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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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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俗女不受教(美女養成計劃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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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3 00:11:5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連串的「驚奇」等著柳兆宣。

「這是什麼?!原來的八駿圖呢?」踏進書房,柳兆宣一眼就看見錢多多那幅繡品。

張倫瞧了一眼錢多多,見她沒有說話的打算,只好開口。

「回爺的話,這是錢姑娘的繡品。」

「妳繡的?」柳兆宣倒是很訝異。「這是……狗嗎?」他瞇著眼瞧了好久,不太確定的問。

張倫和綠袖噗哧一笑,立即惹來錢多多的白眼。

「這是八駿圖!」錢多多瞇著眼,不高興的說。

「嗄?可是……比較像狗。」柳兆宣錯愕,皺著眉頭仔細的再審視一遍,的確是像狗多一點啊8妳確定這是八駿圖?」

「柳兆宣,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繡的不好嗎?」錢多多惱羞成怒,是啦!她的技術的確是比不上白茜蓉啦,那又怎樣,這可是她第一件作品耶,能有這樣的成績,連老天爺都要偷笑了!

柳兆宣聳聳肩,這不用說吧,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不是嗎?

「那白姑娘的繡品呢?」他問。

錢多多臉色突然一變,不說話了。

他挑眉,瞧她不自在的臉色,就知道有鬼。

「張倫,你說。」

「這……錢姑娘她拿走了。」張倫招供。

錢多多沒好氣的瞪了張倫一眼,像是在控訴他似的。

張倫覺得好冤枉,爺問話,他怎麼可能不回答。

「妳拿去哪兒了?」該不會是毀了吧?

「不過是一幅繡品,我也是一物換一物,怎麼,心疼了?捨不得第一美人相贈的東西嗎?」錢多多嘲諷地說。

「妳在顧左右而言他。」

「是你被我說中了吧!」她嗤笑。

「張倫,你說。」那幅繡品其實他並不在意,可她愈是逃避,他就偏要追究到底。

「錢姑娘把那幅繡品……賣了。」

柳兆宣揚眉,「賣了?」他還以為她毀了呢,沒想到是賣了。

「是啊,還賣了個好價錢,足足三百兩銀子呢。」張倫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多嘴!」錢多多低斥,幹麼連價錢都說出來。

「賣了三百兩銀子?」買主是瘋了嗎?

「怎麼?不行嗎?」她哼了哼。

「銀子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錢多多戒慎地問。

「東西是我的,賣了銀子,不是該交還給我嗎?」柳兆宣故意道,看到她臉色霎時一變,覺得莞爾。

「哪有這回事,那幅繡品是我用同等的東西換來的,已經與你無關了。」

「同等?」柳兆宣好笑地望向那幅八「犬」圖,「如果妳能保證這幅繡品也能賣個三百兩的話。」

「這是無價之寶,是非賣品!」錢多多警告地望著他。「柳兆宣,這可是我第一幅傑作,你要敢不識貨的將它脫手,我就跟你沒完沒了。」胡亂警告一通之後,她拉著綠袖逃之夭夭了。

笑話,銀子進了她的口袋,哪有可能再拿出來的!

柳兆宣搖頭失笑,哪會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爺,要我去把她抓回來嗎?」

「不用了,賣了就賣了,我不在意。」剛剛是逗她好玩的。「說吧,還有什麼驚奇等著我?」直接問清楚,免得他措手不及。

「是還有一個,關於錢姑娘的畫作……」

「畫作,是了,我一直想問,呂夫子教得如何?多兒的丹青技術可有進步?」

多兒?!張倫一愣,沒想到爺竟然也叫她「多兒」了。

「這……應該是有吧!」他又不敢看。

「瞧你這模樣,實在令人不放心,你去拿一幅錢姑娘的畫作來給我。」

「爺,您當真要看嗎?」

「怎麼?她畫得那麼差嗎?」柳兆宣疑問。

「不……不是畫得不好,只是……可以說畫得『太好』了一點。」摸摸鼻子,張倫最後一句話含在嘴裏。

「不管如何,總要看過才能下評論。」

「既然爺堅持要看,請隨我來吧。」

「去哪里?」

「去見識一下錢姑娘給爺的另一個驚奇。」

張倫將主子帶回臥寢。

「回房做什麼?張倫,你到底在做什麼?」

「爺,請過來這邊,然後抬頭。」張倫在床鋪旁朝柳兆宣招手。

柳兆宣疑惑的上前,一抬頭……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他錯愕地望向張倫。

「爺不是說想看錢姑娘的畫作嗎?」張倫連眼睛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往上瞟,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是在告訴我,這就是她的作品?!」柳兆宣驚愕的低語,如果這就是她的畫作,也難怪雲夫人會「氣」跑了--正確說來,應該是被嚇跑的才對。

