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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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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四月 -【惡質總裁賴青梅(竹馬王子NO.2)】《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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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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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7-31 00:54:0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當白妃麗開開心心地哼著歌回到家,幸福到快要飛起來的她,不知道有件可怕的悲劇正等著她。
  
  「阿爸,我回來了。」
  
  伸手打開家門,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懾住了。
  
  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尤其是當她看到轉頭望向她的女人,滿腦子突然間像煙火爆炸一樣,只有一個念頭不斷地在腦海裡迴盪著——
  
  人生總是充滿狗血。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什麼?」
  
  東木易真的被眼前小女人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嚇壞了,連原本要掏出求婚鑽戒的手都停住了。
  
  昨天不是還開開心心的,怎麼現在卻變了天似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東木易不安地想著。
  
  「是不是伯父為難你?沒關係,不然我去說。」
  
  「不是,是我不想要嫁給你了。」
  
  東木易心一冷,口氣也降低了溫度,「為什麼?」
  
  「我們……」白妃麗輕咬著下唇,努力把眼眶裡的眼淚塞回去,「本來就不適合,王子只有跟公主才會有幸福完美的結局,跟小民女的沒聽說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不管,我只想要聽你突然間變卦的原因?」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了?難道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就是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作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沒有理他,只是低著頭努力地用面紙擦著眼角的淚珠。
  
  看到她哭得這樣可憐,東木易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被揪疼了。
  
  他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壓下滿心的暴躁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嗎?別怕,我幫你報仇。」
  
  「親情跟愛情,你會怎麼選?」她淚眼汪汪地抬頭望他。
  
  他皺眉,「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問題啊……」
  
  「你跟我說,如果親情跟愛情有了衝突,你會怎麼選?」
  
  「我……」他思考了一下,「我會先處理親情,畢竟我不希望你嫁給我之後受到什麼委屈。」
  
  雖然那個女人從來就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困擾,可是名義上,她到底還是他的母親,而他可以不理會家裡面的一切,卻無法不考慮自己心愛的女人有可能會受到的委屈。
  
  對,雖然他有自信可以保護她,卻更加希望可以把事情做到更完美。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滿心思考要怎樣處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婆媳問題,甚至於考慮要不要一輩子都不讓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他懷裡的女人卻已經胡思亂想到了一種恐懼不安的境界。
  
  她用力推開他,然後站起來後退幾步。
  
  她的抗拒讓東木易覺得不安又難受。
  
  「你到底怎麼了?快說。」他可以允許她耍小任性,卻不能容忍她推開自己。
  
  他們不是已經兩情相悅了嗎?他都已經準備好要跟她正式求婚,然後要開始準備婚禮了,她卻一直哭,並且抗拒他的接近?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妃妃,乖,跟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會天打雷劈?」
  
  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真的,我們之前那樣……就很髒……就不應該……是不被允許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
  
  什麼叫作很髒?
  
  「總之,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你變心了嗎?」
  
  他冷冰冰地瞪著她。
  
  見她搖搖頭,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想要摟她,「既然不是變心,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又閃避了他的擁抱,然後像是碰到什麼無法忍受的髒東西一樣,轉身就想要逃走。
  
  「白妃麗!」他卻更快一步地伸手攔住她,然後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怎麼,我是髒東西嗎?有這麼討厭嗎?有這麼迫不及待嗎?今天之前不是還很喜歡我吻你、摸你,怎麼今天就這樣害怕?我有病嗎?」
  
  「我真的是為你好,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跟我一樣覺得很可怕的。」
  
  「那就跟我說事情的真相。」
  
  「我……」要怎麼開口?
  
  「說啊,怎麼不說?」他憤怒地逼問著。
  
  「還說不是變心,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到底哪裡不好,怎麼總是無法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現在遇到事情了,也不跟他說清楚,劈頭就說要分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就算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算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他也絕對不會答應分手的。
  
  「總之,我們早分開對你我都好。」
  
  「是對你好吧?」他冰冷的語氣讓白妃麗覺得有些難受。
  
  她想開口說清楚,可是卻怕真的說出口,她跟他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要跟他做朋友,她想要跟他做戀人,做一輩子的夫妻。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同意。」他斷然地拒絕。
  
  「你……」
  
  「別再說是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然後將閃亮亮的戒指從盒子裡拔出來,硬生生地套入她的手指裡。「就答應嫁給我。」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什麼都不可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不然休想我放手。」
  
  「我們……在一起是不對的……」
  
  「我說對就對。」就算不對,也要把它扳成對的。
  
  「不對。」
  
  「對。」
  
  「不對。」
  
  「對……該死的女人,你想氣死我嗎?」
  
  她話都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摟入懷中,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不可以……」她拚命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她越是抗拒,越是惹惱他。
  
  「我就是太寵你了,如果我早點把你就地正法,你就不會說一大堆不可以、不應該、不對這些話來氣死我。」
  
  「我真的是為你好……」
  
  「夠了,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准離開我。」
  
  「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要離開我才是不可以!」
  
  「東木易,你想要做什麼?」
  
  他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往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她想掙扎,卻像沙包一樣被丟到床上,隨即他便像是惡狼撲羊一樣地撲上來。
  
  看著她那張得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臉泛著紅雲,紅嫩的小嘴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從她身上傳來的香甜體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搔癢似的。
  
  又想到她居然想要拋棄自己,就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看她怎麼離開他!
  
