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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心 -【調教老婆(我愛小老婆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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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9 00:10: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會議室裡的討論仍不停地持續著,馬成焰利用喝水的時間,走出會議室來喘口氣。

  走進茶水間,看看手上的表,他知道這時間,齊彥可能已將於縵給接回公司來了。

  想起了她那張氣鼓鼓的臉蛋,他不覺地笑了。

  他當然知道這一個星期來,他的小未婚妻還在鬧脾氣。所以,他才需要來個緊迫盯人,除了一一拜會過她學校裡各系的教授、老師,要他們配合著盯緊人外,他還讓齊彥每天到學校去接人。

  怕,是會的,擔心她真會來招離家出走。

  畢竟她仍用那倔強的表情和強硬的口吻,拗著性子說不結婚、不想要嫁給他!

  哪怕知道這樣的口吻,多半是賭氣,但做事一向沉穩的他並不想冒險,既然決定要結婚,而新娘又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當然不希望在婚禮上不見了新娘。

  倘若在婚禮上,她真的不見了,恐怕,他一定會氣暈了過去吧?

  想著她的小臉,想起她生氣的模樣,馬成焰突然想折回辦公室一趟。

  他想她,想看看她,看她是否有乖乖地待在辦公室裡,還是又打著什麼歪主意。

  沒了心情喝水,他轉身準備朝外走,卻差點撞到正由外頭走進來的董燕霓。

  「喝水?」出於反射動作,他扶住她,發覺自己問得有點拙。

  「嗯。」董燕霓對著他點點頭。

  兩人目光交會的剎那,馬成焰發覺自己失當的動作,於是他急忙地抽回雙手。但一抽回手,由於過於匆忙,他的動作為兩人間帶來一陣尷尬。

  又過了許久,他輕咳了一聲,順順嗓子開口道:「一會兒你暍完水後,進會議室告訴大家,會議休息十分鐘。」

  說罷,他轉身就要朝外走。

  「我……」幾經猶豫,深吸了一口氣,董燕霓終於打起了勇氣。「馬大哥,你是要回辦公室去看于小姐嗎?」

  知道自己不該過問他的私事,但一想起那夜他彎腰溫柔地抱起於縵,她便心痛不已,她知道,這或許已是最後的機會。

  如果現在不說,恐怕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向他表白了。

  馬成焰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飛揚的眉略擰起,半瞇著眼。

  他不喜歡有人探他的隱私,就算是交情不錯的工作夥伴也不例外。

  她的眼睛直視著他,垂在身旁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我、我不是有意探你的私隱,你知道這幾日大家都上樓來開會,前幾日我見到她在你的辦公室裡。」

  馬成焰不動聲色,知道她沒將話說完,還有下文。

  「我聽齊彥說……」迎著他的目光,她說得分外小心。

  她想問,他要結婚的消息是真是假?

  當然,消息也絕對不是齊彥主動說出,是她旁敲側擊,技巧性的問出。

  「說什麼?」他的聲線驟沉,齊彥居然私底下嚼起舌根?

  「說……」見他的臉色已漸沉,董燕霓的內心掙扎著。「你真的要與于小姐結婚了嗎?」

  豁出去了,她不想連最後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是。」他的回答是直接肯定的一個字。「齊彥說的?」他的眼睛危險地瞇起。

  他肯定的答覆令她的心幾乎要碎成千萬片。

  董燕霓搖頭,猛力的搖著頭。「為什麼?她真的有好到讓你覺得非結婚不可嗎?」

  她失控了,街上前,再也顧不得形象和上司下屬的尊卑之分。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他的頸項。

  馬成焰被嚇了一跳,因她突然的舉動,整個人微愣住。

  「為什麼你從來不曾注視過我,我難道比不上一個小女孩?我難道不夠好?」說著,她踮起了腳尖,欲吻上他的唇。

  馬成焰的力道很猛,在她的唇幾乎要吻上他的剎那,適時地推開了她。

  「你一定是太累了。」他說著,沉著臉,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我不累,我一點都不累,我只想說出這麼多年來一直埋藏在我心裡的話。」她喊著,又衝上前。

  馬成焰轉回身來看著她,退開一大步。

  「你失控了!」他極度壓抑的語調中,透著警告味。

  他的眼神,他看著她的目光,嚴厲得令人心寒。

  董燕霓整個人一震,顫抖著身子,頓住腳步。

  「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行?」她的聲音已有些許哽咽。他的態度已明顯地判她出局,或許她從來就不可能會有機會。

  「愛情,是沒有原因和道理的。」他看著她,語調平穩地說。

  不久之前,他也不相信,甚至認為女人和婚姻對他而言,不過是生命過程中的點綴,無任何意義,所以娶誰都無所謂。

  但,現在的他,看法已大大不同,因為於縵。

  在他的心裡,她似蜂蜜一樣甜美,試問哪一個嘗過了甜美滋味的人,會願意鬆開手來,過著如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的日子?

