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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曉 -【蹺家情婦(災難聖誕夜之三)】《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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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5 07:16:3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夏悠兒推著沉重的機器,腳步有些踉艙,整個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毫無力氣。

眼睛半眯著,她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機械地重複著手裏的動作。

她已經連續工作了二十個小時,沉重的工作,令她的體力透支,但是,她仍沒有被獲准休息。

監工就站在一旁不屑地斜視著她,她稍有怠慢,就會受到一頓謾駡,連她想去洗把臉的要求,也被無情地拒絕。

幾次忍不住,屈服的話就要脫口而出,然而,驕傲的自尊不允許她懦弱。

工廠裏窒悶的空氣和機器湧出的熱浪,令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一雙細嫩的手也被劃出道道血痕。

她知道風堂慎一定躲在什麼地方看著她,只要她一屈服,他馬上就會出現,帶她回楚天身邊,可她卻緊咬牙關,拚命忍住哭喊的衝動。她絕不認輸!

然而,楚天那張狂浪中帶著得意神色的臉,總是會從蒸騰的熱浪中出現,揮之不去。

「可惡!」她咒駡。為何她總是對他這樣念念不忘?

楚天此時一定很得意,起碼有一點他說對了,在他身邊習慣了舒適的生活,她根本無法再重新適應這樣耗費體力的勞動。更何況,這比她認識楚天前所要承受的更沉重。

楚天永遠是說話算話的,她害怕,如果下一刻,她真的因為體力透支而跌進蒸汽機裏,楚天會不會真的去對付文亞斯和自己的大哥呢?

時間慢慢地流逝,悠兒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她還是堅持不住,癱軟在機器邊,再也站不起來。

監工想過去拽起她,卻被忽然出現的風堂慎阻止。

「她工作了鄉長時間?」

「二十一個小時。」監工準確地回答。

「夠了,讓她休息,五個小時後再繼續,給她足夠的水和食物。」風堂慎吩咐。

監工有些不情願的趨前一步,「可是總裁命令……」

「總裁要你安排給她緊重的工作,沒要你整死她。」風堂慎打斷他的話,冷冽的聲音中閃過一抹肅殺。

監工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的扶起夏悠兒。

夏悠兒昏昏沉沉的聽著監工與風堂慎對話,無力的她不得不靠著監工站穩,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風堂慎。

「你可以去回覆你的主子,讓他死了這條心吧,我永遠都不會開口向他求饒的!」極度的虛弱令她的聲音無力,只是態度仍是堅決的,還帶著一分嘲笑。

「你這樣做沒意義,總裁想要得到什麼,從來也不曾失手過。這麼固執,你只有自討苦吃。」風堂慎明白地告訴她。

悠兒無力地扯出一絲微笑,「我不會讓他得逞。」

她急喘幾口氣,似乎隨時都會昏倒—樣。

監工瞪大了眼睛看著夏悠兒,這女人神經錯亂了嗎?被折騰成這樣,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風堂慎不再與她爭辯,他知道悠兒堅持不肯屈服的理由是什麼。只是……他真的不能確定總裁會給她保證。

同樣倔強不肯服輸的兩個人,未來會如何呢?

「帶她走。」他一揮手。

跟在總裁身邊這麼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更瞭解楚天。—向冷靜自持的楚天,只有在遇到夏悠兒時,才會顯得那麼暴躁失常。

或許,總裁此刻也已經開始坐立不安了,他不相信總裁真能從此忘掉夏悠兒,再也不聞不問。

*****

中天機構,楚天的辦公室。

楚天已經來來回回在房間裏走了好幾趟。

沒有人敢接近總裁辦公室,因為從楚天獨自進去時,傳來的砰的一聲關門聲,就說明了他今天的不佳心情。

員工們為求自保,就連路過緊閉大門的總裁辦公室,也身不由己的謹慎低頭,加快腳步。

看上去總是—副氣定神閑的楚天,從來沒有過這樣失常的情緒,這更顯示了問題的嚴重性,因此,誰都不會笨到在這時候去靠近槍口。

楚天無法無動於衷地安然辦公。

辦公室裏其實安裝有工廠內的全套監視設備,他可以看到夏悠兒的一舉一動。只是,他並沒有打開,因為擔心自己會看到她憔悴的模樣。

即使在盛怒中,他也理智地派了風堂慎在她身邊,說是為了等著她屈服求饒,其實,是為了以防萬一。

儘管相信慎的辦事能力,他依舊不放心。

他已經開始後侮作出這麼殘忍的決定,希望慎能儘快將她帶回來,但是,慎卻始終沒有給過他任何消息。


這不像慎的風格。終於按捺不住擔憂的心情而打開監視器,巡視了整個工廠,就是沒見到夏悠兒的身影。

楚天立刻撥通風堂慎的私人電話,聽過他的彙報,所有的憤怒和擔憂再也掩飾不住的爆發了。

「這該死的倔強女人!總有—天,我—定會忍不住掐死她。」大聲地咒駡著,他將手中的電話狠狠地砸向對面的牆,嚇得剛推門進來的秘書—陣瑟縮。

「什麼事?」他暴躁的叫喊。

「是……是……有位文亞斯先生,一定要見您,總裁……」秘書吞咽著恐懼,總裁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般,令她不敢再說下去。

文亞斯!?楚天挑了挑眉,眼中的熱焰頓時熄止,又恢復那種深深的冷靜眸色。

他竟敢找上門來?

「讓他進來。」他吩咐道。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膽敢與他作對的記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情,一旦有獵物出現,獵人需要絕對的冷靜。他好整以暇的坐同到辦公桌後,靜待著這個無能卻成為他對手的男人出現。

文亞斯一走進楚天的辦公室,便看到楚天那雙令人膽寒的冷冽黑眸。

這樣渾身充滿強悍氣勢的男人,難怪連三大家族也願對他俯首稱臣。

「楚先生。」文亞斯強自鎮定,不讓自己看上去懾於他的威勢之下。

「請坐。」楚天並沒有起身,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面前這個文質彬彬,卻態度堅決的男人。

哼!以他的能力,妄想進入中天,帶走他屬下的一個員工,實在有些自不量力。

「文先生今日到訪,有什麼事情嗎?」他是明知故問,但禮貌上的周到還是必須的,只是倔傲的語氣,更像居高臨下的審問。

「我是為了夏悠兒而來。」文亞斯決定開門見山,跟這個男人周旋沒有意義,「我想楚先生不會否認私匿悠兒的事實吧?」

「私匿?」楚天揚眉,「文先生既然寫了那篇報導,就應該知道,夏悠兒滯留德國的身分是非法的,而現在中天是她的債務承擔者,只有在中天的擔 保之下,她才能夠留在德國。我不僅僅是她的債主,更是她的監護人,怎麼能說私匿呢?」楚天冷笑。憑文亞斯的實力,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可,這—切手續都是不合法的。」文亞斯有些急切。

