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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個……藥兒姑娘還好吧?」想了好幾天,玉嵐還是來了,現在她正坐在季府的大廳上,尷尬的笑問。
藥兒人單純,也沒心眼,自從確定了跟書暘的感情後,對玉嵐原有的一絲不滿也都消除了。「我沒事,多謝公主您的關心。」
「這些是宮裡的藥材,我特地拿來給妳補補身。」眼睛飄向藥兒還吊在半空中的手臂,玉嵐肩一縮,光看她就覺得痛,真佩服藥兒還笑得出來。
坐在一旁的書暘手輕揮一下,好幾個下人上前一步去抱起堆放在地上一箱又一箱的木盒子。
「勞妳費心了,玉嵐。」有人帶著禮物來求和了,書暘當然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玉嵐馬上搖手,「不用客氣啦~~這是小妹應該做的,況且……」
低下頭,瞥一眼近在咫尺傻笑的藥兒,「況且藥兒姑娘都快跟你成親了,算起來,也算是我的嫂嫂,我當然要這樣做。」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按照宗譜上來看,書暘是先皇的義子,冊封郡王,但郡王及公主、王爺是相等的權位,不同的只是稱呼而已;再看年齡上的排行,書暘又大她好幾歲,照理來說也算是她的哥哥了,而且這些天回到宮內,不管是母后還是皇上哥哥都一直勸她不要去破壞書暘哥得來不易的幸福,雖然還是有點難過,但她願意祝福他們。
而且……早在看過書暘哥跟藥兒的相處情形後,她就知道她沒希望了。
書暘聽了是沒什麼反應,倒是藥兒嚇了一跳,怎麼之前那麼討厭她的人,現在居然會叫她嫂嫂?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藥兒滿腦子疑惑,忍不住付諸為行動,她站起身子,慢吞吞的一步步走到玉嵐前面直盯著她。
廳裡所有人的目光也跟隨著她移動,看著她走到玉嵐公主身前站著,同時腦袋裡都閃過一個問題,她在做什麼?
藥兒先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轉個方向,再將手放到玉嵐頭上,同時嘴裡問著,「玉嵐公主,您沒發燒吧?」
一瞬間,廳上的氣氛冷到最高點,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書暘忍住到嘴的笑聲,輕咳一聲,「咳!藥兒,別胡說,玉嵐要是身體不適,怎麼可能出宮來看妳呢?」
他對藥兒招招手,真是好笑,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哦~~」藥兒想想也對,放下手走回書暘身邊。
玉嵐整個臉都漲得通紅,羞慚的低下頭,她沒想到自己會有被人這麼對待的一天,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在藥兒的心目中是個這麼壞的人,對她好她反而覺得怪異。
「玉嵐,既然來了,就在府裡用過晚膳再回去吧!」書暘出聲幫忙化解廳裡尷尬的氣氛,同時看到廳裡幾個僕人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嗯。」玉嵐有點受寵若驚,她原本想說來關心一下就要走了,沒想到書暘哥會留她下來。
「慶典,先帶玉嵐公主到房裡去歇會兒。」書暘轉頭看著藥兒,他怕再看玉嵐一眼,他恐怕會失禮的大笑出聲,不過看到藥兒,他也很想笑。
「是。」慶典領著玉嵐一行人往廳外走。
要踏出廳門的那一刻,玉嵐腳步頓了一下,「書暘哥,對不起。」話落,她低著頭,跟上慶典他們的腳步。
書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輕揚,「藥兒……」該辦正事了。
「嗯?」坐在他身邊的藥兒抬眸看著他。
書暘揮揮手,在一旁等待許久的球兒這才站出來,同時手上端著一個瓷盅,正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藥兒的臉色一變,「那個、那個……人家早上不是才喝過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將藥都倒掉了。」書暘睨著她,這丫頭做壞事還做得不乾不淨,他就想說這些天她的內傷怎麼都沒好轉,結果今天一早到她房門口時,正想推門走進去,就看到窗外冒出一顆頭疑惑的轉動著,而那顆頭的主人正是藥兒。
藥兒先是左右張望一下,然後露出開心的笑容,趁著沒人看見,把手上的藥水全倒在窗外的花盆裡,連一口都沒喝。
他頓時只能搖頭苦笑,等藥兒縮回頭後,他走到花盆旁邊仔細一瞧,那盆花都快枯萎了,盆中的泥土還散發出一股藥味,可見這盆花已經喝了不少的藥。
「你怎麼會知道?」張大了嘴,藥兒想也不想的問話,等話出口,才後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
她這樣說,不就等於自己承認說將藥倒掉了,哎呀!笨死了!
球兒悶笑一聲,「小姐,請用藥。」難怪少爺吩咐她再去熬一份藥水送上來。
藥兒苦著一張臉,抗拒的不想端起瓷盅,「日光哥哥……」她已經喝了大半個月的藥了,雖然她叫作藥兒,但是她可不想身上流的血都帶著藥味啊!
