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717|回覆: 9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淡情 -【殘酷情人的代號(密碼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7-3-1 00:10:1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殘酷情人的代號(密碼02)作者:淡情

不要以為他錯娶了她,
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他的愛,
他對她根本不會產生半點感情,
雖然,她有一張和他的愛人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她終究不是“她”,
沒資格得到他的心,
她,充其量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你是跟誰借的膽,敢來欺騙我!”
別以為趁他眼睛受傷看不見的時候爬上他的床,
就可以取代“她”,
她,依舊是他最憎恨的女人,
除非奇跡出現, 他才有可能會愛上她……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7-3-1 00:10: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怎麼辦?有幸小姐真的走了,可老闆卻到處找人,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負責打點梁景光身邊一切雜務的助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於是趕來梁氏集團跟副總商量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去找人啊!」副總也慌了。

  他那個上司是有名的壞脾氣,他知道找不到有幸小姐,總裁會多生氣,但是——有幸小姐人就是走了呀,他找不到呀!

  「再拖一陣子不行嗎?」

  副總把他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拖延戰術上,希望能一舉奏捷。

  但小助理卻毫不客氣地跟他搖頭,打破他的奢望。

  「不行再拖下去了,老闆都問了好幾次,說怎麼自從他進醫院以來,有幸小姐就沒去醫院見過他一回?

  副總你是曉得的,老闆那個壞脾氣一上來,是既摔門又摔東西,現在他眼睛看不見,疑心病又重,幾次見不到有幸小姐,老闆就開始懷疑起有幸小姐的行蹤,他說他今天要是再見不到有幸小姐,那我的脖子就得洗乾淨了。」

  「他要你洗脖子幹嘛?」

  「等著他來抹啊!」小助理無限哀怨的開口。

  副總真覺得梁景光瘋了,脾氣竟惡劣到想殺人!

  「你別理他,我就不信真找不到於有幸,梁景光那傢伙真敢抹了你的脖子。」

  副總咬牙暗恨梁景光磨人的性子,就淨會找些麻煩事來折騰人。

  「副總,你怎麼可以這樣!」

  命不是副總的,副總當然可以說得這麼不在乎。而他小小一個助理,家裏有一個老母,還有一雙兒女,既沒有力靠山,也沒有橫產,要是真跟梁氏集團對幹起來,他一條小命說不準還得賠給大老闆。

  「副總,你要是不想想辦法,那我今天可是要跟老闆說實話了喲!」小助理今天是豁出去了。

  「說什麼實話?」

  「就說有幸小姐早跑了的事。」

  「你這個臭小子,你若膽敢說一句,我鐵定宰了你。」副總敲了助理一記響頭,而且還恐嚇他。

  但小助理不怕。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我想,我還是跟老闆坦承了,搞不好老闆會看在錯不在我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


  「你想的美。大老闆是什麼性子,你不清楚?他向來只會遷怒,沒有饒人、留人一條生路走的事。」副總要助理別癡心妄想了。「你這個兔崽子,做事別這麼不經大腦。你要是拖我下水,我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你。」

  「你要是做鬼了,我也差不多也成了幽魂,到那時候,我可不怕你。」助理壯著膽子說話。

  「喲,你今天是怎麼了?嘴巴這麼犀利,你真不怕我辭了你是不是?」

  「副總喲,你不知道,我就等你說這句話。」小助理連忙把他寫好的辭呈給拿出來。

  「我主動辭職,你也不用給我遣散費了。再見。」小助理真怕死,把辭呈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等等。」副總叫住他。「你這好小子,怎麼,早就留這一手了呀!」副總把辭呈丟還給助理。

  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留他一個人獨自面對梁景光那個惡脾氣的老闆。

  「副總大人,你明鑒呐!實在是在梁氏集團裏討口飯吃不容易——」

  「要真是那麼不容易,你會在梁氏一待就是五年嗎?」

  「副總,那時候我還是個年輕小夥子,一沒見過世面,二沒長智慧,以為大公司就有好福利——」

  「梁氏的福利可不差。」

  「是不差沒錯,但那時候我可不知道我當個小助理,就得伺候一個壞主子。」

  「老闆就老闆,說話別怪裏怪氣的,還什麼主子哩!你當自己現在是在唱哪出戲?還扮古人跩文呢!」副總嗟了聲。

  「副總,我這不是扮古人,而是自從老闆他住院之後,我才知道古語那一句『伴君如伴虎』是什麼滋味。

  以前有幸小姐還在的時候,有她制著,老闆的脾氣還能控制得住。現在有幸小姐不在了,我可是得時時提心吊膽,說不準什麼時候犯了個錯,人頭就得落地。」

  「沒那回事。梁景光再蠻橫,也不敢殺了你。」

  「誰說的!」

  「我說的。」

  怎麼,他耳聾了啊?他當著他的面說,他還問哩!

  「副總呀,你知不知道老闆他、他——」

  「他怎麼了?」

  「他——他抽屜裏藏著槍。」助理捱在副總的身邊,小聲的說,就怕隔牆有耳,這秘密讓人給聽見了。

  「槍!在臺灣?」

  「若是在別處,我還能這麼怕嗎?」

  「那小子不要命了嗎?他不知道臺灣是不准私藏槍械彈藥的嗎?」

  「副總啊,我們老闆他怕過誰了?不說他大哥是警察局的局長,就說他那個二哥,是個黑道大哥——」

  「那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別亂說。」

  「我哪亂說了!我以前明明親眼看見過老闆跟天從幫的老大勾肩搭臂,嘻嘻哈哈的。」

  所以照他看來,那傳言才不是子虛烏有的事。他認為白天從就是他們老闆的二哥。

  如此一來,老闆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他擁有一、兩枝槍械,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副總,我這辭呈,你就收下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

  「你少囉嗦。怎麼,就你有老母,有妻子,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呀?你走了,所有的罪過我一個人擔,你好意思嗎?」

  「在這個時候,我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了呀!」

  有道是,大難來時,各自飛——怎麼,他們副總就這麼沒知識,沒聽過這句話嗎?

  「這樣吧,我加你薪水,就——就兩倍怎麼樣?」副總開口了。

  他以為他施了個大恩惠,小助理就該學古人那一套,對他感激涕零,感動得無以復加。

  但,助理才不吃他這一套呢!

  「副總,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就放我一條生路,你說好不好?」

  「不好。」

  「這不就得了嗎?」要人拿命去換錢,誰都不幹的嘛。「要不——」

  「什麼?」

  「我有一計,不知道副總覺得如何?」

  「一計!」副總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是壞主意,而是能救你我的命的好主意。」

  好主意!?

  「說來聽聽。」

  「我們找有希小姐幫忙。」

  「有希!」副總驚了一跳。「你怎麼想起她來了?」

  「路被逼絕了,很自然就想起她來了。更何況,有希小姐是老闆名正言順的老婆——」

  副總急忙的打斷助理的話,且提醒他:「你這話可別在老闆面前說,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我知道,老闆討厭有希小姐。」

  「知道你還獻這個爛計。」

  「副總,你說這話是污辱了我的智慧喲,我嚴重抗議。」

  「你抗議無效。」

  反正他就是覺得他蠢呆了。誰不好想,竟把主意打到於有希身上去!他頭殼壞了啊他。

  「我知道老闆視有希小姐為畢生之恥,但是,副總,你別忘了,老闆他瞎了。」

  「他只是一時看不見,不是瞎了。」

  「知道啦!」助理不耐煩地點頭承認自己口誤。其實在他心裏,暫時看不見還不等於暫時瞎了,他不懂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總而言之,老闆他看不見,我們就來個狸貓換太子的伎倆。」

  「什麼意思?」

  「哦,副總,你很笨哦,我話都說這麼白了,你還不明白!?」

  「死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敢罵我笨!」副總一個拳頭過去,揍得小助理眼冒金星。

  「啊!流鼻血了啦!」

  小助理捂著鼻子痛哭。

  他美麗的鼻子、他直挺挺的鼻子!他全身上下唯一長得像偉人——國父孫中山先生的鼻子!

  嗚嗚嗚……他的鼻子啦!

  小助理還真的哭給副總看。

  「實在是吵死人了。」副總覺得他的哭聲可媲美孟薑女。「你別再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再賞你一拳,你聽到了沒有?」

  小助理哀怨地看他一眼。

  副總兇惡的眼光透露出一種訊息——你別以為我不敢。

  小助理連忙收起鼻水、眼淚,他不哭了。

  「你認為我那個主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

  實際上,他是覺得爛透了。

  「可是有希小姐跟有幸小姐是雙胞胎,她們不只長相像,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可卻是兩個人。」

  在他的印象裏,有希小姐像朵清蓮,永遠都文文靜靜的,像是沒有脾氣的洋娃娃。

  可是有幸小姐就不一樣了,她像玫瑰又像火,不時都火辣辣的,總要嗆著人,或是燒人一把,她才甘心。

  聽說當初老闆看上的人本來是妹妹有幸,但最後卻不知怎地,嫁給梁景光那個比帝制時代還專權的人,卻是姊姊有希。

  娶錯了人,老闆大發脾氣是想得到的事。但,奇怪的是,老闆他也不跟有希小姐離婚,硬是把一個好好的姑娘晾在家裏,不理不睬,又背裏地跟二小姐有幸暗渡陳倉。

  兩個女兒都讓梁景光白白給糟蹋了,虧於老他受得了。

  副總歎了一口長氣。

  這時,小助理說話了。

  「副總,怎麼樣?行不行你倒是說個話呀!別淨歎氣,歎得令人滿膽寒的。」

  「你這小子敢幹這瞞天過海的事,還懂得怕啊?」

  「怕啊,可是事情走到這關口了,我們不冒險行嗎?」

  行嗎?

  當然不行。這是副總想都不用想的事。

  但,這時候除了這法子,他還真想不出辦法來。

  「好吧,就這麼辦。」

  「那有希小姐會答應嗎?」

  「會吧。」畢竟有希小姐還癡心地愛著老闆,就算是她守了五年的活寡,那份情意也不見轉退。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副總去找於有希,他說明來意,希望有希能幫他們忙。

  而有希聽了,果不其然,她想都不想的就點頭,將事情給答應下來。

  「太太,你行不行啊?」

  「行,當然行。」

  「可是,這回是要你扮有幸小姐。」

  「我知道。」

  「可是你的個性跟有幸小姐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會改。」為了跟梁景光在一起,要她扮誰都無所謂。

  「那麼——就委屈太太了。」

  「不,你快別這麼說。」

  他找了機會,讓她能和梁景光在一起,這樣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委屈。

  有希漂亮的小臉上,漾著一股知足且幸福的笑意。

  她是那麼的單純又善良,副總就是不明白,他們的老闆怎能狠下心腸來折磨這麼一個美人兒。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有幸!」

  梁景光一聽說有幸要來,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極端亢奮,所以當他耳尖的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聲,他心提著,就等著她開門。

  門開了,他喚她。

  那柔情似水的聲音、語調,是有希從來沒聽過的天籟。

  原來她的丈夫一直用這種態度在愛著她的妹妹,她今天總算得以一見。

  「有幸,你怎麼不過來?」

  梁景光坐在床上,雙手不斷的在半空中揮舞著。

  他看不到有幸的人,也要摸得到她才行。

  「小姐,請你過去。」

  我的好姑奶奶呀,你就過去吧!

  副總不停的使眼色要有希盡責一點,別在這節骨眼上壞事。

  她一壞事,死的可是三條人命。

  有希知道她得過去,但是她的腳像是被人綁了鉛塊似的,動都動不了。

  那人是她摯愛的男人,可是卻有不為人知的殘暴性子,她對他一向是又愛又怕。愛他是出於兒時的真摯情感;怕他卻是由於嫁他後,他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瞧。

  他待她一向如仇人,這會兒如果她扮得不像,讓他認出她是誰,那麼她的下場,她可以想像。

  「有幸?」他慌了。「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過來?」

  「我怕。」她說。

  「怕什麼?」

  「怕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

  「你真看不見了?」

  她怕他眼睛瞎了是假,怕他精明地一眼就看穿她的偽裝是真。

  但,梁景光卻以為她是在為他的眼睛而擔心受怕。

  「放心,我會好的,我不會一輩子都是這個模樣。你過來,讓我摸摸你。」他的手找尋著她。

  有希卻還是不過去。

  副總看不下去了,只好硬著頭皮把有希往梁景光的方向推。

  有希猛地被推到梁景光跟前去,她嚇了一跳。

  「我——」她想往後退去。

  「我抓到你了。」梁景光卻先他一步,將她抱個滿懷。「你好香,我好想念你的味道。」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嗅著她純淨的體香。

  「你換香水了?」

  「沒、沒有。」

  「你以前不是這個味道。」他說。

  有希聽了,心裏無限悽楚。

  其實她一直是這個味道,只是結婚五年來,他抱都沒抱過她一次,所以當然不知道屬於她的香味是什麼樣的味道。

  「我好不好聞?」她問,心裏有股期待,希望他能肯定她。

  他笑了,說:「好聞。」

  「那跟以前比呢?是現在好聞,還是以前好聞?」

  「都好聞。」

  「不行,你得選一個。」

  有希硬要跟有幸比較,雖然她心裏十分清楚,如果他眼睛看得見,那麼他的心不會被她的聲音給蒙蔽。他會視她如鄙屣,告訴她,她不配跟有幸比較。

  「現在好聞。」他哄她。

  「真的?」

  「真的。要不,我又怎麼會悶著頭貪戀著,怎麼都不抬頭?」他的嘴順勢地啃咬她細嫩的頸子。

  有希嚇了一跳。

  「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他嗤地一笑。「當然是想要你。」

  「這裏還有別人在,你別這樣!」他讓她羞死人了。

  有希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裏,看都不敢看副總一眼。

  她這模樣讓人看了,都不知道要把她想成什麼了。

  「你別這樣。」

  「怎麼,害羞了?」

  他直朝著她的耳窩吹氣,那股熱竄進有希的耳窩、心坎,她心亂糟糟的,還有一股她所不熟悉的感覺在她體內亂竄。

  有希不安地蠕動著。

  她的嬌態令梁景光更加興奮。

  「文相,出去。」他趕人了。

  副總——沈文相識相的出去了。

  外人前腳才走,梁景光的手就探入她的大腿內側。

  「你別這樣。」

  有希夾緊雙腿,不讓他再往裏侵入。

  「外人都走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這裏是醫院。」

  「沒我允許,不會有人進來。」

  「可是你還病著——」

  「我是瞎了,不是無能。」

  他霸氣地撩起她的裙擺,手指探入……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熱情。」他欣喜她的反應,用牙齒挑開她的衣扣,含住她胸前的花蕾。

  他那麼挑逗,有希的心口像是爬滿了千萬隻螞蟻似的,又癢又痛。

  她一直渴望他愛她,所以打從嫁給他之後,她就隨時準備成為他的人。

  可惜的是,他心不在她身上,所以到如今,她還是保有完璧之身。

  現在,他的手指入侵她從未讓人開發過的領地,但,她不怨他,因為讓自己成為他的人,是她這一輩子的想望。

  她嫁給他五年了,一直希望他這麼做。

  有希的腳環在他腰間。

  他再加入一指,那種滋味稱不上舒服,有希退開了身子。

  「你不是有幸。」梁景光察覺不對。

  「你到底是誰?」他問,然而手指仍殘忍的留在她體內,沒有撤出。

  他知道她痛,但是她既然膽敢前來欺騙他,那她就活該得受這種苦、這種罪。

  「說,你是誰?」

  他的手指不斷入侵,沒打算饒過她。

  有希痛得眼淚都飆出眼眶了,卻還咬著牙不肯承認。

  這是她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是於有幸。」

  「你不是。」

  「我是。」

  「好,那你告訴我,你既是於有幸,那你這裏為什麼窄得像是不曾跟人歡愛過?說,你為什麼騙我?」

  他的指腹不甚溫柔的揉弄著她,讓她的身體為他而顫抖、痙攣。

  「你是跟誰借的膽,敢來欺騙我!怎麼,以為我眼睛看不見了,就連心都瞎了嗎?告訴你,我還沒那麼遜。」

  他愛的女人的身體,他的心再清楚不過了。

  「你是誰?」

  有希夾住了雙腿,卻敵不過那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猛烈感覺。

  她分不清楚自己是痛,還是興奮,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哆嗦,而體內流出更多的熱情,滋潤了他的手。

  「嗯……」

  她像小貓似地嚶嚀著,那聲音猶如一劑催情針,直接打在梁景光的欲望上。

  他迫切的想要她,不管她是誰都一樣。

  該死的,他是多久沒做愛了?否則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呀!梁景光小聲地嘀咕。

  有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依稀聽到他好像說了什麼禽獸似的。

  禽獸!?

  他在說誰?

