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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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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茱倩 -【野蠻大王(雲夢王國的傳奇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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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8 00:09: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于冰雪來到玉清宮的宮門前,被兩旁的守衛攔了下來,當他們看到烏聶赤時,連忙跪下來向他請安。

  烏聶赤抱著于冰心,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要于冰雪他們趕快跟著他往前走。

  一來到玉清宮前,他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和當初反對他和冰心在一起的娘親有很大的關係,他的俊臉變得冷凝,心情無比沉重。

  該死!一開始娘親為了復仇,瘋狂的殺人行為、激烈的言論,以及堅決反對他和冰心在一起的態度,早就讓他察覺不對勁,深怕她會做出對冰心不利的行動,於是他在她身邊安插的都是他信得過的皇室侍衛。

  這排場已在無言的向娘親表示,最好不要動他的女人,他已有所防備,希望她能收斂為,沒想到她當作不知情,又以王室必須開枝散葉為理由,安排了不少女人要他接受。

  他最討厭人家自作主張的替他作決定了,尤其他對女人一向沒好感,冰心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接受的女人,甚至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一天沒看到她,和她說說話,他就渾身不對勁。

  每到用膳時,不論再怎麼忙,他都會抽空與她一起用餐,只要沒和她一起吃,他都食不知味。而到了就寢的時間,他若沒抱著她,就會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想著她馨香柔軟的身軀。

  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雖然嘴巴不說,但心底早已明白她對他的意義,剛才她在昏迷前說她愛他,讓他好不喜悅,雖然他早已從她的眼神看出她對他的愛,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如果她說出口之後不要昏迷不醒的躺在他的懷裡,他會更開心。

  一思及此,他的眼眶濕潤,怒氣沸騰,心想,若這件事和他娘親有關,就算是她生他的,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走在最前面的于冰雪伸出手,朝著玉清宮發出一道道紫色光束,形成重重疊疊的深紫色光影。

  很快的,一個俊美無傳的男子走了出來,魅惑、邪氣的看著于冰雪,似乎要將她的魂魄吸入其中。

  「小師妹,妳的功夫愈來愈高深莫測了,讓大師兄好生佩服。」

  烏聶赤覺得很不舒服,大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娘親的寢宮裡?她人呢?」

  哈達斯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底,魔魅的雙眼流轉著詭譎的異彩,像是盯著上等獵物,鎖住于冰雪依然嬌美青春的容顏。

  「冰雪小師妹,妳真的一點都沒變,經過了十幾年,依然嬌豔美麗,我知道妳的身邊沒有半個男人,應該是在為大師兄守節吧!像妳這樣冰清玉潔的姑娘,就該配我這樣的男人才是。」他的語氣輕佻,言語挑逗。

  「誰是你的小師妹?在你被師父逐出師門後,你和我再也沒有師兄妹關係,請不要隨便攀親託熟,吃我豆腐。」于冰雪凌厲的反擊。

  「呵呵……若是要吃妳那滑嫩的豆腐,大師兄可是愛得很,好,妳不要我喊妳師妹,叫聲娘子也不錯。」

  「不要臉!憑你這走火入魔的孽障,也敢佔冰雪的便宜,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宋天南看不下去,冷臉一凝,也打出一道氣功攻擊。

  烏莎跳出來攔截,「宋天南,你還不配和我師父對打,讓我來對付你。」

  宋天南眼底閃現凌厲的光芒,「妳這丫頭想和我打?還早得很。妳一開始來到我的門下,我就看出妳不安好心眼,果然妳和哈達斯是一夥的,真是作踐自己,現在悔悟還來得及。」

  嘴巴這麼勸說,他的攻擊和力道卻沒有弱下來,反倒還不客氣的展開凌厲的攻勢,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冰心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太清楚冰心對大王的影響有多麼的大,她讓他開始像個有溫情的男人。

  他還真不敢想像,若是冰心有個萬一,大王的反應會是如何?只怕是天地變色,山河為之動搖吧!