「文先生想讓它合法化嗎?」他輕蔑的—笑,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如果我需要,能證明夏悠兒屬於我的合法文件,會在五分鐘之內,出現在文先生面前,怎麼樣?或許你對此有興趣?」文亞斯咬牙不語。他明白楚天說的是事實,他的權力大到可以左右憲法。「你到底打算如何處置悠兒?」既然撕破了臉,他的口氣已經沒有進來時的和氣。

相形之下,楚天仍是不急不緩的一笑。

「這要看她如何表現。」

文亞斯沉思片刻,猛地抬起頭,直視楚天雙眼,「我聽說黑社會會將還不起債的女人們賣掉,以償還欠款。」

楚天微微皺眉,「的確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激起他心頭的一絲厭惡。

「如果……如果夏悠兒會被賣掉的話,請你將她賣給我!我買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文亞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兩道劍眉在那張俊朗冷漠的臉上緊緊皺著,原本平靜的眼波,因他的話而被激怒,爆發似乎只在一刹那間。

「文先生想要買她?」他必須確定面前這個大膽的男人,那可笑的念頭,是真的。

文亞斯鄭重地點點頭,為了救悠兒,這是唯一的方法。

楚天冷哼一聲,「有兩件事情,恐怕文先生弄錯了。第一,中天不是黑社會組織;第二,夏悠兒不是商品。」

他的聲音聽來有些殘酷,令文亞斯一陣瑟縮。

的確,這對悠兒來說是個侮辱,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楚天的目光冰冷,直視著他的眼底,似乎要射透他的靈魂,在莫大的壓力之下,冷汗已經順著金黃色的頭髮流下臉頰,緊張令他不住地絞著手中的帽子。這個男人的冷靜令人害怕!

「或者,換個說法,我要買下楚先生手中夏悠兒的借據,請問這可以嗎?」

不等楚天回答,好像害怕聽到他的拒絕—般,他又迅速開口:「我知道楚先生已經將悠兒又送回了工廠裏,我想你既然已經不在乎她了,那麼有人願意替她還債,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你我都知道,憑夏悠兒的力量,她一輩子都還不起這筆錢。」

按捺著心頭的不悅,楚天審視著文亞斯。他從來也不曾不在乎過夏悠兒,但是他用不著在這個男人面前承認什麼。

「原則上,我並不反對,只是,文先生有為她還債的能力嗎?」冷峻的目光微露不屑。丟掉工作的文亞斯,此刻有著說不出的落拓。

「楚先生出價吧。」文亞斯孤注一擲。只要能救出悠兒,他不考慮未來。

「我是個公平的人,夏悠兒的大哥以她的名義,向史密斯家族借貸了三萬美金,一年來,夏悠兒在工廠裏做工所得收入共是一千八百美金。另外,最近一段日子來,她—直陪在我身邊,我答應她扣掉她一半的負債。」楚天頓了頓,存心挑起文亞斯眼中的痛恨。「所以……」

「這是一萬五千美元。」不等楚天說完,文亞斯已經憤怒地站起身,從身上掏出全部的現金。

這是他的全部,他早已算過,如果不夠,他也會背下所有的債務。

「請把悠兒的借據還給我。」他瞪著楚天。

楚天仍末起身,「文先生,你太著急了。夏悠兒的大哥當年簽下借據的時候,是以每月五分利逐月遞增,直到現在所累積的利息……文先生,你認為真有這個能力來買走屬於我的東西嗎?」他看著他冷笑。

「你……」文亞斯跌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著楚天,「果然不愧是黑社會的計算方法,只不過三萬元,頃刻之間就變成钜額債款。」

他氣得咬牙切齒。早該知道這男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手,自己實在太天真了!

「文先生若還有意,就請儘快籌款吧,否則,我不能保證,下一次這筆債務又會有什麼變化。」楚天手—揮,示意站在文亞斯身後的秘書送客。

文亞斯並沒起身,直視楚天的銳利目光,冷靜的不可思議,

「總有一天,我會救出悠兒的。」為了悠兒,沒有什麼是他做不來的。

楚天皺眉。文亞斯的眼睛似乎透露著什麼,那樣的眼神,好似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散發出絕望而又不顧一切的瘋狂目光。

這是對他的警告嗎?還是這個男人的最後通牒?楚天冷笑。

「那就恭候大駕了。」

「你會為傷害悠兒後悔的,你這個魔鬼。」臨出門前,文亞斯狠狠地瞪了楚天一眼說道。

為傷害悠兒後悔嗎?他現在已經後侮了。

此刻的他只想擁抱那不知道屈服的倔強小人兒,好好疼惜她、愛她。

他真的被夏悠兒打敗了,無論她定多麼頑強,想要挑戰他,他還是想要她留在他身邊。

「來人!」他大吼。

「總裁……」剛剛送定了文亞斯,秘書誠惶誠恐的再次定了進來。

「替我推掉下午所有的會議,我要去工廠。」他簡短明確地吩咐,不耐的扯下領帶。

「但是總裁……」秘書頭望了一眼楚天陰晴不定的臉色,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楚天眉峰高揚,顯出不悅。

秘書嚇得只想奪門而出,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她才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在總裁面前不知好歹的提醒呢。

「是……是……下午三點,總裁您與威利集團的總裁已經約好,要簽訂所有的合作專案,稍候還有記者招待會,這是最後一次洽談,需要您親自出面……」

「該死!」楚天低咒,半途而廢不是他的作風,他不能放棄這個專案。「好,叫車子隨時準備,記者招待會由黃經理代表參加即可,會談一結束,馬上去工廠。」

反正此刻悠兒仍在休息,五個小時之後再去接她也好。

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帶她回到自己身邊!

