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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不在乎他!
為了向別人證明這點,彩妍更形快樂的生活著,每日將笑聲抖落在「劍閣」每個角落。
但是……
每日無法避免的黑夜會來臨,在黑暗中,無人注視下,彩妍收起掛在臉上的強笑,蕭索的度過長長的黑夜,唯一陪伴著她,是不停息的幽幽長嘆。
為什麼不相信她?為什麼往日的回憶日夜追逐著她?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學會遺忘?彩妍心中紛亂,煩躁的心思讓她輾轉無眠,唉!好長的夜。
他不在乎她!
為了證明這一點,狂劍每日忙於公事,忙著和伊冰出雙入對,但是心卻埋在厚厚的冰層下。
每到夜晚,他忍不住施展輕功,悄悄的在彩妍的窗外看著她,看到她輕鬆的和秋意談笑,不滿的情緒又翻騰心中,腦中不禁自問,為什麼痛苦的人只有他?他又何苦自找心痛?
但是……看到她獨處,夜難成眠時,臉上難掩心痛的哀愁,又讓他的心更加痛苦,自問她不是報仇了嗎?為何她的神情是如此落寞。
矛盾在心中翻攪,揪著他的心。
他想知道答案,卻不敢知道,因為深恐答案會粉碎他最後一絲的希望,寧可矛盾的痛苦日夜煎熬著他。
耳中聽到她幽幽的長嘆,他的心中也不禁長嘆。
唉!無情似若有情。
※※※
無法排解的心痛,以及日夜的寢食不安,讓彩妍迅速消瘦,對人依舊笑語如花,但是秋意明白,她像風中殘燭,身體已不堪負荷,在勸說無效,秋意只好暗中回報給少莊主知道。
「少莊主!」秋意被允許進入觀世樓的大廳後,見到表小姐在場,明白此時不是稟告的時機,但是少莊主已允許見她,這種情況讓秋意深覺自己的莽撞。
「秋意,有什麼事?」彩妍的消瘦沒逃過狂劍的眼底,心裡明白秋意此行的目的,壓下著急的情緒,淡淡的問。
「稟少莊主,是……有關蕭小姐的事……」秋意偷看伊冰一眼,面對狂劍的詢問,囁嚅的回答。
「噢!她又在騙誰?」伊冰放下茶盞,嘲諷地問秋意。
「因為天熱,蕭小姐水土不服,以致寢食欠安。」秋意得體的回答。
「好嬌貴!」伊冰心中怒火上升,但又不能在狂劍面前表露心態,只好用言語暗諷。
「讓廚房準備可以讓蕭小姐開胃的膳食。」雖然心中著急,但是礙於自尊,狂劍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回覆秋意。
「是,奴婢遵命。」秋意暗中搖頭嘆息,她此行的目的是想讓少主去探視彩妍,因她知道,這才是解開小姐心結的藥方。
「表哥,我去探視蕭小姐。」伊冰難忍彩妍對她的威脅性,不待狂劍的回答即起身走出大廳。
呆坐一陣子,狂劍了解伊冰和彩妍的個性,對於伊冰的探視無法放下心,遂起身追隨而去。
※※※
彩妍獨坐在小花廳,無人在身旁,得讓她能放縱心思,不再掩飾愁容,支腕撐住小巧的下顎,雙眸茫然的看著前方,櫻唇微啟,幽幽的吟著:
「臨別依懷花落處,
未問飄飄何時休,
情濃托夢還復語,
再敘舊時夜闌幽。」
走入花廳的伊冰聽到這首詩,知道彩妍正在回憶,忘不了與狂劍的一段情,她的貝齒暗咬,雙目流露出妒火,恨恨的看著彩妍。
狂劍在伊冰的眼中,外貌及家世是她最好託付終身的人選,所以她不願放棄狂劍,不願屈就不如狂劍的亦豪。
該怎麼做,才能讓彩妍放棄狂劍?
