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大頭寶珠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梅貝兒 -【紅粉惡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9-3-12 00:34:2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璿玉將一疊現金放在桌上,說:「蓁姊,這是五十萬元,我把它還給你。」

「找到你大伯了嗎?」

「嗯,他把股票全賣了,雖然賠了不少錢,但至少不必再擔心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了。」

於蓁聽了也放心多了。「那就好,你還想跟我說什麼嗎?」她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問道。

「蓁姊,對不起,我——可以不做了嗎?我知道這很使你為難,但是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為了子帆?他承認對你的感情了嗎?」

璿玉羞澀地點頭,「他跟我說他愛我,所以,我怕萬一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沒關係,剛開始我也是不贊成,這樣剛好,那房子找到了嗎?」

「子帆已經幫我找到了,租金很便宜,從明天開始,我就只管作帳就好。」

「其實你今天就可以不用到店裡,差一天不要緊的。」

但這跟她個性不合,人家對她好,她應該盡力報答人家,絕不貪圖便宜。

「不,蓁姊,我會做到今天晚上,做事總要有始有終嘛!你說對不對?」

她就是這點讓於蓁喜歡她,她也就不拒絕她的心意了。

璿玉跟兩、三位熟客打招呼,現在她已經懂得該如何和陌生人應酬了,這份工作對她來說也不無好處。

突然,門口一陣騷動,店裡的客人傻眼了,金峰帶著十幾名兄弟浩浩蕩蕩的進來,個個橫眉豎眼的,再次將所有人嚇跑了。

於蓁受夠了,她正想走向他,對著他破口大?,而璿玉正想著他這次來不知又想做什麼,她們卻完全沒料到,走在金峰身後的男人竟是歐子帆,他戴著墨鏡,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當他一現身,璿玉猛然倒抽了一口氣,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他看到她了,她注意到他的下巴僵硬了一下,喉頭的喉結正上下滾動著,那證明他因憤怒而吞咽著唾液。

天呀!她最恐懼的一刻終於來了,子帆,求你先別生氣,讓我解釋,好不好?她無言的?喊著。

「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子帆,是不是?」金峰的話中有話使於蓁想甩他一巴掌。

「你故意帶子帆來,是不是?金峰,你太可惡了,王八蛋!子帆是你最好的朋友,璿玉又是哪裡得罪你了?」

「于蓁,原來她一直在你這裡上班,你居然不告訴我!而你,為了錢竟出賣你自己,好一個冰清玉潔,你就那麼想做妓女嗎?」歐子帆面對眼前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好朋友,另一個則是他生命的摯愛,她們竟聯手欺騙他、背叛他,教他如何忍受。

璿玉奔向他,「子帆,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不要再用眼淚來打動我,我承擔不起,很抱歉,我無福消受。」他受不了再看到她淚眼滂沱的樣子,擰開她,他低著頭直往外沖。

「子帆!」她叫著他的名字,她怕她這一次真的會失去他了。

他一腳跨上機車,轉動油門,機車轟轟響著。

「不要走!子帆,不要,我愛你,我愛你。」她攔在車頭前大喊,歐子帆更用力發動車子,噪音蓋過她的叫聲。

「滾開,我對你的虛偽厭煩透了!」

她攤開雙手不動,眼中有孤注一擲的決心,她的幸福全下注在這一刻,她不相信他狠得下心撞死她。

「你是懦夫!你不敢面對我,你只知道一味的逃走,如果你曾經愛過我,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歐子帆將機車踢倒,扣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摘下墨鏡,「看著我!不准再叫我懦夫,我不是!」

「你是!你怕愛上我,所以,你現在找到理由拋棄我了,是不是?在你心裡面,一直就想要這麼做,對不對?你說啊!」

「我沒有!我沒有!」

「你有,我感覺得出來,就因為你的自卑就要犧牲掉我,我不要,我不甘心,我那麼愛你,你一點都體會不到嗎?」

他失去剛才狂烈的氣焰,變得茫然失措,腦中瘋狂地在思索她的話,從來沒有人這樣點醒他,他是自卑,自卑到不敢坦然去愛她。

璿玉一咬牙,趁他失神時拉住他往另一端走,直到他們走進一間賓館,歐子帆才清醒過來。

「你幹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他將她往外拖,活像那地方有傳染病似的。

她不跟他爭,擺脫掉他的掌握後,她手中拿著房間的門鎖卡片便朝樓上而去,歐子帆在身後大步追著。

「停下來,你瘋了,是不是?璿玉,停下來!」

房門用磁卡刷過就開了,她大有破釜沉舟的氣勢沖進房間,一等他也進房,她便開始解開旗袍的扣子,盤扣總是需要多一點時間解開。

「璿玉,你做什麼?」他想阻止她。

「證明我的清白,證明我不是妓女,證明從來沒有其他男人碰過我。」璿玉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她飛快的掀開衣襟,展露出包裹在蕾絲內衣內的胸脯。

他氣極的拉攏她的衣服,吼道:「你不需要對我證明什麼,我相信你,我是太震驚了才口不擇言的。」

「你仍然愛我,對不對?」

他再也說不出違背他內心的話了,「我愛你,你是那麼的美好,想不愛你都很難。」

「那就證明給我看。」她想到何思敏說的話,雖然她一向觀念十分傳統,贊或婚前絕不失身,現在為了保住他的愛,她不得不使出撒手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璿玉,我們離開這裡。」她衣衫半褪的模樣已夠令他按捺不住,再加上她的提議,他再繼續待下去,他怕他真的變成一頭猛獸撲向她。

她氣他的冷靜,他連碰她的欲望都沒有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到蓁姊的店裡上班嗎?我希望變成你喜歡的類型,那樣的話,你就會喜歡我了。」

「我喜歡的類型?你在說什麼?」

「成熟、有經驗的女人,不是你喜歡的女人類型嗎?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他的下巴差點脫臼。「什麼?就為了這原因,你就自願當起小姐來了,你這笨蛋,你敢從別的男人身上得到經驗,我會殺了你,只有我有權利,只有我才能碰你,你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可是你又不碰我,我怎樣才能變成成熟的女人?」

