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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從裴紹謙向她表白,還丟下工作帶她出去好好的玩了兩天後,溫暖暖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歸依,不再心存徬徨,兩人的感情可以說是如烈火燎原般的迅速進行。
溫暖暖也不再每天逛街、上夜店,她現在最常去的地方便是裴紹謙的公寓,每天沒事便往他那裡跑,等著他下班做飯給她吃,也順便學習他口中所說的那道非常簡單的料理──煎荷包蛋。
經過多次的努力,她終於可以雪恥了!
看著眼前這顆外型十分完美,讓她幾乎捨不得將它吃進肚裡的荷包蛋,溫暖暖非常得意的待在客廳裡,等著裴紹謙從廚房端點心出來嘉賞她這位天才學生。
之前她為什麼都沒發現做菜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以後她要多多下廚學做菜,當個賢妻良母。
裴紹謙站在廚房門口,端著剛出爐熱騰騰的蘋果派,對於那個因為學會煎荷包蛋而一臉得意的溫暖暖,真不知是該為她感到悲哀還是高興?
一道簡單的荷包蛋居然可以倒入半鍋的油將它做成「炸蛋」,真是佩服!
裴紹謙不得不悲嘆自己居然會愛上這個「白癡」般的女人,看來他未來的生活很悲慘,他應該會是下一個可憐的唐先生。
溫暖暖狐疑地瞄了裴紹謙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正在嘲笑我。」
她可真有自知之明。裴紹謙笑道:「妳多心了!吃點心吧,這剛出爐的蘋果派要趁熱才好吃。」
溫暖暖接過他遞來的蘋果派,壓根不相信他說的。「你確定?」
「妳多心了。」裴紹謙回答,順便餵她一口蘋果派堵住她的嘴。他可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替她感到悲哀,否則以她的個性又有得鬧了。
溫暖暖還是不相信他的說辭,覺得他肯定在背後嘲笑她,腦中靈光一閃,她瞅著心生警覺的裴紹謙。
「暖暖,妳的眼神告訴我,妳正不安好心的算計我。」
「呿!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順,才不需要處心積慮的算計你。」
她怎麼常會有這種驚人之語可以說呢?尤其是自從他坦承對她的感情後,這丫頭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可以肯定在她那裝滿稀奇古怪鬼點子的腦袋中,此刻必然又在盤算些什麼。
溫暖暖放下手中的空盤子,對著他說:「我突然想到一個遊戲,很好玩。」
「妳下午有沒有什麼計畫?」裴紹謙想岔開話題。
「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玩那個遊戲打發時間。」她偏不讓他如願。
他認命的開口,「什麼遊戲?」
「那個遊戲很公平,你絕對不會吃虧。」
吃虧!光聽這兩個字,他就知道這溫暖暖肯定又在設計他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來裝笨好了,看她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橋牌,會玩吧?」她說出遊戲名稱。
「喔!那賭金是多少?」
「賭金!你嫌我零用錢不夠多嗎?我可是沒興趣浪費時間賺蠅頭小利。」
「那妳想賭什麼?」
溫暖暖佯裝傷腦筋地思考了一下。「這樣好了,輸的人必須脫掉身上一件飾品或衣物,直到一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件衣物就算輸,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三件事,你覺得如何?」
「嗄?」裴紹謙十分震驚她居然會有這種提議。
「怎麼樣?好不好?」
「不怕到時妳輸個精光?」他可是沒太多的把握可以克制得了自己,尤其是這小妮子最近常在他面前穿得十分清涼,分明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拜託!我要是怕輸就不會提議了,機率一人一半,你說好不好?」她的慧黠大眼裡染滿了算計,等著魚兒上勾。
「妳確定你只想玩橋牌?」
她慎重點頭。
「可以改賭別的嗎?」
她搖頭,「要不然輸的人吻對方一下。」
裴紹謙下巴一緊,這下更能肯定這小妮子頭腦裡充滿邪惡思想。
只是不答應她恐怕會沒完沒了,唉!如果被Uncle或老媽知道他跟暖暖在家中玩這種遊戲,不曉得會不會被宰?
