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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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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 -【軟乎乎的甜妻(名草有花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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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5 00:05: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他寵著她、疼著她,什麼都允許她去做,而今天施甜甜這麼地安分,倒讓他有點不習慣。

    “我們一起待在家裡,就這樣懶懶散散的度過一整天不好嗎?”他咬她,她就親吻他,反正她知道他不是真的狠下心去咬,她很放心把身體交給他,無比安心地回應他的提問。

    “你覺得好那就好,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去我那邊。”

    除了像今天這樣,他們偶爾一起待在家裡,多數是他過來她這邊,她卻很少踏足他住的那間屋子。

    “你那邊攝影器材那麼多,我怕一個不小心會弄壞,而且你還有設暗房用來沖洗底片,專業的器具那麼多,我不敢隨隨便便跑過去。”

    “真的?你只是不希望一個不小心會妨礙到我工作,而不是怕我屋子裡有個蠟燭擺滿地滿桌,還有玩虐待遊戲,刑具掛滿牆的變態房間?”

    她的那點小心思,在剛交往沒多久便全曝露在他面前。

    問著這種事的時候,他感覺好笑,言語除了蘊含被情欲干擾的微啞之外,還有低笑夾雜在其中。

    “我才沒有害怕那種事……”

    “你不怕,我怕。”

    “你怕什麼?”她很好奇。

    “你左邊那戶是不是住了個男人?”

    “是沒錯,我記得我跟他撞見過幾次,人家是個鬍鬚大漢,有怎麼了嗎?”

    “既然是個鬍鬚大漢,我怕我們做這種事的時候動靜太大,不小心被他聽見,害他聽著聽著,感覺自己孤家寡人,欲火焚身,導致惱羞成怒,跑來拍門想把我們海扁一頓。”

    她知道他說的這種事是指什麼。

    她的褲子早就被他脫掉了,此刻隔著他的長褲與她內褲一件薄薄的布料,他的那個正色情地抵住她那裡用力摩擦,磨出彼此的欲望溢滿一室,磨出她既羞恥又對他無限的渴望,害她幾乎想要拋卻矜持為雙方寬衣解帶,一起共赴雲雨。

    “你右邊住的是個女上班族吧?你……你就不怕會吵到人家?”她不甘心,哪只有在她這邊會吵到別人的道理,對不對?

    “很抱歉,我欺善怕惡,鬍鬚大漢我不敢惹,女生的話,就只能請她好好忍耐了。”現在若被聽見,他也只能請別人好好體諒,慢慢忍耐。

    不過據他瞭解,隔壁大叔週末也要上班,先前他出來的時候有碰到他出門,此時那大叔人不在家,所以不好意思,他要開動了。

    他伸出手,將眼前人兒用來蔽體的衣物全數脫除,讓她整個人光溜溜地坐在他身上,本想要儘快獎勵等待得太辛苦的她。

    可他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讓他的身軀驀然一震,反射性地把她移到沙發上,自己彈跳起來,跑去接電話。

    “唔……”施甜甜覺得他好壞,真的壞透透了。

    普通情況來說,男人若想跟心愛的女人做很快樂的事,都會表現得十分迫不及待,電話這種東西,不管它響得像道催命鈴聲,直接無視掉就好了呀。

    可是,還是算了,她知道每週他都會接到電話,聽見他說電話的語氣帶著凝重,她認為那應該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既然如此,反正她也不懂他工作的事,不好管太多。

    “小甜。”沒多久,蕭臬遠掛了線,走回她身邊。

    “你要出去哦?”她從沙發上爬起來,順便找尋自己的衣服被丟在哪裡,剛好有他幫忙,她跟他說了聲,“謝謝。”

    “對,我必須出去一下。”

    “是為了很重要的事?”她就隨口問一下,畢竟就這樣把女伴丟下,他的做法很慘無人道。

    “是的,是非常重要的事。”這句話他是沉著一張臉說的,言語間,他飄移的眼神充滿焦急與擔憂。

    “好啦,你去吧,我不怪你,你不用這樣苦著一張臉。男人嘛,總有要為了公事而拋下私事的時候,以前我爸跟叔叔偶爾也會丟下我媽跟阿姨,不是嗎?”她想得很樂觀,對他很包容,不忘給他安慰。

    “嗯,我去去就回,中午可能來不及趕回來吃飯,晚飯等我。”

    “好,晚飯你要是不回來陪我,我就不吃了。”

    “傻瓜。”蕭臬遠被她故作賭氣的模樣逗笑,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就走,不過他去的方向不是大門,而是浴室。

    “喂,你不是趕著要出門嗎?”她疑惑,他出門還要去淋浴?他這是趕著去做什麼工作?

    “當然了,不過你不必擔心,我洗個澡最多也就兩三分鐘,我只是想要洗下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免得沾著滿身屬於你的氣息,到時候害我分心想你,不停渴望著儘快趕回來擁抱你,就把事情草草了結,到時會被同事罵慘了。”

    “唔……”她竟然無從反駁。

    看著他朝她露齒一笑,跟著轉身走進浴室,她覺得這個男人未免太可恨也太可愛了。

    “阿遠……”

    “小甜?”

    蕭臬遠接到施甜甜的電話是在離家三個小時之後。

    “是啊,是我,那個……你現在在哪裡?”電話這一頭,施甜甜說話說得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把事情說出口。

    “我還在外面。”

    “哦,你還在工作是嗎?”

    不知為何,另一邊的蕭臬遠竟然沉默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妨礙到他,不敢就這樣傻傻等著他的回應,便再次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妨礙到你了?”

    “不是,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為難。”

    “我剛才只是愣住了,沒想到你會突然打給我,還找我查勤,問我是否在工作,難得你會這樣對我關心,我感到有點受寵若驚,你是不是想我了?”他笑著,語氣輕快地問著,仿佛真為她這樣的舉動而感到開心。

    “不是啦……”聽見他這麼說,她突然感到愧疚,好似每回他突然接到電話外出辦事,她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他。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不是什麼?你不是想要關心我,也不是想我了才打給我的?”

    “其實我就是想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工作的地方。”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慌張又有點冒失,他忍不住提醒道:“這個問題,剛開始你就問過了,小甜,你怎麼了?”

    “我有急事找你,想說問問看你離我餐廳那邊近不近?”

    “恐怕有點遠。”

    “這樣啊。”

    “小甜你在哪裡?”他此時在哪裡有點不方便說,乾脆由他提問,順便間問看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現在在醫院。”

    “哪間醫院?”

    “離我們住的公寓最近的那間醫院。”

    等下,他反應有點快過頭了,竟然忘了問最關鍵的事,“你為什麼會在醫院?”

    “哦,就是那個,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這邊遇上了一個小車禍,所以我……”她說話依舊支支吾吾,因為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可她的話沒能說完,就遭到電話另一頭的他打斷。

    “你給我乖乖待在那裡不許動,醫生和護士要你做什麼你就得乖乖去做!你等著我,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聽到沒有?”

    他對她是用吼的,是又急又惱,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她身邊,卻又十分無能為力的吼聲,她還聽見了他開始在跑動的聲音。

    “咦?”聽見他那邊的動靜,她倒是突然愣住了,“可是我……”

    “你在那間醫院的幾號病房?”

    “阿遠,那個,我想說……”她本想跟他說,叫他從她家帶些換洗的衣物還有牙刷、毛巾一類的換洗用品給她,還想跟他說是她餐廳裡的員工出了意外,接著還有一些瑣碎事想要拜託他,結果她話都沒說完電話就沒了聲音。

    等到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哎呀,不會吧?”這是天大的誤會,她必須儘快跟他說清楚,免得他傻傻得為她擔心,想要跑過來找她又不知道她在哪裡,最後弄個自己整個人焦頭爛額。

    她立刻跑去用醫院裡的公共電話打給他,可是不管她撥打他的號碼多少次,他一次都沒有接聽過。

    無計可施之下,她唯有回到病房,陪著因為受傷而暫時陷入昏迷的姚瑤,想說等到她醒來,如果她的情況樂觀,她就先回家一趟去充電,順便看看蕭臬遠找不到她是否就回家等了。

    她一直在病房裡等著,期間去拿了外面放置的報紙與雜誌來解悶。

    就這樣,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驀地出現在門外,緊接著,房門被人用力打開,她聞聲回頭望去,來人都沒看清、話都沒說出口,便瞅見對方快步奔跑進來,一看到她便朝她低吼了一句,“施甜甜!”

