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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孟朗煜把顏菟寧帶到了自己的房裡,卻讓她坐落在桌邊的椅凳上,然後二話不說地就開始撩開她的裙擺,脫去了鞋,連著襪子也一併卸了下來。
顏菟寧這次才開始有些慌張了,“你、你要做什麼?我不就是逗逗你嘛,你不致於要打我腳心吧?”
孟朗煜臉又黑了幾分,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一副壓抑的模樣。他的確在控制著自己,但無關情欲,他只是怕自己會動手掐死這個笨丫頭。
直到孟朗煜開始動作,顏菟寧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在幫她按摩欸。
他碩大的手掌托著她嬌小的腳掌,拇指輕柔不失力地道揉搓著她的腳腕處。那專注的冷然模樣,卻牢牢地吸引住了顏菟寧的眼。
他手上有著薄薄的繭子,應該是常年練武的關係。被他按壓的地方有粗礪的感覺,帶著一絲絲的癢意。這股癢意從腳掌直直地往心房而去,帶來一骨酥麻感。
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要呻吟起來了。顏菟寧咬著下唇,阻止聲音逸出唇畔。
兩人無言,空氣好像凝滯了下來,四周靜得曖昧。
顏菟寧的嗓子一陣乾澀,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將其一?而盡。孟朗煜聽到動靜抬頭時,已來不及阻止了。
“咳、咳咳……咳、咳……”顏菟寧止不住地咳,心疼得孟朗煌趕緊撫她的背,幫她順氣。
顏菟寧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好容易順了些,一臉委屈地看向孟朗煜,“好辣,這、這是什麼?”
“酒。”而且是烈酒。這是方才百里郝雲拿來的,說是用來賠罪的。他倒了一杯,還沒來得及喝,沒想到卻被她給搶先嘗了。
顏菟寧自小身子弱,所以平日根本極少碰杯中物,這次一次喝了一大口烈酒,頓時酒意湧上心頭,雙頰染上醉人的紅暈,連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她看著眼前變得虛晃的孟朗煜,露出憨憨的笑,“一個、兩個……哈哈,三個,有三個朗煜。”
她帶著迷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描刻著他的臉龐,熟悉的味道讓她神情一松,撲倒在他懷中,像一隻慵懶的貓似的,無意識地用臉在他胸口蹭著。因為醉了,連嗓音都變得軟軟糯糯的,“好暈……”
孟朗煜睨了她一臉,最後只吐了一句,“笨兔子。”
被罵了,顏菟寧照樣笑得燦爛,她偎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帶著女兒家的柔軟,“朗煜,我好想你。”
短短的三日,她的腦海都是孟朗煜。可笑的是,她竟然嫉妒起那兩隻待在一起的兔子,她嫉妒它們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嫉妒它們可以旁若無人地依偎在一起。可是她望穿了秋水,也不見他出現。
孟朗煜再也沒有冷意,刀削斧鏊般的硬朗面部曲線,此時也變得柔軟了下來。
顏菟寧突然在他懷裡哭鬧了起來,“可是、可是你都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窗邊等你出現,可是、可是……”
漸漸的,她委屈的聲音變成了小小的抽泣聲,“我喜歡你,朗煜,我好喜歡你。你陪在我身邊好不好,就像、就像小兔和小狼那樣好不好,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一聲聲的詢問,執拗地索討著回答。
孟朗煜托起她的臉,用唇代替指腹,吸吮掉那些委屈的淚珠,最後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畔,輕喃著一聲:“好。”其實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作過了約定,只是被她遺忘了,但他絲毫不介意再允下一遍同樣的承諾。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顏菟寧笑眯了眼,她伸出了舌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口。這一下,是徹底點燃了某個拚命壓抑的男人的欲火。
孟朗煜毫不客氣地將她拋上了床,然後迅速覆上了她的唇,舌狂肆地頂入其中,找到她的,勾纏著、攪擾著。相比方才的淺嘗即止,這次的吻中帶著狂野,帶著欲望,帶著掠奪,用霸道又粗獷的方式索取著她的一切。
孟朗煜退開了幾分,卻引來了顏菟寧的不滿,似在不滿他舌的抽離,發出了嚶嚶的嗚咽聲。他在她唇畔烙下一吻,算是安撫。接著他就抽開她的腰帶,毫不拖泥帶水地脫去她的外衣、單衣,直到露出她那繡著白兔的粉紅肚兜,他大掌一收,她蔽體的最後一件衣物也飄飄然地落到了地上。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也將自己身上多餘、礙事的衣物盡數脫去。
顏菟寧迷離地睜眼,看見孟朗煌緊繃著臉龐,瞳孔一片赤紅。她更好奇的是,此時抵在她下方的那碩大是何物,卻隱隱地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終於,他進入了她。伴隨著疼痛而滑落眼眶的淚水,被他一一吻去。
顏菟寧的小手在他胸口握成了拳,哭喊著要他出去。他不為所動,只是俯下身,親吻著她的眉眼、她的鼻樑、她的每一寸。
漸漸的,疼痛被心裡燃起的渴望所代替。顏菟寧不安地動了動,有些無助地喊著:“朗煜、朗煜……”
最後,女人帶著哭音的呻吟,伴隨著男人急促而狂野的低吼,一起到達了極致。只是,男人並未饜足,略歇了一會,又開始蠢蠢欲動,於是兩個人在床上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個下午。
顏菟甯醒來時,目光對上上方的孟朗煜,顯得有些呆滯。但伴隨著酒醒,方才的記憶就像潮水一樣湧進了腦海。頓時,她的臉羞得緋紅,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了起來。
孟朗煜好笑地看著她可愛的舉動,連被帶人一起擁入懷中,低聲逗弄著,“縮頭烏龜我見過,怎麼還有縮頭的兔子啊?”
