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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關靜 -【總裁的野蠻女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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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靜 - 總裁的野蠻女王

超級無敵霹靂女警花終于要出任務了!
想她被“冷凍”了許久,壯志雄伸,
這回頂頭上司終于看見她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優點”,
決定派她深入虎穴,去當個危險臥底!
不但要她穿得美美、裝得水水,還破例讓她指揮一群警界菜鳥,
在一場瘋狂的換妻Party中搜查犯罪證據。
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她就要名揚警界,哪知……
會場中一個男人、一個很帥的男人、一個她認識的男人,
居然破壞了她的行動!
為了不被拆穿她臥底的身份,
她只能成為待宰的小搬羊,跟他在會場中“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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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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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夜時分,所有夜貓子開始活躍在大臺北這個都會城市,而似乎有點錢,又有點小閑的男人都會往華西街的四周靠攏,以尋找短暫的肉體歡愉。

而她,季婕不是個男人,她是個女人,此時此刻,她穿着黑色的緊身裝站在華西街中最晦暗的角落裏;那件短而暴露的衣衫将她平時不輕易展露的好身材展露無遺,瞧瞧!那露肩且低胸的緊身衣将她胸前的弧度彰顯得如此做人,三十四寸的傲人雙峰,再加上一雙修長且勻稱的腿……倘若真要在她身上找出個瑕疵的話,就只有她足下的那雙運動鞋了。

沒見過哪個應召女郎是穿着運動鞋賣弄她一身的風騷的,是吧?

他們專案小組的組長也是這麽告訴季婕的,所以強要她換下那雙泛白的布鞋。他們相信季婕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因為沒理由勸得動她換上那身極暴露的衣衫,勉強不了要她穿高跟鞋,是吧?

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季婕的怪異性。她說要她穿成這不三下四的模樣,為了辦案,她可以忍受;但穿高跟鞋只會防礙她捉現行犯的行動,所以—一她,不、幹!

組長拿她沒轍,誰教她是他手下唯一的愛将,而且還是女性,這就更得罪不起,不然,今天的任務叫誰出?

難不成要叫他手下的男子員男扮女裝啊!

不行的,是吧?

就是因為不行,所以,他們今天才得忍受季婕足的那雙布鞋,然後站在遠處;看她連一個“恩客”都招不到。唉—一瞧她連過往“恩客”的目光都吸引不了,那他們今天怎麽可能捉到那個嫌疑犯哩!

其實,說季婕不吸引人的目光有失公平;因為,她雖然不是那種會令人驚豔型的美女,但平凡的五官嵌在她臉上,就顯得生氣勃勃,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更何況,她今天刻意戴了一頂假發,那長而蓬松的波浪卷散落在她雪白的雙肩上,再配上一雙修長的腿……

唉!讓他們都忍不住要對她流口水了呢!

季婕的臉随着時間的流失愈來愈垮,心裏怨嘆着真要命,她都已經站在這吹風受涼将近兩個鐘頭了,那個變态怎麽還不出現!難道她的長相真的有這麽抱歉嗎?不然,為什麽會連只蒼蠅都不願意來?

季婕不耐煩的依在牆邊,眸光中有着明顯的煩躁。

突然,下方傳來一個嗫嗫嚅嚅的詢問:“小姐,多少錢?”

季婕的眼往下瞄了一下。

搞什麽,現在連小朋友都出來招妓了嗎?瞧瞧這小男孩一一 “你滿十八了沒?”如果他還沒滿十八就出來外頭招妓的話,她馬上會給他铐上手铐,将他帶回警局。

男孩挺直腰杆子,做出一副雄壯威武的模樣。

“我二十了。”他說。

他的身高雖不高,但也足足有一六九,差一公分就一百七十公辦了耶?這個娘兒們竟然質疑他的歲數,也不想想,她之所以可以如此睥睨着他,是因為她長得太高了。

“哦?”季婕沒興趣的掀掀眼皮,睨了睨他,又揮揮手,“我不接比我矮的客人。”其實,是她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這男孩雖說不乖,但憑他的長相,她看得出他絕對不是個性變态。

男孩羞紅了臉,鼓着腮幫子說:“不是我要你,要你的人是我大哥。”

大哥?!

季婕突然眼睛一亮,若是大哥的話,疑兇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一點了。

季婕雖高興自己終于有可能可以逮捕到那個性變态的兇嫌,但她聰明的沒将她的喜悅彰顯在臉上,仍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用懶洋洋的口吻間:“你大哥?該不會跟你是一個模樣吧?”

“當然不!我大哥他高壯威武,英俊潇灑的臉孔無人能匹敵,大哥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男孩的眸光閃着灼人的亮光。

季婕不耐煩的掀掀眼睑。

誰理他大哥是如何的雄壯威武、如何的英俊潇灑,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兇嫌,而後捉他回局裏,做完筆錄;接着回家睡大覺。

老天!她已經一天一夜沒阖限了,警察真不是人幹的工作,更別說是女人了。

唉~~每隔一陣子,她總要埋怨一下自己的工作,心中的怨氣才會稍稍纾解一些。

“叫你大哥出來。”他不出來讓她瞧瞧;她怎麽知道他像下像個性變态。

“什麽?!”男孩氣急敗壞的大叫。“你這個……這個妓女,竟然叫我大哥出來!”

“他不出來讓我瞧瞧,我怎麽知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樣窩囊、怕事。”

男孩掄起拳頭的手不斷發抖,這個—一這個妓女真是不要命了,她、她、她一一 “阿明,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久還擺不平?”

另外一個高壯的男人走向他們,一雙眼直勾勾的審視着季婕。

季婕甩也不甩他,繼續擺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的不在乎。

那個叫阿明的男孩氣憤的用手指頭指着季婕,“她說她要見大哥,看看大哥是否合格,她才要接客。”

高壯的男人聽完,二話不說便扯着季婕的手臂往路旁的一輛勞斯萊斯轎車走去。

季婕乖乖的被他拉着走,并沒有激烈的反抗。

走近車旁,車窗搖了下來,季睫懶洋洋的眼随意地飄向車裏的人。

是的,是他!縱使她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九成九的肯定。

瞧那車裏男人的眼中散發着一種邪淫之氣,以她的經驗,這種男人來這風月場所大多不是單純的想發洩性欲,再說,他身上還有一種張狂的暴戾之氣,這樣的男人是很像個會把暴力加諸在性上頭的地 坐在車裏頭的人很滿意季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她不像一般的風塵女郎,全身上下除了沒有妓女該有的騷勁外,她還傲得很。

驕傲的女人最難征服,而他對于挑戰困境、一向非常有興趣。

“帶她上來。”

車裏的男人一聲令下,那高壯的男人就豪不客氣的把季婕丢進車裏,關上車幾二話不說的繞過車身,将他那高大的身子窩進駕駛座中,腳一踩油門,載走了季婕。

季婕的眼瞪向車裏的男人,男人斯文,卻慘白的臉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直讓人想吐。

她勉強将頭別過去看他異樣慘白的面容,巧笑倩兮的用食指勾勾那男人的下巴。佯裝不三不四的模樣問:“先生,本來我上車前是要先問好你出的價錢的,不過,看在你這麽迫不及待的份上,我就破個例現在才問,你不介意吧?”

男子将季婕的手指給挑開來,“不用在我面前裝風騷,你做不來那套,我也不會強求你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妓女的那股風塵昧,有時候他們還是頂喜歡有個性的女人。

“你只要維持像剛剛的那副冷面容就可以了,不必管我的身分。”

是嗎?要她有個性、別甩他,那還不簡單,她不用假裝便可以做到十成像,因為,對于這種變态的男人,要不是因為公務在身,她連瞧都還不想瞧他一眼呢!

季婕冷下臉來,不再與車內的男人攀談,只是利用照後鏡之便,再一次審視疑犯,想将他的惡心模樣深印在腦海裏,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特征,這樣将來在作證時會更有說服力。

男子瞧見季婕在利用照後鏡偷看他,嘴角忍不住露出滿意的一抹笑。他就知道,以他俊俏的容貌,很難有女人不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

望着季婕那張不漂亮,卻頗有個性的臉蛋,他的欲望輕而易舉地燃了起來。他傾了身子對前頭駕車的男人說:“到最近的賓館去。”

他要在那解決所有的事!還好,為了預防不時之需,車子裏準備了他所需要的一切工具,只需吩咐手下将那些工具拿到樓上,他還是可以享受淩虐她身子帶給他的快樂。

季婕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剛剛還在怕這變态男人要是帶她回到他的住處,只怕警局裏的人會無法及時拯救她的清白;沒想到,她正思索着如何央求他帶她到附近的旅館時,他便開口下達命令,成就了她的心願。

看來,老天爺是存心要幫她,存心要讓這變态伏法入網!

************************

“不要?你不可以這麽做。”季婕有點受不了地扯着聲帶尖叫。

老天!她以後再也不接這種變态的任務了。要她穿暴露的衣服還不打緊,竟然還得要她因應劇情的發展而大聲尖叫。

天曉得,對她這種看到什麽蟑螂、螞蟻從來不心慌的女孩而言,世界上是沒有一種東西能讓她害怕、尖叫的。

蒼白的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濕笑,他最喜歡聽女人尖叫了,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很聖潔,一副不可侵犯模樣的女人。

他從大包包裏拿出麻繩綁住季婕的手,将她的身子吊高;而他,則站在她的不遠處享受她的驚惶失措。

他又從黑色的包包裏拿出一條馬鞭,冷冷濕笑地望着季婕。

季婕也很配合他的興趣,使命的尖叫,臉上的表情盡量扮得很驚恐、害怕。

突然,迎面用來一計馬鞭,啪的一聲落在季婕的身上,她的黑色緊身衣被鞭裂開來,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現。

該死的!等一下捉他時,她一定要先挖出他的兩顆眼珠子,以免他亵讀了她的清白。

而更該死的是她那些夥伴,他們都死哪去了?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他們真要讓這家夥玷污了她嗎?

眼看那家夥第二鞭又要落下,她又得承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這一次,季婕是真的喊救命了,就算不是為了疼痛,也要為了清白,天曉得他這一鞭子下來,她這件衣料本來就不多的緊身衣會破成什麽模樣。

啪!随着第二鞭的落下,門突然被用力踹開,門口一下子出現了四、五個帶槍的便衣刑警,各個高舉着槍說:“警察,別動!”

天哪!他們終于來了!

***********************

等他們将那面無血色的變态繩之以法後,季婕沒好氣的開口,“你們全死了呀?還不快過來幫我,光在那瞧什麽勁兒?”

阿強邊動手解開季婕的束縛,邊嬉皮笑臉的說:“啧啧啧!沒想到你的身材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啪的一聲,季婕當場賞了個響頭給阿強。“相不相信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先戳瞎你的右眼,再戳瞎你的左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看本姑娘的身體,取笑本姑娘。”

“不敢、不敢,以後再也不敢了。”阿強雙手護住眼睛,真怕季老大真的把他的兩個眼珠子給挖出來。

老天!季婕今天的火氣怎麽這麽大啊?連開個玩笑都不行!

季婕冷睨了夥伴一眼,又強行奪走阿強身上的外套穿上後,揉了揉她發疼的手腕,直嘀咕着,“真要命,以後別想要我再參加這種鬼任務了。”

****************************

執行了一天的公務,季婕正打算回自己的住處時,竟然發現……呵勒!她的鑰匙不見了。到哪去了呢?

季婕在座車內亂找一通,裏裏外外都沒發現,而她又困得要死,突然靈光一閃,要不一一就去“那裏”吧!

雖然士寶已經對她三令五申,要她發誓再也不會去那個地方,但現在是特殊狀況,她又不是存心要去那,所以,士寶應該不會怪她才是。

季睫嘴角一揚,露出了個邪笑,車子一轉,繞往社區的另一個方向。

那是一棟獨棟別墅,沒開燈,所以表示主人應該還沒回來。

不錯喔!這讓她方便行動。季睫從二樓的樓梯上去,俐落的身子翻到陽臺上,她踮起腳尖摸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老地方。

還在!她摸到了!

布鞋、襪子、胸罩、襯衫、牛仔褲……還有內褲!楊士寶沿着上樓的路一路撿東西,愈撿他的臉色就愈差。

該死的,季睫那死丫頭現在該不會是什麽都沒穿吧!

楊士寶累得回家想倒頭就睡,卻沒想到當自己一打開燈,竟然看見滿地淩亂的女性衣物從樓梯處一直延伸到他的房間地板上,而那個始作俑者、那個占據他床鋪的家夥竟然睡得正香甜!

可惡,她就那麽等不及嗎?犯得着一路脫到底嗎?

而最重要的是,她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睡哪?

“你給我起來!”

楊士寶一腳踹在季睫的屁股上。

“要死啦!是誰、是誰踢我屁股?!”季婕在睡夢中猛地被踹了一腳,脾氣一來,眼睛還沒睜開,就急着找人把命拼。

她氣呼呼的從床上跳起來!

該死,她還真的沒穿衣服!楊士寶連忙将床上的涼被拉出來丢到她臉上。她那副身材,他還真不想看。

他閉上眼,而睜開眼的季婕終于看到那個“氣呼呼”、“懊嘟嘟”的人是誰了。

“阿寶!”着到楊士寶回來,季婕開心的就要跳到他身上去歡呼。

但楊士寶一腳踢翻她,讓季睫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嗚嗚嗚~~好痛喔!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季婕努力扮可憐,可楊士寶根本就不想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

“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可以像這樣随随便便的進來我家嗎?為什麽不聽我的話?為什麽還明知故犯?”楊士寶氣極了,把剛剛在地上撿到的那一堆衣物丢回季婕臉上。

他就是看不慣季婕把他這當成她的家。而他的肢體動作已經夠明顯了,要是季婕她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他隐忍在心中,沒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是什麽,但——

那死丫頭竟然敢跟他裝傻!她當他好欺負是不是?楊士寶已經兩夜沒阖過的眼睛頓時變成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他的眼睛好紅喔!季婕也覺得他很可憐啊!但她也很可憐耶!

“因為我忘了把我家裏的鑰匙放在哪了啊!所以,我只好來投靠你這個唯一的朋友。”

季婕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

楊士寶才不上當,什麽忘了帶鑰匙!怎麽他家的鑰匙放在哪她都不會忘記?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不會找鎖匠來開門啊!”

“什麽?!現在這麽晚了耶!阿寶,你不會忘了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要是我找來的鎖匠是個人面獸心的大野狼怎麽辦?”

“SHUT UP!”她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他就要吐了!

什麽手無縛難之力的弱女子?什麽人面獸心的大野狼?這些話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講,就她季婕不行。

因為,他曾經看過才國二的她,把一個企圖對她毛手毛腳的男孩子給踢翻,讓那個男的當場去撞牆,這樣的女人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騙誰!

再說,她要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就不會去當女警了,雖然她只是家庭犯罪科的組員,但還是很神勇的好不好。

楊士寶對季婕的說法嗤之以鼻,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那個不知廉恥的人竟然無視于他的怒氣,竟敢慢條斯理的又躺回床上睡她的大頭覺,這人到底有沒有廉恥心啊!

楊士寶跑到季婕耳邊大吼,“你給我起來,我帶你回家。”

他陪她回去,如果那個該死的鎖匠真敢對她怎麽樣,他就先一掌劈瓦那個人,要他下次在動手前,先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麽姿色,別這麽饑不擇食。

楊士寶拉着季捷的手要她回家,但季婕死都不動。

她皺着臉說:“我不要回家,人家很困,你不要動我啦!你就讓我睡在這嘛!”

“不行。”楊士寶斷然拒絕。

“為什麽?”

“還問為什麽!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

“這有什麽關系?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從小到大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她與阿寶可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如果她不是女的,說不定還極有可能跟他同穿一條褲子呢!“你現在為什麽變得那麽別扭?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個老黏在我後頭的跟屁蟲。”

嗚嗚嗚~~她好可憐喔!從一個大姊頭變成一個小可憐,嗚嗚嗚~~把她從前那個可愛的阿寶還來啦?

她要以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都不會吼她的阿寶啦~

“嗚嗚鳴~~我要以前那個阿寶啦!季婕假哭着。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阿寶面前,她就會變得三八兮兮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老愛耍賴、老跟他撒嬌。雖然他每次回應給她的都是一副大便臉,但她不介意,因為,她知道阿寶其實是很寵她的。

“那個阿寶不會再回來了。”他沒好氣的說。

“為什麽?”

“因為他長大了、因為他不像你、因為他懂得什麽叫做‘禮儀廉恥’。”

“唔!說這樣。”好像她不知道什麽叫做“禮儀廉恥”一樣!拜托,人家她也是有讀書的好不好?知道什麽是四從八德、知道什麽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你別瞧扁我了。”

“是嗎?既然不想讓人把你給瞧扁了,那你現在就把衣服穿一穿,給我滾回家去。”

他手比着門口,而巨手還微微抖着,可見他是真的快氣炸了,如果那人識相的話,就該摸摸鼻子趕緊逃命,但問題是,有時候季婕是很粗線條的。

她根本就不想走,想繼續賴在他這,她不懂,他們為什麽不能回到過去,就像以前那樣相親相愛。

她最愛最愛阿寶了說。

“為什麽?”她問。

楊士寶冷哼一聲。“為什麽?這還不簡單,因為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七、八歲的男孩與女孩。我們是大人了。”

“那又怎麽樣?大人就不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當然可以!可是,大人的朋友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光着身體跳上別人的床。”他忍不住兇她,又情不自禁地看了她光溜溜的身體一眼。

這小妖女還真大膽,就這樣什麽也沒遮,不怕他來個惡狼撲羊啊!

