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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轉眼間，詩雁懷孕已經六個多月，她早就不再工作，安心的待在家裡等待孩子的出生。
而她的丈夫，那位準爸爸，每天都緊張的不得了。差不多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打電話來詢問她的情況，由於醫生說過她體質較弱，要好好休養，所以昊楓就對她嚴密看顧。
其實她很健康，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麼緊張。不過她才不打算告訴他，看著昊楓緊張兮兮的樣子，她覺得既滿足又開心，這證明了他是真的關心她！還是，他關心的只是肚裡的寶寶？
在這個念頭襲上心頭前，她立刻猛烈的甩甩頭。昊楓現在是個完美的丈夫，他每天都準時回家，每一次產前檢查，無論他有多忙都會陪著她，還陪她買嬰兒用品，一起看育兒的書籍，對她百般呵護，萬般寵愛。
但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愛這個字。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他已經用行動證明，自己在他的生命佔有特殊地位，他也已經放棄了另一個他深愛的女人，所以她應該心滿意足，認真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電話又響起的時候，詩雁就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明媚的天空，手裡打著給孩子準備的毛衣。
「喂。」一定又是昊楓。
「詩雁？」對方的聲音帶著疑問。
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她暗忖。「是敬堂嗎？」他怎會有她的電話？
「是我，我可以和妳談談嗎？」
她躊躇著，敏銳的覺得，見他好像有些不太妥當。
「妳放心，我沒有什麼企圖，只是想見妳最後一面，明天我就要去美國……」
「你要走？」她的語氣錯愕。
「是呀，剛好有機會可以去那裡深造，反正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就是想跟妳道別，妳願意來嗎？」
他語氣裡的哀愁打動她的心。「好吧，在哪裡見面？」只是告別而已，應該沒什麼事吧？
他說了地址，然後就掛上電話。
詩雁遲疑了一下，回到房間換了衣服，這個時候門鈴卻忽然響起，她更加詫異，會是誰呢？
「媽？」是昊楓的母親，她正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詩雁呀。」周母笑容滿面的走進客廳裡，把東西都放在沙發上。「哎呀，真是辛苦，拎這麼多東西。」
「媽，妳一個人幹嘛買這麼多東西？」詩雁幫她整理，發現袋子裡都是小孩子的用品。
「我無聊出來逛逛街，順路就來看看妳，妳一個人在家不悶嗎？」她最怕自己一個人在家了。
「不悶。」詩雁抬眼看一下時間，怎麼辦？
「妳準備出門？」周母眼尖的審視她的打扮。
「是啊……」她忽然覺得有些難堪。「我有個朋友明天要去美國，我打算跟他道別。」
「是男是女？」周母眼裡閃著精明的光芒。
「是……」詩雁決定還是照實稟告。「是我在大學裡的一個學長，他以前很照顧我……昊楓也認識他。」她乖巧的加上最後一句。
「那還杵在這幹嘛？早去早回。」周母向她眨眨眼睛，理解的微笑著。
「那好，媽，我很快就回來……那麼妳是打算……」她如釋重負，表情也輕鬆起來。
「我在這裡休息一下，妳就別招呼我了。」
「我馬上就回來。」她趕緊拿起皮包，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很快！」她再次保證。
「小心點，妳可是有身孕的人。」
「我知道。」她笑得溫柔。「您放心。」
上了計程車，她趕去和陳敬堂約好的地點見面。
同時，昊楓打電話回家，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母親接的電話。
「詩雁她剛剛出去了。」周母的語氣輕鬆。
他卻緊張起來。「媽，妳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出去？」
「怎麼不可以？我懷你的時候，八個月了還到處走呢。她很健康……」
「詩雁她和妳不一樣，她身體比較虛弱……」他覺得一陣心慌意亂。「她到哪去了？」他打算親自去接她。
「這她可沒告訴我。」周母微微沉吟。「不過她倒告訴我，去見一個什麼大學的學長，她說那人你也見過……」
他的腦中轟然一聲巨響，她去見陳敬堂？難道他們還有來往？她挺著個大肚子去見他幹什麼？忽然，一個念頭閃進腦海，難道那孩子……
不，不可能！他的額頭冒起點點汗珠，掛上電話，昊楓立刻飛車回家。
那絕對不可能。
※※※※
送走了陳敬堂，詩雁覺得異常的輕鬆與安心，敬堂在出國前願意和她道別，代表他已經完全放開過去對她的感情。
她為此感到欣慰不已，這樣一來她就不用那麼內疚，她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因為她已經尋找到了。
她懷著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心情，愉快的趕回家，卻絲毫不知道將有一場風暴正要醞釀，一打開公寓房門，詫異的看見一臉陰沉的昊楓坐在沙發上等她。
