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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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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寶萊 -【魔男的不婚女王(請追我一輩子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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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2-7 01:30:1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你這是做什麼?」

  閻爵焰走到花晴雙身邊,又驚又怒地看著她把行李箱扔上床,並打開衣櫃,準備整理行李。

  兩人自從坐上計程車後便一路無語,等看完醫生,坐車回來,她還是保持緘默,一句話也不說。

  她刻意疏離的態度讓他很憤怒,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他說的話?難道他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

  「我暫時去住別的地方。」花晴雙說著話時,快速從衣櫃裡抓起一大把衣服,扔進行李箱裡。

  他看著她忙碌不停的雙手,心情惡劣到極點,冷言提醒,「你先前的套房已經退租了。」

  「我可以先去住便宜一點的飯店。」說著,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也開始被她丟入行李箱裡。

  閻爵焰暗自深吸口氣,決定今晚的鬧劇到此為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稍微施力,將她整個人拉到他面前,黑眸威迫地緊盯著她,一字、一字說得極為緊繃,「你、休、想!」

  花晴雙冒火的水眸看著他陰沉的表情,挺直腰桿,冷冷地回嗆了一句,「這是我的事。」

  聞言,他額冒青筋地怒瞪著她,「什麼叫這是你的事?」

  她看了他兩秒,抽回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心想,既然要攤牌,那就乾脆把所有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知道你是獨子。」

  「所以呢?」他瞇細眼睛,等著她說完。

  一定有人跟她說了什麼,而且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你終究是要結婚的。」

  望著他陰鬱的黑眸,花晴雙的心狂跳著,胃裡不斷翻攪,喉頭湧上一波波憤怒,渾身輕顫不已。

  她努力壓抑著想吐的感覺,憤恨地咬牙低吼,「你騙我!」

  閻爵焰見她臉色瞬間慘白得像張紙,胸口不禁揪緊,心疼地皺起眉,沉著音調問:「我沒有騙你,只是覺得沒必要說而已,是不是獨子有這麼重要嗎?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

  「這算哪門子見鬼的事實!」他立刻咬牙反駁。

  花晴雙轉過身,又從梳妝台上抓起幾瓶乳液丟進行李箱。

  閻爵焰見狀,馬上將行李箱裡的東西都倒在床上,再抓起衣服放回衣櫃裡。回過身,他毫無意外的看見她憤怒地瞪著他。

  「到現在你還想否認?」她氣得走到他面前,推開他,重新抓起被他丟回衣櫃裡的那些衣物。「今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我對你徹底心寒!」

  見她反身走回行李箱前,他一個跨步,看也不看便抓起那團被兩人弄得皺巴巴的衣服,利落的再次扔進衣櫃裡。

  「我做了什麼?」他緊緊扣住她的肩膀,不容反抗地抬起她的小臉,看著她明顯深受打擊的神情,困惑地問。

  「第一,你去相親。」

  「我解釋過了,那只是一場交易。」閻爵焰不厭其煩地一再解釋,就是希望她能夠聽進去,就算只有一、兩句都好。

  花晴雙點點頭,神情依舊恍惚。「我懂,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看待婚姻。有錢人娶有錢人,可以讓你的事業更加開闊。」

  「晴雙,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他抿起唇,感到氣悶,一方面對她突然改變的反應束手無策,一方面心疼她蒼白的臉色。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自顧自的說下去,像說給自己聽。

  「第二,你是獨子。別跟我扯什麼你沒有傳宗接代的顧忌,天底下的父母絕對很樂意一再跳出來提醒兒子們這一點,這是你的責任。」

  她覺得這一切變得好可笑。

  一個男人必須為沒承諾過的傳宗接代負責任,卻不用為自己承諾過的話負責任。

  最可恨的是,她還不能因此怪他,只因為這是可惡的天經地義!

  喔,去他的,她真的受夠了!

  「我是獨子沒錯,但也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在父親底下過生活的小可憐,我父親不能代表我發表言論!」閻爵焰憤恨的聲明,憐惜地打量著她。

  花晴雙微紅的眼眶洩漏她哭過的痕跡。

  她哭了?

