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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不後悔……真的,她一點也不後悔躲在這裡獨自死去。
露出苦澀的笑容,羽若芽伸出無力的雙手,看著手臂上愈來愈清晰、愈來愈長的青筋,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毅……」虛弱的呢喃,她緩緩的閉上眼。
她並不怕死,一點也不怕,只是惋惜無法再與家人見上一面,無法和夏子道別,無法親口告訴慕毅,她愛他。
胸口劇烈的疼痛,幾乎無法呼吸,體溫逐漸下降,她的生命正在流失……
她一點也不怕死,只是好不捨。
面對死亡,她早已麻木,沒有半絲恐懼,只是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還有好多願望沒有達成,她好不甘心。
獨居山林以來,她想了好多,好想再見到慕毅,好想念他,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胸口的疼痛愈來愈劇烈,她想深吸一口氣、想將缺氧的肺葉填滿,但是她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要死了……
眼皮沉重,羽若芽的身子開始激烈的顫抖。
這會不會是她最後一次睜開眼?她是不是再也無法看到這世界了?
淚水自眼角滑落,她牽強的揚起笑容。
至少死在杳無人煙的山林裡,不會害死任何人。
「毅……」
她不再睜開眼,面帶笑容,蜷縮起小小身子,一動也不動,彷彿進入夢中……見到了那個最想念的男人。
林子內蟲鳴鳥叫,葉片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慢慢的,白晝轉為黑夜。
陰暗的氣息蔓延,寂靜無聲的世界,由遠處顯現一盞盞微弱的燈光,好一會兒,燈光逐漸朝著大樹方向逼近。
「在這裡,找到人了,她在這裡。」前頭探路的男人看著在樹下沉睡的女人,大聲喊叫。
一群人快速奔跑過來。
跑在最前頭的男人,額頭佈滿汗水,眼神焦急,氣喘不已,跪在女人的身旁。
他的眼鏡不知何時遺落,他的發絲不如以往那般整齊,他身上沾染了污泥,神情僵硬,臉色蒼白,看得出來好幾天沒睡。
在見到沒有動作、靜靜沉睡的女人之際,他的雙眼濕潤了。
慕毅抬起顫抖的手,碰觸她的臉蛋,那冰冷的臉頰幾乎凍傷他的心,讓他的心停擺,梗在喉嚨的氣息怎麼也無法順利的灌入體內。
「阿毅。」黑耀司來到他的身後,嗓音低沉沙啞。
回過神來,慕毅伸手探向羽若芽的頸子,恐懼在這一刻侵襲他的四肢百骸。
眾人將燈光集中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跟著屏息以待。
她的心跳十分微弱,彷彿隨時都可能停止。
「還……還活著,她還活著。」慕毅喪失理智的大吼,但是無法鬆一口氣,因為她的情況十分危險。
閉上眼,他咬緊牙關,出不了聲,發酸的雙眼微微濕潤,用力呼出一口氣,這幾日來的擔憂不安在這一刻稍稍減緩。
他無法想像,如果再晚一步,她的生命可能消逝,她會從他的手邊溜走,再也不會回來。
「快走,我們必須馬上帶她回去。」黑耀司上前,打算抱起沉睡中的羽若芽。
「不,我來。」慕毅很堅持。
「你好幾天沒休息,有辦法帶著她越過山頭?」黑耀司十分懷疑。
「她是我的女人。」慕毅一手搭在黑耀司的肩膀上,語氣堅定的宣告他的所有權。
他的女人?
