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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薇妲不耐煩的瞪著櫃台的售票小姐，她的動作慢像八十歲老太婆，連護照也要對個老半天，一會兒又躲進辦公室不知道在磨蹭些什麼。
「好了。」售票小姐微笑的將護照和機票遞上。
終於！薇妲接過機票，轉身看了看電子板，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她決定先去逛逛。搭電扶梯上了二樓，她先在咖啡廳喝了杯飲料，又進禮品店逛了一圈後，正準備進登機門等待時，前方的身影卻讓她站定腳步、瞪大了眼。
那個殺氣騰騰、朝她快步走來的人正是李杰！
照見人群中的嬌小身影，李杰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擔心她安危的恐懼早已淹沒了他。
即使相隔這麼遠，徹姐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連忙閉上張大的嘴巴，轉身拔腿就跑，但她連第四步都還沒跨出，手臂就硬生生的被扯住。
「放開我！」她氣急敗壞的轉身，一手用力的想扳開他的手，徒勞無功之後，她又用腳去踹他的小腿，掙扎了好一陣子還是白費力氣。
情急之下，薇妲揪住他的襯衫用力一拉，襯衫的釦子立即應聲而飛，幾顆彈落在地板上，一顆不幸正中一名小男孩的額頭，立刻引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號哭。
這一幕立即吸引不少人駐足圍觀，李杰低咒一聲閉上眼睛，很慢很慢地從一數到十。
薇妲的目光由男孩身上移到李杰的臉上。老天，他氣瘋了！她從來不知道紫色的臉是什麼模樣，但眼前的這個男人正巧就是。
她驚慌的放開他的衣服，轉身從他腋下鑽過，一溜煙的衝向電扶梯，三兩步的往下直衝。
該死的，李杰回過神跟著衝下電扶梯，等他來到一樓大廳時，正好看見她嬌小的身影衝往大門口，他立即拔腿直追。
「該死的，薇妲，停下來！」他邊跑邊吼。
薇妲哪理會他的叫罵，邊跑邊閃過推著行李的旅客，出了大門口，以跑百米的速度衝過馬路，立即引來連串的汽車喇叭聲。
她險險閃過一輛車後，隨之疾駛而來的計程車讓她驚駭的愣在原地，汽車只離她幾步之遙，眼看就要撞來……
「薇妲——」
緊追而來的李杰驚駭地大喊，一心只想衝過去保護她，但人群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像瘋了似的推開人群，恐懼似乎弄斷了他的神經，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千鈞一髮之際，計程車司機將方向盤往旁一轉，擦撞上停放在路邊的另一輛車，車子又前行了幾公尺，直到撞上人行道上的消防栓才停下。
那名倒楣的黑人司機一面叫罵，一面自撞凹的車中衝出來。霎時，驚叫、咒罵、人車一片混亂，聞聲趕來的警察和好奇圍觀的人群聚集成圈，議論紛紛。
老天！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薇妲憋著的氣終於吐了出來。還好沒鬧出人命，不然她就賠不起了。
薇妲歉然的轉身想道歉，一眼就瞥見鶴立雞群的李杰，她口中喃喃的道了歉，不敢多停留一秒的轉身就跑，筆直的衝入停車大樓。
李杰沒有立即追過去，因為他正忙著安撫受驚嚇的心。剛剛驚險的一幕嚇得他魂飛魄散，直到看見她毫髮無傷的站在對街，他胸口的鬱悶才逐漸散開，冷汗也跟著冒出來。
她沒事，是的，她沒事……甚至沒有一點點擦傷……
他不斷在心中重複這些話，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沒有用，他的心臟依然狂跳著，他需要聽見她親口說她沒事，他的心跳才能恢復正常。
李杰往前跨了一步，卻訝異的發現兩條腿竟然不聽使喚，讓他不得不靠在牆上，額上直冒的冷汗，讓他自覺像個心臟虛弱的老頭子。
天啊！那一刻他真的以為會失去她……李杰低下頭看著仍然顫抖的雙手，好不容易才平復的情緒立即又憤怒起來。
他要宰了她！
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車子撞向她的驚心畫面，他知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那駭人的一幕。
憤怒讓他有了動力，他拔腿迅速奔向對街的停車大樓，心裡只想著要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再狠狠地吻她一回。
經過了一陣找尋和追逐後，李杰總算追到薇妲，他像貓捉老鼠似的，將她逼入無路可退的死角。
薇妲用力的喘著氣，一顆心怦怦亂跳，耳朵也因負荷不了一路狂奔而嗡嗡直響。
「他媽的，妳的短腿居然跑得這麼快。」李杰粗啞的聲音比喘氣聲大不了多少。
「依我的身高，我的腿算是長的了。」薇妲氣喘吁吁的回擊道。
