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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個月後,夜絕影完成了為女真陵墓堪輿的任務,兩人告別了允薩,立即在短時間內聘雇了艘船,準備由渤海出發。
出海前夜絕影接連收到了兩封信,之後他便迅速安排好回靈珠島的所有事宜,偏偏就對那兩封信的內容三緘其口。
啟程後,夜絕影對海上生活一點也不陌生,顯得悠然自得,與船工在短時間內便打成了一片。
船來得詭異、船工打扮詭異,連夜絕影本身也詭異地讓水蘊曦坐立難安。
這一日天氣甚好,萬里無雲,就著徐徐海風,水蘊曦終於受不了,按捺不住開口:“夜絕影,你到底說是不說!”
“我以為你會自己發現答案。”夜絕影才正準備偷偷溜到後艙,卻被水蘊曦逮個正著,哪也去不了。
她撂下狠話,一雙水眸漾著薄怒。“你再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喂魚,自己回靈珠島。”
“不成、不成,姑娘千萬別衝動。”一個長得像頭熊,突然出現擋在夜絕影身前,十分激動地嚷著。
如果讓霞姑娘知道、被霸主知道,他護送不周,身上這層熊皮鐵定不保。
“你是誰?”她不解地看著擋在夜絕影身前的魁梧男子,眸底的疑惑更深。
“姑娘別管咱兒是誰,只管回靈珠島成……”
大熊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看來溫文儒雅,手拿大杓子的廚師由另一頭沖出來,直接飛撲在他身上,搗住他的嘴。“死大熊、臭大熊,想死也別連累我們!”
眼見他差點把秘密說出口,廷少詠激動地想直接拿出抹布,封住他的大熊口。
“唉呀!你、你、你這可惡的渾小子,知不知咱兒的年紀大你好幾輪?!知不知道敬老尊賢呀!知不知道。”大熊吼著跳著,一副準備將他生吞活扒的模樣。
水蘊曦一頭霧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兩個人似乎是船上的船工,每一次見到他們,便是這番熱鬧的景象。
夜絕影似乎早巳習慣兩人之間的互動,他將水蘊曦帶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回靈珠島後,絕對有你想像不到的發展。”
看著他臉上久未出現的高深莫測,水蘊曦一顆心挑得老高,等著他把話說完。
夜絕影輕笑,實在無法抵抗她眼中的期待,緩緩開口:“鬼岩蘆島的島主央求我幫忙擺個風水局。”
“鬼岩蘆島?那不是海賊聚集的大本營嗎?!”
由靈珠島出島至今,她聽聞了不少江湖上的事,關於鬼岩蘆島聲名狼藉的事蹟她當然也時有所聞。
夜絕影點了點頭,避重就輕地道:“我與島主有私交,他既然開了口,我也不便回絕。”
水蘊曦打量著夜絕影,怎麼也沒辦法想像他竟會與海賊有交集。
沉吟了片刻,她才歎道:“你既已做了決定,那……要請舵手折返嗎?”
靈珠島與鬼岩蘆島相距甚遠且方向不同,好不容易經過了長時間的海上航行,靈珠島就近在咫尺,想到要折回,她心裏還是有些為難。
“不用折返。”夜絕影輕輕用寬大的軟裘將水蘊曦包攬在懷裏,為她的體貼心動不已。
她蹙起眉,不解地瞅著他,實在不懂他寓意為何。“別再同我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事嘛!”
“你大姐和小妹已經陸續找到靈珠,在靈珠島候著咱們。”
水蘊曦震了震,有些難以置信。“你為什麼會知道?”
原來姐妹們都找回靈珠了,她們都找回靈珠了!水蘊曦一聽到這個消息,胸口澎湃沸騰地讓她猶如身在夢裏。
感覺到她微微打顫的身軀,夜絕影將她摟得更緊,輕語:“簡單的說,就是你姐夫正好是鬼岩蘆島島主的孫子,而他受了重傷必須以靈珠為藥引。
寶貝孫子吃了你們的鎮島之寶,鬼岩蘆島島主問心有愧,於是拿出年輕時在海上搶奪的奇物‘明月石’代替靈珠,請我再進靈珠島重布風水局。”
水蘊曦喉頭一緊,唇邊卻不自覺滲出笑意。“這麼說,你是要回靈珠島重布風水局嘍!”
