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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梁列不斷地與趙民良和楊潔芬這對黑心情人鬥智,只盼望能早一天人贓俱獲的逮住他們,好讓威脅與迫害永遠的遠離所愛的人。
終於,經過了漫長的努力之後,那對黑心情人因偽造文書、教唆殺人等罪證而被羈押,他又重新回到了這裡,他幸福的所在。
梁列站在公寓門外,心裡是百感交集,他不知自己這樣突然回來,群美會有什麼反應?
這段時間裡,他錯失了多少該與她一起分享的喜怒哀樂?
懷孕最後階段的期待、生產前陣痛的緊張、生產間痛苦的折磨、孩子呱呱墜地那一刻的感動、坐月子的辛苦……
幾個月的時間,他讓自己的罪名得到了平反,讓那對黑心情人被捕入獄,這是得到的,然而他在這段時間內又失去了多少?
拿出許久沒用的鑰匙,梁列開了鎖進人家門。
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一樣,但是空氣中,除了縈繞在他記憶中她甜美的氣息外,還夾雜了他所不熟悉的奶香味,他知道那是兒子的味道。
他的兒子。
走進屬於他們的房問,他注意到房內多出了許多嬰兒用品,有嬰兒奶粉、娃娃衣服、尿布、奶瓶他看著它們,眼前似乎浮現出她幫兒子換尿布、餵奶,甚至當兒子哭時,她柔聲哄著小寶貝的畫面。
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幾個月裡失去了多少?而她呢?也會是他失去的一部分嗎?
這個想法像條無形的繩子,突然深深地扼住梁列的喉嚨,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疼痛。
今天整棟公寓都意外的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外出不在家,所以相對的,週遭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格外的清晰。當大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時,他緩緩地轉頭望向房門外,門鎖喀一聲開,他的心臟差一點沒跳出胸口。她——回來了。
謝過唐昕後,談群美抱著兒於進入公寓大門,一如往常般慢慢地拾級而上,走向位在二樓的住處。
來到門前,她抽出鑰匙開門,早己習慣這種一個人與兒子相依為命的生活。
推開大門,乍見屋內的燈竟然亮著,讓她踏進屋內的步伐躊躇了一下。
她早上出門時忘了關燈嗎?
忽然間她自嘲的一笑,除了她忘了關燈外,難道燈會自動打開,還是她在奢望是梁列回來替她開了燈?
傻瓜,她真是個傻瓜,都已過了好幾個月,如果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會等到現在才突然冒出來嗎?
輕搖了下頭,她走進屋內轉身將大門關上,上鎖,再回過身時,整個人卻便硬如石的定在當場,鑰匙從手中滑落。
「群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梁列有些艱難的開口喚道。
他握緊拳頭,遏制自己衝上前抱住她與孩子的衝動,靜靜的看著她。
她身上的純美氣息依舊,身子卻比他剛認識她時瘦上許多,才生產一個半月的女人不該這麼瘦吧?是帶孩子的壓力讓她迅速消瘦,還是坐月子沒人照顧的結果?