「昊楓？你怎麼回來了？媽呢？」她疑惑不解的走進客廳。
「走了。」他的語氣隱含怒氣。
敏感的她立即發現，擔心的皺起眉。「你怎麼了？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公司會有什麼事！」他目光凜冽的掠過她的臉。
「那你……怎麼一臉不高興呢？」她眼裡滿是疑問的走到他面前，隱隱察覺他的怒氣是衝著她而來。
「妳去哪了？」他眼眸犀利的瞇起。
她的秀眉蹙得更緊。「我去和敬堂哥告別，他就要去美國……」
「敬堂哥？妳叫得可真親熱。」他嗤之以鼻。
「你到底怎麼了？」詩雁微微生氣的在他左邊的沙發上坐下，揉揉有些痠疼的脖子，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她那副疲倦的樣子讓他更加心生疑竇，黑眸裡流露出濃濃的懷疑。「妳常常這樣和他出去幽會？」
他無禮的猜測讓她驚愕、也讓她氣憤。「你胡說些什麼？」她倏地站起。「我累了，想上去休息。」她不想再聽他無理取鬧。
「等一下！」昊楓起身拉住她的手臂，眼睛威脅的瞇得更緊。「妳把話說清楚再走！」
「你瘋了？」她回瞪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憤怒。「我有什麼話要說清楚？」
「妳和他的關係，還有妳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怒火沖昏頭的情況下，他傷人的話衝口而出。
「你說什麼？」巨大的震驚讓她差點無法站立，只能怔忡的望著他，眼睛張得好大。
「我……」她震驚的表情倏地將他震醒，他立刻懊惱的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她望著他的呆滯表情漸漸有了反應，椎心的痛苦衝擊著她的心，她用力甩開他的掌握。「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對孩子的懷疑讓她痛徹心扉。
「你混蛋……」她轉身跑上樓，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體上的沉重。
「詩雁！」他呆愣一秒後立即追上去，深深懊惱自己的多疑，她最後那一瞥讓他痛苦不已，眼裡滿是不信任與受傷。
「你出去。」她看也不看他，背轉著身體坐在床前。
「我……」
「你出去。」她用力丟過一個枕頭，眼淚在臉上縱橫。
「好，我出去。」他害怕的舉起手。「但是妳答應我不要太激動，小心肚子裡的寶寶……」
「我和孩子不用你管。」她再丟過去一個枕頭。
昊楓連忙關上房門，焦慮的站在門口。
在門裡，詩雁痛哭出聲，絞痛著他的心，讓他更加懊悔。
他在門口足足站了有半個小時，她哭泣的聲音才漸漸轉小。
「詩雁？」他小心謹慎的問。
門裡沒有反應。
「我可以進來嗎？妳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門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昊楓著急的打開房門，大步走進去。詩雁已經趴倒在床上，看起來似乎睡著了。
他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邊，輕柔的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中央，替她脫去鞋子，好讓她睡得安穩。她臉上的淚痕依然未乾，可以想見他剛剛說的話，讓她多麼傷心。
椎心的痛楚刺穿他的神經，他暗罵自己的胡亂猜疑。
他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她？就算她愛的是那個男人，她也不會背著他，做出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因為她比任何人都善良，他不就是因為這樣才愛她嗎？
她不計較他曾經對她做出的禽獸行為，毅然決定嫁給他，讓他有機會彌補他的過失。
她總是溫柔和善，在婚後對他體貼又寬容，就算是分手的那段日子裡，她也毫不埋怨他丟給她的繁重工作……他到哪裡去找比她更好的女孩？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是他心之所念，情之所繫。
他顫抖著手撫摸她臉頰上的淚痕，心疼的表情寫在臉上，他靠在床邊，靜靜的等待她醒來。他要親口對她訴說他的愛意，他不願意再胡亂猜測，也不願意再等待下去。
詩雁不愛他有什麼關係？他早就應該把自己真實的情感表達出來，他不說，她怎麼會懂呢？
詩雁被肚子裡的一陣騷動吵醒，她知道寶寶又踢她了。想起寶寶，她就不自覺的微笑，她和昊楓的寶寶……忽然，她猛地張開眼，昊楓說孩子不是他的！
詩雁用力咬住嘴唇，絲毫感覺不到痛。他怎麼可以這樣想？一陣傷心掠過她脆弱的心。
「詩雁……」一個痛苦焦躁，充滿懊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驀地回過頭，看見昊楓那緊緊盯視的深沉眼眸。
她別過頭去不看他，不爭氣的淚水卻沿眼角滑落，她的聲音暗啞。「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說孩子不是你的嗎……」
「我錯了……」他不顧她的反對握起她的手，用誠懇的聲音說：「那都是因為我嫉妒，我嫉妒的失去理智才會那樣說。」
「嫉妒？」她不解。「你有什麼好嫉妒的？」
