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蔡仲子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子心 -【我的閻羅情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1
發表於 2016-9-23 00:41:5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賈以婕沒想到閻羅會到署裏來接她下班。

  她本來想偷偷地溜回家裏去一趟,畢竟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家了,但收好東西後,才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閻羅和姚五義迎面而來。

  「以婕,阿羅來找妳。」姚五義衝著她綻開慈祥一笑。

  站在他身旁的閻羅攤攤雙手,閻羅的身後還有阿飛,他站在電梯裏沒出來,一手按著開門鍵。

  賈以婕心有不悅地喃喃嘀咕著。眼前的陣仗,擺明了就是讓她不能落跑,她還能說什么?乖乖的跟著走就對了。

  「義叔,父親還等著你過去泡茶。」

  向阿飛使了個眼色,閻羅先轉身走進電梯裏,等姚五義和賈以婕也一同入內後,阿飛改按關門鍵。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剎那。

  「等一下、等一下!」楊菁菁剛好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按開了電梯門。「對不起,我也要下樓。」

  一抬頭,她見到了姚五義,感到詫異不已。

  連忙轉頭,看著一旁的賈以婕,再看看站在她身後的閻羅,眼裏卻閃過一般人不易察覺的復雜神情。

  暗暗地,閻羅將她這樣的神情納入眼中。

  「以婕,妳也要下班了嗎?」綻開笑容,不敢與姚五義打招呼,楊菁菁只好對著賈以婕笑。

  「嗯。」賈以婕哼了聲,點點頭,心裏的嘀咕還沒停止。

  「原來妳真的認識署長!」楊菁菁盡量控制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

  然而,無效,閻羅早已拉長了耳朵,屏氣凝神地聽著。

  「在這裏上班的人,有誰不認識署長?」她撇撇嘴,小聲回答。

  「妳知道我說的認識不是指這種。」臉貼了過去,楊菁菁整個人靠在賈以婕的耳邊說。

  賈以婕翻翻白眼,對著她苦笑,以唇語無聲地說:「我跟他不熟。」要請假,攀交情是沒用的。

  電梯到了一樓,當一聲門開了。

  電梯裏的所有目光霎時全都集中到楊菁菁身上,她尷尬的看看眾人,指指外頭。

  「呃……我開車上班。」所以,目標一致,都是地下停車場。

  電梯門當一聲又關上。

  電梯裏的氣氛頓時沉靜了下來,沒人再開口說話,就連感覺有點聒噪的楊菁菁也一樣。

  緩緩地,電梯往下降。

  「對不起,我是地下二樓。」楊菁菁對著阿飛說。

  阿飛沒有回應,直接幫她按了B2的按鍵。

  電梯在地下一樓停下。

  門開啟,電梯口已站了兩、三個男人,個個西裝筆挺,身形挺拔,一看便知是護衛。

  「少主。」三人一致地喊,與閻羅交換了記眸光。

  「義叔,到了。」終於,閻羅再度開口,等著姚五義和賈以婕朝外走,他和阿飛則壓後。

  走出了電梯,電梯門無聲關上。

  僅那一兩秒的時間,閻羅還是感覺到背後掃過來一記犀利的眸光。

  他一回身,由即將關起的電梯門縫中,他覷見了楊菁菁憨傻地朝著他笑笑,揮手道再見。

  「少主?」發覺他腳步遲疑,阿飛轉回身來。

  「沒事。」閻羅撇了撇嘴,一抹不安在心頭悄然升起。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回到山莊,賈以婕氣衝衝地直奔臥房。

  要當個牢犯,幹脆當得徹底些,為什么不把她給關起來?上班派兩個跟屁蟲監視就罷了,下班還帶著一票人去押她回來,真當她在坐牢嗎?

  「怎么了?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果然,閻羅很快地跟了進來。

  賈以婕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坐到電腦前,打開電腦,玩起線上遊戲。

  「生氣啦?」閻羅拉開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她當他不存在,看都不看他一眼,僅讓思緒和雙手忙碌於電腦的鍵盤和滑鼠間,但使的力道比平常要大出好幾倍,彷佛鍵盤和滑鼠都與她有仇。

  「我父親說想見見義叔,我不過是順道去將妳給接回來罷了。」他說,算是解釋。瞧他閻大少主,何時有過對一個女人輕聲細語,還多費唇舌解釋。

  賈以婕終於停下手上忙碌的動作。

  「僅是順道?」高高挑起一眉,她懷疑。

  看著她挑高的一眉,閻羅攤攤雙手笑笑。「好吧,我承認是有那么一點假公濟私!」不放心她才是真的。

  「僅是一點點假公濟私?」她瞪得瞳仁都快由眼眶中滾出來了。

  如果他能識趣的叫那兩個笨蛋跟屁蟲滾蛋,那么,可以肯定,她的脾氣絕對會變得很好。

  「好吧!還有那么一點思念。」閻羅太了解她了。

  這個女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給點甜蜜的毒藥,哄哄她,反正他又不吃虧。

  「……」果然,賈以婕馬上噤聲不語。

  閻羅伺機靠了過來,一伸手攬上她的肩,低頭在她柔軟唇辦上用力一啄。「最近我老覺得心驚膽跳,在霍爾奇的事件尚未完全落幕前,我是無法完全安心的。」

  賈以婕咬咬嘴唇,無法反駁他的話。

  刁蠻任性、行事魯莽並不是她的專長,她當然也清楚他的為難,個過關於霍爾奇一事,更應該擔心的人,是他自己吧!