「沒錯,爺,這就是錢姑娘的作品,她一直以來,畫的就是這些,沒有別的東西了。」

「可是她說她畫的大部分是風景和人物……」他視線移不開上頭的畫作,被嚇呆了。

「也不算錯,只是她的風景不是在人間,人物也不是活的。」

沒錯,錢多多所畫的是--地獄圖,鮮血淋漓、陰森恐怖得讓人一看,便直打冷顫,以前無師自通的作品就已經夠讓人打哆嗦了,這陣子經過呂夫子教導了畫畫的技巧後,她的作品就更加逼真、傳神,彷佛將地獄真實的搬到眾人面前,也就因為如此,當她在雲夫人軟硬兼施之下,逼不得已的完成一幅「功課」之後,一交出去,雲夫人就嚇跑了。

之前府裏還有人曾一瞧見她的畫,便嚇暈了呢。真懷疑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都遊地獄去了,要不然哪里來的靈感畫出那種東西呢?

「她為什麼跑到我房裏來畫這幅畫?」

「這是一幅割舌地獄圖,錢姑娘在爺離府的第二十天畫的,畫了整整五日。她的意思是,『騙子都要下割舌地獄』,要爺每天第一眼和最後一眼都看到它,以此為警惕。」原文則是「要爺每天第一眼和最後一眼都看到她的詛咒」,不過張倫不敢說。

「是嗎?」柳兆宣揚起笑,她因他的遲歸生氣,來這裏畫了這幅畫,明指他是騙子,還繡了那幅八「犬」圖,取代白茜蓉繡的八駿圖,甚至在白茜蓉的面前,謊稱是他的未婚妻,將她趕跑……

「爺?」張倫驚疑地低喚,怎麼爺竟然在……傻笑?!

柳兆宣回過神來,「她沒有畫過一些比較……正常的東西嗎?」

「有,雲夫人曾經教導她畫過,不過很奇怪,她畫起來不倫不類的,所以雲夫人才認為她遲遲不交出畫作是因為不會畫,認為她一直在編造藉口,所以強逼她一定要畫一幅,因此……」

柳兆宣點點頭,已經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她那些畫……我是指畫那些正常東西的畫,是怎麼個不倫不類法?」他好奇極了,能畫出這麼傳神的地獄圖,一筆一畫都是這般的精闢,就算畫其它東西,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大鵬展翅,她畫起來像是烏鴉上吊;鴛鴦戲水,在她筆下,就變成鴨子溺水;遠山含黛,入了她畫中,就好象一坨坨的……哦,屎。綠袖曾經犧牲自己,讓她入畫,結果作了好幾天惡夢,因為看到了自己淒慘的死狀。自此之後,錢姑娘痛定思痛,再也不畫『正常』的東西了。」

柳兆宣驚訝地微張著嘴,「就像那幅八駿圖,明明應該是馬,看起來卻像狗。」顯然刺繡也包含在她的「繪畫技巧」之內。

「沒錯。」

柳兆宣又抬起頭來,看著那幅嚇人的傑作。

「多兒對我的遲歸很在意?」

「這……」又是多兒!張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為什麼爺的表情讓他覺得毛毛的?「的確是挺在意的。」

柳兆宣點頭,笑了。

那個笑容讓張倫黑了一張臉,有沒有人能告訴他,現不是什麼情形?

陳剛呢?陳剛到哪里去了?他要問問他,這段時間爺是不是出過什麼意外,要不然他怎麼覺得爺回來之後,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時間,就在這種曖昧不明中匆匆而過。

「唉--」

綠袖狐疑的抬起頭,望向執著筆,盯著畫紙歎氣的錢多多,這是她今日第七聲歎息。

最近愈來愈習慣錢姑娘的歎息,不會再像第一次聽見的時候那般大驚小怪了,可是她也愈來愈擔心,錢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要不然為什麼一直歎氣呢?

「唉--」第八聲。怎麼回事?畫得不順利嗎?

