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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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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魅惑甜心(密警傳奇番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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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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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7 00:26: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生意上的交際應酬是任君睿所不喜好的,但是,有時面對一些推不掉的應酬,他這任氏總裁真的也沒什麼理由推托。

    今晚的應酬對象是任氏幾個合作的大客戶,這樣的飯局是推不掉的,原本他想帶蘇蘊甜一塊兒前往,只是見她臉上略有不適態,因此就要她在家好好休息。

    待任君睿結束了應酬回到家中已經凌晨時分了,他放輕腳步的回到寢室,坐在床沿看著蘇蘊甜熟睡的樣子,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充塞在心中。在這個時候,他真的肯定她是自己心中所愛了,沒有愛哪來的幸福感受呢?,

    是他的感覺神經出了問題嗎?以前怎麼會認為自己只喜歡她呢?那麼天真的女孩,愛上她並不困難。執起了她的手,用唇輕輕的吻著她的手背,小不點,現在我承認——我是真的愛你。

    又坐在床沿凝視了她許久,他才起身脫掉一身束縛的西裝,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際,蘇蘊甜忽然放聲驚叫,然後一古腦兒的坐了起來。

    「怎麼了?」原本已昏昏欲睡的任君睿被蘇蘊甜那聲尖叫嚇得睡意全沒了,他也跟著坐了起來。

    蘇蘊甜一雙眼楮瞪得有如銅鈴般大,眼中充滿了恐懼及盈然的淚水,待她看清楚任君睿在她身邊時,這才伏在他肩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我……我夢到孩子……孩子沒了,被一個……一個披散著頭發,看不清長相的女人搶走了……」她的身子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

    「你作惡夢了。」任君睿拿面紙拭去她臉上的清淚和額上的冷汗。「孩子還在你肚子里頭呢,怎會沒了呢?」他逗著她笑,「放心吧,我將來娶的老婆已經敲定是你了,沒人會逼你把孩子拿掉的。」

    「君睿——」她該如何告訴他,她內心的不安?「這個惡夢時常在我夢中出現,你覺得它是單純的嗎?」

    惡夢?那當然再單純不過了,當一個人壓力大時就會作惡夢不是嗎?他可從來不相信夢是可判吉凶那一套,那種怪力亂神的事,他從來不相信。

    「你懷了孩子壓力大,難免會作惡夢,只要你放松心情惡夢就會停止的。」輕吻了下她紅撲撲的臉,他笑著說︰「一場夢也能讓你哭成淚人兒,你啊,真不是普通的愛哭。」扶著她躺下,「睡吧,有我在身邊,沒有人搶得走我們的孩子的。」

    蘇蘊甜躺回了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方才那場夢真的好逼真,那種痛失孩子的痛苦繚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好可怕、好真實的夢。

    「怎麼,仍是睡不著,」蘇蘊甜側著身子和他說話,她在微弱燈光下閃動的淚水令他好心疼。「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蘇蘊甜搖了搖頭,喃喃的說︰「每一次被惡夢驚醒之後我就睡不著,通常要熬到即將天亮才累極的睡去。」這種情況常發生,少說也有十多次了。

    「這種情況維持多久了?」這些日子以來,任君睿發覺她時常精神不太好,該不會和作惡夢有關吧?

    「從知道懷孕開始,就時常作惡夢了。」

    這可非同小可了!任君睿坐了起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股怒氣在他心中擴散。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居然沒讓他知道,她知不知道萬一她出了什麼問題,他會有多心疼,這小妮子果然是不會照顧自己的。

    「我怕你會擔心,這才沒敢告訴你。」蘇蘊甜感覺得到他的怒氣只是他氣什麼?失眠的是她,又不是他呀。「早上你一早就得到公司上班,要是一邊主持會議,一邊打瞌睡那還得了。」

    「就這麼一些藉口?」

    「這不是藉口。」蘇蘊甜也坐了起來,她理直氣壯的說,「男人都是重視事業的,不是嗎?」對于一個他僅稱得上喜歡的女人,她可不敢巴望他會挪多少時間來關心她,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事業固然重要,但是你……」他打住了,該怎麼告訴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取代的?