  有希想問,但她話都還沒問出口,她的唇就讓他給封了。

  他吻得她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就在她以為性愛就是這麼美好的事之際,他卻又以促不及防之姿,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那感覺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她想說不要了,但,她的話卻讓他的嘴給含住,怎麼都吐不出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7-3-1 00:10: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她是誰?」

  那女人不說,梁景光只好找沈文相來問。

  而沈文相是一臉的慘樣。

  他怎麼會知道有希這麼不濟事,才短短的時間,便讓人拆穿了她的西洋鏡,知道她不是於有幸。

  「她是誰?」梁景光沉著嗓音再問一次,他的口氣表現出他的不耐煩,他的耐性早就在等待中給磨光了。

  沈文相不敢再瞞下去,只好實話實說。

  「她是、她是——是太太。」

  「太太?」梁景光對這個詞很陌生。

  沈文相只好再換個說法。

  「她是於有希。」

  於有希!

  梁景光一聽到她的名,滿腔的怒火一下子翻騰了起來,直湧進他的四肢百骸。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拿她來充數!?」

  梁景光隨手拿起一樣東西,便往門的方向丟——

  沈文相眼明手快的閃過他丟過來的熱水瓶。

  要死了,那裏面裝的是熱水耶!

  老闆也真夠狠心的,竟然拿熱水瓶砸他,他要是真被砸中,不被砸死,也會被裏面的熱水給燙死。

  「沈文相!」

  「是。」

  「你再躲躲看!你小心我殺了你!」梁景光又隨手拿了一樣東西甩出去。

  這一次是水果刀。

  好吧,就讓老闆消氣一次。

  沈文相很識相,只偏了下身子,讓刀子插在他手臂上。

  「唉喲喂呀!」痛死了。

  梁景光聽他叫得淒慘,氣才消了一半。

  「瞧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的大老闆呀,你說話可得憑良心。你脾氣惡劣得跟個什麼似的,你手底下的人哪敢這麼唬弄你?」

  「你不就是一個。」

  「我這是逼不得已的啊!想想看,你找有幸小姐找得急,而有幸小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得不見人影,我要不找個人來哄住你,你說我這會兒還能站在這跟你說話嗎?」

  「別把我說得像是豺狼虎豹似的。」

  「老闆,你千萬別謙虛,因為你就是。」

  「沈文相!」梁景光吼了。「你別得寸進尺。」他現在是人不方便,但不方便可就不代表他治不了他。

  「是是是,我不惹你這只惡獅子就是了。」

  沈文相索性閉起嘴巴不說話了。

  而梁景光沉默沒兩秒鐘,又忍不住道:

  「你們想先撫我的脾氣,我沒話說。但你跟我是幾年交情了,你會不清楚我的脾氣嗎?你明知道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的確沒跟人家說什麼呀,她人一來,你就急著爬上去了,不是?」

  「沈文相。」他沉著聲音警告他別再亂說話。

  「是,不說真話就不說。」他閉上嘴。

  但有句話,他還真不吐不快。

  「我的大老闆,你想想看,你人病著,還心急著找有幸小姐。而天下這麼大,你說除了有希,你讓我上哪去找一個聲音、長相都像有幸的人?」他故意頓了下,看梁景光的反應。

  見他臉色沉了,想必是認同他的話。

  「這不就得了,所以我才找上有希的嘛!誰知道你精得跟什麼似的,才剛跟人家做完,就馬上發現不對勁了。」

  「我還沒做完就發現了。」他糾正他。

  「還沒做完就發現了!?」

  「是。」

  「那你還繼續做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繼續做下去?」梁景光雖說是看不見了,但還是精准無比地往沈文相說話的方向瞪過去。

  沈文相是不痛不癢,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呀,那個想做的勁一來,叫得跟什麼似的,我在門外早聽見了。」

  「聽見了!?」

  「是唄。」沈文相家鄉口音都出來了。「看來你對有希並不是那麼沒感覺。」

  「我當時不知道是她。」

  「那你當她是誰?」

  「當她是外人。」

  「哇,你當我是神呀!連找個外人,都能找到聲音那麼像有幸的,這也不簡單。」

  「我說過我那時候暈了頭了。」

  「為誰犯的暈呀?」

  沈文相果真不怕死,一次次的挑他痛處。

  「你不閉嘴,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信信信,你這祖宗什麼事不敢做,小時候連你親爸、親媽都管不住你了,我沈文相算個什麼東西,敢不信你的話。只是,你現在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有希呀!」

  他要怎麼處置她?

  「把她丟回老宅去。」

  「你還打算讓她守活寡啊!」

  「她可以不守。」

  「那你叫她幹什麼去?」

  「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我管不著。」

  「你是她老公,權利可大著呢!你說什麼,她都聽你的。」

  「那我叫她去死。」

  「喂,沒這麼恨她吧?」

  「就這麼恨她。」

  當初要不是她,他早娶有幸了,今天也弄不出這麼多事來糾纏不清。

  「去去去,別煩我。」梁景光讓沈文相回去。

  「是。」

  「順便把那個女人帶走。」

  「好的。」

  「還有——」

  「知道了。」

  「我都還沒說,你知道個屁!」

  「我呀,什麼本領沒有,就真知道你想放什麼屁。」

  「沈文相!」梁景光火了。

  「你想讓我繼續找有幸不是?」他猜。

  可惡!他還真猜對了。

  「知道了還不快去辦。」梁景光臉上掛不住,便惱羞成怒地大吼。

  「是。」

  他這就去辦。不過,他可說不準能不能辦得成就是了。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讓我回去!」

  有希聽了,登時像是五雷轟頂似的,腦門一片空白,只曉得搖頭說:「我不回去,我要在這陪他——」

  「太太,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

  「老闆他認出你來了。」

  「他知道我是誰?」

  「知道。」沈文相點頭。

  「你說的?」

  「他那脾氣惡得跟土匪似的,他嚴刑逼供,我還能不說嗎?你看,我這臂膀還滴著血呢!」沈文相把他受傷的手臂給現出來。

  「他砍你了?」

  「沒砍,就飛刀亂射。」

  「那你為什麼不躲?」

  「躲了,只怕會招來更大件的,索性就不躲了,直接受他這一刀,省得他累我也累。」

  梁景光的脾氣,他是摸清了,只要能讓那位大爺消消氣,什麼事都好談。至於這位嘛——

  他算是拿她沒轍了。

  人家都不愛她了,她犯得著苦哈哈的守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嗎?


  「太太,你請回吧!」

  「我——」

  她搖頭。

  「別說你不回去,因為老闆對你是絕不會心軟的。」她該知道的才是。

  縱使她在這醫院蹲個十天、八天的,也沒人敢放她進去見老闆一面。那她又何苦在外頭守著?

  「這醫院是他開的,多的是人搶著要照顧他,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他勸她回去。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該死的!」梁景光發出一聲咒駡。

  沈文相頭又痛了起來。

  這是他們辦出院以來,他第N次聽見梁景光慘叫了。

  「你又怎麼了?」

  他沖出去看,看到梁景光那個七尺男子漢竟坐在地上,賴著不起。

  「你幹嘛坐在地上?」

  「你見鬼了啊!沒瞧見我頭上腫了個大包嗎?」梁景光惡聲惡氣地指著頭。

  沈文相走過去,蹲在他身側一瞧——

  「是喲,這麼大個!昨天見的時候,還沒這麼大嘛!」

  「你瞎了眼呀,這是新撞的。」舊的加新的,當然腫得又大又高。

  「你又去撞牆了啊!」

  「你以為我想啊!」

  「你既是不想,幹嘛老往牆上、椅子邊邊撞去?」

  「我瞎了眼了不行啊!」

  「行行行。」

  他瞎眼,看不見,他最大。

  「我扶你起來吧!」

  沈文相伸出友誼的雙手。

  梁景光才不領他的情。

  「你少來這一套。」

  他拍掉他的手,不領情地自己站起來。

  「哇,這算什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嘛!」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我只要你幫我請個看護。」他的眼盲生活,需要有人幫他忙。

  「這簡單,我打個電話去樂天大酒家……」話還沒說完,沈文相就拿了手機撥了幾個鍵。

  梁景光氣死了,聽聲辨位抓起他的手機就往地上摔。

  「喂,別摔,那是紀念機種,很貴的——」

  梁景光管它貴不貴,照摔不誤,且力道又強又大。

  啪地一聲,手機撞擊在地,機殼應聲四分五裂。

  「你這是做什麼呢?我手機犯著你什麼了?」

  他手捧著手機殘骸,跪地哀慟。

  「你手機沒犯著我,是你犯著我了。」

  「我犯著你了?」

  「我讓你請看護,你打電話去酒家做什麼?」

  「找人來陪你呀!不能還能幹嘛?」

  「我需要人伺候我的生活。」

  「我知道。」

  「我不需要妓女。」

  「唔……」

  沈文相可不敢隨便搭話,因為他才不信梁景光不需要替他暖床的女人。

  「我問你,你若真不需要,怎麼會在醫院裏就像只禽獸似的要了有希?」

  「那是我以為她是有幸。」

  「可你半途就知道她不是了,不是嗎?」

  「那時候是騎虎難下。」他欲望正旺著,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總之,我沒你想的那麼獸性。」

  「是嗎?」

  沈文相可不信。

  「我是怕我真替你找了個看護,你卻把人家當成慰安婦,到時候人家告你性侵害,我可不幫你找律師。」

  「知道了,要你多嘴。」

  「那現在是找看護,還是找慰安婦?」

  他得說清楚,省得他找錯人了。

  「看護。」

  「真的?」

  「就像你媽的胸部一樣真。」梁景光是存心氣沈天相。

  「嘖。」沈天相不生氣,反倒問他一句:「你又知道我媽的胸部是真的,沒動過手腳?」

  「你這渾小子,真沒人性,竟然拿你自己的親媽做文章,你不怕天打雷劈!?」

  「是你先起的頭。」

  「可你身為人子,也不能順著我的話說呀!」

  「為什麼不行?」

  他們沈家人說話一向是葷素不忌的。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為什麼我不懂?我又不是化外之民。」

  「可你生長在專制家庭,男尊女卑、父慈子孝的觀念在你腦子裏生了根了,你家才不可能像我家一樣,父如友,母如手足。」

  「幸好我不生在你家,否則有你這樣的兄弟,我不死也剩半條命。」

  沈文相不理他,他打了電話讓醫院調個細心的看護過來。

  「安排好了?」

  「嗯,院長說沒問題。」

  「那你再幫我打個電話吧!」

  「給誰的?」

  「就你說的那家大酒家。」

  「幹嘛?」

  「找女人。」

  他剛剛想過了,他的確不是個能捱得起長久禁欲的男人。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找個方便的女人解決他的生理需求,省得他最後還真落個性騷擾、大變態之類的罪名。

  「哈。」沈文相嗤了聲。

  「你哈什麼哈?」

  「哈你的人性只不過這麼一點點。」

  沒三分鐘,他就立刻下令改詔,要他找女人來陪他了。

  看來,還是他沈文相比起梁景光自己還瞭解他,不是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7-3-1 00:11: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沈文相是替梁景光找了女人了,但是梁景光並不滿意。

  「不滿意?老闆,你要折騰我,你就明說一句,不用這樣繞著圈子,拿我當猴子耍。」

  「誰拿你當猴子耍了?」

  「要不,我都請來人家酒店裏的大紅牌,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她聲音不對。」

  「聲音不對?」

  沈文相蹙眉地看著梁景光,發現他老闆的臉色比大便還難看,只好請那位酒國紅花說兩句話來聽聽。

  酒國紅花委屈地說了兩句話,眼淚轉眼間就快掉出來了。

  說的也是,人家是紅牌耶,哪受過這種委屈?

  梁景光挑剔她,說她不漂亮也就罷了,竟然說人家的聲音不對!?

  「這聲音猶如黃鶯出穀,是哪里不對了?」

  「總之,我起不來。」

  「起不來!?」

  這是什麼意思?

  沈文相看著梁景光。

  梁景光用眼神瞄了一下自己的褲襠。

  「哦——」沈文相懂了。

  原來是那裏起不來啊!可是——

  「怎麼會這樣?」

  「我不是說了嗎?聲音不對。」

  「那你要什麼聲音,你倒是說啊!」

  「我要有幸。」他只要有幸。

  又是有幸!

  沈文相聽了,真想暈死給梁景光看。

  「我的大老闆呀,你就行行好,饒了我行不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的有幸跑了。」

  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共患難的對象。

  「我勸你還是早點醒悟,省得賠了自己一輩子,還盼不到那女人回頭。」

  「沈文相,你少廢話,我讓你找人,你找了沒?」

  「找了,但找不到。」

  最後一句,沈文相說得極小聲,畢竟他率幾百名手下,還請了征信社,卻找不到一個女人,這說出去畢竟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

  「再去找。」

  「知道了。」沈文相懶懶的應他一句。

  想也知道梁景光會要他繼續找下去,他那個大老闆呀,平時兇狠,但一面對感情呀,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拿於有幸來說好了。他就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但老闆他就是對那女人情有獨鍾,寵的不得了。

  也正是如此,於有幸才能胡作非為,騎到眾人頭上去當王,卻沒人敢吭一聲。

  「沒天理,這事真他媽的沒天理。」沈文相喃喃自語著。

  「你在嘀咕些什麼?」

  梁景光皺著臉瞪著沈文相。

  沈文相搖頭,說:「沒,沒什麼,只是想問你,現在怎麼辦?」

  「把這女人送回去。」

  「送回去!?我付了錢了耶!」沈文相哇啦哇啦地鬼叫著,他是心疼他的錢。

  「要不,你不會拿去用哦!」梁景光涼涼地回他一句。

  沈文相頓時啞口無言。

  他拿去用!?

  拜託,他要是真想讓他家裏那個黃臉婆砍,他就拿去用!

  「那你呢?你的欲望沒解決,怎麼辦?」沈文相問。

  「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想辦法可以,但是你可別對你的看護亂來。」

  「知道啦,你真當我是禽獸啊!」

  「只怕你連禽獸都不如。」沈文相又嘀咕了,他以為梁景光沒聽到,但他聽到了,因為——

  他拿椅子摔他。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梁景光禁欲了三個月,那是他的最底限了。再找不到有幸,他真會殺人。

  「沈文相,你給我滾過來。」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梁景光對著話筒找人來。

  半個小時不到,沈文相火速趕到。

  「大老闆,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些不人道?」沈文相長歎兩聲。

  梁景光懶得理他,只是丟了一個紙袋給沈文相。

  沈文相手腳俐落地接到了。

  「這是什麼?」他問,且順手拿出來看,這一看,他登時目瞪口呆。

  「不會吧?你幹嘛拿色情刊物給我看?」裏頭全是Playboy或是閣樓之類的雜誌。

  「那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

  「於有希。」

  「夫人!?」

  「不准你叫她夫人!」

  他從不承認他跟於有希之間的關係。

  「好吧,不叫就不叫。」

  他犯不著在這件事上,跟梁景光過不去。

  「只是你讓我拿這刊物給有希做什麼?」沈文相問。

  梁景光不答,且臉色變得極端古怪。

  他愈是這樣,沈文相愈是覺得不對勁。

  梁景光討厭於有希是眾所皆知的事,他無端的讓他拿東西給於有希,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赫!該不會是——

  沈文相眼睛陡地張大,不敢置信。

  「你別想歪。」

  梁景光賞了他一個白眼。

  「那你就跟我說,你想的跟我想的是兩碼子事。」

  梁景光說不出來。

  「該死的!」沈文相咒駡一聲。

  他想的跟他想的果然是同一回事!

  「你別叫我去,我不做那種逼良為娼的事。」

  「我又不逼她當妓女。」

  「可是你讓她、讓她做這種事,還是不一樣。」

  「怎麼會一樣?況且,她是我老婆。」

  「你現在承認她是你老婆了?」

  「名義上的我承認,其餘的,她別奢想。」

  「你呀,拿這種態度去求她,看她答不答應幫你這個忙。」

  「你儘管去跟她說我是什麼態度。」

  他有那個自信,不管他是什麼態度,於有希絕不會拒絕他的要求,這就是他之所以吃定於有希的緣故。

  於有希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他,這就是於有希的唯一死穴。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還真讓梁景光給猜中了,當於有希聽完沈文相的提議之後,她想都不想的就點頭說好。

  有沒有搞錯啊!?

  「有希,你想清楚了嗎?」沈文相再三確定。

  有希一再的點頭說:「想清楚了。」

  「那你知道那個、那個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就是電話xin交嘛!」有希甜甜一笑,很自然地說出沈文相難以啟齒的事。

  她這個態度讓沈文相禁不住懷疑,她真的知道什麼叫電話xin交嗎?

