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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娃 -【刁難美女(尋戒情人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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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6-3 00:14:4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向家發出喜帖了!

  爲了這一張期待已久的喜帖,院長夫人坦承她下了不少功夫,簡直可以說小兩口今日結得成婚,都要歸功於她這未來婆婆兼扮媒人婆,都因爲有她的積極努力,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給兩人製造機會,讓他們近水樓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濃情密意,早生貴子——

  有沒有近水樓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誰知道呢?向氏醫院上上下下只知道向夫人歡天喜地,到處跟人說這一段。她是樂彎了腰,不小心說出一句「也許明年 就可抱孫子」。但不知道是「也許」說得太小聲了,還是經過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以後,總之就不見了,剩下向夫人親口說了一句「明年就可抱孫 子」,真是恭喜、恭喜!

  向天磊對著葉芷平坦的肚子左看右瞧了老半天,卻始終不說一句話……

  她正在整理行李,那雙專注的目光好久才發現。她困惑地望著他,「天磊哥,你在看什麽?」

  「沒,我只是在想……既然衆望所歸,那就索性等婚禮當天,在你肚子上綁個枕頭,滿足親朋好友的想象兼娛樂參加婚禮的客人,不要掃興。」他沒有幫忙整理行李,卻在一旁拿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枕頭比來比去。

  「我不要,很丟臉的。」看他那麽認真,差點嚇到了她。

  「不會啦,我找個小枕頭,只要五個月大。這個怎樣?」拿了一個不太大的,他瀟灑迷人的笑容拚命蠱惑她。

  「那個看起來有十個月了。」她總算鎮定下來,看出他是在開玩笑。她揚起嘴角,「天磊哥,既然是娛樂,那你來裝,一定更『笑果』十足。」

  「真是,還沒嫁給我,就吃定了我嗎?那我們談好的結婚條款,你婚後不會抵賴吧?」他把枕頭朝她臉上扔,被她笑著閃過了。

  「我不會。不過天磊哥,你也要顧慮我的立場,不要太明目張膽,不然我也很難交代。」雖然配合著他笑鬧,但沒多久她的思緒又飄開了。自從決定結婚以後,她細軟的音調總是努力高揚著,薄軟的嘴唇也總是牽著笑意,看起來的確像個新嫁娘。外人以爲她患了「婚前憂鬱症」。

  向天磊瞅著她,伸手撥撥她的長髮,擡起她始終低垂的臉兒。就只有這雙不會說謊的眼睛誠實的說出她對這場婚姻——完全不期待。

  她一點也不快樂。

  「芷兒,你確定你可以嫁給我嗎?」這可不是一場假婚姻,更加不是兒戲,他是要她做他名副其實的妻子的,她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她微笑著點點頭。

  向天磊扯起眉頭,朝她額頭拍了一記!

  啪!一聲響亮和疼痛,驚醒了她渙散的神緒。她無辜而委屈地望著他,「天磊哥?」

  「既然要嫁給我,就別在我面前強顔歡笑。我應該不會是一個專情的好丈夫,但是我一定會疼你,給你安定的生活,我也會聽你說話,陪你哭泣,當你的丈夫和朋友。」他捧起她一張白皙的臉兒,體貼地對她說:「你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裝,但是在我面前就沒有必要,知道嗎?」

  葉芷的眼裏迅速染滿了淚水,在他的懷裏點頭。

  向天磊歎了口氣,把她摟入懷裏。

  「……真是個傻丫頭。」

  當她問他可不可以和她結婚時,他就把一切都逼問出來了。該怎麽說呢?…….能娶芷兒,以後他的耳根子就清靜了,向、葉兩家從此天下太平,闔家歡喜。總 之他是討到便宜了。而那只鬼,長得還不賴,芷兒要留她,就隨便她。反正他治得了她,不怕她作怪。至於赫連義少……他最好是乖乖對芷兒放手,去照顧他的邵琴 音,別想要一腳踏兩條船,嘖,聽起來還真有點刺耳,他是婚後還會繼續腳踏多條船的人,好象也沒什麽資格批評他。只是好在一點,芷兒對他沒有愛情的成分,不 會爲他而心傷。

  「咦……真不好意思啊,我打擾了。」嬌柔萬千的聲音在推開房門時小小抱歉了一下,但是看見兩人抱在一起,明知道是打擾,卻倚在門口沒有意思要出去,還一臉好奇看戲的模樣。

  「不,是我打擾了……」葉芷趕緊推開向天磊,一臉窘迫的紅。

  「別客氣,只不過借個地方給你住而已,過去我也麻煩了語大不少。」迷人眼眸隨時像放電似的,一臉甜美笑容懾服無數男人,至今卻沒有一個求婚者得逞所願。

  「瑩瑩,我也是你的朋友吧?」美女不把他放在眼裏,說是看在語大的面子上,那很傷他自尊的。

  「向先生,一面之緣還算不上是朋友。」陸瑩瑩笑吟吟地給了他釘子碰。底下有一隻小手緊抓著她裙子不放。她把一個小男孩推出來,「我跟你們介紹,這是我兒子陸人嘉。」

  看起來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細嫩的皮膚白裏透紅,高挺的鼻梁,立體的五官,相當有混血兒的味道,尤其那一雙眼睛……

