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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結束了豪華游輪三天兩夜的行程,劉穎之被送往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除了全身有不少大小擦傷,左手的手腕骨折之外,她的狀況還算穩定。
韓克韋每天不但親自到醫院探望她,就連出院都來接她,旁人見狀,都以為兩人是男女朋友,讓她羞紅了臉,幸福的甜蜜滋味湧現在心頭。
雖然苦肉計讓自己嘗盡了苦頭,卻也因此打敗了范采寧,現在韓克韋完全沒和范采寧聯絡,反而時時刻刻都待在她身邊,看來韓克韋心裡還是有她的。
「我瞧你的精神狀況不錯,除了骨折得休養久一點,其他並無大礙,回去之後,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他拎著她的行李,淡淡的對她說道。
「克韋哥,你和范采寧分手了嗎?」她問出內心最在乎的事。
「沒有。」他還想不到要用什麼態度面對范采寧。
聽到韓克韋還沒有和范采寧正式分手,劉穎之氣急敗壞的拉著他。她都已經跌斷了手,還不夠逼他們兩個分手嗎?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都親眼見到她是如何傷害我的,像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穎之,我始終不願意相信采寧會做出這種事,我還沒有時間和她好好談一談,所以這件事就暫時別提了。」韓克韋也為此煩惱了許久。
一聽到韓克韋明顯就對范采寧還有情意,劉穎之決定豁出去了,這回她跌傷,也讓孫玉梅對范采寧採取保留態度,好不容易她佔盡上風,若不趁這個機會除去范采寧這隻狐狸精,她做的這一切全都白費了。
「克韋哥,我知道你迷戀范采寧,但是像她這樣不擇手段的想害死我,這麼恐怖的女人,根本就是瘋子,你還是趁早和她劃清界線比較好。」她動之以情,就是希望韓克韋能改變他的想法。
「她不是這種人。」即使他還沒有時間去釐清這一切,仍是相信范采寧的為人。
她正直又善良,否則也不會被公司的同事關在倉庫裡,更不可能為了他母親而受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存有歹毒的心思,打算致人於死?
那天他一時被沖昏理智,才會對她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這幾天他沉澱了思緒,就是想心平氣和的找她談一談,順便還原事情的真相,只是劉穎之傷勢未癒,只能等劉穎之傷勢好轉,再做打算。
「你到現在還替她說話?那天她拉著我談判,要我離你遠遠的,不要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不依,她就推我下樓,如果一個不小心,我說不定就這麼死了。難道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重要?」她淚盈於睫,演技精湛的掩唇啜泣。
「穎之……」他一時無言以對,畢竟她受傷是事實,范采寧推她下樓也是事實。
此時,敲門聲響起,兩人停止交談,不約而同的望著進入病房的范采寧,只見她穿著一套紫色雪紡洋裝,手中還抱著一束向日葵,美艷絕倫的面容上帶
著盈盈笑意,看來嬌美如花。
「瞧你神清氣爽的模樣,應該是沒什麼大礙,這花是送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復。」范采寧將花擱在一旁,看著一旁的韓克韋,一顆心仍是隱隱作痛。
打從劉穎之受傷之後,他沒打給她半通電話,卻天天跑來醫院報到,對劉穎之噓寒問暖,彷彿劉穎之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她這個正牌女友應該快成了「前女友」吧?