  他皺臉,開口想問,但又難以啟齒。

  有希看出他的難處了。

  「沈先生,你放心,我真的知道我得做什麼事。」

  當他拿一堆色情書刊給她,又支支吾吾的說一些梁景光要轉告她的話之後,她便清楚自己得做什麼了。

  梁景光對她妹妹情有獨鍾的事,她一直十分清楚,只是她沒想到他會癡情到這種程度,眼睛都看不見了,身體卻還認得有幸的聲音。

  而她唯一能接近梁景光的,也就只有她的聲音了,所以她不介意自己得做什麼。只要能跟梁景光在一起,她什麼都能釋懷。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只要能讓梁景光那個暴君順心,別說一個條件了,就是百個、千個,他也會想辦法成全。

  「我聽說梁景光請了人在家裏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是。」

  「我要那份差事。」

  「啊?」沈文相愕然。

  「我不領薪水。」

  「我的姑奶奶呀,現在不是領不領薪水的問題,而是、是梁先生他討厭你,他壓根就不希望你出現在他的周遭。」

  「我知道。」

  「知道你還為難我。」

  這不是存心叫他死嗎?

  「我可以偽裝。」

  「你上次已經偽裝過了,你忘了嗎?最後你失敗了。」

  別告訴他,她忘了,要不,他鐵定當場死給她看。

  「梁先生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了,卻精得像鬼似的,這一招行不通的啦!」

  沈文相猛搖頭,打從心裏不贊成這件事。

  「我這次不扮有幸。」

  「那你想扮誰?」

  「我扮啞巴。」

  「啞巴!?」

  「嗯。我扮啞巴,我不說話,就只照顧他,這樣行不行?」

  只要能看著梁景光,與他朝夕相處,她就心滿意足了。

  「拜託你了,沈先生。」

  沈文相也很想可憐她、答應她,但是梁景光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上一次他嘻皮笑臉,手臂就讓他捅了個大窟窿,血流得像是自來水似的,這一次他又明知故犯,若是讓梁景光抓包,他可不認為挨一刀,就能平息那個暴君的火爆脾氣。

  為了安全著想,他還是別答應。

  「你不答應,那——這東西你拿回去。」

  有希不再求他,反將他帶來的色情書一古腦的全推還給他。

  「這、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不成全我,那我也沒必要幫你做事。」

  「這不是幫我,是幫梁先生。」

  「一樣。」

  總之,除了答應她的條件,否則的話,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有希是冷絕了心,要得到那份差事。

  沈文相傻眼了。

  他壓根就沒想到於有希會來這一招。

  「好吧。」他答應了。「但你得給我時間跟梁先生商量一下。」

  「一天。」

  「太短了。三天吧!我總不能從你這回去,就跟他談,這樣他會起疑的。」

  他說的有理。

  有希想想也對。

  「好吧,就三天,逾期,我可不等人的。」

  「知道了。」沈文相歎了口氣。

  他沒想到於有希也有硬脾氣的時候。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沈文相一直等到第三天,才去找梁景光。

  而今天的梁景光看起來跟三天前很不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

  「怎麼,於有希把你伺候的很好是不是?」

  「要你來多管閒事。」梁景光啐了一聲。

  而沈文相卻在心裏哀號著: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多事啊!他就搞不清楚梁景光跟於有希這對算是什麼樣的夫妻!

  「你要真迷戀她的聲音,何必把她打入冷宮?叫她來,你直接上不就得了,幹嘛還靠電話?」

  「我迷戀的不是她。」

  「我知道,你迷戀的是於有幸,但是你可以假裝她就是於有幸。」

  反正她們是雙胞胎,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聲音。

  走了一個於有幸,來了一個於有希,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有幸就是有幸,她是不可取代的。」

  「可是這幾天,你不是讓於有希在電話裏取代於有幸?」沈文相毫不客氣的揭他瘡疤。

  「沈文相!」

  梁景光差點讓他給氣死。

  「幹嘛?」

  「你今天是來找我碴的嗎?」

  他氣得隨手操起一樣東西。

  沈文相看了,連忙叫停。

  「你千萬別摔,那可是你爺爺在世時,最喜歡的一件古董花瓶,是清光緒年間——」

  他還沒說完,梁景光就把它給摔了。

  沈文相又搖頭又跺腳。

  「你就不能換個東西摔嗎?」

  「你少來惹我,我就不會亂摔東西。」

  他真好意思將所有的罪過全推給他。


  沈文相是認栽了。

  好,千錯萬錯,全是他的錯,他認了行不行?

  「我說大老闆呀,你千萬息怒,脾氣別這麼壞,我今天來,可不是來惹你生氣的,我是來幹正事的。」

  「你會有正事!?」梁景光用鼻子冷哼。

  「喂,好歹我也是梁氏集團裏的副總耶!我怎麼會沒正事好做?」這太瞧不起他了!

  怎麼,他該不會以為這些年來,他在梁氏都遊手好閒的吧!?

  「我辛苦、流汗,為你們梁氏做牛做馬的時候,你沒看見,但你好歹也看在公司營利每年都成等比級數成長上,知道我是多麼的賣命——」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他知道他辛苦。「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正事要談?」

  梁景光趕緊切斷剛剛的話題,深怕沈文相一講起自己的辛苦,就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我想換掉你的看護。」

  「為什麼?她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換掉她?」

  「我想換一個精明能幹的。」

  「不用,這個就夠精明能幹了。況且我要的是個看護,不是個業務助理。」

  沈文相只好換句話說:「不是這樣的啦,我是說,你不是一向都怕吵嗎?」

  「是怕吵,那又怎麼樣?」

  「我找了一個不會吵你的。」

  梁景光翻了個白眼,萬分不屑。

  這世上只要是有生命的,都會吵到他。

  「除非她不叫、不說話,是個啞巴。」

  「你還真猜對了。」

  「什麼?你要找的新看護真是個啞巴!?」

  「對呀!」

  「對你媽個頭啦!怎麼,你是嫌這個屋子殘障人士還不夠多,打算再找一個進來湊成一雙,一個眼瞎,一個耳聾——」

  「她不是耳聾,是啞巴。」

  「啞巴也一樣,不要就是不要。」梁景光冷言拒絕。

  這事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要是平時,沈文相早打退堂鼓,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去挑他怒氣。可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耶!他再不想辦法,於有希那邊的承諾將作廢,到那時候,他就不相信梁景光還能神清氣爽的。

  不過,讓梁景光日子難過的前提是,他會先比他死得更慘,因為梁景光沒好日子過,他也別指望自己能有什麼好光景。

  為此,沈文相冒死再進言:「那個女孩她很好,很能幹的。」

  「她很好、很能幹,那也是她家的事,關我屁事!」

  「她真的……」

  沈文相只好把於有希說得像是此人只緣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一樣。


  梁景光終於有些心動了。

  「她真有那麼好?」

  「真的、真的,絕不騙你。」沈文相信誓旦旦的保證,只差沒說一句:用過的人都說好。

  「她有看護經驗?」

  「有。」

  有才怪。想那於有希是什麼身分,未出嫁前,她是個千金大小姐;出嫁後,又是個富家少奶奶,這樣的人,會有看護的經驗才有鬼!

  「那——我要是想跟她溝通怎麼辦?」

  「她又不是聽不見,你想吩咐她什麼,她都會做。」

  「那我要是想聽她說話呢?」

  「你想聽她說話幹嘛?」

  「沒有,只是問問。」

  「要問就問一些有營養的,別亂找碴。」

  「那她叫什麼名字?」

  「你幹嘛問我?」

  他怎麼會知道有希想叫什麼化名?

  「要不,我能問她嗎?」

  「哦,對哦!」

  他都忘了,有希要假扮啞巴。

  「你總得跟我說她叫什麼,她來了,我好稱呼她是吧?」

  「說的也是。」沈文相覺得有理。「那就、就叫她王嫂吧!」

  沈文相隨便掰了個姓,再套上個「嫂」字,反正在別人家幫傭的,不都叫什麼嫂的嗎?

  「王嫂!」梁景光一聽,眼都快凸了。「她很老了啊!」

  「是不年輕。」沈文相又隨口胡說了。

  總之,他把王嫂的形象說得跟有希差得十萬八千里,這樣比較保險些,免得替自己找麻煩。

  「你幹嘛找個老的給我?」

  「你是請看護,不是找老婆,找年輕的幹嘛?」

  「年輕的養眼啊!」

  「先生,你忘了你瞎眼了嗎?要不,你在心裏認為她只有十八歲,不就行了嗎?」

  「這事能用想像的嗎?」梁景光沒好氣地直朝著沈文相發楓。

  該死的沈文相,竟找了個啞巴老太婆來當他的看護!?

  他是存心想氣死他是不是?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7-3-1 00:11:1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王嫂!?我為什麼得叫這個稱呼?」

  「要不,你想叫什麼?莉莉?娜娜?」

  「我都不要。」

  「這不就是了。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滿意,可是梁先生當時問了,我能說我不知道嗎?所以我只好隨口胡謅。」

  「你要胡謅,也胡謅個好聽的。」

  「哪個名好聽?於有希嗎?」沈文相反問她。

  「你明知道不可以。」

  「喲,你姑奶奶也知道這個名兒說不得呀,那你就別為難我了。反正你是去伺候他的,幹嘛管他怎麼稱呼你啊?」

  「可是我——」

  「別可是了,這個王嫂可是我在梁先生面前好說歹說,梁先生才應允的。現在我若是再進去跟他說要換人,你說,依梁先生的個性,他會不會起疑?」沈文相問她。

  這下子有希是無話可說了。

  「好吧!」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梁景光一直覺得王嫂是個神秘的人物,更覺得她的身分很可疑。

  就舉例來說吧,文相說她很老了,可是有一次他差點跌倒,她眼明手快地趕來扶住他時,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肌膚,他覺得那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該有的細嫩。

  還有,她的味道也不對。一個有了年紀的女人,身上的香味不該像王嫂一樣,清淡得像是野薑花。

  王嫂給他的感覺像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可文相卻又說她有一把年紀了,而且還要他叫她王嫂。

  這沈文相,該不會是拿他當猴子耍吧?

  梁景光現在閑在家裏,便開始學著當名偵探,他眼睛看不見,但他有耳朵,他可以聽她的一舉一動。

  而這王嫂還真是個啞巴!

  不只如此,他覺得她還可能是個隱形人,因為他不需要她時,她一點聲響都沒有,可是當他需要她時,他不需要開口,她就會出現。

  瞧瞧,這不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嗎?

  不知道為什麼,梁景光就是覺得這王嫂蠻有趣的。

  有一天,他還開玩笑跟她說:「如果有一天,我眼睛恢復了,我頭一個要見的人就是你。」

  他想知道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能那麼矛盾。

  他記得當時聽到他這麼說時,王嫂還打破了一個杯子。

  她做什麼那麼驚訝!?

  梁景光還是覺得不對,她那表現像是做賊心虛。

  為此,梁景光更勤奮跑醫院。他真的想要見她,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二個月後,梁景光的專屬醫生告訴他,他腦中因車禍而產生的血塊,有逐漸消掉的跡象,他隨時可能恢復他的視力。

  半年了,他等他的眼睛能看見,等了快半年的時間。

  梁景光幾個晚上都興奮得睡不著覺,但是他卻沒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任何人,因為他不想打草驚蛇,他想偷偷的揭開王嫂的真面目。

  而那天終於來臨了——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他先是眼睛能見到光,接著,他慢慢的能看到模糊的影像。


  他視力還很模糊,看王嫂也不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蒙朦朧朧中,王嫂的身形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

  「王嫂。」他叫人了。

  有希坐在沙發的另一端,聽見他叫,她抬起臉來。

  梁景光透過他看得不怎麼真切的視線,瞧見一張月牙臉。

  他笑,且招手叫她過來。

  有希坐了過去。

  「王嫂,你今年幾歲?」他問,而且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是啞巴,沒法子開口說話。

  有希咿咿呀呀的還比手劃腳了老半天,慌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告訴他答案。

  他雙眸含笑地抓下她滿天飛舞的手。

  有希的心咚地一聲往下沉,咿咿呀呀的聲音沒了,她就看著他抓著她的手發呆。

  這是他頭一次牽她的手。

  一股激動湧進有希胸口,且還直直的往上竄,到了眼眶竟不爭氣的化為兩股熱淚。

  有希的手因激動而顫抖著。

  梁景光不以為意,他牽著她纖細的手指頭擱在他掌心。

  「你會寫字吧?」

  她點點頭,忘了他看不見。

  但,他朦朦朧朧的看見了。

  「那就寫在這。我問什麼,你寫答案,行嗎?」

  她又點頭。


  「你幾歲?」

  她——

  三十五。

  她遲疑了下,才寫下這個安全的數字——一個符合王嫂身分的答案。

  而他知道她不是,因為他看她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她的模樣不像是三十五歲,但他不揭穿她的謊言。

  「為什麼來當看護?」

  她又遲疑了一下,最後才寫——

  需要錢。

  這又是個保險的答案,畢竟若不是需要錢,有哪個人會去照顧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所以這該是一個合情合理,又不令人起疑的答案,不是嗎?

  「有老公了嗎?」

  他視線模糊地好像看到她手指頭上套著一枚婚戒。

  有。

  「你愛他嗎?」

  愛。

  她果斷的地寫出答案。

  她愛著梁景光的事,像是前輩子就註定的,有希向來比誰都清楚,且認定了她這一輩子絕不會改。

  梁景光貪戀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輕劃的觸感,那感覺像是在調情。

  他忍不住想多跟她聊聊,讓她的手在他掌心多劃幾下。

  「他有錢嗎?」他問。

  很有錢。

  「那你為什麼還需要錢?」

  她愣了下。

  「你丈夫他不給你家用嗎?還是你不想跟他要?或是你要了,他卻不給?還是他根本就不愛你,所以對你的生活,他不聞不問,不插手?」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卻剌中了她的要害。

  他為什麼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猜中了她的心事?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註定了是個無人愛、無人理的命,所以連眼睛看不到的人,都能知道她是個連丈夫都嫌棄的棄婦?

  有希慌得想縮回她的手,他卻拉著不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回答如此唐突的問題。

  她快速的在他掌心留下她憤怒的答案。

  他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不是唐突。」


  他的身子欺壓了過去。

  他聞到她的味道。

  那是野薑花的香味。

  梁景光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啞巴動情,他只知道當她纖細的手指頭在他掌心劃開那一橫一豎時,他的心就像一面湖,而她的一舉一動,就像顆石頭投進湖裏般,在他心坎裏最澄淨的那片天地,漾開了一朵朵的漣漪。

  他想要她。

  這股衝動來得莫名且強烈,而且當他知道她的丈夫竟不懂得憐香惜玉,讓自己的妻子抛頭露面,做著類似於幫傭的工作時,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去沾染一個有夫之婦,是件羞恥的事。

  他的手像探針似的先去試探她對他的感覺——

  雖然她的身子在顫抖,但卻連撥開他手的舉動都沒有,可見得她也是樂意的。

  既是兩情相悅,那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更何況為了有幸,他還莫名其妙的禁欲半年。

  這半年來,他只靠自己,這也憋夠了他。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足以令他動情的女人,雖然她已經是羅敖有夫,但——

  她的丈夫不愛她,不是嗎?

  她既是無人憐愛,那麼由他來疼惜,這不應該是件天理不容的事吧?

  梁景光替自己找到藉口,便不再遲疑地行動。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是他太久沒做愛了,還是怎地,怎麼他老覺得這一次的魚水之歡,遠比他過去的幾次還來得有感覺?

  梁景光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個女人身體跟他如此契合,使得他貪戀到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他又想要她……

  朦朧中,他看到她披散開來的發,像片海。

  朦朧中,他看到她咬著被子,像是在強逼自己別叫出來。

  她如此壓抑的模樣,更添了幾分性感。

  天知道,他多麼想聽她為他申吟,縱使是一聲也好,可惜的是,她是個啞巴。

  她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你叫什麼名字?」

  結束了另一場激情,梁景光意外的不感到累,卻想更瞭解懷中的人兒。

  他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唐突,或是不妥,但是她的身子卻變得僵直。

  那雖是只是一瞬間的動作,但是梁景光卻極其敏感地察覺到了。

  「我問錯問題了?還是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真實姓名?」

  她在他懷中點頭,讓他知道她就是不希望他再問下去。

  「為什麼?」

  他要一個理由。

  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老公也是商界人士?」

  她不答,於是他當她是默認了。

  「這麼說來,我極有可能認識他囉?」

  為此,所以她不肯告訴他,她真實的姓名,怕他循著線索去找,見到那個她愛著的負心漢?

  有希依舊一聲不吭的。

  她什麼都不說的模樣,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梁景光一直以為他喜歡的,就該像有幸那樣,火辣辣的,像個小辣椒似的女人;沒想到小媳婦型的女人,也合他的胃口。

  他無端的想憐惜她,想補足她丈夫所不能給她的。

  好吧,她不願告訴他,她叫什麼也行,那麼——

  「離開他,改跟著我過生活好不好?」他的下巴蹭著她的發旋,以前所未有過的溫柔嗓音對她說。

  他溫柔的樣子,一直是她企望的,但是有希卻不敢冒然點頭。

  而她的遲疑令他不解。

  「你丈夫明明不愛你,你為什麼不離開他?」

  因為——

  她抬臉,看他氣字軒昂的面容。

  因為我愛他。

  她在他的胸膛留下答案。這是打從她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刻在自個兒心版上的答案。

  而那簡短的五個字,就像是大石頭似的,壓在梁景光的胸口,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愛她的丈夫!