  之前太憂心她手上的燙傷,直到這一刻,他才注意到她哭過。

  瞬間,他眉一蹙,心像被人用力抓了一下。

  這筆帳,他會親自找該負責任的人算清楚!

  「爵焰,我累了……」

  如果她用力甩開他的手,他絕不會輕易放開她,但是她只是疲憊地望著他,輕輕側過身,想脫離他的掌控,見狀,他完全狠不下心來。

  閻爵焰呆望著自己晾在半空中的雙手,心裡頭漾起悲傷又充滿憐惜的複雜情緒。

  「晴雙,是不是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他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站著,凝視著她。

  「沒有。」她轉開臉,不再看他。

  閻爵焰眉一皺,下顎抽緊,捏緊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轉頭面對他,咬牙低吼,「別騙我!」

  「我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或者……你比較希望直接分手?」花晴雙冷靜的眼神顯示出她已作了決定。

  聞言,閻爵焰難以置信地死命瞪著她,許久之後才終於開口。

  「我絕不分手。」他覺得自己宛如沉入又暗又深的地獄裡。

  「好,那我先搬出去……」

  「不,你留在這裡,我走。」閻爵焰堅決地道。

  他不希望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至少,她必須住在他的屋子裡。

  他會盡快讓她知道,沒有人可以代替他作任何決定,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沒有這種權利。

  他深深凝望她一眼後,放開手,開始從櫃子裡取出他的衣物,胡亂塞進她的行李箱裡,動作十分快速。

  「你要去哪裡?」看著他的舉動,她一頭霧水。

  聽見她不經意流露出的關切,他瞬間感覺到,被寒意塞滿的體內正緩緩流過一絲可以讓他稍微喘息一下的暖流。

  「飯店,也可能是朋友家。」他一邊說話,一邊迅速動作著。

  花晴雙看著他果決的動作,詫異地僵在原地。

  為了讓她留在這裡,他居然願意搬出去?

  兩分鐘之內,粗略地收拾好一部分衣物,啪一聲,閻爵焰蓋上行李箱,上鎖,動作乾脆利落。

  花晴雙愣愣望著他,心疼地發現,他的神情看來也同樣飽受折磨。

  他走到她面前,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將堆棧的愧疚與心痛化成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等安頓好,我會主動跟你報告行蹤。要想我,別急著判我出局,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交代,給我一點時間。」

  幾秒鐘後,偌大的屋子裡哪裡還有他高大的身影?

  花晴雙站在原地,伸手撫向額頭殘留的餘溫,頓時,一顆破碎的心混合著心痛與溫暖,揪成一團。

  她……還能再信任他嗎?

  綠健康俱樂部,閻父的辦公室。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父親!」閻父氣憤地握拳擊桌,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不住顫動。

  閻爵焰絲毫不為所動,嘴角更勾起一絲輕蔑的冷笑。

  他父親是什麼德行,全天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跟母親結婚,只為了她娘家雄厚的財力,好讓岳父資助他的事業,等事業起步後,立刻把妻子丟在家裡,每晚跟不同的女人瞎混。

  對此,他母親從來沒有埋怨過。

  他為母親抱不平,母親卻只是微笑著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因為愛,所以她心甘情願。

  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閻爵焰聽聞母親的話後,氣得轉頭就走,遠赴英國求學,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大學時期,他生活荒唐,凡事任意而為,比起父親的糜爛與放縱,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後來,待出了社會,累積了一些經歷後,他才猛然發覺,可悲的人不是一心守候的母親,而是心靈空虛的父親。

  母親過世前,曾對他說過,要他別怪他父親。

  她說,她很幸運,有一個可以愛的人在心裡,不管生活如何委屈,她都是甘願的,但他父親因為錢而選擇了她,一生注定要充滿埋怨,心裡空蕩蕩的度過一生,她一直於心不忍,希望兒子別怪他。

  閻爵焰並沒有因為母親的一番話,就接納父親。

  一個男人,本來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起全責,不該選擇了人生中的人選項後,又躲在這個選項裡怨天怨地,連母親都比他有擔當。

  閻爵焰認為,母親這輩子教了他一件最重要的事——愛情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真心愛一個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與幸福。