  他的危險程度,絕對在她之上。

  「所以嘍,你才是應該乖乖地留在山莊裏的人。」他是暗殺的目標,除了姚五義之外,他是另一個目標。

  賈以婕可沒忘,為查出霍爾奇整個集團,他曾向掮客下單,買兇殺己。

  閻羅笑笑,一手輕撫著她的耳窩。「我才不擔心自己,我擔心的是妳。」

  不知是他大膽毫不保留的表示,還是他手指輕輕撫觸的動作,讓她頰靨微微泛紅,總之,賈以婕的火氣已完全消失,迅速退散。

  「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什么好擔心的?」就算真要制伏她,也還得歷經一場生死之鬥。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他擔心她過於莽撞。

  「什么?」他是看不起她的拳腳、信不過她嗎?

  「沒什么。」嘆了口氣,閻羅低頭,在她的唇辦上用力一啄。「對了,今日在電梯裏,妳的那個同事是……」

  同事?

  賈以婕先愣一下,隨即馬上想起。「你是說楊菁菁嗎?」

  真難得,他這位閻大少主居然會注意到那個聒噪的女人!

  「楊菁菁……」閻羅嘴裏念了念這個名字。「妳跟她很熟?」

  「熟?」誰會跟她熟?她最討厭一張嘴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女人。「我跟她才不熟!」

  「那……」

  閻羅還沒往下問,賈以婕已難得地搶白:「她是一星期前我請假之後的職務代理人,剛由美國調回來的,一張嘴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停,聒噪得教人頭疼。」

  「是嗎?」閻羅的笑容由嘴角消失,濃濃的眉宇一擰。

  就時機點來看,真的好巧,又是由美國調回……

  見他難得神情嚴肅,她問:「怎么了?」

  「沒什么。」一愣,他的臉上很快又恢復笑容。

  「才怪!」想騙她,她又個是三歲小孩。「有什么事,你記得-定要告訴我,這淌渾水,可是你抓著我一同踩進來的,到最後關頭,可不許你將我排除在外。」

  與她對視了會兒,閻羅唇畔的笑紋加深。

  「是的,妳放心,少不了妳那一份!」他如果會讓她涉險,他閻羅兩個字就讓人倒著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少主,你找我?」阿飛急急忙忙地跑進書房。

  閻羅坐在書桌後,抬起臉來看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阿飛依指示來到他的身旁。

  閻羅勾勾手指,示意他貼耳過來,接著一陣耳語,極為神秘。

  「少主,為什么?」一聽完,阿飛滿臉驚訝和不解。

  「不用問,先去查就對了。」閻羅的顎線繃緊,眉心間不知何時多跳出了個結來。

  「但是……有可能嗎?」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但若是真的,那么……「如果是真的,是不是該讓義叔知道,還有以婕小姐……」

  「先別跟他們說。」閻羅怕打草驚蛇,反而造成意想不到的危險。

  「可是,我們可以勸以婕小姐暫時先別到署裏去上班。」如果敵人真就在身邊的話。

  「她不會聽你的。」閻羅毫不考慮地駁回。

  除非把心中的質疑跟她說,不過,那不就表明了要讓她涉險?他不想,也不要。

  「這……」阿飛想著、困惑著,眉心中的結不覺擰得和閻羅一樣深。

  「快去吧!照著我的話去辦就對了。」閻羅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讓人把資料調出來,調查清楚,再送美國方面的國際刑警組織,要他們務必查清楚。」

  「是。」阿飛領命,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身影,閻羅又看看窗外,許久之後,深長地一嘆。

  這回希望他的第六感是失靈的,然而那抹不安的感覺,卻仍深深地攫住他的心扉,教他一刻也不敢松懈下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餐廳裏,賈以婕又巧合地遇到了楊菁菁。

  「嗨,以婕,又來喝咖啡?」端著咖啡,楊菁菁邊打招呼邊走過來。

  見到是她,要閃人已經來不及,賈以婕只好硬著頭皮面對。

  「嗯,妳也是嗎?」其實她不喜歡這樣的對白,明明兩個人都端著咖啡,卻問著白癡到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問題。

  「嗯。」楊菁菁一點頭。「我還是喜歡喝曼特寧。」

  「我……我也一樣還是熱拿鐵。」拜托,饒了她吧!

  賈以婕最不擅於這樣的應酬,怕應對久了,顏面神經會受損。

  「拿鐵也不錯,不如我改天也喝喝看。」

  「呃……」她可以說,當然可以嗎?

  兩個女人的聊天通常就是這樣,很容易雜七雜八的說一堆,但最終問題就是有辦法繞回到重點。

  「以婕,那天來接妳,看起來很酷的那個男人,是妳的男朋友嗎?」不知為何會突然轉移了話題,但楊菁菁看來興致勃勃的。

  「誰?」賈以婕猜她說的應該是閻羅。

  但,女人都得這么八卦嗎?跟她的個性還真不合!