季婕嘟着嘴回答他,“這有什麽關系?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甚至連洗澡都在一起。”他的身體她早看過了,有什麽好丢臉!又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你幹嘛變得那麽別扭啊!我連你什麽時候夢遺都知道耶!”她口無遮攔的說。

她跟阿寶之間是不該有秘密的,她一直這麽認為,所以,阿寶于嘛老裝出一副拒她于千裏之外的表情?這樣很傷她ㄋヘ。

而楊士寶差點被她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給氣死。

一直把他當朋友的人是她,他從來不這麽認為。

打算他會思春、會想要交女朋友的那天起,他就不曾把季婕當成是他的哥兒們。

在那段思春期,他每天晚上想的都是季婕,只是她傻上的還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腦子的肮髒思想,還把他當作哥兒們看待。

十七歲那年,她就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他的床上,那天,他在夢中跟他的“哥兒們”在床上翻滾、厮殺了一整夜,隔天早上,當他的褲子濕成一片時,季婕還傻呼呼的安慰他說“沒關系”,安慰他說這是正常的、是青春的證據。

是嗎?如果季婕知道那天他是想着誰才這樣的,她還會說得那麽輕松嗎?

“白癡。”楊士寶懶得再理她。

他走出房門,再把門用力一甩,彰顯他的怒氣。

是,沒錯,他是在生氣,氣自己看到季婕光裸着的身體時會有反應!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她胸前粉紅色的春光卻已在他心中造成莫大的影響。

他氣自己像當年那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一樣,對 季婕的身體有着反常的反應。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他明知道季婕只當他是哥兒們,是好兄弟,這些年,他不早就認清了這件事嗎?為什麽自己都已經三十一歲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沖動,真是丢臉死了。

楊士寶把身體靠在門板上,他恨恨的、用力的用他的頭去撞門板。

季婕聽得膽戰心驚,不由得開始反省,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改善她跟阿寶的關系,但随着她任性而為的結果,兩人的關系不但沒改善,反倒愈來愈差。

瞧剛剛阿寶那惡劣的表現——

阿寶他……真的讨厭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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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晨,季婕的腕表九點準時發出“嘟嘟、嘟嘟、嘟——”的聲音。

她敏感的睜開眼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心裏想着:今天是星期六,她的休假日,那她幹嘛把鬧鐘的時間調這麽早呵?

她皺着眉頭想。唔——想不出來,所以就繼續睡吧!季婕眯上眼翻個身,不一會兒又傳來她沉穩的呼吸聲。

早上十點過五分,楊家的電話響起。淩晨過三點才上床的楊士寶有着嚴重的下床氣,恨恨的想着,該死!這時間是哪個不識相的人打來的!

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的他氣得從沙發上跳起,抓起電話就心情惡劣的“喂”了一聲。

話筒那端傳來——

“士寶嗎?我是季媽媽啦!我們家阿婕又去你那了是不是?我打電話到她住處,她不在,我就想她一定又去你那了。唉~~我家阿婕怎麽老是這樣?又不是當年的黃毛丫頭,還一天到晚黏着你。她又惹了什麽麻煩?”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季媽媽又說了一些陳年往事,那些話楊士寶都聽爛了,只要每次季媽媽找不到季婕,就會重提往事話當年,只是他很懷疑,為什麽他得承受這些?他只不過是很倒楣的跟季婕有青梅竹馬之誼啊?

“……還有,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麽就這麽寵那孩子呢……”季媽媽還在唠叨。“……要是季睫真去煩你,你別老順着她啊!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得心狠手辣,否則,你這老實頭一輩子都別想翻出我們家阿婕的手掌心了。士寶、士寶……你有在聽季媽媽講話嗎?”

話筒那端久久沒傳來聲響,她還以為電話壞了呢!

她用話筒去敲敲桌子。讓毫無防備的楊士寶的耳膜受到嚴重的“打擊”。

“有,我有聽見。季媽媽,你別再用話筒敲桌子了。”楊主寶一邊用手捂着耳朵,一邊朝着話簡大叫。

他為什麽這麽可憐?昨天才受季婕的摧殘,今天又得接受季媽媽的疲勞轟炸,他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這輩子得忍受這對母女這麽對他?楊士寶真覺無語問蒼天哪!

“季媽媽——”他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你要跟季婕講話嗎?我把電話轉給她。”

“不用了、不用了。”季媽媽趕緊阻止楊士寶的蠢行。對她那個女兒,還會不了解嗎?鐵定是又忘了她今天跟她有約。

“士寶,你幫季媽媽一個忙。那孩子今天跟我約在‘小京都’餐廳,你千萬得把她帶來,不準她賴皮、不準她耍賴,要不然,你季媽媽今天鐵定糗大了。士寶,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我會把季婕帶過去,親手交給你的。”說完,楊士寶就急着想挂電話。

“等等,士寶——”她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要交代。

楊士寶重新把話筒放回耳朵旁。

“你讓手婕穿得美一點,最好是穿裙子。”

美一點?!穿裙子?

楊士寶皺着眉頭。他打小跟季婕一起長大,除了學校制服外,他還真沒見季婕穿裙子過。

“季媽媽,你這是強人所難。楊士寶很懷疑,季婕她穿裙子能看嗎?他試着去想像,但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了,讓他的心髒着實受到不小的驚吓。搖搖頭,他連忙叫停,不敢再想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盡量要求好嗎?季婕那孩子從小到大只聽你的話——”

“季媽媽,你實在是太擡舉我了。”季婕她哪有很聽他的話呵!像他跟她說了不下一百次,叫她別再偷偷摸摸的溜進他家,她還不是照犯不誤。

“—一那孩子今天要相親,我怕她粗魯的行為又會把對方吓跑。你最好把她打扮得美美的,讓對方一看頭就暈了,然後只記得我家阿婕的美麗,把什麽不得體的事兒上都忘光光……”

後來,季媽媽又說了很多,但楊士寶卻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只知道季婕今天要去相親。

**************************

她終于也到了适婚年齡!

楊士寶坐在床緣看着那張熟睡的臉。不知是季婕太信任他,還是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總之,身為刑警,一向極其敏感的她,在他面前,總像個遲鈍的普通人。

瞧他都進來這麽久了,她依舊睡得香甜,似乎她也只有在他身邊時,她才能好好的睡一覺。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季婕總是愛來他這,因為她知道唯有在他身邊,她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

別傻了,楊士寶,你別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醒醒好嗎?這女人今天就要去相親了,而且,她只當你是哥兒們,除了青梅竹馬的感情,她對你絕不會再有別的、其餘的情愫了!

“起床。”他輕嘆了口氣,而季婕依舊睡得像豬一樣。

“起床。”他試着用好口氣、試着用比較人道的方式對她,但這些溫柔的手法對一個存心賴床的人而言,根本沒用。

“季小豬,我叫你起床,你聽到沒有?”楊士寶火極了,于是卯足勁深吸一口氣,沖着季婕的耳朵大吼大叫。

她被他雷公似的聲音給吓醒。

“起來了、起來了。”她從床上跳起來,兩眼還瞪着他。“幹嘛啦?”口氣有點急、有點壞。看來,她是真的還很想睡。

“穿好衣服。”他粗聲粗氣的吼她。自從聽到季婕要去相親的事後,他的心情就莫名地惡劣起來。

“為什麽?”

“不要每次我叫你穿衣服,你就問我為什麽!穿衣服就穿衣服,有什麽好問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材很難看?”

“知道啊!因為你講了很多次了。”季婕的脾氣也不小。

昨晚沒睡飽讓她積了一肚子的火,阿寶讨厭她,要折騰地可以啊!但不要現在嘛!一大早的,都還沒、還沒……

她看了一眼時鐘。

都還沒十一點呢!想着,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怨怼的眼神直射向他。

楊士寶一點都不在意她要如何埋怨他。“你跟季媽媽有約,而你已經遲到了将近半個鐘頭了。”

“我媽?”

“對,你媽。”

“那就讓她等啊!誰讓她這麽不體恤她女兒賺錢辛苦,我昨晚執班到淩晨一點,才剛剛阖眼耶——”

“跟你有約的還有另一個男的。”楊士寶打斷她的碎碎念。

季婕倏然住口。“一個男的?”皺着眉頭努力想,但 她還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他是誰呵?”她仰起臉問楊士寶。

拜托,她都不知道,他哪會知道啊!她究竟當他楊土寶是她家的誰啊?

“不知道。但依季媽媽的說法,他是你相親的對象。”楊士寶沒好氣的回她一句。

“相親?!我才不要!我還年輕,又不是沒人要,為什麽要相親!”季婕不爽地又躺回床上,而且,這一次還用被子把整個頭都蓋住。

楊士寶手一伸,便把季婕從床上拉起來,不讓她再睡。“你得去。”

“為什麽?”

“因為你今年得把自己嫁掉,我不想再當你的保母了,懂嗎?”如果她需要一個男人依靠,那她得趕快起床、得自己去找,不該老是賴在他這個“哥兒們”的身邊,這樣她永遠找不到她要的男人。

“你真那麽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趕走?”季婕氣呼呼的瞪着楊士寶看,只是,從他的嬉皮笑臉中,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阿寶對她的态度一直很暖昧,而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她有難,不惜兩肋插刀,會永遠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不是她的雙親,而是他一一楊土寶。但近幾年來他的态度讓她愈來愈搞不懂他心裏真正的想法。

阿寶真的讨厭她了嗎?

她真的讓他覺得心煩了嗎?

好吧!就算是好了。“你可以讨厭我、不理我,但你不能強迫我去相親,懂嗎?”

“不懂。”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有什麽好不懂的?”他根本就是無賴一個,根本是随口胡謅一個答案。“你只是要拐我去相親對不對?”她很恨的踢他一腳。

她不雅的動作讓他皺起眉,也讓他心跳加快,因為她擡腿的動作讓自己不小心洩了一小片春光,他看到她光滑潔白的大腿,也看到大腿深處……

天哪,這該死的小妖女!

愈想他愈氣。“你到底起不起床?!”他把對自己的怒氣轉嫁到季婕身上。她不算無辜,因為,她是惹他生氣的罪魁禍首,所以,她會成為他的出氣筒算是罪有應得。

楊士寶把季婕拖到浴室去,粗魯的拿起牙刷将牙膏擠在上頭要她張嘴,如果她不自己來,那他就幫她刷。

“不張。”她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她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轍了是嗎?

楊士寶使力把馬桶蓋給蓋上,将季婕按坐在馬桶蓋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用身體的力量壓制住她。

“你幹嘛啦!你很重耶!走開啦!季婕生氣的大聲咆哮。

楊士寶就趁這個時候強撬開她的嘴,幫她草草的刷了牙。

嗚嗚嗚……她好痛喔!

“你好‘吃’魯,你這樣弄得偶粉痛ㄉ-ㄡ。

雖然被人壓制住了,她卻仍不懂得“乖順’兩個字怎麽寫,還拼命的講話,把牙膏泡泡噴得他滿臉都是。

刷完牙,楊士寶又用清水随便抹抹她的臉,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先跟你講,我沒有衣服可以穿,所以,你剛剛所做的努力全白費了——”

咦?她這樣算是在威脅他耶!他怎麽還笑得出來?她狐疑的瞪着他瞧,不再喳呼了。

他則咧齒一笑說:“沒關系,因為你要的衣服——我有。”

“你有!”她眼睛一瞪,不相信他的話。

但是,阿寶的表情好有自信,完了!莫非他真的有?可是,他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

阿寶他不曾告訴過她他有女朋友啊!喝——

“莫非你有變裝癖?原來你是變态——”她一臉的 大驚小怪。

他不理她,随便她要怎麽污辱他都行。“你給我乖乖的在這等着我回來。”

“好。”她爽快的點頭答應,眼睛骨碌碌地打轉。

不行,他不放心……一走出去浴室,楊士寶想想不妥,所以從外頭把門反鎖,就怕季婕落跑了。

季婕聽到他鎖門的聲音,一點也不緊張。

哼!他以為!這樣就能把她關在裏面了嗎?那他可就太小看她的本領了。她是在家庭犯罪科當班的耶!作奸犯科的事她看得多了,對于那些偷雞摸狗的本領,她也會。

等他腳步聲一消失,她也動作迅速地從浴室裏反鎖。

她要逃,但她不能光溜溜的走,所以,她就從待洗的簍子裏找出一套還算幹淨的襯衫、長褲套上去。

阿寶一向有潔癖,因此,他的待洗衣物并不髒,也不怎麽臭,唯一遺憾的是,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将近一顆頭,所以,他的襯衫有些大、褲子有些長。

但這些都不打緊,反正她不要去相親,尤其是當着他的面一一季婕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介意楊士寶,可讓從小到大的朋友知道她要去相親的念頭令她相當排斥,只不過,現在她沒空想這些。

季婕走到窗口,發現氣窗有些高,很不容易爬出去。

她踩到浴缸上再貼着腳尖,手只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可以構到窗戶邊邊了……

************************

“總經理,你要的衣服送來了。

楊士寶的專屬秘書見他出來,連忙送上老板要的東西,只是——老板的模樣看起來好狼狽。他的衣服是濕的、頭發是濕的,臉上還有牙膏泡泡……這是怎麽一回事?她剛剛似乎還聽見房間裏有人在争吵。

是女人嗎?

沒想到形象一向清新的老板也有這種時候!

楊士寶不曾回避秘書好奇的目光,他專心的—一點着他要她買的東西。套裝、內衣、內褲,還有高跟鞋 “很好。”他點頭稱許。“你可以回去了。”

他送她到門邊,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二樓的方向一眼,只見那裏兩個褲管挂在半空中飄啊飄的,褲子的主子還很努力的想把褲子好好的留在身上,但是,過大的褲頭不斷的往下掉,她一心要逃命,又得一手護着褲子——

該死的!

楊士寶沖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在下面等着她自投羅網。

季婕以為底下沒人、以為安全無虞了,所以,等褲子牢牢地待在自己的身上時,她便雙手一放,整個人從氣窗上掉下來——

楊士寶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接住她,也知道身為刑警的她的身手根本不用他擔心,但當她整個人往下掉時,他的心髒還是差點罷工。

她她她……一定是出生要來折他壽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楊士寶伸出雙手,直到抱住了季婕,他的心髒才又恢複了運作。他直勾勾地瞪着她,一副要把她撕扯開來的兇惡表情,而她不怕他,因為她更氣他。

“你早就知道我在上頭,知道我要逃是不是?”他一定早就站在下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爬窗出醜的樣子。

該死的!

“你很王八、很渾蛋耶!既然早就發現了,為什麽不早點叫住我?你早叫我,我就不會白費力氣的爬窗了。你知不知道你家的氣窗很小,又很高,我要爬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爬出來耶!而你就!這樣一聲不響的等在下面抓我,你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王八蛋的行為,很惡劣你知不知道?”她辟哩啪啦的一直清算他的罪名,渾然無知他們兩個一上一下壓着彼此的暧昧非常動作。

沈秘書從來沒見過老板那麽生氣,卻又那麽人性化的表情。他把自己對他懷中那個女人的關心毫不遮掩的表現在臉上。

哇~~老板不會是現在才思春吧!瞧他那個專注的樣子,好像鬧別扭的小男生喔!沈秘書沒想到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楊士寶也有今天這種模樣。

哦~~她好想留下來看熱鬧喔!

“沈秘書。”

“啊?”

“你還不去上班,賴在這裏做什麽?怎麽,等着遞辭呈嗎?”楊士寶頭回也不回的撂下威脅。

他雖然沒回頭,但那氣勢很夠,一股冷意頓時從沈秘書的背脊直直竄上。

“揚升”是個大企業,在商場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二十八歲才考上“揚升”,在秘書室待了七年,直到今年才熬到秘書長的職位,她實在不願放棄這種有前程的工作——雖然她真的很好奇老板跟這只小野貓是什麽關系,但她還是識相的揮手說再見。

楊士寶一直等到沈秘書走了,才把季婕抱起來,不再壓着她,因為,他知道他只要一不壓着這丫頭,這丫頭就會使壞。瞧?他才剛放手,她就對他又踢又咬的,大吼着她不要去相親。

為了維持他在屬下面前的威嚴,所以,他才會先趕沈秘書走,要不,這只小母老虎由他一個人來應付,他真的很吃力,非常吃力。

楊士寶先把手婕扛在肩頭上走進房間,再把沈秘書買回來的那幾袋衣服丢給她,命令她去換上。

啧!他算什麽東西啊?他叫她換,她就換,那顯得她多沒志氣啊!

“不換。”說不換就不換,看阿寶能拿她怎麽樣。

“你不換是嗎?’好,他直點頭。“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我不介意由我來代勞。”楊士寶不跟她羅唆,伸手就對季睫動手動腳。

“楊士寶,你在幹嘛——”季婕驚聲尖叫,還企圖用腳去踢他的手,但是,楊土寶的動作好快,他、他、他——他怎麽變了?!

季婕愣住了。

眼前的他已變得不像是她所熟識的楊士寶。

“我學過空手道。”他冷眼瞥了她一眼,轉間眼,已再次将她壓制在他身下。這已經是今天兩人不知道第幾次維持這種暖昧的姿态了,但無法激起他心中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因為,他太清楚他跟季婕兩人只能維持什麽關系,再多的情感……他不敢奢想。

“你什麽時候學空手道的?為什麽我不知道?”害她一直以為他軟趴趴的,很好欺負。沒想到他的段數已這麽高竿,她竟然制服不了他!

“當你報名警官學校時,我就報名去學空手道,一直到最近幾年接手公司才停一一”

她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竊喜。

他則暗笑她太天真,她那點小心思他還會不明白嗎?

“不要以為你再勤練個幾個月,甚至是幾年,就能超越我。我雖然沒再進修,但是,一下班我就會去健身房鍛練身體,保持與你相當的運動量,所以,要比體力、比耐性,我都在你之上。”

可惡啊!他竟然把她的心思猜得十成十!

季婕氣得差點吐血。但她不明白的是,阿寶之所以去學空手道、去練身體,為的就是想當一個能與她匹敵的男人。

事實上,她知道的是,不管是在體力上,還是武術上,他都不容許自己比她弱,因為,他曾立志要當一個能守護她的男人!