  「你聽清楚了,再把歪腦筋動到我頭上,或者去騷擾我的女人,我會讓你一無所有。」閻爵焰懶洋洋的站起身,說話語調很輕,卻冷硬如鋼鐵。

  「你要讓我一無所有?」閻父歇斯底里地大笑,「哈哈!我兒子居然要讓我一無所有!」

  「這是你自找的。好好守著你的俱樂部,別來惹我,否則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非、常、後、悔。」閻爵焰面無表情地說完後,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門。

  閻父激動地站起身,面紅耳赤的大吼,「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閻爵焰側過身,寒眸裹著冰霜掃向父親,冷然地嘲弄道:「別再為你的自私找借口。我跟你不一樣,不需要靠女人才能站穩腳步。」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閻父則灰頭土臉地摔坐在椅子上。

  剛走出俱樂部,閻爵焰馬上接到溥靳龍的電話。

  「你在哪裡?」溥靳龍劈頭就問。

  「我爸的俱樂部。」閻爵焰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心煩地想起花晴雙已經連續三天不接他電話,也不跟他見面。

  「我現在跟恬霏在你的酒吧裡……晴雙也在。」

  「我跟她之間有點誤會,她最近不太理我,說想一個人靜一靜。」閻爵焰無奈的嗓音裡有著一絲挫敗。

  「你確定她只是靜一靜,而不是把你甩掉?」

  「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一腳就狠狠往我的傷口上猛踹。」

  「我沒那麼無聊,我打這通電話只是想告訴你,晴雙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個聽說也是抱著不婚主義的混血帥哥正在陪她。」

  閻爵焰原本輕鬆前進的步伐突然一頓,刻意以冷靜的語氣問:「晴雙跟一個……混血男人在一起?」

  「我問過服務生,他們說,那個人名叫路克。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恬霏替你擔心,硬逼我打這通電話。」溥靳龍以似笑非笑的語氣道。

  「我知道了,替我謝謝嫂子。」閻爵焰臉色緊繃,快速坐進車子的駕駛座,迅速發動引擎。

  光是想到花晴雙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喝酒的畫面,就讓他忍無可忍!

  「我會轉告恬霏的。不過,兄弟,恬霏的肚子已經很大,本來是想找你們聊聊天,既然你不在,我們就先回去了,我不想讓還未出世的寶貝看到血腥場面。」溥靳龍以半開玩笑的輕鬆口吻說著。

  「放心,你的小寶貝乖乖待在他媽咪的肚子裡,什麼場面也看不到,窮緊張的准爸爸。」閻爵焰苦笑了一下,發現自己其實還滿有苦中作樂的天分。

  「居然敢嘲笑我?等你即將為人父就知道!」溥靳龍不著痕跡地鼓勵著好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情況並不算太嚴重。」

  「不,情況很嚴重,但我絕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我。」閻爵焰斬釘截鐵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立誓。

  「好,我等你好消息。」

  「這件案子,成敗就看明天了。」俊美的路克嘴角一撇,立刻吸引酒吧裡許多正妹的注目。

  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花晴雙,看見他故意施展魅力,有些好笑地睨他一眼,「工作已經夠忙了,你還有心情到處放電?」

  路克聳聳肩,接著問道:「聽說,這間店好像是Lance開的?」

  「沒錯,就是閻爵焰,萊斯集團的大老闆,我的……」花晴雙一口飲盡手中的伏特加,思索了半晌後才輕歎口氣,「可能會變成我的前男友。」

  「上次在柏林匆匆看過他一眼,就覺得很眼熟,果然沒認錯。我有一陣子很迷你男朋友彈的鋼琴,但後來他突然消失,現在聽說也不彈琴了。先前你拿到萊斯集團的案子時,我就在猜,你們的關係肯定不尋常。」路克淺笑著道。

  「你好像喝醉了,沒聽清楚,我說他……很可能會變成我的前男友。」花晴雙又點了一杯伏特加。

  那名法籍調酒師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後,遞上一杯酒。

  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在路克建議來這裡喝酒前,她有想過這裡的員工會不會跟閻爵焰打小報告,說她跟別的男人在這裡喝酒,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她還是有買醉的權利吧!