    “啊……阿遠?”

    來人也只能是蕭臬遠了,也唯有蕭臬遠,才會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將近咆哮般緊張地喚著她的名。

    待他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來不來得及反應過來,他伸手猛地把她從椅子上拉起,拉入自己懷裡,將她抱緊。

    “阿遠,你抱疼我了,你先放手好不好?”

    他抱她抱得好用力,好似把她當成毫無生命的物體,又一心想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他才使出那股狠勁。

    “閉嘴,不許說話。”他冷聲命令她。

    這還是他自回來以後,第一次這樣對她這樣冷漠兇狠地說話。

    “你不讓我說,可是有些事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比如入院的事。她必須對他解釋,“其實被車撞到的不是我,只是那時我跟姚瑤在一起,對方一撞到她就立刻停下了,我沒有受傷。”

    “我知道。”他在她上方這麼說,並且狠狠吸進一口氣。

    “你知道?”她不是很懂,“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剛才我手機沒電了,找了醫院的公共電話打給你,你卻一直不接。”

    “你覺得聽見你在醫院,並且出了車禍,我還會有心情去接電話?”

    “應該不會。”起初她問得很疑惑,但瞅見他幾乎惱怒地沉著一張臉時,她就連疑問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很緊張她,真的。他為她說話說得不明不白而焦急萬分,一心只想著趕到她身旁,除了她,他什麼都不想去留意。

    “我第一時間就沖過來,但是醫院櫃檯說找不到你的名字,後來我想要不要找你店裡的人問問,可是我不知道他們電話,乾脆抱著試一試的決心打電話去你餐廳,剛好另一位主廚在店裡,她接了電話,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才能跟醫院問你的員工住的病房位置,才能找到你。”

    “嗯,是的,你走了之後我覺得挺無聊的,剛好今天曉婷和姚瑤都沒事做,就想說約她們一起回去完成店裡的一些瑣碎事,再一起吃午飯,喝個下午茶什麼的。結果我才跟姚瑤在店門前碰面就遇上車禍。聽說對方只是?車一時失靈,曉婷留下來給員警錄口供,我先過來醫院,剛才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幫我帶些衣服什麼的過來,我要留下來過夜,姚瑤的父母不在這邊,我想陪著她。”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跟我說清楚?”他又對她用吼的。

    “噓!你小聲一點,不然引來護士小姐把我們都趕出去就不好了,幸好這間病房現在只住了一個人……”

    她的好心提醒並沒有換來他的感激,瞅見他那個氣急敗壞的瞪眼,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她立刻補上,“是我不好,是我沒事先把話說清楚,可是我以為你很忙,只能先簡單跟你說明一下,然後拜託你看看……”

    “不能簡單!”蕭臬遠臉色陰沉,口氣也變得十分嚴厲,“下次再遇上這種事,你不能再對我用簡單應付的說法,你這麼做只會害我擔心。”

    “可是……如果真的遇上你剛好正在忙呢?或許你根本也忙到連抽身顧及我的時間都沒有……”

    “不管有多忙,不管我在做什麼,那都不可能比你重要,我一定會在第_時間飛奔到你身邊。”

    “我……”怎麼辦,她覺得他對她真的很好,她竟然一時語塞,並且悄悄濕了眼眶。

    “我不要你跟我客氣,我們之間沒有客氣,我只想要你依賴我、信任我,知道嗎?”

    “嗯,好。”她信任著他,更會依賴他。

    因為這個人,是從她出生開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他很關心她,他對她最好,在他心裡,一直有她,從未變過。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

    難得被施甜甜召喚過來接她下班,蕭臬遠充當護花使者,一路護送她回家,雖然他們本來就同路。

    “不用,姚瑤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就是有些地方還沒好,但基本上已經可以自己一個人行動了,她說我和曉婷要顧及餐廳又要輪流去醫院照顧她太辛苦,從今天起要我們不要去了,真要去的話,只在週末偶爾順路過去探望她一下就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由衷地感歎。

    “好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獨守空房很久了,都快變成深閨怨夫,你竟然還能這般沒心沒肺地問我這種問題?”

    “我哪有?”她停頓並且結巴了一下,原因來自於他那充滿哀怨的口吻,但她馬上就為自己澄清,“我們又不經常睡在一起,你的房間很多時候都只有你自己一個人。”

    他們不是經常黏在一起,那太肉麻,他們以前都一直在一起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再說,他那邊東西也蠻多的,還有暗房,她怕她這邊房子不租了,再把屬於她的東西全堆他那,恐怕會有點不夠放,直到現在為止,他們仍是兩邊分開住。

    “我只是在打個比喻,想要讓你今晚多陪陪我。”蕭臬遠歎著氣這麼說。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不管是什麼事,你都跟我直說就好。”

    “我覺得……你這次回來,好似變得坦率了許多。”在她的記憶裡,以前的他除了壞,便是又酷又愛玩沉默。

    當然了,仔細回想起來,以前的他除了性格彆扭一些,愛讓她誤會,他幾乎不曾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

    “你認為在當時那種年齡,若我用百般溫柔的方式來討好你,你便會對我產生男女之間喜愛的感情?”

    “咦?”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那時我好像也沒有那個心思。”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若我真的那般待你,你會直接把我當成一個老好人的青梅竹馬,我不要你一開始便對我產生錯誤的感情,那比你之前以為的還要讓我感到槽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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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5 00:06:0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那你就不怕你做得太超過,我會一直誤會你下去嗎?”她不是很懂他的那種心思和做法,雖然如果他從小便對她很好,她有可能真的只會把他看成是一個好人。

    “我一直看著你,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長這麼大,你也該擁有正確的判斷,只要我坦率一些,你就會知道誰才是對你最好,你更會發覺自己對我的心意。”

    “好啦……”她知道他比她對她自己還要瞭解,她檢討一下自己好了,“工作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是……要是你覺得想我,就再過來找我好了……”

    走到門口了,他們也該是時候各回各的家了。

    “我現在就很想你。”若她以為難得不用再去醫院守夜,一回來隨便跟他聊聊天就能把他打發掉,那她未免太天真。

    “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他把身軀倚在她家大門上,擺明瞭一副如果她不識時務,他便跟她在門外耗一晚上的模樣。

    “那你今天睡我這邊好不好?”她懇求他,只因為她覺得他想要她這麼做。

    而話音剛落沒多久,他便微微眯著眼,笑著說道:“好。”

    她就知道,反正他喜歡她主動挽留他就是了。

    就這樣,施甜甜開了門,把蕭臬遠這尊大佛迎了進門。之後她去洗掉一身疲憊,而他竟然沒想過要打擾她,等她洗完他再去洗。

    不過她才回房睡下沒多久,他就出來了,並且上了床,從身後伸手抱住她。

    “阿遠。”她在他懷裡轉身,與他對視,“我有點累了,今晚我們就只是睡覺,好不好?”不過……“呃,如果你真的想那個,我……我也是不會拒絕你的……”那她就只好再累一下了。

    “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蕭臬遠用手掐了一下面前那張微皺的秀美臉蛋,在她鼻頭輕輕落下一吻,“你儘管放心好了,你累不累、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想要做什麼,我幾乎都能猜得到,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

    “謝謝你。”別的情侶之間如何相處她不知道,但她和他曾在一起那麼久,他們的感情很溫潤,他又是會允諾她所有要求的男人,是出於疼寵,更是出於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她很喜歡,“不過,聽你這麼說,反倒像是我很不瞭解你。”

    “怎麼會?我是你所認識的,是從不解釋對你做過的惡劣行怪的蕭臬遠,對你好、對你溫柔的蕭臬遠也還是我。這樣如果你覺得仍然不夠,那就只能請你繼續對我進行深入探索了。”

    他把深入兩個字說得極為曖眛,大手已經抓住她的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衣服之中,引領著,撫摸感受著他的每一村結實肌理與他肌膚上的溫度。

    “你討厭……你明知道、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

    他分明知道對她而言,他是個難以拒絕的極大誘惑,若他稍稍勾引她,她是絕對無法不對他屈服的。

    “你要是再這樣不正經,我就不理你了,本來我是想我們這麼久沒好好在一起過,只是想跟你靜靜待一起,好好說些話而已。”

    “好好好,你要說話那我們就說話。”不玩她了,他松了手,任由她把手抽回,跟著把她擁進懷裡,“你去照顧你家員工的這些日子,在醫院都會做些什麼?”