綠袖起身,悄悄的來到錢多多身後,緊張地先閉上眼,然後才慢慢的睜開一隻眼,小心翼翼的瞄向畫紙,老實說,她不太敢瞧錢姑娘的畫。

咦?!綠袖突然睜大眼,畫紙上……一片空白?!

奇怪,錢姑娘都畫了近兩個時辰了,為什麼還是一片空白?

啊!她想到了,肯定是因為爺的關係。

「錢姑娘,妳是不是畫不出來?」

錢多多聞聲,回過神來。

「什麼?」

「錢姑娘,妳是不是因為爺,所以才畫不出來?」綠袖問。

錢多多一驚,被說中了不想被人知道的心事。

「妳在胡說什麼,我幹麼因為柳兆宣畫不出來!」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除了綠袖之外,還有誰看出來了?

「因為這幾天都沒有見到爺埃」

「笑……笑死人了,妳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一見到他就沒好事,他沒來我更清閒。」

「錢姑娘,我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一起,很多事我其實看得很明白的,不過妳不用擔心,除了我之外,其它人應該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錢多多死不承認,低下頭,佯裝認真思考構圖的樣子。

綠袖也不勉強她承認什麼,戲謔的一笑,突然道:「爺。」

錢多多一僵,猛地抬起頭來望向門口,誰知空空如也,失望瞬間籠上心頭。

「嘻……」綠袖掩嘴輕笑。

「綠袖!」錢多多為時已晚的察覺自己被戲弄了。想想也是自己笨,那個柳兆宣這幾日根本都和白氏父女混在一起,哪有多餘的時間到她這裏來。

「抱歉、抱歉,我只是忍不住嘛!」

「我不理妳了。」錢多多乾脆換個方向,移到桌前,背對著門口,也背對著綠袖。「妳先下去吧,我要認真畫畫了。」

「是。」綠袖笑著搖搖頭,轉身準備退下,卻發現柳兆宣真的走進了棲鳳閣。「爺!」

「綠袖,這種把戲玩一次就夠了,妳不會以為我那麼笨,會上第二次當吧?」錢多多哼了哼。「誰不知道那個柳兆宣這幾天都和白凜之父女鬼混,哼!男人啊!只要見著了美女,腦子就只剩下胯下東西的大小了。」

「錢姑娘!」綠袖羞紅了臉,天啊!這種話她怎麼能說出口?

「叫什麼叫,我又沒說錯,也不想想我這麼努力是為了誰,結果呢,他卻受不了美女的誘惑,吃起回頭草了,男人真沒用,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他了。」愈想就愈生氣,愈生氣就愈覺得自己好委屈。

柳兆宣抬手示意綠袖別多話,並要她退下。

綠袖無奈,只得悄悄的離開。

這幾天他的確是被白凜之父女給纏上了,他從沒見過那般不知羞恥,硬是將黑說成白的人,他們竟然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楚士鶴身上,說他們是受到楚士鶴的要脅,不得已才和他劃清界限,並將白茜蓉許配給他的。

白茜蓉還哭訴楚士鶴會虐待她、對她施暴,他們甚至希望他能幫助他們,解除和楚士鶴的婚約。

難不成他們真以為白茜蓉的魅力無敵嗎?既然他本來就對她不在意,他們憑什麼認為經過這些事之後,他反而會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不說他本就對她無意,就算有,他也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

「好了,我不跟妳說那麼多了,白白浪費了兩個多時辰發呆,這會兒我再不趕緊將畫給完成,就來不及交貨了。」

「交貨?妳在賣畫嗎?」柳兆宣疑問。

「喝!」錢多多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身,手上的畫筆就這麼一掃,在他潔淨的衣裳留下一道墨痕。

柳兆宣無奈的低下頭望著自己胸口的墨痕,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你、你……誰叫你像只鬼似的突然出現,這不能怪我。」錢多多趕緊申辯。

「我沒怪妳。」柳兆宣向前一步,拿下她的筆,將它放回桌上,免得等會兒它又在他身上製造到此一遊的痕跡。

他靠得太近了。錢多多呼吸困難地退開了一步,還覺得好象不太夠,乾脆回到桌子後面,兩人隔著桌子對望。

「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第一美人沒空陪你嗎?」錢多多撇了撇唇,嘲諷地說,愈接近年底的「大限」,白氏父女就纏得愈緊,根本不用想就知道白氏父女是有目的的,只有柳兆宣才會傻傻的上當。