  經過這幾天的冷靜思考,她已經能理性的面對這件事。

  雖然他父親說的話每次回想起來依舊傷人,但她原本混亂的情緒已慢慢平復。冷靜的思緒讓她開始吸收閻爵焰當天晚上的解釋,就像解酒液般,一點一滴滲入思維,如同手上的傷逐漸痊癒,對他的信任也一點一滴恢復。

  這幾天,她拒接電話,拒回簡訊,閻爵焰也沒有直接殺到她面前來,這是他對她是尊重跟體貼,她懂,所以心裡才會逐漸回暖。

  兩人曾經同居的溫暖空間,竟變得太過空洞與寂寞,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居然開始想他,瘋狂的想他。

  「他犯了什麼錯?」路克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好奇地問。

  「相親。」花晴雙深深歎口氣。

  多虧路克的話,讓她跳脫出自己這個角色,從旁人的角度來剖析這件事。

  「像他那樣的男人為什麼要相親?」路克揚唇一笑,俊美邪肆的模樣引來週遭眾多女性的抽氣聲。

  「為了結婚。」她拿起酒杯,原想一口飲盡,卻被路克毫無同情心的大笑打斷動作。

  「哈哈哈!就算想結婚,像他那樣的男人也用不著相親,你確定自己沒有弄錯?」

  她挑眉瞪著他。

  路克雖然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但他的話的確像補上最後一腳,踹醒了她。

  「也許是因為對方有錢。」她胡亂搪塞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爛理由。

  路克一手抓住她拿著酒杯的手腕,對她搖搖頭。

  就在她還分不清他搖頭的用意是不希望她喝太多酒,還是不認同她的話時,她不經意看向門口,不期然與匆匆走進來的閻爵焰四目相對。

  閻爵焰鎖牢她視線的力量,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儘管路克俊美得令在場所有的女人都無法不注意,但對她的影響就是不及閻爵焰,他們之間的差別就像輕風拂過和秒殺倒地。

  閻爵焰走向她,途中被一群全身名牌的艷麗女子擋住,但他沉著臉,迅速從她們身旁穿過,彷彿她們從未出現在他眼前。

  他直接來到花晴雙面前,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同時極有技巧地撥開她和路克原本相觸的手。

  兩人深深凝視著彼此,四週一片寂靜,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倆。

  「嗨,Lance,我是晴雙的同事。」路克率先打破僵局,伸出手。

  「嗯。」閻爵焰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在花晴雙警告的眼神下,伸手與對方快速交握了一下。

  他們之間已經夠僵了,他決定不在這點小舉動上又惹毛她。

  「我以前很迷你的鋼琴,可惜你不彈了。」路克決定推這對佳偶一把,於是開始為閻爵焰製造開口的機會。

  「嗯。」閻爵焰不領情,依舊維持冷淡的反應,直到花晴雙輕瞪他一眼,他才老大不高興地補了一句,「我現在不隨便彈琴。」

  「我什麼時候能有幸再聽到你的琴聲?」路克確實對他的琴藝很著迷。

  「只要晴雙想聽,我隨時都會為她彈奏,只要她……」閻爵焰黑眸轉深,嗓音低啞,充滿懇求之意,「願意向我開口,我隨時都能彈。」

  花晴雙盯著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心底卻開心得猛冒泡。

  「哇嗚!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建議你們最好私下聊一聊。」路克對他比了個請的動作。

  「正有此意。」閻爵焰一說完,大掌一扣,二話不說就將她帶走。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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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2-7 01:30: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直到進入兩人同居的屋裡,花晴雙始終未發一語,閻爵焰也不急,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舉起她前幾天燙傷的手,皺著眉,仔細的邊察看邊念著。

