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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邪情惡魔(無情弦上海灘邪佞六少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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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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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1 00:04: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在上野韞的辦公室裏來了位遠從日本東的少婦,她風姿綽約、打扮時髦,一頂淡黃蕾絲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身穿同色系的束腰大蓬裙,將歐美最風行的穿著全掛在身上,令人雙眼為之亮。

“親,你千裡迢迢發電報叫我盡速趕來上海幹嘛?你難道不明白這裏是我的禁地呀!

”少婦嬌歎了幾句,惹得上野韞心癢難耐。

他緊緊摟著愛妻,“雯兒,你是我的愛妻,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原來這少婦就是浦衛雲的前妻陸凱雯,她並沒有死,而是為避免浦衛雲尋仇而佯裝投河,實則與上野韞雙宿雙飛。

“幹嘛說死不死的,什麼事這麼嚴重?”

她這才正視上野韞的神色,發覺他已失去過去的光彩,帶點兒頹廢與憔悴。

“浦衛雲卯上我了。”他抓了抓頭髮,顯然無奈至極。

“憑你現在的勢力,他敢?”陸凱雯臉帶一絲錯愕。

“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只知在武館內練武鬧事;他突然認了市長浦詳蔭為親爹,而且還升格為”

風起雲湧”的執行者,也就是大家口耳相傳的”浦爺”。”

“什麼?”陸凱雯攏緊了眉,久久不散。

浦衛雲的外公淩鶴曾是上海市有名的大地主,所以自幼為私生子的他並不是個窮小子。但他個性百率又喜歡逞強鬥狠,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對當時不穩的中國情勢有意插上一腳,毅然決然地投入了地下情報組織,還參加遊擊隊的行列,對她漸漸疏於慰問;她甚至害怕哪天他因為這種毛躁個性死在外面,那她這輩子的倚靠就沒了!

也就在那時候,浦衛雲的好友上野韞來找他,就在“淩園”——現在的浦居——她第一次見到了上野組。

上野韞口才一流、風趣幽默,常在浦衛雲忙於救國工作分身乏術時帶著她和浦衛瑩去戲院看戲,到租界買東西。

漸漸地,她一顆無所寄託的芳心轉移到他身上,兩人並暗中發生了數次苟合之事;原本一切相安無事,誰知有一口他倆在床上的親熱模樣竟被浦衛瑩撞見!

原來這丫頭早已獻身於上野韞!受此刺激下竟上吊自盡!浦衛雲得訊後怒意勃發,上野韞擔心浦衛雲會找他復仇,有意迅速返日,但又割捨不下貌美的她,因而想出一計,讓她詐死,如此一來浦衛雲便不會追蹤她的下落。

想不到一切計畫進行得比想像中還要順利,近日後的上野韞在因緣際會下認識了皇軍督統,再加上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皮,經過數年的努力,總算爬升到這個地位。原以為這次再度踏進上海市,將給浦衛雲一個下馬威,哪知他已成了上海灘翹楚幫派的六大頭頭之一,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差點讓他無以應對。

“那你的意思是?”陸凱雯嘴角不禁綻開一朵媚笑,經上野韞這麼一提,她倒有興趣瞧瞧現在的浦衛雲是什麼模樣。其實若非他冷淡她,她還真捨不得離開他,至少他的床上功夫可比上野韞好得太多了。

“督統已知道我手上有那份名單,三天後將親自前來拿這份重要證物,我現在平白無故弄丟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到時候被他罵一頓也就算了,說不定連現在這個位置也坐不住。所以,我要你三天內將名單騙回來。”

上野韞忍不住歎息,誰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別的男人?若豐攸關性命,

他也不會這麼做。

“你想浦衛雲還會要我嗎?”她冷冷一笑。

“會的,他一直愛著你,否則不會把他對我的怨恨全都發洩在小蕎身上。”他極力說服。

“當真?”她偷笑在心底。

“你一定得幫我啊!”上野韞急得快崩潰了。

“好,那我就試試。”

陸凱雯體內興奮的因數不斷升揚,懷念起浦衛雲昂藏鷥猛的體魄與沖勁。

事隔五年,不知他是否變得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其責她早已後悔,當初真是活見鬼才會放棄那麼好的男人!,這回她一定要將他重新抓進手心,再一次成為她的男人。

浦衛雲手指夾煙步出了風起雲湧,指間的嫋嫋白霧恍如他此刻的心情,混沌不明、僵凝低迷,彷似有什麼事將發生似的,搞得他火氣上揚,幾乎幫內每個人都躲他。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那小女人已纏住他所有的心思;這兩天無論他合上眼或睜開眼,腦海裏所浮現的全是她時笑時怒時怨的多變臉蛋,害他做起事總是心不在焉,險些弄砸了許多要務。

當初他把她帶在身邊,完全是沒有理由的堅持,但當他發現她帶給他一股無法言喻的影響力時,他便驚覺到自己的大意。為忽略這種怪異的感覺,他故意出言傷她、氣她,刻意要趕她走,但她豐但趕不走,還用他最忌諱的濃情深愛來誘惑他!

偏偏他又該死地著了她的道!似被下了降頭、中了蠱毒,怎麼也揮不去她纖細贏弱的情影,神經緊繃,浮躁不堪。

或許他不該再那麼自傲,放下身段跟她攤牌說個清楚會好些.

但是……說些什麼呢?難道要他親口向她承認,他愛……

媽的!是誰發明這個嗯心又拗口的字眼?

“雲……”

走過街角,突然一個他幾乎已遺忘的聲音由耳後飄起,他猛地愣住,久久無法動彈!

“你不回頭看看我嗎?”浦衛雲這種反應讓陸凱雯笑在心底!這表示他果真在乎她。

浦衛雲徐慢地轉過身,當她那如同五年前亮眼、嬌媚的身影映入他眼底時,他居然不感興奮,反而對她那一臉調色盤般的濃妝深覺厭惡。

五年了,他對她所有的思念竟在這一瞥中悄逸於無形!