談群美被意外出現的他給壓住了,整個人呆若木雞,心情則猶如坐雲霄飛車,忽高忽低、忽急忽驚的失了控制。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的目光慢慢地離開她的臉,向下移到她懷中停住。她不解,循著他搗目光低頭向下望,這才想起自己手巾抱著兒子。瞬間,危機意識升起,她全身的細胞頓時進入備戰狀態。他是為兒子而來的!「我們可以談一談嗎?」他的視線回到她臉上,對她開口。
「不。」她抱緊兒子,退後一步的撞上了身後的大門。
梁列渾身一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無聲的請求、拜託。
談群美不斷的搖頭,她是絕對不會把兒子交給他的,兒子是她現在唯一僅有,如果連兒子都失去,她不知道還能靠什麼活下去。他不能這麼忍的對待她,不可以。
「群美……」
「出去。」
梁列僵在原地,他看著她,請求的日光漸漸轉為堅定,他深吸一口氣,一步步的走向她。
談群美像驚嚇過度的小鹿,撞大雙眼瞪著他逐漸靠近自己。她想後退,身後的門卻擋住了她的退路。她往旁邊竄逃,只一步,便被迎面而來的他給攔了下來。她赫然後退,再度撞上大門。
「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露出這種驚怕的表情好嗎?」梁列頹然的看著她。
她防備的抱緊手中的兒子,就像是怕他突然伸手與她搶一樣。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嚥了口口水說。
「我想和你談一談。」1「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她冷然的拒絕。
「不,有很多。」他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到被她抱在懷裡的兒子,小小的臉、小小的嘴、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看起來像極了他。這是他的兒子。
「壞,你別想跟我搶兒子,他是我生的,是我的!」注意到他目光停駐的地方,談群美聲喚叫,雙手瞬間將兒子更往身上攬近。
梁列君到她臉上驚恐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她的擔憂。
「你以為我今天來達兒,是為了跟你搶兒子?」
她依然抱緊兒子,防備的盯著他。難道不是嗎?她眼中有著無聲的控訴。
他用力的抹了下臉,深歎一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該從哪一個誤會開始解釋,她對他的誤會太多,不,或許該說他給她的誤會太多。
「我們坐下來談談好嗎?我保證絕對不會跟你搶兒子。」他深吸一口氣,衷心的對她說。
談群美懷疑的君若他,不過她知道,即使她現在搖頭,過不了多久她依然得坐下來面對他,因為她又不是沒見過他霸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一面。於是,她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客廳,各佔一張沙發坐下。
「你……想談什麼?」他的沉默讓談群美忍不住率先開口。
「你好嗎?」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瞠目結舌,百感交集的不如該怎麼回答。他這樣問她是什麼意思?她不好,一點都不好。
「你想談的就是這個?」她拚命的平復自己的心情,淡然的說。
「楊潔芬和趙民良今天下午已經被罰押了。」
「什麼?!」這個消息震得她瞠大雙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梁列更清楚的重複一次,「楊潔芬和趙民良下午被警方羈押,一個月後將開庭受審。」
為什麼?她還沒問出口,便迅速的聯想到他回來找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兒子,那麼難道是為了被羈押的楊潔芬?因為他知道她有一對人面極廣的父母,要關說、要請求法官法外施思都不是難事?
他……是回來請她幫忙的?
血色一瞬間由臉上退去,她感覺心如刀割。
「你在想什麼?」他注意到她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
「我會幫你。」
「什麼?」
「我會幫你請我爸媽出面關說,但是你也知道他們早已不認我這個女兒,所以會不會成功,我不敢保證……」她的嗓子愈說愈沙啞,終至沒了聲音。
梁列膛目結舌,像被嚇呆了一樣。
「你以為我回來是為了……為了她?」
「我不管你是為了誰,只要不是來與我搶兒子就行了。」她嚥下滿腔的苦澀,抬起頭直視著他。
「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談群美震了下,隨即自嘲的搖頭。
「你想要回這棟公寓的所有權?的確,這棟公寓雖然舊,但是就地段來說還是值不少錢……」
「該死!」梁列候然低咒,打斷她的自說自話。「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不為別人,不為房子,只為你?」
談群美先是呆愕的怔住,隨即再度搖頭。
他是為了她回來的?這怎麼可能?他既不愛她,又認為兒子不是他的,怎麼可能會為了她回來?
不,談群美,你不能再自我欺騙了,難道心碎的滋味你還嘗不夠?夠了!「請你直截了當的說明你的來意,只要不是來跟我搶兒子,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所以,也請你別再拐彎抹角了好嗎?我工作一天很累了,而且待會兒還得幫兒子洗澡。」她冷然的開口,然後低下頭看著乖巧的兒子。他像是正在聽她說話般,認真的盯著她看,跟他爸爸一個樣。
「直截了當,不要拐彎抹角是嗎?」
他開口道,卻遲遲沒有下文,談群美等了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的抬頭看向他,在瞬間跌人兩潭深邃的柔情中。
「我要你嫁給我。」
「你說什麼?」她瞳目瞪著他。
「我要你嫁給我。」他又說了一次,柔情的雙眼堅定不移的凝視著她。
她這回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話。
要她嫁給他?是她耳朵出了問題,聽錯話了,還是他瘋了,說錯話?
要她嫁給他?他沒忘記她曾經嫁過他,卻落得心碎離婚收場吧?
