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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誰跟你說有孩子的?那是誤會,現在已經解開了。」礎淵連這事情都向他提過。
「誤會?那個女人有驗孕,怎麼會是誤會?」
「假的,礎淵跟我說,他外面的那個女人,拿錢去誘惑一個要做驗孕檢查的小姐,換了對方的驗尿結果。」他了頭,不明白這年代的孩子怎麼都這樣處理感情,連驗尿結果都要動手腳。
她聞言,震愕不已,良久,才聽她道:「所以那個女人其實沒懷孕?」她該憤怒被耍,還是該高興他沒有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所以他那日說他愛她,是真的了?他想和她一直走下去,是真的了?他會跪在公公面前,也是心甘情願被那樣訓斥?
「沒有。」身後突然冒出音調微沉的聲音。
她嚇了一下,偏過臉容,正對上他深深的凝視。「你、你--」
「我來接你回家。」黎礎淵柔沉地開口。他車就停在對街,剛才先打了通電話給丈人,告知他要接她回家一事。
他這麼一說,她有些無措了,特別是爸爸在他出現後就走進屋裡,像是要把時間和空間都讓給他們似的。
「我住在這裡,很好的。」她明眸慌轉,不敢迎視他熱切的目光。
爸說他每天打了好幾通電話,爸說他打電話是問她的情況,爸說他怕她還在生氣,爸還說他現在有心和她一直走下去。他現在人就站在她面前,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著她。他在乎她,她愛他,那麼她還在瞥扭什麼?
「但這裡沒有我,你會想我。」他低低說道。
「你亂說,我才沒有。」她抬首反駁他,又隨即低垂著臉蛋。
她其實心口早發軟,因為他好聽的聲嗓,因為他灼灼的目光。明知道他只要再說幾句,她就會乖乖跟他回去,但就是想要堅持一下,好像這樣能稍稍彌補她的委屈。
「但家裡沒有你,我很想你。」他雙掌握住她雙肩,音調柔沉地說。
她聽了,胸口一熱,抬起濕潤的長睫,她瞅著他。「你去哪裡學來這種話?」
他不說這種甜溢溢的情話的。
「沒有學,是真的很想你。」見她態度有些軟化,他一把將她按進懷裡。「可航,讓你委屈了,郝曼麗沒有懷孕,那真是她設計的,還有,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你了。那天心心來找我,她罵我驢蛋,我想她罵得對,我讓你傷心、難堪、失望,我沒有一個丈夫該有的樣子,你生氣是應該的。但這麼多天,你氣也該消了,是不是能跟我回家了?你知不知道上次去剪頭髮,那個幫我洗髮的助理被我嫌到快要哭出來,我才知道我原來倚賴你這麼深……」
被擁進懷的那一瞬間,她雙眸突湧熱淚,這久違的體魄,久違的他的氣息啊!
在在讓她如此想念,她雙手不受控地摟住他腰身,又笑又哭的。要讓他這麼高傲的一個男人對她說出這些話,他需要多大的勇氣?她相信他真是愛著她了。
「以後不能再有這種離家多日的行為出現,也別拿什麼離婚協議書給我,我是不可能跟你離婚的。還有,你難道沒想過,你有可能懷上孩子了嗎?」他的大掌瞬間移到她小腹上。
她僵了下,才訥訥道:「怎麼會……」
「怎麼不會?」他薄唇貼在她耳際,說著私密的事。「不要忘了我們之前每個晚上都來,我都沒戴保險套,你是很有可能懷孕的。」
她一愣。「那、那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如果懷上了,該怎麼辦?」
「生啊,傻蛋,這種問題還需要問?」他揉了揉她的短髮。
「你要我生你的孩子?」她不確定地問。
「當然,不然你想生誰的?」他眼微瞇。
「不,我意思是……你會想要孩子嗎?」她不答反問。見他知道郝曼麗懷孕時的表情並不開心,他的表現不像一個會想要孩子的男人。
「要是懷了,當然就生。」他看著她消瘦不少的臉頰,又說:「我不是非要有孩子不可的男人,有了就生,沒有也不會勉強。但我想讓你生我的孩子,這樣你就不會再想著要離婚的事了。」
聞言,她嗔視他一眼,然後抿著嘴笑了。
原來,這就是和他相愛的感覺,雖然有些波折,卻也覺得很甜美。
如果愛情就是要這樣歷經爭執、誤會、失望、傷楚,才能結成碩美的果實,那麼,她心甘情願。
近來,她食慾並不好,大概是天氣太熱,導致她沒什麼胃口。也因此,她常在深夜時分醒來,因為餓醒。
這一晚,她再度餓到睡不看,翻來覆去的,睡在身旁的男人被擾醒,一把將她摟進胸懷裡。
「怎麼,又餓到睡不著了?」他剛醒的聲嗓啞得十分性感。
「嗯……好餓。」她點點頭。
沉吟片刻,他突然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然後幫她套上鞋和披上外衣後,將她抱起,一路走下樓去。
「要帶我去哪裡?這麼晚了。」她摟住他脖頸。
「吃宵夜,你不是餓了?」
「不要,會胖,我感覺我好像變胖了……」
「變胖才好。」表示都有在長大。這個傻蛋,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她護理系念假的啊?執照到底怎麼考到的?