黑耀司露出危險的冷笑。
這男人……
「好吧!」他退後。
慕毅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深怕驚動了她。
黑耀司看了他一眼,隨即向後頭的救護隊命令道:「走了,快一點,你們在前頭開路。」
「若芽,要走了,你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家了。」慕毅對著懷中的羽若芽低喃,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
一群人循著來時路,快速離去。
大樹下恢復寧靜,樹木依然隨風搖擺,沙沙聲響持續不斷。
沒日沒夜的待在實驗室裡工作,加上尋找她的日子,慕毅已經七天沒有闔眼。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在意一個女人,到達瘋狂的地步,原以為他對她只是習慣有她存在的愛情,誰知當知道她出事後,他著急、慌亂不安。
聽到她出事,他任何東西都沒帶,發狂般拉著慕蕭直奔機場,直到一個小時後,坐在前往俄羅斯的飛機上,他才發現,他非常在乎她,非常深愛她,不能失去她。
坐在飛機上,他的身子不安的顫抖,隨著即將抵達俄羅斯機場,心中的恐懼不斷攀升。
坐在車子裡,一路上,他沉默不語,唯有失去以往傲然態度的臉龐透露出他的心情。
然後他看見解剖室裡的記錄影像,若芽遇上那名瘋狂的科學家,眼中的恐懼、無助、害怕,以及發現自己成為SR5的傳染原後,傷心欲絕又故作堅強的脆弱模樣,他感覺自己的心跟著碎了。
在這段期間,黑耀司出現了,他向他解釋之所以請若芽來到俄羅斯的原因,包括希望她加入英皇集團的決定,直到那一刻,憎恨充斥慕毅的心頭,漫天的怒火將他的理智全數摧毀,憤怒得一把抓住黑耀司的衣領。
「你把她帶來,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為什麼沒有保護她?為什麼讓她承受這種痛苦?為什麼把她搞丟?」他的眼神狂暴、危險,灼燒了眾人,也傷了他那顆終於溫暖的心。
她走了、逃了、躲起來了,打算獨自面對痛苦、承受死亡,這是多麼不負責任的舉動,多麼膽小的行為。
難道她認為自己很偉大,偉大到需要犧牲自己的性命,拯救全世界的人類?
笑死人了,她死了,誰會感激她?
沒有,沒人會在意她為何而死,反正死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家人。
「好傻!你為什麼這麼傻?」他的腦中浮現的全是這句話,當他緊擁著羽若芽時,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耳邊低喃,「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全世界的人,包括我自己,來陪葬。」
即使她死去,他也要讓她知道,無謂的犧牲是她放棄自己生命所該承受的代價。
回到台灣後,慕毅二話不說,待在實驗室裡,瘋子一般不眠不休的工作,急切得想找出能救她的方法。
幾天後,同在實驗室裡的科學家們和慕蕭看不下去了,尤其是慕蕭,他再也無法忍受慕毅那種變態的自虐工作態度,然後慕毅被大家連哄帶騙的轟出實驗室。
站在實驗室外,慕毅神情茫然,不清楚自己該往哪裡走。
最後,他感覺樓上出現一道溫暖的、淡淡的光暈,引誘著他。
上了樓,他走進房裡,看著躺在床上、身上插滿大小管子、他深愛的女人,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雙眼開始發酸。
他緩緩蹲下身,溫柔的撫摸她冰冷蒼白的臉蛋,感覺到她微弱的氣息。
「若芽……」
他想念那個會對他怒吼、會大笑的女人,眼前這個必須靠著維生器才能活下去的死寂女人,他覺得好陌生。
慕毅低下頭,埋入她的頸間。
「睜開眼看看我,別離開我,求你。」
從俄羅斯帶她回來,已經四天了。
這四天,對他而言,是痛苦,是絕望,是好多好多的不安。
那名科學家說得沒錯,她體內完全找不到SR5,她的血液乾淨,連一絲絲污染也沒有。
白血球、紅血球、血小板很正常,器官也完整安好,除了手臂上的青筋愈來愈深,但是即便從中抽取,也沒有任何異狀。
除非你死了,否則沒人能找出SR5的成分……
是的,就像那個男人所說的,除非她死了,毒性自體內散發,否則他們什麼也找不到。
然而他無法讓她死去,拒絕讓她離開……他好不容易愛上她,她怎麼能離開?
「再撐一下,別輕易放棄,好嗎?」慕毅在她的耳邊低聲哀求,「我知道現在的你很痛苦、很難受,但是求你,別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這世上的人類。如果你死了,會有許多人因為你的關係而失去生命,你也不願意這樣,對不對?所以你才會逃到山林裡,躲起來。但是你現在已經被我帶出來,身旁有多少人陪伴著,你知道嗎?你死了,這間屋子裡的每個人都會成為你的陪葬品,你不想要發生這種事,對不對?所以再忍耐一下,我會找出方法救你,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他想緊握她的手,給她勇氣,但是他不能。
她的身子好脆弱,彷彿一捏就碎,他只能將著急化為輕柔的碰觸。
「再一下下,再等我一下下就好,我會想辦法救活你,就像上次那樣。」
只要一下下,她會再次睜開眼,然後再一次對他笑。
慕毅跪坐在床邊一整夜,雙手輕輕碰觸著毫無知覺的羽若芽,直至天快亮了,他才體力不支的睡著,從頭到尾,覆在她手上的那雙手未曾離開。
羽若芽感染SR5,回到慕毅家,已經十五天。
這十五天,她曾經情況危急十二次,心跳停止五次。
對慕毅而言,看著重要的人飽受折磨,卻愛莫能助的自責,是他這十五天來唯一的心情。
慕蕭帶來的醫療人員不停的在房裡進進出出,而他只能乾著急,慌張無能的擔憂著她無法撐下去,內心的煎熬不在話下。
前來探望的眾人,無法安慰他,更找不到能安慰他的話,因為認識這麼久,他們從來沒有看過脆弱的慕毅。
「毅,我想和你談談。」
第十六天,就在醫療人員與英皇的科學家成員用盡各種嘗試與努力,仍然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的情況下,慕蕭神情凝重的叫住正打算上樓的慕毅。
被折騰了半個月,沒能好好休息,慕蕭非常疲累,但看著慕毅比自己還要糟的模樣,他只能跟隨他的腳步,不放過任何可能性和時間賽跑。
久未刮除的胡碴、凌亂可怕的黑髮、泛著血絲的雙眼,慕毅頹廢不堪,和流浪漢沒什麼兩樣。
慕蕭忍不住擔心,要是若芽在下一秒死去,眼前這個男人的世界恐怕也將眼著倒塌、崩裂。
唉!原來他們也不過是一般的人類啊!