    對女人甜言蜜語那一套他不懂,雖然他曾經也是荒唐得出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在他的游戲規則中並沒有甜蜜語這一項。他玩女人的規則一向是「願者上勾,不願者回頭」,秉持著這項原則,使他玩女人玩得無後顧之憂。

    不過,這在面對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時也出了莫大困擾。假使他從以前就懂得甜言蜜語那套,那麼在對蘊甜表達情意時就不會如此「拙」了。

    他到現在居然連一句「在乎你」、「我愛你」都說不出口,這種笑話要是給那甜言蜜語大王李冠俊知道了,非笑個三天三夜,笑到下巴脫臼不可。

    「我知道我和你的事業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蘇蘊甜挺知足的,遇上了這樣一個男人,不知足的話,有朝一日非被逼瘋不可。

    而她所謂的知足是精神上,而不是物質上的,任君睿在物質上一向對她慷慨到令她有些受不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任君睿有些委屈的感覺。

    「不知道。」她嘟著唇,反問他,「你難道不覺得嗎?」看著他沉默了下來,她繼續說︰「不談這個問題了。人吶,是要知足的,知足常樂嘛。快睡了,明天你還得要上班呢!我好像也有些困了。」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假話,被惡夢驚醒,她哪可能睡得著,不過,君睿明天還得上班呢!她不要他為了陪她而失眠,應酬了一晚上,他是累了。

    在蘇蘊甜躺回床上之際,任君睿重復的想著她對他說的話,難道愛上一個人就得大聲的說出口才算真愛嗎?其實,愛是可以用感覺感受得出來的。也許他不是一個很會表達情感的人,但是……

    小不點,我對你的愛你感受不出來嗎?雖然我曾經極力否決它的存在,可是,對你的愛,這回我是認真的。

    我不再逃避,不再自我欺騙,只希望你能夠感覺它的存在,繼而接受它——

    一夜沒睡好,蘇蘊甜一直到清晨四、五點才沉沉睡去,待她睜開眼已經是早上十一點零三分了。

    「天!又睡過頭了。」坐在床上,蘇蘊甜挺懊惱的,她已經三、四天沒到宋少班那里報到了,他八成把她登報作廢了。唉……再這樣失眠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神經衰弱。

    下了床準備到盥洗室梳洗時,床頭有一封用淺藍色信封裝著的信,上頭雅俊的鋼筆宇跡,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留給她的了。昨晚聊得還不夠多,還得寫封信再「續談」?

    話是如此說,可是,當她看到床頭的信時,心中仍是忍不住的雀躍著,把信擁在胸口,偷偷的猜測著,不知道他在信中寫了些什麼?

    蘇蘊甜小心翼翼的將信從信封中拿了出來,將它攤開來看——

    小不點︰

    我們之間的溝通一直都有著同樣的模式,而雙方的想法似乎也都有所固執。但是,你可知道,在你固執的以為某些事情該是如何的時候,我的心境已有所改變了?就拿喜歡和愛來說,你可知這我對你的感覺已經由前者轉變到後者了嗎?

    有些話我說不出口,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不點,我曾告訴過你,你是一個很可愛、很純真的女孩,因此我喜歡你。可是我忘了告訴你,要愛上你並不是件難事,而事實也在我身上得到印證了。

    君睿

    原來他是愛她的!

    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對蘇蘊甜而言比任君睿送她任何高價位的珠寶都要教她滿足。等了好久,她終于等到這一刻了!不過,這之中仍有教她略微遺憾的東西,既然他承認愛她,為什麼要藉紙傳情呢?這該叫作間接傳達法吧?不!她要直接一點的,要他親口對她說愛我。

    對于其他事情她自認是個知足的女人,但是,就這件事情,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也要纏到他親口對她說——他愛她。女人吶,有時是一種挺難纏的動物。蘇蘊甜把信擁在胸口慧黠一笑,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方能達到目的?