顏菟寧瞬間又被逗得臉上熱氣陣陣,悶在被子裡不肯出來。
孟朗煜也不勉強,就那樣抱著,淡淡地問著:“有沒有哪不舒服?”
半晌,她沒有出聲。就當他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從被子中悶悶地傳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舒服。”
孟朗煜呆了片刻,低低地笑出了聲。
下一刻,顏菟寧倏地從被子裡鑽出了腦袋,還拿手捂住他的嘴,“不許笑、不許笑。”
孟朗煜用眼瞅著她,然後毫無預警地舔了她的手心一下,立刻讓她縮回了手,然後用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他。
她怯生生地開口,“你……真的是朗煜嗎?”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孟朗煜收起幾分笑,在她額上彈了一下,“瞎想什麼呢?不是我,你還想是誰?告訴你,這輩子能和你在同一張床上的,只有我。”
顏菟寧摸著額,笑得傻氣。她沒救了,就算是被他罵,她也覺得好開心耶。她湊到他面前,手還不老實地撫摸著他的下巴,然後用撒嬌般的聲音問道:“朗煜,你真的很喜歡我是不是?”
這個笨兔子,到現在還在問這種問題。孟朗煜的回答就是以唇封緘,清楚地告訴她他到底有多喜歡她。
只是,這種時候會有人闖進來,饒是孟朗煜也不曾想到過。但他還是一個欺身,用自己的身軀遮擋住她的每一寸肌膚,然後冷眼看向來人,卻有些出乎意料。
來人明顯比他更吃驚。
孟朗煜雖然動作迅速,但襄王爺和喚夏還是看到了被窩裡的人是顏菟寧!
只見襄王爺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伸出的手指還止不住顫抖,出口的聲音卻是異常的響亮,暴怒道:“你們給我穿好衣服,馬上出來!”
“捉姦在床”這只怕是孟朗煜和顏菟寧這輩子都難忘的事情了。
顏菟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阿爹這麼嚴肅的樣子,雖然有時想維護一下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會故意吹鼻子瞪眼地和她說話,但常常撐不了多久就破功了。可是此時不同,她爹的眉眼都在告訴她,他老人家現在是真的在生氣。
從方才“起床”到現在,她爹坐在堂前的太師椅上一直一言不發,只是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這對於顏菟甯來說,簡直像是酷刑。終於,她忍不住輕聲喚道:“爹……”
誰知她爹卻連眉眼都沒抬一下,半晌之後才說話,道:“喚夏,你把郡主先給我帶出去,我有話要和這位南轅烈王說。”
喚夏不敢怠慢,趕緊過去想要拉著顏菟寧出去。
顏菟甯自然是不依,何況她怎麼可能讓孟朗煜單獨承接她爹的怒火呢,“我不走,爹你要說什麼,我也要一起聽。”
“出去!”襄王爺難得用了這麼重的語氣。
顏菟寧執拗地不肯走,直到孟朗煜輕拍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才忿忿地往外走去,臨走前還朝她爹喊了一句:“您不許欺負他哦。”
聞言,襄王爺的心明顯被刺痛了。女大不中留啊,這沒良心的丫頭,胳膊肘這麼快就往外拐了?
