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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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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誰來拐心(惡人窟八邪傳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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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嚴皓寒與麗麗喝完咖啡,也打聽到他想要得知的消息後,便來到劉強的飯館,不過他發現童昱萱還沒來上班。

她最近雖然常鬧這種事,可是今天他卻感到不對勁,與劉強說了聲後便跑回住處。

沖上樓,沒有聞到他預料中的炒麵香味,也沒聽見她最愛聽的鋼琴演奏,一切寂靜得像是無人,可他知道她就在屋子裏。

打開她的房門,果真見她就坐在視窗,望著外頭來往的行人。

突然,她幽幽開口,“我看見你從老遠的地方跑了過來;速度好快,這也是從少林寺學來的嗎?”

“呃,對。”他抓抓頭發笑了笑。

“你曾告訴我,外國人經常會當街擁吻做愛?你是不是也是如此?”邊問,她的淚水已滑落。

“萱萱!”他頓住腳步,望著她的背影。

“我剛剛還在想是不是該與你二一添做五,各拿一百萬美金,畢竟心是我的,這樣才公平對不對?專精於‘拐’的嚴先生。”她笑著說,臉龐早已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嚴皓寒狠狠震住,隨即沖過去轉過她的身子,“誰告訴你的?這是你從哪兒聽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紙包得住火嗎?”童昱萱凝睇著他那張憂焚交錯的臉孔,不解他這樣的愁苦是因何而來。

“你聽我說,我——”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你只要告訴我,我剛剛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他可以騙她,可看著她那雙水漾的雙眸,他居然說不出謊話!

閉上眼.他歎了口氣,“對,是真的。”

“你不是來自少林,而是來自有名的惡人窟?”她兩道秀眉微微顰凝,想忍住再度淌落的淚卻徒勞無功。

嚴皓寒再次沉重地點點頭。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可以抱著美金離開臺灣,滾回你的惡人窟。”她的語氣滿是苦澀。

“萱萱。”他看著她,“當初我的確是應向仁的委託來此,可我沒想到我的心會深陷在這種始料未及的情纏中。”

“是嗎?”她冷睨著他,輕哼一聲,“別再騙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對男人我更是看透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解釋?”他激動地叫道。

沒錯,他是騙了她,但那是任務,是無法避免的欺瞞,而他現在也跟她道了歉,她為何還不滿足?

“我不需要!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瞪著一雙大眼,臉上泛著惱怒的紅潮。

留在這裏等他就是要和他說清楚,她就算沒有他也不會死,毋需他的同情與憐憫,他早該打包回去了。

“我還不能離開臺灣。”他的俊臉仿佛倏然有無數片烏雲掠過,幽邃的眼底更出現了張狂的怒焰。

“我明白,你還割捨不下麗麗是不是?她的確是個能勾引男人的女人,我輸得心服口服,請……請你現在就搬出去!”她心思紊亂,指著一旁她已替他打包好的行李。

“童昱萱,你動我東西!”

“對,我看了你從惡人窟帶來的一些東西,裏面有槍、子彈,還有你平時四處旅遊的相片。”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又嘶啞了。

嚴皓寒呆愕住了。

那些照片是他在各地旅遊時與一些有過一夜情的女人所照的相片,他有這個習慣只為了日後無聊時翻翻回味,也因此其中不乏幾張親熱到過分的鏡頭。

“你……你全看了?”

“嗯,看了,對不起,我禁不住好奇翻了一下,很精彩。”她站起,走向他的行李,拿起遞給他,“快走。”

“我這一走,你父親會逼你嫁給何老大。”他威嚇她,或許她會讓他留下來。

“隨便嫁給誰都好,我想通了。”她不在乎地道。

“你說什麼?,’嚴皓寒用力抓住她的手,怒火翻騰,“你要嫁給那個老頭嗎?我不准,說什麼也不答應!”

“我們沒有關係了。”她的表情冷淡。

“你和我沒關係嗎?你是我的女人!”他一把揪住她的手,眼底、心裏全翻騰著氣焰。

“我也可以成為別人的女人!”童昱萱氣得回詰。

難道在他心底她只是他的女人,別的什麼也不是嗎?沒有愛、沒有情,有的只是大男人對女人的專制與獨裁。

她只能屬於他,他卻可以成為所有女人的。

“你!”他拽著她的衣領,冷著臉看她,臉部抽搐泛怒。

“怎麼樣?你給我出去,離開我的地方。”她指著門口,臉色已呈蒼白。

“我可以把這裏全數買下。”眯起眼,嚴皓寒霸道地說。

“對!你有錢,但是我不稀罕,因為那些錢是用我的心換來的。”她揮開他的手,咬著唇說:“滾!離我遠一點!”