「采寧,你怎麼來了?」韓克韋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幾日不見,以為她會變得憔悴,但她仍是艷光四射,嬌美動人,一點也不受任何影響。
「怎麼,我不能來嗎?韓克韋,我想問你,你現在心裡究竟有什麼打算?」范采寧目光炯炯的凝視著他。
她想知道,在他心裡,究竟愛不愛她,夠不夠信任她。
「范采寧,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裡?你害我躺在醫院還不夠,現在還想欺騙克韋哥嗎?」劉穎之先發制人的大吼。
她不能讓范采寧有機會對韓克韋洗腦,只要讓韓克韋對范采寧死心,她的計謀就得逞了,況且沒有人看見是她故意製造假像讓大家以為是范采寧推她下樓,只要她不承認,范采寧就無法翻身。
「采寧,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動手推穎之下樓是不爭的事實,我對於你這種做法感到心寒。」韓克韋擰眉說道。
「是嗎?所以即使我說是她自己跌下去,你也不會相信我?」范采寧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越說越離譜,我親眼見到你和她在拉扯,說是失手害她跌下去,我還相信,但你卻說是她自己跌下去?不可能!」聽到范采寧的解釋,他板起俊容,否定了她的說法。
「怎麼不可能?我就親眼看見她摘下這枚別針,狠狠的刺向采寧,采寧才會鬆手,讓她自己跌下去,最後還做賊喊捉賊,將所有過錯推給別人,讓自己成了名副其實的受害者。劉穎之,你這惡毒心思可是教人望塵莫及哪!」一道溫潤的嗓音揚起,只見一名俊美男子緩緩走了進來,手上還晃著一枚黑花造型的別針。
劉穎之怔愕的看著那枚別針,她以為自己的計謀天衣無縫,怎知居然會出現一個程咬金!
「安哲永,你別胡說八道,那別針不是我的。」劉穎之連忙撇清,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是嗎?要不你把那條黑色裙子拿出來,看看上頭的黑花別針還在不在。」安哲永老神在在的說。
「你……」劉穎之咬牙切齒的瞪著安哲永。這男人是韓克韋的朋友,她和他雖然稱不上熟悉,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幫范采寧!
韓克韋瞇著眼,看著劉穎之心虛的眼神,隱約察覺出事情的不單純,安哲永沒有理由欺騙他,如此推論,都指向說謊的人是劉穎之。
「穎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韓克韋沉著臉,眼底有著明顯的怒火。
劉穎之深吸一口氣。既然事情都被拆穿了,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惡狠狠的瞪著范采寧。如果不是這隻狐狸精,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他呀!
「因為我愛你!我氣她搶走了你,更氣她可以輕而易舉贏得阿姨的心,像她這樣的狐狸精有什麼好?我苦苦在你身邊守候這麼多年,為什麼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劉穎之說出深埋在心中許久的情意,淚水撲簌簌直流。
「因為我只把你當成妹妹,就算采寧沒出現,我也不會愛上你,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韓克韋難得說了重話,他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氣賁。
他誤會了自己深愛的女人,被一個小妮子玩弄於股掌間,若不是安哲永及時出現,告訴他真相,他還要誤解范采寧多久?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愛我?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傻女人,在愛情的世界裡,只有愛與不愛,克韋不愛你不代表你不好,就只是他愛的人不是你,僅此而已,所以你處心積慮做了這一切,也只是白忙一場。」安哲永好心的替劉穎之解惑。
「是嗎?原來我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贏得你的心嗎?」劉穎之像是看破了,坐在床上喃喃自語。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韓克韋一臉歉疚的走向范采寧。如果他對她多點信任,也不會中了劉穎之的計謀。
「采寧,對不起,我不應該質疑你。」
「不用了,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愛,既然劉穎之那麼愛你,我就成全你們。」范采寧面無表情的說。
沒想到范采寧會說出這種話,韓克韋再也沉不住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帶進他懷裡。
「我不准!你休想擺脫我!」該死的,他好不容易贏得她的心,怎麼能放她走?他無法想像失去她會有多痛。
范采寧的小臉靠在他胸前,耳邊聆聽著他的心跳聲,傷痕纍纍的心,這才有了一絲暖意。
「你對我的信任如此薄弱,往後要是有人使計陷害我,你能保證你不會質疑我?」范采寧悶聲說著。原本她是真的想離開他,但是這顆愛他的心卻無法