他收起心情,視線重新落到始終站得挺立,毫無一絲畏懼的男人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南轅烈王,若老夫沒猜錯,你便是當年來我北漠為質的那個質子吧?”實情是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家女兒和隔壁的鄰居走得太近了,才派人去查了其人的身份。老實說,他也嚇了一跳。
孟朗煜不閃不避,坦然承認,“是。”
“我也不和你打啞謎。實話說吧,你這次來對我家甯兒有什麼目的?”
“我要娶她。”淡淡的一句話,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此話卻實實地觸到了襄王爺的逆鱗,他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應聲而碎,一片狼藉,卻不見孟朗煜有半分動搖。
“你說娶就娶?簡直癡人說夢!”雖然襄王爺也知道女兒大了,總有一天會和人家走的,但他還是忍不住鬧脾氣,“你別以為你和甯兒已經、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就會同意你娶甯兒。告訴你,我絕不同意!”
孟朗煜靜靜地聽著,面不改色,“我不需要您同意。”
“你說什麼?”襄王爺一臉不相信,“難不成你還想帶著我女兒私奔?”
“如果我想這麼做,只怕您今日早已見不到甯兒了。”
“我就不信在甯兒心裡,我這個爹還比不上你這個外人。”雖然這話,襄王爺自己都說得發虛。
孟朗煜冷眼直視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您若真的疼她,何苦讓她為難?”
“你……”襄王爺拿著手指指了孟朗煜半天,突然頹然了下來,跌坐在椅子上,“都怪老夫當年的一念之差啊。”當年若不是他心軟,放任甯兒和孟朗煜親近,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了。
突然,孟朗煜在襄王爺面前跪了下來,腰板卻挺得筆直,“我若真的想偷偷摸摸地帶走甯兒,三年前我就可以這麼做。但我並沒有那麼做,因為我想要堂堂正正地告訴全天下的人,顏菟寧是屬我孟朗煜的。所以,請您成全。”
襄王爺聽著他不卑不亢的一番話,心有所感,只是老臉抹不開面,“若我一直不同意呢?”
“您會同意的。”孟朗煜無比肯定的語氣。
襄王爺偏要打擊他的自信,“憑什麼?”
孟朗煜直視襄王爺的目光,“憑您疼愛她。”
一句話就戳中罩門,襄王爺無言以對。很明顯,這場爭論的結果,孟朗煜勝。
當他們邁出大廳時,顏菟寧就急急地迎了上去,但卻是向著孟朗煜的。她拉著孟朗煜緊張地問東問西的,就好像他在裡面受了什麼極刑似的。直到她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她才回頭,“爹。”
襄王爺沒好氣地嘲諷著,“原來你眼裡還有你爹的存在啊。”
顏菟寧訕笑了兩聲,跑過去拉著她爹的手臂撒嬌,“甯兒哪會看不見爹啊?”
“是嗎?那方才是哪個丫頭一臉緊張地對人家問東問西,好像被你爹虐待了似的。”
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誰讓您方才凶著一張臉來著?我不是怕您真的對他怎麼樣嘛。”
突然,襄王爺冷不防地說道:“那小子說要娶你。”
顏菟甯立即看向了孟朗煜,在他眼中看到了默認,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揚,“哦。”
“哦什麼哦,我給否了!”
頓時,顏菟寧就鼓起了腮幫子,對她爹氣呼呼地埋怨,“您給否了,為什麼?您為什麼不同意?”
襄王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好歹也給我矜持些,一個姑娘家家的,這麼上趕著嫁給人家,成什麼樣子?”
誰知,顏菟甯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喜歡他啊,為什麼還要故作矜持?我喜歡他,就是要嫁給他。”
相較于襄王爺的一臉黑,孟朗煜聽到她毫不掩飾的愛意告白,則滿心滿眼都是柔情,恨不得將她拖回房去繼續溫存。
於是這樁婚事基本敲定,最後只落得個襄王爺一人在鬧脾氣,死活不肯點頭。
最後還是顏菟寧使出了殺手鐧,在她娘親的牌位前“哭”了一晚上,向她娘親控訴著她爹的惡行。這才讓襄王爺點了頭,同意了婚事。
南轅北漠兩度聯姻,舉國歡慶。連南轅皇帝都大老遠地攜妻親來北漠赴宴,可見這樁婚事辦得有多熱鬧、豪華。
婚慶儀式辦在北漠,而非南轅,也是為了體恤某個不舍女兒出嫁的老王爺。於是顏菟寧的花轎不過是從襄王府抬到了隔壁的宅院之中。
因為省了路程的顛簸,反而讓顏菟寧早早地就被送進了喜房,如此一來就害得她好無聊。她聽著外頭熱鬧的聲音,又開始按捺不住想要湊熱鬧的心了。
顏菟甯剛把蓋頭摘了一半,就被喜娘和喚夏壓住了手,“你們幹嘛?”