「你……天!我真服了你。」他摟住她,解開她的髮髻,如雲的長髮披瀉了下來,「你的身子太纖弱了,我怕——會弄痛你,老天,我都忘了該從何做起了。」

他的無助只有使她更加憐惜,胸中的愛意無止盡的氾濫,「何不從吻我開始。」她踮起腳尖迎向他的唇。

他炙烈的狂吻使她全身燒了起來,她輕啟貝齒接納他的舌與之交纏,她的歎氣與他的喘息交相輝映。

強掩著臉頰的紅暈,璿玉低垂著項頸盯著自己的衣物被褪了下來,僅著胸衣的胴體漾起淡淡的薄霧,她感覺好熱,熱得直冒汗。

「別怕,我會很小心的。」他細心的承諾著。

「沒關係,我不怕,我不是小女孩,我瞭解。」她明白男女之間的親密行為,也明白第一次總是會痛,但仍感激他的體貼。

歐子帆輕笑著,「知道和做是不一樣的,如果不舒服……告訴我,我會停止,絕不勉強你。」

「我不要你停止,已經回不了頭了,如果你敢現在走開,我會恨你一輩子。」她下了最後通牒。

他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他何其幸運能得到她,有她在,他的生命才得到完整。

「我不會走,任何人也趕不走我的。」他抱起她走向大床,小心謹慎的放下她,任她的長髮散佈在白色的床單上,她那誘人的迷蒙雙眸催眠著他,她終將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璿玉怯怯地望著他正脫下身上的衣服,卸下武裝的他變成熱情而令人著迷,她身子輕顫著,為即將到來的結合而興奮。

他俯在她上頭瞅著她,雙手撐在她兩側以免壓壞她。

「璿玉,如果你反悔我可以……」

她攀住他堵住他的唇,他喉中嘶吼著,身體覆住她,享受著和她肌膚相親的融合感。

他的唇吮過她頸側的柔膚及圓潤的雙肩,當他攫住她胸前的蓓蕾,那從來無人碰觸過的花苞在他口中綻放開來,璿玉嬌吟著拱起背脊,低喃著他的名字。

她在枕上輾轉低泣,迫切地需要抓住某樣東西,她的指尖刺在他背部的皮膚上,劃出數道紅色的痕跡。

「子帆……子帆……」她不斷的呼喚著他,盼望他立刻填補她體內的空虛。

汗珠自他額上、頸上滴了下來,他運用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將自己勃發的熱情推入她體內,她尚未準備好接受他的給予,他愛撫著她的嬌軀,等待著她完全肯定。

璿玉屏息以待,直到那龐大的力量貫穿她,她才因疼痛而叫出聲,她的身子本能地想退後避開它。

「別動!習慣它的存在,一下子就不那麼痛了。」

她順從地去感覺它,無法想像自己可以將它完滿的包住,它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完美無缺。

歐子帆再也控制不住,他開始律動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撐開她,將自己埋入她體內再抽出,那滑膩緊窒的甜蜜通道是為他而生的,只有他才有的專利,這一刻,她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帶領著她直入九霄雲外……



歐子帆啄著璿玉的唇,忍不住又想再愛她一次,她熟睡的小臉紅霞未褪,癱軟在他懷中。

「女人,醒一醒,天都亮了。」他輕拍她的臉頰叫道。

璿玉眨著雙眼,望進他飽含笑意的眼中,她打個呵欠,困倦的說:「我好累,可不可以再睡一下?」

「你忘了你早上要上班了嗎?你昨晚沒回家,你爸爸會不會擔心?」他好心的提醒她。

「糟糕!」她彈跳起來,急得快哭了,她怎麼在這裡待了一整晚,爸爸一定擔心死了。

「別急,慢慢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他遞給她一袋衣服,那是她留在於蓁店裡的東西。

「蓁姊她……知道我們在這裡。」她羞窘的接過袋子。

歐子帆親親她,「我打電話請她把衣服送過來,也請她打電話去你家,跟你爸爸說昨晚你住在她家,免得他擔心得睡不著。」

「謝謝,我……去浴室換衣服。」她還是遮遮掩掩的沖進浴室,想到昨晚的放浪形骸,她根本不敢問他有何想法。

出了浴室,他已穿戴整齊正在等她,「我們快走吧!不然趕不及上班,我還要先回家換衣服才行。」

「璿玉,等一下。」他凝重的表情凍住她的腳步,天呀!他後悔了?「昨晚……我們沒有採取任何預防措施,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會懷孕的,時間不對,你放心,你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她的心在滴血,她不要他為了孩子而娶她。

「你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不管你有沒有懷孕,我都要娶你,昨晚當我決定要你的時候,我便做下決定,不管你肯不肯,你非嫁我不可!」

她喜極而泣的捂住了嘴,「你真的要娶我?我不要勉強你負責任,就算做你的情婦我也願意。」

「笨蛋!我要情婦做什麼?我要一個能夠斯守終生的妻子,原本我對婚姻早就放棄了,哪一個女人肯嫁給一個坐過牢的人呢?全天下只有你這個傻瓜會那麼笨的自投羅網,纏上我是你的不幸,你一輩子休想離開我。」

她撲進他懷中啜泣,吸著他身上男性的味道,他是她的男人,從現在開始。

「我發誓絕不離開你,除非我死。」

「不准提那個字,即使是那樣也不行,我會追你到地獄把你奪回來,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拆散我們。」

兩人滿足的相偎,直到上班的時間愈來愈逼近。

送她到公寓樓下,他想陪她上去,順便正式的和她爸爸見面,卻被她制止了。

「子帆,先讓我跟我爸爸說,他很固執的,最好先讓他有點心理準備比較好。」

為了能儘快娶到她,他也只有妥協了。「好吧!你快找機會跟他說,我不想等太久。」

「我知道,那我上去了。」她依依難舍的一再回頭。

歐子帆也有同感,他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一刻也不放她走,他翻轉過她的身子,用力的深深一吻,在她的唇上印上他的烙印。

帶著甜甜的暈眩感,璿玉掛著夢幻般的笑容進了門。

「你回來了。」客廳上坐著等候多時的孟志銓,他並不老眼昏花,一看也知道女兒在談戀愛。

「爸!對不起,我……昨晚……。」要她說謊是最困難的事。

他擺擺手,「不用說了,爸爸心裡很明白,剛才是那位歐先生送你回來的,是不是?」

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爸,我愛他,我並不後悔跟他在一起,你不要生氣!」

孟志銓並沒有生氣,他這女兒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他怎能忍心剝奪她追求幸福的權利呢!更何況,他看得出歐子帆並不是把她當作玩樂的物件,他費心地幫她找房子,只要璿玉在場,他的眼光總是跟著她,他不瞎,這種種跡象足以證明他對她是有情的。