  「我要吃了你。」
  
  「啊?」
  
  「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要怎麼離開我!」他恨恨地說著。
  
  「不……」
  
  她才剛驚訝地「啊」了一聲,霸道的唇馬上乘虛而入。
  
  「真的不可以……不要……」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頸項,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口撫摸、揉捏,嚇壞了她,她死命掙扎著。
  
  「東木易……我說不要……」
  
  她想要閃躲,想要咬他,可是又覺得捨不得,就是因為這份遲疑,很快地就被他發現,更加肆無己i憚地吃個痛快。
  
  吻著吻著……
  
  「嗯……」她覺得自己全身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最後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彎裡。
  
  她想起了那個女人說的話,還有那張證明書……
  
  「不要……」她又開始死命掙扎。
  
  「沒有不要。」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憤怒的他毫不溫柔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把她脫個精光才肯罷休。
  
  「不要……」白妃麗只能慌亂地遮掩著自己,可是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這樣遼來遼去,反而更加吸引男人熾熱的目光。
  
  被這樣撩撥的男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的抗議,只想要讓自己渴望得有些疼痛的慾望深埋在她的體內……
  
  東木易似被激怒的野獸般壓著她,大手一把捏住嬌嫩的酥胸,雪白乳峰上的小花蕊微微戰慄著,他張口深深吸吮著。
  
  「住手……不要……」她那嬌喘吁吁的叫喚,一點阻擋的效果也沒有,相反地只是更加刺激眼前的男人。
  
  火熱的大掌往下移動,霸道地覆在她濕潤的花瓣前,揉捏愛撫著、挑逗著羞人的小花穴。
  
  「放開我……求求你……」雪白的胴體不停地扭動,白嫩的肌膚也滲出了微微香汗,皮膚的顏色因為被他這樣的刺激而泛著一種迷人的粉紅。
  
  強而有力的雙手壓制住她嬌弱的身子,儘管不願意,她卻阻止不了眼前這個被慾火焚身的男人不斷用唇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記號。
  
  「啊!」
  
  他在她身上的愛撫已經令她情不自禁地沉醉,當他用手指探入緊窒的花穴時,她忍不住嬌吟一聲,全身上下情不自禁地直打顫。
  
  當她意識到剛剛自己小口的那一聲嬌啼洩漏出春意蕩漾時,臉上又不由得一陣熱,真想要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不要……」
  
  「有感覺了嗎?你果然是個很適合在床上的女人,只專屬於我的床上。」
  
  「東木易,別讓我恨你。」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更加用力揉捏著她濕潤的花瓣,令她顫抖得更加厲害。
  
  「你都要拋棄我了,不肯愛我了,讓你恨我又何妨?搞不好你越恨我,越代表我在你的心裡。」他神情有些瘋狂地說著。
  
  「不,我恨你就不會把你放在心裡。」
  
  「是嗎?」
  
  他的手指更加肆無忌憚地探入她的花穴內,指頭一進一出地游移撫摸,更多晶瑩剔透的愛液順著他的愛撫流出來。
  
  「你看,你都因為我濕了,這證明你是喜歡我的。」
  
  「任何男人這樣做,我都會濕的。」她恨恨地低吼著。
  
  話一出口,看到東木易瞬間冒火的眼眸,她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靠!看看,自己被這個妖美男刺激成這樣子,居然連這麼大膽豪放的話都說出口,要是被阿爸聽到,肯定會高血壓心臟病齊發。
  
  「是這樣嗎?」他眼底的光芒微冷,手指的速度也有了不同的變化。
  
  「啊……別這樣……」
  
  先是幾次淺插之後又一次稍微深入的試探,拔出的時候還惡劣地輕刮著嬌嫩的花徑,強烈地刺激著她的體內,嬌小的身子因為這樣而痙攣著,快感似氾濫的潮水一波波衝來,幾近要把她淹沒。
  
  「啊……」白妃麗在無意間發出了舒服跟痛苦混雜的呻吟。
  
  奕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控了,有種無法控制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深處不斷地溢出,阻止都阻止不了。
  
  修長雙腿一陣緊張的僵直,一股溫熱黏稠的滑膩液體不由自主地從深邃的花心陣陣漫湧而出,濕濡了嬌嫩的花瓣。
  
  當她閉著眼睛嬌喘吁吁,東木易拉下褲子的拉鏈,將自己的慾望掏出。
  
  看到這個並不陌生的好兄弟,她的眼底依然閃過畏懼。
  
  「不要……」
  
  「你越是說不要,我就偏是要。」
  
  「你!」
  
  「我怎樣?」
  
  「惡魔!」
  
  「我會變成惡魔也是被你逼的。」
  
  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留情地狠狠進入她……
  
  「啊——」
  
  她緊咬著下唇,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只能痛得用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無力地承受著他已然等不及的猛烈懲罰。
  
  她連呼吸的力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他便開始狂野地律動抽送了起來。
  
  儘管疼痛,她卻不想叫出聲,不願屈服在他自以為是的征服之下,所以她用力地咬緊牙關,閉著雙眼承受著他的慾望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可能會就這樣昏倒而痛死。
  
  沒想到她錯了,因為不管再怎麼恨他粗暴地奪走自己的第一次,敏感的身子還是對他有了反應,敏感地感受到他越來越快速、越來越有力的衝刺,每一下都像是電流一樣,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流竄著。
  
  不!她不要這樣,明明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是在爭吵,可是身體這樣親密的結合又算什麼?
  