他微微一笑,沒理會她的挑釁。

「妳還沒回答我,妳在賣畫嗎?」

「沒有,只是幫一些佛寺畫些地獄圖,警惕世人罷了。」

「這樣啊--」柳兆宣點頭。「下次什麼時候要交畫?」

「明天。」錢多多狐疑的望著他。「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會是不准我出門吧?」

「不,當然不是。」他微笑,「我只是想,明天我跟妳一起去吧!」

「嗄?!」


自從進了宰相府之後,每天課程都排得滿滿的,忙得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還有時間上街了,所以,除了那次和張倫、綠袖他們溜出府之外,這是她進相府之後,第二次出府。

將畫作送到各家佛寺之後,錢多多不想那麼早回府,便提議去逛街,沒想到柳兆宣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你答應了?」不敢置信,她是聽錯了吧?

「妳那是什麼表情?瞧妳那模樣,好象說我是個很不通情理的人似的。不過是逛逛街,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吧!」柳兆宣失笑。他當然不承認若是過去,他斷不可能答應和女人逛街。「再懷疑的話,那就算了。」

又算了!

「走走走,我知道一個賣好吃東西的地方,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為了怕他反悔,錢多多立即拉著他往橋墩口那頭跑去。

柳兆宣任由她拉著,渾然不覺自己的舉動有多反常。

他們先來到一個賣蜜餞的攤子,賣蜜餞的是一位老婆婆,佝淒著背,站在攤子後。

「審婆,我要一斤蜜餞,幫我分成兩包喔。」

那審婆狐疑的盯著錢多多瞧,「姑娘怎麼知道老婆子叫審婆?」

「審婆,妳不認得我啦?」錢多多訝異的問。

「姑娘愛說笑,老太婆怎麼可能會認識像妳這種高貴的小姐呢?」

錢多多一愣,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惶惶然了。

「審婆,妳再看清楚一點,真的認不出我嗎?」

審婆笑了笑,搖頭,包了一斤的蜜餞給她,收下了三個銅錢,當她是開玩笑的,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錢多多不死心,又跑到賣包子的陳爺面前。

「陳爺,我要兩個包子。」錢多多轉向柳兆宣,「要吃包子,就要找陳爺,陳爺的包子料好實在,味道一點也不輸給豪華大酒樓裏的相思竹筍杏黃包喔!」

「沒想到姑娘倒是挺內行的,老頭子覺得真意外。」陳爺笑了。

「陳爺,怎麼今兒個沒瞧見大妹來幫你啊?」錢多多左瞧右瞧就是沒瞧見陳爺的孫女兒大妹。

「咦?姑娘怎麼會知道我孫女兒叫大妹?」陳爺訝問。

錢多多臉色微微一白。「陳爺,我當然認得啊,我以前常常……」話一頓,她不安的望著陳爺。「你……不認得我了嗎?」

「抱歉,姑娘,老頭子怎麼可能會認識妳這樣的千金小姐呢?」

錢多多的笑容漸漸消失,拿著兩個包子轉身離開。

柳兆宣一愣,連忙付了錢,追了上去。

「多兒?怎麼了?」

「他們竟然不認得我。」錢多多低喃。

「這樣很好啊,這代表我們成功了,不是嗎?」

錢多多瞅了他一眼,旋即撇開頭,往另一攤賣豆腐腦的走去。

「唉呀!這位爺和夫人,來吃碗豆腐腦吧!」賣豆腐腦的玉嬸笑容可掬的招呼著他們。

「玉嬸,妳知不知道我是誰?」錢多多直問。

玉嬸一愣,「抱歉,夫人,小的眼拙,認不出妳……」

錢多多沒等她說完,便快速奔離。

「多兒!」柳兆宣急喊,追了上去。

多兒?玉嬸蹙眉,她不記得自己曾有幸認識那種富貴人家的夫人,可她的聲音卻有點耳熟……

一位客人坐了下來,要了一碗豆腐腦,她聳聳肩,不再多想,趕緊招呼生意去了。

柳兆宣在橋上追上了錢多多,一把扯住她的手。

「多兒,怎麼回事?妳怎麼了?」老實說,他原本是挺得意的,畢竟這代表他的成功,可一瞧見她沒了笑容的臉蛋,那種得意瞬間便煙消雲散。

錢多多抬起頭來,眼底那股惶然不安是如此明顯。

「多兒?!」

「你告訴我,我是誰?」她低聲問。

「妳是錢多多啊!」

「可是……沒人認得我,這裏是我生長的地方,卻沒有人認得我是錢多多,我好象沒有立身之地了……」

「妳當然有!別忘了,妳還有宰相府。」

「宰相府?」錢多多搖頭。「對宰相府來說,我只是一個過客,半年的時間一到,那便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妳可以繼續待下來。」

