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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子成親是何等喜氣洋洋的一件盛事,舉國歡騰、百官齊賀,諸國來使送上大禮,百姓們夾道歡呼,大放鞭炮,拋撒鮮花,祝賀聲連連,響徹雲霄。
而新娘也非等閒人物,乃南烈國第一公主,為人教厚,風采迷人,儀態萬千,堪稱世間女子之典範。
吉對到,鑼鼓喧天,數百隻五彩嬪紛的鳥兒由皇宮上空飛向八方,一條條綵帶繫於鳥足,懸空拉成鮮艷圖樣,象徵國泰民安、富足康樂。
司禮官一身棗紅色禮袍,昂然立於九十九階長道左側,他高舉鳳羽禮杖,大喊樂起,宮中樂師整齊和諧的彈奏起才七樂。
一襲金黃色袍服的太子俊難出塵,他由十二名禮宮開路,緩緩走上百階長道,項上金冠熠熠生光,絢爛了明媚夏陽。
一身鳳冠霞被,風華絕代的南烈國公主坐著鳳輦,隨著轎宮的腳步往上行,來到帝后所在的宮殿上。
一名嫁得美滿的官家夫人充當喜娘,滿臉笑臉地走上前,將公主扶下橋,送到太子身側。
此時,身窮薄妙的宮女載歌載舞,口吟--
「百年好合,佳子佳媳,夫婦和睦,早生貴子,花開並蒂多子孫。」
「一拜天地。」
藏不住笑意的東方珩扶著愛妃,兩人一同向外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又一轉身,踩到裙擺的太子妃差點跌跤,在文武百官面前出個大糗,幸好太子及時出手攙扶,她紅著臉,與夫婿同跪東皇,深深的一叩首。
「夫妻交拜。」
夫妻是同輩,用不著跪,他倆面對面低頭互拜,臉上的幸福千金也買不到,流露著對彼此的愛意和深情。
「送入洞房。」
司禮官一喊完,迫不及待的東方珩沒等到樂官演奏完畢,便想把太子妃帶走,根本不管有多少雙眼睛注視著。
他這舉動引起哄堂大笑,觀禮者全取笑他太過猴急,第一次娶妻難免急了些,萬一嚇著公主,大好的新婚夜就得孤枕獨眠。
被這一笑,向來霸氣的太子也紅了臉,走得徐步。
但是不知道誰嘴碎說了句「下回納妃就習以為常了,凡事一回生二回熟」,當下被太子狠瞪一眼,請出皇宮。
「終於娶到你了,我的瑤兒,我嬌艷如花的太子妃。」他的妻、他的愛妃、他孩兒們的娘親。
東方珩的喜悅溢於言表,他笑得嘴都閹不攏,快要咧到耳朵後了。
一進入佈置成喜房的太子宮,他立即掬握嫩白柔美,放在厚實大掌又搓又揉,似要將纖纖玉手揉化在掌心,沁入身體裡。
「還沒掀紅蓋頭,你別先把我的手給擰了。」她羞答答地提醒,喜帕下的臉蛋比紅蓮還嬌艷欲滴。
「不急,我想好好品味我們的新婚夜。」她這手兒多袖珍呀!他一隻手便能包履她雙掌。
「可我頭上的鳳冠壓得我好難受,這一身行頭的,我沒力呀!」皇后的賞賜不能不戴,卻重得她連頭也抬不高,只能低著臻首。
「是重了些。」他好笑地取下南海珍珠項鏈翡翠玉鐲、各式寶石戒指、金鐲子、金鏈子……林林總總,不下五、六斤,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吃不消。
「耶!鳳冠呢?你別給留著。」這男人,好生可惡,故意欺負人。
東方珩俯在她耳邊低笑。「哎呀,愛妃急著洞房呀!本太子還不想春風一度哩!」
她嬌哼,「太子若是別有金屋,那麼就請移駕,本宮不送了。」
瞧他說什麼渾話,明明是自己急色還賴到她頭上,氣不氣人。
「呵……生氣啦?逗著你玩,別真給我睡冷板凳,我這就來掀你的蓋頭。」他笑著拿起金稈,挑開鴛鴦喜帕。
美目盈秋水,蛾眉似遠山,胭脂輕抹,淡施薄妝,好一天仙下凡來。
東方珩看傻了眼,為眼前清艷出塵的美人二度動心,目不轉睛地盯著精心妝點的嬌顏,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嬌艷女子,而且是他的妻。
他的心熱了。
深濃的幽瞳黯了黯,吐息粗濁。
「你瞧個什麼勁,莫非我的妝弄花了?」他盯著她不放,讓人好害羞。
