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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一句
百靈禪師是唐朝時候的僧人,為馬祖道一禪師門下的法嗣弟子。
有一天,百靈禪師在路上遇到龐蘊居士,百靈禪師問他:「當年,你在馬祖道一禪師處得到的一句,你曾經說給人聽嗎?」
龐蘊居士說:「有啊!我曾經向人說過。」
百靈禪師聽了,心中十分不解,因為這一句是非語言可說,也非思議可及,說了即不中,怎麼能說呢?因此,百靈禪師又再問龐蘊居士:「那麼,你曾經向何人說過呢?」
只見龐蘊居士用手指著自己說:「我只對龐蘊說啊!」
百靈禪師一聽,點點頭,讚歎說:「即使是佛陀大弟子當中,解空第一的須菩提,也比不上你啊!」
話還沒說完,龐蘊居士立刻反問百靈禪師說:「那你得意的一句,又曾經說給什麼人聽嗎?」
百靈禪師一句也沒說,戴起斗笠就走了。
龐蘊居士在後頭大叫:「站住,你還沒有道出啊!」
百靈禪師回首:「說了!說了!」邊說邊走了。
養心法語
禪門的心要是不可說、不可思、不可議的,尤其是悟道的心要,更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足為外人道。
對於得到的一句,龐蘊居士雖然他有說,卻是向自己說,他反問百靈禪師:「你有說嗎?」百靈禪師即刻離開,龐蘊追問,百靈才回首答:「說了,說了。」
禪門的「說」,有揚眉瞬目,有棍棒交加,有掐鼻捏耳,有戛然大喝,有默然制止,就是各種奇形怪狀,都在表現「道」也。
(星雲大師全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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