“萱萱!”他站在原地,雙腿顫抖著,“有關我的事全是向仁告訴你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向仁失去麗麗自然想吃回頭草,而達成目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他趕出她的生活圈子。

“沒錯。”因過於激動,她喘著氣說。

“那表示你們又在一塊兒了?”眼角凝出淚霧,他粗啞地問。

“對、對、對!你到底走不走?”她沖到他面前,用力推著他的胸膛,“走!走……”

“終究你最愛的還是他,已經接受他了?”嚴皓寒紋風不動地站在原地,囂狂的怒焰已化為冷冽。

“是,我愛他、我要他!這次我會大方地把所有都給他,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我——啊!”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抱起她粗魯地丟在床上,寒著心說:“一下子何老大,一下子向仁,你真是水性楊花!”

“你要做什麼?”她抖著聲問。

“在你的淫賤史上再添一筆。”嚴皓寒逸出抹冷笑。

“不!”

“現在我就要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發浪!”用力將她推倒,他用膝蓋壓制住她的一隻腿,瘋了似的撕裂她的衣服。

“住手!”她抓住他的手,低聲哭喊。

“放心,我會把心還給你,錢也都給你!”他狠戾地說,邪惡地擺弄她。

“別……”她哭喊著,眼底盡露倉皇。

她要的是他的溫柔,不是這樣的他啊!為何她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別裝了,既然敢說,就要敢做。”

“呃……”她別開臉掉淚。

“我是想多調教你幾招,以後才能多魅惑幾個男人啊。”

“你……你……”淚水倏然在胸臆間狂流,童昱萱心已冷,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後打算做出嚼舌抗議。

驚覺她有這樣的衝動,他突地大喊,“不!”迅速低頭銜住她的嘴,他抵進她探出的舌,她這一咬竟咬傷了他。

“呃!”

他倏然推開她,猛地爬起,嘴角的血嚇著了童昱萱。

“皓寒……”她跟著爬起身,“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算你狠。”

用力抹了抹嘴,他凝視了她一會兒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童昱萱凝滯了目光,整個人陷入空茫,無力地坐在床畔,捧著顫痛的心口。

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你們來得真快。”到機場接了咎晃和韋應玦,皓寒口齒不清地說。

“你說話怎麼變成這樣,難不成臺灣流行這麼說話?”韋應塊走近他,直瞧著他的嘴。

“去你的,我現在舌頭傷了,沒辦法和你這個舌粲蓮花的小子說話——嘶……”嚴皓寒話一時講得太快,差點咬住傷處。

“傷到舌頭!”韋應玦揚眉大笑,“哈……我說皓你也太猛了,哪有人接吻吻到這樣的程度!”

“你找打呀。”

嚴皓寒揮起拳,卻被昝晃劫住,“你這小子打不累嗎?在惡人島上就愛跟我打,現在又要找應玦的麻煩,別忘了我們還得留著精力對付何老大。。

“我告訴你們別惹我,我現在心煩!”嚴皓寒煩躁不已地歎氣道。

“到底怎麼了?”昝晃眯起眼。

“我……沒什麼,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現在暫住飯店,先去那兒商量一下對策再說了。”嚴皓寒趕緊帶著他們坐上他租來的轎車,直駛飯店。

在經過童昱萱居住的巷弄時,他卻忍不住繞道進去,想看看她好不好。

“喂,有人將飯店蓋在這種小巷裏的嗎?”韋應玦蹙眉望著車窗外。

“你別囉嗦!”

他兇狠地頂回,這樣暴怒的嚴皓寒他們頭一次見到。

韋應塊與昝晃相視而笑,忍不住又道:“陷入情網的人似乎都是這樣,我們就忍忍吧。”

本以為這句話又會挑起嚴皓寒的怒火,可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停下車,雙眼直望著照後鏡。

“怎麼了?”

“你們看看後面,剛剛從我們身邊過去的是什麼?”嚴皓寒抖著聲問。

“兩輛黑色轎車。”咎晃望了眼道。

“不對!”他立刻推開車門直往旁邊的一棟屋子沖。

“喂,你去哪兒?”

說著,他們兩個也跟了出去。

上了樓,來到童昱萱的住處,屋內狼藉一片,東西掉落一地,可見有人來過,而童昱萱為了抵禦曾摔東西防衛。

該死,就是剛剛那兩輛車!

嚴皓寒猛一咬牙,打算奔下樓時卻被昝晃擋住,“別像瘋子一樣跑來跑去,快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抓了……她被抓了……”嚴皓寒渾身打顫,一張俊魅的臉龐掠過暗沉的殺氣。

“何老大?”昝晃與韋應玦異口同聲道。

“我不確定,若非何老大就是童肆襄。”嚴皓寒呼吸急促,已是心急如焚。縱然她恨他,她想毀了自己,他也不可能讓她就此沉淪。

“如果是童肆襄可能還好些。”昝晃撫著下巴,沉吟著。

“管他是誰,童肆襄也不是個好父親,我要去救她。”說著,嚴皓寒已激動地跑出屋外。

“等等,你不要命了,島主讓我們來是幫你,不是陪你一塊送死!”昝晃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對!你們怕死我不怕,放手!”嚴皓寒怒視著他。