  「唉喲!就是那天開車來接妳,然後署長也跟著一同坐上車的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呀!」

  說到他,賈以婕甚至可由楊菁菁的眼中,見到一閃而逝的點點晶亮。

  不會吧?這個女人該不會這樣就看上了她的男人吧?

  「妳說閻羅?」她的神經倏地繃緊。

  「原來他叫閻羅。」楊菁菁的眼中閃現少女漫畫中所會有的星芒光彩。

  她眼中的星光映人賈以婕眼裏,心裏竟莫名地 酵,產生微微的酸醋味。

  「那,妳跟他……」該說楊菁菁白目嗎?不知,不過她倒是很興奮地打算繼續往下問。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她不曉得這是不是該叫作「宣示主權」!

  「喔!」掩嘴,楊菁菁的眼瞳中顯現出失望。「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妳的男友,但是男友也分很多種的,一種是男女隨便玩玩的,另一種是將來可能成為夫妻的,不過以現代的社會來說,就算是夫妻,離婚的比率也是很高的,對吧?」

  她的眼角微微地顫抖,很懷疑自己怎么還有耐性繼續與她對坐下去?

  「啊!我會不會說太多了!」又喝了一口咖啡,楊菁菁不覺有異地笑著。

  賈以婕真想伸手掐死她,但真做了,絕對有失風度。

  「對不起,我喝完了,還有工作還沒做,我先回辦公室去了。」咕嚕咕嚕,一古腦兒將手上的咖啡往嘴裏灌完,賈以婕起身推開椅子就走人。

  當然,背後沒長眼睛的她,絕對沒注意到一抹銳利的眸光正隨著她的身影移動,陣光中帶著壓抑的殺氣。

  殺機正在慢慢成形,等待的,僅是最佳時間點。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挂上電話,姚五義的眉擰成結。

  他快速地撥了一個內鍵的號碼,只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就挂掉電話,等著電話那端的人趕快上來找他報到。

  不到三分鐘,賈以婕用最快速度進到辦公室,來到他的面前。

  「署長找我,請問有什么吩咐?」站在桌前,她單手貼在腿側,照慣例抬高一手敬禮。

  「以婕,以後沒人,妳叫我義叔就可以了。」閻羅也是這么稱他的。

  這幾日由閻嵩的嘴裏,他已知道了兩個年輕人的關係,不僅樂觀其成,還看好這段戀情的發展。

  「這……義叔。」賈以婕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喊人。

  姚五義和三擷門的關係對她來說,已不是秘密,而既然閻羅喊他一聲義叔,她自然也該。

  「好、好、好。」姚五義呵呵笑了幾聲,想起了正事。「剛剛阿羅撥電話過來,一會兒後讓阿飛先來接妳離開。」

  「為什么?」還是上班時間,不是嗎?

  一時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姚五義想著閻羅的交代。「他可能有事要妳幫忙吧!所以才會急著要阿飛來接妳回去。」

  「有事?」會有什么事,她懷疑。

  近來這段時間已風平浪靜,搞不好霍爾奇這個集團早已全數瓦解,只是沒有確切的名單證明,所以至今閻羅仍餘悸猶存,怕隨時會有其他的殺手,伺機而動。

  「電話中他說得匆促,僅要我告訴妳這些。」

  其實閻羅的電話說得不僅不匆促,還異常仔細。

  姚五義回想起閻羅電話中的字字句句--

  「義叔,我已經查出另一個殺手的資料和底細了,你先聽我說,千萬別打草驚蛇。

  殺手已經滲透入警政署中,就十幾天前的事。美國方面給的資料已經證實了我的推斷,等一下我先派阿飛過去接走以婕,至於義叔,我需要你陪我一同演一出戲,將殺手給引出,戲碼等一會兒我到時,會告訴你。」

  「真是怪人!」她不喜歡閻羅不將話說清楚的習慣。

  「妳快去收拾一下,也許不用收拾了,妳直接下班,公差的假單,我明天再簽,阿羅說不定有要事需要妳幫忙。」姚五義難得催促人。

  「呃……好吧!」署長都開口了,她又豈能說不。

  下班了!

  今天真輕松,不知道可不可以說賺到了半天的時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賈以婕離開十五分鐘之後,消防的警鈴聲響起,不是預先的演練,也不是臨時消防演習,所以騷動立刻就蔓延開來,大家爭相走避,沒人遺忘火災須知,逃命時千萬不可搭乘電梯。

  然而,電梯裏的姚五義和梢早剛到的閻羅例外。

  他們不僅搭乘電梯,還故意讓電梯在每個樓層都停。

  過了莫約三分鐘左右,整棟大樓的電源倏地暗了下來,斷電是正常的火災處理程序,為怕電源引燃更大的火勢,斷電是必須。

  這時緊急備用發電機終於派上用場,保持電梯能如常升降。

  電梯門又往下跑了兩個樓層,當一聲再度打開時,姚五義正想按下關門鍵,電梯外卻出現了楊菁菁的身影。

  「署長、署長,等一下。」她的額上有汗滴,看來好像跑了一段距離,顯得有點喘。

  姚五義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地往後退一步,讓她進入電梯裏。

  楊菁菁走進電梯,一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當電梯門當一聲關上時,她才很驚訝的發覺,電梯裏除了姚五義之外,還有另外一人--她的另一個目標。