唇瓣報了掀,未發一語,半晌後回過神的他趕快替她拿下鳳冠。「你的絕色讓我看呆了,都忘了這珍珠鳳冠有多重。」
倏地,紅暈漫頰。「嘴裡說著好聽話,可心裡打著壞主意。」
「嗯!是挺壞的,你準會捶我肩頭。」他眼一眨,帶點染上情慾的邪氣。
東方珩貼在她粉腮,小聲說著羞人的私密話,在她嗔怒地粉拳輕褪時,輕握柔美,坐上喜床,與她並肩而坐。
「你呀!沒個正經,哪個太子像你一樣愛逗弄人。」她軟著嬌音,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
他笑道:「閨房內沒規矩,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些叫人起雞皮疙瘩的肉麻話也開心。」
撫著比豆腐還嫩的芙頰,他發出滿意的喟歎,輕輕以指描繪著,順著水得編動幾來到豐潤小嘴,他動情地喻上那抹艷紅。
情生意動,一發不可收拾,一股燒灼的慾念從下腹生起,東方珩的眼裡充斥著凝脂細膚,長指若受到引誘的解開第一顆盤扣……
「等一下,還沒喝交杯酒。」她紅著臉,推開他。
「先讓我嘗點甜頭再喝。」他一把壓倒她,對嬌軀上下其手。
「珩,你不想和我長長久久、共度白首嗎?」酒,音久,象徵天長地久。
他一僵,撫著額頭低吟,「公主,你讓英雄折腰呀!」
嘀嘀咕咕的太子低喃著什麼美人當前,英雄氣短,他這受「美色」勾引的新郎館為妻捧來美酒一杯。
其實,根本還不到喝交杯酒的時候,喜娘沒入房說兩句吉祥話前,依禮,太子得先出去接受文武百官、各國朝臣敬酒,酒過三巡方可離席。
可是這位太子太心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豈能耽誤,既然抱得美人歸,那還等什麼,門一關,喜袍一脫,入洞房了。
「偌!交杯酒,喝完後可別擾我興頭。」太子也是男人,巴不得把嬌妻拆吃入腹。
艷容嬌媚的南青瑤捧起他臉龐,細細觀看。「你真俊逸,是我見過最俊美的男人。」
聽到愛妃傾慕的讚美,他小有虛榮,全身輕飄飄的。「你也是絕艷佳人,我的至愛。」
「瞧你這張害人的俊容,不知偷了多少女子芳心。」她所愛的偉岸男子,亦是他人的傾心戀慕,她們的心因他而動。
龍鳳燭垂淚,雙喜字映紅,南青瑤那雙清眸已經看不清他的五官,她在心裡描繪出他的模樣,說上一千句、一萬句的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陪你終老!對不起,我必須辜負你的深情;對不起,我對你的愛有期限,短暫如曇花一現;對不起,騙了你,我的誓言無法成真;對不起,我給不起你要的皇子皇女,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燭台上垂流的蠟油是她不能流出的淚。
「瑤兒,你在讚美我生得俊,還是在奚落我風流。」他咬著牙,語帶兇惡。
銀鈴般的笑聲輕快流洩。「我知道有不少人等著當你的妃子,她們個個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瑤兒,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抬起她下顎,直見微帶水霧的明眸。
「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她要的不多,只有一個要求。
見她眼底盈波,東方珩想到適才儀式上,工部尚書鍾良那一番該死的話,他軟了聲調,「我不會納妾。」
聞言,她笑了,卻笑得讓人感到一陣酸楚。「哪個帝王不嬪妃環伺呢?我指的不是這件事。」
她不但不阻止,還希望他廣納佳人,早早忘了她。
「那是什麼事?」他吻著她細肩,輕輕扛開雲錦腰帶。
「至少一年內不要有其他女人,讓我慢慢習慣不能獨佔你的事實。」一年的時間應該夠了吧!她能活那麼久?