  「好帥的小王子,來當我們的花童吧?」向天磊笑著蹲了下來。

  「媽咪,花童是什麽意思?」稚嫩的聲音對著他母親特別撒嬌。

  「花童啊,就是賣花的兒童。媽咪最疼愛、最乖、最聽話的小惡魔去賣花太可憐了,我們謝謝叔叔,但不需要,對不對?」陸瑩瑩蹲下來緊緊地抱住她最疼愛的兒子。

  「是的,我們不需要。叔叔。」小小的身子不得動彈,卻也沒有掙扎,還很有禮貌的回絕「邀請」。

  「瑩瑩……你這種教法……」向天磊望著這孩子禮貌又乖巧,實在……只有哭笑不得。

  小惡魔?葉芷望著小男孩那雙難得一見的青色虹膜,早已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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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紅帖,輾轉到他手上。

  新郎向天磊,新娘葉芷——再也無法抑制胸中鼓起莫大的火氣,赫連義少狠狠撕碎了那張喜帖!

  在「夜梟」裏,別的沒有,酒特別多……廉少麾看著目錄正打算再選一種酒,聽見撕紙聲,他擡起頭瞥他一眼,狐疑地拿下眼鏡擦乾淨,再看一次,卻差點瞪凸了眼!

  「喂,那是給我的喜帖,我只是拿給你看。」湛龍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繼續斟酒。

  「你和向天磊是朋友?」赫連義少搶過了他的酒,直接往喉嚨灌。

  廉少麾更是再一次瞠大了眼!

  「算是,不過以後就難說了。」

  「哼。」赫連義少冷冷一聲,目光狹隘地掃著他,「因爲他害你失戀了是嗎?」

  這句話……真想還給他。不過看他大受打擊,性情大變,過去的「假面具」都拿掉了,受傷肯定比他深,算了。同情他,吞忍下來。

  「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居然從來都沒把葉芷介紹給我認識。」湛龍忍不住抱怨,接著相當小人地想,「雖然說朋友妻不可欺,不過我也不看好他們的婚姻,難說未來還是有機會。」

  「怎麽說?」他能怎麽辦?如果這就是她的選擇,他會尊重她……會試著祝福她!雖然他現在只想找到她,緊緊的擁抱她——果然是向天磊把她給藏起來了!她現在還戴著他的戒指,可還算是……他忽然狐疑地眯起了眼。

  「他花名在外,最近是暫時收斂,但我看結婚不久葉芷就要獨守空閨。你說呢?」不急,他等著的。

  「我說,拿出風度,酒多喝,你少開口!」如果這是她真心的選擇,她不可能對他沒有任何一句交代,起碼她會把戒指還給他,做一個了結……是她的那位院長夫人,還是向天磊?是誰強迫了她,逼她結這個婚?

  「風度?」湛龍轉過頭,從上到下把赫連義少仔細看了一遍。一雙陰森森的眼神看起來不知道在腦海中殺了向天磊千百遍了,緊繃的臉色忽白忽青飄出濃重的妒意,緊緊咬著牙恨不得咬死向天磊——這副模樣。湛龍點了點頭,繼續喝酒,「原來風度是長這樣。」

  砰!赫連義少重重擱下酒瓶,站了起來。

  「你去哪?」

  「不要問。」他走出包廂,狠狠的摔上門。

  不問他也知道,是去找向天磊打架了……好歹他是急公好義的好公民,這種時候應該「報警」處理,先打個電話給語二。湛龍拿起手機,正要按號碼,忽然狐疑地擡起頭。

  「大律師,你下巴掉了……不要緊吧?」

  「白龍……他給什麽附身了?」廉少麾好不容易才把差點駭掉的下巴給扳回來。

  「哪有這種事。他失戀了而已。」他等電話接通,「喂,語二,跟你報個案子,等一會兒有人要打架,地點是向氏醫院……對,還沒開打。……打了再說?語 二,不是我說你,你身爲警官這樣實在不應該……什麽,湊足三人了,缺一腳?那你要早說啊。……瑩瑩也在?你居然不早叫我!」他立刻站起來,「你們在哪?我 現在過去。……好,我知道了。」他收起手機,準備走人。

  「失戀?怎麽可能,他和邵琴音才開始交往……」

  「邵琴音?」湛龍回頭看他一眼,「何時跑出這一號人物?他愛的人是葉芷,現在被搶了。真是……追不到手,起碼讓給我,還不准我去追。語二也是,他一定是想霸著瑩瑩!一個個自私自利,真是損友!」

