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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嘶……嘶……」
夜深了,漱芳齋旁專供貼身奴僕居住的小屋仍亮著燈,殷情就著微弱的燭火,用針挑出嵌在掌心的琉璃碎片,一時血痕斑斑,痛得她輕呼連連。
窗外,熊契面無表情望著這一幕。
方纔和如嫣纏綿了幾回合,空虛的慾望卻始終無法填滿。其實,在殷家莊最後那一夜至今,他上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這種感覺卻一直存在。
那晚的他就像嘗了世上最頂級的絕品佳釀,甜美的滋味寵壞了他的唇舌脾胃,對次級品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眷戀殷情的身子甚至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熊契痛恨這樣的自己。
理智告訴他該將這個狠心無情的女人留在這裡,如嫣肯定不會讓她好過,這正是復仇的第一步。
但離開主屋後,他的腳卻不由自主走向這兒,如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視線便無法由她身上轉移開,從小如此,愛她時更甚,恨她之後依然強烈。
熊契失神之際,殷情已包紮好傷口,準備就寢時卻感受到窗外傳來的目光。一轉頭見到熊契,她的眼眶隨即泛紅。「契哥哥……」
熊契仍是一臉冷凝,掉頭就要離去,殷情趕緊開門輕喚:「契哥……爺兒……請等等……」
尚摸不清熊契的心思,她不知如何看待兩人的新關係。「我……奴婢有要事相告……」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熊契止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是很重要的事,能不能請爺兒進屋來?」
「怎麼?大小姐受不了當個任人使喚的奴僕,急著想獻身?」熊契轉過身,看她的眼神充滿輕賤嘲諷。薄薄的寢衣遮掩不住玲瓏的身段,不著兜衣的雙乳呼之欲出,尖端的突起像是要撐破布料。
「我……奴婢絕無此意,」殷情趕緊兜攏寢衣,將雙手護在胸前。深知熊契絕不可能對她產生興趣,以前如此,現在應是恨不得殺了她。「奴婢只想說說娘……呃……奶娘的事……」
雖然這些年和奶娘以婆媳相稱,但瞧見熊契對她的態度,殷情知道往後兩人應是沒有這個緣分。
提到娘親,熊契的恨意明顯寫在臉上。「我都還沒為娘報仇,你還敢主動提起這件事……」
熊契大步跨人屋內,逕自坐了下來。「你到底將我娘葬在何處?」
殷情入內關上門,大感不解,「奶娘還好端端地活著,哪來的墳?」
「你說我娘……沒死?不可能!當時娘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熊契壓根不相信。
「那時奶娘只是暈了……」殷情不知他怎會這麼認為,趕緊解釋,「當時我真的無意傷害奶娘,卻不得不這麼做,否則爹爹真會打死你……」
伴隨著委屈的淚水,殷情訴說當時這麼做的原由。
「……你走了之後,奶娘得了瘋癱之症,半邊身子癱了,剛開始無法下床行走,我每天攙扶著她練習走路,總算不用成天躺在床上……」
熊契撐著桌角,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來,娘親的死因時時刻刻鞭笞著他的心,當年尊嚴被踐踏殆盡的恨沒有一刻不曾忘記,現在殷情卻告訴他親娘還活著,而且當時她演那場戲全是為了保住他性命……
熊契怎麼也無法相信會有如此離譜的事,認定是她為了躲避復仇所編織的謊言。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所編織的謊言?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還愛著我?」
「我是真的還愛著你!」殷情毫不諱言地表達心意,卻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因為熊契投射過來的目光充滿輕蔑。
