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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裡,陸風華躺在床上,瞪著雙眼,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無心去看表,困得要死可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的耳朵自動接收著與她只有一墻之隔的廳裡傳來的任何聲響,她聽到他去梳洗,聽到他回去客廳又看了會電視,然後又聽到他關掉了電視。
等了許久外面都不再有聲音傳出來,陸風華閉上眼,想這下自己的神經總能緩和一下,總能讓她睡著了吧。
可這種想法還沒從腦袋裡消失,她那高度敏感的耳朵就聽到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全身像是觸電一般,可從外表看去她卻如一具僵直的屍體。
陸風華抓著被子,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她以為是錯覺,而後床的另一邊真的有人爬了上來,那個人還在她身邊躺下了!
搞什麼東西!她全身發燙,這比什麼妖魔鬼怪爬上她的床更令她心神不寧?
又不知過了多久,床的另一邊傳來樂斯年低沉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充滿了精力。
「風華,我睡不著啊!原來英國的夜晚比想像中的冷,我帶的被子太薄了。」他又往她這邊湊了湊,她甚至感覺得到他的呼吸就在她腦後,「妳不介意我們蓋同一條被子吧?」
她不介意才有鬼!陸風華鼓足了勇氣,想著只要像平時一樣看待就好了!她一把拉過他欲要掀開的被子,把被子全拉來了自己這邊。
「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把你踢下去?」黑夜裡一切都是那麼靜,只要很小的聲音彼此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妳也沒睡啊,那太好了!」樂斯年一點也沒接收到她話裡的資訊,還很興奮地說:「好不容易又見到妳了,我們做點別的什麼吧,睡覺太浪費了!」
「我家沒什麼別的好玩的了,拜託你也有點常識好嗎?這是我的床!」
「這不是雙人床嗎?」
「那也是我的!請你下去,大不了我們換被子好了!」陸風華對他的過於逼近有些忍無可忍。
「兩個人抱著多暖和,換什麼被子!」
陸風華還以為他是嘴賤說著玩的,但誰想到接下來他真的長臂伸出,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真的成化石了。
她仔細回憶著,今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喝酒啊,樂斯年也知道自己喝酒後很難搞,所以只有他們兩人時是不會喝的。
那他為什麼這麼不對勁?不只抱著她,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天,誰睡覺穿內衣啊!
比起不解,她簡直是恐懼,不知道樂斯年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知道你自己正在幹什麼嗎?你可是訂了婚的男人!」她以為自己說得很大聲,實際發出來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嗯?」樂斯年隔著睡衣摸著她的肚子,鼻間滿是她的體香。「我沒幹什麼啊,還是說,妳想讓我幹什麼呢?」
「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陸風華不得不轉過身來,因為他說的話真的太不像他了!
這麼一轉身,他們彼此眼對著眼,鼻對著鼻,她看到他的雙眼在黑夜中發著晶亮的光。
「我倒覺得,我的思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她還沒弄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他整個人突然翻了起來,反把她壓在下麵。一點預警都沒有,他俯身猛地將她吻住,一開始就猛烈地吸吮著她的唇,她的舌,吻得她只覺得昏天黑地頭腦發暈,強迫她失去思考能力。
陸風華承受著他的激吻,可她哪能讓自己沉迷其中,該死的他怎麼可以來這套?
樂斯年一手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上方,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唇剛離開她的,便又在她的脖頸磨蹭起來,而後不停歇地一路下滑咬開她睡衣的鈕扣。
他的沖動讓兩人身體瞬間加溫,那熾熱的溫度讓陸風華感覺他像是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她睡衣的扣子被他咬開,他已饑餓地咬上她的乳側。
「樂斯年!」他的動作太快,就怕她及時反應過來一樣。陸風華不安地扭動身體,踢動雙腿,「你快清醒點,別玩了!」
「我當然很清醒啊,這點妳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樂斯年棲在她身上,他的下身也似是無意地與她相貼,那裡滾燙的溫度和堅硬的凸起讓她的臉染起一片緋紅。他吐出的聲音低啞渾濁,像是她的夢中聽到過的似曾相識的聲線,「風華,長夜漫漫,我們敘敘舊有什麼不好?」
本來應該因為他話中的涵意更加心跳加速,可陸風華的感覺只是又氣又急,「誰要跟你敘舊啊!你忘了自己未來的新娘了嗎,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沒有忘記她啊,我愛她,要娶她。可我也喜歡妳,現在是跟妳在一起,這有什麼沖突的嗎?」樂斯年說著讓她瞠目結舌的話,「反正都做過了,妳也不是很排斥吧,就當是久別重逢的紀念怎麼樣?」
她閉口不語,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陸風華咬著下唇,很難相信壓著自己的男人是樂斯年。
可真的是他,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熱度。
見她忘記了反抗,他珍惜機會地解開了她睡衣的全部鈕扣,低下頭下去貪婪地舔弄起她的小腹時,順便把她的睡褲也褪了下去。
「不要!」她終於發出吶吶的叫喊:「我不要!」
她裸露的身體呈現在他的眼前,樂斯年鼻息加重,太陽穴青筋不停地跳動。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結婚和上床本來就是兩回事不是嗎?」他一隻手握住她一邊乳肉,靈巧的舌在她的小腹廝磨,另一隻手悄悄地覆上了她的大腿。她雙手得已自由,卻沒有用來推開他。
她急著反駁他,「當然是一回事!你做得出來我做不出來!」
她被他的話深深傷害,他怎麼可以好像只把她當成一個泄欲對象?以前他們沒有過親密關系,他都不會這麼對她,難道是那一次的事讓他有了誤解,覺得她是個心情來時就可以跟好友上床的人嗎?