*****

夏悠兒在嚴重睡眠不足的狀態下,又一次被人拎起,丟到了轟轟作響的機器前,開始繁重的工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體力這樣撐上—個星期,可無論如何,她都要咬牙挺住,就算再怎麼艱難,也好過面對楚天那張耀武揚威的臉。

對於夏悠兒的遭遇,工廠裏的女工大多抱著譏笑的態度。

同是欠債而來,她們不得不被迫留在工廠裏做工,有些人甚至還被逼賣淫;而夏悠兒卻可以這麼幸運,不但生活安逸舒適,還可以陪伴在那麼英俊的總裁身邊,得到他的寵愛,令她們嫉妒不已。

如今,她自己不識好歹激怒總裁,得到如此的報應,這讓她們十分幸災樂禍。

可偏偏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打擊折磨,夏悠兒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有著她個該有的清高氣質,絕不在任何人的冷嘲熱諷中低頭。

如此纖弱嬌小的身軀,卻支撐如此沉重的責難與壓力,但是她沒有倒下。

楚天一走進工廠,就看到機器前那搖搖欲墜的身影。他一陣心痛,不出聲息地走過去。

走近她身邊,才看到她臉上的疲 憊、虛弱與憔悴,而這是他加諸於她身上的。

「悠兒。」想壓抑住聲音中的—絲溫柔關切,但卻失敗地發現競暴露得那麼明顯,連他自己也為之懊惱,

然而,他來不及思考更多,隔著蒸氣,看她蒼白的小臉茫然的迎起,黑白分明的眸,由迷茫 變得驚怵。

「楚天!」夏悠兒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又看到了幻影,直到她感覺到了他獨特的氣息,令她顧不上其他想要掉頭就跑,卻被楚天攔腰抱起。

「放開我!我還沒有屈服!」喘著氣,她拚命地掙扎喊叫。再次接近他此承受如此繁重的勞動,更令她害怕不安。

然而她並未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的反應,令楚天多麼憤怒。

一句話也沒說,他一把將她扛上肩,一隻手按住她的腰,將想要掙扎起來的她,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就這樣在眾多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帶著她大步地離開工廠。

風堂慎始終站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唇邊噙著一抹微笑。

看來,今夜,他不必回別墅去了。

耶誕節過後,冬天最寒冷的日子也即將過去!

*****

天空中飄著白雪,夏悠兒仍在楚天的肩上不肯放棄地掙扎扭動著。

然而,他就只是一言不發,蠻橫的將她丟進車裏,鎖上車門,以飛快的速度開回別墅。

回到別墅,他再度輕而易舉地一把撈起她,將她扛上肩,一路上樓,不理會她的閃避。

古老的木板地被踩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夏悠兒喘著粗氣,被楚天丟落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身子彈起,她尖叫—聲,再次落下時,楚天已經撲過來壓在她的身上,撕扯著她被汗水浸透的制服。

「你幹什麼?」他的樣子嚇壞了她,就算全身都已無力,她仍然想掙脫他的控制,但體力的虛弱使她根本無計可施。

雙手被他舉過頭頂,用—只手固定住,長而有力的腿則壓住她不住踢動的雙腿。

他靠得她太近,那張俊魅無比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強大的壓力令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唯一能做的就是憤怒地睜大著眼睛,瞪著他。

楚天迅速地扯下她全身的衣服,丟到—邊。

她氣得流下屈辱的眼淚,放棄了掙扎,美麗的黑眼睛裏寫滿絕望。夏悠兒知道,憑他的力量想要得到自己,根本是輕而易舉的,因此她只能把頭轉向—邊不去看他,準備靜靜的承受一切。

「幹嘛把頭別過去?我又不足第一次看到。」他放開她的手,見她仍是一動不動,終於放心的離開她的身體,動手解著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儘管已經別過頭去,準備不管不顧,但是,她一顆心仍是十分不安。

感覺到他的氣息又朝自己靠近,她索性閉起眼睛。

耳邊行水的聲音,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心頭剛在猜測,便察覺到一條溫暖的毛巾,正輕輕擦拭她赤裸的同體。

夏悠兒震驚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楚天。

他竟然親自拿著毛巾,溫柔的擦拭著她的身體?

「你……」莫大的驚訝令她一下子無措了,她腳縮了縮,卻被他堅決地抓祝

他眼中的警告如同命令,叫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

浸了溫水的毛巾透著溫暖,裹住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全身。他的神情是一絲不苟的,似乎想要細細撫平他連日來加諸於她身上的懲罰痕跡。

疲倦開始在溫水的作用下得到緩解,繃緊的肌肉隨著推拿慢慢放鬆。然而,他的舉動太不尋常,簡單的觸碰,卻令她敏感的肌膚顫慄不停。

楚天一抬頭,便看到夏悠兒滿眼戒備的神情,她雙臂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黑色的長髮纏繞在蓮藕一樣的玉臂上。

她不敢動,不敢自他的手中逃跑,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神情看起來是那麼惹人憐愛,激起他心頭的一絲漣漪。

「本來該讓你洗個澡的,但是我懷疑以你現有的體力,會不會再倒在浴室裏。」他輕聲說著,帶著一分調侃。再—次用溫水浸濕毛巾,想要擦著她微微曲起的雙腿。

手掌從她雙腿間侵入,溫暖的毛巾輕觸si處,立刻撩起她心頭的欲念。

「你……別……」想要出聲阻止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顫抖得找不到原有的聲音。慌亂中,她只能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然而他卻不為所動,逕自為她淨拭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直到他握住她纖細的雙腳,撫去這潔白身體上的最後—粒汗珠,他終於放開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夏悠兒深吸一口氣。

他那樣溫柔的神情令她承受不住,她不知道,在這張溫柔的臉之後,藏著多麼可怕的手段。

楚天挑眉,她就這麼怕他嗎?還是他該佩服她的幻想力太過豐富。瞧她的眼神,分明把自己看作是地獄的魔鬼。

「我想要做的,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性感肌肉囂張地袒露著。

眨著眼睛看他,今夜的他感覺上與往常不同,她卻又說不出原因。不知道是否因為連續的工作,令她連思考能力都變得遲鈍了。

「……」張著嘴吸一口氣,她才想要說什麼,他卻忽然覆了上來。

果然還是一樣的,在那麼溫柔的為她淨身之後,他還是要得到她。

她輕叫了一聲,沒有逃避,然而……楚天卻只是在她身邊躺下,趁她錯愕之際,長臂一伸,將嬌小的她攬進懷中,另一隻手扯過一邊厚實的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保護著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像是強大的屏障,讓她依靠。

悠兒疑惑了,在他的臂彎中仰著頭看他。

她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掮動,黑色的眼眸如一潭晨霧中幽深不可見底的泉水,讓楚天懷疑那裏有個精靈,有意要吸乾他的靈魂,引誘他墮落。

「你……」她剛要開口,唇卻被他用修長的手指點祝

「別說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他在她耳邊輕喃:「我知道你很疲倦,我不會打擾你,安靜睡吧。」