  她明知道他不愛她,她卻固執依舊,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她怎麼能愛一個人愛得如此深刻且無怨無悔?

  她柔情似水的感情,像涓涓小溪,暖暖的流過他一向剛強的心田。

  「那我呢?你愛不愛我?」

  梁景光問了一個他從來沒問過,也從沒在乎過的問題,因為在他的世界裏,只要是他的女人,就得愛他,這是無庸置疑的。

  但是面對她,他卻沒有把握,畢竟她的心滿滿的,像是只裝著她丈夫。

  有希不願回答這個令她為難的問題。

  她愛他,她當然愛他,因為他就是她那個令她魂牽夢縈,卻又冷情至極的丈夫。

  但她怎麼能在他面前,說她愛她丈夫,又愛他?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把她給看輕了嗎?

  不說,她什麼都不說。

  有希緊閉著嘴巴,一點心思都不願透露給他知道,尤其是在他不知道她身分,且他的心還系在有幸身上時,她什麼都不願說。

  而他——他不在乎。

  因為他有那個自信讓她愛上他——只要她待在他身邊,他就有那個把握。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王嫂!

  不,不該再叫她王嫂,尤其是在知道她有猶如孩童一般的肌膚、少女般的同體之後,梁景光那句「王嫂」就再叫喊不出來。

  他喊她「小梁」。

  為什麼喊我小梁?

  她細長的手指在他掌心上劃著、寫著。

  「因為我姓梁。你不願跟我,我不能順理成章的讓你冠夫姓,所以只好委屈點,喊你小梁,當你是我的人來過過癮。」他笑著說,也不見他話裏有幾分真心。但,有希卻滿足於他那句昵稱。


  結婚時,她要冠夫姓,堅持要冠,但是他不肯。

  他說娶了她,已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敗筆,他不允許她再玷污他的本家、祖宗。

  有希從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他打從一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討厭她。但現在——

  雖說她只是個沒有名字的人,可是能像此刻這樣待在他的身邊,被他擁有、讓他愛著,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今天梁景光像往常一樣,生理時鐘到了,就自然醒來,只不過今天的陽光顯得亮了些,而且,他屋裏的擺設也清晰起來。

  他灰濛濛的世界一下子豁然開朗,那感覺就像眼睛長久蒙了一層藥膏,一下子擦去,眼前的事物全都變得清亮。

  「小梁!小梁!」

  他開心的喚她來,想看看她的模樣。

  有希在屋外的小花圃裏,遠遠的就聽見他的聲音。她來不及換下工作服,立刻跑來找他,就怕他等久了會擔心。

  她來了。

  他看到她了!

  那是他記憶深處的面貌、是他愛人的模樣,但他知道她不是有幸。

  有幸不會有那樣的笑容。

  有幸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她目光亮燦燦的,像是兩顆黑寶石,要奪人心、要攝人魂魄,當初她不也這樣看著他,迷惑他的?

  「你是有希!」

  他認出她來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7-3-1 00:11: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他認出她來了!

  有希退了兩步,想都不想的掉頭就要跑開。

  而他卻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

  這一抓,連他都愕然。

  他怎麼會抓住她,想留下她呢?

  梁景光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好半晌,他的眼才抬起與她正視。

  她的眼裏有跟他同等程度的錯愕。她也不解他為什麼會想要留住她,只不過在她眼裏,還多了種情緒。

  她上揚的眉宇藏著竊喜。

  她竊喜什麼?

  以為他認同她了?愛上她了?所以他伸手留下她是嗎?

  她作夢吧她!

  梁景光嘴角含著冷笑,手稍一使力,便握痛了有希的手臂。

  有希疼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哭什麼?你明知道你的眼淚一向對我沒多大作用,怎麼你就這麼不自量力,三番兩次的來,自討沒趣的滋味你還沒受夠嗎?」

  「我——」

  有希咬住嘴唇,努力的想說個什麼,但是他脫口而出的淨是傷人的話,她又該回答什麼?


  說她愛他嗎?

  她明知道他不愛聽的。

  有希張口又合,幾度到咽喉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隨他怎麼說去,反正再傷人的話,她都聽過了,他再說個幾次也沒差。

  梁景光就討厭她這個模樣,像是別人負她極深,像是大家都欠了她一樣!

  「別擺出這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別人吃你這一套,我梁景光可不上當。」

  「那是當然的。」

  因為他自始至終沒正眼瞧過她,她是什麼模樣他都不知道,她又怎麼可能左右得了他的情緒?

  「我又不是有幸。」她酸酸地開口。

  「你知道你不是就好。」他冷哼著。「可你怎麼就這麼自不量力呢?明知道自己不是有幸,卻又愛霸著有幸的東西不放!」

  「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遲遲不肯跟我離婚?」

  她明明知道他愛的人是有幸,為什麼不肯放他自由?

  「那是因為我——」

  她要說緣由,他偏不讓她說。

  「別說你愛我,那讓我聽了覺得噁心。」

  他的眉嫌惡地皺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愛讓我想吐!」

  他說她噁心!?

  說她的愛令他覺得想吐!?

  有希覺得一陣目眩襲了上來。

  她喜歡他喜歡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她只知道他不愛她,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愛讓人覺得噁心、想吐!

  「梁景光,你別欺負人!」

  她愛他乃出於一片真心,他可以不領受,但是不能污辱、輕賤它。

  「欺負人!?呵!欺負你嗎?於有希,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你臉皮這麼厚,我都求你離婚了,你還不肯點頭,這世上的理,全讓你說給盡了,你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欺負到你頭上去?」

  「你!你真那麼討厭我!?」

  「不會吧!你到今天才曉得?」他佯裝驚訝。

  他那矯情過度的表情比什麼都傷人,有希的心碎成一片片的。

  她仿如聽到玻璃裂開的聲音,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心碎是有聲音的。

  「你既是那麼討厭我,那麼當我是小梁的身分時,你為什麼又肯接受我?」

  「那是因為我瞎了眼了,我不知道你就是於有希。」

  「所以你討厭的,從來就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於有希這個名字!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對她的名字這麼反感?或者——

  「或者,你討厭的是我的身分?」

  她昂臉望著他,眼中蓄了兩池眼淚。

  乍見她眼中閃著水光,梁景光的心口一慟,倏地,他猛然鬆開禁錮住她的手掌。

  為什麼討厭她?

  那是好久以前的記憶了。

  當時,他才十五歲,初見有幸時,他驚為天人,一顆年少輕狂的心只為她而跳動。

  他動了情,給了心,愛上那個火辣脾氣的於有幸。

  他追有幸追了兩年,那個愛玩的有幸才點頭答應他當她的男朋友;而有幸十八歲那年,他們初嘗禁果,他猛然發現有幸已非完璧。

  那一天,有幸哭哭啼啼的對他說,她的童貞給了個陌生人,那個陌生人是別校的壞學生,那人當有幸是有希,於是玷污了當時才只有十四歲的有幸。


  有幸從來沒跟別人提過這件事,要不是當時他追問,有幸還會把事情放在心裏,一個人承擔。

  有幸說她不怪任何人;但他怪。

  他氣有希,因為當初要不是有希,有幸就不會遭受到那種慘事。

  他恨有希,因為在有幸最晦暗的那段日子,有希不但沒有伸出援手,她還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們的父母親,學校所有師長、同學,他們全都當有希是個模範生,視有幸為叛逆分子。

  他們以為有希就合該擁有所有美好的一切,而有幸只能擁有有希所丟棄不要的,所以當他讓人去提親的時候,那些該死的傢伙陰錯陽差的誤以為他想娶的是有希。他們認為他該喜歡、該愛的人,是有希!

  他莫名其妙的娶錯了老婆,他當然去找有希說理去,希望在大錯尚未鑄成前,就終結這樁不幸且錯誤的婚姻,但有希竟然厚顏無恥地說不要。

  她說除非他給她一個理由,否則她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理由?

  他不愛她算不算理由?他問她。

  她竟還有臉說感情的事可以培養。

  去他媽的!他愛的人又不是她,他幹嘛跟她培養感情?

  他堅持要離婚,她卻怎麼都不肯簽離婚證書,所以有幸莫名其妙的由他的正妻變成地下夫人。

  這是商界傳之已久的醜聞,所有的人——當然包括有幸的父母,都認為是有幸不應該,他們怪她搶走姊姊的丈夫。

  搶!

  什麼叫做搶!?

  他是人不是東西,他跟有幸是兩相情悅、是情投意合,他們理所當然的在一起,怎麼稱得上是有幸搶走了他?

  對這件事,他是如此嗤之以鼻,但有幸卻對這樣的罪名耿耿於懷。她幾次說過她不願背負那樣的罪名,所以她要離開。

  為此,她趁他出車禍的時候走了,到了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而她——於有希,卻光明正大的入侵他的生活,再次想要奪走有幸的一切!試問,他怎麼甘心讓她得逞!?

  「我討厭你,不,我不是討厭你,我是恨你!」他咬著牙說,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啃她的骨,喝她的血——

  有希踉嗆地退了幾步。

  他對她的嫌惡竟是如此之深!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你要讓我死心,也得讓我死得心甘情願。」

  只要他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她會知難而退,總之,他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判她死罪,卻連她做錯了什麼都不跟她說。

  「沒有心甘情願、不可能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不會為了讓她求得一個了然,而出賣有幸。

  有幸被玷污,就已夠可憐了,他還能拿她的事去到處說嘴嗎?

  「所以你只能認命,認命我這一輩子部不會愛上你。」梁景光冷笑著。

  而他的聲音,像詛咒似的,一直縈繞在有希耳旁,揮之不去。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他不會愛上她是嗎?

  他執意這一輩子隻愛有幸是嗎?

  那好,她不怕,因為人生短短,一輩子也只不過是的數十年的時間,他既然不讓她瞑目,那她也沒必要讓他跟有幸太好過。

  有希決定跟梁景光耗上了,她這一輩子還沒這麼執意要賴上一個人。

  她要留下來。

  就算梁景光轟她,她都不走了。

  「她不走,那就拿掃帚轟她。」

  當梁景光聽到有希說什麼都不離開他的屋子,執意要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時,臉上的表情是難看到了極點。

  身為中間人,沈文相實在是頭痛又無奈。

  景光要他拿掃帚轟人!?這——有沒有搞錯啊!

  「我說大老闆、梁先生、我的好兄弟,難道你朋友我看起來,就像是那麼沒氣質的人嗎?還叫我拿掃帚轟人哩。」

  這種有辱斯文的事,他沈文相還真做不出來。

  「你們兩個就不能和平共處嗎?」沈文相歎氣地問兩位當事人。

  「不能。」他與有希斷然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除非她肯離婚,那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離婚!?

  沈文相往有希的方向看過去。

  有希則是擺上一副想都別想的表情。

  兩邊都是執拗、固執的人,現在沈文相也只能期待他能早一點找到有幸小姐,唯有如此,他才能遠離這暴風圈。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梁景光自從視力恢復後,就一直待在公司裏沒回去,而他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太無聊,還把「死忠兼換帖」的兄弟沈文相給抓來。

  偌大的辦公室,就他們兩個大男人杵著乾瞪眼。

  「你這是何苦呢?幹嘛不回家?」

  沈文相好想回家看兒子,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陪他壞脾氣的老闆。

  「家裏有那個妖女在,我死都不回去。」梁景光氣得直在辦公室打轉。

  「你就不能對她視而不見嗎?」

  「她那麼大個兒杵在那,我怎麼對她視而不見?」

  「是嗎?可是我記得你剛結婚沒多久,還沒搬出你家老宅的時候,不是都把她當成隱形人的嗎?怎麼現在又嫌她個兒大了?我看有希嫁你之後,沒變胖呀!」他是刻意取笑他,心不靜,才亂了性。

  或者——

  「你開始對有希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覺,所以才不容易對她視而不見?」

  「見鬼了!我對她會有不同以往的感覺!?嗤!」他冷哼著。

  「我可沒說那不同以往的感覺是愛,你幹嘛這麼激動?你這樣,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喲!」

  「沈文相!」梁景光發怒地吼他。

  「有!」他皮皮的舉手回應。

  「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想讓你心情好過點,誰曉得你一點玩笑都開不得。算了,我還是少開口,免得讓你炮轟。」

  沈文相閉上嘴,沉默了會兒,突地,他猛然想到——

  「景光!」

  「幹嘛?」他沒好氣地應他一聲。

  「你說你跟有希這麼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她要是有了你的孩子,那情況會不會好一些?」

  「神經。」他嗤了聲,壓根就不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你嗤什麼嗤?」

  「嗤你沒大腦。」

  「我沒大腦!」沈文相鬼叫的聲音像殺豬似的。「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要質疑我的聰明才智?」

  「因為你問了個蠢問題。我跟于有希根本不可能。」

  「跟於有希不可能,那跟『小梁』呢?」

  「小梁!?」

  「對呀,就是你還沒發現事情真相前,在電話裏開口、閉口,滿嘴提的那個『小梁』啊!

  你那時候對小梁可是吹捧至極,我想,依你男人本色的本性,是不可能放過她吧?」他問。

  梁景光的臉陡地垮了下來。

  賓果!他猜中了!景光的確是動了「小梁」。

  「那你有用保險套嗎?」他又問。

  梁景光的臉色又慘上幾分。

  他好死不死的又猜對了,梁景光十之八九沒用保險套。

  「你完了。你數數看,依你那熱情的勁兒,一個禮拜算你來個三次好了,有希當你看護多久了?都快三個半月,這曲起手指一數,一、二、三、四、五、六、七——」沈文相還當真曲著手指頭數給梁景光看。

  梁景光現在哪還有心情看他數數,他拔腿就跑。

  去哪里?

  沈文相不問也知道梁景光鐵定回家逮於有希,問她MC有沒有來?

  而於有希的MC究竟有沒有來呢?

  這不關他的事,所以他回家逗兒子玩。

  梁景光前腳一走,沈文相後腳跟著回家去享受他的天倫之樂。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你這是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有希讓梁景光拖著身子往外走,卻連發生什麼事了也不曉得。

  他這個惡霸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吃錯什麼藥,匆匆忙忙的沖回家,撞開她的門,拉著她就往外跑,而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究竟是想幹嘛?」

  她以為他是要趕她走,而她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得逞,所以有希抱住了吧台前的樑柱,就死巴著不走。

  「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強拖著我離開。」

  她不走是嗎?

  好,可以。

  「那我問你,你月經哪時候來的?」

  「月經?」

  他無端端的幹嘛問起她的月事?有希不解地望著他,卻迎上他冰寒至極的目光。

  不,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關心她的月事,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像是要殺人似的。

  又怎麼了?她的月經關他什麼事?他犯得著一副要殺她償……償……

  「償命——」有希喃喃自語地念著,忽地,她想到了什麼,心突然清明了起來。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關心她的月事了,原來他不是關心她的身體,他是擔心她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這樣?

  有希的眼望著他。

  他的眼中有風雨欲來的狂暴。

  「如果我說我的MC的確好幾個月沒來,那麼你怎麼辦?強拉著我去打胎、不准我生下來,是不是?」

  「你問這問題是自取其辱。」

  她何必明知故問,她明知道他不會要她的孩子的。

  「我不是自取其辱,只是想跟自己強調,甚至是再三確認你的確無情。」

  「我對你無情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有必要那麼驚訝嗎?」他不在乎她指出的罪名。

  對於他不愛、不在乎的人,他一點都不在意那人要怎麼看待他。而現在,他只在乎一件事——

  「你的月經什麼時候來的?」

  「上個月二十號。」

  「我不信。」他懷疑她說謊。

  「你不信也沒有用。」

  「你跟我去醫院檢查。」

  他再度抓著她的手,強要將她帶到醫院去。

  「梁景光,你有病是不是?我沒事幹嘛去看婦產科?」有希緊緊攀住吧台前的柱子,死也不走。

  「因為我不相信你的話。」

  「你不信是你家的事。」


  「而你若真的懷孕,那就是我家的事。」

  她給他搞清楚點,她於有希沒有那個權利擁有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只能是他跟有幸的。

  「你給我過來。」

  他扳著她的手指頭,與她做角力比賽。

  有希一個弱女子,根本敵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蠻力,她輸給了他,而眼看他就要拖著她上醫院去了——

  「我離婚。」有希突然吼了出來。

  梁景光愣住了。他腳跟一旋,回頭看著身後的她。

  她的樣貌在幾番掙扎與角力的比賽中,變得狼狽,但——她的眼神是堅定的。

  「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離婚。」

  「你真的懷孕了!」

  「不是。」

  「那為什麼你會選在這個時候答應離婚?」

  「因為我不想接受這種污辱,讓你無緣無故的拖著我去婦產科做檢查。這事要是傳出去,你想置我們于家的名聲于何地?置我爸媽的面子于何處?」

  梁景光沒去過婦產科,不知道驗孕究竟需不需要內診,但——他覺得有希的理由太牽強。

  「你這理由說不過去。」

  「說得過去也好,說不過去也罷,總之,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機會答應你離婚。你考慮清楚,你是要自由,還是要我去婦產科。」她讓他選擇。

  梁景光的目光不斷的在有希臉上跟肚子遊移。

  「你懷孕了!」

  不然她不會這麼堅持不去醫院。

  有希不搭腔。

  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懷孕,只是當她聽到自己有那麼一絲可能懷上他的孩子,而他卻想要打掉它時,她的心刹那間是又恐懼又歡欣。

  恐懼的是,怕他真的不顧一切要她墮胎,歡欣的是,她終於能完完全全的擁有另一個他——雖然那個機會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其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是在這一刻,她豁出一切的想保全她唯一可能擁有的,所以她提出條件跟他交換,她知道他會肯的。

  離婚是他想了很久的事,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說好,快答應。

  她的眼眸透露出那樣的訊息,但這頭,梁景光卻遲遲沒敢點下。

  用一個孩子換他一生的自由——

  值得呀!他告訴自己。

  可是不管他怎麼勸,卻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點頭答應。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她擁不擁有他的孩子真的那麼重要?甚至是比他的自由、比有幸重要?