“你沒死,看樣子過得還不錯。”她那一身昂貴的歐式裝束,若豐環境優渥,是絕對穿不起的。

陸凱雯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她卻精明地以笑化解尷尬。“我現在是幕佐夫人,當然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他雙眼眯成一條縫,看她那一臉春風笑容,突有頓悟。原東她當初是和上野韞聯合演了出詐死戲,欺騙了他五年之久。

很意外地,當他乍聞這實情,竟然沒有激烈的反應,反倒有松了口氣的釋然。

他冷冷一笑,展露懾人的不凡氣度,“那我恭喜你了,幕佐夫人。”

“雲……我知道你恨我,但何必對我這麼生疏?我知道你一直還愛著我的,對不對?”她急急跨前數步.緊抱住他的腰背,主動投懷送抱。

上野韞掰開她交握在他腰後的手,推離她。“請你說話先三思,這話若讓上野韞聽見,可就不好玩了。”

與她一塊兒成長,甚至與她做了半年的夫妻,浦衛雲這才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原來自己的一片真情意竟浪費在這種女人身上那麼久。

不值啊!

“我才不擔心,事實上跟了他我就後悔了。如果我重新投進你的懷抱,你可開心?”她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疏離,反而更進一步地挨近他,以她自傲的身材磨蹭著他陽剛的軀體。

浦衛雲幽瞳閃過一絲厲光,冷眸著她嬈嬌勾媚的眼神,有意套出她的目的。

“當然開心了,就如你所說,我一頁都很想你。”他一反冷漠,不正經地攬住她的腰住自己的身上擠壓。

“雲……這是大街上……”他突如其束的改變,讓她心底陡生欣喜。

“既然你害羞,那就回家吧!咱們重溫舊夢。”他合褐的眸鎖住她細緻粉妝過的大眼,笑容裏揉入她不知的邪謔算計。

“真的?我可以回家?”

“當然。”他雙眼迸射出玩味,抓著她便往他的座車走去。

上了車後,陸凱雯媚眼如絲地摟住他的手臂,唉聲爹氣地說:“事後,我能不能向你討個請求?”

如果浦衛雲願意不計前嫌收留她,她才不想回去;可是兒子還在日本,她不能不為他著想。

“你的要求我何時拒絕過了?”浦衛雲雙眉蹙斂,端視著她側面的黑瞳泛過一道冷光。

“雲,你真好!”她大喜過望,熱情如火地在他頰上印上一個深紅唇印,興奮不已地期待回到那久違的“家”

到了“浦居”,他為她開啟車門,這時正在圍內修剪花草的林伯見了她立即呈現出張口結舌的呆樣,隨即沖進了屋裏。

“他以為遇見了鬼。”浦衛雲的眉宇間增添了三分邪氣。

陸凱雯聞言立即變了臉,嬌歎道:“你還在翻舊帳嗎?”

他無情一笑,親昵地摟著她進了客廳,卻不見他急著想見到的情影,倒是李嫂端著與林伯無異的表情,直瞅著陸凱雯,久久才喚道:“少夫人……”

“喔,原來是李嫂!我真想你。”陸凱雯做作地撲進她懷裏。

“太好了!少夫人是被人救了吧?怎麼現在才回來?”李嫂為她的投河未死找了理由。

“呃……是啊!不過這事說東話長,這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她語焉不詳,而後轉身向浦衛雲撒嬌道:“我想去我們房裏看看,你帶我去好嗎?”她已迫不及待地想在浦衛雲身上找回那份失去已久情欲狂癲的快感:

五年不見,他應是更具雄風了。思及此,她的下腹己撩起陣陣擋不住的欲望之火,若不趕緊尋求解脫,可會自焚而死!

“可以,我們這就走吧!”他臉部線條抹上了股邪氣,抱起她親密地直奔三樓。

而站在樓下眼觀這一切的李嫂雙眼一亮,暗忖道:既然少夫人回來了,還有留下那個野丫頭的道理嗎?

上野橋待在房裏,直覺心情鬱悶不已。她明白跟浦衛雲回來並沒有錯,但為何她總是忐忑難安呢?一顆心像極了鐘擺,直晃動個不停。

她更不明白為什麼他老要將她比喻為人盡可夫的女人,難道非得在她面前退口舌之快,才能暫時緩和他對大哥的怨愆?

但她的心呢?他又可曾體會過一絲一毫?他送給她的除了冷嘲熱諷就僅剩下累累傷痕,他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揮揮衣袖走人,什麼也不留下。

不知怎地,今天午後風似乎變強了,吹進窗縫中形成駭人的聲響,哈廈不禁讓她想起那一夜的鬼魂!

但現在是大白夭,絕不可能出現鬼魂的,而且她已換了房間不是嗎?

上野蕎拚命地說服自己,但窗簾卻愈飄愈高……

她明明有關窗的,難道……是“她”又來了?上野喬躲到角落,雙手捂住臉,只敢從指縫偷瞄。

黃昏薄霞斜照窗頭,明顯倒映出一個長髮女子的身影。

邪魅的冷笑聲自那身影處發出,嚇得上野菁幾乎無法呼吸:

“不……不要過來!救命”她全身顫抖,喊出的聲音已是飄浮走調。

驀然又是一陣淒厲的哭喊聲自窗外傳來,嚇得她淚花亂轉、花容失色!

驚惶不已的她摸索至門邊扭開門把,想也不想便往浦衛雲的書房直奔,但書房裏空無一人。她正打算沖下樓時,突然聽見她以前住的那間房裏傳來男女交談的聲音,且房門未鎖,留了一條縫隙

“雲,我是不是老了,不如以前那樣吸引你?”全裸的陸凱雯偎在半裸的浦衛雲身上,雙手有意無意地撫弄他壯碩的胸膛。

“你和以前一樣美,一樣誘惑我,少胡思亂想了。”他輕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狂野的一吻。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說,我重回你懷抱好不好?”她嬌笑道。

“我求之不得。我也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他一手揉上她的乳丘,富有魔力的指尖在她身上灑下情欲的符咒,惹得她嚶嚀不休。

“你……你不恨我嗎?”她已被他撩戲得神魂顛倒。

“當然恨;但沒有愛,又怎會有恨?”他伸出長舌輕撥弄她的丘峰。

“你……你好壞!