  「這麽說,白龍腳踏兩條船?」廉少麾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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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大喜日子,意外的大晴天,聽說今日要結婚的新人特別多。

  她始終安靜地像個洋娃娃,任人爲她梳妝打扮。爲了不給陸瑩瑩添麻煩,這兩天她住進飯店,等一會兒向天磊會先來接她回向家拜祖先,中午在飯店宴請賓客。

  「我……我去化粧室。」葉芷突然出聲對她的伴娘們說,然後提起裙擺走進房間的浴室裏,關起了門……她望著落地鏡裏陌生的自己,有些怔仲。

  她爲向天磊穿上了白紗禮服……手卻捧著白龍戒,她心意篤定,但心情不安。

  不要緊的,結婚以後,這一切都可以過去了。她會忘記赫連義少,會努力做向家的好媳婦,做天磊哥的好妻子。

  不要緊的……她會忘了赫連義少,她可以忘了他的,她一定要……

  「自欺欺人!你這又是何苦?我真是會被你氣死!」如果她還活著,不被她氣死也肯定重傷了。

  「琉璃,我今天要結婚了……過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你就祝福我吧。」她嘴角始終牽著一抹笑,但那笑容卻不曾抹入眼底裏。

  「芷!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不要這麽傻!我還是那一句,就算你跟向天磊結婚,我也不可能讓其他人戴上白龍戒的,你這麽做根本威脅不了我!」別想跟一個鬼討價還價,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這個意思。琉璃,我早就說過,我願意和你共用一個身體,我們永遠在一起。這承諾,等我結婚以後還是不變,天磊哥也答應了。」她抱歉的是,讓她無法投胎,她會用未來的日子彌補她……

  「你是說,你不準備把白龍戒歸還赫連義少了?」她的表情也太平靜了。

  「嗯。」

  「……你是想,只要沒有白龍戒,赫連義少和邵琴音還是能夠在一起。說好聽,你不會棄我而去;事實上,你還是爲了成全赫連義少!」她知道她不可能改變決心,就來這一招!這個笨蛋。

  「琉璃,不管你怎麽想,這是兩全其美。」

  「笨蛋——」

  叩、叩!

  「……我該出去了。琉璃,今天以後,我會重新戴上白龍戒,讓你附身。你先暫時委屈,抱歉。」她緊緊握著戒指,低頭小心地拉著裙擺,打開了門。

  「……很漂亮。」低沈輕柔的嗓音。

  她的目光從一雙白色鞋子緩緩拉上來,修長的腿,頎長身材,一身白色衣服——

  「你……怎麽……」一下子她眼睛淚濕了,一張斯文沈怒的臉龐在她面前模糊。每一回他出現,她的世界裏只有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聲音,即使如此,她還是必須忘記他。

  「雖然很漂亮,但是——戴著白龍戒,卻爲向天磊披上婚紗,你以爲我會允許嗎?」

  「你聽我……」其他的人呢?

  「脫掉!」滿腹怒火,他猛然拽起她的手臂!

  匡當!從葉芷手裏掉出了白龍戒——

  她心驚地彎下身子,赫連義少扯著她的手臂,撿起了戒指。

  「不!你不可以碰它,還給我!」一張令人驚豔不已的新娘妝容,還掩蓋不了她一瞬間蒼白驚嚇的臉色。

  赫連義少瞅著她,把戒指收入口袋裏。

  「脫掉這身禮服,馬上跟我走。」

  「不行……不行的。你把戒指還給我,快還給我!」她心驚膽戰地想著夜琉璃說過的話 除了你,任何人擁有白龍戒,即使是赫連義少本人,都必道橫禍!

  他緊緊抱住了她的身子,抓住她想要強搶的一雙手反剪在身後,低頭瞪視著她……精雕細琢美豔絕倫的臉兒,低胸裸背貼身的白色婚紗,她美得令他屏息,但這絕美的裝扮卻不是爲了他!

  他的手伸向她背後的拉鏈……他深冷的眼神裏透露了訊息,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麽,驚恐地瞠大了眼,「不要……你不可以這麽做,我已經決定要嫁給天磊哥了!」

  「……你不愛他,你愛的人是我。」她細緻的聲音曾幾何時如此堅決強硬過,她卻選在這時候讓他知道她也有這一面?赫連義少的臉色極爲難看。

  「義少,你心裏已經有了人……我也想要幸福啊。」她溫柔地乞求他。

  「這真的是你的選擇?」

  「……是。」

  他凝視她許久,她濕熱的眼裏卻始終堅持著,沒有猶豫,沒有心虛,不曾晃閃一下。他對她……緩緩放了手。

  「那麽,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戴上白龍戒了!」他冷冷地轉身走。

  「義少!」她白著臉,嚇得心臟都要掉了,急忙要阻止他拿走白龍戒,卻被長長的裙擺絆住腳,狠狠的摔落地!好痛……一陣黑暗的暈眩,腦袋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任何話來阻止他。

