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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共浴
當我看到碧落,我張口結舌。她是蓮妮子的女兒?雖然沒問過蓮妮子的年齡,可看她最多不過二十四五歲,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女兒?!難不成,她在這古代生下碧落後回到現代,這現代一年相當于古代的十年?暈。
碧落好笑地打量“我”,不時點頭,似乎對“我”的出現滿意得不得了,嘴裏還不住念叨:“嗯,媽咪不辱使命,還好沒辦砸。不錯,不錯。”
碧落親愛的,你千萬別認錯人啊,我,我這個穿着蒲王爺人皮的才是你媽咪的狐朋狗友!
“我”,蒲王爺擰着眉坐那兒任碧落審視完畢,問:“這是怎麽回事。”
碧落無辜地攤攤手答:“怎麽回事?我怎麽知道?我只知我媽咪會送個人過來,我哪知道你們會靈魂交換。這事兒,我也是生平頭一次遇到,且容我研究研究。”
“研究?要多久?我受夠她了!”
這是什麽話?受夠我?我還沒受夠你呢!
我忙拉住碧落,親熱地叫:“碧落,碧落,乖女兒,讓幹媽瞧瞧。果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可比你媽咪那劣女美多了。不過,碧落,阿姨我可正享受着當男人的感覺呢,你千萬要多研究幾日,讓我在這具男體裏多住幾日,好不好嘛!”
碧落笑:“阿梨,你想當男人,我是知道的,哪個女人沒有生過試當一回男人的念頭呢,就比如我,我小時候也想當男人的,可惜一直沒有遂了心願,你倒是走了狗屎運,羨慕死我。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不一定能找出辦法讓你倆各歸其位。不過,能不能在誇我的時候,不要貶我媽咪,聽得我很不爽!”
“小樣兒的,還挺護母!不貶就不貶,那你慢慢研究,最好是研究個三五月,待我玩膩了這身子,你再學你媽咪把我一腳從某個高處踢下去砸向他,沒準就能換回去了。”
說完,我沖“我”勾勾手指,邪笑着叫:“阿梨,走,陪本王睡覺去。折騰了一天,本王累了,先陪本王沐浴。”
碧落笑着說:“阿梨,且慢。我有幾句話要交代王爺。蒲大,過來,說幾句悄悄話。”
“我”面帶不甘地随碧落走離我三五步遠,俯耳傾聽。也不知道碧落說了幾句啥,只見“我”的臉色似乎更陰郁了。看這表情,碧落的話對他來說似無利,對我來說,則似無害。
稍後,碧落揚聲拍拍“我”的肩,戲谑道:“阿梨,乖,要好好服侍王爺,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拜拜。”
看她瞬間沒了身影,我吃驚不已,她這是什麽功夫,來無影去無蹤,好生了得!
看“我”咬着牙站那兒一動不動,我直接就略過他,走到外間對一個丫環道:“本王要沐浴,快去準備。”
看小丫環領命出去,我自得其樂地打量這王爺的寝室。這裏一看就是常年沒有女人入侵的單身漢的屋子,雖然布置得很奢華,可就是感覺陽剛氣十足女人味欠缺。
不過,從今晚開始,這裏将迎來第一位女人,莫梨花,也就是我,只是我現在是男兒身,權當我是反串好了。、
我東摸摸西看看,找到衣櫥,翻出了幾件布衣,看這樣式倒有點現代風格,莫不是碧落那丫頭設計的?不管了,以後我就穿這個,舒服是自己的,面子是別人的,我才不要為了別人的面子委屈自己穿難受的衣服。
等我準備好換洗衣服,我看到“我”仍站着沒動,于是喚他:“王哎,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準備換洗衣服,一會兒洗了澡,咱卧談。”
看他仍一動不動,我了悟道:“哦,我懂了。你這裏沒女人衣服,唉,怪我大意。你告訴我,我明天該宣誰,讓他來給你做幾套衣服?今天嘛,你就湊合湊合繼續穿你以前的男裝吧。”
嗯,明天一定要記着叫裁縫給“我”趕制些古典華美服飾,嘿嘿,反正不是我受打扮的罪,我就拿“我”當洋娃娃裝扮裝扮過幹瘾好了。
看他還似泥塑般呆立不動,我驚了,上前推推他,叫:“喂,你別吓我!你的魂千萬別鑽進別人身體裏了。你要是魂跑了,我這身體長久不用會壞掉的,快,還魂還魂!”