難怪上野韞的妹妹會在你的迷惑之下背叛自己的親哥哥……”她呱起紅嘴,嘍聲道:“你說,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才是我的妻子啊!”他勾起笑痕,誘導著她,“你不是說要向我討個請求,是什麼請求?”

“你還沒告訴我上野善在你心裏的地位。”陸凱雯伸出食指在他小巧的乳頭上繞圈圈,刻意激發他的熱情。

“你別胡鬧,她根本不是什麼,只不過是我利用的籌碼——”

上野蕎聞言暗抽了口氣,強抑住的嗚咽聲還是被床上卿卿我我的兩人聽見了。

“啊——有人!”陸凱雯驚叫一聲,連忙抽被蔽身。

浦衛雲臉色一僵,聲硬如鐵,“你來這兒幹嘛?難道不知道敲門?”

他壓根沒料到會被她撞見這一幕!但為求逼真,他不得不惡言相向。

“你門……沒關……”上野喬明知該拔腿就逃,然而雙腿卻像被栓住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只能怔怔地面對他殘酷的言語與灼利的視線。

“門沒關你就可以任意偷窺別人做愛?還是你也想參一腳,來個三人行?”

看著懷中的女人因他的怒斥而得意的笑開,他知道若再加把勁必能挖出他要的答案。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傷上野蕎的心了。

滿腹的歉意積壓成團,但在這國危時期,他不得不漠視她眼中的痛苦。

“你”上野菁心碎了,那刹那間裂開的感覺彷若針刺,疼得她五臟六腑就要停止運作,僅剩下血淋淋的碎片。

舊淚尚未乾涸,猶添新浪……

他的前妻回來了,終究到了她離去的時候……迭退數步,她轉身就逃。

浦衛雲抑下追過去的衝動,硬著聲對陸凱雯說:“別理她,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要求呢!我只想取悅你。”他撥開覆在她頰上的發絲,輕吐溫柔愛語。

陸凱雯已被他迷得心神蕩漾,裝出一副極委屈的模樣,”你如果還愛我,能不能把名單給我?上野韞曾答應我,如果我把東西交出去,他就放過我。”

“是這樣啊!”他點點頭,“當然沒問題了。”

“真的?噢,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吻,已開始動手拉他的腰帶。

“等等,別急啊!我很好奇上野韞幹嘛那麼迫切要得到名單?”浦衛雲壓住她不規矩的手,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完全沒有亢奮的感覺,更不解自己怎會為這樣無恥卑賤的女人浪費了五年的感情:

思及上野蕎的離去,更是扯亂了他的心。

“還不是日本督統這個禮拜天就要到上海拿這份東西,他才會緊張成這副模樣。為了自救,他賣老婆都願意。”她未予防範便脫口而出。

浦衛雲唇角掛著冷笑,“那我明白了,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他倏然起身,遠離她的糾纏。

“什麼?你”她立刻花容失色。

“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淩衛雲,而你也變了。”他邁向門外,對守在角落的葉剛說:“看好裏面的女人。”

“是。”

“她呢?”浦衛雲未指名,但葉剛已了然於胸。

“前面有人看守著她溜不出去,已轉身跑到後面去了。”

浦衛雲不再多言,快步直奔向後院,果真在淺灘旁找到了她.

“你好雅興,是在這兒欣賞黃昏美景,抑或是懷念著咱倆的第一次?”他沉冷磁性的聲音讓陷入沉思的上野蕎狠狠打了個冷顫:

“你不去安慰你的前妻,跑來這裏幹嘛?”她淚眼蒙朧,十足像個被人離棄的可憐小女人。

“怎麼,吃醋了?”他蹲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說。

“你走:放心,我不會尋死,你少不了我這個籌碼。”她咬緊下唇,哽著聲說,雖忍住眼中的淚,但心中的痛卻無止盡。

“果然吃醋了。”他舉手抹去她眼角的淚。“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連當籌碼的資格都喪失了,你怎麼辦?”

他好狠啊!

上野蕎哽咽地說:“讓我離開,從此咱們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總成了吧?”

“這怎麼成?你這丫頭走路常摔跤,我怎放心讓你走勞什子的獨木橋?你不怕摔個粉身碎骨?”

突然一陣大浪襲來,她來不及走避,已是衣衫盡濕。

“粉身碎骨也好過被你戲要嘲弄!你一定在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不自量力,在你心中我只是個不檢點的女人,為了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連自己的哥哥都不顧!”

海風吹來,冷得她直發抖,但身上的冷怎敵得過心口的寒栗?她好恨自己,好後悔自願跟著他,還說什麼無怨無悔。

這挖心剖肺的一句話在他心底不過是句笑話!

“憑你我的關係,你還說不熟悉?”他臉沉了下來,對她否認一切的說法痛恨極了。

“你不要再拿那種事來嘲笑我——啊!”她起身要走,卻被他矯健一撲,雙雙倒臥在地,弄得兩人全身濕透,狼狽不堪。

“你就只會惹惱我!

”難道她不明白他也可以不讓她跟,既然讓她跟了,就有留她一輩子的打算。這幾天,他心底一團亂,終於在今天遇上陸凱雯時混沌的心霍然清朗;他要的女人只有她上野蕎一個。

至於他對陸凱雯的那份情早在五年前化為烏有,只是被背叛的恨意讓他以為她仍佔據他的心。

“你去找你的前妻,她沒死,回來了,你欲望的發洩也有了物件,何需再來找我?”心慌意亂下,她已口不擇言。

“是嗎?偏我就想要你。”他俊眉微擰,直勾勾注視著她全身浸濕而畢露的身段。“你故意躲來這兒,就是想和我在這裏做愛?”

他的話像顆炸彈,將上野蕎的思緒炸得一片狼藉!