  他搖了搖頭,決定速戰速決,因為他早已看出烏莎被哈達斯迷得團團轉,還習得他教授的一些基本的偏差邪法,以及男女採陽補陰之術。

  她先找別的男人吸取精力,哈達斯再由她身上吸取那些人的精氣,增加功力,她早已沉淪了,說太多也沒用,只有將她擊倒才是良策。

  果然這丫頭還是太嫩了,他可是逍遙仙人的入門二弟子,在大師兄被趕出師門後,師父依然將適合他的法力傳授給他,因為師父是個法力無邊、對占卜極有鑽研的術士高人,雖然他的名字、來處都不明,但也懂得因材施教。

  他的資質沒有師妹那麼好,不過高深的內力和法力也不是學假的,再加上這些年來他勤於修煉,像烏莎這種貨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之前對她已有懷疑,也沒教她什麼,他想她也不需要他的教導,所以幾招內,她就口吐鮮血,敗下陣來。

  宋天南看她倒在地上,深受重傷,也不想趕盡殺絕,只是封了她幾個大穴,廢去她一身的內力武功,接著將注意力集中到師妹和哈達斯的身上,師妹輕鬆的和哈達斯比法術和符咒,兩人一來一往,十分精采。

  一時之間,他看不出輸贏,卻心驚於哈達斯的法力充滿了邪惡的氣息和腥臊難聞的氣味,不是幾個人抵擋得了,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可能也會受到影響。

  霎時,他想到了大王,轉頭一看,發現大王緊鎖眉頭,挺直的站立,雙眼專注的觀戰,同時耳聽八方,他不禁點了點頭,看來大王確實有把他私下拿給他的一些早已失傳的武功秘笈及內力秘訣融會貫通,並加以練習。

  這樣他就不必擔心大王了,可以專注在師妹和哈達斯的對戰上,若是師妹有任何需要,他隨時出手支援。

  「師妹,我想娶妳的決心依然沒變,只要妳願意委身於我,我馬上救醒于冰心,讓她可以活蹦亂跳的來參加我們的婚宴,畢竟她是妳的姪女,也會是我的親戚。」

  哈達斯原本就不容易對付,與他對戰,于冰雪雖然不覺得吃力,卻因為他一再的施展邪功而蹙起眉頭。

  「哈達斯,你真的無可救藥了,師父曾經和我通過訊息,他老人家相信我的能力足以應付你,所以要我替他清理門戶。」

  她根本不理會他想娶她的話,十幾年前,他們一起在師父門下學習,他總是求快、求好心切,不願從基本功深入紮根,好高騖遠,想要當天下第一厲害的大人物,還妄想成為天下至尊,掌控所有的一切。

  「哼!那個老番顛,少在我面前提到他,要不是他食古不化又頑固,不肯把失傳的天下絕學傳授給我,我也不會去偷他的秘笈,更不會想拿到無字天書和金書,如今他卻把那兩套珍貴無比的書籍都傳給了妳,看在我愛慕妳多年的份上,妳就把它們當嫁妝送給我好了,到時妳嫁給我,我會好好的疼妳。」

  「少說大話,今日我絕不會再放過你,你學的攝魂奪魄法,根本就是個邪法,縱然冰心有此一劫,卻也未到命該絕之時,你若不肯解,那我也只好除掉你了。」

  「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和妳的姪女根本就是一樣的,竟然這麼下賤,想要誘拐我的男人,看我怎麼對付妳!」一道充滿嫉妒的尖銳女聲突然響起,接著哈蘭迅速現身。

  她聽不下去了,哈達斯竟然想娶這個女人?就和她兒子只想和于冰心那個賤人在一起一樣,為什麼他們都不要她,也不聽她的話?她要把她們全都殺了。

  她瘋狂的大笑,拿著刀子,就要衝向于冰雪。

  「妳這是在做什麼?簡直不成體統,竟然為了一個野男人,拿著刀子想殺人,妳是想男人想瘋了嗎?」烏聶赤大喝一聲,阻止她的行動。

  哈蘭的身子一時之間動彈不得,眼神複雜的看向他,卻在看到他抱著于冰心那賤丫頭之際,眼底再次閃爍著狂亂的光芒。

  烏聶赤十分清楚自己的斥喝只是暫時阻止了她,並不能真的讓她不再行動,因為她的眼神狂亂,眼眶下方深黑,顯示她可能中了毒,於是在看到跟著她身後奔出來的巴馬和白蓮時,立刻嗓音冷冽的下令,「巴馬、白蓮,我知道是你們倆造的禍,才會害冰心昏迷不醒,為賊人所害,現下若你們還把我當成你們的大王,想要將功贖罪的話,就抓好皇太后,別讓她拿著刀子到處亂砍人。你們沒看到她眼神狂亂,精神狀態有問題嗎?還跟著她胡來。尤其是妳,白蓮。」