伊冰依著彩妍的個性,心中已有主意,臉上掛著笑意走入花廳。
「蕭姑娘!」
彩妍抬起眸子,看清來者是伊冰,嘴角微揚,淡淡地舉手示禮。「表小姐,請坐。」
「蕭姑娘好像人不太舒服,劍要我前來探視。」提起狂劍的名字,伊冰裝出嬌不勝羞的模樣。
「謝謝關心。」彩妍以眼角瞥了她一眼,難耐心中的煩躁,語氣化為寒電般,冷冷的回答。
「當然要關心,蕭姑娘是整個事件的重要人物,不能不關心。」伊冰受不了她的淡漠,臉上表情一變,以高高在上的不屑表情看著她。
對於她的無禮,彩妍懶得與她一般見識,更對她的挑釁視若無睹,任憑心思悠遊他方。
不被重視的感覺讓伊冰怒火中生,直想粉碎彩妍臉上的冷淡神情,突然湊上前,在她的耳邊說:「劍哥要和妳解除婚約,因為劍哥和我圓過房了,劍哥要對我負責任。」
這句話說出,沒動搖彩妍的神情,但是她的臉色泛白,纖指緊握,抑制胸中突如其來的刺痛。
她的反應沒逃過伊冰的目光,再對著她耳邊說:「妳不要不知羞恥地再想念劍哥了。」
無法承受的打擊讓彩妍猛地站起身,想立即逃離這一切,但是……眼前忽地一片黑暗,彩妍知道體力不足以負荷打擊,只是不願示弱,強撐走了幾步,終於不支,身子一軟,昏倒在一雙結實的臂彎。
「妍!」
一聲聲的呼喚似遠似近,飄盪在黑暗虛無間。
是誰在呼喚她?是他嗎?聲音為何如此熟悉,為何如此著急?
他有了新歡,怎可能是他!她不要再想,不想再期盼,就讓無邊的黑暗吞蝕她的神智吧!
※※※
撥不開、看不清的濃霧罩著彩妍,她盲目地跑了一陣子,卻一直找不到路,看不到其他人,天地間只有她和無邊的濃霧。
她覺得好累,席地坐下休息,雙手環抱住膝,下巴靠在膝上,隔絕身軀抵抗打自心底升起的寒意。
她為什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彩妍努力的想,但是她想不透。
突然……濃霧中出現人影。
是他嗎?一直等待的他終於來了嗎?
人影突然撲向彩妍,雙手緊緊纏住她,大聲笑著說:「我已經得到他,他是我的,妳被拋棄了。」
「不!」
「不要!」
彩妍用盡全身力氣也甩不開耳邊的笑聲,喃喃的一直重複掙扎呻吟。
「妍,醒醒。」
耳邊出現另一道聲音,頻頻地呼喚著她。
「不!我不想知道。」
「大夫,她何時才會清醒?」
耳邊的聲音在談什麼呢?是誰在擦拭她額角的冷汗?
