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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九樓到了,祁煜先走出電梯,就在電梯門將關上之際,吳立揚投給他一個戲謔的眼神。
祁煜還以一個苦笑,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緒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費夢玲一大早受了祁煜的氣,一整天下來幾乎罵扁了所有與她觸的部屬,使得每個人都對她敬而遠之,能不沾惹就盡量不去沾惹她這位女暴君。
更令她憤恨難當的是,下班時間一到,祁煜就堂而皇之的進人人事室,和章少剛兩人成雙成對、親親密密的一起離開,氣得她火冒三丈。
她狠狠地一跺腳,緊跟著他們出了公司大樓,卻在半路上被一個人影阻攔下來。
「請問你就是費副董嗎?」程浩嘴裡叼了一根因,吊兒郎當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誰?」心情欠佳的她,怒瞪著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子。
「我是準備和你並肩作戰的夥伴。」他將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熄了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如果沒事的話,請你讓開,我忙得很!」
對費夢玲而言,被陌生人搭訕是司空見慣的事,可她現在心情惡劣,一點也不覺得有趣。
程浩笑得好不正經,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胸前的偉大,「別這麼不耐煩,難道你不希望得到祁煜嗎?」
自從那天他的腦袋被少剛重重地敲了一棍後,心裡就充滿怨恨,想要得到她的慾望更加強烈!他曾經暗地裡跟蹤了她幾回,每每看見她和祁煜兩人親親我我的膩在一塊兒時,一股梗在胸臆間的憤怒也愈加狂熾。
「你是什麼意思?」
果然,程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引起了費夢玲的注意。
「你應該心裡有數,我想和你談個條件,事成之後祁煜歸你,章少剛歸我,我們各取所需。」程浩露出奸佞嘴臉。
「你是誰?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和你談條件?」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費夢玲,自然看出程浩並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角色。
於是,她收斂了氣勢,放軟了口氣,以一種詢問的眼光回視他。
「或許你不認得我,但是,你應該聽過我父親的名字才是。」程浩的嘴角勾起詭意的笑容。
「你父親?」
「程世淵,你聽說過吧?」
「那個國大代表?」費夢玲眼光輕閃,一抹驚愕浮上眼瞳。
「沒錯,我就是他的獨生子程浩,相信我,跟我合作絕對不會吃虧的。」他又點燃一根煙,氣定閒神地說。
「好,你先說說看你的想法。」
費夢玲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得事先知道程浩的計劃,再決定配合與否。
他冷冷的低哼,「我要讓祁煜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什麼?不,我不答應。」她二話不說的拒絕了,一個身敗名裂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也不是真的要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只是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候章少剛不要他了,他不就是你的了嗎?」程浩又說:「等他投入你的懷抱,你再利用你們費家的權勢幫助他東山再起,我想,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程浩腦子裡打著如意算盤,盡力遊說費夢玲。
「……」她有點被說動了,「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們陷害他成為盜用別人智慧財產權的人,你說……這樣對他的影響大不大?」程浩狡滑地道,輕浮的臉上盪開一道邪惡的笑。
「可是……」費夢玲渾身一顫,無法做出決定。
她雖然氣祁煜對她的態度,但這麼做,未免太狠了吧?
「你凡事都為他著想,可他是否有替你想過?」程浩不斷地挑撥離間。
程浩的話果真挑起她心裡那股濃濃的恨意,心一橫,她抉定要讓祁煜嘗嘗被無情對待的滋味。
「好,我答應你,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程浩一見她答應,臉上便露出猙獰的表情,「你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先拿到他已經構思好的創作,然後再反咬他一口。」
「這……這是不困難,不過……」她依然有些猶豫。
「別再退縮了,我看,我們還先找個地方研究研究。」為了使計劃天衣無縫,更害怕她臨時反悔,程浩提出建議道。
費夢玲想了想,於是允諾道:「我知道有間咖啡廳很隱密,我們就去那兒坐坐。」
「小剛,你又要出門啊?最近看你神采奕奕的,心情滿不錯的喔!」章母在少剛臨出門前喊住了她。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和祁煜的感情漸趨穩定,整個人如沐浴在春風中般,她也感染了這股喜悅。
「媽,你最討厭了,幹嘛笑得那麼暖昧嘛!」少剛斜睨了母親一眼,小女人的窘澀姿態盡露。
「我哪是笑你,我是為你高興,你終於走出陰霾,我也可以放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了。」章母輕輕喟歎了一聲,鼻子卻有點發酸。
「我現在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您放心,我一定會過得很好。」少剛開心地看看表,「我和祁煜約好了要出門,就快來不及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一點——」章母笑意盎然地目送她離開。
少剛才將門合上,就看見祁煜站在門外等她。
「原來你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呢?」她張著靈活的雙眼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進去和伯母請安,只是三天兩頭把人家的女兒帶出去,怎麼說我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祁煜對她眨眨眼,露出年輕的朝氣。
「少來了,你還會不好意思?」少剛朝他吐吐舌頭,隨即奔下樓。
祁煜連忙追上她,在她背後喊著,「為什麼不會?我的臉皮可薄得很哩!」他終於追上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你再跑?再跑我就把你架回樓上,把你關在房裡吻個夠。」
「還說你臉皮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少剛嬌嗔道,掄起小拳頭直捶著他的胸口。
最後她笑倒在他懷中,祁煜乘機深深地吻住了她,傳遞心中源源不斷的深情。「什麼時候你才會答應嫁給我?」
他也不想再過一個人的生活,多希望一早起來枕邊便有人為伴。
「給我一點時間,我正在考慮該怎麼向我媽開口。」少剛紅透了臉,自從他對她表明心意後,她又何嘗不希望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
「那你得快一點,否則我真怕到時我會老得走不進禮堂了。」祁煜自嘲一笑。他與她年齡的差距一直是他心中的芥蒂,也唯有真正的擁有她,才能化解。
「你在胡說什麼,如果你真的走不動,那我背你進禮堂好了。」少剛俏皮的笑了,她眼珠子一轉,古靈精怪地又說:「這樣好了,祁老爹,您打算上哪兒去呀?小的這就背您過去。」
她轉過身彎下腰,做出要背他的模樣。
祁煜目光一亮,使壞道:「嗯……我看就去楓葉亭餐廳吧!」他攀住她的肩,將整個人壓覆在她身上。
「哎喲!你好重喔!壓死人了啦!」少剛才尖叫出聲,下一刻已被祁煜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停車場。
「你不要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多難看!」這裡可是住宅區耶!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進了風化區呢!