  白蓮的臉龐毫無血色,「大王,我……我只是……」

  巴馬先搶下哈蘭手裡的刀子,隨即開口,「大王,白蓮一心護主,她會聽從皇太后的話,趁王妃不注意時取下她的髮絲,拿給皇太后,都是因為從一開始就無法接受王妃的關係,請大王原諒她的愚昧。」

  巴馬的話說明了他們為什麼會去找冰心的原因,卻也讓烏聶赤大為震怒,忍不住大聲斥喝,「你們真是大膽,連王妃也敢謀害,該當何罪?」

  巴馬連忙跪在地上,「大王,是我沒有及時阻止白蓮,為了愛她而聽她的話,讓王妃陷入性命之危,還請大王饒了白蓮一命,我願意領罪。」

  白蓮趕緊也跪了下去,「不!大王,這都是我一人所為,巴馬曾經勸過我,不過我認為皇太后說的很對,才會配合她,豈料竟然害了王妃,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以為只是要讓王妃主動離開,沒想到……還請大王饒了巴馬,降罪我一人,我甘願受罰。」

  「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你們幫助我有功,該大大的賞賜才是,怎麼還需要領罪?大王已經被這個妖女迷得失去理智了,我想為他除去女禍,他卻還執迷不悟,死抱著女禍不放,甚至還找了人進來要除掉我心愛的男人,你們還不快點助我一臂之力!」

  「皇太后,冒犯了。」宋天南說,然後上前點了她的昏穴,動作熟練的翻開她的眼皮,迅速檢查,接著臉色沉重的看向烏聶赤,「皇太后可能長期食用不知名的毒藥,這東西可以延緩老化,讓肌膚細緻滑嫩,但是會慢慢侵蝕五臟六腑,現在發現已經太晚了,只怕皇太后中毒很深,回天乏術了。」

  烏聶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巴馬,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皇太后由你和白蓮負責,將她帶到安多城近郊的一處皇家別館,好好的看管,直到事情結束後,這裡的事也告一個段落,你們再回來領罪,我自有定奪。」

  「是,我和白蓮絕對不負大王所託。」巴馬一把抱起哈蘭。

  懊悔不已的白蓮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去。她怎樣都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和錯誤的執念,會害了忠心耿耿又有大好前途的心愛巴馬。

  宋天南眼看于冰雪和哈達斯激戰了半個時辰,正想出手相助,她一掌擊中哈達斯的胸口,哈達斯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哈達斯,你不是冰雪師妹的對手,再打下去,你只會更難看,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沒你的事,宋天南,你根本就沒用,喜歡師妹卻沒膽說出口,還敢在那裡叫!我何需再和師妹繼續打下去?師妹,妳真的以為殺了我,就能救得了妳的姪女嗎?哈!」哈達斯依然十分囂張,一臉自信和陰沉。

  于冰雪心下一震,「哈達斯,你修煉到走火入魔的境界,還敢威脅我,你當真以為我救不了冰心?」

  「當然救不了,因為攝魂奪魄法已經被我研究改良過,不是原本的樣子,除了我之外,無人能解,今天就算那個老番顛來了也一樣,妳就乖乖的聽我的,嫁給我為妻,順道奉上無字天書和金書,我保證讓于冰心活命,還讓妳一輩子幸福。要不然就算妳的功夫在我之上,如願殺了我,有于冰心陪葬,妳一樣會痛苦一輩子。」

  「哼!哈達斯,你當真以為我會被你欺騙嗎?你說喜歡我,想娶我,只不過是找個名目,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在與我洞房時,運用採陰補陽術,增加自己的功力,更正確的說法是,我的體質和功力並非一般,你早已想望很久了,只要得到我,又有無字天書和金書,你想征服全世界,成為世界之王的野心就能實現,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于冰雪直接點破他無恥的想法。