他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扣。

“你在幹什麽?”季婕因他的動作而亂了呼吸。他怎麽脫起她的衣服?!

“我說過,你得去相親。”

“我不要去。”她大聲抗議。

“這由不得你。”他解開她的襯衫。她的身體從小到大他早見過不下百次,卻心動依舊。

楊士寶一直在季婕面前保持冷靜。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亂,要是讓季婕看出他對她的感情不單純,那麽,以後他們或許連朋友都別想做了。

他脫去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胸部,而他竟然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一副臉不紅、氣不喘的聖人模樣!季婕真想去撞牆,只因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傷人了。

季婕難過的用手捂着臉。

其實,她可以接手他的工作的,但她卻意外的沒想到她可以!一昧的沉浸在受傷的心情中,任由楊士寶脫去她的衣褲,看到她的曲線,任由他幫她穿上他要她穿的。

她雖然閉上眼睛不敢着他的表情,但是,當他修長的手指刷過她的胸部時,她敏感的乳尖立即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看到了嗎?

季婕吓得張開眼,只見楊士寶依舊面不改色地在幫她脫內褲,手指甚至觸及她的腰間,食指勾着內褲滑下她的大腿。

季婕的腹下驀地湧出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熱浪。天哪!她MC來了!她胡亂想道。

不對啊!她MC上個禮拜剛走,所以……那是……

“我自己來!

她猛然驚覺到那是什麽,手趕緊壓住他的大掌,不讓他再往上欺近,發現她放浪的秘密。

“為什麽?”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現在才想到。”他冷哼。“怎麽你昨晚光溜溜的躺在我床上時,不這麽說呢?”他譏笑她,同時放開手。

“快一點。”

“嗯!她點頭。“你先出去。”

他眉頭一揚,明顯的表示不贊成。“如果你又逃了怎麽辦了?”

“我保證我不會。”

“你沒什麽信譽。”

“士寶!”他講這樣就太過分了喲!她難得表現出小女兒姿态,紅着臉,跺着腳要他快出去。“我MC來,你不怕你看了那個之後倒陽啊?”她口不擇言的威脅他。

楊士寶冷哼一句,不過,這一次他倒是乖乖的出去了,但并不是怕她口中說的那句“倒陽’,因為他比她還清楚她的生理周期,知道她上個禮拜才做完女人。

哼!她也會害羞呀?這倒稀奇。

他一步出去,讓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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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得跟我去!”

“為什麽?”

“這還用問嗎?是誰讓我穿成這個樣子的?還高跟鞋哩!拜托,我穿這個根本就不會走路了好不好?你當然得在一旁扶着我,不然,要是我跌倒了,豈不是臭大了嗎?”

季婕與楊士寶一個人在房內、一個人在房外隔空對話。

他要求了她那麽多,所以,她反過來刁難他一下也不過。哼!誰教他要當她媽媽的走狗,硬要把她押去相親。氣死她了!

季婕邊換衣服邊跟楊士寶口頭對陣,還邊詛咒着,該死的,這衣服怎麽這麽難穿啊!

“士寶!”她把門打開。

他果真在門外守着,就怕她又逃了。

“怎麽了?”

他在門外抽煙,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出現,連渾圓的酥胸都掉了一大半出來,她是怎麽穿衣服的啊?

“你別皺眉頭,這衣服是你買的。怎這麽難穿,太小了啦!”她一邊跟他抱怨,還一邊拽拉衣服,好好的一件套裝轉眼就要變形了。

楊士寶忍不住嘆氣。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他将右手上的煙撚熄擱在左手的煙灰缸上,趨上前去幫她調整衣服。

“我是照你的尺寸買的。”所以不可能太小。

“照我的尺寸買的!笑話,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是什麽SIZE?”阿寶是不是把她給瞧扁了呵?要不然,這衣服怎麽會這麽難穿!

“你穿胸罩了?”雖是無肩帶的,但胸罩的曲線穿在這麽貼身的衣服上頭,周邊的痕跡還是太明顯了。

“廢話!我是要去相親,又不是要去當妓女,我不穿內衣,要是他們冷氣開得太冷,凸凸的豈不是很難看?”她動手撥一撥乳房。“你胸罩也買太小了。”她又跟他抱怨。

他說:“你連內衣都不會穿!”

“誰說的!”她吼他。他竟敢污辱她,開什麽玩笑,她十四歲就發育了耶!這胸衣少說也穿了十三年,她哪有不會穿的道理!

“你穿胸衣的時候要彎腰,再用胸罩把整個胸部罩上。”

“我是這樣穿的,沒錯啊?”

“我還沒說完。你穿上之後,要把兩邊的肉給撥進去,這樣才會集中,也才不會變形。”他試範了老半天,她則像只猴子一樣,動作滑稽得讓人覺得可笑。

“算了,我幫你吧!”他動手幫她把胸部塞進內衣。

“像這樣,會了嗎?”他連她的胸部都摸得理所當然的。

季婕不悅的瞪着他看。

“怎麽了?”

“你怎麽比我還會穿女人的衣服啊!”她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喝!“你該不會真的有女人了吧?”

“你以為我今年幾歲?”

“三十一啊?”他的歲數,她很清楚,他比她大四歲呵?

“那你怎麽會天真的以為,我三十一年來守身如玉,連半個女人都沒有。他冷聲嗤笑。

喝!他竟然真的有過女人!

“是誰?什麽時候的事?你們現在還在交往嗎?

為什麽你都沒有告訴我?”季婕氣死了,阿寶竟然有秘密不告訴她!她恨恨的掄起拳頭揍他。

“你別亂動,你這樣我怎麽幫你穿衣服。”

“我不穿了啦!”她使起性子。

“不穿!就光溜溜的去相親?你未免太前衛了吧?”他取笑她,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回事,故意扭曲。

他愈來愈滑頭了,這跟她所認識的楊士寶愈來愈不像……季婕心裏有說不出的怆然。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阿寶……”她說,以為他沒聽見,但是~~他聽見了。她說得然小聲,有點類似耳語但他的确是聽見了。

他手頓了一下。

沒錯,她的話讓他受傷,但是,才眨眼間的工夫,他就已經恢複正常。他力持鎮定的告訴她:“你不喜歡我沒關系,但是,今天的相親你得全力以赴。”

“為什麽?”

“因為那個人我認識。張景澤是個難得一見的好人。”他剛剛趁她在房裏的時候打了通電話給季媽媽,順便問了對方的事。

張景澤,是華陽企業的接班人。

“他若是跟你比呢?”

“好多了,至少他不會讓你讨厭。”他說,口氣有着淡涼的哀愁。

季婕擡起頭來盯着他看。

他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還是急急的想解釋她的心情。

“我沒有讨厭你,真的。”

“那不重要。”他再擡頭時,目光已一片平靜。

他解開她的胸罩,将它抽了出來,冷冷的說:“用胸貼吧?”

“這樣胸部會垂垂的。”她雙手叉腰,将胸部挺出來給他看。瞧,垂垂的吧!這樣很難看耶!

“在這裏跟這裏再貼上胸貼,這樣胸部就能挺出來。他的手比着下胸線的兩側,教她怎麽表現出自己的好身材。

楊士寶專注地替她穿衣服,而季婕則是看着他專注且陽剛的側臉。其實,季婕沒說出她的真心話,其實,她讨厭的是對女人身體如此了解的士寶。

她一直以為他了解的——只有她。

**********************

“你跟我進去!”

“別耍賴!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不要什麽事都得找個靠山才能做,那個男人是個好男人,你得自己學着把握。”楊主寶把季婕送到飯店,卻任由季婕好說歹說都不陪她進去。

“可是我沒有信心。你知道我向來是個男人婆,不會有男人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季婕不自在的拉高領口,她總覺得這件衣服太暴露了。

“你這樣穿很好,一點都不怪,這是我認識你以來,最美的一天。”他已經盡量在哄她開心了,季婕硬是要找碴。

她擡起眼來瞪他一眼,表示他騙人。“我要是真的很美,為什麽你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施舍給我?”

她不放心的跑去他的座車,從照後鏡裏不斷的審視自己。“哎呀!我眉毛好濃、嘴巴好大,而且昨晚沒睡飽,你看、你看,我眼睛這裏還黑了一大塊——”她跑過去,比着自己的黑眼圈給他看。

楊士寶沒好氣的瞪着她。

她到底要捉弄他到什麽時候她才開心?

“進去。”他命令她。

“不要。”她扁着嘴不依。“不懂你幹嘛把我弄得這麽醜,我這麽難看,你還要我去相親!你有沒有良心啊?”她用食指大力的戳着他的胸口。而當她的指尖觸及他厚直的胸膛時,她才發現他憤張的肌肉在鼓動。

楊士寶努力的隐忍他的怒氣。

季婕趕緊收回她的手識相的嘟着嘴說:“好嘛、好嘛!進去就進去。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到餐廳裏。

她一進去,便看到她媽媽跟她揮揮手。

季婕點了個頭,就往她媽媽的方向走過去,途中,她乘機打量那個要與她相親的男人。

阿寶沒說謊騙她,坐在母親對面的那個男的,光是看他的側臉,就感覺得出他器守不凡,再加上他考究的多着,想必這一次她媽媽又幫她找了一個金龜婿來當她相親人選。

沖着他長得還算不錯,也沖着從他外表看來似乎很有錢——季婕展露了足以傾倒衆生的笑。

她的笑,楊士寶隔着玻璃落地窗看到了。

他命令自己轉身離開,因為——不屬于他楊士寶的,他絕不眷戀!

***********************

我告訴你,我媽這一次介紹的人真的很好,又很體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企業家第二代。你不知道今天我人剛到,他馬上就站起來幫我挪椅子,哦……”

季婕沖着話筒發出類似花癡的呻吟。“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紳士的男人。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穿越時空愛上你’那個公爵,人既溫文又多禮!真不敢相信這一次我媽媽的眼光會這麽好,幫我找了個這麽的男人給我。”

季婕盤着腿坐在床上,以非常不雅的姿勢一邊吃東西、一邊跟士寶報告她今天的相親之行,而她說了老半天,得不到楊士寶的任何回應。

槽了!阿寶該不會早就把話筒拿開,她一個人對着話筒演獨腳戲吧?

“阿寶,你在嗎?”

“我在。”他懶懶地應了聲。

季婕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呸”的吐掉幾顆西瓜籽,才說:“你在!那幹嘛不回話?害我一個人對着話筒猛說話,像個白癡一樣。對了,我剛說的你都聽見了嗎?要不要我再說一次?”

季婕興致勃勃的想再重新溫習一遍地今天的相親過程,而楊士寶卻急急的喊停,說:“不用,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只希望她趕緊把電話挂了,他還有事要忙呢!

“這樣啊?”他的拒絕讓季婕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下,因為她沒機會再次跟阿寶炫耀她的新任男朋友,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那你覺得怎麽樣?”她又重新起了個話題,讓他挂電話無望。

楊士寶悄悄的嘆了口氣,但還是應她一聲,“什麽事覺得怎麽樣?”

“他呀!我男朋友。你覺得他好不好?”

“他好不好與我無關吧!小姐。要跟他談戀愛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對他是什麽觀感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

“喝!你怎麽這麽無情!我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這輩子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耶!是誰曾經跟我說過他要守護我,讓我幸福的?”

“是我。”他趕緊承認,省得季婕拿出更多的佐證來荼毒他的耳朵。

“對嘛!就是你,你承認就好,我就不再多加贅述了,放你一馬。但是——咦?”季婕耳尖的聽到楊土寶房裏似乎有別的聲響。

那是什麽?

她專注的傾聽,她似乎聽見阿寶在抽氣。

“士寶,你在幹嘛?”

“沒有。”

他回答得很快,但……不對,那聲音不對,這不像是阿寶平時的聲音。阿寶平常時候的聲音不會這麽低沉、這麽有磁性,而且,他的呼吸還有些急促一一他雖極力控制,但她還是聽出來了?

喝!“你房裏是不是有女人?”她女人的第六感猶如探針一樣,一察覺到什麽不對勁,馬上就循着蛛絲馬跡一路追查下去。

“沒有。”

“你騙人!你這聲音明明就像是在做愛的聲音。”

她從來沒聽阿寶發出那麽醉人的嗓音過。他太可惡了,有這樣“好康”的事竟然“暗扛”,不跟她講,真是太不夠義氣了。

“你們現在進行到哪裏了?你的手現在在幹什麽?季婕本來懶洋洋的坐姿一下子坐得筆直,整個精神都來了,而且,西瓜不吃、涼水也不喝了,她對阿寶的性生活實在好奇得要死。

“我手握着話筒。”他沒好氣的應她一聲。

問題是,季婕才不信他哩!她當然知道他一手握着話簡呀!要不然他怎麽跟她說話。

“我問的是另外一只手,你在摸她嗎?你摸她哪裏?哎喲—一好色喔!你竟然一邊跟我講電話,一邊跟別的女人做愛!她在幹嘛?”季婕好奇得要死,因為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着:“哦、哦——再多,嗯、嗯——那呻吟聲叫得人都熱起來了。

季婕好奇死了,那究竟是怎麽樣的女人啊?她怎麽可以叫得那麽浪?

阿寶很行嗎?所以弄得那個女人喊成那樣,把人骨頭都叫酥了。季婕滿腹的好奇心,問題是,楊士寶根本就不想理她,甚至連哼都不哼一聲。

“你沒時間回答我。”喝!他竟然“忙’到連回應她的時間都沒有,足以見得他們那裏的戰況一定像幹柴碰上烈火。

季婕腦中一下子充滿了黃色思想,而且,她似乎聽見更多更暧昧的喘息聲。

哦!她好想親眼目睹現場的戰況喔—一但是,可惡的阿寶、無情的阿寶,他竟然一聲不響地“卡喳”一聲把電話給挂了!

可惡!她也不悅的摔下話筒。

季婕愈想愈不甘心,這樣的好戲,她沒理由錯過。

現在幾點?

她看看腕表。還不到半夜十二點,應該來得及。

季婕衣服換都不換的跑下來,一古腦兒地跳上她的哈雷警車,再打開警笛聲,以抓強盜的嗚鳴聲前去“捉奸”。

***************************

“你東西快點收拾、收拾,馬上給我滾?”楊士寶摔了電話之後,也馬上跳下沙發椅,長腿一踢,要他弟弟快閃。

“幹嘛啦!才講完電話牌氣就這麽沖,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啊?”

小楊士寶十三歲的楊文寶今年才十八歲,對性好奇的要死,偏偏他在家又是個善解人意的乖寶寶,所以才會混到現在這種窘态,連看個A片都得躲到他哥這裏來。

他家裏爸媽管得實在是太嚴了啦!就只有他哥這還有一點點的人氣,沒想到人家才看半個鐘頭,他哥就踢了他的屁股一下,要他馬上滾蛋!這哪還有天理啊?

“我今天剛模拟考考完,難得輕松一下,你現在就要趕我走?不行啦!”他不要,他還有三本A書還沒看呢!“更何況,我跟爸媽說了,今晚要在你這過夜,他們沒有異議。”

“他們沒異議,我有。”

楊士寶把楊文寶的東西收一收,其中十之八九都是色情刊物、色情光牒。他不能讓季婕看到這些,要不然那死女人不把他看成色狼才怪。

楊士寶把楊文寶的東西全丢到窗外去,看得楊文寶驚叫聲連連。“哥——”發出殺豬的慘叫聲。“你幹嘛啦!”他趕緊沖到窗口去看。

幸好他哥這是透天厝,獨門獨院,客廳跟外頭只隔着一扇窗,以至于他的色情光牒損失不會大慘重,但是,為防肖小盜他的寶貝,楊文寶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沖出去搶救他的第二生命。

楊士寶一看到他的寶貝弟弟殺出重圍,他馬上大門一關——

嘎?他哥怎麽把門給關了?

“哥!”楊文寶動手去開門,這才發現,他哥不只把門關了,還鎖上了!“哥——”他抗議。

但,抗議無效,楊士寶與他隔空喊話,要他快快回家。”你那些東西改天再看。”

“可我這些東西要是帶回去,爸媽看到了那怎麽辦?”楊文寶知道來硬的不行,就改采哀兵之姿,要他哥開門。

“如果你的道行真那麽淺,連看個A書都會被人逮着,那也只能怪你沒做壞事的本領。你走是不走?”楊士寶出言恐吓。

哼,他才不怕他呢?“不走。”楊文寶頂有志氣的說,他就是要今天看!

他今天就賴在這,看他哥能拿他怎麽辦?

楊文寶站在窗口下跟楊士寶卯上了,而楊士寶也不怕他,反而跑到廚房去盛了一構水,打開窗戶往外一潑?!

站在窗日下,毫無備的楊文寶馬上變成落湯雞一只,不只如此,楊士寶還恐吓他說:“你要是還下走,我就馬上打電話給爸媽,說你在我這都幹些什麽好事。”

嗄?來這一招!楊文寶吓都吓死了。

“好好好,我馬上走、馬上走就是,你千萬別打電話跟爸媽打小報告,要不然,我的零用錢會減半,生活會過得苦不堪言。”楊文寶邊從地上撿起他的寶貝,邊跟他哥保證,說他今天絕不會再踏進他的領域,要他哥千萬得口下留情。

要知道,所謂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常情,他雖只是一個小小的高三生,但他還是有旺盛的好奇心的。

“楊文寶,你走是不走?你還忤在那‘碎碎念’什麽?”轉眼間,楊士寶又端來了第二杯水。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走。”他哥幹這麽急啊!

楊文寶收好東西拔腿就跑,深怕自己要是跑得不夠快,惹惱了他哥,他就有得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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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走正門!

哦,不行!要是阿寶跟他的女朋友還在辦事,她這麽一按門鈴,豈不是打草驚蛇,壞了她看戲的計劃!于是,季婕當機立斷,她不走正門,還是像以前一樣爬到二樓的陽臺去摸鑰匙。

她伸長手一探——

沒有!