  梁景光看著有希——

  他遲疑了。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好,我放你走。」

  梁景光最後還是決定搏它一搏。他不強迫她去檢驗,但她必須簽下離婚協議書。

  他拿給她他早備著的文件。

  有希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她的姓名,她與梁景光五年的婚姻生活在這一刻,終於劃下句點。

  她提著行囊走了。而這一次她沒有回頭,她不眷戀,因為她的生命中有了另一個期待,那就是她的孩子!

  有希的手覆在自己的肚皮上。

  她的生命像是關上了一扇門,卻又打開了一扇窗,現在她才曉得,原來放棄一個人,其實一點也不困難。

  只要她死了心、下了決定,走出第一步之後,接下來的日子便好過得多了。這是她以前所沒想到的。

  以前,她太執拗,也太輸不起了。她以為只要她肯犧牲、肯守候,終有一天她會等到她想要的。

  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或許在她心中,梁景光真的不算是個好丈夫,但是他專情的只愛的有幸一個,這就夠她佩服的了,所以她的初戀砸在一個這樣男人的手裏,她心甘情願。

  她走了,沒回頭——

  梁景光手裏捏著那張離婚證書,心裏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雀躍與解脫,反而那張離婚證書他捏在手裏,像是有千斤重一樣,沉得他幾乎要握不住。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難道就是離婚的心情?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于有希離開梁家之後,就直奔醫院去檢驗自己是否懷孕。

  她不想讓梁景光有跡可尋,所以找了家沒有健保的醫院去檢查。

  可惜的是,她做這些根本就是白費工夫,因為——

  她沒懷孕。她只是因為生活緊張,所以亂了經期。

  醫生開了催經藥讓她服下,有希沒吃就全將它們丟進垃圾桶裏。

  她月經有沒有來對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她在乎的是,她有沒有懷孕。而答案既是否定,那——她現在該怎麼辦?

  有希坐在醫院的大花園前,看著藍天白雲,知道自己既然走出了婚姻生活,那她就不能回去再過以前的日子。

  她要徹底遺忘那段晦暗、不光彩,活得像是棄婦的生活,所以她首先要遺棄的是她的臉。

  她不要再頂著跟有幸一模一樣的臉孔過日子。她要換張臉,不要再當有幸的替身,不願再活在有幸的陰影下——

  所以,她要去易容。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易容!」整型醫師聽了嚇了一跳。「小姐,你確定你要易容,不是整型嗎?」

  「不,我不要整型,我要易容。」她要把她整個五宮改變,變得跟有幸不一樣。

  整型醫師跟陪診的護士小姐聽了,臉都皺了。

  這小姐模樣長得不錯,五官看上去雖不是豔麗型的,卻也清秀標致,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小姐,那你想做什麼樣的改變?」

  「隨便。」

  「隨便?」


  醫生的臉又皺了起來。這算什麼答案啊?

  「對,就是隨便,總之,我就是不要這張臉。」有希堅決要做變臉的工夫。

  醫生沒轍,只好安排手術。

  而於有希是他從業十幾年來看過最不挑的患者,他讓她選額頭,她說她沒意見;他讓她選眼睛形狀,她說讓他做主;而選嘴巴時,她說隨便;他問到最後,她還丟給他一個答案,說由他全權做主!

  由他全權做主耶!這嚇不嚇人!?活像要變臉的人是他,不是她一樣!

  要不是這個小姐長得眉清目秀又慈眉善目的,他還真會以為她是通緝犯,為了逃避追緝,所以什麼都不顧了。

  三個禮拜後,有希走出診所,面對的不只是不同的人生,她還面對一張陌生的臉孔。

  她已不是當初的於有希了。

  她化名為「於立晴」,展開沒有梁景光的新生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7-3-1 00:11:5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我說啊……梁大老闆,現在有希夫人都已經走了,你做什麼還擺了一個臭臉啊?你擺那個臭臉是要給誰看的?」

  「我知道那個賤女人走了。」

  梁景光心裏頭總覺得有些不舒坦,那個賤女人走了,他應該要高興啊,為何他心裏頭就是覺得奇怪?

  「找到有幸了沒?」

  「沒有。」沈文相搖著頭,「找不到。」

  「你們到底找不到,還是沒去找啊?」梁景光原本脾氣就是十分的暴躁,「我成日就看你們在我的身旁鬼混,似乎半點事都沒做。」

  「冤枉啊……大人!」沈文相嚷著,知道梁景光是在遷怒他,但他也只有乖乖被罵的份。

  畢竟以他現在這種高薪,到別家公司也沒這種行情,為了維持一家大小的生計,他只能將自尊放在地上給他老闆踩,雖然他真的很不願,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嗎?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請你們有什麼用!」梁景光憤怒的說道,他隨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開始摔。


  「老闆啊……我們是真的有找,只不過……」

  奇怪,他真的是不懂為何他們老闆會比較喜歡有幸小姐。

  基本上,他覺得有希小姐的氣質比較好,雖然兩人的容貌是相同的,不過那氣質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了。

  而有幸小姐,他只覺得她就像個「落翅仔」,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不過什麼?」梁景光瞪著沈文相,「真的有找,會找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嗎?」

  「老闆……」他覺得十分的難以啟齒,「我……我是查到了有幸小姐的下落了……」

  「什麼?你查到了!」梁景光激動的揪著沈文相的領子,「你何時查到了?」

  「很久了。」他低著頭說。

  「查到了,為什麼不早說!?難不成你是幫著那個賤女人在瞞著我是嗎?」他大吼著。

  沈文相覺得自己真的是受夠了。

  「老闆,你為什麼要將夫人想的這麼差勁啊,她是這麼好的一個女人!」

  「哪里啊?像那種死纏著我的女人,就是賤!」

  「夫人是真的愛你啊!你想想,要不是真的愛你,她怎麼可能願意留在你身旁,讓你這麼糟蹋?」

  「你說夠了沒有!?我現在只想知道有幸到底在哪里而已。」

  沈文相越說,他就越心煩,他根本不想再聽這些有的沒有的,他現在只想知道有幸到底在哪里而已。

  「老闆,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你以為你可以帶回有幸小姐嗎?」

  「這是當然的!」想起了有幸,梁景光笑了。

  「那個賤人已經和我離婚了,我可以正當光明的娶有幸,這有什麼不好的!?有幸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老闆,你的算盤打得太好了吧?」

  「你說這是什麼話!?有幸知道我趕走那個賤人,就一定會回來找我。」

  「不可能吧?」沈文相嘲諷的笑著,「那只是老闆你一個人在作白日夢而已,她才不會和你回來咧!」

  「你又知道了?有幸那麼愛我,她怎麼可能不回來?」

  「因為……她已經嫁給別人了。」沈文相遲疑的說出了這件他早已憋在心裏頭很久的事。

  「我一直不想告訴你,就怕你受不了刺激,她連孩子都已經有了。」

  「不可能的……」梁景光咬著牙,雙手握拳,「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別編派謊言。」

  「老闆,我才不可能亂說呢!有幸小姐早就嫁了,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沈文相心裏頭也十分不爽了,當人出氣筒,也該有個限度,像他這樣,未免太沒人格了吧?

  「不可能——」

  梁景光只是口頭不願承認而已,他很難接受有幸會嫁給別人,不過他心裏頭知道這可能是真的,沈文相與他相識多年,是不可能會騙他的。

  「什麼不可能?你看到就知道了。」

  「有幸現在在哪里?」梁景光的眼眯了起來,「我要去見她。」

  「老闆啊……請你清醒一點吧!」沈文相歎口氣,「你見到她又怎麼樣?她都已經嫁人了!」

  「有幸愛我——」

  「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梁景光的聲音極冷,「為何瞞著我?」

  「多久?很久了,早在你吵著要見有幸小姐,要我們去找之時,我們就已經查到了,只是不想讓你傷心、難過而已。」

  「不是吧?我看你是想幫那個賤人。」

  梁景光心裏頭早就認定沈文相被有希給收買了,為了幫助有希挽回他的心,所以才瞞著他。

  「別口口聲聲的叫夫人賤人可以嗎?」他真的是聽不下去了。

  「她不賤嗎?」他抿緊了唇,「在我趕她之時還不走,一定要賴在我的身旁,甚至於還設計我上她。我根本就不想碰她的……我對她是倒盡了胃口。」梁景光認定這一切全都是有希做的好事。

  他與她結婚了幾年,他可是連碰都不碰她,他愛的人就只有有幸一個人而已,所以他不見她、不理她,甚至於提出離婚的要求。

  但是她卻執意的要接近他,甚至於使了計讓他要了她。

  這種女人不是賤,是什麼?

  男人可是種欲望的動物,跟她上床無關乎任何情愛,只是因為他的男性欲望勃發了而已。

  「老闆,你真的講的太過分了。」

  「我過分?想到那個賤人,我就想吐。」

  「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啊?夫人試著讓你愛她,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而你卻如此的待她,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他嗤笑著,「我哪里過分了?」

  他要自己不去想有希那楚楚可憐的臉龐,及姣好的身材。

  「老闆,你會後悔的。」

  「不會,我不會!」他堅定的說道。

  他怎麼可能會後悔呢?這種死纏著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想要。

  「你要是想見有幸小姐,我就帶你去好了,讓你認清楚事實的真相,也好過你一個人在這裏作白日夢!」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于姊、于姊,今天那個先生又來買花了耶!」花店裏頭請的小妹小美三八兮兮的笑著,手指指著玻璃門外頭那個穿著西裝,打了領帶,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男人說道。

  「我看到了。」有希……不,是立晴,她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

  在離開了梁景光之後,她真的是徹底的覺悟了!

  她愛梁景光,甚至於連自己的靈魂、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了,就只求他愛她。

  她知道梁景光愛的是有幸,但是她可以不要他的全部,只要二分之一就行了,不……甚至要只有四分之一,她也滿足了。

  只要他的眼中有她的存在,她認為就夠了;只要守著那小小的幸福,她也滿足了。

  但,梁景光卻不愛她……就算她費盡了多少的心力,他仍然是視她如敝屣。

  夠了,她真的覺得夠了!

  女人有多少的青春可以浪費啊……她以為她癡傻的等,一定會有結果,最後呢?仍是一場空。

  她愛梁景光,但是他不愛她,他愛的是她的妹妹有幸。

  易容,那是她對自己發的重誓,她要自己不要再去想梁景光。

  她知道梁景光沒有錯,錯的是她……是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是她明知他厭惡她,還要費盡心思去討好他,這一切都怪她真的是太傻了,才會如此。

  現在的她,開了這一家小小的花店,還請了個小妹幫忙,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她沒空去想梁景光的事,只是專心要將自己的花店做好而已。

  「于姊,那位先生可能是對你有意思耶,不然怎麼會每天都來買花呢?」小美亂猜著。

  「別亂說話了!」

  她笑著敲了小美的頭。

  「本來就是了……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怎麼每次進來看到你,就很靦腆?」

  「別說了……」

  「于姊,你自己也知道的,他每次都挑你在的時候來,來就站在門外看你一下,才進來買花。」小美嘟嚷的說道。

  「不錯啦……于姊,我看他那種樣子還挺老實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他啊?」

  雖然她們于姊長得平凡,眼眸又常出現憂鬱的神色,但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靜謐的氣息,讓人感到安寧,這點總是吸引了許多人想待在她的身旁。

  「而且,我上次有問過他,他買這麼多花做什麼?他就在那裏支支吾吾的。問他是不是要送給女朋友的,他說不是,還跟我說是要送給他母親,那不是很奇怪嗎?」

  「買花送誰是個人的自由,我們管不到這麼多。」立晴笑著說道。

  「于姊,你考慮看看啦……」小美吵著說道。

  「考慮什麼?」她裝傻著。「考慮是不是要把花賣給那位先生是嗎?」

  「不……不……這一點就不用考慮了,那位先生可是我們花店的小金主呢!要不是多虧了他,說不定我們花店早就……」小美的話停頓了下,伸出了食指彎起,「關、門、大、吉、了!」

  「原來你想要我們花店關門啊?」立晴揚起了眉。

  「沒有、沒有……」小美誠惶誠恐的道,「怎麼可能呢?我還在這裏打工耶……」

  她又不是笨蛋,她在這間小花店打工,還希望這間花店倒,那她的薪水該怎麼辦啊?

  「你明天不用來了。」立晴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啦,于姊。」她可憐的說道,「好啦……我等會兒『彩衣娛親』,你覺得如何?」她討好的說著。

  「免了!」她揮了揮手,對於小美的彩衣娛親,沒有什麼興趣。

  「為什麼?」小美嚷著,「彩衣娛親這招我最厲害了耶!請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不用。」

  「于姊——」

  「我不是你的父母,你要彩衣娛親,去找他們吧!」

  「可是你對我恩同再造,我可以先娛樂你啊……」她堅持。

  「你很閑嗎?」立晴挑眉,「有空彩衣娛親,還不快去將那些花整理整理!」

  「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小美連忙溜到了一旁,可是所有的精神還是全都放在門外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的老實人身上。

  她在心裏頭暗數著一、二、三,果然在她數到三時,玻璃門便被打開了,隨著玻璃門的晃動,掛在門上的風鈐也叮叮噹當的響了幾聲。

  「你好,歡迎光臨……」立晴對老實人露出了笑容,「徐先生,你今日想要什麼花?」

  「你怎麼知道我姓徐?」徐常青的額頭冒著冷汗,緊張的不得了,「我……我……」他甚至於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你不姓徐嗎?」

  「沒錯、沒錯,我是姓徐沒錯,我叫徐常青……」他趁著這個時候自我介紹著。

  「我知道。」她微笑的點點頭,「你每次來買花都是用刷卡的,所以我有特別的看了下。」

  「呃……」徐常青不停的吞著口水,「這……這……」

  「怎麼了?今天想要買什麼花送你母親?」立晴再問了一遍。

  「你覺得什麼好?」

  「我幫你挑嗎?」

  「對、對……」徐常青點頭如搗蒜,「你覺得什麼好,就幫我挑什麼好了,我媽只要家裏有束花擺著,她就很高興了。」他隨便編了個理由。

  其實他會來這家花店買花,是因為想見立晴。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家書局裏頭,他與她要買的是相同的書,而她卻讓給他了,這令他對她記憶深刻。

  也許立晴早已忘了這段小小的插曲,可他總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原來如此啊!」她彎下了腰,從花瓶裏頭拿出了幾支白百合,「你母親忌諱白色的嗎?」

  「不忌諱。」

  「不忌諱的話,我就幫你拿三支百合,再配上一些玫瑰及滿天星好嗎?」

  「好、好,你喜歡的話全都好。」徐常青傻呆呆的笑了,看到立晴那溫柔的神情,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又不是送我的,為什麼我喜歡就好了?」她挑眉,「應該是伯母喜歡最重要了,不是嗎?」她挑他的語病,不是故意試探他,而是純粹開玩笑而已。

  「因為、因為——」徐常青又開始結巴了。

  「因為如何?」她隨口問道,拿了包裝紙開始包著花束。

  「因為這是我要送給你的……」他靦腆的說道,「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口,請于小姐收下好嗎?」

  聽到徐常青的話,立晴整個人愣住了,她腦中浮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她不想想起的。

  真的是前世欠梁景光的嗎?不然為何在這個時候她還會想起他呢?

  會想到他,就代表她忘不掉是嗎?那帶給她痛苦的男人,她沒辦法忘掉是嗎?