    “我沒有在想你。”

    “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討罰嗎?”她竟然有膽把沒有想他說得那般順暢?

    “反正一會總會涉及這個話題,我就先坦白好了。”然後她希望他可以對她從寬。

    “那你覺得在你坦白之後,你需要做些什麼,才能讓我不會對你發怒,或者能讓你好過一些?”

    “哎呀,你不要急著生氣,我並不是在說我對你毫不在乎,我知道你在等著我,我對你很放心,其餘的,你這麼瞭解我,我對你怎樣,你是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不過你真對我這麼放心?你就不怕我會被人拐跑?”這個小壞蛋會不會對自己的男朋友放心過頭了?他認為他必須找個時間,好好調教一下,讓她明白他對她雖好,但他身為她男人的威嚴也是絕對不容許她挑釁才對。

    “你不會啦,若你真會被拐跑,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就真的全死光了。”

    “說我壞的是你,說我好的也是你,話都讓你說完了。”

    “我不管,總之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就好了。”

    “你怎麼說,那就怎麼樣,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了,就算你說不相信,想叫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我也願意。”他沒有再說噁心兮兮的甜言蜜語,只是在表達他的真心,他相信她聽得懂。

    “嗯,那請問一下,這位人已經是我的了,連心都可以挖出來給我看的好男友、好先生,你能不能說一下對我們的未來你有什麼計畫?”

    “我能不能說你的這些話聽起來很像是在跟我逼婚?”他用玩笑的口吻問她。

    “才不是,其實就算不用那麼早結婚我也無所謂。”

    “所以你想說的是你現在不太想嫁給我?”

    “什麼?”再愛說笑也要有個極限,她微惱地用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要他別故意誤解她的用意,“我是看你好像都沒有那個意思,不然我怎麼會說?”

    有些男人最怕被女人逼著去辦婚姻大事,一旦被催煩了,他們多數都會轉身就走,雖然她知道他不是這種類型。

    “我不是沒有那個意思,而是覺得不能太快,畢竟我爸媽和你爸媽都還不知道我們的事,要是我們先自己決定了,等到事情穿幫,他們肯定要把我們訓話訓到死。”

    “呃……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樣……”他不說,她還真的沒有想起家裡那兩尊大佛。

    “要不等下次休假我們一起回去跟他們說說看?”

    “這麼快?”

    “用得著這麼驚訝嗎?”他感覺很好笑也很懷疑,她是把他們當成地下情關係還是怎麼樣?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爸媽還好,如果他們聽見我跟你在一起的消息,估計只會小小驚訝一下,我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嘛。至於叔叔阿姨那邊,這麼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鄰居的女兒,因為住得近,才會跟我關係也比較好,你突然跟他們說你跟我交往,會不會嚇到他們?或許他們對會成為你未來另一半的人有特定的要求,而我剛好不是他們心目中的人選?”

    “拜託……”蕭臬遠突然感到很想笑,也很想哭,所謂的哭笑不得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最後他乾脆放棄掙扎,把臉埋到她肩上。

    “你幹嘛?”他幹嘛突然伏在她肩上?幹嘛身體發顫,發出不知是哭還是笑得哼哼聲?

    “小甜。”他展示哭笑不得完畢,抬頭重新與她對視,“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都不知道除了你,叔叔阿姨和我爸媽都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

    “啊?”以前在旁人眼中看來,他對她應該挺壞的?

    如此說來,難道大家都比她早一步知道,他之所以那麼對她,都是出自他想對她好的那些彆扭小心思?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啊什麼啊?我們所有人裡面最遲純的就只有你,早在我第一次對你實行欺負行為的時候,阿姨就找我去問過話了。”

    “那……那時候我媽怎麼說?”她老媽總不會鼓勵他繼續好好努力,用盡全力欺負她吧?老媽要真那麼說,她會覺得她命好苦。

    “阿姨找我詢問過事情起因和經過,當我跟她說我不會讓別人害你難過,只有我能欺負你之後,她就說由著我去了,還說以後你的事就拜託我了。”

    “當年的你真的好厲害,我好崇拜你,你該慶倖找你聊天的人是我媽。”換作是她老爸,他估計會被吊起來毒打一頓吧?

    “是啊,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還忘了跟阿姨說一句話。”

    “什麼話?”

    “當然是除了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之外,將來能帶給你快樂和幸福的人也只有我。”

    “你現在已經跟我說了,就不用再跟我媽說了,你這遲來的告白,我接受了。”她不可能不接受,她的心早就好像被灌滿了糖與蜜,甜得不得了,就連耳根子也是又甜又軟的了。

    “你啊……”他用手掐了掐她的鼻頭,“既然長輩的事讓你覺得安心了,那我們能一起好好談論我們的將來了吧?”

    “嗯,好啊。”只要大家都認同他們,那一切好說。

    “等我們的事確定下來,我就買間寬敞的房子當我們的新房,這樣我們就能住在一起了,也有地方擺放我那些攝影器材再弄間跟暗房。廚房方面,我會讓人把料理需要的裝潢都弄好,閒暇之餘你可以在家裡做一下店裡的新菜色,這樣好不好?”

    “好。”她也想跟他好好住在一起,像這樣分開住,有時候真的稍嫌不滿足。

    “嬰兒房是一定要的,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那麼早就想要孩子。”

    “是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她還想多跟他獨處一下,“孩子的事等兩三年後再說?”

    “當然可以,然後……”他們一直說、一直說,說了好多。

    最後,她已經快要溺死在跟他一起構想的未來幸福藍圖裡,不知不覺就在他懷裡睡著了。

    “甜甜姐,太好了,我還以為這個時間你會忙到沒空接電話。”

    午飯時分,也是餐廳裡最忙的時候,施甜甜在店裡接到了仍留院觀察的姚瑤的電話。

    “姚瑤?這幾天天氣突然變冷,外出用餐的人也有點變少,我現在不忙。”

    “那就好、那就好。”

    “你怎麼了?”

    “甜甜姐,我跟你說,我在醫院看到你家黑貓了。”

    “我家黑貓?”她家有養貓嗎?過了片刻施甜甜才反應過來,並且十分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是說阿遠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蕭先生,我剛才看到他了,他沒事來醫院很奇怪。”

    “你……確定是他?”蕭臬遠有沒有病,她很清楚,不過突然被人說他在醫院出現,她有必要先確認清楚。

    “確定,一萬個確定!我雙眼視力二點零,甜甜姐,說真的,你要不要找他問問看?我看他剛才跑得很急,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嗯,好,我先找他問問看,謝謝你了。”

    掛掉電話,施甜甜立刻便打給蕭臬遠,可是不管她打多少次,他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他該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

    她不放心,看店裡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就將剩下的工作交給其它人,自己急忙去了醫院,跟櫃檯確認一下,卻發現他沒有住院,而電話仍是打不通,她只好去找姚瑤。

    “姚瑤,我跟醫院確認過,阿遠應該不是出事才出現在醫院,但是我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找不到他的人,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樣吧,甜甜姐,我帶你去我看到他的地方?”