「進去換衣服吧!否則上班要遲到了。」

「爸……」她不確定父親的想法。

「快去吧!找個時間請他到家裡來,爸爸會跟他談談。」

她激動的擁抱他一下,「謝謝你,爸。」

他悄悄抹去眼角的淚,唉!女兒終究會嫁人的,你想留也留不住的,這就是做父親的心酸。

璿玉還是遲到了,在公司兩年多,今天是頭一次遲到,何思敏好奇的問道:「睡過頭了還是塞車?璿玉,你今天不太一樣哦!從實招來,昨晚你做了什麼壞事?」

璿玉漲紅著臉不敢看她,「你胡說,我哪有不一樣,我……只是睡過頭而已,你不要亂猜!」

「是誰讓你累得睡過頭了?是不是那個酷哥?」

「思敏,你不要問嘛!」璿壓低聲音想阻止她再探東探西的。

何思敏瞪大雙眼,指著她的領口,「哇!你的脖子上有吻痕!」

璿玉一慌,抓住領口,這舉動等於招供了。「思敏,你好壞,怎麼這樣捉弄人家嘛!」

「嘿!嘿!誰教你有事不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軍師,有任何狀況發生,我必須知道才行,快告訴人家,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上床了,是不是?」

「拜託你小聲一點!」璿玉捂住她的口低叫著。

她猛點頭同意,一等嘴巴得到自由,她急道:「他的動作真快,才幾天工夫就把你拐上床,我就說嘛!他想要你想得要命,這招不賴吧!這下他逃不掉了。」

「他說他要娶我,我也答應了。」

「恭喜你,璿玉,我媒人當得不錯吧!記得包個大紅包給我哦!」

「我哪敢忘記你,思敏,謝謝你。」

「朋友道什麼謝,倒是主任怎麼辦?自從那天酷哥出現以後,他就變得死氣沉沉,垂頭喪氣的,璿玉,為了大家好,你老實的跟他說清楚,也好讓他死心。」

她是該跟他談談了,希望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中午休息時間,她特地約了高義群在附近餐廳見面,他不等她先開口便問道:「你愛的是那個男人,對不對?」

「主任,對不起,我是該跟你說了。」

「你不該瞞我,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我也會祝福你們的,璿玉,他真的那麼好嗎?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嗎?」

她何嘗不瞭解不被愛的人所愛的痛苦,但她無能為力,她的心只能給一個男人,這輩子只有辜負他了。

「我愛他,我會得到幸福的,主任,謝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要你的感激,只要你得到幸福就夠了,我說過,只要你有愛的人,我會自動退出。」即使他如何痛苦,他也會逼自己放棄她,見到自己所愛的人快樂不也是一種幸福嗎?他心中是這麼想的。

他的話令璿玉感動莫名,她衷心希望他能遇到一位值得他愛的女孩。

回程途中,高義群隨意的和她閒聊,不再觸及感情部分,她明白他的用意,也放下壓在心頭的大石。

「嫂子!嫂子!」有個滿面熟的人跑向她。

「阿駒!好久不見,你剛叫我什麼?」

阿駒咧嘴笑得好開心,「叫你嫂子啊!你快嫁給帆哥了,我當然要叫你嫂子了。」

「是子帆跟你說的嗎?」她本以為歐子帆不會那麼快就公開出去,看來他的心結打開了。

「不,是帆哥跟大姊說的,大姊想見見你。」

他往旁邊一讓,璿玉見到正朝她過來的歐子茵,她和子帆很像,身材都很高,琉璃形容的一點都不誇張,她是一個凡事不輸給男人的女人。

「我能跟你談談嗎?」她雙眼堅定的望著璿玉。

璿玉點點頭,「主任,我待會兒再回公司,我有點事跟她出去一下。」她側頭詢問著。

高義群知道沒有他揮手的餘地,他是該真正的退出了,「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公司了。」

歐子茵支走阿駒,兩人進了附近的咖啡屋,各點了一杯冷飲。

「你想跟我談子帆嗎?」璿玉一向知道他們兄妹情深,從小相依為命長大,歐子茵關心他是正常的。

「不錯,我哥愛你,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璿玉不懂她的意思,「我怎麼會傷害他?我也愛他啊!」

歐子茵十指交握,語重心長的說:「我哥不像他外表那麼堅強,他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擊,三十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他愛上的女人,他很害怕,怕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的罪惡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卸下來的,當他一早打電話告訴我他要娶你時,我真的好驚訝,他終於肯面對他自己,這全是你的功勞。」

「別這麼說,愛上子帆是我的幸福,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幫助他、照顧他,你放心。」

歐子茵籲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一直很擔心你跟你妹妹一樣,那我哥哥就有苦頭吃了。」她半開玩笑的說。

她對琉璃嫁給石磊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她的姊姊再次奪走她最愛的哥哥,她沒有怨恨,只有無奈,愛情真的是誰也料不准的。



「叮……鈴……」

璿玉披著外衣出來,她才剛入睡就有人按門鈴,三更半夜會是誰來呢?

「琉璃!」她叫著,不是她妹妹又是誰。

「大姐,嗚……」琉璃撞進她懷裡,抱著她猛哭。

能讓她妹妹哭成這樣,這事一定非同小可。

「先別哭,你們不是後天才回來嗎?石磊呢?他怎麼放你一個人半夜跑回來?」

「不要跟我提那個臭石頭,我恨死他了,我再也不要看見他了。」她又哭又跺腳的,巴不得他現在被她踩在腳下。

璿玉拿她沒轍,拉她到椅子上坐下,溫言軟語的問道:「他對你不好嗎?」定是你惹了什麼麻煩,他念了你兩句你就生氣了,是不是?」

「才不是!是他,他不愛我了,他變心了,他罵我,說我不夠溫柔體貼,說我只會找他麻煩,嗚……」

「別哭,別哭,吵醒爸爸就槽了。」璿玉摟著她安慰著。

孟志銓早就被她的哭聲吵醒了。「你跑回來幹什麼?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有委屈也不要回來哭訴。」

「我偏要回來,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琉璃雙眼紅腫,哭得像個淚人兒,但仍嘴硬的頂回去。

「爸,你先讓我問明原因再罵她也不遲,琉璃,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心中根本還有別的女人存在,他說我一點都比不上她,他很後悔娶我,大姊,嗚……,我該怎麼辦?」

璿玉不是不相信她的話,但誰都知道石磊愛她愛到可以容忍她胡鬧的個性,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那個渾小子敢說他後悔娶你,我去找他問個清楚,當初他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結婚才一個月他就後悔了,他把我孟志銓的女兒當作什麼了?」

做父親的遇到這種狀況,暴跳如雷是正常反應,一時之間,璿玉都不知道該先安撫誰了。

「爸,你先別生氣,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琉璃,夫妻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你的脾氣也該收斂一下,偶爾讓石磊一下不就沒事了,夫妻之間不要分得那麼清楚。」她苦口婆心的勸道,但說破了嘴似乎也打動不了琉璃。