  「我怎麼會輕忽妳曲指一算的神功呢?只是妳也太妄自菲薄了,冰雪,妳人如其名,冰雪聰明又玉潔冰清,最重要的是,妳還有天仙美貌,又怎麼會認為我只是單純的想利用妳呢?」

  「哼。」

  「冰雪,妳考慮清楚,于冰心的兩魂五魄已經被我收了,再過一日,就算我想救她也來不及了,到時妳只能等著替她收屍。」

  宋天南突然發功出擊打向哈達斯,他差點來不及防護自己。

  「你這個礙事的傢伙,這是我和冰雪的事,你少管閒事,不然到時你也會死得很難看。」

  「哼!休想冰雪會嫁給你這種小人,我就不信打死了你,法術不會破,一定是你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才想誆騙冰雪!冰雪,妳千萬別理他,憑我們倆所學,我不信救不了冰心。」

  「嗯。」于冰雪也無法接受他提出的條件,與宋天南聯手,將哈達斯擊敗在地上,看他狼狽不堪,忍不住冷冷的說:「你的死期到了,看你還怎麼作亂?」

  哈達斯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相信宋天南說的話,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於是看向抱著于冰心的烏聶赤,「你真的要讓他們亂來嗎?若他們救得了你的女人,還會來找我嗎?」

  烏聶赤緊皺眉頭,眼裡充滿了殺氣,「如果可以,我不會抱著冰心站在這裡,而是會親手殺了你,你竟敢動我的女人!」

  「你……」

  「別和他廢話,姑姑,宋國師,你們直接殺了他,替冰心報仇,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救冰心。」烏聶赤毫無保留的相信他們的能力。

  于冰雪和宋天南對看一眼,都有一絲不確定。

  「天南,冰雪,住手!」一道有力的聲音響起,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不一會兒,一名白髮蒼蒼、長鬚飄飄的老者走了過來。他年約七十,前額寬闊凸出,兩眼深陷,黑亮的眼睛閃爍著幽深不可測的神秘光彩。

  「師父。」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對師父主動現身感到訝異。

  逍遙仙人笑咪咪的走到烏聶赤的面前,雙眼銳利的審視著陷入昏迷的于冰心,然後精光一閃,迅速瞪向哈達斯,伸出手掌向他,以渾厚的氣功,將他身上的衣物撐開、扯裂,露出一只布娃娃,上面還插著細針,大聲一喝,將布娃娃捲到自己的手裡。

  哈達斯還想搶奪,卻被他一掌打廢了手。

  逍遙仙人將細針抽了出來,喃喃唸了幾句咒語,在布娃娃上劃了幾個手勢,然後手掌貼在于冰心的額頭上,從他的手心裡冒出了陣陣白煙。

  于冰心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雖然眼睛還沒睜開,卻讓烏聶赤十分驚喜。

  「冰心,快點醒來,聽到沒?我正在等著妳,妳還沒聽到我說我愛妳,怎麼能就這樣沉睡不醒?」

  「年輕人,你渡一口真氣給她,讓她可以快點魂魄歸位,這個布娃娃裡有她的魂魄,我已施法讓她的魂魄回到本體,但是你與她早已陰陽調合、靈魂相交,所以你的這口真氣能幫助她回歸本位。」逍遙仙人說。

  烏聶赤迫不及待的低頭,封住她的唇,渡了一大口真氣給她。只要能救活她,要渡多少真氣給她,他絕無二話。

  「好了,年輕人,可以了,別乘機和冰心丫頭親了起來,這裡還有旁觀者,事情也還沒解決呢!」看到他們如此恩愛,逍遙仙人十分高興,忍不住調侃。

  烏聶赤一點都不害羞,貪婪的多吻了她幾下。

  于冰心慢慢的醒過來,聽到逍遙仙人的調侃,不禁紅了臉頰,忍不住嬌嗔的瞪著他,伸手想阻止,卻沒氣力。

  「別擔心,冰心丫頭,妳的體力暫時流失,才會沒力氣,只要好好的調養一陣子即可。」逍遙仙人解釋,然後看向哈達斯,「你這個作惡多端的渾小子!若不是時機未到,我早就要冰雪除掉你了,也不會讓冰心受此劫難,只可惜天機不可洩漏,要不然冰雪的神機妙算早已到達了洞燭機先的地步,哪容得下你在這裡添亂?」