“放開我——”他突然扛起她,走至不遠處的草皮,並將她置於其上。

“基於前車之鑒,在這兒我才不至於吃了滿口沙。”他狂浪不群地俯視她,一手制住她的身子,一邊伸舌輕舔她頰上的淚。

這謔語狎句幾乎讓她羞愧而死,她胸口怒火劇烈狂燒,“你不是才和她——”

“閉嘴:我沒和她做任何事。”他的吻如羽毛般輕柔,緩緩吹拂到她頸側。

“我不相信……”她拚命壓下胸口的喘息;他的調情技巧一流,愛撫的手法更是高超,怎是青澀的她所能抵抗的?

“隨你怎麼想,我說的是實話。”他不過是在床上演出套話的戲碼,怎知會不湊巧被她撞見。

他所說的一切讓她恍惚了,“你那麼愛她,她又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你怎忍——”

“對,就因我忍不住,所以現在來找你了。”他以牙齒叼開她胸前的扣子,直到她的衣衫敞開,白哲誘人的乳房彈跳至他眼前,焚紅了他的眼。

她怎能忘掉他剛剛對陸凱雯所說的話?“你愛的人是她,我什麼都不是,何必要我——唔……”

他突然低下頭攫住她顫動的粉唇,狂亂粗魯地碾遍她的柔軟,悉數吞盡她欲出口的怨言;雙手則托高她的酥胸,蹂躪那兩蕊粉蕾。

他深深吮住她的舌,不留一絲讓她喘息的空隙,雙手己是不受控制地撫上她的嬌軀,在她胸前與各處敏感部位留下一個個怵目驚心的紅印,幾乎要揉碎她……

這代表著懲罰,懲罰她的不信任!

“你……你弄疼我了……”她終於有喘口氣的機會。

“你就會記悵嗎?我真搞不懂自已為什麼會對你這種愛吃醋又愛記恨的小丫頭動情!”他恨恨地說,說完又立即銜住她胸前綻放的櫻丹,輕齧的刺激,讓它挺立……

上野蕎瞠大眼,腦中轟然巨響,“你----你說什麼?”她使出全力推開了他的侵犯,“那她呢?和你躺在一塊兒的女人呢?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會遺棄她而反要我這個讓你恨入骨髓的女人?在你眼底,我只是個又傻又笨的女人,一個可以用來牽制我大哥的人質罷了!”

“該死的女人:你要我說幾次?你誘惑了我的心,讓我只想守著你不放”他淩人的盛氣”斂,眼中出現不曾有過的倉皇,“剛才你就這麼跑了,知道我有多急嗎?”

她的心蕩得老高,聲音梗在喉間,想相信卻又質疑這:“你……你只是怕我去尋死,讓你少了一張王牌在手上……”

“去他的王牌!就算我沒有你,上野韞也自身難保了!

當我知道陸凱雯五年前並非自盡,而是跟著上野韞走時,我一點兒也不難過,反而很慶倖她的離去,讓我還有資格認識你。我也明白過去我對你的仇恨來得有點盲目,但我後來才明白,那只是我想把你綁在身邊的籍口。”

他輕吻她的唇角,這些日子來他想不透也不願承認的事,終於在剛剛她離去前那怨慰的那一瞥中完全明朗了!

上野蕎愣住了,這個自大狂妄的“惡魔”竟向她懺情?!

她隨即搖搖頭,找回了理性。她總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可是她回來了,你還跟她上床……”說到這兒,她一雙靈璨大眼又抹上霧氣。

“她來找我不過是想騙回名單,而我和她虛與委蛇則是想套出日本督統來上海的正確時間。你可知當她在床上盡其所能的撩撥我,但我卻不為所動,心裏想的全是你……你倉皇逃開,我急得想追去,但又非得壓下這股衝動,因我不能讓任務前功盡棄……”

在她傻住的當口,他緊緊地抱住她,生怕她又如風般消逸無蹤。

深情的吻沿著她的粉頸、細肩,一直來到她的乳構,他不願再動心忍性,這次要以迥異的溫柔態度來好好愛她。

“那她……”上野蕎想要完全弄清楚,可是他不規矩的手卻讓她的話卡在胸臆,全化成一團氣。

“我會等任務達成後,遣她回你哥身邊,與她不再有任何牽連。”他意會她的想法,逕自做著解釋,一雙手更是忙碌不已地褪著她的褻褲,撫觸她如絲絨般的大腿內側,徐徐上探至她最敏感的部位。

“別……”她驚喘,倒吸了口氣。

“真糟,每回一碰你我就忍不住。”他撫上她的小腹,撥動著她的毛髮,輕輕觸壓著她的女性柔蜜。

一陣酥麻的滋味頓時竄遍全身,她所有的細胞為之緊繃,就連她的腳趾都因興奮而蜷起。

“叫我雲。”他攫住她雙唇,狂野地保吻著,長舌橫掃千軍般洗掠她甜美、柔軟的空間,貪婪地眷戀她身上的味道。

“叫我雲”他在她唇齒間重複一遍,更加速手指撚攏的動作。

“雲,我愛你……”她全身火熱,肌膚印上潮紅的顏色,他施與取的技巧激發起她一波波難以抑制的暖流貫穿四肢百骸。

“你也想我是嗎?”他嗤笑,手上的濕濡已洩漏了她的渴望。

“嗯……”她拱身向他,在迷醉中尋求滿足與高潮。

“別急,今天我們玩點不一樣的。”他露出別具保意的笑,陡地抱起她;當上野蕎意會他的企圖時,已然來不及了。

“你要幹嘛?放我下來——”

“小聲點,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你太過興奮,正在叫床呢—.”

他抱著她邁開穩健的步伐往前走數步,將她放在一塊平滑的大頭上,他自己則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上野蕎羞窘極了,現在的她就這麼光溜溜的坐在他眼前,她怎麼也不習慣,只能將自己縮成小貓似的,能遮儘量遮了。

“別緊張,放輕鬆,你全身上下哪一寸我沒碰過、瞧過、吻過?”他瘠症地說,目光卻在她身上溜溜地轉。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提,她更是羞窘得無地自容了!