  但是她卻阻止不了,初次的痛楚逐漸消退之後,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從身體深處逐漸湧起……
  
  呻吟從顫抖的小口溢出,讓她的眼淚當場流下來,可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並不知道,只是像頭貪婪的淫獸肆意地佔有著她。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逐漸起了快感,白妃麗忍不住落下羞辱的淚水。
  
  東木易低頭望著自己的慾望沾染著一朵朵的紅花,心裡不禁軟化了,就算再怎麼恨她,也是因為自己太愛她了。
  
  就是因為愛得那樣的強烈,所以也就恨得那樣的狂野,難以接受她到現在居然還想要離開他。
  
  為什麼?他做的還不夠好嗎?要怎樣才能留住她?他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像小時候那樣,乾脆把她綁一綁,軟禁在自己的床上,一輩子都不准離開他。
  
  「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休想要跟我畫清界線,等我在你的身體裡留下我的味道,你永遠都洗不乾淨。」
  
  「我討厭你。」
  
  她含淚泣訴他的霸道不講理,他弄得她好痛。
  
  「我更討厭你。」他憤怒地低吼著,抓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抽動起來,引得她痛叫連連,眼淚跟呻吟不斷,讓他的心很疼,身體卻很興奮。
  
  討厭她居然可以這麼影響他,讓他的心無法再恢復當初的平靜,不,應該是說,當他看到了她站在陽光下笑得像個天使時,他就失去了他的心。
  
  後來當他再次遇到她,下定決心絕不放手的時候,在他以為他這份煎熬已久的相思可以結成甜蜜的紅豆時,她卻突然間說要分手。
  
  怎麼可以?絕對不准!
  
  「叫啊,不管是疼或是爽,都叫出來啊!」
  
  「你有病。」她雙手握緊小拳,然後像是只撒潑的野貓不斷在他的身上捶打,又抓又咬。
  
  他準確地抓住她行兇的雙爪,用力地按在她的頭頂。
  
  「對!我是有病,我為愛生了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如果無法成為我的救命之藥,那就一起無藥可救吧!」
  
  他霸道地用身子撐開她的腿,再一次刺進她的身體內,貪婪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美妙的快感。
  
  「不要這樣……」
  
  「如果我射在你裡面,你說十個月後會不會有一個愛的結晶出現?」
  
  他的話讓她恍惚的神智再度清醒,也恐懼地掙扎起來,「不可以!我們不可以有寶寶,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我跟你的孩子會是上天的恩賜,怎麼會天打雷劈?」
  
  「真的啦!」她無力地抱著他低泣著,「不要,求你。」
  
  只可惜被怒火燃燒了所有理性的男人看不到她眼底絕望的眼淚,伸手緊緊地抱著他,卻更加快佔有的力道及速度。
  
  一旦品嚐到她身子的甜美,他就似上了癮般,再也無法放棄。
  
  他的大手飢渴地搓揉著她的酥胸,同時也深深地在她的花徑裡進入及抽出,如此雙重的佔有帶給他一種似火般的歡愉快感。
  
  什麼高超的技巧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想要更深更深地佔有她,跟她合而為一,如此而已。
  
  「不要……」
  
  在她無力的哀求中,他終於還是任性地將自己的全部都射入她的體內,還緊抱著她不讓她掙扎離開。
  
  「你……」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危險期,而剛剛他射入的滾燙那樣濃烈,若兩人的身體沒問題的話,十之八九會中獎。
  
  他滿足地趴在她馨軟的身體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這樣她就不可能這樣瀟灑地甩掉他轉身離開。
  
  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跟他一樣滿足的眼眸,心裡一冷。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明白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決心嗎?」
  
  她只是別過頭去,倔強的模樣充分地表達她的不滿。
  
  「好,反正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再多恨我幾次。」
  
  「你想要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不趁這段時間好好地向你索取賠償,豈不是損失大了?」
  
  「什麼賠償……啊!」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抓過來,然後再度挺進她的身體,展開了放縱夜晚的開端——
  
  當白妃麗最後被做到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之後,縱慾一晚的男人卻沒有過多的滿足感,俊美無儔的臉上佈滿著哀傷及徬徨。
  
  伸手摸摸她紅咚咚的小臉,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抽菸。
  
  等抽到第二根的時候,他拿出電話。「張秘書,幫我查件事。」
  
  簡單吩咐之後,他又回到了床上,看著躺在棉被裡面、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的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伸手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然後印上一個憐惜的吻。
  
  「妃妃,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全心全意地愛她、寵她,還不夠嗎?
  
  不過隔天他就知道她要對他怎麼辦了。
  
  沒想到這只笨小貓居然用那種老到掉渣的手段——
  
  冷戰?
  
  可是,該死的,還真是有效,充分地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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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滋味,東木易嚐到了。
  
  他在等待。
  
  儘管自己心急如焚,卻還是強迫自己表現得優雅自在,慢條斯理地品嚐著美味的咖啡。
  
  他生氣了,這次不想要那樣簡單就饒過她。
  
  居然想要跟他分手?
  
  休想!這輩子休想,下輩子休想,下下輩子都休想!
  
  而且他今天已經給她下最後通牒了,如果不出現在他面前,那他就直接去找白阿爸,而她最怕他去找她阿爸了。
  
  所以,她一定會像之前那樣乖乖地回到他的面前,更何況……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都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嗎?
  
  她一定不會真的那麼狠心的!
  