  該說是好運嗎?一個偶發的機會,讓她可以一次解決掉兩個目標,好提早收工,快快閃人。

  不知是不是備用電力不足,此時,電梯裏的光源驟然暗了下來,是暗殺者的最好時機。

  於是,楊菁菁毫不猶豫的拔槍,轉身--

  一柄槍管早了她略略幾秒,抵在她的小腹處,深刻的力道讓她明了,持槍者不是開玩笑,而且還是個行家。

  「我想知道,你何時看出來的?」訝異是有的,但居於殺手的本能,楊菁菁將情緒壓抑得很好。

  「何時?」哼笑了聲,閻羅不介意告訴她。「跟妳一樣,像我們這種在槍林彈雨下求生存的人,第六感是很重要的。」

  「哼!」楊菁菁一笑,甩頭,甩掉臉上的眼鏡。「不愧為三擷門的少門主,想來,那日我是不該低估你的。」

  「我想妳並沒有低估我,而是高估了妳自己。」

  燈光在此時亮起,閻羅朝著姚五義使了個眼色,姚五義立刻上前奪過楊菁菁手上的槍。

  楊菁菁則利用姚五義取愴的時機,反手擊出一拳,想擺脫閻羅抵在腹部的槍管,搶過槍來。

  閻羅機靈地一抬手,手上的槍往前拋出,完美地進到姚五義的手中。

  看著兩柄槍皆在姚五義手中,楊菁菁僅能握緊雙拳,決定以拳腳取勝。

  「你若不是狙擊目標,說實在,我還挺欣賞你的!」一記猛攻的直拳,楊菁菁說明了她的欣賞。

  「被妳欣賞?謝謝恭維,我可不敢領教!」

  閻羅也非等閒之輩,於是乎,在狹小的電梯裏,一場精彩絕倫的武行戲碼,就此展開。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2
發表於 2016-9-23 00:42: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坐在車上,賈以婕越想越不對勁,不僅心浮氣躁,眼皮還一直狂跳,心神不寧的程度,前所未有。

  「阿飛,你老實告訴我,閻羅急著找我回去做什么?」坐在駕駛副座的她轉頭問阿飛。

  「呃……說實在的,少主的事,我也不清楚耶!」繃緊頭皮,阿飛只能盡量找無意義的字搪塞。

  他的吞吞吐吐讓賈以婕的懷疑更深,心頭的不安更濃。

  「說真的,阿飛,我可一直都將你當成是朋友喔!」言下之意,就是別騙她!

  「這……」他當然知道。

  雖然是以婕小姐、以婕小姐的喊,但她對人沒有架子,所以跟她相處起來很愉快。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最好是現在就說實話。」扳起臉孔,她不愛威脅人的,她發誓。

  「可是少主……」阿飛不想說謊,也擔心少主的安危,但若說出真相,恐怕就得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少主肯定會擰斷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他有問題!」這下,賈以婕更確定了。「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然後想學著來招,要我臨時回去,發現他的姦情,大家攤開來說掰掰?」不說,那她自己猜總可以吧?

  「怎么會?!妳別胡猜了,少主才不可能背著妳跟其他女人亂來,少主其實是想把妳給支開,他現在一定跟義叔在一起,準備對付……」

  阿飛「啊」了一聲,聲音全卡住喉嚨裏,沮喪得不得了。

  什么該說、不該說的,他全都說了,雖然還沒說完,但也已經說了一半以上。

  「對付誰?」賈以婕高高地挑起一眉,心緒跟著繃緊。

  那個臭男人、臭混蛋,果然是背著她亂搞,呃……不是,是背著她偷偷行動。

  「是,是、是……」不知道現在裝白癡、裝記憶喪失,有沒有效?

  「你可得想清楚才將話說出來喔!」眸光瞪了過來。

  「呃……」過去他怎會覺得以婕小姐直率無害呢?唉……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和少主的恐怖程度可有得比。

  「怎樣?」

  「這個……」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他也擔心少主的安危,現在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出手幫忙。「少主要我將妳給調開,因為我們查出了楊菁菁的真實身分,經由美國方面的證實,她可能就是霍爾奇漏網的殺手之一,還有,關於黑狼離開前有提到的雙委托案一事,少主懷疑……」

  「懷疑什么?」以婕已受不了他的停頓。

  原來她一直被蒙在鼓裏,該死的臭閻羅,居然一點口風都沒透露,是想保護她,還是當她是軟腳蝦?