他沒好氣地揮開我的手,悶聲道:“各洗各的!”
“想得美,沒得商量!你休想自個兒獨洗然後偷看我身體!”
“你以為我非得看才能知道你這身體有幾斤幾兩嗎!我的身體可是被你脫光看了兩回了,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不公平嗎?!”
“怎麽,和我比這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真想跟我比,我就宮了你先。”
“算了,我頭痛,不和你争。一起洗就一起洗。”
“這才乖!本來嘛,我那清白之軀,我本不想讓它被你這身體污染的,可誰讓你的靈魂是男人呢,我不看着你,誰知道你會不會亂摸亂看。”
“你在乎?找人糟蹋你身體,你不在乎,就算被我看看摸摸又能怎樣!”
“嘿,知道你不會讓人糟蹋,我還怕你亂講?只是,想到被你摸被你看,我心裏起疙瘩,怎樣,要不我先摸你這具身體摸個夠本,自慰一百回合先?”
“你敢?!”
看他又怒眼圓瞪要發火,我連忙閉嘴。算了,老老實實洗個澡,然後睡吧,這一天可真是漫長的一天,我就算是精力旺盛的鐵人,這會兒也該累了。
丫環進來說:“熱水準備好了,王爺可以沐浴了。”
我環顧一下四周,問:“好了?澡盆在哪兒呢?”
丫環愣了一下,問:“王爺今天要用澡盆洗澡嗎?”
難不成,王爺不用澡盆洗澡,那用什麽?
我瞅向蒲王爺,他沒什麽表情地瞥我一眼道:“你不要小瞧我東來國。流水,你先下去吧,我會服侍王爺沐浴。”
叫流水的丫環忙退了出去,臨走前有意無意地瞟了我幾眼,那眼神充滿了問號,莫不是她聽浮雲說了什麽,對我的變化有所察覺?看來,以後我要注意了。
我随蒲王爺來到沐浴室,哇,真會享受。這沐浴室至少有五十平米,有兩個池子,大池約二十平米左右,小池約五平米。
看到大池,我整個人都精神了,困意全消,興奮地吹個口哨,扒掉衣服跳了進去。我試着游兩下,還好,雖然換了身體,可這泳技仍在。待我在池子裏游了個來回後鑽出水面抹了抹臉上的水,這才想起忘了給蒲王爺蒙上眼睛。
還好,他比較矜持,仍衣裝整齊地站在池邊。我從池裏爬上去,他竟然紅了臉。這古人,真容易害羞,看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嘛,那他要是看到我的身體豈不是更羞了?
我好笑地看着“我”難得臉紅的模樣,沒想到我以旁觀者來看“我”,竟然發現了不少我以前沒發現的另一些個我。
“我”咬着唇,閉着眼,氣哼哼地道:“你是不是女人,你懂不懂男女有別,你,你……”
看他半天“你”不出來什麽,我打斷道:“既然你這麽自覺得閉眼,那我就不多此一舉給你綁眼罩了。下來吧,我幫你搓泥。”
聽到“搓泥”二字,他又咬牙:“莫梨花,你別告訴我說你不天天洗澡。”
“誰說的!我告訴你,蒲王爺,以後你要早晚都要洗澡,聽到了沒!還有,每次尿尿之後,要洗屁股,知道不?你們這裏又沒有軟的衛生紙,尿尿完不能擦幹,濕漉漉的,很容易生細菌,你要是害我得上什麽婦科病,我要你好看!還有,天天都要換內褲,知道不?你好好待我的身體,我也好好待你的身體,否則我們就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你聽到沒有!跟你說十句,你連一個悶屁也不回應一下,你真是個悶紅薯!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脫了衣服下來洗澡,難不成讓我親自給你脫?”