    “不用了,你跟我說你是在哪裡見到他的。”

    “哦,就是從這裡出去左拐直走,中間不是有個很大的等候休息區?然後右手邊前往另一個區的大門,我看到他去那裡。”

    施甜甜按照姚瑤的指示往那個地方走。

    蕭臬遠所去的方向也有許多病房,只是應該都是單人病房,更有許多不知有何種用途的房間。

    她在這邊走了一會,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更不曾見到蕭臬遠。

    想想看,或許只是姚瑤看錯了,蕭臬遠也只是在忙,沒有時間接電話而已。

    這麼想著,她想回去跟姚瑤打個招呼就走,可路過某間單人病房時,卻聽見裡面傳出說話的聲音。

    “不要,你不要走!”說話的是名女子,嗓音很柔很細膩,不過語音因情緒激昂蘊含著淒然與顫意。

    遠,求你,別走,別走好不好?我……我就只有你!”

    小遠?會是蕭臬遠嗎?還是……只是同音不同字?

    算了,施甜甜無意偷聽別人說話,邁步便想著要離去。

    然而,她才跨出一步,就聽到裡面傳出男人說話的聲音,“你別這樣,我說了會陪你,但是我真的不能一直跟你一起。”

    那說話的聲音是分明是她熟悉的人……

    施甜甜驀然停步,貼近未闔上的門,她透過門縫未看清裡面的人到底是誰,裡面的說話聲又再次響起。

    “對,你說過你會陪著我,你說過你會陪我,我不許你走,不許你去找那個女人,你必須留下!不然,不然我就去死……對,我去死、去死……”

    “等等,你別做傻事……我不是都沒有接電話了嗎?我都在陪著你,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

    “那你一直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女人在哭,哭得痛苦又淒厲。

    在施甜甜這個角度看不到房內被簾子遮擋的兩人,但男人的說話聲她卻越聽越熟悉,越聽越覺得那根本就是蕭臬遠。

    “好,你先冷靜,只要你不再尋死,不管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會陪著你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就在他說完的那一瞬間,施甜甜咬著牙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她沒想過要進去的,真的。

    但是她身體的動作比思考更快一步,等她察覺到,她就已經走了進去,來到那兩個人面前,看到坐在床上那個頂著一頭波浪卷髮的美麗女人,和站在床邊,被女人緊緊抓住手臂的蕭臬遠。

    “阿……蕭臬遠?”她想跟之前一樣親昵地喚他阿遠,很想,但她辦不到,在瞅見他們的那一瞬間,再加上先前在門外聽到的對話,脫口而出的是那個以咬牙的方式,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名字。

    “小甜?”瞅見施甜甜,蕭臬遠也表現得非常驚訝。

    他想過來拉住她,可他卻被床上那個女人拉著。

    這一切,都被施甜甜看在眼裡。

    “她是誰?”她不需要他解釋眼前的狀況,她有眼睛在看,她直接問他。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他的視線在遊走,他好似很難好好與她對視。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來問他好了,“她是你什麼樣的朋友?”

    “除了我跟你的關係,我跟其它人自然都是普通朋友。”

    “不是,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你不可以用一句普通朋友來將我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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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5 00:06: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聽見蕭臬遠的說辭,女人首先反應過來,除了急著維護她與蕭臬遠的關係,還朝著施甜甜發出竭撕底裡的撕吼,“你是誰?你就是那個思是霸佔著小遠的女人嗎?告訴你,小遠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能搶走

    他,我不會讓你搶走他!”

    “淑妤,你先冷靜下來!”

    “蕭臬遠。”施甜甜喚了他,她保證,這將會是這輩子她最後一次喚他。“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每週你總會有一天突然被一通電話叫走,你告訴我,你離開我以後你就是來找她的,是嗎?”

    她只問這一個問題,除了這個,她什麼都不問,她沒有期盼他會說出什麼,她只是在向他尋求一個答案。

    然後,她得到這個答案。

    “是的。”

    他輕輕頷首告訴了她,他雖然重重吸氣,並且歎息,但同時也十分堅定地給予了她最沉重的打擊。

    “你……你都有她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不是,小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那是哪樣?”

    面前那個女人為了留住他,為了不讓他被她搶走,一直在哭,哭得無比淒慘,哭得仿佛他一旦棄她而去她就會生無可戀。

    就在這一瞬間,施甜甜明白了許多,也看清楚了許多。

    “小甜……”

    她沒有等到他把話說完向她走來,她就搖著頭,一步接一步地後退。

    那個女人也不會讓他有機會挽留她。

    “小遠,不能走,你不能走!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小遠,你不可以丟下我……”

    “淑妤,你先放手!”

    “不要,我不讓你走,就是不讓你走……”

    夠了,真的是太足夠了,施甜甜不願留下繼續觀看這出狗血鬧劇,她不再猶豫,轉身就跑。

    “小甜……小甜!”他在喚她,聲音從身後的病房傳出來,但她沒有理會,腳步從淩亂變成無法停下的快步奔跑。

    她在逃,她必須要離開這裡,離開他,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她的視線早就變得模糊,淚花在浮動,在她跑出醫院,跑到大街上之時便沿著臉頰紛紛滾落。

    她好傻,她真傻。

    她早該知道蕭臬遠不可能那樣對她,在她的認真裡,那個叫蕭臬遠的男孩和少年,根本不可能對她如此溫柔,更無可能會說喜歡她。

    若要用一種方法來理解這些日子來他所做的種種,那就是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是在耍她。

    他早就有了別人了,一個看起來美麗又楚楚可憐的女人,他對自己只是消遣,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還說什麼結婚,還跟她談論什麼未來,那全是謊言,根本就是哄玩著她做著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她好想大哭,好後悔剛才怎麼沒有跑上去甩那個混蛋一巴掌。

    有東西被風吹了過來,在她眼前飄過,她眨眼又眨眼,最後決定伸手抓住它。

    那是一張傳單,上面印著某婚姻介紹所的廣告。

    她的眼裡還有淚水不停浦出來,趁著她低頭之時紛紛自眼眶滾落,全落在傳單上,但也因此讓她看清了上面最醒目的一行文字,找到與你和你合適的另一半的機率超高!

    她想……她或許需要這個。

    反正她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她根本就從來都沒有過,蕭臬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她的。

    她決定了,不管是為了說服自己,抑或為了告別那個人渣,她邁步,按照傳單上的地址,前往這所婚姻介紹所。

    “小甜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

    在家午睡的施甜甜,是被門外那陣急促的敲門聲和鬼吼鬼叫吵醒的。

    “唔……”她從床上爬起來得很是不情不願,她才剛從婚姻介紹所回來一會,覺得今天在外面跑來跑去那麼久,傷心又難受,眼睛還哭得有點乾澀腫痛,一回家打算先眯一眯。

    “小甜、小甜,你開門讓我進去,讓我們面對面談一談好不好?”外面的人又在敲門又在吼了。

    他中氣好足,說話那麼大聲,恐怕整棟公寓的人都聽得見。

    那個他,當然是蕭臬遠。

    “你誤會了,醫院的事你真的誤會了,只要你願意好好跟我談談,我能把事情解釋清楚,拜託你了,小甜,開門!”

    她不要開,不想開,此時的她根本不希望見到他。

    “小甜,你這樣躲著也無濟於事,你每天還需要去餐廳,還需要生活,我們住得這麼近,難不成你還想用這種方式躲我一輩子?”

    躲他一輩子?好主意,問題是要怎麼躲?

    正常情況來說,她住在這裡住得很滿意,她更不可能為了躲他而把整間店搬到別的地方去,她沒那麼多的資金。

    “你跟我說話好嗎?那真的是誤會,我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需要談一談,我會將你想要知道的一一對你交代清楚,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半句謊言。”

    絕對不會說半句謊言,他好意思這樣對她說?

    他從最初跟她在一起那時,第一次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時,他就一直都在跟她說謊,一直都在騙她好嗎?如今他竟然還有臉這樣子對她說。他真無恥,真是無恥,無恥到了極點!

    “小甜,我……”

    “你給我閉嘴!”她受不了了,乾脆在門的這一邊吼他。

    “小甜!”聽見她的聲音,門外的蕭臬遠表現得很是驚喜,“我就知道你在的,你先聽我說……”

    “你說說說說,你說了半天,從醫院一直解釋到我家門前,你說的話全部毫無誠意,你就連挽留都沒有挽留過我,嘴上一直掛著一切都是誤會,你真想說的話就在這裡把所有話都說清楚。”

    對,她記得,在醫院那時他沒有挽留她。

    他或許有想過那麼做,可那個女人把他攔住了,他最後選擇了別人而不是她,他那樣的舉動,還怎麼讓她相信全部都只是誤會。

    “不行,事情我必須當面跟你說清楚。”

    “你要是跟她真的是清白的,有什麼不能說?”