  他絲毫不曾停下腳步,手握住了門把旋開——

  「我愛你!」

  他顫動的手,停了下來。

  她跪在地上,緊緊縮著手指,臉上爬滿了淚,「我愛你……我愛你啊……」

  赫連義少緩緩轉過身,「你愛我,卻堅持戴著我的戒指嫁給向天磊?你這是報復我,準備令赫連家蒙羞嗎?」

  她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在短時間裏交出戒指……

  她濕紅的眼眶裏仿佛載滿了無盡心事,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芷兒,你有事情隱瞞我?」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你把戒指還給我,等婚禮過後……」

  「我不可能等!我給你兩條路,你馬上決定——要戒指,你就跟我走,不要……就隨便你,」赫連義少似乎和她賭上了,他頭也不回拉開了門——

  「義少!我跟你走。」她哭喊住他,卻無法問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她害怕再看到他困擾的眼神,她不想令他爲難,所以她連問他,她跟他走以後「將來怎麽辦」 的勇氣都沒有。她只知道爲了他,她才結這場婚;爲了他,她甘心沈默付出,爲了他,她可以什麽幸福都不要;爲了他,爲了愛他……她不可以讓他發生任何不測 的。

  他終於回過頭,伸手把她整個人騰空橫抱起。長長的白紗墜了地,她眼裏就只有他,顫抖的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熱淚模糊了眼。

  他凝視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這是向天磊選的吧?我不喜歡你穿這件婚紗,但已經沒時間了,找個地方再換掉它。」他緊緊地抱著她,在無人的飯店長廊上奔跑了起來。

  她把一張哭泣的臉深埋在他的頸窩裏,無法去想,也不能去想……難以面對的後果。爲了他,她會一輩子深深愧對所有的人 天磊哥,院長,夫人,她的父母,弟弟,所有的親朋好友……怎麽辦?怎麽辦!她叩頭賠罪有用嗎?

  「白龍,快點!人快到了!」

  她轉頭,模糊的淚眼依稀看見電梯門外有個人在招手。她望著赫連義少,突然困惑,「你是怎麽進來的?我的伴娘呢,爲什麽都不見了?」

  「……我只能說,再次證明黃龍的魅力果然女人難敵。」他走入電梯裏,扯起了嘴角。黃龍赫連孚王帶他的未婚妻回臺灣來,正好幫了他的忙。

  「赫連義少——把芷兒放下來!」在電梯門關起的一刹那,向天磊的聲音遠遠地吼來。

  「天磊哥!」她回頭,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一瞬間懊悔不已,「不,我、我還是……」

  門關了!她緊緊握著拳頭抵在赫連義少的肩頭上,眼淚不停的掉。

  「他不該藏著你,不讓我見你。更何況……他娶你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你,根本不是真心疼惜你。他私欲太重,這是他應得的下場。」赫連義少冷冷地說。事實上他今天來這一趟,是無論如何都會把她帶走——不管她願或不願!

  「你……你怎麽知道……」她和向天磊的結婚條款,不應該會有人知道。

  「嘻嘻,你真是小看白龍,天底下對他而言是沒有秘密的,只是他都不聞不問而已。」一個陰冷的笑聲,在電梯角落裏響起。

  她立刻嚇得背脊發涼,畏縮地抱緊了赫連義少,懼怕的眼眸只敢偷偷的窺視。這才發現電梯裏除了剛才出來喊的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

  「嘖!你連那只鬼都不怕,我會比鬼還難看嗎?」陰冷的聲音惱怒了起來。

  「你……你怎麽知道……」他知道夜琉璃的存在?這人是誰啊?……好可怕!

  「你、你怎麽知道?你除了這一句話,就不會說些別的嗎,真是——」

  「蒼,可以了。」赫連義少眯起眼,「好脾氣」地揚著嘴角。

  「不是!看她畏畏縮縮的模樣我就……啊,好啦、好啦,我道歉。」

  「芷,別怕,他是我朋友。我借他的直升機用。」

  「直升機?」

  電梯停在頂樓,門外已有一群人等在那兒。

  「不好意思啊,飯店也是我的。」這個叫蒼的男人沖著葉芷瞪大的眼眸扔來一句,馬上又轉頭去理論,「白龍,不是我說你,你不覺得你那句『別怕』很失禮嗎?什麽叫『別怕』啊,我哪里可怕……」

  嚇得忘了哭泣,葉芷兩手緊緊纏繞著赫連義少的脖子,一雙驚慌的大眼睛透過他肩頭偷瞄著跟在身後「念不停」的男人……怎麽不可怕?那雙細長的眼睛,那直勾的鼻梁,那紅豔的唇色,那白皙的肌膚,那股陰柔冰冷的美……美得可怕極了!

