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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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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衣 -【爺的異類王妃(完美皇子進化論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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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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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31 17:37:3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隔天一早,寶珠聽從應停的吩咐,帶著張馨萸前往新建成的王府。
  
  王府對外的門面大致已佈置完好,後面還有一些提防沒完工,但已能住人了,舊王府裡的一些下人已搬過來整理屋子有許多天了。
  
  應停聽說妻子一來,馬上叫人把張荔瑩帶到身邊,跟她走到離門口很近的位置,與她有說有笑的,讓荔瑩訝異得渾身不自在。
  
  後來發現張馨萸的出現,她才明白了應停的意圖,索性做個順水人情,配合應停像個傻瓜般在王府內走來走去,還表現得頗為親密。
  
  應停一直在觀察張馨萸的反應,等著她上來表態,沒想到等得他的臉都快笑得僵硬了,張馨萸還是不行動。
  
  他實在忍受不了張荔瑩虛偽的臉,轉過身想將張馨萸帶到身邊,不料一眨眼,再見到的卻是她離去的背影。
  
  “她去哪?”應停問著急得團團轉的寶珠。
  
  “大爺!您實在是玩過頭了,王妃都被氣走了,您快去把王妃追回來呀!”
  
  “你就不懂得留住她嗎?”
  
  寶珠埋怨道:“您和張荔瑩在那裡卿卿我我的,奴才見王妃整個人都在發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您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他想要她上前拉開張荔瑩,再緊緊的抱住他,向他示愛--然而,張馨萸沒有實現他的這個願望。
  
  情況開始失控,應停立即趕回去做補救。
  
  趕到舊王府內,只見一群女眷正在收拾東西,發現他回來了,也不行禮,看著他的眼神很不尊敬。
  
  “王妃呢?”找不到張馨萸,應停問著一旁的婢女。
  
  沒人回答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罪犯似的。
  
  應停心想,這裡的人大概都聽說他“移情別戀”的事了。“怎麼?都變啞巴了嗎?”他不得不嚴厲逼問。
  
  “奴婢們都不曉得王妃在哪裡!”眾人茫然搖頭。
  
  寶珠到處找都找不到張馨萸,只覺得擔憂不已。
  
  “她沒回來嗎?”應停也著急了,吩咐寶珠留在家裡等候,自己則帶人出去尋找他的王妃。
  
  他人一走,不到片刻,寶珠就瞧見張馨萸雙眼泛紅,從一間放雜物的偏僻房間走出來。
  
  “王妃……”寶珠走上前,正想向她解釋。
  
  張馨萸向丫環們使了個眼色,寶珠馬上就被女眷們包圍起來,連張馨萸的臉都看不到。
  
  “王妃?王妃!”
  
  等丫環們退散開,張馨萸已經不見了。
  
  寶珠只能無語問蒼天。
  
  半晌,應停匆匆趕回,“王妃回來了嗎?”
  
  寶珠趕緊回報,“大爺,王妃離開了,您沒走多久,她就從房裡出來,然後就不知去哪了!”
  
  應停大皺其眉,直接找上張馨萸的嬤嬤,經過一番追問之下,嬤嬤不情不願的告訴他--
  
  “小姐出去雇馬車了。”
  
  “叫王妃。”應停邊糾正邊問:“她要馬車做什麼?”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那她要去哪裡?”回京城嗎?去找應仁嗎?應停驚怒交加,當即加派人手在城中大肆搜尋。
  
  過了片刻,終於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發現了張馨萸的身影。
  
  她穿著素白衣裳,身邊有兩個丫環跟隨,臉色十分憔悴,卻依然美得令人心醉。
  
  應停快速策馬前去攔住她的去路,與她目光相對的瞬間,她眼中的幽怨令他感到慌亂無措。
  
  “你怎麼就跑了?”他下馬。柔聲問她,“今晚就搬進新王府吧?”
  
  張馨萸抬起頭,正視眼前這個態度異常溫柔的男人,仿佛能從他和煦的眼神中看到愧疚、自責、擔憂和不舍,她不曉得他這些豐富的情感是為了誰而浮動的?
  
  “沒這個必要,你喜歡跟誰在一起……就去。”張馨萸疲倦極了,不想再猜他的心了。
  
  為了他而委屈自己,可他心裡卻還是只有張荔瑩,她已經厭倦了,“我要走了。”
  
  這個從小就認識的,一直被她放在心裡關注的人,她其實知道他許多事--
  
  他不會虛假的掩飾自我,對朋友十分講義氣,在眾多皇子裡,真正做得到對待萬物一視同仁的,只有他。
  
  他不會結黨營私,暗算他人,若非身為皇長子,又建下諸多功勳被太子党忌憚,他也不會與太子起爭鬥。
  
  在她眼裡,沒有人是比他更好的,但他……總是對她不好。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意味著放棄她努力付出的一切,她不是沒有遺憾,但她已經心灰意冷,不想再堅持了。
  
  應停啞然,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利用一個女人來增添夫妻之間的“情趣”罷了,哪知道會激起張馨萸這麼嚴重的反應?
  