    “我跟她其實是……這話說來很長,一時半刻我根本解釋不清楚。”她能不能讓他按順序一樣一樣來?

    “不是說不清楚,而是你根本找不到藉口去掩飾真相。”他都對那個女人那樣了,他也都承諾了,會一直陪著人家,那她呢?他在說那些承諾的時候可有想過她,估計是沒有吧?

    “不是,真的不是這樣!”蕭臬遠在門外狠狠歎息,拍打著門扉的手很不得能把這扇門砸了。

    “你走開,給我走開,我不想再看見你,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她又趕他了,這輩子第二次趕他。

    第一次,是他破壞了她對學長的告白,那時她有在發怒,但更多的是哭泣,她只是不明白,為何他對她那麼壞;這一次,她很冷靜,眼淚在剛才就流幹了,她擠不出淚水給這種人渣,她只能平靜地要求他不再出現,別再破壞她的生活,別再……用那樣惡劣的謊言欺騙她。

    “不可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至少你給我解釋的機會好嗎?讓我看到你,跟你談一談,小甜。”

    好煩,他真的好煩。她不聽不聽,她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不要說的。

    她才不會開門讓他進來,一旦見到他,一旦聽到他的話語、被他所擁抱,她的心就軟了,分明知道他待她都是假的,她就是會忍不住被他打動。

    他的謊話好厲害,他的花言巧語也好厲害,她怕了,真的怕了。她以為他變了,變得對她好好,變得對她體貼,這樣的她好傻。

    “小甜!”他又在吼了,加上幾下拍打門扉。

    隨便他好了,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反正他拍不爛這扇門,他不敢的。

    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她想休息了。

    她不再回話,她咬著唇,拖動疲憊的身軀和腳步,離開門邊,看了一下時鐘,還蠻早的,再睡一會吧,再睡一會,等睡醒了就不會這麼累了,等睡醒了,門外那個男人自然就不在了。

    這樣很好。

    “小甜,你開門聽我說話好嗎?拜託了……”

    蕭臬遠又跑來敲她門了,今天是第幾天了?在屋裡走動的施甜甜忍不住驚訝地瞪大眼。

    她真的感覺很不可思議,有為他的不屈不撓,更有為他的煩人。

    “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是如何待你的,你汪、不知道嗎?你怎麼能為了一次誤會就對我這樣心狠?”

    到底是誰對誰心狠?他在做出腳踏兩條船之前可有想過,那樣的舉動對她而言是有多麼狠絕嗎?

    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門了,餐廳她也不去了,讓別人代替她打理,真的撐不下去的話,不如乾脆就讓它結業了吧?

    反正她真的累了,最近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婚姻介紹所的電話,她等著他們告訴她,已經為她物色到最好的人選,一個不會說謊,對她沒有欺騙,會無限包容她、對她好,絕對是真心真意待她的男人,一個……跟蕭臬遠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小甜,我……”

    “你煩不煩?老娘這幾天時不時就聽到你在外面鬼吼鬼叫,要嘛說的話肉麻兮兮,要嘛喊著解釋解釋,要人家跟你面對面談話。你們情侶吵架是你們的事,可你幾乎天天這樣吵,一有空就在門外吵,你有沒有考慮過其它鄰居的感受?”外面突然傳來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若沒猜錯,應該是住在她隔壁那戶鬍鬚大漢,對方正因為受不了蕭臬遠連續多天的擾人行徑,跑出來沖著他吼罵。

    “老兄,既然你知道我們是情侶吵架,那你就行行好……”

    “你才給我行行好,你看這棟公寓才多大,平時大家都安安靜靜,各住各的,住得逍遙快活,最近就你這麼吵。你再這樣吵下去,不止是我,樓上樓下都要跑來投訴你。我告訴你,要有人找你開罵,我第一個沖出來拿椅子打爆你的頭,給老子安靜點!”

    砰!男人撂下粗暴言辭之後就用力甩上門,留蕭臬遠一個人站在外頭。

    施甜甜覺得那個男人說得很對,就算他不罵蕭臬遠第二次,蕭臬遠每天這樣吵,總會有人忍受不了的,而他總會屈服在鄰居的淫滅之下,不再對她苦苦糾纏。

    看,經過隔壁男人的一番教育之後,他不是安靜下來了嗎?他連話都沒有說了……

    哦不對,他有說。

    “小甜,不管怎樣,我只是希望你能聽我解釋……”

    後面他還說了好多,音量有明顯減低,只不過那時她因為電話鈴聲響起而離開門邊,沒有聽見。

    “請問是施小姐嗎?”

    電話是婚姻介紹所打來的,施甜甜記得那位小姐的聲音。

    “是的,我就是。”

    “施小姐您好。之前說過找到合適人選就會通知您,不過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物色到的人選出了一些問題,我們已經再重新為您尋找了,可能還要您再多等幾天,可以勞煩您再稍等一下嗎?”

    “嗯,可以,我等等就好。”她不急。

    不管她如何急切,那個將要成為她人生另一半的男人也不可能是蕭臬遠。

    她對對方沒有感情,她只是需要他,她想要利用他來忘記蕭臬遠,她可以辦到的,只要那個男人如同她所要求的那般。

    掛掉電話,她重新回到門邊。

    門外已經沒有動靜了,然而來到門前的雪白赤足卻踩到某樣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是一朵她最喜歡的桔梗花,花瓣上還沾著無數晶瑩水珠,在陽光下綻放。

    她知道這是他拍的,他很喜歡用他的相機,拍下人、物、景,在最美麗、最令人感受深刻和最能震撼人心的那一瞬間。

    從這天開始,她每天都會收到他拍的照片,有時候是她喜歡的東西,有時候是她喜歡的景色,直到她離開居住的公寓,暫時回去跟爸媽那裡的那一天為止,他都沒有停止過送她照片。

    “請問是施小姐嗎?”

    裝飾奢華的大型餐廳內,穿著休閒,相貌斯文清秀的男人,一見施甜甜靠近,立刻便站起來打招呼。

    “你是……陸先生?”施甜甜有點意外男人的模樣跟她之前所想的有些許出入,不過他都親自跟她搭話了,想必就是這個人沒錯。

    “是的,你請坐。”男人不止長相斯文,就連舉止也十分紳士,在施甜甜發愣走神之時就已經為她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謝謝。”

    “施小姐看到我好像很意外?是我有哪裡不對嗎?”

    “不是,只是之前婚姻介紹所有給我看過你的資料,我以為像你這種在大公司工作,職位又那麼高的人,個性應該是很一絲不苟才對,沒想到……你看起來好像還蠻隨性的,給人的感覺也很輕鬆。”

    是的,面前這個姓陸的男人就是婚姻介紹所介紹給她的,今天她來此,就是為了跟這個男人相親,這個她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或許在不久之後將要成為她丈夫的男人,這個……不是蕭臬遠的男人。

    “我是覺得隨性一點大家不會感到拘束,像穿正式服裝去相親這種事,又不是有父母長輩陪著,我們自己覺得方便就好。”

    “起初我還擔心我穿這樣,會不會很失禮,因為我翻遍衣櫃幾乎都找不到搬得上檯面的衣服。”

    施甜甜很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頭。

    “怎麼會?你穿這樣很好看,很漂亮。”

    “謝謝……”她身上穿的是白色連身裙,裙擺上有可愛的小碎花,算是唯一一件她覺得穿起來比較典雅的裙子,面前的男人由始至終都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她也聽不出他的讚美是真是假。

    “為了我們今天同樣美麗的相遇,我特地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希望你能收下。”說著,男人拿出一個小紙袋推到她面前。

    “禮物?不用了,這怎麼好意思?”