  「少主懷疑,所謂的雙委托案,是萬一狙擊的殺手失敗,那么擔任居中的掮客,就會親自出馬。」這也僅僅只是推測。

  「也就是說……楊菁菁極有可能,就是那位居中的掮客?」賈以婕的心驀地一跳。

  看向車窗外,街景仍舊在往後退。

  「你白癡呀!」她突然大罵出聲。

  「啊!」阿飛被嚇了好大一跳。

  「話都說完了,你還不會將車回轉嗎?」她聲音更大,好似參與大聲公比賽。

  「是、是!」

  吱--一陣長聲尖銳的煞車聲拔地而起,阿飛在快車道上大回車,往來時的方向,疾駛回去。

  「呃……以婕小姐,能不能別讓少主知道,我告訴妳這些事?」額上淌著豆大的汗滴,就算被槍殺,也好過被少上那一對銳眸瞪殺強。

  「我很會猜嘛!」勾勾唇,賈以婕一顆心為閻羅的安危擔憂而七上八下。

  「嗄?」鬼才聽得懂她的意思。

  「你可以說,都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她說。

  「呃……」騙鬼都不信了,何況是少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整棟靜悄悄的建築物裏,只有電梯的閃燈在跳動,隨著電梯門當當當當開開關關所發出的響聲之外,還隱約可聽見狹小空間裏傳來的打鬥聲。

  阿飛將車子直接衝進地下停車場,車子停好後,兩人立刻衝下車。

  見到的是電梯前站了一排三擷門裏的護衛,黑色西裝、黑褲子、白色襯衫,囂張得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

  「阿飛哥。」其中一人喊。

  「少主呢?」阿飛連看人都沒時間,直問重點。

  有個人比他更迫不及待,動作是加強版的誇張,直接撥開人墻,排除萬難地衝上前。

  「在電梯裏頭。」

  在護衛說出對白的同時,賈以婕早已按下了電梯的按鍵,不管上或下,兩個一起按。

  當地一聲,電梯門開啟--

  「哇!」眾人看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全都張大了嘴,忘了該合起來。

  英雄!簡直是英雄!不愧是三擷門的少門主,是他們大家的偶像!

  電梯裏打得難分難解,拳勁如風,但彷佛是算好時間,當電梯門刷地劃開,閻羅的一記飛踢剛好正中楊菁菁的腹部,瞬間,她整個人被踢飛了起來。

  賈以婕的眸光直直地定在閻羅身上,再緩緩拉向地上的楊菁菁,只見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雙手抱拳,隨意地抹了下嘴角的血漬。

  「看來,我真是不該低估你!」楊菁菁說。

  閻羅慢不迭地步出電梯。「妳沒低估我,而是高佔了自己。」電梯門在他身後關上。

  「哼!」哼了聲,楊菁菁的眸光在四周掃了圈。「就算今日栽在你的手裏,你也是勝之不武。」

  四周都是閻羅的人,楊菁菁已被團團圍住,彷佛待逮的甕中之鱉。

  「妳是指我的手下嗎?放心,我會教妳心服口服。」閻羅咧嘴一笑,朝著四周的手下揮手示意。

  「少主!」眾人一致出聲,開玩笑,豈有坐視少主有危險而不插手的道理!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居於劣勢的是楊菁菁。

  「什么服不服的,我才不管你們那么多。」一直處於被動,在一旁看戲的賈以婕,再也看不下去了。

  開什么玩笑,現在不是逮人才是最重要的嗎?

  以婕的出聲喚來楊菁菁的注意,早已覷出閻羅和她的關係匪淺,既能成為頂尖殺手,楊菁菁的敏銳度是夠的。

  趁著閻羅的稍稍閃神,她在空中一翻身,順勢射出隱藏在袖子裏的兩柄飛刀,想先擒住賈以婕為人質,再想退路。

  銀光朝著賈以婕逼近,閻羅趕緊衝向前,一個抬腿,先是以一記漂亮的旋踢踢掉飛刀,再轉身,一記左旋踢正中楊菁菁面門;右旋踢,直中腦門;側飛踢,賓果!是腹部,最後一記雙十直拳,漂亮的將人給打飛,直接撞在柱子上,再也無法起身。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集體一致地咽下一大口唾沫,一記記的寒顫竄過全身,不寒而栗。

  他們的少主果然厲害,就算不舞刀弄槍,拳腳也絕對了得!

  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楊菁菁,閻羅收回了雙拳,看向賈以婕,眸光定在她的身上。

  迎著他的視線,賈以婕先是怔愣一會兒,才又忽然想……

  他居然只身涉險!他們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可是他卻……

  就在賈以婕還沉陷在思緒中,昂然站在一旁的男主角卻揚聲大喊:

  「阿飛,我不是叫你把人先送回山莊嗎?!」

  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雖然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了,但方才楊菁菁射出兩柄飛刀時,他的心臟差點就跟著停止跳動。

  「少主、我有、我是……是有呀……」天啊!誰來可憐可憐他?怎么只有他一人成為槍靶?

  「有?有的話,她為什么還在這裏?」指著賈以婕,閻羅一副似要將阿飛給拆卸入腹的模樣。

  賈以婕再也聽不下去了。「怎樣?為什么我不能在這裏?是你自己毀約在先、怪我在後,你憑什么數落阿飛的不是?」

  雖然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但是……

  「妳在說什么?」閻羅瞪著她,顏面神經抽搐。

  「我說什么?我能說什么?大家都看到了,這么多對眼睛,要不要他們幫我說句話?」她說的是他使手段支開她,自己一個人涉險。

  一轉過身去,所有的護衛,包括阿飛在內,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身。

  他們擺明了是在說--沒看見,我們什么都沒瞧見!