    正當她開心的想著心事之際,任君睿卻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其兄任君宏對他大吐苦水。

    「老天!崔靈已經快把我弄瘋了。」任君宏眼中布滿血絲,十分痛苦的說。「她成天像瘋子一樣的對我大吼大叫,還不允許我回嘴,一回嘴她立即撲過來對我又槌又打!」

    「家中待不住的話就到其他地方睡嘛。」任君睿不太想插手他們夫妻間的事。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你以為我不想嗎?」他也的確多的是容身之所,只是……「我要是敢不回家休息,她就以死威脅,老天,我已經夠倒霉了,可不想又弄出條人命。」他真是怕了她了,當年真的是給她的外在迷昏了頭,要是知道她是這種性子,任她長得再美他也不敢要。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就不會來找你了。」任君宏哭喪著臉,「我從來不知道她的脾氣那麼可怕,看她這樣,我連離婚的勇氣也沒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有本事活到簽完離婚證書。一提離婚,他難保不會死在崔靈的盛怒下,她一抓起狂來,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也沒啥法子幫你,你自求多福吧。」

    「君睿……你一向比我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再和那瘋女人相處,他真的會被同化。「崔靈最近的言行舉止真的大有狂態,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受刺激太深了,我覺得她真的有些精神異常的傾向。」

    「沒有那麼嚴重吧?」

    「怎沒?一個正常女人會三不五時的大哭大鬧、大吼大叫?心情一來還會亂砸東西。唉喲,我那個家此刻的樣子比遭飛機轟炸過更慘,最恐怖的是,現在的她最忌諱听到‘懷孕’和‘孩子’這些字眼,昨天她就是因為听到電視廣告,一個孕婦說了‘我從懷孕……’她還等不及那孕婦把台詞說完,就把電視砸了!還有啊,那天,我無意間說了‘孩子’兩個字也差些被她掐得斷氣。」

    「真有這種事情?」任君睿看了一眼大哥一臉處于水深火熱的樣子。「你沒有帶她去看醫生嗎?」

    「她肯去嗎,更何況萬一證實她是精神異常……」他的臉紅了起來,「那是多麼丟臉的事?我可不想給那群八卦記者寫成娶了個神經病老婆。」

    這算是一個男人說的話嗎?任君睿微皺著眉,他的大哥真的是一個懦弱而沒擔當的人,連承擔自己的妻子精神異常的擔當都沒有嗎?未免太可笑了吧?

    「君睿,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的事我幫不上忙。」就算幫得上,他也不願意幫,有這樣的大哥令他倍覺可悲。

    「君睿……」

    「你出去吧,我還有一些文件沒批閱。」他下了逐客令,任君宏只得離開。

    他們夫妻間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他這個外人其實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崔靈,你會走到今天這斯地步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下午三點半,剛結束了一場會議。任君睿和一群任氏主管步出會議室,才回到辦公室,秘書即告知他,有一名叫蘇蘊甜的女子在會客室等他。

    「蘊甜?」任君睿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立即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是誰有那麼大的魔力使得一向嚴肅得出了名的總裁笑得如此溫柔的?秘書想著。蘇蘊甜?這名字好熟吶!咦……她不是就是曾經為公司拍過一支洗發精廣告就紅透了半邊天,被喻為新玉女偶像,卻拒絕所有再上螢光幕機會的那個女孩?怪不得方才有些眼熟。

    猶記得那時還為她放棄如此「撈錢」的大好機會而惋惜哩!甫……現在想這些干啥?真是……不過,總裁干啥听說她來了就開心成這樣,莫非傳說中總裁打算定下來的對象是她?

    相當有可能,否則,當了他多年的秘書,她可不曾見他為誰展顏,不過,話又說回來,方才他那笑的畫面可真是養眼,俊男就是俊男,隨便一個表情都教人移不開視線。

    當任君睿出現在會客室時,蘇蘊甜正背對著他欣賞著牆上的一幅畫。

    「小不點。」直接的,他喚著對她的昵稱。「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里找我?」

    「不歡迎嗎?」

    「不歡迎就不會笑盈盈的出現在你面前了。」他看了下表,「是下午茶時間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天吧。」偶爾給自己一點放松緊張情緒的心情也不錯。

    「可是,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偶爾蹺個班還不至于被開除的。」任君睿開玩笑的說。蘊甜從來沒有在他上班時間來找過他,原來被心上人「探班」的感覺是挺窩心的。「我去跟秘書交代一下事情,馬上回來。」