「有什麼關係?你遲早都是我祁煜的老婆,還害什麼臊?」祁煜將她抱進車裡,發動引擎,直駛向餐廳。
一路上,他始終微笑著,那抹篤定的神采帶給少剛說不出的安全感。自小就極為自卑的她,也唯有在他的身旁,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祁煜,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喔!」
她往後靠向椅背,看著窗外昏暗的天色,滿街閃爍的霓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燦爛無比。
祁煜騰出一隻手緊握著她的,雖然不說話,但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窺見一絲與她相同的感受。
到達「楓葉亭」,祁煜攬著少剛優閒地走了進去,侍者帶領著他們來到一個靠窗的位子坐定,待他倆點好餐後便離去。
「你看,我們都已經成為這裡的老主顧了,每次來這兒,他們總是會帶我們來這個位子。」少剛嗅了嗅桌上那朵裝飾用的粉紅玫瑰。
「我猜是那個男侍者一直注意著你,知道你喜歡這個靠窗的位子。」他話裡有一股酸味。
在他眼底,少剛的美是不容置疑的,她的好更是數不盡的,那種擔心她被人搶走的心情也因為這份愛的加深而加深,「這輩子會看上我這個不男不女的女人的人,可能就只有你了。」少剛瞪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拿自己開玩笑。
「那就就表示我是這世界上最有眼光,也最有福氣的男人了。」
「你就會貧嘴。」少剛皺皺鼻子,佯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祁煜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他不想理會的打算關機。
少剛卻阻止了他關機的動作。「聽聽看嘛!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電話。」
「除了公司找我以外,不會有其他重要的事。」祁煜不耐煩地說。
「這裡是餐廳,讓電話一直響也不好,你快聽聽聽吧!」少剛可不希望因為她而讓他耽誤了公事。
既然少剛都這麼說了,祁煜也只好勉強接受,他打開話機,「喂!我是祁煜。」
「祁煜,你現在在哪裡?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是費洛力的聲音。
「總裁,發生了什麼事嗎?」祁煜的心口先是一窒,接著是一陣狂跳。
「客戶現在正在公司裡鬧翻天,說你這次為他們企畫的廣告,完全是抄襲來的,現在,現在對方已告上法院,這下該怎麼辦?」
祁煜愣住了,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他!他在這行待了那麼多年,憑他的能力,要本不需要這麼做!
「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現在就回公司弄清楚狀況。」
祁煜關了手機,臉色難看地對著少剛說:「對不起,這頓飯沒有辦法陪你吃了,公司出了些事,我得回去處理。」
「什麼事那麼嚴重?我跟你一起去。」少剛似乎也從他不安的表情給感染了,心口直翻湧著。
「這……」祁煜似乎有些猶豫。
「我一定要去,否則我怎能放心,這頓飯又怎麼吃得下去?」少剛堅持著。
「好,我們一塊去吧!」
一進公司,祁煜便看他這次所接案子的客戶代表已在會議室等著他,他連忙上前詢問。
「林經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看了一眼費洛力,繼而又將眼光轉向對方。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女兒從中搞鬼的費洛力,拿出一份文件擲在桌上,口氣非常不悅的說:「你自己看吧。」
祁煜拿起文件一看,瞬間臉色大變,那表情只能用錯鄂來形容。
杵在一旁的少剛見狀,也緊蹙著眉。
「絕不可能,這個企畫案完全是我挑燈夜戰將近一個月才寫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抄襲別人的呢?」他努力為自己辯解。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罪證確鑿,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費洛力吹鬍子瞪眼的說,他怒瞪著少剛,「她跟過來幹嘛?難道你連乘一趟公司也離不開她?我就說嘛!以前你從不會犯這種錯誤,就是因為她!」
「我?」少剛聞言,臉色一寸寸地轉白,忍不住踉蹌了幾步。
「總裁,這不關她的事,請你不要把罪名隨便推在她身上。」見少剛被污蔑,祁煜心疼得要死。