“來,放開自己,別繃得那麼緊呀:”他溫熱濕滑的舌帶著讓她無法抗拒的魔力,由她的粉頰、頸線,一直膜拜到她豐滿的乳房,帶給她一陣陣無法言喻的戰慄與歡愉……

“雲----”她禁不住發出一聲嬌喘。

“慢慢來,用心去感覺……”他的舌流連在她堅硬的乳蕾上,一反以往的粗暴,以慢撚挑逗的手段勾引她的欲望。

“好麻----”她逸出嚶嚀,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的渾圓,貼近他的臉,讓他整個腦袋都埋在她的乳溝內,品嘗她的乳香。

浦衛雲以指頭輕輕畫過她柔嫩的臀,最後停駐在她兩股間,突然插入——

“不,那兒不行.”上野菁一開始有些不適應,刹那間一道電流撼住了她,在迷醉中漸漸承受了他另類的侵佔。

“舒服吧?把腿張開,讓我仔細看看你。”他鉗住她後方的手未撤,兩手肘往橫隔開她緊攏的大腿。

“不要……”羞死了:她散發出的紅潮已由臉頰擴散到全身,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害什麼躁!”事實上,他也是紅潮滿臉,那是欲望翻騰的結果,但他必須忍,一定要給她最難忘的交歡經驗。

他將她雙腿舉上大石,讓她的私處完全映放在眼底,以手指輕拔那已濕透的花瓣,倏然低頭長舌一伸,進佔那滿是甜汁的幽穴。

“啊……”一股電擊般的快感貫穿她全身,她忍不住尖銳地呐喊。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的舌不斷地攻入,長指更配合其律動抽送著。

“喜……喜歡……”上野蕎瘋狂地點頭,悄瞼生暈。

“那現在讓你感覺更棒的。

他由蹲為跪,將自己緊繃的熱鐵對準她,猛然刺入,深深埋進她的體內,讓她的溫熱柔軟整個包裹住他。

“衛雲”她輕啟唇喊著他的名字,體內濃濃的情潮急切地想得到汙解。

他緩緩挪動身子,幽邃沉合的深瞳定定地鎖住她已是意亂情迷的水眸,勾著她無措的芳心,笑容抹上調侃。“你要我,就和我想要你一樣,是不?”

“嗯……我要你……”上野蕎體內已被他緩慢的節奏撩得火熱,只想要得更多。

“再說一次”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臉色已漲紅如血!

“我要你……”她囈語。

浦衛雲隨之加快速度,搗進她花心中,隨著狂野的動作,他愈刺愈深,終於將兩人雙雙帶領到情欲的顛峰,無止盡的樂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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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昨晚經過一連串的激情後,上野蕎最後窩在浦衛雲的懷裏睡著了。他將她抱在懷裏,細心呵護地送進房裏。

這一幕完全被隱身在黑夜中的一抹黑影盡收於眼中。

“你是真心愛我嗎?”睡夢中,她囈語著。

浦衛雲定了定神,看著她脫俗的容顏,久久未語。

他已許久不說“愛”了,因這個字太虛浮、縹緲、善變,容易令人落入愁城中,愈陷愈保,他怕了。

“你騙我的……你騙我的是嗎?”她仍困在他過去所給她的黑色夢魘中,無法掙脫。

“小蕎——”他輕輕撫平她糾結的秀眉,在她耳畔輕吐,“我沒騙你……”

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後,他終於說道:“我愛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他向自己的心投降了,說出後不禁全身舒暢。這個“愛”字對他來說曾是禁忌,但也是良藥。

彷似得到了絕對的保證,她終於展開緊鎖的眉,安穩的睡在他懷裏。

浦衛雲將她抱到床上,“安心睡吧!

我馬上回來。”既已解開心結,他便會全心全意去愛她。不過他得先去找戈瀟,將他所挖到的消息告訴他。

他臉上溢出笑意,伸出舌在她唇上輕點撩戲了一番,只見她咕噥了聲便轉過臉,這可愛的模樣又再次逗笑了他。

“等你眼睛睜開,我就在你身邊了。得夢見我。”站起身,他不捨的看了她一眼,旋身離去。

他走後不久,門把突然徐慢轉動,不一會兒門便開啟,一個黑衣人緩緩近上野蕎,最後以一塊浸有迷香的布帕掩上她的口鼻,待她完全昏迷後,將她偷偷扛了出去……

“呵……”夏侯秦關一進門就極不文雅地打了個大呵欠,嘴裏還叨念著:

“惡魔,你有病啊:天還沒亮就把我們找來,是趕著去投胎嗎?]

浦衛雲看了看他,並未出言反擊,只是帶著抹淺淺的笑容,雲淡風清地說了句:“她回來了。”

“誰?”其他人互覦了眼,最後是由最沉不住氣的傅禦開口。

在他們看來,浦衛雲這小子今天十分可疑,別的不提,就他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就有十足十的問題:

曾幾何時,惡魔也會“笑臉迎人”了?

“我的前妻陸凱雯。”他依然以事不關己的平靜口吻說道。

“啥?”這事怎麼明?一團亂哪:

“她五年前並沒有投河自盡,而是害怕我不會成全她和上野韞,故意製造出的騙局……”浦衛雲將這則故事娓娓道來,並將上野韞的目的也一併說出。

“喲,有鬼喲:看你這樣子,一點也沒發現被編後的憤怒嘛!這太不合常理了。”夏侯秦關毫不客氣地戳破他的罩門。

這個浦衛雲大會裝了,他得捉弄捉弄他才成。於是他又道:“舊愛回來了,新歡不是該放她回去了?反正同樣是人質嘛!”