    二十分鐘後,任君睿領著蘇蘊甜來到一家Coffeeshop。在公司行號林立的商業區,多得是裝潢得別出心裁的溫馨小店可供客人休憩、喝下午茶。

    「這里感覺挺不錯的。」蘇蘊甜環顧了一下四周,因為家里頭也是開Coffeeshop,因此,每到一個裝潢特別的店,她總會用心觀察,然後回去來個「小改革」。「氣氛不錯,就不知道東西如何了?」

    「就奶茶而言,它沒有你家的香醇。」

    「真的嗎?」有人稱贊的感覺是很好的,回去自己會將這話告訴老姊,畢竟那各式各樣的奶茶可是她花心思調出來的,居功厥偉。

    「我怎麼會騙你呢?」向服務生點了奶茶和茶點之後,他問︰「今天沒去少班的工作室嗎?」

    「我睡得太晚了,所以……」她頑皮的吐了下舌頭,「已經幾天沒去了,他八成已經放棄通緝我了。」

    「其實在懷孕期間,我不希望你到處奔波勞累,孕婦的身子是很脆弱的。」對于個性倔強的蘇蘊甜,他也只敢用建議的方式。「這段時間,何妨乖乖待在家中休息?」

    「我靜不下來。」她噘著嘴不依。

    在這種情況下,他該怎麼辦?任君睿只有無奈的苦笑,算了,只好由她了,再爭下去,屆時還不是得在她的拗功下屈服。

    在兩人沉默之際,蘇蘊甜想起了今天到公司找他的主要目的,從口袋,她掏出了早上他留給她的信。

    一看到那熟悉的信封,神態自若的任君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蘇蘊甜好笑的看著他臉上尷尬的笑容,心中壞壞的想著,啊哈!原來任少爺也有這種「歹勢」的表情吶,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逗他,怎可錯失良機?

    「為什麼留這封信給我?」

    「有些話用寫的可能會比較好。」任君睿承認愛她,可要他將愛字說出口是多麼難以啟口啊!

    「有些話我寧可你親口對我說。」她撒嬌的噘著唇。多少熱戀中的情侶把說「我愛你」當成家常便飯,偏偏這位花名在外的任少爺惜字如金。不行!她非听到那三個字不可,于是乎,她開始為了听那三個字對他死纏爛打了起來。

    「說嘛……我想听。」蘇蘊甜在桌子下拉到他的手,不依的輕扯著他西裝外套的袖子。「為什麼別人的女朋友可以常听男友對她說些甜言蜜語,我卻不行?」

    「你所謂的別人那是指愛情剛在進行時,熱戀中的男女哪個不說肉麻話的?咱們都已經快結婚了,那些甜言蜜語可省掉了。」

    「你說熱戀中的男女,哪個不說肉麻話?你就不曾對我說過,不是嗎?」這男人想以此省略掉重要步驟,門兒都沒有。

    「咱們是跳過熱戀,直接邁向紅毯的另一端的。」

    「不行!那咱們再回頭熱戀一次。」反正听不到那三個字,她就是不甘心。

    面對這樣一個女子,任君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蘇蘊甜此時的模樣像極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竭盡所能的死纏著對方,直到索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止。

    「好吧!好吧!」再堅持不說,待一會兒他出Coffeeshop的門時,只怕要少一只袖子了。「對了,你要我說什麼?」他別有用心的逗著她。

    「我愛你。」不假思索的,蘇蘊甜回答。

    「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急著告訴我的。」任君睿一副計謀得逞的得意笑容。

    這時蘇蘊甜才意會到她被耍了,氣得哇哇叫,「啊,你騙我!」

    看她一副亂委屈的樣子,于是任君睿把笑容一斂,「我怎麼會騙你呢?」深吸了口氣,他才說︰「我愛你……也許……在我承認愛上你之前就已經愛上你了。」他輕輕的執起她的手,相信她能感受到他的愛。