  他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強行將人抱上馬,很意外的,張馨萸沒有反抗,任他抱在懷裡動也不動。
  
  “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非要這麼彆扭……”應停能感受到她情緒低落,連帶的他也變得小心翼翼--比面對他的皇上老爹還要誠惶誠恐。
  
  “你這麼說,倒是我的不對了?”張馨萸只覺得哭笑不得,不停的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只知道必須離他遠一點,心才不會那麼痛!
  
  “我不會留下張荔瑩的。”
  
  “那是你的事。”隨便他是想金屋藏嬌或是怎麼樣,離開他以後,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別跟我鬥氣,我們回去。”應停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張馨萸不懂他這麼積極的挽留她又有什麼意思?“算了吧!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麼樂趣呢?”
  
  “你呢?”應停遣散跟隨在後方的侍從們,策馬帶她前往海邊。“想回應仁身邊去嗎?”
  
  兩人交談的語調輕緩,卻有著洶湧的波濤在平靜的表面下流動。
  
  “你說什麼?”
  
  “應仁不是對你戀戀不捨嗎?你呢?受不了我,想回去了嗎?”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分明是他對張荔瑩念念不忘、不思悔改,如今居然還想替她安上個不貞潔的罪名,冤枉她想紅杏出牆。
  
  “我說錯了嗎?不然你想去哪?”察覺到她語氣中的氣憤,應停終於安下心了,這說明她完全沒有想去找應仁的想法。
  
  “你當初不是想休掉我嗎?”
  
  “哦……還在記恨啊?”止步在柔軟的沙灘上,應停低頭笑著,笑聲拂過她的髮絲,撩撥起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
  
  張馨萸轉頭瞪他,無奈整個人被他環抱得難以動彈,此時,他的下巴就枕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在對待親密的愛侶那般。
  
  “好了,你可以發脾氣,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比起應仁那種表裡不一的壞東西,我才是你託付終身的最佳選擇。”
  
  這人還真是大言不慚,連一心一意對她都做不到,還說什麼終身?張馨萸不可遏制的笑道:“這麼說,你不要舊情人了嗎?”
  
  “張荔瑩對我,早就不具任何意義。”
  
  應停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張馨萸感到震驚不已。“你不會留下她嗎?”
  
  “我又沒病,收留她要做什麼?”
  
  “那……為什麼……”她一臉匪夷所思,用力扭過身子正視他,“那這些日子……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張馨萸全神貫注的盯著應停打量,他戴著眼罩的英俊容顏在她火熱的目光審視下,漸漸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就像個明知做錯事卻又不肯認錯的孩子般,在難為情的同時卻又故作鎮定樣。
  
  “你……”突然間,張馨萸幡然醒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你是故意拿她來激怒我嗎?”
  
  應停看看藍天白雲,再看看沙灘海浪……
  
  “回答啊!”張馨萸伸出雙手按住他的臉。
  
  “你不要那麼急躁,看看這藍天,這大海……”
  
  “你再廢話一句試試看!”張馨萸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應停垂下眼,與她的目光交纏,眼中蘊含的柔情連成一線,直接延伸到她的心窩,把她的怒火強行熄滅了。
  
  張馨萸愕然、迷茫、慌亂,又因為他的擁抱而逐漸平靜下來。
  
  兩顆心在無聲的凝視中再度靠近,緊緊纏繞在一起,這一刻,他倆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是相愛著的,是互相重視著的,雖然誰也沒將愛意說出口。
  
  “我想知道你有多愛我,剛好張荔瑩還可以用,所以……”應停低聲回答,而他自己早已得到滿意的回答了。
  
  張馨萸雙目圓瞪,瞪了他許久,渾身一陣顫慄。“所以……你沒有對荔瑩餘情未了,所以……你只是利用她?”
  
  “呃……抱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她握緊雙拳,閉上眼,眉頭緊皺,語調高揚,“你還想有以後?”
  
  “好了,你別生氣了。”
  
  張馨萸說不出話,直接提起拳頭砸向他。
  
  “我跟你賠禮道歉,行了吧?”應停長這麼大,還沒如此低聲下氣過。
  
  “你這個混蛋,太過分了!”兩手並用了,“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也是逼不得已……”
  
  這根本是強詞奪理吧!“滾!”
  
