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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 -【賊吻(另類男人調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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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27 00:03:1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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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樂兒不見了!

  嚴子鈞不知道她是怎麼失蹤的,早上吃完早餐之後她說她好累想要睡一會兒,他就讓她睡,一個人跑去找夏光下棋,下完棋,又和夏光一起到倫敦傳統市場採購一番,幫老人家提回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甚至還親自下廚一展手藝,希望可以一次討好未來的岳爺爺。沒想到就在一切就緒,準備開飯的時刻,他上樓找她,床上卻空空如也,一張字條也沒留。

  他確定她是自己走出門的,因為被褥折疊得十分整齊,他打她的手機給她,卻永遠都是沒有回應。他在夏家的客廳裏等了一個下午,又到倫敦市區找人找了幾個小時,回到夏家時天都黑了,她還是沒有回來,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你不必太擔心。”夏光出言安慰眼前這個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大男人,在他眼中,嚴子鈞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寶物似的緊張。

  “她該留張字條,或是打通電話回來告訴我一聲。”嚴子鈞皺眉,強烈懷疑自己的心臟不夠強壯,因為它跳動得太快了,快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可是國際專業大盜呵,再難闖的關卡他都可以微笑自若的一一破關,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緊張不已,搞出一身汗?

  他恨透了這種感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能讓心臟跳慢一點,除非那個丫頭現在安全無恙的馬上出現在他面前。

  “我瞭解你這種感覺。”夏光呵呵笑了。“太愛一個女人的時候,男人通常都會顯得緊張兮兮地,這是人之常情。”

  他,太愛一個女人?嚴子鈞皺眉。

  “不是這樣的,爺爺,我是真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個女人在加勒比海的時候就老是笨笨的常闖禍,雖然倫敦是她的地盤,但,他就是很難放心得下。

  因為她笨笨的。

  真的是因為她太笨,所以他才擔心,不是因為他太愛她,絕對不是這樣的。

  “其實樂兒就是愛亂跑,有時候常忘了告訴家人一聲,也許她只是去找她姊姊,她們姊妹的感情很好,她不放心寶兒也是自然的事,我想她不會有事的,也許三分鐘之後她就蹦出來了。”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她會跑去公爵府?該死的!嚴子鈞霍然起身,夏光被他嚇一跳。

  “你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跑到公爵府找人吧?容我提醒你一句,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你現在去只會被轟出來--”

  “爺爺好像忘記我的專長是什麼了,小小一個公爵府為難不了我,何況,我昨天才從公爵府的地窖爬出來,公爵府上上下下的出入口及機關我都摸透了。”嚴子鈞瀟灑的一笑,朝夏光揮揮手。“放心吧,爺爺,我只是去巡一遍,找不到人我馬上就回來,您先睡吧,晚安。”

  高大挺拔的俊逸身影轉眼消失在門邊。

  半個小時之後,一抹高大的黑影迅速的閃進公爵府--

  org

  地窖裏腐臭的氣味,滿地亂爬的螞蟻、蟑螂、小蟲及濃濃的濕氣,都讓夏樂兒整個人緊繃窒悶不已,她嘴裏被塞了一塊布,幸好這塊布是乾淨的,否則她想她現在一定會吐到不成人形。

  她究竟被關在這裏多久了?半天了嗎?還是只有幾個小時?她的手腳被繩子捆綁住,對於所有的一切都無能為力,這讓她委屈又難受,死命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了,反而讓纖細的手腕被粗糙的繩子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蟲子聞到血味,不斷的想要靠近她,被綁的雙手雙腳只好不斷抬上抬下,藉以警告那些想要靠近她的爬蟲類不要輕舉妄動。

  噢,她真的恨透了溫尼斯公爵,咬牙切齒也無法形容她此刻的憤怒,說真切一點,如果她手上有把刀,她很想很想把他切成八塊,丟去喂豬。

  天知道他怎麼可以迷昏她,把她丟在這裏?除了牆上的一支火把外,地窖裏沒有其他的光源,她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就算她在這裏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見,何況她的嘴被布給捂住了。天啊,她真的難受得想要尖叫,打人!

  他真是天底下最壞的魔鬼!如果她能走得出這裏,她鐵定要想盡辦法把姊姊弄離開他身邊!她發誓!