  「你愛她?」當問出口的同時,她除了絕望,也發覺心裡破裂開的部分似乎已無法補平。

  馬成焰沒有給予答案,只淡淡地丟下最後一句話。

  「我會當作今天的事從未發生過,希望你也能忘記方纔你所說過的所有話。」沒有回頭,他直接大步走出了茶水問。

  看著他挺直的背影,董燕霓悵然若失。

  忘記?能嗎?如果可以,她也不會這般痛苦!

 *** *** *** *** *** *** *** ***

  於縵才跑出辦公室就讓齊彥給攔了下來。

  「總裁交代過,你不能離開。」

  「讓開。」還在氣頭上,她氣沖沖地朝著他大吼,越過他就想往電梯方向沖。

  齊彥眼明手快地擋下她。「不行,總裁交代,除了這個樓層,你哪兒也不能去。」

  於縵氣極了,憤怒的眼瞪著他,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行為叫作「遷怒」。

  「你到底讓不讓?」她不知道還能忍多久,在見到馬成焰在茶水問裡與其他女人親熱的鏡頭之後,她的脾氣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讓什麼?」正當齊彥深感為難的時候,馬成焰的聲音由他的身後傳來。

  幾個跨步,他很快來到兩人的面前。

  「你想去哪?」他的雙眼直盯著她瞧,質問的意味深濃。

  「你管我要去哪!」於縵與他卯上。哼,虧他還捨得現身,不是在茶水問裡與女人打得火熱,難分難解嗎?

  她的態度惹惱了他,馬成焰什麼話都沒說,乾脆扯起她的手,直接拖著人就往辦公室內走。

  「放開我,你放手,你拉著我做什麼?」於縵不從地大喊著。

  馬成焰停下了腳步,眸光犀利地瞪住她。

  「你給我乖一點!」她還嫌使不夠性子嗎?非得將他的尊嚴拿到地上來踩,才肯乖乖地聽話?

  要不是各部門主管還在會議室裡等他,他真想直接將她給扛回辦公室內,狠狠地賞給她的屁股一頓教訓。

  「我為什麼要乖一點?」她的手用力的甩著,企圖甩脫他的箝制,但徒勞無功,

  「因為如果你肯用點腦子想想,就不會做出這些幼稚的行為。」手臂一振,他將她給扯近,轉頭瞥了齊彥一眼。

  接收到老闆似欲殺人的目光,一向聰明的齊彥,二話不說的馬上閃人。

  老天,他可還想多活幾年。

  見他一離開,馬成焰一手旋開辦公室的門,一手使力將人給拉進辦公室裡。

  「我就知道,你嫌我幼稚。」

  他鬆手放開她,雙手抱胸地打量著她。「我不是嫌你幼稚,我是嫌你怎會突然不用大腦了!」

  他知道他們彼此喜歡對方,甚王是契合的;在她知道他是馬成焰之前,他們之間的情感已進入了亙屬的階段。

  「我就知道你笑我笨!」她氣呼呼地噘著嘴,轉身又要朝外走。

  馬成焰一把扯住她的手。「小縵,別無理取鬧了!」他發覺他的耐心已快用罄。

  「我是無理取鬧怎樣?」她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怎也無法忘記,他的唇、他的這張臉,本該只屬於她一人的,卻於不久前,與別的女人交疊。

  他競背著她,吻了其他的女人。

  「你……」馬成焰氣得要緊緊握住拳頭,才能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你再不聽話,相不相信,我會揍你的屁股一頓。」

  一會兒,他還得回到會議室裡繼續開會,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她爭吵。

  「壞人,你就只會威脅我!」她緊咬住嘴唇瞪著他。

  想起那日落在小屁屁上的熱辣痛感,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看著她瑩瑩目光,他深歎了一口氣,伸來一手將她給攬近。

  「乖乖聽話,你知道我忙,等開完會,我們今天早點回家,我會陪你一整晚,我們把事情聊清楚。」

  他說著,將她脫序的情緒視為—種抗議,這陣子為了新的開發案,他確實每每忙到深夜,哪怕一同回到住處,他多半也是一個人又躲進書房繼續工作。

  而確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後,他確實應該主動與她深聊,關於她矛盾的為反對而反對,以及他的人、馬成焰這個名字,還有他們的婚禮。

  他想,這或許是她的心結吧?