  應停張開雙臂,再次將她抱到懷中,任她的粉拳砸上胸膛,他不急不慢道:“你從沒說過你是喜歡我的,即使我感覺到了,但你都不肯說,我不需要別人的肯定,但我需要親密伴侶的確定。”
  
  張馨萸聞言一震,憤怒的眸子裡溢出了哀傷之色--她對他的愛從沒說出口,那是她的錯嗎?
  
  可她怎麼敢說?
  
  她所處的環境是與他立場敵對的陣營,她偶爾說他一句好話都會被責備,她的家人總在計畫傷害他,她有什麼資格說愛他?
  
  應停見她低下頭沉默不語,便自顧自的道:“最初,你說是為了‘償還’我才來到我身邊,你看,你有個這麼大義凜然的理由,可後來呢?我確定你對我有情,但依照你對我的說法,那也在‘補償’的過程裡吧?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用那種說法來解釋一切,我很貪心,我想要更多,你能諒解嗎?”
  
  “你也沒說喜歡我,為什麼要我先開口……”張馨萸終於找到說話的力量。
  
  “那還用說嗎?你自己想想最初我對你的態度,比較一下,現在我對你又是什麼樣?這很容易分辨吧!”他那麼擔心她在一氣之下跑得無影無蹤,到處追尋,現在好話說盡就是愛惜她的證明啊!
  
  “那我對你也好到人盡皆知,你怎麼不先來對我示愛?”
  
  “大男人說那些情話,像什麼樣啊……”
  
  張馨萸突然有吐血的衝動,“女人家主動示愛,才會被嘲笑吧!”
  
  “算了,不跟你爭了,總之,現在我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很好,可以回家休息了。”
  
  吐血還太簡單了,她應該直接昏死過去才對。“那麼,你找張荔瑩來惹我就是正確的嗎?”
  
  “這事我是過分了一點,但我找過你,想跟你談心,只要你明明白白一句話,我可以馬上為你趕走她,是你性情彆扭,怎麼都不肯說真心話。”
  
  張馨萸氣得眼眶發紅,這男人做錯事還要找藉口,真是太沒品了!
  
  “唉!你別哭啊!是我不對,我認錯行不行?”見懷中的女人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樣,眼眶含淚,嘴唇半噘,應停的心好疼。
  
  “你混蛋,強詞奪理……”哽咽的指控聲是那麼的悲感。
  
  應停一下子就認輸了,“好好,我保證以後不再犯這種錯誤。”
  
  張馨萸並不滿意,咬咬嘴唇,忍不住的淚水終於滑出眼眶,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他掉眼淚了,都決定放棄這個“冥頑不靈”的男人了,誰知峰迴路轉,他沒把心交給別人,他是喜歡她的,他願意跟她在一起攜手一生。
  
  這本是她追求了多年的目標,如今願望實現了,她卻不是快樂,反而心酸得想大哭一場。“你太過分了!”
  
  “我都道歉了,怎麼還……”見張馨萸的眼裡愈掉愈凶,應停只覺得心慌意亂。“別這樣,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
  
  他手足無措,這種慌張無助的經驗實在是少之又少。“喏,來來來,我讓你打,繼續打我。”
  
  他抓起她無力的雙手往自己身上敲打,她傷心的模樣讓他難過得都快失去了理性。
  
  “你抓疼我了,混蛋!”張馨萸放聲大哭。
  
  應停趕緊放開她,小心的抱著她,不斷的賠禮道歉。
  
  她感受到他的誠意,他對她的在乎,於是閉上眼睛,埋頭在他的懷中哭泣,把所受到的委屈統統化為淚水,大聲的宣洩出來。
  
  一直以為,她不去介意他動情太晚,她用情太深,現在聽著他安撫人的柔軟嗓音中充滿溫情,她這才知道,她不是不介意,而是先愛上他的自己不具備介意的資格。
  
  在他回應相等的愛戀之前,兩人的關係是不平等的,就算她再介意也沒用。
  
  一直不敢承認她喜歡他,就怕被他知道了會嘲笑她,那會比拒絕更令她受到傷害的。
  
  “我錯了,我都知道了。”應停還在道歉,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
  
  他這輩子還真沒這麼“窩囊”過,卻也從來不曾為一個人這麼的心疼過。
  
  從來,他只覺得自己命苦,他只懂得為自己悲哀,如今她的眼淚,她不停發顫的身軀都揪疼了他的心,讓他懂得為另一個人傷心難過、忐忑不安。
  
  應停非常後悔,早知道會讓她這麼悲傷,他就不該利用張荔瑩來欺負她,同時他也沒料到……他的王妃醋勁竟是這麼大。
  
  “混蛋!”張馨萸提起力氣繼續捶他胸口,一下一句話的數落著他,“什麼為了償還你而嫁給你,那種廢話你也信,笨死了!”
  
