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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官凌雲的傷勢已好了大半,並且可以下床行走,他廣發請帖,邀請朝中大臣到上官府來作客。
對外是說要正式介紹他的夫人陶嫣然讓大家認識,還有讓親生兒子上官石出來亮相。
收到請帖的人莫不看在上官凌雲的面子上,前來參加晚宴。
晚宴開始不久,精緻的菜肴一一上桌,大家高興的說說笑笑,互相敬酒吃菜。
坐在主桌的上官老夫人始終笑咪咪,她很高興孫子終於開竅了,發現嫣然才是真正值得他愛的女人,而不是那個自私貪婪的陶月歡。
跟她坐一桌的還有一直埋頭吃美食的曾孫小石,上官凌雲和夫人陶嫣然,上官凌霄和舒苑兒,以及李修竹。
每個出席的大臣都發現那個冷冰冰的相爺今晚的笑容特別多,也特別開心,讓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看起來不那麼嚇人。
「呃,上官夫人,請問一下,令姊不是來府上拜訪,怎麼今晚沒有看到她啊?」一個身材瘦長、身著藍衣的俊美男人走了過來,站在陶嫣然的右後方,斯文客氣的問道。
陶嫣然轉頭,看見來人是姊姊的丈夫沉月卿,一臉為難的轉向左邊,求助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上官凌雲收斂笑容,嘲諷的說:「沉大人,原來你也會想到自己的妻子啊?」
沉月卿顯得有些狼狽,乾笑一聲。「相爺,你怎麼這麼說話?月歡是我的妻子嘛!怎樣?我可以看看她嗎?」
沉月卿的心裏有些焦急,這三天來他一直以為月歡已經拿到印著上官凌雲官印的空白信函,因為她曾傳訊息給他,說她已成功得到上官凌雲的信任,怎麼現下卻沒看到她呢?
突然,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因為他看到上官凌雲對他綻放溫和的笑容,可是在他那有著一道醜陋疤痕的剛毅臉龐的襯托之下,竟讓他有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由背脊爬上。
「請沉大人先回座,令夫人有一項特殊的表演想要給各位看看。」上官凌雲的語氣有別於平常的冷漠與淡然。
深知上官凌雲平常表現的大官們都面露詫異,以為他因為成親,陷入戀愛中,而變得好說話了。
等沉月卿回座後,上官凌雲站了起來,先到上官老夫人的旁邊附耳對她說了幾句話,上官老夫人點點頭,牽著小石,在丫鬟的陪同下,離開了大廳。
這時,上官凌雲站直身子,大聲開口。
「各位,感謝你們給上官這個面子,撥冗來參加晚宴,相信你們都已認識我的妻子了,我特別安排了一項特別節目讓大家欣賞。」
說完,他用力擊掌。
張立群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士兵,他們押著一身狼狽的陶月歡,待眾人看清是誰時,驚呼一聲,隨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沉月卿大驚失色,匆忙站起身奔了過來,對他怒喊道:「上官凌雲,你是什麼意思?快放開我的妻子。」
原本頹喪的陶月歡見到沉月卿時,委屈的哭喊道:「相公,快點救我!眾位大臣,你們看看,上官凌雲仗著自己是能呼風喚雨的宰相,竟然為了報復我三年前拋棄他,把我囚禁起來,虐待我。」
見大夥議論紛紛,陶嫣然急著站起來想為他說話,上官凌雲卻按住她的手,同時和她一起坐下來,氣定神閒的冷笑一聲,接著竟然大聲鼓掌。
「演得很精采呀!沉夫人。」他冷冷睨她一眼後,接著雙眼銳利的掃向沉月卿。
沉月卿全身顫抖。莫非露了餡,他已經知道他們的計畫了?