    「我……好久好久之前就愛上你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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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7 00:26:5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今天是任老夫人五十歲的生日。早在昨天,一切的布置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一切排場可不能省略,更何況任老夫人一向好面子,因此對于一些小細節,她也考慮得十分周到。就連餐桌上所擺的花、自助式下午茶和晚餐盛食物的碗盤、杯子都是經她仔細斟酌過的。

    在下午茶會開始前的半個小時左右,被邀請參與此次生日宴會的貴賓就陸陸續續的到來,而任君睿和蘇蘊甜則是在下午茶時間已過,正式進行晚餐才到。

    兩人一到達目的地後,立即引起在場許多人的注目,大多數的賓客都知道兩人中一身白色西裝、器宇軒昂的帥氣男子是任家二少爺,也就是任氏集團掌權者任君睿。而在他身旁,手扣進他臂彎的清靈秀雅的女子可就沒人認得她了。听說那花心大少近期要結婚了,對象不會就是這個女孩吧?許多賓客都好奇的竊竊私語、暗自揣測那女子的身份。

    兩人來到了今天壽星的面前奉上禮物。

    「怎麼這麼慢才來?」任老夫人瞧見蘇蘊甜比看見誰都開心,一雙眼楮盯著她的腹部看個沒完。開玩笑,那里頭可是裝著任家未來的小功貝呢!「你們再不來啊,我打算教人打電話了。」

    「你的生日,我們怎麼可能不來?」任君睿對著她一笑,「媽,生日快樂!」

    「今年的生日的確是挺開心的。」她拉住了蘇蘊甜的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只管把自己身子養好就行了,一切的籌劃有著其他人幫忙。」

    「謝謝你,伯母。」

    「都已經快是一家人了,怎麼還叫伯母?」任老夫人笑著說,「今天老太婆我就向你要一樣生日禮物,你給是不給啊?」這小娃兒可真老實得可愛。

    啊?!生日禮物?她方才不是奉上了嗎?

    任老夫人看她挺緊張的樣子,也不忍再捉弄她,于是說︰「我要的生日禮物就是你得叫我一聲‘媽’。」

    原來是……蘇蘊甜看了任君睿一眼,這才小小聲的叫了聲,「媽。」

    那聲「媽」叫得任老夫人听了直笑眯了眼。「好,時間有些晚了,去吃些東西吧,以免餓壞了。」她這麼說時,注意到兒子似乎在找誰。「今天你有邀請誰來?」她以為他找李冠俊。「冠俊方才來過了,但有事先走了,不過,晚一些他還會再過來。」

    「我不是找他。」頓了一下,任君睿說︰「媽,今天大哥和大嫂沒來嗎?」

    一提到他們兩個,任老夫人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寧可他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真是壞了我的好心情。」

    「你大哥也真是的,夫妻倆要吵架也好歹找個時候。」想起方才茶會開始不久,任君宏和崔靈在茶會中大鬧鐵公雞的樣子,任老爺子也覺得挺沒面子的。

    「他們回去了嗎?」

    「我也希望如此。」任老夫人不悅的說。「崔靈不回去,莫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叫你大哥把她帶到房間去,免得到時候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崔靈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只要有她在,就弄得人心惶惶的!「唉喲,別提他們了,壞了我的心情。」

    隨後,任君睿領著蘇蘊甜來到自助餐桌旁,各式各樣的菜色令人看得眼花繚亂,以往對海鮮極富興趣的她最近一看到海鮮類的東西,一股反胃就直上心頭,光是看都如此了,更甭說大快朵頤了。

    看著蘇蘊甜盤子中淨是水果、青菜,任君睿不禁皺了眉,「小不點,你就吃這些東西?」

    「沒啥胃口。」

    「這樣吃不行的。」于是乎,他夾了干貝和墨魚往她盤子擱。「先吃水果,待一會兒如果想吃再吃。」

    這是他的好意,蘇蘊甜就算吃不下也只得把食物擱在盤子里了。

    「走,我帶你到曲橋那邊用餐。」

    「那邊太暗了,不要去啦。」現在她對于暗的地方都會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不會的,橋上有很多燈,挺亮的,甚至連橋下的睡蓮都可以看清楚呢。」