  “喂……”
  
  “我喜歡你啊!笨蛋,不然誰會不當皇后而陪你來到這種鄉野之地,還要整天看你的臉色,你真是蠢得沒藥醫了!”
  
  從海邊一路被罵回到陳舊的王府內,應停一直在深思--張馨萸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上他的?
  
  照她的說法,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她的表現也完全無跡可尋--她漫長且充滿委屈的心酸愛戀史,在他想來,真是一件無法理解又莫名其妙的事。
  
  “隨便拿些東西,今晚我們就住到新王府去吧?”
  
  “不要!”到達家門口,張馨萸作勢下馬。
  
  應停連忙協助她落地。“我們不是講和了嗎?”
  
  “誰跟你講和了?我只負責罵你。”睨他一眼,張馨萸施施然的走進門。
  
  應停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美色”給迷昏頭了,才會覺得她連使性子的姿態都頗為撩人,看得他心神蕩漾……
  
  “那你罵半天也罵夠了,我們和好吧?”再罵下去,他都要替她感到辛苦了。
  
  張馨萸不為所動,回到自己的房間,吩咐丫環倒茶水。
  
  她確實是罵到口渴了,應停這次真是惹怒了她,即使他有理由,她也不打算聽他說幾句話就輕易原諒他。
  
  “你……還要生氣下去啊?”應停跟著張馨萸進房,看她生悶氣的樣子可憐又可愛,好想逗她玩,不過她的心情正壞,一向明理的他思索片刻後決定暫時不要招惹她。“你這樣對身體不好。”
  
  剛想再勸她幾句,見她紅通通的眸子瞪來,他就渾身無力了。“那……我先回去了,等你想通了再來。”
  
  張馨萸聽他腳步聲踩得響亮,不高興的轉頭,卻見要走的人反而湊近她身旁,趁她沒防備,低頭親了她一下。
  
  “你!”她驚呼,又羞又氣。
  
  應停笑著後退,退出門外,人還不走,笑容可掬的望著她,“我真的走了。”
  
  張馨萸轉回頭不看他,過了片刻,聽到身後關門聲,心一震,她回頭去看,應停果真離開了。
  
  張馨萸皺眉,深感失落。
  
  他道歉也道得太沒誠意了,才堅持那麼一會兒就走了,她很不滿意,可轉念一想,現在是中午,他午飯還沒吃,哄了她半天就離開,是準備去哪?他餓不餓?幾時會回來?
  
  她又開始為他而心煩意亂了。
  
  “你如果想留我的話--”房門猛地被打開,該消失的人又探進身來,深情款款道:“我就不走了。”
  
  張馨萸一顆脆弱的小心靈就這樣隨著他起起落落,動盪不安,她火大的將桌上果盤裡的水果全丟向他。
  
  “你真體貼啊!知道為夫餓了。”應停接到手中咬了一口,看她滿面的紅光,精神奕奕,不像早上在大街尋到她時那樣失魂落魄,這讓他的心徹底的安穩了。
  
  “我把張荔瑩趕走,還是交給你處理?”
  
  張馨萸聞言,搖頭不語。
  
  對於那個女人,她沒有好感,但對方所做的一切也是被迫的,她不想干涉別人的命運。
  
  應停了然的點頭,有時候不須言語,他就能理解張馨萸的想法--這種默契會隨著相處時間的延長而加深,他很期盼有朝一日能與她心靈相通,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你中午沒吃東西……”張馨萸忽然開口,話說完了又有點後悔。
  
  “打算做給我吃嗎?”這表示她願意講和了嗎?
  
  “我也餓了,想做給自己吃,你願意就留下來吃剩下的,不願意就走。”
  
  應停笑著卷起衣袖,“我陪你一起做飯。”
  
  張馨萸驚疑不定,不知道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她兀自走向廚房,應停跟在身後,等她準備做菜了,見他真的還留在廚房,決心要當幫手。
  
  張馨萸歎氣,“你行不行啊?”
  