  「好、好,是我失言了。」

  葉芷一怔,這才發現……赫連義少始終揚著嘴角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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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下面,向天磊一掌狠狠的擊在門上!身後,還有一個人。

  「赫連義少……白龍?!五龍之一,爲什麽會在這裏?」她喃喃,突然愁了一張臉。她只是幫忙拿東西過來,沒想到會聽見那個久違的姓氏。

  不遠處,還有一個「功成身退」正在等電梯的男人,耳尖地聽見她的低聲喃喃,驚訝地轉過身來,對她眯起了眼——

  這大美女是誰?居然會知道五龍!難道……她身上也有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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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直升機降落的地點,是赤龍在山上的「工廠」。這地方偏僻而且隱密,沒有多少人知道這裏。

  她哭得妝都花了。

  他白色衣服也被她的淚痕抹花了。

  把她從飯店帶出來以後,她一句話也不說了,整個人像用盡了力氣,一動也無法動,只是不停的掉淚。

  他把她抱進了房間,用濕毛巾擦拭她一張臉,直到恢復她一張素顔,乾乾淨淨……但沒多久,又被眼淚浸濕了。

  「嫁不成那個男人,令你如此遺憾嗎?」他故意惱著口氣刺激她。

  她卻無動於衷,眼裏依然盈滿著眼淚。

  赫連義少歎了口氣,同她坐在床沿,再次將她攬進懷裏疼惜。

  顧全了他的生命以後,卻令她崩潰了嗎……她把他放在第一位,但也把所有的人都放在心上。這一次逃婚,是她遠遠背不起的責任,她爲了他終於不顧一切,但也終於承受不了了。

  ……他做錯了嗎?看她哭得這麽傷心,他也不禁起了一絲悔意。其實可以更早帶她出來,不用等到婚禮這一天。但是這麽一來,向家的人不會死心,而她一定也 會因爲承諾和責任,背棄他去嫁給向天磊。他只是想做個更乾脆的了斷,寧願向家的人恨她,也不許他們再來糾纏她,即使明知道這麽做會令她哭泣……

  「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別哭了好嗎?」他緊緊地抱住了她。

  眼睛……葉芷終於有了反應。他擔心嗎?他擔心她哭瞎了……她讓他想起過去的傷痛了嗎?她兩手緩緩攀住他頸後,深深地埋在他懷裏擁抱著他,不希望他再想起令他疼痛的那場意外。

  「芷兒……」他的手掌吸附著她的裸背捨不得放,另一手攬緊她纖細的腰,好希望用這雙手將她整個人揉入他的身體裏,那就可以不用再這麽牽挂她。「芷兒,別哭,我會負責向家所有的損失,也會對你父母解釋。有我在,你什麽都別想,別擔心。」

  她埋在他頸窩間緩緩搖頭,抽泣著啞了的聲音,「我自願的……不是你的責任。」

  他低頭親吻著她冰涼濕冷的臉頰,「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開口要跟我走,我已經準備好要綁架你了。只是這麽一來……你已經把我給惹火。」

  他最後一句低冷的嗓音釋放出冷怒的火氣,似乎光是想象那種情境,都足以挑起他濃重的妒和怒——如果當時她選擇了向天磊的話,他恐怕會氣得狠狠把她給蹂躪了!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我有得罪你嗎?」張開一雙淚眼凝望著他,她無端地顫了一下。她想了想,好象有,她曾經強迫他和她交往,又不把戒指還給他。對了,戒指——

  他緊緊地擁著她,伸手抹去她的淚,對她無辜的問話感到好笑,「有啊,你闖入我心裏,霸佔了我的思緒,你害我閉上眼看到你,張開眼也看到你跑來跑去,你 都不知道你有多惱人。你已經深深得罪了我,卻不肯負起責任,背著我跑去嫁人……」他不由得想到,也許他也是因爲生她的氣,才會索性把事做絕了。……只是抱 著哭泣的她,一顆心才軟。他眼裏寫著複雜情緒,認爲這是她咎由自取,卻又對她心疼不已。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竟沒有反應,只是望著他……

  「芷兒?」難道他這麽感人肺腑的告白,還感動不了她?

  她緩緩伸手推開了他。

  他的懷抱裏少了她,心頓時空了,也感到莫名冷意。

  她背過身去,無力地趴在床裏,緊緊抓著床單啜泣。

  「芷兒?」他輕撫她光滑的背,這一刻他也迷惘困惑了。難道又害她想起她的逃婚?……這居然比他的告白還重要?他眯起了眼,胸中升起了火氣!

  「……你不要跟我說這種話。你心裏已經有了人……怎還可以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你很殘酷嗎?」她不可以胡思亂想,不可以因爲他的話又燃起一點點希望,不可以的!