  他有把握能解開這個結,更何況他喜歡與她在一起時的感覺,他們一同去麵館吃麵、一同走路擠捷運、一同跑步、一同看電影……

  「隨便你。」於縵說著,強裝冷硬地揮開他的手,轉身就要朝外走。

  無法否認自己的心是雀躍、是偏向他的。

  但一想到他竟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她的心裡又隱隱閃現怒火,實難忍受。

  「你要去哪?」他急著上前來拉她。

  「不要管我了,你去開你的會。」現在她只求能讓自己安靜下來,她需要想想,需要安靜的空間思考。

  「你知道我怎可能不管你?」他一把將她給拉近,扯到面前,神情已有點惱怒。

  她掙開他的手,用力之猛,讓他嚇了一跳。

  在他微愣的恍神中,於縵已快步上前拉開門。

  「你要去哪?」一回神,他趕緊上前要拉回她。

  她轉回身來,口吻不善地大吼一聲,「上廁所!」隨即閃身走出門去。

  是的,現在的她是需要到廁所去洗把臉,好讓心情穩定些,否則她可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賞給那個男人幾個耳光。

  她自認不是個很愛吃醋的女子,但試問有誰會在見到自己的未婚夫與其他女人接吻的鏡頭後,仍高興得起來?

  如果有的話,除非她不愛他!不愛他?不愛……不愛……愛……

  剎那間,於縵的腦中閃過這個字眼,愛?愛他?

  她想,她完了、玩完了,她肯定是愛他的!

  *** *** *** *** *** *** *** ***

  才一踏入洗手間,於縵即見到洗手台前的女子,她有一副高挑、凹凸有致的奸身材,胸豐臀翹,是個標準的OL美女。

  「你是……」一抬起頭來,董燕霓由鏡中瞧見了身旁的於縵。「你是他的小未婚妻吧?」嘴裡說的他,指的當然是馬成焰。

  雖然只見過於縵一次,還只是匆匆一瞥,但女人天生的護嫉心使然,董燕霓將這張臉記得分外清楚,只差沒早晚上香詛咒。

  「他?」指的該不是馬成焰吧?

  於縵瞪著大眼,直盯著眼前的美人。說不出個所以然,她覺得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成焰呀!」出於護嫉的心態,董燕霓得不到的,也絕不讓別的女人得到。

  「成焰……」聽她喊得親密,霎時於縵渾身的寒毛豎起,進入了備戰狀態。

  「我聽說了,你們的婚事是父母之命,他無法不從。」雙手抱胸,她退後一步,直盯著於縵。

  於縵朝著她笑笑,並不想搭理。

  「哎呦,不想說話嗎?」董燕霓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她最擅長的是分化的伎倆。「其實你不承認也無所謂,不過……若照照鏡子,你就會知道,要不是父母之命,誰會想要娶一個乳臭未乾、半大不小的女人呢?」

  「你說誰?你說誰乳臭未乾?」

  這句話激怒了於縵。

  自從與馬成焰在一起後,她就不再為自己年輕的歲數感到高興。

  落差、代溝,這些都是因為歲月的因素而造成的,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早幾年出生,甚至偷偷在心裡埋怨起老媽不爭氣的肚皮。

  見到她的怒容,董燕霓更形得意。

  「我真搞不懂,馬伯父和馬伯母怎會看得上你?」她故意說得好似與他們一家很熟。

  「你……你認識馬伯伯和馬伯母?」於縵狐疑地盯著她上下瞧。

  「何止認識。」她誇大地說著,心裡已知道這個小女人鬥不過自己。「成焰還帶我回過他們家幾次。」在西稚圖時,她的確去過幾次。

  成焰?帶她……回家?

  於縵的心驀地一窒,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沒理由,眼前的人如此亮麗,在她的面前,於縵甚至要白歎弗如,沒道理馬成焰會選自己,而不選她?

  「什麼關係……」將語音拖長,董燕霓掩嘴一笑,故意顯出曖昧意味。「我上星期才由西雅圖調回台灣來,你說,我和他會是什麼關係?」

  製造猜忌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給直接的答案,何況她一向擅於使心機。

  「你……」於縵很努力的吸氣,才能避免自己因過於激動而暈倒。

  她認得這雙手,蔥白似玉雕般的手。

  方纔由監視鏡頭裡見到,緊攀在馬成焰頸子上,害她衝動得想拿刀,直接衝出辦公室來砍斷的手。

  「你……你跟他……」或許是太過於震驚,於縵拾起一手來指著她,身子不斷地顫抖。

  「是的,我是跟著他的,而且好多年了。」故意讓她曲解,董燕霓甚至傾身,在她苦澀的小臉前一字一句地接著說:「他那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個小毛病,喜歡一段時間就找個小女生玩玩。」

  「玩?」於縵的臉色驀地變白,發顫的心口悶疼得難受。

  他只是跟她玩?玩……無關於婚約……無關於真心……之間沒有感情……他只純粹覺得好玩!?

