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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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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關靜 -【惡奴欺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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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4 00:09:4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奴兒姑娘、奴兒姑娘……」正當靖王府的人翻天覆地的找人時,奴兒一個人正在花圃裏種菜。

  這是柳兒姑娘交代下來的工作,柳兒姑娘對她說,這片園子適合種菜不適合種花,奴兒倒是看不出這園子哪兒不適合種花,因為,花兒長在這挺漂亮的呀!但她雖然如此質疑,卻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只能一個人站在大太陽底下幫整片花圃翻土。

  而她才偷偷打了個盹,真的,偷打盹的時間就只有一下下而已,沒想到就聽到大夥在叫:奴兒姑娘、奴兒姑娘——

  「我在這裏。」

  奴兒從一大片花朵裏探出頭來,揮揮手。

  大夥全看到她,紛紛跑過來。

  「哎呀!奴兒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灰頭土臉的,像只小貓似的。」一位丫鬟看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奴兒看別人笑,自己也跟著笑了。

  接著有人尖叫。「哎呀!這是誰把爺兒最喜歡的波斯菊給弄成這副德行?!」

  說話的丫頭的臉立時垮了下來,因為這是異邦獻給皇上,皇上再賞給主子的精品。

  主子好喜歡這一大片的黃,所以命令大量栽種,且要細心照顧。這會兒是哪兒跑來的野猴子,哪裡不好撒野,偏偏來主子最愛的園子裏放肆!

  「是我。」奴兒舉手,以為自首無罪。「是我弄的。」

  「哎呀!奴兒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是主子怪罪下來,那可怎麼辦才好?」丫頭跺著腳,臉上淨是不滿的苛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的,主子要是問起來,你讓我怎麼回答?」

  「我會說是我弄的。」她會一個人承擔的,雖然把這片園子弄成這樣不是她的本意,但事情是她做的,她自然會老實承認,不會讓無辜的人代她受過。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丫頭這才寬心。

  「好了、好了,別管園子了,主子還等著你呢!」另一個丫鬟急著把奴兒帶去給陸靖,只是她這麼髒,怎麼辦?

  「別管這麼多,主子急著要見人,咱們把人送過去就是了。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得這麼髒,本來就得由她自個去跟主子說清楚,咱們又不是她的奴才,哪能管她這麼多啊!」

  「說得也是。」其他丫鬟各個點頭說是。

  於是,她們就這樣原封不動地把髒兮兮的奴兒往陸靖的跟前一送。

  陸靖看了奴兒,原本滿腔的怒火,卻在一瞧見奴兒髒兮兮的出現,先前的不耐煩全都化做一聲爆笑,怒氣也隨著那聲笑轉而變得煙消雲散。

  「你來。」他招手,喚她過去。

  「是。」奴兒聽話地走過去。

  陸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膝上,提起衣擺擦拭奴兒髒兮兮的臉,他問她,「你怎麼髒成這副德行?」

  「剛剛在花圃裏翻土弄的。」

  「哪兒的花圃?」

  不!別說,可千萬別說啊!找到人的那兩個丫鬟死命的搖頭暗示,但奴兒沒看見她倆緊張的表情,逕自開口道:「東廂後園子那片花圃。」

  啊!死了、完了!事情無可挽回了。

  兩個丫鬟好想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之際,卻沒想到意外的聽到靖王爺說道:「那樣好玩嗎?」

  什麼?好玩嗎?!靖王爺怎麼沒有罵她、打她,反而卻用一種噁心巴啦的口吻問她好玩嗎?

  好像只要奴兒點頭說好玩,他便會把整片園子賞給她似的!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丫鬟深怕靖王爺是沒弄清楚奴兒說的那塊地是哪一塊,便自告奮勇站出來說:「那片園子種著爺最愛的異邦波斯菊。」

  鋪天蓋地的黃,像座金山似的。

  「對對對,就是那一塊地,我就是想在那裏種菜。」奴兒也趕緊附和,因為,她剛剛從另一個丫鬟那裏得知那片園子動不得,若有人動了,便等著讓陸靖砍頭。

  所以,奴兒不敢說是有位漂亮的姑娘讓她弄的,她把所有的罪過全往自己身上攬。「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

  奴兒這麼說,但陸靖卻彷彿沒聽到她在講什麼,他一個勁的幫她擦臉,像是她的臉比他那片園子來得重要多了。

  兩個丫鬟難得看到靖王爺如此噁心巴啦的一面,兩人瞪直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們兩個去燒熱水。」

  「啊?!」

  「我要幫奴兒洗澡。」她臉上的髒汙這樣清理根本弄不乾淨,陸靖一向不是個太有耐性的人,沒擦兩下便火了。

  他讓丫鬟去提水。

  兩個丫鬢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因為——有沒有搞錯啊?靖王爺要幫個奴才洗澡?!