「哦?所以你的下一步就是爬上我的床,取代如嫣為我暖床?」他認定殷情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方才說愛他,以及之前所編的謊言都是為了讓他心軟,目的是將他留在房裡。
熊契迅速將她的身子撈過來,雙手高舉定在牆上,一手用力扯開她的衣襟,沒有兜衣的掩飾,豐盈嫩白的雙乳瞬間彈跳而出。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引誘我?」他的手指捏住一端小巧粉色的乳頭,然後用力一擰——
「嗯啊……」許久未嘗情慾,經所愛之人微微撩撥,殷情忍不住淫叫出聲。熊契大掌硬是擠入緊並的雙腿之間,透過寢褲和褻褲,卻仍沾到微微濕意。
「嘖嘖,這樣就濕了,不愧是豪放淫蕩的殷家大小姐……當初你為了爭一口氣,不惜勾引我;現下為了脫離卑賤的生活,該是讓我怎麼玩你都無妨吧?」熊契毫不掩飾的輕蔑將殷情傷得體無完膚,她別過漲紅的臉,不敢看他。
她不該隨意吐露真心,也不該如此淫蕩,隨便一觸碰就動情……這下契哥哥只會更瞧不起她,不再相信她的話……
殷情因羞愧流下淚來,渾身輕顫,一雙豐乳也隨之顫動,兩顆紅梅傲然挺立。這煽情的姿勢,以及楚楚可憐的模樣,竟讓熊契的硬杵一下子就高高挺舉。
輕易地失控讓他惱羞成怒,憤而將她身子甩開。「可惜,你這乾癟的身子哪比得上如嫣的風情萬種,爺兒一下子就玩膩了!」
跌在床上的殷情拉攏衣襟,拿起被子遮住殘破的寢衣,趕緊拭去淚水,有更重要的事讓她沒空沉浸於悲傷。
「即使爺兒痛恨奴婢,但還是求您相信奴婢這一次……」她扶著床沿緩緩跪下,態度戒慎卑微,「娘……奶娘真的沒死,當日我們離開殷家莊輾轉來劇寅城,就是為了找你……我們一直住在寅城東北邊的老窖胡同裡,河邊的一間小茅屋,外頭圍著竹籬笆……」
見她說得煞有其事,熊契嗤之以鼻。「為何不留在殷家莊當你的大小姐,硬是帶著我娘長途跋涉來到這兒?她不是不良於行嗎?」
這一切太不合理!
三年前他曾回殷家莊想找娘親的墳,那兒卻空無一人,經過打探說是殷莊主外出尋找離家的女兒,便將奴僕全都遣退。
雖說殷情是真的離開殷家莊,但她怎捨得優渥的生活,帶著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生病老人離家,甘願淪落至邊疆地帶過著窮苦的生活?
殷情眼神閃爍,不敢回應熊契咄咄逼人的凝視。
「怎麼?謊言被拆穿,說不出話來了嗎?」熊契故意彎下腰,托起尖細的下頷強迫她面對自己。
「那是因為……因為那晚之後……我……」殷情仍將視線瞥向一旁,不知如何啟齒。她好怕說出真相,他一定更加不相信。
「說!」熊契手掌一使力,痛得她飆出淚來。
「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爹爹揚言要打掉孩兒,我和奶娘只好離家……」想到那段日子的擔心受怕,還有離家後四處流浪的艱辛過程,殷情又忍不住流淚。
「我的孩子?」熊契放開手,慢慢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她,有些難以置信。
知道他有所懷疑,殷情仰望著他急切地解釋。「我為他取名熊諒,今年已經五足歲,他很乖很懂事,白天我到客棧上工時,都是他在家照顧姥姥……」個把月未見兒子和奶娘,殷情心中漲滿對他們的思念。想起兒子的乖巧,淚眼婆娑的臉龐閃耀著母性光彩,熊契望著竟有些發愣。
以為早已過世的娘親還好端端活在世上,再來又被告知自己當了爹,熊契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但她那悲切的神情竟讓他有幾分信服。
他的表情依舊冷冽,語帶威脅,「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如果我有半句謊話,就讓雷劈了我……」殷情頹然地垂下頭,「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還是求你去那兒找找看……你要怎麼處置我都無所謂,但娘受了很多苦,該享享清福,還有諒兒……雖然你恨我,但孩子畢竟無辜……」
被誤解的痛苦令殷情猶如墜人深淵,絕望的淚水滴滴浸濕了地面。她不求什麼,只希望娘和孩子不再眼著她受苦。
