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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親愛的金靈，歡迎妳來到我的城堡。」方碩華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神情詭譎的看著被手下帶進來的金靈。
一見到方碩華，還處在一團混亂中的金靈，這才恍然大悟，原本她是想上街替南宮昂挑份禮物的，沒想到居然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綁架她，簡直是太大膽了。
「方碩華，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她沉著一張俏顏，一臉戒備。
「什麼意思？妳這問題未免有趣，我親自去迎接我的未婚妻，難道有錯嗎？」他疾步走向她，大手用力勾住她的下顎，逼她迎視著他的目光。
他兇狠的眼神，讓她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和方碩華認識不深，外傳他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談吐不凡，更是黃金單身漢之一，只是這樣優秀的人，居然會犯下綁架的重罪，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我的未婚夫是昂，不是你。」她澄澈無懼的目光，看得他大為光火。
南宮昂那小子究竟有哪一點好？除了家世和長相好了點之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更是令人不敢恭維，像金靈這樣一個水做的女人，哪裡能承受得了他的粗暴和狂傲？只有他才懂得怎麼溫柔的善待她。
手勁不禁加重，捏疼了她的下顎，她柳眉微蹙，試圖掙脫他的箝制，豈料他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溫熱的唇瓣甚至還大膽的吮吻她小巧的耳垂，讓她身形一震，一股噁心瞬間從胃部直竄而上。
「不要碰我！」她使勁用力一推，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幾步，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的拒絕，招來了他的狂怒，當初會想娶金靈，純粹是因為她所帶來的周邊效益，如今他想得到她，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是南宮昂的女人，而他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輸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
「金靈，妳知道我這座收藏室裡，究竟有多少收藏品嗎？」他冷然一笑，森冷的眸光令人不寒而慄。
經他這麼一說，她這才環顧著四周的擺設，寬敞的大廳裡，陳列著許多精美的藝術品，包括清朝時期的彩光琉璃瓶，宋朝的蓮花陶瓷碗，甚至連商朝的龍冠鳳紋珮都有，這裡儼然就像座博物館一樣。
她知道方碩華是個古董商，卻不知道他的收藏品居然如此壯觀，依這收藏室的大小來看，這裡頭少說也有上百件的珍品。
「我不知道，也沒興趣，請你讓我離開。」她神色微斂，不想和他閒扯下去。
「九百九十九件，好不容易湊到第一千件時，它卻失竊了。」他低喃著，目光有絲悵然。
失竊？該不會是南宮昂偷來的那顆藍鑽吧？心跳彷彿漏了一拍，記得南宮昂說用了個贋品換走了真品，莫非讓他發現了？
「那你應該報警才對。」她故作鎮定的開口。
「報警？妳這麼希望我報警把妳的男人給抓起來嗎？」他放聲大笑，斯文的面容上有著猙獰。
他知道！忍不住內心的驚訝，她瞠大美眸，只見方碩華從懷裡拿出一顆璀璨的藍色水滴鑽石，和那顆「藍色之淚」像是同個模子印出來似的，若是不懂得珠寶鑑定的人，肯定分辨不出真假。
「南宮昂偷走了我的藍色之淚，還打算用顆假鑽來愚弄我，簡直是太污辱我了，現在就連女人也要和我搶，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他神情陰鷙的瞪著她，活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
「你……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叫南宮昂把你的鑽石還給你。」她怯怯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就怕他會突然獸性大發，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不，他要那顆藍鑽就拿去吧！這第一千個收藏品的缺，就拿妳來填補。」他笑得猖狂，猙獰的笑容扭曲了他的五官。
「你瘋了不成？」她可是活生生的人，他該不會想把她做成標本，放在那些展示櫃裡吧？