「你不懂。」她不安的,不是有形的居所,而是那種被「懸空」的感覺啊!他改變了她,讓她不再屬於原來的世界,可是在他的世界,她又格格不入,這種感覺,好象是被兩個世界拒於門外般……

他不懂的,不會懂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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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3 00:13: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怎麼了?又有人惹你下高興了?」林承雨得到通知,立刻來到豪華大酒樓,果然看見柳兆宣自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包廂裏,不過這次倒沒有喝酒就是了。

柳兆宣懶懶的抬起頭來,瞄了他一眼。

「承雨,你有康均的消息嗎?」他答非所問。

「沒有。」林承雨在他對面坐下,接過他吩咐小二送上來的酒,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喝一杯,我請客。」

柳兆宣望著那杯酒,「我今天不想喝酒,我得保持清醒的頭腦思考。」

「人應該偶爾難得胡塗一下,太過理智,有時候容易錯失一些明顯的線索。」林承雨笑道。

「是嗎?」柳兆宣低喃,還是沒有端起酒。「承雨,你想,在改變一個人的時候,有沒有可能被改變的反而是自己?」

:這是當然,隨著兩個人的相處、相知,漸漸的,總是會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事情,互相影響、互相改變,就像你在改變錢多多的同時,她也在無形中改變了你一樣。」

「我也變了嗎?」

「你當然變了,否則過去的你,會有這種行為嗎?」林承雨失笑。

「她不是美女。」柳兆宣輕聲道,「她也沒有良好的教養、合宜的舉止,她一點也不端莊賢淑,她甚至常常說粗話,這種女人,我根本不屑一顧的,我要的,向來就是像白茜蓉那樣的女人。」

「的確。」林承雨笑望著好友。

「可是……我卻愛上一個我不屑一顧的女人。」

「這種改變真巨大,不是嗎?」

「是啊!」柳兆宣輕歎。

「很難接受嗎?」林承雨問。

「這倒不會。」確實不會。

「那麼是她的問題嘍?」

「她認為自己沒有立身之地,應該說,她找不到她的歸屬。原來的世界已經離她太遠,而現在的世界,她又覺得與她格格不入,她很不安、很彷徨,這幾天,她甚至想要變回原來的樣子,也因為這個舉動,讓她徹底覺悟,她再也變不回過去那個自己,然後她……崩潰了。」

「我想,她應該只是需要時間接受現實。」

「那我呢?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她痛苦嗎?我能為她做些什麼嗎?」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她願意試著接受現實的時候讓她知道,你不會讓她孤單,讓她知道,她的歸屬,就是有你的所在。」

「就這樣?」

「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想你還可以先去將白氏父女以及楚士鶴的問題給解決掉,免得夜長夢多,徒惹風波。」

柳兆宣一震。「的確,我都忘了還有他們的問題沒解決。」

「當心楚士鶴,我發現他最近動作頻頻。」

「怎麼說?」

「他和迷離心院的人見過三次面,不知道在商討些什麼事,就在前天,他付了一萬兩的銀子給迷離心院。江湖的事,康均會比較清楚,不過迷離心院我倒是略知一二,他們殺人無形不見血,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

「因為他們不是真的將人殺了,而是迷惑獵物的心智,讓獵物完全改變,宛如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這是無形的殺人,不見血的殺人。」

「你擔心楚士鶴請迷離心院的人來對付我?」

「沒錯,到時候雖然你還活著,可是你已經不是柳兆宣了。」

「那我會是誰?」

「一個由迷離心院或是雇主要你變成的人。」

「無藥可解嗎?」

「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再厲害的法術也會有破解的方法,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咦?老闆,相爺,那位姑娘沒上來嗎?」小二端了幾碟小菜和多帶了一個酒杯上來,訝異的問。

「什麼姑娘?」柳兆宣蹙眉。

「剛剛一位姑娘說要找相爺,瞧她就是住在相府的那位姑娘,所以我告訴她相爺在這包廂,怎麼她沒上來嗎?」

柳兆宣一凜,是多兒,她為什麼找他,卻又沒出現?