怎麽會沒有哩?!

季婕不信,蹲下身子開始把陽臺上的花盆—一搬開,而為了搬這些粗重的花盆,她可說是流血又流汗一一她的手被花器弄傷了玉指,流了一點點的血。而且,瞧她臉上、額前流的透明液體,不是汗是什麽?

可是,她這麽辛苦又這麽努力,老天爺竟然如此殘忍,不肯給她一滴滴的回饋,找了老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該死,阿寶該不會早料定了她會來,所以趕緊把鑰匙挪了位置吧!

“你在幹嘛?”

落地窗內站着一具挺拔岸偉的身形,燈光将那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季婕不需要擡頭,用膝蓋想也知道那人是誰。

她擡起頭,看到他一身衣冠端正的模樣,好失望喔!

“你開門。”

她用手敲落地窗,楊士寶卻仍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內,身子斜靠在牆面上抽煙,理都不理她。

他衣服穿好了,但是,季婕深信那個女人一定還在屋內!一定是阿寶聽到她的警笛聲,所以,決定速戰速決——咦!還是他本來就那麽快?

季婕偷偷瞄了他的胯下一眼,随即搖搖頭,把這個問題抛到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會一會阿寶的情人,瞧瞧她長得怎樣?再進一步了解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快開門!你這裏蚊子好多。”她佯裝被蚊子叮了,用手抓一抓褲腳。“好癢、好癢喔!”

伸手“啪啪”兩聲,還故意假裝打蚊子。

哎喲—一還真是瞎貓亂碰到死耗子,真讓她随手一打便打死了一只!

“好惡心喔!好肥,竟然吸了我這麽多血?”她特意把掌心伸過去有燈光的地方讓他看清楚。“你看、你看,這麽多血!阿寶,你開門讓我進去啦!人家要洗手。”她甩甩手說:“好髒、好髒喔!你看啦?這樣很惡心耶?”她把掌心上的那塊血印伸過去給他看。

他明知道她不是一個那麽講究幹淨的人,卻仍敵不過她的軟語要求,真把落地窗給打開來,讓她登堂入室。

季婕一腳踏進楊士寶的家,既不往廚房走,也不去洗水臺,反而一馬當先的沖到他的房間,等着逮那個神秘的女人。

但,房間沒有,浴室沒有,就連客房也沒有!

“她人呢?”她把他的房間一間間的撞開,一邊撞還一邊大聲問。

他明知道她指的是誰,還裝傻。“誰啊?”

“就是跟你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女人啊!她哩?去哪了?

“根本沒那個女兒。”他閑閑、涼涼的說。

“沒那個女人!”她一愣。“怎麽可能?我明明聽到你房裏有別的女人的聲音,她像這樣在呻吟。她怕他有老年癡呆症忘了,還嗯嗯呵呵的學給他聽。

她貓叫似的叫了兩聲。“怎麽樣?”

“很難聽。”他毫不客氣的批評。

“死人!誰跟你說這個啊!我是說,你的女人呢?”

季婕找不到人,甚至還爬到床底下去看。

她以為人會被他藏在那兒?真是笑死人了!又不是在演連戲劇,更何況,如果他真有女人,根本不怕她看到。

“我都說了沒這個人,是你不信,我有什麽法子?”

他無奈的嘆口氣,狀似語重心長的說。

季婕從床底下爬出來,半信半疑的皺着眉頭說:“可是,你房裏的确有女人的聲音啊!”

“那是我弟在客廳看A片。”

“什麽!你弟!文寶?”季婕一驚,頭還撞到床腳。

哎喲~~痛死她了?

季婕按着頭,眼裏含着兩泡眼淚。

楊士寶趕緊跑過去,抱着她的頭揉一揉。“痛不痛?”

“痛,痛死了。”就算不痛,現在也得硬說痛,因為依偎在他的懷裏好舒服喔!而且,這些年來,已難得見他對她有任何好臉色,今天溫柔乍現,她實在是感動得想要痛哭流涕。

季婕真想就這樣賴着下起來,但是一一文寶!對了,文寶在看A片!她差點忘了這回事。

“怎麽會這樣?嘿,文寶他還小耶!你這個當大哥的,竟然給他看那種東西,你是怎麽教育他的!”季婕竟數落起他來。

“拜托,他哪還小啊!都十八了。”

“文寶有十八了?”季婕一驚。她屈着手指一算。

是啊!她今年二十八歲了,楊文寶也的确該從當年那個奶寶寶變成小大人了。

但是,就算他已成年,也不可以看那種片子啊!

“你這個大哥怎麽不說說他呢?”

楊士寶翻了個白眼。

他怎麽說呢?他也曾年輕過,也曾對性好奇過,當他二十三歲偷看A片被文寶逮到那一次,他這個當大哥的形象就蕩然無存了,現在他有什麽立場來說文寶的不對?更何況,像文寶這年紀的孩子要是不看八片,A書,那才叫不正常呢!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怎麽一下子風、一下子雨,一會兒找他的淫婦、一會兒又說起文寶的事來。

“人家是來抓奸的呀!可你這又沒有別的女人。”

她小小的埋怨他一下下。

呵!敢情他不惹女人也有錯呵!

“我的女人有什麽好看的?”

“我想看你喜歡,你愛的女人是什麽模樣。人家關心你啊~~”提到關心,季婕忍不住又想抱怨一下下。

“不像你,都不關心我。”

楊士寶翻了下白眼。

她這又是哪兒來的欲加之罪呵!

“我沒有不關心你。”

“可我今天相親回來,卻不曾聽你問我相親的事,這不是不關心是什麽?”她伸出手指來戳戳他心髒的位置,怪他沒良心,虧他還是自小到大的好朋友。

“我之所以沒問,是因為我已經聽了你說兩個鐘頭他的事了。”她從張景澤的溫文,一直說到他的體貼,兩個小時的時間,他連張景澤是怎麽笑的他都知道。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他有多高?”

“哦!這倒沒說。”他訝異地揚了揚眉,沒想到季婕連這都要告訴他。

季婕把他拉起來,跟自己的身長比一比。

“唔!你們兩個的身高幾乎一樣高耶!但是,他的身于骨看起來比較單薄,你比較有肉——”

他揚一揚眉,她馬上見風轉舵的改口。“是你比較壯啦!”阿寶的胸膛厚實、肩膀寬闊,像只大鵬鳥。季婕忍不住在心裏拿他跟張景澤比較。

兩個人一樣是企業小開,有相同的背景,一樣的傑出,而一個是她的好朋友——雖然這個好朋友老是對她不假辭色,但是,他們兩個的友誼根深抵固,深植在她心中,而另一個則是她中意的對象。

“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有多喜歡他?”季婕仰着臉,對他訴說自己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戀。

楊士寶眼眸一暗。“沒有,你沒提。”

他裝得若無其事,而季婕仍是眉飛色舞的說着:“他請我跳舞,我們兩個就像這樣,他的手扶在我腰上。”

“你們兩個還跳舞!你不是只是去跟他相親,吃個飯嗎?”

“後來我們兩個愈聊愈愉快,所以,他就帶我去參加一個晚會,順便帶我亮亮相,見見世面咩!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倒是你!像那種晚宴,你從來不帶我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有錢人的排場這麽大。”她算是開了眼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他就這樣跳着跳着,兩個人的眼睛互相對視——”季婕把楊士寶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要他與她對視互看。

他們兩個近得連呼吸都混在一塊兒了。

凝眸深處,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樣。季婕的心撲通撲通的加速它的跳動。“他想吻我——”她說。

“但是我把他推開了,像這樣——”說着,她也把楊士寶推開。

楊土寶承認,他是有那麽點失望,但他把這份失望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沒讓她看出來。

“為什麽推開他?”

“因為我的嘴唇于幹的。”季婕舔舔嘴。她今天喝的水不夠多。“他吻起來鐵定會很失望,而且——我沒做過愛。”季婕自爆大內幕。她眨眨眼看着楊士寶問:“你知道我是個處女嗎?”

“不知道。”他說謊,其實他知道,因為季婕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控中,他交過幾個男朋友他了若指掌。

“他跟你暗示他要?”

“沒有。季婕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幹擔心你不懂得做愛做的事?”

“因為有備無患啊!要是讓他知道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卻對性愛的事完全不了解,那我豈不是很臭嗎?”

“你太杞人憂天了。”搞不好張景澤是個正人君子,沒他那麽下流,對她有大多的龌龊思想。

“誰說的!我看得出來他眼裏的欲望。”季婕氣得跳腳。人家她也是前凸後翹,是個活生生的大美人一個——唔!她是如此自诩啦!就不知道事實真相如何。

是嗎?那她怎麽看不出他眼裏的欲望?楊士寶對她的自信非常嗤之以鼻。

“阿寶!”她叫他。“你吻我好不好?’她噘着嘴面對他。

這是什麽要求!

楊士寶的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很多只蒼蠅。

“你做我學習的對象,這樣我面對張景澤的時候就不會出差錯,不會讓他笑了對不對?”她還一派天真的問,而楊士寶則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怎麽樣?”季婕跪在他面前,眨巴着一雙眼問。

“不好。”他斷然拒絕。

“為什麽?”季婕大失所望,還怪他不懂得什麽叫做“朋友有難、兩肋插刀”的義氣。

還說哩!她多麽懷念以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小可愛、小阿寶啊!“你還記得嗎?你以前都跟在我屁股後面要我保護——”

楊士寶當然記得,因為那是讓他這一輩子最擡不起頭來的往事。他十歲那年,因為身體病弱,所以母親送到鄉下,才得以認識季婕,從此之後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時,甫六歲的季婕就像個街頭小霸王,一群孩子在一起,她最大,是個混世大魔王,所有的人都要聽她一個小女生的話,如果有哪個人不從,她就會把那個人揍得滿頭包——那時候的季婕力氣就很大了。

不過,當時季婕卻對他很好,可能是他的氣質吧!

因為一直到了他十六歲那年,季婕還直嚷嚷着說他是她的安東尼。

那她豈不是小甜甜了?他曾這麽嗅她的滿臉雀斑,但季婕不怎麽在意,倒是她後來想起安東尼死于非命,又硬要他別當安東尼,而要當她的阿力巴先生。

阿力巴——

嘿,那是安東尼的舅舅耶!他立刻提出抗議。

季婕不管,總之,就是要他聽她的,所以從那天起,他的小名便換作“阿力巴”,只不過,這個秘密、這個名就只有他跟季婕知道,算是他倆的小秘密。但随着兩人漸漸長大,很多事季婕忘了,卻硬要他記得。

“……你小時候還很疼我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會順着我,跟你現在一點都不像。”末了,還嗔怪他。

“哎呀!還是阿寶你不懂得怎麽接吻?”她像是發現大秘密似的,眨着好奇的眼盯着他看。

“你真的從來沒交過女朋友嗎—一可不對呵!你上次說,您三十一歲了,有過性經驗。”他不只一次警告她別亂問他的住處,為的就是怕她撞見不該撞見的東西。

什麽東西是不該她撞見的?她問,可阿寶卻态度暧昧的回答她,但是,單憑她聰明睿智的腦袋,她一下就想到了,而方向當然是直指男歡女愛那邊去羅?可是——

“哪有人只做愛不接吻的?這算什麽男女朋友嘛!”她大失所望,覺得楊士寶的情史充滿了肉欲。

“喝!”她突然又想到了。“莫非那不是你女朋友——”她又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表情。

楊士寶真想捂住耳朵,不聽她的胡言亂語。

他冷眼睨了她一眼。

“她是你買的是不是?”她倒抽了一大口氣。

她的腦袋裝的果真是漿糊。楊士寶撇過頭懶得理她。

“所以你才不懂得接吻,只懂做愛。這就是季婕精辟的結論。“我要去跟楊媽媽打小報告,說你亂搞男女關系。”季婕連忙拍拍屁股起來要沖出門去。

“回來。”他冷凝着嗓音叫她。

季婕停下腳步,回眸看他一眼。他的表情雖然平板,可還是看得出來他隐忍的怒氣。這下玩笑開大了,怎麽辦?

唉~~阿寶就是這麽沒有幽默感,看不出來她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嗯~~她要不要就這樣沖出去哩?

季婕認真的思考着,誰教楊士寶的表情那麽恐怖。

但是一她的眼睛又往楊士寶的方向瞄過去.打量着他手長腳長的模樣——

他們多少年沒比賽賽跑了?不知道他們兩個哪個人的手腳比較快?但依阿寶上次格鬥竟然使出空手道的情況看來,足以見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怎麽辦?要不要賭一賭?

“我叫你回來。”他的口氣愈來愈冷。

“好咩,好咩,就在走了咩,你沒看到喲!”這一次,季婕乖乖的回來了。

他拍拍她剛跪着的地方,要她坐下。

“幹什麽坐那麽近?”這樣打她比較容易嗎?哼,她才不上當呢?

于是,季婕選了個離他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坐下。

其實,她心裏卻十分清楚,阿寶只會跟她玩鬧,絕不會動手打她,她不就因此而吃定他的嗎?

他不動聲色的欺近她。

“你幹嘛?”她吓得想往後退,可楊士寶的手卻從她身後将她定固住。他兩腿張開,跪在她的腿側。

這樣好暧昧耶!季婕想這麽告訴楊士寶,但她的嘴才蠕動一下,他的牙齒就咬住她的下唇,輾轉吸吮着,兩兩相纏。

他吻她!

是的,沒錯,為了堵住她亂七八槽的思想,他只好實現她對他的要求,免得她胡思亂想,以為他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他要做的不只這樣,他還想趁這個機會告訴季婕,玩火者終将***,她不能老是耍着他玩!

她想要玩游戲,可以,他陪她玩。但是,她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想着想着,楊士寶一向溫如泉水的眼眸陡地轉為情欲橫生。

他的手游移在她玲戲的曲線上,探索她柔細的肌膚。他解開她的衣扣,大手推開她的胸衣,兩根指頭掐着她妖豔的蓓蕾。

是那種刺痛、酸麻的感覺喚醒了季婕沉醉的神魂。

阿寶他在幹什麽?為什麽他會解開她的衣服?為什麽他的手會在她的衣內?!為什麽他的手掐着她的……

“阿寶——”他吓壞她了,害她忍不住大叫一聲。

她從沒見過這麽兇惡的他,像是要把她拆卸入腹。

生存活剝似的。他的力道也好大,任憑她怎麽掙紮,他都不動如泰山。

可惡!季婕氣得失去理智,用腳去踹他。

可他似乎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的牌氣、她會有的動作,只需一個眼神,他便了解透徹,就在她擡腿時,他立刻用他的雙腳制服她,更利用他先天上的優勢,壓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手乘機侵入她的腿側。

季婕驚得臉都紅了、呼吸都亂了,可他卻故意取笑她,說她如此迫不及待1 她哪有迫不及待啊!她剛剛擡腿是要踢他,可不是要讓他對她那個、那個的。“你這個無賴!”

“我無賴?”他輕笑。“這怎麽說?明明是你邀請我的,我可是聽你的命令行事,你現在卻反咬我一口,這似乎不怎麽有道德喔!”他的手握住她沉甸甸的雙乳,不免訝異着,看似小巧的她,竟然還有幾分重量。

“你都不要臉了,我要什麽道德?快把你的髒手拿開?”她想要揮手打掉他的毛手毛腳,但不知是他力氣變大了,還是她力道變小了。總之,她揮舞了老半天,阿寶的一雙手仍握在他不該握的地方。

這不是她要的結局,阿寶他不該這麽欺負人的。

嗚嗚嗚~~季婕為自己的無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時之間,心慌意亂的結果竟然是嚎陶大哭。

她的眼淚有效的制止了楊士寶的行動,他的手不再往更深的地方探索,只是以面無表情的臉冷冷地看着她掉淚。

她的發因為剛剛的掙紮而顯得淩亂,身上的衣物也在他粗暴的行為下,散散的挂在她身上。

她鼻頭、眼眶紅紅的,一邊哭,還一邊用力的吸鼻水,那模樣看起來好可憐……

不過,楊士寶一點都不同情她,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

誰教她每次都這樣,裝作無辜且不解風情的接近他,傷了他之後,又大大方方的離開。

或許她可能忘了,在她國中二年級那年,她說她暗戀一個男生,說她很喜歡、很喜歡那個男的,她來找他要他幫忙,因為那個男生是他學弟。

她要他教她怎麽跟男生談戀愛,怎麽誘拐男生去牽她的手,甚至還要他當白老鼠先跟她約會,臨摹約會時可能出現的每一種狀況。

他做了,他聽她的話跟她約會,每天上下學接送,到了星期假日,他還用他的零用錢邀她吃飯、看電影,如同一般的男女朋友會做的事那樣,他好細心好細心的待她。

就在那一年,他假戲真做,喜歡上季婕,可是,就在他認清季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隔一天,她竟然快快樂樂的跟他的學弟約會去了。

他們去他帶她去過的那家餐館用餐,去他帶她去過的游樂場約會,回來之後,她還開心的跟他報告約會心得,從她第一次牽手時的心動,到第一次接吻的臉紅心跳,她都—一跟他報告。

天知道他多想叫她閉嘴,因為他根本不想聽那些。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見識到季婕的殘忍。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情感、不相信她看不出他對她的心動,但是,她選擇當鴕鳥,完全不正視他對她的好感,無情的投向另一個男孩的懷抱。

季婕與那男孩交往了一年,其過程有歡笑、有淚水,而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麽事,季婕一定當天回報。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在幾年後,她故态複萌時,楊士寶終于識破了季婕歹毒的心腸,終于明白季婕一直在要着他玩,把他對她的情感視為可以利用的籌碼。

她享受着人愛慕的虛榮,卻又裝傻的不想對他的情感負責。

從那天起,他對季婕的态度便忽冷忽熱,然而,她卻白目的繼續玩着她自以為高竿的游戲,且樂此不疲。

她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如果她真這麽想,那他很抱歉,因為他不玩了。

“我受夠了。”楊士寶推開季婕的身體,眼中的鄙夷大刺刺的寫在眼眸深處。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竟仿佛天涯般那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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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從那天起,他們形同陌路,照樣過着自己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季婕不再常常跑去他的住處騷擾他。

她故作輕松、裝作沒事,還是一樣過她的日子,但是——唉,好難!