    “你不需要跟我客氣,畢竟你知道我們是以什麼為前提見面的,即使說是我用禮物來討好你,那也很應該。”

    “呃……”她竟然無話可說。

    “拆開來看看喜不喜歡吧?”

    “哦,好……”既然人家要送,她也不好意思推掉,乾脆將東西從袋子裡拿出來,打開那個鵝絨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枚緞藍色的美麗寶石胸針。“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抱歉,我不能收……”

    禮物很美,寶石的顏色是貼近桔梗花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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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相信他一定已經透過婚姻介紹所看過了她的資料,才會知道她喜歡這種顏色,可是她對珠寶研究不深,看胸針造型那般美觀別致,她不敢斷定它是外面便宜的地攤貨,恐怕其價值不菲,她自然不敢收。

    “你不要誤會,這只是我從一家精品店裡買到的小胸針,你不需要為了價錢退還給我,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我衷心希望你能收下。”

    “我……”她要收嗎?還是不該收?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在面對這個男人與藍寶石胸針時,為何堆疊填充得滿滿的竟是另外一個人……

    “都已經中午了,說了這麼久,你也該餓了,我們先點菜?”許是察覺到她糾結的心思,男人體貼地扯開話題,拿了一本功能表放到她面前,自己打開另一本開始翻閱,“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不是很喜歡吃牛排一類的……”她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妥。

    這裡是一間西式餐廳,是這位陸先生訂位的,之後結帳的肯定也是他,之前是有先聽婚姻介紹所說了相親的地點,雖然她不喜歡,但也不好拒絕。

    “沒關係,就算不吃牛排,這家餐廳一樣有很多特色菜色,像是義式、法式料理、蔬菜沙拉一類的也很不錯,你就儘管點你喜歡的好了,不需要在意我,我不挑食。”

    “嗯,好。”

    他不挑食,他甚至會很溫柔地以她為優先。這個男人有點好過頭了,或許、或許她和他相親是對的。

    可是,為什麼,他不是她現在心裡最想要的那個呢?

    “決定好了嗎?”見她從菜單上抬頭,男人貼心地問道。

    “好了。”

    “那我喊服務生過來……”話才說完,男人才剛抬手想要喚人過來,可這時來到他們身邊的卻是意外的人。

    “小甜,好巧,你在這裡用餐?”熟悉的嗓音,用最熟悉的輕快語調跟她打招呼。

    “什麼?”施甜甜頓時反應過來,一抬頭便見身旁的蕭臬遠,“你……”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麼久不見,一見到我就這麼興奮,興奮到連話都說不出來?”蕭臬遠扯出微笑問著,帶著灼熱情感的沉黑眼眸在她臉上停留了短短兩秒,隨後便轉向她對坐的男人,並且眸光變得越發冷冽。

    “施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

    遇上這種狀況,男人也唯有表露出滿臉疑惑向她詢問。

    “不是,我和他是……”

    施甜甜想要說話,不過立刻便遭到蕭臬遠的搶話,“是啊,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不止搶話,還一手按在她的肩頭作為警告,一手拉開她旁邊的椅子,不請自來地一屁股坐下,“不介意我跟你們一同用餐吧?”

    “不介意,你請。”男人和善地同意蕭臬遠的要求。

    他們不介意,她介意!她甚至懷疑蕭臬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話說回來,他到底是如何知道她今天會在這裡的?

    不行,她感覺好亂,而在她混亂之中,他一坐下就已經開始急著跟男人嗆聲和進行各種冷嘲熱諷了。

    “我很好奇,你們是在相親?”蕭臬遠看了一眼被施甜甜放在桌上置之不理的寶石胸針,隨即視線轉移到男人臉上。

    “是的。”

    “那麼,我想問問這位先生,當你不瞭解一個人時,你會在幾次交談與見面約會之後便決定跟對方執手一生?”還好這個男人送的是胸針,若他送的是鑽戒,蕭臬遠他很可能會忍不下衝動,一見面便給他來上一拳。

    “這……我認為因為不瞭解,才會想要瞭解,隨著見面與交談的次數漸漸變多,兩個人自然會走得越來越近。”

    “你覺得你們是走得越來越近,那你知道她心裡其實從頭到匡都住著另一個人?她或許只是把你當成一個替代品,用來忘記她心裡想著的那個人,她根本就拿你當成一個傻子……”

    “夠了!”施甜甜聽不下去,她倏地站起,同時用手狠拍桌面,“蕭臬遠,你給我閉嘴!”

    “小甜,你怎麼了?我只是碰巧來這裡,碰巧跟這位與你見面吃飯的先生閒聊幾句而已。”蕭臬遠問話問得很無辜,言語間卻充滿了無視她惱怒的不以為意。

    “你這是閒聊?”她很確定他是來攬局和搗亂的,絕對是這樣,“你到底想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他才願意不再糾纏她?

    那天她沒鬧也沒跟他哭,不是嗎?她都那樣默然退出,默然把他還給那個女人了,他還想要纏著她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問我,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好了。”蕭臬遠用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作為回應,並且身體力行,驀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然後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在旁邊男人的太陽穴上,手指一動就要扣動扳機。

    “你……你瘋了?你快給我住手!”

    這個送給你,祝你繼續單身快樂,但是,若今日過後你還敢打她的主意,下一次,我用來指著你腦袋的恐怕就會是一把真槍。我非常樂意讓你的腦袋開開花,給你那漿糊一樣的腦神經說說教,讓你明白搶奪別人女人的行為有多麼令人感到痛恨。

    這是蕭臬遠在餐廳那時對男人所說的話。

    他用來指著男人太陽穴的那把槍也並非真槍,而是會變出一束花,類似變魔術一樣的玩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弄到手的。

    “怎麼不說話?以前就算跟我鬧脾氣,你也不是那種會玩自閉的人,現在這是怎麼了?”蕭臬遠在成功帶走施甜甜之後就把她塞進車裡,自己坐上駕駛座,現在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

    “當然是被你嚇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她沒忘記,剛才她幾乎腦袋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就跟他走了,現下是想逃跑都來不及。

    “你覺得受到驚嚇?是為了那個男人?”

    不可能,她跟那位陸先生只是初次碰面,她是擔心他會變成殺人兇手!

    “不說話?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生氣,將我逼退?”

    “你哪來的車?你之前不是都不用車的嗎?”他要她說話,她說了,不過她並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這車是我跟別人借的,這邊交通方便,出門走幾步就有交通工具,我本來打算再看看情況再決定買車,不過經過今天這件事,我認為明天我就很有必要去買車。”買車後方便用來逮住她,不管她跑去哪裡,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把她逮回來。

    “所以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他方不方便她沒興趣知道,她不期待他會放她離開,但至少讓她知道他的目的地。

    “當然是你之前住的地方的隔壁,我的家。”

    “你知道我討厭那裡。”

    “你討厭的是我,你只是討厭隔壁住著我,才會一個人偷偷拿著大包、小包回叔叔、阿姨那裡去,然後還跑去相親。”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剛才那家餐廳?”他會知道她離開原先的住處肯定是回爸媽那裡了不奇怪,以他對她的瞭解,他輕易便能猜到她的思緒與行動方式,唯一令她不解的,是他的出現。

    “之前我還傻傻送你幾天照片,直到前天,你隔壁那位鬍鬚大漢告訴我,前幾天他看見你拿著行李走了,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回來,我立刻猜到你回去那邊的家了,我跟阿姨通過電話,讓她幫我問了你一些事,當然,還包括那間婚姻介紹所的事情。”提到婚姻介紹所,他不自覺地咬牙切齒了一下。

    “原來是你,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老媽前天會突然找我談話,還問我婚姻介紹所的事……”等一下,她覺得問題的重點應該不是這個,“蕭臬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樣你不是很清楚嗎?我一直在跟你說,我們必須面對面好好談談。”

    “那你現在就說。”

    “不行。”他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忙裡偷閒地看了她一眼,眼陣裡,有隱忍的神色在暗暗浮動,“我堅持等回到家裡再談,不然,你會生氣跑掉。”

    “我只能告訴你,你回到家裡再說和現在說沒有任何差別。”他總是這樣,總是重複著要跟她兩個人好好談談的話,卻從不說原因,這樣只會教她除了懷疑,依舊只能對他抱持懷疑。

    “差別很大,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她當然馬上就會知道,因為他們已經到了,回到她原來住的地方。

    “你可以說了。”

    被蕭臬遠用那麼大禮請過來,施甜甜一進屋便自個找了張椅子落座,打算姑且聽一下他的鬼話連篇。

    “首先,我要表明一下我跟淑妤的關係,就是你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人。”蕭臬遠也拉過來一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眼神毫無半點閃爍地看著她。

    “你說。”

    “我跟她是認識了許多年的好友,但是我們的關係真的只是像朋友那樣普普通通,一點也沒有像你所想的那樣。”

    “你們是多年好友,你們之間的關係清白普通,那在醫院那時,她會死死抱著你,嚷著叫你別離開她,說你要敢走她就馬上去死?”