書暘很順從的回應她的呼喚,代她端起瓷盅,打開蓋子,還拿起旁邊的湯匙,幫她吹涼了藥,舀起一匙放到她唇邊,然後挑起一眉,笑看著她。
就知道喊了也沒有用,藥兒嘟起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張嘴,「你最賊了……」
不否認,書暘還很高興的點頭,「跟大姊夫比,我算還好而已,以後妳有機會看到,妳也會認同的。」他很有耐心一匙一匙的餵她。
喝完了最後一口,噁~~好苦!
藥兒吐吐舌,球兒馬上又遞上茶杯讓她潤口。
「好好養傷,再過些時日姑姑跟姑丈就會到了,到時候就要成親了,妳可不會希望帶著一身的傷嫁給我吧?」書暘已經打算好了,婚禮都已經籌備得差不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他還有點期待他的洞房花燭夜,如果她只有一手受傷,那他當然可以大開殺戒,但是如果還帶著一身內傷的話,那他可能就不能越雷池一步了。
看看自己還吊在半空的手臂,「日光哥哥,我的手……來得及在那時候好嗎?」沮喪的問著,她才不想穿著漂亮的嫁衣還一手裹著厚重的棉布,那好醜喔!
書暘暗嘆一口氣,他還不敢告訴藥兒,以後就算手好了,也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妳的手臂雖然及時接上,但是傷及筋骨,到成親那天,還是沒辦法取下木板跟布條。」斷臂是大傷,沒有休養上三、四個月,是沒辦法讓骨頭完全接好的。
「我的手……會好嗎?」藥兒期待又害怕,都休養這麼久了,她只要動動左手的指頭,就覺得整個手臂痛得發麻。
「會好的……」該說嗎?書暘猶豫了。
「可是這些天我一動手指,整個手臂就痛得像是要掉下來一樣。」她記得以前娘幫一些病人接骨的情景,印象中好像都會有一點問題。
「什麼?妳的筋骨都受傷了,要好好的休息,千萬不要再亂動了。」書暘知道她心急,一手不能動,對生活上的確造成很大的困擾。
藥兒點點頭,日光哥哥一定是怕她難過,所以都不說,但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手臂應該沒辦法完全好了。
球兒看藥兒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小姐,沒有關係的,那一天妳還是最漂亮的新娘,妳跟少爺會恩愛的過一輩子的。」這是她的心聲,也是府裡所有下人們真心盼望的。
藥兒看著她,高興的點頭,「嗯!」在這一剎那,藥兒突然感受到了,她將是身邊這個人的妻子了,是一輩子的妻子。
書暘當然也很高興,只是心裡頭始終有個隱憂,那一日將藥兒推下樓的人至今仍未抓到,也沒有再出手傷害藥兒,十四哥那邊也還沒有消息。
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銷聲匿跡?還有,到底是誰會做這樣的事?書暘看著正與球兒開心說笑的藥兒,心裡頭總有種隱約的不安感。
「日光哥哥,你在發什麼呆?」藥兒注意到他失神的雙眼,頑皮的在他眼前揮動手臂。
「藥兒,妳真的想不起來那天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將妳推下樓嗎?」書暘凝著臉,慎重的再追問她一次。
雖然已經問過好幾次了,但他還想再確定一下。
藥兒點點頭,「想不起來,因為當時我聽到聲音,連轉身都還沒轉完,身子就感受到一股推力,然後就摔下樓了。」
也許是那樣的記憶太過恐怖吧!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她都有點迷迷糊糊的想不起來。
書暘擔憂的嘆口氣,一天沒抓到兇手,他就一天不能放心。
「日光哥哥,我沒事的。」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藥兒湊上前輕吻他的頰邊一記,露出個可愛的甜笑。
撫著臉龐,書暘愣了一下,不光是他愣住了,廳裡所有的僕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未來的夫人這麼大膽。
最靠近兩人的球兒更是紅了臉,「小姐,妳真是的。」她覺得害羞又高興,為小姐跟少爺的感情這麼好而感到高興。
覺得眾人都太大驚小怪了,藥兒記得她爹、娘也常常這樣親來親去,她跟弟弟都看到不想看了呢!