霧好濃,彩妍無法看清四周,她想撥開濃霧,但是……耳邊的嘲諷將她拉到更深的無邊黑暗中。
※※※
狂劍坐在彩妍的床邊,自她昏倒,至今已過七日,仍不見她清醒,讓他心急如焚。
昏迷中的彩妍不斷喃喃的說著話,額角不停滲出冷汗,尤其眼角不停溢出的淚水,更讓狂劍覺得心痛。
狂劍遍尋劍閣四周百里內的大夫前來診治,但是藥一帖帖的服用,仍無法讓她清醒。
「大夫,她的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清醒?」狂劍將對她的不捨化為怒氣,朝向大夫發作。
「少莊主,少夫人本是體虛,受了點風寒,過幾天就能康復。」大夫面對狂劍的怒氣,不由得渾身顫抖、不知所措,大夫也不明白脈象僅是風寒小症,為何藥到還不能痊癒。
「過幾天、過幾天,現在已經過了七日夜,她還沒醒過來,你還要我再等幾天?」恍如來自幽冥的陰森語氣,比咆哮更嚇人。
「老朽……老朽無能。」大夫面對狂劍的殺氣,嚇得想奪門而出,無奈雙腳發軟,咚地跪地求饒。
「稟告少莊主,有人求見。」護衛站在門口通報。
「又是自稱名醫嗎?」七日內見到太多名醫,讓狂劍又喜又怒,喜是因希望,怒是因為失望。
「屬下不知,對方只說是奉命送藥,但是要求必須親自交給少莊主。」這種要求,守護見多,平時由總管打發,但是全劍閣皆知此刻少莊主因蕭小姐的病遍尋名醫,不敢依平時的規矩,只好稟告少莊主定奪。
「誰派來?」狂劍問。
「來人不說,屬下不知。」
「唉!」這種不說清楚的訪者,狂劍本不想見,看見彩妍眼角不停的清淚,心裡痛極,不願放棄任何可能的希望,對著守衛說:「請對方在大廳等。」
「是!」
「妍,不要再哭了,妳可知,妳的淚讓我心痛。」狂劍拭去她的淚水,對著擦拭不盡的汩汩淚水沈痛的說。
「拜託妳醒來吧!」狂劍撫摸著她日漸消瘦的蒼白臉孔,不禁低聲吼出心中的難過與不捨。
「少莊主,小姐的藥煎好了。」秋意端著藥盞進入。
「全部退下。」狂劍接過藥盞,摒退下人。
待全部人退下後,狂劍伸手扶起昏迷的彩妍,緊緊摟住她一陣子,才以口就藥餵她服下藥汁。
「不要!」彩妍喃喃地說。
「妍,妳醒過來了嗎?」聽到她糊塗的話,讓狂劍驚喜,伸指勾起她的下巴,卻仍見到她雙眸緊閉。
「不!」彩妍仍重複昏迷中的話語。
「不可吐出來,吞下去,我命令妳吞下去。」狂劍見她將藥汁全吐出來,心急之餘,搖著她的身軀,連聲對她喝令。
「少莊主,讓奴婢幫小姐更衣吧。」聽到狂劍又急又怒的吼叫聲,秋意連忙走進來,見到此情形,顧不得尊卑,走上前說。
「唉!」狂劍將彩妍交給秋意,長嘆一聲,起身離開。
是頓失溫暖的懷抱,還是聽不到熟悉的聲音繼續呼喚她?昏迷中的彩妍眼中溢出更多灼熱的淚珠。
※※※
狂劍走入大廳,見到一位穿著粗布衣裳的大漢背他而立,由他所站的姿勢,狂劍明白對方不是等閒人物,恭敬的說:「閣下請上座。」
「哈哈哈!」對方大笑中轉身,一張粗獷的長相配合魁梧的身材,讓狂劍暗讚一聲:「好漢子。」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狂劍束手就茶。
「我是粗魯漢子,說不來文謅謅的話,叫我阿大就可以。」他舉起茶盞,一飲而盡。
「阿大,你來找我有何指教?」狂劍對阿大的率性直言不以為意,笑著問他。
「你長得很俊,和我家姑爺有得比。」阿大沒有回答,兩眼瞪大的上下打量他,嘴中嘖嘖的讚嘆:「但是你們長得都太文弱,簡直比閨女還娘娘腔。」
「請問你家姑爺是哪位?」外貌對狂劍而言並不重要,是以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就是蕭樓的蕭傲天。」阿大說道。
狂劍沈吟,他知道在劍閣與蕭樓結秦晉之好的同時,蕭樓也前往武林盟主宅邸下聘,這麼說,阿大是武林盟主派來的嗎?