琉璃昂起下巴,「為什麼我要讓他?本來就是他的錯,我幹嘛向他低頭?」

「琉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咦?又是誰來了?八成是石磊來接你了。」她聽到門鈴聲,起身要去開門。

「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我不要見到他。」琉璃跑進房間將門從裡面反鎖起來。

璿玉搖頭歎氣,今晚大概會鬧到天亮了。

她才開門,石磊一身風塵僕僕的沖進來,對著她吼道:「琉璃有沒有回來?你們搬了家,害我跑到你們原來住的地方,結果撲了個空,她居然沒跟我說你們搬家的事,我是她丈夫欸!」

石磊身後的歐子帆拍拍他,「你冷靜一點!她准在這裡跑不掉的,進去再說吧!」

「你怎麼跟他一起來?」璿玉關上門,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他找老婆找得快瘋了,最後才想到聯絡我,我只好帶他來了。」

孟志銓見到女婿可是愈看愈有氣。「石磊,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如果你後悔就說一聲,我馬上把女兒收回來,絕不會說第二個字。」

「爸,連發生什麼事我都搞不清楚,我只知道琉璃不吭一聲就丟下我自己跑回來,害我一路追回臺灣,先讓我跟她見一面再說,好不好?」他也急得想弄明白他到底做錯什麼,把他親愛的老婆大人氣得一走了之。

房門內傳出琉璃的叫聲,「我不要見到你!我不要!」

他敲著房門,「琉璃,你開門,你有什麼氣也得先告訴我才行,我不要莫名其妙的被冤枉。」

「我才沒冤枉你,我不想見到你,我要——離婚,我——要——離——婚。」她又覆述了一次,這兩個字嚇著了不少人。

石磊此刻氣得臉都變綠了,「你休想!要我離婚,免——談!」他對著房門吼回去。

「我偏要,我不要當你老婆,你去娶你那位紅粉知己好了,不要理我!」

「琉璃,你給我出來,出來!」他捶著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眼看一發不可收拾,璿玉示意歐子帆上前去勸導,再鬧下去,待會兒恐怕連員警都來了。

「石磊,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你不可能真的都沒感覺吧?」

「我怎麼能不激動,她居然要跟我離婚!我用我全部的心在愛她,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你要我以死明志嗎?」他頹喪的摔坐在椅上,撥撥散在額前的亂髮,下巴有些青色的胡碴,眼中帶著一些血絲,一臉疲累不堪的樣子。

所有人都坐下,靜靜聽他說下去。

「一開始一切都很完美,我們玩得很愉快,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前兩天我喝醉了,一早醒來她就對著我大發脾氣,直說我變心,說我還愛著以前的女人,這從何說起?任憑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結果她半夜就跑了。」

璿玉猜到其中的可能性,「會不會是你喝醉時說什麼夢話,這才使琉璃誤會。」

「我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他仔細回想仍找不到答案。

「砰!」房門被重重拉開,琉璃站在門口吼道:「你沒說什麼?那於蓁是誰?她是你第三個紅粉知己,對不對?」

石磊趁機抓牢她,「老天,就為了我在夢中提到於蓁的名字,你就斷定我跟她舊情難忘,我是不是該敲醒你這腦袋瓜子?」

「你不只提到她的名字,你還說……」一時悲從中來,琉璃又掉起淚來。

「於蓁,這世上只有你最瞭解我,我應該娶你當老婆,我聽得一清二楚,你不要想抵賴!」

老天!他敲自己的頭,他真是哪句話不說,偏偏說了這句,也難怪她氣得要休了他。

「琉璃,你誤會我了。」

「我才沒有,反正才一個月,你隨時可以再去找她,我肚量很大,可以成全你們,我才不想惹人討厭,嗚……你走啦!去找那個於蓁啦!」

石磊伸臂抱住他的小妻子,她稍稍掙扎了一下,就乖乖的任他摟著,趴在他胸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你這輩子註定當我老婆,要我離婚,除非天塌下來,唉!我的好老婆,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我可以把原因告訴你,看你哭成熊貓一樣,真醜!」

她不依的跺腳,「你嫌人家醜,你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亂七八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我老公可不能這麼醜,否則我要換一個。」

「誰敢娶你呀!凶巴巴的,又不可理喻,只有我會欣賞你這些缺點,所以你不要浪費時間了。」

「討厭啦!你就不會多讚美我一下呀!」

夫妻倆言歸抄好,忘我的打情罵俏著,其他人心裡可不好受,孟志銓看不下去,不想再理他們,便要回房去。

琉璃一見父親生氣,急忙主動認錯。

「爸,對不起,那麼晚還吵醒你。」

「下次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把你轟出去,不讓你再踏進門一步。」孟志銓說完就關上房門。

琉璃伸伸舌頭,偎進丈夫懷裡。

連璿玉這次也對琉璃的小題大作而大傷腦筋,「你呀!幸虧嫁的人是石磊,否則誰受得了你的脾氣,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

「大姊,不能全怪我,誰教他老是不跟我講於蓁是誰,害我常常疑神疑鬼的,我總不能等老公跑了才來著急吧!」她一副理所當然,一概不認錯的嚷著。

石磊可得擺出做丈夫的權威唬唬她,免得她哪天興起又落跑一次,累的人可是他欸!

「我是你丈夫,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嗎?告訴我真話,如果夫妻之間連信任兩個字都沒有,那還做什麼夫妻,乾脆別做了!」

他發火的表情不像裝的,琉璃頓時眼淚汪汪,扁著嘴低聲下氣的說:「我……又沒有說不信任你,你……那麼凶做什麼嘛!人家只是怕……怕你不愛我了而已,對不起……」

石磊見她真的道歉了也捨不得再責怪她,畢竟他也得負一半的責任,他拭著她的淚水,說:「過兩天我介紹於蓁給你認識,你就會明白我跟她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下次你有什麼疑問直接來問我,你敢再提「離婚」兩個字,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好嘛!好嘛!下次不敢了。」她嬌憨的直往他懷裡磨蹭,完全無視別人的存在。

石磊娶了琉璃這種老婆,雖然常吃足了苦頭,但卻是甘之如飴,誰教他愛上她呢!