他來找她,告訴她他要結婚了,而慶祝的方式就是跟她打一炮?
他的大手在她腿側一捏,她便敏感地一個顫抖,「不要!」
她慌忙地按住他的雙肩,想把他推走。可她哪裡推得動他,樂斯年有條不紊地將頭往她的兩腿之間湊去。
「妳該不會是在說,不是男朋友就不能上床吧?風華,沒想到妳的觀念這麼老舊。」
他說著,邊伸舌舔著她的絲制內褲,與她身下的軟毛摩擦,那敏感的微癢在她體內激起一波一波的漣漪。乳尖被他手指又掐又捏。
明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可是她愛他呀!愛他,被他擁抱,身體的感覺自己比平時還要來得敏感,她這樣真的好丟臉。
他側過頭咬起她大腿內側薄軟的肌膚,她快樂又痛苦地細聲呻吟,乳尖在他的掌內變得挺立發痛。他邊細啄她的腿側,邊有技巧地引導她的腿跨到他肩上。
「我就是觀念老舊,你放過我去找別人好不好?」她全身酸軟,從來沒有一次能抵抗得住他的挑逗,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真的不行啊,她好無力。
她酸軟的身體被他擺弄,一條腿被跨在他肩上。他喉間幹澀,舌尖情不自禁地在那淺黃的絲綢內褲上劃出一道濕痕。
「啊啊啊……」她抓住他的頭發,緊張和害羞卻讓她那裡更加緊繃,酸脹感一擊襲上頭頂,一道溫流由小腹流泄,「樂斯年!」她幾乎是在求他放手了。
而面對她如此無能為力,又聲嘶力竭的求饒,樂斯年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為稍微緩解喉嚨間的乾渴,他低頭一口含住她最私密的地方,火舌在她花瓣的縫隙來回,同時貪婪地將她所有的味道全數吸入口中。她的腿在他肩上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柔軟在他口中化成無力的快感,他的手捧著她的乳肉同時也是壓著她的身體,似要將自己全部的熱量都傳遞給她一樣。
「嗯啊啊,啊……」她十指抓進他的發間,狂亂地揉弄他的頭發。他竟然吸她那裡,還用鼻子去聞!他的舌把她體內所有躁動都吸引去了下體,全身變得又輕又軟,與他的唇貼合的下體興起一種酸楚的快感,除了他什麼也感覺不到的快感。
「這麼有感覺嗎?妳明明就很享受!」他脫下她的內褲,那充血的小小花核就在他眼前,他的手指輕捏那硬硬的小核,下身緊繃的巨物已在不耐地跳動,他一口含住那深紅的小核,手指撥開她連著銀絲的花瓣,尋找著她那湧出快樂的源泉。
「我沒有!」她否認。
「那為什麼只用嘴說,而不真的一腳把我踢下床呢?」樂斯年兩指並攏,在她的花穴周圍按壓,邊做邊漫不經心地說:「女人都是言不由衷的,而且上一次妳明明也很樂在其中的樣子。若真的只能跟男朋友做,妳幹嘛一次又一次地順從我?」
「那不是……啊……」怎麼會這樣,好有感覺,「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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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抽送,從他的角度看去,她那為他而弓起的腰和挺起的乳房無不成為一道魅惑的風景,可最讓他失去理性的,還是她情欲中那動人的面孔。當視線對上,她的眼馬上覆上一層水氣,拼命地回避他的視線。
他的心跳絕不亞於她的,可這次他不能讓她發現他的怯懦,發現他是鼓足了一輩子的膽量才敢對她這麼放肆的。
一旦被她發現,她必將把自己隱藏得更深,他就再探不出她的真心了……
「妳想說什麼?」他手指用力,引得她嬌喘連連,「想說我們不是一種人嗎?仔細想想上一次我也沒有逼妳不是嗎?而妳也知道那時我在和林如錦交往,不還是和我發生了關系?妳只是不好意思承認對不對?我曉得的。」
「我也沒想過的,我沒想過會變成那樣!」陸風華被他羞辱得要哭出來了,她也知道跟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上床不對,而現在他有未婚妻了,就更是不對。
難道說等他結婚後,她也要變成隱形的第三者嗎?一個他視為好友,卻可以上床的人?如果她能的話當然也想避免事情變成這樣啊。
那讓他試試好了,讓他試試他喜歡了十幾年的人撲向他,挑逗他,看他能怎麼裝矜持!