    她相信,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去留要生要死,除非那個男人是她所愛之人。

    “對,我一直想跟你解釋的就是這件事,淑妤她精神上有點問題,行為舉止才會那樣。”

    “精神上有點問題?你是說……她是個精神病患?”

    “沒錯。”

    “你……你這個混蛋!”施甜甜聽不下去,乾脆倏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用眼睛瞪著他,“她都已經住院了,她是為了你才進醫院的吧?結果你現在竟然告訴我她精神有問題,想用這樣的說法來掩蓋你劈腿的事實?”

    “你看,我一把淑妤的事告訴你,你就生氣,之前我就知道你相本不會願意相信,才一直不把真相告訴你。”蕭臬遠苦笑了一下。

    “我何止不信?要找藉口你也找個好一點、正常一點、正經一點的啊!”無恥,在她看來,他真的是無恥到了極點。

    “我沒有說笑,那是千真萬確的事。”

    “你……”她受不了了,他根本毫無悔改之心,這麼辛苦把她帶到這裡,就算稍微哄哄她,用甜言蜜語騙她說想要重修舊好也好,對他有所期待的她才是個傻蛋,再待下去她一定會被他弄瘋掉,“我要回去了。”

    “你不相信我,是嗎?”她想走,他不讓,他搶先一步控在她面前。

    “我信,我非常相信你,你的說法字字可歌可泣,句句教人感到動容,我相信你相信得不得了。”鬼啦,她會信才怪,快給她讓開,不然,她就哭給他看,告訴他,得知他的背叛她到底有多難過,她只是一直在忍耐。

    “別說謊,在我面前你的謊言起不了任何掩作用。”

    是哦,他對她太過瞭解,她蹩腳的謊言一旦說出口就會被他看穿。

    他說她喜歡她,從小就喜歡,這次他回到她身邊,是為了敲醒她這個愚鈍的傢伙,讓她明白他們之間可以存有愛情。

    可是那個女人呢?那個不知從何時就出現,並且時不時把他從她身邊搶走的女人,她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才不相信她是精神病患的說法,換作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相信那種鬼話!

    “你走開,充其量那只是你跟她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聽。”

    “你不想聽,就是不願給我澄清的機會。”他把她鬧彆扭的心思挑明來說。

    “你已經說了,你說她是個精神病患。”

    “而你不相信是嗎?”

    “廢話。”她知道男人對解釋劈腿都有百種、千種理由,唯獨他那個說別人是精神病患的說法,怎麼看都太沒有誠意也太混帳了吧?

    “好,我明白了,你跟我過來。”他歎著氣,倏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屋的更裡面走。

    “你幹嘛?蕭臬遠,你拉我去哪裡?你快放開我……”

    “你進去看看。”

    “進去?”她掙脫不了他,只能被他拉到一個房間門前,盯著那扇緊緊關起的房門,她既疑惑又害怕地選擇扭頭重新注視著他,“你想千嘛?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你用說的不行?”

    她很少來他這邊的,她都不敢在他這邊亂闖,怕把他的東西弄壞,她還沒有進過這個房間。這裡該不會就是她以為那個擺滿蠟燭刑具的恐怖房間吧?

    “你進去看看,就看一眼。”他說話的嗓音很堅定,但同時也帶著些些懇求。

    “我不要……”她還想反抗,誰想進去被變態虐待?

    “小甜,不要拒絕我。”他在她身後,說話的嗓音很溫柔,他拉著她的手放在門把上,“答應我,你就看一眼,如果看完了你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走,我不攔你,這樣好不好?”

    “我……”她仍是遲疑,但他都說到這個分上了,她看一看又何妨?“看就看。”

    “謝謝你。”說著,他引領著她,把門打開。

    而裡現在她眼前的是她……她的照片,幾乎貼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什麼?”她好震驚,不知道為何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傢俱,獨獨只有她的照片。

    “你的照片,從小時候到現在的,我全部都有。”

    用限睛看就知道,他的確有她每一個年齡階段的照片,可那些照片多數都是她沒有看向鏡頭的。

    “你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在偷拍我?”

    “我喜歡你,想要有你時時刻刻都陪伴著我,就把你的每一個瞬間都拍下來,或是從叔叔阿姨那拿到一些我錯過時刻的照片,這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他根本就是個……“你這個變態……”她也只能用這句話來回應他了,但那不是謾?,而是蘊含著她的無語與無力,還有一點點止不住的……歡喜。

    “變態也好,怎麼樣都好,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從小便喜愛著你的男人,一個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都有你陪伴在身旁的男人,他怎麼可能背著你跑去找另一個女人,大玩什麼腳踏兩條船的齷齪愛情?”

    “我怎麼知道?或許這是你為了編織謊言,趁著我回老爸老媽家的這幾天,花費功夫貼上去的……”

    “小甜,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他從身後伸出手抱住她,“難道你認為有個男人會這麼閑,重新出現在你面前只是為了拿你尋開心?還有,你不是都問過我了,以前我對你做的,你都接受了,你都瞭解那不止是純粹的欺負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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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5 00:07:0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我是接受了沒錯……”她接受是一回事,那他和那個女人又是另_回事,“等等,你不要岔開話題,就算你給我看這些,讓我知道你心裡由始至終都住著我,我也無法接受你說別人是精神病患的事,我才不相信你這個說法。”

    說到底,她仍是不願意相信那個第三者是精神病患的說法就對了。

    “她原本沒有病。”蕭臬遠淡淡地說道。

    “可你現在說她有病。”施甜甜睨他一眼。

    “半年前,她在美國跟她丈夫孩子去銀行的時候遇上了銀行搶劫,她的丈夫和孩子就在她面前被槍殺,之後她就崩潰了,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事情發生後,我幫忙照顧她一陣子,後來她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她卻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和精神上的寄託。

    在她出事之前,我本來就想著要回來找你,看見她那個模樣,我乾脆提議讓她一起回來,好讓她在臺灣的家人照顧她,結果她根本無法好起來,上一次她又再次為丈夫和孩子的死傷心欲絕,自殺未遂,被送進醫院。”

    “呃……”她愣住了,他把前因後果解釋得很清楚,他的言辭更沒有半點閃爍,聽見那個女人的遭遇,她都無法再說他過分無恥了呢,“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時總是有一天突然被電話叫走,就是為了去安撫她?”其實她仍是覺得很不爽,誰教他每次都為了別的女人丟下她?

    “準確來說,我與她的丈夫是好友,進而才認識她。當年他們的婚紗照是找我拍的,就連他們去蜜月旅行的時候,她的丈夫也請求我同行,讓我為他們拍下一組最美的蜜月照片,讓她擁有一輩子最美麗的紀念。她每次想見我,並不是為了讓我安撫她,而是想要從我口中聽到關於她丈夫的事,這樣她才能得到安慰。”

    “那看起來,她真的很愛她的丈夫。”要借由別人來想所愛之人,怎麼說都太慘了吧?

    “我跟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她嚷著讓我別走,只是很怕我這個帶有她丈夫記憶的人會消失不見,她覺得她已經失去丈夫了,她不能連對丈夫的記憶也失去,但是她狀況很不好,她都無法把話好好說清楚,我都說到這個分上了,你該不會還生我的氣吧?”