跟阿寶認識二十幾年了,她每一段青春歲月都有他的影子,她已經習慣不論快樂或悲傷,都跟他一起渡過,一下子沒了他的生活,讓季婕完全提不起勁來。

季婕的沒勁讓警局同仁看了好不習慣。

“她怎麽了?”有同事問。

“誰曉得!”

“會不會是生理期?”

“不會吧!我兩個禮拜前才買巧克力去進貢給她耶!有人生理期是兩個禮拜來一次的嗎?”

這是女人才有的經驗,他們這些大男人實在不了解,但是,根據他們有限的知識,似乎只聽過有人一季來一次,也有人半年來一次,就是沒聽過一個月來兩次的!

他們雖沒有“做女人”的經驗,但家裏有姊姊妹妹,有母親的男人,大都曉得女人一次來的量可媲美抽血的CC數。

一個月若真的來兩次,那這個女人還能不嚴重貧血嗎?

“她會不會是更年期到了,所以亂經?”

“聽說太胖的人,經期也會比較亂。”

“唔——”大家不禁開始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可能性。

“要死了,你們幾個當我是死人喲!”當着她的面讨論她的經期,不要命了他們!季婕脾氣差得想找人幹架。

“啊,我的咖啡!”

“啊,我的甜甜圈!”

一時之間,警局內烏煙瘴氣。季婕則是完全不顧形象地追着大夥跑,她終于恢複原來的精神,令警局內的大大小小松了一口氣。

“季婕!”一個男人進到這場混亂裏來。

是他們的頭兒。

“隊長!”見到長官,季婕馬上立正站好。

阿海站在季婕身後,偷偷的把季婕手中的甜甜圈搶回來。

那是他的甜甜圈耶!

“你——”季婕轉頭去瞪他。

“隊長在跟你講話耶?”阿海趕緊報給她知道,順便比比前方那個面色鐵青的男人。

隊長是他們局裏最不解風情、最沒幽默感的一個,就算是季婕,在面對隊長時,她也乖得像個什麽似的。

“隊長叫你啦?”阿海推推季婕。季婕馬上回神,發現隊長已經轉身走在前頭了。要命,隊長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耶!

“隊長要你跟他進去那個房間。”阿海直指前頭那個個人辦公處,那是大頭頭辦公的地方。

“他叫我進去那做什麽?”

“我哪知道啊!”阿海聳聳肩。“反正你放心啦!以咱們隊長那副德行,他絕對不會強逼你做你不愛做的事,因為你沒有胸部,又沒有臀部。”末了,阿海還自以為幽默的“嘿嘿嘿”笑了幾聲。

“嘿嘿!”季婕也學他假笑兩聲,而後倏地,趁阿海沒防備的時候,一把将他手裏整盒的甜甜圈丢在地上踩個稀巴爛。

“啊——”阿海慘叫。“我的甜甜圈啦!”那是他的點心耶!

就在阿海為他的午後茶點默哀的同時會,季婕得意的跟着進到隊長指定的辦公室內。

奇怪!那是他們局長的辦公室耶!

************************

當季婕聽完隊長跟局長對她的資歷簡報後,她真想要抱着他們隊長痛哭,因為,她完全沒想到,原來她在隊長心目中的形象竟是如此完美無缺,好像他們局裏若是沒有她,就完全不能生存似的。

嗚嗚嗚—一她實在好感動哪?但是,她又對隊長接下來的話感到心驚。

“所以,依屬下的意思,這個任務最适當的人選非季婕莫屬。”

哇—一瞧,他們的隊長這麽看重她,還有個任務是非她莫屬的呢!季婕暗自竊喜着,完全忘了剛剛還在為阿寶傷神的事。

“可是,她看起來 陽剛了。”這是局長在說客氣話,其實,局長、心裏真正想說的是,季婕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女人。

“局長請放心,季婕打扮起來也是很有女人味的。”

咦?!隊長這是在誇獎她嗎?季婕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只不過,隊長跟局長的對話似乎有愈來愈怪的趨勢。

“我還有照片為憑。”

隊長不知道從哪變來一疊照片,全是她上次為了抓那個變态嫖客時所做的打扮。

“喝!你們哪時候拍的?”為什麽她不知道?季婕想把照片全部搶過來毀屍滅跡,但隊長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只能讓她望照片興嘆。

“隊長!”她抗議。

“局長在說正事。”她這樣像什麽話!隊長用眼神警告她別輕舉妄動,要看清楚現在是什麽場合,再來決定她該做什麽事。

唔……季婕百般不願意地扁着嘴。

局長呵呵地笑開來。“她跟我們當警察的形象似乎不怎麽像。”

“屬下知道她任性了些。”

隊長這是在誇獎她嗎?季婕聽出了不對勁。

“但是,她的确适合擔任這項任務。第一,她身手好,頭腦夠敏捷。第二,她算是生面孔。第三,她任性跟嬌貴的氣質很像有錢人家的少奶奶。”

唔!這麽說才像話。

季婕點頭附和,這才願意百分之百承認隊長是真的在誇她,因為——氣質、氣質耶!已經很久沒人說她有氣質了,更何況是有錢人家少奶奶的氣質……咦,不對耶!有氣質就有氣質,幹嘛還指定要當有錢人家還是個少奶奶的氣質?

“好吧!就決定是她。局長應允了。

隊長這才把季婕帶出去。

“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我進去老半天了,還不知道自己得出什麽任務?”

局長跟隊長的對話神秘兮兮的,她唯一聽得懂的就是平時難得誇人一句的隊長正以她前所未有的經驗不斷地跟局長誇她的長處。

說她漂亮有氣質,身手好,頭腦也夠敏捷——

“到底是什麽任務呵?隊長。”季婕好奇死了。

“你跟我進來。”隊長指示道。

又要跟他進去!

哦!季婕覺得煩死了,幹嘛交代個任務還得這樣神秘兮兮的?季婕心不甘、情不願的随着隊長進去他的辦公室。

“你坐。”還難得一見的要她坐耶!足以見得這任務好像還滿難搞定的。想到這兒,季婕的熱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她趕緊坐下。

隊長遞了個檔案給她,季婕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把檔案內的資料快速的浏覽了一遍。裏面大略提到線索來源,還有交易地點,而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交易內容。

“換妻!”季婕的聲音略微提高。

她以前曾聽聞過這種案子,但這種“交易”很少在臺灣進行,因為那些有錢人大都會跑到國外去,一來休閑,二來是利用休閑之便,順便縱情聲色。

“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這裏極有可能是交易地點。”隊長将一疊照片裏的一張抽出來遞給她。

那是位于高級住宅區內的獨棟別墅,占地莫約千平坪,還有幾張照片是拍別墅裏頭的景觀。

有游泳池、有大庭院,主屋蓋得跟中古世紀的古堡一樣古色古香,依照片拍的角度來看,光是大店,就挑高百米,氣勢輝宏。

只看到這些,季婕就隐隐約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她挑眉看向一臉凝重的隊長。

隊長那副表情是欲言又止的。

哦喔~~事情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我不要喔!”她才不要進去裏面卧底呢!

“你剛在局長面前可沒說不要,相反的,你還滿同意我說的話。”

“那是因為,我那時候不知道你要我出的任務竟然是這個!”

難怪那時候隊長要不斷的在局長面前誇她漂亮又有氣質、嬌氣又任性,原來他打的如意算盤是要她扮成有錢人家的少奶奶,讓另一個卧底的帶她進去這座大宅。

“這任務有什麽不好的?”

“隊長!我是女的耶!”

“這任務就是得一男一女,以我才要你去。”

“可是——我要是進去裏面;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事 “你身為警察,是進去辦案的,那些你不該的看東西就是我們将來的呈堂證供。”

“可是一一換妻耶!”這不意味着她也要被人換來換去,跟別的男人那個、那個嗎?這——

“季婕。”

“唔?”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依你的聰明,隊長相信你一定可以在取得證據之後,全身而退的。”

“是喲!”這到底是褒,還是貶呵?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這不是意味着她沒有姿色,無法得到人家的青睐嗎?

“還有,如果你擔心的是換妻時來不及抽身,那也沒關系,因為我們這次的行動有兩隊人馬,兩男兩女到時候真要換妻,你們兩隊人馬再互相交換不就得了。”隊長講得倒輕松。“總之,我什麽事都安排妥當了。”

隊長努力的要季婕安啦、安啦,但季婕就是安不起來。

她怕的是,要是稍一不甚,那她的處女膜可真謂賤價賠售了,但她當人家屬下的,哪有太多考慮的餘地。

“好吧!”她終于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接下這任務了。

***********************

跟季婕一起出任務的是別組的組員,一個新進的員警,長得人高馬大,長相斯斯文文的,有幾分書卷氣,扮成有錢人家的小開倒是有幾分像。

另一組的組員隊長有拿資料給她看過,他們四個除了她之外,都是從各單位借調過來的新手。

季婕忍不住要慶幸,幸好這一次的任務危險性不高,只是去抓一些‘奸夫、淫婦”,要不然,帶這幾個菜鳥出去,不死也半條命。

不過,話也不能這麽說啦!因為看他們三個的個人檔案,他們幾個在校成績都不錯,就不知道實戰經驗怎麽樣。總之,她拭目以待就是了。

“前輩。第一次見面,扮她老公的後起之秀倒是很有禮貌,規規矩矩的沖着她行了個鞠躬禮。

真是有教養!季婕對他的好感馬上大大提升。

而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季婕忙得快翻過去,她跟阿豪——就是扮她老公的男警員,兩個關在長官派給他們的屋子裏學習過“婚姻生活”。

她除了要背自己的家庭資料,還要背他的,而這些都還算小CASE,最難的是背他們兩個的戀愛過程,從初識到結婚,從現在的生活到未來的規劃,如此矩細靡遺,簡直比大學聯考還難。

而上面要她跟阿豪兩個人扮演的是一對時髦又摩登卻又若即若離,對現在生活覺得枯燥無昧,結婚快三年的夫妻。

他們一起生活的一個禮拜,大都是在臨摹那種感覺。

她也曾疑惑過,為什麽不扮演新婚夫妻?這樣偶爾露出破綻,還能推說是新婚,對彼此的生活還不了解。

但上頭卻說,新婚夫妻還處于甜蜜期,哪有人還處于新婚期就想要換妻的!

說的也是喔!

這個理由季婕算是勉強接受。

而終于到了出任務的時候,她跟阿豪已經熟得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他們兩個由線人介紹跟那屋子的主人見面。

“緊不緊張?”快到目的地,季婕問阿豪,企圖緩和緊張的氣氛,沒想到阿豪比她還鎮定。

“不緊張。”其實,阿豪一想到接下來極有可能是香豔刺激的畫面,就忘了出任務時的緊張情緒。

阿豪咧齒一笑說:“我很興奮。”他一副待戰出征的表情,像是槍磨好了、劍也擦亮了。

“色狼。”季婕不客氣的啐了阿豪一聲。“沒想到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骨子裏也跟那些是男人一樣好色。”

“天底下的男人哪一個不好色?”人家成龍傳出緋聞時,不都說了嗎?他是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各人造業各人擔’?自己好色就好色,別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拖下水來。我就認識一個男的,一點都不好色。”她敢打包票,阿寶對全天下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都不假以顏色。

“前輩,你笑得好暧,你是不是想到你男朋友了?”

阿豪取笑季婕。

這是他認識前輩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紅着臉的嬌羞模樣。“沒想到前輩也有這種時候!”他真是大開眼界了。

阿豪啧啧稱奇。

季婕則是狠狠的敲了他的腦袋瓜子一下。“你別胡思亂想。”說什麽男朋友,拜托,她跟阿寶——

怎麽可能!

“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麽?”季婕杏眼一瞪,睨向阿豪。

阿豪搔了搔頭,不假思索地回答,“前輩啊!”

“錯。”再打他一下。“叫什麽前輩!別忘了,我現在是你老婆。你要叫我‘婕’。”

“可你也沒叫我‘豪’啊!而且,哪有老婆對老公這麽兇的,看你一副‘恰北北’的模樣!”阿豪打了個冷顫。

“死孩子!沒大沒小,我是你前輩耶!”季婕對他龀牙咧嘴的,她跟局裏的同事像是哥兒們一樣,向來不知什麽叫形象。

唉—一她就是這樣,所以大夥才不拿她當女人看。

瞧!阿豪才來局裏沒幾天,就跟別的同事沒兩樣,跟她肩搭肩,大談他跟女人的風流史。唉—一真不知道是她做人失敗,還是她真的太沒女人味了。

“可你剛剛才叫我別‘前輩、前輩’的叫你,不是嗎?”阿豪舉出反證來答辯。

沒想到季婕硬是要拗成——“此一時,彼一時,剛剛跟現在不一樣啦?”她該拿出當前輩的威嚴時,她就得擺出前輩的姿态。

“唉~~”阿豪嘆氣,他也只能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可是快得很呢!

他們兩個就在吵吵鬧鬧中抵達目的地。

一到那兒,剛剛的玩笑态度便不複存在,他們手挽着手,以一對親密夫妻的姿态進場。

要進去大宅前,門口有人守衛着。

“邀請函。”

他們遞上邀請函,守衛這才讓他們進去。

大店內的陳設跟他們手中的資料一模一樣,只不過店裏多了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放眼望去,大概的數一下,吃驚死人了,莫約有百來人耶!

這世界真的亂了,竟然有這麽多的曠男怨女,而且還都是結過婚的,如此的不安于室,都有老婆,有兒的人了,還出來獵食,真是要死了!

“這邊走。”将者領着季婕跟阿豪經過中庭。

只見那裏已經有幾對男女在泳池中戲水。

“嗄?”季婕被池中幾幕香豔刺激的給吓得目瞪口呆、“阿豪,你看。季婕怕她眼花看錯了,還拉拉阿豪要他快看。“那裏是不是有人正在做?”

阿豪頂着季婕的目光看過去。

“哇~~”他驚呼一聲。“沒想到這裏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火辣。”竟然如此迫不及待,還沒到屋裏,就當場做了起來!

池中有幾名男女還光溜溜的,甚至還有3P,讓阿豪簡直是看傻了眼。

“是不是很刺激?”很快的,有人就跟季婕他們這一對搭上了線。

來的是一個男的,看來他有興趣的是季婕。那男的自我介紹,說他叫“TIM”。

洋化的名字,人看起來也頂像外國人的。季婕以為站在他身邊,故作小烏依人狀的女人是TIM的老婆,沒想到TIM竟然說不是。

“他是阿P的老婆。”

“阿P?!那又是難啊?”

TIM的女人叫潔美,阿P是她老公,那她老公哩?

潔美的手指指向泳池。“他在那兒。”

在那兒做什麽?

季婕看到了,阿P在跟別的女人做愛?

“你一點都下生氣嗎?你老公看起來跟那個女的玩得很開心。”

“不會啊!唔——”潔美想一想之後,又更正。”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是有那麽一點點生氣吧!因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玩得那麽瘋。但是後來想想,就覺得自己吃醋吃得很無聊。”

“為什麽?”

“因為我跟阿P來參加這PARTY,不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了嗎?況且,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說完,潔美還仰臉親了TIM一下,當場來個火辣辣的舌吻。

季婕看不下去了,拉着阿豪就走人。

“你怎麽跑了?”阿豪眷戀不舍,還頻頻回頭,他本來還想留在那兒,看看自己跟潔美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的說。

“我不走留在那裏幹嘛?”

看他們大庭廣衆下嘿咻咻嗎?她還怕長針眼呢,季婕打了個冷顫,大呼受不了。

“這樣就受不了了啊?”

阿豪覺得季婕看起來像是很豪放,但骨子裏卻是那種堅守一夫一妻的人,就是那個老公要是有精神外遇,她也會跟老公鬧離婚的女人。對愛情,她要的是專一的對等關系。

看來,隊長派季婕前輩來這卧底實在是不智之舉,前輩這張臉擺明了拒人于千裏之外,她這樣能完成任務嗎?

“我們應該表現得再熱絡一些,要不然會引人懷疑的。”阿豪小聲的建議。“而那個叫做TIM的男人似乎對你很有意思,我們可以先從他那裏下手。”

“可我對他沒意思。”季婕沒好氣的說。她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另一對搭檔,快點搜完證,好結束這個鬼任務。

而正當季婕伸長了脖子找人時,她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就在她不遠的前方。她立刻白了臉,因為她沒想到那人也在!

“捷,你怎麽了?”阿豪順着季捷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是誰?”阿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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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阿寶!

他怎麽會在這裏?!

當季婕看到楊土寶時,差點沒暈倒。喝,不會吧!

阿寶也來這個地方換妻?

咦,不對啊!因為阿寶根本還沒娶老婆,他哪來的女件讓他跟別人交換啊!季婕決定當面跟楊士寶問個清楚。

她把阿豪拉過來。

“幹嘛?”人家他正在欣賞美女耶!看哪個女人的波比較大。

哈哈!三點鐘方向有一個大波美女正在對他送秋波。阿豪爽斃了,他出這趟任務還真是大飽眼福了呢!

他露出一副急色攻心的樣子。

看到男人這賤模樣,季婕心裏就有氣。

“你口水流出來了啦!”好髒喔!還滴到她的手。

季婕連忙拿手在阿豪的西裝上頭擦呀擦的。

“你能不能回神看我一眼?不要兩個眼珠子直盯着大波女人瞧。”男人真是哺乳類動物,理智全被感官帶着走。

“看你做什麽?”阿豪無力的回神。誰教季婕是他前輩,論輩分,她算是他的頭頭。

季婕撇了撇嘴,叫阿豪去跟阿寶的女伴搭讪。

“你找到JJ了啊!”阿豪小聲的驚呼着。

JJ是他們的任務代號。

阿豪東張西望地找夥伴。

“你不用找了,不是JJ。”

“不是JJ!那就是你找到看上眼的對象了是嗎?”

