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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又是近半個月過去了,苑苑仍是一臉蒼白的躺在床榻上。
耶律焚雪幾乎是日日夜夜在她床前細訴小語、懺思過往,只可惜仍喚不回佳人的一顰一笑。
這陣子,在巧兒細心的餵食下她已開始飲用些流質食物,他清楚她早該醒了只是不肯面對他,消極地排斥他,這種認知更是令他難以忍受!
“苑苑,你為何不說話?即便是一個字也行,讓我知道你無恙吧!”他掬起她的小手,痛心嘶喊。
這些話可是他每夜守在她身側必說的情話,千篇一律說不膩,只求能讓心愛的女人感受到自己“唯一的愛”。
只可惜她仍無動於衷,仿似關閉了雙耳,封鎖了靈魂,一點機會的縫隙都不留給他!
耶律焚雪再也忍受不了地怒咆一聲,倏然轉首沖出房間,直奔馬廄。
躍上一匹看來最高大的駿馬,他使像發洩怒潮般直往後出馳騁奔躍,企圖藉由疾風拂面的快感甩開糾結在心的煩鬱。
喝!
他翻躍重山,足足在山野中流連好幾個時辰。卻仍不覺疲憊,只痛恨纏繞盤旋在心底的苦不能隨風消逸。
亟欲發洩的他縱聲高喊,沒注意到前方有數十名烏犖幫的餘眾正彎弓搭箭,蓄勢以待。他們等著為幫主復仇,洗雪“烏犖幫”的滅亡之恨,在這兒逗留了十來天之後,終於等到了耶律焚雪。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居然只有他一個人!
還真是天助他們烏犖幫啊。
其中一人高舉雙手往下一揮,瞬間數十枝利箭齊發,當耶律焚雪發現有異,從馬上拔高身形飛躍而起,腿部已中了一箭!
“混帳東西,你們找死!”他怒吼了聲,瞬間大開殺戒,將所有累積在胸中的不快全部發洩在這些不識好歹的餘孽身上。
不一會兒工夫,這片山野立刻染上了殺戮血腥,遍響淒慘嚎啕。
風漸漸乎息了……仍有著淡淡的赤狂回蕩在空氣中。
巧兒在房內專心的餵食苑苑粥湯,卻聽聞葛兒郎大呼小叫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巧兒……巧兒……”
“什麼事啊?瞧你慌慌張張的。”巧兒放下湯碗,正好見他闖了進來。
“爺……爺他…….”葛兒郎緊張得說不出話,畢竟他跟在耶律焚雪身邊這些年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傷痕累累的模樣。
若是爺出了意外該怎麼辦?他有十個腦袋也抵不了啊!
“爺怎麼了?”巧兒也跟著焦急起來。
“爺遇上烏犖幫的餘孽,被圍堵攻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受了重傷,我得去請大夫,一品堂裏的下人我不信任,你去幫我照料一下。”他深吸口氣,終於一鼓作氣地說完。
“什麼?好,我這就去。”巧兒轉身為苑苑蓋好被褥,喃喃噙著:“苑苑姑娘,你若聽得見就醒醒吧,爺受傷了你知道嗎?唉……”她搖搖頭,快步出了房門。
刹那間,整間屋子又變得靜謐無聲,而一滴淚水也悄悄滑落苑苑眼角。
夜闌人靜、萬籟俱寂。
耶律焚雪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呼吸淺促、眉頭緊鎖,仿似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這也難怪,身上中箭,雖撿了命回來,元氣可是大傷。
苑苑輕輕推開門進入屋內,所看見的就是他這副憔悴的模樣。
這是他嗎?那個吐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南院大王?
她走近他,心疼地撫摸他的面頰,為他拭去鬢旁的汗水,專心一意看著這個讓她疼、讓她累、讓她無所適從,即使早已醒了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的男人。
“你……你要我怎麼對你才好?答應我好起來……快好起來……”她心痛地握住他的大手,貪求他手心中的溫度能溫暖她冰冷的心。
“還記得這句話是我每晚在你耳畔所說,我應該罰你對我多說幾遍,只可惜我不忍心,根本做不到。”他張開眼,淺淡一笑,謎樣的笑容直撞苑苑心底。
她急著抽回手,他卻緊握不放。
“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眼前離開,再度封閉自己的心,將我排拒在外。”
耶律焚雪眸中有著火焰跳躍,“你可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
“我害你?”苑苑的心驀然千回百折,悽楚地說:“究竟是誰害了誰呢?