「金靈，妳知道我第一眼見到妳時，就覺得妳是隻從花裡冒出來的小精靈，是那樣脫俗美麗，只是再純潔無瑕的精靈，也免不了遭受到世俗的污染，我無法忍受完美的東西變得不完美，妳註定要成為我的所有物，我最美麗的收藏品。」他斂起笑意，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只見兩名男子隨即架住她的身子，制止她想逃跑的舉動。
深層的恐懼讓她頻頻顫抖，她可以肯定方碩華絕對是瘋了，尤其是他眼裡的偏執和瘋狂，她相信此時的他，極有可能會對她不利，甚至有可能殺了她，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她絕對要活著走出去，南宮昂還在家裡等著她，等著她回去。
「你想做什麼？」她嬌嫩的嗓音，顯得有些氣虛。
「做什麼？當然是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像個小公主一樣，然後舉行盛大的婚禮，讓妳成為我最美麗的新娘啊！」他笑得燦爛。
「你別作夢了，我死都不會嫁給你！」她朝他咆哮著。
聞言，他神情丕變，看著她倔傲的眼神，和南宮昂如出一轍，新仇加上舊恨，讓他下意識的揚起手，用力揮上她的臉頰。
火辣辣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皺緊眉頭，生平頭一回被人打耳光，打得她頭暈目眩，看他再度揚掌，她緊閉雙眸，等著那火辣的痛楚再度襲來，卻聽到一陣痛呼，讓她瞬間睜開了眸。
「敢打我的女人，你簡直就是找死！」南宮昂宛如從地獄來的惡鬼，神情冷的瞪著正倒臥在地上哀嚎的方碩華。
南宮昂輕鬆的解決她身旁的兩名小嘍囉後，看著她紅腫的右臉，一張俊容更顯陰沉，這男人分明是該死，居然敢動手打她，這個他捧在手心呵護的女人。
「疼嗎？」他心疼的輕撫她的臉，只見她微微瑟縮，讓他眉頭糾結得更深了。
「不疼，一點都不疼，你來了我就不疼了！」她用力抱住他，強忍的恐懼，此時才爆發出來。
她從不知道自己如此害怕，擔心再也見不到他，她還想和他共度白首，想和他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想和他過著甜蜜的夫妻生活，一切一切的想望，她有多恐懼自己無法達成。
她急劇顫抖的身子，讓他感到心疼不已，全怪他沒保護好她，讓敵人有機可乘，張手回摟著她的嬌軀，他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平復著她過度驚嚇的情緒。
「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妳。」他自責的說。
她搖著頭，也搖下了成串的淚珠，淚水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拼了命的抹去，想看清他英俊的臉龐，卻又在下一秒再度氾濫成災，讓她始終看不清。
「討厭討厭，我想看你，為什麼這討人厭的眼淚要一直流呢？」她好不可憐的仰望著他，一張小臉早已淚痕斑斑。
顆顆珍珠淚，滴進了他的心，也讓他的心莫名揪緊，他不愛見她掉淚，那些淚水就像一根根的細針，輕輕的刺著他的心，又麻又痛。
「等我們回去之後，妳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好不好？」他捧住她的臉，誘哄的對她說道。
「不好，我現在就想看你……」她賭氣的抹去淚水，不想在朦朧中看著他的輪廓。
「回去？你們真以為自己可以平安的走出我的堡壘嗎？」忍著手背上的劇痛，方碩華輕喘著氣，憎恨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南宮昂反手將她放在自己身後，看著方碩華一臉痛楚的對他嗆聲，他揚唇冷笑，既然他有本事闖進來，就有辦法衝出去，若沒有十成的把握，他也不會單槍匹馬的闖進敵營。
「看來那把刀還刺得不夠深哪！」他涼涼的看著刺穿他手掌心的銀刀，俊容上有著一股殺氣。
「南宮昂！你搶了我的藍色之淚，我可以就此作罷，但金靈我絕對不會讓給你！」他不可能讓他們兩人雙宿雙飛。
「我的字典裡沒有『讓』這個字，我的人生宗旨，凡事想要的都得自己搶。」這是他們南宮家族的祖訓。
盜亦有道，他一向遵循這個準則。
「搶？那也得要看你有沒有命搶！」他森然一笑，眼裡有著殺機。
驀地，一群黑衣人從四周竄了出來，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南宮昂眉心微攏，單憑他一個人，要制伏這群人還有幾分勝算，但若是多個金靈，他可不敢保證兩人能全身而退。
陸凜風還在外頭等著接應他，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讓金靈出去，剩下的要收拾就簡單多了。
「聽好，等等我會往大門的方向移動，妳想辦法打開門衝出去，凜風他們會在外頭接應妳。」他壓低嗓音，朝她命令道。
「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嗎？」她著急的看著他。
「妳先出去，我來善後。」他果決的開口。
「不行！要走就一起走！」她怎能自私的留下他一個？
她的執拗，他可是見識過了，太了解她的個性，他知道她絕對不會乖乖的順從他的話，看著那群黑衣人驀地一擁而上，手上皆拿著一根木棍，劈頭就朝他們的方向揮來，他身形敏捷的拉著她閃開，輕易的躲開了攻擊。
「金靈，妳留下來只會拖累我，快點走！」護著她，他只能狼狽的節節敗退，好不容易挨到大門邊，他匆促的叮囑她。