我來時穿的是長褲和長袖襯衣,這簡單樣式如果換作是我,不用三秒我就能脫光,他倒好,磨磨叽叽,足足脫了五分鐘才脫光了站在我面前。
嘿嘿,看到我自己玉體婷婷立在我面前,要說不震撼那是假的,所以我有點明白當初我在書房脫光了站在鏡子前被他發現時他是什麽心情了,複雜哇,難以形容。
還別說,我的身材還不錯,雖然不至于豐乳肥臀,卻也是凹凸有致,我以前常嫌棄的B杯胸似乎也不像我以前想象中那般巨大,小巧可愛的樣兒就似水蜜桃,嘿嘿,由于皮膚一直白白的,膚色不深,所以乳暈也是淺淺粉粉的,咪頭微微上翹,哇,我越來越自戀了。看,我自己看自己,竟然有吞口水的沖動。啊,不對,這會看我身體的是他的眼睛,想吞口水的是他的嘴,天哪,他這具由我居住的男體竟然對我那啥。
我忍不住看看他這具身體的兩股間,還好,一切正常,我可不想受什麽刺激了。
我再看仍站在池邊不下水的“我”,忍不住諷刺道:“喂,蒲王爺,你想借你的身體多瞅我身體幾眼就明說,老杵那兒不動是什麽意思,下來!”
他閉着眼彎下身摸索着池邊伸出腿往池裏進,估計是以前他的長腿用慣了,所以第一次用我的短腿沒有量好池的深度,下水的瞬間竟然沒站穩,在他的臉即将撲進水裏的瞬間,我忙出手相救,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兩具身體不可避免地親密接觸。
我感覺到“我”的皮膚,腦子中閃現“膚如凝脂”,然後感覺到這具男體似乎有了異樣,而他也感覺到了,他既羞且惱地掙開我,往池的另一邊走,靠近池沿,背向我,一動不動。
而我仍呆站着,一點一點感覺作為男人的奇特變化,震驚不已,天哪,我知道為什麽可以搭帳篷了。誰來救救我,天哪,這樣子能不能亂動嘛,會不會很痛嘛,嗚嗚嗚,人家第一天當男人沒有經驗,可不可以找個師傅問問先。那個對這具男體最了解的人這會兒正無地自容面池思過,我也突然不好意思打擾他。
似乎過了半個世紀,終于,這具男體又恢複了正常。我的感覺是,當男人的感覺,挺好的。
胡亂地洗完澡,胡亂地穿上衣服,胡亂地回到寝室,胡亂地蓋上被子,再胡亂地閉上眼睛假寐,這一連串胡亂的動作一氣呵成,連我自己都佩服我的高效。
沒辦法,一男一女裸裎相見泡在同一汪池水裏,縱使先前我覺得無所謂,可真實場景出現在眼前,我還是感覺太震撼,接受不了。罷了,他的身子被我看光摸盡在前,那我的身子就算被他占了什麽便宜,權作是給他當生理衛生課的人模教材吧。
我爬出池子的時候,“我”仍背着身子貼着池壁一動不動,估計他也是被震到了。唉,說來奇怪,那小子不是說妃妾無數嗎,怎麽可能仍有處男線?是那些妃妾不夠嬌美?可是這身體不過是接觸了一下我的皮膚,它就起了變化,難不成它只對我的身體有反應?哎呀,莫梨花,你真自戀哇,美得你,你以為你和他交換下靈魂就能和他這王爺譜一曲穿越之戀歌?當小妾是不是太作賤自己了!要不得哇,要不得!唉,看來不能用他的身子太久,免得日久生情,算了,玩幾天就從高處跳下砸他吧。只是,如果砸了他能換回身體,那能不能讓我穿越回去啊?死蓮妮子也不交代清楚!看碧落那陰謀樣兒,我怎麽感覺此行兇多吉少呢,她臨走前對他說什麽了,害他那麽一副爛表情?
原以為身體一挨上床,我就能呼呼入睡,哪知道這腦子裏的問號一個接一個洶湧而來,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精神,睡意全無,惱人!
我一古碌從床上坐起來,睜開眼看到床邊正站着“我”,許是他以為我已睡着,沒防備我會坐起來,接觸到我的視線,他立刻不自在地轉過身子裝作很忙碌的樣子擦拭頭發。
“喂,蒲大,你是鬼啊,沒聲沒息地就進來了,也不怕吓死我。”
他停下手上動作,咬牙叫:“不準叫我蒲大!”
“為何?碧落也這樣叫,怎麽沒見你說不準!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她!”
聽了這話,他再咬牙切齒:“胡說!你那腦袋裏除了男歡女愛外是不是裝的全是漿糊!”
“男歡女愛怎麽啦!食色,性也!”