該死的，他的神經仍然覺得疼痛。李杰吐出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咒罵，直到他心中的驚懼終於消失，呼吸也不再痛苦。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薇妲也毫不畏縮的揚起下巴回瞪他。
他看起來似乎想掐死她，不過話說回來，他對她向來都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你是打算開口，還是繼續站在這裡瞪著我？你要是有事就快說，沒事就讓開，我還要趕飛機。」
「妳哪裡也不去。」李杰威脅的踏前一步。
「笑話，你算哪根蔥啊，憑什麼命令我？」她氣得顧不了用詞是否文雅。
李杰下巴肌肉緊縮，右眼皮微微抽動，「憑我是妳的保護人。」
「保護人？哈！你巴不得早點擺脫我，現在又何必急著將麻煩往身上扛？」
「妳的確是個麻煩。」
他簡單的一句話，就將薇妲激得氣急敗壞的怒吼：「好啊，我現在正式解除你的任務，你再也不用費心管我的死活了。」
李杰的眼皮再次抽搐，他真想抓住她猛烈搖晃，將理智搖進她的笨腦袋裡。
「相信我，我巴不得照妳的話做！」
薇妲的反應好像被他重重的打了一拳。「做啊，誰攔著你了？」挫折、痛苦和憤怒像一團難以吞嚥的硬塊梗在喉嚨，氣惱和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邊緣打轉。
一看到她的眼淚，李杰的怒氣立刻消散無蹤。「不要對我鬼吼鬼叫。」
「不行嗎？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不是只有你才有這個權利。」
她已經開始蠻不講理了。李杰嘆口氣，緩緩地搖搖頭，「妳知不知道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
「危險？那不是更好，我死了不就可以省了你所有的麻煩？」
李杰還來不及回答，就見薇妲嘴一扁，淚水終於滑下眼眶。
「我受夠了，從第一天起你就不斷生我的氣，我努力的想討好你，想讓你愛上我，可是你卻不斷嘲笑我、諷刺我，一味的曲解我的人格，把我貶得一文不值……」薇妲憤怒的抹去淚水，昂起頭，「我已經受夠了，請你現在就讓開。」說完，她從他身旁走開，但李杰龐大的身體迅速擋住她的去路。
「不。」
「不？你憑什麼說不？」薇妲咆哮道。
「妳現在回去太危險了。」
「我才不在乎，我要見喬叔叔。」
「他也不會讓妳回去的。」
「那麼就替我另外找一個保鏢。」是誰都無所謂，反正他已經不要她了。
「薇妲……」李杰突然以充滿感情的聲音喚道，「請妳讓我保護妳。」
「為什麼？」
李杰雙眉深鎖的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但他眼中的某種神情令她的心猛然一跳，但他以更快的速度轉開視線。
「為什麼？」薇妲屏住呼吸，滿懷期望的再次問道。
李杰威脅的瞪她一眼，期望她會自動閉上嘴。
「怎麼樣？」他看起來很不自在，一副想揍人的樣子。
僵持了半天，李杰終於粗聲的回道：「因為我在乎妳！」
他在乎她？薇妲一動也不動，睜大眼睛凝視著他的臉孔。
「你真的在乎我？」
李杰沒有回答。
「看著我，該死的！」
要他說出心中的話顯然是種折磨，李杰不情願地迎視她的目光，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出現防衛，而她眼中流露著明顯的愛。
「你真的在乎我嗎？」
她是那麼的甜美可人，該死的，他配不上她，但是她卻聲稱愛他。
「是的，我在乎。」李杰粗聲的低吼，「我不想去關心，因為一旦我在乎，最後總是會失去。雖然我試著抗拒，試著掙扎，但最後還是輸了，該死的，薇妲，我在乎妳！」
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剛吃了她烤的比司吉，卡在喉嚨難以吞嚥。薇妲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不笑出來。
她看得出來李杰有些害怕，他還不習慣愛上人的感覺，但是他會適應的。薇妲頓覺太陽剛剛在心底升起。
她高興的跳起來，衝入他的懷抱。「噢，李杰……」
雖然離她想聽的那三個字還有一段距離，但她已經滿足得無法計較太多了，能從他這麼頑固的人口中挖出這些字，已經難能可貴了。
薇妲將臉埋入他的頸子，雙臂緊鎖住他的脖子，踮高腳尖在他臉上印滿細碎的吻。
李杰的手臂收緊，靜靜忍受著她的攻擊，感受著她的狂喜。幾秒鐘後，才捉住她的手時，嚴肅的看著她。
「答應我，以後絕不再玩失蹤的遊戲。」
「我答應你。」薇妲又哭又笑的回應道。
「不管妳有多生我的氣。」他不放心的補充，無法再次忍受她不告而別。
「不管我有多生你的氣。」薇妲笑著點頭承諾。
「好了，喬還在等我們，妳這樣突然失蹤，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
「嗯。」薇妲突然覺得好抱歉，自己一傷心就什麼事都忘了。
她滿心喜悅的跟著李杰回到機場，渾然不知另一場風暴正等著她。
※※※※
他們一走進機場警衛室，幾名警衛好奇的抬起頭盯著她，薇妲回以禮貌的微笑，隨著李杰走往隔壁的小房間。