“夏侯秦關,你說話用點大腦,小心吃我的拳頭:”浦衛雲的笑容隱去,突然站起抓住夏侯秦關的衣領。

“喂,我可是副幫主,你這麼做可是大不敬哪。”夏侯秦關依然嘻皮笑臉的。

“你——”浦衛雲甩開手,“我之所以趕在現在東這兒,主要是告訴你們三天後日本督統將會來上海灘,你們可調派人手在碼頭圍堵狙擊。這是僅有的機會,別錯過了。”

“那你呢?”終於有了幫主戈瀟開口的機會。

“我要帶著我的“新歡”去廣西祭拜我母親的墳。”浦衛雲說到“新歡”時故意頓了下,眼神還不時往夏侯秦關身上瞟。

“你打算娶她?”戈瀟趣味地揚高眉。

“我想……冤家變親家也不錯啊!”惡魔難得臉紅了。

“恭喜你總算破繭而出了。但三天後的大事你不管了?”方溯問道。

“你是軍師,由你去傷腦筋,要不叫赫連去也成。”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上野蕎,他迫不及待地想讓地下的母親知道。

“你叫赫連去?”傅禦搖搖頭,“你是要他老子在上海混不下去。”

赫連馭展倒是看得開,”無所謂,反正遲早要碰頭的。”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難做人,我去吧!”夏侯秦關擔下了這差事,在浦衛雲的肩上敲了下,“這下我去捨命,你樂了吧—.”

浦衛雲睨了他一眼,“我可沒這麼說啊!”

突然,有人傳話,說葉剛求見。

“請他進來。”

葉剛一進廳,便立即走到浦衛雲耳邊這:“浦爺,上野小姐不見了!”

“什麼?]浦衛雲猛然拍桌站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怎會不見了?”

“葉剛,你說詳細些。”傅禦又好奇了。

“剛才阿玉進屋請上野小姐用早點,她就不在房裏了;待我進屋一看,發覺屋裏留有迷香的氣味。經我四處尋找,才發覺就連向來不出門的李嫂也不見了!我還在她房裏發現一件白袍和一束長髮。”

聽葉剛從頭說來,浦衛雲的臉色立刻變得黯沉灰敗。因為他突然想起那夜上野蕎喊著鬧鬼……原東這全是李嫂搞的“鬼”!

他長袍一揮,話也不留,心急如焚地快步離開“風起雲湧”

“等等,你要去哪兒找?可有譜?”方溯尾隨跟上。

“一個月前李嫂曾向我辭掉工作,說她已在汕消角附近買了幢小屋,打算安養餘生。但後東她突然又以捨不得走為由繼續留下,而那正是小蕎被我帶進“浦居”前後。我想去那裏看看,或許她會在那兒。”浦衛雲這話雖說來平靜,但熟悉他的人均可由他雙拳緊握的小動作中看出他的著急。

“需要我調派人手查詢下落嗎?”

“我……謝謝。”浦衛雲遲疑了一會兒,最後艱澀地說出那句話,即帶著憂焚的心迅速離去。

方溯雙手抱胸凝望他的背影,心底不禁竊笑。好傢夥!懂得了愛,連人也可愛多了。

上野蕎猛地睜開眼,腦中還是陣陣昏眩。她是怎麼了?腦子怎麼那麼暈?

床榻怎麼那麼硬、那麼冰,睡得她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當焦距慢慢集中,片塊影像也拼湊完整,她才發現這裏不是她原來的房間,而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被扔在一張木板床上,或許是臥睡大久,她覺得全身酸疼不已。

忽地,木門開啟,她驚慌地瞥向門口。

“你總算醒了。”冷邑湛寒的嗓音由門外傳入,一個背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她看不清來者,但這聲音好熟----

“你一定很意外,怎會栽在我手裏吧:”當聲音慢慢接近,她終於看清楚對方。

“李嫂!”她十分意外,“是你把我帶來這兒的?”

“不錯,是我用迷香把你迷昏後再綁來這兒。今天將是你的忌日,你納命來吧!

”李嫂手拿銳刃直往上野蕎身上刺了過去,上野菁倉皇往旁側一閃,躲過一擊。

她不禁心驚膽跳、手冒冷汗,抖著聲問:“你……為什麼要我死?我並……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是你哥哥上野韞害了我們小姐!

她年紀輕輕就因為他的薄情離棄走上絕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她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吃我的奶水長大,我的女兒不幸夭折後,我更將她當成自己女兒般照顧疼愛,她的死……幾乎讓我也活不下去:我恨死了上野韞,雖然我動不了他,但我可以動手殺你:”

眼看她刀子又要落下,上野蓄連忙舉手只住李嫂持刀的手,“錯不在我,你不能盲目殺人——”

怎奈體內尚餘藥性的她虛弱無力,雙手一軟,刀鋒斜出劃傷了她的右手臂。

上野蕎撫著傷處,拿出僅有的體力跌跌撞撞地想沖出這個可怕的地方,才到門邊,卻被速度更快的李嫂迅速合上大門。

“你別妄想逃跑!沒人知道你在這裏,而且汕消角這地方人煙罕至,也不有人聽見你的呼救聲。”

上野蕎絕望的直搖頭,她沒想到才與浦衛雲澄清一切,也獲得了他的諒解與溫柔,此刻卻要承受死於非命的結果。

她淚漣漣地看著李嫂,“我哥的錯,我不知該如何替他彌補贖罪;難道你真要我死,才能化解這1切恩怨嗎?”

“對!你死了,少夫人就會重回少爺懷抱,不用再偷偷摸摸。”

“你說什麼?我……不懂。”她胸口不禁一陣窒塞!

“不懂?那我乾脆告訴你,別讓你死得糊裡糊塗的。”李嫂又往前逼近一步,語意和眼神都含著深深的怨氣。“少爺深愛著少夫人,一直如此;就因為上野韞因一時私欲強帶走了少夫人,讓他倆足足分開了五年之久。現在少夫人好不容易逃回來了,卻發現你在浦居,她傷心之極,但善良的她卻不忍去傷害另一名女子,所以禁錮了心中那份深情,寧可委屈自己,與少爺暗通款由。”

她恨上野韞,連帶的也恨上野蕎!少夫人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她一相情願的希望少爺能與她再續前緣。

上野蕎直搖頭,為什麼李嫂說的和浦衛雲說的不同?是他騙了她嗎?

