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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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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憧憬 -【調教朽木老公】《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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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6-28 01:51:1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京首市是個繁華的大都市,高樓聳立,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街頭,行人步履匆匆。這一切都彰顯著這個城市旺盛的生命力,以及依然在蓬勃的發展勢態。

  它完全不像那個人情味濃重,寧靜安逸的仁山。

  金夕隻身一人站在大建築物環繞的十字路口,心裡更加彷徨不安。

  她看著手裡從星孝那得到的易點點的住址,心裡想著要怎樣開口跟點點說明她的來意。

  她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沒人回應。是不在家嗎?她又連按了幾次門鈴,還是一樣沒有回應。

  正當她打算放棄離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門裡站著一個高高的男人把她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比司徒奎矮,微微淩亂的短髮下,是張麥色皮膚的臉頰,單眼皮的小眼睛閃著不羈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那張豐潤的唇不耐煩地吐出幾個音節:

  「你很吵。」

  「請問這是易點點家嗎?」

  那人聽到她說了易點點的名字,他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陣,點頭:

  「對。」

  這個人,真是十分的目中無人!莫非他就是星孝口中那個性格古怪,跟點點在一起的李河?看他這模樣,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是李河?」

  「哦……」他並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

  「我找點點。」她心裡已經開始不爽這個人!要是在仁山,她絕對會給他兩拳。

  「不在家。」

  說完,他順勢要關門。門裡傳來了易點點的聲音:

  「李河,是誰?你幹嗎堵在門口?」

  金夕見機不可失,從他撐著門的手臂下鑽了進去,熱情地對點點打招呼:

  「點點,是我!」

  「……小夕?!」易點點十分意外,接著笑道,「你怎麼會來?」

  「嗯。」金夕知道為什麼李河那麼不爽了,看看易點點腫脹紅潤的唇,就知道他們剛剛是在「辦事」,而且從李河臭不可聞的臉色看來,他還沒有正式「進餐」,結果被她打斷了。

  「這女人,我還沒說讓你進去呢!」李河萬分不愉快。

  「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金夕故意看看窗外大亮的天,笑容可掬。點點臉頰染上兩朵紅雲,轉向李河,怒道:

  「你都這樣對我客人的嗎?」

  李河聳聳肩,他就這樣,怎麼著吧?點點倒了杯熱茶給金夕,問:

  「小夕,你剛到京首吧?怎麼不叫我去接你?奎也來嗎?」

  說到司徒奎,金夕的臉色立刻陰霾起來。

  「我一個人來的,其實我這次來,是想……」

  李河從房間裡走出來,將一件外套披到點點身上,體貼的舉動讓金夕心裡有些酸楚。她想起了婚禮上,奎擦拭點點臉上司嚴口水的那個情景。

  司徒奎看到易點點跟李河那麼好的時候,心裡該多難過?

  笨蛋,到這個時候你還為那個木頭想這些?!金夕暗暗給自己一個當頭棒。

  「對了,這是李河。」

  「我知道。」與別人口中闡述的一模一樣。

  「李河,這是奎的老婆,金夕。」

  李河瞥了她一眼,草草地點個頭表示知道了。他的行為立刻招來易點點的不滿:

  「你到底知不知道禮貌啊?」

  「我不是打招呼了,還要我怎樣?」

  「你那也叫打招呼?」點點提高了分貝,「你那態度真的讓人想痛扁你一頓。」

  「那你扁好了。」他皮笑肉不笑。點點捏起拳頭。

  「喂……」

  「知道了知道了!金夕對吧,她叫金夕。」

  「真受不了他那性格……」點點沒好氣道,「小夕你別見怪,他就這樣。你剛剛說想什麼?」

  金夕看著眼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不知道該作何反映。他們似乎很好,又似乎不怎麼好。

  「呃……我……」她有些為難的看向李河。

  李河知道她是想趕他走,可他偏偏不走,司徒奎老婆來找一點點准沒好事。

  易點點斜視他故意不起身的舉動,用手肘頂了他幾下,示意他識相地快點讓開。他卻只是向沙發的另一頭挪了一下屁股,沒作離開的打算。

  易點點閉上眼睛,他的性格一直不討人喜歡她知道。可今天他更是將他不討喜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怒視他,他一臉無辜地對著她笑。

  金夕看著兩個人,沉重的心情突然輕鬆了很多。

  他們兩個沒有不好,而是很好。每對戀人都有各自的相處方式,只是她跟司徒奎的戀愛安靜了一點兒,委屈了一點兒。

  「我要跟奎離婚。」

  「啊?!」點點驚詫地站起來,「為什麼呀?!」

  「他不喜歡我。」

  「那你為什麼找一點點?」李河敏銳地察覺到附近隱約透過來危機感。

  「我想告訴你,奎其實喜歡你。如果你以前你沒察覺,現在你好好考慮一下你對他的感情。」

  「我就知道不能讓這個女人進來!」李河大聲道,「你這是要把自己的老公往外推?」

  「所以我讓你避一避,可你偏偏要聽我說什麼。」

  金夕早對李河清高的模樣看不慣了,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好好挫挫他的氣焰。

  李河將點點藏到身後,橫眉豎眼地嚷嚷:

  「還好我沒走開,告訴你啊,你們要不要離婚那是你們家的事。我們家一點點喜歡的人是我!」

  「幼稚的傢伙……」點點哭笑不得,將他支開,他不依不饒地緊抱著她不放。她哀歎,「李河——你在不安什麼!」

  「一點點……」他哀怨地看著她。她知道用什麼方法能讓他安靜下來。她笑著對他招招手:

  「耳朵,過來。」

  「又來……」雖是一臉的不情願,他還將耳朵湊近她的嘴邊,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後,他立刻眉開眼笑地放開她,並趾高氣揚地看向金夕。

  「果然幼稚……」金夕嘴角抽搐,這個男人真的是——名不虛傳。

  「小夕,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奎是朋友,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奎從小就不愛與人打交道,他的朋友很少,所以他比普通人更看重他僅有的友誼。他話不多,可是他的心很細膩,能感受你的呵護。」

  「可我單方面地喜歡他有什麼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她眼眶泛紅,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上自己的情敵訴苦,「我用了很多方法讓他喜歡上我,可是他還是不冷不熱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夕,你要仔細發掘奎細微的改變,那樣你就可以看到他的想法了。」

  「他改變再大,可他還是把你放在心裡的第一個位置。」

  「那是因為之前還沒有你。我跟你在他心裡的意義不一樣。」

  「那你會不會給他機會?」

  她認真問。並看了一眼,不知道吃了點點給的什麼定心丸,竟能不動聲色呆在一旁的李河。

  「我跟奎,像親兄妹那麼親。以前是,以後也是那樣。」

  「那很好。」金夕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點點看著她臉上張揚出得逞的笑容,不解地看著她:

  「小夕?」

  「我知道你對奎沒有那想法,這樣司徒奎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啊?」點點一臉困惑地看著一臉算計的金夕,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並不是真的要跟奎離婚,金夕眯起眼,說:

  「沒錯,我就是要跟那木頭對戰到底,直到他丟盔棄甲跟我跪地求饒。」

  「哈,哈哈……」點點附和地笑著,那也不用把她弄得心驚肉跳,擔心得要死。

  李河白了金夕一眼,冷冷開口:

  「有答案了?說完了你快點回去吧!」

  「李河!」

  「怎樣?難道我要歡迎這個騙子?」

  害得他也跟著緊張。金夕抬起小巧的下巴,對李河說:

  「你剛剛對自己有點沒信心了吧?知道奎跟點點的感情很好,所以沒信心對吧?」

  「沒信心?我嗎?你白癡啊,看出我沒信心?」這個女人真的很討人厭,他擺出自己的大籌碼,「一點點剛剛跟我說了,她一輩子就只愛我一個人!」

  「哦……」金夕點頭笑著,突然覺得李河囂張跋扈的同時又單純得可愛,「剛剛你是吃了這顆定心丸才乖乖坐到一旁不鬧事啊?」

  「沒錯。」

  他竟然承認了……還那麼不可一世地承認了……

  「笨蛋……」

  點點扶著頭,誰能相信,KING的繼承人之一,現在商場為人人津津樂道的那匹小黑馬,竟然是感情如此單純的傢伙?

  為了不讓李河太多的幼稚被人挖掘出來,點點支開話題。

  「小夕,你這次來還有別的事情吧?」

  「嗯,我想讓你跟奎表白。」金夕這次賭大的,她要讓點點假裝跟司徒奎表白,讓司徒奎徹底地去梳理,他心裡的感情。

  「什麼?!」點點與李河異口同聲道。

  「你們不要那麼大聲,會嚇著寶寶的。」金夕一臉幸福的撫摸自己的小腹。

  「寶……寶寶?」點點瞠目結舌。李河的目光狠狠地凝視金夕的小腹,卻也沒再大聲嚷嚷。

  金夕笑著點頭。

  「嗯,我有了奎的寶寶。」

  點點十分不解問:

  「可是你要我跟奎表白?」

  「嗯!」金夕十分確定,「我來這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確定你對奎的感情。看到你跟李河感情那麼好,我就放心地進行我的第二個目的,讓你跟奎表白。」

  「不行!」李河堅決反對,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跟另一個男人表白?!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至少點點喜歡你。而我,可能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都沒有。可是,我就是要將司徒奎的心看清了,也讓司徒奎把自己的感情看清了,即使到最後他可能選擇的任然不是我,我也就死心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我的遊戲攻略啊。」金夕笑著說,「找到合適的戰略,佔領要地,用適合的招數進攻,在必要的時候,使出必殺技。」

  「啊?」點點的表情十分僵硬,這是什麼理論?

  「我所操縱的遊戲,從來沒有失過手。現在要面臨我人生裡最艱難的遊戲,我需要夥伴,所以,點點幫我……」

  「小夕。」點點無可奈何笑道,「奎已經在為你努力了。」

  「他的速度太慢了,我不能被動著老覺得難過。點點,幫我……還有寶寶……」

  「……」她能拒絕嗎?

  「我不同意!」李河看著點點動搖,再次反對,「那是你家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了?」

  「我幫你。」

  「一點點……」李河還沒說完。金夕撲過來抱住點點:

  「太好了!」

  點點大驚失色,穩住她:

  「小心寶寶!」

  李河也捏了一把汗,這女人……以後一點點懷寶寶了,他絕對要把她栓在身邊,半步都不能離開!