他一聽,用力一咬!甚至咬出血絲。「我說過我不會納妾,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給我聽仔細了沒,愛妃。」
那一聲愛妃好沉重,南青瑤心擰得發痛。
「如果我死了……啊!你打我……」好痛,他結結實實的打了她……那裡一下。
「你敢再說一句惹我生氣的話,你這小屁股就等著腫上好幾天。」大喜日子說些晦氣話,豈不叫人動怒。
目眶一紅,她雙手一環,緊緊抱住他肩頭。「我也不想,可是我的身子不中用,我怕……怕它拖累你。」
「傻瓜,怕什麼怕,我都不怕了,不過是小小病痛,明日我叫太醫給你診診脈,咱們宮裡還怕沒有珍貴藥材治你的病嗎!」她是祀人憂天。
「珩,我愛你。」她怕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他露齒而笑,對著她櫻桃小口一親。「我亦然,今生今世唯你是我的妻。」
有這句話就夠了,不論真假,她死也瞑目。
視線時清時糊的南青瑤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牢記他的臉。然後主動送上香吻,不顧含蓄,與之唇舌交纏。
她突然的大膽行徑讓東方珩意外,但是他欣然歡迎,翻身一,將嬌軟身子壓在身下,雙手並用地解著嫁衣。
他喘息。
她低吟。
飛落的衣衫一件迭著一件,紅色妙帳垂落,掩住雪嫩嬌軀。
東方珩赤裸著精壯上身,下身只著了件單薄褻褲,而他指間句著繡有牡丹的肚兜,往後一扔,長指朝柔嫩大腿內側探去……
「不好了,太子,大事不好了,快開門,臣有事享告,請快出來一下。」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驟起,正在興頭上的東方珩一抹臉,表情難看地下床著衣,邊走邊低咒地走到喜房外附議事廳。
「你們最好有要緊的事,打斷我的好事……」驀地,他眉頭一皺。
等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隊披上戎衣、佩帶長劍的宮中侍衛。
看到此等陣仗,他當下一斂心神,神色由惱怒轉為嚴厲,目光中多了事態嚴重的肅然。
「什麼,南烈國三皇子在巡視兩國邊境對被刺殺身亡?」
南烈國三皇子南青雲是南王屬意的下任皇位繼承人,為人仁慈耿直,小有奢謀,母親昭貴妃又出身忠臣之家,是為儲君第一人選。
南王已擬旨準備詔告天下,三皇子為南烈國太子,三年後南王退位,由太子登基,一統江山。
誰知聖旨尚未頒布,人就慘遭橫禍,死得不明不白,連兇手是誰也不知道,一條人命就這樣斷送異地。
愛子慘死,南王大怒,他聽信讒言認定是東浚國所為,大張旗鼓調兵遣將,揮軍南下,直通東浚國皇城。
「這可怎麼辦才好?南烈國大軍已攻至京城外圍,再遷逼個幾十里,咱們皇城就淪陷了。」
不知是南烈國將士用兵如神,或是有其他不明原因,大軍竟然一路長驅直入,似知其通關要道,行軍奇俠的挺進到皇城外三十里處,駐紮兵營。
眼看就要破城而入,百姓惶恐,為了安撫人心,東皇東方耀明此刻正在御書房與守城的將領們商議,並召來文武雙全的太子共商大計。
而在這些不安的臣子中,有一人似乎過於平靜,他在一片驚慌中還故意提起目前的險況,加深官員的恐慌,讓人人心惶惶,雖然東浚國官員都略懂武功,但欠缺實戰經驗,大敵來臨難免恐慌。
東方珩看了開口的人一眼,眸色微沉。「先不要自亂陣腳,事情還有轉因的餘地,不是全無講和的機會。」
誤會解釋清楚了,戰事自然消彌,以兩國長久以來的發好,不致鬧得太僵,他是這般認為。
「人家都打到我們腳底下了,我們可以坐視不理,任由百姓受到殘害嗎?太子未免太過仁慈,以為婦人之仁能成就大事。」曲瓊華故意曲解,想讓太子的威信掃地。