  難道就註定她一輩子就得與他糾纏著?就算他不愛她、就算他厭惡她,她也得這麼下去嗎?

  不!她受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不要再與梁景光有什麼糾纏,她不能忘了自己所說的話——來這裏,她是要展開新的人生,她要停止那些幾近於愚蠢的想法。

  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她的腦海裏頭旋轉著,就如同旋轉木馬一般,要是沒有人按下開關,它就會一直轉著、轉著,那刻骨銘心的一切,就像要讓她的頭崩裂一般。

  「于小姐……你怎麼了?」徐常青小心的問道。他感覺到立晴整個人有些恍惚,就像是想到某些事情般。

  發現立晴沒有回應他的話,徐常青又再度的喚了一遍,「于小姐、于小姐……」

  「啊?」立晴此時才回過神來,「呃……對不起……」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去?」他有些擔心。

  「不用了、不用了。」她搖著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而已。」

  「真的沒事嗎?」他再次的確認。

  「真的。」她點頭,看著包紮了一半的花束,「這……」

  「我是真的想將花送給于小姐,你可以與我一同吃頓飯嗎?」徐常青認真的說著。

  「現在嗎?」立晴的眼環顧著花店,「可是我還要看店……」

  「不用擔心,看店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好了。」小美像個「藏鏡人」一樣,從角落裏頭跑出來。

  根據她躲在一旁偷看許久的結果,嗯……她的于姊有希望了。

  為了于姊的幸福,她可以乖乖的看店,甚至於這幾個小時的工錢,她都可以不收。

  不過……這當然只是她在心裏頭這麼想罷了,要是立晴願意給,她哪有不收的道理呢?又不是笨蛋!

  「你看店?」立晴有些訝異。

  「是啊、是啊……這是我應該要做的咩!」

  小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手推著立晴,「于姊,于姊,你就不用再害羞了,快點與徐先生出去吧!」

  她對立晴眨了眨眼,三八兮兮的笑著,「徐先生,我容許你將我們徐姊給拾走,快一點。」

  「呃……」徐常青尷尬的看著立晴,「于小姐……可否賞光……」

  「可是……」立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小美給打斷了。

  「于姊,你擔心花店的生意是嗎?這些我會打理的,你不用擔心花店裏頭的花會被人偷抬走,我會擋在玻璃門前面,要抬走我們的花,就得先踩過我才行。」她揚起了圓圓的小臉。

  「噗哧……別開玩笑了……」立晴笑著搖頭。「你哪有什麼作用啊?」

  「于姊,你可別看不起我了,我的作用平常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緊急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是嗎?」立晴有些不相信。

  「當然,哎呀……快去啦,不然徐先生可能就要餓扁了。」她吐了吐舌頭。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看到了沒?相信了吧!」沈文相悻悻然的說著,「別以為有幸小姐沒有你會沒辦法生活啦,是老闆你將自己看的太重了。」

  梁景光根本就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到的,有幸真的已經有了小孩,而且過著像一般婚後的女人一樣樸實的生活。

  帶刺的紅玫瑰少了刺,似乎就不再豔麗了。梁景光頓時驚覺他對有幸只是迷戀而已,看到現在的她,他所有的情感全都消失了。

  突然間,他想起了有希——那個一直默默愛著他的女人、那個他怎麼趕也趕不走的女人。

  「怎麼了啊?傻了啊?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啊?老闆,回魂唷……」

  「我聽到了,別在我的耳朵旁一直嚷著。」梁景光說道,心裏頭則是想著有希,他不禁開始懷疑,為何有希可以無怨無悔的這麼愛著他?

  她圖他什麼嗎?

  沒有!

  他這裏有她想要的嗎?

  沒有!

  要是真的有她想要的東西,他可以大聲的說她是懷有目的來接近他的,可是她沒有啊……

  她為何要傻傻的守著他呢?

  他根本就不愛她啊!

  為何他對她的侮辱,她可以全然的接受?是因為「愛」嗎?

  梁景光有想笑的衝動,塵封已久的心,就像再次的被撩撥了一般。

  可是,他與有希已經離婚了,他已經攆走了她,要是她不再那麼笨,她應該會敬他而遠之才是。

  「老闆,你還要站在這裏看多久啊?我是沒有興趣再站在這裏偷窺了。」沈文相催促著,再這麼站下去,他兩條腿都快要斷掉了,「可以走了嗎?」

  「走吧!」梁景光點點頭,「我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梁景光在離開有幸的住所前,還望了一眼屋內的情景。

  也許他真錯了吧……歎了口氣,他轉身離去。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先生,兩位嗎?」服務生領著兩人到一處較為隱密的位置前。

  「是的。」徐常青點點頭,幫立晴拉開了椅子,「請坐。」

  立晴回給了他一個笑容,「徐先生,你要點什麼?」她翻開了Menu說道。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徐常青不停的吞著口水。

  現在對他來說,吃什麼都不重要,他只想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向立晴表達心中的愛意而已。

  「可是,我只想喝水。」立晴開玩笑的說道,「徐先生也只要喝水嗎?若是我們兩人都只要喝水,那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好了,免得被餐廳的經理給轟出去。」

  「呃……這……這……」他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那……于小姐……」

  「我只是開玩笑的,徐先生別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立晴合起了Menu,「給我們兩份沙朗牛排。」她將Menu還給了服務生,「副餐紅茶。」

  「稍等。」服務生接過Menu之後便離開了。

  「嗯……」看到服務生離開之後,立晴將視線移到徐常青的臉上,「徐先生,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叫我常青就好了,我可以叫你立晴嗎?」

  「好。」她點頭,「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我……」徐常青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沒用,見到立晴就開始緊張了,「我……我想,立晴,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可是我結過婚。」立晴不想騙徐常青,她知道他是個忠厚老實的人,若是欺騙他,她會—輩子不安。

  「你結過婚?」這一點是徐常青想也沒想到的,不過那又如何呢?「我不在意。」

  「可是我不愛你,對你沒有什麼感覺。」她可以自私的點頭與徐常青交往,不過她並不願意這麼做,「這樣對你不公平。」

  「沒關係……交往了以後,你會慢慢喜歡上我的。」徐常青連忙說道。

  「我沒有把握。」她搖頭。「要是我還是做不到呢?豈不是耽誤了你?」

  她知道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讓別人步上自己的後塵呢?

  「不會、不會。」徐常青拚命的搖頭,「絕對不是耽誤,要是你和我交往之後,還是沒辦法愛上我,我不會怪你。」

  這算是他勉強立晴的,又怎麼能怪她呢?

  「可是我會瞧不起自己。」是啊……那她真的會唾棄自己。

  「讓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若是你真的沒辦法愛上我,我也認了。」

  「真的沒關係嗎?用感情下去當賭注,這代價太大了,你要知道這一點。」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知道:有多痛,她也知道啊……

  「我可以賭賭看,立晴,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你真的不介意嗎?」

  「不介意。」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7-3-1 00:12: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這裏什麼時候開了這麼一家花店?」

  梁景光皺著眉頭,看著玻璃門內一束束綁好的鮮花。

  他還記得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家麵包店才對,怎麼會突然變成花店呢?

  「已經開了……好像一年多了吧!」沈文相對于梁景光隨口問的問題,自然也是隨便的回答。

  「可以走了嗎?」好累,跟在梁景光身旁做事,真不是人在做的,現在的他,只想回到辦公室裏頭,躺在沙發上吹著冷氣而已。

  「一年多?」梁景光挑眉,有希也離開一年多了吧!呵……這個時候才想到有希,不是太諷刺了嗎?他不應該想到有希才對。

  想到有希離開前那決絕的雙眸,似乎就算是他想挽回一切,都太遲了吧?

  好好笑……他現在每夜都無法成眠,因為都會想到有希。

  是移情作用嗎?有幸嫁給別人,所以他才會想到有希嗎?

  他知道不是的。

  那他為何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有希?是因為他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有希,他自認為這是在幫有幸報復?

  現在想到這些,他真的覺得好笑極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沈文相的眼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一般,雙眼直盯著不遠處的那對男女。

  「哎呀……沒想到那個愣小子竟然也會有女朋友啊!」他笑道。

  「你認識他?」

  「當然了!」沈文相瞪了梁景光一眼,「他是我們公司裏頭有名的呆頭鵝,公司裏頭還有人在猜他可能一輩子要當和尚了。」

  「公司裏頭的人?」可是他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對,與他接觸的人,都是公司裏頭的高級主管,要是職稱未到經理級的,他根本連看都不看。

  「是啊……要不要和他打聲招呼?」沈文相還未等梁景光開口,就逕自走向了兩人。

  「呆頭鵝,有女朋友了啊?蹺班和女朋友吃飯啊?」

  「副總!」徐常青見到沈文相,有些訝異,「你怎麼會在這裏?」

  「和大老闆出來。」沈文相的視線移到了立晴的身上,「你女朋友嗎?」

  「是啊……」他憨厚的笑了。

  但,有別于徐常青臉上那靦腆的笑容,立晴根本就笑不出來。

  當她看到沈文相迎面走來時,臉上的血色瞬間都褪盡了。

  她萬萬沒想到徐常青竟然是梁氏的人,而且還認識沈文相。

  沈文相就如同梁景光的分身一般,有沈文相在,梁景光就有可能在附近。

  就像是揮不開的惡夢一般,她想逃……不過兩腿就像是被定住,她只能睜著無神的眼,看著遠處頎長的身形。

  果然,梁景光就在沈文相的身後。

  他似乎過的比她好!

  也對……只要攆走她,他是可以過得比她好的,因為他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她。

  不需要她……他的世界不需要她……

  眼眶有些濕潤了……好討厭,為何眼眶還是有淚水呢?他與她不再有交集了啊……在她簽下離婚協議書之後,他們之間就歸零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你女朋友怎麼了?怎麼呆呆的望著我們老闆呢?」沈文相說道。

  聽到沈文相的話,立晴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抬起頭望進那雙滿懷關心的雙眸,「只是眼睛突然進了沙子……」她從皮包裏頭掏出了面紙擦著眼。

  「對啊……風好大!你沒事吧?我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她搖頭。「你們是同公司的嗎?」她明知故問。

  「是啊,我是他上司,我們老闆在那兒。」沈文相指著身後,「看到他副想吃了人的嘴臉了嗎?他就是我們老闆啦!他那個人面噁心也惡,不是什麼善良老百姓,不過,你不用害怕。」

  「嗯……」她點點頭,不想再聽下去,關於梁景光的一切,她知道的夠多了。

  「文相,你說夠了沒?」

  「夠了、夠了。」沈文相點頭,「常青,你小心一點,別蹺太多班了,免得被老闆盯上,工作就沒了,你可是有很機會升經理的,知道嗎?」

  「是的。」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是梁景光卻將她與有希的身影重疊了。

  坐在辦公室裏頭,梁景光覺得十分的不解,他不懂為何會如此?

  徐常青的女朋友長相是如此的平凡啊……而有希卻是娟秀的,她根本就比不上有希,可是他卻意外的將她們兩人的身影重疊了。

  是那雙飽含哀愁的眸子嗎?

  她有著與有希一樣的雙眼,以及一頭長髮;她看他的眼神,以及表情,讓他一度以為她是有希。

  但,怎麼可能呢?

  有希有著與有幸相同的容貌啊……而她是那麼平凡,怎麼可能與有希是同一個人呢?

  太好笑了,這真的是太好笑了。

  看來,有希在離開他身旁時,也在他的身上下了蠱了,讓他會開始想念她。

  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酒杯,他的手就這麼晃動著,澄色的酒在玻璃杯中劃出了一道道弧度。

  一口仰盡了酒杯裏頭的酒,他閉上了眼。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立晴,今日我們公司在飯店裏頭舉行了一場酒會,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徐常青對立晴說道。

  一聽到是梁氏所辦的酒會,立晴根本就不想去,她不想與梁氏有什麼交集、不想再與梁景光見面。

  雖然她知道梁景光一定不認得她,但是她記得他啊……只要一見到他,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就會自心頭浮上來,那對她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若是梁景光不出席的話,那還沒關係……但,身為梁氏的大老闆,怎麼可能不出席自家公司所辦的酒會呢?

  「可是……我晚上有一點事……」她艱澀的編著謊言。

  「什麼事?」徐常青的手握著立晴的小手,「可以推掉嗎?我很希望你能見見我公司的同事。」

  「常青,我——」

  立晴該硬著心腸拒絕著,但是徐常青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她怎麼能拒絕他的要求呢?她勉強的點了頭。

  「好吧!你晚上來接我,我等會兒就去挑件衣服。」

  「立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徐常青高興的抱起立晴旋轉著。

  「哎呀……快放我下來,你這麼轉,我的頭都開始暈了……呵呵……快放我下來……」

  她拍著徐常青的肩膀,看到他這麼高興,她也笑了。

  她告訴自己只要忍一下就行了,等會兒到會場,她緊跟著徐常青,儘量避免與沈文相及梁景光見面就行了。

  希望這一晚可以平靜的度過,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立晴在心裏頭祈求著。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身穿著銀白色合身長禮服,在飯店二樓的會場裏,她亦步亦趨的跟著徐常青。

  「立晴,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拿。」徐常青體貼的說道。「你整晚什麼都沒吃,也應該餓了才是。」

  「我不餓……」立晴勉強的對徐常青擠出了個笑容。

  她的胃絞痛的厲害,她知道這全都是因為緊張所引起的,只要她馬上逃離這個環境,她就不會胃痛了。

  「真的嗎?」徐常青看著立晴,「不,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要吃一點東西才對,看你的臉色這麼不好,等會兒昏倒怎麼得了呢?我去幫你拿一些小點心給你吃吧!」

  「常青,不用——」看著徐常青的背影,她的胃更疼了。


  她不希望徐常青離開她的身旁,她只希望他一直陪著她就行了。

  沒多久,徐常青拿著盤子走到了她的身旁,「看看這些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你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

  「好吧……」順著徐常青的意,立晴拿了塊牛角麵包吃。

  「對了……沒見到你們老闆,你們老闆今天會來嗎?」她期待從徐常青的口中說出「不會」兩個字,這兩個字可以讓她全身緊繃的神經,全都放鬆。

  「應該不會吧……」徐常青想了一下說道:「剛剛我有見到副總,他說老闆今天應該不會來了,要我們好好的玩。」

  「真的嗎?」她松了口氣,要是梁景光沒來,那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聽到了徐常青的話,她的胃不疼了,整個人都放鬆了些。

  「常青,來、來……到這裏來。」一名梁氏的職員在不遠處喚著徐常青。

  「立晴……」徐常青見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又不好冷落了立晴。

  「你同事在叫你,你就快去吧!我四處走走。」只要梁景光不來,她就沒什麼好膽怯的了。

  「可是……」

  「這裏是大飯店,難不成你還怕我出了什麼意外?」她拍了拍徐常青的肩膀,「快去吧,別讓你同事等久了。」

  「好吧,別走遠了。」徐常青叮嚀著。

  「好。」她用力的點頭,「我下樓走走而已,別忘了失蹤四十八小時才能報警唷!」她調侃的說道。

  愈與徐常青相處,她就愈覺得徐常青是個好人,他這麼關心她,讓她好感動。

  相反地,于梁景光在一起,只有不停的自取其辱而已,與其如此,她寧可選擇徐常青。

  立晴的嘴角逸出了個安心的笑容,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輕快了許多。

  緩緩的走下樓,她走到飯店後方的池塘,看著池子裏頭的魚,順手撿起了地上的落葉,在魚池裏頭玩著。

  「呵呵……」她笑著,哼著輕快的歌,「啦啦……啦啦……」

  「一個人在這裏玩快樂嗎?」

  一聲熟悉的嗓音,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根本沒有回頭的勇氣。

  他怎麼會在這裏呢?常青不是說梁景光今日不來了嗎?

  別怕、別怕……她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她現在的身分可是於立晴啊,一個不認識梁景光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梁景光不認識的人。

  深吸了口氣,她緩緩的轉了個身,對梁景光露出了個笑容之後,便想離去,可是他卻出聲喚住了她。

  「等等……別這麼早走,我們談談好嗎?」他真的感覺到她似乎在躲著他,這一點令他好奇。

  「常青還在等我……」

  「他現在應該不會有空才是,你就陪我聊聊吧!」梁景光示意立晴坐在池塘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徐常青的女朋友是嗎?」

  「嗯……」她點頭,小心翼翼的在離梁景光身旁幾尺的地方坐了下來。

  梁景光身上他慣用的那種古龍水香味,令她手足無措,她開始後悔為何要一個人在這裏玩水了。

  「你不用對我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我會對你不利嗎?」她愈防備就愈引他注意。

  「不是……只是我……我怕常青找不到我。」

  他會不會對她不利,她不曉得,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想逃離這個惡魔的身旁,愈遠愈好。

  「你不用擔心,他現在還沒什麼空閒時間可以出來找你。」

  「為什麼?」立晴不安的說道。

  她多希望徐常青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帶她走。

  「他們一群人在慶祝他有了女朋友了。」他緩緩說著,淩厲的雙眼則是緊盯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是這樣嗎?」她苦笑著。

  「不高興嗎?」

  「怎麼會呢?」她搖頭否認,「這裏有點涼了,我想進去裏頭比較暖和一點。」

  立晴找了個很好的藉口想離開,但是梁景光就像是存心刁難她一般,只見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穿上這件,你應該就不會冷了才是。」

  她與他結婚的那幾年,他哪一天給過她好臉色看?現在,他竟然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讓她披著!?笑話!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嗎?