    「好……好吧。」蘇蘊甜心中的些許不悅,在她看到橋下各色的睡蓮時全都消逝無蹤了。

    「哇!好漂亮的花!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顏色的睡蓮耶,下次應該要把相機帶來才是。」

    「喜歡的話待一會兒可以叫園丁拿幾株讓我們帶回去,咱們家前面的那池水只養了錦鯉的確是空洞了些。」

    「真的啊!太好了。」一想到過不久,她就可以在自己家的池子中看到那麼美的花朵,心中就挺開心的。她一面想,一面看著池中的睡蓮。「我要帶白色、粉紅色……黃色……啊!那一色深紫色好漂亮,我也要——」

    貪心的如同小孩一樣,任君睿笑著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待一會兒咱們一種顏色帶一株不就得了。」

    「可以嗎?」

    「媽那麼疼你,就算你要她把這整座池子送你,她也會欣然答應的。」

    「這些是她種的?」

    「是啊,在所有的花當中,她偏好睡蓮,所以我家只要有池子的地方就少不了要種上幾株睡蓮了。」

    「她真有心。」

    蘇蘊甜在愉悅的心情下,吃東西的速度不知覺的加快了,吃到最後,她連海鮮也一並吞下,讓盤底見天之後,仍意猶未盡。

    「還想再吃嗎?」

    「唔——」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會吃,是不是?」

    「孕婦會吃是正常的,不是嗎?」任君睿接過她的盤子,「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去幫你拿東西。」

    「好。」

    目送任君睿離去,她心中充填著幸福感。這男人在某些方面是霸道了些,不過,有時候他也是挺溫柔的。

    用雙手撐在橋上的石欄竿上,心情愉悅的看著水中的睡蓮,忽地一股嘔心感又沖上心頭,她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捂住嘴在橋上吐了起來。

    「你怎麼了?」

    一股冷颼颼的感覺從後頭傳來,光是那聲音就教蘇蘊甜寒了心,直祈禱著任君睿趕快出現。回頭一看,是崔靈!她不是應該在房間里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不會想要對自己怎樣吧?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蘇蘊甜看著樣子似乎有些痴呆的崔靈,她那樣子和之前咄咄逼人的樣子十分不相同。

    「我出來散步,你也是出來散步不是嗎?」崔靈從口袋掏出手帕,拭著自己的臉。「你方才怎麼了?」

    「沒事,只是懷孕的征兆罷了。」

    一听到懷孕兩字,崔靈的眼神忽然轉變成憤恨、嫉妒,她一步步的走向蘇蘊甜,「你方才說什麼?」

    面對目露凶光的崔靈,蘇蘊甜有些嚇住了。「我……我說我懷孕了,快……快要有小孩啦!」奇怪,她不認為自己有說錯話的地方。

    「懷孕?小孩?」崔靈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掐住了蘇蘊甜的脖子,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除了我可以懷孕……其他女人都不可以!不可以——」待蘇蘊甜快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她又忽然松開手,並且用力的將蘇蘊甜往外推。

    蘇蘊甜撞上了石欄竿後,跌坐在地上,渾身的疼痛使得她低吟出聲,淚水奪眶而出,「好痛……你……」忽然她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濕濕的流出,低頭一看,她雪白的裙子上已是一大片血紅。

    任君睿把東西拿過來時,正好瞧見這一幕。

    「天!怎麼會這樣?」他看了一眼目光又恢復呆滯的崔靈,一把將蘇蘊甜抱了起來,往車子的方向沖。

    含著淚水,蘇蘊甜在意識模糊前重復著同一句話,「對不起……孩子……孩子沒了…真的對不起……」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任老夫人急得眼淚直掉,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個孫子卻變成了這樣。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吶!生日宴會未結束,她就伙同任老爺一起到醫院來了。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任老爺冷靜的說。

    「我看吶,崔靈真的是精神分裂了,這種人得進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了,不住進那地方,不知道啥時候又要害人了?」任老夫人已經听說了她的事了,想必這回蘇蘊甜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

    「君睿可沒說什麼,別自己亂猜。」任老爺說。

    任君睿自從把蘇蘊甜送來醫院後,他就一直沉默著,蘇蘊甜緊鎖雙眉的痛苦模樣令他好不忍。蘊甜……為了我,你要撐下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醫生終于從急診室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任君睿第一個表示關心。

