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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伯父,您說由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展赫一接到尹清元的電話,馬上開著車趕到尹家。
“我們本來以為她是和你在一起,一直到十一點她都還沒回家,我們打她的手機打不通,才打電話給你。”尹清元說明情況。
“我今天晚上有個應酬,我已經事先告訴由希,讓她買好東西就先回家呀。”展赫心裏有著不安的感覺。“你們有沒有打電話問過她的朋友,會不會她的朋友幫她辦最後的單身派對,她又喝醉了,才會忘了打電話回家。”
“不會的,姐姐的那些朋友要幫她辦的告別單身派對是在明天晚上。”尹於希告訴大家。
展赫拿起電話開始撥打,連續打了幾通,卻都沒有任何消息。
“我想起來了,姐姐曾告訴過我,陳柏凱來找過她的事。”尹于希想起姐姐曾告訴她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第一次上我們家的那天晚上,我們倆一起睡覺聊天時說起的。”
展赫記得那天由希曾以為自己是陳柏凱,而被嚇到了。
“于希,你知道陳柏凱住在哪里嗎?”
“我知道。”
“好,你現在帶我去找他,伯父、伯母,您們在家裏等,我們隨時用電話聯絡。”
“你們小心點。”尹清元很是擔心女兒的安全,不知道陳柏凱到底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展赫與尹於希匆匆忙忙的離開家,開著車前往陳柏凱住的地方。到了之後,猛按著門鈴,裏面卻始終沒有人回應,用力敲打著門板、大聲的喊著陳柏凱的名字,那扇門卻依舊深鎖著。
“你們要找陳先生嗎?”
“是的,他還沒回來嗎?”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你們不用再敲了。”鄰居露了個臉之後,又關起門。
“他不在,他會把姐姐帶去哪里?”尹於希愈想愈擔心。
展赫想起丁怡君,或許她會知道陳柏凱在哪里。
連續打了幾通電話,終於查到丁家的電話,電話幾乎響了好幾十聲才有人接起。
“我找丁怡君,快叫她聽電話。”展赫電話一接通,劈哩啪啦的說。
“你是誰?”電話是丁俊雄接的,都已經一點多了,還有男人打電話找他女兒,他怎能不問清楚。
“我是展赫,快叫她聽電話。”他實在沒有耐心與他廢話太多。
“展赫!”丁俊雄一聽到展赫的名字,馬上說:“你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叫她。”
約一分鐘後,電話裏傳來丁怡君充滿睡意的聲音。“喂——”
“丁怡君,你知道陳柏凱現在人在哪里嗎?”
“陳柏凱,你找他做什麼?”丁怡君一聽見展赫問起陳柏凱,睡意全失。
“陳柏凱綁架了由希,如果不快點找到他,只怕他會做出無法挽回的憾事。”展赫實在不想這麼嚇自己,但是一個已經喪失理智的人,實在很難保證什麼事做不出來。
“你說陳柏凱綁架了尹由希!”陳柏凱竟然為了阻止尹由希嫁給展赫而綁架了她,他真的這麼愛她嗎?
“丁小姐,你如果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可以請你告訴我們。”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除了他住的地方,而她相信他們一定已經去哪里找過他了。陳柏凱那麼聰明,不可能將人帶回去他住的地方。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找他,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一定會馬上告訴你。”
“丁小姐,謝謝你。”展赫失望的將電話掛斷。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報警?”尹於希不安的問。
“就算現在報警,警察也不會受理,而且他沒有打過任何勒索的電話,我們不能證明由希是被他綁走的。”
“—定是他,不會有別人。”
“你知不知道陳柏凱的手機號碼?”
“我記不得了,不過我家的電話簿上應該還有。”
“那我們先回去再說。”
就這樣,他們又趕回去尹家,他試著撥打陳柏凱的電話,卻一樣打不通,看來他是存心將電話都關機。
“現在該怎麼辦?”