  就在夏樂兒仍不斷藉著扭動身子來趕離那些爬蟲之時,突然間,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細微的聲音在靜寂的地窖裏清晰可聞,不像蟲的聲音,倒像是人的腳步聲,

  很輕很輕……

  是誰?鬼嗎?夏樂兒咬緊牙根,冷汗直流,一動也不動的直視著前方那扇爛門,她說它爛門是有道理的,因為那扇本來堅固的鐵門不知為何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牢固,反而搖搖欲墜,上頭還沾染了一些血跡。

  她猜,這個地窖會不會就是嚴子鈞誤闖的那個機關?如果是,那這鐵門上的血跡便是嚴子鈞的了,想到此,她恨那個溫尼斯更甚,今天要不是氣不過,她不會找上門來……

  不,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夏樂兒瞪著那扇好像被推開的鐵門,感覺自己的心就快要蹦出喉嚨……

  一個高大的黑影在門後面出現了,只露出一雙似曾相識的精燦眸光……

  “樂兒?”熟悉的低沉嗓音輕問著。

  是嚴子鈞!是他!天啊……

  夏樂兒激動得淚水汪汪,可是她不能說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知道她有多麼感激他的出現!天知道她有多麼渴望可以看見他 。此時此地,他的出現帶給她太多不凡的意義,除了那些英雄救美的浪漫因素之外,那還代表著他對她的在乎與關注,否則,他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在這裏,找到她。

  她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有點傻,竟然會如此執著於一句“我愛你”。

  反而因此讓他掉進了一個陷阱……

  嚴子鈞朝夏樂兒走近,看見她不斷對他搖著頭,隨著他的腳步越近,她的頭搖得越猛烈,臉上的淚花甚至因為劇烈的搖晃而灑到手背上……

  她,應該是在警告他什麼……

  就在嚴子鈞眼一眯的同時,從四面八方突然射過來的箭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他身手機靈閃得快的話。但儘管如此,其中的一枝箭還是沾了他的血,直直地射向一面牆,嵌進年久失修的牆裏。

  夏樂兒的淚流得更凶了,她想叫卻叫不出聲,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嚴子鈞見狀,心痛氣悶,才向她走近,突然一張網從天而降,他迅速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貼身小刀,以極俐落的身手往四面八方連續劃下數十刀,那張網瞬間破裂,落了一方天地……

  凝著臉,嚴子鈞抬頭掃向四周,全身繃緊,蓄勢待發,他本無所畏懼,最愛挑戰,這樣古老的機關對他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更何況,那些他昨天才破壞過的機關,今天便要修復的機率等於零。

  他等著,確定沒有突然的意外狀況出現時,才穩穩地往前邁了一步--

  突然,地窖裏砰地一響,震得夏樂兒整個人縮成一團,煙塵彌漫,那子彈射出之後一時散不去的味道嗆得人猛咳。

  “夠了吧?溫尼斯!給我滾出來!”嚴子鈞陡地大喝一聲,高大的身影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如果方才的他因為陡來的槍響而往後退一步,恐怕此刻已跌進地窖的下一層去,摔得半死了。

  哈哈哈,一陣朗笑從另一道門後傳了出來--

  “玩一玩而已,嚴先生又何必嚷得這麼大聲。”生得魔魅般俊美的溫尼斯宛如撒旦現身,卻露出天使般溫柔的微笑。

  他直視著儘管一身黑依然體魄健美無儔的嚴子鈞,眼中露出一抹讚歎。只可惜呵,這個男人不夠冷酷、不夠狠,否則以這樣的俐落身手,要是能收為己用,那就再美好不過了。

  嚴子鈞把面罩扯下,眼裏散射出凜凜寒光。“廢話少說,說出你的目的吧,我的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這裏。”

  “是啊,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真是一點也不值得。”溫尼斯頷首認同。“既然如此,我們就速戰速決,我直話直說了,如果你想要帶走夏樂兒,就得切下你的一根手指做交換。”

  他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要驗證一個男人有沒有心,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下重藥。這樣不只可以迅速達到效果,過程還會更有趣。想著,溫尼斯的唇角含笑,等待這個男人的反應。

  “什麼?”嚴於鈞心一凜,一股怒意無限上湧。

  夏樂兒在一旁聽了開始死命的搖頭,她多麼希望此刻的自己可以張口說話啊,那麼,她就會告訴嚴子鈞,叫他趕快滾回加勒比海去,叫他永遠不要再踏進倫敦一步,叫他從此以後不要再管她的事!

  溫尼斯簡直就是惡魔!是神經病!是瘋子!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測試嚴子鈞對她的愛呢?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就算嚴子鈞此刻馬上掉頭就走,她也不會怪他一分一毫的……因為,他真的沒有理由為她這麼做。

  只可惜,她死命的咬著那塊布,咬到整條布都滲出了血,依然沒辦法把布吐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子鈞……天知道他會給溫尼斯什麼答案?要是他動作太快,在溫尼斯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就剁了一根手指,那她該怎麼辦?