  赫連義少一怔,滅了眼裏「容不下一粒沙」的怒意,神色化柔,重新有了「凡事好商量」的笑容。不管怎麽說,他要在她的心裏排第一位,不許任何事情占到他 的位子,一點點芝麻小事都不容許 這只能怪她,她的深愛,已經把他給寵壞了……寵出了對她無理的霸氣和強烈的佔有欲。

  「芷兒,起來。」他拉起她,不許她背對他一個人哭泣,就算她要哭,也只能在他懷裏哭。

  「放開我……你放手啊……」她抵著雙手掙扎著,不想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但仍敵不過他的力氣,又被他緊緊的給摟住。

  「芷兒,我對琴音感到很抱歉,但已經沒有辦法……我很喜歡她,我以爲我對她的喜歡已經足以到愛情的程度。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我的真愛只有你,從來就 只有你而已。所以我必須對自己的心坦白,否則以後我和琴音都會感到痛苦。何況……她看不見,心思更敏銳,我也瞞不了她。」他抱著她,笑看著她瞪大的雙眸。

  「你……可是你……已經選擇了她……」她的心顫動著一股停不了的莫名的情緒,整個思緒化爲一片空白,無法去想……他和她?

  「我是和琴音交往了,但我的心全放在你身上,沒有多久琴音就發現了。我老實告訴她,是我害她失明,所以我希望照顧她……我很自私吧,我希望從她那裏得到解脫。我不懂……你爲什麽會愛上這樣的我?」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突然又想起她一身刺目的婚紗。

  「……她不要同情,所以她拒絕了你?」她的心狂跳得好厲害。

  「嗯。」他應該先脫掉她這身白紗。他合了眼,手伸向她的拉鏈……

  「如果她沒有拒絕,你不會來我這裏,對嗎?」

  「……我不曉得。」他暫停了動作,仔細想了一下。他真的能夠壓得下對她的這份無盡思念,還要眼看她嫁給向天磊,從此和他斷了線而不作聲嗎?因爲琴音首 先「解放」了他,所以他真的不曾想過。不過芷兒還是太看得起他,也許他終究還是會壓抑不住,結果在她嫁了向天磊以後,仍然把她帶走。

  「……好有勇氣,她真的好有勇氣。換成我,只要你的選擇是我,我也許寧願欺騙自己,也不能放手。」雖然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了……她真的已經可以擁有他嗎?她的心拚命鼓動著不安和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什麽事……膽怯的心緒無法落定。

  「是嗎……那麽我從飯店帶出來的是誰?那位硬是要嫁給向天磊,不肯跟我走的新娘又是誰?現在在我懷中,抖得像只小白兔的人又是誰?」他看出了她的心情,抓起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要她好好的面對他。

  她凝望著他,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我嗎?」

  「就算你硬是要去嫁人,我還是去搶回來了。我比你的院長夫人還不擇手段。我現在只想撕裂你這身白紗,不希望它碰觸你的身子,因爲它是向天磊選的。……如此,你還要問我嗎?」他深情溫柔的眼眸對著她,低柔嗓音靠得她很近、很近。

  她一顆心,在他確認了感情歸向後!終於才緩緩落定。

  「義少……」她緊緊圈住了他,抱住了她的愛人!

  「芷兒,我愛你。」他在她的耳畔輕柔而熱情地低語。

  有一股很強烈的欲望和衝動想吻她,擁有她,但被她緊緊抱著不放……她在他懷裏無聲啜泣著。

  許久、許久,他就只能懷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不時想著拉掉她的拉鏈,脫掉她的衣服……卻只能繼續安慰她。

  ……好吧,這回他終於承認他做得太絕了。他讓向天磊有機會爲她穿上婚紗,而他到現在仍不能爲她脫去,算是他的報應。

  「好了……別哭了。」

  她不想哭,但是一想到現在向家和她父母還在處理一團亂,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她卻置身事外,她就無法不哭。即使她獲得了愛情,她也無法高興得起來。

  「義少,我想……」她擡起頭。

  「你想回去當你的新娘?」她想什麽,他清楚得很。

  「不是的,我……我想回去處理……」她抽抽噎噎,拚命的止住淚水,想對他解釋。

  「向家的人會放棄你嗎?你的父母不會押著你上禮堂?你現在回去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切繼續。」

  不,不會的……她哭著搖頭,但已經泣不成聲。

  「你相信我,我會處理。」他眼裏透著冷立息和絲絲的怒意。

  她凝望著他,緩緩垂下了臉兒。他果然……還是不肯,而且他生氣了。雖然他說得也沒有錯,但是……她無法不去想現在……

  她低頭倚靠他的胸膛,沮喪地垂落的肩膀抖得更厲害。赫連義少緊揪著眉頭……好、好,都是他錯了。他完全承認都是他的錯。

  唉……他投降了。他現在連想盡速除掉這身婚紗的念頭都在她的淚水下淹沒了。

  現在他只想,只要不傷她的心就好了。……只是,她現在是無心想起蒼提過的話,不然……

  赫連義少緩緩擡起頭,瞪起飄在頭頂上拚命對他扮鬼臉的夜琉璃!