「是你不對,你不該越過那條線!」
他的手像是玩膩了她的身體,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她的花穴,帶出更多的愛液,順著腿根流了下來。她雙頰泛紅,眼眶更是泛紅,她的痛苦有誰知道?結果把自己弄個裡外不是人,還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超過了會怎樣呢?」他的聲音離她好近。
他重新趴在她身上,一邊的乳肉融化在他口中,另一邊則在他的掌中被揉捏成各種形狀,那被擠壓的快感讓她不自覺扭動上半身。他反復問著她那個問題,欲要將她催眠一般。
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她小腹上,「啊……」她小腹一個收緊,股間更加地燥熱。
「告訴我啊,既然是那麼不能超過的線,為什麼每次都順從我?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將她的兩腿撐開,自己那盤著青筋的巨大對準她那嬌小細嫩的穴口,光是看著這一幕他的背脊已變得肌肉分明。
「因為,因為……」她的身體顫抖著,理智正在飛遠。
「妳說自己只跟喜歡的人上床,可現在我們又在做些什麼呢?風華,妳這樣會把我慣壞的。」他緩緩挺腰,她的小穴被他巨大的龍首撐開,在愛液的潤滑下一點一點沒入她銷魂的小穴。
「嗯啊啊……啊啊!」陸風華仰起頭,恐懼中又顫抖地期待著什麼,「你怎麼這麼討厭啊!你以為我想啊!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他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繃斷,他一個挺入,整個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啊……」她腿尖蜷起,「不要,太大了!」
他低喘,她裡面比他記憶中還要好,「不是我會怎樣?」他慢慢抽出,再一個挺入,「不是我的話,妳才不會臉紅地喘息,不會顫抖著求饒,是嗎?」
「廢、廢話!」她眼前已看不到任何事物,他的每一次進入都成了她身體所得全部的信號。
他低哼,「因為是我,才讓妳拒絕不了?為什麼不像小時候那樣給我一巴掌讓我清醒過來?」
「啊啊……」她捂著臉,委屈地哭了出來,「因為是你啊……」
他自她體內抽出,將她翻轉趴在床,在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從後面再次插入。
「呃啊!」她腫脹的雙乳磨蹭著床面,下邊被他韻律地帶動,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翹起臀,迎合著他的抽送。
「因為大家太熟了,不好意思拒絕嗎?」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連吐氣都足能讓她顫抖失神。
在他的擺弄下她雙手向後,這個姿勢讓她很難過。
誰知他一個起身跪在床上,而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啊啊啊!」雖說他架著她的雙腿,可這突然的站起還是讓她的身子猛地向下,而後深深地刺穿了她,同時他也是一個低吼。
「回答我啊!」他咬著她的耳朵,有力的雙臂將她抬起,當她以為就要離開他時,身體又由不得自己地下落。
「當然不是,我也想拒絕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一看到你,我就……嗯啊!」
他吸吮著她的脖子,咬她的耳垂。他將她填得滿滿,讓她沒有剩餘的理性拒絕。
「就怎樣?」
她側過頭,他吻上他的唇,用盡畢生的愛戀深深地吻著她。
「年……」她輕聲叫出他的名字。
這個吻,格外地輕柔。一個綿長的吻,隨著他在她體內的進攻越發猛烈。
他愛她,愛到不知該怎麼去愛才能讓她幸福,才能讓她接受他的愛!