慕毅站在樓梯上,一語不發的轉頭。
「我們已經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尋找若芽體內的SR5,始終找不著,與其浪費精力和時間,不如想辦法增加她體內的抗體。」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慕蕭的話語中隱含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增加抗體?」慕毅無力的重複。
「嗯,以毒攻毒,這是基本之道,你專門施毒,應該最明白。」
「你忘了嗎?她的身體無法承受毒性。」慕毅咬牙切齒的說。慕蕭說的方法,他不是沒想過,但礙於她的特殊體質,只怕在她體內放入另一種毒,會加快她死亡的速度。
「沒錯,不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試驗中的SR5,存在人體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即發作,那名科學家也說了,他製造的新型SHS只要三天就能讓受害者死亡,但是感染了SR5的若芽卻撐了兩個星期,仍然沒有明顯徵兆。」連血液反應也和一般人一樣,器官情況更不用說了,毫無受損。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她為何不醒來?」要讓他如此不安,處在恐懼中。
「我想過一個可能性。」慕蕭眼中閃著銳利的光芒,「我先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你有沒有想過?若芽的血有可能成為解藥,任何毒物的解藥。」這是上次她中毒,他聽慕毅說起她體質的問題,因為聯想到的。
無毒性抗體?做了這麼久的法醫,她體內沒有殘留半點毒物,實在太奇怪了。
「前陣子我聽說一個案例,雖然它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非洲有個女人因為被毒蛇咬傷,當地的醫生判定她活不過一個星期,但是那個女人在床上痛苦掙扎於死亡邊緣一個月後,在完全沒有注射血清的情況下,身子奇蹟似的康復,事後從她的血液中完全找不到任何毒性,甚至之後有好幾次她又發生類似的中毒事件,也是自然恢復,沒有任何副作用,也不曾靠藥物幫助……我在想,若芽該不會也是這類人吧?」
「你的意思是,她的血液會自行分解SR5的毒性?」慕毅高度懷疑,畢竟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但是不從這方面來思考的話,又無法解釋她體內異常幹淨的原因,而且慕蕭說得沒錯,從感染了SR5至今整整兩個星期,若芽仍然存活,如果不是那名科學家的研發失敗,就是她的身子有能力清化毒性。
「如果若芽的體質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得了。」慕蕭嚴肅的說,至少他行醫這麼多來,她是他唯一遇到的案例。
世上有那麼多人,血液能自行解毒的人,應該是微乎其微吧?
「但她還沒有醒來。」只要她沒有睜開眼,慕毅便什麼也無法思考。
「說這……是沒錯。」如果他剛才的推測正確,那麼,現在還有另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問題。
若芽為什麼還不醒來?
還沒找出答案,慕蕭看自家兄弟那頹廢不振的模樣,已經到達忍耐極限,沖上樓梯,抓住他的領子,難得暴怒的大吼:「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從她被帶回來到現在,你一直是這副難看的模樣,連我看了都討厭。」
他用力推開慕毅,重重的捶了下牆壁。
「沒錯,若芽正在死亡邊緣徘徊,但她是你的女人,也需要你找到方法來解救她,如果你在意她,應該提振精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頹靡不振。你想想,要是連你都倒下去了,她怎麼辦?毒這種東西,你才是專家,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若芽的生命從你的手上溜走?」
慕毅一語不發,心微微顫動。
慕蕭說的一切,他都瞭解,然而可能失去她的恐懼令他動彈不得,他也想恢復高傲自信的態度,但是不安深深的侵襲他的理智,隨著時間流逝,她的情況沒有半點進展,他愈來愈沒有信心,愈來愈害怕。
緊握拳頭,慕毅沉默的低下頭。他無法將自己的懦弱告訴眾人,怕自己一開口,事情馬上成真。
誰能救他?誰能給他力量、賜他信心?