  靖王爺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別人幫他洗耶!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地關上門,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之際,屋裏已傳來奴兒的呻吟聲,要靖王爺別這樣!

  「你別脫我衣服呀……啊!你在做什麼?你別這樣啊……嗯……嗯……啊……啊——」剛剛的不依轉為一聲聲的呻吟。

  突然間她們懂一件事了,是哪個白癡說奴兒是新買進府的奴才,她根本就是主子的新寵好不好。

  「啊!死了!我剛剛還笑她像只小花貓。」

  「那算什麼,我剛剛還罵她把花圃弄成那副德行呢!」

  兩個丫鬟一臉死灰的快步離去,她倆知道自己最好把脖子洗乾淨一點,等著靖王爺來抹!


  奴兒終於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原來她來京城,住進陸靖的家,不是為了當奴才,而是為了當陸靖的妻子。

  難怪!

  她原本還在懷疑,為什麼當陸靖的奴才要陪陸靖做很奇怪、很奇怪的事,而且還有點丟人。現在她完全明白了,原來陸靖根本沒拿她當奴才看,他是想娶她。

  這怎麼可以?她又不愛他,怎麼可以嫁給他?

  奴兒好害怕,其實她更怕的是陸靖每天晚上爬上她的床,跟她做的那件事。

  他總是要她做出很羞人的動作,她做不出來,他還會打她的屁股。

  嗚嗚嗚……那很丟臉耶!

  奴兒一想到以後她都要過這種生活,她就怕得全身發抖。

  她決定要偷偷的溜走。

  她要在京城另找一處棲身之處。當然要逃之前,她得先寫封信回家,讓家人趕快逃,否則,像上次那樣被他要脅不得不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奴兒逃走逃得很有心得,她心想,她一定會成功的。


  奴兒順利的溜出去,她一路逃呀逃的,終於逃出陸靖的勢力範圍。而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寫封信寄回家,通知她家裏的人趕快逃命。

  只是她知道的字寥寥無幾,她要怎麼通知家裏的人呢?奴兒小小的苦惱一下,而才眨眼的工夫,她馬上想到一個好法子。

  其實也不是她聰明,因為剛好就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有個擺字攤子,那人拿著大筆揮揮寫寫的,要是她央求他幫她寫封信,不知成不成?

  奴兒走了過去,叫了一聲,「這位小哥,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寫封信。」

  「一字一文錢。」

  「這麼貴啊?」

  「不寫就算了。」那人傲著一張臉。

  奴兒想想,覺得還是家人生命重要,這些錢值得花。她背過身子,拿出荷包,數一數這次她帶出來的銀兩。

  其實說「帶」也不妥,因為她是偷的。不過,她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只能泯滅著良心幹一回歹事。

  「好,就一字一文錢。」

  「成交。」那人拿起毛筆問:「寫什麼?」

  「爹,你們快逃吧!因為我也要逃了,陸靖會派人來抓你們。」奴兒一邊念一邊數幾個字了。

  「咦?你怎麼不寫了?」

  「你是逃犯?」

  「不是。」

  「但你說你要逃!」

  「我是離家,我不要嫁給那個人,那個人便會派人來追我,所以求求你快寫吧!」奴兒催他,很怕轉眼陸靖的人就追來了。

  但這賣字畫的人卻氣定神閑的問她,「你要嫁的人是個窮鬼嗎?」

  「不!他很有錢,只是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很窮。」

  「而他很窮的時候你要跟著他,等他變有錢了,你便不愛他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正確來說,我是從來沒喜歡過他。」唔!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其實她對陸靖是有一點點心動,「只是……他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他只會欺負我、嘲笑我,這樣的人教我怎麼能安心跟著他?」