輕易割捨,教她只能痛恨自己的軟弱。
韓克韋緊緊的抱住她,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融入骨血。他是愛著她的,即使她真的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他也不會輕易放手。
「我保證我絕對會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就算你真的做出這種事,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你。采寧,我已經中了你的毒,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請你原諒我,好嗎?」
聞言,范采寧又好氣又好笑。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的為人,否則怎麼會以為她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唉!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有人是這樣求情的嗎?」一旁的安哲永看不下去,忍不住搖頭歎氣。
范采寧用力推開韓克韋,唇角帶著燦爛笑容,然後挽著安哲永的手,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旁。
俊男美女的組合格外搶眼,韓克韋俊眸微瞇,望著兩人親暱的模樣,他恨不得將他們分開,順便狠狠揍安哲永一頓。
「看來你對我果然是不信任,哲永,我看我還是接受你的追求,也好過被這傢伙氣死。」
「很高興你做出明智的選擇。克韋,謝謝你的退讓,像她這麼美麗的女子,笨蛋才會選擇放手,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韓克韋頭一回覺得安哲永格外礙眼,他一把將范采寧從安哲永身邊拉開,將她摟在懷裡,俊容難掩怒意,黑眸裡跳動著怒火。
「安哲永,如果你敢碰她,我保證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醫院。」韓克韋不客氣的說。
即使兩人交情匪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惜和安哲永撕破臉。感受到韓克韋全身輻射而出的怒火,范采寧睜著美眸,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他眼中滿是因嫉妒而產生的醋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這麼狠?畢竟我們可是死黨,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為了一個女人想殺了他,未免太沒兄弟情了。
「朋友妻,不可戲,既然是你不顧道義在先,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此言差矣,是你傷了采寧的心在先,如果不是我剛好也和你們搭同一艘船,又剛好目睹這一切,你認為你有可能相信采寧的說詞,還她清白?」安哲永意味深長的說。
韓克韋保持沉默。安哲永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辯解,如果他不是一時被鬼遮眼,也不會害范采寧受委屈。
「采寧,對不起,我知道再多的道歉,也無法彌補你受傷的心,但是我真的很愛你,你想怎麼懲罰我都無所謂,就是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韓克韋深邃的黑眸裡,有著令人動容的真心。
原本不打算輕易原諒他,但是瞧他一副可以為她掏心掏肺的神情,教她不由得對他心生憐憫,再說她還是愛著他的,看他痛苦,她也不好受,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好,要我原諒你可以,我要你接受我所有的要求,就算再不合理,你都要照做,一直到我滿意了為止,如何?」
她提出她的條件,原本以為他會面有難色,沒想到他咧嘴一笑,俊容有著釋懷的表情。
「沒問題,只要不是要我摘月亮摘星星,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韓克韋深情款款的說。
聞言,范采寧強忍著笑意。她又不是神經病,最好會教他去天上摘月亮啦!
「那好,明天早上六點準時到我家來報到。」她清了清喉嚨,下了第一道指令。
「六點?這麼早起來要做什麼?」韓克韋不解地問。
「到時候就知道了。」她露出神秘的笑容,決定好好的「使用」他,直到她高興為止。
韓克韋一大清早準時到她家報到,只見她穿著一件白色了恤和休閒長褲,手中還拎著帽子和薄外套,一看到他出現,便將手中的東西扔給他。
「拿著。你有開車過來吧?」她淡然地問道。
「要上哪去?」他看著手中的斗笠和袖套,感覺就像要採茶的裝備。
「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是你想臨陣脫逃?!」她柳眉微挑,一臉不悅地瞪著他。
