吃相,真是個鄉下人!

  「不過怎麼會戒備森嚴呢?」難不成蒼狼門的人早已發現了他們虎嘯門的企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得盡快的稟報門主讓他知道。

  「不曉得耶……不過我聽管家說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星期日的重大活動。」

  「什麼重大活動?」鬼婆婆急急的問道。

  「老婆婆你是怎麼了啊?這個重大活動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啊,你不用這麼在意的。」

  「不是啊……呵呵……說不定我可以想辦法和我老伴就這麼進去,那屋子裡頭的黃金就是我們的了。」

  「原來如此啊!」她傻呆呆的笑著,「老婆婆你還真聰明。」

  「那你有沒有帶守衛輪班表出來啊?」

  「這當然有啊!」她從包包裡頭拿出了幾張紙,「雖然之前我失約沒來見你,不過我可都有做功課呢。」鍾佳鴛將紙放在桌上,「這幾張是守衛輪班表,而這一張則是地圖。」

  「為什麼不一樣?」鬼婆婆不解的問道。

  「本來就不一樣了啊,而且每隔兩三天就會更動一次,這是我觀察的結果!老婆婆啊,若你想趁這個星期六進來這間屋子的話,那就是要用這張輪班表再加上這張地圖。」

  「謝謝你,對了小芬,你還沒有告訴我,星期日有什麼重大的活動啊!」

  「聽說好像是……東部門的長老鍾雄最近身體不適,想提早退位。」當然,這也是和褚政陽他們套好的,畢竟,她父親現在身體硬朗,她說這種話可算是大不敬呢!

  「奇怪……」說到這裡她的手搔了搔頭,一副又愚又蠢的樣子,「東部門是什麼東西啊……」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摀住了嘴,「完了、完了……」

  「怎麼了啊?」

  「管家再三的警告過我,東部門的長老交接可是最高的機密耶,要我不能洩露給別人知道。」她擔憂的看了鬼婆婆一眼,「你不會告訴別人吧?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的話,那我就完了啊!」

  「這怎麼會呢?」鬼婆婆給了鍾佳鴛安心的笑容,「我像是那種人嗎?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而已,絕對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

  「這個是要給你的。」鬼婆婆從提袋裡頭拿出了一支手機,「這是我們上次約定好的。」

  「謝謝你。」當鍾佳鴛看到那支手機之時,雙眼亮了起來,「這不就是我要的那支嗎?」

  「是啊!」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對了……我們的會面就到今天為止,之後你再也不用出來見我了。」看到她那副喜滋滋的模樣,鬼婆婆在心裡頭暗自的嘲弄,貪圖一點小利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就這樣子嗎?這麼簡單我就可以得到這麼好的東西,這真的是令人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話一向算話。」

  *****

  「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有那個表情的。」她揶揄的說道,卻看到褚政陽始終寒著一張臉。

  「我很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這裡的路我可是走過千百遍了,我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迷路呢?」

  「不是那個問題。」她是真的不懂嗎?他可是一直擔心她會出事,而她竟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是將他的擔心當成多餘的是嗎?

  「不然呢?喂喂.....」看到他臉色又變了,她連忙出聲,「你不是向我保證過了,不再擺一張閻王臉給我看嗎?」

  「沒事就好了。」從她一出門,他就開始擔心到現在。

  「原本就沒事了,就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在猜那個老太婆一定等不及要將這件事告訴南嘯虎了。」

  「嗯哼……」他牽著鍾佳鴛的手走上樓。

  「做什麼、做什麼啦.....」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啊,他怎麼就拉著她往樓上走去了。

  「快放開我!」她不停的拍著褚政陽的手,但還是被他帶入了他的房間裡頭。「喂……大白天的,你該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

  「我想抱你。」

  「大白天的……」

  「白天、夜晚有什麼差別嗎?」對他來說,想抱她就是想抱她,絕對不會因為是白天就有所影響。

  「不要啦!」她不要、不要、不要……

  「為什麼?」

  「現在是白天。」

  「你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其他的嗎?」他關上了房門。

  「沒有。」她小聲的說道,「可是白天我們可以做很多事啊,不一定要做那種幾乎都是在晚上才做的事。」她急急的說道。

  拜託,他們不是住在什麼亞馬遜河流域,她之前看一些報章雜誌,上頭有介紹亞馬遜河流域的人民,因為沒電的關係,所以總是天色一暗就早早就寢了,小朋友也生了一大堆,平均一人都生了十來個。

  她真的不想這樣子,大白天就急急忙忙的上床去「休息」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那又有什麼差別嗎?」