他將她抱上車,一路往康生去,她雖疑惑,卻也不害怕。
到康生時,值班的護士見到兩人,感到很困惑似的,直瞧著他們。他也不以為意,抱著她直接走進超音波室。
把她放到診療床,她納悶地問:「為什麼要照超音波?」
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然後他抓開她的衣服,再把她的內褲往下拉了些,他擠了些凝膠在她腰腹上,然後拿著超音波探頭推著。
看著螢幕,想起自己慢了多日的月事,她恍然明白他是要照胚胎,她又驚又喜地問:「有了嗎?」
他仔細看著螢幕,然後放下超音波探頭,笑著點頭。「自己要當媽了,還不知道?你食慾不好又常餓,抱起來又比之前溫暖,這就是懷孕的徵兆啊。」
她真懷孕了?她坐起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她下意識摸了摸下腹。月經這個月還沒來,但她的向來就不准,慢個十多天,也是常發生的情況,所以她沒去留意,她怎麼也沒想到最近的不適,是因為懷孕……
新生命嗎?她已經開始期待,可是怎麼他沒有太高興的表情?
「礎淵。」她微低首,看看那正在幫她套上鞋的男人。
「嗯?」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小孩?如果只是不想讓我拿出離婚協議書,不用勉強生的,我、我--」但她想要小孩,他如果真不喜歡,那該怎麼辦?
「怎麼了?」聽她支支吾吾,他起身,坐在她身側。「我沒有不喜歡小孩,只是也沒有非要生的想法,有了就生,沒有也沒關係。你在擔心什麼?」
她頭,輕道:「只是覺得你知道我懷孕了,也沒有特別開心的樣子,和電視上演的都不一樣。」
他眉微微一挑,困惑的語氣。「電視上都演了什麼?」
她側首看看他。「我看那些八點檔,只要有出現女主角懷孕的劇情,男主角都會開心地大喊『我要做爸爸了』,然後就把女主角抱起來轉。」
他瞪著她。「你希望我抱著你轉?」
她無辜的眼神。「也不是,就是覺得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像高興自己要當爸爸了,我--啊,你、你做什麼?」
黎礎淵突然抱起她,直直走出超音波室,再走出診間,他抱著她走在廊道上,讓她困惑不已,才想出聲再次詢問,迎面來了一個護士。
「我要當爸爸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繃著聲嗓那麼說。等她看見那護士曖昧的笑容,她才回過神。
見他冷著臉抱著她又往前走,她突然把臉蛋藏進他頸窩間,然後她看見了他耳根泛著紅澤。
想著他的舉止,她抿著嘴偷偷笑了。她知道這男人不只是愛著她,根本就是寵著她了,明明不想這麼做,卻因為她的話而去做了。這不是寵愛,還能是什麼?