她在電話裡總是沒什麼情緒的起伏,總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不停地說。她怎麼會知道為了給她打這一通電話,他甚至要提前寫好稿子,就怕他沒得說了,她就會掛斷電話。
即使她的話很少,他也無比地珍惜著他們每一次能聽到對方呼吸的機會。讓她走是尊重她的決定,可他從沒說過那也是他的希望,他怕得要死,怕她在英國找了個什麼紳士,怕她今後再也不回去了,怕她終於逃離了他的控制,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的恐懼快讓他發瘋了,他知道自己是個沒用的男人,說是要對自己的女人負責,可實際上他身邊的女人最後全都對他無比厭惡。
也恨透了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為了做出改變,他去向林如錦道歉,他不想做一個玩弄感情的混蛋,他也沒有那個手腕。也許這樣慢慢的改變,最後也能讓陸風華再看到他的好。
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讓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原諒自己,但他最後還是做到了,林如錦原諒了他。
最重要的是,她還告訴了他,那天公司尾牙結束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並不是她,而是陸風華!是他日日面對,無話不說的那個陸風華!而那是她的第一次啊。
可她唯獨沒有告訴他那晚事情的真相。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在她家的那次他們又發生了關系,可全都被她忽略掉了,兩次的事實她都不肯承認。
這讓他不解,如果對他沒有感情,為什麼她要讓自己受那種委屈。可如果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又為什麼要極力地否認。
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啊啊……」她緊緊纏在他身上,他的抽送漸漸加快,每一下都觸到她體內的敏感點,「我快不行了……」
她意亂情迷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厭惡他。
「想要我嗎?」他吻著她的耳垂,「風華,妳想要我嗎?即使妳只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
「我要,我……啊啊!」
那個「要」字,勝過世間最烈的催情藥。樂斯年完全如脫韁野馬,在他快速的抽動後一個猛地挺腰,在他的低聲咆哮中,他解放了自己,同時也帶領著她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陸風華竟然在高潮中暈了過去,太大壓力的突然釋放讓她承受不了那種刺激,她在樂斯年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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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華睡醒,樂斯年的牙刷,毛巾,被子,包括他的人全不見了。
他很貼心地給她留了張便條紙,告訴她他臨時接到緊急電話,不得不坐今天最早的班機回國了。
陸風華把那張便條紙撕得粉碎。他當她是什麼?一個異地情人嗎?他當他自己是什麼,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金主嗎?
陸風華低迷了好久,從那天後樂斯年真的再沒給她打過電話。比一周時間還要久,是真的再也沒有打來過。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這年頭還有人寫信真是新鮮,她打開看,裡面是一張樂斯年婚禮的請帖,日期是她收到信後的半個月。
她又把那封請帖撕得粉碎,丟進了垃圾筒。
到了半夜,她很沒用地又從床上爬起來,跑去垃圾筒將那些碎紙撿了出來重新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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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她再一次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
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她回國前他不會結婚,那些不會也是哄騙她上床的藉口吧?她怎麼以前沒看出來,原來他的本性是這樣的!
而即使這樣,她還是著魔般地來參加他的婚禮,還是想看看他妻子的樣子,想看看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時臉上流露出的是否是真心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她比誰都還要不正常。
她下了飛機直接去到公司,因為樂斯年在給她的請帖裡特別注明希望她能早到一天,婚禮當天有指派給她的任務。
到了這步田地他仍然不忘使喚她!而她還要被他使喚!
公司裡的人一看是她回來了,全都露出好奇的目光,但她現在可沒必要裝什麼親切了。
陸風華扳著張臉直接上了總經理辦公室的樓層,一路上也沒人敢攔她,這感覺不錯。
她暢通無阻地走到樂斯年辦公室門前,讓她好奇的是他門前的桌子是空的,這樣更省事了,連秘書的那關都不用過,她大大方方地推開了那道門。
裡面樂斯年正在埋頭寫什麼檔案,抬頭見是她來了,他很不要臉地極其自然地一笑,「我以為妳要下午才到呢。」
「夜晚的航班比較便宜!」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桌前,井然有序地先打開隨身行李箱,從裡面又拿出一個比行李箱小不了多少的大盒子,雙手抱著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壓在那些文件的上面,「祝你新婚快樂!」
樂斯年看了眼那包裝精美、體積夠大,但看不出是什麼的盒子,有點尷尬地問她:「不會是菜刀之類的東西吧?」
「你倒滿有自知之明的!」陸風華抬著下巴,「我警告你,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先別說那個,妳先跟我來一下。」樂斯年從桌子後面轉出來,給她帶路。等他走到門前,發現她沒有跟來,轉頭對還在原地的她說:「妳既然回來了,就說明答應在明天的婚禮上幫我了對嗎?那就過來。」
他是讓她幫忙管酒還是管煙啊?陸風華也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乾脆就跟著他出去,一路走一路腦子裡卻在想,他不會是把婚禮上要用的東西都放公司了吧?