「我們回家吧!別打擾人家相聚的時間。」

經他一提醒,琉璃才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在璿玉和歐子帆身上打轉,她突然驚呼一聲,「你們!你們已經好到什麼程度了?大冰山,我警告你,你敢欺負我姊姊,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喂,你別拉我,我話還沒說完!」

石磊連扛帶抱的將她拉走,不讓她有機會發揮她破壞的能力。

耳根子終於得以清靜了,璿玉心中慶倖著妹妹嫁了一個好丈夫,她當初的抉擇是對的,琉璃跟石磊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對。

「在想什麼?」歐子帆從後環住她的腰問道。

她靠在他胸前無限滿足,「想我是多麼愛你。」

歐子帆情欲勃發的狂吮著她的頸窩,嗅著她肌膚上殘餘的香皂芬芳,雙手探進她未著胸衣的睡衣內,態意的揉捏愛撫,激得兩人喘息不已。

「不行……,子帆,爸爸在裡頭……。」她低喃著,身子為被挑起的欲望不得紆解而扭動著。

他沙啞的聲音也洩漏了同樣的情緒,「老天,璿玉,跟我走!我要在我們的床上愛你,在真正屬於我們的地方。」

她想跟他走,但她必須顧慮到她爸爸的感受。

「我不能,子帆,爸爸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他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我明白他心裡很難受,我不能只考慮到我自己,對不起。」

「別跟我道歉。」他溫柔的說,激情已經褪去,他瞭解到她的用心良苦。「是我太急躁了,我可以等,等跟你爸談過,我不會再浪費一秒鐘,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每天早晨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你。」

「不會很久的,我保證。」以吻封緘,她默默的發誓。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9-3-12 00:34: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喂,連昌出版社你好,哦,請稍等一下。」何思敏按下保留鍵,「璿玉,六線電話,好像有急事。」

璿玉拿起話筒,按下鍵,「我是孟璿玉,阿駒,是你?有事嗎?什麼?子帆受傷住院,他在哪家醫院,快告訴我!好,我馬上去。」

「掛上電話,她背起皮包,「思敏,麻煩你幫我向主任請假,我臨時有事必須走開一下,謝謝!」

「出了什麼事?璿玉——璿玉——」何思敏對著她跑遠的背影大叫。

「路上,璿玉除了祈禱神明保佑歐子帆以外,腦子裡直想著會有什麼人想對他不利,難道真是金峰所策劃的不成,他已經恨他恨到非殺他不可的地步了嗎。

在醫院櫃檯詢問了病房號碼,她腳步沒停的直奔進歐子帆的懷抱。

「我好怕,怕得快死掉了,子帆,告訴我你沒事。」

歐子帆瞪了阿駒一眼,責怪他不該自作主張通知她,他不想讓她擔憂受怕。

「傻瓜,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只是受一點皮肉傷而已,不要緊,不要怕,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這一刻她才哭了出來,「不要說那個字!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怕再也見不到你,那我也活不下去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眼中也泛起淚光,「不管生死,我們一定都會在一起,我才捨不得把你留下來,便宜了其他男人。」

「人家在跟你說正經的,你還在開玩笑!」她察看他手臂上的傷勢,問道:「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

他動動手臂說:「傷口沒有很深,幸好我反應快躲過了,子彈擦過皮膚而已。」

「會是誰想殺你呢?你知道嗎?」

旁邊的阿駒插嘴說:「還會有誰,想也知道是——」

「阿駒,不要亂猜,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幹的。」歐子帆打斷他的話,也不想去承認是金峰派人來殺他的。

璿玉憂心如焚,「他還會再來殺你嗎?子帆,萬一真的是金峰,你要怎麼辦?」

「不會是他。」歐子帆一口否認,除非有真憑實據,否則他很難接受。「他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我們雖然有誤會沒有解開,但是我相信他不是派人來殺我的人。」

「他真的值得你信任嗎?」

歐子帆眼中沒有半絲猶豫,「我相信他,他如果真要我死,他會親自動手,不可能假借他人的手,我瞭解他的個性。」

璿玉不再多說,「那還有誰敢當眾行兇?會是你以前的仇人嗎?他們不知道你早就退出那個圈子了嗎?」

不忍見她焦急慌張,他捧住她的臉,想喚回她失控的情緒,「璿玉,不會有事的,璿玉,相信我,我會查出來想殺我的人是誰,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保證。」

「一次就夠了,再有第二次,我……。」她茫然的抱緊他,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她此刻的心境。

「我明白,我明白。」他下顧手臂上的傷,圈緊她顫抖的身子,極力的想安慰她,沒想到自己防範了半天,到頭來仍免不了傷害到她。

他向阿駒使了個眼色,阿駒立即會意過來的說:「嫂子,帆哥需要休息,晚一點你再過來陪他吧!」

歐子帆順勢的說:「你先回公司上班吧!我沒事了,這裡有醫生、護士在,不會有問題的,你回去吧!」

「可是我想陪你,我不放心。」

「等下了班再過來也下遲,阿駒,幫我叫一輛計程車送她回去,聽話,我會乖乖在這裡等你,絕對不會亂跑。」

璿玉只得暫時先回公司,她有一種預感,事情才剛開始而已,危險正在等著他們。

歐子帆等她一離開,立刻撥通手上的大哥大。

「喂,祁叔,是我……嗯,義父知道我受傷的事了?我很好,一點輕傷而已,請他不要擔心,祁叔,你有空嗎?是的,我有事想跟你談,好,見面再說,再見!」

電話一掛斷,房門便被打開。

「帆哥!」阿駒走進來,語氣及眼神猛做著暗示。

跟在他後面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人,身材不高,相貌也平常,是很難引人注意的那型,不過對歐子帆而言,兩人並不陌生。

「李警官,真巧,又見面了。」他早知道員警不會不聞不問的,槍枝氾濫是大問題,而他前科累累,此次中槍更容易使人聯想到其他方面。「這種小案件需要勞動到你嗎?」

「小案件?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臨時起意的殺人事件吧!」李佑民不可思議的問道:「或者是你故意想引開話題?」

「我幹嘛那麼麻煩,李警官,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不會有所隱瞞,我很合作的。」他太熟悉警方的盤問過程,更懂得如何去應付。

李佑民直接切入主題。「你跟黑幫的人還有往來嗎?我最近得到情報,你跟金峰的關係惡化,有可能是他派人來殺你的嗎?」

歐子帆聳聳肩,「你也知道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即使是兄弟都會吵架,何況是朋友,李警官,不要妄下斷語,法律是講求證據的,你不能冤枉好人,對不對?」

「那你還跟誰結仇,竟然在大白天開槍,你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吧!」

「我已經退出江湖了,會跟誰結怨?說不定我比較倒楣,碰上那個變態兇手,成了他下手的目標,只可惜我沒看仔細他的長相和車號,否則一定告訴你。」

「看來你什麼都不願意說,你不怕他再來殺你?」

「我當然怕,我可不想在結婚前被殺,只是我向你擔保,這次是個意外,你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我會派人保護你,不會讓你結不成婚的。」

歐子帆言不由衷的道謝,「那太辛苦你們了,結婚那天還請你來喝一杯喜酒,表達我的謝意。」

李佑民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悻悻然的離去。

歐子帆望著合上的門沉思良久,當時他能順利躲過那一槍並非僥倖,而是兇手故意不射中他,他可以斷定那是故意想嫁禍給金峰,他與金峰相交多年,他瞭解金峰的脾氣,若他恨得想置他於死地,他寧願自己享受殺他的快感,不會隨便找一個人下手,這是他可以確定的事,問題是到底是誰設下圈套,誘他跳下去,目的是什麼?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敵人莫非想等兩敗俱傷後漁翁得利,圖的又是什麼呢?