  他一定會恨她一輩子的!如果他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他一定會希望從來不曾認識過她。

  “點頭或是搖頭,很簡單。”溫尼斯再度露出天使般的溫柔微笑。

  “理由呢?”嚴子鈞定了定心神,直勾勾地望著溫尼靳。他沒理由這麼做的,不是嗎?他跟溫尼斯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將玫瑰藍寶石雙手奉上,把礙他事的樂兒帶走,他找不出溫尼斯非得要他這麼做的理由。

  還有,牆上的那一支火把……是溫尼斯刻意叫人點上的吧!前天他落入這地窖時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呵,若溫尼斯真的要故意折磨夏樂兒,那麼就不必好心的派人點上火把了。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嚴子鈞思索著,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又邪惡似鬼魅的男人。

  溫尼斯挑挑眉,迎視著嚴子鈞探索的眼神,對於他的鎮定及理智再一次暗自鼓掌。“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或者正確一點來說,是從來不向任何人解釋他做某件事的理由。

  “是嗎?”嚴子鈞勾唇撇笑。“我倒覺得爵爺你做每一件事背後,都擁有無比的深意呢!”

  “喔?那你倒說說看,我要你做這事兒背後有何深意呢?”溫尼斯淺笑提唇,洗耳恭聽著。

  “不過是想證明某件事罷了,只不過這件事……爵爺你是否有點多管閒事了些?”嚴子鈞猜測著,忖度著溫尼斯的用意,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清。其實,這場諜對諜的角力賽他自知百分之百處下風,但是,還是得搏它一搏。

  溫尼斯哈哈大笑。“就算是吧,你意下如何?”

  “你認為在我猜透你的目的之後,我還會任你擺佈嗎?”

  “我是有這種興奮的期待,就看你願不願意捨身配合了。”

  嚴子鈞冷笑。“這種遊戲……你自己慢慢玩吧,恕在下不奉陪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玩了?”那多無趣啊!溫尼斯皺眉。

  “是。”說著,嚴子鈞深深的看了夏樂兒一眼之後,轉身就走。

  他相信,這只是一場溫尼斯主導的遊戲,這個男人不會真正傷害樂兒的,因為,如果他傷害樂兒,那他的妻子夏寶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既然如此,他嚴子鈞為何要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呢?

  “等等,我想我得再一次確定你的意思跟我想像中的無誤,嗯……你不在乎夏樂兒,不在乎她的生死,不願意用你的一根手指頭去換她的自由,是這樣吧?”溫尼斯可惡的一邊陳述著,一邊笑睨夏樂兒淚水汪汪的臉。

  當然不是這樣!嚴子鈞瞪了溫尼斯一眼。這個男人存心曲解他的意思,曲解得十分徹底。

  “我懂了。”溫尼斯不等他回答,揚手叫人。“來人啊,把夏樂兒丟進旁邊的水牢裏去。”

  “是,爵爺。”有人應聲,然後好幾個人從溫尼斯身後竄出,走到夏樂兒身邊把她扛起,往水串的方向移動。

  水牢的位置就在左前方不遠處,是百年前專門用來對付罪人的地方,水深可以滅頂,光聞那惡臭就足以駭人,更別提裏頭浸死過多少冤魂了。

  夏樂兒害怕的不斷扭動身子,她本來就不會游泳了,何況這樣被綁手綁腳的丟進水裏,只有往下沉死路一條的分。

  嚴子鈞臉一沉,感覺體內的血液正不斷的逆流而上,狂野翻騰,竟再也抑制不了。

  他看見兩名男子將縮成一團的夏樂兒高高舉起--

  溫尼斯一聲令下。“丟下去!”

  “住手!”嚴子鈞同時喝止。

  溫尼斯微笑,知道自己贏了一局。“怎麼?你願意捨下一指救人了?”