「因為他在妳心裡的地位比我高，因為妳愛他而不愛我。」這一次輪到他咬緊牙關。
「我愛誰？」詩雁滿眼迷茫的回頭看他。「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就是那個陳敬堂！」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他的名字，彷彿那個名字是他痛恨的仇人。
「敬堂哥？」她驚呼一聲，露出了然的神色。「你以為我愛的人是他？」
「難道不是嗎？」昊楓眼裡有著真實的痛苦。「如果不是因為我對妳犯的錯，妳就不會嫁給我，也不會離開妳真正愛的人！」
「我並不愛他。」她一口否定，表情依然迷惘。「你怎麼會以為，他是我愛的人呢？」
「他不是？」看著她的眼眸，他錯愕不已。「可是我看見妳抱著他哭……」
「我抱著他哭？」一個畫面閃進她的腦海，心痛的感覺也一起湧入。「那是他為了安慰我，所以才借給我肩膀……」
「安慰妳？」他嚴峻的皺起眉，驚訝及疑問閃過眸子。「這麼說，妳和他根本不是……」
「不是！」詩雁說得斬釘截鐵。「你怎麼會那麼想？他只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又怎會選擇嫁給你？」她再次轉過頭，委屈的不看他。
「對不起。」他拉起她的手親吻，眸子裡是真誠的懺悔。「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胡亂猜測。」
她閉上眼不理他。
「可是……我會胡思亂想，是因為我太愛妳了。」昊楓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下定決心說出他的心意。「我沒有辦法忍受妳心裡有其他男人，所以才會放不下妳和他的事，才會吃醋，會緊張……」
「你剛剛說什麼？」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深受震撼。
「我說……」他正色道。「我說我愛妳。」他的語氣慎重而深情。
一滴欣喜的淚水滾落她的眼角，她緊緊閉上眼睛，想要阻止心靈的顫抖。
「詩雁，妳不相信我嗎？」她的沉默讓他著慌。
「我真的愛妳。從妳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妳了，因為妳的善良，因為妳的寬容，因為妳的熱情也因為妳待人的真誠……因為太多太多，總之我愛全部的妳。」他握緊她的手，神情堅定。
她不可思議的張開眼睛，裡面蓄滿傷心的淚水，聲音哽咽的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發誓。」他舉起右手。
「昊楓……」她向他伸出手。
他一把將她擁緊，他們密密的貼合。昊楓放鬆的吸氣，嗓音粗嘎。「我以為妳不會接受。」他揉著她的秀髮。
「我……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你會愛上我，我以為你愛的是鍾倩如。」她啜泣的低語，小聲吸吸鼻子。
更緊的摟住她，他不禁詫異。「鍾倩如？關她什麼事？」
「你不是很愛她嗎？」詩雁哭訴著心底的委屈與悲痛。「如果不是因為她，當初你怎麼可能想要侵犯我？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娶我……因為你一直把我當成她……」
「傻瓜！」他寵溺的低斥。「妳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早就跟妳說過，妳和她根本是不一樣的人，她怎麼能跟妳比？」詩雁現在還有這樣的想法，真的讓他覺得驚訝極了。
「難道不是嗎？」她的淚水停在眼眶裡，詫異的仰頭看著他誠懇的表情。「那你為什麼還要去見她，而且還跟她那麼親熱？」眼淚又濟濟落下，她想起他們相擁的身影。
「我和她親熱？」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昊楓狐疑的瞪著她傷心的容顏。「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鍾倩如約我見面的那一天，她告訴我，你們又復合了，因為你們無法再隱藏對彼此的愛……」詩雁心痛的閉上眼，忍受著椎心的刺痛。
「她在說謊！那個賤女人，我真想親手殺了她……」如果不是此刻要安慰心碎的她，他一定會去找那個女人算帳。
緊抿著嘴，繃緊臉部的線條，昊楓咬牙的說：「我和她根本就沒有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她一臉不相信。「我親眼看見的。」
「妳在哪裡看見，她又對妳說了什麼？」他急切的問。
於是，詩雁哭著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所以那天我見到敬堂哥後，會想要借他的肩膀依靠一下，是因為我太傷心了，覺得彷彿要死去一樣……」
「天哪。」他因為她所受的罪而心痛不已，疼惜親吻她淚流滿面的臉。「我那天去見她，是為了要和她了斷一切，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可是那段時間你真的有見她，她常打電話給你對不對？有一天你還半夜出門去找她……」
「對，沒錯。」他的話讓她驚訝，又讓她泫然欲泣，他更緊的抱住她。「那是因為，她那天說她要自殺。」
「自殺？」