「阿大,盟主派你來找我有何要事?」狂劍直問。
「你怎麼知道是盟主派我來?」阿大瞪著眼睛問。
「此事不難猜想,快說!盟主派你來有什麼事?」狂劍說。
「盟主聽聞姑爺的妹妹生病,派我送來少林的小還丹。」阿大自貼身懷中取出密密包裏的布包,交給狂劍。
能起死回生、增加內力的小還丹?這份禮太重了。
狂劍雙手恭敬的接下布包。
「我親手交給你,任務已完成,我要回去覆命了。」阿大拱手起身,欲離去。
「等等,阿大,你這趟旅途勢必勞累,請留在劍閣稍事休息,讓我盡盡地主之誼。」狂劍出言留客。
「免了,我騎快馬前來,不會累,盟主還在等我的回覆,我不能多待。」阿大向後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廳。
「我送你一程。」狂劍施展輕功追上阿大,行走間說:「請向盟主轉達狂劍的感激。」
「我會轉告盟主,少莊主請留步,不必送我。」阿大加快腳步,離開劍閣。
狂劍見他堅持,只好目送他離去。
低頭看著手中的布包,狂劍歡喜地轉身前往觀世樓。
入樓打開布包,裡頭是只檀木盒子,狂劍無暇欣賞雕工精巧古意的檀木盒,直接掀盒,取出一顆以蠟封住的丸子,即使被蠟封住,仍有淡淡的清香傳出。
狂劍單手扶起彩妍,讓她靠在胸前,另一隻手捏碎封蠟,露出一顆孩童拇指大小、晶瑩似玉的藥丸,隨著藥丸出現,瞬間清香轉濃,盈滿整間臥室。
狂劍將小還丹放入口中嚼幾下,和著津液渡入她的嘴裡。
「嗯!」沒多久,彩妍臉泛紅潮,呻吟出聲。
狂劍明白這是藥效的緣故,扶起她盤坐,轉坐到她身後,雙掌貼在她的背心,用勁助她運行藥效。
「嗯!」濃密的眼簾輕眨,迷濛如霧的雙眸緩緩睜開。
「妍,妳終於醒過來了,謝謝老天爺。」她些微的動作中止他的運功,轉過她的身軀,迎著睜開的雙眸,不能置信地再三看著她,突然將她擁入懷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溫暖的懷抱和記憶相同,但是……不可能,另結新歡的狂劍怎麼可能在此?
彩妍微弱的想掙出他的懷抱,但是眷戀的感覺讓她無力掙脫。
怨他嗎?有!
還愛他嗎!有!
矛盾的心情揪著她的心成兩半,又愛又怨讓她不知該如何決定是留或走。
不管了!一切隨天意安排,能擁有多久就多久吧。
彩妍窩入他的懷中,珍惜能擁有的時光。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狂劍深深明白,對錯已不重要,最重要是能夠擁有。能再次擁有她,一切都無所謂了。
「妍!」緊圈手臂,真實擁有感覺讓飄盪多日的魂魄總算定了下來,焦急的雙唇渴望安撫般的尋找她的唇。
「嗯!劍。」彩妍喃喃地輕喚他的名,熱切的回應。
※※※
幾日的療養,讓彩妍逐漸恢復氣色,尤其狂劍的陪伴,讓她臉上又掛著甜蜜滿足的笑靨。
翌日,狂劍扶著彩妍到涼亭,讓她能透透氣。
「不舒服時要說,別硬撐。」即使小還丹聞名江湖,但是狂劍仍是擔心。
「我覺得很好,你不要擔心。」看來狂劍真的讓她這場病嚇壞了,好不容易彩妍才能說服他出房間走動,見他一臉擔心,受珍惜的滿足感盈滿胸懷。
「嗯!坐好,先吃點東西再品茗。」狂劍取過隨侍手中的錦盒,取出點心餵入她的口中。
彩妍就著他的手吃著點心,溫馨的畫面讓周遭的人發出會心的一笑。
躲在樹叢中將一切盡收眼底的伊冰,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妒火,雙手不禁撕扯身旁無辜的樹葉出氣。