  「哦!」那人終於懂了。

  「這位大叔,你就幫幫我吧!慢了就來不及了。」

  「你叫我大叔?我看起來很老嗎?」那人打斷奴兒的喋喋不休,就只為了奴兒說他老。

  奴兒都想喊救命了。

  「不不不!你一點都不老,我叫你大叔純粹只是尊敬你,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你快點幫我吧!我快來不及了。」奴兒急得直跳腳,就像熱鍋裏的螞蟻一樣。

  那人見她急了,這才肯提筆,他大筆一揮,揚揚灑灑的寫了幾個字。

  他邊寫,奴兒邊數。

  「好了。」他收筆。

  奴兒覺得不對。「怎麼只有五個字?」

  跟她剛剛數的數不合?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還簽名,而且還捺上自己的手印,這是怎麼回事?奴兒猜不透、想不明白。

  「我是替你省錢,怎麼?這還不好嗎?」

  「不不不!不是不好,只是……你把我的意思全寫明瞭嗎?」

  「寫明瞭。」

  「你寫什麼?」

  「『爹,快逃命呀!』怎麼?夠簡單扼要是吧?」

  「是。」他真是個有良心的大叔,竟還會幫她省錢呢!奴兒從荷包裏撿了五個銅板交給賣字畫的。

  錢才交出去,她就聽到駕馬的聲音。

  她一回頭,便看到靖王府的人。「他們追來了!」

  「快跟我來,我帶你逃。」買字畫的人抓著奴兒的手便忙著逃命。

  「那你的字畫攤怎麼辦?」奴兒頻頻回首。

  那人說:「別理它,那攤子不值錢。」他說得挺大方的。

  奴兒覺得她真是遇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上天竟然送來一個這麼好的好人,為了幫她,他連他的吃飯傢伙都不顧了。


  那人把奴兒安置在一家客棧,他跟她雙雙躲了進去。

  奴兒是知道她必須趕快躲起來,「為什麼你也得躲進來?」而且還落了鎖。

  要死了!她該不會遇上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了吧?

  奴兒的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那人掀了他良善的假面具,咯咯咯的邪笑,直沖著奴兒伸出他的狼爪。

  「啊~~不要啊!」奴兒矮著身子閃過他的祿山之爪,沖到門邊用力的拍著門板叫,「救命呀!救命呀~~」

  那人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嘴就欺了上來。

  奴兒用手擋住他的嘴巴,死都不讓他吻。「我已經嫁人了,你不可以隨便亂來。」

  「你又不愛你家相公,何必為他守住清白?」

  「誰說我不愛他?」

  「你要是愛他,又怎麼會離開他?」

  「我要離開他是因為他不愛我,你明不明白,笨蛋、白癡!」她拿出陸靖常罵她的話來罵人。

  現在她才知道人世間有夠險惡,她一路上要是沒有陸靖的保護,今兒個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呢!

  而她卻不識好歹,老把陸靖當成歹人在看待,她真的就像陸靖所講的那樣,既呆又蠢,奴兒到現在才識得陸靖的好。

  嗚嗚嗚~~「你別過來。」

  奴兒隨手抓了一把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頭。

  那人趕緊放手,不再抓著奴兒猛親。他舉手投降,要奴兒別衝動。「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這人有病哪!哪有人拿別人的清白跟人開玩笑的,奴兒才不信他,她一步步的退,退到窗口。

  她想過了,用剪子刺自己以保住她的清白是有點蠢,而且極有可能命喪黃泉,還會很痛,所以這應該是個蠢法子。

  她現在學聰明了,她得用個簡單一點,而且比較容易逃又不會喪命的法子,奴兒一直在動腦筋。

  那人還苦苦相勸。「奴兒,你聽我說——」

  「你閉嘴!你不要再過來,我才不聽你說呢!」

  「奴兒。」那人又接近她一小步,他是真的怕奴兒把剪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捅。

  這時候他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才能救奴兒。

  他決定冒險一試,便快步欺近奴兒,要搶下她手中的剪子。

  他沖過來抓住奴兒的手,握住剪子最危險的那一端,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卻根本沒料到奴兒會因為怕他而縱身往下跳。

  「奴兒!」他嚇得尖叫,一時忘了偽裝他的聲音。

  奴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聽到什麼!要死了,那是陸靖的聲音!