  不,她不相信!

  「你知道的,就是成人間的遊戲。」董燕霓的眼神變得曖昧,暗喻的意味明顯。

  「不,我不信你的話!」於縵搖頭,睜大雙眼瞪著她。

  「哎,我才不管你信或不信,不過……」她睨了她一記,雙手擦腰地說:「就算你們結了婚,你最好還是識趣點,別妨礙了我跟他的關係。」

  「什麼關係?」於縵一臉無法置信地瞧著她。

  她的意思是說,就算與馬成焰結了婚,他們仍會私下偷來暗去的在一起,做出對不起她的苟且事情來?

  「哎呦,我說你不僅年輕,還真是不上道。」

  「你說什麼?」於縵的理智已因驟然的怒火和過於心傷的情緒而繃斷,無法顧及後果,更忘了自己足足矮了人家許多的身高。

  她伸出手來,一把揪緊她的領襟。

  「我說什麼?」董燕霓哼笑—聲,自信地以為,她不會真敢動手。「我說,你別想阻斷我和成焰的繼續發展。」

  或許怒火不僅能使人發狂,更能幫人壯膽。

  於縵氣極了,完全沒考慮到後果,啪地一聲,就甩出了一巴掌。

  「馬成焰是我的,我會成為他的妻子,我不許你們再來往、不許你再勾引他、不許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臉、不要臉……」

  越說越氣,她出手便越來越凶狠。

  董燕霓嚇著了,她的衣襟被扯了開來,襯衫上的扣子掉了幾顆,原本整齊綰起的頭髮變得凌亂狼狽。

  「放手!救命呀!放手!」她不知道於縵的力氣竟大得嚇人。

  幾番掙扎下,她好不容易掙脫,便慌忙轉身跑出廁所。

  「不要跑,你這個壞女人,不要跑。」誰知,已喪失了理智的於縵,在後窮追不捨。

  由廁所到走道,由走道至茶水間,再由茶水間工會議室門口,董燕霓一身狼狽地跑著,於縵則在其後追打她。

  「救命呀、救命呀!」董燕霓拚命喊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樓層。

  她越是喊叫,於韁的火氣就燃得越烈,她跑,她追,直到驚動了所有人,不僅秘書齊彥,還有在會議室裡開會的主管們,當然也包括了馬成焰。

  「住手,你們兩個在搞什麼?」終於馬成焰大喊。

  走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全都不敢山山聲說話,卻難免側首交耳,竊竊私語著。

  「馬大哥,救、救、救我呀。」他的喊叫聲,讓一時慌得亂跑的董燕霓驟然回神,趕緊躲到他的身後。「她要打我。」

  不知足蓄意還是真給嚇著了,她由馬成焰的身後緩緩探出頭來,舉起發抖的一手,指著於縵。

  「你在做什麼?」不用董燕霓指控,馬成焰的雙眼早已落在於縵的身

  他的臉色暗沉得難看。

  活到三十歲,他發覺有生以來今天的脾氣最好,否則他早該上前去將她給抓起來掐死,然後直接丟下樓。

  於縵簡直要氣炸了,因為她的男人居然護著別的女人。

  不,或許不是別人,那個女人說,他們有姦情的,不是嗎?

  「你管我做什麼?」不能示弱,在他們的面前,她絕對不讓步。

  「你……」她居然已膽大到敢向他挑釁?

  馬成焰的眼危險地瞇起,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大夥很識趣地紛紛轉身,交談的交談、打呵欠的打呵欠。

  「統統下樓去,會議明天再繼續。」馬成焰終於隱忍不住地狂吼出聲。

  不到幾秒鐘,跑的跑,逃的逃,大家當然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四周很快清空,走道上就只剩下三人。

  「現在告訴我,怎麼回事?」他幾乎是粗暴的,上前一把拎起人。

  於縵掙扎著,不停扭動。「你不會問你的人嗎?你問我做什麼?」哼,辦公室戀情,挺方便的嘛?