  嚴子鈞看他一眼,轉眼小刀在握,牙一咬,揚手便要朝自己左手的小指劃下

  同時間,夏樂兒驚恐的睜大了眼,張嘴叫不出聲,欲哭無淚。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嚴子鈞,你這個笨蛋!你不可以這麼做!你做了的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夏樂兒無聲的叫喊著。

  鏗鏘--

  是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

  刀落,不見血,一把飛刀淩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捂開嚴子鈞手上的那把短刀--

  纖細的身影,烏黑直亮又柔順的長髮,夏寶兒一雙雪白赤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只來得及想到把隨身的佩刀帶上身,幸好她帶了,否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她簡直無法想像。

  “你怎麼來了?”溫尼斯溫柔的看著自己新婚的妻子,對自己的行為完全沒有自省的模樣。

  其實他當然知道夏寶兒為何而來,因為是他要守衛“不小心”脫口而出告訴她的,這樣,他可愛的妻子才有機會來看看她的丈夫有多麼的心狠手辣,這樣以後他威脅她時,她可能會比較聽話一點。

  夏寶兒冷冷的瞪著溫尼斯,不發一語,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那兩名扛著夏樂兒的大漢面前,揚手各揮了他們一巴掌--

  “放下她,如果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夏寶兒嗓音清冷,熊熊怒火讓她纖細的身影不住地顫抖。

  兩名大漢被打,吭也沒吭一聲,只是朝溫尼斯看了一眼,等候指示。

  “公爵夫人的命令你們也敢不聽嗎?放人,鬆綁。”說完,溫尼斯懶洋洋的走到夏寶兒面前,握住她雪白冰涼的小手。“別氣了,夫人,我說了,這只不過是一場無傷大雅的遊戲而已,你看,樂兒現在不就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省去了猜來猜去的時間,說到底,你該謝謝我才是。”

  “你玩得太過分了!”夏寶兒氣得全身微微顫抖。

  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出自“好意”,才出手安排這一局,想幫忙樂兒確定嚴子鈞的心意。但,她可半點也不領情,因為他的好意差點沒把她嚇飛半條命,方才得知他竟然把妹妹綁進地窖,又打算威脅嚴子鈞做什麼事時,她簡直無法相信……

  “會嗎?他們兩個人可都毫髮未傷啊!”哪里過分了?就算夏寶兒來不及出手,他身邊的一流手下也來得及阻止嚴子鈞真的自殘,一切,他可是安排得天衣無縫啊!

  夏寶兒瞪他,不想再跟他爭論,想甩開他的手前去查看妹妹的傷勢,溫尼斯卻一點也沒放開的意思。

  “我要看看樂兒。”

  “她沒事,除非你希望她有事。’溫柔的微笑之下,警告的意味卻是濃得化不開。“我累了,陪我回房休息,嗯?”

  夏寶兒不理他,親眼看著那兩名大漢將樂兒鬆綁,並把她口中的布給取下。

  “樂兒,你沒事吧?”夏寶兒的眼中有著不舍。

  夏樂兒拚命掉淚,不住地搖頭。

  “那就好。”夏寶兒點點頭,壓制住內心強烈想要上前將妹妹緊緊擁抱在懷裏的情緒,淡淡的回頭轉向嚴子鈞。“我想我不必求你答應我好好照顧樂兒了……總之,謝謝你,也對不起。”

  嚴子鈞與夏寶兒對視一眼,悶不吭聲。

  剛剛夏寶兒和溫尼斯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他耳裏,他不是笨蛋,或多或少也猜得出某些東西不對勁,就像他先前所以為的那樣。偏偏,他明知道對方設下的是一個無聊的陷阱,卻不得不往裏頭跳。

  因為溫尼斯的心思難以捉摸,是冷血還是熱情,是黑是白,根本不定,他的致命傷就是無法眼睜睜看到樂兒受苦,註定輸了這一局。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夏寶兒也不強求,輕輕歎口氣,轉身。

  “姊姊--”夏樂兒喚住她。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妹妹。”回頭給了夏樂兒一個燦笑後,夏寶兒隨著溫尼斯離開了地窖。

  “親自護送這兩個人出公爵府,一根毛都不准少。”離開地窖前,溫尼斯對著兩名大漢下令,之後極有深意的瞥了嚴子鈞一眼,才微笑走開。

  “兩位請。”兩名大漢收到命令,恭敬的等在一旁。

  夏樂兒的腳被綁太久,再加上方才所受的巨大驚嚇,根本無法自己站起來行走,只能委屈又難過的坐在原地掉淚。

  她不敢看嚴子鈞,她不敢開口告訴他她根本站不起來,她甚至連抬起頭來的勇氣都沒有。

  此刻的他一定恨死她了吧!為了她,他差點丟掉一隻手指,卻只是為了溫尼斯的一場遊戲--一場為了證明嚴子鈞究竟愛不愛她的遊戲。

  雖然,這不是她的主意,雖然,她也是受害者,但是罪魁禍首是她,要不是她跑來找姊姊說心事,被溫尼斯聽見,溫尼斯自作主張的導演這場戲,嚴於鈞就不會差一點失去他的手指……

  他會相信她是無心的嗎?她緊緊的咬住唇,淚水早已濕透她的衣衫,冰冷得讓她直發抖。

  “你們兩個帶路吧。”嚴子鈞冷冷地道。

  走向夏樂兒,他彎下身,一語不發的將她抱起。

  此刻的地窖,像是深山裏的隧道,長長的走也走不完。

  她緊緊偎著他的胸膛,雙手圈在他的腰間,靜靜地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會不會,這將是他最後一次抱著她了?