  「師父,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們殺了他?」

  「因為他必須活著,才能解他在冰心身上下的咒術,只要他一死,冰心就會跟著死,除非先解咒,才能讓他死。」

  「那還客氣什麼?」

  烏聶赤一手抱著清醒的于冰心,一掌發出渾厚綿密的內力,用力擊向已身受重傷的哈達斯,殺機盡現,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來人啊!把這個竟敢淫亂後宮、迷惑皇太后,以及謀害王妃的男人拖下去,鞭屍十下,大卸八塊後,將屍塊拿去餵狗……不對!他流出來的是黑血,怕狗啃了他的肉塊,會被毒死,要人小心點,將屍塊燒了。」

  「是。」守衛們迅速將死掉的哈達斯拖了出去。

  到此,事情告一段落。

  ※※※※

  于冰心每天躺在赤龍宮的龍床上,十分無聊。

  自從師祖說她要好好的調養身體,那個野蠻大王就將她當成一隻豬在餵養,什麼都不要她動手,也不准她起床,還要她待在床上吃喝。

  她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那個野蠻大王根本聽不進人話,依然我行我素,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祖、姑姑,以及向野蠻大王請長假的宋先生一起去遊山玩水。

  就在她到達忍耐的極限時,找了個藉口,終於把緊盯著她的烏玉叫到宮門口去守著,否則她快要發火了。

  「嘻……就算你們守在門口,我還是有辦法離開,出去透透氣。」

  她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戴上面巾,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只可惜,她才來到御花園,便被烏聶赤一把抓住。

  「妳想到哪裡去?妳這個病人不好好的待在床上,還想搞怪啊?」他沉聲問道。

  「嗚……我好倒楣,怎麼會被你逮到?你不是到軍機處去和大臣們商討軍中大事嗎?」于冰心一把扯下面巾,哀怨的想瞪他,卻因為領子被他拎住,怎樣都瞪不到。

  烏玉張大嘴巴,一臉驚嚇的指著她,再看到大王難看的臉色,忍不住抱怨,「王妃,妳想害死奴婢啊?大王……」她迅速跪在地上。

  「聶赤,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的主意,你可別怪到她身上。」

  「我怎麼會不知道?沒妳的事了,妳下去休息,並告知宮門口的侍衛,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烏玉站起身,開心的離去,還不忘拋個眼神給于冰心,要她自求多福。

  于冰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烏聶赤拎著她,走進房間,在龍床上坐下。

  「好,接下來換妳了,妳說,我該為了妳想偷偷溜走而打妳的屁股,還是把妳吻個夠?」

  她馬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一雙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當然是吻個夠囉!不必你來,我也可以。」

  她獻上紅唇,因為心虛而掉落他的陷阱,任由他吻個夠。

  好一會兒,他終於費力的離開她的唇瓣,同時拉開她在他身上亂摸的小手。

  「別亂來,妳的身子還沒好,不要隨便誘惑我,要是滅不了火,妳的身子會承受不住的。」

  「才不會,我都好了,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看。」

  「誰要和妳試?」他咬著牙阻止她,對她不懂自己極力忍耐的痛苦感到很頭痛,忍不住怒瞪著她。

  「你很過分耶!我都好了,你卻還是把我鎖在龍床上,哪裡都不讓我去,是怎樣?」她一臉委屈,用眼神控訴他。

  「冰心,難道妳不能為我想一想?我親眼目睹妳在我的眼前倒下,以為妳就要死掉了,那種椎心之痛,和渾身顫抖的恐懼,我不想再嚐一次了,妳就當讓我安心,躺在床上休息,好不好?」

  「不好。」她一口拒絕他,伸手輕撫他表情難看的臉龐。「我當然知道你是害怕會失去我,也擔心我的身體,但是我真的沒事了,你把我關在房裡,我都快悶死了,你不能這樣蠻橫啦!」

  「冰心,因為失而復得的心情,所以我才會在這段時間裡對妳採取令妳受不了的蠻橫手段和高壓作風,不過我真的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妳。」他再度吻上她的唇。

  于冰心很感動。

  那天她隱約聽到他說要她醒來,因為他還沒說他愛她,可是從她醒來到現在,遲遲沒聽到他說他愛她,不論她明示、暗示,他就是裝傻,簡直氣死她了。

  結果,他現在卻深情款款的說他全心全意的愛她,教她如何不感動?