一見她翻臉,韓克韋哪裡敢有意見?只要她大小姐高興,就算要他上刀山,他也絕無二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反悔,不過你要搭便車,也要告訴我目的地吧?」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就像是她的小跟班。
范采寧粉唇輕揚,看著他像男傭似的任由她差遣,她突然覺得安哲永的報復計劃果然高竿,不過這兩人不是好朋友嗎?怎麼安哲永下手這麼狠,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可也算是讓她稍微消氣了些,雖然氣他,但她也捨不得折磨他,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罷了。
「不,我來開。」她笑道。
「你要開?」他驚訝的望著她。
范采寧欺身靠向他,淡淡的發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感覺體內的慾火逐漸燃起,他吞了口唾沫,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只見她伸手探進他的口袋,從他口袋裡拿出車鑰匙,卻不經意碰觸到他堅挺的男性慾望,一股燥熱瞬間襲向她的臉,她忙不迭的退開,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被她撩撥得慾火焚身,韓克韋上前傾向她。
范采寧鼻息間儘是他的氣息,她心緒紊亂,卻又充滿著期待。
「如果你不希望我在這裡要了你,就不要隨便誘惑我。」他靠向她的耳畔,薄唇若有似無的碰著她的耳垂。
她面紅耳赤的撫著敏感的耳垂,全身也跟著燥熱起來。他的話輕易勾起了她體內的慾望,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你別隨便亂來,我還沒有原諒你。」她沉住氣,不讓自己的心思被他察覺。
現在她是在懲罰他,怎麼能被他影響?她深吸一口氣,刻意壓抑自己紊亂的思緒,波瀾不興的覷著他。
看穿她眸底一閃而逝的慌亂,韓克韋薄唇輕揚。他知道她不若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動於衷,想要她的念頭是如此熱切,為了不讓自己飽受慾求不滿的折磨,他決定速戰速決,完成她交代的任務,好贏得她的心。
驀地,他後退一大步,和她保持適當距離。
范采寧還來不及意會,只見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朝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不是要開車?走吧!」
「喔。」沒料到他會如此輕易配合,范采寧反倒有些不習慣。
她開著他的跑車往附近的山區直奔,經過一連串的彎道,一幢紅色透天曆
出現在眼前,一旁還有一片菜田,有一對中年男女正在田里忙著采收。
范采寧將車子停靠在透天曆前,然後從容的下了車。
韓克韋一臉狐疑的跟著下車,屬於山林裡的芬多精讓人神清氣爽,讓他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喏,戴上帽子和袖套,去田里幫忙采收吧!」她將剛才他放在車上的斗笠和袖套扔給他。
「慢著,你是要我當農夫?」搞了半天,他總算明白她的目的是什麼。
要他堂堂一個總裁跑來這裡當農夫,她還真是看得起他呀!
「怎麼,不願意?那好,你就自己開車回去吧,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她作勢要收回他手中的斗笠和袖套,卻被他給避了開來。
「我幾時說不要?采收就采收,只是這塊田是你的嗎?」這樣隨便采收別人的菜也不好吧?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做就是了。」范采寧白了他一眼,旋即帶著他走向田里。
正在田里忙活的中年夫婦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見到范采寧出現,便走上前去,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采寧,怎麼來了?」范母又驚又喜的問。
這塊田地是范父退休後閒來無事,買來種點東西打發時間用的,沒想到這一種就讓他種上了癮,還在農地旁蓋了一棟房子。
先前范父才采收了一批地瓜葉,還分送給附近鄰居,現在又換甘藍菜,接下來聽說還要種蘿蔔,顯然是樂在其中,打算當個快樂的農夫。
「爸、媽,我帶人來幫忙了。」她露出俏皮的笑容,順便向父母介紹韓克韋。
她承認她是有些私心,希望韓克韋能被她的父母接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有所表現,讓她的爸媽對他產生好感。
「伯父、伯母,我是韓克韋,是采寧的男朋友。」一得知眼前的中年夫婦是范采寧的父母,他必恭必敬向他們點頭致意。
聽范晴光說,范父十分疼愛唯一的女兒,對於范采寧的交友情況格外注意,難怪范采寧活到二十八歲,戀愛經驗等於零,也是因為有她這個嚴父把關,才沒讓那些男人有機可乘。
范父和范母兩人互看了一眼,先前就聽兒子說女兒有個要好的男性朋友,他們心裡就約莫有了底,沒想到他們還沒開口,范采寧就先帶人來了。
眼前的男人看來相貌堂堂,氣宇軒昂,和范采寧倒是挺相配的,就是不知道為人如何?能不能吃苦?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真心愛著范采寧的?
