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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會錯的,夫人一天到晚都往牧場裡跑,我們每個人都認識夫人,所以是夫人沒有錯。」男人肯定的點點頭。
「那麼,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欺負?」燕南翔激動的問。
「沒有,夫人在那裡好像做客一樣,而且還有一對和何老爺差不多年紀的夫婦在那裡陪著夫人。」
「好了,爺,我們還是快去找夫人。」見燕南翔激動的要再問,谷雲知道他是太擔心了,才會如此,於是阻止他,然後對他這樣說。
「對,你趕快帶路。」燕南翔急急的對男人說。
「是。」男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快的轉身就要帶路。
花燕蓉怎樣都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當初朱祥貴不是這樣說的,他怎麼會把何翩翩當客人般招呼?
她不甘心的撐起虛軟的身子,用盡力氣撲向燕南翔的腳邊,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小腿,仰起頭對他說:「不,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去找她。」
燕南翔嫌惡的瞪她一眼,一點都不客氣的伸腳將她踢到一旁。
「派人將她送回牧場,先把她關起來,等我救回翩翩,再來處理她。」他對谷雲交代著。
谷雲一臉嚴肅的頷首。這回,花燕蓉真的太過分了。
燕南翔率先走了出去,何家人也很快的跟在身後一起去找何翩翩。
谷雲叫了幾個人進來,要他們不管用任何方式,一定要把花燕蓉送回牧場去。
他瞥了花燕蓉狼狽的模樣一眼,嘆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
花燕蓉一臉慘澹,表情茫然空洞的不知望向何方。
一切都完了……她嘴裡喃喃唸著,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任由幾個大男人將她拉了起來,然後把她押出去,準備送回牧場去。
※※※※
小木屋十分簡陋,地處農村之間,燕南翔一行人一來到門前,連敲門都沒有,燕南翔即提腳踹開單薄的木門,很快的進入門內。
「翔!」何翩翩見到他,驚喜的站起就要飛奔過去。她就知道翔一定會來找她的。
一旁的朱母飛快的起身攔住她,不讓她過去。
燕南翔銳利的眼掃視著她全身,見她安然無恙,沒有受傷,一顆心才安了下來,他瞪向朱母和一旁的朱大富,「你們把我妻子抓來做什麼?」
「朱承恩,講話怎麼這麼不客氣?我們只是請你的妻子來做做客,更何況,她是爹娘的媳婦兒,媳婦兒來見見公婆,沒什麼不對吧?」
突然間,一陣慵懶低沉的嗓音從內室裡傳了出來,接著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披頭散髮,一臉睡眼惺忪,還不疾不徐的打了個呵欠,一雙小眼睛望向燕南翔,走到他的面前,正好擋在他父母和何翩翩的前面。
燕南翔見到他們,冰冷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他面露嘲諷,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們三人。
朱家真的敗了,他們已到了窮途末路,朱家兩老穿著粗布衣服,而朱祥貴竟然還穿著錦衣華服,看來朱家兩老真的太寵朱祥貴了。
「媳婦?」燕南翔冷嗤一聲,「她是我的妻子,而我已經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翩翩當然更不可能是朱家的媳婦。」
他銳眼掃向朱家父母,只見兩人臉上閃著一絲心虛和愧色,低著頭不敢看他。他冷笑一聲,再將目光望向朱祥貴,「你不用和我拐彎抹角的,你說,把我的妻子帶來,究竟想做什麼?」
在燕南翔銳利、洞悉一切的冰眸下,朱祥貴的心忍不住一顫。
沒想到這男人消失了十年,再見到他,他比十年前更加令人感到害怕,不過一眼,就足以讓人因和他對視而後悔和他對峙。