昝晃眯起一雙漂亮的風眼。沒想到這個凡事都漫不經心的小子居然也會出現這種異常的模樣。看著看著,他不自覺笑了。

“你笑什麼?”嚴皓寒怒叫著。他都快急死了,可這個像女人的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變了。”

“對,我是變了,你再攔我,小心我會動手殺人!”媽的,他已經非常克制了。

“好,那就動手啊。”

“你逼我!”嚴皓寒倏然揮出拳頭,知道昝晃力大無窮,他不去正面挑釁,反而用引誘的方式逼他動手,並刁鑽地直攻他一些無暇顧及的細微地方,如腿彎、腋下……幾招下來,兩人都已汗流浹背,卻分不出勝負。也在這時候昝晃才發現嚴皓寒並不是他所想像只是個專靠嘴皮子完成任務的傢伙。

“韋應玦,你不快來幫忙,千萬得制止他。”昝晃發現跟瘋子打鬥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現在的嚴皓寒一心只想去救童昱萱,已徹徹底底地瘋了。

“昝晃,讓他去吧,趁那女人剛被帶走,我們現在追去還來得及,就算被囚也知道下落。”韋應玦倒是幫嚴皓寒說話了。

“韋小子,你這個知己我交定了。”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嚴皓寒便走出房間。

昝晃沒好氣地說:“你們一個擅拐,一個擅騙,難怪臭氣相投,走吧。”

韋應塊只是扯扯唇,隨即跟上。


嚴皓寒三人飛車疾追而上,赫然看見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前方檳榔攤前買檳榔。

手拿著望遠鏡的韋應玦邊觀察邊說:“車內只有三個男人,沒有女人。”

“什麼?”

嚴皓寒激動得想上前找他們算賬,逼問出童昱萱的下落,卻被昝晃扯住手臂。

“別莽撞,我們繼續跟,就知道她被送去哪了,你這一出去可就當真斷了線。”

深吸了口氣,嚴皓寒強壓住心動製作自己亟欲沖出車外的衝動,看見他們發動車子,這才踩下油門跟上。

“心平氣和一點,我相信她沒事的。”韋應玦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謝謝你們。”心亂如麻的他幸好有兩位好夥伴跟著,否則他極可能做出悔不當初的事來。

“別謝了,好好盯牢他們。”昝晃眯起眼說。

嚴皓寒非常謹慎地跟上,他技巧性地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對方發現,車子跟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看見它彎進一棟頗為富麗堂皇的住所。

嚴皓寒將車子停在一邊,仔細觀察這裏的環境。紅銅雕花大門,裏頭看似有個頗大的庭園,中間佇立了一棟三樓獨棟別墅,四處空曠無建物,與外面隔絕僅靠一面約三公尺的高牆。

“你們說,該怎麼進行?我猜測這前後都有人看守,想潛入不容易。”韋應玦蹙起眉,雙手枕在腦後評估著現場的狀況。

“既然沒有辦法潛入,那麼就登門造訪了。嚴皓寒轉向昝晃,“你說呢?”

“採取你的意見,直接闖入。”

“等等,這麼一來太沒勝算了,不如這樣。”韋應玦突地壓低聲,對他們交頭接耳,經三人同意後,便由嚴皓寒先下了車,由大門直接進入。

“你是誰?”數名守衛一看見嚴皓寒,立刻提高警覺。

“我來見你們何老大,告訴他我是來自惡人窟的嚴皓寒。”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深奧難懂,仿似兩潭黑泉。

“惡人窟!’’對方一聽見這三個字,立即往後退了一步,“你等等,我這就進去稟報。”

其中一個立刻離開,一進入內廳,便倉皇地對坐在主位的何老大說:“他……他來了……他來了……”

也難怪他會出現這種反應,揚名全球的惡人窟近幾年的名聲可是直竄而上,傳言中八邪個個身手矯健,機敏聰明,尤其槍法之准,已在全球黑白兩道造成震撼。

“到底是誰來了?”已有準備的何老大緊緊握住童昱萱的手,冷著臉色問道。

“惡……惡人窟,他說他叫嚴皓寒,已在外面等著。”守衛緊張地說。

被綁在何老大身側的童昱萱一聽馬上驚慌得掙扎了起來,可她被綁得很緊,根本無法動彈。

她不希望他來,不要他來啊,他單槍匹馬,怎麼敵得過何老大的大批人手呢?

