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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阿良車輪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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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沈韋 -【丫鬟奪愛(搶花轎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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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5 00:10:1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無須冉府幸存的其他僕佣證實冉芷凌的身分,已恢復記憶的雙雙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人。

    身分獲得證實的冉芷凌不容嚴釋策推托,要求他履行兩家婚約,而且在雙雙提出要與父母一道回「福報村」時,要求雙雙留下,見證她嫁給嚴釋策為妻。

    雙雙無法拒絕,唯有強忍著傷痛留下來。

    嚴、冉兩府有婚約在先,且嚴釋策曾經去信冉老爺,承諾會在年底前娶冉芷凌為妻,他所找出延遲成親的理由一一遭冉芷凌否決,冉芷凌甚至直接質疑他的誠信,且挑明說他若不實現當日承諾,不僅是背信棄義,連他早逝的爹娘都會因他而名譽受損,他縱然有萬千不願,也只能咬牙同意成親。

    于是方總管在痛心的嚴釋策授意下,指揮僕佣張燈結彩,準備熱鬧辦喜事。

    一對新人將成佳偶,新郎官整日愁眉不展,痴然望著新嫁娘的貼身丫鬟,真正樂在其中的唯有新嫁娘。

    雙雙為布置得秀麗雅致的西廂房掌上燈後,欣羨地看著即將嫁為人妻的小姐。

    冉芷凌試穿有著華麗精致刺繡的大紅嫁衣,笑顏燦燦在銅鏡前轉了一圈。「雙雙,你瞧我穿這樣好看嗎?」

    「好看,小姐長得漂亮,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雙雙咽下滿心苦澀,稱贊貌美如花的小姐。

    冉芷凌偏頭笑問︰「你說洞房花燭夜時,嚴釋策若見到我,是否會為我著迷?」

    「……姑、姑爺見到小姐美若天仙,自然會為之傾倒。」雙雙光是想像以後再也不能親昵地喚嚴釋策之名,僅能恭敬稱呼他為姑爺,心就疼得厲害。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冉芷凌笑呵呵,拿起桌上的鳳冠往雙雙頭上戴。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雙雙嚇壞了,急忙要拿下頭上綴滿寶石珠飾的鳳冠。

    冉芷凌輕拍開她的手。「你給我戴好,別急著拿下來。」

    「這鳳冠是小姐的,怎麼可以戴在我頭上?」

    「我瞧那銅鏡不夠清晰,看不清楚,你我身形差不多,不如就改由你穿給我看看。」冉芷凌不容拒絕,硬是褪下嫁衣,改穿在雙雙身上。

    「我穿上這身嫁衣怎麼可能會和小姐一樣呢?」她啼笑皆非,連忙拒絕。

    「我說像就像,倘若不像,當日你如何假扮我引開殺手注意?」不管雙雙的拒絕,冉芷凌非要她穿上不可。

    「當時是在深夜,且殺手不曾見過小姐模樣,雙雙才得以騙得過,那和現在不能相提並論啊!」雙雙不明白小姐為何執意非要她穿上不可。

    「我不管,我是小姐,我說了算,你給我乖乖站好。」冉芷凌低喝,親自為雙雙將大紅嫁衣穿戴好。

    冉芷凌一聲令下,雙雙當真乖乖站好,不敢妄動。

    穿戴好之後,冉芷凌滿意地退後欣賞。「好了。」

    雙雙靈燦的眼瞳轉了轉,開口詢問︰「小姐,我可以動了嗎?」

    「還不行。」冉芷凌搖著食指,就是不許她動。

    「是。」雙雙乖乖听話,真的不敢亂動,就怕一個不小心毀壞身上貴重的嫁衣。

    不曉得這鮮艷的大紅嫁衣穿在她身上是什麼模樣,是否和小姐一樣光采奪目?

    不!不可能的,她只是個小小丫鬟,再怎麼樣烏鴉也不可能變鳳凰,她若及得上小姐一半的美麗,就該偷笑了。

    只是這一刻,她好想讓嚴釋策看看她穿上嫁衣的模樣,不知他會否覺得好看?