不過,他也走到了絕路,就算再害怕、再後悔,他依然挺起胸膛,佯裝一臉無懼的對燕南翔說:「好,夠爽快,只要你把朱家商行和酒樓全數還給我,我就放走你的妻子。」
燕南翔望著朱祥貴的目光始終是充滿嘲諷的,「你怎麼會以為你有這個本事足以和我談條件?」
「什麼意思?」他臉上的某種表情令朱祥貴一臉警戒,升起一股防備。
但是,燕南翔沒有給朱祥貴細想的機會,只見他身形一晃,眾人眼前一花,不過瞬間,燕南翔便回到原處,而他懷裡已抱著何翩翩。他沒有去管眾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反而上下打量著妻子。
「妳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妳怎麼樣?」
他的眼裡全是對自己的焦急和關心,何翩翩朝他嫣然一笑,搖搖頭,「放心,除了不讓我出去找你外,他們對我很客氣。倒是燕蓉,她強拉著我,硬是帶我來這裡,對我充滿敵意。」
聞言,他下顎抽緊的對她說:「我知道,我不會放過她的。」
「你遇到她了嗎?」何翩翩抬頭問他。
燕南翔點點頭。
「雖然她對我不是很客氣,可是花嬸很擔心她,你不要對她太兇。」何融副總認為花嬸對她很好,不想讓花嬸傷心,所以才替花燕蓉求情。
「我派人把她送回牧場去了,妳不用替她擔心,而且,她這樣對妳,妳為什麼還替她說話?」燕南翔對她總是寬容的對待花燕蓉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因為我覺得她只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我相信以花嬸這麼熱情又好心的人,不可能養出一個太壞的女兒的。」何翩翩笑盈盈的對他說。
燕南翔眸光不自覺泛著溫柔,臉上帶著一絲寵溺,大手撫上她的瑰頰,柔聲低語,「妳太善良了。」
何翩翩只是笑望著他,沒有說話。
朱祥貴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剛才他的動作好快,就像流星般劃過,人就已回到了他的懷裡。他真的小看了燕南翔,不過也慶幸自己沒有對何翩翩不客氣,否則他此刻不會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朱祥貴皺眉苦思。以何翩翩威脅他根本不可行,現下,該怎麼辦?
眼睛怔怔望著何翩翩和燕南翔,朱祥貴突然靈光一閃,身子悄悄退後,退到了朱家兩老後面,然後小聲的在朱家兩老耳邊嘀咕一陣,接著將朱家兩老用力推了出來。
朱家兩老踉蹌不穩,撞到了何翩翩,何翩翩直覺的伸手扶住朱母。
燕南翔皺眉望著何翩翩扶住她的模樣,忍不住擔憂的叫了聲,「翩翩……」
朱母見機不可失,連忙反手握住何翩翩的手,一臉哀求,「翩翩,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求妳,可是,我知道妳是個善良的好心姑娘,可不可以求妳替我們求情,讓承恩把屬於我們朱家的產業還給我們?」
何翩翩傻眼的望著朱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不可憐的哀求著她。
在她未有反應前,朱大富也乘機抓住她另一邊的手臂。
「翩翩,看在我們都已經這麼老的份上,求妳讓承恩把我們的商行還給我們吧!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呀!」
朱家兩老一副可憐兮兮、老淚縱橫的模樣令何翩翩感到不知所措,心底已感到有些可憐他們。
其實,剛才朱家兩老就已經求過她了,只是她無法做主。
「你們……你們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別這麼激動。」何翩翩皺著眉對他們說,因為他們的力氣好大,抓痛了她。
「不、不,妳不叫承恩把商行還給我們,我們就不放手。」好不容易有了一線希望,說什麼他們都不放手。
朱大富望向朱母,兩人交換了一抹目光,更加用力的握緊何翩翩的手。
「你們抓痛我了啦!快點放手。」何翩翩喊道。
朱家兩老一心只想要拿回產業,一點都沒有聽見她的喊痛聲。
何翩翩為了不讓燕南翔聽見而大發脾氣,害了他們,所以小聲的對他們抗議。
