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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力寶龍 於 2024-3-15 00:07 編輯
第六章
一陣歡迎的叫喝歡呼聲響起,只見古弄竹在歡呼聲下,拿著一個大弓和一隻長箭,面露笑容,身子往後一個傾斜,再一個後跨步,在箭拔弩張之下,「咻」的一聲,長箭倏地飛至十公尺遠的箭靶紅心上。
「紅心。」她滿臉笑意的說。
頓時,是一陣歡呼聲,而且比先前的更響,更熱烈。
「該你了。」古弄竹轉身對面露讚許之色的李書文說。
「你要我故意讓你贏,還是不管你地贏到了『第一』這個頭銜呢?」李君懷瞇起雙眼,笑著詢問面前的可人兒。
自從個把月前,那場「打和協議」後,他和古弄竹,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好得要命。
「你少臭美了,誰要你讓我來著!」古弄竹對他做了個鬼臉。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若是我奪魁,你可別亂叫哦!」李君懷事先聲明。
「我可是個很有君子風度的人。」古弄竹信誓旦旦的說。
「好,這可是你說的!」李君懷看看站在一旁的海碧兒、殷子飛和方維維,說:「你們都聽到弄竹剛才說什麼了,你們要當證人哪!」
「該你上場了,別哆唆!」古弄竹插口催促著他,還白了他一眼。
李君懷給了古弄竹一個自信十足的笑容,便伸手接過了弓,而且還要兩枝箭,在一陣歡呼吃喝聲下,將手中那兩枝長箭,同時穩穩地一射出,定在箭靶紅心,不偏不倚。
頓時,歡呼聲更大了,而古弄竹則是有些看傻了眼。
「我比你多射了一枝,我贏了!」李君懷走至古弄竹面前,笑意滿面的說。
「哇!書文,你可真厲害!」一旁的海碧兒由衷讚美著。
「小意思。」李君懷笑意不減的說。
「箭法未減退嘛!」殷子飛在一旁也開口說話。
「當然了,你呀!真是可惜,竟不參加比賽。」李君懷忍不住腕惜的說。
「我若參加比賽,你就沒有奪魁的希望了。」殷子飛笑道。
「說得也是!」李君懷同意地點點頭。
「怎麼?子飛的射箭技術,比你更好嗎?」方維維好奇地詢問著李書文。
「我一次可以射四箭。」殷子飛老實的回答。
「真的?你有這麼厲害?」方維維一臉訝異的看著殷子飛。
「對呀,帥斃了吧!」和方維維相處了數個月,殷子飛從她身上,學會了不少現代人的用詞遣字。
「是帥斃了!」方維維點點頭。
「喂,現在的焦點是我也!怎說到子飛頭上去了?」李君懷開口打斷殷子飛和方維維的談話。
「這你也要爭?」方維維白了李君懷一眼。
「不行嗎?」李君懷順勢反問方維維。
「不行——臭屁王!」方維維沒好氣的說。
「什麼臭屁王?」李君懷不懂的問。
「不告訴你!」方維維對李君懷做了個鬼臉。
「書文!」這時,哈努跑了過來,笑著說:「你贏了這場比賽,快過去接受獎勵吧!」
「喔。」李君懷應了一聲,轉頭詢問著古弄竹,「要不要和我一塊兒過去?」
「不要。」古弄竹口氣酸溜溜的。
「生氣啦?」李君懷柔聲地問著她。
「沒有!」古弄竹的酸意未減。
「才怪!口氣都酸酸的。」李君懷睨著她說。
「我剛吃到了酸果子,這樣總可以吧!」古弄竹仍是不甘願。
「別生氣了嘛!是你自己承諾,我若贏了你,你不會不服輸的。」他提醒她說。
「我有我不服輸來著了嗎?」古弄竹反問。
「是沒有,可你的臉上就表露你不服輸啊!」李君懷指著她的臉道。
「是你自己這般認為,我可沒有不服輸的心態。」她仍是不承認。
「那好,你陪我一去接受獎勵。」李君懷故意逗她。
「我才不要呢!」古弄竹拒絕道。
「為什麼?」
「是你贏,又不是我贏。」她別過臉說。
「呵!你還說你沒有不服輸?」李君懷抓住古弄竹的語病反諷道。
「我才沒有呢!」古弄竹嘟著小嘴反駁著。
「你真的不去?」他小聲的問。
「不去啦!」古弄竹氣嘟嘟的喊。
「哎!弄竹,別這般小氣了,和書文一起去嘛!」海碧兒雖不知李書文和古弄竹在講些什麼,但見兩人那模樣,也猜出是為哪樁了,於是,她也跟著勸說古弄竹。
「是啊!是啊!你就陪書文去吧!」方維維也附和著說。
古弄竹看看跟前這些人都一副要她陪李書文去的模樣,隨即又看看李書文那一險期待的模樣,才很不甘願的說:「好吧!好吧!反正去又不會死。」
一聽到古弄竹答應了,李君汗笑笑說:「那就走吧!」隨即拉起古弄竹的手去接受獎勵了。
「真是受不了他用兩個,以前還成天鬥嘴,吵翻了天;而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好了!」海碧兒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他們變好了,不好嗎?」方維維轉頭詢問著海碧兒。
「沒有啊!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海碧兒看著遠處正接受獎勵的李書文和古弄竹。聳聳肩,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方維維解說著。
「什麼?」海碧兒一頭霧水。
方維維正想解釋些什麼時,卻瞥見一旁,眉頭深鎖的殷子飛。
「怎麼啦?子飛,看你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她關心地詢問著。