  「芷兒,乖,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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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累了,睡著了。是一夜沒睡的關係吧……他把白龍戒重新套進她手裏,緊緊握住她的手。

  「錯!她已經失眠很久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豔麗的光芒,夜琉璃這鬼魂,好象一點都不認爲這一切她也該負一絲責任。

  床裏的人兒疲累得沈睡了過去,無法聽到這刺耳吵人的聲音……這樣也好。他撫摸著她一頭卷長頭髮,捨不得地又拿指背輕觸她的臉頰,她柔軟的唇……他眯起眼,眼底生了欲望,俯身親吻她的唇……

  「不要臉!你怎麽可以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好歹我也是你前未婚妻,你照顧一點我的尊嚴好不好!」

  他輕輕齧咬她誘人可口的唇瓣,怕驚醒她,卻又難以控制想接觸她的欲望,他輕緩小心地吸吮她的唇。她迷人的滋味卻撫平不了他,反而帶出他對她更深切的渴望……他一手支撐身體的重量緊貼著她的身子上手撫摸上她冰涼的肩頭,緩緩滑到她纖細玉頸,手指探入她胸口……

  「天啊!你這色狼!你怎麽可以趁葉芷沈睡的時候對她亂來,我真沒想到你跟向天磊那只獸性動物一樣肮髒!下流,無恥!」

  赫連義少終於扯著眉頭爬起身。「你不是已經可以去投胎了嗎?還賴在這兒做什麽?」

  「哼!你得到葉芷了,就想一腳把我踢走,才沒那麽容易呢!」

  「你要怎樣?」

  「你也不想想是誰把這麽好的女孩帶到你身邊來,是誰給了你美好的愛情和未來的幸福!」

  「別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如果不是你把逼她到絕境,她會不得已只好嫁給向天磊嗎?今天也不會有這場婚禮了。」她也不用哭成個淚人兒。

  「什麽話啊!明明是你硬要把戒指拿回去,她爲了你著想,爲了要給你一個交代才決定嫁給向天磊的,她爲了你和邵琴音的未來能夠順利,默默在做!結果呢?我老早就去找你了,你卻拖到火燒眉毛了才出現,你還敢說!」氣死……鬼!

  赫連義少捂住葉芷的耳朵,免得被鬼吵醒。

  夜琉璃止不住罵,「你還敢說我逼她?要沒有我逼她,她會硬著頭皮跟你交往?她能不懼於你的冷言冷語不打退堂鼓?她會愛上你?要是沒有我,你今天還能夠美人在抱嗎?連一聲謝都沒有!你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說得是,我謝謝你。」再讓她吵下去,他的芷兒怕睡不安穩。他扯著嘴角笑,連眼神都儘量擺出讓她不起疑的感激。心裏實在很慶倖……他無福消受這樣的美人。

  「你要知道,是因爲有我的成全,還有我不停在幫你,你才能得到葉芷的!」

  「我知道,我真是感激不盡。你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請問你,琉璃小姐,你是要我多燒點紙錢給你,還是幫你蓋花園洋房,或者你習慣使用信用卡呢?」如果她一直是像這樣在芷兒耳邊叨念個不停,那他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芷兒的偉大,大概也只有芷兒才忍受得了這只鬼。

  「你講話不用這麽刺,我……我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夜琉璃想了想,他還真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不然她以後的日子怕會不好過。

  瞧見她捨棄氣焰,態度完全軟化,真是不可思議。這種情況只有一句話反映,所謂禮多必詐。赫連義少起身,走向衣櫃。他上回來這兒時,記得還落了件襯衫在這……有了。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我說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幹嘛突然不理我?」

  「你說,我在聽。」他回到床邊,輕輕地把床裏的人兒翻身,拉下她背後的拉鏈……她雪白裸背細緻迷人,吸引著他的指腹。

  夜琉璃瞪大了眼,「你真的是——醋勁很大耶,」

  「嗯……」床裏一聲低柔的呻吟,這立刻惹來赫連義少對夜琉璃的瞪眼。

  「請你放低音量,有話快說。」吵醒了她,他可就「不好商量」了。

  「哼……好吧。」只是看他根本就是專注在脫葉芷身上的白紗,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裏,實在有夠氣,她曾幾何時被人這麽冷落過啊!可恨……又不能得罪他。「我跟你說,我啊……大概會投胎當你們的女兒,所以 你幹嘛突然瞪過來,很嚇人耶!」

  「這太委屈你了,你應該找個更好的人家去投胎,我很樂意爲你介紹。」他儘量扮起笑臉,力挽狂瀾。這種女兒……只怕會累死芷兒,還會來瓜分他和芷兒相處的時間,他當真敬謝不敏。