  「這幾天,我傳簡訊問你的傷好些了沒,你都不回應我,沒見過比你更狠心的女人。」

  她不說話,心卻變得又軟又熱。

  真糟糕,她心中的火氣經過這幾天的沉澱,早已消失殆盡。

  那晚是因為她剛遭受打擊,才會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跟著他父親有意的暗示起舞。

  經過思考,再加上路克剛才的提醒,她已經把當晚的事情還原得差不多了,因此,想在他面前重新板起臉,恐怕比登天還難。

  「剛才,我去找過我父親。」

  聞言,花晴雙一愣,馬上抽回手。

  任憑她收回手,閻爵焰改為環抱住她的腰,見她掙扎,他繼續說下去,「我要他別插手我們的事。」

  「你跑去警告你父親?」花晴雙想推開他的手,但他不讓她如願,她只好扭過頭盯著他的臉驚問。

  閻爵焰不說話,只是暗暗地想,說是警告似乎還輕微了些,事實上,說是威脅恐怕還比較貼切。

  「我們只是進行一場……父子間尋常的溝通,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不想讓她擔心。

  「只是溝通?」她半信半疑。

  「對,用男人的方式作『有效』的溝通。」閻爵焰四兩撥千斤地保證,隨即轉移話題,「你這幾天對我真狠!」

  花晴雙聽了,不禁歎了口氣。

  「不是故意對你狠,我只是想……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她話尚未說完,他已鐵青著臉,急切地旋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閻爵焰被她冷凍了好幾天,現在最怕聽到這種充滿暗示性的話。

  「只是自我反省也不行?」她坦然迎視他烏黑的眸子。

  「當然不行!」從他眸中射出的熊熊怒焰足以瞬間融化一整座冰山。「花晴雙小姐,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我先聽過再說。」她輕輕地道。

  花晴雙心裡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看見他這麼激烈的反應,心中頓時湧出身為女人的甜蜜感。

  看來,這幾天的「冷靜思考」真的讓他很不安,要不是路克今晚堅持來這裡喝酒,讓他有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衝過來,他還打算忍多久?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恐怖,老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拜託你,專心愛我就好,要不要結婚是我的事,你可不可以放手讓我自己處理?」閻爵焰眉一擰,眸子裡竄上濃濃的不快。

  聽聽,這是身為人家男朋友會說的話嗎?花晴雙抬起頭,沒好氣地勾他一眼,輕笑出聲。

  「你是我男朋友,如果我不幫你想,還有誰有資格幫你想?」她一說完,立刻看見他露出放心的微笑,但她隨即冷冷地補上一句保證能讓他馬上變臉的話,「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目前』你還是我男朋友,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果然,聽見「目前」這兩個字,閻爵焰的臉色又是一沉。她總是能輕易地掐住他喉嚨,讓他不知該說什麼。

  「未來就跟現在一樣,你腦袋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最好統統給我忘掉!」他咬牙低吼,音調僵硬,連呼吸都跟隨著他的心情而顯得忐忑不安。

  花晴雙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與他四目相對幾秒鐘後,她突然噗哧笑出來。

  閻爵焰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她只是在開他玩笑。

  「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竟拿我最在意的事捉弄我?」他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他面前。

  望著眼前倏地放大的俊臉,她不自覺停止了笑聲。

  「所以,我們和好了?」

  他魅惑的低沉嗓音像醇酒,緩緩流入兩人之間,讓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她被動地點點頭,「我相信你那天晚上說的話。」

  他將身軀往前傾,溫柔地拂開擋在她眼前的一綹青絲,瞬間,她感覺到一道強烈的電流竄過全身。

  兩人曾經有過的那些美好與激情,又重新佔滿她的思緒。

  「感謝老天,我那晚說的都是實話,不管是那些剖白還是解釋。」閻爵焰揚唇笑了一下,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輕緩地落下密密麻麻的細吻。

  花晴雙不由得輕顫,回想起他們在這裡共有的甜蜜與激情,霎時,她白皙的皮膚因而浮上一層淡粉的瑰霞。

  「我知道。」

  她半垂下眼臉,知道自己正被強烈的慾望牽引著,可是,她並不心慌,也沒有不安和恐懼,只有對他的渴望,準備放心地交出自己。

  「真的知道?你確定?」

  閻爵焰將她臉上羞澀的酡紅望進眼底,喉頭輕輕滾了一下,從下腹急促竄升的濃烈渴望,來得又急又猛。

  「看來你好像有更好的提議?」

  花晴雙努力想維持兩人的談話,但他深邃的眼眸充滿蠱惑的迅速將她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視線所到之處,便燃起一團團足以燎原的火苗,讓她無法再開口。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胸脯起伏著,讓閻爵焰眼底的欲焰瞬間燒燃得更加猛烈。