  他就是那麼的殘忍對待她,他就是那麼的無情,別以為因為一件西裝外套,她就會感激他了。

  立晴多想將西裝外套由她的身上扯下來,丟在地上,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那只會引起梁景光的懷疑而已。


  「謝謝……」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她齒縫進出來的。

  「你知道嗎?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

  「是嗎?」立晴淡淡的說道。

  「嗯……你與她有著相同的眼、發,讓我幾乎產生了錯覺。」

  「梁先生,光憑這一點,就說我與你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這不是太好笑了嗎?世上有多少人有同樣的眼、鼻、唇呢?」

  「也對,你說的是。」梁景光自嘲的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梁?」

  梁景光一個小小的問題,幾乎要令她的神經為之斷裂。

  「我……呃……呃……我聽常青說,而且,之前你也常出現在報紙上。」

  「哦,原來如此啊!」

  「我真的要進去了……」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了,她站起身,但是卻讓梁景光給拉住了手腕。

  「再陪我聊幾句,可以嗎?」

  「不可以。」她斷然說道,想由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離,但是他卻將她的手握得很緊。

  「為什麼?只是聊幾句話而已,你怎麼會這麼怕我?」梁景光抿緊了唇。

  「我為什麼要怕你?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立晴氣衝衝的說。

  「我很尊重你,所以才請你坐在這裏陪我聊幾句,這樣不行嗎?」

  「我根本就不想陪你聊天。」立晴低吼著。

  「你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話好好說就行了,不用這麼大小聲。」梁景光笑著說。

  「對不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我真的想離開了。」

  「我都和你說過了,徐常青現在沒有時間陪你。」他看到她緊張的撥著頭髮,「愈看你愈覺得你與我認識的那個女人很像!」

  啪!

  所有的神經全都剝離了。

  立晴瞪著梁景光,大吼著:「不,我不是……你不要再亂說話了!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你用不著這麼激動。還是因為你真的是她,所以才這麼反應過度?」梁景光只是隨口說著,但是他的話卻讓立晴做出了更大的反應。

  「我是於立晴,我不是於有希!你聽到了沒有!?梁景光。」

  他的表情變了。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於有希?你認識有希嗎?」他問著。

  「不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搖頭否認。

  「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提起於有希?」他看著她驚懼的表情,「還是你根本就是於有希?」

  雖然這不太可能,可梁景光卻真的有那種感覺。

  她不僅眼、唇像有希而已,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像。

  「我不是,你不要亂說話。」她連忙否認。「我們兩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她試圖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

  「你是不是有希,我可以找出證據。」

  「我不是,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他以為他是誰啊?神嗎?他可以目空一切,說是就是嗎?

  笑話!

  她根本不用再忍受他的欺侮了,她已經改頭換面了,更甚者,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徹底的將她這個討厭鬼給趕走了,這樣,她還有必要去討好他嗎?

  她以前為他做的,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她覺悟了啊!

  「有希的右耳耳垂後有一顆鮮紅的痣,你只要讓我看你的右耳耳垂就行了。」

  這是他在與有希交歡時,無意間看到的。

  「我為何要讓你看我的耳垂?」

  立晴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懦弱,梁景光知道她是誰又如何呢?

  但是,她就是會怕啊!

  她的表情瞬間變了,勉強平撫的情緒又再度波濤洶湧。

  「恕我失陪了。」

  「我沒說你可以走,你以為你就可以這麼簡單的走過我的身邊嗎?」

  梁景光再度伸手拉住了立晴的手,用力的將她扯向自己,隨後便撥開了她的發。

  果然,那一小顆就像一滴鮮血的痣,就落在她的右耳耳垂後頭。

  立晴伸手想遮住耳朵,梁景光卻輕易的拍開了她的手,他的眼神變得複雜難懂,但背對著他的立晴卻無法看見。

  「你真的是有希嗎?」他輕聲的說道。

  「是又如何?」她的聲音變得縹緲,緩緩的轉過頭來,「我就是你最痛恨的於有希。」

  到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瞞下去了,她好累、好累,真的累了。

  「你……你怎麼變了?」那臉龐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於有希了。

  「變了嗎?」

  她悲哀的笑了,顫抖的伸出了手撫著自己的臉。

  「你也知道我變了嗎?呵……那是因為我想逃離你,你就像惡魔一樣,我不要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重逢了,不是嗎?」梁景光嗤笑著。

  「你——」

  「如何?」

  「我們離婚了,你別太過分了,我這裏並沒有你想要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除非我願意放你走,不然你是沒有機會的。」

  說完,梁景光用力的扯著有希的手,將她拉入了飯店裏頭,並且直接進了電梯。

  ***love.xs8.cn***love.xs8.cn***love.xs8.cn***

  「你……你……你想做什麼——」

  有希驚慌的看著梁景光,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她就如同看到一隻正對自己露出殘暴笑容的野獸一般。

  「一個男人及一個女人在飯店的房間裏,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梁景光的眼眯了起來,手扯了下領帶。

  「你交了男朋友了是嗎?不錯嘛……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別過來!」有希的步伐不停的往後退,「別過來……」

  「聰明的話,就別抗拒,也許你還可以得到快感及歡愉。」他笑著。

  「你下流——」

  「我從來沒說過我梁景光是多麼正派的一個人,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他脫去了上衣,「我現在就要你。」

  「你不要臉,我不是妓女!」她吼著。

  「你以前想當妓女我還不要,但是我現在要你了,你不是應該要感到高興嗎?」

  他將她逼到角落,有希的手想拿起煙灰缸想丟向梁景光,但他卻快她一步拍開了她的手。

  梁景光拿著領帶,將有希的雙手給捆起來。

  「你叫啊……叫大聲一點沒關係。」

  他邪笑著,將她拉到貴妃椅上。

  「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我會束手就擒。」

  有希的雙眼滿懷著恨意。

  「我一出聲,就足以令你身敗名裂。」

  「呵呵……只要你敢叫,你就叫啊……叫大聲一點!」

  「梁景光,你無恥!」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了,我剛才不也說過了嗎?」

  突地,梁景光轉開了話題,「你愛徐常青嗎?」

  「不關你的事!」

  她偏過了頭,不想去看那猶如惡魔一般的臉。

  「這很重要啊……為何不關我的事呢?呵呵……」

  他的目光掃了有希姣好的身材一眼,「你們上床了嗎?」

  「你——」

  「回答我的話!」

  有希拒絕回答他這種無恥的問題。

  「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什麼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徐常青要升經理了吧?呵呵……也好,就讓我來告訴你這件事好了,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才是。」

  「你威脅我?」有希的眼眶滿是淚水,「你怎能這麼威脅我?趕我走的人是你啊……」她忿忿的指控著,「你太過分了。」

  「那時我不要你,現在我改變主意。」他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顎,「我現在要你了。」

  「我不要你啊……你就像惡魔一樣!」

  「惡魔也好、撒旦也罷,總之你現在就是我的。」

  梁景光說完之後,手便撫向有希的背後,並且將她身上的拉鏈給拉下來。

  「要叫,別忘了叫大聲一點,知道嗎?」他提醒著她。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

  「你又見過幾個男人了?呵……」

  他一手扯開了她的胸罩,粉紅色的內衣掉落在地上。

  「你們有沒有上過床,要是你不願說的話,我檢查就知道了。」

  他由有希的背後抱住了她,兩手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唇也在她的耳垂上輕舔著。

  「不要……放開我……」她甩著頭低聲道,「快放開我。」

  「叫大聲一點啊……呵呵……」他的雙手罩住了她的豐盈,揉捏著。

  「不要——」

  「你要的,你最喜歡我這樣子的,你忘了嗎?你以前求我,我都不做,現在不用你求就能得到,你應該很高興才是啊……」

  他邪笑著,兩手恣意的在她的胸部上揉捏著。

  「不……」

  她甩著頭,卻無法掙脫他,她的姿勢讓她毫無反抗的餘地。

  「這樣很舒服吧?」

  梁景光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吹著氣,並且舔著她的耳垂。

  「不……」

  她抗拒全身升起的酥麻感。

  她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真的認為她是個妓女嗎?只要他高興,她就必須任憑他糟蹋嗎?

  「你知道你要的……」

  掌下那滑嫩的肌膚,勾起了他男性的欲望;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馨香,令他根本就無法克制自己。

  「那是你逼我的。」她羞憤的說。

  「我逼你、你自願,全都無所謂。」他的唇順著她的耳垂慢慢的往下移,吻上了她的背、她的腰……

  他的手也隨著他的舉動,不停的往下遊移著,當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腹部時,他明顯感覺到她顫抖了。

  「這裏敏感嗎?」

  梁景光的手就像是施了魔法一般,惹得她全身輕顫著。

  「嗯……不要……不……」

  她無法克制自己輕喘出聲。

  「你要的。」

  梁景光將她翻過了身,手拙住了她的雙手,將領帶解下之後,重新綁在她的手及椅背上。

  「掙扎的後果就是如此,乖乖順從我,不是很好嗎?」

  「無恥!」

  「你也只能說這種話而已,你還能做什麼啊?喊叫嗎?為了你心愛的人,你怎麼可能會叫呢?」

  梁景光的聲音飽含了醋意,他嫉妒徐常青,甚至於想一刀殺了他。

  我愛的人是你啊!

  有希咬緊了下唇,不願這句話在不小心時洩露出來。

  他如此對她,她本來就不應該再愛他了啊……她該愛的人,是將她看成手中寶的徐常青啊……

  有希覺得自己好悲哀,那深沉的悲哀讓她覺得好想哭,但是她卻哭不出聲。

  梁景光雙眼光熱的看著她姣好的同體,他的雙手著迷的撫著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舉動讓有希愣住了。

  他從未吻她的……

  他的舌撬開了她緊閉的雙唇,竄入了她的口中,吸吮著她的小舌,並且在她的口中翻攪。

  她想甩開他的唇,他的大手卻制住她的舉動。

  AA滿足的移開了唇,他的唇吻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啊……嗯……不要……不要……」

  一波波的電流,在她的身體裏頭流竄著,她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她知道自己想要梁景光那灼燙的身軀,那種激情的渴望,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

  他用力的吸吮、輕輕的齧咬,滿意的聽見她的口中逸出了一聲聲的申吟聲。

  他的手伸入了有希的底褲裏頭,在她女性地帶上撫摸著。

  「不……不要……」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si處逗弄著,讓她體內竄過一道道的熱流。

  「是這裏吧?」他的中指探人。

  「不要這樣……不要……」有希扭動著身子,手用力扯著領帶。「放開我……放開我……」

  「你不想讓徐常青知道吧?要是讓他知道你現在正和我辦事,你想他會怎麼樣?」

  「你不要威脅我!」

  「只要你沒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要如何的威脅你?」他輕笑著,手不停地挑逗著她。

  「不要……放開我……放開……」

  快感侵襲著她,理智全然的崩潰。

  「啊……嗯……不要這樣……」她甩著頭。

  「這樣很舒服吧?」

  找到了她敏感的角度,他讓她無法抗拒及掙扎。

  有希想夾緊雙腿,但是卻無能為力,曲起的腿就像在同梁景光訴說她的投降。

  「很舒服吧?」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她咬緊下唇,承受著激情的折磨。

  「早知道你這麼美,我就不會放開你……」

  是啊,他真的是笨到極點了。

  他不應該將所有的錯,全都推給有希的,天知道她是無辜的。

  她錯只錯在不願離婚而已啊!

  「嗚嗚……」

  快感讓她的眼淚流下來,她想移動自己的臀部,可是卻連動都動不了。

  「你想要我了嗎?」他看著她的臉問道。

  「不……不……」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要她求他呢?他別奢望能在她的口中,聽到任何他想聽的話。

  「你很想要的,瞧瞧你身體顫抖成這個樣子了。」

  梁景光解開了皮帶,拉下了拉鏈……

  「我沒有——」

  「沒有嗎?呵……」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看著我。」

  「不……」有希偏過了頭,不去看他。

  「我要你看著我!」

  他的手固定了她的臉,要她注視著他。

  「現在,我要定你了。」

  他挺身進入她——

  「啊……不要……痛……痛……」

  一種莫名的快感,伴隨著輕微的痛楚,令她欲生欲死。

  「我可能是太快了吧!」

  他緩緩的推進,直到完全的進入。

  「啊……嗯……嗯嗯……」有希喘息著,「不要……不要……」

  梁景光解開了綁住她手的領帶,有希的手在獲得自由之際,握住了他的手臂。

  她緊緊的抓著,就像是要讓自己的指甲陷入他的肉裏一般。

  「舒服吧?」

  梁景光開始在她的體內用力的沖剌著,在幾乎要令她崩潰時又停了下來,直到他感覺她的臀部乞求的扭動,才又加快了速度。

  下了貴妃椅,梁景光抱起了有希,移到大床上。

  臀部一坐上床,有希便想逃,但是卻被梁景光給抓住了,他用力的拍了她的臀部,「快坐上來。」

  「不……」

  「你該不會笨到這種程度吧?只要你一拒絕,徐常青可能明天就不用到梁氏上班了。」

  她看著梁景光,緩緩的坐了下去。

  「很好、就是這樣……很好……你很喜歡這樣吧?」

  「嗯……啊……啊……」有希的手搭著梁景光的肩,她已經沒辦法再思考了。

  叩叩……叩叩……

  突地,一陣敲門聲讓有希驚慌的張開了眼。

  「老闆、老闆,你在裏面對不對啊?」房外傳來沈文相的聲音。

  「沒錯,有什麼事嗎?」梁景光問道,看到有希停下了動作,手再度拍打她的臀部,「我有說你可以停下來了嗎?快一點,別忘了你的手中掌握了誰的生死。」他低聲說道。

  有希繼續動作著。

  「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怎麼又突然來了?要不是我看到你的車子,還不知道你來了耶……」沈文相白癡的繼續說著,「你在做什麼啊?」

  有希緊張的只能咬著下唇,根本不敢出聲,怕被沈文相給發現了。

  像是看穿了她微小的心思,「快一點,給我叫出聲。」他用著命令的口氣說道。

  「嗯……啊……」有希痛苦的喊出聲。

  「嘖嘖……哎呀……老闆,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突然來呢?原來是有佳人相伴了。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唷……」

  他曖昧的笑了幾聲之後,便離去了。

  「你好惡劣。」有希用著憎惡的雙眼看著梁景光。

  「是……我本來就惡劣了。」

  他將她給推倒,讓她跪趴在床上。

  「這會讓你更興奮,說不定你上癮了之後,會沒有我不行呢!呵呵……」

  說完,他由她的背後進入了她的體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7-3-1 00:13:2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我送你回去。」梁景光穿好了衣服,看著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有希。

  「怎麼?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切嗎?」

  他坐到她的身旁,低下頭吻了她。

  「你到底要怎麼樣?」有希冷冷的問道,「要如何,你才會放過我?」

  「呵呵……原來是在想這個問題啊,我還以為你在回味剛才的一切呢!」

  「無恥!」有希啐道。

  「省省吧,你不用花這麼多心思來想新詞罵我,我本來就不是善良百姓,要是我今天真的很善良,你也不會恨我到這種程度,對吧?」梁景光自嘲的說道。

  「你到底要什麼?」她再問了一遍。

  「我現在要你!」

  「要我?」有希嗤笑著,「因為我不願再與你有什麼交集,所以刺傷了你的自尊心是嗎?」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梁景光一向只會掠奪、只會踐踏別人的自尊心而已,除此之外,他還會什麼?

  別說梁景光是突然轉性愛上她了,有希根本不會相信。

  她守了他這麼久,他都沒動過心了,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些思心鄙夷的髒東西一般,她又怎麼會相信再度相遇,他會轉性呢?