你可知道你的不信任又讓我受了多少罪?﹂“苑苑!”他迅速坐起,緊攀住她的細肩,“我知道我錯了。”
她一驚,連忙道:“你怎麼爬起來了?趕緊躺下!”
“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躺,乾脆死了快活。”他的聲音淒厲,眼神依舊狂野地綰住苑苑的心神,仿佛空氣一下子凝滯不動,彼此的呼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別這樣,快躺下。”她幽幽一歎。
坦白說,經過地洞那次意外後,她對他存有不少的心結,心結有時是最難解的,甚至是無解……要她一時間接納他,談何容易?
“我懂,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吧?”他挾寒的嗓音凍入她的耳膜。
“我……你別激動!”她真怕他扯痛傷口。
“這陣子我對你說的話,你難道從沒放在心上?”他俊美的臉龐飛掠過無數片烏雲,強持的冷靜已化為囂張的怒氣。
以往的他隨心所欲,從不安於平淡,可對她上了癮、動了情後,猶似被迷了心竅,心底放得下的唯有她,少了她心便是畸零的。
可她……她不懂,此刻的表現不是冷淡就是輕忽,讓他的自命瀟灑全完蛋,僅剩下揪心傷痛的感覺!
“你一直習慣去踐踏和擺佈一個女人的心靈,我已學了乖,不會再相信你的戲言。”苑苑忍住痛,霍地站起,“我……我該走了。”
眼看她就要離開他,耶律焚雪忽地大喊:“哎呀!好痛啊!”
她立即又奔回他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傷口
又疼了?”
“疼……好疼,我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肚子更疼——”他捧腹哀號,那模樣讓苑苑緊張萬分。
怎麼辦?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為疼成這樣,還冷汗直冒呢?
“你忍著點兒,我去請大夫來。”苑苑心急如焚。
“不,你別走……”焚雪抓住她的柔荑,一臉難仰的疼痛,“你走了我會更疼,不要離開我。”
“可你的傷——”
“我的傷不礙事,只要你幫我揉揉就不疼了。”耶律焚雪眼尾帶笑,卻將這抹笑意藏匿得很好。
“疼?哪兒疼?”她急得快哭了。
見她這般,耶律焚雪心底不覺漾滿了欣喜,可見她還是關心他,並沒恨他入骨,他還有希望挽回她的心。
“我肚子中了一箭、大腿中了一箭、胸口也中了一箭,渾身都疼得很,你說怎麼辦?”他沒安好心地誇大其詞,一面偷覷苑苑的表情。當發現她出現倉皇不捨的表情,逗弄她的心思便脫韁而出。
“我看還是快點把大夫找來……”
“我說了你若是離開我,我會更疼。”耶律焚雪狹長的英眸掠過一抹她所不知的興味。“還是幫我揉揉吧?”
“好,這裏嗎?”苑苑姝美的容顏交錯憂急之色,輕輕為他揉撫著大腿包裹的傷處。
“唉!”他嚷了聲。
“怎麼了?”她嚇得抽回手。
“別緊張,只是你碰到我的傷口。只需將你的小手再往上挪一點,就像這樣。”他抓著她的小手緩緩往上觸及他腿間的灼燙。
“你怎麼……”一聲驚呼出口,苑苑的臉蛋漾滿潮紅,當瞄見他眼角那抹笑意時,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幫我揉揉,真的,我想你想了好久。”他斂去表情中的玩味,性感的薄唇彎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你簡直可恥,居然騙我!”苑苑噘起小嘴,未發現他那魔性的吸引力已不設防地躍入她心中,融化潛藏在那兒的所有埋怨。
“若不騙你,你會留下嗎?”耶律焚雪緊抓住她的玉腕,俊挺的容顏又重新覆上一層專屬他的飛揚跋扈。
苑苑咬著菱唇,蛾眉微蹙地瞪著他,“放開我,你老是騙我,我不想管你了。”
“你當真捨得,嗯?”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紛亂的心。
就憑剛剛的小小試采,他已確定這小女子是永遠也離不開他,對他的愛已是銘肌鏤骨,再也割捨不掉了。
“我……我……”她一時慌亂,更被他調侃得心生委屈,似水剔透的瑩瑩雙眸因而湧出了淚,“你若不信,我就走給你看。”
耶律焚雪立刻使勁將她往懷裏一拉,苑苑一個不平衡跌進了柔軟的床褥內,他迅速翻身,以自己狂野熾熱的身軀覆住她。“如果這次還讓你逃跑的話,我就不姓耶律了。”
他眯起狩獵的雙眸,凝睇她的倔強,瞬間低頭有力而準確地侵吞她的柔軟,火熱的舌頭探入她嘴中,充滿佔有欲的饑渴狂吻……她柔美的麗顏深鐫上紅色的霞彩,直到他吻夠了她,她的唇才得以松脫。
耶律焚雪俊薄的唇拉開一道弧度優美的線條,“我剛才所說的全是實話,我想你想了好久,等你理我也等了好久,你怎麼捨得再棄我於不顧?”