「不好,兆宣,想想你之前說的話,錢多多肯定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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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死心了,是吧!這樣就夠了、夠了。

「錢姑娘。」綠袖對著神游的錢多多喊。「沒時間發呆了,大事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錢多多振作起來。

「剛剛妳大弟來府裏,說妳爹還有小弟被人砍傷了,現在人在大夫那兒。」

「什麼?!」錢多多驚喊。「哪個大夫?快帶我去啊!」

「我帶妳去。」綠袖在前面領路,沒多久便走進一家醫館。

「他們在哪里?」錢多多焦急的詢問。

「抱歉了,錢姑娘。」突然,綠袖緩緩的轉過身來,幽幽低語。

下一瞬間,錢多多根本來不及說什麼,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內室走出了四個人,分別是楚士鶴、白茜蓉、白凜之,以及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先對綠袖念念有詞,然後她便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這問醫館,走了兩條街後,才倏然清醒過來,莫名地望著四周,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裏?

醫館內,蒙面男子已經將錢多多放置於床上,對其他三人做最後的確認。

「已經決定了?」

「沒錯,我要她變回柳兆宣最厭惡的那種人,而且忘掉這段日子的一切!」白茜蓉恨恨的說。

「你們呢?」

「我沒意見。」白凜之立即道。

黑衣人望向楚士鶴,他是出錢的人,他等著他的命令。

「你們記得我的條件吧?」楚士鶴冷睨著白氏父女。「我想辦法讓妳嫁給柳兆宣,而妳,得伺機幫我除掉他。」

白茜蓉心下微微一抖。「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除掉柳兆宣嗎?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楚士鶴冷冷的一笑。「為什麼就非得有深仇大恨不可?我看他不順眼,我見不得他比我受寵,這樣不行嗎?」明明兩人條件差不多,為什麼他就能深受皇上寵愛,平步青雲、高官厚祿,而自己就得一步步費力的往上爬?他怨恨柳兆宣的恃寵而驕,如果是他,他一定更能為皇上分憂解勞!

「如果……」

「沒有如果!」楚士鶴不耐煩的打斷她。「別以為只要順利嫁給柳兆宣,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要知道,他不是你們能駕馭的人,到時候保證你們人財兩失,什麼都得不到!」

白氏父女面面相覷,的確,這陣子和柳兆宣周旋下來,便瞭解他的確不是易與之輩。

「你放心,只要茜蓉順利嫁給柳兆宣,懷了身孕之後,柳兆宣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當然就會將他除掉。」然後柳家的一切,就變成他的了。白凜之在心裏呵呵地笑著。

「不要想敷衍我,別忘了你們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楚士鶴冷聲警告,跟著轉向蒙面男子。「就依照先前所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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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兆宣焦急地到處尋找錢多多,生怕她真的誤會了什麼。

「該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別亂了手腳,兆宣,回府多派些人手一起尋找就是了。」林承雨安撫著。

可是錢多多就像是突然蒸發了似的,他們幾乎找遍了城東每個角落,直到天色暗了,月兒升起,依然沒有她的影子。

「兆宣,你要不要先回府瞧瞧?也許錢姑娘根本就是躲在府裏也說不定。」

於是柳兆宣匆匆忙忙的回宰相府,可迎接他的,不是他極欲尋找的錢多多,而是白氏父女。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柳兆宣沒有心情佯裝禮貌,不客氣的質問。

「相爺,我們聽說您在城東四處尋找錢姑娘,想說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打算助相爺一臂之力。」

「不必。」柳兆宣冷淡的說,「晚了,請回吧!路總管,送客!」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準備回雲涯齋。

「相爺!我見過錢姑娘。」白茜蓉不甘這樣被逐出,揚聲喊。

柳兆宣一愣,猛地轉過身。「妳什麼時候見過她?在哪里見過她?」

「今兒個下午,我瞧她一直往城西走去。」

城西?難不成她回家了?