「曲大人言重了,太子之意是兩國若不開戰,以和平方式解決眼前僵局,可免去一場生靈塗炭,難道要血流成河方可止戰。」一旦兩軍交戰,死傷的是無辜戰士,以及老弱婦孺。
從後方站出來的男子,玉面嚴肅,正是太子依賴的左胯右臂司徒遙玉。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誰也不希望見到流血事件,可是對方若要借此挑畔,隨便用一個理由侵犯我國國土,誰敢保證南王真正的用意不是併吞東浚國。」哼,知道他的厲害了吧!誰還敢小看他。
太子沒什麼了不得,還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中,一時的看走眼就該付出代價,這一次的行動便就證明他的才智遠在司徒遙玉之上。
曲瓊華眼底嘴著冷笑,冷看群臣為了南烈國的進犯而慌了手腳。
「曲大人在挑起大家仇視的心結嗎?在事情尚未明朗前,誰也無權妄自猜測。」此事來得突然,並不單純。
「南烈園三皇子死在兩國交界處,這事能不鬧大嗎?難不成是他們自己人殺的,嫁禍給我們,好有借口出兵。」他輕哼,卻暗自得意。
為了爭奪皇位,自古以來骨肉相殘、手足鬩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南烈國三皇子的死確實出於自己人之手,還是他最親近的兄弟,他怎麼也料不到二皇子心機深沉,預先埋伙在必經之路伺機殺害。
皇子之死事關重大,當然要找個替死鬼,嫁禍都國是一石兩鳥的好辦法,一來擺脫自身的嫌疑,師出有名,二來取信南王,留下曉勇善戰的好印象,將自己推向帝王之位。
「你們兩個都別吵了,讓我聽聽太子的意見。」兵臨城下,總要有個退兵之策。
東方耀明聲音一起,紛擾之音立即平息。
「衍兒,你看這場戰打是不打,南敬文那老糊塗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地派兵攻打,殺害南烈國三皇子這黑鍋我們背不起。」沒人願意挑起戰爭,讓好不容易賴以生息的土地再受蹂躪。
神色冷肅的東方珩聲音堅毅,「父皇請寬心,兒臣會派人先到南烈國陣營問明詳情,再另行協議。」
「要是協議不成呢?」唯恐天下不亂的曲瓊華再出招。
黑眸微瞇,進出利光,「天底下沒有協議不了的事,只要拿出誠心!」
「太子的誠心到底在哪一邊呢!你力排眾議非要娶的太子妃不就是南烈國公主,誰曉得枕邊細語說了什麼,也許人家手腕高明,將太子迷得暈頭轉向,你的心就偏了。」
此言一出,底下臣子赫然想起新立的太子妃乃南烈國公主,深受影響地討論起她的種種,交頭接耳說著心中疑慮。
畢竟質予的身份是阻止兩國交戰,如今她貴為東浚國太子妃,南烈國反而興兵攻打,這其中若不是別有隱情,豈會巧合得令人難以置信,「我是東浚國太子,未來的國君,斷無可能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太子妃雖是南烈國公主,但已是我的妻子,我會秉會處理,絕無偏擔。」先安定軍心,再行對策。
東方珩似有若無地朝司徒遙玉投以一噪,後者會意地一領首。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太子信誓旦旦,但人心肚皮,太子妃畢竟是南烈國公主,懷有異心也是正常,有人指證看見太子妃在成親的三日前曾瞞著你出宮,將一張東浚國地田交由皇城外的南烈國士兵。」
這招借刀殺人使得陰毒,曲瓊華將太子最在意的人推上火線,就是要他痛苦,以洩心頭之限。
要不是太子提拔自己人,擋下他的出頭機會,今天也就不會有這場峰火,要怪就怪太子私重,強壓有能者,他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什麼,是太子妃?」