“先等看看吧,等到天亮,若是還沒有消息,我們就報警。”尹清元決定這麼做。
“天呀,陳柏凱這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沈月盈擔心的人都快暈了,她的淚從知道女兒可能被陳柏凱綁架之後就沒停 過。
“伯母,您別擔心,我絕不會讓由希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他對天發誓,如果陳柏凱敢傷了由希一根寒毛,他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等了一天一夜,仍舊沒有任何消息。
展赫為了怕陳柏凱真的做出傷害尹由希的事,除了報警之外,決定取消明天的婚禮,而且在報紙、電子媒體上大肆報道,為的只是希望陳柏凱能看到。
現在幾乎所有人全守在尹家等候,警察也在尹家的電話上裝上電話追蹤器,只要歹徒打電話過來,就能輕易的追蹤到歹徒的行蹤。
展赫的那幾個好友也運用他們的關係,盡力在找尋陳柏凱可能躲藏的地方。
在另一邊,丁怡君知道陳柏凱為了阻止尹由希嫁給展赫,竟然將她綁架了。
她不停的打他的電話,找遍她所能找的地方,陳柏凱卻如石沉大海完全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即將放棄時,她的手機適時的響起,她看著手機上顯現出來的號碼,馬上接起來。
“喂,柏凱,你現在人到底是在哪里?”
陳柏凱告訴她自己所在的地方,要她替他買感冒藥,若不是因為由希不停的冒冷汗,又不停的發抖,他根本不會想打這通電話。
不管怎麼樣,在明天之前,他絕不會讓由希回去。
“我告訴你,絕不能通知任何人,只准你自己一個人來,否則我不在乎和由希一起同歸于荊”
“柏凱,你千萬別亂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匆匆掛上電話後,丁怡君仍舊打了通電話……
展赫開著車,載著丁怡君以及駱皜安,來到位於桃園觀音山附近的一間鐵皮屋外。
車子一停,展赫快速的奔下車,卻被丁怡君給拉祝
“展先生,你先別衝動。”丁怡君知道若是讓展赫這麼沖進去,陳柏凱一定會被展赫打死。“我求你讓我先進去跟他談談好嗎?”
“不行,如果……”
“展先生,我既然通知你,就表示我也希望安全的救出尹小姐。但是我求你能再給陳柏凱一個機會,如果逼他太緊,我真的怕他會和尹小姐一起同歸于荊”她知道陳柏凱說得出做得到的個性。
“丁小姐說的沒錯,況且現在裏面的情況怎麼樣,我們不清楚,如果就這麼貿然的沖進去不太好。”
“好吧,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如果你沒有勸陳柏凱出來投案,我就沖進去。”
“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若是我沒有將尹小姐帶出來,你們就進來,到時我會想辦法將陳柏凱絆祝”
“好,就等你二十分鐘。”駱皜安替展赫回答。
丁怡君點點頭,走向鐵皮屋,她先在外面喊著,“柏凱,你在裏面嗎?”
陳柏凱一聽見丁怡君的聲音,馬上戰戰鼓兢的走到門邊。“就你一個人嗎?”
“你快打開門,就我一個人。”
陳柏凱將門開了一個小小的縫,然後一把將丁怡君拉進去,再探出頭看著外面。
“柏凱,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難道不知道綁架是要被判重刑的嗎?”丁怡君看著一身狼狽的陳柏凱,她的心裏竟然感到非常的心痛。
“藥呢?”