「你還替她說話?!難道不是嗎?是她影響了你,是她帶給你噩運,你還是趕緊離開她才是上上之策。」
費洛力本以為祁煜已經是他的準女婿,想不到卻半路殺出這個小丫頭,因而將所有的怨氣全發洩在她身上。
少剛倒抽了一口氣,全身戰慄,母親日記裡的內容又重回她腦海,在她不堪一擊的心頭抹上了一層陰影。
林經理一身火氣地開口道:「你們的女兒私情請私下處理,我的事得趕緊解決才是。」
「小剛……沒你的事,你先回去,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祁煜不忍見她遭受批評,催促著她離開。
少剛不自覺地落下淚,無神地看著他,「我終究還是掃帚星,給你帶來了噩運,我是該離開……」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已經夠煩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好不好?」他不希望她又回復到以前那種逃避、怯懦的模樣。
「都是我……都是我……沒有我,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沒有我,你就不會出這種錯,我不該不信邪……硬要和你在一起……」她連連後退,神情狼狽又憔悴,退到門際後才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少剛——」
「你這是幹嘛?林經理在這裡,你還是趕快把事情解釋清楚,別讓我們『帥威』以後在廣告界裡抬不起頭來。」費洛力斥責道。
他坐回沙發,對於林經理的質問充耳不聞,整個腦海裡想的只有少剛滿臉受創的表情。
「祁先生,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已經付了一大筆廣告費了。」
直到對方的斥罵聲再度傳進他的耳裡,祁煜才猛地驚醒。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有關貴公司的損失,我也會全權負責,我一定會讓這個烏龍事件真相大白。」
「好,最好盡快,我等你的消息。」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祁煜幾乎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調查抄襲案上,每天總是忙到半夜才回到住處,而每次在經過六樓的時候,他也會停下腳步,心想,不知她睡了嗎?
好幾次他克制不了想見她的衝動而按了門鈴,章母總是以少剛睡了為由,打發他走,但他可以從章母無奈、歉疚的表情中知道,少剛絕不是睡了,是不願意見他。
這陣子身旁沒有了少剛的身影,他就如同行屍走肉般,再加上這椿抄襲事件,讓他幾乎成了只知道工作的機器,而他也只能不停的用工作來麻痺自己,藉以忘記少剛的惡意疏離。
幸虧這陣子有吳立場的幫忙,他已調查出原來告他抄襲的那間公司就是程浩的父親程世淵所有,進而發現,關於那份企畫案他所備份的磁片全不見了!
能上九樓設計室的人並不多,如果從監視的錄影帶查看,一定能知道是誰搞的鬼。可惜那幾天的監視錄影帶在資料室內竟完全找不到,這令他頭痛不已,畢竟那是他目前唯一可調查的證物!
也因此,他更能斷定這個幕後黑手不是別人,就是費洛力父女倆其中之一,而費洛力身為帥威的總裁,絕對不可能拿自己公司的名譽開玩笑,所以,唯一的嫌疑者就是——費夢玲。
可是,他該如何讓她露出馬腳呢?
如今萬事皆備,只欠東風,但願老天爺幫忙,讓他找到他要的證物。
既然所有調查的進行全卡在錄影帶上,他也只好聽天由命,然後他決定提早回家,找少剛說個明白,他不能再容忍她蓄意躲開他了!
祁煜才將車開到社區大門不遠處,遠遠的便看見少剛和一個男人在大門口拉拉扯扯。
原來是程浩找上少剛,以祁煜的未來做威脅,逼迫她和他在一起。
少剛當然不肯,在兩相爭執時,祁煜出現了。
「住手,你這是幹嘛?」祁煜衝上前,扯開程浩緊抓住少剛的手,並將她推到身後保護著。
「你這個賊還有臉出現?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少剛,犯著你了嗎?」程浩一臉不屑地說。
祁煜眼中冒出磷磷火光,口氣更如暴風般冷厲,「我明明看到小剛拒絕你,你還對她死命糾纏,上次你企圖強暴她的事我沒找你算呢!你竟然還敢來!」
「砰!」的一拳,祈煜打掉了他的門牙。
自從大學畢業後,他已少有施展空手道的機會,這個程浩明明就是在逼他動手嘛!
程浩臉色倏變,抹掉嘴邊的血跡,惡狠狠地回應,「她跟不跟我走是我和她的事,你還是去煩你自己的事吧!」
祁煜的怒氣爆發了出來,他充滿威脅性的聲明道:「小剛是我的女朋友,該滾的人是你,如果你再不走,小心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的話引來少剛一陣感動,卻猛然想起自己的心軟只會帶給他噩運。
不!她不能再沉迷於自己的私慾中,她要為他著想,徹底的遠離他!