要她嫁給他?他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對她說這句話,又怎麼說得出口?要她嫁給他……
「請你離開。〞她倏然冷聲的命令,隨即站起身準備回房。
「群美。」梁列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同時伸手捉住她的手臂。
談群美赫然退後的掙開他的碰觸,就像他的手是火會將她灼傷一樣。
他頹然的放下懸在半空中的手,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半晌後,他霍然開口,「我愛你。」
談群美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氣,雙眼睜得老太,但視線卻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模糊了起來。
「你騙人。」淚水不自覺的盈滿眼眶,她以顫抖的聲音搖頭說。
「我愛你。」
「你愛的是楊潔芬,始終都是她。」
「我愛你。」
「你說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你只愛她。」
「我愛你。」
「結婚是為了孩子,而你甚至懷疑孩子不是你的。」她像自言自語般的,「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說我愛你,你卻說我愛的是你的錢,而你從來就不曾愛過我。」
淚水緩緩地滑下她臉頰,昭然若揭的指控著他的無情與她的傷痛,梁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伸手將她緊緊地擁進懷中。
兒子在兩人之間受到了擠壓,不舒服的哭了起來,但他不想放開她,好似他這一放就會永遠失去她一樣。
「放手。」談群美哭著在他懷中掙扎著。
「不。」他粗聲拒絕。
「放手……」
「不。」
「兒子在哭……」
「不管,除非你肯嫁給我,除非你肯原諒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除非你肯聽我解釋,否則我絕不放開你,絕不。」他的聲音中除了慣有的霸道外,還帶了絲恐懼。他抱緊她,完全不理會被他們夾在中間的兒子哭得有多淒慘。
「放手,放開我,你放開我!」談群美再也忍不住地伸起一手捶打他,歇斯底里的大叫,淚水隨著她激烈的動作掉得更快。
「你打吧,用力的打,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出來。」他溫柔的凝視著她,絲毫不在意她在他肩上、胸膛甚至於臉上的拳頭。
「你可惡!混蛋!」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她聲嘶力竭的朝他吼道,身體因哭泣而抖動不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開口求了你啊……」她泣不成聲。
梁列緊緊的抱住她,她的淚水與哭聲像利刃般刺人他心中。他心痛難耐地閉起眼,聽見自己以暗□的嗓音,不斷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談群美在他懷裡哭了長久,突然伸手堅定的推著他。
「放開我好嗎?梁列。」她的聲音因哭泣而沙啞。
他懇求的看著她搖頭,緊抱著她的雙手沒有絲毫放鬆。
「孩子在哭。」
他低下頭,看看哭得滿臉通紅的兒子,然後再抬起頭看她。
「你必須先答應嫁給我。」
「梁列,別遇我。」她低下頭,痛苦的說。
「那麼,至少要聽我解釋。」他急促的說,「我並不是故意要那樣傷害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聽我解釋。」
談群美猶豫不決的看著他。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還不能完全撫平他在她心裡製造的創傷,舊傷未癒的她禁得起他再次灼傷害嗎?不,如果他再一次傷害她的話,她會死,她一定會死。
「別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拜託。」
不字未出口便聽到他艱澀暗□的懇求,他的臉上雖未表現出來,然而她卻可以感覺到環著她的他,因緊張而全身僵硬。
「拜託……」
他一而再的懇求軟化了她堅定的拒絕意念,終於,頭點了點。
梁列頓時鬆了一口氣,緩緩鬆開她,同時退後一步。
既然她願意聽他解釋,那麼原諒他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所以他想不必急於這一時跟她談,先讓辛苦工作一整天的她早點休息,同時開始建立他與兒子的親子關係。
「你剛剛說工作很累,那麼讓我來幫兒子洗澡好嗎?」他將期盼的目光移到兒子身上。
稍微鬆弛的情緒在一瞬間又緊繃起來,談群美不由自主的抱緊兒子,退後一步。
梁列立刻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他操之過急了。
「我只是想幫忙,如果你擔心我會愈幫愈忙的話,我在一旁看就好了。」沒拆穿她的不安,他退後一步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防備的瞪者他半晌,確定他真無任何要與她搶兒子的意圖後,她終於投使地放鬆高聳的肩背,抱著兒子朝浴室走去。
當然,梁列自是緊跟在後,並以神聖的目光全程看著她如何幫兒子洗澡、穿衣、包尿布,甚至餵奶和哄他睡覺。