  一頓午飯做得無比辛苦,應停是愈幫愈忙,害得張馨萸單單是為了補救他犯下的錯誤就忙得心力交瘁。
  
  然而看他笨拙的模樣,感受他的誠意,明白他正努力討好她,只為彌補對她的傷害……
  
  張馨萸滿腔的怒氣,在不知不覺中減少了。
  
  她不是個小氣的人,當時恨到決心離他而去,是傷透心了。現在雖然還不能平靜,但在他的積極搶救之下,她已不再堅持與他了斷。
  
  午飯過後,應停召集心腹幕僚,聯繫京城的兄弟們,為太子找麻煩。
  
  他的皇弟們各個都是不安分的,與他的關係一般,長大了就不親密,但對於那張龍椅的渴望則是強過他百倍、千倍,只要給他們一點好處,絕對可以利用他們來對付應仁。
  
  應停決定,把當初留在京城殘存的勢力全都交給最會惹事的皇弟--他雖人在遠方,也決心全力支持優秀的皇弟來代替他,繼續與太子鬥爭下去。
  
  應仁把張荔瑩派來搗亂,目的雖未得逞,終究也弄得他們夫妻倆很不開心,他當然不會不檢討“不開心”是否咎由自取,怎麼說都要先“回報”他二弟一番。
  
  當為非作歹的事務安排妥當了,順便將二弟安插在附近的“探子”全都拔除乾淨,應停再次回到張馨萸的睡房。
  
  午後陽光明媚,張馨萸正躺在床上看書。
  
  “明天回去吧?”應停走到床邊,看她神色慵懶中透露出誘人的嬌媚,心弦為之振盪,目光深邃了起來。
  
  “我累了。”張馨萸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把書放到一旁,閉目休息。
  
  應停笑了,決定滿足自己的樂趣。“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她一聽,慢慢張開眼看他,見他笑而不語,她納悶的等待他再開口。
  
  不料,應停忽然低頭,猛地親了她一下。
  
  張馨萸驚訝的捂住唇,這就是所謂的重要事情嗎?
  
  他不給她質問的機會,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唇,盡情吮吸甜蜜的味道。
  
  “唔……”張馨萸推了應停兩下,推不開,乾脆放棄掙扎。
  
  他的動作很溫柔,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愛惜著。
  
  “一起睡吧?”一吻結束,應停笑問。
  
  張馨萸瞪眼,“天還沒黑……”
  
  “你想到哪去了?”取笑她不純潔的想法,他坦誠道:“我只想陪在你身邊。”
  
  張馨萸大感羞憤,腦子裡有道聲音叫她快將應停給踢下床去,然而不爭氣的自己被他輕易滿滿的眼神所凝視,當即失去了抵抗力。
  
  “這幾天為了刺激你,我故意不回來……”躺上床的應停突然說道。
  
  “你還說!”張馨萸一提起這件事就生氣。
  
  他接著說:“我很想你。”
  
  四個字就讓她一肚子的怒氣全都豁然消散。
  
  “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這麼想你。”一天不見她的面就心神不寧,她像是無孔不入的海水般淹沒了他的領地,把他的心窩全都佔據了。“真難相信……最初我可是很討厭你的,現在卻是離不開了。”
  
  張馨萸低頭,默默貼近應停的身體,心裡因他所受到的傷正被他的甜言蜜語一點一點的修復完好。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聽到這裡,她又閉眼裝睡了。
  
  “告訴我嘛!”纏著懷裡的人兒追問不休,應停吻上她的耳朵,輕含她的耳垂,“馨萸、馨萸。”
  
  一個男人勾引人的能力有多麼強,張馨萸總算是體會到了,她滿面通紅,被他糾纏的受不了,顫巍巍的開口,“你不會欺負下人。”
  
  “啊?”應停聽得似懂非懂的。
  
  “我看過應仁,心情不好時會拿僕人出氣。”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這麼做?”
  
  “看你和下人們相處的情況就知道了,他們不怕你,而且你的手下都很忠誠,大多跟隨你離開京城,因為你值得他們效命。”
  
  她的這番話,讓應停有點訝異。
  
  他從沒注意過這方面的事,如今仔細回想--當他離開京城,失去了許多東西,但其實他擁有的也很多,像是值得珍惜的人一直都待在他的身邊,等著他去發現。
  
  欣慰的笑了,應停默默感謝懷裡的妻子帶給他的發現,口中卻仍追問:“只有這麼一點嗎?”
  