望著她黯然垂淚,熊契拒絕心軟。「我會查明一切。」他注視著腳下的身影好一會兒,接著轉身離去。
殷情這才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
「哎呀,昨晚爺兒真是需索無度,弄得人家渾身酸疼……」如嫣慵懶地靠在臥榻上,臉上盡露得意神色,「死丫頭,還不過來幫我捏捏,免得今晚本夫人沒力氣伺候爺兒!」
「是。」殷情顧不得手上的傷口,還是得伺候主子。如今她已學乖,省得招來一頓打罵。
「用力一點,你是沒吃飯嗎?」
「奴婢手受傷不能使力,請夫人見諒。」殷情恭敬地解釋。此時右手的傷口因為使力而裂開,鮮血暈上包裹的布巾。
這番說詞卻招來如嫣一個巴掌。「怎麼?你是千金大小姐,一點小傷口就動不得啦?」瞧著殷情白皙臉頰上浮現的五指印,如嫣滿意地趴下,「給我用點力,直到我喊停。」
殷情來不及感受臉頰灼熱的疼痛,只得忍住手掌的疼痛加重手勁。
難道在契哥哥心目中,當年的她就和如嫣一般蠻橫無理?所以她才會將自己安排到如嫣身邊伺候,為的是讓她受宛兒所受的罪……
宛兒的苦有契哥哥幫她討,那她呢?
算了!如果報復能讓他心裡好受,從失去宛兒的傷痛中復原,她會咬著牙承受任何無理的對待。反正他根本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只希望契哥哥能信她這一次,肯去她家瞧瞧,必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滿懷心事的殷情渾然不知布巾已被鮮血浸濕,沾得如嫣粉綠色的綢衣上滿是紅色印記。
「哎呀,你這死丫頭弄髒了我最愛的衣裳!」如嫣跳起來直盯著衣袖上的紅痕,對著殷情連掐帶打,「你這賤丫頭,嫉妒我得爺兒的寵愛,勾引爺兒不成居然使壞,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昨晚的怒氣一併發洩,如嫣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尖長的指甲抓向殷情的臉,有意將她毀容。
「夫人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殷情蹲下身拚命護著臉,身體蜷成一團抵擋攻擊,如嫣氣得用腳狠狠踢她。
「賤丫頭,死丫頭,別妄想飛上枝頭,你這輩子只有當丫鬟的命!」如嫣像是發了狂,對著殷情又打又踢。
無情的咒罵字字刺痛殷情的心,她不再討饒,只是噙著淚水默默承受身體的疼痛。
契哥哥,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讓我嘗嘗被人輕賤、踐踏的滋味,你終於如願了……
殷情的沉默沒讓如嫣停手,反而踢打得更起勁。「死丫頭,還給我裝死……」
直到有人猛力將如嫣推開,突來的力道硬是讓她摔得鼻青臉腫,待回過神,她望著來者訝異地喊了聲:「爺兒……」
熊契鐵青著臉瞪著如嫣,凌厲的目光讓她幾乎嚇破膽。還來不及開口,熊契便朝外頭一喊:「來人!」
不知藏身何處的兩名護衛立即入內,熊契一聲令下:「將這女人趕出莊,任她自生自滅。」
山海莊地處偏遠,一出莊就是漫無人煙、猛獸隨時出沒的荒地。熊契顯然打算將如嫣丟在荒地,嚇得她花容失色,跪行至熊契跟前抱著腿討饒。「爺兒饒命!都是這賤丫頭弄髒我的衣裳,妾身才會處罰她……」
熊契一腳踢開她。「山海莊不容蠻橫的主子。」
他所訂下的莊規雖然嚴格,但賞罰分明,從不虧待下人。找來如嫣不過為了報復殷情,讓她嘗嘗被奴役的滋味。
誰知如嫣出手如此狠毒,似要將殷情置於死地。他再怎麼恨殷情,見她差點被打死,他卻像被人掐住心臟,差點喘不過氣。
「爺兒饒命吶……」兩個護衛架起如嫣,淒厲的求饒聲逐漸遠去。
望著地上蜷曲顫抖的嬌軀,熊契心頭一緊。
他緩緩走近殷情身前蹲下,伸出手臂想將她抱起,卻被她使力推開。
「不勞莊主費心。」吃力地撐起身子,殷情用袖子抹去從鼻子滑落的血跡,努力維護最後的尊嚴。她扶著牆壁抵擋襲來的陣陣暈眩感,緩緩往屋外走去。
恭敬疏離的態度令熊契心頭莫名恐慌,只能望著搖搖欲墜的身影離去。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嗎?為何心頭悶得如此難受?