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俊顏,展開一絲微笑,他在她緋紅的臉頓上,輕營吻。欣喜地看到剛剛還十分蒼白的容顏,因他的關係而變得紅潤起來。

悠兒一臉茫然,不明白一向霸道的楚天,為什麼會忽然變得如此體貼。

在他懷中不自在的動了動,她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聽到他的一聲申吟。

一抬頭,無意間看到他雙眼中斂起的欲念,她立刻明白他申吟的原因。

「你就這麼想誘惑我嗎?」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擔心她的體力,他早在帶她回別墅的第一時間,就再次擁有她了。

楚天的話令夏悠兒再也不敢動。他的懷抱像是個牢不可破的城堡包圍著她,就算她心中仍存在著千萬個不解,一顆心卻感到安然又安全。

這一定是幻覺!是的!現在一定是她那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而她一定是因為太過疲倦,太過害怕他的威懾,才會在睡夢中也揮之不去他的形象。

一定是的!

不確定的偷偷抬眼又窺視著他,那神情如此可愛,令楚天一笑。

「睡吧。」他的口氣像哄著純潔的嬰兒一般溫柔,然後,他率先閉上了雙眼,只是圈住她的雙臂依然不鬆開。

這—定是個夢!悠兒再次在心裏重申。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別的理由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忽而那樣惡劣,忽而又那樣溫存,是她太過單純不懂得男人,還是楚天太過與眾不同?這不是她所能思考的範圍,好像個荒誕的夢境,她從不敢奢想這會成為現實。

但是幸好她仍有作夢的權利。

雙手安分的垂放在他的胸前,看著睡夢中的他傳出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似乎已經熟睡,她不自然的向他的懷抱巾鑽了鑽,他沒有醒來。

夏悠兒長歎一口氣,果然是個夢,當她醒來,又會被拎到機器前幹活了,不過既然是夢,就容忍自己沉溺吧!

疲倦地打個哈欠,她終於在楚天的懷中,沉沉睡去。

直待意識到她已睡去,楚天才睜開雙眼,小心而又仔細地看著她的睡顏。她如此的蒼白憔悴,讓他心痛不已,小小的身軀,—直以來卻承擔著驚人的沉重壓力。

風堂慎曾經告訴過他悠兒的身世。

悠兒的父親因痛悔自己的疏忽,沒有好好照顧妻子,造成妻子早亡,更懊悔因為事業而令—雙兒女從小就失去了母愛,因此執意告別樂壇,退隱在歐洲的—個小鎮上,過著儉樸的日子。

然而多年的憂鬱和對妻子的思念,令本就文弱的男人也終於憔悴而心碎的離去,留下年紀尚小的悠兒和她的哥哥。

十二歲,長得比一般孩子都嬌小的她,就必須操持著家中的一切,靠著在鎮上的小酒館演奏謀生,以交付自己的學費和補貼家用。如果不是她的大哥因為濫賭欠下钜款,她也不會被迫進到工廠工作。

他該感激她有這麼一段不平凡的經歷,還有這樣堅忍不拔、不肯服輸的個性,讓她擁有女人少有的勇氣和魄力。

在這個男人主宰一切的強悍世界裏,她的堅強顯得那樣彌足珍貴,吸引著他的目光。

她會這樣小心地拉開與他的距離,是因為她對人無法信任吧?曾被自己的哥哥出賣過,雖然她什麼也不說,但是不等於她真的不在乎。

所以她不信任他能保護她,執意自己保護自己,而這樣的堅持,也一次又一次的撩動他高漲的怒焰。

從來只懂得降服,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他,怎麼可能會容忍她的抵抗和頑固?然而自己卻一次次放過她,甚至只因她偶一流露的柔弱神情而動心動性。

一切情感都是明明白白的,只有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也或許她知道,只是不願承認吧。

手指輕輕撥弄著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他的唇角微揚。

是耶誕夜的禮物,這麼不值錢的玩意,她卻—直貼身保存的這麼好,這說明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悠兒,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在心中低喃。

平緩的呼吸吹拂著她柔嫩的容顏,他輕吻著她密密的睫毛,睡夢中的她渾然不知。她白瓷一樣的肌膚溫潤柔細,令他戀戀不捨,但是楚天記得,自己還有事情要辦。

如果,在這世界上還有—個人可以傷害她的話,那麼也一定是他。

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該付出代價。

而自己……看著這樣恬靜的睡顏,他又怎麼捨得、怎麼忍心傷害她呢?

楚天緩緩放開沉睡的悠兒,披了睡衣走到臥室外的客廳。風堂慎早已有那裏等候著。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找到悠兒的大哥,如果他運氣夠好,還活著的話,那麼告訴他,唯一保住他那條爛命的方法,就是永遠地消失在悠兒眼前。」他冷酷地下令,恢復了往常的神采,對於夏悠兒以外的人,他冷酷卓絕的手段不變。

「是。」風堂慎躬身,卻沒有馬上轉身離開,仍是站在原地看著楚天。

「還有什麼事情?」楚天不耐的挑眉。

「夏悠兒醒來後,是否還要送回工廠繼續接受懲戒?還是總裁對她另行安排?」

這踰越身分的探問,令楚天一怔,風堂慎在他身邊十年,除了自己分內的事情,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不聞不問的冷漠態度,現在竟……

看來,受到夏悠兒魅力侵擾的,不只他一個人。

他縱容的—笑,「慎,你認為安安穩穩地在我床上睡了整整一夜的女人,還用承擔什麼懲戒嗎?」他反問。

「恭喜總裁。」風堂慎的道賀仍是面無表情的,但語氣中卻已透露出他心底的一絲喜悅。

楚天擺擺手,「先別說得太早,那小妮子會說什麼,我還不知道。」

每一次,愛她的心不變,卻總被她一時的反應激怒。這一次,他無論如何要她認清事實。

「好了,去做事吧。」揮手示意風堂慎退下,他點燃—根菸,坐在漆黑的夜色中,回味著那張甜美不屈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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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睡到半夜時分,蒙蒙朧朧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夏悠兒忽然發現,自己夢中的景象真實地出現在面前,楚天朗俊的面孔,霸氣十足的出現在身邊。