「明天我要去見一個人,不想被跟蹤,你幫我安排一下,另外通知子茵,要她最近小心一點。」他叮嚀著等候在一旁的阿駒,那情景好像又回到從前,他厭憎這一切,何時他才能真正的擺脫?

「帆哥是怕對方會向大姊下手?」平時阿駒是傻大個一個,但一遇到緊要關頭,他腦筋可轉得很快。

「嗯,在我沒查出幕後主使人之前,只要與我有關的人都要小心,還有,派兩個人跟著璿玉,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記住,不要讓她發現,我不要她為我煩惱。」

「好,帆哥,那你呢?我找其他兄弟保護你。」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自己,阿駒,我不想再踏進去一步,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不要再過以前的日子了。」

「我知道,帆哥,我去安排,你安心養傷,我先走了。」

癒合的傷疤在隱隱作痛,為了璿玉,為了自己,他絕不能再走上不歸路,絕不!



璿玉向於蓁請了幾天假,一下班便往醫院跑。

金峰在大樓門口等著她,見她一出來,他朝她走去,「我有話跟你說。」他說話難得如此慎重。

「我們似乎沒有話可以說,我更不想見到你。」想到他可能就是暗殺歐子帆的主謀,教她怎能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即使有關子帆的事你也不願意?」

她想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他派人動手的,遲疑了片刻,她隨他上了車。

車子在附近兜著圈,璿玉問道:「你想說什麼,是你命令你的手下殺子帆的嗎?」

「子帆也這麼認為嗎?」他反問。

璿玉將歐子帆的話轉述給他聽,「他非常相信你,你呢?如果真的是你,他會很傷心的,他一直把你當作他最好的兄弟、朋友。」

他掀了掀唇角,勉強算是個笑容,「你太天真了,小百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利益當頭,誰還顧得了什麼兄弟情分,別傻了!」

「那真的是你叫人殺他的嗎?」她質問著說。

金峰一派輕鬆的看著她,「如果是,你又能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璿玉咬著牙說。

她的話頗使他大感意外,真不知該嫉妒還是羡慕。

他失笑,「憑你的雙手?我倒真想親眼目睹。子帆的運氣真不錯,交了一個為了保護他不惜殺人的女人。」

「回答我的問題,究竟是不是你?為什麼?就為了當黑社會老大,人命全都不值錢了嗎?」

「你懂個屁!女人,你給我仔細聽好,如果我真的要他死,他早就死了幾百次了,信不信由你,我也沒必要證明給你看,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容忍有人冒用我的名字殺他,我會找出是誰來。」

璿玉從他冒出火焰憤怒的眼中見到事實,他沒殺他,是有人在搞鬼,而金峰這人性格複雜,個性捉摸不定,有時真難斷定他是敵是友。

「我會跟子帆說,但這並不表示我相信你了,要是我發現你要對他不利,我絕對會阻止你的,不計任何後果。」

金峰相當欣賞她的勇氣與執著,自己真是不能小看她,誰又能料到嬌柔的小百合竟會成為捍衛情人的薔薇呢!

他在街角放她下車,車子駛走,立即另一輛車子駛近她,璿玉這才知道她的行蹤全在歐子帆的掌握中,雖然他是關心她的安危,但她實在討厭隨時隨地被跟蹤的感覺。

「叫你的人不要再跟著我了。」她一進車內就劈頭懊惱地喊。

「你沒事吧?」歐子帆一接到報告,一顆心提了半天高,金峰不會傷害她,但他不希望把她捲入其中,盡可能的遠離這一切紛爭。

「子帆,你不要緊張,他沒對我怎樣,只是要我轉達一句話而已。」

「什麼話?」

「他說他會找到陷害他的人,子帆,你說對了,不是他叫人下手的。」

他若有一絲的疑慮,也因她的話而煙消雲散了。

「我早就知道不是他,璿玉,他有說可能是誰嗎?」

「沒有,你想有可能是誰嗎?那人想讓你們自相殘殺,是不是?」她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

歐子帆腦中過濾了幾個人,前兩天他跟祁叔詳談之後才明白金峰在幫內的立場不穩,全都仰仗著他父親的關係,大家本來就十分不服氣,尤其是那些年長的叔伯輩,暗地裡蠢蠢欲動,想取而代之,執掌幫中大權,祁叔是他義父身邊的人,說的話可信度極高,那嫁禍的人有可能是那些人其中之一。

「子帆,我們該怎麼辦?」

「是我,而不是我們,璿玉,不要把自己扯進來,我要你照常去過你原來的生活。」

她以為她聽錯了,不禁大發嬌鎮,「你又來了,又要把我推到門外,我好不容易才進到你內心,現在你又要把我趕出去,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應該間問我的意見才對!」

「璿玉,你聽我說——」

「不!你才該聽我說,我受夠了你老說為我好的論調,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讓我分擔一些你心裡的痛苦、恐懼、快樂,不管是什麼,別再把我推開了,好不好?」

「我不能忍受自己讓你暴露在危險中,等事情解決以後我再去找你。」

「你這頑固的笨蛋,你不能代替我決定什麼,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洋娃娃,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要怎麼說才能讓他明白,她不是動不動就昏倒的女人,他也不能把她當作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璿玉,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想說服我。」為了她,即使惹她生氣,他也得硬下心腸趕走她。

她氣得頭昏,「好,你不要後悔,是你不要我的。」

「可惡,我沒有不要你,你知道我愛你的,璿玉,不要鬧孩子脾氣了。」

「我鬧脾氣?我的心情你瞭解嗎?我實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我再問一次,你真的要我走?」