  「於縵!」馬成焰被她氣炸了,將她整個人拎高,與她對視著。「你把我的公司搞成這樣,難道連半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你真的是欠缺教訓。」

  說著,他就要將她給抓進辦公室裡。

  「不許打我,不許你再打我屁屁,否則我就跟你切八段。」於縵慌了大喊著。

  「你不許我打你,卻追著人家打?」他全看到了,她發起脾氣來,簡直像個小惡魔。

  「馬大哥,你別這樣,先放她下來吧!」見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被晾在一旁的董燕霓心有不甘。

  「雞婆,假好心。」於縵拾起頭來翻臉瞪她。

  「你說什麼,還罵人。」馬成焰完全不知兩人的糾葛,大掌一揮,重重地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雖然知道董燕霓暗戀著他,但事情已談開,他認為她懂得進退。

  於縵被打得哇哇大喊。「我討厭你、討厭死了,大壞蛋、大混蛋,我才不要嫁給你,死都不要嫁給你。」

  她無心的話,落在他的心底競成了莫名的恐慌。

  「你說什麼?你膽敢再說一次看看?」什麼到死都不願意嫁他?

  「說一百次也一樣,我不要嫁給你,就算死……啊……」來不及將話說完,於縵已尖叫了起來。

  「誰要你說什麼死不死的!」馬成焰真的發火了,毫不留情地,一下下用力的打著她的屁股。

  「道歉!剛剛你罵人家什麼?現在道歉!」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下她,拉著她走到董燕霓的面前。

  於縵的小嘴抿得死緊,眸眶蓄著淚水的猛搖著頭。

  「算了,馬大哥。」董燕霓伸來一手攬上他的手臂。

  她的動作看似無謂,但落在於縵的眼裡卻是十足礙眼的親暱。

  「你不用假好心。」冷不防地,她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只是想推開她對馬成焰的糾纏,怎知董燕霓竟整個人跌了出去。

  馬成焰見狀,反射性地放開於縵,急忙地上前去扶人。

  董燕霓則利用這機會,順勢整個人倚入他的懷中。

  於縵則因他突然鬆手而跌倒在地。

  她掙扎著由地上爬起,怎知對上的竟是他憤怒的眼神。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星期了,他已整整忍受她一星期了!

  「我鬧?」沒躲避、沒退卻,正是她一向的性子。「你居然說是我在鬧脾氣!?」

  她好氣,氣他的不公平。

  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競變得一文不值了?原來,在他的心中,果然是有著別的女人。

  對於她的控訴,馬成焰選擇視而不見。

  「道歉!」他再度下命令,口吻強硬。

  於縵將唇咬得死緊,咬得幾乎淌血,拚命搖頭。

  「道歉!」他再次開口,口吻中已滲入了怒火。

  「算了,馬大哥,我看不用了。」董燕霓仍在一旁惺惺作態。

  迎著他的目光,於縵還是搖頭。

  只一秒,馬成焰做出了自己都想不到的失控舉動。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三個人同時愣住,於縵無法置信的睜著大眼,眸眶蓄淚的瞪著他。

  而馬成焰則是因為自己居然真打了她,而僵愣在原地。

  至於董燕霓,錯愕是有的,但更多的情緒是高興。

  「你打我,你居然真的打我,我要跟你切八段,一輩子再也不理你!」邊說邊哭,於縵哽咽著,轉身跑了出去。

  走道上剩下的兩人同時愣住,令人窒息的低氣壓瀰漫,籠罩著整個空間。

  許久之後,是董燕霓先開口。「馬大哥,我看你去追她吧,去安慰安慰她。」

  「不用了,隨她去,老是耍脾氣,是該給點教訓。」說著,他轉身進了辦公室。

  他會跟她道歉,不過,是晚一點。

  等晚一點,回到家後,他再跟她道歉,抱抱她、哄哄她,他相信,兩人應該就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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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於縵不知道自己在街道上閒逛了多久,她不想回馬成焰的住處,更不想回家,兩個哭得紅腫的眼睛似核桃般。

  「嗚……我好可憐,居然沒有地方可以去。」她白哀自憐地抽噎著,最後來到了陸佳儀的家門口。

  伸手按了門鈐,但來開門的人卻不是佳儀。

  「我找佳儀。」她對著來開門、皮膚黝黑的男子說,還差點讓自己的口水給噎著。

  男子不語地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和誇張紅咚的鼻。

  「我找佳儀。」她又說了一次,帶著濃濃的鼻音。

  男子終於退了開來,讓開一步讓她入內。

  「是不是有人找我?」佳儀的聲音傳來,她由臥房裡走了出來。「縵縵?」見到於縵的剎那,她滿瞼的驚訝。

  「怎麼了?」看她哭得淒慘的模樣,她趕緊拉著她就要往臥房裡走。

  「佳儀。」才推上門的男子喊住她。

  誰知陸佳儀根本不想理他,腳步不停,拉著於縵繼續往臥房的方向走。

  於縵嗅出了點氣氛的不對勁,那男子雖沒追上前來,也沒再開口喊人,但於縵很肯定,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隨著兩人,直到佳儀將她給拉進臥房,反身推上門。