    “我沒有氣你,只是那時看到那種事,變得討厭你了。”她以為他對她都是玩玩,根本不是真心的,才會討厭他。

    “那你現在還討厭我嗎?還是說你依然不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帶著你去找她的家人確認事情的真偽,若你真不喜歡我管她的事,以後我就不管,反正她的家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尋死。”他抱著萬分期待地問,因為他知道她根本不會真正討厭他,從來也不會。

    “不用啦,你也不用把事情做得那麼絕,那個叫淑妤的挺可憐的,等下次,我陪你一起去開解她,不然我托人幫忙問問,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心理醫生將她治好?我想,只要花上些時間,好好照顧她,她一定可以恢復的。”

    “我都想不到你這樣善良,但是……”對她給予讚美的同時,他卻顯得有點懊惱,並且有些不依不饒地重複著問道:“你還沒給我回答,你這樣會讓我感到很不安,告訴我,你還討厭我嗎?”

    “我是不討厭你了。”諒他也編不出那麼大的謊言來騙她,“可是我是不會道歉的……”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並沒有做錯,你只是不太愛聽人……聽我說話,而且你很愛眼見為憑那一套。”

    “喂,你是想再吵架嗎?”她微惱地轉身捶打他的胸膛。

    “我們有吵架嗎?我記得一直都只有你不願聽我說話而已?”

    “是,是我不願聽你說話,是我愛相信眼見為憑,但是還是你不對,從最初你就該千方百計想盡辦法給我解釋清楚,而不是讓我一直誤會下去!”他這樣,害她覺得自己這些天來的難過都好蠢、好傻。

    “我不是做了嗎?是你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

    他說的應該是婚姻介紹的事,還有她那個相親物件的事。

    “對了,你說你去過婚姻介紹所,他們怎麼會願意告訴你我的事?”

    “想知道嗎?”他在上方低頭與她靠近,並且俊臉帶笑地問著。

    “當然想。”

    “那你該知道你需要做什麼吧?”

    聞言,她立刻回抱住他,抱得緊緊的,“我們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他把她的照片貼滿屋的舉動很變態……是很浪漫,但是她可沒興趣和勇氣躺在自己的照片堆裡跟他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的。

    “我要說不行,你估計真的會跟我鬧脾氣,這回恐怕你是真的想走了。”他沒有那麼壞心眼,他把她帶到了臥室。

    可他們才剛上了床,他才剛想湊過去一親芳澤,就聽見她細細弱弱地說道:“阿遠,我很想你……”

    “想我你還跑回那邊的家裡去?你知道我每天在這邊一個人有多慘嗎?之前我不停請求你見我一面,還被你隔壁那個鬍鬚大漢吼,他差點就想拿東西出來打爆我的頭。”

    “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伴隨著啾地一聲親吻聲落在他唇上°

    “你的道歉有點不夠誠意。”

    “我還有,還有好多好多。”一個吻怎麼夠?他說夠她都會嫌棄。她直接動手除去雙方身上的阻礙,擁抱他,親吻他,渴望被他碰觸的模樣,表現得比他還要猴急。

    “小甜,我們訂個規矩好不好?”在進入她時,他在她耳邊說道。

    “什麼規矩?”他好厲害,堅挺又強大,她光顧著感受他,細細感覺他猛力進入的過程,小嘴裡吐出的話語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以後若發生誤會,你先等我五分鐘好不好?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保證跟你解釋清楚。”她好小,又小又緊,他在她裡面感如同寸步難行,不過那阻止不了他對她的佔有與疼愛,他退出一些些,又再次猛然進入,要她在他身下顫抖嬌吟,要她為了他而感受,為了他而瘋狂,為了他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唯有感官與肉體無限索求著他。

    “不要,那太久了……”給他的時間太長太久了,久到他足以編織出謊言來欺騙他,這句話,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來的。

    他表面上很好說話,待她很好很溫柔,但其實在床上的他從來都是毫無節制,一次次把她撐開,又一次次地對她深入再深入,每一次她都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弄壞。

    “那三分鐘?”

    “不行……”她因他碰觸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而軟弱呼喊,身子分明已經被他折磨得虛軟無力,卻仍舊自動自發地貼緊他、糾纏他。

    她會死,再這樣下去,再這樣被他一次次兇狠的侵入佔有,她可能真的會死。

    可她不願將他放開,她不想讓令人感覺狂亂失控的快樂停下,她只想他給她更多……

    “不行?那如果還有下次,我不說了,乾脆像這樣,直接把你鎖在我身下,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你、你……”這樣太便宜他了吧?

    接下來,她完全說不出來話來了,她沒時間說,他根本不讓她說。

    到最後,除了他,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也不再需要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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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5-15 00:07:30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這個人來過你們這裡,對吧?”

    今天有個男人一大早便殺到婚姻介紹所,來勢地拿著張照片在接待小姐面前晃來晃去。

    “這、這人……是來過沒有錯……”她記得很清楚,照片裡的人是那位叫施甜甜的小姐,來的時候哭得眼紅紅的,教人印象深刻,況且前幾天她才通知她準備相親,怎會不認得?

    “請問你是?”

    “我要你們幫我破壞她的相親。”

    “啥?”她沒聽錯吧,這男人跟人家有仇呀?

    “她跟人相親當天,我要你們把場地包下。”

    男人將一張支票被拍在面前,她看見上面的金額正好是她們家套餐A的價格……

    “先生,你這樣做我們會很困擾,場地是要與施小姐相親的那位先生訂下的,我們並沒有介入的義務……”務字才說完,又是一張支票拍在她面前的桌上,這次換成她們家套餐B的價格。

    “我管你?反正當天我不要看到任何人打擾,更不許餐廳的工作人員妨礙我的進出,之後那個男人的事,你們給我搞定他。”

    “先生,很抱歉,這種事我不能作主……”主字才說完,換另一張支票丟了出來,在桌上以滑行的方式來到她面前,上面寫是套餐C的價格。

    “這裡,給你們補上我找你們合作的費用,另外她之前交付的費用不用退,就當違約金處理好了。”

    “我……”有錢了不起?還要三張支票一起甩甩甩,拍拍拍?

    “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您的要求,我們並不能辦到……”

    “這位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為您辦到。”接待小姐話沒說完就有人出來搶白,來人還是她家老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張支票全部收入囊中。

    “先生,麻煩您在這張表格上填寫一下姓名和聯繫方式,方便我們跟您聯繫,之後的事,請務必交給我們處理。”

    有錢能使鬼推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賺幹嘛不賺?老闆笑意盎然的臉上是這麼說的。

    完了完了,她覺得要完蛋了,他們婚姻介紹所成立這麼久以來的英明,即將被老闆敗光,直到那個可怕……強人所難的男人走後,她有許久都未能從哭喪的低落情緒中走出來。

    “你幹嘛?去做事,明天那位施小姐就要去相親了,趕快找陸先生訂的那間餐廳電話,打電話去跟餐廳經理溝通。喏,剛才那位元先生的聯繫方式也給你。”見她整個人快變成化石,老闆推了她一下,直接將表格交到她手裡。

    “老闆……”她回話得很是有氣無力。

    “幹嘛?”

    “我覺得我們公司快完蛋了……”是被老闆的沒節操玩到要關門大吉。

    “公司完不完蛋我不知道,但是剛才那個男人氣勢那麼威武,模樣那麼兇狠,我猜他十成十就是那個施小姐的正牌男友,人家是情侶吵架,一時想不開才會跑我們這,你就快去做,等那個男人氣到失控跑回來,完蛋的就是我們了。”

    “咦?真的嗎?怪不得我上次看那個施小姐覺得她怪怪的,老闆,你好神哦!”

    “謝謝你的稱讚,快去工作,再不行動,小心剛才那尊瘟神跑回來把你的骨頭拆掉。”

    剛才那尊瘟神?她不經意地低頭附了一眼手中表格上的那個名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蕭臬遠,蕭孽緣……嗯,真的像瘟神名,她還是趕快去把事情辦妥吧!

    注:欲知工作狂魏禹騫如何變成寵妻專業戶,請看《老闆的相親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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