這太稀奇了,前一秒鐘前輩還義正辭嚴的說不屑這種場合,沒想到等前輩找到看對眼的男人,她還是很勇、很直接的。

“哪一個、哪一個?”阿豪興奮的引頸張望。他期待遇到一個很優的男人,最好那個男人的女伴還很辣,那他這一次的任務就“卯死了”。

沒想到等他望眼對過去,就是剛才那個男的嘛!

還有他身追那個女伴,看起來很高傲,一副很難搞的模樣、表情。

“我不喜歡那個女的,不想跟那個女的有進一步的關系。”那種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嬌嬌女的模樣,他根本惹不起。

對那種女人,阿豪采取的态度一向是敬而遠之,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誰理你想跟誰有進一步的關系啊!總之,我的行動你得配合。”她就這樣單槍匹馬去找阿寶太奇怪了,再怎麽樣,她都得把阿豪拖下水。

“走啦!”季婕拖着阿豪。

“我不要去啦!”阿豪扭扭捏捏的,但最後還是被季婕給拖走了。

唉—一他怎麽這麽歹命。

阿豪站在那女人面前,頭低低的半句話也不跟人家講。可季婕硬把他塞給那個女的,自己則拉着阿寶走去場中央。

她就是看不慣阿寶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是啦!前幾天她是玩得過分了一些,她跟阿寶還處在冷戰期,但他們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阿寶竟然來這種地方,她卻一點都不知道!

太可惡了!阿寶怎麽可以這樣,虧她還認為阿寶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還以為他對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目不斜視,沒想到他竟然跑到這種聲色場所來,她真是看錯他了!

“你在幹嘛?”

楊士寶被季婕心不甘、情不願地拉到場中央。

她把他拉到這麽顯眼的地方做什麽?他皺着眉頭想。

“跟我跳舞。這樣才不會引人側目。”

“跳舞?”楊士寶的眉頭高高地挑起。“拜托,你根本就不會跳舞好不好?”

猶記得她高中畢業那年,她為了參加畢業舞會,一天到晚跑到他家去找他教她跳舞。後來,他才知道動作靈敏的季婕一遇上跳舞這事,手腳就不聽使喚,舞姿差到不行的地步。

“嘿!你踩到我的腳了。”楊士寶瞪着她說。

她的左腳正踩在他的右腳上。

“很痛耶!”

“你小聲一點啦!你是怕我們兩個不夠顯眼是不是?幹嘛大呼小叫的。”季婕冷眼觑了他一眼。

喝!敢情她做錯事,不道歉就算了,還敢跟他大小聲!

“我知道我舞技不太好。”

“你太謙虛了,因為,你的舞技絕對不是不太好的程度而已,而是非常爛、非常不好,我現在才知道,當年邀你參加畢業舞會那個男的最後怎麽都不來的你出去了。”

聞言,季婕冷眼瞪着他。

她一點都不想問他他怎麽知道那個男的為什麽下約她出去,因為,她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他變成瘸子了是下是?”

她不問,他還是說了。

“你才變成啞巴啦!”季婕忍不住按他一掌。“你為什麽來這裏?”

“我以為我們兩個已經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了,你還管我的事做什麽?”楊士寶的态度還是跟以前一樣冷冷的。

但季睫知道,如果阿寶真的氣她,現在也就不會順着她的要求,陪她在這跳舞,替她遮掩身分。

想必阿寶已經知道她是為了辦案才來這兒的。

”我又不想跟你冷戰。”季婕狀似委屈的開口。那天的情形,阿寶他再清楚不過,明明是他不對,是他突然大發獸性,又突然發脾氣的——

“我們兩個的關系不是冷戰,我記得那天我是叫你滾。”

瞧!現在連講話都夾槍帶棒的。

“你這樣真讨人厭。”

“我從來沒要你喜歡我。”他舞着,帶着她旋轉,再得季婕頭都暈了。

她覺得有點體力不支,只能軟軟的倒在楊士寶的懷裏,頭枕着他的胸膛。

阿寶說話還是一樣讨人厭。

她很讨厭、很讨厭他,卻又很喜歡、很喜歡他,似乎她對阿寶的感覺一直都維持這種暧昧不明的狀态中。

或許阿寶說得對,她的确是在玩弄他的情感——

因為,她的确知道幾年前阿寶對她有好感,而她真的曾經惡劣的利用阿寶來喚醒她的女性魅力。

她一直悠游于這種暧昧不明的游戲當中,而且樂此不疲。

“喂!”他叫她。

他現在連名字都不願叫她了是嗎?

季婕難過的“嗯”了聲,算是回應。

“你是來查案子的吧!”

“嗯!”在他懷中點了兩下頭,又說:“看到我的耳環沒有?那是個小型的針孔攝影機,它可以拍到我看到的所有畫面。

“那你現在是一直在拍我啰?”

“啊?”他說什麽,她聽不太懂耶!

“你放着正事不幹,一直在跟我跳舞、跟我說話。”

她的目光膠着在他身上,眼中只有他,理所當然的,拍到的畫面也應該只有他才對。“或者,你認為你能從我身上找到什麽犯罪資料?”

楊士寶突然咧齒一笑,那笑容邪裏邪氣的,季婕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在暗諷她是不是又想利用他了。

拜托!“我還沒那麽壞心,再怎麽恨你、讨厭你,也不會用這種手法誣陷你入獄。”她之所以一直纏着他,目的是想了解他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但從他三言兩語就打發她的行為舉止看來,他根本就不想她知道他的目的。

“算了,既然你不喜歡我纏你,那我走就是了。季婕放開楊主寶的手,但他卻又把她捉回來。

“你幹嘛啦?!”他掐痛她的手了啦!季婕喊痛,但楊士寶卻沒打算放開她。

他繼續跟她跳舞,不放她走。

“怎麽,這會兒又不怕我踩到你的腳了啊?”她忍不住揶揄。

誰教他一見到她就沒擺出好臉色,而且還擺明了一副拒她于千裏之外的表情,任誰都吞不下這口氣嘛!

楊主寶沒理她,他帶着她繼續跳舞,一邊舞着,還一邊帶她去見這大宅子的關系人。

“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他介紹道。

季婕頗為訝異,因為——“你怎麽會認識他?”但楊士寶沒跟她說明,倒是又悄悄的介紹了會中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給她。

季婕暗中記了下來。她倒是沒想到與會的人中竟然連政商界名人都有!這下可好了吧!以為是件輕松的案子,沒想到犯人都是大人物,這下子案子該怎麽辦?

季婕移動她頭的角度,拍了幾張大人物的特寫。

總之,她只負責搜證,接下來的官司問題,就不是她的職責所在了。正當季婕這麽想時,突然一聲長長的哨子聲醒了她的冥想。

“怎麽了?”季婕了明所以的問。

“配對時間到了。”楊士寶好心的同她解釋。

“什麽配對時間到了?要死了,我還沒找到對耶?

這下可怎麽辦才好?季婕現在才慌得想起來要找人的事。

她又急着要從楊士寶的身邊抽離,但他沒放她走,而且還對着她搖搖頭說;“來不及了。”

“為什麽?”

“因為配對時間已經結束。”他說,而季婕還是那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你剛剛沒聽主持人說明游戲規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怎麽,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事嗎?”她問,而楊士寶沒告訴她答案,倒是努了努嘴巴要她自己看一看左右四周。

季婕聽話的移眼一瞧。

喝!怎麽會這樣?!

她四周的男男女女已各自配成雙,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就、就做起來了!

“這就是這場宴會的最高潮戲碼,借由不斷的交換舞伴,不斷的過濾自己心目中的人選,當主持人哨音一吹,你手中握着的人就是你今晚的對象。”

喝!什麽?!怎麽會這樣?

“可是我還沒找到我要找的對象耶!”雖然是由上司安排的,她本不了解那是什麽樣的人,但好歹那人不會對她随便亂來。“我得去找他們,你放開我呀!”季婕急着想要掙開楊士寶的禁锢。

“我都說來不及了,你聽不懂嗎?如果你不想被拆穿身分,最好按照規矩辦事。”

可是……她不想跟他啊!那太奇怪了,而且那天所發生的事,她記憶猶新,她怕阿寶再來一次,那她可吃不消。

季婕的眼中透露出那樣的訊息。

“你現在只能靠我掩護你了。”他捱着季婕的耳畔,小聲告訴她,要她安心。“我不會真的跟你做,只是做做樣子,讓你安全的度過這一關。”說完,楊士寶便将季婕壓在牆面上,把她夾在牆跟他之間。

哦,天啊!他在幹什麽?

“你壓得我好痛。”季婕暗着抱怨。

“你安靜一點。”

“為什麽?”

她竟然問他為什麽?楊士寶嘆了聲長氣,狀似無奈。他從來沒見過這麽白目的警察,哪有人在激情做愛中還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的?

無可奈何下,他只好用他的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季婕知道阿寶是在作戲,目的是為了防止別人看出她的異樣,進而識破她真正的身分,但是、但是——

阿寶他有必要做的那麽逼真嗎?他的手摸上她的胸部了耶!

“阿寶,我們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季婕像只小貓咪似的發出嗚嗚嗚的呻吟。阿寶的手好燙,燙得她的身體都熱起來了。

“你說呢?”楊士寶把問題丢還給她。“你看看四周吧!哪一個不是打得正火熱?我要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就光站在這跟你聊天,行嗎?”

唔——好像是不行。

季婕也同意他的說法,但是、但是一一阿寶幹嘛把手伸到她的裙子底下?

“阿寶——

“乖,把腿擡起來。”

“你要幹嘛?”季婕的身體在阿寶手指的玩弄下,幾乎要化成一攤水。她都快把持下住了,阿寶還不斷的用溫柔的口氣哄她,要她擡腿。那多丢人啊!他到底想做什麽?

“脫你的內褲。”楊士寶說得倒是頂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

“不要啦!那很丢人耶!”雖然是作戲,但季婕還是做不到那種程度。

唔一一她今天內褲穿什麽顏色、什麽形式的?不知道脫下來之後會不會太丢人現眼……

“季婕。”

“唔?”

“擡腿。”他用溫柔的聲音命令她。

“哦!”她被楊士寶的聲音催眠了,還真的把腿擡起來,乖乖的讓他的手伸到她的腰側,順利的把她的底褲脫下來。

他把她的內褲挂在自己的手指上。

那好丢臉耶!他幹嘛那樣啊!把她的內褲拿得那麽高。季婕急得想要把它搶下來,但楊士寶比她高太多了。

她跺跺腳,要他別這樣。

他卻告訴她,“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那你就別這麽做,像個變态似的。”

“什麽像個變态?我這麽做可是為了取信于這屋裏的主子。”

“是喲!”她才不信他的鬼話哩!

“你不會以為這屋子這麽單純,沒裝針孔攝影機什麽的吧?”他懶懶的提醒她。

“什麽!”季婕心裏一驚。“這裏有嗎?”那她、她剛剛的呻吟,還有放浪的姿态豈不是會被錄進去了?!

“現在不是煩惱這個的時候,那帶子等你偵辦案子時,自然都會成為證據,到時候你再利用你的關系把你的帶子偷出來,不就沒人知道了?”

“唔!”季婕簡單的被楊士寶用三言兩語給說服了。

“腿張開。”楊士寶又哄她。

“要幹嘛?”

“你以為有人做愛的時候是像你現在這樣站得筆直,雙腿緊閉的嗎?”他又嘲笑她了。

是啦,是啦!她是沒經驗啦!那又怎麽樣?阿寶他犯得着以一副笑話她的得意表情看她嗎?

季婕稍稍的打開兩腿。

“把腿勾在我的腰間。”

“這又是為什麽?”

“好讓別人以為我們真的在做。”

“可是這樣很難看耶!”

“你穿着裙子,怕什麽?快點。”他用力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在外人看來,像是兩個人正在打情罵俏。

他捱着她低語,“你不想被人識破身分,被人轟出去吧?”

又拿這來威脅她!

不過,很有用就是了。

季婕将兩腿攀在楊士寶的腰間,這才發現她的小腿夾着的是他的腰沒有錯,但是卻肌膚碰着肌膚,這之間并沒有任何衣物。

吓!阿寶把他的褲子脫了嗎?

季婕往下一看,果然看到阿寶的腳邊有一團衣物那是他的西裝褲跟皮帶,跟一他的四角褲!

要死了!那、那一那在她的密處摩擦的火熱東西不就是阿寶的那個……難怪她剛剛一直覺得那個東西硬硬的、燙燙的,一點都不像是隔着衣物在摩擦。

季婕駭然的瞠大眼睛瞪着楊士寶。

他則嬉皮笑臉的回她一笑。

“放我下來。”她命令他。

他則不從。“我說過,我不會假戲真做的。”

“可是,你這樣跟假戲真做又有什麽兩樣?”他的熱鐵臨摹做愛時的律動不斷的動作着。

他雖然沒有真的進去,但是在外頭磨蹭她敏感的肌膚,更讓人覺得欲火難耐。

“你放心,你穿着裙子,沒人會看到的。

“誰在擔心這個啊!”

“不然你在擔心什麽?”

她在擔心、在擔心 擔心他不斷的刺激她的敏感點,她會尖叫、會融化的。“阿寶——”

在他的摩挲下,她心中倏然一緊,下腹似乎有股她不太熟悉的熱流沖了出來。天哪!真是大丢人了,阿寶察覺到了嗎?

“我們可不可以別玩了?”她躲在他懷裏呻吟,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竟然是在大庭廣衆下跟阿寶做這種事!

“為什麽不要玩了?”

“因為我覺得好丢臉。”

“為了這個嗎?”他的手故意溜到他倆的身下,不經意的指碰到了她的敏感處。

季婕激動的抱着他尖叫。

不要這樣子了,她不要這樣子了啦!季婕的身體敏感到連她自己都不敢想像,她的乳頭已經變得又硬,又挺、又敏感,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想要的。

“阿寶——”她像只小貓似的叫他。

“嗯?”

“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那你喜不喜歡我?”

“你心一直都非常清楚,不是嗎?”楊士寶沒正面回答。

那、那……那她可不可以自行把它解讀為一一有,他有喜歡她?

“阿寶——”

“嗯!”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在外面?”

“為什麽?”

“因為——雖然難以啓齒,但是,為了火熱自己的欲望,季婕還是咬着牙說了。“你進來。”

“什麽?”他強憋住笑意,裝作沒聽到。

他這個死人!他明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卻又取笑她!可惡。

“你到底進不進來?”人家她想要了啦!季婕不好意思的把頭埋進楊士寶的胸膛裏。

楊士寶這一次則不再取笑她,反而伸手溜到她的裙下,扶正他的火熱欲望,指導她說:“坐下來一點。”

她聽話的把身體往下沉,順利的将他的火熱吞了進去。

“唔——”她滿足的嘤咛一聲。

“可別喊痛。”他的吻陡地封住她的尖叫。“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他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但這件事實在不能讓明眼人看見,要不然,他跟季婕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

“把頭擡起來。”

“為什麽?”

“因為你總不能拍回去的錄影帶都是我們兩個在做愛的情形吧!”

是喲!她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

不過,她雖然想起來了,可是——這真的好難喔!

哪有人在做愛的時候,還得顧到任務的嘛!

“哦——你慢一點、再慢一點啦——”季婕無助地呻吟着。

楊士寶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真怕季婕拍回去的呈堂證供,裏頭全是她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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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前輩,你跑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個晚上,跑得我兩條腿都快斷了。阿豪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還噼哩啪啦的說了一堆。驀地,他看到季婕紅着臉的模樣,精神還恍恍惚惚的。

“前輩,你怎麽了?”阿豪蹲下去關心地看着她。

前輩的模樣看起來很不對勁……喝!莫非——

“前輩,你是不是真的做了?要死了,你竟然、竟然真的做了!”

前輩知不知道他們是在出任務耶!怎麽可以假戲真做,跟個野男人一起嘿咻咻。

早知道可以這樣,那他剛剛也該毫不客氣的找辣妹一起來,何必跟組員搭檔演戲。飲恨哪!錯失良機,他真是“捶心肝”啊!”

“你才白癡了,誰做了?季婕罵他。

“可是你臉紅紅的。”阿豪指證給她看。前輩的臉的确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這分明是剛做完愛才會有的表情嘛!

“這是我演技好,要是不這樣子,人家會相信我剛做完愛嗎?”季婕毫不心虛的扯着謊。

“是喲!”

臉紅是演技,那前輩的演技還真是太好,她怎麽不去當演員,要來當警員啊?真是的,騙猾,以為他是笨蛋喲!

“你找到JJ了?”季婕拍拍臉,想拍掉一些激情的痕跡。她還想站起來,但是猛一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腳軟了。

她差點跌倒——要不是阿豪及時扶住她的話,她早就跌了個狗吃屎。

“前輩的演技好好,連腿軟也裝得好像喔!”阿豪虛僞地拍拍手。

他分明就是在取笑她,她哪會聽不出來啊!

她瞪了阿豪一眼。“說正事好嗎?你找到JJ了是不是?”

“找到了呀!要不然剛才那一場哨聲響起,今天失身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一一”

季婕橫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不說就不說咩。“只不過,男JJ找不到你,他怕你出了事,所以就勇闖虎穴。”

“他去哪了?”季婕心驚地問。

阿豪聳了聳肩,說不知道。

“哎呀!他該不會胡亂闖,闖進了什麽他不該闖的地方吧?”在這裏的一切行動都要很小心,要不然,被發現身分可就慘了。

“季婕,事情不好了。”楊士寶急匆匆的回來。

他說他要出去溜一圈,她也沒問他要去哪,怎麽一回來就說事情不好了?

“發生什麽事了?”