他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驚慌,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庭院,及時接住倒下的身軀。
********* ***
凝望著昏迷的人兒,懊惱、悔恨和其他複雜的感覺在熊契心裡翻攪。
惱的是如嫣下手的狠毒;憐的是殷情渾身青紫,掌心慘不忍睹的傷口;悔的是他不該找人來糟蹋她;恨的是自己居然有這些情緒……
他該恨她,該為她受到報應感到快意,該繼續折磨她……但緊要關頭他卻心軟了。
應該是證實了娘親依然健在,讓他的恨意稍減。
今晨清早他策鞭快馬入城,找到了殷情所說的那棟茅屋,裡頭卻空無一人。
經過打探,鄰居皆說裡頭住著身有殘疾的熊大娘,和她的兩個兒子熊運和熊諒一起生活,還直誇在悅賓客棧幹活的熊運有多孝順,五歲的熊諒有多乖巧。
只是一個月前聽說熊運被「關外之虎」擄走,熊大娘不顧鄰居的勸告堅決救出熊運,便拖著殘缺的身子帶著熊諒出關尋找。
熊契想起當時擄走殷情時,她一身夥計的裝扮,該是鄰居口中的「熊運」,至於「熊諒」,該是殷情為他生的兒子。
得知這些消息,熊契心中可說憂喜參半。
他該早點接回娘她老人家,尋遍名醫治療她的病,而非讓她擠在殘破的茅屋裡受苦;還有那未曾謀面的孩兒,到底長得像誰?往後他該如何對待他們母子?
證實殷情這次所說的不是謊言,盤據熊契心頭五年的恨意竟消失了大半!即使這樣,他還是不認為殷情全然可信。
畢竟她是害死楊宛兒的兇手,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死不認錯的女人。
看在她照顧娘親多年、且幫他生了個兒子的份上,他不會再為難她,但也不會讓她藉此機會要脅什麼。
「嗯……痛……」殷情因身體的疼痛睡得極不安穩。
痛苦的呻吟瞬間軟化熊契的防衛,他毫無遲疑地靠坐床沿,以輕柔的語調問著:「情兒……哪裡痛?」
許久未聽到他如此溫柔的語調,殷情錯覺自己還是個小女孩,每當臥病在床時,契哥哥總會隨侍在側。
「好痛啊!契哥哥……情兒好難過……」殷情像個小女孩撒嬌著,眼角垂下的淚水顯得嬌弱無助,「身體好痛……頭也疼……」
熊契想起莊里許大夫的囑咐,他特地留下一瓶止酸疼的藥膏,可以活血去瘀,解除殷情被毆打的疼痛。
熊契取出藥膏,先是擦在殷情的兩鬢,「這兒疼嗎?契哥哥幫你揉揉……」他的指頭輕柔地按摩著,「會不會太用力?」
「嗯……好舒服……」殷情閉著雙眼,沉醉在熊契的柔情之中。粗糙手指碰觸之處傳來陣陣清涼,奇異地撫慰她的疼痛,但她想要更多……
「這兒也疼……契哥哥幫情兒揉揉……」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搓揉,「這兒好疼……」
熊契的大掌一觸及飽脹的雙乳,竟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心跳狂亂。
「快點嘛……」殷情雙眼迷濛,嬌憨的神態煞是迷人。只見她嘟著紅唇抗議,拱起一對豐盈的胸乳貼上大掌,「情兒好疼吶!」
見她的失常分明是病得神智不清,熊契努力壓抑叫囂的慾念,強迫自己專注為她減除身體的疼痛。
「忍耐一下,契哥哥幫你揉揉……」他開始撥除她身上的衣物,先是單衣,然後是肚兜。
待殷情上身已然赤裸,映入眼簾的是處處慘不忍睹的瘀青,胸口、腹部甚至雙乳都是,映在白皙的肌膚上更顯觸目驚心。
好狠的如嫣,下手如此重!真該將她大卸八塊丟到後山喂豺狼!