昊楓謹慎的看一眼她含淚的雙眸，鄭重的點頭。「雖然我恨透了她，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尋死。自從有了妳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恨她，或者說，是根本不再在乎對她的感覺。」
他深切的凝視她的臉，繼續說：「她的父親破產了，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我想我是她最後的希望，她可能以為我還繼續愛著她，以為我會回心轉意。」
「你會嗎？」她酸楚的問。
「妳說呢？」他含情脈脈的凝視她。「我已經有了妳。」
詩雁蒼白的臉頰上湧現紅潮，可她繼續問：「那後來呢？」
「她並不是真的要自殺，只是想引我去見她，後來她就對我一直糾纏不清。」
「所以那些天你心情一直不好？」她回憶。
「對不起。」他再次親吻她。「我沒有考慮到妳的想法，只想著該怎麼儘快打發她走，好讓她不會來煩妳。」
「那後來你是怎麼解決的？」她已經漸漸相信他的話，眼睛裡也開始有了活力與光彩。
昊楓露出笑容。「我拿出當初她和別的男人胡搞的底片，警告她如果再纏我，我就公開這些照片。現在這些照片再也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已經有一個美麗的妻子。」
他衝著她溫柔一笑。「但是對她來說，這些照片卻會毀了她的一生，她再也不能去釣其他凱子了。」
靜靜的消化著他說的話，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抬起釋然的臉。「我想她也只能接受。」
「當然。」他恢復一貫的霸氣，深深吻住她的唇，許久他才抬起頭。「如果我知道她居然會找上妳，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她。」一想到她居然破壞自己和詩雁的感情，他就怒火中燒。
「算了，她並沒有成功。」此刻的詩雁已經心滿意足，她愛的男人剛才對她坦白他的心意，她還有什麼可以苛求的？
「可是她讓妳傷心了不是嗎？」他小心的梭巡她全身，眼神落在她臉上。「那些日子妳對我不理不睬，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她差點害得我們離婚！」
厭惡湧進他的眼裡。「那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孩子，我想她的詭計已經得逞了，而我以為妳是因為愛著陳敬堂，所以才不願意理我……」
「而我也以為你是因為她，才對我那麼冷淡……」
他們兩個都唏噓不已，昊楓深深凝視她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眸，感嘆的說：「如果早一點說清楚，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她認同的點頭。「我應該早點告訴你，不過我卻愚蠢的……」
他點住她的嘴唇，笑容湧進他柔情的眼眸。「妳只是不能確定我的愛，所以才會懷疑。我應該早一點跟妳坦白，可我卻害怕妳根本不愛我……妳愛我嗎？」他的神色慎重，專注的表情讓她屏住呼吸。
愛意從她眼眸裡化開，詩雁伸手輕撫他剛毅的臉龐。「我怎麼會不愛你呢？我當然愛你，好愛好愛你……」
他低頭熱切的攫住她柔軟的唇，用他全部的熱情激烈的吻著她，用他的唇、舌向她訴說他真心的愛戀與決心，以吻封緘，烙印上他的愛。
他的眼眶居然微微濕潤，聲音沙啞得幾不可聞。「妳居然會愛我……愛上一個曾經傷害過妳的人……」
她在他唇邊柔聲細語，含情凝視。「這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你永遠不會再傷害我，而且還會永遠對我這麼好，讓我幸福。」
「妳幸福嗎？」他淺啄她的嘴角，用期待的聲音問。
她用力點頭，笑容點亮她的雙眸。
「我也很幸福……」他的聲音消失在她嘴裡，他更深更深的吻著她，幸福的感覺盈滿胸懷。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撫摸她因懷孕而腫脹的酥胸，小心的揉搓著……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眼裡閃過猶豫。「小心孩子……」
「我知道。」他溫柔把她放平，躺在她身邊，柔情似水的俯視她。「他是我們的福星，也是我們愛的結晶，如果不是這個孩子，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母親有多麼愛我……」
他的手滑到她隆起的腹部，感覺孩子的跳動，低頭輕柔的吻住她。
他要感謝上天並沒有虧待他，讓他能擁有如此美好的愛情。
他也要感謝他的妻子，因為她用無私的愛將他從仇恨中解放，讓他能享受到甜蜜的幸福，他俯在她唇邊低語。「我愛妳……」
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太陽的光芒灑落萬點光輝在世界的角落，彷彿在告訴人們永遠不要放棄希望，因為烏雲過後，陽光還是燦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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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發表於 2021-2-24 00:0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