「喬叔叔，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薇妲歉然的說，突然眼尖的瞥見端坐在沙發上的戴奧堂哥，臉色驟變，驚惶的結巴起來。「戴……奧？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要喬通知妳父親的。」李杰關上門後，走到她身邊解釋。問題是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來？他懷疑的皺起眉，薇妲緊張的反應和喬奇怪的神色，讓他覺得更疑惑。
像是沒感應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流，戴奧嚴肅的訓斥道：「薇妲，妳玩得太過火了。」
「嗯，咳！」薇妲用力咳了一聲，一面猛朝他眨眼示意。
戴奧卻無視於她祈求和暗示的目光，「我要妳馬上跟我回去。」
「不行！」薇妲用力搖著頭，「爸爸明明答應讓我出國兩個月的。」
「但是妳可沒說要玩搶劫槍戰、強暴和失蹤的遊戲吧？」
戴奧渾然不覺的投下一顆炸彈，震得薇妲張口結舌，頓時成了啞巴，一旁的李杰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妳騙我們說是出來旅遊，結果卻纏著喬叔叔陪妳上演這些荒唐的戲碼，妳簡直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薇妲驚愕之餘不禁感到憤怒，「你派人跟蹤我？該死的，你怎麼敢監視我？」
該死的？戴奧緊蹙眉頭，板起臉道：「我是為了妳的安全著想。還有，妳什麼時候開始口出穢言？」
她騙他？她居然當他是白癡的玩弄他？李杰氣得頭腦不清，有幾分鐘的時間根本不知如何反應，最後他憤怒的大聲咆哮。
「薇妲！」
「戴奧。」
李杰和薇妲同時開口，不過他的咆哮完全壓過她的聲音，薇妲下意識抖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一看到他滿面的怒容，一顆心立即沉到谷底。
整個房間頓時悄然無聲，李杰不發一語的瞪著她，表情冷硬如石，雙唇緊抿，渾身肌肉緊繃，眼神佈滿憤怒。
「他是什麼意思？沒有政變陰謀？沒有搶劫？沒有強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
「李杰，我……」薇妲求助的看向喬，他想張口聲援，但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李杰憤怒的揮手打斷。
「該死的，薇妲，我是在問妳，回答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嗎？」
「是……不，我是說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真的。」薇妲急切又慌亂的喊道：「我不是存心要騙你，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要接近你啊！我捏造政變的事，是為了讓你同意保護我，槍劫也只是為了增加故事的可信度。可是我真的沒有叫人強暴我，那真的是個意外，不是我安排的，真的，李杰，請你相信我。」
「相信妳？」他臉上狂怒的表情嚇得她透不過氣。「妳設計了一場又一場的騙局，那些眼淚，挑逗和熱情，統統是妳精心設計的戲碼，妳像觀察實驗室裡的白老鼠一樣，研究我、利用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妳預期反應之內，是嗎？」
「不……不是的……」被如急得快要哭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誤解我？你明知道我愛你啊！」她拚命的想解釋，結果卻讓他更加憤怒。
「愛？妳稱那種冰冷的算計為『愛』？」李杰暴跳如雷的咆哮，「那我該死的感應神經一定是燒壞了，因為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薇妲痛苦的吸著氣，淚水紛紛滑落，他憤怒的黑眸像風暴的中心，威脅著將她席捲而入。
「不要這麼殘忍，李杰。請你試著了解，我費盡心機只是為了想讓你愛上我啊！」
「愛上一個不擇手段、陰險狡詐的女人？妳讓我感到噁心！」
薇妲臉色慘白，頓覺一陣暈眩席來，她身體一晃，差點站不穩。
要不是他是這麼的憤怒、冷酷，她真想對他大叫，告訴他，她這樣不計一切的愛他，他應該心存感激才對。不過他不可能會聽得進去，也不會在乎，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大概就是掐死她。
「李杰，夠了！你的話太傷人了。」喬忍不住出聲喝道。
受人設計的怒火燒得他理智盡失，李杰猛地轉過頭，聲色俱厲的回吼：「傷人的不是實話，而是那些令人深惡痛絕的謊言！喬，這回你真的越界了，我希望你們感到滿意了，因為遊戲到此結束！」
李杰背挺得硬直，轉身走向門口，打開門走出去，然後用力的甩上門。