「我可不承認是你的女朋友,你又怎麼知道我會拒絕他?我現在正要和他去吃晚飯,沒空理你,對不起。」少剛故作親密的摟住程浩的手臂,這畫面著實傷了補煜的心。
他雙拳緊握,輕輕一笑,笑中帶著諷刺,「你沒被他強暴得逞,很失望是不是?竟然還敢和他單獨出門!好,你可以去,除非我死。」
他將目光掃向程浩,「你說,還帶不帶她去吃飯?還和不和她約會?」
突然,他一手扯住他的胳臂往後一旋,「喀喳!」一聲,程浩的那隻手顯然是脫臼了。
「你瘋了!」少剛驚呼出聲。
程浩緊抓著脫臼的手臂,一臉痛苦的表情,咬著牙怒罵道:「好,算你狠,看我怎樣對付你!」說完,他立刻轉身逃開。
少剛完全傻住了,還沒回過神,就被祁煜用力一拉,直往人家拖去。
「說!為什麼不見我?」祁煜將她重重地丟進門裡,用力將門踢上。
「我……我不想見你,難道不行嗎?」她一臉倨傲。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竟然還避不見面!你難道不明白我有多傷心、多痛苦?」
他緊緊抓住少剛的肩,瘋狂地搖著她。
「我想,我們兩個根本不適合,而且,現在的你幾乎已變得一無所有,跟著你——太冒險了。」她狠下心說。
少剛在心裡吶喊,她是不得已的,她是想害他才這麼做的,又有誰知道她心裡的痛?
「我不相信這是你真正的想法。」
「你錯了,這就是我,愛慕虛榮的我,程浩他的家世背景能帶給我安全感,所以,我已決定跟他了。」說時,她的臉早已退盡了血色,卻仍然要裝出一臉冷硬的模樣。
祁煜面無表情地與她對峙著,她不敢抬頭看他,卻感受到一絲寒氣從他身上透了過來!下一秒,他就像頭髮了瘋的獅子般向她衝過來,瘋狂地吻住她的嘴,也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俊薄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那你那天為什麼要因為他的侵犯而哭得死去活來?難道是做給我看的?」
他壓根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她當他是傻瓜嗎?
「我……」她一時語塞,隨即強辯道:「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發覺到他的好,只以為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不值得信賴,可是他三番兩次的對我表達情意,我受了他的感動,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傷他的心要比殺了自己更加痛苦,偏偏她不得不這麼做!
祁煜的雙眸危險地瞇起,深邃的瞳心凝聚成一個光點,直射人少剛的心,「既然你這麼說,那今天我就和他交換,當個掠奪者好了。」
他瘋狂的將她攬在胸前,再度低下頭,飢渴的唇覆住了她,一手大膽的伸進她的衣襟內,尋找著她高聳飽滿的豐盈。
「不要……」少剛暗抽了一口氣,他會這麼做完全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偏要,我倒想看看你潑辣反抗時的模樣。」他強行剝開她的上衣,扯掉她的胸罩;蹂躪著她裸露的胸脯,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膚上印上一個個的紅印。
「別這樣……」她努力揮開他的手,淚已滑落臉頰。
「你不是很濫情嗎?那就表現給我看啊!」他將她反抗的手高高地束縛在頭頂上,如鋼鐵般的身軀緊緊的壓住她,一腳跨在她的大腿間,讓她無法動彈。
祁煜的舌尖駕輕就熟地舔吻著她紅暈腫脹的乳尖,深深的探索吸吮,一刻出不稍停地折磨著她。
「不……別這樣……」少剛尖銳地吶喊出聲,全身發出輕顫。
「等一下你就會求我了……」祁煜受了強烈的刺激,如發了狂般吻遍她全身,放浪又驚猛,狂狷又剽悍,幾乎令少剛招架不住。
不知何時,少剛已被他粗暴地褪去了衣褲,無瑕光潔的肌膚完全全裸露在祁煜眼前。
「你明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偏偏要拿身體來誘惑我。」他的唇離開她的胸,繼而滑向她的腰窩,舌尖濕滑地探索蠕動,帶給她陣陣狂喜。
「天……」「少剛拚命喘著氣,努力調勻自己混亂的呼吸,」不要……我受不了的……「
「我會讓你受得住我的。」她的吟歎使得他魔性的黑瞳變得更加深沉幽黯。突然,他不停的吸吮輕舔,慢慢的愛撫、舔舐、嚙咬、折磨著她……
這種感覺仿若是將她拋向半空中,令她全身輕飄乏力!
啊——「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全身痙攣,不停地打著輕顫,扣緊攏雙腿。
「不——」少剛直搖頭,忍不住慾海狂流的襲擊。
「讓我愛你,小剛。」隨著話語的消逸,他已刺人少剛柔軟徑中,讓嬌小的她包裹住自己灼熱的腫脹,而後隨著節奏的加快律動,一次又一次的衝鋒陷陣,更緊密、更充實的佔有了她。
「祁煜——」她的嘶喊呻吟被他吞進了口中。
祁煜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下體卻不斷的衝刺,宛如一隻威猛的雄獅,一遍又一遍的搗向那緊實狹隘的花心中少剛嬌紅的朱唇微啟,他乘機迅速將他的舌伸進她的口中,隨著下身的動作,他的舌也毫不猶豫地強取豪奪,在兇猛有力的衝刺下,急速的抽動中,將他倆推到了無邊無際的慾望深淵中……
第十一章
情海面,好大好的下著,我站在雨裡,望著四周的孤寂,心裡,好想好想——你,想著你,是否也在另一個雨裡?