震驚到極點的心抂亂不已,好半天都無法平息下來,她只能偷瞥著沉睡中的楚天。幸好他是閉著眼睛的,否則自己這樣狼狽的神情,又要被他取笑了。

小心地鑽出他的懷抱,怕吵醒他。

自己的衣服早被他粗暴地扯得七零八落,不能再穿、她只能借用他的睡衣蔽體。她躡手躡腳的準備像以前無數次一樣,下床溜回自己的臥室去。

楚天的禁令她沒有忘記,就算如今她再次回到他身邊,但不意味著她的地位有任何的改變,在他面前,她仍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情婦,沒資格和他共擁—夜的好夢。

就在她的赤腳剛一著地,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整個抱起,她驚呼小聲,下一秒她又躺回到他身邊,驚懼地迎向那對漆黑的眸。

「你沒睡?」她怔愕了一下。

「你深更半夜的想溜去哪里?」黑夜中,他那亮如夜星的眸色,分外耀眼。

「是你的吩咐,任何女人都不能在你的床上佔據一夜。」她從怔愕中清醒,記起兩人之間的關係,聲音又變得冷淡。

「但是你還不曾滿足我。」他吻著她緊閉的唇,挑逗的舌尖,試探地想要侵入她牙關肆虐。

「別……」她瑟縮了一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時間不是問題,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只要我想要?任何時間你都是屬於我的。」當時說出這話是無心,只是將她看作一名任他予取予求的情婦,不必付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如今,對著她重複這句話,意義卻已完全不同。

扯開薄被,他三兩下剝掉她身上的睡衣,令她再次赤裸。

外面積了一夜的白雪,從窗子向外望,整個世界蒼白寒冷,而房間內,壁爐裏,徹夜不息的爐火,卻有著說不出的溫暖,金色的火光映著兩條糾纏重疊的人影。

「兩天不見,想我了嗎?」他輕問。

「我該說想是嗎?這樣就可以取悅你。」她冷冷一笑,不屑對他表露感情。

想或不想,對他而言,重要嗎?

楚天並沒有發怒,依然溫柔的愛撫著她。

「你總是試圖挑釁我,好大的膽子,悠兒,我該佩服你的勇氣驚人,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挑釁我的後果。」

這話聽起來像讚美,但卻令夏悠兒感到—陣發自心底的寒冷。

他的溫柔讓她害怕,連她這樣大膽的話出口,他也仍是輕易地掠過,不與她計較,讓她開始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以前,他的狂野粗暴,可以讓她記得自己該有的堅強冷靜,可以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他的一切手段,都是為了征服她,而不是因為愛。

但現在,他的手掌輕觸,點燃她腹內蘊藏的火苗,全身灼熱的情欲竄升,偏偏他仍用手掌一寸寸地摩挲著她的肌膚,存心要她崩潰。

「害怕嗎,悠兒?」他體貼地問。

她又是不屑地一笑。什麼時候他開始重視她的感覺了?在床上,他不是一向只顧自己享受嗎?

「我有害怕的權利嗎?」她頂撞他,但他又一次令她意想不到的放過了她。

今夜,他的脾氣出奇的好。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繞著她小巧的肚臍,—圈圈的吻著,他用手分開她的雙腿,昂揚的欲望前端,開始緩慢又溫柔地挺進。

無數次他將自己納入她的體內,使兩人結為一體,只為了想征服她,所以一味地深猛的衝刺,不顧她的痛苦。

然而今夜,卻是與眾不同的。

「對不起,悠兒……」將頭枕在她的胸前,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卻可以聽見她狂亂的心跳。

夏悠兒震驚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向霸道、只會向自己發號施令的男人,竟然向她道歉,這是真的嗎?

楚天輕緩的抽拉,帶動沉淪於震驚之下的情欲竄升,令夏悠兒防不勝防的差點叫出聲。

她忙閉上嘴,咬緊牙關,吞下申吟,再不敢掉以輕心。只是,他的溫柔僅僅只是個開始。

「你沒有聽錯,悠兒,我在道歉,難道你體會不到我的懊悔嗎?會那麼樣的傷害你,是因為我忍受不了你忽視我,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追選擇不愛上你,但是,我是這麼無可救藥的愛著你,連我自己也沒辦法控制。」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如此誘人,道出的一切更令夏悠兒無比震撼。

不!她一定是聽錯了!他愛她?怎麼可能呢?她有什麼值得他愛呢?不要說兩人之間身分懸殊的可怕,以他對她曾經有過的殘忍,他怎麼可能是愛她的?

勉強的皺緊雙眉,支撐著心底岌岌可危的心防,她不敢輕信,以免落人他的陷阱,兀自忍受著欲火焚身。


以前每天必做的功課,如今應付起來卻是這麼這麼的困難,她希望這場折磨可以快點結束,但楚天偏偏不放過她。

雙手順著她的雙腿,一路撫摸直下,他捧起她的臀,托高她的嬌軀,令兩人更加緊密地貼合。又一次緩慢而有力地挺進,他不忘輕吻著她,撩撥得她渾身顫抖,紅潮泛起,情難自已。

「不……礙…」禁不住欲望瘋狂地吞噬,—聲申吟從齒縫間逸出。堅持了這麼久,她還是輸了。

委屈的淚悵然而下,她不再掙扎推拒,整個人如死了一般毫無生氣。無論楚天如何的溫柔投入,她都難以相信這是因為他愛她。

「悠兒,我愛你!」看到她眼中的絕望,他又一次在她耳邊輕吼,吻著她的淚,想要激起她的熱情,引出她一聲又一聲的申吟和甜蜜的喘息。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她渾身癱軟,因他的動作而筋疲力荊

「因為我愛你。」想要結束兩人間親密的接觸卻又不舍,激情過後,她渾身的肌膚呈現著嬌豔無比的玫瑰色,惹人憐愛。繞過她肩頭,將哭得十分可憐的她環進胸膛,他的頭輕抵著她的。

「為什麼不相信?」

夏悠兒搖頭,這叫她怎麼相信?

「你只是想征服我,因為我是唯一一個不願屈服於你的女人。」心痛地說出這句話,儘管她也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那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他不該知道,不該發現呀!