“是你棄我於不顧,不僅如此,還不信任我,你的欲加之罪讓我好心痛,你好殘忍……”她帶著苦澀,微蹙的柳眉襯上輕嗔的小臉,令耶律焚雪看得無比心疼。
“這些日子我天天在你床邊向你懺悔思過,難道還不足以化解你心底的不滿和委屈?”他咽下一聲惱人的歎息,眉頭打上死結。
“哪有那麼容易?”苑苑雖早已原諒了他,但口頭上卻怎麼也不肯放鬆。
她要讓他也試試什麼叫百口莫辯、孤立無援?
耶律焚雪兩眉凝蹙,狹長的眼激射出一道幽光,放肆地攫住她的靈魂。“要不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耶律焚雪有負虞苑苑,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苑苑立即舉起手堵住他的唇,望著他溫柔的眼眸道:“誰要你起那麼歹毒的誓?我寧可你負我,也不要你死啊。”
她的雙眸滴下了感動的淚,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那個騙人感情的登徒子,即使在她面前施展這種不入流的苦肉計,也令她心生蕩漾、感動莫名。
耶律焚雪得意的笑了,低沉的嗓音略帶沙啞,“你放心好了,這個毒誓永永遠遠也不會應驗在我身上,因為我句句真心。但我現在好想聽兩句話,第一句就是你原諒我了,第二句就是你愛我。”他抬起她的下顎,輕輕撫乎她眉心的皺褶,滿懷愛意地看著她。
苑苑帶淚又帶笑地回睇他,“如果我還氣你、怨你,早就跑了,才不管你的傷呢!至於第二句話……人家不是早說過了嗎?”她羞赧地低下頭,雙頰突生燥熱。
望著她瞬間漲紅的白澈肌膚,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眸光轉濃,“你這傻女人,我也愛你啊。”
苑苑睜大杏目,不敢相信地問:“你……你說什麼?”
“我說——”他臨時收了話,唇角掛著一絲興味,“既然你聽不明白,我看……索性我就用做的好了。”
瞬間,耶律焚雪已掀起她層層衣裳,張口吞噬地彈脫而出的凝乳,舌尖舔洗挑弄她翹挺的乳峰。他咬扯、輕觸,溫柔挑勾,使她無法自己地縮起肩頭,嬌軀輕顫……“那天在地洞內我對你實在太粗暴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他偉岸的身軀覆住了她,技巧地撐開她雙腿。
苑苑頓覺他的堅挺已豎立在她的粉臀間,雙頰緋紅如醉酒,僵硬得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擺佈。
他看出她的羞澀,於是更加放肆地對她為所欲為。
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挑逗中,一股酥麻的感覺逼近下腹,雖然此時才是初春,她卻已香汗淋漓……突然,她思及了他的傷,連忙推抵著他,“不……不可以——”
“怎麼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接受我?”他挑起眉,因生氣而忘了控制力道。
“你好粗魯……”她動了動,怎麼也掙脫不出他的懷抱。
“我是想溫柔,可你若要和我作對。”他啞著聲,粗嗄地說。
“那你去找亞宓,找任何一個會對你百依百順的女人,別理我了!”她噘著嘴,眼眶又不自覺的紅了。
“怎麼,我的苑苑吃醋了?”他抓牢她,得意謔睇她酸溜溜的俏模樣,一絲笑意大膽地掛在嘴角。
跟著他將右腿弓起,以膝關節邪惡地磨蹭著她兩腿問的凹穴,一寸寸化解她的醋意。
“不……我才沒——”她羞窘地否認,但話才說到一半便哽了聲,因為他己蠻橫地拉下她的底褲,撫上她那兩片濕濡的唇花。
“老天,你這裏是那麼的嬌嫩,我那天竟然這麼對你,一定弄疼它了吧?”