  以婕氣得想大吼,只好悶著氣說:「真是沒用,有膽看、沒膽說,他是你們的少主,所以你們就裝瞎、裝啞!」

  「妳夠了沒?」

  「我、我……」賈以婕一手扠腰。

  好吧!她承認,是她太在乎他、太擔心他,想到他只身對付楊菁菁,就不自覺地心驚瞻跳。

  閻羅發覺自制力已繃到了極點,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

  她再說下去,他要不是幹脆搗起她的嘴巴,要不就是扛起人,抓回去打一頓屁股。

  「年輕人,偶爾鬥鬥嘴是好事,不過可別把氣氛給搞僵了!」姚五義邊說,邊慢慢地由電梯裏走出來。

  賈以婕看看他,再看看一旁的閻羅,又看看地上被打暈的楊菁菁。

  「署長,你……」咦?怎么他也在電梯裏?

  「是的,從頭到尾,我都在電梯裏。」姚五義說。

  「姓閻的,為什么連署長部可以參與,就獨排除我在外!」她氣得一手扠腰,一手指著閻羅,想當場來段質詢。

  閻羅的眸光飛快在四周繞了圈,大家全都識趣的轉身,當沒瞧見眼前的事。

  然後,他大步朝她走來,伸手一攬,直接將人給扛上肩。

  「阿飛,你留下處理善後,義叔,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

  說著,他筆直地朝著他的座車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有膽我們來單挑!」賈以婕蠕動得似只毛毛蟲。

  「閉嘴!」他氣得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叫誰閉嘴!」她仍舊不服輸。

  「當然是妳!」他將她塞進車裏,車聲呼嘯,揚長而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妳很愛打架?」他站著,眸光銳利的審視著坐在床鋪上的她。

  賈以婕的嘴裏嘀嘀咕咕的,用眸光狠狠地瞪他。

  「才不是。」她是想幫他耶!

  還有,她本來就不是名媛淑女,裝不來秀氣,更不會輕聲細語。

  閻羅向前走了幾步。「妳為什么總是這樣莽莽撞撞?」一想到方才的那幕,他幾乎被嚇出心臟病來。

  賈以婕刷地抬頭與他對視。

  「你說我莽撞?」

  是誰不守信?又是誰說有苦一起嘗、有難一同擔,最後卻連這么重要的行動都不讓她參與?

  「沒搞清楚狀況就身陷險境,還不叫莽撞?」端起她的臉,他真想搖搖她的腦子,看裏頭有沒有女人該有的東西存在。

  「你心疼呀?」她才不信他是。

  「我是心疼妳沒錯!」一直以來,不管局勢如何,他的臉上總能泰然地高挂著笑,然而此刻閻羅第一次感覺到,他笑不出來。

  她有讓他隨時失控的能力,過去引以為傲的優越自制力,一點都不管用了。

  「你……」他的話讓她整個人一震。

  「妳有沒有想過,我為何不讓妳參與這次的行動?有沒有動動妳自稱機靈的腦子,去想一想我的初衷?」如果他像他的好友佟繼白一樣暴躁,可能早就被她給氣死了。

  應該說是他自找麻煩吧!要不,他怎么會愛上一個這樣粗線條的女人?

  「我……」賈以婕覺得心窩暖暖的。

  想一想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你不應該瞞著我這么大的一件事。」

  他會擔心她,難道她對他的擔心,就會少一些嗎?

  「我只是不想讓妳涉險。」她的態度軟化,連帶的他的口氣也變緩。

  賈以婕伸過來一手,抓抓他胸口襯衫的扣子。「我知道了,那……這個事件是不是已經算完全落幕了?」

  拉下目光,閻羅注視著她落在衣扣上的手。

  她是在向他撒嬌嗎?他看著她難得的女性化動作。

  「應該是吧!楊菁菁既然已經被逮,那么應該很快就能查出誰是想對義叔不利的幕後黑手。」

  終於落幕,總算能松一口氣!

  「那,我可以回家了嗎?」雖然她也喜歡與他在一起,但離家多日,她忽然好想家,想爸爸、想媽媽、想那些街坊鄰居、想一同練拳的人。

  「呃……」她的腦子轉得真快,閻羅不得不佩服。

  「明天吧,等明天再說。」佳人在懷,他當然舍不得分開。

  「明天真的可以?」她懷疑,因為他的眼神不老實。

  「要不,我想了下,其實應該等到想殺義叔的幕後黑手也給逮捕,妳再回去,如何?」算算,這樣至少還能多抱她好些天。

  「你想得美!」伸手推了他的腦袋一記,以婕瞧出了他腦子裏的想法。

  「我不往美好的想,難道要像妳一樣,凈想些無中生有的事。」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誰說我無中生有?」懶得理他,她推開他。