「天啦!太可怕了,她居然是那種人,裡應外合想吞了東浚國……」
「她是奸細,把她捉起來,不能讓她跑了……」
「是呀!奸細,絕不能放過她,要用她的血祭告我們前線的死傷戰士。」
群臣憤慨,議論紛紛,沆瀣一氣的將憤怒的矛頭指向南烈國公主南青瑤。
「人證在哪?」有憑有據才能定罪。
曲瓊華身後走出一名五官平庸的男子,眼神有些閃爍的東飄西移「我。」
「你……」
正當東方珩要問明真相,還妻子一個清白時,城外鼓聲大作,軍情告急,什麼話也來不及說的太子披上戰甲,衝向城牆禦敵。
而此時獨自被留在喜房的南青瑤心裡發慌,她眉頭深鎖地倚在口跳望,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太子一去不回。
越想越不安的她想找個人詢問,當她走出太子宮,侍香匆匆忙忙地朝她奔近,上氣不接下氣的尚未開口,一大批手持刀劍的侍衛層層包圍,將她逼回太子宮。
「你們想要造反嗎?膽敢擅闖太子寢官。」莫非太子出事了?她心頭一緊。
「是你想謀逆才是,仗著有點姿色蠱惑太子,其罪當誅。」啊呵,要是太子一回宮看到太子妃身首異處,一定很有趣。
「你在胡說什麼,我已是太子妃了,怎會有二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分明是誣陷,羅織不實安她個通敵罪名。
「用不著再裝了,公主,你們南烈國大軍已越過邊界,長驅直入東浚國國都,還有什麼好狡辯。」
「什、什麼,你說南烈國的軍……」她身形一晃,頓感一陣黑霧襲來。
怎麼會……他們沒有理由開戰,父皇難道全然不顧她的安危……搖搖欲墜的南青瑤不敢相信聽到的事實。
「貴國的三皇子死了不會也是你指使的吧!最毒婦人心呀!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自願帶領侍衛圍住太子宮的曲瓊華語多犀利,針針見血。
三皇兄他……「不、不可能,他……他還活著……」
啊!是二皇兄所為,一定是他為了剷除異已,痛下毒手,如果連最微不足道的她都是威脅,他怎會放過真正擋路的大石頭。
「都見到屍體了還能作假嗎?你這南烈國細作真厲害,把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騙得團團轉,你一定非常得意吧!」可憐的公主,注定要做替死鬼。
「我不是細作,我不會出賣太子。」南青瑤捂著發疼的胸口,大聲駁斥。
他呵可冷笑,「這可就難說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然太子怎會受到迷惑,堅持迎娶人質府的質子。」
「因為我們兩情相悅。」她不怕人恥笑地大聲宣告兩人不渝的愛情。
「呵呵,是你單方面的勾引吧!太子根本是中了你的美人計,一時不察才陷入溫柔鄉。」他極盡言語上的羞辱,不讓她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太子呢?我要見他。」她必須親口解釋她沒有背叛他。
曲瓊華挑眉笑著。「別指望太子了,他被你害得千夫所指,現在正氣得巴不得一刀殺了你。」
「他不相信我……」孱弱的身子又晃了晃,連退數步。
「請回房裡待著吧!公主,別逼我做出下當的舉動。」他手一揮,身後侍衛拔刀相向。
踉蹌地走回喜房,南青瑤倔強地不讓侍香扶持,她看到稍早掉落地面的紅蓋頭,上面有個太子匆匆離去,踐踏過的足印,她心痛難當地感覺他踏碎的是她的心。
突地,一口腥紅由口中噴出,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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