「路總管,送客。」柳兆宣二話不說,依然吩咐送客,不管如何,他都要到城西一趟。

白氏父女不甘地被送出門,不過心裏則充滿期待。

「爺,這麼晚了,要不明日一早再去比較妥當吧!」張倫建議。

「我必須確定她是平安的。」柳兆宣沉聲道,吩咐備馬,便往城西奔去。

然後……人是見到了,松了口氣的同時,卻被狠狠的一擊……

「喂!你是哪來的瘋子,這麼晚了還到別人家來發什麼瘋啊!」錢多多雙手扠腰,潑辣的破口大駡。

「多兒,妳……」

「拜託!少在這裏噁心巴啦的,還多兒咧,我又不認識你!」錢多多打了個哆嗦,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多兒,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了。

「妳說……不認識我?」柳兆宣訝異又迷惑,「多兒,不管妳在酒樓聽見什麼而誤會了我,我都可以解釋的。」

「喂,你這個人到底是誰啊,盡在這裏說瘋話,你趕快滾喔,要不然我可要放狗咬你了。」

「多兒!」

「瘋子,我不跟你說了。」錢多多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進屋將他關在門外,也將那痛心的眼神隔離。

「這樣好嗎?」錢財寶低聲地問。

「這樣最好了。」錢多多垂著頭哽咽道。她並沒有忘記一切,也沒有任何改變,因為她沒有中「迷離心法」。

一開始,她就覺得怪怪的,老爹和財寶被砍傷,怎麼可能大老遠的送到城東去,可是她還來不及防範就被迷昏了,幸好她提早醒來,聽聞他們的計劃,知道了迷離心法的施行方法,及時找了東西將耳朵塞住,沒有聽進那些命令。

只不過,她順水推舟地回家來罷了。

「也許只是一場誤會,妳瞧他堂堂一個宰相,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可見他對妳是真心的。」

「我沒有誤會什麼。」錢多多苦澀的一笑。

「妳能確定嗎?說不定真是誤會啊!妳至少也要聽他解釋。」

「財寶,你沒聽懂,我說了,我沒有誤會任何事,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

「什麼?那為什麼……」

「就因為知道,所以我必須離開。」

「為什麼?」

「財寶,看看我們家,宰相府的茅房都比我們家大。」

「大姊,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勢利了?」

「這不是勢利,財寶,這是現實。」

「所以妳是說,柳相爺總有一天會因為我們家比他家的茅房小而嫌棄妳,所以妳現在就要趕緊離開他,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這樣!」錢多多無奈的說,「不要把一件嚴肅的事講成這般可笑好不好,財寶,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妳也知道這很可笑啊?」錢財寶斜睨著她。

「財寶,我是一個地痞流氓的女兒。」

「那很好啊!以後他若丟官,到這裏來做生意,就不用繳保護費。」

「財寶!」

「如果認為自己配不上他,那麼大不了把『金銀』、『財寶』通通加進妳的嫁妝裏頭好了。這樣再不夠的話,那就想想,有人正虎視眈眈的等著取他的性命,妳打算就這麼眼睜睜看他被殺嗎?」

「當然不行!」錢多多急喊。「財寶,我真的可以嗎?」

「妳不可以的話,就沒有人可以了。」

「好、好吧!」

「聽到了嗎?」突然,錢財寶大喊。

門被推開,柳兆宣站在門口,開心的笑著。

「聽到了。」

「好啊!你們兩個竟然聯合起來騙我!」錢多多惱怒的大呼。

「拜託,誰聯合起來啊!我們根本沒說過一句話,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的好嗎?」

「那為什麼……」

「這是男人之間的默契,女人是不懂的。」錢財寶輕笑,擺了擺手。「好了,我把這裏留給你們,雖然比你家的茅房還小,不過還是請你將就一下吧!」

他離開之後,兩人相視無語,錢多多絞扭著手,第一次覺得這麼彆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啊!」錢多多突然尖叫。

柳兆宣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拜託!多兒,夜深人靜,請降低音量。」

「我想到了,我竟然會忘記,那個楚士鶴和白氏父女要殺你耶!」錢多多揪著他的衣襟,急切地吼著。

柳兆宣眼一瞇。「殺我?」

「對,我親耳聽見的。」錢多多將她聽到的事告訴他。「怎麼辦?這次不成,他們還是會想其它辦法的!」

柳兆宣沉吟,一直以來,楚士鶴總是小動作不斷,他也不以為意,可現在,他既然已經動到他身邊的人,他就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放心,明日我便晉見皇上,將此事一五一十告知,擄人及預謀殺害朝廷命官,夠讓他們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雖然人證、物證缺乏,可是以他對他們的瞭解,他有把握讓他們狗咬狗,扯出所有的罪狀來。

「這麼簡單?」錢多多仍舊擔心。

「放心,就是這麼簡單,相信我。」柳兆宣輕撫她的臉頰,兩人之間突然又陷入沉默。

「我……真的可以嗎?」良久,錢多多輕聲問。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我很粗魯,不會刺繡,不會吟詩作對,不會彈箏唱曲,不會……」