  司徒已經奎瘋了,他像只無頭的蒼蠅到處翻找金夕的影子。

  她真的要跟他離婚?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他?

  不,他無法接受!

  整整一夜,他都在擔心裡疼痛著。

  該死的,她帶著寶寶會去哪裡?!

  當他頂著滿眼的血絲回到家裡時,只見金夕正啃著小蘋果悠閒地在家裡看電視,他眼睛酸脹得厲害,心臟同時被恐懼釋放出來。

  龐大的身軀僵硬地挪到她跟前。

  「去哪裡了?」

  「結婚條約第二條:不相互干涉對方的生活。」她啃著蘋果,努力地偏頭看他身後的電視。

  「我找了你一個晚上。」

  「結婚條約第二條:不相互干涉對方的生活。」

  「我很擔心你。」

  「結婚條約第二條:不相互干涉對方的生活。」

  清脆的咬蘋果聲回蕩在屋子裡。

  「我不管那該死的條約!」

  頭一次,司徒奎那麼後悔自己當初簽的字,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把那張條約撕個稀巴爛。還有那台電視,她一直就看著它沒看他一眼。他僵硬地轉身,狠狠地關掉電視。

  金夕大口咬著蘋果,哈,木頭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我們談談。」

  「談什麼?」木頭還會主動找她談話了。

  「你跟寶寶,我都會照顧。」

  「因為我是你的老婆?」她看著他懊惱不善言辭的模樣,挑眉問。

  「……嗯。」

  木頭就是木頭,還是沒開竅。

  「我要跟你離婚!」

  「我不同意!」他苦惱地看著她,「死也不會同意。」

  哎?有進步了,會加表示程度的詞匯了。「死也不會跟她離婚」?很好。她喜歡。

  「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他痛苦地抹了一下臉,「該死的,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對我有信心?」

  「什麼信心?」今天他的話明顯多了,顯然,木頭急了。點點說慢慢發覺他的改變是指這個嗎?其實她也不是想逼他,只是他的速度比慢賽過烏龜,她等不及了。

  「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說來說去就是說不到重點上,只要說他已經喜歡上她就好了啊!

  「好了,我累了,寶寶也想休息了。」

  她說完,便進入自己的房間。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朽木啊,很快就被她雕刻顯現人形了吧?

  他竟然破天荒地不去上班?為她料理一日三餐不說,怕她悶了還主動問她要不要出去散步?木頭的腦袋開竅了?是他成人後的雛形嗎?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美滋滋地答應了。

  可是,這是非常時期,她要忍!要依然保持冷淡的態度,讓他徹底地覺悟。

  晚飯過後。

  易點點出場了。

  司徒奎看到她十分意外。

  「奎。」她一臉愁容,讓他跟著皺起眉頭,擔心地問:

  「怎麼了?」

  小夕看著奎的反映,心懸到半空。她沒有完全的把握,奎會站在她的這邊。她使出的這個大招,不僅對對手有殺傷力,對自己也是危害無窮。

  如果到最後,他依然選擇了易點點呢?她怎麼辦?他怎麼辦?點點怎麼辦?李河怎麼辦?

  所以,這是李河當時為什麼堅決反對的原因嗎?

  如果司徒奎選擇的依然是易點點的話,所有人又會再次地陷入尷尬當中,司徒奎受的傷會更深更重。

  她的小手緊緊地捏成拳頭。

  點點卻給了她安撫的笑容,她瞭解奎,她從奎看小夕的眼裡,知道他的想法。她眼裡泛起淚光,對奎說道:

  「我有事要跟你說。」

  司徒奎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後,面色蒼白的小夕,皺起眉頭。小夕佯裝無所謂道:

  「去吧。」

  「對不起,小夕。」

  點點說完跟著奎走了出去。

  他們沿著仁山熟悉的小路,來到了小學的校園。

  習習的冷風吹來,點點微微縮起肩膀。奎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現在他還是會有,只要她在身邊,他就會安心的感覺。

  他曾那麼深愛著她。

  曾……他淡淡笑開,是曾經的事了,現在她跟他都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當時,點點選擇的是他的話,那麼他們一樣也會過得很幸福吧?

  「奎……」

  她叫喚他的聲音永遠都不會變。他低頭看她,目光溫柔如水。

  「奎,我……我……」

  空氣裡頓時暗湧殺機,而這殺機來自於早就埋伏在附近的李河,以及剛剛趕來的金夕身上。

  司徒奎與易點點之間的感情太深,太微妙,太細膩。

  金夕捏著拳頭,看著溫柔的奎。她的賭注,下對了嗎?司徒奎繼續開口:

  「怎麼了?」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還來得及嗎?」

  「……」他錯愕,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點點?!」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他更加愕然,這句話,他等了二十幾年,幻想了無數遍,他的心跳直擊他的大腦,一時之間,他根本無法思考。