  他故意不吻她的唇,耐心十足地輕吻她的額頭、鼻尖和下巴,當他吻到她的耳垂,還故意使壞地輕輕啃吮了一下。

  當下,她立刻嚶嚀了聲,情慾失控的感覺讓她不由得開始推拒他。

  閻爵焰枉顧她心慌的反應,一掌牢牢扣住她的背,讓兩人身軀緊貼。她正要抗議,他立刻毫無預警地俯身,迅速掠奪眼前柔嫩的櫻唇。

  花晴雙無力阻止,只能感覺身子正不斷沉淪、深陷,無法自拔。

  在他們一起倒向沙發前一秒,他粗重地喘息著,貼在她不斷輕顫的耳畔,低喃著一生的承諾。

  「晴雙,把你交給我,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給你看,你絕對沒有愛錯人。我愛你。」

  花晴雙還來不及說話,立刻跌進他布下的愛慾密網裡。

  凝視著她氤氳著慾望的水眸,在她迷濛的注視下,他隔著衣物,手掌撫上她令人發狂的豐軟,以折磨人的速度輕輕撩撥著,呵疼著。

  她微微啟唇,不安地嬌喘出聲。

  感覺掌下的她傳來一陣陣輕顫,閻爵焰更覺難耐,尤其在她神智逐漸陷入朦朧之際,不斷從嘴裡輕吐的呻吟,更令他下半身的硬挺昂然而起,蓄勢待發。

  接著,他魔手一伸,熟練地將她身上的衣物褪盡。

  花晴雙赤裸白皙的身子躺在沙發上,隨著嬌喘,柔軟的胸脯不斷起伏。閻爵焰低下頭,輕輕含住她胸前粉嫩如櫻的蓓蕾,深深地吸吮。

  她蹙眉低吟,小手抵在他肩頭,承受不了他的激情攻勢,試圖將他推離,但她的推拒只換來他更加磨人的侵略。

  「不要,不要這樣……」

  聽見她虛軟的求饒,他倏地抬起頭,霸道地吻上她的紅唇,吞下她止不住的吟哦聲。直到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晶亮,他才一掌繞到她的腰臀上,將她用力抵向他的硬挺。