喚夏才是慌張,“郡主……不對,應該是王妃才對。王妃,這喜帕得由王爺來掀才行。”
“是啊、是啊,王妃,這新娘自個摘喜帕可不吉利,您快蓋上吧。”旁邊胖胖的喜娘也一臉緊張地勸說著。
顏菟寧一臉無辜,“可是我無聊嘛。要不,你們幫我去看看王爺來了沒?”
“啊?這、這怎麼行呢?”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喜娘,還是頭一遭看到這麼著急見新郎的新娘。
結果喜娘走了沒多久,顏菟寧就有些不耐煩地對喚夏說:“哎呀,那個喜娘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迷路了吧。喚夏你幫我去看看。”
喚夏狐疑地看向她家郡主,“您該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這時,顏菟寧擺出了郡主兼王妃的譜,“放肆,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我能胡鬧嗎?”
喚夏倒不是怕了她,只是思量郡主說得也有理,於是三步一回頭地出去了。
喚夏才一走,顏菟寧就跟著走到了門前。對不起了喚夏,她真的是太無聊了,她就溜出去看一會,馬上回來。
顏菟寧暗暗地在心裡發誓,然後拉了門。下一刻,她就一臉忿忿地坐回了床上。好你個喚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竟然還把門給鎖了,就這麼料定她會跑哦?
鼓著腮幫子坐了一會,突然看到了半掩著的窗,顏菟寧喃喃出聲道:“嘿嘿,這就叫百密一疏。”
顏菟寧提著礙事的裙子,一腳踩上椅子,攀著桌子,踏上了窗沿。
其實,窗欄並不高,若是平時,這對顏菟寧來說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但,可惜今日她身上的衣服礙事不說,頭上還頂著十幾斤重的金鳳冠。所以當她要攀過窗欄時,華麗麗地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加上頭上的重量,連平衡都做不到。
千鈞一髮之際,她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她涎著笑靠進他懷裡,軟軟的聲音透露出討好之意,“朗煜。”
孟朗煜無疑是冰著一張臉的。她還真是閒不住啊,就連大喜的日子,都要給他來這樣的驚喜。他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你要逃婚?”
嚇得顏菟寧趕緊揮手否認,“才、才不是!”
孟朗煜歎了一口氣,將她抱到床上放落,然後環著雙臂冷臉看著她,“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方才是什麼情況?”
顏菟寧剛要嘟起嘴,就被他冷聲打斷,“不許嘟嘴!”她以為她嘟嘴他就會心軟?還真摸清了他啊。
聞言,顏菟寧不禁有些委屈,“我一個人待著無聊嘛,怎麼等你也不來,那我就想出去看一眼。”看到他神情有所緩和,她倒是開始反咬了,“我一早起來,什麼都沒吃,被折騰了半天不說,還在這裡等你半天,結果、結果你還凶我,嗚嗚……”最後一句話的話音剛落,豆大的淚珠就隨著落下了眼眶。
孟朗煜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最後還是無奈地將人摟入懷中,還不忘拂去她那說來就來的眼淚。
結果到最後,倒是被顏菟寧的肚子不合時宜響起的咕嚕聲打斷了。顏菟寧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起來了,但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他,“我好餓。”
看著她剛被眼淚沖刷過而晶瑩透亮的雙眸,臉上還被上了淡淡的胭脂,如粉面含春一般,最攫住他目光的是那嬌紅欲滴的雙唇,讓他想要一親芳澤。下一刻,身體就誠實地作出了選擇。
孟朗煩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放倒在床上,二話不說,就攫住了她的唇。帶著胭脂的味道,在他口中淡淡地散開,“先吃你。”孟朗煜啄著她的唇,卻不著急進入,反而在她唇上流連,他冷魅的雙眼睨著她。
顏菟寧似有所不滿他的淺嘗即止,想要汲取更多。孟朗煜低笑著,故意逗弄著,微微仰首,避開她的索吻。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移著,引誘著她主動伸出舌與他勾纏,嬉戲著,相濡以沫。
孟朗煜滿意地接受她的迎合,開始褪除身上礙事的衣物。突然間,從他的衣物中掉落出一物。顏菟甯聞聲睜眼,看到那物不由得怔住了。
那是一塊兔形玉墜。她將它拾在手心,若有所思。她喃喃地開口,“這玉墜,是我娘的。”
“嗯,是你娘的遺物。”孟朗煜摟著她靠在床欄上。
“我記得它不見了,可是為什麼不見了,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為什麼它會在你那裡?”