  “唔……我真的睡了。”
  
  “馨萸、馨萸、馨萸!”男人撒嬌的語調也可以甜得膩人。
  
  女人無可奈何,只好說出所有她想像得到的讚美之詞。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啊!”終於滿足的他,變得眉開眼笑。
  
  突然,一個肘擊正中他的腰,應停轉為苦笑--他還聽不夠,可懷裡的人兒已經難為情到抬不起頭了。
  
  沒辦法,這次先放過她,反正兩人有的是時間,他會慢慢的,一天一天引誘她把愛全說出口。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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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午睡醒來,已是下午,夕陽西下。
  
  應停不在身邊,張馨萸從床上坐起,摸了摸被吻過的臉,耳朵,唇……
  
  那受到愛憐的甜蜜與溫熱,似乎還殘留在她每一寸肌膚上,令她在回味時便身體發熱,心神蕩漾。
  
  她摸摸胸口,心跳得平穩,心裡是充實的;一覺過去,氣憤之情也去了大半,她不再感到傷心、難過了。
  
  他愛上她了,對此她該感到開心的,卻隱隱覺得還不滿足--此時,她多少也有些理解應停會利用荔瑩的心思了。
  
  若是太子駕到,說不定她也會仿效一番,這種貪婪的追求,即使等到他的愛比她的更濃烈後,也不會平息吧?
  
  張馨萸苦笑,出聲喚人。
  
  “王妃,您睡醒了?”門外的丫環很興奮。
  
  嬤嬤捧著一堆東西進門,不知為何,笑容滿面。
  
  “怎麼了?”張馨萸疑惑的打量著她們。
  
  “王妃快快準備,王爺送您的新衣裳,請穿上吧!”小丫環殷勤的上前服侍張馨萸。
  
  她見嬤嬤手中拿的是一套鮮豔的紅色衣裳,還有些華麗的首飾,顯得極為喜氣,這些是應停送來求和的“賄賂”嗎?
  
  張馨萸失笑了,用這些東西來討好她,還不如愛她多一點,她可是放棄未來皇帝的女人,哪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王妃醒了!”小丫環等張馨萸換上新衣,忙不迭的跑到門外呼喊。
  
  “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張馨萸愣住了,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
  
  “您出來看看就知道,這次王爺是真心悔過了。”嬤嬤為張馨萸梳妝打扮過後,帶她走出門。
  
  張馨萸正為這隆重的裝扮感到迷惑時,出門一看,門口居然有頂紅色的轎子在等她,來不及追問究竟,她就被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嬤嬤推進轎子裡。“這是要去哪?”
  
  “您去了就知道。”
  
  張馨萸感到納悶不解,看轎子仿佛花轎一樣,心中猛地激蕩,立即明白應停又有了特殊的安排。
  
  她默默待在轎中,被抬出舊屋,前往新的王府。
  
  眼前紅光閃爍,聽得到外頭的歡聲笑語,張馨萸有種奇妙的感覺,自己似乎又當了一回新嫁娘。
  
  半晌後,轎子進到新王府。
  
  張馨萸聽見應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漸漸逼近,她的心跳微亂,猶豫不決--
  
  她該自己走出去,還是等他來接?
  
  沒有思索太久,應停掀開轎子門簾,朝她伸出手。
  
  陽光流入,他柔和的笑顏,暖洋洋的目光,也深深的映進她的心底。
  
  “我們的新家,你不來看看嗎?”他帶她出了轎子,握著她的手。
  
  張馨萸不知為何,又有種哭泣的衝動。
  
  應停放慢了腳步,牽引她走在新建的王府中,告訴她有許多地方是專門為她而建造的。
  
  在溫暖的陽光下,前面精緻的王府被光芒襯托得猶如仙境一般美妙。
  
  張馨萸大為感動,可是當她走到深處,見到後半片尚未完工的房屋時,她忍俊不住,當場笑出聲來。
  
  “這個很快就能蓋好,我可以找一千人,一萬人,然後轉眼間就能竣工!”應停有點尷尬,他太急著與她分享了,不想讓她繼續住在那個破舊的地方。“寢室都佈置好了,是可以住人的,後面這裡就先別管。”
  
  他的好意,她完全感受到了。
  
  張馨萸忍不住眼眶一紅,淚水自然而然的流落,不是因為傷心難過,而是高興她所愛的男人把她放到心上珍視著。
  
  “噓,不要再哭了!”應停伸手想替她擦拭,又怕衣袖不夠乾淨、柔軟,趕緊帶她進到寢室。“下次可不會再讓你哭了!”
  