“瞧你緊張的,別擔心,我不會讓他死得太早。”何老大笑得殘酷,“我一定會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求求你放過他,只要你放過他我就跟著你,心甘情願地跟著你。”童昱萱憂心不已,如今她什麼都不求,只求嚴皓寒能全身而退。

“行,這可是你說的。”他撇撇嘴。

“對,是我說的。”她因心急而濕濡了眼眶。

“好,待會兒他進來你就把你的意思告訴他,如果他識相走了,我就饒他一命,倘若他還要硬聞,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將眼底的淚吞了回去,“我盡力。”

“那好,你去叫他進來。”何老大吩咐守衛。

可守衛才轉身,就看見嚴皓寒已擺平了其他人,大搖大擺地朝這兒走了過來。

“你……你……”守衛指著他,想上前阻止又不敢。

“我沒時間陪你窮蘑菇,讓開!”

嚴皓寒將他一推,快步跨進屋裏,當他看見童昱萱被何老大綁住,賊手還握著她時已是怒火中燒。

“你終於來了。”何老大蹙著眉說。

“我來的目的你知道,快把她放了。”他強忍住滿腹的憤怒,眯眼望著他。

“你以為你有本事叫我放了任何一個人嗎?”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

嚴皓寒不帶畏懼地往前走,就在這時何老大以眼神示意童昱萱,要她開口說話。

童昱萱望著嚴皓寒,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令她淚水盈眶。

“快說!”何老大沉聲一吼。

顫抖的唇緊抿了下,她對著嚴皓寒說:“我……我不需要你,你快走。”

“我知道。”嚴皓寒撇嘴一笑。

“你知道?”

“嗯,你需要的是向仁,不過他沒來不是嗎?”身旁剛好立著一個半人高的名貴花瓶,嚴皓寒索性背抵著它,深沉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喂,你小心點!”何老大的手下對他怒斥,“這可是著名的明朝金刺瓶,你曉得價值多少嗎?”

“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只知道你們很礙我的眼,滾出去!”嚴皓寒忽地回首,對著身後幾個小弟投以鋒利的眼神。

“你們出去。”何老大遂道。

“可是他……”

“有她在我手上,我相信他不敢亂來。”何老大可是絲毫不懼怕。

“是。”

手下退出去後,何老大便對著嚴皓寒說:“她已經答應跟著我了,你沒必要來找碴。”

“昱萱,你老實告訴我,真是這樣嗎?”嚴皓寒眯起眸道,“如果真要跟他,我只能說你瞎了眼。”

“王八蛋!”一聽他這麼說,何老大氣得站起,拿著拐杖指著嚴皓寒,“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哼!就憑你一個人會是我的對手嗎?我只是不想與你們惡人窟作對,才要你識時務些,趕緊離開。”

“如果我不走呢?”嚴皓寒對他的恐嚇不以為然,反倒帶著一抹可惡的笑容斜眼瞟著他。

“你……如果你不想活,我會成全你!”

“不要!”童昱萱倉皇地對嚴皓寒說:“何老大說得沒錯,我已經答應跟著他了,他至少不會騙我,我這輩子最恨欺瞞我的人。”

“對,我是欺騙了你,所以更不能丟下你不管。你可以討厭我、恨我,但我就是無法不管你。”

嚴皓寒的唇勾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每說一句就往前跨出一步,根本不將何老大放在眼底。

見何老大伸手探入褲袋,她猜出他準備拔槍,於是驚慌得掩面大喊,“別過來!”

既然他不愛她,又何苦來救她?難道這又是他接受了誰的委託,救她一命便可賺上一票?

“對不起,我辦不到。”嚴皓寒對著她微笑,“無論你信不信,也或許我沒有以後,但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

童昱萱重重一震,心頭驟然揪緊,噙滿淚的跟眸直望著他那張依舊帶笑的臉龐與漂亮得勾人心魂的黑瞳。

見何老大慢慢舉起了槍,童昱萱立刻叫道:“別對我甜言蜜語!快走、快走!聽見了嗎?你快走!”

砰!砰!

倏然兩記槍聲劃破空氣傳遍整個大廳,接著是一團白色煙霧在她面前揚起,童昱萱喊啞了喉嚨。

“不!皓寒……”這時她的身子突地被人抱離何老大身邊,眼看前面全是煙霧,她止不住地哭泣,“放手,放開我……皓寒,你在哪兒?我不准你死,你聽到沒有?”

“我聽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止住了她掙扎的動作,她回頭一看,果真是他。

滴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緊緊抓住他的手,癡望著他。

嚴皓寒黑亮的眸洩漏了幾許滿足的笑意,“走,我們離開這兒。”

“離開……那……”

當煙霧散去,童昱萱一回頭,看見的竟是被另外兩個男人鉗制住的何老大。

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本來居於下風的不是皓寒嗎?

“他們是?”