為了安全起見,他一定要做點限制,免得著了這小女人的道。
「衣服方面,先脫到底褲的人就算輸了,可以嗎?」
「還沒玩你就先認定自己會輸!」
「那可未必!」他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溫暖暖齜牙咧嘴的提醒他。「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我拭目以待。」裴紹謙邊說邊走到桌旁打開抽屜,從裡頭拿出一盒未開封的撲克牌。
他坐到地板上的米白色長毛地毯上,手法快速俐落地洗牌,溫暖暖也跟著坐了過來。
第一回合很快的結束。
「哇!我贏了耶!你看。」她露出得意的笑。
願賭服輸,裴紹謙迅速解開身上的藍襯衫。
接著,裴紹謙又取下了手錶,汗衫也脫下來了,露出一片讓人看了會臉紅心跳的健壯胸膛。
沒一會兒……
「你又輸了,呵呵呵!」溫暖暖笑得好開心,一對眸子彎成新月型,十分可愛。
裴紹謙始終很有風度地微笑著,慢條斯理地抽出褲腰上的皮帶、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得意的笑容。
可是……
溫暖暖發覺,自從裴紹謙解開皮帶後,她就開始輸了,而且兵敗如山倒,輸得很慘。
轉眼間,只見她身上衣物一件一件的脫,現在的她,頭髮散了,身上能拔的飾品全拔光了,絲襪也脫了,還必須再把洋裝給脫下來。
這件洋裝一脫,她就只剩下襯衣和內衣褲了。
溫暖暖心慌地望著氣定神閒的裴紹謙。「紹謙……」
「怎麼了?牌局可是還沒結束。」他豈會不了解她的心思。
她只得硬著頭皮再玩下去──
啊!完了,她又輸了,溫暖暖臉色一陣慘綠。
「快脫下吧!」他閒閒的說。
「哦……」
「妳該不會想反悔吧?賴皮的人是小狗,方才可是妳自己提議的。」
「誰說的!我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光,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溫暖暖臉色非常難看的將襯衣脫去,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
沒想到她打騙天下無敵手的橋牌居然會敗在他手中。
「嗯!不錯!」裴紹謙點了點頭讀許,雙眼灼熱的注視她身上那套性感粉紫色內衣。
溫暖暖洗牌同時心有不甘地對他放話:「我會贏了你身上那件長褲的。」
裴紹謙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揶揄道:「有本事就儘管來。」
片刻後──
裴紹謙與奮的將最後一張牌丟出,望著垮下臉的溫暖暖。
「哈!妳又輸了,乖乖的把那件內衣脫下吧!」他就不相信她的狐狸尾巴還不露出來。「快脫,別耍賴。」
溫暖暖撒嬌地朝他眨眨眼,「紹謙……」
「還不從實招來?」
溫暖暖生氣的睨他一眼,沒想到裴紹謙這麼不解風情,她都已經脫到剩內衣了,他居然還不懂得伸出魔爪。
難道真的要她自己動手來個惡女撲郎嗎?
「暖暖,我是不會心軟的,願賭就要服輸,不然就趕快把妳大費周章拐我玩牌的目的說出來。」
「哼!」她生氣的把牌丟掉。好!既然他不主動,那她就自己來。
「惱羞成怒了嗎?」
她起身跨坐到他腿上,雙手圈住他頸項,眼中露出壞壞的光芒。「不是!我在進行今天大費周章的目的。」
裴紹謙大驚,身體稍微往後傾。「暖暖,妳在做什麼?」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內衣肩帶上,咬著他的耳朵。「脫掉它。」
「暖暖,妳在說些什麼?別胡鬧了。」裴紹謙亟欲將壓住他的柔荑拉開。
開玩笑,由他幫她把肩帶拉下,這不表明了……
她整個下顎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我沒胡鬧,我是認真的。」
「暖暖,妳在玩火自焚。」
溫暖暖洩氣的垂下圈住他頸子的藕臂。
正當裴紹謙想鬆一口氣時,她又語出驚人,「既然你不肯主動,那就由我自己來了。」
溫暖暖姿態撩人的卸下內衣,頓時,一對美麗渾圓的椒乳出現在他面前。
「暖暖!妳做什麼?」裴紹謙倒抽一口氣。
一傾身,紅豔豔的嘴唇隨即覆上他的胸膛挑逗吸吮,柔荑也拉著他的大手滑上她如奶油般滑嫩的背脊。
全身慾望被她的挑逗給燃起,裴紹謙不敢相信他自小看到大的女娃兒居然會主動勾引男人,還這般熟練。
「暖暖快住手,妳是在玩火!呃——」她的柔嫩肌膚讓他差點發出嘆息。
「你想不想要我啊!」她的唇貼著他的耳,性感邀約。
裴紹謙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既然他完全被動,又跟尊石像沒兩樣,那他應該不介意由她自己動手吧。
她撐起上半身,揚起嘴角邪媚地瞅著裴紹謙,在他還來不及會意之前,下仍半身即抵著他的重要部位磨蹭。
裴紹謙暗暗呻吟一聲,她不知道她的舉動會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嗎?