「也許開始的時候是的。」楚天承認。「但當我意識到你的獨一無二之後,我不能不愛你,更不能就這樣放開你,如同你所說,我足不會放過你的,一生一世都不放過。」

他平靜而真摯的訴說,那堅定的語氣,敲著夏悠兒的一顆心。

「以我如今的身分地位,不乏女人們的投懷送抱,可是我明白,她們愛的是我的錢。女人,只要她們的貪婪得到滿足,要掌握她們並不難。

三十年來,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想過有一天會改變。但,你的出現,令一切都亂了。

你雖然沒行驚人的美貌,我卻從第一眼就深深記住你。你無法想像那是一種多麼深刻的記憶,似乎那一天的相遇,是早已安排好的,你我只是順理成章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你覺得順理成章,對於我,卻像是一場惡夢的開始。」夏悠兒流著淚,如果不是那一天她被丟到他面前,那麼此刻她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心痛。

「我介入你世界的方法錯了,所以我道歉。」楚天鄭重地說道。

「只是,這改變個了我的決定。最初,我渴望得到你,喜歡你陪在我身邊時的感覺,我的一切手段,都是為了要綁住你,因此我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楚天的女人,任何人都碰不得。

我以為,那僅僅是因為我想要得到你。直到耶誕夜,在查克萊山莊的舞會上,看著你和沃恩斯翮翮起舞,我嫉妒得發狂。

所以,我故意冷言冷語的激走你,因為我憎恨所有望著你的男人們的日光,更憎恨自己竟會被你影響的那麼深,甚至想用別的女人來麻痹自己的感情……

我不只一次對自己說,你不過是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一個女人,—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但是,提醒了無數次,我卻還是想著你、念著你、記著你。」

楚天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一個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夏悠兒沒行說話,驚愕的聽著他的訴說。

「故意轟走了你,我以為自己可以安然地尋歡作樂,但是,我發現視線裏少了你的身影,令我更加的不安。

所以我不顧一切的離開舞會。看著你的身影遊蕩在法蘭克福的街道上,我一步步地跟著你,幾次想要追上去,將你擁在懷中,但是驕傲令我猶豫,直到看到你哭倒在十字路口。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我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那絕不僅僅是只想得到一名情婦而已,我要娶你!悠兒,我是真的愛你。」

「這是謊話。」她慌張了,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脫,但他不放手。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難道說,只是因為我最初用錯了方法,你就無情的要永遠拒我於千里之外嗎?還是……在你的心裏,根本從來就不曾有我?」他直視著她的眼眸,似要望穿她。

那樣的眼神令夏悠兒不能逃避,怔怔望進他漆黑的眸色,心顫動個不停。

他的氣息早已灌注在她的身體裏,就是因為忘不掉,所以她才這麼痛苦。

一直想要偷偷地愛著、偷偷地幻想著,起碼,在她的內心世界,仍可保有一個完整的幸福。為什麼如今,他一定要撕破她的偽裝,要她承認自己一直不願面對的事實?

能不愛他嗎?能嗎?夏悠兒希望自己真的能。

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用一雙無限委屈的眼睛注視著他。

「悠兒……」他長歎一口氣,抱緊她,撫摸著她垂在胸前的綠色戒指。

「為什麼要把自己騙得這麼苦?又何必要對我這麼苛刻……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會一直將我送你的戒指戴在陶前,就算是我將你丟回工廠時,你也沒有取下,為什麼?」他問。

「不!這不能說明什麼。」她—把搶回他手中的戒指,想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目光楚楚可憐的逃避著他的眼睛。

然而,他不許。強悍又不失溫柔的抬起她的下顎,讓她再也無所遁形。

「你能否認你是愛我的嗎?悠兒,只要你說,只要你能……」楚天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我會放你走……」

他要賭一賭,賭他和悠兒的未來。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他急切又渴望的目光是那樣真誠。

「我……我不能。」她不得不承認。就算曾經多麼恨他、多麼想離開他,但是她否認不了心底的顫動。

本以為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她,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他遠遠的,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但是,他是這樣難以滿足,對她的索取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為什麼?真的是因為他愛她嗎?

如果這是他誘降的手段,那麼對她來說,會是世上最殘酷的手段。

但是,面對他的眼睛,她實在無法否認。

即使這是他的花招,就算會被他取笑侮辱,她也要咬牙承擔,誰讓她愛上魔鬼,無論結果如何,這一夜,她決定將一顆心許給他。

「我愛你呀,楚天。」淚眼濛濛的說出心中最真摯的感情,無力的她終於跌落在那副早就渴望著的溫暖懷抱中。

「悠兒。」

兩人相擁著,兩顆同樣高傲的心,終於緊密相連。

懷抱中充實溫暖的感覺,令楚天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滿足和踏實,這就是他要的女人,一個會給他獨一無二感覺的女人。

為了得到她,他會不惜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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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夏悠兒對著街道對面正向自己走來的楚天,使勁地揮著手。

這些天來,沉浸在幸福甜蜜的生活中,令悠兒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她以前不曾發現,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深情且執著的男人。

每天,在門口等著他回家,已成為她的習慣,悠兒並沒行想到,今天與往常會有什麼不同。

楚天面帶微笑的走向自己,突然,一聲槍響,殘忍的劃破短暫安逸的幸福,悠兒震驚地看著楚天的身軀迅速倒下。

「不——」心裏的狂亂和恐懼幾乎要令她崩潰,牽 掛著他的安危,她不顧一切地沖到他身邊。

「悠兒!別過來。」匍匐在地上的楚天,擔憂的看著悠兒跌跌撞撞地沖過來,偏偏這時候風堂慎仍在車裏,並不在身邊。

「該死的。」他低咒,從地上撐起身子,想要撲過去將她保護在自己的懷中。

然而,就在楚天身子躍起的刹那,又是一聲清晰的槍響,悠兒甚至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感到一刹那,楚天沉重的身軀,往自己身上撲來——

「楚天……」她喊著他的名字,但身上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楚天!」心倏然崩裂,莫大的恐懼吞噬了全部的意識。她用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他翻起,赫然見到他胸膛上令人驚沭的血跡。

「不!」緊緊地抱住毫無意識的他,眼淚模糊了雙眼,她拚命用手想按住仍在冒血的傷口,但似乎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鮮紅的血液仍是不斷地從那個傷口中滲出。

被槍聲驚動的風堂慎趕到現場時,一切都已經發生。風堂慎冷靜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楚天,一向毫無表情的眼眸,冷酷的令人感到害怕。

手中的槍準確地搜索到偷襲者的位置,例不虛發的子彈,立刻解決了街角那幾個想逃竄的身影。

「待在這裏別動。」他簡單的交代後,人已躍到馬路對面。局勢不明的情況下,他必須迅速肅清一切不安的因素。

「楚天……」悠兒淚流滿面的大喊,擁住懷中毫無知覺的楚天不放。

「悠兒!快走呀!」不知從哪里跑出的文亞斯,緊張的想要帶走神情恍惚的夏悠兒。

「是你!是你開的槍,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夏悠兒冰冷的眼眸直視著他,喉嚨發出悲痛的嘶吼。

憤怒的控訴和她眼中濃郁的恨,令文亞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悠兒……」他怔怔的望著她,雙眸裏佈滿受傷神色:「我……我愛你呀……」

他所做的—切部是為了愛她,為什麼,如今卻什麼也得不到……

「我愛的是他!」她的聲音清晰的貫入他的耳中。

「為什麼?他是個魔鬼!」他不甘心、不置信地對著她狂吼。悠兒竟然真的會愛上楚天,為什麼?