  「有、當然有。」對她來說可是有很大的差別。

  褚政陽笑了幾聲,沒對她的話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逕自脫下自己的衣服。

  *****

  南嘯虎率領著虎嘯門的成員及鬼婆婆,一同進入了褚政陽的住處。

  鬼婆婆手中拿著鍾佳鴛給她的地圖、守衛輪班表和監視攝影機的配置圖不停的對照著,「門主,果然那個丫頭給我們的這些全都是正確的。」她笑嘻嘻的說道,臉上的皺紋因為她太過誇張的笑容而皺成了一團。

  「鬼婆婆,你不覺得這太過於簡單了嗎?就算是東部門長老的交接,也該有幾個人守衛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幾乎都是空蕩蕩的。」畢竟是一門之主,他的想法就與鬼婆婆的有很大的出入。

  「門主,也許他們都在忙呢?」

  「嗯……」南嘯虎思考了一下,他陰險狡猾的笑容消失了,瞇起子雙眼看著鬼婆婆。

  他的眼神令鬼婆婆看的全身發毛,「門……門主……」

  「走,快走!」他立即下了命令。

  「為……為什麼……」鬼婆婆還是不懂。

  「你真的太笨了,也許那個丫頭是蒼狼門的人,她是在幫蒼狼門做事,不是什麼鐘點女傭,你可能被騙了。」他厲聲的說道。

  「怎麼有可能呢?」鬼婆婆想起了鍾佳鴛的樣子,「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

  「你活了五六十年都白活了是不是?!她肯定是裝的……你從進到褚政陽的住處到現在,你有看到什麼東部長交接嗎?我們中計了。」沒想到褚政陽會使出這一招,讓他太措手不及了。

  「退!」

  他一聲令下,所有虎嘯門的成員全都轉向,朝門口退去,但是才剛走到主屋外頭,就看到許多的警察及蒼狼門的弟兄在等著他們。

  「南嘯虎,你還是棄械投降吧!我們以非法持有槍械及涉及許多宗毒品販賣、殺人、人口買賣的罪名逮捕你。」為首的警察說道。

  「門……門主……」鬼婆婆看到站在褚政陽身旁的鍾佳鴛之時,兩腿都發軟了。

  「南嘯虎,你有權保持緘默,等你的律師來。」歐耿賜笑笑的調侃著。

  「你……你……」鬼婆婆的手指著鍾佳鴛,「小芬……」她的臉不停的抽搐。

  「老婆婆,你錯了!我不叫小芬,我叫鍾佳鴛,是東部長長老的獨生女。」

  聽到她的話之後,鬼婆婆立即口吐白沫暈倒。

  「褚政陽,你狠。」南嘯虎自知不敵,率先丟下了手中的手槍。

  「你可以找我報仇,只要你能活著走出監獄的話。」褚政陽冷冷的說道。

  「唷唷……政陽,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嘛,他的罪行可是罄竹難書呢......看他現在這種糟老頭的樣子,差不多是四五十歲,他那些罪名若是成立的話,不判死刑也會關個四五十年。總之就是有可能下半輩子就在牢裡頭待了啦,這樣他怎麼可能會找你報仇呢?」鍾佳鴛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啊……就是平日太作惡多端了。」她從口袋裡頭拿出了鬼婆婆給她的I Mode手機,「喏……這個還給你們,我只是和那個老婆婆開開玩笑而已,又不是買不起!」她將手機丟向了南嘯虎。

  「全都跟我走。」一大票的警察將所有的人全都押了出去,留在現場的只剩一名長官及蒼狼門的人。

  「真的是很感謝你們提供這麼多資料,要不是蒼狼門的話,這些案子可能還很難破案。」

  之前發生過的許多宗命案,他們早就將矛頭指向南嘯虎的虎嘯門,不過因為缺乏有利的證據,所以行動才會一再的受挫。

  「哎呀呀……警察大人,你別說這麼客氣的話嘛,我們可都是善良的老百姓耶、做的是正當生意,能夠和警察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啊!」鍾佳鴛嚷著。

  「總而言之,謝謝褚先生及歐先生。」

  「哪兒的話。」鍾佳鴛發現從頭到尾警官都沒有看她一眼,這一點讓她有點氣憤,她好像是在自彈自唱一樣。

  「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再通知我們,若是我們做得到的,自當竭盡所能的完成。」褚政陽伸出了手,而警官也伸手握住了褚政陽的手。

  可惡、可惡,他們一群男人真的是太可惡了……這一次的事件最大的功臣是她耶,要不是她的話,他們幾個能順利的抓到南嘯虎一幫人嗎?他們怎麼可以漠視她的功勞呢?