  他一定只想淩虐她而已,一定是想再度從折磨她的同時,得到快慰而已。

  「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我還能說什麼嗎?你表現出來的就是如此,不是嗎?」

  「就算我表現出來是這樣,你也應該有自知之明,你是無路可逃的,除非我放手。」

  「你是禽獸!」

  「是……而你……」他的手指玩著她的發,「你卻是禽獸要的女人,快將衣服穿上吧!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不用,常青還在等我。」

  「呵呵……」梁景光看了下表,「也對,現在才九點多而已,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忘了酒會這檔子事呢!不過……你以為他還會等你嗎?」

  「會。」

  徐常青是個老實人,才不像卑劣的梁景光。

  「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希的話,激起了他的興趣了,「走吧!」

  ************

  「立晴、立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

  徐常青見到有希,連忙迎了上去,他牽著她的手,這時才注意到她身後還站著梁景光。

  「老闆……你們……」

  「常青……」有希對徐常青露出了虛弱的笑容,「我剛才有些不舒服,剛好遇到了梁先生。」

  「原來如此啊。」徐常青笑了,「老闆,真的是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

  梁景光向兩人揮揮手之後,便離去。

  「酒會結束了嗎?」有希轉移了話題,「我離開了這麼久,真的是不好意思。」

  「不會,你是身體不舒服嘛……何況你本來就不想來,是我勉強你來的!要是早知如此,我就不勉強你,讓你一個人在家裏好好休息。」

  「別這麼說。」

  有希握住了徐常青的手,他愈溫柔她就愈愧疚,她真的好怕去傷害徐常青,但是要是他知道了一切呢?他會怎麼看她呢?

  「你看你的臉色這麼差,我送你回去吧!」

  「嗯……」有希點了點頭。

  ******

  「原來你住在這裏啊……」

  有希開門進屋子裏頭,就聽到這足以令她腳底發涼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就看到梁景光大剌剌地坐她家裏的沙發上。

  「你怎麼進來的?」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難道她擺脫不了梁景光嗎?

  「房東給我鑰匙,讓我進來。」

  他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隨意的在屋子裏頭逛著。

  「這麼一小間屋子,你可以住得慣?我以為你一直都住慣大房子呢!」

  「這是我家,請你出去!」她冷道。

  她不知道梁景光到底有多麼大的本領,竟然讓房東太太幫他開門,她現在也不想追究這件事,只想要他立即離開這裏。

  「我知道這是你家,我也沒說要霸佔它,不是嗎?我只是來作客而已。」

  「是嗎?」

  「不是嗎?」

  「請你出去,這裏的主人不歡迎你。」

  有希將頭偏了過去,不願正視梁景光。

  「要是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請便。」梁景光皮皮的說道。

  他嘴角勾起無賴式的笑容,手指著電話的方向。

  「我剛才已經大致參觀過你房子的擺設了,你電話放在哪里我也知道。」

  他跨出了幾個大步,拿起了電話。

  「你記得要打幾號嗎?不記得的話,我幫你撥好了。」說完,他按下幾個鍵,然後將電話交給了有希。

  「你別以為我不敢。」她的眼眯了起來,瞪視著梁景光。

  「我沒有說你不敢啊,只是你有把柄在我的手中,你可別忘了。」他呵呵大笑吾。

  「喂喂……一一0……」

  電話那頭傳來了警局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只是不小心按到了。」

  「沒關係。」

  警察掛上了電話。

  「為什麼不說有歹徒進入你家啊?放棄了嗎?還是為了徐常青?」

  他逼近她。

  「你到底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已經受夠了。」

  她的精神都已經快要崩潰了,梁景光這麼無預警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要她怎麼能接受?

  「你忘了你愛的人是有幸嗎?我是你最厭惡的女人,你竟然還來找我,這該說什麼?男人就是賤嗎?」

  要是男人賤,女人就是可悲了。

  像她,不就是一個可悲的女人嗎?要自己忘掉梁景光,重新開始,但是她卻做不到,在吼著梁景光,要他離開的同時,也希望他留下。

  不是斷念了嗎?為何還要癡癡戀呢?折磨她的靈魂,也折磨她的rou體啊……

  「放過你?我為什麼要放過你?」梁景光看到有希這麼痛苦,心狠狠的揪痛了下。

  她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還是她已經無法再愛他呢?他回頭真的太晚了嗎?

  不!只要是他梁景光要的,他就不會讓她由他的指縫間溜走!

  「你不愛我啊——」她嘶喊著,「不愛我,就別來纏我!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再來擾亂這一切!?」

  「不愛你?」

  他不愛她嗎?

  不……他知道她已經一點一滴的進駐他的心底了。

  他就是要來問問她到底在他的身上下了什麼蠱,讓他可以由恨轉愛。

  「是啊,你根本就不愛我啊……」

  有希的眼神變得悲憤,她眼眶裏頭蓄滿了淚水。

  「你愛的人是有幸、是有幸啊……我只是她的孿生姊姊,我甚至連你一半的愛部分不到啊……」

  她愛的這麼卑微,不用一半,只要一小塊、只要他的心裏有她的存在,這就夠了啊……

  可是呢?她換到了什麼?

  她奉獻出了一切,可是什麼都換不到啊……她只換到他深沉的恨意而已。

  他的恨意折磨著她,就像一個黑洞般,將她狠狠的吸進去,她就在那個無底洞裏,一直往下沉,永遠都碰不到底!

  「有幸……我也以為我愛的是有幸。」梁景光喃喃的說著。

  他愛上的有幸只是一個幻景,那是年少輕狂的事了,再見到有幸,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連悸動都沒有。

  「不是嗎?有幸是你的一切啊……我和有幸有著相同的臉,但是我們卻有不同的靈魂!」

  自小,家人總是拿有幸與她比較,她知道這些對有幸來說不公平,每當有人在說——同樣是雙胞眙,怎麼會差這麼多時,她就很想跳出來為有幸辯駁。

  有幸有她想要的一切啊!

  她是乖乖女,從小到大就是乖乖女,她多麼羡慕有幸有這麼放縱的一個靈魂啊!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

  但是她呢?

  家人眼中的乖乖女又如何?只有放縱的靈魂,才能吸引梁景光啊,因為他就是愛有幸那放縱的靈魂!

  「我知道。」

  「不……不,你什麼都不知道。」她拚命的想擦掉臉上的淚水,但是卻無法止住它。

  「我愛你啊……但你正視過我嗎?我曾經以為只要一直守著你,你就會正視我,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對不起……」

  「對不起!?呵……別說那種矯情的話,那一點都不像你啊,你應該要一腳踹開我,告訴我那些全都是我咎由自取,這才是你的作風啊,還是你忘了要怎麼做了?」

  「有希……」

  「別叫我有希,我現在叫於立晴啊,不叫於有希,我恨那個名字。」她放聲大吼著。

  「你恨我嗎?」他輕聲的問道。

  「恨!」毫不遲疑地,她給了他這麼一個答案。

  聽到有希的話,梁景光笑了。

  「恨?呵呵……那還好嘛……就怕你對我完全沒感覺了。」

  「你什麼……什麼意思?」她愣愣的看著梁景光,「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恨我,就代表你愛我,若是你對我完全沒感覺,也許我就不用努力了。」

  梁景光說這些話,有希覺得全都聽不懂。

  「你說夠了,就可以走了吧?」

  「可以,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當然可以走了,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

  「副總,你知道老闆為什麼要找我來嗎?」徐常青害怕的看著沈文相。

  他在梁氏待了都快要六年了,得到梁大老闆的召見,還是第一次。

  「不曉得,我沒聽老闆說。」沈文相搖了搖頭,聳了聳肩。

  「我們老闆那個人個性一向不是很好,而且還有些古怪,不過你習慣就好了。」

  沈文相根本就沒有給徐常青一個答案,只任由他在一旁冒冷汗。

  「你真的不知道嗎?」

  徐常青的手心不停的擦著自己的褲子,他的手汗愈來愈嚴重了。

  「不知道!」

  「老闆何時會到公司裏頭?」他再問著。

  一大早到公司裏,沈文相就告訴他,大老闆有事要找他,不過不知道什麼事,叫他跟著他到大老闆的辦公室裏。

  從九點一直等到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卻連梁景光的影子部沒見到,這真的令徐常青很著急。

  「差不多這個時候就應該要到了啊,可能昨晚太好睡了吧!」沈文相根本就摸不清他們老闆的行徑,「你就捺著性子再等等好了。」

  「是……」徐常青低著頭回應。

  他就是想知道梁景光何時會來,沈文相又叫他再等等,這根本就是沒有給他半點答案嘛!

  「你坐著嘛,有沙發你不坐,站著比較舒服是嗎?」沈文相調侃的問道。

  「副總,你就別再笑我了,我已經很緊張了。」他苦笑著。

  「我看得出來你很緊張,所以才要讓你輕鬆一下咩……哎呀,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老闆的個性很差,他就算進到辦公室裏頭,也未必會有半個笑容,所以你也別期待我們老闆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那你——」徐常青想問沈文相為何還待得下去?

  「我歹命!」

  「喔……」

  門打開了,梁景光的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先到了,「徐常青人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老闆,他已經在這裏等你很久了。」沈文相巴著笑臉說道。

  「很好,我有事要和他談。」

  梁景光走入了辦公室裏頭,如鷹隼一般的利眼掃過徐常青,「你離開、你留下……」他示意沈文相離開。

  「好,沒問題。」沈文相識相的離去,「有什麼需要,再撥內線給我就行了。」

  「老闆……請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徐常青結結巴巴的說道,梁景光全身所散發出來的霸氣,讓他不敢直視他。

  「廢話,找你來,一定有事要告訴你,不然我叫你來這做什麼?」他冷哼著,「我考慮要升你為經理。」


  「這……這……」徐常青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他自認為他工作能力平平而已,老闆要升他為經理,真的是令他感到很意外,「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梁景光的手指敲著桌面,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知道我為何會升你當經理嗎?你在公司裏的表現不是最好的,但是我卻讓你升遷了,這一點你一定會很懷疑才對吧?」

  「這……這……」徐常青感到惶恐,「是的。」

  「很好,你還有一些自知之明。」

  他打開了抽屜,從裏頭抽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丟在桌上。

  「拿去看,你就可以知道為何是你了。」

  徐常青吞了吞口水,由桌上拿起了那個牛皮紙袋,並且打開了它。

  那一疊的文件看的徐常青的眼幾乎要凸出來了。

  「這……老闆……」

  「看清楚了吧?你現在的女朋友是我的前妻于有希。」他緩緩的說道。

  「可是她叫立晴啊……」

  「立晴?哼!」他點了根煙吸了口,「她叫於有希,根本不是什麼於立晴。」

  「老闆……」

  他的女朋友竟然是大老闆的前妻,這令徐常青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雖然她從未騙過他,也告訴過他她離過婚,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結婚的對象是誰啊!

  「不相信?」梁景光挑眉,「為何不相信?」

  「不是……老闆,我真的很難相信。」

  「要不是你的朋友是有希,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你。」梁景光嘲諷著,「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他相信徐常青不會笨到這種程度,還要他點破這一切,要是他真的是這樣,也許他可以把他調職去當廁所組組長。

  「老闆,你要我離開立晴嗎?」徐常青艱澀的說道。

  「她不叫什麼立晴。你給我聽清楚了,她叫有希!」梁景光不悅的強調著。「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你應該清楚。」

  「第一個就是升職,放棄有希;第二個就是與有希在一起,離開梁氏是嗎?」

  與大老闆搶女人他不是註定失敗嗎?

  徐常青的腦中浮起了立晴的臉。

  他知道她根本不愛他,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她愛的人應該是梁景光才是。

  「你會一輩子愛著有希嗎?」

  他記得立晴的眼中常浮現一層憂鬱的神色,那是因為梁景光嗎?

  「這不關你的事,你有沒有勝算,你應該很清楚。」他沒必要回答徐常青的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若是能讓立晴快樂,他退出也無妨,免得大家都痛苦。

  「我先出去了。」

  讓立晴去追求她所愛的,也許對她來說,才是一種幸福。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

  「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我要你去告訴有希,說你不愛她了,所以才要分手。」

  他為何會由徐常青這裏下手呢?這是因為他知道有希太善良了,若是她拋棄徐常青,她會一輩子不安的。

  「為什麼要我?」

  「會這麼說,代表你還不夠愛有希。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問了,做事做的絕一點,瞭解嗎?

  告訴有希,你有喜歡的女人了,隨便你找什麼藉口,只要讓她不要對你心存愧疚就行了。」

  「我懂了。」徐常青沉重的點了頭。

  雖然梁景光沒回答他的問題,但是由他說的那些話,他就能清楚的知道梁景光真的對立晴存有愛意,若不是愛著她,為何要為她設想那麼多呢?

  不願讓她背負著罪背感,讓她一輩子難過,所以選擇由他這裏下手。

  「你愛著有希……」

  「這是這幾個月才發現的,不過我會一直持續下去……」梁景光知道徐常青接受了他的條件,「放心,這個交換條件,你絕對沒有虧本。」

  ******

  「你……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說這是什麼話啊?」

  工讀生小美氣得由一旁跳了出來,她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指著徐常青。

  她真的沒想到她看好的老實人,竟然是個負心漢,她氣極了。

  從剛才徐常青踏入花店裏頭,她與有希便察覺到他的神色有異,於是她便躲到一旁去,沒想到他竟然來提出分手。

  「你和我們于姊才交往不到兩個月,就想分手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不要臉的男人……」小美愈想愈氣,所有的詞全都被她給罵完了。

  「小美,不可以沒有禮貌。」有希斥道,「將那堆玫瑰的刺全都處理掉,我和常青談就行了。」

  「可是這個負心漢——」小美瞪著徐常青,「虧我還這麼看好你,你上哪兒去找像我們于姊這麼好的女人!」

  小美每說一句話,徐常青的心就抽痛了下。

  他當然知道他沒辦法找到像有希這麼好的女人了,可是有希不愛他啊……

  要是她愛他的話,他可以選擇拋棄梁氏這份工作,畢竟工作可以再找,但好女人難尋啊……

  「小美!」

  「好嘛、好嘛……于姊,你不要客氣,對於這種負心漢,你可以拿掃把將他掃出門!」小美叮嚀。

  「去將那些玫瑰處理掉,否則就扣你的薪水。」

  「好嘛、好嘛,我這就去做嘛……」

  搞什麼嘛,她是為于姊抱不平耶,沒想到她卻一點都不領情。

  小美再瞪了徐常青一眼之後,才窩到一旁去處理那些玫瑰。

  「坐。」

  有希對徐常青露出了笑容,倒了杯果汁給他。

  「立晴……」徐常青不解的看著有希,「你……」

  「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雖然分手了,但是我們應該還是朋友吧?」她對徐常青眨了眨眼。

  徐常青笑了,「是啊,我沒有福氣擁有你,你適合更好的男人。」

  「真的嗎?」有希想起了梁景光,「分手由你開口,讓我松了門氣。」有希吐了吐粉色小舌頭,「若是有喜歡的小姐,我可以免費提供你所需要的花束。」

  「這麼好?」

  「這一點小事,我還可以做得到,但是你們蜜月旅行的旅費,就不要叫我幫你出了,知道嗎?」

  「我會記得的。」

  看到玻璃門外停著的賓士車,他拿起了杯子,迅速的喝完了裏頭的果汁。

  「我想我應該要走了,有人來找你了。」

  對於一切,有希了然於心,她咬緊了下唇,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她哽咽的搖著頭,手握住了徐常青的手。

  「你是個好人,我會一輩子感激你……」她泣不成聲。

  「祝福你!」徐常青鬆開了有希的手。「我以後還要靠你提拔呢!」他開玩笑的說著。

  「快將眼淚擦一擦,免得我們老闆屆時嫌你變醜了,又將你退還給我。」

  聞言,有希終於破涕為笑,她擦幹了淚水,「謝謝你。」

  「別一直感謝我,否則我會驕傲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7-3-1 00:13:34 |只看該作者
尾聲

  「老婆、老婆……」

  看著熟睡的有希,梁景光覺得自己有些小無奈。

  有希跟了他幾年了,但是卻從來不談婚事,這一點令他挫敗極了。

  「做什麼?」有希揉了揉眼睛,睜開了眼,「有什麼事嗎?現在幾點了?」

  梁景光在有希的唇上烙下了一吻。

  「六點。」

  他整晚都沒睡,就這麼翻來覆去的,而相反地,有希卻睡得很沉,令他十分的苦惱。

  「六點而已,做什麼要吵我!?昨天晚上我好累……」

  徐常青昨天結婚了,而她負責他飯店的佈置,就這麼忙了一天,這還不能休息唷,因為她也是徐常青宴請的賓客之一,所以也跟著坐在那兒吃喜酒。

  回到家裏就將近十點,洗個澡,再與梁景光溫存一下,她真的累垮了。

  「我知道!」他點頭。「老婆啊……你覺得我們這麼沒名沒份的在一起,對你好不好?」

  趁有希想睡覺的時候下手,也許還有成功的可能性。

  「很好啊……我出門都和人說我是于小姐,而不是梁太太……」她的手摟著梁景光。

  「可是,外頭流言一堆,都是有殺傷力的。」梁景光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不去理它就行了。」

  「可是——」他真的覺得很挫敗。

  「我好累,陪我睡吧!」

  「好吧……」

  所有的話又全都吞回肚子裏頭,梁景光苦悶的摟著有希入睡,就希望有希哪一天點頭嫁給他。


  【全文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4 07:34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