  也許等下她來的時候,他會給她點臉色看,好歹也要充分地向她表明自己絕不放手的態度,然後再好好地哄她。
  
  唉,怎麼會這樣子?不過才幾天沒有見到,就覺得這麼寂寞?屋子這麼空,生活這麼單調無聊,之前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啊?
  
  也許,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旦得到過再失去,比沒有得到過還要讓人難受。
  
  所以,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他還是不能跟那隻小笨貓當真,要是真的冷戰到她不見了,那要怎麼是好?
  
  他可沒有忘記還有阿強那個傢伙在。
  
  雖然知道妃妃對阿強真的只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是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那麼要好,她對阿強笑得那麼純真燦爛,就會忍不住想要吃醋。
  
  嗯,想想最新出的名牌包包有哪幾款,都買來送她的話,她應該會很開心吧?還是最貴的保養品?再不然……珠寶戒指?
  
  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他微笑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滿心期待地看著不乖的小貓再度回到他的懷抱裡。
  
  知道自己有張不錯的臉,而且露出最完美的笑容絕對可以迷倒任何一個他想要迷倒的人,東木易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門口,下定決心要將美男計用到極致。
  
  送文件進來的新秘書一進門就被一雙深情款款、無限纏綿的眼眸所迷住,更不要提那俊美的臉上露出那樣好看的笑容,當場令新秘書那顆脆弱的少女心為之顫抖。
  
  本來想要一舉拿下那個不聽話的小笨貓,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個陌生的女人。
  
  看到她那樣花癡的神情,再看到她居然對他流口水,東木易那妖孽的臉頓時變黑——要是要他演包青天,連化妝都省了。
  
  「誰讓你進來的?」
  
  「總裁,有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簽名。」
  
  「放下。」
  
  新秘書乖乖地放下,可是目光還是沒有從東木易身上移開半分。
  
  「看什麼?放下就快點滾。」
  
  「還有件事情。」
  
  「快說。」
  
  「是關於白小姐……」
  
  「她怎麼了?她來了嗎?人在哪?」
  
  「她來辦公室拿走她的私人用品……」
  
  自從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之後,白妃麗就慢慢地把她的私人物品放在他辦公室邊另一個小房間裡。
  
  雖然他很想要把她放在身邊當作他的私人秘書,可是那個愛面子的小女人卻說要憑實力,不想靠他。
  
  所以他只好妥協地讓她另外使用一間小辦公室,讓她自己當個網拍的小老闆。
  
  只要她開心就好,雖然他很想要跟她說,他養得起她。
  
  結果,她人都離他那麼近了,卻不肯來看他?難道真的有這麼討厭他嗎?
  
  他不後悔吃了她。
  
  只是後悔吃了她之後太過疲倦,被她偷溜回家。
  
  而當他追到自家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只有白阿爸拿著鹽巴對他猛灑,說是要驅邪。
  
  不放棄地去了幾次,也被灑了快要一大麻布袋的鹽巴,最後才知道她不在家,連白阿爸也找不到她,所以才會遷怒於他。
  
  東木易派出自己所能動用的人手去找,可偏偏這個小笨貓真會躲,怎麼找都找不到。
  
  現在終於出現了,哪能讓她就這樣跑了?
  
  「該死的女人,就別讓我抓到你!」
  
  東木易狠狠地甩開新秘書的手,怒火沖沖地往外衝,急忙要抓住那只偷偷摸摸想溜的小貓。
  
  新秘書癡癡地看著東木易瀟灑挺拔的背影,然後輕輕撫摸著自己被抓紅的手腕。
  
  「從今以後這隻手不洗了。」
  
  「你給我站住!」
  
  當白妃麗爬上了遊園車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跳到車前,她一個急踩煞車才沒有釀成意外。
  
  定神一看,居然是那個冤家。
  
  「你找死啊?」要是她沒踩好剎車,那下場可是很可怕的。
  
  「你不准離開我。」東木易氣急敗壞地對著她大吼。
  
  忍了這麼多天,就是想要讓她好好的冷靜,卻沒有想到這個固執得像頭牛的笨女人居然還是做出這樣錯誤的決定。
  
  一走了之?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他呢?他要怎麼辦?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來替她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這輩子她休想離開。
  
  「你還沒跟我說要離開的真正原因,我就怎樣也不會同意分手的。」
  
  他一定要開除張秘書,查個資料這麼久,效率有夠差,不然他也不會處在這樣被動的位置。
  
  而另一邊躲在小巷裡當跟蹤狂外加偷窺狂的張秘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以為自己可能是這幾天在外面餐風露宿,所以感冒了,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飯碗快要不保了。
  
  「我一定要離開。」白妃麗堅持地說,彷彿這樣硬挺著就可以面對一切的難關。
  
  其實她這幾天也躲著阿爸,因為她沒有勇氣聽到自己的阿爸說出他有可能背叛了媽媽,背叛了他們的家。
  
  這幾天她想得很清楚了,她不能害了東木易。
  
  她不過是個默默無名的小老百姓,連狗仔對她都不會感興趣,可是東木易不一樣。
  
  尊貴的國王大人怎麼可以沾染任何醜陋的緋聞?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拖累。
  
  還好自己沒有答應他的求婚,要不然傷害一定會更大。
  
  嗯,她愛他,很愛很愛他,所以保護他的責任就交給她吧!
  