“惡人窟的夥伴,這裏可以完全交給他們處理,我們先走吧。”嚴皓寒抱起她對韋應玦與昝晃交代了聲,便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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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5-11 00:52:42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

回到童昱萱的住處,嚴皓寒將她放在椅子上,找出醫藥箱為她消毒手上的勒痕。

“何老大還真狠,將你的手臂都勒傷了!”看著上頭一條條鮮紅的血痕,他忍不住咒駡。

碘酒輕輕擦過那些傷口,她痛得咬緊牙關,眼底尚留著淚說:“你實在沒必要對我那麼好。”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麼沒得選擇。”揚起眉睫對上她的眸子,嚴皓寒撇唇笑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是在演戲。”她沒辦法再相信他。

他拿她的心交換兩百萬美金,不知道現在她身上又有哪個器官能得此天價?

“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了,不,應該說我不屑恨了。”這已是舊傷,她又豈能再一次深陷在這種不可能的戀情中。

“你當真不願意再信我一次?”眯起眸子,他英挺的臉龐倏然冷肅。

“我很感激你來救我,但我猜是向仁又一次出錢請你賣命的是不是?”好不容易熬到他為她塗抹好傷口,她趕緊收回手臂。

嚴皓寒重重地將醫藥箱一擱,一雙銳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對向仁你仍舊情難忘?”

“這不關你的事。”她撇過頭。

“那我可不可以問,好不容易從你這兒拐來的心,是不是又被向仁拿回去了?”他伸出食指點著她的心。

“你別碰我!”用力揮開他的手,童昱萱皺著眉,“你要怎麼想就怎麼吧,現在你責任已了,到底還要怎樣做才肯放過我?”

“我明明感受得到你對我仍有感情。”深深對視她的眼,他想從中找到答案。

“才沒有。”她低下頭。

“是嗎?若沒有,當我被何老大圍困時你會為我哭、為我叫喊、為我流淚。”他俯下身,不讓她蓄意躲開他探究的眸光。

“那……那算什麼?任何來救我的人我都會為他哭喊。”倉皇之下,她一心只想表現出自己無心於他。

“哦,這麼說,是我一廂情願了?”他俊挺的臉龐陡熱轉冷。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說到最後她有些支支吾吾了。

“你是跟定向仁了但自從你被逮之後,他可是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啊。”嚴皓寒的臉部表情變得僵硬。

“誰說的,我就在這兒。”向仁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嚴皓寒猛然回頭看著他,“你……你終於來了,是等著撿現成的嗎?”

“嚴皓寒,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她其實早已無意於向仁,應該說自始至終她對向仁有的只是依賴不是愛,可她現在只想激怒嚴皓寒,讓他離開,給她冷靜的空間。

深深吸了口氣,嚴23:2402-3-9皓寒凝起嘴角,“童昱萱,別自欺欺人了,你愛的人是我;只有我,你知不知道?”

“哼,不知道自欺欺人的是誰?”向仁對他說,“昱萱要回到我身邊,你就拿著該得的酬勞趕緊離開吧。”

“向仁!”

禁不住滿腔怒焰,嚴皓寒重重地對他咆哮出聲,他的舉動嚇得向仁往後一退,臉色瞬變慘綠,但為了得到童昱萱他仍強裝鎮定。

“你……你別凶,有昱萱的愛,我才不會怕你。”

“你不怕我是嗎?那你說,要怎樣才肯自動放棄,免得到時候輸得難看。”嚴皓寒走近他,一雙炯利的眼與他對視。

“我……我才不放棄!”對上嚴皓寒一對濃黑的雙瞳,向仁雙腿不自覺發軟。

“不放棄也成,那咱們來比一比。”

“比!比什麼?”

“什麼都行,槍法、拳術都可以。”嚴皓寒扯著笑臉,幾乎將他逼到死角。

“嚴皓寒,誰要跟你比槍比拳,他是斯文人,不是你這個莽漢!”童昱萱不喜歡他老是以拳頭、槍口對付人。

“你!”嚴皓寒恨得咬牙切齒,“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不需要你插嘴。”接著,他便抓住向仁的領子,“走,我們去外面談,等有了結果再回來告訴她。”

“喂!”童昱萱想追去瞧瞧,可已心力交瘁的她實在不想再管他們之間的事了。

算了,隨他們去吧,她不要再成為他們之間任何一個比試的籌碼。


“你到底要做什麼?放開我!”一走出屋外,向仁立刻甩開他的手。

“我問你,你是真心愛萱萱嗎?”嚴皓寒雙手環胸,笑容不減地看著他。

“當然,我始終愛著她。”向仁說得毫不猶豫。

“那麼麗麗呢?”挑起兩道濃眉,他帶笑的眼看似無害,實則充滿了危險。

“她……”向仁一愣。

“其實你愛的女人是麗麗對吧?”嚴皓寒沉斂厲色地問。

“我喜歡她有什麼用,她愛的是你,你不是鉤上她了?該得意才是吧?”說起麗麗的移情別戀,向仁忍不住心痛。

“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我從沒看上她。”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愛她?”向仁心底又燃起一絲希望。

“我喜歡的女孩子很多,但真正談得上愛的就只有童昱萱一個。”嚴皓寒以不變的腔調、誠實的眼神強調這句話。

“我不相信你會不喜歡麗麗。”向仁遲疑著,像她這麼嫵媚的女人他真會看不上眼嗎?