但是,燕南翔的眼力和耳力都極好,雖然她說得極小聲,他還是聽見了,於是,他大步走了過來,左右用力一揮,把何翩翩從他們手上搶了回來。
銳目盯向她的手腕,見她手腕都紅腫了起來,他怒而瞪向他們,「你們敢傷害她?」
朱家兩老被他這麼一揮,身形搖搖欲墜,好不容易才站穩,又被他狠厲的目光給嚇得渾身一顫,抖得幾乎要軟倒在地上。
「我們……沒有……不是……故意的。」朱大富在他狠厲的眼神下極力為自己辯解,見他的大手在何翩翩紅腫的腕上輕撫,忍不住一陣瑟縮。
燕南翔一手將何翩翩攬在懷裡,一邊用冷厲的目光掃向他們三人,「算你們識相,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至於朱家的產業可不是我強奪來的,而是被你們最寵愛的兒子給敗光的,我只是把它們接手成為獅鷲的一部分。」
朱祥貴被他洞悉的眸一掃,神色驟變,但他卻直視著他問:「你的意思是不把商行和酒樓還給我們就是了?」
「商行和酒樓是我分別用十張銀票和十五張銀票買下來的,這點,你不應該不清楚吧?畢竟收錢的可是你本人哪!」燕南翔嘲諷的對朱祥貴說。
朱祥貴驀地呼吸一窒。
朱大富聞言,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什麼?是你把商行和酒樓賣掉的?你怎麼告訴我是承恩搶走的?」
被這麼一說,朱祥貴臉色漲紅,隨即辯解著,「沒辦法,我們都沒有銀子可以花了嘛!而且,當初我根本不知道買的人是他,否則我就不會賣給他了。不過,他也是你兒子啊!他買了,也等於是我們朱家的,你就叫他還給我們就是了。」
他狡辯的話令人感到瞠目,也讓人替他的厚顏無恥感到搖頭。
朱大富突然把目光望向燕南翔,「承恩,你至少看在我們曾生養你的份上,不要和你哥哥計較,把商行還給我們,好嗎?」
「是啊!承恩,拜託你,把商行還給我們。」朱母也加入說服的行列,同時再把乞求的目光望向何翩翩,「求妳,幫我們說說話。」
「你們當真認為你們還有資格請求我?」燕南翔冷漠的對他們說,另一隻手緊握成拳。
今天,要不是為了錢,他們才不可能這樣對他說話。他突然縱聲大笑。
他狂野的大笑令朱家兩老面面相覷,吞了吞口水,臉上盡是惶惑不安。
「你……你笑什麼?」朱大富忍不住問。
「過去,你們從來不曾正眼看我,也不曾對我說話這麼低聲下氣又溫柔。怎麼?原來錢的魅力比我這個兒子還強?我算是見識到了。其實,我也不感到吃驚,畢竟你們對我一向無情又不屑。」
他冷峻的說著,但何翩翩卻聽出他話裡的渡楚,小手悄悄的包覆住他的大手,將他握緊的拳掰開,給予他溫暖,讓他知道他還有她愛著他。
燕南翔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他俯首望著她一臉擔憂,嚴峻的臉龐不由得一柔,然後再抬頭看著他們。
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這些就當作是你們扶養我十年的錢,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話畢,他不曾再看他們一眼,攬著何翩翩轉身離開。
「何翩翩,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冷酷無情,妳知道為什麼當初我爹娘不要他?因為他生下來就有一雙像惡魔的眼睛,冰冷得令人感到不寒而慄。身體就像怪物一樣,一出生就有兩個嬰兒的體型,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妳不會幸福的,他是一個只會替人帶來不幸的惡魔,總有一天,妳會看清他的真面目,對他只有嫌惡,不會有愛,因為他是惡魔、惡魔……」
知道大勢已去,無法再回復往日的榮景,朱祥貴再也受不了的突然大聲吼叫著,詛咒著燕南翔。
「你別傻了,你這個惡魔,不會有人愛你的,何翩翩只是為了挽救何家的事業才會待在你身邊,總有一天,她也會受不了你這個無趣冷血的惡魔而離開你,你不會有人愛的,惡魔……」
朱祥貴的咒罵聲在屋內迴盪著,每個人都被這聲聲的咒罵聲給弄得神色不安。
燕南翔身軀緊繃,臉色陰晴不定,那雙佈滿陰霾的藍眸閃爍著令人畏懼的寒霜,他的眼神和站在門邊的何威正好對上。
攬著何翩翩的大掌緊了緊,柔軟充滿曲線的腰肢在他掌心下真實的碰觸著,被挑起的滿腔苦澀和憤恨隨即消除不少。