「沒事。」殷子飛回過神來,對面前這兩位女孩笑了笑。
他怎能有事呢?這個風流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歡上了古弄竹?如果是,且又想要娶她的話,那……
天!不會吧!依這位太子爺的個性,若要他和他那位九五之尊的親爹作對,那麼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到時,皇宮可能會起一場世紀戰爭了。
射箭比賽完畢後,海碧兒帶著方維維去找露瑪婆婆,看她有沒有辦法讓方維維回到原來的那個年代。
「婆婆,怎麼樣?」海碧兒著急的詢問道。
露瑪看看海碧兒,又看看方維維,歎口氣,才說:「要回去那個年代是可以的,可是……」
「可是什麼?」方維維緊張的問。
「現在不是時候。」露瑪簡潔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你必須先找到一個人,才能回去。」露瑪又說。
「誰啊?是不是能幫維維回去的人?」海碧兒好奇地開口問著。
「不是……」露瑪搖搖頭說:「是方姑娘的同伴。」
「同伴?!」方維維吃了一驚,
「是的!你有一個和你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與你一起落到這裡,依現在的時機,你還無法回去,但是我想,你還是先去找到你的那位同伴再做打算。」露瑪解釋著。
「和我一起落到這?」方維維微微一楞,疑惑地問著,「真的有另一個人和我一起來到這的嗎?可是,我怎不知道?」
「是啊!當我們發現維維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也!」海碧兒開口附和著。
「他落在另一個地方。」露瑪為兩位女孩兒解著疑惑。
「在哪?」海碧兒好奇的問。
「正確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不過據我推算,應該是落在別的村落裡。」
「別族的村落?」
「對。」露瑪點點頭。
「可是,我們附近的村落這麼多,要從何找啊?」海碧兒頓感傷腦筋的說。
露瑪笑笑說:「會找到的。」
「可是……」
「我那個同伴,我認識嗎?」方維維打斷海碧兒的話,插口問道。
「你當然認識了,而且,他還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
「真的?!」方維維一怔,心中一陣喜悅,自語說著:「難道會是書寒?他也一起跌落到這兒了嗎?」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只能告訴你,你和他命中注定會遭此劫,而且就算你能找到他,也未必就一定能和他一起回去。」露瑪補充著說。
「為什麼?」兩位女孩兒同時追問著露瑪。
「因為天意。」露瑪沒有給太多的解釋,只是含糊地回答。
「天意?」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總之,方姑娘和那位同伴都會回去的,只是時間先後的問題。」露瑪又說。
「這樣啊……」
「維維,你現在總可放心了吧?」海碧兒一臉笑意的看著方維維說:
「你可以回去的,只是因緣際會,讓你落在這而已。」
「孩子,別操太多心了。」露瑪安慰著方維維,「一切由天安排,你再怎麼擔心也是沒有用的。」
「我知道,只是……」
「我瞭解你的心情,有必要時,我會盡力協助你的。」露瑪說。
「我也是!」海碧兒立即自告奮勇的說:「我會幫你找到你那位同伴的!」
方維維看看海碧兒和露瑪,不禁深深歎了口氣說:「也只能如此了,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了!」海碧兒笑著說:「我們是好朋友嘛!我們明天就開始去找人,好不好?叫弄竹他們也一起來幫忙。」
「你們可能最近這一陣子,沒有時間去找人。」露瑪這時插口進來。
「為什麼?」海碧兒不明白的問。
「年關將至了,村裡有很多活動,你身為我們烏蠻人的公主,怎能在此時亂跑呢?」露瑪解說著,「而且,還有別的事情,會忙壞你們的。」
「什麼事情?」兩位女孩兒又異口同聲地好奇問。
「弄竹和那位李公子的事。」
「他們?」海碧兒和方維維又是一頭霧水了。
「你們等著看好了,他們的事,會忙壞你們的!」露瑪話中有話的說。
「不能告訴我們什麼事嗎?」方維維好奇心極濃的問,心裡卻想著古弄竹和李書文會發生何事,讓她會丟下找書寒的事,而去忙他們的事。
「到時,你們就會知道了,就在年關時。」
也不理兩位女孩兒還有何疑問,露瑪便逕自的閉上雙眼,靜坐休息,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海碧兒和方維維。
「還在生氣啊!」一路走回家,見古弄竹都不吭一聲,李君懷開口詢問著。
「沒有。」古弄竹嘟著小嘴說。
「沒有才怪,小嘴都嘟得半天高的。」李君懷取笑她。
「我喜歡啊!」古弄竹反駁著。
「可是,樣子可醜死了。」李君懷揶揄著說。
「丑就丑嘛!」古弄竹小嘴嘟得更高了。
「會沒有人要的。」李君懷繼續逗弄她。
「沒有人要就算了,反正不嫁人又不會死。」古弄竹也繼續反擊著。
「你說話幹嘛總是這麼沖。」他可不喜歡她這樣。