  她死不瞑目哪!


  才眨眼的工夫,陸靖也跟著跳下去,而且他還借力使力,雙腳往壁上一登,往下俯衝的勢子比奴兒往下墜的速度還來得快、來得猛。

  就在奴兒墜地前,他抱住了她。

  兩人一起墜樓,他的身子硬生生的當了她的墊被。

  「呃!」陸靖吃痛地悶聲叫痛。

  奴兒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翻著他的衣服,急急的問他,「傷哪了?痛不痛?」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卻還嬉皮笑臉的抱著她,磨蹭著奴兒的臉說:「不痛。」

  他的臉靠奴兒好近,奴兒這才想到。「你的臉怎麼了?為什麼面貌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是人皮面具。」他撕下來給她看,臉上還笑嘻嘻的。

  「惡人!」奴兒見他沒事,轉眼就變臉,馬上生氣地賞了他的胸膛一個拳頭,「你為什麼騙我?」

  「我不這麼騙你,就永遠套不出你不肯嫁給我的原因。」他捉摸了好久,就是猜不透為什麼一表人材的他,會被奴兒嫌棄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只要讓奴兒嗅到一點點他想娶她的意味,她就忙著收拾包袱、忙著跑路。所以,他早就看透了她的伎倆,只不過他沒說,隨著她去逃亡,但他一直偽裝成路人在她身後跟著。

  他偽裝成很多人,直到他變成一個賣字畫的,她才找上他。

  也因此,他才明白了奴兒之所以不願嫁他的原因。

  「傻丫頭,我要是不愛你,又怎麼肯娶你?」

  「因為你想對我毛手毛腳。」

  「我要對人毛手毛腳,根本就不需要靠娶妻。我家裏養了幾個美嬌娘,她們全是皇上賞給我的,我愛對她們怎樣就怎樣,真要毛手毛腳的做下流事,我又不差你一個。」

  他說得像是他有很多女人愛他一樣,奴兒再怎麼沒脾氣,也受不了他說話的自得口吻。

  「那你去找她們做下流的事呀!別來找我。」奴兒推他。

  他卻將她抱得更緊。「你吃醋了?」

  「沒有。」雖說沒有,但臉卻皺成一團,儼然就是吃醋的表情。

  「要是我允諾你,我把那些佳人全送出去,一個不留,你怎麼說?」陸靖大方的許下承諾。

  奴兒都傻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靖拿出剛剛的那封「家書」。「因為這個。看得懂上面寫什麼嗎?」

  「懂啊!」他以為她的記憶力不好嗎?剛剛他才跟她說過她哪可能記不住?「上頭寫著,爹,快逃命呀!」

  「不是,上頭寫的是——陸靖愛奴兒。我還簽了名、畫了押呢!」

  他說他愛她!

  奴兒才不信呢!她皺著瞼。

  陸靖明白她那表情是什麼意思,於是他隨便挑了個路人來念給她聽。

  「你來念。」他隨手招了個人來。

  大街上看戲的人很多,但要他們念這種噁心巴啦的東西,他們才不要哩!那人抗拒著。

  四面八方湧出靖王府的人,他們一個個拿出大刀硬逼著路人要他念,不念就殺了他。

  那路人好害怕,只好抖著聲音念,「陸靖愛奴兒。」惡~~他念完差點吐了。

  靖王爺還噁心巴啦的抱著奴兒問:「這樣你信了吧?」

  奴兒躲在陸靖的懷裏,嬌羞地點頭道:「信了。」

  「好吧!那我們趕快回府裏去做下流的事。」陸靖抱著奴兒上馬,這才想到回府太遠了,他剛剛不是訂了間客房。

  他們上客棧就地解決去。

  陸靖抱著奴兒足一點地,用輕功輕而易舉地躍上客棧的二樓,就在他剛剛訂的那間房裏做盡風流事。

  而底下的人則是伸長脖子也看不到靖王爺跟他的愛妻在做什麼事,但隱約的他們好像聽到了呻吟聲……

  哎喲!好羞人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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