“不信?你何不想想,少爺是不是半夜就離開你了?大半夜的他會去哪兒?你該不會單純得連這也不懂吧!”

李嫂發出犀利冷笑,說話一字比一字慢,極盡挑撥與恐嚇之能事。

迷霧散去,四周的景物都變得尖利,不斷朝上野蕎刺射過東。她頓感無法言喻的痛,讓她難以承受。

他昨夜難得的溫柔是假的,撫慰之語也是假的?為何他要這麼做?是因為他前妻的“不忍”,所以不得已與她虛與委蛇……

哈……好傻啊:上野菁,你不過是人家不忍留下的累贅,但足自以為是的像小丑般興奮不已!

“你真的要我死?”她悽楚地看向李嫂。

“對,只有你死,小姐的鬼魂才得以安息。”李嫂發出一陣冷笑。

鬼魂?上野蕎霍然想起她所遇見的鬼魅,“有幾次在我房外出現的女鬼也是你偽裝的?”

“對,是我。現在你可以做個明白鬼了吧!把眼睛閉上,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她面露猙獰之色,齜牙咧嘴地倡狂大笑。

眼見那亮晃晃的刀鋒反射出刺眼光芒,又再度往她身上急劃,上野蕎立即閉上眼,感覺死亡已離她不遠。但傷心至極的她已不覺得死亡的可怕,甚至有些期待……

此時她腦中浮現的竟是那無情的浦衛雲,儘管他對她說謊,她卻無法否認他仍是她的最愛。

再見了,她的最愛----

砰:一個響亮的槍聲震住了她的心靈,又一聲僕倒在地的聲響後,上野蕎才睜開緊閉的眼。當她望見那期待已久的人兒時,已是凝噎無語,眼眶裏已蓄滿了淚。

“小蕎,你沒事吧?”浦衛雲急急地沖向她,緊扣住她的身子,她的抽泣和抖瑟幾乎熨傷了他的心。

“天!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抱得她好緊,確定自己再少不了她。如果他遲來一步,這輩子他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方溯默不作聲的跟進,命人將因手部中彈而疼得在地上打顫的李嫂帶出去後,也隨之退出。

現在,造屋子僅剩下他倆。當地發現上野蕎的手臂也淌著血時,不禁皺緊了眉。”怎麼不說?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別碰我:”她突然推開他,如碰到毒蠍似地避得遠遠的。

“你怎麼了?”浦衛雲被她突發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

“我不會阻礙你,你走,別再理我……”她掩面痛哭,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你到底怎麼了?”她這種反應讓他心慌意亂!

“你愛的仍是你的前妻,是她要你來安撫我的對不?因她不忍……不忍我受傷害。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讓我受的傷更深……”她抽噎道,已是語不成句。

他僵著一張臉,冷聲道:“很好,接下來呢?”

“我不知道,或許你會留下我,當我不存在,也許過一陣子後,你就會忘了我。更可能過些時日你會將我送回日本,就算對我的一個交代……”她眼神

茫然,暫時忘記這剖心撕肺的痛楚,抬起紅腫的眼看著他。

他突然舉手鼓掌,又重又響,仿似他的心一塊塊破碎、瓦解的聲音。

“這是多麼精采又冗長的指控啊!

你果真厲害,連我都不得不佩服—竟將該怎麼甩開你的手段都幫我想好了。”以往他那充滿光彩的深邃黑瞳此時覆上一層陰沉黯影。

“這麼說,李嫂說的是真的?”她一顆心像綁了錨似的直往下墜。

“李嫂說的?你寧可信她,那我呢?你擺在哪兒?”他一反剛才的冷靜,狠狠攫住她的雙肩,瘋狂地搖晃著她,卻弄痛她的傷口,鮮血又大量流出。

“好疼……”她痛得掉淚。

“該死的,”她不肯就醫,他只好扯開自己的掛角,為她包紮。

“我說過,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她拍拍噎噎的,因為他的溫柔又再次觸動了她的心,只是他的溫柔會永遠屬於她嗎?

“我鄭重的告訴你: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我怎麼對你的,難道你一點兒也感覺不出來?”說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緊摟住她,瘋狂地含住她微啟的唇,將濕濡的舌探進她口中,猛力吸吮她甘甜的蜜津……

“雲……”她欲出口的話化為一陣呻吟。

浦衛雲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將她摟住。“相信我,小蕎,我……”訴愛的話被他吞回腹中。

“可是你……你總是心事重重、捉摸不定,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走進你心裏,或許得和你一塊兒長大的她才能突破你的心防。”她有些吃味地道。

“你說,我要如何打開心扉讓你進柬?]他說著,情不自禁地剝開她的上衣,熱情地吻著她發服的胸脯,以唇舌與牙會愛撫著她的粉暈,激渴地嚼吮著她那硬挺的乳蕾,濕熱的唇吻遍她高聳酥胸的每一寸,大手不斷愛撫著她……

“你心裏已……已塞了別人,還有我的……一席之地嗎?”她忍不住呻吟,卻仍鑽著牛角尖。

“以後不准提別的女人!”

在她急促的喘息中,浦衛雲雙眼緊盯著她隱在黑色發絲下晃動的胸脯,火熱的情欲燃燒著他的下腹,令他瘋狂!

“我……你愛我嗎?”她迷醉的眼挑逗著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火熱欲望。

“你說呢?”要命的女人,看他怎麼回攻她!浦衛雲突然壓住她的下半身,“如果我告訴你,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全都不存在了,你相信嗎?”

“可是……”

“還可是!你果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聽見你的投降不可:”浦衛雲低下頭舔舐著她小腹、雙腋下的敏感處,誘哄搔癢……

“你的失蹤讓我嚇壞了!我現在就要你,你要補償我心臟耗弱的損失!”他伸手欲祖她的長褲。

“別----別在這裏……”她按住他的手,嫣紅了小臉,抬起頭看向他那因激情而漲紅的臉龐!伸手撫觸著他揪緊的眉間。“雲,我真的相信你,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看不懂你的心;可就因為愛你,我才會如此患得患失”

“有你這幾句話,我也該滿足了。走,馬車在外頭,我要帶你去個地方。”他借了床板上一條薄被,覆住她嬌小誘人的身子,抱起她步向門外的馬車。

上野蕎突然瞧見葉剛坐在馬車的駕駛座,嘴邊帶著興味,不禁燒紅了臉。

天,原來還有外人在,那她剛才的----噢----

浦衛雲看出她的窘澀,故意取笑道:“不用臉紅了,你剛才的叫聲這條街早就傳遍了。”

“你故意饃我!