「你剛才說的全不是真心話,是故意要氣走我的,對不對?」
祁煜側臥在小剛身旁,目光仍流連在她那一身美好的曲線上。
「你既然知道,還要這麼對我……」小剛抱緊被角啜泣,一副委屈極了的嬌柔模樣。
望著她半掩的星眸、被汗水浸淫的小臉,滾燙的熱情又再次沸騰,祁煜忍不住在她身上又烙下一朵朵的吻花,一股渾然忘我的迷情已迅速在他體內攀升……
「你總是讓我感到飢渴,變得無法饜足。」他火辣的眼眸燃燒著室內微薄的氧氣,粗暴狂吻轉為折磨人的蜜吻。
小剛體內的熱血亦如洪水暴漲般高亢,在潛意識中回應了他的吻,心甘情願讓他溫存地佔有、霸道卻柔情的侵略當祁煜想再一次愛她時,少剛急忙喊道:「不可以了,昨晚你做了一整夜,我全身酸疼死了,你饒了我吧!」她全身都被他弄得發疼,不得不出口喊停。
祁煜望著她雙乳、纖腰、小腹上的斑斑吮痕,氣惱自己的粗魯。
「對不起小剛,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老是讓我亂了分寸、忘了隱忍……」他暗啞低語,低下頭溫柔的舔吻著她身上每一寸被他烙下的紅痕……
「不要啦!小心你激起我的慾望,換我不饒你了。」她妖嬈地笑說。
「那好啊!我就等著你霸在我身上對我撒嬌。」祁煜哈哈大笑,頓時忘卻了隱藏在心底的種種煩憂。
「才不要……」小剛立刻翻起身,躲在角落穿上衣服,說也奇怪,昨天他們明明是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的,幾番輪戰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了臥房?想到這兒,她的臉色更紅潤了,簡直像一隻剛煮熟的蝦子。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原本要遠離他的計劃,這回怎麼又推翻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呢?
唉!感情之事當真不是自己所能主宰的……
「煜,關於公司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證明你是被陷害的嗎?」
祁煜笑了笑,「你放心,這件事已有了頭緒,目前只差臨門一腳,其實,發生任何事我都能應付,唯獨你的冷淡讓我受不了,足夠讓我瘋上好幾回。」
「對不起……你能不能告訴我,就差哪一腳呢?」小剛關心地問。
「走,我們去吃早餐,沿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小剛走出了家門,在車上敘述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與處理經過。
小剛的臉色愈聽愈嚴肅,愈聽愈氣憤,原來這一切全是程浩搞的鬼,她還差一點為了氣走祁煜而上了他的當呢!
她的瞳底突然一亮,似乎有某個想法已經在腦海裡凝聚成型……
吃完早餐後,祁煜便趕往公司處理接下來的工作。他前腳剛走,小剛便立即回家,翻出高中的畢業紀念冊,找尋著程浩的電話與聯絡地址,之後,她撥了一通電話過去,與他約在他家附近的一間咖啡店見面。
由於時間緊迫,她連去母親房裡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隨即直接趕往約定地點。
當她到達目的地時,已發現程浩坐在裡面等著她,她調整一下呼吸,這才故作沉穩地走了進去。
「你很準時,讓你久等了吧?」她站在程浩面前,敵視著他。
「沒關係,你知不知道接到你的電話時我有多驚訝!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聽錯了呢!」他忍著下巴的疼痛,大笑數聲,心懷不軌地看著小剛。
既然是小紅帽自己跑來他面前,他這個大野狼若不懂得大大的咬她一口,那不就太對不起她了?
「我今天是來跟你對質的。你為什麼要陷害祁煜?」小剛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瞪著眼前那杯早已來的咖啡,她卻動也不敢動,誰知他有沒有下藥。
「我陷害他?你不能因為喜歡他就信口雌黃,這可是有損我的名譽,我可以告你喔!」程浩好整以暇地道,一點也不把小剛的怒意放在心上。
「你不承認嗎?祁煜已經查出來了,告他的那家公司就是你父親所擁有的,而且那些設計稿全都是他的精心傑作,是你和費夢玲串通好的,先偷後告,簡直是太過分了。」她重重喘著氣,利眸瞪著他那雙已纏上石膏的手臂,活該!