  他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

  「當我知道你結婚的消息,心裡好難過,我甚至沒敢當天就回來。我很害怕看到你結婚……我害怕失去你!」

  「點點……」他的心揉成一團,疼痛難耐。

  李河險些跳起來,被啟泰跟司徒悟兩人捂住嘴巴按在地上。

  金夕面色蒼白,星夢及時地抓住她冰冷的小手。

  他們都知道,奎對點點,從來都是百般地呵護,不會傷害她半分半豪,她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金夕使出的這招必殺技,絕對稱得上是魚死網破的做法。

  「……我喜歡奎。」因為真的很喜歡奎,點點哭了。因為對他撒謊,她愧疚了。

  司徒奎的眼眶紅了,他想起小時候,點點在森林裡走失了,他發瘋了似的找她,最後在林子裡找到了像個破布娃娃的她,當時他就哭了。因為她沒事,因為他失而復得。那是記憶以來第一次哭,為易點點而哭。

  易點點繼續說道:

  「如果你心裡喜歡的是我,對小夕來說也不公平。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看著這樣為難的奎,點點也覺得心疼。她曾讓他那麼傷心過,現在又掀開他已經結痂的傷口。

  他溫柔地,仔細地注視她的雙眸,這雙眼睛不會對他撒謊,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嘴角露出一絲憂傷,接著轉為淡淡的微笑,他緩緩道。

  「記得那次,你在林區走散了嗎?」

  「嗯。」

  「我當時曾暗暗祈求上天,用我的壽命去換你的平安。後來我終於找到你,把你抱在懷裡。你像抱著水裡唯一的浮木一樣抱著我哭泣時,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都保護你。」

  點點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氾濫,甚至想告訴他她是來幫金夕試探他的,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他。

  「我從沒想過自己能離開你而活,所以拼了命朝著你靠近,追隨你到京首念書。你卻一天一點,離我遠去。不,或許,你一直都離我相同的距離,只是我想要的太多了。你依然對我笑,對我哭,對我好。可我像要死去一樣難過。」

  「奎……」所以,她沒直接答應小夕的要求,就是害怕奎想起過去的傷心往事。

  金夕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掉,星夢也紅著眼眶,輕聲說:

  「小夕,奎與點點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們外人能夠瞭解的,他們比親人還親。或許能說,沒有點點,就沒有今天的奎。」

  「我……我不知道,會讓他想起那麼多傷心的事……」

  金夕因為自己的做法,讓他回憶起傷心的事而愧疚著。

  司徒奎依然輕揉地揉弄著點點的頭髮。

  如果,她早一點告訴他,就早一點點告訴他,或許他會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看著她,笑容裡閃著淚光。

  風,依舊。

  樹,依舊。

  冬天,依舊。

  司徒奎,依舊。

  「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回到了仁山,反反復複地走我們曾經走過的路……」奎的眼裡流露許多的哀傷,「時間一天一天地走,我卻一直徘徊在從前,一直依附在你的影子裡生活。」

  金夕胸口憋悶得慌,難道她真的用了最愚蠢的招數?

  司徒奎,為什麼只有在面對易點點時,才會說出那麼多的心裡話?!她終究還是敗了?!

  「小夕……」星夢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如果是陳啟泰說出這樣話,她肯定會殺了他!

  司徒奎收起笑容。

  「我跟金夕結婚了,她很像你。」

  「啊?」點點有些驚慌。

  「她說因為她不喜歡我,所以不會欺負我。她跟你一樣,把她的快樂毫不吝嗇地分給我。她喜歡吃我煮的水煮牛肉。她害怕會飛的蟑螂。她的手修理得整整齊齊的。她的笑容,乾淨透明。都很像你。」

  果然還是把她當易點點的替代品了!金夕越來越沮喪!

  「奎……」點點不知道該不該停止這種試驗,萬一適得其反,該怎麼辦?

  「可是,後來我看得很清晰,不會把你跟她混在一塊,她是金夕。」

  「啊?」不對勁,今天的司徒奎很不對勁,點點有這種感覺,他說這些,有一半不是給她聽的。

  「我看到她寫的所有的紙條,聽得到她說每一句話。我總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笑,跟著她難過。我漸漸學會了為另外一個人生活。我清晰的感覺到,我的心不再那麼彷徨了,能慢慢地從你的影子裡走出來,不再被囚禁在過去出不來。」

  他習慣看著點點璀璨的眼睛說話,那樣他可以那麼自然地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不想她傷心,不能讓她離開我。雖然我還需要多一點時間來告別過去,可是,我想跟小夕還有寶寶一直一起生活。」

  點點明白了,她明媚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

  風,依舊。

  樹,依舊。

  冬天,依舊。

  易點點,依舊。

  「奎,過去的每點每滴,我從不曾忘記。奎要勇敢地從過去走出來,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誰都拆不開,我會一直看著你。」點點會心一笑。「雖然,要把過去忘記,心會酸酸的,可那不是失去,而是讓你得到你該有的幸福。」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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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家也都有些愕然。這到底是誰給誰演戲?

  司徒奎借用點點,對金夕表明心跡了?

  金夕傻了眼,這叫哪門子的必殺技?