「你有時不也是這樣。」古弄竹看著他說。
「好啦!打和好不好?反正,今天的比賽,又不是正式的,而且是我提議用我們漢人的射箭方式,所以我贏是理所當然的啊,過些日子,等到了年關的比賽,用村裡的比賽方式,我一定會輸給你的。」李君懷安慰著古弄竹。
「我也是漢人哪!」
「可是你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啊!」
「我知道,可是……」
「好啦!下次我讓你贏,好不好?」李君懷打斷古弄竹的話。
「我才不要你可憐我咧!」古弄竹對李書文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才說:「反正,我不會再讓你有會贏我的。」
「這才是你嘛!我接受你的挑戰。」李君懷笑道。
「你等死吧!」古弄竹對他齜牙咧嘴。
「這太嚴重了吧!」
「嚇死你啊!」
「怎麼!想用言語氣勢壓住我啊?」
「沒錯!」古弄竹露出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
「呵!我怕死了,大番婆!」李君懷故作一副驚恐的樣子。
「你說什麼?」古弄竹停下腳步,雙手叉起腰來,雙眼瞪視著李書文。
「沒說什麼啊!」李君懷聳聳肩,調皮的說:「我只是說:『大番婆!』而已啊!」說完,不等古弄竹有何開口機會,他馬上拔腿就跑。
「李書文!」古弄竹氣得吹鬍子瞪眼,也立即追了上去。
古弄竹一路追到了家中,只見到她母親和綠姨正窩在廚房裡忙碌著。
「娘,綠姨。」古弄竹輕喚,隨即在屋內四處尋找,卻未見到李書文的蹤影。
「回來啦!」古雪抬頭看了女兒一眼。
「嗯,書文那個壞傢伙呢?」古弄竹問著母親。
「不知道,你沒和他們一起嗎?」
「海碧兒和維維去找露瑪婆婆了,子飛和哈努他們去玩了。」古弄竹回答母親的話。
「那書文呢?你沒和他一道走嗎?」綠兒插口問著。
「沒有。」提到李書文,古弄竹又生氣了,想到剛才他喊她大番婆,她就恨不得能立刻撕爛他的嘴巴。
「沒有。」
「對啦!對啦!」古弄竹不耐煩的說。
「怎麼啦?又和書文鬥嘴了?」古雪看著古弄竹一臉的怒容,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沒有啦!只是,他竟然叫我大番婆!」說著說著,古弄竹的火氣更大
聞言,古雪忍不住地笑了。
「娘,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書文叫得很適當嗎?」古雪反問。
「娘啊!」古弄竹聽母親這麼一說,覺得哭笑不得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來幫娘做糯米粑粑吧!」古雪收斂住自己的笑意說。
「是啊!我和你娘都快忙不過來了,今年我們還要多做書文、子飛和維維的份呢!」綠兒也開口說著。
「不用做書文的份了啦!」古弄竹忿忿地想道:才不要做給他吃咧!誰教他叫她大番婆。
「別這麼小器,快過來幫忙吧!就算只多做子飛和維維的份,我和你綠姨還是一樣忙不過來的。」古雪對女兒說。
「好吧!」
「雪姨,綠姨,弄竹。」這時,方維維走了進來,後面還跟了李書文。
「回來啦!維維。」綠兒抬頭對方維維一笑。
「嗯。」
「海碧兒呢?」古弄竹問著。
「回家了。」方維維回答著。
「喔。」突地,古弄竹看到了站在方維維身後的李書文,隨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們在忙些什麼啊?」方維維好奇的看著雪姨,綠姨和古弄竹在廚房裡忙來忙去的。
「在做糯米粑粑。」古雪回答著。
「糯米粑粑。」
「是啊!就是將熟糯米攪和,搓打成泥團狀,再放在芭蕉葉裡蒸熟。」古雪解釋著。
「這樣啊!我以前沒吃過!」
「很好吃哩!這可是我們在過年時,招待客人不可缺少的食物哩!」綠兒補充說明。
「真的呀!」看著雪姨她們三人忙著,方維維興致勃勃地問道:「我可以幫忙嗎?」
「你不會做的啦!」古弄竹插口說。
「沒關係啊!我可以學的,你教我嘛!」方維維央求著。
「好啊!」古弄竹爽快地答應了。
「那我呢?」在一旁的李君懷開口了。
「你呀,你滾開吧!」古弄竹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李君懷一臉無辜的問。
「你在這只會礙手礙腳!」古弄竹一副氣嘟嘟的樣子。
李君懷看著她氣惱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說:「弄竹,你犯了我們的約定了喲!」
「什麼?」
「不可以挑起戰火,你顯然想要三天不說話哦!」李君懷提醒著。
古弄竹撇撇嘴,耍賴的說:「我哪有!」
「你還敢說沒有!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都氣嘟嘟的說,似乎想挑戰端哦!」
古弄竹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免得真要被罰三天不說話,那可比殺了她還要令她痛苦。
「書文在嗎?」就在此時,一個叫喚聲傳來,隨即哈努從外頭走了進來。
「哈努,有事嗎?」古雪微笑地看著有些氣喘吁吁的哈努。
「剛才在比賽肘箭時,書文掉了東西了。」哈努回答著。
李君懷眉頭微微一皺,問:「是什麼東西啊?」