「你愈說愈離譜,我可以不甩你。」他突然站起,因她的話而心驚。
「我說話離不離譜上天知道,我今天約你出來,只是希望你能良心發現,撤銷對他的告訴。」
「辦不到!」程浩怒意勃發。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撂倒祁煜的方法,怎麼能輕易放棄?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小剛因氣憤而握緊拳頭。
「我為何要承認?你們並沒有證據,說出去誰會相信?」程浩自信滿滿地說。
「不要執迷不悟,快點把錄影帶拿出來,我猜,費夢玲一定是把它交給你了。」
「別傻了,想搞垮我可沒那麼容易,我又不是祁煜那個笨蛋,為你可以做一切犧牲!」突然,他冷冷一笑又道:「如果你來我家做客,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親自來一趟,不就知道了?」他一臉奸詐的笑容,看得少剛毛骨悚然。
「我不去!」
「去不去隨你,救不救他也就隨我,你自己看著辦吧!」程浩立刻往門口走,不給她考慮的機會。
「你別走!如果你願意幫祁煜澄清,那我就去——」她反正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而來,若能達到目的,就算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那好,乾脆你現在就和我回家好了。」程浩氣定神閒地說,自信滿滿的等著小剛自動掉進他所設的圈套中。
見程浩二話不說的就走出咖啡廳,她也只好跟上,出了門,她才看見對街那幢氣派非凡的大別墅,原來那兒就是程浩的家。
「我現在貿然進去會不會太兀了?」她有點猶豫道。
「你放心,我爸媽忙得很,很少在家的,家裡就我一個,沒有人會妨礙我們的好事。」
小剛頓住了步伐,心想:那她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
但為了祁煜,她還是鼓起勇氣說:「走吧!」
她跟在程浩的身後,越過了馬路,走進程浩家中,鎖在胸口的緊張與冷意也益發澎湃……
「你坐,你喝茶還是果汁?」進入客廳後,他一副帥的道。
小剛坐立難安地看著他,「不用了,你要交給我的東西呢?」
「東西?我有說要給你什麼東西嗎?」他裝傻地說。
「你錄影帶不交出來,我怎麼救祁煜?」她心急如焚,又驚疑不正。
「哈……」程浩突然狂笑出聲,冷然的面孔浮上猙獰的線條,「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笨嗎?給你錄影帶,讓你去澄清祁煜的清白,豈不是召告世人是我動的手腳、是我竅取他的設計?」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小剛,臉色愀然大變。
「你捉弄我?」她早知他會耍詐,所以,聽他這麼講,她一點也不意外。不過,她不會認輸,因為她還有最後一著棋。
「小姐,是你自己自動跑來投懷送抱的,怎能說是我捉弄你呢?」程浩嘲謔一笑,看她的眼神淫穢又邪氣。
「那麼,你是承認和費夢玲連手對付祁煜的羅?」
「沒錯,那又如何?」他揚高眉,自命不凡地反問。
「好,既然你不願意將東西給我,那我要走了。」
夠了,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套出他的話?既然該說的他全說了,她又何必再做逗留。
「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走得掉嗎?上回是在空屋,我一時疏忽讓你給逃了,這次可是在我家,我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程浩的笑聲由喉嚨裡擠了出來,聲音沙啞難聽。
他對小剛自始至終都有種征服欲,愈是得不到手的女人,他愈是想奪得到手。何況像她這個奇特又美麗的女人,他當然不會放過!得到她可以證明他程浩是無所不能的,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他。
「你別過來——」
他歹毒的眼神讓人看得心驚膽跳,一股由內心引發的脆弱與恐懼在少剛的毛細孔中凝聚著,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會遇上這種情況是她早已預知的,如果他真要霸王硬上弓,她絕對會以死來保清白。
「別抗拒,等完事後,你依然可以去找你的祁煜訴苦、哭泣啊!也或許你會喜歡上我的能力也說不定啊!」他的唇角掛獰笑,一步步靠近少剛,就在他要伸出祿山之爪的剎那,少剛突然拿起背包往他身上一甩,乘機就逃。
「看你還往哪逃?」
他陰沉的臉孔有著暴風雨欲來的態勢,他氣憤地告訴自己,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訓這個臭丫頭不可。雖然他一隻手不方便,但畢竟是男人,就不信撂不倒她!
「啊!救命哪!」
祁煜在公司裡待了一個小時,卻直覺心口猛跳個不停、坐立難安,彷彿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似的,本想到外頭散散心,但費洛力給他的時間就只剩下兩天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哪有什麼心情去散心呢!
為自己倒了杯冰開水,企圖平靜一下自己浮亂的心思,怎奈胸口依然鼓燥不已,一點效果都沒有!最後,他決定打通電話給少剛,或許和她聊聊談談,這種鬱悶和不安就會淡化。
拿起話筒按下電話號碼,等待許久,接聽的竟然是章母。
「伯母,我是祁煜,小剛在嗎?」
「你說小剛啊!我也在找她,這丫頭往往一出門就像丟掉一樣,反正該回來的時候她自然會回來,我也不急。」章母語意輕鬆地又說:「我剛剛去街上買了萊,今天晚上你就來我們家吃個便飯吧!」
「謝謝伯母,那就叨擾一頓了。」祁煜笑著回應,然而,心裡的不安卻愈加狂烈。
「伯母,我想她很有可能去找菲菲,不知道您那裡可有她的電話?」想了想,他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了。
「菲菲啊……我從來不留她同學的電話,咦——等等,桌上剛好就有她的高中畢業紀念冊,真巧!」
章母咧嘴一笑,開始在上頭找著菲菲的資料。
「是小剛翻出來的嗎?」
「家裡就只有我和她,一定是她了。說也好笑,這孩子竟然打開它也沒合上,省得我這老花眼費神找了。你認得一個叫」程浩「的嗎?這名字被小剛用紅筆給圈著,會不會是去他那裡了?」
章母口中唸唸有詞的,不經心的一句話卻猛地擊中祁煜的心。
「你說什麼?程浩!」
「對啊!有了,我找到菲菲的電話他地址了。」章母揚聲說。
祁煜的心臟差點停擺,原本梗在胸臆間的驚慌迅速擴散,就連全身的毛細孔都豎立了起來。
「伯母,您快告訴我那個程浩的住址和電話。」他催促道。
章母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著急,但還是將程浩的資料告訴了祁煜。
「謝謝您,我這就去找小剛。」祁煜丟下了所有的工作,拎起外套就急忙衝出了公司。
一路上,他按照章母給他的電話號碼打著大哥大,可響了半天卻沒人接聽,這種情況讓他更心焦了。
他踩足油門,在大馬路上橫衝直撞,不知已被偵測器照了多少張相片,但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滿腦子只有少剛的安危。
他有預感,她肯定是去找程浩追問錄影帶的事。
該死的!都該怪他,沒事告訴她這件事幹嘛?