  他的話像保證,又像是必須實現的目標,張馨萸一聽,只覺得哭笑不得;隨他走進兩人今後共住的新房,冷不防被他抱了起來。
  
  門外有幸見到這一幕的僕人們紛紛笑了,笑聲中有著祝福。
  
  張馨萸被他抱進房中,落在同樣鮮紅的大床上。
  
  滿是喜氣的新房就像是新婚夫妻的住處,那是兩人曾經錯過的體驗--
  
  應停取來交杯酒遞給她,當初成親時,不曾與她舉行的步驟,此刻他正在彌補,一件一件的重新來過。
  
  飲下交杯酒,張馨萸熱淚盈眶--他的愛意真真切切的傳遞到她身心的每一個角落,她覺得從今以後不必再旁徨了。
  
  “我們……還來得及。”應停慶倖道,俯身脫下她的鞋。
  
  假如他再固執一點,始終抱著偏見不肯接受她,就永遠不會發現她的美好是多麼值得珍惜,最終只會用傷害來逼迫她放棄,一想到此,他就感到恐慌不已。
  
  張馨萸微微點頭,笑容欣慰,如果她沒放下身段,使出手段來軟化他,也許永遠都不能與他有所進展。
  
  許多時候,再給對方多一點的體貼、理解和包容,自己也能得到收穫,兩人都笑了。
  
  床簾在不知不覺間落下。
  
  當應停的身影再次覆蓋而來時,張馨萸閉上眼,感覺唇上傳來柔軟觸碰,在一次次吮吸後,變得更急切、更深入。
  
  她無法呼吸,不敢睜眼,聽見他的呼吸也淩亂至極,而他的索取愈來愈猛烈,和以往幾次有所保留的親昵完全不同,象徵了徹頭徹尾的佔據。
  
  她遲到的洞房,終於要開始了!
  
  應停慢慢解開妻子如同嫁衣般華美的衣裳,像是在鑒賞珍寶似的,動作輕柔緩慢。
  
  當她的束縛一件件消失,她嬌嫩的肌膚上已印滿了他情不自禁留下的吻痕。
  
  他覺得這麼漫長的等待是值得的,即使現在急不可待,但他的動作仍然有所克制,深怕一激動就會失去控制……
  
  手指摩挲著她的髮絲,慢慢轉移到她透著薄薄紅暈的臉頰,那嬌羞的美態令人血脈賁張,應停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忍受這麼久,直到今天才佔有她。
  
  身下的人兒開始怯怯的回應,與他唇舌嬉戲,吻上他的下顎、他的喉……她不自覺的張開眼,眼中的情欲比醇酒更使人迷醉。
  
  “第一次發現喜歡上我是什麼時候?”應停乘機逼問。
  
  她搖頭,不肯說,被控制的身體徹底光裸,緊貼著他結實強健的體魄,在他掌心的柔捏之下逐漸崩潰。
  
  “說不說?”在她的敏感處反復挑逗,他不會輕易放過到手的美食。
  
  “第一……第一次進宮見到你……帶著幾個皇子玩……你笑得很真實。”
  
  “那時候幾歲?”他也在盡力回憶當初,尋找兩人交集的開端,重新回味往昔,品嘗不一樣的記憶。
  
  只是這一次,因為有她,記憶中那些傷痛也會變得無足輕重。
  
  “忘……忘了。”
  
  “哦?”拉長的尾音顯得戲譫又惡劣。
  
  “是真的!是真的!”禁不住他更輕狂的逗弄,她大聲驚叫。
  
  嘴一張開,又被人放肆的吮咬,破碎的聲吟成為她所能發出的唯一聲響。
  
  應停在她潔白的肩膀上烙印下一道鮮明的吻痕,再抬頭,凝視她迷亂的容顏,他的唇際揚起滿足的笑意。
  
  情火沸騰,張狂無比。
  
  一場激情的盛宴緩緩結束,喜氣洋洋的室內仍流淌著溫馨的陽光。
  
  張馨萸渾身疼痛,雙眼通紅,臉上不僅香汗淋漓,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紅痕都是被吮咬出來的印記。
  
  “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躺在她身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愉悅的問。
  
  連說話的力氣都缺少的女人,懶得回答。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
  
  “唔……滿意了、滿意了,很喜歡、很喜歡。”受不了的她迫不得已,硬是擠出幾乎不存在的力氣,應付過關。
  
  男人笑著擁抱她的身體,手指眷戀的在她身上遊移。“給你爹娘寫封信,邀請他們過來吧?”
  
  “啊?”因他的話語而大為驚訝,張馨萸吃力的抬頭端詳著他。
  
  “女兒我都接受了。”手指輕點她的鼻,應停笑得開朗。“總不能還和岳父、岳母心懷芥蒂,鬥爭到底吧?你也想他們了不是嗎?”
  
  張馨萸萬萬沒想到,應停竟願意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誰……誰教你這麼做的?”感動得淚盈於睫的同時,她也回想起今天的應停所做的一切都太有心機了,和平時的他有點不一樣。
  
  “問的是什麼傻話?誰能教我跟你家人談和呢?”若非為了她,他才不可能跟官場上的死敵和解。
  
  “不單單是這個,像是用轎子接我到這裡來,還有喝交杯酒……這種事連我都沒想過,你怎會到這麼做?”
  