「你是真心想和我女兒交往嗎?」范父走上前,嚴肅的質問他。
「我是真心愛著采寧的,或許我不夠完美,但我保證絕對會用生命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韓克韋真誠地說。
「真心不是靠嘴巴說說,你得用行動來證實你說的話。采寧說你是來幫忙的,你有下田耕種的經驗嗎?」范父話鋒一轉,看著田里尚未采收的甘藍菜。
「沒有,還請伯父指導。」他莞爾輕笑,朝范采寧眨了眨眼。
接收到他灼熱的目光,范采寧有些羞窘的別開眼。
范父帶著韓克韋下田,親自教導他如何采收,瞧他頂著大太陽,辛苦地采收甘藍菜,那認真專注的模樣,看來格外迷人。
「眼光不錯,這孩子一看就不是個平凡人,也肯為了你費心。以往圍繞在你身邊的蒼蠅,哪一個肯吃苦?看來我家的悍丫頭也等到春天了。」范母站在女兒身邊揶揄道。
「媽,你說得好像我沒人要似的。」范采寧不依地嬌嚷。
「你不是沒人要,你只是還沒等到屬於你的白馬王子。男朋友不用多,真心愛你的一個就夠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不過從他的眼神和談吐中,不難看出他對你的真心。采寧,要好好把握機會,真命天子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范母輕拍著她的肩,有感而發的說著。
范采寧美眸微瞇,看著烈陽下的韓克韋,只見他動作利落的將一顆顆的甘藍菜收進竹籃裡,俊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還朝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證明他不是個弱雞。
她忍俊不禁噗哺一笑,原本想懲罰他,沒想到他卻樂在其中,享受著當農夫耕種的滋味,甚至和她父親一同討論各種葉菜類的習性,認真的程度,連她都自歎弗如。
一直到采收得差不多了,范母從冰水裡拿出青草茶,招呼兩個汗流浹背的大男人補充流失的水分。
范采寧扔了一瓶給韓克韋,只見他摘下斗笠扔在一旁,扭開瓶蓋,一口氣灌下半瓶,俊容上滿是汗水。
她貼心的拿出準備好的毛巾,替他拭去臉上的汗水。頂著烈陽工作,又是在這夏天裡,也難為他能撐住了。
「還撐得住嗎?」她打趣道。
「當然,你不知道流汗的感覺很好嗎?平時在辦公室坐久了,我也時常到戶外踏青鍛煉身體,就是沒想到要來當農夫。」她這個懲罰的確有意思。
「我本來是想懲罰你,看來你還挺樂在其中的嘛!連我爸都對你讚譽有加。」她嘟著嘴,有些吃味地說。
原本是擔心父親那關不好過,她才會出此下策,沒想到他們兩人一見如故,從耕種一直談到國家大事,即便立場不同,卻也能發表自己的高見,讓父親暢快不已。
「嘴裡說要懲罰我,其實你是想讓我在你父母面前博取好感吧?」她的那點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穿?
他不是養尊處優的總裁,從小到大,他也和一般孩子無異,母親對他採取放任政策,讓他學習獨立,不依靠家人的資肋,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得來的,所以他不驕傲,也不自滿。
被他看穿了心思,范采寧俏臉微赧,不正面響應他。
「快中午了,我媽準備大展身手,今天你有口福了。」
「雖然我的肚子有點餓,不過我現在比較想吃你。」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在他懷裡。
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還有他身上的汗水味,范采寧柳眉微蹙,想起父母還在一旁,她就一臉不自在的掙扎。
「哎呀!我爸媽還在,你放尊重點。」
「有嗎?他們早就進屋去了。」他笑得一臉邪惡。好些日子沒有抱她,他的小克韋可是想念她極了。
她轉頭張望,發現她的爸媽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外頭,在她一臉錯愕時,韓克韋早已克制不住滿腔的慾望,勾起她的下巴就是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范采寧嚶嚀著,雙手不自覺地在他頸後交纏。
其實她早就原諒了他,想要他的念頭也不亞於他。
她熱情的回應他的吻,更加挑起他的慾望,吻得更加深入。
望著外頭吻得難分難捨的一對有情人,在屋裡的范氏夫婦有些害臊的別開眼。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熱情,不過只要他們幸福,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來他們家的悍女,也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呢!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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