    當他如此問時,一般的醫生都會盡快的回答家屬問題,不管結果好壞,好讓他們懸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但是這位醫生卻十分與眾不同,他慢條斯里的把口罩拿下,露出一張俊雅絕倫的臉蛋,然後在所有家屬充滿焦慮的神情下說出了句,讓人家差些沒口吐白沫的話。「醫生沒怎樣,醫生好得很。」接著他總算說了句「人話」,「孩子總算保住了,只是這一兩個星期她必須住在醫院打安胎針。」

    「孩子保住了!」任家兩老開心得笑了出來。而任君睿則忙著去看看蘇蘊甜。

    「喂,你再怎麼看,她也不會提前醒來的。」

    任君睿看著蘇蘊甜蒼白的臉色,心中正不忍時,身後又傳來這殺風景的一句話。一回頭又看到方才那位醫生,此時的他已換下手術時穿著的綠袍子,仍是一臉優雅從容的笑意。這個渾身貴族氣息的醫生,自己真的不認識。

    「咱們認識?」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任君睿笑了起來,的確!他救了蘊甜,也算是救命恩人,不是嗎?「我叫任君睿,你好。」

    「我叫閻焰,幸會。」他看了眼蘇蘊甜。「她現在身子很虛,不可能現在醒來,我勸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再來看她,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你一向都是如此關心你的病人的嗎?」直覺的,任君睿覺得閻焰似乎不是普通的醫生。「我覺得你的身份很特殊。」

    閻焰仍是維持著笑意。「也許吧。」他看著任君睿,「我的身份特不特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記得,你欠我一份人情,我可能會來向你借一樣東西。」

    「借東西?」

    「一樣你們任家的傳家之寶。」

    「香玉?」

    「沒錯,正是那樣東西。」閻焰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打听到香玉的去處,這樣東西絕不能落在閻鏡觀手中,一旦落入,別說落入,只要把那東西放在她周身,那問題可就大條了。

    「我恐怕沒法子借給你了。」任君睿解釋的說。「前些日子我父親的摯友,一個有名的考古學者把它拿去研究了。」畢竟一塊玉平白無故會發出香氣,那也夠讓人匪夷所思的了。

    「拿去研究了?那……他拿到哪里研究?」

    「大陸,他是個大陸學者。」

    「大陸……那……那不就完了嗎?」說著閻焰便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兒?」

    任由任君睿呼喚,閻焰仍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真是個怪人!只是,他借香玉要做什麼?

    算了,人都已經走遠了,問這些問題干啥?他現在該關心的是,他的小不點何時醒來?快醒來啊,蘊甜……

    蘚蘊甜歷經了大難,所幸的是孩子總算保住了,不過,她卻是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星期。明天就可獲準出院了,今天她的心情特別輕松愉快。

    其實住院的這段期間也樂得輕松逍遙,每天任君睿只要一下班就會到醫院陪她,誰說慣于發號司令的大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只要遇對了人,再沙文的男人也會成為繞指柔的。

    「明天就要出院了,有什麼感想?」攜著蘇蘊甜的手,任君睿領著她在醫院的公園里散步。

    這些日子蘇蘊甜住了院,他這個原本就忙碌的大總裁也差些沒忙出毛病來。老天,原來要結個婚還挺不容易的哩!要忙的事物出乎他意料中的多,幸好一生就那麼一回。

    「要出院當然開心啦,哪有什麼特別感想?」真是的,連出院都有感想,我還「結業」感言呢。「我沒別的感想,倒是你,對于這忙碌的十多天有什麼感覺?」她知道這些日子,他每天為著籌畫婚事而忙碌著。

    「你確定只有一次?」蘇蘊甜逗著他笑。

    「懷疑嗎?」

    「以閣下在外頭的花名,只結一次婚豈不是讓許多女子喪失了共結連理的機會嗎?」就以任君睿那張迷死人不賠錢的臉,她相信和他結婚是不少女孩的夢想。這麼出色的男人,真的是屬于她了嗎?這樣的夢會不會美得太不真實了呢?