  「我也好愛你,你好討厭,人家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結果你現在才說,快把我等死了。」

  烏聶赤急忙摀住她的嘴,「呸呸呸,別在我面前說死字,也別隨便說這個字,妳才剛好起來,別觸晦氣了。」

  她調皮的伸出舌頭,舔舐他的掌心,接著握住他的大掌,貼近柔嫩的臉煩,輕輕的摩挲。

  「我還以為我們威風凜凜的野蠻大王什麼都不怕呢!原來還有忌諱啊!」

  「什麼話?我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蠻大王,是妳嚇到了我,以為就要失去妳了,那種宛如光明都消失,只剩黑暗的感覺,讓我的野蠻一發不可收拾,怕要所有的人都跟著陪葬,這樣妳還會說我現在對妳的方式是野蠻的嗎?」

  「呵呵呵……原來你愛慘了我啊!」于冰心笑得一臉得意。

  他揚高眉頭,「那又怎樣?妳還不是愛我愛到連命都不顧,明知有危險,卻不悔的愛著我,我們彼此、彼此。」

  「哼!什麼彼此?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再躺在床上了,你若是不相信我,那……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要怎麼證明?」

  看著她臉色紅潤,有精神又俏皮的模樣,再加上御醫說她復原良好,已經可以像正常人那般生活,他的心已放下一半,之所以將她鎖在床上,是怕她又出事。

  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矯枉過正了,不過在面對她時,他的心臟總是顯得無力,再來一次那種事,他一定會瘋掉,唯一的辦法就是牢牢的顧著她。

  「就這樣證明……」于冰心用力的吻住他,這次不管他怎麼抗拒,她學他野蠻人的方式,撕了他的衣服,直接上就對了。

  結果……後來……她才知道,這個野蠻大王不是只有野蠻,還很奸詐,竟然對她的主動服務很滿意也很享受,根本早就知道她痊癒了,是為了安他的心才對她這麼做的。

  可惡!以後她一定要找機會報復,不過……看著他因疲憊而沉睡的臉龐,她微笑的想,看在他是因為太愛她的關係,才會對她做出種種蠻橫的手段,她決定要放過他了。

  「我的野蠻大王,我愛你,為了你,不論前方等著我們的是什麼,我都會無怨無悔的和你一起往前走,直到生命的盡頭為止。」

  她在他的臉上印下輕柔蜜意的吻後,心滿意足的偎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休息。

  他則在睡夢裡也不自覺的伸手緊摟著她,宣示著永不放手的決心。

  ──全書完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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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茱倩

  哈囉,各位,又見面了。

  寫這篇後記時,已是十二月底,等大家看到這本書時,應該是明年四月左右,舊曆新年應該也已經過了,跟大家拜個晚年,祝大家虎年,虎虎生風,一切順利平安。

  這幾日閒來無事,隨意逛逛網站,剛好看到「劉若英」三個字,一時好奇,就點了進去,結果是有關她和陳昇的事情。老實說,我對陳昇的歌很熟,卻對他的新聞不大有興趣,劉若英的歌也有聽過一些,不算忠實歌迷,只是單純的有好聽的就聽了。

  然後,我看到了以下的文章。

  劉若英出道十五年,已獲得了一百七十三個大獎,被稱為「最多獎」藝人。然而,這位美麗與才華並舉的女子,三十六歲了卻還孑然一身。殊不知,劉若英不是不愛,只是愛得太癡,十五年來,她一直深愛著一個不能說愛的男人……他稱她為芬芳的「奶茶」。

  一九七0年,劉若英出生在台北一個非常富有的家族。高中畢業後她赴美國修讀聲樂和鋼琴演奏,並取得古典音樂的學士學位。一九九一年,一個好友介紹,劉若英認識了台灣滾石樂隊的著名歌手兼音樂製作人陳昇。陳昇認定出水芙蓉般清純的劉若英是個很有前途的歌手,立即邀請她到自己的工作室工作。

  這年三月,劉若英來到陳昇的新園工作室擔任製作助理。讓人想不到的是,她在工作中悄悄愛上了才華橫溢的陳昇。其實,陳昇也喜歡劉若英。

  每天下午的午間茶點,陳昇總是點奶茶,大家很好奇,「陳昇,你怎麼這麼喜歡奶茶?」陳昇笑著說:「因為奶茶有奶的芳香,卻不像奶那麼膩,有茶的清淡,卻不像茶那麼澀,所以奶茶可以喝一輩子,不會膩味。」