  心一緊,狠狠揪疼著,夏樂兒閉上了眼,消極的抵抗著胸口處傳來的強烈刺痛感……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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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27 00:03:36 |只看該作者
10

  嚴:

  很抱歉,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倫敦,沒有親口跟你說再見,是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你的冷漠。

  這幾天,對我而言就像是生活在北極一般的冷,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因為我老是在替你添麻煩,這一次甚至害你差一點失去了最珍貴無比的手指,你知道嗎?

  那一天在地窖裏,當你拿起小刀揚手要揮下你的小指時,我的心臟真的停止了跳動,幾乎要爆炸了……

  我以為,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一直到那一天,我才發現我錯了,我發現我愛自己竟然勝過愛你,因為當溫尼斯說要玩一個可以證明你是否愛我的遊戲時,我嘴裏說不,心裏卻又有著莫名的期待……

  是的,我渴望你說你愛我,因為好像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相信你是愛我的,我很傻對不?所以我說,我愛自己勝過愛你,因為我只想到我自己的感覺--我想聽你開口說愛我。

  而你,愛我則勝過愛你自己。

  你不開口說愛我,但是你卻用實際行動說了你愛我,很愛很愛,愛到寧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你明知道溫尼斯不會真的把我淹死,可是你還是就範了,乖乖的掉進他所設下的陷阱裏。

  我知道你走因為知道我不會游泳,怕我再次像上回掉進海裏那樣的恐懼,所以才就範。就因為我知道,所以我的心好痛好痛,因為你愛我比我愛你多更多而痛著。

  我好愧疚,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

  我只是一味地要求你,卻沒有用心去體會你愛我的這件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所以我走了。

  以後,不要再這麼傻了,為了一個根本不會死的女人去犧牲你自己,這根本一點都不像你嚴子鈞的行事風格。

  我愛你,嚴予鈞。

  一年後我大學畢業典禮的那一天,我會飛去加勒比海找你,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想要娶我的話,我就心甘情願嫁給你,如果不想,那我會再去找別的男人談戀愛,然後結婚生予。

  一年喔,給你一年的時間反悔,如果你我結了婚,你就別想在外頭拈花惹草了,所以,請你慎重考慮清楚。

  別來找我了,雖然找我並不大難,因為我沒有魔法可以讓巴黎藝術學院隱形不讓你找到,但,我心意已決,如果這一年當中你來找我,那麼,我對你的一年之約就無效。

  再見,嚴予鈞。

  我愛你,嚴予鈞。

  樂兒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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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比海的風很涼,還帶著淡淡的椰子氣味。

  “陽光海”小酒館的生意依然興隆,不,是比以前的生意更好,為啥?因為小酒館裏多了一個白白淨淨、有著甜甜笑容的女主人。

  沒錯,酒館老闆閃電結婚了,就在嚴子鈞不告而別,離開加勒比海七七四十九天之後。

  “就為了一封信,風流大少嚴子鈞就打算守一年的活寡?不會吧?”葛曼誇張的張大了嘴,像看瘋子似看著正在喝酒的嚴子鈞。

  挑眉,撇唇,嚴子鈞沒好氣的看著老友,對他突然問身價暴漲娶得美人歸感到沮喪不已,天曉得,以前的嚴子鈞看到別人結婚只會暗自笑人家像個傻子一樣,放棄人世間最珍貴的自由,現在呢?他看到葛曼對小妻子的濃情蜜意時,卻好像被灌了一桶醋,覺得酸得不得了。

  “一定是因為我離開這裏,你才有機會的。”嚴子鈞不滿的咕噥一聲。

  “什麼?你說什麼?”葛曼愣在那裏,不明白這小子從倫敦回來之後在鬧什麼 彆扭,總是怪裏怪氣地。

  “沒什麼,我是說,不然我要怎樣?”嚴子鈞煩躁不已。

  一年耶,該死的一年,為了不讓自己衝動的跑去找已經開學上課的夏樂兒,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呆子,他都跑去世界各地旅行回來了,也才不過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接下來的九個月他要怎麼過?每天跑到“陽光海”喝酒,看人家小倆口恩恩愛愛的?嘖,嘔死了。