  「亂吃飛醋還不叫無中生有!」

  他索性張開雙臂,打算抱緊她,她卻抬起一腿抵住他撲過來的身影。「懶得理你,我要回家了。」

  他抓住她的玉足,一使勁,兩人一同跌在床上。

  「看,我們現在的姿勢多曖昧。」

  賈以婕瞪了他許久,咬咬嘴唇不說話。

  「對不起!」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終於松口。

  「知錯就好,以後記得別莽撞,有什么事都開誠布公來談,好嗎?」加入一手,他將她給纏得緊緊的。

  「好。」她難得聽話。「既然你這樣說,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俊臉靠了過來,想偷個吻。

  她的反應很快,抽回手抵住他的臉。「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提出來談?」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以後你車子是不是可以開慢一點?」她覺得這是重點,就像方才回來的路上,她被他猛加油門的車速,嚇得吱吱叫,只差沒當場演出跳車記。

  「為什么?」哇,就說女人都不懂得欣賞極限速度的快感。

  「還問為什么?」那樣的車速,萬一撞車,不車毀人亡才怪!「怎樣,如果你不答應,我也可以隨時反悔,不做你的女人了!」

  這是她手中的王牌,用來克制他喜歡狂飆的習慣。

  「……」

  「喂,怎么樣?」

  「……」

  「你考慮得如何?我可不介意換個男人喔!」

  「喂!」

  「好啦!妳還真不是普通的煩耶!」笑容不見了,引以為傲的好脾氣再度面臨嚴重的挑戰。

  唉,又能怪誰?誰教他要愛上她的悍、她的率直和剛強。

  這是不是叫--自做自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數個月後

  一票女人,難得在PUB裏聚會,賈以婕除了約舒晴之外,還約了另外一個在MSN上認識的好朋友。

  「怎么?妳的閻大少主又去 車了嗎?」舒晴笑睨著她說。

  她就說以婕絕對會讓閻羅給追走,當初不知道是誰鐵齒,結果兩人果然是湊成了一對。

  賈以婕不想講話,一張臉臭得很難看。

  「舒晴,饒過她吧!以婕肯定也不好受。」馬鬱動坐在以婕的身邊,安慰地伸過來一手,拍拍她的肩。

  「Shit,豈止是不好受,方才他一路開車載我來,還一路飆,飆得我差點就把晚餐全都吐出來。」她簡直快氣炸了,但他大少爺仍一副依然故我的模樣,

  霍爾奇事件並沒有拖太久時間,隨著楊菁菁落網,一些殺手也陸續落網,然後要暗殺姚五義的人,果然很快就現形。

  原來是因為一批警用器材採購案的關係,正直的姚五義擋住了某個人的財路,那人才會找上殺手集團,想殺人報復。

  「以婕,說真的,妳會不喜歡閻羅開快車,多半的因素是擔心他出車禍,對吧?」舒晴邊喝著手上的調酒邊問。

  賈以婕沉默地抿緊了嘴。

  最近,她們在MSN上聊到各自男友的事,沒想到形成了一股風潮,還有許多人起哄,搞了一個票選惡魔男友的活動。

  而她和馬鬱勤的男友巧合的都被選了出來,成了黑名單中的前三名。

  「妳有跟他談過嗎?說出妳的擔心?」馬鬱勤一手撐著桌面支住下顎。

  賈以婕撇了撇嘴。「說什么?還需要談什么?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我不會說,說了我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苦惱就苦惱在她沒說。

  而最主要的,她也怕,怕說了也沒用,那個男人還是會依然故我,繼續去玩他的極速挑戰, 車外加甩尾。

  「我就說妳不要太ㄍ ,這種事妳應該跟他……」舒晴的話還沒說完,有個男人走過來搭訕。

  「三位小姐,有沒有興趣一同喝一杯?」是個外國男子,黑發、棕眼,外型挺拔亮眼。

  舒晴和馬鬱動都不想理他,當然賈以婕也一樣。

  脾氣暴躁的她甚至想開口罵人,但雙眼一拉向對方,罵人的話沒出口,因為覺得他眼熟。

  「你是……」奇怪了,她認識的外國人,用一只手都數不完,怎會覺得面熟……

  「啊!你是歐馬克•克魯耶索夫!」突然想起,以婕大喊。

  馬鬱勤和舒晴面面相覷。

  歐馬克•克魯耶索夫是誰?誰又是歐馬克•克魯耶索夫?

  「妳居然認得我!」操歐洲口音的男子頗為意外。

  「認識,當然認識嘍!有誰不認得你?」以婕衝著人家笑,然後轉頭瞧著舒晴和馬鬱勤,只見她們兩人同時搖頭。「拜托,妳們真的不認識他嗎?他可是連續幾屆的全球一級方程式賽車冠軍,真要 車,像他這樣才可說是 車,而閻羅那臭小子,根本是小兒科!」

  她哇啦哇啦的說個沒完,或許是為了發泄心頭的怒火,還故意將歐馬克•克魯耶索夫和閻羅拿來比較。

  然而比雖比,她卻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會知道有歐馬克•克魯耶索夫這號人物,當然還是閻羅告訴她的,因為--他喜歡玩車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顧不得沿路被拍了多少張照片、開了多少張罰單,閻羅的一腳猛踏著油門,在國道上疾馳,狂奔機場。

  看了眼手上幾乎要被擰爛的便條,他忍不住再一次的低咒出聲。

  「媽的!」

  紙條是方才阿飛交給他的,留字條的人,則是他的女人賈以婕。

  你很喜歡玩車,我不反對;你很喜歡 車,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既然你那么喜歡車,就讓車當你的女人吧!