  「不、不要……」

  他恍若未聞,另一掌不疾不徐地撩撥她胸前越來越硬挺的蓓蕾,直到她渾身輕顫。

  接著,他滑下身子,吻著她胸前的溫軟,卻故意不直接吮舔蓓蕾,壞心地只在周圍打轉。

  慾望逐漸高張,感覺她開始在他身前不安地扭動,他才勾起唇壞壞的一笑,將她敏感的頂端含入口中,邪惡的吸吮、挑弄。

  瞬間,花晴雙猛然瞪大水眸。

  她嬌喘不止,伸出汗濕的小手,緊緊握住在她胸前的另一側軟嫩上施展魔咒的大掌,無助地望著他。

  閻爵焰嘴邊揚起一抹淺笑,充滿了男性的驕傲。

  「說你要我。」他邪氣地道,開始動手拉扯她的底褲。

  「我……」花晴雙氤氳的水眸茫亂地注視著他使壞的動作,羞澀不已。

  「不說嗎?」他邪惡的一笑,修長的手指玩弄著她私密處的小核,先是溫柔地揉捏,然後逐漸急促、猛烈,為她製造一波波快感。

  「不要……」她承受不了他突然轉變的強勢進攻,嬌喘連連,雙手欲阻止他探進幽穴裡的手指,卻只是徒勞。

  「說,我就給你。」

  他的長指不斷抽送,她屏住氣息,紅了雙頰,體內的慾望不住翻騰,衝擊著她的理智。

  就在她快到達頂點時,他彷彿能洞悉她一切的感覺,就這麼突然停止,將她的慾望殘忍地擱在半空中。

  「閻、閻爵焰,你……」她嬌嗔著,卻在下一秒又被他狠狠撞進的粗指勾引出一串呻吟。

  「我只是想確定,聽你親口確定。」

  「我……我要你……啊!」花晴雙又羞又憤地望向他處,終於開口說出他想聽的話。

  可是,她話尚未說完,他的手指已悄然退出,接著,他的腰猛然一挺,威猛有力的抽插讓她不禁吐出令他發狂的美妙呻吟。

  男女的律動持續著,從夜半直至天明。天亮之際,他們再度同時到達情慾的頂峰,汗濕的身軀雙雙倒在沙發上,雖已渾身無力,仍緊緊相擁——



  兩年後

  閻爵焰和花晴雙依然沒有結婚,而且閉口不談這件事。

  除了恩愛如昔,兩人之間最大的改變是多了個剛滿週歲的小女娃,是他們捧在手中的寶貝。

  聽見電話鈴聲響起,閻爵焰說她手掌不夠大,寶寶又太滑,決定攬下為小寶貝洗澡的差事,讓她去接聽。

  「嗯。」花晴雙站起身,擦乾雙手,走出去接電話。

  自從她懷孕後,閻爵焰便另外在郊區置產,表示要給孩子最新鮮的空氣跟最漂亮的風景,因此如今他們三人住在一個風光明媚的地方。

  「喂?」花晴雙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卻安靜無聲。

  她又「喂」了一聲,對方才吶吶地開口。

  「是我……」

  充滿壓抑且低啞的男聲傳進耳裡,花晴雙皺起眉,覺得聲音有點熟悉,微微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爸?」她屏住氣息。

  隔了好半晌,電話那頭才又傳來聲音,「寶寶一切……都好嗎?上次爵焰跟我說,你們最近剛替寶寶辦了一個趴提。」

  聽見父親以生硬的語調,把Party說成硬邦邦的趴提,花晴雙胸口猛然一緊,熱潮瞬間湧上雙眸。

  「你跟他……一直有聯絡?」她開口問。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花父掙扎著要不要說出實話,最後才緩緩開口。

  「小雙,你不要怪爵焰,他很愛你,想瞭解你媽媽當年……」說不出「自殺」這兩個字,他停頓片刻後才又說下去,「爵焰很久以前就來找過我,問了很多關於你跟你媽媽的事……」

  霎時,花晴雙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胃部一陣猛烈地翻攪,伸手摀住嘴,眨眨眼,眼淚像雪崩一樣紛紛墜落。

  「小雙,我一聽說你不結婚,就想直接跟你解釋,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你媽媽當年選擇離開我們,不是那些人猜測的那樣……還記得我不得不送你去跟外婆同住的事嗎?那是因為你媽媽的狀況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很痛苦。」

  「什麼狀況?」花晴雙輕聲問。

  「你媽媽她……有精神方面的困擾。」

  「什麼?」她震驚不已。

  「還記得她有時候會突然連續高興好幾天,有時候又連續好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嗎?」

  「嗯,隱約有印象……」

  「那是因為她的病發作了……後來,你到外婆家去之後,你媽媽的病情急速惡化,最後,她終於受不了,才會作出……那樣的選擇。」

  聞言,花晴雙驚詫得快要無法呼吸。

  「如果她愛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已經盡力了,如果不是你,她恐怕撐不到你讀高中……」

  「爸,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媽的病?」

  「在我們結婚之前。我愛她,小雙,原本我以為瞞著你這件事,你會比較快樂,可是,當爵焰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發現我錯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爵焰讓我自己決定,我一直拖到現在,才有勇氣打這通電話……小雙,我是不是太晚打了?」

  「對。」花晴雙聽見自己的聲音哽咽沙啞。

  「爸爸不是故意的,我到現在還愛著你媽……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切的感覺真的好痛苦,我已經被這個秘密壓得失去自信……」花父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奮力壓抑過後的滄桑。

  「爸,我是指你錯過了寶寶的第一個生日,不過,我隨時歡迎你過來抱抱外孫女。」

  花父聽見女兒這麼說,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是哭,一種終於宣洩出一切的嚎啕大哭。