「遊戲？該死的。」薇妲怔忡的喃喃低語，突然，她衝上前拉開門，豁出去的大吼：「你給我站住。」
李杰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背對她僵直的站著。
「你知道嗎？從你在滑雪場救了我的那天起，我就愛上你了。整整八年，我傻傻的愛著你，癡癡的夢著你、想著你。是的，我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你所有的一切我全瞭如指掌，我從喬叔叔口中探知你生活點滴，每一次你出任務我就提心吊膽，徹夜難眠。每一次你受傷，我就心痛不已。每一次你換過一個女人，我就心碎一次，你以為這樣的日子好過嗎？」
看著背對她，文風不動的李杰，薇妲肝腸寸斷的哭道：「你以為這樣苦苦愛著一個人是遊戲嗎？如果這只是一個遊戲，我應該很高興我的目的達到了，但我沒有，相反的，我覺得痛苦，因為你的誤解，我心如刀割，這種感覺你能體會，能明白嗎？」
李杰終於緩緩地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瞪著她；事實上除了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瞪著她。
「難道我該傻傻的坐在那裡，癡癡的等，期望你會像白馬王子一樣翩然降臨嗎？」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喊，「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等到望眼成穿，髮白齒搖嗎？即使如此，你也不會看我一眼，不會愛上我，你甚至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的存在！」
他差點就被打動了，真的，被她的淚水，被她臉上絕望的表情，被她……該死！李杰猛地咬緊牙，這次他不會再受騙，因為他已經被耍夠了！
「就算我知道妳的存在，也不會有所改變，我還是不會愛妳。」他不為所動，冷鷙的瞪著她道。
有好幾秒的時間，薇妲只是怔怔的盯著他，不敢也不願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她不能呼吸，不能停止像被萬蟻蝕心的疼痛。許久許久，她用盡僅存的力量，心痛欲絕的哭喊出聲。
「那是因為你是個膽小鬼！」她全身止不住的輕顫，整顆心早被他的殘酷和冷漠撕裂成千萬片。
李杰身子一震，臉色發青，一語不發的轉身大步離開。
鬧劇結束了，觀眾尷尬的紛紛轉開頭，繼續手邊的工作，沒有工作的人也假裝忙碌的翻翻這個，打打電話。
薇妲還是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彷彿雕像般。
責怪的瞪了戴奧一眼，他則尚未自震驚中恢復過來。薇妲一向開朗樂觀，他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她看起來好像完全被擊敗了似的。
「薇妲。」喬同情的攬住她的肩，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走回去關上門，並倒了一杯咖啡塞進她冰冷的手中。「喝一點，感覺會好一點。」
薇妲沒有動，她茫然的瞪著手中的咖啡，溫熱的咖啡透過紙杯溫暖了她的手，她愣愣的舉起杯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喝，直到體內凍結的血液因溫暖而再次流動起來。
真奇怪，當她的身體感到如此溫暖時，她的心怎麼可能還是冰凍的？薇妲麻木的想。
「薇妲，」戴奧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移開她手中的杯子，然後雙手覆住她的手，「妳真的很愛他是不是？」
她微微顫了一下，淚水再次滑下臉龐。
老天，她心碎的樣子真令人心酸。「對不起，薇妲，我不知道妳這麼認真，我一直以為妳只當他是偶像般的迷戀和崇拜。」
「是的，你不知道，爸媽也不知道。你們看著我『迷戀』他八年了都還不知道，我又怎麼能奢望他明白？」薇妲絕望的哭喊，「我真是可悲又可笑啊！像個白癡一樣傻傻的愛著他……」
「噓，不要這樣，薇妲。」戴奧心痛的擁她入懷，「是我不好，不要哭了，我保證一切都會沒事的。噓，別哭。」
「是啊，薇妲，沒那麼糟的。」喬也加入安慰的陣營。「李杰生氣的時候一向口不擇言，給他一點時間，等他想通了，他就會明白了。」
他會嗎？
他可能想得明白嗎？
薇妲絕望的閉上眼睛，腦中浮起的是他深惡痛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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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發表於 2020-10-16 00: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