「礎淵,老實說,你這樣好丟臉。」突然,她貼著他耳際悄聲說著,感覺他身軀僵了下,她又在他出聲罵人前,急補上一句:「可是,我好愛你喔。」然後,她終是憋不住那種又甜又想笑的情緒,埋在他頸窩,笑出聲了。
番外篇
小番外一:孩子的名字
「聽說大哥的本名叫林凌戚,你的呢?」
「你要做什麼?」黎礎淵的視線從手中的《嬰兒與母親》移到妻子臉上,他黑眸微瞇。
「沒啊,好奇而已。」
他哼了聲,繼續低首研究著媽媽雜誌。
「說嘛,說嘛。」陳可航挺看肚子,坐到他身旁,抱住他的臂膀,討好著。好半晌,見他像是不想回應,她眼珠子轉了轉。「不然我來猜猜好了。嗯……你叫王大明?陳建宏?林小飛?李大同?張家豪?」她念著她想得到的市場名。
他額際抽跳了下,淡淡開口:「何淵。」
她睜圓了眼睛。「何淵?人可何,淵是礎淵的淵?你和心心同姓?」
「嗯。」他見她似頗失望,哼笑了聲:「怎麼,覺得何淵這名字好聽,你沒辦法取笑我,所以很失望嗎?」
她頭。「不是,我只是想,何淵何淵,應該是來自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太陽穴突地一跳。「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又頭。「我只是想,你會不會希望孩子的名字裡,也有你原來的姓氏?這樣好像也有一種傳宗接代的意味在,畢竟你身上流的是何家的血……」
「都什麼年代了?誰會介意這個?」他不以為然。
「會。你別不信,有的祖先可是很在意的,會反應在後代子孫的事業運啊、婚姻等等上頭呢。」她想了想,表情有些為難。「你說,如果孩子單名一個何字--黎何,是不是也好聽呢?」
他看了她一眼,輕掀薄唇:「嗯,你如果不介意我們的孩子將來被同伴追著喊離合器時,黎何這名字是不錯。」
她痛心疾首地啊了好大一聲,然後,她一副大徹大悟地開口:「我還想說如果是女生,可以叫黎心,或是黎情,但依你的說法來看,以後會有離心力和離情依依這樣的問題……」
黎礎淵頭疼萬分,他在妻子對他提出下一個問題前,淡聲開口了。「那就叫,念何。」
「念何?黎念何」她想了想,笑出聲來。「哇,礎淵哥哥,這名字好聽,還是你厲害。」
後來,他們決定不管男女,都叫黎念何。
小番外二:緣起
當年的廁所慘案那是她剛升小一的那一年。
姊姊生了病,住進醫院,爸爸媽媽在醫院和髮廊來回奔波,實在是不得已,才把她托給隔壁的黎伯伯和黎伯母。
她剛暫住他們家的那一晚,黎伯伯還在醫院,礎又大哥和礎淵哥哥都在房裡唸書,黎伯母又在房裡哄礎盈睡覺,整個屋子好像就剩她最沒事。
她翻著黎伯母拿給她的童書,一頁頁翻著,突然肚子一陣緊縮--好痛喔。
她手掌貼上小肚子,用力向下壓,還是很痛,然後她一面脫著褲子一面衝進廁所,放下馬桶蓋後,小屁股一挪,坐了上去。
她使了點力,小臉漲得通紅,但馬桶沒有動靜,沒有進帳。她發出好幾次嗯嗯聲,什麼也沒擠出來,倒是燈光突然間閃爍了下,她才抬眼想看看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時,整室陷入了黑暗。
她一慌,想起身,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挪動小屁股時,竟然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身子往後栽了。
她整個人向下沉,隨即感到屁股一陣濕涼,她知道那是馬桶裡的水。她害怕地揮動四肢,想起身,才發現她的手腳因為卡在馬桶裡而動彈不得。黑黑的空間,濕涼涼的屁股,她想到聽過的鬼故事--在晚上的時候上廁所,會有一隻手從馬桶裡伸出來幫忙擦屁股。
一想起這鬼故事,她毛骨悚然,然後放聲驚叫:「救命!救命!我不要被馬桶手手擦屁屁。救命救命--」
好半響之後,當她哭到開始打嗝時,廁所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束光線探進,她看見了手中握著手電筒的礎淵哥哥,走了進來。
「在叫什麼?!」黎礎淵繃看一張臉走進廁所。要不是嫌她太吵,要不是媽開口要他過來看看,他才懶得做這種事。
「礎淵哥哥,救我救我,我卡在馬桶裡,爬不起來。」她的聲音含著濃濃的哭音,聽來好可憐。
「卡在馬桶裡?」黎礎淵拿著手電筒對著她,將她看個仔細,然後他瞪大了一雙單眼皮的眼睛,嘴巴一會兒發出嘖聲,一會兒又是嗤聲。「喂,小黑炭,你也真厲害,上個廁所能把自己卡成這樣?」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卡在馬桶裡,怎麼卡的?會不會太離奇?
「我也是不不小心的。」她吸了下鼻子,又抽抽噎噎了。整間黑成這樣,她又緊張又害怕,屁股好涼啊。
「好了,你給我閉嘴,不然休想我拉你出來。」他這年紀已懂威脅了。
她旋即閉上嘴巴,淚目帶著渴望地看著他。
黎礎淵走近,把手電筒放在衛生紙的收納盒上,然後他身子微彎,兩手從她腋下伸過,用力往上一提,她的小屁股離開馬桶了。
他確定她沒事後,拿起手電筒就要離開廁所。
「礎淵哥哥,謝謝你……」她一面說,一面拉起褲子。
他低哼了聲,像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謝意似的,甚至有點嫌惡她在他面前穿褲子,他瞪了她一眼,然後走出了廁所。
在離開廁所前,他又停步斥了句:「以後停電時,不要上廁所!」想到什麼,他又轉身,把手電筒放到她手中。「拿著啦,真唆。」這次,他真的轉身離開。
她怔怔看著手中的手電筒,良久,她才抬眼看著他身影早消失的方向。「是突然停電的……」
他沒聽到她的解釋,但沒關係,因為她發現,其實礎淵哥哥,很好心的。
她一直看著他背影離開的方向,心裡繞想的念頭是--將來長大,可以嫁給礎淵哥哥嗎?