哈努將手中一塊雕刻精細的玉珮,遞至李書文面前,說:「這個啊!是你的吧!」
「謝謝。」李君懷接過後,隨即倉卒地往懷裡一塞,心裡則直暗罵著自己的大意,竟將隨身藏在懷中的繫腰玉珮,給弄掉了。
就在同時,一旁的古雪和綠兒也看到了那塊玉珮,兩個人頓時都呆愣住了,神色也立即大變。
「我出去找子飛了!」李君懷丟下這句話,便匆匆走了出去。
「那沒我的事了,我回去了。」哈努對眾人笑笑,也走了。
「娘,你怎麼啦?」看著臉色大變的母親,古弄竹關心地詢問。
「沒事。」古雪搖搖頭,心裡則一直說服自己:剛才是看錯了!
「是嗎?」古弄竹一臉的不置信。
「夫人,剛才那塊玉珮……」綠兒忍不住地開口詢問道。
「那塊玉珮怎麼啦?」古弄竹沒等母親回答,便好奇地搶先開口問著綠姨。她是沒看清楚那塊玉珮,但從母親和綠姨的反應看來,似乎是那塊玉珮有問題。
「我看到那塊玉珮上面,好像是雕了一條龍。」此時方維維開口了,她也是一臉的驚訝,因為她知道這雕龍的玉珮在古代是代表什麼。
「雕龍?!」古弄竹吃了一驚。她曾聽母親過,龍是代表真命天子,是象微著皇族。如果,那雕龍玉珮是書文的話,那他……一想到這兒,她不敢相信地搖搖頭,喃喃的說:「不會吧!你們……是不是看錯啦?」
「那塊玉珮的圖案,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古雪似是自語的說。
「那上面的確是雕著一條龍。」綠兒強調且肯定的說。
「不!不可能的!」古弄竹不能相信地搖搖頭。她怎能相信呢?她這陣子好不容易才能和書文和平相處,甚至……已經開始喜歡他這個人了,他怎能是皇族的人呢!如果,他是皇族的人,那就是……一思及此,她用力地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也不願再往下想。
「弄竹……」方維維看著她,能夠瞭解她此時的心情。
「不!我要去問他!我要親自問問他!」古弄竹邊說邊要衝出廚房去找李書文。
「弄竹!」古雪急急地叫住女兒。
聞言,古弄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母親。
「別去問他。」古雪阻止道。
「為什麼?」古弄竹的口氣有些激動。
「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古雪說。她清楚弄竹這陣子,是已經漸漸喜歡上了書文這孩子,所以如果證明了書文的身份是皇族的人,那麼……也就等於是證實了他是她的仇人!但她不想讓弄竹受到些許的傷害,所以,只好要弄竹不要去挖掘出那殘忍的事實。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不聞不問啊!如果,他是當今的皇帝之子,那……我就不能放過這替爹爹雪冤的好機會啊!」
「你要如何做?你要怎麼替你爹爹雪冤?」古雪追問著女兒。
「我……」古弄竹一楞,面對這突來的事實,她也有些慌張不知所措。
「弄竹,冷靜一點吧!」方維維勸著古弄竹,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她也聽聞了海碧兒過古弄竹的身份背景及一直急欲洗清的冤仇。
古弄竹看看母親、綠姨及方維維後,她搖搖頭說:「我不管!我一定要問清楚!」說完,便轉身拔腿衝了出去,留下兀自怔楞的三個人。
第七章
「子飛!」遠遠見到殷子飛和哲特雷一群人聊天,李君懷大聲地叫喚著。
聞聲,殷子飛轉頭看看他,微微一笑。
「我有事要跟你說。」李君懷神色慌張的說。
「喔。」殷子飛應了一聲。和哲特雷了說一聲後,便和李君懷至村外的林中。
「我的玉珮被雪姨她們看到了!」一走進林中,李君懷劈頭就說。
「你的玉珮?」殷子飛微微一怔,問:「你不是藏得好好的嗎?」
「我本是藏得很好,大概是我剛才在射箭時,不小心弄掉了,我又沒有即時發現,後來還是哈努撿到了,拿來還給我,結果雪姨她們都看到了。」李君懷敘述當時的情況。
「她們看到又如何呢?」殷子飛反問。
「哎!雪姨她們是漢人,怎會不知道龍是皇族的象徵呢?」李君懷一臉焦急的說。
「0K!那又如何呢?頂多給她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而已。」殷子飛一副覺得這主子太大驚小怪的模樣,說話的口氣,也愈來愈「現代化」了。
「我並不想這麼快讓她們知道我的身份,尤其是弄竹,你明白嗎?她現在好不容易對我有了一點點的好感,我不想因此而又有所改變!」
殷子飛歎口氣說:「但是,你現在急也沒用啊!她們如果真看見了,那我們也掩飾不了這事實,而且,要是我們再這麼住下去,她們遲早也會知道的,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
「書文!」此時,古弄竹的叫喚聲由遠方傳來,打斷了李君懷的話。
殷子飛轉頭看著遠遠跑來的古弄竹,再看看李君懷,勸著:「你乾脆直接承認,硬辯只會使她更惱火而已!」話一說完,古弄竹已跑至兩人面前。
「弄竹。」殷子飛對古弄竹露出一個微笑,打招呼道。
古弄竹看了看殷子飛,才轉向李書文,氣喘吁吁說。「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李君懷此時腦海己閃過無數個想法,想著待會兒該如何回答古弄竹的問題。