「你的身體比你本人還老實唷!」溫暖暖十分得意,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裴紹謙就舉白旗了。
裴紹謙深吸口氣,臉部僵硬的看著玩得十分過火的小女友。
「暖暖,給妳最後一次機會收手。」
「你認為我會嗎?」溫暖暖根本不理會他的警告,進一步拉開他的褲頭,開始探索她從未接觸的世界。
「妳應該知道再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裴紹謙必須用盡全身力量克制自己,才不至於立刻將她撲倒。
溫暖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十七歲那年就和同學一起偷看A片了,自然知道再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既然如此妳還不住手!」他的呼吸顯得急促。
她無辜的瞅他一眼。「那你認為我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
這小魔女是存心折磨他嗎?
不行!他不能任她主導這一切,既然她存心玩火,那他會讓她知道不聽話誤闖禁地的代價是很嚴重的。
裴紹謙臉色凝重的推開她,瞬間將她壓倒在地。「既是妳點的火,那我就要妳負責把它滅了!」
她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奪回了主導權。
可憐的溫暖暖終於玩火自焚,裴紹謙任由她在身下嬌嗲呻吟,絲毫沒減少決定好好修理她的決心。
兩具宛如著了火的身軀,像是要將對方燃燒殆盡似的,激烈渴求的探索著彼此……
直到長夜將盡。
※※※※
裴紹謙與藍廷昭一同坐在車內,透過昏暗的路燈觀察對街正忙著講電話的王東賢,如今罪證確鑿,就只欠人贓俱獲這一步。
據可靠消息來源,今晚王東賢勢必有所行動,現在他們只需靜靜等待與他接頭的人出現,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藍廷昭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挑眉瞅著表情森冷的裴紹謙,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只好開口抱怨。「你也幫幫忙好嗎?麻煩你開一下口說說話行嗎?」
裴紹謙冷睨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
看到他這眼神讓藍廷昭更惱火。「喂,七月半還沒到呢,擺個死人臉。我看啊,那些好兄弟的臉色都比你好看得多。」
「隨你怎麼挑釁,這老狐狸比想像中狡猾,如果不是我們早有防備,就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了。這次的行動只准成功不准失敗,我可不想因為跟你閒磕牙而耽誤正事。」
藍廷昭連忙撇清,「天地良心,我可是不曾洩漏半點風聲,肯定是你露出了破綻讓他心生防備,所以才會提前將東西交給對方。」
裴紹謙一怔,憶起了暖暖在公司大鬧的那件事,不由得憤怒的捶著方向盤。「我就知道,肯定會出亂子,真如我所猜測的。」
藍廷昭拍拍他的肩。「幸好我們早就對他佈下天羅地網,不然被他溜了都不知道。」
裴紹謙面無表情的從齒縫間迸出話。「他已經在溫氏待了三十年,再兩年便要退休,到時的退休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始終想不透他為何要鋌而走險背叛公司?」
藍廷昭哀聲嘆氣的說:「就算他替公司賣了一輩子的命,公司還是別人的,福利再好又有什麼用?」
裴紹謙沉默了三秒鐘。「這點我早就向Uncle提過,但他始終都認為王東賢是公司元老,不可能會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情來。」
「所以說他是被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了判斷力,才會損失那麼一大筆錢。」
裴紹謙無奈的扯動唇角。「連我也差一點被Uncle的說法給洗腦了,要不是私底下觀察王東賢時發覺他真的很可疑,才開始著手調查,也不會有這些驚人的結果。」
「你應該慶幸的是你Uncle家大業大根基又穩,根本不怕這點小危機。」
「再大的樹幹也經不起蛀蟲的啃食。」
「真羨慕你有一個有錢的老丈人,不將這麼一點錢放在眼裡。」
裴紹謙白了他一眼。「這很累人你知道嗎?我如果不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你認為我要拿什麼顏面去見Uncle,更遑論向他提起我與暖暖正在交往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藍廷昭笑得可奸了。「誰要你愛上人家的女兒,自然得多擔待,從實招來,你們進展到——」