  「無聊死了……」李河掙脫悟他們的鉗制,沖了出來,將易點點扣入懷裡,怒氣衝衝地看著司徒奎。他又一次體會到司徒奎與點點之間他無法介入的事實,他超級的不爽。「以後有這樣事,你再答應來做試試?!」

  點點推了他一把。

  星夢幾個人也從樹叢後面出來。

  「你們兩個要嚇死人嗎?!」

  「哥,你早知道是嫂子的主意?」

  「嗯。」

  奎看著金夕。

  金夕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絕密計劃三兩下就被別人拆穿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知道的?」星夢問。

  「他太瞭解點點了,看著她都知道她的想法。也太知道李河對點點的佔有欲,剛剛那小子沒有我跟悟按著,早就蹦出來了!」啟泰搖頭歎氣,「換做我,我也不相信啊。」

  「也是……點點跟奎之間,根本無法演戲。」星夢說著說著,很扼腕道,「為什麼我跟啟泰之間就沒有半點可以拿來炫耀的?早知道,我也弄出個第三者出來多好!」

  「你敢……」啟泰將她栓在身側,「孩子都那麼大了,別折騰我啊!」

  「小夕……」點點看到一直在後退的小夕,叫道。

  金夕還在退後,天啊,還是必殺技呢!原以為天衣無縫,還被他開始的話揉捏痛得死去活來。

  雖然讓她有一點點感動,可是……丟臉啊,丟臉!被那木頭,倒是反過來將她的軍,殺她個措手不及。

  更扼腕的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喜歡她的話!

  討厭,木頭還是木頭!

  她使出的必殺技想要達到的效果,是要他當著她的面拒絕易點點的表白,告訴易點點,他喜歡的是金夕才對啊。

  遊戲失控了……

  可她這個遊戲之王滿腹的牢騷之餘還有著些許的感動。

  差勁,幾句不相干的話,就把她給收買了。

  可是,他說要跟她還有寶寶一直生活在一起!

  高興……

  奎看了易點點一眼,追上金夕。

  「她在幹嗎?」啟泰笑道。

  「肯定是必殺技被別人不費吹灰之力破解了,羞愧得無地自容。」李河不屑再管別人的事,「一點點,我困了。」

  他哪裡是困的樣子?明明還一副找她算賬的模樣。難道她剛剛在演戲時,把他給惹毛了?點點打算不變應萬變。

  「沒有安排你休息的地方。」

  「我們去那間旅館。」他目光灼灼,曖昧得不像話。

  「哪間旅館?」點點沒有察覺,看著奎追著金夕消失在樹叢後。

  「就……」他俯身貼近她的耳朵,「我們第一次時住的那間旅館。」

  「李——河——」她滿臉通紅地咆哮,什麼時候,他還動這種歪腦筋?!

  「呵呵……」他笑彎了一雙小眼睛。

  「啊——」夜色中突然傳來金夕的驚叫聲。

  李河等人立即察覺不對勁,追趕上去。

  只見司徒奎追著一輛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路的拐角處。

  李河、司徒悟、與陳啟泰用盡力氣狂追上去。

  可是,車子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們的眼前。

  奎懊惱地捶擊路面。

  該死的,金夕被劫走了!

  此刻,他的電話響切寂靜的仁山之夜。

  對方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傳來的。

  「司徒隊長,若是想讓你的老婆活著,別動用警隊的力量。」

  「你們想怎樣?」

  「我只想讓你付出代價。聽說你老婆是遊戲之王,可以幫我做的很多……哼哼……」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遊戲碟裡的毒販朱南天?!」司徒奎咬牙切齒道。

  「哥,現在怎麼辦?」

  「如果他是針對你,他還會給你電話。」李河露出兇狠之色,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KING,不僅在經濟領域裡獨佔鰲頭,在人脈關係上,也不是省油的燈,黑道自然也有人線。

  「毒販,朱南天……好,用最快的速度。」

  點點與星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怎樣?」

  「嫂子被抓走了。」

  「那怎麼辦?報警嗎?」點點擔心道。

  「不能報警。」

  身為警隊隊長的司徒奎深知對方已經被逼到生死邊緣,若是動用警力,絕對會對金夕的生命造成傷害。

  「可是小夕,還有寶寶!」點點說不下去。

  「上車!」啟泰把車子開了過來,幾個大男人沒多想就上了車,將點點跟星夢關在車外。

  「一點點,沒事啊,等著我回來。」

  「啟泰……」星夢哭喊著。

  「回家照顧司嚴,我們很快回來。」

  點點抱住星夢,一臉擔憂。車上都是她生命力重要的人,不能有半點閃失!她相信他們都會平安回來,因為他們的感情不會就這樣被截斷。

  車子飛速前進。

  司徒奎面色凝重,心中的焦慮與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擴大。

  如果失去她……

  「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不會欺負你。」

  「因為小夕喜歡奎,所以以後都不會欺負奎了。」

  「我喜歡你……奎我喜歡你……所以,不要喜歡別人……」

  司徒奎。

  隊長老公……

  奎!