熊契憤恨地想著,根本忘了以前殷情對楊宛兒的傷害,當時他心裡的不捨尚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
以手指沾染些許藥膏,熊契開始對著胸口的瘀血輕推,殷情卻連連喊疼。「好疼……嗚……疼……」
他連忙輕聲撫慰:「忍著點,情兒,待會兒就不疼了……」柔聲輕哄的模樣,肯定沒人相信這就是威風八面、叱吒邊關的「關外之虎」。
藥膏的效力果然迅速,殷情開始舒服輕吟。「嗯……好涼……好舒服……」
待胸口和腹部都塗上藥膏,熊契這才正視一對高聳的豐丘。那天瞧見這雙比記憶中還豐挺的飽滿,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克制自己伸出舌頭舔弄的衝動。如今長大熟透的乳頭散發艷紅光澤,這般誘人的邀請讓他禁不住舔了舔雙唇。
熊契深吸一口氣,卻抑制不了胯下的騷動,那兒已高高挺翹。做了幾個吐吶,他強迫自己專注為她療傷。
當沾染藥膏的手指不經意地碰觸乳尖,殷情身子一顫,敏感地吟哦出聲,乳頭頓時挺立變硬。「啊——」
她不安地扭動嬌軀,微張的櫻唇情不自禁逸出懇求。「嗯……契哥哥……我要……」
混沌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覺身子泛起一股躁動,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熊契再也忍不住,被壓抑的慾念瞬間潰堤!
他將藥膏丟至一旁,張開飽滿的雙唇狂猛地含住腫脹的梅果,貪婪地吸吮想念多年的滋味。
「啊——」突來的進犯在殷情體內激起強烈火花,洶湧的欲潮一下子奪去僅存的意志。「啊……好麻……好舒服……」
熊契沒讓雙手閒著,手指不斷輕捻另一邊乳尖,將它逗得更加鮮紅欲滴,唇舌也如忙碌的蜂兒來回穿梭雙乳之間。
接著他的唇不斷往下探索,攀下雙峰後繼續游移至平坦的腹部,攻佔了凹陷的肚臍眼。
「嗯……嗯……」殷情難耐地扭動下身,急著想填補身體的空虛,「契哥哥……我……嗯……」
感覺她已慾火焚身,熊契撐起虛軟的嬌軀一併清除下半身僅存的障礙,疼惜之情伴隨著另一波慾念再度衝擊著他。
修長的雙腿同樣佈滿瘀青,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小情兒……」他愛憐地吻上處處瘀青,從腳踝開始往上膜拜著每寸皮膚,直到大腿內側……
那兒已春潮氾濫,透明的愛液沾濕了腿根。
他舔了舔唇,接著就像聞到花蜜氣味的蜂兒舔上那一片濕濡。
「啊……我……契哥哥……」猛烈快感沖刷著殷情敏感的神經,她試圖並起雙腳,卻被拉得更開。
隨著柔軟濕滑的觸感慢慢滑向蜜穴入口,她的身體開始緊繃,渾身不斷輕顫。「啊……啊……不要了……啊……」
熊契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更挺起舌尖刺進窄穴中,殷情一聲尖叫,意識被捲入慾望的巨浪之中。
望著腫脹艷紅的私處覆上晶瑩蜜液,狹窄的穴口不斷開合著,美得宛如一朵致命的妖花等著吞噬男人的精血,熊契以最快的速度脫下全身的衣物,再次覆上玲瓏的嬌軀。
碩長的硬挺先是在依然悸動不已的蜜穴入口磨蹭,熊契同時低下頭,以吻將殷情喚醒。
「嗯……嗯……」上下同時的撫弄再次喚醒殷情,更讓她的慾望再次甦醒。
熊契鬆開她的唇,硬挺尖端開始對準穴口。隨著陣陣的輕刺,他的唇在她耳畔輕聲間著:「情兒,知道誰正在愛你?」
他不希望她分不清和她纏綿的是誰。
儘管仍然半夢半醒,殷情回答得毫不猶豫。「是你……契哥哥……是你啊……」她一心認定這世上唯一能抱她的男人只有契哥哥。
殷情主動伸出雙手緊抱著心愛男人,以為自己正在夢中,因美夢成真而落淚。