見他煩躁地對付我的頭發,我可急了。我這頭直發可是好不容易保養出來的,完全可媲美洗發水廣告中的順滑黑亮效果,平時我百般溫柔呵護,到了他魂上卻被這樣粗暴對待,無法容忍!
我跳下床,抓過他手中的毛巾,叫:“喂,你會不會擦頭發!你看看,頭發都被你拽掉了!”
他使力毛巾再拽回去,威脅道:“你若再口放厥詞,我就把你這頭青絲一根根拔掉!”
“你敢!”
“莫梨花,你不妨一試!”
我揪着毛巾使力拽,他揪着毛巾絲毫不退讓,我從來不知道“我”的力氣竟然這麽大,難不成靈魂強大肉體也會強大?
我一個閃神,他松了手,我來不及收力,“吭哧”就往後仰,砸向床沿,倒了下去。在我撫着腰“哎喲”叫着重新站起來時,看到他斜着眼,嘴角隐隐有詭計得逞的得意。
“小人!還是王爺呢,竟然使這種下三濫手段!”
“對付小人,就該使小人手段!”
說完,他爬上床,往床中央一躺,舒服地呼口氣,無視我的存在,閉上了眼。
“喂,蒲大,頭發沒幹就睡會得偏頭痛的!你給我起來!”
他睜開眼,再叫:“我警告過你,不準叫我蒲大!”
“你不是老大嘛,剛才洗澡時你一碰我就大,不叫老大,難道叫老二?哦,是了,你有那麽多妃子卻還是處男,肯定是老是大不起來,美色當前卻享用不了,可憐哦。算了,不揭你傷疤,那就叫你蒲二好了。”
“我警告你,你再叫我蒲大或蒲二,我就點你xue,讓你僵一晚上。”
看他淩厲的眼神,我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忙噤聲。
可是,安靜是我的天敵!聽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蟲鳴聲,越發顯得室內安靜得令我窒息。我在室內來回走幾圈之後,還是不困,偷偷瞅他一眼,他倒似睡着了一般。都說古代沒有啥娛樂,古人一般早睡早起,可是我從現代到古代這一穿是有時差的,這一時半會可倒不過來。流水早被我揮下去歇息了,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唉,當王爺可真寂寞啊!難怪那小子一天到晚冷着張臉,原來沉默是日久天長的寂寞積累,想說話的時候沒人可說,到了後來就沒有說話的欲望了吧?唉,可憐,可憐哪!
我正長籲短嘆,忽聽床上又傳來怒吼:“莫梨花!你給我安靜!不想上床就坐好了別動,不準嘆氣,不準制造噪音!”
天助我也!終于,他主動開口了,我豈能放過。我忙嘻皮笑臉湊近床頭,讨好道:“喂,王爺,這麽一個春暖花月夜,這麽一個良辰美景好時光,你就這樣睡過去嗎?不如起來小酌一番,可好?”
“莫梨花,你個白癡,現在是盛夏!”
“哎呀,這個不是重點!起來嘛,喝點小酒,有助睡眠。”
“只要你保持安靜,本王很快就能入睡!你別得寸進尺,本王讓你睡在這裏,是看在本王身體的份上!你要是再搗亂,本王就讓你睡馬廄!”
“是,王,你厲害!你往裏睡睡,給我騰個地兒!”
看他不情願地讓出巴掌大地方給我,我老實不客氣地爬上床,用屁股使勁一拱,把他掀過去,大手大腳地撐開,誇張地學他剛才那樣舒服地呼一口氣,然後裝出打鼾聲“呼呼”起來。
雖然我閉着眼,我也能感覺到他周身的僵硬和怒氣,很快耳邊又響起他的怒吼:“莫梨花,本王睡覺從不打鼾,你給我閉嘴!”
我不理他,仍閉着眼,開始磨牙。
“莫梨花!!”
我睜開眼,對上他的怒視,貌似很無辜地叫:“王,你睡覺不打鼾不磨牙,那你幹什麽?流口水?放屁?夢游?”
“莫梨花!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睡覺!”
我幸災樂禍地笑:“嘿嘿,王,你不會睡覺時就只保持一個姿勢到天亮吧?那多無趣啊!不過呢,今天晚上我保證你既會打點小鼾磨點小牙流點小口水。哎呀,你看看你,你鑽進我的身體,将享受多麽豐盛的人生,再瞧瞧我,唉,你這人這麽古板無趣,我呆你身體裏呆久了,會不會也變成你這樣的老迂腐!”