「誰?」狂劍聽到樹叢發出聲音,先護住彩妍,同時轉頭警戒地望著。
「劍表哥,是我。」伊冰知道以狂劍的功力,她不能不出聲表明身分,於是緩步走出樹叢。
看到伊冰的出現,昏倒前的記憶全湧入彩妍的腦海中提醒著她。
「妍,怎麼了!覺得不舒服嗎?」狂劍一顆心全心關注著彩妍,所以她突然發白的唇瓣,自是難逃狂劍的眼,擔心之餘,他立即伸掌,運入真氣緩和她變亂的內心。
「蕭姑娘的病還沒好嗎?名聞天下的小還丹看起來,也不過爾爾。」伊冰臉上含笑,但話中嘲諷之意甚明。
「我沒有不舒服。」彩妍勉強掛著笑容對狂劍說。
「我再運下氣。」彩妍越來越紊亂的內息讓狂劍不放心,不由分說地繼續輸入真氣給她。
這種情形更讓伊冰暗中氣憤,焦急自己的希望就快落空,腦中急轉對策。
突然……老太爺的話進入伊冰的腦中。
「來人,給我倒茶。」胸有成竹的伊冰,對眼前的親密氣定神閒,轉頭喝令隨從服侍。
沒有言語的諷刺威脅,讓彩妍鬆口氣,氣息逐漸平穩。
「可以了。」狂劍按住她的脈搏,見她的脈象平穩,這才放心。
「蕭姑娘,小妹在此以茶代酒,向您賠不是。」伊冰舉起茶盞,笑盈盈地對彩妍說。
「客氣了!」彩妍不明伊冰的話語,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以禮待之,在不明目的時,彩妍仍舉杯對她說著客套話。
「蕭姑娘,您有所不知,小妹父母雙亡,自小流離失所,舉目無親地前來投靠爺爺。」伊冰愁容滿面的訴說不幸的童年。
見不得人悲苦的彩妍,聽得動容,不禁放下戒心,安慰地說:「冰妹妹,不要再難過了。」
「蕭姊姊,我不是故意的,因為爺爺是我的長輩,他的話我不能不從。」伊冰反握住彩妍的雙手,如泣如訴的說,好似很無奈。
彩妍聽得一頭霧水,直覺地安慰道:「冰妹妹,聽長輩的話是應該的。」
「蕭姊姊,妳不怪我?」伊冰含淚的問。
彩妍更不懂了,以為她指先前對她的無禮,婉言的笑。「沒關係,我不會怪妳的,放心吧。」
「謝謝姊姊,妳真好,請妳一定要留下來喝小妹和劍哥哥的喜酒。」伊冰笑著說。
聽到她的話,彩妍立即刷白了小臉。
伊冰和狂劍即將拜堂成親?
這句話不斷迴旋在彩妍的耳邊,她緩緩地看著伊冰,只見她一臉含羞帶怯的喜容,不禁信了她的話,心逐漸沈入黑暗。
緩緩移動呆怔的目光,看到一臉茫然的狂劍,心在黑暗中升起一絲希望。
「成親,冰妹妹,我幾時說要和妳成親?」彩妍蒼白的臉佈著絕望,讓狂劍心如刀割,氣憤的對著伊冰狂吼。
「爺爺說的啊,蕭姊姊圖謀劍閣財產,沒資格當少夫人,於是爺爺向蕭家解除婚姻,又擔心有人不肯罷休,這才安排這場婚事。劍哥,你會嫌棄我的家世嗎?」伊冰眼中轉動晶花似的淚珠。
「我不會嫌妳。」狂劍憐她孤苦,一向將伊冰視為妹,關愛有加,見她哀愁地問,習慣的出口安慰。
「哇!」聽到狂劍的答案,彩妍急痛入心,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身軀軟軟地倒地。
「妍!」事出突然,狂劍來不及去詢問爺爺,抱起彩妍快速地回房,沿途吼叫下令:「快去請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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