「別吵!有動靜。」裴紹謙神情冷漠的望著剛剛下車的那名男人。
藍廷昭湊向前一望,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排場還真大,帶這麼多保鏢,不過我可不信你跑得掉。」
「做警察都待命了嗎?」
「安啦!他們會配合我們的行動。」
「行動!」裴紹謙率先下車,身形隱入旁邊幽暗的巷道內。
藍廷昭隨即跟上。
黑暗中看不清王東賢和誰接頭,隱約只能聽見王東賢的抱歉聲。
「抱歉、抱歉,要不是溫龍圖那老傢伙派了他的繼子在公司當臥底,也不會出這種狀況,更不會在未確定與克漢簽約的條件之前便將草約內容拿出來給你,他那繼子實在是太棘手了。」
「我警告你,與克漢這筆生意可是價值幾十億,你給我的情報如果不正確,讓我無法順利奪下這筆生意,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放心,這草約是剛剛討論完成,我影印好便火速將它送來給你……溫龍圖不會知道我在轉眼之間便將這次競標的條件與底價洩漏給你。」
「最好是這樣!」
「他那繼子也不會料到我會來這招,不管他如何調查我都是枉然。」
「看不出你還很機警。」
「那……那我們上一次說好的……」
男子從衣袋內掏出一張支票。「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
王東賢將手中資料袋交給陌生人的同時,也接過了他手中的支票。
忽然間,黑暗中傳來一道嚴厲冷峻的嗓音。「恐怕你們得到牢獄中吃香喝辣了!」
王東賢與接頭的人心中一凜,雙雙望向緩緩走出來的人影。
「給我拿下!」接頭的男子一聲令下,保鏢們便一擁而上。
霎時間,光線昏暗的巷道內傳出了打鬥、哀號、咒罵聲……
裴紹謙和藍廷昭從容不迫的應付著這群嘍囉,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時間差不多了,警察也該出現了,意思意思就好,不用打得太認真。」藍廷昭吊兒郎當地提醒裴紹謙,手上的反擊動作卻沒停過。
王東賢見苗頭不對準備落跑,卻被裴紹謙一把抓住,再一記迴旋踢將他踢昏過去。
「我去把那個傢伙解決掉。」裴紹謙將目標指向那名接頭的男子。
「我看免了吧!警察已經來了。」
話才說完,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已將他們團團包圍。
「統統不准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警方在預定的時間內出現,接手了兩人未完成的工作。
裴紹謙朝廷昭使個眼色,將後續工作全交給警方處理,轉身離開現場。
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終於可以對Uncle有所交代了。
※※※※
溫暖暖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看著最新一期雜誌,等待裴紹謙與父親談完話好帶她出去玩。
據她所知,紹謙成功地完成了父親委託給他的重責大任,順利將公司內的間諜揪出並且移送法辦,爹地對他是讚譽有佳,並且打算升他的職,栽培他成為接班人。嘻,這樣也好,她才可以落得清閒。
透過落地窗若有所思望著外頭的天空,天氣晴朗,天空上飄著幾朵白雲,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玫瑰香,米色的落地窗簾被清風徐徐吹起,漾出漂亮的波浪,她最喜歡這樣的天氣,舒服極了。
翻動雜誌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一則醒目的標題吸引了她的目光。
九月墮胎潮……懷孕……
驀地!心跳漏了一拍,她猛然抬頭看向牆壁上的日曆。
一陣惶恐侵襲心頭,溫暖暖倏然坐起身,拿出自己的行事曆仔細查閱著。
她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更大喊不妙,不安的咬著下唇。
「暖暖!妳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紹水茵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新鮮水果從廚房內走出來,納悶的看著繼女。
溫暖暖臉色慘白的看著昨天才剛回國的繼母。「慘了啦……姨……」
「發生什麼事了?」
她慌張的抓住紹水茵的手。「我可能懷孕了!」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紹水茵驚愕得張大了嘴。「妳說什麼?懷孕!」
溫暖暖幾乎快哭出來了。「是啊!」
「暖暖,妳去醫院檢查了嗎?還是自己買驗孕棒回來試驗的?」紹水茵有些慌了手腳。「對方是誰?妳爹地知道嗎?」
這下慘了!她親愛的老公一定會指責她只顧玩樂,不關心女兒!