  “去把她追回來啊!”葛曼像看呆子一樣的看他。

  “你沒看見她寫的啊!這一年當中如果我去找她,一年之約就無效。你眼睛瞎啦?只看得到你老婆啊?”嚴子鈞一肚子火,環遊世界一圈可能都消不了,所以誰觸點,那火就直接燒向誰。

  噢,酸死人了,下次乾脆直接端杯醋給他喝好了。葛曼邪惡的想著。

  “奇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嚴子鈞瞪他。“我聽話?”

  “是啊,她說一你不敢說二,不是聽話是什麼?”乖寶寶。

  “我只是……我只是……”嚴子鈞詞窮了,腦子瞬間空白一片。

  “你只是太在乎她了,怕失去她,所以才變笨了。”

  “我哪有--”

  “你可以否認沒關係,但否認並不能改變現狀,你還是每天要跑到我這裏喝悶酒,還是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想著她,然後抱著別的女人--”

  “我沒有抱別的女人!”嚴子鈞嚴正抗議。開什麼玩笑!要是樂兒聽到葛曼亂亂說,那他不就百口莫辯了?

  “好,乖,你真的變乖了,不過,她不是說了嗎?要拈花惹車就趁現在啊,也許拈拈其他花,你就會把她忘了。”

  “沒用的。”他又不是沒試過。想他嚴子鈞流連花叢十來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惶恐過,抱著美女的胴體,想著的卻是夏樂兒那張嬌顏,被那張臉一直盯著看,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姦夫,他怎麼做得下去?

  本來,他以為經過時間與空間的轉變,他會很快地把那個女人忘記,但是,沒有,一點也沒有,他的人出去玩了,他的靈魂卻一直還在加勒比海,在倫敦,在只有她的時空裏飄浮。

  他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窩囊,但是,也只能嘴巴上不承認而已,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沒用?”葛曼眨眨眼。哇,沒用耶,天下紅雨了!看到老友為情所苦的模樣,真是真是爽啊!這就叫報應,哈。

  “是,你想笑就笑好了,得內傷我不付醫藥費。”嘖,老男人了還裝什麼可愛啊!

  “嚴子鈞……”

  “幹什麼?”竟連名帶姓叫起他來了。

  “我看你真的完了。”葛曼歎了一口氣,提議道:“搬去巴黎吧,她說你不能去找她,可沒說你不能每天出現在她面前啊!”

  咦?好像有點道理耶。

  嚴子鈞抬眸,實在不想承認自己變笨了。“說下去。”

  “我說啊……你就搬到巴黎藝術學院旁邊住,每天在她面前晃,不要主動跟她說話,就不算找她,對吧?看花看鳥看書都好,就是不要看她,不到三天,她就會沖到你面前跟你說話了……”

  人家說談戀愛會讓人變笨,果真是沒錯,這些招數不都是以前嚴大爺親口傳授的嗎?沒想到他葛曼拿來說,這正主子竟然還聽得津津有味?

  唉唉唉,當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org

  法國巴黎藝術學院大門口,近日來引起一連串騷動。

  白色加長型凱迪拉克轎車大剌剌地停在校門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轎車裏頭坐著的那個黑髮且帥到爆的大男人,他每天不是坐在車子裏頭翻閱雜誌書籍,就是優雅的倚在車門邊,眼微眯,享受著巴黎入秋的陽光。

  “看到沒有?就是他!”一個穿著藍色吊帶裙的女學生拉著另一名臉色蒼白,看起來病撅慨的女人來到了大門口,偷偷摸摸的躲在警衛室旁的大樹後頭覷著門口的男人。

  “喔,知道了。”夏樂兒因為感冒頭昏眼花的,請了三天假才回來上課,根本不知道同學口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帥哥是誰,老實說,她根本沒興趣,再帥的帥哥對她而言都不會比嚴子鈞來得迷人。

  男人啊,不能光看表相,像嚴子鈞這種擁有特殊才能,可以飛天遁地上山下海又瀟灑風流的男人,才足以讓她念念不忘。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想到吃不好睡不好,變得常常生病。天知道她有多麼後悔離開他,也許她這一離開,那個男人就真的忘了她了……否則,又怎麼會真的就這樣音訊全無呢?