  「他是誰?」於縵問,含著濃濃鼻音。

  佳儀走到床沿坐了下來。「別理他。」她的表情怪異,言詞閃爍。

  於縵踱了過來,跟著在床沿坐下。「你不想說就算了。」拿起面紙,她擦擦哭得紅咚的鼻頭。

  「說說怎麼了,你的眼睛怎會哭得跟核桃一樣?」佳儀關懷地問。

  「哇——」不問還好,佳儀一問,於縵又哭了。

  「別哭了,到底怎麼了?」佳儀見狀,忙著抽面紙。

  「佳儀,我告訴你喔。」於縵邊說,還邊抽噎著。

  「說,你要說什麼,我都聽你說。」佳儀的手忙碌著,當然是遞面紙。

  唉,認識於縵這麼多年,她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能哭。印象中,她好似從未哭過吧?她該不會是想一口氣將二十年的淚水一次哭盡?

  於縵哭得梨花帶淚,還差點喘不過氣來的咳了幾聲。

  「那個男人居然在辦公室裡亂搞男女關係。」說著,她又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哪個男人?」佳儀被她搞糊塗了,壓根聽不懂。

  「馬成焰。」於縵邊擦眼淚邊說。

  「耶?」佳儀滿臉狐疑地上下一陣打量著她。「那不是正合你意嗎?」要不當初到元霓去打工幹嘛?又為何要裝針孔攝影機?

  於縵哭得好傷心,打了幾個嗝。「你根本不知道。」

  「小姐,你不說,我怎會知道?」

  是她不要人家的不是嗎?還記得她曾信誓旦旦地說,要抓人家的把柄,好作為拒婚的證據,怎知現在卻……

  「你根本不知道,我也不願意呀,怎麼知道談了戀愛之後,才知道他就是馬成焰……」於縵一口氣將她和馬成焰如何認識、交往、兩人身份揭穿,到最後狐狸精介入的所有過程,一占腦兒說給陸佳儀聽。

  佳儀聽得瞠目結舌,直呼不可思議。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所謂歪打正著,這兩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不知道。」於縵猛力的搖頭。

  「真不想嫁給他?」佳儀一針見血的問。

  於縵又搖搖頭。

  「嫁?」佳儀問。

  於縵又搖頭。

  「不嫁?」佳儀覺得自己已快翻白眼。

  於縵將頭搖得更用力。

  陸佳儀深深地吁出一口氣,伸來兩手按住她的頭。「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於縵皺起瞼,「他有其他女人。」而且那個女人說,他們早在西雅圖時就在一起了。

  想想可悲的自己,搞不好,自己才算是人家的第三者吧?

  「就是那個狐狸精吧?」她記得於縵剛才是這麼稱呼人家的。

  佳儀站起身來,在臥房裡來來回回走了幾趟。

  「你打算成全他們嗎?」終於,她停下腳步,走回於縵的身旁坐下。

  出於直覺反應,於縵很用力的猛搖頭。

  「那就去搶回來吧!」佳儀說著,握起了她的雙手。「開玩笑,我們年輕貌美,難道會搶輸一個老女人嗎?」

  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吧?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機會和權利爭取自己所愛。

  「是呀!」於縵的雙眼一亮,佳儀的話無疑是一記強心針。「可是,你……佳儀,你會不會覺得我們的年齡不大,也可能是個問題?」

  腦筋一轉,她的心頭又籠上了矛盾。

  成熟女人的嫵媚動人,可是在她們身上尋不到的。

  「天呀,你頭殼壞掉喔!」佳儀真想搖醒她的腦袋。「你想想,全世界有多少女人想將年齡永遠停留在我們這個年紀,卻感歎永不可能?」

  要不,每年為何有那麼多女人去整型、美容,拚命打肉毒桿菌,又擦又抹保養品,為的不就是要青春永駐嗎?

  「你說的也對!」於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顯然她中了那個狐狸精的計。

  「那麼?」佳儀挑起一眉。

  「我當然不會放棄他。」於縵壯聲一說,但隨即小臉又垮了下來。「可是……佳儀,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擦擦鼻水和淚水,她可愛的臉蛋上終於重展笑容。

  佳儀搖搖頭,悶悶地哼了一聲。「我能說不嗎?」見她展露笑靨,她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唉,為何分析別人的情感只需三言兩語,對於自己的問題,卻始終理不出頭緒?