冰冷的淚蔓延而下,她的心顫抖個不停。「就算他是魔鬼,就算他會下地獄,我也一定會陪在他的身邊!文亞斯,如果楚天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恨意是如此鮮明,那雙曾經那樣善解人意的明眸,如今卻兇狠地瞪著他,她抱住楚天的樣子,像是要用生命護衛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令文亞斯愕然。

「不!這不是真的!」文亞斯倍受打擊,他不能承受悠兒的拒絕,更無法想像悠兒的恨。

他竟然輸給了一個魔鬼?他為悠兒付出了那麼多,而如今竟然只是得到了她的恨……

「悠兒……」

「別動!」風堂慎的槍口冷冷的抵住他的頭。

他肅清了所有的威脅,那些膽敢躲在街角偷襲楚天的殺手,如今都成了他槍下的亡魂。而這個罪魁禍首,風堂慎明白一定要留給楚天親自處置,他絕不相信楚天會死。

「慎!」夏悠兒無助地叫喊和楚天身上怵目驚心的血紅,讓他沒時間猶豫,一掌打昏文亞斯,他迅速的抱起楚大,走進別墅。

「楚天,你不能死,不要拋下我……慎,救他,求求你。」悠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深深的恐懼令她只想大聲地喚醒他。

「放心吧,他不會死的。」風堂慎迅速命令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帶最完善的醫療設備和最優秀的醫生來別墅,楚天的情況令他不敢冒險移動他。

在最短時間內,別墅裏雲集了德國最好的醫學專家,而楚天的房間更是被改成一間臨時病房。

風堂慎扶著夏悠兒走出房門,不讓幾近崩潰的她打擾到醫生們的搶救。

夏悠兒渾身顫抖個不停,目光迷離地流著淚,冰冷的子緊緊地抓住風堂慎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肯放鬆。

「救救他,慎,求你救救他!」她不停的乞求,除了這句簡單的話,她顫抖的嘴唇中再也吐不出任何言語,

風堂慎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迫使她的眼睛直視自己。

「不要這麼驚慌,放心吧!楚天不會死,因為,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他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但卻是如此肯定。

直視他堅定的眼神,夏悠兒心中感到一絲安然。

「楚天不會死?」她猶不敢肯定地詢問。

風堂慎堅定的對她點頭,輕輕拉開她緊攥住自己的手。

「冷靜些,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讓楚天再為你牽腸掛肚。相信我,你的情緒會影響到他。」他告訴她。

楚天不會死,對於他的強悍,和他對夏悠兒霸道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他現在要做的,是看好那些膽敢冒犯他的人。他在想,楚天醒來後,不知要如何處置文亞斯。

*****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緊急搶救,醫生們聚集在門外,討論著楚天的病況。

在風堂慎的陪伴下,夏悠兒膽怯地坐在—旁,等待著最後的結果。但是,從醫生們憂慮的表情上,她不敢抱有任何幻想,直到有一名醫生向她走來。

「夏小姐,請放心,總裁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可以確保他的生命安全無虞。」醫生說道。

夏悠兒長籲一口氣,過分緊張的心情在聽到這個令人欣喜的消息之後,終於得到拯救,然而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卻令她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繃緊到了極點。

「醫生……無論有什麼結果,都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她咬著下唇,哭得通紅的眼睛,直望著醫生,令人不忍心。

醫生長歎一口氣,「我們可以確保總裁的生命安全,但是,我們無法保證可以令總裁醒過來。子彈太過靠近心臟,儘管手術很成功,但是……」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沉默地低下了頭。

「那……他會一直就這樣睡下去嗎?」眼淚溢出眼眶,她不甘心地問。

醫生抬起頭,憂心仲忡地看著她。「今夜是關鍵,如果明天清晨,總裁還沒有醒過來的話……不過,請放心,現代的醫學昌明,只要保住總裁的性命,我們仍有信心在之後,研究出儘快令總裁痊癒的方法,請……」

「聰明的話,就閉上你的嘴,迅速回到你的位子上,否則的話,就算醫學再昌明,也不能確保你在被子彈貫穿腦部以後,還能被救活。」

風堂慎的警告阻止了醫生接下去要說的話,在那雙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睛的逼視下,醫生慌忙的回到房間裏,再也不敢多言。

夏悠兒茫然地癱坐在椅子上。這不是她想要的!為什麼在她決定要愛他的時候,他卻可以走得這樣輕易?這也是他打擊她的手段嗎?如果是,他也未免太狠心了。

淒涼的笑,在她的唇邊逸開,難道她要這樣放棄嗎?陪他浪費掉這最後一夜的希望,然後從此以後看著昏迷不醒的他,躺在自己的面前?

不!這不是她要的!絕對不是!

「慎,請你幫我將客廳的鋼琴搬到這裏來。」她堅決地要求。

看著她無比堅強的眼睛,風堂慎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她要怎麼來引導楚天混沌的靈魂,但他知道,此時此刻,只有夏悠兒叮以給他活下去的力量。

鋼琴很快的被安置在楚天的病房外,夏悠兒獨自坐在鋼琴面前。掀開琴蓋,眼前彷佛又出現那一次兩人爭吵的情景。

「楚天……這一次,請你一定要用心地聽。」她閉上眼睛,深深地祈禱,然後,雙手放在琴鍵上,敲下第一個音符。

徹夜不息的琴聲,從貝多芬到蕭邦,從莫劄特到巴哈,她刻意的不去選擇舒伯特的音樂,因為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喊,那是該在浪漫的氣氛下奏響的小夜曲,要留給他清醒時,再好好欣賞。

強而有力的旋律,自指尖流淌,從傍晚一直持續不斷,夏悠兒不讓自己停歇,不吃一口飯、不喝一口水、不停一秒鐘,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風堂慎始終守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然而……一夜的辛苦,夏悠兒的十指關節已紅腫不堪。

醫生們唉聲歎氣地搖著頭走到一邊,沒有人再期盼奇跡會出現,只有夏悠兒和風堂慎固執的堅持著。

漆黑的夜過去,夏悠兒彈下韋瓦第「四季」中的最後一個音符,一滴眼淚滑過頷尖,墜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