  喔!順道告訴你,我今天出國,跟歐馬克•克魯耶索夫一同去巴黎,去看真正的 車。

  又看了手中的字條一眼,他氣得將紙條揉得稀爛,從車窗丟出去。

  眼見機場已近在眼前,打了方向燈,他將車駛向機場,來不及去停車,隨意將車插在路旁,他由後座拿起一束花,再摸摸西服口袋裏的東西,拔足狂奔了起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出境的等候區前,賈以婕和歐馬克•克魯耶索夫坐在一起。

  「妳真的打算跟我一同去巴黎看賽車嗎?」歐馬克問。

  他很喜歡賈以婕的率真,她和閻羅之間的戀情,她已對他說了,她說這是她最後的賭注,為了不想在未來的每一天之中,都得為她的男人擔心害怕,所以她決定使出最後絕招。

  以婕搖搖頭,又點點頭。

  「萬一他真的沒來,怎么辦?」話才一說完,他眼角就瞥到了一個朝這方向慌忙跑過來的男子。

  抬起手來,歐馬克用指尖點點賈以婕的肩膀,笑著指向閻羅的方向,然後起身走往出境的櫃臺。

  「有機會跟我聯絡,下個月的比賽,記得要跟妳的男人一同來看。」揮揮手,他送給她最後一個飛吻。

  以婕也笑著朝他揮揮手。

  一轉身,閻羅剛好來到她的面前。

  「不是都說過了嗎?有什么事都要開誠布公的說,妳為什么又想一聲不響的走掉?」拉起她的手,他先將花塞到她的懷中,再緊緊地將人給抱住。

  「你自己也沒遵守約定。」她抗議的想將他給推開。

  不過,他來了,她真的很高興,非常高興,表示在他的心中,還是有她。

  「妳是指……」不讓她得逞,他緊緊地將她給抱在懷中。

  「你答應過我,不再 車的!」她抬頭控訴。

  「這……」唉,閻羅無言以對的一嘆。「妳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決定跟別的男人走吧!」

  好吧,不飆就不飆。

  如果硬要將她和 車兩事擺在天秤上,那么,他選擇她。

  「我才沒有。」她肯定的告訴他。她才沒有要跟歐馬克走。

  「沒有什么?」為什么他突然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我只是來送機。」她眨眨眼說。「不過,你繼續去 車的話,難保哪一天我不會跟別的男人走。」

  「妳敢!」他相信她敢,不過如果有哪個男人不打算要命的話,再來拐跑她。

  「我為什么不敢?」睨了他一眼,推開他,以婕用力的往回走。

  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閻羅深深地一嘆。

  「賈以婕。」他大喊。

  她停下腳步,不過沒轉過身。

  「妳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歡我 車?」他問。

  「廢話!」她仍沒轉過身來。

  「那……如果妳現在答應嫁給我,我以後就永遠不再 車!」他大聲地問,引來許多人的注意。

  「……」她的雙肩激動的抖了下,不過仍然沒轉過身來。

  他緩緩朝她走近,由西服口袋裏抽出戒盒,打開盒子,取出戒指,瀟灑地將戒盒拋掉。

  「嫁給我吧,如果真要我在 車和妳之間選擇其一,我選擇妳。」

  賈以婕緩緩地轉過身來,緊緊地咬著嘴唇,激動的差點就哭出來。

  閻羅拾起了她的手。「嫁我?」

  「嗯。」她用力的一點頭。

  他將戒指套入了她的指中,現場響起了一片掌聲,他低頭吻上她,許久許久之後

  「喂,你看,歐馬克給我這個。」以婕掏出口袋裏一級方程式車賽的入場券。

  「妳不是不喜歡我 車?」這女人,不喜歡他 車,卻還要邀他一同去看車賽?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是不喜歡沒錯呀,但誰教你喜歡車。而且在和歐馬克深談之後,我覺得偶爾讓你去抒發一下情緒也不錯,不過……不可以在賽車道上以外的地方飆,也不可以在沒任何防護的情況下飆。」

  「是的,我知道了,我的好妻子。」一低頭,又是深情的一吻。「我有沒有對妳說過,我愛妳!」

  他相信,她愛他更深,因為她連他的惡習都包容了。

  「我也愛你!」她將臉倚在他的肩窩。

  才一轉臉,忽然想起了另一事。「你是怎么來機場的?」

  時間上不對!足足比她預期的早了半個小時。

  「開車呀!」他說。

  「自己開?」

  「當然!」要不然呢?他才不習慣當個乘客。

  「又超速?」這個臭男人!

  「呃……」某人不敢回答。

  「信不信我揍人是很痛的?」有人要當場抓狂了。

  「信、當然信。」

  「那你還……」

  一低頭,他再度吻上她,堵住了她的嘴,吻掉了她的話,最好能吻得她忘天忘地,神魂顛倒,渾然忘我,也忘了他的惡習。

   車習慣,改,一定改,不過是由明天開始。


  【全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3 01:2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