看著一根木棍朝她揮來，她美眸微瞠，還來不及反應之餘，一道偉岸的身影，替她擋下了一棍，只聽見一陣悶哼，南宮昂眉頭微蹙，用力推著她的身子，不讓她捲入這場混亂之中。
「昂！你沒事吧？」那一棍打得好用力，她淚眼婆娑，擔心他因此受了傷。
「我沒事，妳快走，別回頭！」一邊阻擋那些黑衣人的進攻，一邊回頭催促著她。
她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儘管內心飽受煎熬，看他因為她而受到牽制，那不長眼的棍棒直往他身上揮去，她暗一咬牙，決定先出去找陸凜風，這種時候，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離開，才不會造成他的負擔。
正當她打開大門，準備逃出去時，一隻血淋淋的大掌猝不及防的扣住她的皓腕，她驚呼出聲，抬眸迎上那張猙獰不堪的臉龐，上頭甚至還噙著一抹森冷的笑意。
「我的籠中精靈，妳註定是我的了。」他拔出插在手掌裡的銀刀，忍著強烈的痛楚，將銀刀擱上她雪白的頸項。
另一頭打得不可開交的南宮昂，一見金靈落在方碩華手中，靈敏的身手一頓，讓黑人有機可乘，棍棒齊飛，打在他結實的身軀上，讓他忍不住悶哼了聲，狼狠的躲開他們的攻擊。
「不要！」看著他被打，金靈忍不住驚叫，心彷彿被狠狠刺了一刀。
「放開她！」忍著身上的痛楚，南宮昂一臉凝重的怒道。
「看來你還挺在乎她的安危嘛！真是鶼鰈情深，情比金堅哪！」他嘲諷的揚唇，心中的恨意更甚。
「不想死就放開她。」那把染血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情景怎麼看都讓人心驚膽顫。
該死，若是她受了傷，他絕對不會放過方碩華！
「嘖嘖嘖！金靈，看來妳還真有幾分魅力，能迷得昂大少團團轉，只是我倒想看看，他有多愛妳呢？」他笑裡藏刀，手中的刀微一使勁，銳利的刀鋒，瞬間在她頸上劃下了一道血痕。
「住手，你想做什麼？」南宮昂眉心深鎖，一顆心險些停止跳動。
「很簡單，只要你讓我打到盡興，我就將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他爽朗的開口。
聞言，金靈心頭一震，清麗的容顏上，有著驚慌的神情，她不想成為他的包袱，尤其在這種緊要關頭，她說什麼也不想連累他。
「不要！你不能答應，我不准！」她張口勸阻，頭皮猛地傳來一陣劇痛，讓她不自主的向後仰。
方碩華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揪扯她的長髮，只聽見她的驚呼，南宮昂憤怒的欲衝上前去，一旁的黑衣人有默契的擋在他們面前，隔絕南宮昂的攻擊。
「怎麼樣？這門交易做不做？」他不相信有人真會蠢到為一個女人送命。
本以為他會遲疑許久，沒料到南宮昂筆直的站在原地，甚至丟掉手中拿來防身用的銀刀，毫無所懼的迎上他挑釁的目光。
「成交。」他欣然應允。
「南宮昂，你這個笨蛋，他不會信守承諾的，你走呀！別管我了。」聽著他居然同意了這個不平等條約，金靈強忍著痛楚，拼了命的朝他吼道。
「我沒辦法不管妳，只要能保妳周全，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飴。」他薄唇輕揚，那笑容有著無限的愛意。
她的心被緊緊的圈住，緊到她無法呼吸，她從不知道他對她的愛竟是如此深濃，縱使內心受到強烈的震撼，但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她豈能眼睜睜的看他被人毒打？
「我不要你為了我受到這種屈辱！」她搖頭，淚水再度滑下。
「方碩華，要打就快點，若是我反悔了，你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他不耐煩的催促。
「夠爽快！我就欣賞你這點，放心，我會信守承諾。」只是要看他還有沒有這個命享受了。
「如果你不守信，我保證你不會看見明天的太陽。」他眼露凶光，絕對說到做到。
「好！給我打！」敢威脅他，他就讓他死得痛快些。
只見那群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拿著棍子在他身上用力揮打，看他強忍著痛，身子依舊站得筆直，那張狂傲剛毅的俊容，即使面臨弱勢的一方，他全身仍散發著王者的氣勢。
「不要打……求求你們不要打……」看著那些棍子用力的打在他身上，她的心也跟著揪痛，偏偏受制於方碩華，她連想衝去制止的力氣都沒有。
南宮昂面不改色，從小接受嚴格的訓練，這點皮肉傷他還忍得住，只是面對金靈的淚顏，他的心比什麼都來得痛。
一根木棍用力擊上他的後腦，他身形不穩的跪立在地，額際泌出一條血絲，緩緩的滴落在地上，那怵目驚心的紅，讓金靈徹底崩潰。
她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柔弱，更痛恨自己只會為他帶來麻煩，要救他的唯一途徑，就是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
她用力握住銀刀，銳利的刀鋒割傷了她白皙的柔荑，沒料到她會反抗，方碩華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她動作俐落的搶下他手中的銀刀，反手抵住他的頸項，順利的牽制住他。