  只要她徹底地離開他的生命,消失得乾乾淨淨,那樣子的話,任何亂倫的醜陋就不會找上他。
  
  以後……他也可以找到他愛的女人,然後生下幾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胖子,過著幸福快樂的人生。
  
  每次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該死的好聖母瑪利亞,應該要給她第一大善人獎。
  
  「你……」
  
  如果可以,如果他捨得,如果他狠得下心,他就該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搖晃,看看她這像牛一樣固執的脾氣到底是遺傳誰。
  
  但是,終究他是捨不得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不懈地繼續阻止她的離去,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休想要離開他。
  
  「好,你要是離開我,可以,撞死我吧!」
  
  「什麼?」她渾身一顫,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只有我死了,無法呼吸了,無法阻止你了,才有讓你離開我的可能,要不然,你這輩子休想……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殘酷地打斷了東木易這番偉大的告白。
  
  現場當場凝結了一分鐘,然後四週一陣騷動——
  
  「哎唷,夭壽哦!怎麼現在的女生這麼殘忍哪?」
  
  「對啊,分手就分手,幹嘛要撞死人?你看整個人都擠到車底下了,嘖嘖嘖,這下子不死也半條命了。」
  
  「哎唷,所以說現在不要隨便亂愛,要不然就會付出血的代價。」
  
  「就是就是……」
  
  哦咿哦咿……
  
  救護車由遠而近,轉眼就停在急診室前面,瞬間從門口跑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醫生和兩個俏護士。
  
  「什麼情況?」醫生問著。
  
  「情殺。」俏護士心有餘悸地回答。
  
  「啊?」醫生隨即點點頭,「現在的人就是對感情太隨便,所以才會遭受到對方無情的報復,雖然書上常寫著好聚好散,就算做不成情人,可是還可以做好朋友,其實那些都是狗屁……」
  
  「醫生,閉嘴,快點救人。」一雙纖細的小手卻一點也不溫柔地扯著唐僧醫生。
  
  「啊?這位小姐,你傷得也不輕啊!」
  
  白妃麗身上的血不是她的,全都是東木易的,因為這樣,讓她的眼淚更想奪眶而出。但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堅強。
  
  「你不要管我,先救他。」白妃麗對著醫生大吼。
  
  雖然這個醫生有點嘮叨,幸好關鍵時刻滿有魄力的,很快地就指揮著護士,然後推著擔架車急忙往急診室跑。
  
  「醫生,沒有床位了。」俏護士跑過來焦急地說。
  
  「這……我剛剛不是剛治療好一個喝醉酒跌破頭的,他應該可以出院了吧?這樣子他的床位就可以……」
  
  「那個醉漢說頭還很暈,不肯走。」小護士為難地說著。
  
  醫生聽到就火大了。
  
  「就是有這種自私的人,他自己跑去喝酒就算了,還開車,根本就是不把別人的性命當成性命,結果自己跑去撞樹,頭也不過破了個小洞,擦擦碘酒就好了,現在居然還霸佔床位不走,怎麼沒有人來制裁……喂!小姐啊,你去哪?」
  
  沒有人制裁?那就讓她化身美少女戰士,代替月亮來懲罰你!白妃麗的步伐充滿了正義。
  
  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完全無視身邊更多需要躺著的病人還有他們的家屬,老張完全沒有心肝地躺得四平八穩。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人都是日頭赤焰焰,隨人顧生命。
  
  他從小就長得凶狠,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什麼猙獰的表情,只要站著就會讓小孩子啼哭不已,其他人躲到沒地方躲。
  
  本來他還有點難過、自卑,可是越長越大,當他身邊的朋友都交了不知多少任馬子,可是他卻連女生的手都沒碰過,自卑感一旦累積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就化身為自大。
  
  他再一次對喜歡的女生告白,結果害那個女生害怕地哭了,而且還被路人以為他想要對人家怎麼樣,誰教他長了一張流氓臉孔,想要為自己辯解都沒有機會。
  
  最後他爆發了,將自己喜歡的女生抓來狠狠地吻,直到對方昏倒了,他才大喊痛快。
  
  原來,他也可以不用過得這樣窩囊。
  
  從此就開始了他橫行霸道、名副其實的壞人生活。
  
  而這次,他同樣耍賴地霸佔了急診室裡寶貴的床位,還沒有人敢過來趕他,讓他得意萬分。
  
  只不過得意洋洋的無賴,卻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要悲劇了。
  
  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枕頭大人,硬生生地就這樣砸在他還暈暈的腦袋瓜上,這下子讓他更暈了。
  
  「我打死你這個沒有公德心的死酒鬼,你難道不知道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政府都宣導了這麼久了,你就算沒有常識也要多看電視,怎麼還這樣子?做錯事還不認錯,還好意思霸佔病床,不是頭暈沒有辦法起床嗎?好,我就讓你徹底起不了床。」
  
  「喂!哪裡來的瘋女人,怎麼亂打人啊?醫生啊、護士啊,快點來救人啊!」
  
  「讓不讓位?你讓不讓位?」
  
  「別打了……別打了……我讓位、讓位。」
  
  就這樣,癡情女英勇對抗粗壯醉漢,為愛人爭取求生的生機,這事蹟一下子就傳遍了整間急診室,然後又從急診室傳遍了整間醫院,最後又從醫院傳到了電視新聞,造就了許多男女情侶之間的羨幕及崇拜。
  
  但是這些白妃麗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差一點就斷送了自己愛人的生命,想到就覺得害怕,緊緊地守在他身邊一步都不肯離開。
  
  床上的東木易胸口包了一大圈繃帶,四肢有大小不一的擦傷,最重要的是兩隻手臂,因為當初被撞倒的時候,他本能地用手臂擋住臉,要不然依他面朝上的姿勢,沒有毀容,那她頭就給他!
  