「諸位大人,請坐好,你們知道這次河岸工程承蒙皇上厚愛,由我親自主持,由沉大人、李大人、張大人輔助我,我為了天下百姓著想,想要善盡監督的責任,可是有人枉顧百姓的利益,非要從中得到龐大的回扣,中飽私囊,我不願與他同流合污,他便派殺手暗殺我,可惜沒有成功,如今又使出美人計,你們想,我要不要嚴懲他們,為百姓謀福利,替皇上好好的辦事?」
上官凌雲表情冷漠,天生威嚴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也讓眾人明白他說的是誰。
一下於所有指責的目光紛紛投向沉月卿和陶月歡。
「夠了,上官凌雲,別以為你可以只手遮天,權勢大就能冤枉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派殺手暗殺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想要回扣?至於美人計,根本就沒那回事,明明是你對月歡愛戀不成,才報復她的。」沉月卿激動的反駁,他知道要是不儘快撇清,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官職就要不保了。
相對於他的激動,上官凌雲反倒輕鬆自在多了,他冷笑一聲。「要證據是嗎?」他對張立群頷首示意。
張立群從懷裏掏出一堆紙張,在沉月卿面前揚了揚。「這是從你家帳房底層的隔板裏搜出來的,開給雲月殺手組織三千兩的收據。至於這疊銀票的出處,只要一查就知道,全是你向工程隊收取回扣的證據,看誰向你賄賂的金額高,你便將工程發包給誰。還有,陶月歡已經承認她來上官家的目的了。」
「這樣你該明白我沒有冤枉你了吧!」上官凌雲冷笑道,眼裏儘是嘲諷與輕蔑。
「不,不可能,那些東西我都藏在很隱密的地方。」沉月卿不敢置信的抓抓頭。
「這樣大家都明白了吧?他的妻子陶月歡與他同謀,與江湖人士過從甚密,想要介入這樁大工程,所以,張將軍,麻煩你把他們兩個押進大牢,明日一早再奏請皇上發落。」上官 凌雲冷冷的說,剛毅的臉龐沒有一絲同情。
「不,求你,要關就關我好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要關月歡,好不好?」知道大勢已去,沉月卿反而幫陶月歡求情,因為他是真的很愛她,不想她受苦。
他見上官凌雲這麼的無情,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轉而看向陶嫣然。
「上官夫人,求求妳,替月歡求情,她再怎樣也是妳的姊姊啊!」
陶嫣然望了上官凌雲一眼,他不為所動,只好對沉月卿說:「對不起,不是我不幫,而是姊姊太殘忍了,你以為雲哥真的是鐵石心腸,沒有任何感情的嗎?」
她不幫實在是姊姊太過分,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傷害雲哥,也沒有任何愧疚之意。
「將他們押下去。」上官凌雲命令道。
「遵命。」
於是兩名士兵上前,將他們兩人押了下去。
這時,上官凌雲舉起酒杯。
「大家別因為他們而掃了興,來,今天本相爺很高興,敬大家一杯。」
「相爺,李某敬你一杯,你真是太聰明了,沒有人能在你的眼底下做壞事啊!」兵部大人率先開口。
接著,眾大人輪番舉起酒杯敬他,對他讚不絕口,其實心底對他是又敬又畏,再也沒有人敢與他作對,因為上官凌雲真是太厲害了!
夜深時分,人群散去,上官凌雲和陶嫣然回到房裏。
她服侍著他換下衣服,自己也換好了衣服,爬到床上,挨近他。
「雲哥,你還真威風耶!我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十分尊敬你,只要你說一句話,沒有人敢反駁你。」
「妳現在才知道妳的相公很威風呀?」上官凌雲自負的說。
「人家沒有看過你在朝為官的模樣嘛!那你是不是每次上朝都很威風啊?」她好奇的眨著眼。
「當然囉!」
「哦!莫非你總是憑藉著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位在耍威風啊?」陶嫣然故意調侃他。
上官凌雲瞪大眼,「耶?怎麼?我覺得妳好象越來越不怕我了。」
陶嫣然露出甜美的笑容。「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嘛,所以我當然不怕你啊!而且你都不知道,以前的你一副不苟言笑、冷冷的模樣有多嚇人啊!嗯,我隨便想想也知道,你一定都用這副嚇人的模樣對別人耍威風,對不對?」
上官凌雲將她攬進懷裏,語帶寵溺的說:「是呀!現在妳都不怕我了,如果我還不把自己的威儀用在上朝時,那還有誰能讓我耍威風啊?」
「雲?」她突然柔柔的喊道。
「嗯?」他應道,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不管你威不威風,我都愛你,也謝謝你愛我,讓我覺得我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陶嫣然感性的說。
上官凌雲用手支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不,是我該謝謝妳,妳的堅持和妳的愛,讓我再度覺得生命有意義,也覺得我的未來不再只是行屍走肉般的一天過一天,我愛妳。」
陶嫣然主動獻上自己的唇,熱情的回應他。
他們用肢體語言表達對彼此的愛意,熱情持續燃燒,對兩人的未來滿懷希望……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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