“嗯!而且我前些日子已經請師父以長輩的身分,代我至靈珠島跟你爹提親,水島主也答應了。”
她怔了怔,萬萬想不到,夜絕影在瞞著她的情況下,已經做了這麼多事。“你倒是守口如瓶。”
“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你忘了嗎?”輕啄她的唇,夜絕影心滿意足地開口。
突然,一抹低嗄的嗓音打破了兩人間的甜蜜。“二小姐,你似乎也忘了我的存在喔。”
水蘊曦回過身,看著眼前對著她傻笑的舵手才發現,他正是靈珠島的島民周大永。
“永叔!我真的沒認出你……”接連的驚喜讓水蘊曦不斷暗斥自己的粗心。
“島主說,沒有人來接你們回去,他實在不放心,所以派我過來。至於還在追打的那兩位,則是你姐夫船上的夥伴。”
周大永目光滯在大熊和廷少詠身上,多了這兩個人,船上著實熱鬧了許多。
水蘊曦總算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爹想得很周到,靈珠島詭譎的海域除了靈珠島的島民外,至今只有在泉州的王海能駕船順利進島。他沒能親自領航,當然得由周大永這個資深的靈珠島島民,將水家最後一個歸島的千金帶回家。
“我已經等不及要回靈珠島了。”
水蘊曦握著心愛男子的手,遠眺著靈珠島仿佛近在眼前的山形,歸心似箭。
***鳳鳴軒獨家製作******
一場熱鬧非凡的婚禮將在傍晚時於靈珠島的外灘舉行。
有別于小女兒水蘊星成親時的熱鬧,一同舉行婚禮的兩對新人更是讓靈珠島處在鑼鼓喧天、喜炮連連的盛大歡喜當中。
而此刻在新房當中,一對同等嬌媚羞怯的新娘子,並肩坐在銅鏡前,讓兩個姐妹為她們打扮。
“星兒,你快幫大姐點些玫瑰膏。”
挽著婦人髮髻的水蘊月俐落地指揮著小妹,儼然已將新房當成商場,能幹的氣勢讓人不容小覷。
水蘊星聞言,連忙拿出胭脂瓶,動作俐落地拿著細簪子挑一點兒抹在手心,加了一點水化開,抹在大姐的唇上,才道:“這顏色實在美極了。”
接著轉向二姐,拿出了另一個顏色的胭脂,自言自語著:“二姐適合這個顏色。”
水蘊霞沒好氣地瞅著妹妹興奮的神情,取笑道:“小妹是把我們的臉當畫布不成?”
水蘊月聞言,好笑地說:“都怪妹夫,帶她四處遊歷,盡買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得人眼花撩亂。”
“討厭!二姐你瞧大姐和三姐,竟然聯合起來取笑我。”她跺著腳,言行舉止間仍擺脫不了愛撒嬌的孩子脾性。
水蘊曦靜靜坐著,打量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不由得想起幾個人小時候一起玩、一起笑的情景。
歲月流轉,她們四姐妹的感情,並沒有因為各自婚嫁而改變,反倒益發親密地一同步入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不期然地,感動的眼淚緩緩延頰落下。
“啊!二姐,你怎麼哭了?”水蘊星輕嚷,連忙拿手絹替她拭幹眼淚。
她抿了抿唇,立刻扯出了笑容。“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
“新娘子怎麼可以哭呢!”水蘊月沒好氣地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再為她補了一次粉。
水蘊星在一旁應和著。“對、對,新娘子不能哭。”
“要不,咱們說說彼此的故事,好嗎?”水蘊霞思忖了半刻才開口。
二妹一回到靈珠島,爹就迫不及待要將她們的喜事一起辦,以致現在她們還沒空坐下來好好聊聊彼此尋珠的經歷。
“好啊、好啊!大姐先說。”
“對對,應該先說說三妹和柏大少的故事……”
於是新房裏,除了新娘子忙著打扮妝點外,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故事交織回蕩在其間。
***鳳鳴軒獨家製作******
一年後
冷汗由額間緩緩滑落,水蘊曦再也難以隱忍地尖叫出聲。
握住妻子的手,夜絕影說:“曦兒,再忍忍。”
“忍?還要忍多久,我不要再忍了!”她尖叫,恨不得一掌斃了眼前不動如山的男子。
水蘊星看著她美目圓瞠,一臉火大地像要把二姐夫宰了,立刻打著圓場。“二姐、二姐,別衝動,要留著力氣生孩子!”
“我不生、不生了!”
她記得三妹生柏淨時,又哭又叫,嚇得完全沒經驗的她和小妹冷汗直冒,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日,她將臨盆,終是親身體曆那折騰人的感覺。
“乖,吉時未到,你再忍一忍。”唇邊銜著包容的笑,夜絕影溫柔地揚袖拭去妻子額際的汗水。
“我不要!”