  「少來了!你根本只想霸佔葉芷!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你不要忘了我是你抱得美人歸的最大功臣,你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忘恩負義!」

  「好,你輕聲一點,都隨你了。……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麽?」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吧。

  「所以我要跟你說,我喜歡我的名字,以後你們的第一個女兒就叫琉璃。還有,你不可以虐待我,把我丟給保母帶,我要跟芷在一起!」

  「……我知道了。」知道,不代表一定做到。他輕輕抱起葉芷,將她臉兒推進懷裏,才幫她換上他的襯衫。她身上有一股迷人甜美的味道,溫熱身軀,滑嫩誘人的手感……他緩緩把她胸前的扣子扣上……忽然轉過頭,惱著火迎上了夜琉璃放大特寫的曖昧眼光,「不走,還看什麽?」

  「我看你有沒有忘了呼吸。你動作真的很慢耶,根本就是故意吃豆腐。不過反正我走後你就會把她扒光了,不用假惺惺了!」瞧他的眼裏充滿了欲火,真和他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形象難以想象呢,果然還是個男人啊。

  「琉璃,這是我未來女兒的名字,是嗎?」他好脾氣地笑望著她,不過聲音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她想她再繼續干擾他的「好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恐怕當他女兒的第一刻就會被他狠狠的先揍一頓……不,他應該是更陰險,說不定直接把她掐死了,然後騙芷兒說她難産了——反正惹她哭這種事他已經做了,難保以後不會再做,可能還更加習以爲常,變本加厲……

  夜琉璃馬上二話不說——咻,走人!

  赫連義少拉回了目光,集中的焦距,溫柔地凝視一張睡顔。

  「芷兒……看來起碼我們會生一個女兒了。」他流連地撫揉著她冰涼的臉兒,輕柔地低笑著。

  她有一張百看不厭的美麗臉兒……唉,睡覺。他爬上床躺在她身側,拉上被子蓋著兩人。被子底下,他一雙長臂親親愛愛地擁著她,用濃情蜜意呵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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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熱……

  她緩緩張開了眼睛,但卻迎上一片黑漆漆,什麽也看不見。她動了一下,猛然發現她動彈不得,像是被牢牢捆綁住一樣……

  在她的身旁緊緊貼靠著一個沈穩的呼吸。當她逐漸適應室內的黑暗時,她看見他臉龐的輪廓,緩緩看見他問著眼,沈睡在她身邊,還把她的身子緊緊的抱住。

  他溫熱的體溫緊貼著她。她凝望著他,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忽然將她抱得更緊,而且很快地吻上那抹笑容!

  「嗯……你、你沒睡……」

  「……怎麽可能睡得著。」他歎了口氣,在她的嘴上低喃一句,立刻又封住了她的口。

  她想說話但毫無機會,他濃烈熱情的吻來,漸漸奪去了她殘存的思緒,驚訝、尚有抗拒的眼神最後緩緩臣服了,閉上了,任由他狂烈的吻……

  他仿佛要吃了她似的,火熱的深吻著她。緊擁著她還不夠,一雙溫柔卻不肯放過她每一寸肌膚的大手將她全身撫摸遍了。

  「芷兒……你還在擔心嗎?」雖然她也著迷於他,但心不在焉,瞞不過他。

  她緩緩張開了眼,在黑夜裏凝視一雙溫柔深邃的眼神,「……她怎麽辦?」

  她,邵琴音。她總是先關心著別人,再來想自己。

  「……有一個人告訴我,他會好好的照顧她,深情守護,無怨無悔。」其實他早應該發現廉少麾的感情了……是那小子太深沈了,也太講義氣。

  「真的……那太好了。」她很相信他的話,同時放下了心。她祈求她接下來能有完整的幸福。「還有……你朋友說過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朋友?誰?」他輕柔的聲音完全是茫然的音調,只是那黑暗裏看不見的嘴角揚笑。

  「那個……很可怕的人……他叫什麽名字?」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是啊,他叫什麽名字呢?」他怎麽會知道呢。他依舊是溫柔茫然的反問她。

  她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就是你向他借直升機的那個朋友,他還說那家飯店是他的,那個人。」

  「哦……你說蒼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俯身親吻她細長的玉頸。

  「嗯……義少,他說……啊……」她緊緊咬住了唇,羞紅了臉。

  「嗯,他說什麽?」爲了表示他「很認真」在聽她說,他還特別抽空回應她。

  「他、他說……嗯……義少……」

  「芷兒,你說啊,我一直都在聽著。」

  「可、可是你……這樣……」

  「芷兒,我愛你。」

  「義少……可是……」她剛剛要說什麽了?怎麽又想不起來了?

  「可是什麽呢,芷兒……你應該回答我,你愛我嗎?」

  對,她忘了說,「我愛你。」

  「……這就對了。」他滿意地吻上了她的唇。

  哎,真是笨蛋!被吃得死死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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