  陳昇又看著劉若英,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說:「劉若英就像一杯奶茶,她雖然不算標準美女,但就像杯溫暖的奶茶;雖然沒有紅酒的高貴典雅,沒有咖啡的精緻摩登,卻自有一種溫潤香濃的芬芳。」

  然而,除了對劉若英的賞識和憐愛,陳昇似乎沒有更多的舉動,而劉若英又不敢直接向陳昇表白心跡。對於一個二十一歲的少女來說,劉若英的感情遭遇是殘酷的,她還沒有享受戀愛,就已經失戀了,因為她愛上一個不能說愛的男人——三十一歲的陳昇已經是個有妻兒的人了。

  他遠在她情感的彼岸,為了忘記愛情的痛苦,劉若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一九九一年九月,工作室給歌手黃鶯鶯和艾敬錄製專輯,因為母帶沒辦法託運,必須派人送母帶去北京錄製。劉若英為了逃避感情的苦悶,自告奮勇前往。

  時值九月,北京秋高氣爽,可劉若英的心裡卻下著失戀的滂沱大雨。圓滿完成錄製任務的那個晚上,劉若英一個人跑到錄音棚附近的一個小酒館喝了二鍋頭,結果喝得爛醉。

  她藉著酒精的力量,給陳昇打了長途電話,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愛。最終,她在北京給陳昇發了一個簡訊:或許我永遠無法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永遠追隨你……

  這封只有幾句話的信給陳昇不小的震撼,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不能給她婚姻,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所以他不能接受她的愛。

  劉若英從北京回來後的一天晚上,陳昇第一次約劉若英出去走走。他們走到台北的新世界廣場,廣場上很多人在放風箏。

  晚霞中,陳昇凝視著劉若英,良久,他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輕輕拍了拍劉若英的頭,說道:「妳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就像風箏,屬於妳的天空很高很高,妳應該自由去飛翔,不要被我給妳的天空局限了。」

  劉若英堅定的說:「可是風箏的線在你的手裡,只要你拉一拉風箏的線,我無論飛到哪裡,都會回來的。」

  面對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女子,陳昇不忍心說出更直接的話去傷害對方,但他的沉默似乎給了劉若英某種希望。

  陳昇所能給予劉若英的就是對她事業上的支援和鼓勵,他為劉若英寫下了很多經典歌曲,如「風箏」、「為愛癡狂」。一九九五年,陳昇又向張艾嘉推薦劉若英演出「少女小漁」。「少女小漁」為劉若英贏得一九九五年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

  從此,蟄伏多年的劉若英開始了事業的騰飛階段。很快的,她出了第一張歌曲專輯「少女小漁的美麗哀愁」,從音樂製作助理變成了一個獨具人文氣質的才女歌手。

  為了讓劉若英在事業上有更大的發展,一九九六年,陳昇主動中止了和劉若英的合同。劉若英帶著無限傷感和不捨離開了陳昇的工作室,開始了與來自馬來西亞的光良的合作,由於兩人的風格很接近,都是清純路線,很快的,唱片獲得了很大的成功。

  他永遠只是她的「師父」。

  二OO二年,陳昇和往常一樣,在台北舉辦跨年度演唱會。演出結束後,無數歌迷圍著陳昇請他簽名。這時,劉若英含情脈脈的走了過來。歌迷們認出了大名鼎鼎的劉若英,爆發出更激動的喊聲。劉若英站在陳昇的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問道:「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這一聲懇求像炸雷一樣在歌迷中炸開,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陳昇遲疑了一下,最終只是用他那厚厚的手掌拍了拍劉若英的頭。劉若英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兩行淚水刷的流了下來。她全明白了,他要將與她的一生緣分,都寫成「師徒」兩字。

  這麼多年來,劉若英參加了陳昇的每一場演唱會,但是從此她將不再參加了。

  此後三年中,劉若英一直非常努力。她除了在歌壇取得了輝煌的成績,更在演藝圈大放異彩,在不同的影展獲得多次最佳女主角獎項。

  劉若英和陳昇同時應邀,參加了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質」節目。雖然她已是影后,她的風頭遠遠蓋過了陳昇,但在陳昇的面前,她就像個不知事的小女孩,始終小心翼翼,怕做錯、說錯什麼。劉若英跪著把自己的最新專輯送給陳昇,卻慘遭陳昇的拒絕。