  奎……

  她任何的情緒,任何的表情在他腦海中一一呈現,又一一消失,反反復複。

  他突然悶悶地咳起來。

  他驚恐地想到了小時候,點點像只墜落的蝴蝶從樹上掉下來。而此時,這個人變成了金夕,她是金夕,可他卻來不及朝她伸出手。

  「在你的心裡,我是什麼?」她曾無數次的問。

  「我對你有多重要?」

  他很後悔,很後悔。

  她問的問題,他一個也沒有回答過。

  心,很痛。很痛……

  他現在僅剩的願望就是,要她平安無事。為此任何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金夕被丟進一個陰冷廢棄的倉庫。

  這是警隊曾駐紮演練過的舊址,聽說警方內有毒販的同夥,那麼能找到這個地方就不見怪了。

  可是這裡好冷好冷啊,金夕打了個寒戰。

  她四處查看有沒有可以禦寒的東西,然後看到牆角丟著的一件破舊的背心。雖然很髒,但是她不能讓寶寶被凍著。

  要見到司徒奎,就要活著,要活著就要戰鬥,要戰鬥當然先撿個裝備才行。

  她將背心穿在外套內。

  四處尋找著出口。

  「怎麼會那麼快就被發現?!」朱南天惱怒的聲音從倉庫外頭傳來,「你不是說這裡是以前的軍用基地,不會被發現的嗎?!」

  「我怎麼知道?這裡是個老基地沒錯,被發現你以為我願意?」

  警隊的叛徒李達官也十分火大,大難當頭人心晃晃,何況他原先有著令人羡慕的職位,而今卻成了被通緝的罪犯,叫他不扼腕都不行。

  「快把那個女人抓出來!」

  在李河的消息快速回饋的幫助下,司徒奎很快地看到了金夕。

  朱南天用槍口抵著金夕,並讓她擋在身前,司徒奎放慢腳步。朱南天惡狠狠地開口:

  「司徒隊長,把你的槍放在地上。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打穿你老婆的美麗的腦袋!」

  金夕極力想撇開頭,卻被朱南天狠狠扣住。

  司徒奎看著金夕痛苦的表情,咬緊牙關,乖乖地將槍放在地上。

  「很好,踢過來。」

  司徒奎將槍踢了過去。

  「哼哼……」朱南天狂笑著踩住他的槍,「兄弟們,他就是砸我們飯碗,害我們被通緝的死警察,洩憤吧。」

  十幾個手下,對著司徒奎又踢又打。

  「奎……奎!」

  司徒奎跪倒在地,目光犀利地凝視著金夕脖子上的槍,只要有半點空隙,他就能救下她。

  金夕哪裡看得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拳打腳踢,出其不意地用後腦狠狠地撞擊朱南天的鼻子。

  朱南天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女人,竟不要命的反抗,愣是被撞擊得踉蹌一下。

  槍聲頓時在金夕耳邊劇烈響起,她一時之間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感覺到肩膀傳來熱辣辣的疼痛。

  她看到司徒奎撕心裂肺地叫喊著,矯健地騰起,將朱南天撲到在地。

  在暗處的李河等人,也將倉庫外的人解決,攻了進來。

  這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隨便撂倒十個八個壯漢。

  頓時,擊打聲、撞擊聲、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看著金夕肩上不斷地有血冒出,司徒奎露出猙獰之色,揮出攜帶駭人殺氣的拳頭,狠狠地將朱南天的打趴。並打退所有想阻攔他的人。

  金夕驚恐地看著眼前血腥的場面,她幾乎看到了司徒奎的淩厲的雙眸裡蹦出無數的旁白: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他生氣了!他憤怒了!他瘋狂了!

  原來朽木生氣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啊!

  是因為她嗎?因為她嗎?若不是因為肩膀上的疼痛,金夕說不定會咧嘴大笑。眼前的景象,變成了她眼裡最暴力最血腥的遊戲。

  而勇猛的司徒奎幾乎都在用大招,打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力。簡直跟她手裡操縱的帥夕不相上下,不不!司徒奎的攻擊,更完美,更陰冷,更霸道,更兇狠。

  看著朱南天的手下一個一個地倒下,看著戰場逐漸剩下司徒奎、司徒悟、李河、陳啟泰四個戰神一樣傲立在橫七豎八倒著的敵人身上時,金夕聽到了戰火告捷的號角。

  可就在這時候,一隻黑手伸出來。

  不不不!這不是遊戲的黑手!

  而是一直躲藏的李達官的槍正標準司徒奎,眼下已經扣了扳機。

  「奎——」

  金夕想也沒想,飛身撲倒背對著槍口的司徒奎。

  劇烈的疼從她的後背傳來,心像被打穿了一樣痛成一團,連呼吸都十分艱難起來。

  「小夕!」司徒奎撕心裂肺地吼叫著!

  李河手裡的匕首狠狠地朝李達官射去!李達官的慘叫聲應聲而起。

  司徒奎面色蒼白地抱著金夕,他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這麼清晰地感受到失去的恐懼。

  「小夕……小夕!」

  她面色慘白,肌膚冰冷,眼睛痛苦地閉著,臉上佈滿了汗水。

  他的心再縮緊,向來堅定如石的手,竟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小夕……醒一醒!」

  她只覺得背上的疼痛箍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更無法說出話來。

  「抱她上車。」

  看著完全亂了陣腳的司徒奎,李河冷靜道。

  車子火速地往醫院飛馳。

  司徒奎顫抖著,手腳慌亂地包紮她肩上一直流血的傷口,堅毅的唇緊抿成線,眼睛血紅一片。

  他要為她而掉眼淚了嗎?