“你愛的我未必愛,尤其是像麗麗這種女人。”

嚴皓寒老實說出心底的感覺,卻沒想到這句話竟落在早就待在一旁注意著他倆動靜的麗麗耳中。

她渾身顫抖地走近他們,恨恨地對嚴皓寒嚷著,“嚴皓寒,你竟然這麼說我?”

嚴皓寒猛一回頭,見到的就是麗麗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當我得知童昱萱那丫頭被抓的時候我好開心,以為可以完完全全地擁有你,在我聽說你劫走了她之後,我又不服氣,既然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任何女人得到你!”她的眸子冒出怒火,十分不平。

“你這又是何苦?”

“我何苦?”她笑得深沉,直搖頭道:“你從我這兒挖走不少童肆襄與何老大的秘密,我還有機會活命嗎?”

“我們惡人窟可以派出人手保護你的安全。”嚴皓寒立即道。

“不,我不要什麼保護,我只想跟你回惡人窟,這樣我就安全了。”她一心想嫁給他。

“不可能!”他一口回絕了。

這簡直是笑話,誰都知道他們八邪是不會隨便帶女人回島的,她以為這樣就可以一輩子賴定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說什麼?”她目露凶光。

“麗麗,向仁才是愛你的男人,跟他回去吧。”事到如今,嚴皓寒只能進一步說服她。

“可是我愛的人是你不是他!”過於激動的麗麗失去理智地吼道。

“你不要執迷不悔。”

“你怎麼可以……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說什麼。”麗麗的眸中閃出一道詭異光芒。

“你想幹什麼?”

“只有她死了,你才會完完全全地屬於我。”她笑著從外套口袋中掏出一顆手榴彈。

“該死,你不可以亂來!”

嚴皓寒沖上前打算搶下時,麗麗將安全栓一拉,猛力朝童昱萱住的那棟樓擲過去。

一聲巨響後,頓時燒了起來,居民尖叫聲四起,逃的逃、求救的求救,巷弄內已亂成一團,看著這副情景,麗麗卻像傻了似的站在那兒,動也不動。

“你還不快打一一九?快呀!”嚴皓寒對著嚇傻的向仁吼了聲,便沖進火窟中。

向仁回過神,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天!火勢這麼大,他怎麼敢進去救人?

他雙腿發軟地跪下來,直到麗麗被警方帶走,仍無力站起。

原來自己對昱萱的感情根本不及嚴皓寒的萬分之一,他已輸得徹底……


嚴皓寒一沖進去便直往六樓奔去,不顧猛烈的火勢,用跳躍的方式快速登上六樓。

一推開房門,只見前方煙霧迷漫、熱氣襲人,他不停大喊著,“萱萱……萱萱……咳……”

但房間裏除了煙霧還是煙霧,他只能掩著鼻嘴摸索前進,好不容易終於看見倒臥在窗邊的童昱萱。

“振作點……”他抱起她,不停呼喚著她。

“咳……我……我……好難受……”她勉強擠出話。

“別怕,有我,我們走。”

眼看來時路已佈滿火苗,他趕緊抓來被子、床單,撕成條狀紮成一根繩子綁在她身上。

“我送你下去。”

“那你呢?”她淚眼迷濛。

“我沒關係。”嚴皓寒將她扶至窗邊,迅速將她送下樓。

“不要,你……你不走,我也不走。”她掉下淚,眼看他離自己愈來愈遠。

“放心,我隨後就到,呃——”此時屋頂掉下一塊天花板剛好壓在他的大腿上。

“寒!你怎麼了?”她看見了,急得大喊。

“我沒事……”他強忍腿上的疼,仍抓著布繩慢慢放下。

當他看見她平安到達地面後,他已渾身無力,整個人昏厥在視窗。

而身後的火舌已逐漸朝他爬近……”


夢境像跑馬燈一幕幕閃過嚴皓寒的腦海,有過去、有現在,甚至還有二十年前的幼時片段。

難道這就是所謂彌留時的不正常幻象嗎?

忽地,腦海裏出現了熊熊火焰,幾乎要吞噬他,可他告訴自己不能死,絕不能死。他要救她脫離險境。

可她人呢?她在哪裡?他明明抓住她的手往外飛奔,可從上面砸下不少火燙的碎片阻礙著他們,最後……

他腦子好沉,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不、不行!他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啊!”

嚴皓寒大叫了聲,猛然坐起,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裏的環境好熟悉……咦!這不是他在惡人窟的房間嗎?

難道他已經回來了?那麼萱萱呢?她在哪兒?

翻開被子正要下床,他卻發現自己的腰部像被某種東西壓著,一低頭,他竟看見童昱萱就躺在他身側,雙手還抱著他的腰!