結果,樂斯年把她領到了一樓大廳。這人來人往的大廳能有什麼東西?陸風華左右看看,除了人還是人,可他似乎沒有再走的意思。
就在陸風華有些不明狀況時,她面前的樂斯年屈膝一彎,竟然就那麼跪了下去!
不只她,整個大廳裡的人全呆住了。服務臺的小姐正在接的電話還掉下來。
樂斯年旁若無人,神色自若,跪在那飽含深情地望著她,快把她嚇死了。
「你你你你你……你幹什麼?丟死人了!」她扶也不是,走也不是,臉燙得只想快挖個地洞躲進去。
「不行,跪都跪了哪有起來的道理?」樂斯年很不講理,只見他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後放在手掌中,托著擺在她面前。
看到盒子裡那枚閃閃發亮的鉆戒,陸風華的眼淚掉了下來。那枚戒指跟樂斯年手上戴著的那枚款式一模一樣。
整個大廳的人都屏住呼吸,這讓樂斯年有了很好的發揮環境。
「是妳答應為明天我的婚禮幫忙的……」他說:「明天的婚禮萬事俱備,只差一個新娘,事到如今妳可不能拒絕。這裡是我的地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人,如果妳拒絕了,我會很丟臉,從此沒有顏面出現在我的下屬面前。」
陸風華重復著吸氣吐氣,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電話裡說……還有請帖?」
「我說什麼了?」他對她狡詐一笑。
他說什麼了?他說他愛上了一個人,跟她訂婚了,然後又要結婚了。但那個人是誰,他始終都沒說,請帖上也只是寫了「樂斯年先生婚禮」幾個字而已。
「我說我愛上妳了,想要追妳,但又不好意思。妳說讓我抓緊一點不然妳就要跑掉了,所以我不就馬上飛到了英國向妳宣佈,我已經跟妳訂婚了,而且快速地訂好了婚期,就等妳來參加嗎?」
陸風華抓了把頭發,跟她淑女的形象很不符,她咬著嘴唇,樂斯年的手在發抖,可他依然讓自己保持自信的笑容。
「反正戒指我已經戴上了!」他怕她說出什麼氣話,又再加碼地說:「如果妳接受,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所有事情都不用妳費一點心。如果妳不接受,這枚戒指我也不會摘下來,我再也找不到能配得上這枚戒指的人,就是這樣!」
是啊,其實從他和她那次模擬的約會,他就已經該發現了,那時他的心緒起伏,他的緊張與興奮,都是和誰在一起時都從未有過的。之後同樣的約會用在林如錦身上,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早已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中,害他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這不是威脅嗎?」陸風華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
看到她笑,心裡一顆石頭落了地,也真正地笑了出來,「從尾牙的那天晚上起,這種威脅就在持續著了,妳到現在才發現嗎?比我還要遲鈍呢!」
陸風華的臉更紅了。周圍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都在問:「尾牙那天發生了什麼?」
陸風華被那些此起彼落的聲音搞得快羞暈過去了,而樂斯年很配合地說:「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我們的陸秘書於是把我送進了套房,然後……」
「好啦好啦!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騙子!」陸風華一把奪過他掌心的盒子,「你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就會欺負我、氣我!」
樂斯年才不管那些,他激動地起身抱住了她,連聲說:「我這麼威脅妳、欺負妳、氣妳,可妳還是放不開我,來參加我的婚禮了不是嗎?所以我才會喜歡威脅妳、欺負妳、氣妳啊。因為這樣才能讓我感受到,妳是真的時刻都在關心著我的!風華,我愛妳,超乎妳的想像!」
陸風華可沒精力跟他拌嘴了,她已經泣不成聲,只能躲進他的懷裡,才免於被那麼多人看到她的醜樣子。
「風華,我們結婚吧!」樂斯年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一聲滿足的嘆息。
「可是,我還有學業呢!」她在他懷裡悶悶地說。
「那有什麼要緊的,妳只管上完就好了,等拿了博士接著回來給我當秘書嘛!」
「……」陸風華抓他衣服抓得更緊了,簡直是憤恨地說:「那我大老遠去英國做什麼啦!」
「折磨我啊!」樂斯年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一樁美事將成,這間公司也該有個老闆娘了。
在婚禮當天,樂斯年打開了陸風華送給他的結婚禮物,那盒子裡是一套西裝,是她專門為他挑選的。
她說,從很久以前起,她就愛看他穿西裝的樣子。
就像他從很久以前起,就愛看她為他挑選西裝時的樣子一樣。
該不會,那就是他們「一見鐘情」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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