  “樂兒!你究竟看到了沒有?”旁邊的同學看到夏樂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生氣了。“你好歹看他一眼嘛,又不會讓你多費什麼力氣,你幫我看看他怎麼樣,如果我這樣走過去找他,他會不會理我啊?”

  唉,聽到死黨好友這麼說,夏樂兒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頭來,往大門口那個擺明想招蜂引蝶的男人看去--

  “啊!”夏樂兒失控的大叫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對吧?帥到爆吧!你瞧瞧你現在的花癡樣子,我可事先說好了,他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搶--喂!夏樂兒!你幹什麼跑那麼快啊,等等我--等我啦,聽見沒?”

  夏樂兒什麼都沒聽到,明顯變得纖細的身子發瘋似的往大門口跑,不一會兒,她就站定在那個大男人面前,氣喘吁吁的望著他。

  真的是他,嚴子鈞。

  老天爺……真的是他!是他呵!夏樂兒努力的眨眼再眨眼,就怕自己因為生病而眼花認錯了人,但眼前的影像再明確不過了,嚴子鈞的眉,嚴子鈞的眼,嚴子鈞的唇……

  淚意湧上了眼眶,夏樂兒激動得無法言語。

  好像感應到有人近距離的看他,嚴子鈞把手上的雜誌擱下,眉眼一拾,驚喜在他的眸中一閃即逝,卻很快地讓一抹疏離及陌生所取代。

  “有事嗎?小妹妹?”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她,卻將她從頭到腳在幾秒鐘內打量完畢。

  她瘦了,而且蒼白得像鬼一樣。這就是她跟他約定好離開他一年之後所過的鬼生活嗎?該死的!

  小妹妹?夏樂兒張大了嘴,久久合不攏。

  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他忘了她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才三個多月啊!她夏樂兒有這麼容易讓人忘記嗎?

  好過分,真的好過分……

  虧她日日夜夜思念著他,虧她因為思念而廢寢忘食,虧她愛他愛到幾乎想把學業丟在一旁,管他什麼見鬼的約定,直接飛到加勒比海去找他,他,卻一副根本不認得她的樣子?

  “你……是不是叫嚴子鈞?”她的唇在顫抖。不會真的認錯人了吧?還是,他失去了記憶?

  嚴子鈞眯眼,她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真的讓他很生氣,故意冷漠地回她一句:

  “你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嚴子鈞。”他是在報復她的一走了之嗎?是嗎?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我真的不認識你。”傾身,嚴子鈞微笑的伸手拍拍她的臉。“小妹妹,這麼小就學人家搭訕真的不太好喔,要跟我這樣的帥哥搭訕,你至少應該把自己養得更可口一點,懂嗎?”

  夠了,真是夠了……夏樂兒緊握住拳,淚眼汪汪的瞅著他。

  現在他是在嫌棄她嗎?是不是他根本不打算見她,所以才故意裝作不認識她?他有新歡了?也是巴黎藝術學院的學生?心悶得說不出話來,夏樂兒覺得頭更昏更暈了。

  追上來的同學見狀況不對,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另一個方向拖。“樂兒,走啦……好丟臉喔,你會不會太大膽了點……走啦!”

  夏樂兒沒有抗議的讓同學拉著離開,但才一轉身,剛剛蓄積在眼眶裏的大量淚水便再也抑制不了的往下滴……

  “喂,樂兒,你怎麼哭了?”同學見她哭成這樣,慌了。“好啦好啦,你想要就給你嘛,你不要這麼傷心……”

  夏樂兒哭得更凶了,頭暈目眩的她淚眼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樹葉無邊際的在她眼前渲染開來,水藍色的天空在她眼前旋轉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胸口好痛好痛,痛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夏樂兒頓時腿一軟,纖細的身影跌落在滿地落葉裏。

  “樂兒!”

  “樂兒!”

  夏樂兒身邊的同學和她們身後的嚴子鈞,同時驚慌失措地叫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嚴子鈞喊她樂兒,夏樂兒陡地當場失聲痛哭--

  嚴子鈞大跨步的朝她奔來,蹲下身忙下迭地檢查著夏樂兒的身子。“有沒有哪里受傷?你哭成這樣,究竟哪里痛了?快說!”