「叫他們住手，否則我馬上送你下地獄！」她狠絕地恫嚇。
「妳不敢的，金靈，我懂妳的。」他壓根不以為意，她就是溫室裡的花朵，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是嗎？」她屬眸一掃，用力在他手臂上劃下一刀，只聽見方碩華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座收藏室。
「啊——該死的，妳這個該死的女人，我非殺了妳不可……」方碩華暗一咬牙，猙獰的轉身扣住她纖細的雪頸，正當他打算置她於死地時，一把銀刀再度準確的刺上他的手背。
南宮昂身形飛快的一腳踢開他，將金靈擁入懷中。在外頭等候多時的陸凜風，帶著一幫訓練有素的援軍趕到，輕易的制伏了裡頭的黑衣人，包括此時正躺在地上慘叫的方碩華。
熟悉的懷抱再度讓她熱淚盈眶，顧不得手心裡的刺痛，她心疼的審視著他身上的傷，尤其是他額際汨汨流出的鮮血，讓她的手始終顫抖著。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低吟，始終不諒解他的作法。
他濃眉微蹙，輕輕拉住她的手，看著她掌心裡那道怵目驚心的血痕，想起她剛才奮不顧身的愚蠢行為，讓他嚇出一身冷汗。
「妳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那妳這該死的愚蠢行為又是做什麼？」他沒好氣的怒道。
「我愚蠢？那你的行為不是跟白癡一樣嗎？」居然敢說她愚蠢？
「我早就算好時機要制伏方碩華了，妳這笨蛋沒事來湊熱鬧做什麼？」是想提早去見閻王嗎？
「要不是因為我愛你，我又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來？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拼了命的數落我，未免太過分了！」語落，成串的淚珠也跟著滴落。
看她使出淚水攻勢，南宮昂這下也沒轍了，這丫頭是罵不得也見不得，光是她淚水一出，他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好，全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乖乖聽妳的話，這樣可以了吧？」他好聲好氣的哄著她。
「真的？沒騙我？」她止住淚水，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妳？」他嘆了口氣，認命的拭去她頰畔的淚水。
她破涕為笑，心花怒放的緊緊抱著他，眼角殘餘的淚光，讓他心頭微怔，那紙箋詩，在他腦海裡重複播放著，驀地，他像是醒悟了什麼，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原來他尋尋覓覓許久的東西，居然就是他懷中的女人。
「金碧輝煌的城堡裡，精靈珍貴的眼淚」，指的不就是被關在華麗城堡裡的金靈嗎？而她的眼淚，對他來說，的確是彌足珍貴。
看來，他被老爺子給擺了一道。
「昂少，方碩華昏過去了。」雖然不想打斷那對幸福到有點刺眼的情侶，不過該處理的還是得處理，陸凜風徐緩的開口。
「這麼沒用，這事你就看著辦吧！至少三年，我不想在台灣看到他。」冷眼瞪了痛暈在地上的方碩華，他眉峰輕揚，摟著金靈走出這座太過虛華的收藏室。
側首望著他血跡斑斑的俊容，金靈忙不迭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條乾淨的手帕，細心的替他擦拭臉上有些乾涸的血漬。
「我不得不說，你對方碩華很仁慈。」她還以為他會痛整他，沒想到只是將他驅離三年。
「那是因為我身邊多了個純潔的精靈，淨化了我的戾氣，再說我也不是白白便宜他，這顆『藍色之淚』就是我向他索取的報酬，送妳。」他大方的從懷裡拿出那顆藍鎖，放進她手心。
透過月光，晶透的藍鑽在手心裡映照出絢麗的光芒，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只是這顆藍鑽不是他要向老爺爺交差的東西，就這麼送給她行嗎？
「這不是你要向老爺爺交差的東西嗎？」她擰著眉，不解的問道。
「不，我要找的東西，其實一直都在我身邊。」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在哪裡？」怎麼今晚他說的話這麼艱深難懂？
「當然是……」他薄唇輕揚，魔魅的嗓音在她耳裡縈繞，擾亂了她的神智，看著他的俊容在她眼前逐漸放大，她呼吸微窒，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是……是什麼？」她瞇著眼，心裡有著一絲期待。
「是妳啊，我的金靈。」語落，他印上她柔嫩的雙唇。
屬於他的精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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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我是分身
發表於 2022-8-30 08:1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