原來帶一個孩子是如此不簡單的事,他這才知道過去一個半月來,她一個人帶兒子有多辛苦,還好,他回來了。
「好了,你剛剛不是要我聽你的解釋嗎?你現在可以說了。」終於將兒於哄睡,談群美輕手輕腳的將房門關起,與他走到客廳中坐下。
「你累了一天要不要先休息?也許明天……」
「不必了,你說吧。」她想這事愈快解決愈好,否則即使讓她去睡,懸著一顆心的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睡得著的。
「好吧。」看著平靜的她,梁列點頭說。
事實上,他也希望誤會愈快解釋清楚愈好,因為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抱她。而從剛剛看到她至今,他最想做的除了緊緊將她抱住之外,就是好好的愛她。
她的臉色太過蒼白,眼神太過黯淡,表情太過緊繃,但他知道只要經過一場歡愛,這些都可改善。她的臉色會因與他親熱而變得紅潤,眼神會因慾望而熾熱,而表情……他無法再想下去,因為他那兒已經開始按按欲動了。
談群美靜靜地等著他開口解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都已經將她傷成這樣了,她竟然還願意聽他解釋,她應該做的是拿掃把將他趕出門去才對。可是她做不到,對他,她總是不由自主。
「你不是要說嗎?」他的沉默讓她忍不住開口。
「我在想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
任何地,只要能說服我就夠了。她想這樣回答,但卻什麼也沒說的閉緊嘴巴,安靜地等他理出頭緒。
「我是在證券公司遇見她的,其實與其說是碰巧遇見,不如說是她有計劃的安排。」梁列開了口,接著便將楊潔芬有計劃的接近與他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她的目的,而與她虛與委蛇的經過詳說出。
「我以為他們再怎麼壞,頂多也只是再設個圈套從我身上騙錢花而已,沒想到他們竟然想傷害你。」
說到這一點,染列忍不住握緊拳頭,臉上表情亦在瞬間變得冷別無情。
「他們懷疑你知道當年的公款掏空案是他們所為,所以決定殺你滅口。」他的語調雖平緩,但不難看出正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意。
「他們計劃制一場假車禍結束你的生命,我害怕阻止得了一次的陰謀傷害,阻止不了第二次、第三次……」他低頭看著自己因握緊拳頭而泛白的指節,繼續往下說。
「我努力的想了一個晚上,想遍所有能保護你免於受傷害的方法。我請保鑣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安全,想過跟你寸步不離,甚至把你送到國外藏起來,但是誰能保證這樣做就絕對萬無一失?」
談群美被他語氣中的絕望與恐懼震住,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曾經如此的掙扎過——為了保護她,她還以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淚水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會陷人危險之中?所以我想了又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離開你。我知道你愛我,也知道以你的個性,在確定他們有罪之後,會想辦法幫我洗刷當年入獄的罪名,但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讓你恨我是我惟一想得到阻止你為我涉險的辦法,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那麼的傷心。當眼淚從你眼眶中流出來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痛;當你哭喊著要我留下,說你愛我時,我……」他聲音瞬間沙啞得說不出話來。
心痛的感覺依然那麼鮮明,讓他光用想的便感覺全身戰慄不已,他知道他當初究竟是如何狠下心來漠視一切的?
「對不起。」
啜泣聲在屋內響起,梁列茫然的抬頭,只見她不知何時已淚如雨下哭得雙肩抖動個不停,還拚命的壓著哭聲。
「老天!」一個粗啞的低呼;他候然衝到她身邊,用力的將她抱進己懷中,手指滑過她柔軟的長髮。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的哭訴著。
「噓,這句話該是我說的。」他抱緊她啞聲,感覺喉嚨像被什麼梗住了一樣。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對不起、對不「不要!」痛苦的低吼一聲,梁列再也忍不住的用雙手將她的臉掙了起來,狂烈而飢渴的吻住她。
她啜泣的迎向他,用力抱緊他,十指幾乎要掐進他肩背的肌肉中。
他沒有發現,也沒有感覺,只是飢渴的吻著她,深深地探索著她的唇,然後慢慢地向下移到那高聳的渾圓。
她呻吟著,頂抖著迎接他所帶給她的每一份悸動……當他終於狂野的佔有她時,她感覺愛與激情同時在內爆炸,將她帶向甜蜜的仙境,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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