古弄竹平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又開口:「我想問你有關於玉珮的事。」
「什麼玉珮?」李君懷故意裝傻。
「你明知道的,剛才哈努撿到,拿來還給你的那塊玉珮。」古弄竹直接指明。
李君懷沉默沒有回答,心裡則在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才不會使古弄竹生氣。
「弄竹,你怎對我家少爺那塊玉珮起興趣啊?」段子飛此時插口,試探地問著。
「那塊玉珮……圖案是一條龍。」古弄竹直接對李書文說:「我剛才是沒看清楚,可是我娘,綠姨和維維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嗎?」李君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古弄竹目光直視著李書文,口氣堅定的說:「我想看一下那塊玉珮。」
「你……一定要看嗎?」李君懷詢問著。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的心意不改。
「如果……」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打斷李書文的話,口氣強硬得不讓李書文拒絕。
瞧見古弄竹一臉堅決的模樣,李君懷轉頭看看殷子飛,要求支援,然而殷子飛則是丟給他一個要他承認的表情。
他再看看古弄竹,心想。就算他不肯拿出玉珮,以她的個性,她就是用搶的,也會從他身上把玉珮硬搶過去,一看究竟,一思及此,他歎口氣,無奈地將懷中那塊玉珮慢慢掏出,玉珮才一拿出,便見古弄竹立即伸手搶了過去。
古弄竹一面盯著玉珮,一面屏住呼吸說。「真是一條龍的圖案。」
「弄竹……」
古弄竹抬頭凝視著李書文:「這種玉珮,只有皇族的人才有權配帶。」
「這玉珮……」
「別告訴我這玉珮不是你的!」古弄竹再次截斷李書文說的話,搖搖頭地說:「我不會相信的。」
「既然你這麼認定,我也無話好說。」
「你承認了?!」古弄竹瞪大眼問。
李君懷長歎一口氣,坦誠的說:「是我的。」
雖是早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是古弄竹仍是傷了一下,「你……真是皇族的人?」她微顫著聲音問。
李君懷深吸了口氣,緩緩的:「我的真名叫李君懷,是當今的皇室太子!」
這個簡單的回答,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炸得古弄竹腦子是一片空白,她呆楞楞地看著李君懷,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對不起,弄竹,我一直瞞著你這個事情。」李君懷滿懷歉意地說。
古弄竹傻傻地搖搖頭,盡量使自己快清醒過來,同時,也一直不停地說服自己要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而是……」
「不要再說了!」古弄竹的輕喊,截斷了李君懷的話。
「弄竹,我……」
古弄竹用力甩甩頭,又抬頭傻傻看著李君懷——這個下令抄斬自己全家的皇帝之子,頓時一股恨意充斥在她的胸中。
此時,在一旁一直不開口說話的殷子飛,終於忍不住地插口想為李君懷說情,「弄竹,我想……」
「我恨!」古弄竹也打斷殷子飛的話,激動的喊:「我恨你們!我恨你父皇賜予我的!」到最後,她幾乎是歇期底裡地吼著。
面對古弄竹的怒吼,李君懷和殷子飛兩個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她的最後一句話,讓李君懷費解。
「為什麼……」淚水湧出了古弄竹的眼眶,她聲音哽咽的說:「為什麼你是太子呢?為什麼……你是那個混蛋皇帝的兒子呢?」
「弄竹?!」李君懷第一次看到古弄竹哭,他突感有些不知所措。
古弄竹吸了吸鼻,努力地想平穩自己激動的情緒,盡量不使眼淚滑落下來,順了口氣,她說:「我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你,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讓你是……」到這,她已經激動得無法再說下去了。
「弄竹,你冷靜一點。」殷子飛見情況不對,開口想緩和一下氣氛。
古弄竹搖搖頭,一副不想再聽下去的模樣,四周的氣氛立即沉寂,三個人都沒再出聲說話。
「弄竹……」好一會兒,李君懷才開口打破這沉寂,「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激動,這麼憤恨我的身份,我……」說到這兒,他也不知該怎麼接口下去了。
古弄竹淚眼婆婆地看著李君懷,眼中透露出她的無奈,她的悲哀,她的怨恨,「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你的情緒也不會比我現在好到哪裡去。」
「你的身份?」李君懷眉頭皺了起來,滿腹的疑問。
古弄竹再次搖搖頭,沒有再說話,此刻的她,著實也不知該怎麼辦。
「弄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讓我是……一頭霧水。」面對這重重疑問,李君懷著急地追問起來。