丁怡君從皮包裏拿出她去藥房買來的感冒藥,交給他。
陳柏凱一拿到藥,馬上沖到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尹由希身邊,試著將藥放進她的嘴裏,再將礦泉水倒進她的口中,可水卻由嘴角流了出來。
丁怡君摸著她的額頭,被滾燙的熱度嚇得又收回手。“柏凱,不行,她得馬上送醫院。”
“不行,現在不能送她去醫院,現在絕對不行。”
“柏凱,難道你要看她死嗎?”丁怡君急著的叫了出來。“她這個樣子,藥也吃不下去,再不送醫院,她一定拖不過明天。”
“不行,不管你怎麼說,就是不行。”
陳柏凱再次試著想將水倒進她的口中,這次尹由希卻嗆了起來,連放在口中的藥都咳了出來。
半昏迷狀態的她,似乎聽見有人在講話的聲音,這是她被陳柏凱綁到這裏後,第一次聽到第三個人的聲音。
她舉起無力的手,在空中揮動著。
丁怡君趕緊抓住她的手,“尹小姐,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拜託你勸他不要一錯再錯。”尹由希真的不希望見到陳柏凱的一生就這麼毀了。
“柏凱,你聽見了沒,你不可以一錯再錯,趕快將她送醫院。”
早已急切的守候在外面的展赫,聽見尹由希微弱的聲音,著急的一腳踹開並未上鎖的門,和駱皜安一起沖了進來。
陳柏凱一個措手不及,被展赫抓起來狠狠的揍了幾拳,痛苦的倒在一旁。
駱皜安趕緊抓住他,他擔心他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事,只怕陳柏凱沒被判刑,他就因為失手殺人先入獄。
“展赫,先看看由希較重要,陳柏凱就交給警方處理。”
“赫——”尹由希用著微弱的聲音叫著他,她就知道展赫一定會來救她。
展赫沖過去,“你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他將她抱起來。“陳柏凱一定會付出代價。”
“赫,我求你別報警,給柏凱一個機會,我不想他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陳柏凱和丁怡君看著尹由希都快昏倒了,卻還不忘要展赫別報警抓他,他們兩人既感動又慚愧。
“赫,答應我……”尹由希說完這句話後,就昏倒在展赫的懷裏。
“陳柏凱,你最好祈禱由希沒事,若是她有個什麼,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完,他急切的抱著她沖出鐵皮屋,抱她上車後,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醫院。
而留在鐵皮屋裏的陳柏凱,仿佛在這一刻頓然清醒,明白自己差點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善良的由希,非但不怪他、不怨他,還求展赫不要報警,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他自責不斷的捶打著地上,雙手都捶得滲出血,但,就算如此,他也無法原諒自己所犯的錯。
丁怡君看著陳柏凱這模樣感到心痛不已,她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他。“柏凱,別這樣,我相信由希會原諒你。”
“怡君,對不起,我真是個混蛋。”陳柏凱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混蛋,多麼卑鄙。
駱皜安站在一旁,只是不停的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展赫握著尹由希的手,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病床旁。
還好醫生說她只是小感冒,會昏倒是因為體力透支,再加上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滴水未進,缺乏水分所造成。
因此只要多多休息,多補充水分就沒事了。
這才讓所有人一顆懸蕩的心終於放下。
“姐夫,你不要擔心,醫生不是說姐姐沒事了,很快就會醒來。”尹於希實在是被展赫對姐姐的愛給感動了,姐姐能遇上這樣的男人,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是呀,你先回去休息,醫院有我們就可以了。”尹清元知道由希失蹤之後,展赫到現在都沒有闔過眼,很是心疼。
“我沒關係,是我沒將由希 保護好,才會讓她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和驚嚇,我要陪著她。”還好由希沒什麼大礙,否則只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突然,尹由希的眼皮動了下,被展赫握住的手也稍稍動了下,然後慢慢的睜開雙眼。
“赫——”
“你醒了。”展赫看到她一醒過來,忍不住的哭了。
“姐,你會把大家嚇死。”尹于希見姐姐一醒來,忍不住罵她。
“爸、媽,對不起。”尹由希為自己帶給大家擔心,感到非常的抱歉。
“好了,你沒事就好了。”沈月盈摸著女兒蒼白的臉頰,心疼不已。
“赫,陳柏凱呢?你沒有報警抓他吧!”尹由希知道陳柏凱並不是真的要對她怎樣,只是一時喪失理智,才會綁架她。
“姐,他這麼沒人性的對你,你還關心他的死活做什麼?”尹于希恨不得將陳柏凱碎屍萬段、五馬分屍,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于希,其實他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走錯步。”
“你就是這麼善良。”尹於希氣得退到一旁去。
“赫!”
“你放心,他暫時沒事。”以展赫的能力,想把這件事化無並非難事,只是他還得想想該怎麼做。
“我們的婚禮現在該怎麼辦?”她期待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沒想到卻變成這個樣子。
“我已經暫時取消了,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再辦一次盛大的婚禮。”展赫籌劃許久、期待許久的婚禮就這麼吹了,心中難免失望。
“赫,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姐,我原以為今年年底之前就可以將你出清存貨,讓你嫁個老公好過年,結果……”尹於希忍不住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我趕出去嗎?”