  「奎……」

  「沒事兒,小夕沒事,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我在這裡,不要怕,很快就會好,很快就不痛了……」她的血染遍了她以及他的衣服,他說著說著,眼睛更紅。艱難地低吼,「你為什麼要擋下那顆子彈,我寧願那子彈打穿我也不要你受傷知不知道?!」

  朽木,終於為她痛徹心扉了吧?

  她抬起滿是血的手,碰觸他的臉頰,想看清那顆沒從他眼裡流出的眼淚是不是真的存在。

  然後,她笑了。

  那顆眼淚,真的存在。

  「奎,你在為我心痛嗎?」

  他凝視著她緩緩點頭。

  「那顆眼淚,是為我從你心裡冒出來的嗎?」

  他艱難地再次點頭。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別胡思亂想,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將臉頰貼近她的臉,鐵打的眼淚滴落在她臉上。滾燙地落進她的心裡,她的心臟跟著輕輕顫抖。

  朽木,已經被她灌輸了她的愛,開始回應她了。

  「奎,你現在知道你心裡的感情了嗎?我在你心裡有多重要?」她紅著雙眼問。

  「我不能失去你。小夕,不要離開我,我還要跟你還有寶寶生活一輩子。」

  她虛弱一笑,說:

  「奎,我愛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愛你。我愛你,你呢?」

  他的唇顫抖著,凝視著她好半晌,卻沒有給他答案。她氣若遊絲:

  「你再不說,我怕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聽到了……」

  「我說!我說了,你也不許離開我!我說了,你就一輩子不離開我……」

  「……好……」

  「我愛你,金夕我愛你!」

  朽木,可雕也。

  「這樣,就足夠了。」

  她閉上眼,蒼白的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司徒奎吼叫著:

  「金夕,金夕!你醒來,醒來……我愛你,我已經愛上你了!」

  李河明白這種痛苦,他腳下的油門即使已經踩到底線,還在用盡力踩著。

  悟與啟泰懊惱地狠狠拍打車壁。

  「金夕——」

  司徒奎淒厲如似泣血地咆哮著她的名字,五臟六腑都被利刀絞碎的痛,愈來愈劇烈,一陣強過一陣。

  像是不忍他的疼痛,金夕再次悠悠醒來。

  他幾乎喜極而泣:

  「小夕……」謝天謝地!

  「答應我,以後有什麼都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扛著。」

  「我答應。」

  「答應我,以後有什麼都跟我說,不能只對點點一個人說。

  「我答應。」

  「答應我,要跟我表白,不要通過點點,直接跟說我。」

  「我答應。」

  「答應我,從過去徹底地走出來。」

  「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她沒事,即使叫他去死他都願意。

  「最後一件事,無論我做了什麼,你也不許生氣。」

  「好。」

  她咧嘴一笑,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絕不像剛剛瀕臨死亡的人。她艱難地從司徒奎懷裡坐起來。

  大夥兒,包括司徒奎無不瞠目結舌,看著她皺著一張臉,大聲呼喊:

  「奎,我肩上的傷口好痛。」

  「小夕?」

  「嫂子?」

  「什麼?」她蒼白的笑臉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你沒事?我明明看到子彈打中了你的背。」司徒悟怪叫。

  「悟,你就這麼想你嫂子我出事嗎?」

  「當然不……可是……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子彈明明打中了她。

  「子彈射偏了?」啟泰問。

  「打中了,剛剛我險些痛昏過去。」小夕想到剛才的疼痛還是心有餘悸。

  「那……」

  金夕解開外套,滿臉慶倖地說:

  「我剛剛進倉庫的時候,害怕寶寶會冷就撿了這件背心穿上,現在才發現它是一件防彈衣。」

  「啊?!」大夥兒更是按捏一把汗。

  「我就說,現實跟遊戲是一樣,要戰鬥就需要裝備!」

  「那你剛剛還演了那麼久的戲?!」而且中間還假死了一次!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現在沒有危險的情分上,大夥兒敲昏她的心都有了。

  「要不然,我怎麼知道這木頭心裡想的什麼!由此證明,朽木,可雕。這傷,值得了!」

  她笑著看向司徒奎,然後笑容全由她嘴角隱去。

  司徒奎似乎氣傻了,除了目光隨著她轉動外,什麼都不能做。

  「奎?」大事不好,他看上去十分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動。

  「你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麼,都不會生氣的。」

  他依舊不動。

  「你說過你愛我……」她嘟著嘴,佯裝生氣,其實是在擔心他生氣。

  他仍是不動如山。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奎,你說說話……」還是不奏效。她捂住自己肩上的擦傷,裝可憐道:「哇哈!傷口好痛哦,我傷口好痛好痛……痛……」

  「嘁……」大夥兒都不再搭理她。

  司徒奎卻動了。

  他狠狠地抱住她,緊緊地,緊緊地,像抱住自己的生命般。

  「我剛剛以為自己會死掉!」

  「奎……」

  噢!他碰到她肩上傷了啦,他絕對是在報復,他在報復她剛剛讓他那麼擔心。

  可她再疼也不敢喊出來,齜牙咧嘴的模樣讓啟泰跟悟大笑開來。

  一句話說得好啊,聰明反被聰明誤。

  再一句話說得對啊,自作孽不可活。

  金夕總要為她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付出一點點的代價才知道覺悟。

  可金夕不這麼想,她傻傻笑著。忍著疼痛,她在心裡豎起勝利的旗幟: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遊戲,所向披靡。

  愛情,無往不利。

  生活,絕對無敵。

  朽木,繞指成柔。

  月上三竿。

  噔!噔!噔!