“萱萱!”他漾出笑容,輕喊著。

睡夢中的童昱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腦中的畫面又開始干擾著她。

火光四射的情景不時侵擾著,煙與火在四處彌漫,她看不清楚方向,只聽見有人不停喊著她的名字。

“皓寒……皓寒……你在哪兒?別丟下我!”她的小手四處飛舞,眼底有著驚慌的淚水。

嚴皓寒一雙大手緊緊裹住她的,在她耳邊輕喃,“別怕,我在這兒,你把眼睛張開就看見我了。”

童昱萱停止動作,緩緩睜開緊閉的眸,當她一對上他多情深幽的瞳眸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謝天謝地,你終於沒事了,”嚴皓寒徹底松了口氣,將她的身子緊縛在懷裏,“對了,你可有哪兒受傷了?快告訴我。”

他緊張不已地審視著她,卻意外地看見她淌下了淚水。

“是你救了我,冒著生命危險沖進屋裏救了我!”她抽噎著,心中湧現的是又深又強烈的悸動。

“嗯……我只是……”他聳聳肩,“我沒盡到責任,當時火勢太大,我無法確定你是否已平安,是我的錯,你可以怪我。”

“笨蛋,如果真要怪你,我只想罵你笨蛋!”她忍不心動逢魔時刻製作住大哭出聲,“當時火勢那麼大,你為什麼要衝進來救我?為什麼?”

“我笨蛋、你傻瓜,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愛?”他寵溺地笑了笑,手指輕拂過她的臉龐,“還好你沒事。”

“可是……你有事。”童昱萱看著他的兩條腿被包裹得像象腿一樣。

嚴皓寒順著她的視線,雙眼突地暴睜,“我……我的腿怎麼了?”

他想捶它,卻被童昱萱阻止,“你別亂來,要是傷到它怎麼辦?”

“傷!它早就傷了,如果我以後得靠輪椅過日子我還要這兩條腿做什麼?乾脆廢了他們。”他激動不已,拿到東西就往腿上砸,簡直就像瘋了。

“王八蛋,誰說你廢了?再這麼砸下去,我保證立刻廢掉。”昝晃適時進了屋,阻止他這種自殘的舉動。

“別安慰我,都變成這樣,還說不是廢了?”他瞪大了眼,肩膀頻頻顫抖著。

“那你動動看啊。”昝晃搖搖頭,真想拿榔頭敲醒他的死腦筋。

“對,你就動動看嘛。”童昱萱也在一邊著急道。

望了眼昝晃那副幸災樂禍的笑臉,他一氣之下用力將兩腿往上一抬,哇,這一抬,可抬得還真高啊。

“我沒騙你吧,腿部機能都健康,只是外表有燙傷,這只是做燙傷治療,你少在那兒自編自導,什麼坐輪椅,輪椅還不屑讓你這種人的屁股去玷污呢?”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昝晃當然得報報私仇。

“王八蛋,你的屁股就是香的!”嚴皓寒瞪著他。

“至少是我從火場救你出去的,再怎麼臭也是你的大恩人。”昝晃好整以暇地說著,隨即轉向童昱萱,“這臭屁小子就交給你了。”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她掩嘴笑說。

昝晃離去後,嚴皓寒忍不住吃味地說:“跟他說話有什麼好笑的?你老公都不能動了,你還笑得出口?”

“誰是我老公啊?”童昱萱裝出一副仰慕的模樣,“我倒覺得剛剛那位帥哥挺不錯的,雖然那張臉美得有些不像話,但體格棒、身材魁梧,應該是眾多女人心目中的老公第一人選。”

“你喜歡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昝晃?”嚴皓寒氣得胸臆不斷顫動,頸上青筋浮現。

“不可以嗎?”她在心底竊笑。

“當然不行!”一股股強烈的怒火爆發出來。

“人家說帥帥俊男、淑女好逑,我當然也不例外了。”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見他怒火飛揚;她可玩得開心。

“我也不差啊!”他氣得忘記自己的腳被裹得像飯團,用力一蹬下差點摔下去。

“喂,你小心。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不知道節制。”童昱萱噘起嘴。

“我如果再節制,老婆就要被那個賊人騙走了。”他不服氣地坐在床畔,“快拿拐杖給我,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你怎麼算賬?又打算決鬥?”她氣得蚊起腮幫子。“未嘗不可。”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她拉住他的手,擋在他面前,“你現在這樣連走路都有問題還要找人決鬥!”

“反正你又不關心我,我去決鬥你也不會擔心。”他俊挺的臉龐揚起怒潮。

她又怎會不關心這個願意拿生命去救她,將她擺在他心底最重要部分的男人呢?