  應停撇了撇嘴角,與她對視半晌,最終敗在她純潔的眼神之下,歎道:“動用我所有幕僚臨時想出來的,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張口結舌,眼珠子一瞪,忽然笑了。“我若不滿意呢?”
  
  “你要不滿意,明天還有別的招數,都安排好了,保證三百六十五天都不重複,一定會有一種方法讓你不再生氣的。”
  
  張馨萸睨他一眼,說他愚蠢還真是沒冤枉他,若是她心中還有怨氣,又怎會與他同床共赴雲雨?
  
  “你可別誘惑我……”逮住她迷離眼神散發出的光芒,應停又一次情生意動,剛品嘗過她的美味,他的胃口正好,不在意多吃幾回,不過她恐怕會撐不下去。
  
  張馨萸又驚又怕,在他懷中蜷縮起身子,用力的瞪他。
  
  他歡聲大笑,不客氣的親了她紅嘟嘟的嘴唇好幾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今天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忙不迭的點頭。“滿意了!滿意了!”
  
  應停好整以暇的求證,“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
  
  “那是另一回事。”她眨眼,狡黠一笑,“你明天再來吧!”
  
  應停也跟著眨眼,不懷好意的笑著,在她的驚呼聲中再次覆蓋而上。“不用那麼麻煩,爺可以一年的分量今天全都一起上!”
  
  數日後,經過應停的努力,以及幕僚們別出心裁的建議--他付出相當辛勞的心意和體力之後,終於取得嬌妻的徹底寬容,只不過賠禮道歉的他身心滿足,他的嬌妻倒是累得瘦了不少……
  
  害他又心疼,又欲罷不能!
  
  挑了個良辰吉日搬進新王府,舊王府擴建成當地最大的學堂給張馨萸使用,比起做家事,他覺得她做一些有益於民眾的事會讓她更快樂。
  
  每次跟她談起封地上的發展,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光還要閃亮,讓他感覺美得動人心魄,捨不得讓她繼續為柴米油鹽費心思。
  
  又是一年七夕,午後海風熏人醉,應停帶著妻子和一群侍從出門逛街。
  
  大街上,人群絡繹,男女老少歡聲不斷。
  
  應停巡視著周圍的商鋪攤販,剛轉頭想問張馨萸有沒有什麼要買的,卻見走在身邊的人兒不見了。
  
  “王妃去哪了?”左右環顧見不到人,他抓來一旁的侍衛,雖知她不會走丟,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他心中,她變得愈來愈重要,有時候即使人在身邊,也會想多看她一眼,再看一眼永遠看不厭倦。
  
  “王妃和寶珠在那裡買東西。”侍衛戰戰兢兢的手指遠處一個攤位。
  
  只見那擠滿人群的攤子,很受顧客歡迎,人多半都是些孩子,應停從人縫中找到了張馨萸的影子。
  
  她也不端王妃的架子,像個普通人般和一群人擠來擠去的,有趣極了,他笑出聲,邁開步子,還沒走上前,她就回過身來。
  
  微微抬頭,她見到他,笑靨如花。
  
  應停止步,凝望著她甜美的臉,柔情滿溢,甜甜的滋味從心底散發而出。
  
  “爺,送你。”她漫步到他身前,將剛剛從小攤販那裡買來的東西交給他。
  
  應停接過來一看,是個栩栩如生的捏面人,是依照他的模樣捏成的,原來她方才是去買這個。
  
  應停本來是不喜歡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但送禮的人是張馨萸,他居然開心極了,愛不釋手,心滿意足,拉起她又走回那個滿是孩童的小攤位。
  
  “喂,照她的模樣也捏一個。”強行拉開前面一堆孩子,把一錠銀子丟給老闆,應停將妻子緊摟在身邊。
  
  孩子們不滿的叫著,“不可以插隊,我先要了。”
  
  “還有我,我也在前面的……”
  
  張馨萸感到丟臉極了,小聲對應停道:“還有人在排隊,你別這樣,下次再來吧!”
  
  “爺要馬上見到我倆成雙成對,不能下次!”應停揮舞著她送的捏面人,接著轉頭吩咐寶珠買些糖果分送給排隊的小孩,這才把孩子們安撫住。
  
  張馨萸羞澀的低下頭,目光落在腰上--他的大手正緊摟著她,讓她隨時可以依偎到他懷中,於是她幸福的笑了。
  
  漫天柔暖的陽光落在她嬌媚的臉上,被巧匠捏出來的面人兒也是面容含笑,一臉的美滿模樣。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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