看他又咬着牙,我忙舉手投降:“是,是,我是莫梨花,這名兒雖然動聽,王你也不要老挂在嘴上,聽久了會聽覺疲勞。OK,我閉嘴,我睡,我睡,晚安。”
聽他重重地躺回去,重重地翻身,重重地煩躁地蹬了蹬涼被,我竊笑。這王爺,終于有點人樣兒了,當人嘛,沒有喜怒哀樂,那還有什麽樂趣嘛!我莫梨花可是樂善好施的大慈悲家,在我呆在王爺府白吃白喝之際,就順便改造改造王爺這“不驚不乍”的性格吧。
我幻想出各種版本的改造計劃,正想得美時,聽到身側傳來磨牙聲,在寂靜的夜裏,那聲音聽來有點吓人。過一會兒,又聽到猛吸口水聲,緊接着是咂巴咂巴嘴的聲音。安靜沒多久,小小的鼻鼾聲忽悠忽悠地響了起來。唉,我越發睡不着了。我這些怪毛病啊,即使換了個靈魂,那身體的本能還在,想改不易着呢。
我翻個身,面對着我的身體,對于這一天發生的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靈魂交換哪,說給誰聽,誰都會以為我在說夢話。明天醒來,會不會發現靈魂又歸位了?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如果說他這具身體不是我的吧,我卻住得很自在。我雖然能看到四肢腰腹,但卻看不到臉,所以總覺得我還是以前的我。他穿着我的身體,我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姐妹,所以男女之間的禁忌,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可避諱。我雖然住着他的身體,可我還是我,他雖然住着我的身體,可看在我眼裏卻是另一個我,就似性格分裂後新生的我。唉,這種感覺,恐怕要用那句老套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來總結了,除非你親自和異性換一回魂,否則很難體會。
就這樣,我東想西想,終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當我被尿憋醒,我看到兩股間昂然豎立的那個“話兒”,似乎有持續不倒的氣勢。這個,人家要尿尿,這樣翻身下床,會不會弄斷它啊,誰來告訴我嘛!
我推推身側的“我”,喚:“喂,蒲大,哎,王,你醒醒,你醒醒!”
他剛睜開眼就不耐地問:“你又怎麽了?”
我指指下身:“王,我要尿尿,可是我怕我誤操作害你斷子絕孫,你快說,我該怎麽做!”
他掃一眼,臉“騰”地就紅了,惱怒地叫:“你對它做什麽了?不準玩它!”
“我無辜啊,天地良心,我一醒來就發現它自立了。快說,我能不能動彈,我怎麽下床,會不會痛啊,快,晚了我就小便失禁在床上了。”
他翻個身,澀澀地說:“翻身,下床,入廁,尿!”
我試着動動,還好,不疼,可又不敢大幅度動作,難得地溫柔起身,下地,只是褲檔裏多了個東西,小跑起來也覺礙腿,好不容易沖進廁所,掏出來,正琢磨着男女尿尿有何不同,這身體的本能就開始排放了。唉,大清早的,天蒙蒙亮,這廁所也幹淨得找不到蒼蠅,否則我也想試試鳥槍滅蠅的威力。方便過後,我想想在電視電影裏看到關于男人撒尿的片斷,學着抖一抖,結果不小心抖到衣服上,終于明白有些男人為何走起路來兩褲管騷風習習了,咳,真髒哪!我脫下褲子,扔到衣簍裏,又光着腿回屋,上床。
看到他仍面朝牆,我扳扳他,好心提醒:“喂,你老保持同樣姿勢,血液不流通,對身體不好的。”
當手碰到“我”的肩膀,唉,真舒服,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滿足。他扛着勁不轉過身子來,我再把腿往“我”腰上一架,啊,真溫暖真令人放松。
這下,他扛不住了,踢開我的腿,坐起來,皺眉叫:“莫梨花,你有完沒完!”
我已無睡意,除了騷擾我自己,我還能幹嘛,當然要沒完沒了了。我笑:“王哎,我發現你的身體似患了皮膚饑渴症,我犧牲我的身體給你治病,你少擺臭臉好不好!”
“本王不稀罕!你老實呆着!天亮以後,你就試着從天而降砸過來,本王受夠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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