“好,好,為夫沒聾,聽到了。”他優雅地淺笑,任由激動的妻子在他手臂上抓了一道道瘀痕。
“下次換你來生——”這混蛋,竟然在這時間堅持所謂的良辰吉時。
水蘊星在一旁看得膽顫心驚,不知道這一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孩子都要生了,還在打情罵俏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好、好,為了孩兒,你再忍一下下,乖。”
水蘊曦聞言,忍不住抬起結實有力的秀足,想把夫婿踹到一旁。
“嗚……你總是欺負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說什麼天命不可違……我恨死你、討厭死你了!”
“二姐夫,小心呐!”站在一旁協助二姐生產的水蘊星深怕夜絕影會被踢傷,連忙出聲提醒。
誰知道,夜絕影的動作比她的聲音還快。
轉瞬間他迅如雷電地握住妻子的秀足,沉穩地道:“好、好,吉時到了,可以用力了!”
“哇——”
瞬間,孩子的啼哭聲劃破寧靜的夜。
正端著熱水進屋的水蘊霞愣在一邊,不由得佩服一家三口的默契。
“生了?”抱著女兒的水蘊月探進頭來,松了口氣地問。
“生了!生了!是不是帶把的?”一條十分不搭的嗓音興致勃勃地鑽進那一扇小窗裏,緊張的問。
水蘊霞詫異回過頭,擰眉尖叫:“大熊,你跑來湊什麼熱鬧!出去、出去!”
“霞姑娘,是不是帶把的?是不是帶把的?求你告訴咱兒。”他豆大的眼中有著莫名的渴望。
“人家生兒子關你什麼事?”水蘊霞啐了一聲,極力壓抑自己別揚掌劈了他的大熊頭。
“誰叫頭兒和你不夠努力,咱兒要教小頭兒武功……”他扁著嘴,簡直比司空霸還渴望水蘊霞與司空禹夫妻,趕快生孩子來滿足他們當長輩的私欲。
水蘊霞臉一臊,瞪了他一眼。“你同柏淨不是稱兄道弟的?這會兒還閑得慌、尋我們開心呐?”
“咱兒又不能把柏少爺帶上船……”大熊委屈地咕噥著。
大熊話一落,水蘊月似被賦予神力似地抱著女兒,迅速飛到魁梧男子面前,指著他警告:“臭大熊,你如果把柏淨拐上船,我一定扒了你的大熊皮!”
“月姑娘,你怎麼可以凶咱兒……”
大熊頓時被一干女人包圍,儼然像是陷入獵人陷阱的小白兔,平時的氣勢在瞬間銷聲匿跡,只差沒拿起自個兒的臭衣服擦淚。
“唉呀!你喜歡就自己生一個咩!”水蘊星話才落,姐妹們全朝她投以贊許的眸光。
“這主意不錯,咦,島西的柳大娘不是有個女兒還沒許婚嗎,晚些找來讓大熊瞧瞧……”
“好、好,這主意不錯,鬼船會留到喝滿月酒後才離開,時間還長得很……”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吵得剛生完孩子的水蘊曦頭直發疼。
“夜大哥,怎麼這麼吵?”
“姐妹們在商量為大熊找對象。”夜絕影耳力不錯,已把外頭的吵鬧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話的同時,一雙手也沒閑著,正溫柔地為他們剛出生的孩兒淨身。
原本因疲累而半眯的水眸霍地一睜。“她們全都跑了?那……那誰幫咱們的孩子洗澡?”
“除了為夫我,還有誰。”夜絕影輕手輕腳拭幹那小小的身軀,用溫暖的紅色錦布包覆著孩子。
坐在床畔,讓妻子偎在他的懷裏,低頭輕啄了她的額。“曦兒,辛苦你了。”
縱使他的生命曾經孤寂、曾被遺棄,但上天仍待他不薄。
他奇跡似地打破了廿三歲那年的劫煞,更有了妻子與孩子,自此讓他的生命圓滿地找不到一丁點遺憾。
水蘊曦握著他的手,心裏泛過相同的暖流,嘗到了幸福的滋味。
***鳳鳴軒獨家製作******
在靈珠島神聖的大廳裏,半丈高的雕花檀木架上置著三顆發出煢煢瑩光的珍珠與一顆明月石。
那更勝以往的盈白皓光,將靈珠島包圍籠罩在詳和靜謐的光芒裏,隨著世代交替,盡忠職守地鎮守四方、守護著靈珠島。
只要稍懂風水數術之人,皆可在靈珠島觀得一股長年盤旋在島嶼上空,中赤外黃,絲絲縷縷,若欲隨風飛舞的氣勢。
據說這便是祥瑞之氣。
有此氣之處,必是處處詳和喜樂,該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福地。
而這四則因靈珠尋得良緣的故事,則在靈珠島人民口中世代流傳!