  當花晴雙掛斷電話,擦乾眼淚,稍微收拾好情緒時,閻爵焰正好抱著女兒走來。

  看見她呆站在電話旁,他立刻對她露齒一笑。

  花晴雙看著他,心裡想著,一個大男人,竟能熟稔地幫小寶貝洗澡,擦乾身體,迅速拍上爽身粉,然後仔細地穿上衣物……

  瞬間,今昔的畫面突然重疊。

  她想起小時候也有一張父親幫她上爽身粉的照片,以前她跟母親常拿出照片來取笑父親笨手笨腳,但是,父親總是盡力做個好爸爸。

  霎時,滿滿的感動將花晴雙整個人填得滿滿的。

  閻爵焰跟她父親一樣,都會是個好爸爸,就算做得不好,他們也總是盡全力去做。

  她也許不需要丈夫,但,她的女兒需要一個細心的好父親。

  花晴雙走向那對父女,伸手抱過被照顧得很好的寶貝女兒。

  手中抱著可愛的小寶貝,看著他,她突然冒出一句,「你要不要……準備一下婚禮?」

  閻爵焰一聽,瞬間愣住,隔了幾秒鐘後,他才一臉驚詫地問:「她現在才剛滿週歲,你就想把她嫁掉?」

  還真能想,居然想到那裡去了!

  花晴雙揚眸瞪他一眼,沒好氣地開口:「我說的是我們的婚禮!算了,我看還是不要嫁人好了,女兒有個好爹地固然很好,我卻多了一個笨老公,好像不是很劃得來。」

  閻爵焰呆呆望著花晴雙抱著女兒離開房間,終於反應過來時,立刻衝出房門。

  他要將她緊緊抱入懷裡!原本已經不敢奢望的事,沒想到居然還有一線生機!

  在趕著奔下樓的這短短幾秒裡,他腦子裡立刻跑過一長串婚禮的準備事宜,另外,他還得問清楚,剛才那通解救了他的神秘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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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2-7 01:31:10 |只看該作者
 衝啊,人生!     寶萊

  準備寫這篇後記的時候,在FB上,突然有朋友跑去看我年初寫的東西,按了贊,讓寶兒嚇了一跳。現在信息這麼大量,居然有人會去看別人八百年前寫的東西,寶兒也趕快跑去給他按個贊!

  因緣際會之下,寶兒又重看了這篇文章,其實早就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寫下這些話,有點陌生,但同樣寫到寶兒心坎裡去,讓寶兒不禁大歎,果然是自己寫的東西呀。

  順手複製了一下,貼在這裡跟大家分享,同樣也歡迎大家跟我討論。

  有人說,人生的賭注永遠沒有「全有」與「全無」的局面,無論如何一定還有一半的收穫。

  我說,有的,不敢賭的人,就算全有,也可以活成全無。

  有人又說,當你覺得愛的時候,愛情就存在。

  我說,這句話說得不錯,不過放在失戀時的作用大於熱戀時……

  分手後,情人走了,但是愛還在,不過,這不等於希望情人回來,那種感覺,就像書裡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現實中一樣可怕,過去的,請乖乖待在記憶裡就好,我的人生,永遠交織著全新與未知^.^(這樣才會活得有期待!)

  寶兒是個念舊的人,很多舊東西都捨不得丟,連廢紙也要再次利用後,才拿去資源回收,像是拿論文後面的空白處寫故事大綱或是隨筆。寶兒幾乎一天到晚都在塗塗寫寫,也喜歡看東看西,電影、小說、影集、韓劇、偶像劇……

        幾乎來者不拒,能看就是福囉!每每看到感動之處,就會暗自希望自己也可以寫出令人感動,或是讓人看得很過癮的文章、小說。

  但是,舊情人就不一樣了,寶兒喜歡格局大一點的男人和朋友!

  OK!聊完生活,來談談這本《魔男的不婚女王》。

  其實寶兒也是個不想結婚的女人,原因比較簡單,只是單純不想而已,因為寶兒熱愛自由,一點點的束縛都會讓我有窒息感。

  但是,故事裡的男主角,寶兒很喜歡喔。現在的男人應該很少有人跟男主角一樣,越挫越勇,值得為他起立鼓掌。

  如果現實生活中真的出現這樣的男人,而且很樂意追寶兒一輩子,保住可貴的自由,說不定連寶兒都會被他一箭從自由的天空中射下來。

  你呢?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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