  還好還好,白妃麗用乾淨的熱毛巾輕輕擦拭著他俊美的臉龐,要是這張美麗的臉有一點點的損傷,那她會心疼死。
  
  雖然她一點也不在意他會不會成為刀疤老王,可是能夠完美無瑕當然就要好好的保持,更別說是自己差點親手毀掉,那她絕對會良心不安。
  
  就在她拿著水壺準備出去裝水的時候,來到門口,卻剛好看到自己的阿爸黑著臉,身後跟著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
  
  只不過那張畫得毫無瑕疵的臉上沒有上次的春風得意還有神采,有的只是可怕的黑眼圈還有驚惶不安的眼神。
  
  「阿爸,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的話,你又要因為自己的自卑還有有心人的謊言,做出更大的錯事嗎?」
  
  「我……哪有自卑?」白妃麗心虛地回答。
  
  「都把自己的男朋友撞倒了,還不是天大的錯事,那是不是要直接謀殺親夫才算是?」
  
  「阿爸,我跟東木易……我們不可能了,不過我會把他當作自己最親最親的哥哥一樣尊敬愛護的……」
  
  「放屁!」
  
  「阿爸?」你的氣質呢?你的風度呢?
  
  「我白頂天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你哪來的哥哥啊?」
  
  「可是……」她目光偷偷落在白阿爸身後那個畏畏縮縮的女人身上,「阿姨說她是跟你一夜情之後才有了東木易……」
  
  「放屁!」
  
  「阿爸?」別再放了。
  
  但是白阿爸不理會女兒,惡狠狠地轉頭瞪著東太太,「死女人!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撕破臉,讓你連西太太都做不成,回到鄉下的菜市場賣菜去!」
  
  「別,我說、我說。」貴婦人害怕地求饒著。
  
  事實的真相也很本土劇,就是阿姨還沒有嫁進東家之前是喜歡白阿爸的,可是白阿爸喜歡的是白妃麗的媽媽。
  
  偏偏東太太跟白太太兩個人是雙胞胎,而很不幸地,白阿爸有次喝醉酒之後爬錯床了,睡了小姨子。
  
  更狗血的是,小姨子懷孕了,而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就是東木易。
  
  但是因為這個孩子來得不光彩,而且當時的小姨子也養不起,所以就把他丟到東家的門口,被東老爺撿到之後收為養子。
  
  也因為這樣子,前任東太太一直認為東老爺帶回來的兒子是他跟別人生的,最後兩人鬧到離婚,現任東太太才嫁進東家。
  
  也就是說,東木易跟白妃麗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這是當初小阿姨跟白妃麗偷偷約在咖啡廳外面所說的版本。
  
  當然,這是謊言,根本不是真的,因為只要是人,看到東木易跟東老爺,絕對不會認為他們不是父子。
  
  「胡說八道!」白阿爸氣得頭都冒煙了,他連忙抱著臉色發白的寶貝女兒輕哄著,「麗麗啊,你跟東木易絕對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阿爸都查清楚了,一切都是那個蠢女人亂說的。」
  
  「對對對,是我亂說的。」她以為有了偽造的出生證明就天衣無縫了,哪裡知道東木易的血型會那麼特殊,跟他改嫁的那個母親同血型,讓這個謊言就此破滅。
  
  白阿爸一知道自己的寶貝居然差點因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下流手段而失去幸福的時候,壓根就忘記對方是不是自己老婆唯一的親姊妹,只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當初她跑來自己面前胡說八道什麼舊情未了,最愛的人還是他的時候,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很激情地演著八點檔連續劇。
  
  不要說他喝了酒就會睡得不省人事,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是他醉得眼花撩亂,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
  
  說到底,就是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頂著和自己愛妻相似的面容,所以才沒有撕破臉。
  
  沒想到這點偷懶卻讓對方得寸進尺,私底下跑去找自己的寶貝,搞出那麼多小動作。
  
  更氣的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聰明小寶貝,遇到感情的事情,居然也跟他一樣容易判斷錯誤。
  
  這種邏輯不通的謊言,也只有她這個乖女兒會相信,如果他真的跟她怎麼了,有兒子當籌碼,她哪可能沒來鬧個天翻地覆?所以她講的根本就是一堆屁!
  
  要不是她來過後,寶貝女兒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還讓東木易找不到人,他也不會懷疑到小姨子身上,在他的威脅逼供下,終於逼出她的騙術。
  
  女兒啊!阿爸會保護你!
  
  哼哼!如果她不乖乖來懺悔,她僅有的榮華富貴可能就會像泡沫一樣幻滅!
  
  而聽到真實版本的白妃麗,頓時傻傻地愣在原地……
  
  滿腦子只迴盪著一句話,那就是——
  
  她是笨蛋。
  
  「所以……」
  
  聽到冷清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坐在病床旁邊的小女人拿起水果刀,假裝很忙碌地削著水果。
  
  好像現在削好一顆蘋果,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被包成木乃伊的男人卻目不轉睛地瞪著她,壓根不相信她對當水果妹有多大的興趣。
  
  事實上她不太會做這種事,因為家裡面有個孝女老爸,每次回家不用開口,都會有一盤削好還插好叉子的當季水果等著她享用。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必須要有點事情掩飾驚慌失措。
  
  「白妃麗。」
  
  「啊?」
  
  「因為那個女人隨便跟你說幾句謊話,你就相信了?」木乃伊堅決不讓她轉移話題,咄咄逼人地問著。
  
  「她有拿出出生證明啊!」她小聲地回答。
  
  要知道,有證據,有真相。
  
  「難道你不知道那出生證明可以偽造嗎?現在這個世界只要有錢,什麼會辦不到?」
  
  「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
  
  還狡辯?
  