小番外三:第三者--所謂情趣?
多年後,黎家小妹也找到了如意郎君,是個頗有名氣的小兒內科醫師。
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這位程醫師免不了要被徵召到康生,為老婆大人娘家的醫院服務,任小兒科主任一職。
這日夫妻倆下班後,一道走出康生大門,黎礎盈雙腿才走出醫院,一隻毛色黑得發亮,四條腿相當短的黑狗隨即跑到她腳邊蹭著,尾巴不停搖擺。她驚喜,一雙荔枝核般的黑瞳圓滾滾的,她蹲下身來,撫了撫體型不算大,卻胖得像條黑豬的黑狗。「你又出現啦?!」她笑著摸摸黑狗的肥肚。「你都在等我們下班嗎?到底誰把你棄養的?好沒良心哦,你這麼可愛耶。」
前幾日,他們在醫院門口發現了這只黑狗,它看起來是乾淨的,毛色又很有光澤,於是他們以為是附近住戶的。但從它出現那日開始,它總在這附近徘徊,沒有見到主人來帶走它,也沒見它離開過……總是在醫院門口走動,或是在外頭角落窩著睡覺。
它看見人總是搖著尾巴,像在示好,所以她拿了些東西餵它。怎知就像是賴上她似的,每天上下班時刻,她總會在門口遇見對他們夫妻倆看尾巴的它。因為如此,她的丈夫才推測它若不是走失,就是被棄養。
「像這樣棄養的人,在台灣還真不少,這對社會環境也是一個很大的影響。」一直站在一旁的程允昕,垂看眼眸看著和黑狗玩得開心的妻子。
「就是啊,喜歡時就養,不喜歡就丟掉,真是沒有愛心。」黎礎盈看著黑狗,雙手繼續撫逗它。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小黑、大黑、黑面、妞妞、黑妞、妹妹、大寶、黑嚕嚕……」見黑狗完全沒反應,她有些挫敗地垮下肩。「這些都不是你的名字嗎?我看你聽了都沒有反應……」
「也許它有個很特別的名字,你別瞎猜了。」程允昕蹲下身來,大掌也撫上黑狗的肚子。
「狗的名字不就是這樣而已,會有什麼特別的?」她搔著黑狗的下巴,忽然心念一動,她眨巴看像荔枝核般黑亮的眼珠子,以渴望的眼神直盯著身側的丈夫瞧。
「允昕,不如我們帶它回家吧,你順便幫它想個名字。」
「你想養它?」他側著黑眸看她。
她點點頭。「想呀。我覺得它很可愛,也算是跟我們有緣嘛。」
「想養就養吧。」他沒多作考慮就答應。「至於名字……」他抿唇默思,想著這隻狗適合什麼樣的名字。
他將它打量得很徹底,見它尾巴依舊晃不停,他突然想起一件趣事。他輕咳了聲,看著他的妻子,淡聲說:「搖。」
她愣了下。「什、麼?」
「就叫它搖吧,你看它尾巴老是搖不停的。」見妻子的圓臉緩緩暈出紅潮,他壓下笑意。
「怎麼可以叫?」她痛心疾首地嚷著。
「怎麼不可以?」他反問,眼梢帶笑。
「那是、那是--」想起自己曾經對他做過的惡作劇,她圓圓臉蛋紅得和蘋果沒兩樣。「程允昕,你故意的!」
他捏捏她粉腮。「兩條路,一是不養它,讓它繼續流浪;一是養它,但它得叫。」
她瞠大了眼,片刻,才噘著小嘴,委屈道:「你這明明就是在報仇嘛……」
他笑了聲。「考慮得怎麼樣?」
她想了想,抱起黑狗,站起身來,小聲道:「好嘛好嘛,叫就搖嘛……早知道你那麼會記恨,我那時就不那樣玩你了……」她踏出步伐,仍是哀怨著。
程允昕扯唇一笑,跟上了妻子。
從今以後,她應該不會再嫌他……沒情趣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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