“你們的一個組員被發現了身分。”楊士寶說。“他被抓住了。”

“是JJ!”阿豪立刻想到跑出去找季婕前輩的英雄。

他真的叫英雄,鄭英雄,很拙的名字,唉一一“那怎麽辦?!要不,馬上通知總局。”季婕當機立斷的說。

“這事叫你搭檔去就好了,你跟我來。”楊士寶拉着季婕跑。

“嘿!前輩,你要去哪?”阿豪追了上去。

“你快去通知總局。”

“可是,你都被人抓着跑了——”天曉得那個男的是不是壞人啊?他雖不叫英雄,但也想來個英雄救美。

“我不會有事的啦,你快去。”雖然季婕不知道阿寶幹嘛拉着她往樓上跑,但她相信,阿寶絕對下會害她。

他們經過一間間的房間,季婕雖沒看到裏面,但從裏頭傳出來的淫聲浪語,也知道那裏正上演着什麽戲碼。

“這裏也有人在做愛是嗎?”

“嗯!他們剛剛在樓下做完後,便跟侍者要了房間的鑰匙,直接把人帶上來再纏綿個幾回。”

“什麽!也可以在房間做!那……那你剛剛為什麽不說?”為什麽要讓她在大庭廣衆下跟他做那種事?

那很丢臉的耶!

“你不會想要的。”

“你又知道了!他幹嘛說得那麽篤定?

“因為裏面都是一些SM的道具,換句話說,也就是去房間的,都有一些特殊的性癖好,不是有被虐傾向,就是有虐人傾向。你是哪一個?”

“我哪一個都不是。”

“用不就得了。”他揚唇,微微一曬。“更何況,你以為那些房間很單純嗎?房裏、浴室裏,要是沒幾架針孔攝影機,那這裏的主子就不可能敢挺而走險,做這些犯法的事了。”

“你是說?”

“他錄影存證,為的就是要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當他的傀儡。”楊士寶甩甩手中的鑰匙,問她,“怎麽樣,想不想進去看看?”

“不要。”季婕想都不想的就拒絕。該死的阿寶,他是想她有虐待傾向,還是有被虐待傾向啊!

還有——

“你怎麽會有鑰匙?”

“買來的。他邪裏邪氣的一笑,“你該不會連開房間也要錢這種事都不知道吧?”

死人、痞子!季婕在心裏偷偷的罵了楊士寶好幾回。

“誰要跟你去開房間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在出任務,出任務耶!這個痞子,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要玩!

“你走開啦!”她要去救同伴了。

可是,楊士寶卻拉着她不放手,迳自開了門要她進去。

“不要。”

“裏頭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喲!

“我才下看那種惡心、下流、龌龊的東西。”

“那東西是惡心、下流、龌龊沒有錯,但是,你可是會很有興趣喔!”

“鬼才會對那種東西有興趣。”季婕啐了聲,轉身就要走。

楊士寶為了要她留下來,便在她耳畔悄聲說:“裏頭放了錄影帶。”

嗄?什麽?!

季婕倏然停下倉卒離去的腳步。“是那些錄影帶嗎?”

“沒錯,答對了。”

“怎麽會放在這裏?這麽重要的東西,不是應該放在更隐密的地方用保險箱鎖着嗎?為什麽它會放在人人都可以租借到的房間內?”

“因為這裏的主人堅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認為,誰也料想不到他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客廳裏。”

“可是你卻知道……”

對啊!他為什麽知道?季睫的眼中露出這樣的疑惑,她到現在才發覺,阿寶對這件事太清楚了,很奇怪。

阿寶在裏頭到底扮演着什麽角色?

“你別這樣看着我,好像我是壞人。”

“你要我別那麽想也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會這麽清楚?”他對事情的了解程度讓她不得不對他起疑心。

“我要是真的如你想的那樣,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今天我可能會帶你來這搜證嗎?”他反問季婕。季婕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如果他真是關鍵人之一,沒理由他會拿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可是,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告訴我,你之所以會知道這麽多重大關鍵事物的理由?”除非,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楊士寶微微一哂。

他不得不承認,季婕對事物的觀察力真的很靈敏,但他不想告訴她答案,是因為他不願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為了她出這一趟任務,他動用所有的關系跟人脈來支援,為的就是不讓她面臨絲毫危險。

他的心思,她不懂,他只涉淡的以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了結。

“你用錢買這些訊息?”

“你覺得不值得?”

“不,不是不值得,只是很訝異這些資料要是這麽容易用錢買到,那麽我們的線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季婕還是覺得事有蹊跷,絕對不像阿寶所講的這樣單純。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他還是開了門讓她進去。

季婕這一次沒有遲疑,因為,不管裏面是龍潭,還是虎穴,不論是真是假,為了任務。她都得進去一探究竟。

裏頭果真像楊士寶所講的那樣,各式各樣的SM道具都有。

“東西在哪?”

“在牆壁上。看到那幅向日葵的畫沒有?別真的往那裏看,用眼角的餘光瞄就好,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被別人監視着。”

季婕用眼角的餘光去偷瞄,果真有向日葵的畫。

“東西就在那裏面?”

“唔!”楊士寶點頭,還邊把季婕推向床,讓她倒在上面。

“你在幹什麽?”季婕慌得用手想把楊士寶給推開。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還一心一意的想做那件事!

她用手推開他的膛,楊士寶卻把她的手定固在他的懷中。

“你——”她才想開口罵他,楊士寶卻一顆頭顱壓下來,用吻堵住了她的咆哮。

“別大聲嚷嚷,我知道你想搜證,在這個時候你不想做,但是你想想,你的同伴才剛被抓到,外頭現在是風聲鶴唳,你想,你帶着這些錄影帶,能不引人注意嗎?”

他說得有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做我們該做的事。”

這個死人!她又橫了楊士寶一眼。

“什麽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事?”

“就我現在做的事啊!”他的手從她的裙子底下滑了進去,摸着她大腿內側的細膩肌膚。“我們假裝做愛,霸住這個房間,讓他們想把證據毀掉也沒機會,這就是我的主意,你覺得怎麽樣?”

“唔……”

說真的,季婕覺得楊士寶這個主意不怎麽樣,因為,他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難保她不會有反應。這太危險了,但是,她又想不出別的法子,能在這裏一方面等待支援,一方面守着證據,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

迫不得已,季婕終于點頭了。

她默許了他的主意。“但是,你不能來真的。”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摸來摸去。“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該死的,他摸得她都起雞皮疙瘩了,他甚至拼命隔着衣物吻她的胸部,這樣她會有反應耶!

“叫出來。”

“我才不要。她咬住嘴唇,拼命抵抗他的手指頭所引起的舒服感。

“你必須表現激情一點,別人才相信你是真的在跟我做。”楊士寶推高她的裙子。

季婕夾住雙腿,不讓他往裏頭更深入。“你不能把我的裙子掀開,那會被人看見的。”

“可是,我必須取信于人。”

“我才不要為了任務犧牲到那種程度。”季婕認為自己沒當AV女優的興趣,所以,她抵死不從。

就在兩人争執不休時,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是上頭的監視器發現這個房間有人用大吃一驚,在這種緊張時刻,是誰把這間房間租出去的?上頭的人大發雷霆,連忙找人下來解決。

被派下來的人知道裏頭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是他這個無名小卒得罪不起的,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冒着危險前來。

“先生。”他還很有禮貌的敲門,但沒人理他。

裏頭,季婕小聲的跟楊士寶咬耳朵。“怎麽辦,有人來了。”

“他們一定是來毀滅證據的。”

“那我們怎麽辦?”

“別理他,我們繼續辦我們的事。”楊士寶的手仍然在季婕的身上摸索,而季婕也仍在那嗯嗯啊啊的呻吟着。

外頭的人聽到了,卻不得不打斷他們的好事。

“先生,這間房間真的不适合你們用,請你們出來,我換一間房間給你們好不好?”

他請求裏頭的人,但發覺還是沒人願意理他,最後,他逼不得已,只好用備用鑰匙進去。

“失禮了,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婕拿個椅子朝他砸過來。

天哪!這會死人的耶!

他都還沒喊出來呢!那名小喽啰眼前一黑,跟着就倒下來了。

“你在幹嘛?”

“他都闖進來了,我當然要料理他啊!”

“該死的,這下于你的身分鐵定被識破了。”楊士寶氣急敗壞的說。怎麽季婕做事老不瞻前顧後呢?

楊士寶動手卸了向日葵的畫,裏頭有個保險箱。

他轉動四個數字一一7437。保險箱開了,他把裏頭的錄影帶堆到季婕懷裏。

“快走。”

“為什麽?我們不是要等救援嗎?”

“你身分都被識破了,還等什麽救援?”拜托,她等死比較快吧?“快走。”他開了窗戶,要季婕往下跳。

“這裏是三樓耶!”季婕哇哇大叫。

她從來沒跳過樓,有點怕拍的,像上次要從他家逃走時,那也不過是二樓的程度而已。

楊士寶被季婕打敗了。算了,他先下去,再接她。

他毫不考慮的先跳了下去,季婕再往他的懷裏一跳,而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被錄影了,樓上的大頭們立刻要屬下們趕緊去追。

季婕懷裏抱着一堆錄影帶跟着楊士寶亡命天涯,不一會兒,追兵趕到了,但救兵也到了——

籲——季婕這才松了一口氣,真是危險刺激啊!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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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案子結束,一些相關的人也被拘提到案,而季婕當天偷出來的錄影帶,就成為最有利的證據,只不過,季婕萬萬想不到她跟楊士寶嘿咻咻的影帶也在其中。

對啦!她忘了把她的那一卷拿掉,幸好她爸是二線四星的高階警官,那卷帶子到了她爸那,就被壓了下來,要不然的話,這會兒地鐵定會成為警局裏頭號笑柄。

只不過,逃過了淪為笑柄的一劫,卻有更可怕的在後頭等着她。

當她的影帶被她爸帶回家的那一天,她爸就以十二通奪命連環Call把她召回家。

“你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她爸把錄影帶丢到她面前時,季婕還能鎮定自若,這得歸功于她母親大人的通風報信。

據說,她媽也看到那卷錄影帶了,反應是邊看邊啧噴稱奇。她是不曉得她媽是在稱什麽奇啦!但她至少明白了,那卷錄影帶應該就是用她耳環上那具小型的孔針攝影機拍到的內容。

如果是那卷帶子,那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季婕裝作她什麽都不知道。“爸,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啦!”

“你少裝傻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士寶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我還是聽不懂,爸,你可不可以說白話一點?’季婕一直搖頭,就連她媽都被季婕的反應給唬弄住了。

要死了,她該不會是生到一個白癡女兒吧!稍早的時候,她才跟女兒通風報信過,怎麽女兒還是這一副傻樣子,一問三不知?

錄影帶啦、錄影帶啦——季媽媽用無聲的口語跟女兒打PASS。

沒想到,季婕竟然很大聲的問她,“什麽錄影帶?”

哦—一讓她死了吧!季媽媽當場暈倒。

倒是季爸爸比較了解女兒,知道季婕一直在裝瘋賣傻。她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問題。

好,既然如此,他也不怕讓女兒難堪了。

季爸爸站起來用幾條AV端子,将小型的攝影機連接到電視上,把季婕錄回來的影像轉換到電視大熒幕上。

畫面一開始是她跟阿豪進到案發地點,從門口的守衛盤問他們,到裏面活色生香的畫面,這些她爸都用快轉把畫面跳過去。當然,她媽一直哇哇叫,大聲抗議說她要看,因為內容比璩美鳳的偷拍光牒更勁爆。

她要看啦——

但,沒人理她。

季爸爸把畫面轉到哨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她跟楊士寶火熱的交纏、舌吻……季媽媽都看傻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女兒可以這麽奔放耶!

“你怎麽說?”季爸爸寒着臉問。這錄影帶他已經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心中的怒火更為旺盛。

他的小女兒、從小到大捧在手掌心的女兒,行為竟然如此放浪,跟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下當場做出這種敗德的行為!

“哎呀,這是假的啦!”季婕說起謊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當時我是進去卧底的,不跟士寶來這麽一段,會被人懷疑耶!”

“這是假的?”季媽媽狐疑地看着電視。她還嫌這樣不夠,于是直接坐在電視機前面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麽逼真,不像是做假耶!”季媽媽還是覺得女兒跟楊士寶之間一定有什麽茍且的行為。

“沒有啦!真的沒有,要不然你們接着往下看。”季婕态度坦然的面對一切。

影帶繼續往下跑,接下來,全是會場中男男女女在做愛的畫面,至于她跟楊士寶嘛——

幸好那時候阿寶有提醒她,叫她把頭轉到別的地方去,不要錄到自己,要不然,這會兒可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是喲—-”季媽媽也點頭。“裏頭的确沒看到你跟士寶在嘿咻咻的畫面。”

季媽媽像個偵探似的看得很仔細,想從裏頭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但影帶裏從熱吻之後,就再也沒有女兒跟楊士寶的畫面了。

這的确不能說女兒跟楊士寶有什麽,但是一一“這畫面晃動得很厲害耶!而且,你的叫聲也很大耶!嗯嗯啊啊的——女兒,你确定你沒有跟士寶在嘿咻咻嗎?”

季媽媽的觀察力果然夠驚人。

唉~~季婕差一點就瞞過她爸了說,沒想到最後竟然壞在她媽手上!飲恨哪!季婕扼腕着。

“對于你媽的疑慮,你怎麽說?”季爸爸又問女兒。

季婕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作戲,就是作戲咩!怎麽樣,老爸,你女兒我很有演戲的天分是吧?那時候,連阿豪都誇我,如果警界待不下去,我還可以去當演員呢!”

“當什麽演員,AV女優嗎?”季媽媽還嘲笑女兒上不了臺面,要在臺灣當女演員,沒有臉蛋是不行的,她這個女兒呀——

季媽媽上下看了季婕一眼。

她女兒呀!只有身材還可以,但那脾氣、那性子……

“唉!你省省吧!”總之,季媽媽就是徹底瞧不起自己的女兒。

季婕馬上跳起來抗議。“媽,你怎麽這樣?我好歹也是你生的耶!你怎麽可以這樣污辱我?”

母女倆打打鬧鬧的鬥嘴成一團,季爸爸的逼供也就不了了之。

************************

總算是逃過一劫!

季婕禁不住佩服起自己說謊的本領。其實,她爸問起她跟阿寶的關系,她不是不想承認,只是,連她也理不清自己對阿寶的感情。

她一直當阿寶是哥兒們,但如果真的只是哥兒們的感情,那地為什麽又會跟阿寶上床?

真是時勢所逼?

真的是逼不得已?

還是其實她對阿寶真的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的感情?

而阿寶呢?他對她又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感?

她知道阿寶從小時候起就喜歡她,她也承認自己一直在利用阿寶對她的好,來滿足女性的虛榮。可是,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這幾年來,阿寶雖還是一樣地寵她,但卻漸漸的與她疏離,甚至還有一次當着她的面叫她滾呢!要不是這次出任務,她還真懷疑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跟阿寶重修舊好了,而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就更懷疑阿寶那天為什麽要跟她嘿咻咻。

哎喲~~好煩喔!

季婕回到住處,上了老舊的公寓,這才發現他們那棟公寓的住戶全都跑出來了,大夥鬧烘烘的圍在她家門口。

“發生什麽事了?”

“要死了,季小姐,你家浴室漏水,水流得滿地都是,我們住在樓下的每一戶都遭殃了。你看、你看,這樓梯間也都是水。

住戶們讓出一條路來讓季婕看,她這才發現樓梯間的确都是水。怎麽會這樣?她這兩天都沒回家啊!要死了,該不會這水從她出任務那天一直流到現在吧?

季婕連忙沖了進去。她的屋子整個泡在水裏,這下子真成了水鄉澤國。季婕連忙搶救泡在水裏面的東西。

這時候,楊士寶出現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問你啊!為什麽在住戶資料裏填的緊急聯絡人會是我?你屋子一淹水,房東找不到你,就打我的手機,害我在你這兒做了兩個小時的苦力。”拜托!他也是很委屈的好不好?

楊士寶的臉色有說不出的難看。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罵她!

“那現在怎麽辦?”季婕剛剛還陷在她跟阿寶暖昧不明的關系裏,本來她就覺得阿寶已經開始讨厭她,卻又想不明白阿寶那天為什麽要跟她上床?

總之,一堆的事惹得她好心煩,這會兒阿寶對她又沒好臉色,于是,她脾氣也忍不住上來了。

“你幹嘛拿我的行李?”他想幹嘛什麽啊!季婕氣得要把他手中的行李給搶下來。

楊士寶也不阻止她,就讓她搶。他只是雙手環在胸前,涼涼的跟她轉述房東剛剛跟他說的事。

“房東叫你搬家。”

“為什麽?”

“你把人家的屋子弄成這個樣子了,還用問為什麽嗎?人家沒叫你賠就已經對你夠仁慈了。”

楊士寶站在“理”字一邊說話,問題是,季婕根本就不這麽認為,她一心覺得房東這麽做是落井下石的行為。

“這樣就要我搬家!那個小氣鬼、坑人的東西,他以為我一個弱女子好欺負是嗎?太可惡了,我去找他理論。”季婕氣得挽起衣袖,一副要去找人幹架的表情。

她這樣叫做弱女子啊!

哈,她還真沒有自知之明。

楊士寶一把将她抓回來。

“你幹嘛啦?!她揮舞手腳,想要掙開楊士寶的禁锢,但他的力氣好大,人又長得比她高、比她魁梧。

死人喲—一她根本動不了他半分嘛!她停止掙紮。“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別無理取鬧了,你自己說,自從你搬進這屋子以來,你給人家惹了多少的麻煩?”楊士寶問她。

而季婕的鄰居們則是各個點頭如搗蒜,心裏大聲叫好,只差沒當場說出“楊先生真是英明”的話來。

季婕橫了衆人一眼。

她的事哪要她們這些三姑六婆來多嘴啊!