她虛弱的身體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這無法承受的結局令她絕望了。

風堂慎接住她,眼睛裏有著難以掩飾的莫大悲傷。兩個人誰也沒行說話,夏悠兒只是勉強的一笑,緊閉雙眼好一陣喘息。

「陽光刺眼……」她兀自叨念著。

天亮了……頭一次,她是這樣恐懼天亮……

風堂慎一言不發,此時此刻,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想……見他……」夏悠兒的聲音好像申吟一般無力。

看著虛弱的她,他於心不忍,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扶她起身站好,他自己卻默默地轉身離開。

楚天的臥室裏,所有的醫生都退了出去,佈滿儀器的房間顯得分外清冷。

夏悠兒走到楚天身邊,蹲下身,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他。

這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安靜的睡著。她伸手,溫柔的為他撥開落在額前的一絲發,她做的那樣仔細、那樣認真,彷佛躺在床上的他,並不是失去意識,只是睡著了一般。

握起他的手,她用自己的手爭裏著他的,熨貼在胸前。

「你真的睡了嗎?」她輕輕的問,深深的閉上雙眼,又狠狠地睜開,眼淚立刻湧了出來。

「楚天,這是你報復我的手段嗎?讓我愛上了你以後,再無情地拋下我?這麼做,你不怕會下地獄嗎?」她的唇邊漾出一朵淒涼的微笑,目光凝注在他蒼白英俊的臉上。

「其實我知道,就算下地獄你也不會害怕的,但是,你不要一個人走呀……我但願……能喚醒你一分鐘,讓我再看一眼清醒的你,然後……就算是下地獄,也帶我一起走吧。楚天……我不能沒有你呀!」心像被剜了去,痛得好似已經沒有感覺了,她虛弱地將自己的瞼埋入他的手掌中,絕望地哭泣著。

她不知道她還能擁有他多久,以前不懂得珍惜,如今,她所能得到的只有這一刻,在他掌心裏放縱的流著眼淚。

她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為什麼他卻如此固執地不肯醒來?到底要她怎麼做呢?

「楚天……我愛你呀。」咽下淚水,她輕輕的不斷重複著對他無盡的愛。然而,就在這一刻,夏悠兒忽然感覺到楚天的手指,似乎動了—下。

她慌忙拾起頭,長長的睫毛上猶掛著淚珠。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感覺到他在動!像是要為她拭去眼淚一般。

「楚天,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如果你聽得到,求求你,讓我知道吧!讓我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讓我知道你不會拋下我!」她急切的望著他,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舉動,雙手緊張的握著他的手。

終於……他右手的食指又動了一下,這一次悠兒看得清清楚楚。

「醫生!醫生快來!醫生!」悠兒興奮地朝房外大叫大喊,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放開。

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她都會緊緊地抓住,絕不放棄!

醫生們快速的沖進房間,—連串的檢查後,夏悠兒看到笑容與難以置信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真的是奇跡!總裁的意識竟然呈現蘇醒的跡象,生命指數有明顯上升。真的是奇跡!」醫生們不敢相信。「這……只能說是總裁的生命力驚人……」

「不如說,是他對夏悠兒的執著驚人!」出現在房門口的風堂慎眼中帶著一絲罕見的、溫暖的欣慰,他感激地望著夏悠兒。

「我說過,現在只有你是他的希望,楚天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性格的唇微揚,泛起一個笑容。

夏悠兒無法形容這一刻心中的震撼!

她竟然看到了風堂慎的微笑。儘管這笑容只存在了一刹那,但是……剛剛,他真的在笑!

不知道楚天醒來以後,會不會相信她的話,畢竟……從來沒有人見過風堂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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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5 07:19:31 |只看該作者
尾聲

盛大的婚禮,在楚天的私人別墅中舉行。

手上拿著新娘棒花,夏悠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神色黯淡,明顯消瘦了許多的文亞斯。

「亞斯………對不起,那天,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來傷你……」她是真的感到抱歉,畢竟他會有那樣的行為,也都是為了她。

文亞斯黯然的一笑,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能和他相比,你愛的是他,而對我,只有抱歉。」

他早該意識到自己的自不量力,竟想買凶謀殺楚天以解救悠兒。其實,當那些殺手埋伏在街角時,他清楚地看到,悠兒在看著楚天時,眼中洋溢的愛意。

是他不願面對這個事實,私心以為,楚天死了,悠兒就會回到他的懷抱中來,其實……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悠兒不愛他,她愛的是楚天,自始至終她愛的都是他。

抬頭看著美麗依舊的她,心還在隱隱作痛,他不知道這樣的痛會持續多久,因為她是他今生愛上的第—個女人,

「我該祝福你們嗎?」他問她。

「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她真誠地說道,在她的眼裏,他一直是她最信任與最親密的朋友。

文亞斯長歎一聲,無奈又縱容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麼呢?」

他對她張開雙臂。

夏悠兒感動的偎進他的懷抱中。他的諒解和祝福,是她所得到最珍貴的結婚禮物。

「真的對不起。」在他懷中,她深深的喃念著。

「真的沒必要。」緊緊的擁著她,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擁抱她,他要記住這一刻的感覺,只要她幸福快樂,他願意成全她。

「悠兒……儘管你並不曾愛我,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呀。」深吸一口氣,他輕俯在她耳畔訴說著。

夏悠兒沒有回答,只是說:「亞斯,保重!」她所能給他的僅此而巳。

放開她,文亞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儘管他願意祝福她與楚天,但是,他卻沒辦法再與他們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裏,或許流浪,是他此刻所能找到的唯一一個最快撫平傷口的辦法。

但願不久的將來,他能夠忘記她。

站在不遠處的楚天和風堂慎,看著文亞斯默默地離開。

「我沒想到您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文亞斯。」風堂慎有些不解,這並非楚天—貫的風格。

「是悠兒的請求,只要是她所希望的,我都會滿足她。」他說得過分輕鬆,似乎忘記,文亞斯就是令他幾乎喪命的罪魁禍首。

風堂慎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楚天,「愛情改變了您。」

「哦?」楚天抬起頭,迎向他探詢的目光,「這政變不好嗎?」

聽到他的話,風堂慎鄭重地對他躬身行禮,「我十分欣喜看到這種改變,總裁。」

微微一笑,楚天將目光移向不遠處的白色身影。

「悠兒。」他喚著她的名字,看著她向自己跑來,臉上浮現著令人沉醉的甜美微笑。

這—生不容錯過的幸福,因愛牽手,永不放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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