現在的他,和沒用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慕……慕醫生。」護士急切的衝出房間,大聲呼喚。
「什麼事?」慕蕭以為羽若芽再次出現危急情況,立刻沖上樓。
慕毅緊跟在後頭,驚慌不已。
「羽小姐……羽小姐醒了。」
「什麼?」慕蕭驚訝得停下腳步。
慕毅神情激動,心跳加快,感覺一股熱力自腳底向上竄升,二話不說,越過慕蕭,衝向房間。
過了一會兒,慕蕭揚起安心的笑容。
「醒來了?」
那是個好的開始……
「若芽。」
慕毅用力推開門,直奔到床畔。
才醒來就覺得疲憊,閉上眼想要休息的羽若芽,聽見熟悉的呼喚聲,再次睜開眼。
護士悄悄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他跪在床邊,緊緊握住她微暖的手。
就在方才,她睜開眼發現上方那熟悉的暗色調時,隨即知道自己已經回家了,回到她思念的男人的家。
「嗨!毅。」她勉強露出笑容,痠痛的身子和混沌的腦袋,令她整個人昏昏沉沉。
慕毅說不出話,身子無法控制的顫抖,閉上眼,用力親吻她的掌心。
「抱歉,好像又給你帶來麻煩了。」羽若芽輕聲的說,淚水自眼角滑落,滿足的輕嘆一聲。
還好,她還能睜開眼,還能看到深愛的男人。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慕毅抬起頭,露出溫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充滿情意。
輕輕的喘氣,她再次展現甜甜的笑容,「好像……自從認識你之後,我老是在中毒。」
「別擔心,就算這輩子你不停的中毒,我也會救你。」他笑說,少了以往的冷漠,此刻的他溫柔得讓人感動。
「一輩子中毒啊……」那她不是很慘?羽若芽微笑,心裡暖烘烘的,「我才不要,每次中毒都好像死了一回,要是一輩子都在中毒,那我不是死了好幾回?太可怕了。」
「不會,無論你中多少次毒,只要睜開眼,一定能看見我,一點也不可怕。」慕毅眼眶泛紅,低聲的說。
聽著他毫不掩飾的露骨話語,看著他深情柔和的眼睛,她忍不住紅了眼。
看看他,他的氣色好糟,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休息了……
「你是不是都沒有休息?該不會又沒吃飯了?這樣……這樣不行喔!身子要好好的照顧,否則很容易生病。」
「好,我會記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慕毅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糟,不過無所謂,她想嘲笑也沒關係,只要她平安,就算要他一輩子都是這副可笑的樣子,他也甘心。
「我……能康復嗎?」羽若芽苦笑,雖然她終於能再次睜開眼,但是不代表她忘了自己曾經發生的事。
「沒問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阿司應該告訴你了,我是鼎鼎大名的『黑毒』,只要是和毒有關的事,哪一件能難倒我?」他輕聲安撫。
「嗯,我相信你,真的,只是……對不起,雖然很想和你說話,但是我好累。」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好沉、好重、好累。
「你放心,閉上眼,好好的睡吧!等你再次醒來,一定全都沒事了。」他輕輕吻上她蒼白的唇,溫柔的撫摸她的額頭、她的頭髮。
羽若芽揚起笑容,安心又聽話的閉上眼。
好久,慕毅站起身,緩緩走出房間。
門外,慕蕭正在等他。
「我們重來一次,這次包含檢驗若芽體內的抗體,還有分離她的血小板、白血球、紅血球,我想知道她的血液是否真像你說的那樣,是一種解藥。」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最好,因為唯一的SR5已經被她分解了。
「再來,我發現她手臂上的青筋逐漸消失,她的體力卻沒有任何增加,我們做一次冒險……蕭,叫護士把她身上的大小管子全拆下來,除了葡萄糖和食鹽水外,別再給她任何藥物。如果推論沒錯,她的血液有自動修補的能力,再給她施打藥物,只會增加她的負擔。」慕毅目光深銳,腦袋快速運轉,展現不可一世的決心與自信。
「瞭解。」慕蕭含笑的點頭。
討論完畢,他們一塊下樓,走進實驗室。
他們期待,這一次的研究將是最後一次,而得到的答案,也肯定令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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