這段路彷彿開了有一世紀之久,終於在半個小時內來到了程浩的家門口。停了車,他正要進去時,卻被門外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你是誰?怎麼能亂闖?」那個人一臉橫肉,語所不佳。
「我是來找程浩,你叫他出來。」祁煜與他對峙著,除非看見小剛,否則他絕不會放棄!
「我們少爺今天不見客,請你回去吧!」那名守衛連問都沒問就下了驅逐令,可見這一定是程浩唆使的。
祁煜心中惴惴難安,即使被控告、被抓進牢裡,他也要闖一闖。「讓我進去,我非得見到程浩不可。」
「你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守衛手抓著警棍,一臉倨傲和自命不凡。
「那就試試吧!」祁煜出其不意的出手,長年練習空手道的他,出拳有力,可不是花拳繡腿,三兩下就敲昏了警衛,乘機竄了進去。
才接近廳門,他便聽見少剛的哭喊聲,怒氣攻心下,他毫不考慮地便撞開門,衝進屋內。
及目所見竟然是程浩坐跨在少剛身上,一手緊掐著她的脖子,在她極力的反抗下,他出手極為粗暴。祁煜遠遠的就已看見少剛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住手!『』話語方落,祁煜已使出一記右勾拳,將程浩揍離少剛的身上。
「又是你,你就只會找碴嗎?」程浩不停的揉著臉頰的紅腫,咬著牙問。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今天我定要給你一個教訓不可!」祁煜血脈翻湧,炯炯黑眸閃亮如炬,滿載著濃濃的恨意。
說話間,他已衝向前,拉住程浩的衣領,在他已腫脹的下巴又狠狠地送上數拳,打得他哀嚎連連,最後虛軟地掛在沙發上。
「你……我……我一定要叫我爸……去告你……」程浩已是頭昏腦脹,幾乎說不出話來,嘴角還不時流出血來。
「你要告是不是?那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告個高興!」
祁煜理智盡失的又要出手,卻被少剛拉住,「不要……不要為他那種人吃上官司……不值得的……我們走……」
「可是他欺負你——」
少剛抱緊他,搖了搖頭,虛軟的笑說:「不……不會了,以後他……他再也沒有機會欺負我……我們了。」
她帶著虛軟的微笑,眼眶卻噙著淚水,顫抖的手由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塞在他手裡。「拿著它……這是我僅……僅能為你做的……我不是……不是掃帚星,不是你的厄運……」
隨著話語的結束,她已癱軟在他懷裡,昏厥過去。
「小剛——小剛你怎麼了?你不能有事啊!小剛!」祁煜滴下了淚,瘋狂地喊著她的名字。
看著小剛那閉緊雙眼,荏弱無助的模樣,耳聞她輕淺徐緩的呼吸聲,祁煜的臉龐不禁掠過陣陣抽搐,恨不得現在躺著的人是他。
所幸醫生說她已無大礙,否則,他定不會饒過程浩那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她臉上幾乎每個角落都有程浩肆虐下的傷痕,嘴角、眼瞼、顴骨尚有暗黑的瘀青,這全是在程浩求歡不成下所施的暴行!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合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好判他個死刑無期徒刑,才能紓解他對他的恨意於萬一。
不知何時,少剛已睜開了眼,帶笑望著他;她的手被包裹在他溫暖的手心中,她輕輕的回握他的手。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老天,可是把我給嚇壞了。」一想起少剛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剎那,祁煜全身的血液差點凝結,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感覺猶為深濃。
「我沒事,好像睡了好長好長的覺。甚至覺得精神百倍呢。我睡了多久了?」
「半天了,都快急死我了。」他重重的吐了—口氣,終於放下心。
她流露出燦爛誘人的笑容,突然眉頭一蹙,緊張地問:「你呢,你沒怎麼樣吧!」
祁煜笑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汲取她的柔情、她的關心,「我沒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出其不意的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為什麼那麼傻?你竟然為了替我尋找證據,自動往陷阱跳,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人去冒險。「
原來少剛在去赴程浩之約前,在身上暗藏了—台迷你型錄音機,為的就是套出他的話,讓真相公諸於世;而她在昏迷前,交在祁煜手上的東西就是它。
「我……我想你一定不會贊同我那樣做的,所以我決定一個人試試。」她被他吻得櫻唇微腫,羞澀地說。突然,她又問:「錄音帶有用嗎?你可有拿它去澄清一切,揭發程浩的罪行?」
小剛目前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她可不希望自己付出的代價,只能換回一樣毫無作為的東西。
「有用,你冒險去爭取回來的東西怎會沒用?我已請立揚幫我送到律師那兒,律師保證能還我清白。」
祁煜多情的眼瞳中有著瞭然的笑意,看著少剛的眼神是如此的專注,那麼真誠,彷彿要把她的身影一筆一劃描繪在他心裡。
「那你的工作呢?」
「我又不是廢人,早就打算自己創業了。」
「那……那就好了……」少剛忍不住喜極而泣。
祁煜吮乾她臉上的淚痕,一把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答應我,以後不准再做這種會嚇死我的事,否則我一定會痛打你的小屁股。」
「可是我已經做了,你想怎麼樣?還要打我嗎?」她撐著身子坐起,噘著唇笑看他。
「我怎麼捨得打你,我只想愛你。」他飢渴的唇再一次瘋狂地吻住她,若不是她才剛轉醒,他定要吻得她在他身下求饒,並對他發誓再了不會背著他做這種傻事!