  他批評劉若英說:「CD是歌手用生命換來的,怎麼能隨便送人?」一句話說得劉若英開始啜泣。

  主持節目的侯佩岑問陳昇:「你喜歡劉若英嗎?」所有的觀眾和主持人一起屏住了呼吸,沒想到陳昇很直接的說:「我當然喜歡她,否則我為什麼為她做這麼多事情?」聽了這句話,劉若英哭得更厲害了。

  但是,陳昇接著說:「現在她像風箏,不知已經飄到什麼地方?」劉若英聞聽,不禁失聲大哭起來。她孩子般追問:「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

  陳昇沉默片刻後說:「可是,我找不到線了!」

  整個節目中,劉若英不顧形象的哭哭笑笑,在陳昇的面前,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節目播出後,這段纏綿淒美的戀情,令無數觀眾欷吁不已……

  其實這篇文章也勾起了我的記憶,隱約間,我記得自己曾經看過這個訪談,但是在網路上再度看到,不禁熱淚盈眶,心情十分難過,甚至有些沉重。

  我覺得陳昇是個很有智慧又成熟的男人,或許有人和我一樣看過這集的訪問,甚至只要上網查詢,也可以看到我節錄的這篇文章,但我還是想將它放在後記裡,給我的讀者們看,其中有一段話,深深的感動了我。

  候佩岑問劉若英,「奶茶,妳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女人聽到他講話,就會沒有辦法控制要哭?」

  劉若英說:「我覺得是這樣,妳看到他,妳就會覺得原形畢露,妳覺得妳做任何補妝啊、弄任何外表的東西,都會覺得自己很虛偽、很假,因為他太真實了,他是關心人心裡面的東西,所以我常常覺得我和他之間是沉默就可以了。前幾年,有時候我有覺得自己拚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開車去他在的地方,走進去,他看到我,就摸一摸我的頭,然後我就好了,我看到他,我就覺得我好了,我就走了。」

  知道嗎?在節目裡,劉若英一直都是在哭的,而陳昇很少看她,就算看她,也會深深的凝視著她,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不管這節目是特地安排或怎麼的,只看到了一段至真的情感和深深的遺憾。

  這一刻,我很感動,如果讀者們很好奇的想知道,可以去網路上查詢資料,真的會產生共鳴。若是已經看過,那麼再看一次,依然會深深的感動。

  一個女人若是沒有深入的去了解一個男人,若是沒有真的愛過、在乎過,又怎麼能如劉若英那般說出對一個男人的了解,甚至還能只要無語的走到他的地方,讓他摸一摸,看看他,又有繼續下去的動力?有時,這種感情已不是單純的愛情,而是更深入的感情,一種複雜得多的情感。

  一個有才華的男人,不論他的外表出色或平凡,不論他的條件又是如何,總是容易讓女人深深的陷入他的魅力裡而無法自拔,那是一種情難自禁,無法控制的感情。

  我曾經認識像這樣有才華的男人,他們是多情的,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的人,但是他們的心敏感又寂寞,總在找尋什麼、追求什麼,卻又深深的吸引著女人的目光。

  劉若英曾在節目裡說她很累,或許是因為對這段感情,但是我能了解她想表達的,因為愛上一個這樣具有音樂才華,或是其他才華的男人,如陳昇,或是其他男人,對女人而言,也許曾經有過幸運和幸福的時刻,但有時也是一件很累人也很辛苦的事。

  那種滋味,只有真正嚐過的人才會明白,因為就我所認識的,幾乎是內斂的,因為他們的情感不可能全部給一個人,大部分已外放的表現在他們的才華與作品裡。

  很謝謝讀者們用心的看了我這篇後記,這是我第一次寫了比較沉重的感想,也表達了自己對感情方面的感慨和一些淺淺的想法,礙於篇幅,就寫到這裡。

  當然,也希望大家看完《野蠻大王》後,依然繼續支持茱倩喔!

  ※以上的訪談文章,節錄自「桃色蛋白質」。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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