  林靜宜的腳步輕快地上上下下樓梯。

  她手裡一會兒端水果,一會而端甜點,一會兒端酸的,一會兒端辣的。不管端的是什麼口味,總之都是食物就對了。

  終於,她累極了,大喊兒子:

  「金朝,快點把吃的全往樓上搬。」

  金朝上上下下端了好幾遍。終於,他也忍受不了抱怨了:

  「妹,你怎麼那麼能吃呢?!」

  金夕粉潤的嘴不停地吃著甜點,抽空回答道:

  「酸男辣女,我現在是酸的也想吃,辣的也想吃,很有可能是龍鳳胎哦!」

  「那你也不能不停地的吃啊。」金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能吃的孕婦。

  「媽……你看哥!他不讓我跟寶寶吃。」

  「金朝!讓你幫你妹端點吃的,你意見怎麼這麼大?你要是不服氣,討個老婆回來,我也會這樣伺候你老婆!」

  「好好好……」金朝立即舉手投降,「孕婦最大,說,現在你想吃什麼?就算你想要把天上的月亮當餅子吃,哥也給你弄下來。」

  「就知道哥最好了!」剛剛還慵懶的孕婦,立刻精神十足地說,「我要吃小學門口李阿婆的鍋貼,夾帶裝些酸辣湯回來。」

  「剛剛不是才吃了一份嗎?」金朝瞪大眼睛問。

  「可是人家還想吃。」

  「那你剛剛不讓我買兩份?」

  金朝忍不住抱怨,他才出去買了鍋貼回來,才端了幾盤吃的,現在她又要他出門,有點過分了吧?

  「媽!哥剛剛還說即使是要把月亮當餅吃,他也會幫我弄來,你看他……」

  以前在家,媽媽整天除了嘮叨還是嘮叨,在她口中她不是遊手好閒,就是閒人一等。現在當孕婦了,享受的是老佛爺一樣的待遇,她不趁機好好享受怎麼行?況且懷孕就那麼幾個月,轉眼這個待遇就沒有了的。絕對是機不可失。

  「金朝……」李靜宜想訓斥一下兒子,可終於也忍不住對女兒說,「不過金夕,你真的得控制你的食量,我懷你的時候也沒吃那麼多啊。」

  「可是,我餓呀。」

  「噢!奎來了奎來了!」金朝像看到救星一樣叫著。

  司徒奎手裡拎著兩份鍋貼,進到房間,將鍋貼給他美麗的小孕婦妻子。

  「奎來了啊,吃飯了嗎?」林靜宜對自己的女婿可是滿意得不得了。

  「警隊聚餐,我吃過了。我來接小夕回去。」

  「嗯!快點把你家的大胃王接回去!」金朝如獲大赦。

  「什麼嘛……」金夕一邊吃著鍋貼,一遍委屈地說,「我才不是大胃王,又不是我要吃,是孩子要吃。」鍋貼真的是越吃越好吃!

  「……你這藉口都說了不下一百遍。」金朝實在不願意再看下去,「我不管了奎你快把你老婆孩子接回去,真擔心她會不會三兩天就能把家吃垮。」

  「哥!」金夕即使是橫眉豎眼,也沒停止吃鍋貼。

  「好了,快吃吧,吃完我們散步家,幫助你消化。」

  「好。」金夕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林靜宜點頭微笑,她嫁女兒是趕鴨子上架,可幸好,女兒遇到了給她幸福的人。

  她轉頭看向兒子,考慮著要不要把兒子也趕上架?

  ……

  司徒奎的大手,牢牢地牽著金夕走在仁山熟悉的石板路上。

  夜,很靜很靜。

  她的手,很暖很暖。

  「奎!」她笑著叫住他。他回頭看她,目光溫柔如水。

  「什麼?」

  「你幸福嗎?」

  「我很幸福。」

  「因為我你覺得幸福嗎?」

  「因為你,我覺得幸福。」

  「寶寶呢?」

  他扶她坐到以前一直都是空空蕩蕩的長椅上,將臉緊貼著她隆起的小腹。仔細傾聽,她肚子裡的小生命正在慢慢地呼吸慢慢地成長。

  那是他跟她的孩子。

  「是我們幸福的結晶。」

  「奎……」她抱著他的頭,撫弄他的頭髮,「今天你還沒有說……」

  「小夕,我愛你。」

  「寶寶呢?」

  「我也很愛寶寶。」

  他再也不會對她沉默以對了,金夕抱著他,幸福地望向晴朗的夜空。

  潔白的雲朵,輕盈地漫步。

  月亮船,微笑著搖呀搖。

  星星眨著眼睛,左顧右盼。

  它們都在努力聆聽幸福發出的聲音。

  風,習習地吹。

  樹,沙沙地響。

  仁山的夜,靜悄悄。

  幸福,在心跳聲裡,清晰可聞。

  司徒奎與金夕緊緊相貼的手心,流光溢彩。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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