“反正你就是不准去。”她張開雙臂,不肯讓他走。

“你以為……以為我這樣就怕了你!我偏要——”

他剛要起身,她嬌柔的身子便宜撲而來,雙雙倒臥在大床上。

她用身子霸住他,“我就是不讓你走,要打就來呀,我跟你決鬥。”

“你!媽的,你居然為了昝晃那小子敢這麼對我!好!要鬥就來!”可他雙腿發疼,上身又被她壓得好緊,他根本就——

咦,這樣好像也不錯,她這種姿式,簡直就是在試驗他的性欲強不強嘛。

“你打算怎麼鬥?”她笑吟吟地說。

天,他從不知道這小女人也會用這招對付他!糟,這感覺熱得他……

“你是故意的?”看見她的笑臉,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是又怎麼樣?”.

這條命既是他救的,她也早已豁出去了。她下了床,將房門上鎖,而後解開襯衫上的兩顆鈕扣,又褪下長褲,使襯衫剛好遮到半個臀,看來更是嬌媚動人。
“你!”他眼底著了火。

“我還想……”她笑意盎然地重新爬上床坐在他身上,那俯低的姿勢正好將她胸前優美的弧度展現出來。

“媽的!”嚴皓寒深吸了好幾口氣。

“喂,可別口出穢言,你這毛病得改。”她乾脆俯在他胸前,玩著他上衣的鈕扣,小手還似有若無地在他的胸毛上掃弄。

“拜託你住手!”他呼吸明顯地急促,一抹暖與熱交融的氣息佈滿了全身,“再不住手,你會後悔的!”

嚴皓寒從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栽在女人手裏的一天,他得弄清楚究竟是誰將他一雙腿包成這樣。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一定要那個人和他一樣好看!

“你少嚇唬人了,我才不怕你呢。”她抿唇一笑,“瞧你這雙腿……變成了這樣,還能做什麼呢?”

“童昱萱!”他忍不住大叫心動逢魔時刻製作了一聲。

“怎麼樣?看你緊張的。”她對他眨眨眼,“人家還沒玩夠呢。”

“滾……你給我滾出去……”

火大了!他不但火氣大了,欲火也旺了,更氣人的是他這個調戲女人的個中高手居然會淪落到被一個青澀小女人戲弄的慘境。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她堆起了滿臉的笑意,櫻唇微啟,柔聲細語,“你凶啊,現在你除了能像只惡狗亂吠外,還會什麼?”

“王八蛋!”他咬牙呻吟。

突然他眼睛往下一瞧,這才發現包著他右腳的繃帶居然鬆開了,裏面的皮膚完好如初,他……他根本沒事!

好個昝晃,居然耍弄他!、而這自以為聰明的小女人竟也加入戲弄他的行列,哈哈,她卻不知道他已經發現了一個連她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怎麼樣?舒不舒服啊?”她學他的調調問道。

“嗯……舒服。”

他一改方才憤恨的表情,索性雙手枕在腦後;享受著她青澀又迷人的愛撫。

“可不可以再快點?”他閉上眼指揮著她的動作。

童昱萱剛開始不太瞭解,還傻得照做,可是當發現他臉上流露出邪惡的笑容時,才驚覺這事實在太詭譎。

“我……我不想玩了。”她想抽回手,可嚴皓寒卻搶先一步抓住她的嬌軀用力一個翻轉,成了主攻者。

“啊!”她尖叫一聲,面露驚惶,“你怎麼可以亂來?你的腿還受傷,不可以亂動的。”

“為了你就算廢了我也願意。”他氤氳的眼直盯著她紅如晚霞的雙頰。

“可我不要!”

“我就偏要。”嚴皓寒的手禁錮住她亂動的身子,“別動,這樣會傷了我的腿,你願意嗎?”

“可……啊!”

修長的指頭已爬上她腿,“你呢?舒服嗎?”他笑得恣意又曖昧,眼眸膠著在她柔軟白嫩的誘人胴體上。

“呃……”

就在她腦子混亂之際,他踢掉那兩個該死的飯團繃帶,挺身佔有了她。

“啊……你不是——”一陣銷魂嘶喊,她半啟星眸望著他。

“我們都被騙了,不過這樣也好,是不是更刺激呢?”壓抑下滿腔欲熱,他輕聲在她耳畔說:“明天,我們回臺灣,我跟你去伯母墳上。”

“你說什麼?”她沒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我要告訴她老人家我對你的感情,還有,我要娶你這只母老虎。”

“我才不是母——啊……”強勢的攻進將她折磨得癱在他身下。

原來對付母老虎這招最管用了。

“你說愛……愛我是真的嗎?”她的嗓音細如蚊蚋。

“當然,我長那麼大只對一個女孩子說過這樣的話。”溫柔地埋在她體內,他深情地看著她。

“那我也要告訴你,長那麼大,我也只告訴過一個男人這句話,我更愛你。”窩在他懷中,她害羞極了。

“連向仁也沒有?”他詫異地問。

她笑著搖頭。

“好,那我就送你一個大禮。”滿心得意的嚴皓寒緊抓住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展現他的愛,也給了她所有的深情與滿足。

想必惡人窟不久之後又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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