他咬緊牙關,「對!」

她無力再跟他辯下去。

「那我們就到此為止,除非你能肯定我的能力,否則不要再來找我,再見!」

她站在走廊上,深吸了幾口氣,她必須穩定好情緒,才有辦法設身處地替他著想,她瞭解換作是自己,應該也會跟他一樣的做法,她不怪他,只是氣他的一意孤行,他孤獨慣了,不習慣與人分享內心世界,她得教教他,她真的不想因為某人的陰謀而失去他。



金峰朝正在戶外打高爾夫球的老人走近,他就是已經退隱的金士傑,縱使六十歲的年齡,仍沒有讓他露出一些老態,他手中的球杆輕輕一揮,一杆進洞。

面對兒子,他一直是冷漠而嚴峻。「你來了。」這三個字中毫無感情,也使人懷疑他們究竟是不是親生父子。

早就習慣的金峰不再多言,靜靜的跟在他後面進屋,服侍的管家遞上毛巾和茶水,一些隨侍在側的手下也退了下來,讓他們單獨談話。

金士傑啜了一口茶,灰白的眉毛微揚。「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知道,是子帆受傷的事。」

「是你下的命令,是不是?」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金峰卻聽出父親語氣中肯定的成分極高,他已經認定是他派人去殺他了。

他不客氣的頂回去,「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還有誰想殺他?他早就退出這圈子,會跟誰結仇?阿峰,他是你兄弟。」

「你從來就不肯相信我!你的心裡永遠只有子帆,即使他離開了,你還是希望他回來,是不是?爸,我是你兒子,你有沒有想過我作何感想?」他終於爆發出來了,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怨氣一古腦兒的沖泄而出。

金士傑一時沒有反應,很訝異兒子的叛逆,因為他從來沒跟自己提過他心裡的想法。

「阿峰——」

「不要再敷衍我,爸,既然你心裡認為他比我強,你大可以找他回來,我相信幫裡的兄弟會有很多人贊成子帆回來,只要你一句話,我自動把位置拱手讓出來。」

「我沒有這樣說過,阿峰,你和子帆都是我兒子,我不會去偏袒任何人,或許你覺得從小到大我對你比對子帆凶,那是因為你是我的親生兒子,爸爸要你比別人強,懂了嗎?」

金峰反倒不解的問道:「那為什麼當初你推舉子帆出來接你的位置?」

「唉!爸爸有爸爸的苦衷,幫裡的人才眾多,而你和子帆的能力是大家公認的,如果我選擇了你,幫裡的兄弟一定會說我循私,只因為你是我親生兒子才傳給你,到時人心不服,你怎麼去帶領大家?所以,我才要子帆來繼承,沒想到那孩子太善良了,來跟我說他要退出,要我把位置傳給你,阿峰,你不應該恨他,他是為了不要破壞我們父子的感情才走的。」

這個笨蛋!金峰在心中暗罵,他幹嘛不早跟他說清楚,讓他氣他氣那麼久。

「爸,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一直以為爸爸根本不愛我,我好難過,也好生氣。」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父親面前表現得像個孩子,以前他總是逞強的扮演著強者,讓父親以他為榮,注意到他的存在,這一刻他希望能向父親撒撒嬌。

金士傑見腆的拍拍他的頭,「你媽死得早,爸爸又不是一個懂得表達感情的人,所以才讓你誤會,天底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都怪爸爸不好,早一點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不,我也有不對,我不該心胸狹小,子帆的能力的確比我強,是我自己死不承認,我害怕爸爸愛他比愛我多,但是我絕對沒有叫人殺他,爸,你要相信我!」他乞求著父親的信任,那比任何的金錢、權勢都重要。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相信你,只是你祁叔跟我說,最近幫裡出了不少事,八成有人在從中搗亂,子帆這時候又受傷,爸爸怕你做了什麼傻事,才找你來想勸勸你,條子一直在注意幫裡的舉動,踏錯一步就有可能危害到幫裡的兄弟,阿峰,你要多加注意。」

「祁叔有說他懷疑誰嗎?」

「他沒說,我叫他來,你自己問他,你現在是老大,自己看著辦!」他召來一名手下,要他去請祁衡過來。

不一會兒,祁衡進了大廳,他和金上傑是年輕時一起闖天下的拜把兄弟,金士傑當上黑幫老大後,他就成了他的左右手,在幫中是相當有份量的人物。

「祁叔。」按照輩份,金峰先向他打招呼。

他笑笑,點頭回禮。「阿峰,你也在,大哥,你找我有事?」他外表不像在黑社會混的,反倒像鄰居的老伯,和藹可親。

「是阿峰找你有事,我先去沖個澡,你們先聊一下。」說完他便上樓去了。

金峰指著對面的沙發,「祁叔,你也坐,我想跟你談話司嗎?」

「當然可以,阿峰,你想知道什麼,祁叔知道的話一定告訴你。」

「你知道幫裡有誰想置子帆於死地嗎?」

「呃?阿峰,我怎麼會知道。」祁衡一臉霧水的說。

「我還以為祁叔對幫裡的事很熟,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既然不知道,我只好慢慢再查。」

「是啊!幫裡的兄弟都跟你爸很久了,一定要有證據才能說,我也會幫你留意,說不定是有人想挑撥離間,我們可別上當了。」

他的話不無道理,他們的勢力愈壯大,眼紅的人愈多,難保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等他被警方逮捕,幫裡群龍無首,不就自動瓦解了嗎h只是,想出這條毒計的人是誰呢?

祁衡打氣的說:「不要垂頭喪氣,你可是一幫之主,對自己要有信心,剛才你跟你爸在談什麼,很難得沒看見你們又鬥得臉紅脖子粗。」

「也沒談什麼,只是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我才知道爸爸其實很愛我,是我太幼稚,心眼小,自己胡思亂想,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是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麼做?」

「去找子帆,跟他道歉,我不想失去他這個兄弟,希望還來得及挽回。」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祁衡異常的興奮並沒有使金峰起疑。「今晚留下來,咱們三個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你爸爸一定很高興。」

金峰當然留下來了,也當然喝得酩酊大醉,直到隔天下午才清醒,回到居住的地方時已快接近五點,正準備要給歐子帆一個驚喜,卻接到一通電話。



會議室內正緊鑼密鼓的開著會,石磊休了一個月的婚假,累積了太多工作,因此,整個下午「石氏」的各部門經理全關在房裡討論業務。

「砰!」會議室大門被撞開,擾亂了會議的進行。

「先生,你不能進去!」兩三名職員擋住門口喊著。

「走開,我有要緊的事,帆哥,你在不在裡面?帆哥!」阿駒邊推開他們邊大叫著。

歐子帆心一凜,他知道阿駒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他,而且直闖進來,一定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他推開椅子,神經扯得好緊,怕自己的猜測應驗了。