「妳會愛我,這樣就夠了。」柳兆宣打斷她,再讓她說下去,搞不好他會後悔。

「真的?」

「真的。」

「那……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我了,或者你找到了一個符合你理想,你也愛她的姑娘,請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

柳兆宣微微凝眉,偏著頭斜睨著她。

「妳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喜歡上別人嘍?」

錢多多怔了怔,好一會兒之後……

「不行!」

他笑了。

「很好,如果妳這麼大方的話,我可就要重新考慮了。」

「你不會後悔的。」錢多多上前,環住他的腰,輕聲但堅定的說。

柳兆宣擁住她,微微一笑。

「希望嘍!」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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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3 00:26:12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

前些日子,一直音訊全無的楊康均以及柳月兒終於返回京城,還帶回了兩則驚人的消息:

一,柳月兒懷孕了。

二,他們兩個已經成親了。

這兩個消息差點讓柳兆宣和楊康均大打出手,縱使是好兄弟、好朋友,縱使他也樂觀其成,但也不能這樣亂搞啊!

幸好柳月兒及時挺身而出,說明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因為她喜歡楊康均,也知道他喜歡她,可是他卻遲遲不表白,讓她蹉跎青春,所以她只好下狠招。兩情相悅之下且又是孤男寡女,相處一段時間總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吧!所以嘍!就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柳兆宣又能如何?有這種異類的妹妹,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讓他們再拜一次堂,宴請所有親朋好友、官場同儕。

今日,一樣的場所--雲涯齋的湖心亭,一樣的人物--柳兆宣、林承雨、楊康均。

「人呢?一林承雨笑問柳兆宣,自從當初在豪華大酒樓見過一次錢多多之後,後來就不曾再看過了,當時她還沒有多大的改變,可再過三天,柳兆宣就要將她娶進門,這讓他非常期待她到底變成什麼模樣了。

「這麼急做什麼?美人兒要見人總得梳妝打扮一下吧!」柳兆宣不疾不徐,反正他信心滿滿,他的多兒已經變成一個美人兒了。

「月兒一大早就窩在錢姑娘的房裏,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做什麼?」楊康均有點擔心。他印象中的錢多多依然停留在那個粗魯野蠻的形象裏,真擔心他的月兒挺著一個大肚子,若不小心被她粗手粗腳的動了胎氣該怎麼辦?

「真期待堂堂的宰相大人在我的酒樓裏當跑堂,肯定會為我的酒樓廣招客人,賺進大把的銀兩。」林承雨笑嘻嘻的喝了口熱茶。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天天攜家帶眷外加親朋好友阿貓阿狗的,到你豪華大酒樓吃免費的大餐,我想我那名叫錢光的岳父人人以及金銀,財寶兩位小舅子會非常高興的。」柳兆宣也呵呵一笑。多兒已經說了,她一定會讓林承雨啞口無言,然後為她爹和弟弟賺到一輩子免費的大餐。

林承雨臉色變了變,瞧他信心滿滿的樣子,難不成那錢多多真的變成一個美人?

雪,緩緩的飄下……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擔心月兒。」楊康均起身,決定去把柳月兒找回來。

倏地,他驚愕地望著緩緩行來的三人。

月兒,他認得,是他的親親小娘子。

綠袖,他也認得,是柳兆宣派給錢多多的侍女。

可在她們中間,由綠袖攙扶著的那位姑娘,是誰?

「兆宣。」楊康均低喚。

「嗯?」柳兆宣抬起頭來,瞧見楊康均詫異的臉色,揚揚眉,了然的一笑。轉過身,望向九曲橋,眼光霎時變得熾熱。

「我的天啊!」林承雨低喃著,雙眼發直的瞪著在柳月兒及綠袖之間的姑娘。「別告訴我她就是錢多多。」

「很抱歉,承雨,她就是我的多兒。」柳兆宣輕笑,等不及地向前從綠袖手中接過錢多多的手,溫柔又熱情地望著她。「多兒,我想咱們贏得了終生免費的大餐了。」

纖柔優雅的美人兒微微一愣之後,突然興奮的歡呼一聲。

「耶!萬歲,太棒了!」她縱身一跳,跳到柳兆宣的身上,雙手環著他的頸,雙腳圈住他的腰,仰天哈哈大笑。

驚豔中的男人霎時跌倒。

原來錢多多依然是錢多多,唉--


【全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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