古弄竹轉過身,背對著李君懷和殷子飛,輕輕的說。「你去找海碧兒,她知道這一切。」說完,她便急步離開,而飽和的淚水,也在此時無聲地滑落……
※※※
在李君懷和殷子飛的強追問下及表明白己的真正身份後,海碧兒便在震驚下,緩緩且簡潔地說出古弄竹的身份。
「弄竹她是當年鎮國王爺關浩廷的女兒,也是一出生就被你父皇冊封的平鎮郡主。」海碧兒說。
「關浩廷之女?!」聞言,李君懷和殷子飛大大吃了一驚。
海碧兒無視他們的驚訝,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十八年前,弄竹全家為奸臣所害,以蓄意叛國之罪名,被通令滿門抄斬,雪姨和綠姨冒著生命危險,帶著弄竹偷溜出王府逃至村裡來,求救於我爹,因為我爹和弄竹的爹交情很好,所以我爹就收留了雪姨她們,而自從弄竹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要為她爹報仇。」
李君懷呆愣地聽著這事實,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弄竹竟然是關浩廷的女兒——平鎮郡主……」
「海碧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可不是可以隨意開玩笑的!」殷子飛正色地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不然,你們可以去找我爹或是雪姨他們證實。」海碧兒口氣堅定不容懷疑的說。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李君懷仍是不敢相信。
海碧兒看著他說:「一般人都無法接受這突來的事實。」說到這,她歎了口氣,又說:「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難怪弄竹會這樣……」李君懷眼神黯淡的自語。
「太子……」殷子飛有些擔心地看著李君懷。
李君懷看著他說:「父皇曾跟我提過,他這生做過的最大錯事,便是下令抄斬了關浩廷全府。」
「真的?!」海碧兒驚訝的問。
「嗯。」李君懷點點頭說:「關浩廷一直是我父皇最心愛的臣子之一,當初父皇在一怒之下抄斬了關浩廷全家,一點也不給關浩廷辯解的機會,不過,我父皇並不知道關浩廷是遭人陷害的。」
「那……」
「不過,既然我知道了此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回宮向我父皇稟告,如果關浩廷真的是無辜的,那我會要我父皇替弄竹平反,讓她雪冤。」李君懷保證著。
「那你應該跟弄竹和雪姨說,她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對於李君懷這位當今太子願意出面幫忙,海碧兒可真為古弄竹高興。
「只怕弄竹此刻,可能連見都不想見我。」一想到古弄竹適才看他的眼神,李君懷的心不禁就感到一陣刺痛。
海碧兒沉默了一下,才又說:「你也和弄竹相處了數個月了,你應該瞭解她的脾氣,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我知道,可是這件事……」
「你既然喜歡她,又想要幫她平反雪冤,那你就該有這心理準備。」海碧兒又說。
李君懷沉默了一下,問:「知道弄竹現在會在哪兒嗎?」
在得知古弄竹的所在何處之後,李君懷便急速地去尋找她了。
古弄竹靜靜地坐在河邊的大石上,現在雖然是寒冬,但是,她卻不畏刺骨的感覺,將雙腳泡浸在河中,想利用這寒冷刺骨的感覺讓自己的思緒沉靜下來,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抬頭看著蔚藍的晴空,她有一股想放聲大哭的感覺,但是眼淚就是流不出來。
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古弄竹感覺實在是變化太快了,快得讓她至今仍有些不敢置信。
從小到大,她從未喜歡一個男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但卻是一國之尊之子,當今的太子!也許,當年家中慘變,是那可惡的老賊一手策劃,而由當今皇帝下令抄斬全王府,根本不干李君懷的事,但是她就是無法再讓自己繼續喜歡他。
真能不讓自己對他繼續付出感情嗎?她這麼問著自己。
然而答案卻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清,現在又為這個問題而翻騰起來。
此時,一個輕柔卻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弄竹。」
聞聲,古弄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身後那人是誰。
李君懷站在古弄竹身後,看著她的嬌小背影,輕歎口氣說:「海碧兒已經將事全部都告訴我了。」
「那你現在來找我,是來抓我這個餘孽回去京城斬首的嗎?」古弄竹冷冷的問。
「我是要帶你回京城。」李君懷沉聲的說。
全身一震,古弄竹整個人呆住了。他真要抓自已回京城治罪處死?