  夏樂兒沒說話,突然撲進他懷裏,雙手拚命的往他胸口上槌,叮叮咚咚,洩憤似的。

  嚴子鈞抓住她,凝著眉,看著她兩隻打沒幾下便發紅的小手。“你這樣打我,你自己會受傷的,傻瓜。”

  “你不是不認識我?”她掙開他的手,繼續朝他胸口槌,淚淌了一臉,混著鼻涕,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醜死了,都是他害的。

  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連同她忙著打他的手一併圈住,歎口氣道:“我讓你打沒關係,可是你受傷了,我的心會疼。”

  “你不是不認識我?”她再次朝他低吼。

  “對不起。”他只是想懲罰她的不告而別,懲罰她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如果他真的等到一年後才出現,他真的懷疑那個時候他等到的會不會是一副軀殼而已。沒想到,她卻哭成這樣,哭得這麼傷心。他說過了,他對她的眼淚根本無法抵抗,她一哭,他就只有先道歉的分了--

  “對不起,樂兒,我只是逗著你玩罷了,何況,你不是說一年內我不能來找你嗎?我當然得假裝不是來找你的,否則你不嫁我怎麼辦?你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嗯?”

  “你……”夏樂兒幽幽地抬眸,停止了哭泣,愕然不已。“不會吧……你當真是因為我寫的那封信,才遲遲沒有來找我?”

  嚴子鈞挑眉,瞪著她。“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現在才出現?一百多天耶,你知道我是怎麼過日子的嗎?”

  “沒想到……你會那麼聽話……”她喃喃自語著,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像個大笨蛋。

  她寫的一年之約根本就是替自己找臺階下的,因為,她以為他不會原諒她,也以為他不會再來找她了……她是想,如果他真的不原諒她,不來找她的話,至少,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他是因為她的信所以才沒來,那麼,她還可以有藉口在一年後去找他。

  沒想到……他會突然變成乖寶寶……

  聞言,他眯眼瞧她。“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那封信裏的內容,不過是你信手拈來的吧?”

  夏樂兒心虛的垂下眼。

  看樣子似乎真是這樣。嚴子鈞看著她,氣惱不已又啼笑皆非,他真沒想到他差點就像呆子一樣聽她的話,一年後再來找他。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搞得像個大笨蛋?”換他朝她吼。

  為了她一封信,他不只禁欲,還為了排遺相思而花大錢去旅行,還有,她讓他這幾天在她學校門口當了好幾天的雕像,被蚊子咬還得耍帥擺POSE,就只是為了讓她不小心看見他時,可以見到最完美的他!

  嘖!她卻只是隨口說說、隨便寫寫?該死的!

  “對……對不起。”她頭低低的跟他認錯道歉。“其實不只是你,我也把自己搞得像個笨蛋啊……”

  “還敢頂嘴啊?”讓他抓到把柄了厚?這樣他就穩占上風了,此時不顯顯威風更待何時?想著,嚴子鈞的臉嚴肅的板了起來。“我不原諒你!”

  “嚴子鈞……”她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地喚他,拉拉他的手臂、他的衣服,最後索性跪在他面前親吻他的額頭。“我愛你,很愛很愛,真的很愛很愛……原諒我好嗎?都是我的錯,我知錯了,你不要生氣好嗎?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願意原諒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真的?”嚴子鈞興奮的眯起了眼。

  “真的。”她舉起了手,做發誓狀。

  嗯,很好很好,原來他只怕她的眼淚,其他的都不怕。

  只要他不把她弄哭,那他在她面前就永遠是老大,呵呵呵!

  “好,走吧。”他陡地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抱起,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喂,你要把樂兒抱到哪去啊?”聽兩人對話聽了半天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同學,只能追著這個高大又帥到爆的男人跑。

  嚴子鈞的腳步快,遠遠地落下一句。“我們要去結婚。”

  嗄?結婚?夏樂兒呆了,同學也呆了。

  然後,他把夏樂兒丟上車。

  咻地一聲--

  車子開走了,只留下一抹煙塵,翻飛在巴黎向晚的微風裏。

  “嚴子鈞,我們真的要去結婚,現在?”車子裏,夏樂兒問著嚴子鈞。

  開著車的嚴子鈞側過臉瞧了夏樂兒一眼。“對,就是現在,我相信你的肚子裏很快就有我的寶寶了,所以我們得速戰速決。”

  又是這句話……

  結婚是為了寶寶,不是因為她。

  夏樂兒紅著小臉,又羞又氣又有點失落,但,卻再也不會說不。

  因為,她知道他愛她,比愛他自己還要愛著她,這樣就夠了。

  風在吹,雲在動,夏樂兒有點頭暈的閉上眼睛,聽樹梢上小鳥的叫聲、街道上的車聲,就在累得幾欲沉沉睡去的前一秒,她好像聽到了一抹極輕極微的低沉嗓音,對她說了一句--

  “我愛你,樂兒。”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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