然而,撩起的激情,是難以控制的,他吻得欲罷不能,雙手忍不住開始撫弄她的身子,而他的唇更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天,我簡直是禽獸,明知你身上帶傷,我還……」
就在他想抽身之際,少剛突然按住他撫在她胸前的手,「愛……愛我,給我安全感……」
「小剛……」祁煜心疼不已。
「讓我相信自己並不是一個災星——」
她的唇倏地被他堵住,舌尖竄進齒間的同時,他吐露道:「不准你再胡說八道,今天我非得將你心裡的疙瘩一掃而空不可!」
隔衣撫弄的手得不到滿足地轉移陣地,他俐落地伸進她的衣擺內,將她的上衣掀起,雙手如羽毛般撫觸她的背脊,找到胸罩的環勾解了開來,瞬間,她豐滿圓潤的乳房立刻被他的雙手掌控,挑逗起熱情……
「嫁給我,我一直在等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長大,成為我的賢內助,有她的幫忙,我一定能順利的發展我的事業。」他舔舐著她的乳溝,柔緩地說。
「你……你當真不嫌我……」他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阻絕她接續的話。
「你再胡說?」他慍怒地扯揉她的豐盈,語氣濃濁地說:「你如果真是個掃帚星,那我就是畚箕,好容納你一切的好與壞,心疼你所有的悲傷,承載你全部的快樂……」
「祁煜……」少剛感動得想哭。發覺他的手已不規矩地爬上她的大腿內側,她突然驚喊。「不……」
「剛剛是誰要我愛她的?既然起了火,我已停不下來了……」他熱情地親吻著她的頸窩動脈、細肩、乳線,最後含住她胸前的花蕊,任意嚙噬輕吮,讓那蓓蕾為他綻放。
「呃……我媽……」少剛的呼吸變得濃濁,瘖啞地說。天,他不能在她房裡呀!
「她去醫院為你拿藥,一時半刻還不會回來。」他的唇由右乳頭換到了左邊;左手在底褲外挑逗著她的隱密,他要她為他濕嚅、戰慄……
「祁——」她嚥了一下口水,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了。
「喊我煜。」他在她的小腹上呵氣,弄得她麻癢難耐。
「別……好麻…」。好難受……「
「我就是要讓你酥麻,讓你難受!給我好嗎?我知道你才初癒,保證會很溫柔的。」他濕滑的舌漸漸下移,那語氣是如此的低聲下氣,讓她聽了好不捨。
突然,他卸下她唯一的屏障,手指玩弄著她濕潤多汁的瓣唇……
「天——煜——」她暗抽了好幾口氣,雙手緊抓住他的黑髮,頭微仰、唇微啟,模樣嫵媚入骨。
「想要嗎?」他盡力忍住慾念。
她狂亂地點著頭,「愛我……別停……」
「放心,我不會停的,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會不停地愛著你。」他一指深深的探人,暫時撫慰她,另一隻手則忙著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少剛深深吸了口氣,承受他猛烈的給予。
「我要讓你知道,你是幸福的,對我而盲,你就像天上那顆最美的星星。」他邊說,邊劇烈的抽動、衝刺……
他的話讓少剛心安不少,她喟歎了一口氣,雙腿緊緊扣住他的腰,在吟哦的同時,低呼著:「我……我好愛你……」
「那就嫁給我。」他抑下衝動,停在她體內,胸口不停地起伏喘息,深受抑欲的痛楚,但為達目的,他要忍。
「你……」她扭動著臀,對他突然的頓停感到不滿。
「答應我,我才要滿足你。」他看出她的渴望並不在他之下,故意小小的抽動一下,撩勾她的需索。
「你……好賊……威脅我……」她嬌喘,臀往前挪,他便往後退,打算誘她步人禮堂。
「兵不厭詐。」天知道他就快被她無意的小動作給逼瘋了!
「如果你讓我瘋狂,我就答應你。」她提出條件。
「好,那是你說的,可別反悔!」
語落,他已像頭猛獅般驚猛地在她的幽穴中進攻掠取,,愈刺愈狂、愈猛、愈快;少剛渾身燥熱起來,沁出汗水,意亂情迷地扭臀配合著他的擺動。
嘶喊與低吼聲交錯襲來,少剛何止瘋狂,已是迷亂顛茫。
她到底是依言嫁給他了嗎?
據說,她並沒有繼續升學,於一年後的「煜設計工作坊」一週年慶祝酒會當天產下一對龍鳳胎,三喜臨門!,偶爾迷信無妨。
是掃帚星,抑或是他心目中最閃亮的星星,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心不能迷失,對所愛要堅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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