【全書完】
◎編注:
1.欲知水蘊月與柏永韜撲朔迷離的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449《母憑子貴》之四——“娘親我最大”。
2.欲知水蘊星與朱胤然精采鬥智的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483《丈夫真難為》之一——“不甩官人”。
3.欲知水蘊霞與司空禹繾綣火熱的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494《丈夫真難為》之二——“懸賞相公”。
4.敬請期待季潔最新力作!
被剪掉的片斷
一咬定衷情——允薩篇
五月驕陽更熾,天的形狀好似無邊無際的圓頂帳篷,闊掩四方,揮灑了無窮盡的水藍薄彩,教人窒悶的心情都不由得染上奔放豪邁的氣魄。
向遠方眺望而去,天色蒼蒼,原野茫茫,隨風低垂的牧草間,一群群牛羊正低頭悠然享用著被伊立克渤山雪水滋養的豐美青草。
“戟。”身穿著紅衣,面容清麗的小姑娘拿起胸前的鷹笛,朝著天空發出了個哨音。
旋空白鷹聞聲而至,但此時她柔嫩的皓皓纖腕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強大力量給制住。
洛翩翩仰頭一看,眼底映入一張臉上線條比石頭更堅硬的臉龐。
“放、放開我。”男子握得很用力,她有種手腕要被他折斷的錯覺。
男子緊蹙厲眉,低嗄著嗓問:“姑娘為何闖入此處?”
“什麼闖入不闖入?你在說什麼!”瞧著自個兒紅腫泛痛的手腕,洛翩翩似黑寶石的清澈黑眸被逼出疼痛的淚花。
“不要進陵墓打靈珠的主意,後果絕對不是你一個小姑娘可以承受的,聽清楚沒?”他無視她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模樣,不為所動地冷聲威脅。
“放手,我好痛。”她嚷著,不知這粗魯的野蠻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聽清楚沒?”他低下頭,灼熱的氣息朝小姑娘軟嫩的臉龐撲去。
感覺到男子的氣息撲在臉上,她又羞又窘,倨傲美豔的小臉浮現紅暈,她扯喉在他耳邊製造可怕的高音。
“聽到了、聽到了!”
突來尖嗓直沖入耳膜,允薩雙目大睜,沒想到她除了驕蠻剽悍外,還詭計多端。
“你!”
“是你無禮在先!”她不畏惡勢力,不甘示弱地迎向他淩厲的目光。
從小到大,沒人像她這麼大膽敢對他如此無禮,這儼然是在挑戰他的威信。
允薩眼裏蘊藏熊熊怒火,像只充滿原始氣息的黑豹,隨時要撲向她,將她剝筋剉骨似地讓人不寒而慄。
在這麼近的距離看來,他那雙幽深的冷眸更加懾人、更加令她萬分不自在。
“你瞪我?”洛翩翩瞅著他,抬起雪顎,十分不以為然地瞪了回去。
瞧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允薩竟覺莞爾。
姑娘嬌美若花,瞠著一雙宛如黑色珠石般靈動雙眸,與他較勁。
他冷不防笑出聲,根本不想理會她幼稚的行徑。
這可惡的“戟”,又不知飛到哪去找珍珠,害她得受這惡人欺淩。
“這不是你這小奶娃能來的地方,走吧!”他側首,再次森冷地警告。
洛翩翩輕哼了聲,霍地瞥見“戟”的身影,再一次朝天空發出一記長哨音。
“戟”接受到主人傳遞的訊息,動作極為迅速地嗥嘯撲上,尖銳利爪朝他當頭擊去。
允薩眉一凜,氣貫足尖,輕而易舉地俐落閃過,根本不把猛鷙的獵鷹當一回事。
一人一鷹幾番纏鬥,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被喻為神猛獵鷹的“戟”竟被他充滿氣勁的掌給擊暈。
“戟”原本淩厲、巨大的身子在瞬間墜地。
“啊!你怎麼可以打它!你這暴力、冷血的野蠻人。”洛翩翩抱著心愛的寵物,怨忿地指責。
允薩無動於衷,淡淡地道:“給你一個小小警告,不要再靠近陵墓!”
語落,他旋身便要離開。
沒有一句道歉,男子傲慢無禮的態度猶如火上加油,讓她幾乎是出於直覺地張口咬住他的手腕。
允薩不為所動地瞥了姑娘一眼,冷冷看著她卯足了勁,幾乎要咬下他腕上的一塊肉。
他眉頭皺也沒皺地杵在原地,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地等著她撒完潑。
這一年,他狂傲、她驕蠻,從兩人初見面開始,彼此間流竄的火光便有蔓延的可能。
兩人相遇那一日,允薩廿二歲,早已成親多年。
翩翩十五歲,為了慘死鷹爪下的姐姐來到女真。
屬於他們的故事,因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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