堅硬的碩大幾乎同時滑入窄穴中,兩人一起輕呼出聲。
「啊——」
硬挺先是在她體內緩緩抽動,動作輕柔得讓她落淚,緊抱著伏在胸前的男人,輕喃著他的名字:「契哥哥……契哥哥……」
熊契以為她的淚水源自身體的疼痛,暫停抽動。「怎樣?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抽出來?」
殷情私處一陣緊縮,將他含得更緊,她閉起雙眼搖搖頭,抱住愛人懇求著:「愛我……快點……」她抬高修長的雙腿夾住他的健臀,主動擺盪下體。「契哥哥……快點……我要……」
熊契不再有絲毫的壓抑和保留,緊緊將殷情抱在懷裡,兩人沒有一絲空隙,開始加快下身的抽送。
「啊……啊……啊……」身體的疼痛和快感交互衝擊,殷情忘情地哭喊,「契哥……契……契……」
在另一波更猛烈的撞擊下,高潮來臨時,她大聲喊出深藏心底的情感:「契哥哥……我愛你……」
這三個字像是魔咒解開熊契塵封的情感,也讓他再也克制不了地跟著達到高潮。
待呼吸恢復平順後,熊契依然抱著殷情,愛憐地望著那張沉睡的嬌顏,為她拂開黏在臉頰上的頭髮。
他該怎麼待她呢?經過水乳交融的纏綿,他之前下定的決心似乎跟著動搖。方纔她高潮之時脫口而出的愛意如此真實赤裸,那一刻他真的相信她的愛意。
他一直以為她不懂愛,誤將兄妹之情當作愛,誰知經過那麼多年,承受他加諸於身上的報復,她竟然還愛著自己,熊契感覺心裡最頑固的恨意慢慢融化,被禁錮在內心深處的愛意就要破繭而出,卻立即被壓抑。
就算她一直都愛著他,也不能以這為藉口,任意傷害無辜的第三人;愛更不能拿來當作勒索的工具。
如果她謹守本分,不再索討什麼,他會善待她,將她收為侍妾,這算是最好的安排,但僅此而已,他不會再娶妻甚至納妾,更不會對她吐露愛意,一輩子都不會!
熊契輕撫著自小愛戀的容顏,發出一聲淺淡卻幽長的歎息。
********* ***
殷情醒來已是第三天午後,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床帳,待她意識清醒後環顧週遭,認出這兒是漱芳齋,如嫣曾躺過的床。
前晚一幕幕激情畫面接著映入腦海,她不由得面泛桃花,卻又跟著輕歎出聲。
儘管意識昏沉,殷情卻記得她是如何懇求熊契抱她,如何在他身下淫蕩地扭動,還有最後那聲傾心而出的告白……
不該這樣的……她不該如此厚顏無恥,契哥哥此刻一定十分唾棄她,對她的恨意更是加劇……
可能是她病得走不動,契哥哥才讓她暫居於此,她該回自己的小屋。
殷情撐起身子,扶著床柱緩緩走向門口,迎面而來的小丫鬟見到她,趕緊放下手中的臉盆想扶持她。
「夫人,您還病著,別起身呀!」
「我不是什麼夫人,我要回我的屋子……」
「但莊主要奴婢伺候您吶!」
「我不必別人伺候。」她輕拍著小丫鬟的手笑得虛弱,接著緩緩走出房門。
小丫鬟望著新主子走得搖搖欲墜,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小屋,殷情早已氣喘吁吁,只得先倚靠床頭閉目養神。
「為何不待在漱芳齋?」
熊契一聽小丫鬟的稟報,立即前來小屋,見她蒼白的模樣煞是心疼,語調卻像命令般嚴肅。
殷情張眼對上那雙凝視的眸子,臉頰很沒用地又紅了。
她趕緊移開視線起身,對熊契彎腰行禮。「奴婢不敢逾矩。」戒慎的態度完全顯現下人的謙卑。
本以為經過那晚的纏綿,殷情該會爭取該有的權益,安然地待在漱芳齋享受千金小姐該有的矯寵,她卻依舊這副疏離的態度,彷彿那晚不曾存在,完全出乎熊契的意料之外。
「在這莊裡我說了算。以後你就是我的侍妾,住在漱芳齋怎會逾矩?」從未有人膽敢輕匆他的命令,熊契語氣不免霸道。
侍妾?原來在他心目中,自己只配當暖床的侍妾,纏綿時也是這麼看待她?