他溫熱陽剛的氣息直逼向她,指腹溫柔地愛撫著她抽搐不已的穴口,輕揉慢撚的愛撫著她羞怯的花瓣,令她難耐地嬌喘了聲。
“別……我……”她身子抽搐了下,說出口的話也變得七零八落。
“讓我愛你,一個做夫君的愛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他欺近她的嘴邊,柔情蜜意地說道,撫弄她穴口的手指倏然采進濕透的甬道。
“啊——”她下體一陣收縮,同時也為他的告白震驚。“你……你不是真心的……”
“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的真心話,硬要記得我以前說的那些鬼話?我是真心真意要娶你,絕不含半點虛假。或許愛你的心早在救你的那一刻就根深柢固常駐我心,只是我沒弄明白而已,否則我又何必把你鎖在身邊不放,而且每回愛你時都念及你的歡愉?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讓你明白?”
耶律焚雪這番露骨的話說得字字鏗鏘有力,也令苑苑聽得臉紅心跳。
“可是……”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一次?”他眯著眼問,手指更是在她體內兜轉,讓她再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之手。
“別、別再說了。”苑苑的嗓音似呻吟似喘息,已被他烘熱了整個感官。
“怎麼,怕我的愛淹沒了你?”他嘴角綻開一抹溫柔淺笑,眸光熾燙如焰。
“我……呃——”在他指尖的挑逗下。苑苑竟已達到了高潮!
耶律焚雪凝注她雙腿間不斷收縮的悸動,喑啞地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以滿載的愛贖罪。”
他焚紅了眼,快速在她緊窒的甬道中抽動,很快又引發她再一次的狂顛歡愉,意亂情迷地嘶喊著他名字。
“雪——”她忘我地擺動嬌臀,嘴裏逸出放浪的歡慰。
當高潮漸褪,苑苑羞愧不已地拉起絲被,掩住臉不敢再看他。
老天,他該不會取笑她的淫蕩吧?
“別害臊,我知道你已信了我的愛。”耶律焚雪拉下她遮面的絲被,偷瞄她面紅耳赤的羞赧模樣。
“討厭……”凝睇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笑臉,她想生氣又氣不起來,乾脆重重撲進他懷裏,掄著他的胸膛。“人家本來永遠都不想理你的,可是你又耍詐,真的好討厭……”
耶律焚雪忍著胸口箭傷的痛楚,苦笑道:“是我該死、是我不對,就讓你打個夠吧。”
當苑苑發洩夠了,氣也消了,抬睫才望見他胸前渲染開的血漬!
“天,我怎麼忘記你受了傷,還這麼對你!”她立刻扯開他的白色單衣,解開裏頭已沁出血跡的布條,焦慮地說:“來,我重新幫你灑點傷藥,你快躺著。”
從幾上取來傷藥,她細心的為他灑上,再重新包紮,哪知她柔膩的小手不經意碰到他小巧的男性乳尖,讓他心生火熱……“你這個巫女,我受不了了——”耶律焚雪猛然推倒她,架高她一雙玉腿,腰桿一挺埋進她體內。
“啊……雪,別……你有傷……”她喘息道。
“這點兒傷不礙事。”他開始律動,享受被她緊窒甬道包裹的快意。
“別,你不是……不是還有好些地方……受傷……”苑苑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受了重傷的男人仍像一隻猛虎!
“我只傷了大腿和胸,根本小事一樁。”他跪在她雙腿間,壓根兒忘了剛剛誘騙她的話,只知一逕地在她體內找尋愉悅和歡快。
苑苑秀眉一蹙,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此刻的她已無心追究,因為她愛的男人正帶著她共赴雲雨殿堂。
這筆帳就等會兒再算吧!
終曲耶律焚雪帶著苑苑回到平南將軍府了!
眾兄弟聽聞這消息立即從各院前來大廳會合,想看看這位跑到江南玩了數月,緊接著又跑到北寨悶不吭聲將烏犖幫與戶亞役這個叛賊一網打盡的老二。
意外的是,當他們看見他時竟發現有一個小美人跟隨在側,而焚雪這傢伙連和他們談話時都不忘吃吃小豆腐,令小美人又嗔又羞,這一幕可是看呆了他們這些兄弟。
一向就會在女人面前賣弄色相的焚雪何時學會對女人這般寵溺了?
說他向來博愛的精神偉大也好,說他向來懂得安撫女人心也行,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最好最優的情人,只是他們從沒見過他的愛會濃縮到只奉獻給一個女人!