“你們吃飽沒事做啊?”季婕對人很兇,可見她真的不是什麽敦親睦鄰的好鄰居。

見衆人不說話,她又吼了。“還不回家,看什麽看啊?沒看過人家吵架啊?”

有這種惡鄰居算她們倒媚。三姑六婆們摸摸鼻子,各自走人。

大家都走了,季婕還是很不爽。

“去我家吧!”他說。

他知道季婕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她一旦被趕出這裏,就沒地方可去了。她這野丫頭住外頭野慣了,根本就不能适應回家得跟季爸、季媽一起住的生活。

“我為什麽要去你家?”季婕心裏明明很開心阿寶主動開口跟她示好,但外表還要硬代ㄍㄧㄣ,非得他再多說一些好話來哄她她才甘心。

“我一個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去你家吃你的、住你的,然後再看你臉色過生活,我幹嘛呀!這麽作賤自己。”她還拿喬呢!

楊士室舉白旗投降,他不跟她争辯,只是承諾。

“我不會讓你看我的臉色過活。”

“不會閑來無事就罵我?”

“不會。”

“不會看我不順眼就趕我走?”

“不會”

“我在你家要做女王。”

“可以。”

“那你收房租嗎?”

“我哪敢啊!”她都要在他家當女王了,他還敢跟女王收房租嗎?

“可是,我不要做家事喔!”

“我也不敢讓你做。”

他跟季婕從小一起長大,她有幾分本事,他會下清楚嗎?要她做家事,說不定她會直接把他的房子燒了比較快。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豈敢、豈敢。”

楊士寶露出恭敬的神情來,大大的滿足了季婕的虛榮心,她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的說:“好吧!就去住你家。”

其實,季婕心裏高興得快要斃掉,因為,阿寶已經好久好久沒這麽友善的對待過她了。

這是這麽久以來,阿寶第一次跟她釋出善意的回應……唔!該不會是阿寶認清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明白她在他心目中是不可取代的……

哦啊啊啊——她就知道阿寶是愛她的。季婕驕傲得意仰天長嘯。

“你在幹嘛?”還把雙手叉在腰間上對着天大笑。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蠢。”楊士寶無情的潑了季婕一大盆冷水。

唉—一他這種态度教她怎麽相信他還是喜歡她的!季婕得意的心情轉眼間又冷掉了。或許,阿寶叫她去住他那裏,真的只是單純的可憐她而已。

這麽一想,她剛剛的嚣張态度便瞬間不複存在。

她開始對阿寶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了,要死了!這該不會就是戀愛的前兆吧?季婕心驚的看着楊士寶的背影。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有風度,把她的行李—一搬上他的座車,态度很紳士,但卻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到底阿寶是怎麽看待她這個人的?

說句老實話,季婕并不清楚。

************************

“阿寶,你到底愛不愛我?”

搬進楊家的第三天,季婕終于忍下住了,便直截了當的開口去問楊士寶他心裏的想法,她對他而言,到底是朋友,還是情人?

沒想到士寶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回她一句,“不要問我這種問蠢問題。”

啊勒~~這叫什麽問題啊?這問題很嚴肅、很正經、很重要耶!

“把另一只腳給我。”楊士寶命令她。

季婕于是乖乖的縮回左腳,換上右腳讓楊士寶幫她剪腳趾甲。

他們兩個的關系就是這樣,變得十分暧昧,兩人的生活像是一對老夫老妻,楊士寶又像以前那樣極端的寵她,可卻又什麽都不管她,她弄不清楚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都已經搬進來三天,三天了耶!阿寶竟然動都不動她一根寒毛!

這不是很奇怪嗎?

很多人不都說男人是食髓知味的,嘗了一次甜頭後,就會想要又想要,為什麽她的阿寶都不會?

莫非——她沒有很甜!所以,阿寶才會像現在這樣吃了之後,就不想再吃她?那她身為女人多悲哀啊!

季婕發出一聲哀鳴。

“怎麽了?趾甲剪得太深了是不是?”楊士寶趕緊的揉一揉她的腳趾頭,順便呼呼。

“不是啦!”季婕沒好氣的把腳縮回來,将頭枕在膝蓋上。

“你有話要說?”他看得懂地的欲言又止。

“唔!”她頭點。

“很難啓齒?”

“一點點。”

“怕我笑?”

“嗯!”她又點頭。

有時候,季婕覺得跟阿寶交往真方便,因為她都不用開口,阿寶便十分明白她在想什麽。

“覺得我像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他又問,而季婕的眼睛閃過驚愕的眸光,因為她沒想到阿寶連這事都猜得到。

“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太單純了,你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我當然猜得出來你在訝異什麽,所以,不用太崇拜我,因為我想了好久,還是想不出來最近你為什麽會患得患失,為什麽不快樂。”

“猜不出來?”她側着頭看他,模樣有些可愛。

“你真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他捏她鼻子。

唉~~他就是這樣!總是有一些情人間的親密動作,卻又從不跟她表明心跡。她發現,自己愈來愈在乎阿寶的想法了,但是,她卻總是看不透他。

“為什麽不說話?”

“因為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怕我說了會很丢臉。”

“你怕我笑話你?”

“嗯!”

“我不會那麽沒風度吧?拿你的心事當成笑話看。說吧!我洗耳恭聽着。”阿寶把季婕拉過來,坐在他盤坐的腿間。

腿間耶!

季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她可以來做個實驗。想着,她就不斷的在楊士寶的腿間蹭啊蹭的,楊士寶皺起眉頭來。

“你在幹什麽?不想讓我抱嗎?對不起,我以為像以前那樣抱着你,你的心情就會好一些。”

既然她不這麽想,那他就別做這些暧昧不明的動作來惹她心煩了吧!楊士寶忙着要把季婕推開。

“哦!不不不,這樣很好,我喜歡坐這個位置。”季婕趕緊攀着他不放,不讓楊士寶趕她走。

這個時候的她是難懂的,連他也忍不住投降。

“阿寶。”她又叫他。

“唔?”

“你常常抱着女孩子坐在你的大腿上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也會是最後一個嗎?”

“唔——”這是個很難回答的間,他可沒辦法跟她保證這種事。

見他回答得遲疑,季婕可急了。“我不管,我要坐這個位置,你這個位置這輩子都不可以給別人坐。”季婕馬上宣布他的大腿是她的領土,誰都不可以觊觎。

“連我老婆也不可以?”

“對,連你老婆也不可以。”

“那我女兒呢?”

“女兒也不可以。”

這麽霸道啊!楊士寶沒轍嘆了口氣。“季捷。”

“唔?”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不知道。”

“你現在這種行為無疑是在宣示你的領土權。”

“這個我知道呀!”

“可是,你知道只有誰能擁有我身體的領土權嗎?”

那個人理當是他的妻子,而季婕她當自己是誰啊?

楊士寶的眼中擺明寫着這樣的不滿,但季婕就是不管,硬要阿寶答應她,只有她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雖然她坐在那裏,阿寶一點生理反應也沒有,但她就是要!

她又耍脾氣了,又故态複萌地玩愛情游戲。他知道,因為季婕又擺出以前對他的那種态度,既是占有,卻又不肯輕許諾言。

說愛他,真的有那麽難嗎?

楊士寶禁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錯估了季婕在乎他的程度,她到底還要玩弄他的感情到什麽時候?他覺得有些無奈。

“士寶,你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我怎麽能不答應!”她說過了,在這家中,她要當女王的不是嗎?那他哪能不聽女王的命令。

楊士寶無奈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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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要跟阿寶結婚?”

當季婕搬過去跟楊士寶同居的日子堂堂邁入第二個年頭,一直等着抱孫子的季爸爸終于忍不住叫季媽媽去問那個不孝女兒到底還要玩弄阿寶的感情到什麽時候。

“什麽我玩弄人家的感情?我哪有?”季婕忍不住抗議。

“你沒有?你沒有那你為什麽不跟士寶結婚?”

“結什麽婚啊!人家阿寶又沒開口說要娶我,我幹嘛死皮賴臉的賴上人家,吵着要他娶我,那我多沒面子啊?”

“面子!什麽面子那麽重要?喝!怎麽,還是你認為你今年三十歲了,卻還嫁不出去,這就叫做很有面子?她真不知道女兒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竟然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

要死了,她媽怎麽講這樣子啊!“什麽嫁不出去?我是不要嫁好不好?”

“嫁?!哼!”季媽媽還用鼻子噴氣。“你剛剛都說了,人家阿寶根本就沒開口跟你求婚,你嫁誰啊?”季媽媽用鼻孔瞧季婕,硬是把她給瞧得扁扁的。

這些年來,季婕跟阿寶兩個人雖是同居人的身分,但是,兩個人卻各有各的生活,說是情侶的關系,倒不如說是兩個分租房子的好朋友還比較恰當。

這兩年來,他們兩個的關系還是像從前那樣一樣地暧昧。季婕偶爾會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心情不好的時候,卻依舊找楊士寶吐悶氣。

倒是楊士寶這兩年來始終如一,依着任性的季婕随着她起舞過日子。

有時候想想,季家二老覺得阿寶真是委屈。另外,他們還真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外在條件,或是內在修養都十分優秀的阿寶怎麽會看上他們這傻不楞登,又粗線條的女兒呢?阿寶他又不是沒人要,幹嘛活得這麽委曲求全?

總之,不管阿寶的理由是什麽,反正那孩子就是執着,所以,如果他們兩老想要抱孫子,也只好從女兒這邊下手了。

季媽媽十分清楚季婕最容不得別人激她了。

果不其然,季婕當場就誇下海口說:“什麽沒人要娶我?好,我就叫阿寶娶我給你們看。”

*********************

這話一出她爸媽家的大門,季婕就後悔了。

哎呀!她幹嘛脾氣那麽沖啊!她跟阿寶住在一起的這兩年來,阿寶對她還是那副死樣子,一點改變都沒有,要說他對她好,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可若真要說阿寶喜歡她,那為什麽她跟別的男人約會,他也無動于衷?

阿寶真的很奇怪,因為,她一點都不了解他。

季婕心情煩躁的回到楊士寶家。

他還是一如往常,不到六點就回來了,回到住處後,簡單的炒她愛吃的菜,兩個人簡簡單單的過日子。

這樣的生活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可是,她跟阿寶卻不是真正的夫妻。

“阿寶。”吃飯的時候,季婕決定把多年來的疑問問出口,今天她打算不管面子、不管尊嚴了。

她都已經三十歲了,再也玩下起愛情的游戲,阿寶要不要她、愛不愛她,今天他都得說清楚。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他們兩個吃住在一起,他能有什麽事能瞞得過她的火眼金睛?

“那你性生活怎麽辦?”

“咳、咳——”聽到如此霹靂的問題,楊士寶猛然被飯粒給嗆到。用力的把它咳出來之後,他再确定一次。

“你說什麽?”

季婕睨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你這兩年來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不是嗎?那你怎麽解決你的需求?召妓?出去外面獵食?還是偷偷的把女朋友養在外頭,根本就不讓我知道?

“你說哪去了!”

“說到你心坎裏去了。”

要命!她接得還真順。楊士寶有點不支地用手支着額頭。“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沒有性需求嗎?”

“我是正常的男人,當然有那種需求。”

“那你平時是怎麽解決的?”

“你一定要問這種令人尴尬的問題嗎?”楊士寶無力的呻吟。

“是的。”她今天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好吧!”如果她堅持的話,那他就說了。楊士寶伸出他的右手。

“那是什麽意思?”

“五個打一個的意思。”她非得要他說得那麽白,她才會明白嗎?哦~~楊士寶痛苦的哀嚎。

他以後還要不要在她面前擡起頭來做人啊?叫他坦白這種事!

“什麽!你的意思是、是——”季婕看着楊士寶伸出來的五根手指頭,氣得說不出話來。

阿寶他竟然寧可自己弄自己,也不要來找她!

“你當我是死人啊!”季婕氣得放下碗筷。“我就睡在你隔壁的房間耶!”他有需求,竟然不會來敲門!從他房間到她那兒又不是多遠的路程,他幹嘛那麽懶啊!或者是一一“喝!莫非你是嫌棄我?”

要命!“你說哪去了?我怎麽會嫌棄你?”

“用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季婕,你真的知道你現在說什麽嗎?”她是在叫他有性需求時就去找她耶!“你跟我住的這兩年來,你男朋友不曾間斷過。”

“用又怎麽樣?”

“而你是個有男朋友的人,卻要來解決我的性需求?”楊士寶的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你到底是怎麽看待性這一回事的?”他開始覺得季婕有點難懂了。

“這有什麽難懂的?我跟那些所謂的男朋友出去,根本就不是真的,我是為了讓你吃醋,所以才一個換過一個。要不然,你真以為我那麽花啊!一年換了二十四個男朋友,我吃飽了撐着啊?你知不知道跟那些人約會也是一件很無趣的事耶!拜托,我又不是真的喜歡他們——啊!”

該死的,她說了什麽?!

她剛剛是不是在無意中,把她對阿寶的在乎說出來了?季婕倏然住嘴。她的目光瞄向楊士寶,只見他笑得賊兮兮的。

他聽見了是不是?

好嘛,好嘛,聽見就聽見,有什麽了不起。

“對啦!我就是喜歡你啦!怎麽樣?”季婕把頭高高的仰起,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樣子。

如果阿寶敢拿她喜歡他的事來取笑她,那她就把他打扁——雖然這有點難,但是、但是……她最起碼可以一輩子都不要理他。

唔——一輩子好像太久了,要不然,十年好了,十年……十年好像也太久了,要不就一年好了,但一年……

“為什麽不告訴我?”楊士寶打斷季婕的胡思亂想。

“什麽?沒頭沒腦的問這一句,她哪知道他在說什麽嘛!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喜歡我的事?”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對我的态度一直都愛理不理的,我要是告訴你我喜歡你,那豈不是很糗?”

“為什麽會很糗?”

“像是我在倒追你,這還不糗啊!”拜托,人家她雖粗線條,但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她也還是有的,好下好?

“那如果我先說我愛你呢?”

“那就不一樣了啊!因為是你先說的嘛那當然是——”咦,士寶他說什麽引季婕猛然回神,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她沒聽錯吧?士寶他說他愛她!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這些年來不曾交過一個女朋友?”

“我以為你有怪癖。”她胡說八道。

他瞪她。

好嘛!不開這種玩笑就是了嘛!幹嘛那麽兇還瞪她!“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說你喜歡我?”

“因為我以為你看得出來。”

“我又不是神,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季婕翻了個白眼給他看,顯然的是對他的說詞很不滿意。

“你每次有困難,我就随傳随到,還任由你宣示我身體的所有權,你說,我要是不喜歡你,幹嘛這麽寵你?”

“說的也是。”季婕點頭,似乎現在才有一點點被他給說服了。但是,她随即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麽說來,你已經喜歡我很久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小沒良心的。虧他待她一片赤誠。

楊士寶好想要抱抱她,于是他伸過手來。

季婕卻将它打掉。

她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厘清,他別來吵她。“這麽說來,我這兩年來的暗戀其實都是沒有必要的羅?”

想到這一點,季婕就突然變得十分生氣,她好像走了很久的冤枉路耶!

“嘿!小姐,你有良心一點好下好?我可以比你還冤,我從我十歲那年就暗戀你。”這二十幾年來,她以為他看她男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心情很舒服是嗎?“你還敢來清算我的罪!”不要命了她!

“哦!”好像是真的是他比較委屈耶!

這下子,問題終于全都說清楚了,楊士寶又想抱抱季婕。“過來。”他招手,要季婕坐到他身邊。

季婕聽話的走過去。

“想不想我?”楊士寶将季婕抱在懷中搖啊搖的。

“白癡喔!每天都看得到你,怎麽會想你?”她将額頭靠在他的臉頰上,與他親呢的耳鬓厮磨。

“我是問你想不想我的身體?”楊士寶讓她坐在他的大腿間,教她感受一下他胯下的欲望。

他的身體很想念她。

“你要不要?”他用溫醇沙啞的嗓音問。

季婕害羞的點點頭。

其實,自從兩年前,她初嘗性愛歡愉的滋味後,她就每天每夜都在觊觎他的身體。“也虧你能忍這麽久!”

“你怎麽知道我在忍?”

“什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小姐,你就睡在我隔壁耶!”這多方便啊!用走路的根本不用一分鐘。“你睡覺的時候又都不鎖門,而且,你每次睡覺又都睡得很熟,所以——”所以,她以為他真的那麽安分啊!她就睡在隔壁,而他卻不曾圖那個方便啊!笨蛋。

“你是說、你是說一一你每天晚上都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那樣又那樣——”季婕愈說眼睛得愈大。

難怪她明明很想念跟阿寶做愛的感覺,可是身體卻又很滿足,一點都不會欲求不滿;又難怪她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大腿內側都濕濕黏黏的,原來、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他!

“你怎麽可以這樣?這麽小人!”氣死她了。季婕掄起拳頭來要打他。

楊士寶趕緊把她的拳頭接住。“你自己明明也很歡愉的。”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在睡覺。”她一點都沒有享受到,所以,他別把罪過往她身上推。

“你雖然在睡覺,但是身體還是很有反應的好下好?而且,你以為我偷偷摸摸的進去,我很好過嗎?我也是很忍耐的耶!因為我都在取悅你的身體,我自己根本就沒有享受到。”

“真的?”

“廢話,要不然我幹嘛一個人躲回房間,偷偷的五個打一個。”

說的也是。季婕覺得阿寶說得有道理。她點頭。

“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要?”

“你說呢?”他提起臀部往上一頂,讓季婕明白他火熱的欲望有多強烈。他很想、很想——

于是,楊士寶抱着季婕進房間,對季婕為所欲為,做盡他這二十幾年來所有他想對她做的事。

但,這些事實在是大限制級了,所以,他們都關起房門來偷偷的做,因此,大家都沒得看啦!

嘿嘿!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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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7-15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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