何威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緊盯著他,似乎在觀察著他。
燕南翔不去理會身後那一聲聲惡毒的咒罵聲,邁開腳步就要離開,何翩翩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燕南翔疑惑的俯首望著她,她沒有回望著他,反而撥開他的手,從他懷裡走出來,旋身面對著朱祥貴。
何翩翩嬌小的身子勇敢的站在燕南翔面前,她仰起臉蛋,怒氣沖沖的瞪著朱祥貴,那雙水眸因為怒氣而熠熠發亮著,嬌嫩的紅唇迸射怒氣,大喝一聲,「閉嘴!」
何翩翩突如其來之舉,令朱祥貴一時之間竟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他張大了嘴,一句怪物都罵不出來,愣愣的望著她。
何翩翩伸出手,不停的指著朱祥貴的胸膛,怒顏瞪著他說:「不准你罵他怪物,而且他也不是惡魔,他是我最愛的男人,你就算備受寵愛的長大又怎樣?一點手足之情都沒有,當年還陷害翔,害他流落在外,讓我找不到他,你這個可惡的男人……」
何翩翩的怒火被挑起,所有對燕南翔的心疼和不捨全都滿溢出來,替他打抱著不平,她轉而望向朱家父母,「還有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我幫你們求情?竟然棄自己的兒子不顧,還幫著大兒子欺負他,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資格叫他惡魔?」
她的怒火又掃向朱祥貴,語氣兇狠的對他說:「哼!我告訴你,我絕不會離開他的,因為我愛他,他會一輩子幸福快樂,因為他有我。至於你,你才會一輩子沒人愛,因為你才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在城裡聽見人家叫他惡魔,那一定是你造謠的,別怪我叫人把你給趕出城,以後都不准你再進城,因為他有我保護,不容你再汙衊他。」
一口氣說完這串話,何翩翩重重的喘了口氣,然後她轉身,抬頭望著燕南翔,對他露出充滿愛意的燦爛笑容,然後主動握住他的大手,柔聲對他說:「我們回家吧!」
燕南翔被她這番話給震撼了,他的心竟然不再感到寒冷空洞,一股暖意在她笑意吟吟的注視下在心底流淌。從來沒有人說要保護他,而這個嬌小的女人居然這樣宣示著,站在曾欺壓、輕視他的家人面前,勇敢的替自己說話。
燕南翔感動的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任由她柔軟溫暖的小手熨燙著自己的掌心,溫暖著自己的心窩,他冷硬著臉龐點點頭,和她一起走出門。
朱家三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全都軟倒在地上,一臉蒼白。他們知道朱家大勢已去,全都完了。
這時,朱大富看見何威,瞬間又注滿力氣般的起身,衝了過去。
何威身邊的護衛見狀,很快的將他阻擋了下來。
「何老爺,你一定要幫幫我,只要你開口,我相信他們不會不聽你的。」朱大富開口向他說著。何威是他最後一個希望了,「我知道你能渡過難關,都是因為朱承恩,他果然是個能夠旺財的人,他一離開,我們的事業就陸續出了問題,這十年來,簡直已到了谷底。求求你,你是他的岳父,你叫他把商行還給我。」
朱大富不得不鬆口承認朱承恩是一個能替人帶來財富的人,否則十年前他一出世不久,朱家本來虧損的生意便慢慢的好了起來,在他依然在朱家的十年裡,朱家的生意愈做愈大,他本來還不以為意。
當時曾有個師父上門,要他們好好的對朱承恩,他會替朱家光耀門楣,因為他前世不凡,要是讓他離開了朱家,只怕朱家會愈來愈衰敗,最後還會走到窮途末路的境地。
只怪當時他太害怕朱承恩那雙恍若會洞悉人心般的藍眸,所以才不相信,現在果然應驗了。
「不……不,別不理我,請你幫我勸勸他,讓他回朱家來,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他的。」
朱大富眼裡的貪婪自私令人一目了然,也讓何威感到慚愧。
看來,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是不對的,今天所見所聞,讓他明白為什麼燕南翔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早知有今日,何必當初?」何威深深嘆口氣,沉重的對他說了這句話後,便搖搖頭,轉身離開。