  真的像他所說,是她太過於偏激?還是他太過於死心眼?五年了,五年的光陰,難道還不夠久,不夠久到可以忘掉一個人的好?

  陸佳儀將視線由於縵的身上拉開,望向那道阻隔開臥房與外邊的門扉。

  她想將那個男人永遠阻擋在外,只是能嗎?如果時間和距離真能拉開一切,為何現在的她仍然會感覺到隱隱的心痛?

  只怕說太多,再三的否認,都只是自欺欺人。

  *** *** *** *** *** *** *** ***

  當馬成焰找到陸佳儀的家時,已是午夜時分。

  站在門口,沒有躊躇和猶豫,他馬上伸出手來按門鈐。

  很難說出他此刻複雜的心情;他該生氣,氣她競膽大的在他的辦公室裡搞破壞;另外,他則又難掩心頭的雀躍,因為她的破壞,他才能知曉兩人間問題所在。

  於縵哭著跑走之後,折回到辦公室的馬成焰,心浮氣躁。

  坐在座位上,他根本無心處理公事,一顆心緊繫在那個小女人身上,一遍遍回想起她含淚怨懟的雙眼,越想越不對勁。

  雖不是認識太久,但於縵的性子,他自認為已摸得一清二楚。

  她很灑脫、總是勇往直前、不做作,這樣的她雖偶爾會要要小脾氣,但很少開口傷人,也不可能要潑辣的蠻橫追打著人。

  除非,真有什麼事讓她心傷,害她情緒失控。

  幾經思考後,他急於解開心中疑竇,所以將齊彥給叫進辦公室裡來。但齊彥聳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只說,於縵跟他要了一部筆記型電腦,而那台電腦正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

  於是馬成焰打開了電腦,才發覺令他錯愕的真相。

  全都錄!?

  這個小女人居然在他的辦公室裝起了針孔攝影機!

  他該生氣的,但隨著那些已存影像檔的開啟,他卻又不捨得氣她了。

  他知道她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全因為吃醋的關係。兩段的錄影內容,其一是茶水間裡,他和董燕霓看來曖昧不明的動作;另一段則是女廁中,兩個女人的戰爭。

  顯然是有人還不死心,故意挑撥離間。

  不再猶豫,馬成焰要齊彥將董燕霓給叫上樓來,給了她兩個明確的選擇,一是即刻回西雅圖去,不再參與新案的開發,那麼他還能看在過去的情分,繼續留她在元雿裡,否則只有離職一途。

  雖百般不願,但最終董燕霓也只能選擇離開。

  隨後,馬成焰立即展開了一連串尋找於縵的動作。

  他撥打她的手機,誰知她根本沒開機:他急忙的開車奔回住處,也同樣不見她的蹤影;於是他急了,直接跑到於家去找人,於縵的父母卻說女兒還在與他們鬧脾氣,所以已有許多天沒聯絡。

  就這樣,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子在台北市四處尋找,直到深夜的一通電話。

  是陸佳儀的本尊撥來的,告知於縵在她的家裡,於是他就急奔而來。

  電鈐沒有響幾聲,門就讓人由裡頭拉開來。

  「她在我房裡睡覺。」見他一臉疲累緊張的模樣,不用介紹,佳儀也知道他就是馬成焰。

  「謝謝你。」沒有多餘的寒暄,道過謝後,馬成焰即依佳儀的指示,大步地朝臥房走去。

  看著他慌忙的背影,佳儀綻開一抹輕笑,在心中偷罵了於縵一句。

  真是個笨蛋,他如果不喜歡、或不在乎你,就不會搞成這副模樣。

  *** *** *** *** *** *** *** ***

  馬成焰的動作是輕緩的,他旋開了門,在輕輕合上轉身的剎那,見到了躺在床鋪上睡得正熟的人兒。

  輕手輕腳地,他來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

  「真是個糟糕的小笨蛋。」他呿了聲,一手輕輕佻開她垂落在頰靨上的髮絲。

  他找人找得快瘋了,而她競在床上甜蜜的睡著。

  想著,他忍不住一歎,說來自己還真是自作自受,哄哄、抱抱、惜惜,不就好了,幹嘛沒事跟她吵架發脾氣,最後低頭的還不足他自己?