“喂,你不知道,如果你在過年前嫁掉,等你初二回娘家做客時,我今年的紅包就多了一包,而且肯定會是一大包。”
尹於希話一說完,惹來所有人的笑聲。
“於希,你放心,你的紅包我不會少給你。”展赫笑著說,於希就是有這個本事,讓大家放鬆心情。
“那不一樣,你如果是我姐夫,我收得不心虛;如果還不是我真正的姐夫,我會覺得自己好像在敲詐你。”
“你到現在才知道呀!”尹清元逗著女兒說。
“爸——”尹於希牽著父親的手撒嬌著。“我現在還是個窮學生。”
“老公!”沈月盈突然臉色凝重。
“怎麼了?”尹清元關心的問。
“我之前和親家母一起去看日子,算命的先生說,由希如果沒在今年底之前結婚的話,最快就要等到她三十歲那年,否則她的婚姻一定會不美滿。”沈月盈說出算命先生的話。
“不行!”展赫急著說,三十歲,那不就要他再等四年,這怎麼行。
“可是今天的婚禮不是已經取消了嗎?”
“取消只是沒來賓,婚禮還是照常可以舉行。”尹於希接著說,叫她再窩在那間小房間四年,她也不幹呀!
“由希,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嗎?”就算是用抱的,展赫也要將她抱進禮堂。
“我很好。”尹由希點點頭。
“阿赫,你想做什麼?”尹清元提出疑問。
“今天婚禮照常舉行。”展赫直接抱起她,離開醫院住教堂去。
在前往教堂的途中,他打了電話讓何思薇將他們倆的禮服帶到教堂去,又通知牧師和他的父母和他那幾個好友馬上趕到教堂去。
當他們來到教堂時,何思薇已經在教堂裏等他們,她以最快的速度幫尹由希化妝、弄頭髮,換上白紗禮服,半個小時內全部完工。
當她和尹於希牽著尹由希走出休息室,將尹由希交給尹清元時,教堂響起幸福的鐘聲,隨之而起的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尹由希挽著父親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幸福,當父親將她的手交到展赫手中時,喜悅的淚水在這一刻滴落下來。
泛著淚光的眼,看著俊帥的展赫,她的淚水中帶著幸福的笑容。
這時牧師一長串的祝福詞響起——
“不論生老病痛,新娘尹由希小姐,願意與展赫先生一生相扶持,不離不棄?”牧師問著。
“我願意。”尹由希毫不遲疑的許下承諾。
“不論生老病痛,新郎展赫先生,願意與尹由希小姐一生相扶持,不離不棄?”牧師繼續問著。
“我願意。”展赫也許下承諾。
“請兩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
在一旁的駱皜安趕緊送上對戒,互相為彼此戴上中指。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展赫緩緩的俯下頭吻著她的唇,給她最深的愛。
熱烈、感動的掌聲不絕於耳,大家都給予他們最深的祝福。
今天的婚禮雖然沒有太多的賓客,但有他們最愛的家人就已經足夠了,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深深的相愛,這比任何人的祝福都還要來得重要。
尹由希得到滿足後,蜷縮在展赫的臂彎裏,一床棉被蓋著兩具赤裸的身軀,展赫的腿壓在她的腿上。
尹由希的臉貼在他的胸膛,手在他的胸前畫著無數個心型的圖案,嬌羞的問著他,“赫,為什麼會這麼痛?我記得我喝醉酒的那天,我們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
“有了肌膚之親,不代表我們上過床了。”她實在太單純、太好騙了。
“什麼意思?”
“我幫你脫衣服、幫你洗澡,我的皮膚和你的皮膚一定會碰觸在一起,當然就會有肌膚之親了。”
“展赫!”尹由希坐起來,手指著他的鼻子,大叫著他的名字。“你——”虧她還那麼相信他,他卻一直在騙她。
展赫握住指在他鼻前的手,一個用力又將她壓在自己下面,引爆浪漫風暴。
“今天晚上我們要來千百次的肌膚之親。”
尹由希 被他迷醉了,她堅守的貞操仍舊保留到她的新婚之夜.獻給她最愛的人。
“赫,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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