  他狠狠地瞪著她,然後才慢慢地說:「其實也有可能不是假的。」
  
  突然間,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抽噎地說:「東木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狗血的劇情在你我之間上演,我不要當你妹。」
  
  「我也不要你當我妹。」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想要當我妹,下輩子都不可能。」
  
  看到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他的心,也很難再堅硬如鐵。
  
  遇到她,真是遇到剋星。
  
  「再說,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東木易雖然心裡面已經原諒她了,可是語氣依然冷冰冰的。
  
  「你怎麼沒跟我說?」如果真的說了,也許她也不會一古腦地相信對方。
  
  畢竟,她是許久未見面的阿姨,她才會信以為真。
  
  當初還生氣又傷心白阿爸怎麼這麼笨,還會爬錯床!
  
  還好事實證明,她阿爸還是很貞潔的,沒有被其他的壞女人玷污。
  
  「這種丟臉的事情我要怎麼跟你說?跟你說我媽媽跟小三PK失敗之後轉身丟下我改嫁去了,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那個風流的老爸已經把勝利小三給娶進門,而且還帶著拖油瓶,那就算了,長大還妄想要我接收她跟她前夫生的拖油瓶,被我狠狠的拒絕之後,她又用這種荒謬的謊言來欺騙你?也就只有你跟你阿爸會受騙。」
  
  白妃麗本來還慚愧地低著頭自我反省,可是怎麼這話越聽越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作只有她跟她阿爸會受騙?
  
  看到她不認同的表情,他冷笑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蛇蠍女人,卻偏偏還不知這防範,給她機會破壞,你看看,她一旦成功的話,破壞力有多強大?你跟你阿爸感情出問題,我跟你也鬧到要分手的地步,而她就躲在一邊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難道你真的要把你阿爸讓給她,把我讓給她女兒?」
  
  她如果敢回答是,那他就會毫不手軟地,不管什麼犯不犯罪的,把她捆一捆綁回家去,軟禁一輩子。
  
  「當然不可以。」
  
  「你阿爸跟那個女人有過怎樣的糾纏,我不管,可是來招惹你,企圖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我就要管,現在清楚了吧?知道錯了嗎?」
  
  她將腦袋瓜擠到他的胸口,可憐兮兮地懺悔著,「東木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真的?」
  
  「真的,比黃金還真。」
  
  「不會再說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不會。」
  
  「不會再想要偷開遊園車撞我?」沒想到她真的那麼狠心。
  
  「我沒有啦!」
  
  當初只是嫌度假村太大,走路到門口會腿很酸,所以偷懶開遊園車代步,卻萬萬沒想到會不小心撞倒他,她也是干百個不願意。
  
  說來也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說那樣子的話,她也不會驚訝得踩到油門……
  
  還好還好,他沒事,感謝觀世音菩薩,佛祖大人。
  
  「你過來。」
  
  過來?她都已經貼在床邊了,還要怎麼過來?
  
  「貼過來。」
  
  「你身上還有傷……」
  
  「我想要你。」
  
  「不好吧……」
  
  「不是說要聽我的話,現在馬上就反悔了嗎?」
  
  「你不是受傷了?我怕會害你傷勢更嚴重。」
  
  「所以要你乖乖聽話。」
  
  這怎麼都感覺像是趁火打劫啊!
  
  「上來!」
  
  算了,這個固執的壞蛋,如果不聽他的話,肯定又會記恨在心裡,等他好了之後,被報復的人還是她。
  
  而且看他上半身正面受傷,搞不好也無法撐到最後,就……稍微滿足一下他好了。
  
  白妃麗乖乖地爬上了床,然後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注視著他。
  
  「衣服脫掉。」
  
  她很想要說不,可是愧疚還是戰勝了少女的矜持,反正,也不是沒被看過,於是她將上衣脫掉。
  
  「還有。」
  
  像中風患者一樣,白妃麗慢吞吞地將自己的草莓蕾絲內衣脫掉。
  
  「上半身靠過來。」
  
  她遲疑地將自己靠近他,還不時注意自己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卻發現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摟近。
  
  「小心你的……啊!」
  
  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快感,她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嬌嫩的乳頭被他一口含住,並且津津有味地吸吮著。
  
  「不要那麼用力……」她都被吸痛了。
  
  她想反抗,但很快地便被他粗魯得近似懲罰的吸吮弄得全身酥麻不已,白嫩的雙手只能無力地抵著他的肩膀,呼吸急促。
  
  張嘴含住她一粒粉嫩的小乳頭,開始吮吸,時而用舌尖舔,時而用嘴唇含吸,最後則是用牙齒輕輕咬著,如此循環之下,她的嬌軀開始戰慄著。
  
  她明白了,這個男人真是個壞蛋,小氣又愛記仇的大壞蛋,根本就不打算要原諒她。
  
  「你騙人,你說過要原諒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
  
  「不過看你表現,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有人家這樣的啦!
  