李君懷緩緩地在古弄竹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呆愣的表情,他解釋著說:「不過,我不是要抓你回去治罪,而是要幫你平反當年王府的冤屈。」
聞言,古弄竹轉頭看著李君懷,她雙眼充滿了驚訝,不敢相信的問:
「你說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爹是冤枉的。」李君懷一臉深信不移的說。
古弄竹仍是呆呆地看著李君懷,一時之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海碧兒說你一直想為你爹平反冤屈,但是卻不知該如何做,如今,由我這個太子替你出面,你覺得如何?」李君懷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要幫我?」古弄竹不置信的問。
李君懷肯定地點點頭,面露笑容說:「我早就看劉文毅那個老傢伙不順眼了,一直想要讓這老傢伙好看,只是苦無機會,現在可好了,我可以拿你爹的事,要那混帳老小於死得很難看!」到最後,他似乎是在發著誓。
「你知道是劉文毅?!」
「當然了!雖然當時我只有兩歲,但長大後,我也曾聽過我父皇提過此事。」李君懷一臉笑容詢問:「如何?我們一起合作,整死那個老奸臣?」
古弄竹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微露笑容:「我一定要成功!」
「沒問題!」李君懷保證著。
「君懷……」
「什麼?」
「謝謝你。」古弄竹出自內心、真摯的說。
「這還需要謝嗎?就如維維所說的,你可是我的『女朋友』耶!」李君懷故意加重了「女朋友」這三字。
聞言,古弄竹忍不住開懷地笑了。
「不過……」
古弄竹見李君懷欲言又止,追問:「不過什麼?」
「我幫你一個大忙,你也應該回報我一個小忙。」李君懷賊兮兮的笑說。
「什麼?」
「跟我演一齣戲來騙我父皇。」他笑說。
「騙?」古弄竹一怔,一臉狐疑地看著李君懷。
「知道我為何會出宮,到這裡來嗎?」李君懷反問著古弄竹。
古弄竹不明白地搖搖頭。
「因為我父皇逼婚,安排我娶相府千金。」李君懷解說著,「可是我不願意,所以就連夜和子飛逃出宮來了。」
「那……你父皇不是氣壞了?」古弄竹看著他那得意的笑臉問。
「一定的!」李君懷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是,我想這次回宮,他一定還是會逼我成親。」
「你的意思是……」古弄竹已經可以猜出李君懷的言下之意了。
「騙我父皇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太子妃了。」李君懷將話接下去說。
「這可是欺君之罪耶。」古弄竹瞪大眼。
「有我替你頂著。」李君懷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樣。
「但……這不好吧!」古弄竹有些猶豫著,畢竟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處死的。
「難道……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懷乘機試探著問。
「不是這個問題……」
「我只要你回答,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懷打斷古弄竹的話,用命令的口氣。
「是有點……」
「是就成了!」李君懷再度打斷古弄竹的話。
「君懷,我覺得……」
「覺得什麼?」他趕緊問。
古弄竹也不知該怎麼,她歎了氣說:「我擔心……」
「有何好擔心的!總之,不論以後有什麼事情發生,我都會替你頂下來!」李君懷向古弄竹發誓,要她安心。
面對著李君懷的真心,古弄竹滿心的感動,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男孩對她這般的好。
「還有問題嗎?」李君懷柔聲地詢問著。
古弄竹搖搖頭,對李君懷向她承諾一生一世的話,她滿懷感動。
「那……我們現在回去,跟你娘說明這些事。」李君懷望著她說。
「嗯。」古弄竹點點頭,隨即使要起身,但她的雙腳因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太久,早已麻痺得失去知覺了,所以一個重心不隱,眼看她整個人就要往水裡栽。
「小心!」李君懷及時拉住她,但卻因腳下石頭過於光滑,一個失足,兩人雙雙跌入水中。
在水中站穩了身子,看著對方一身濕淋淋的模樣,兩人都忍不住地笑了。
「笑什麼笑?都是為了拉你,我才會摔下來的。」李君懷調皮地直往古弄竹身上潑水。
「那是你太笨了!」古弄竹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回潑李君懷。
「呵!敢潑我?」李君懷挑眉道。
「為何不敢!」古弄竹雙手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就這樣,一場潑水仗就此展開。
然而因天候寒冷,不到一會兒,兩人都快被寒冷的河水給凍僵了,古弄竹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別玩了!快上岸吧,否則咱們倆就要凍死在這兒了。」李君懷伸手扶著古弄竹上岸。
「我腳已經僵掉了啦!」古弄竹撒嬌的說。
「我抱你上去。」說完,李君懷伸手就抱起古弄竹的身子。
古弄竹因為李君懷這突來的舉動,給弄得嬌羞得紅了雙頰。