出了門口,何威望著何翩翩已坐在馬背上,燕南翔正翻身上馬,他趕了過去,高喊著,「等等。」
聽見何威的喊叫,燕南翔已放鬆的身軀又緊繃了起來,他縮回身子,站正後,面對著走近的何威,淡然頷首,「岳父大人。」
「爹,你有什麼事?不可以再為難翔了喔!」何翩翩搶在父親之前說話,就怕父親再讓他難堪。
何威好笑的睨了女兒一眼,然後再望向燕南翔,「我真高興你有我女兒這麼捍衛著你,我相信往後你不會再感到孤單寂寞了。」
何威的話令燕南翔感到十分驚愕,他驚聲喊著,「岳父大人?」
何威那張在面對他時始終嚴肅的臉露出一絲笑意,何威揮了揮手,「叫我爹吧!叫岳父大人生疏多了。」
他好笑的看著燕南翔那張震驚的臉龐,再將目光望向何翩翩,見她在驚訝過後,臉上佈滿欣喜,一臉感激的望著他,他笑著對她吩咐,「改天有空帶女婿回來和爹吃飯,爹要好好的和他喝幾杯酒、聊聊天。」
「是,爹。」何翩翩大聲的應了一聲。
何威趁女婿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對何翩翩說:「我們也該回家了。」然後他轉身對妻子和大女兒說:「回去了。」
何夫人走了過來,和何威相偕走向馬車。
谷雲則走到何飄飄身邊,笑著對她說:「今晚,聽說何記酒樓有安排戲劇,飄飄,請妳和我一起去欣賞,順便吃頓飯,好嗎?」
看著好友終於找到了幸福,也得到何威的認可,他很高興,唇畔勾起一抹笑痕。
他也該替自己的幸福努力了。
何飄飄嬌羞的瞥了谷雲一眼,「如果你能取得我爹娘的同意,我就和你一起去。」
聞言,谷雲雙眼一亮,知道何飄飄對他並非無情,他笑著說:「沒問題。」
他自信的提起腳步走向何家馬車,準備用他的不爛三寸之舌說服未來的丈人。
燕南翔在何翩翩的笑聲中回過神來,然後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策馬奔馳,往牧場的方向而去。
何翩翩偏首往上覷他一眼,見他一臉傻笑的模樣,她揚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笑著喚他,「翔?」
「嗯?」
「爹接受你了,你很開心,是不是?」
「當然。」燕南翔咧嘴而笑,邊注意著路況,邊分心瞥她一眼,「我終於有家人了。」
「是呀!」何翩翩笑咪咪的應了一聲,唇畔露出一抹神秘動人的笑意,「等會兒回到家,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相信今晚,你作夢都會笑。」
「驚喜?我不需要什麼驚喜。」燕南翔在她面前,俊臉始終微揚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符合二十歲年輕人的模樣,那般神采飛揚、俊逸豐雅。
「有妳的愛,還有妳家人的接納,我很開心了。」燕南翔挪出一手摸上她的頰,再對她說:「最重要的是剛才妳那番話,讓我的心更加篤實了。」
他拉了拉繩,原本快速奔馳的駿馬速度變慢了,他俯首專注深情的凝視著她,「謝謝妳,吾愛。」
他溫柔深情的目光令何翩翩的心為之顫然,一股衝動,令她大膽的在他懷裡、在馬背上突然轉了個身,張腿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平衡著身子。
她的動作令燕南翔驚慌斥責,「翩翩,妳在做什麼?」
何翩翩氣定神閒,笑盈盈的傾身貼著他的胸膛,俏臉貼近他的俊唇,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輕吻。
她的吻雖然輕柔,卻充滿了香氣與深情,不帶情慾的深情之吻輕易的勾挑起他的情潮,他大聲的呻吟一聲,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熱情。
何翩翩很快的望著他,見他一臉狀似痛苦,她皺著秀眉問:「你怎麼了?難道我坐痛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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