  「你……別咬……痛……」
  
  「我就是要弄痛你,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想要離開我會有什麼後果。」他霸道地說。
  
  當她想要掙扎的時候,頭髮微亂,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迷情的薄霧,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更是配合著呼吸一開一合,輕輕喘息著,像是在誘惑他一樣。
  
  她的腦袋瓜再度被抓住,然後一個霸道的吻吻上來。
  
  深深吻著她紅嫩的小嘴時,她聽到他的喉間發出一聲輕嘆。
  
  怎麼會這麼甜?
  
  他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望著她臉上宛如桃花般嫣紅的模樣,全身一陣躁動,雙腿之間的慾望更是蠢蠢欲動。
  
  「你……啊!」
  
  白妃麗目光羞怯地望著他早已鼓脹頂天的慾望,毫不保留地宣示著他狂妄的需求。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往上推,雙腿慌亂中只能跪在他的頭兩側,雙手必須抓著床頭,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
  
  這才發現這個姿勢……太丟人了。
  
  「等等……你做什麼……啊!」
  
  他抬起頭,將自己埋入那美麗的花瓣裡,霸道地探索著那甜蜜的津液。
  
  靈活的舌頭在她敏感的花瓣間滑動著,引得她的小口不由自主地逸出更多可愛的呻吟,一直從體內滲出的動情愛蜜也很快沾濕了他。
  
  從雙腿之間不斷傳來的快感流竄全身,她的身體慢慢燃燒起來,柔軟的胴體漸漸溫暖發燙,白皙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瑩白的肌膚散發出迷人的顏色。
  
  「啊……」
  
  當她整個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時,她的頭抬得高高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一樣,想要叫但是叫不出聲,然後下一刻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他的臉上。
  
  她馬上彈跳起來,一張小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我不是故意的……」她掙扎地想要離開他的身上,卻被他那雙裹著石膏的兩隻巨手阻止。
  
  「想去哪?還沒完呢!」他不滿地抗議著。
  
  「真的不要啦!你都受傷了,不能亂動。」
  
  「誰說我要動?」
  
  「難道要我動?」
  
  「哦,有進步了,還不快點!」
  
  「可是……」
  
  這時候突然間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
  
  「啊,有人來了。」
  
  見到她想要乘機偷跑,東木易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伸手便將她的腰一摟,然後沒有給她機會反應就擺好姿勢。
  
  「等一下……」
  
  話未說完,她的雙腿就被他的膝蓋硬擠開,嬌嫩的少女花瓣碰觸到他火熱的慾望時,像是被燙到一樣。
  
  她緊縮著身子想要閃躲,無奈腰被他緊緊摟著,斷絕了她逃避的空間。
  
  他的慾望迅速撐開脆弱緊密的花徑,她想要逃開,卻換來他一個用力地往回抱,她整個身子一下子便坐在他的身上。
  
  「啊!」
  
  「噓……你不是怕被人聽到,還叫這麼大聲?」
  
  她馬上用小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張大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狡猾。
  
  當稚嫩的花穴適應了男人的侵入,開始的每一次抽動都會摩擦著那嬌嫩的肌肉,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快感。
  
  「啊……輕點……」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卻又用手摀住嘴,深怕被人聽到。
  
  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一次比一次更加狂野地佔有,惹得她嬌啼宛轉,全身呈現粉紅色的她像是冰山遇到太陽一樣,融化在他的懷抱中。
  
  「舒服嗎?」
  
  「嗯!」
  
  白妃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全身雪白的肌膚也泛著激情的櫻紅色。
  
  「那就自己玩吧!」
  
  他性感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著,大手輕輕握住她的腰上下擺動著,等到她自己摸索出歡樂的規律之後,那雙巨手緩緩地撫摸她全身細嫩的肌膚。
  
  當他的手掌覆蓋在那上下晃動的雙峰時,他暗自慶幸雙掌沒有受傷,不然也裹上石膏的話,就無法享受這樣誘人的酥胸。
  
  很快地,她出口的吶喊逐漸轉變成無力的呻吟,會把整個人淹沒的快感有如氾濫的海水一樣衝向她……
  
  讓她像頭玩累的小貓咪一樣窩在他的臂彎裡,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地方,讓他的心裡軟綿綿的。
  
  這時候,他的目光微微掃過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地看到一隻暴跳如雷的熊。
  
  那就是愛女如命的白阿爸。
  
  如果不是身邊的阿強死命地扯住白阿爸,不斷地輕聲安撫白阿爸,只怕白阿爸就要跳進來發出憤怒的狂吼了。
  
  可是,白阿爸終究還是忍住了。
  
  果然,這個未來的岳父是真的很疼愛自己懷裡的小貓。
  
  所以,明天他去提親的話,不會再受到刁難了吧?東木易覺得整個身心都輕鬆了起來,感覺傷口也不再那樣的疼痛了。
  
  低頭望著她睡得香甜的小臉,溫柔地親吻了那紅咚咚的小嘴一下。
  
  白妃麗,知道我為了要娶你,可以說是機關算盡,最後不得不用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還好有效,不然就會像你的名字一樣——白費力了。
  
  將她摟緊一點,然後聞著她的體香,貼著她的體溫,他心滿意足地進入睡夢中。
  
  在夢中,他結婚了,娶了自己心愛的小青梅,然後生了一對優秀的龍鳳胎,跟著她兩個人慢慢地變老,雖然有過打打鬧鬧,但是終究還是會牽手和好,一起走過一輩子,也幸福一輩子。
  
  而他,絕對會讓美夢成真的。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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