「哈哈哈哈哈……」書暘開懷大笑,伸手在眾人眼前將她抱進懷裡,真是他的寶貝啊!最貴重的寶貝。
深深的凝視著那張他愛看的小臉,學著她在臉頰上親一口,表情寵溺跟眷戀全揉在一起,讓其他人都羨煞了他們的感情。
「別以為來這招,妳就不用吃藥。」書暘故意曲解她的好意。
「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藥兒捏他一把。
※※※※※※
晚膳時刻,用餐的氣氛還算不錯,藥兒跟玉嵐兩人算是有說有笑的,飯後,藥兒提議眾人來到季府的花圃涼亭裡喝茶。
涼亭四周燈火通明,桌上已擺滿好吃的糕點、清香的茶水,就等待有人來享用。
藥兒及玉嵐先一步來到涼亭,書暘則因為商行的管事找他,所以到書房去了,涼亭裡就只有玉嵐跟藥兒兩人在喝茶聊天。
「哈……」滿足的吐口氣,藥兒笑咪咪的,鼻間吸進滿園的花香,一手捧著熱茶,真是太幸福了。
瞧她這個模樣,玉嵐很羨慕她,從一開始,她就不是真的討厭藥兒,甚至可以說,她是欣羨著藥兒的,羨慕藥兒的自由,不像自己一樣。
發現了她的凝視,藥兒偏著頭,「怎麼了?」坐在石椅上,故意讓兩隻腳懸空的晃動著。
「恭喜妳,方才用膳時,聽書暘哥說你們好像在一個月後就要成親了,是嗎?」玉嵐問著。
「嗯,我爹跟我娘就快到了,日光哥哥說日子已經挑好了。」好久沒看到爹、娘,還真的有點想念,而且特別想念娘跟爹鬥嘴的情景。
「我有個問題想問妳。」玉嵐一手支著下頷,好奇的看著她。
「什麼問題?」月亮好圓好大好美喔~~藥兒眸裡映著圓月的美色,心裡想著希望能跟日光哥哥一起看到這片美景。
溫柔的暈黃色光芒籠罩在花圃紫色的小花上,放眼望去,就像是銀白色的花海一樣,風一吹,花海蕩漾,美不勝收。
「為什麼妳都叫書暘哥為日光哥哥?」她從很久以前就想問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藥兒眨眨眼,想了想,這是她第二次聽到有人這樣問她,第一次是宮千懷,他們兩人真不愧是兄妹,都有同樣的問題。
「日光就是代表太陽,日光哥哥的名字叫作季書暘,而暘字指的就是太陽的意思。」她再次為宮家的人解答一次。
哦!原來如此,玉嵐了解的點頭,「妳跟書暘哥幾歲就認識了?」每次看他們的舉止都覺得好有默契,幾乎是書暘哥看到藥兒一個眼神,就知道藥兒在想些什麼。
「八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小時候啊!日光哥哥他……」提到以前的事情,藥兒興致勃勃的說著。
玉嵐一口甜點一口茶,聽得津津有味,常讓藥兒說的有趣事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玉嵐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水,「妳說真的嗎?妳娘居然因為很氣妳爹常偷下山去喝酒,就趁他喝酒醉把他綁起來,打扮成女人的樣子?」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太好笑了。
「當然是真的啊!娘很氣爹那麼愛偷喝酒,還在爹的胸前……」藥兒掩嘴偷偷笑著,對玉嵐勾勾手指。
玉嵐靠到她旁邊,藥兒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幾句話,聽得玉嵐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噗哧一聲笑得闔不攏嘴。
「妳娘、妳娘真壞,為了逼真,還在妳爹胸前塞了兩顆果子,那妳爹不就氣死了?」就是有這樣一對父母,才可以養出藥兒這麼天真的個性吧!
「才不呢!爹自己知道理虧,摸摸鼻子,吭也不敢吭一聲。」藥兒相信就算爹真的生氣,也不敢說什麼,要不然娘來個離家出走,爹就有得受了。
揉了揉笑痠的臉頰,玉嵐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藥兒,突然兩人眼前好像閃過什麼東西,發出個聲音來。
藥兒跟玉嵐兩人先是同時一愣,玉嵐隨後張大了嘴,驚恐的看著藥兒的臉,一手顫抖的指著,「藥兒……妳、妳的臉……」
藥兒也覺得臉上一涼,傻愣愣的伸手輕碰一下,指尖沾染到鮮紅色的血,「流血了……」怎麼突然冒出血來?
「方才好像有什麼飛過去!」玉嵐回過神,趕緊掏出懷中的繡帕幫藥兒擦拭血跡,傷口不深,輕微的劃過藥兒的臉龐而已。
「妳也有感覺?」不疼,藥兒捂著臉,其實只是個小傷口,只是突然冒出血來嚇了兩人一跳。
才這樣想,藥兒正巧讓玉嵐壓低脖子,又一個東西飛過兩人的頭上,「啊!」這次兩人一起發出尖叫聲。
「那是什麼東西?」藥兒害怕的抓緊玉嵐。
她怕,玉嵐比她更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緊挨著藥兒,這季府該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她沒聽人說過啊!