殷情心一沉,為他的態度感到心寒。
雖然不敢奢望熊契娶她,但她更不想用身體換取華屋和身份。
「殷情只想當個奴僕。」她的語調顯得平靜無爭。
自認對她最好的安排,沒想到她卻不領情,熊契有些惱羞成怒,將她的拒絕當成另有所圖。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盤算,你這是以退為進,目的是為了山海莊當家主母的頭銜,不是嗎?」
她一個堂堂千金小姐必然不甘於當個卑微的侍妾,畢竟以山海莊的實力,當家主母的地位不知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
「不是這樣的,奴婢不敢妄想。」殷情連忙否認,生怕熊契對自己的誤會加深。
「如果不敢妄想,你便不會在我身下叫得如此淫蕩,那時的你似乎完全不將自己當作奴僕……還記得你是怎樣激烈地扭腰擺臀,要我插得更深、更快?」
「我沒有!」殷情眨去奪眶的淚水,「那是個錯誤……那時奴婢病昏了,請爺兒不要放在心上……」
「哼,好一招以退為進!」熊契毫不掩飾對她的輕蔑,「既然你不願當侍妾,就繼續做個低下的奴僕吧!」
熊契氣她滿腹心機,以為裝可憐就能令他讓步,但他絕不可能任她擺佈,既然她這般執迷不悟,他會讓她斷了所有念頭。
熊契走近殷情身前,以強勢的姿態俯視嬌小的她。
「聽著,別要任何花招,你永遠不可能成為山海莊的當家主母,只能一輩子當個卑賤的下人!」
他伸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顎,笑得邪肆,「不過,憑你在床上的那股騷勁,還滿合我的胃口,往後我這個主子有需要,你隨時都得乖乖張開大腿滿足我,否則就等著被賣入花樓任其他男人糟蹋。」
這輩子他不會再放開她,更不可能讓別的男人碰她,這麼要脅只為了讓她有所警惕。
他的佞笑滿是輕賤,殷情以為他當真會這麼做,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悲傷地凝視著深愛的男人。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存在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誰都無法跨越。
熊契狠狠推開殷情,不想再被她楚楚可憐的摸樣所騙。「往後你就負責打掃這院落。」
「是。」殷情低頭回應。
忽然,她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個……不知莊主有沒有找到奶娘和諒兒?」
「憑你這小小奴僕,沒資格過問這件事。」熊契存心不給答案,當作對她的懲罰。
「可是我很擔心他們,找不到我,他們一定心慌意亂,我擔心他們出事……」殷情心急如焚,「他們是我最親的人,我怎會沒資格知道他們的下落?」
「以後他們的事與你無關,你只需做好自己的工作。」熊契冷淡地回應,「我曾給你機會,你卻貪心想要更多,是你自己放棄,別怪我無情!」
說完,熊契絕然地拂袖而去,
「天吶!怎麼辦?娘……諒兒……」殷情跌坐床沿,不知該如何面對往後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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