    「結婚好累人,一次就夠了。」他輕摟著她的腰,發現她似乎又胖了些,好奇妙!他們的孩子正在里頭慢慢成形、慢慢長大。

    「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每次都忘了問。」蘇蘊甜給他一個頑皮的笑容,掙出他的懷抱,正視著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天!女人就老愛問這些老掉牙的問題,還不許回答不出來呢!誰說男人比女人霸道來著?就某些方面而言,女人比男人還要專制。

    任君睿很努力的給它想了一下,「這很重要嗎,」他真的不確定,他對她的愛絕對不是一見鐘情型的。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想她那副有些邋遢的模樣能使他一見鐘情的話,他不禁要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乎蛤仔肉糊到」。

    可是,對于她的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型的。畢竟他很快就喜歡上她了,不是嗎?也許,只是他不肯承認而已,自己喜歡上她的時候,就是已經愛上她了。喜歡和愛的界線,有時也不是分得那麼清楚。

    「對我而言可重要了,我可是在生病時,你替我請醫生看診就偷偷的喜歡上你了。」

    「我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就對你挺有好感了吧,要不,也毋需那麼照顧你。」

    「你曾經很愛崔靈,你那時愛她多,還是此刻愛我多?」女人似乎在某些事情上非斤斤計較不可。

    說到崔靈,任君睿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沒告訴她。于是他說︰「崔靈經過檢查之後,發現她真的精神異常,目前已經被送往精神病醫院做長期治療了。」

    「她……怎麼會?」蘇蘊甜想了想。那天她對付自己的舉止真的是有些異于常人,可是,如今一回想,也不禁對她產生莫大的同情心。「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長期活在妒恨中,她的精神異常是自己逼出來的。」崔靈的個性一向極端,在和她交往時,他就感覺得出來了,在她的世界里,她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得到,這樣好強的女人能不瘋嗎?

    「希望她能早日康復。」

    「能這樣自然好了。」他拍拍她的臉,「別再提她了,談談咱們拍婚紗的事吧。」

    「那當然由Wind掌鏡了,只是咱們先拍幾組應付一下婚禮喜帖所需,其他的等我把孩子生下,恢復身材之後再拍吧。」誠如他方才所說的,一生就結那麼一次婚,她可不想連個美麗的回憶都沒有,胖胖的新娘,不好看啦!

    「干啥那麼麻煩?」任君睿當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一輩子就拍一次婚紗照,不漂亮一些怎麼可以?」

    「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漂亮了。」他真的是這麼以為。

    「謝啦!可是,我覺得我可以再漂亮一些的。」蘇蘊甜摟著他,踮起腳尖送上香吻。「尤其在為你美麗的時候。」

    任君睿的吻回應了她的心情,他相信,此生中蘇蘊甜只為他美麗,而他也願意永遠守候著她的美麗、任性、倔強……一切直到永遠……永遠……

    —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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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7 00:27:21 |只看該作者


    心情札記
有容

    日子過得好快,又到了學期末了。學期未除了零用錢又見底之外,最悲慘的莫過于期未考的到來,而我,居然一點考試的心情也沒有。最近手上動筆的是風雲系列裴宇風的故事,原本不打算寫他的故事,誰知寫信來為他請命的讀者還不少,這倒是始料未及!怪啦,裴宇風「這款」的還有人會喜歡?哈,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呢,這本書有很多場幕是下本書閻鏡觀的伏筆,打算讓這個小丫頭回古代去。談了那麼多,好像還沒談到這本書,基本上這本書是風雲系列中較「獨立」的一本,也就是它和風雲系列較「沒瓜葛」就是了。會寫這本書的原因是想來點兒「純」愛情的感覺。風雲系列中太多「爾虞我詐」、打殺的場面,所以想把故事回歸愛情。不過,書中仍安排了閻焰出來串場子,這本書我還挺喜歡的。暑假快到了,每次放假前總會來個新希望,我的新希望是,把風雲系列寫完,然後再另寫一個新系列。當然啦,這是新希望,希望嘛……就難免會有沒實現的時候。哈……(有容笑得有點兒牽強)我會加油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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