「我、我不知道。」藥兒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跟玉嵐驚慌的眼神對上,可見兩人想的是同一件事。
這季府……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我們、我們快、快走吧!」藥兒害怕的吞口口水,嚇得連話都講得結結巴巴,怎麼什麼都沒看到,但卻一直感覺到有東西在四周出現。
玉嵐贊同的點點頭,兩人抖著腳一步步往亭外走去,早知道會碰到這種事,先前就不該把所有僕人都遣退,留她們兩個弱女子在這嚇得半死。
花海裡傳來窸窸窣窣的怪聲音,兩人腳步一頓,同時轉身用跑的,還邊大叫──
「啊──」這是藥兒驚恐的尖叫聲。
「有鬼啊!」這是玉嵐的鬼叫聲。
有種不尋常的東西從兩人身後追上來了!
寧靜的季府中傳出這種尖叫聲,當然驚動了府裡的護衛,還有玉嵐帶來的禁衛軍。
最先趕到的是禁衛軍,他們想也不想的直奔公主的身旁,腰間的刀劍全拔出來,團團圍住玉嵐。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在月光跟燭光的照映之下,有抹黑影從花海中竄出來,直撲向藥兒的背後。
「快去救她!」想也不想,玉嵐大叫著。
禁衛軍聽令的衝向前,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藥兒撲向另一邊,一起在地上打滾好幾圈後才又起身。
藥兒撞著了手臂的傷,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哎喲,她最近到底是倒了什麼楣,怎麼左手這麼多災多難?
這時候黑影停住,大夥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原來不是什麼鬼,而是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手上正持著一把大刀。
藥兒讓禁衛軍拉起來站好,「好痛……」看著黑衣人,藥兒覺得這個人好像是針對她來的。
黑衣人不語,只是拿起手上的刀對著藥兒,濃濃的殺氣一點也不掩飾。
「笨死了!還站著幹嘛?把人給我拿下!」玉嵐氣呼呼的推了眼前圍住她的那些禁衛軍,光站著不會動,有沒有那麼笨啊?一定要一個口令,才有一個動作。
禁衛軍這才一湧而上,玉嵐對著藥兒招手,「藥兒!快過來!」
藥兒捂著手臂,感覺手臂上有種溫熱的濕潤,顫抖的右手緩慢的張開,果然手掌上沾染著血跡,先前的傷口裂開了!
「小姐!」這時候,季府的人也趕來了。
球兒衝到藥兒身邊,看著藥兒左半邊滲出的血漬,「小姐!流血了。」伸手扶住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藥兒。
「好疼!球兒。」藥兒自己也哭花了臉,已經癒合中的傷口再次裂開,那種痛真的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另一邊禁衛軍與黑衣人正打得火熱,黑衣人武功不弱,一人抵擋三個圍攻的禁衛軍卻還沒被擒下。
黑衣人看了玉嵐一眼,不畏他們的人海戰術,就像是不要命的衝上前,一步步逼向藥兒站的地方。
「拿下!」禁衛軍三人同時出聲,腳步一轉,手上長劍一同刺向黑衣人的身體。
黑衣人往空中躍起,踏在三人的長劍上借力使力,整個人彈起飛躍三人的頭頂,落地身子一滾,衝向藥兒的方向。
「小姐!快退開!」一群人簇擁著藥兒離開。
禁衛軍拚了命的衝上前想攔住他,黑衣人長刀在身前揮動,刀法剛猛,兵器交擊聲震天,攔住黑衣人的禁衛軍一下子其中兩個就被劃傷,血流如注。
「藥兒!」書暘急忙趕來,一眼就看見正在流血的藥兒。
「日光哥哥,我好痛!」藥兒皺著小臉,放聲大哭。
黑衣人眼看愈來愈多人圍過來,豁出去的空手抓住迎面而來的長劍,手上大刀一轉,往藥兒的方向疾射而去!
書暘將藥兒扯入懷裡,咫尺之距,大刀「唰!」的一聲劃破書暘的衣袖!
黑衣人抓住禁衛軍的劍,另一手乘機用力握拳擊向他的胸口,禁衛軍在瞬間被打得飛出去撞到涼亭的石柱後落下。
持著搶過來的劍,黑衣人一個飛身,身影如同箭羽般飛起,直取向藥兒的心窩。
書暘不慌不忙的冷笑看著衝過來的黑衣人,一手放到懷裡掏出個物事,而後灑向黑衣人,「閉氣!」
黃煙四起,一瞬間空氣中飄滿了異香。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氣息,黑衣人也是一樣,但眼底的殺意卻是不減;但書暘仍是站在原地冷笑,他所製的毒藥不但可以經過空氣的傳遞使人中毒,而且只要碰上肌膚後,毒性更加猛烈!
這是黑衣人要為傷害藥兒所付出的代價!冷酷的眸光閃爍不停,書暘等著,就在劍尖即將刺中兩人的時候!
飛躍在半空中的黑衣人倏地摔落地面!倒地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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