想必這個小美人有什麼通天本領吧?
“焚雪,這位是……”老大耶律風雲率先開口。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虞苑苑。對了,大嫂,她同你一樣是來自宋國,你可好好與她聊聊,好讓她早點兒習慣咱們這兒‘嘈雜多嘴’的環境。”耶律焚雪笑臉迎向若憐,語意中帶著挖苦。
“我說焚雪,你是指誰嘈雜多嘴了?”耶律花穆適時開口,效法似地緊摟著身旁愛妻李瑕。
“你們心底有數。”耶律焚雪揚眉。
本來嘛!他不過帶心愛的女人回府,他們就像要看奇人軼事般全守在這兒等著,一點兒獨處的空間也不給,煩哪!
從北寨回來的一路上,他為了趕時間已犧牲不少與苑苑甜言蜜語、輕憐蜜愛的機會,直想趕緊回府尋個清幽之處親熱一番,哪知道這幾個人陰魂不散,直追著不放,真是囉唆。
“我想老三定是禁欲太久,悶得性子全變了。”耶律春拓猜測道。
他以前可是最會裝模作樣,若頂著張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今兒個居然會出現不耐的表情,能不讓人好奇嗎?
“可能嗎?這一路上他不都有美人為伴,他又是副猴急性子,怎可能禁欲?”耶律晃月蹙眉深思。
“這你就不瞭解了。葛兒郎不是說他前陣子受了傷,可能那個地方給傷著,已經不行了。”雖是笑話,但由耶律秋人一本正經的吐出,可就像極了真的!
“碎!你們這幾個傢伙,誰不行了?”耶律焚雪叫囂著,轉首問向苑苑:“老實告訴他們,你相公不行了嗎?”
苑苑先是一陣錯愕,小臉瞬轉臊紅,氣極他在眾人面前問她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
若憐看出她的羞窘,連忙解圍,“別緊張,他們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
走,我帶你去這府邢四處看看。”
“對,我帶你去看我養的蛐蛐兒。”李瑕也來湊熱鬧。
“嗯。”苑苑一笑,終於釋然地跟著她們離開。
“喂,她們要帶她去哪兒?”耶律焚雪眼看自己的女人莫名其妙被人帶走,大為光火。
“才分開一下,死不了的。”耶律風雲肆笑。
就在這時候,一個耶律焚雪不曾見過的小女子怯怯地進入廳內,與眾人點頭微笑後便走向耶律晃月。“晃月哥哥,你不是要帶我去找小馬?牠失蹤了我好著急啊!”
耶律晃月光是微皺英眉,隨即露出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笑容道:“好,我這就帶你去找小馬。”
“謝謝你,晃月哥哥。”她噙著開心的淚水。
“走吧!”他笑意盎然地牽起她的小手,安撫道:“相信我,小裏子牠不會有事的。”
“嗯。”她的長相雖平庸,但笑容甜美。
耶律晃月轉首面對眼前幾位看好戲的兄弟,以一反常態的語調說:“你們繼續,我陪牙兒去找她的小馬。”說完,他使親熱地摟著她離開。
耶律焚雪一臉好奇地問:“那女孩是?”
“怎麼,又見異思遷了?”耶律花穆揚眉撇嘴。
“去你的,我只是奇怪,向來有如冰漠的晃月何時會對一個女人這般溫柔了?”耶律焚雪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這不叫溫柔,而是陰謀的開始。”耶律花穆又道。
“陰謀?”
“那女孩是晃月的師妹,也是他師父臨終前交給他的責任,所以晃月有義務照顧她。剛開始晃月對她是不耐煩了點兒,而且盡可能避開她,但這陣子他卻變了個樣,不僅對她溫柔寵溺,而且言聽計從,我注意了幾天才知道原來他在演戲。”耶律花穆意味采長地說。
“演戲?老天,你愈說我愈不明白了!”耶律焚雪挑眉。
耶律花穆卻應道:“不僅你不明白,我也不懂。晃月向來沉默寡言,就算問了他也不見得會說,我看就讓他去搞吧。”
“既然他在演戲,不如我們就等著看戲吧,想必會愈來愈精彩。”耶律風雲淺淡一笑,這句話正好說出其他兄弟的心聲。
“雖然我錯過前面的,但壓軸結局我定不會錯過。”耶律焚雪有感而發。
他就等著看晃月這小子如何耍弄陰謀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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