看著古弄竹羞怯的模樣,李君懷忍不住地湊臉在她的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只見她的臉頰更紅了,並急忙垂下了頭,這模樣可讓他對她更加疼愛。
「上岸了啦!」古弄竹知道他在凝視著自己,便羞得索性將整張臉緊貼在他的胸膛。
李君懷忍不住地笑著,隨即跨出腳步要上岸,但是才剛跨出一步,就因腳下的石頭滑動,而一個腳步不穩,就這樣抱著古弄竹又再次地跌入水中。
「哎呀!」古弄竹輕叫出聲。
「對不起!是石頭滑動了,我才會站不穩而摔跋的。」李君懷立即開口道歉著。
「討厭啦!」古弄竹原本羞怯的模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容,「這次一定又要生病了啦!」
「沒關係,有我陪著你生病啊!」李君懷機靈地回答著,「而且,有維維她那些仙丹西藥,我們只要吃一、兩次就沒事了啦!」
看著李君懷那副滿不在乎的嘻笑模樣,古弄竹忍不住也笑了出來,原先瀰漫在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此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見古弄竹和李君懷兩人一同手牽著手,而帶微笑地走進來,古雪、綠兒、殷子飛和方維維他們那顆吊在半空中的心,這才落了下來。瞧見兩人全身都濕淋淋的,就全又是——陣驚訝,不知道這兩人又發生了什麼事了。
「弄竹,你們兩個……是發生什麼事啦?怎都一身濕漉漉的?」古雪劈頭就詢問女兒一身濕透的原因。
「沒有啊!我們只是去玩水了嘛。順便在河裡打了一架。」古弄竹調皮地回答母親的話,隨即轉頭和李君懷相視而笑。
古雪見狀,有些愣住了,這兩個孩兒究竟怎麼了?以弄竹的脾氣個性來說,她如果已經知道李君懷的身份,不可能……噢!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古雪不敢置信的直搖頭。
「弄竹,你和書文不……是君懷之間……」方維維忍不住好奇地外口詢問著。
「很好啊!」古弄竹看著方維維笑著說:「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一個協議了。」
「什麼協議?」
「我要帶弄竹回京城去,幫她平反她爹的冤屈。」李君懷搶先替古弄竹回答。
「真的?」方維維一驚,隨即望向古弄竹。
「是啊!」古弄竹給方維維一個再肯定不過的答覆。
聞言,古雪又是一驚,她看著李君懷,有些顫聲地詢問:「君懷,你是說真的?」
「是啊!雪姨,我可以向你發誓的!」李君懷一臉堅決地對她說。
「娘,我和君懷決定這幾天就動身去京城,好早日為爹雪冤。」古弄竹放開李君懷的手,走至母親面前。
古雪看著女兒,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總是不免擔心著,君懷會不會只是利用這方法來騙弄竹回京城,然後再派人把她們全抓起來治罪。
「真的,娘。」古弄竹知道母親心中的顧慮,便連忙勸服她。
李君懷也明白雪姨的心思,便一臉誠懇的說:「雪姨,我不會騙你們的,你也知道我對弄竹的心,我怎會害她呢?其實我早看劉文毅那老傢伙不順眼了,只是一直苦無機會可以整他,現在有你們這檔子事,我一定要把那老傢伙踢出去,甚至抓起來治罪,或是把他放逐到蠻荒地方,永不准回邊境內,看他如何再搞鬼害人!」
「你是說真的?」古雪雖如此問,但心裡卻已經相信李君懷了,這段日子相處以來,她多少也瞭解他的為人,畢竟一個人的眼睛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如果真能平反雪冤,浩廷在地下有知,也會安息了……」古雪自語著,尤其是李君懷這個當今太子願意出而,幫忙雪冤平反,她知道這事是成功在望了,於是便激動得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娘……」古弄竹輕喚著。
「王妃,王爺的冤屈可以平反了,你應該開心才是!」綠兒此時也開口了,不過她的內心也是一陣激動,欣喜的淚水也湧上眼眶。
「好了啦!」殷子飛也插口進來,笑著說:「既然事情已經明朗了,大家就該開心才是。」說到此,停頓一下,轉頭看看古弄竹和李君懷,對他們說:「太子,弄竹,你們倆全身濕答答的,再不去換乾衣服,小心受寒喔!」
古雪經殷子飛這麼…說,才警覺過來,看看女兒,口氣半似責怪半似疼愛的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天氣這麼冷,還弄得全身濕淋淋的!」
古弄竹調皮地聳聳肩說:「沒法子,我們愛玩嘛:所以,就泡在河裡玩水羅!」
「你們這兩個孩子!」古雪此時一副長者的威嚴,但仍是一副慈愛的口吻,叨念著古弄竹和李君懷兩人,「天氣這麼冷,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是寒冬啊!」
「知道啊!」古弄竹仍是一副嘻皮笑臉地回答母親的話。
「知道還跑去玩水?不怕受風寒嗎?」
「不怕!」古弄竹和李召懷很有默契地一起回答,隨即一同轉頭望向方維維,齊聲說;「反正維維那兒有西藥可以服用!」
「呵!我才不給你們咧!」方維維對他們倆做鬼臉說:「病死你們算了!」
聞言,眾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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