”進了車廂內,上野蕎正要回嘴,卻看見裏頭有著不少皮箱和行李,因而改了口,“你要帶我去哪兒?”依這種陣仗看來,他要帶她出遠門嗎?

“以後你就明白了。先別管這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他邪蕩一笑,松了手,讓她蔽體的薄被掉落。

“啊你……”她尖嚷,想拍開他的魔手。

“如果你要讓葉剛聽見,可以再喊大聲點。”他惡意地威脅,俊逸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邪氣。

“你怎麼可以?”她壓低聲音咒駡他,“簡直像個淫魔!”

“太小聲了,你說什麼?”他附上耳,忽而淺笑,淡淡的男性氣息緊緊束縛著她。

“我說你是個淫魔:”她稍稍提高音量。

“什麼?”他蓄意裝聾。

“我說你是個淫魔!”這回她震夭價響的一吼,只見前面葉剛持韁的手重重一顛,險些翻了馬車!

“瞧,你的話嚇壞了葉剛。”浦衛雲抱住受顛箕所驚的她。

“什麼?我……”她又上當了!

“所以現在你也別裝了,我這個”淫魔]

來了,”他雙手出其不意地托起她高聳的酥胸,以自己的重量把她壓向椅面,灼熱的視線燒灼著她的乳房、小腹;她的長褲已然褪落,幾乎全稞地呈現在他眼前。

“雲----”她已完全迷亂了神智,迷蒙的眼凝看著自己惡魔般的愛人。

“今天,我將用全部的愛來愛你……”他褪下自己的長褲,和她的褻褲同時丟在一旁,心醉神迷地看著她,雙手激烈的愛撫著,直到她嬌喘連連,在他懷中抽搐扭動……

“我要……”她顫抖地說。

他倏然將她抬高,迫使她分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腰間。

“我愛你……”一場激情的遊戲正要開始,一段濃情卻無止盡地上演著。

仇恨猶似雙面刃,不僅傷了對方,也害了自己;何不將它收入鞘中,改以愛來感化,這樣的收場不是更完美且雋永?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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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1 00:04:50 |只看該作者
終曲

一個月後,浦衛雲和上野蕎由廣西回到上海,才進“風起雲湧”,就聽見傅禦抓著他倆猛開炮。

“你們怎麼能說走就走?那次的圍堵,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人家出生入死,你們卻去卿卿我我,可公平?”

自浦衛雲由馬車拿著行李攬著上野蕎走進大廳的路上,傅禦就跟在後頭窮追不捨,卻沒人理會。

“嗨,幫主、赫運、方溯,你們都在啊!”或是心情愉悅,向來“口臭”的浦衛雲說起話來也變香了。

“你除了去祭拜你母親外,還順便帶著佳人去旅遊了是不?”戈瀟暢意低笑,對傅禦眨眨眼,要他別吠了。

浦衛雲與上野菁互視了眼,才說:“沒錯。趁這片山川還是咱們的時候帶她四處看看。”

“這也對,局勢愈來愈混亂,及時行樂吧!

”戈瀟倏然站起,走到他倆面前,“那次的行動很成功,夏侯精准無比的一槍正好擊中那賊子的額頭。”他帥性一笑,露出一口明亮的白牙,“咱們幫裏還暗中辦了場慶功宴。”

“可惜我錯過了。”浦衛雲放下皮箱,坐進沙發喘口氣。

一直處於忐忑狀態的上野蕎終於按捺不住地追問戈瀟,“我想知道……”話到口邊,她卻吐不出來。

“想知道你哥的狀況嗎?”精明的方溯替她開了口。

上野蕎看了浦衛雲一眼,為難地點點頭。她擔心他與大哥之間的疙瘩仍在呢。

“日本督統被暗殺後,你哥的確不好過,說不定還得切腹謝罪。”赫連馭展的話嚇壞了她。

“那他已經——”話語尚未問出,她已流下了淚。

“別緊張,他沒事。”赫運馭展安撫道。

“接下來的由我來說吧!

”閉嘴太久的傅禦終於欲不住了,“是幫主救了他,先給他一大筆錢,又將陸凱雯還給他,兩人搭了紅慶的船暫時躲到海南島去了。”

“真的?”她終於松了口氣。

“衛雲,你不會因為我這麼做而生我氣吧?”戈瀟突然轉向,問著一直不答腔的浦衛雲。

“怎麼會,他再怎麼錯,也是我的大舅子。我早已忘了過去那一切恩怨情仇。”浦衛雲走向上野蕎,“如果當時我在,我也會要戈瀟這麼做的。”

“雲……”她感激又動容的撲進他懷中。

這親密的動作引來傅禦一陣嗤鼻,“真是的,說親熱就親熱!去去去,你們回到浦居再抱行嗎?”

害羞的上野蕎連忙抽身,倒是浦衛雲頗不以為意的看了看四周,“咦,怎麼沒看見咱們的大功臣?”

聞言,大夥相覦大笑。

“他啊!又在玩戲弄小女人的把戲了。”方溯搖頭大歎。

“這次他又要惹誰哭了?”浦衛雲哼笑。

“一個一見了他就發抖、打顫、摔跤、昏倒的可憐女子。”傅禦揚眉又道:

“夏侯說,以往他所接觸的女人一見了他就跟蜂兒沾了蜜一樣,他從沒遇過哈廈樣的女人,怕他怕得像耗子碰上了貓。”

“所以狂徒打算逗逗人家?”浦衛雲撇撇唇,笑得極邪。

全部的人都噙著怪笑點點頭,“我們拭目以待。”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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