  他的歎息聲吵醒了沉睡中的她。

  「你來了?」於縵揉揉惺忪的眼,忍不住佩服起佳儀。

  記得睡前佳儀才告訴她,要她別擔心,她有把握將人給騙到她的面前來,果然,她還沒醒來,他就已坐在她的身邊。

  「嗯。」他寬大的掌撫上她的小臉,溫柔地輕撫著。「佳儀說你感冒發燒……」

  「你氣不氣我騙你?」揉揉眼,她完全醒了過來。

  馬成焰搖搖頭。

  「那你……你說過你喜歡我的,現在還是不是?」她很緊張,很期待的望著他,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

  為了真愛,她決定要作戰,不用吵鬧的方式,而是直接擄獲他的真心,她不想將他讓給那個女人。

  「傻瓜。」馬成焰笑了,激動地將她摟入懷裡。「我何止是喜歡你,我……我根本不能鬆手放開你,因為我愛你。」

  在他的懷裡,於縵整個人一愣,太過於驚訝,小嘴張得大大的,半晌合不起來。

  「你……你說……你愛我?」老天,她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是呀。」他捏捏她的鼻子。

  於縵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拉開。「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一想到董燕霓,於縵的小臉就忍不住皺起。

  「你說董燕霓?」他低頭親親她的頰靨,不介意將話題談開。

  下意識地,於縵鴕鳥心態的閃避著他的眼神。

  「她說你跟她……」他該不會想告訴她,他雖然愛她、要娶她,但也不想與那個女人斷絕關係?

  「我跟她是在西雅圖認識的,一直以來也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不想她的小腦袋再胡亂猜測,馬成焰挑明了說。

  「可是她說……」於縵的雙眼發亮,眸底還閃著淡淡的憂鬱。

  「她說什麼你就信嗎?」他突然捧起了她的臉,深情地望入她的眼裡。「也沒想過來問我求證?」

  被看得心虛,直到此刻,於縵才覺得自己或許真有點理虧。

  「我、我……其實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最近你對我奸凶,還有……」她想將話繞到另一個方向。

  馬成焰低下頭來,吻住她,堵住她想繼續辯駁的小嘴。

  許久之後,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

  「我凶是因為你一直說不肯嫁給我。」雖然知道她是嘴硬,但也怕說多了,最後真會成真。

  「對不起!」於縵垂下頭,以一手拉拉他的衣袖。

  現在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真的可稱上幼稚,明明要命的在乎他,卻嘴硬的老是說不肯嫁給他。

  「算了。」事情早已過去。

  他伸起手來,又捧起她的臉,左瞧瞧、右看看。

  「疼不疼?」對於那一巴掌,他自責的要命。

  於縵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巴掌。

  她搖搖頭。「想一想,那時候我真的太激動了。」恐怕害他變成了話題焦點,不知會不會成為元霓的員工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

  「算了,都過去了。」他抱抱她,親親她。「今後有任何事情,只要我們都開誠佈公的說出來,就不會再有像今日的問題了。」

  「嗯。」於縵點頭,心頭是喜孜孜的。

  還好,她並沒有因此而失去他。

  但提到開誠佈公,她……那件事應該說嗎?可以說嗎?說了他會不會生氣呢?

  偷偷地,她抬起一眼看著他。

  「有件事……」嗯,她看,還是別說的好。

  試想,有誰在得知辦公室被裝了針孔,而能不發火、不生氣的呢?改天,改天找個他不在的日子,再偷偷地去把東西拆下來就奸。

  「什麼事?」看著她的眼,他也知她還有話沒說完。

  「沒事、沒事。」她的笑容看起來僵硬,動作明顯述說著她的心虛。

  「於小縵?」這個小女人該不會又在打著什麼歪主意吧?

  「真的沒事。」她大聲地說。

  通常越大聲就表示越心虛。「坦白從寬。」他的眼裡閃著警告味。

  「真的沒事嘛。」除了抵死不說之外,她也不忘轉移話題。「對了,她呢?」

  馬成焰知道她指的是董燕霓。「我把她調回西雅圖去了。」她的心思就那麼一丁點,他豈會不知。「別岔開話題了,你的話還沒說完。」

  「我……嗯……今天的天氣很好呦。」

  「於小縵,你信不信,我會揍你的小屁屁。」

  「不要嘛、不要嘛。」一說到打屁股,一向膽大的於縵顯出了她的怯懦。

  「那就坦白說。」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好。」

  「我裝了針孔……」她的聲音變得很小,盡量含在嘴中,聽來模糊不清。

  「你什麼?」馬成焰故裝生氣,聲音略略上揚。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在你的辦公室裝針孔攝影機的,誰叫我老爸當初要逼我嫁給你,我見都沒見過你耶,怎麼嫁?搞不好,你還是個糟老頭呢!也有可能是個變態,要不然也有可能是醜八怪,是老男人、是可怕的……」

  她一口氣說了一堆,直到小嘴再度讓人給堵住。

  馬成焰深情地吻著她。唉,其實他早該有心理準備。

  愛上小老婆的後果,就是要有隨時承受突發狀況的準備。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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