溫暖暖臉色沉重地搖頭。「都還沒,是剛剛看到雜誌上的報導,我才發現自己的月信已經遲了近一個月。」
天啊——這該如何是好?
溫暖暖雙肩下垂,不知如何是好的大嚷:「姨!妳陪我去醫院檢查好嗎?」
此時,書房的門正巧打開,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溫龍圖與裴紹謙兩人耳裡。
「暖暖!妳在說什麼?妳再說一遍!」
「我……」
紹水茵根本來不及捂住溫暖暖的嘴,她便脫口而出。
「我可能懷孕了!」
什麼?簡直是青天霹靂!兩個男人當場震傻了。
「懷孕!」溫龍圖臉紅脖子粗的大吼。「妳給我從實招來!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幹的好事?妳這丫頭是存心氣死我是不是?放任妳玩樂,妳給我玩出這種樓子!」
紹水茵見情況不對,馬上向前安撫,順了順他激烈起伏的胸口。
「別生氣啊,小心氣壞身體,先聽聽暖暖怎麼說。」
「我怎麼能不氣?!她從小就——」溫龍圖氣得說不出話。
溫暖暖侷促不安的望著裴紹謙,再看看快被她氣死的爹地,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啊,怎麼會知道爹地會氣成這個樣子!
溫龍圖一口氣順過來後又開始咆哮。「說!我非把那小子碎屍萬段不可!」
裴紹謙不忍心溫暖暖獨自承受責備,會發生這種事都得歸咎於他的粗心大意和意志力薄弱。
「Uncle,你不要激動,請答應把暖暖嫁給我!」裴紹謙慎重的提出請求。
「紹謙!你不用替暖暖收拾殘局!」溫龍圖一口回絕。
可悲啊!他怎麼生了這種女兒,簡直是存心來凌虐他的。
事到如今,他怎麼好意思再叫紹謙替暖暖解決問題,當現成的爹?就算紹謙願意,他也良心不安啊!
「Uncle,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
「紹謙,你不必再替她說話,我——」
「讓暖暖懷孕的人是我!」裴紹謙打斷他的話。
什麼?!溫龍圖與紹水茵呆愣原地,不敢相信地瞠大眼睛瞅著他。
一瞬間,空氣彷彿停止流通,室內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寧靜。
這股震撼力有如無聲無息的雪崩,頃刻間千軍萬馬般急洩而下。
「紹謙——你給我交代清楚!」溫龍圖的咆哮連遠在一公里外打掃的傭人們都聽見了,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裴紹謙眼裡有深深的愧意。「Uncle,我很抱歉讓你失望,請你答應讓我娶暖暖,雖然我知道以現在的我是不夠資格娶她的,可是──」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溫龍圖被氣得七竅生煙,血壓直線竄升。「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他宛如洩了氣的皮球,四肢虛脫的坐在沙發上。「你們兩人馬上給我結婚……聽到沒……愈快愈好……我可不希望被親朋好友知道這種醜事……最好在一個月內給我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
「謝謝Uncle成全。」裴紹謙心頭有說不出的愧疚與感激。
溫龍圖拉著老婆的手。「水茵,陪我上去休息,我快被這兩個小孩給氣死了……」
溫暖暖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從小到大不曾見過疼愛她的爹地發這麼大脾氣,她感到有股難以言喻的心酸,難過得幾乎掉下眼淚。
裴紹謙心疼的摟住她,輕輕拍撫她柔弱的肩膀,給她最大的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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