顏菟寧急急地追問著。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和她喪失的那些記憶有關。
孟朗煜拍著她的背,給予一個安撫的眼神,才娓娓道來,“這玉墜是你八年前親手放在我手裡的。”
八年前?他們八年前就見過嗎,“那為什麼我不記得你了?”
“你忘了嗎?十歲那年你生了一場大病,當時發生的事都記不太清了。”
顏菟寧摸著兔子玉墜,雖然還是回憶不起來那段遺失的記憶,但現在她終於明白,見到孟朗煜時,和他相處時,為什麼她會有那股似曾相似的感覺了。顏菟寧此刻才確信,之前她並未看錯,他那眼神的確是埋怨,埋怨她竟將他遺忘。她的心裡突然覺得好難過,這是屬他們倆的記憶啊,她怎麼可以遺忘呢?
孟朗煜伸手撫平她緊蹙著的眉,一臉淡然,“你若再難過,我就把玉墜收回來了。”
他作勢要奪,引得她趕緊攥在胸口,“哪有這樣的?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
看她恢復元氣,孟朗煜的嘴角攜了笑。然後,他又突然覆身而上,一臉邪魅的模樣,“既然沒問題了,我們繼續方才的事吧!”
誰知顏菟寧仍推拒著他,“等一下、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
孟朗煜似乎越來越沒耐性了,“說。”
“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我們認識這件事呢?”萬一她沒有喜歡他,那他們難道要就這樣錯過嗎?
孟朗煜一臉酷酷地開口,“我喜歡的又不只是八年前的那個你,還有八年後再見的你、現在的你、未來的你……那段記憶只是我喜歡你的基礎,卻成不了我愛你的支撐。”
聽完這話,顏菟寧的眼眶都紅了。她不知道他原來愛她愛得那麼久遠,難怪他那日在穀底時會說他對她的喜歡遠比她想像的要久。
不,她是知道的,從重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的。他對她,一次一次的縱容;他對她,一次一次的保護;他對她,一次一次的在意、生氣。這些她都知道的呀。或許,她比自己想像得更早就已喜歡上他。
心愛的人就這樣衣衫半褪地躺在自己身下,孟朗煜要是忍耐下去,只怕就成柳下惠了。他再次俯身,堵住那張還想說話的小嘴。
孟朗煜在她的身上揉捏出一簇族的火苗,曼妙的身子漸漸透露出粉紅色,這景象讓他的眼眸深了幾分。更讓他血脈賁張的,是她的主動。
顏菟寧胡亂地親吻著他的眉眼,沿著鼻樑,來到那堅硬的唇畔,生澀地吸琢著他的唇舌。無須多麼動人的語言,只要她泣吟著的聲音,就足以讓他喪失一切的理智。
孟朗煜扳開她的腿,充滿霸氣地進入她,引來她的一陣輕顫。
他不知疲倦地動作著,帶給她極大的歡愉。動作間還騰出手拂去她貼在臉頰上汗濕的發,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隨後不饜足地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在鼻尖、在唇角、在鎖骨處……他虔誠地膜拜著她身體的每一處,連私密處都不放過,細細吮吸著,將她的蜜汁盡數飲入口中。
發出一聲歎謂後,孟朗煜又將她拉到了身下,與她四目相望,十指扣握住她的,又是一番奪城掠地的進攻,而她的嚶嚶哭泣之聲,聽在他的耳裡成了最催情的春藥。
顏菟甯明明身子倦得不行,卻本能地在他的挑撥下又一次次地展露著自己的嬌媚,回應著他的所求。
終於,他在她身體中將精華盡數泄出,喘息著擁著她一起入眠。
“朗煜,我好餓……”
在聽到她喃喃的聲音後,孟朗煜又低笑出聲。
顏菟寧接著又說道:“我喜歡、喜歡你,好喜歡你,朗煜……”
孟朗煜柔情萬分,將她摟入懷中,一臉滿足。她是屬他一個人的,這一生,他都不會再放手,哪怕是生死也不能將他們分開。她是他的笨兔子,他卻甘願成為被她一人馴服的狼。
這場感情的追逐戰中,輸或贏,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了。畢竟兔子到最後的確還是送到了狼嘴邊,被吃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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