「出了什麼事?是璿玉嗎?」

「對不起,帆哥,嫂子被抓走了,他們怕對方傷到嫂子,因此不敢輕舉妄動,怎麼辦?」

「知道她被帶到哪裡去了嗎?」歐子帆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基隆的一間倉庫,我知道地方,帆哥,我們快走!」

石磊大致聽出了一些臥緒抓住了他,「等一下!子帆,還是先報警再說,你不再是黑社會的人了,不要再陷進去,讓員警來處理。」

「不!他們抓走璿玉,我怎麼可能悶不吭聲的不去救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抱歉,我非去不可!」

「子帆,你要冷靜!」

「我沒辦法,石磊,不要阻止我,她在等我去救她,我一定要去,對不起!」他摘下眼鏡放入口袋,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那間換了一張面孔,他要抓走璿玉的人付出代價,他對自己發誓。

有人比歐子帆更早到達目的地,那是一間廢棄多時的舊貨倉,以前用來堆放漁貨的,金峰單槍匹馬的趕到。

「子帆!你在裡面嗎?」

原來他接到一通自稱代替歐子帆傳話的電話,約他一個人單獨到這裡會面,因舊打草驚蛇,消息外泄,特別囑咐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子帆?」他又叫了幾聲,奇怪,應該是這地方沒錯,電話中的人說子帆查到幫裡的內奸是誰,特地約他出來要當面跟他說,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老大,你來了!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把這女人抓來了。」三名年輕人從暗處出來,他們臉上興奮的神情,似乎急著想邀功。

金峰驚愕的望著他們手中抓的女人,璿玉兩手被綁縛在身後,長髮散亂的披在頰上,雙眸則怨恨地瞪著他。

「為什麼?子帆那麼相信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休想利用我來威脅他!」

這突然的變化一下子使他百口莫辯。

「等一下,不是我命令他們抓你來的!」金峰轉向那三名年輕人,他認出其中一個是最近剛加入的手下,因為他太好勇鬥狠,太愛表現自己,所以特別留意過。「是誰要你們把孟小姐抓來的?說!」

「不是老大你下的命令嗎?」他們面面相覷,一時也迷糊了。「我們只是聽從上面的人交代下來,要我們抓這女人來這裡而已。」

「誰下的命令?」他火大的怒吼,這是第二次有人假冒他的名義,不查出是誰來,他如何帶領整個組織!

「我。」

金峰訖異的叫道:「祁叔?怎麼是你?」

「沒錯,是我下的命令。」祁衡仍是一張慈愛微笑的臉孔,但卻讓金峰明白了一件事,通常愈不危險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的可怕是藏在那張笑臉之後。

「祁叔,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幫裡沒有虧待你,我也敬重你,把你當親叔叔一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爸爸?」

「背叛?阿峰,這不是背叛,我只是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才是老大,我等了快四十年,忍屈受辱的跟在你爸爸身邊,像傭人一樣服侍他,他忘了幫裡的一切有一半是我的,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好不容易盼到他要退休,沒想到他竟然要把位子交給你和子帆,哈……太好笑了,你們憑什麼坐上老大的位子,它是我一個人的。」

他狂笑的站都站不穩,金峰才明白他早就瘋了,他處心積慮的就等這一天來臨。

「那你打算怎麼辦?殺了我嗎?祁叔,殺了我你也逃不掉。」他必須冷靜的應付,腳步緩緩向璿玉靠近。

祁衡抽出手槍瞄準他,「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等你一死,條子一定認為是子帆殺了你,他下半輩子就準備在監牢裡度過,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哈……」

「那你何必拖無辜的人下水,放了她,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不必扯上其他人。」至少該救她一命,為了子帆,他絕不能害她賠上一條命。

璿玉被推了一把,身子往前傾,跪倒在地上。

「快逃!快走!」見情勢不對,那三名年輕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姿勢好不好看,連滾帶爬的想逃。

「砰!砰!砰!」連著三聲槍響,哀叫聲、尖叫聲四起,璿玉咬著牙含著淚驚懼的看著地上三具屍體。

金峰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際,祁衡的槍口馬上對準璿玉,「你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你想,她如果死了,子帆會恨誰?他以為是你抓她來的,他會放過你嗎?」

他縮回手,「祁叔,念在我叫你一聲祁叔的份上,只要你認錯,我跟我爸爸會原諒你,不會計較你所做的事。」

「說得好聽,事情到這地步只有繼續走下去,只要你們兩人都死了,我才有辦法搶回我的東西,先讓誰死才好呢?」祁衡的槍在兩人之中搖擺不定,直到他再次把槍口轉向璿玉。

璿玉毫無血色的臉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槍口,等待那致命的一槍。

金峰在那一?那沖向她,將她壓倒掩護在他身下。

「砰!」槍聲響了,隨著是一聲熟悉的怒吼聲,是歐子帆,他飛身撲向祁衡。

「你要不要緊?你根本不需要幫我擋那一槍。」她費勁地掙脫手腕上的繩索後,讓金峰平躺下來,鮮血從他腹側溢了出來。

「我沒關係。」他咬牙的坐起身,看向扭打成一團的兩人,「那小子時間等得真准,再慢一秒鐘,那顆子彈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歐子帆揮動著雙拳打向曾經是他敬重的人,除了義父之外,祁衡是對他最好的人,教他如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

他哭了,淚水混著拳頭上的血水,此刻,他完全放縱自己,讓自己敞開所有的感情痛哭一場。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一種令人心痛到極點的悲哀啊!

璿玉撲向歐子帆,制止他再打下去,「子帆,別打了,他已經昏過去了,夠了!」

「你有沒有受傷?」他摸索著她每一寸肌膚,想親眼見到她完好無缺。

「我沒事,倒是金峰為了救我受傷了。」

歐子帆過去攙扶著金峰,「阿峰,你忍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遠處警笛聲傳來,由遠而近。

金峰側身傾聽,說:「不用了,員警來了,你們先走,這裡我來負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們來過這裡。」

「可是你的傷……」

「死不了的,子帆,謝謝你。」

歐子帆瞭解他的意思,「謝什麼,我們是兄弟,不是嗎?」

「快走吧!」金峰急急的催促說。

璿玉輕聲道了謝,便依偎在歐子帆懷中,及時的離開現場。

隔天,報紙的頭條新聞便刊載著這條黑幫內訌的大新聞,所幸祁衡最後良心發現,坦承所有的罪行,金峰也被釋放了,讓結局劃上沒有遺憾的句點。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5 00:2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