  鍾佳鴛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沒什麼氣質的瞪著眼前的幾個人。

  「喂、喂……」她真的忍不住了,「功臣可是我耶,你這個警察怎麼沒有向我道謝啊……」虧她昨天就想了一堆台辭,準備今天好好的大肆演說一番。

  「你是在等人讚美你、感激你是不是?」歐耿賜真的覺得太好笑了,鍾雄的女兒太特別了。

  「最起碼得讓我聽到幾句好話啊,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我當成隱形人一樣,你們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

  「鍾小姐……」

  「脾氣不要這麼大。」褚政陽安撫著她,「我有準備謝禮給你,你等一下就會看到了。」

  「真的嗎?」

  一聽到有「謝禮」,鍾佳鴛的表情又完全不一樣了,原來人家可是有心要感謝她,只是她過於心急了些。

  是啊、是啊……人家他們早就都準備好了嘛! 「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誤會你們了。」原來是自個兒心眼太小了啊。

  「你真的很笨。」歐耿賜忍不住的說道。

  「啊?」

  他為什麼罵她笨啊,她最氣別人眨低她的智商了,她抬起了腿,用力的想踹歐耿賜,但是卻被他輕易的閃過了。

  「我可是好意才和你這麼說,你竟然還對我動手動腳,你這個叫狗咬呂洞賓,可別說我沒有警告你。」笨女孩,像她這個樣子何時被他大哥給賣了,都不知道。

  褚政陽給了歐耿賜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太多話。

  「喂喂喂……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快說!快說……」

  「有人暗示我不能多話,我只能用隱形膠布封住我的嘴巴。」

  她將視線轉向了褚政陽,「喂,你--快說!」她討厭這種感覺、非常的討厭。

  「謝禮你之後就會看到,別這麼心急。」褚政陽給了她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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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1 00:18:03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鍾佳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她……她的謝禮竟然是這個,媽媽咪啊,她可不可以不要收啊……

  和褚政陽一同踏入這家五星級飯店裡頭時,就聽到許多人不停的向她說恭喜,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看到蒼狼門所包下的喜宴廳之時,她差一點口吐鮮血。

  喜……竟然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這是不是代表著……代表著她今天和褚政陽來這裡,是為了參加「某個人」的婚禮啊……

  她仔細的看著邀請的賓客,連她的好朋友郭馥霖也在裡頭,更誇張的是,她父親鍾雄竟然還得意洋洋的坐在首位。

  難不成……難不成今天是她與褚政陽的結婚典禮嗎?怎麼沒有人告訴她啊……

  她只是覺得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很忙,有化妝師及造型師不停的在她的身旁打轉,然後要她換上這套白色並鑲了許多水鑽的貼身長禮服而已,她怎麼可能猜得出來今天是她的婚禮啊!

  「女兒啊,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今天是最漂亮的。」鍾雄說道。

  「爸……今天、今天該不會是我的婚禮吧?!」她連說話聲都開始顫抖了。

  「當然了,你該不會忘了吧?」

  「今天幾號啊……」她這才想起了日期,今天是國歷八月四日、農曆六月二十六日,不就是喜帖上頭的婚期嗎?「你們、你們……你們竟然聯合起來耍我?」

  「女兒啊,你別這麼說,我可是看你們兩人相處的十分愉快,而且門主也對這婚事沒有任何的意見,所以我們才決定如期舉行的。」

  「不過你們沒有問我的意見。」他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都不尊重她啊!

  「你的意思呢?你不贊成這件婚事嗎?」褚政陽溫柔的問道。

  「贊成是贊成啊,不過你得事先徵求我的同意啊,你怎麼可以自做主張呢?」

  「既然你也贊成的話,我想婚事還是可以照常舉行。」

  「喂……現在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你得在舉辦婚事之前就問我。」

  「你不是說你也贊成?」

  「是啊、可是……」鍾佳鴛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拐了一樣,她怎麼說怎麼不對。

  「贊成就沒有問題了。」

  「女兒啊,門主要娶你你就得偷笑了,反正只是順序的問題嘛,結果一樣不就成了嗎?」

  「可是……可是……」

  「恭喜、恭喜……」

  面對不停向她道賀的人,鍾佳鴛也只有苦笑的分。

  「是啊,就只是順序的問題嘛,你就別太在意了。」歐耿賜身旁牽著一位漂亮的小姐,「有沒有?我早就警告你了,你一定會被我大哥給賣了,誰叫你不聽呢……我可是把你當成朋友才好心提醒你的。」

  「我……我……」

  「哎呀,反正你又不是不願意,你就乖一點吧!回頭與我大哥洞房時,你要怎麼修理他都無所謂。」

  「我……我……」她真的只能這麼我啊我的,無法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佳鴛,我們還得上台致辭呢,走吧!」

  「哦!」是啊,事到如今她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她心裡頭雖然有那麼一點心不甘情不願,不過之後再找他算賬不就成了嗎?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的形象好了。

  她還是決定要當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這筆賬我會好好的和你算清楚的,別以為我會放過你!」鍾佳鴛在政陽的耳旁說著。

  「無所謂,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就行了。」他笑道。他才不會在意這些事,頂多不就是讓她捶兩拳而已嗎?

  他太瞭解她了……她就是嘴硬心軟,回去好好的和她說幾句話,說不定連兩拳都省了,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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