    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很好看,果然適合。」冉芷凌繞著她轉了一圈,唇角揚笑,不住滿意頷首。

    「小姐,我還是覺得穿在小姐身上與穿在我身上不一樣。」雙雙再次大膽進言。

    「嗯……你說的沒錯。」冉芷凌裝模作樣沉思了會兒,同意雙雙的話。

    雙雙見她同意自己的看法,心想她可以把身上這襲嫁衣褪下了。

    冉芷凌拍手做出結論。「你穿起來比我好看太多了。」

    「什麼?小姐說反了吧?」雙雙錯愕不已。

    「沒有說反,你穿起來的確是比我好看,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唉!想到要將天真善良的雙雙雙手奉送給嚴釋策,就覺得好舍不得。

    「小姐,你就別說笑了。」明明嫁衣不該隨便給別人穿上,小姐卻硬是要她穿,還稱贊她穿起來更好看,小姐實在是有點奇怪。

    「我說的可是實話,沒跟你說笑。」冉芷凌一直在心里盤算著,不管雙雙有多抗拒承認對嚴釋策的感情,她都會想方設法逼雙雙承認。

    前些日子到雙雙房里與她談話就是其中之一的方法,只是雙雙忠心耿耿,根本不敢承認自己心儀嚴釋策,甚至極力避開與嚴釋策接觸。

    為了雙雙的幸福,她不得不強逼嚴釋策娶她為妻,看能不能逼出雙雙的真心。

    只是啊只是,雙雙偏就是傻氣,至今仍舊像個悶葫蘆,一聲不吭,讓她都快急死了,她可不想弄假成真啊!

    「我們雙雙真的是長大了。」想到雙雙即將嫁為人婦,她們無法再像往日那般成天親密膩在一塊兒,冉芷凌便感傷不已。

    「小姐不會還當我是長不大的小丫頭吧?」再怎麼說,她該發育的也全都發育完全,雖然不夠豐滿,是有點小遺憾,但起碼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嘻,在我心里,你的確是個長不大又太過傻氣的小丫頭哪!」冉芷凌輕點了下雙雙的鼻尖,逗她。

    雙雙不滿地跺腳。「小姐,我明明就一點也不傻氣。」

    為何小姐和嚴釋策一樣,總愛說她傻?

    唉,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又泛起一陣酸楚,難受且憋悶。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之際,熒熒燭光突地遭人打滅,房內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正當雙雙一頭霧水之際,一條胳臂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她驚駭不已,正要張嘴大喊救命時,來人迅速捂住她的唇,將她挾帶抱出房外。

    開啟的門扉再次遭人輕巧掩上,宛如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火怎麼滅了?是被風吹的嗎?」冉芷凌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里摸索著。「雙雙,你在哪兒?」

    得不到半點回應,冉芷凌再次出聲呼喊︰「雙雙,你怎麼不回答我?」

    依舊一片沉默,她慌了,急忙想點燈查看狀況,錯亂的步伐卻被椅子絆著,整個人痛跌在地。

    斑大結實的男子趁著無星也無月,悄然潛入嚴府綁人,人一順利綁到,他咧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準備逃出府。

    「什麼人在那里?」自從申家三番四復出手後,嚴府一入夜後就會派遣大批護衛四處巡視,以防萬一。

    護衛提燈發現有人闖入,且腋下還挾抱了名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心底駭然,立刻揚聲大喊︰「有刺客!刺客抓走冉姑娘了,快來抓刺客!」

    不速之客見形跡敗露,低咒了聲︰「他奶奶的,老子都還沒把人給帶出府,叫這麼大聲,是存心不讓老子離開是嗎?」

    被捂住嘴唇的雙雙咿咿唔唔老半天,始終喊不出半點聲音來,念頭一轉,索性張嘴就咬。

    她料定這名不速之客必定是申家派來的殺手,準備擄人滅口,可她隨即又想到,此刻自己身上穿的是大紅嫁衣,莫非這名殺手是再次誤以為她是小姐,所以才會對她下手?

    幸好小姐能夠逃過一劫,她放心多了,只是想到她無法在臨死前再見嚴釋策一面,心中便充滿無限遺憾。

    這些日子,她心頭積了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跟嚴釋策說,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真的好後悔,為何不早一點把話說清楚……

    「啊!可惡的臭娘兒們!老子就知道你恨不得能馬上嫁給姓嚴的,老子偏不讓你稱心如意!」翟虎子氣吼吼拍打了腋下女子臀部一記。

    「啊!好痛!」雙雙被打了一記**,屈辱得脹紅了臉。

    「知道痛就別給老子亂動,否則有你好受的!」翟虎子低吼,結實粗壯的雙腿狂奔,遇見攔截的嚴府護衛,便毫不留情揚腿踢翻。

    在書房的嚴釋策听見護衛大聲疾呼,刻不容緩趕來支援,嚴釋文緊跟在後,嘴里不住痛罵無法無天的申家。

    一時間嚴府上下身懷武藝的護衛與孔武有力的家丁都涌到西廂房去搶人,很快就將翟虎子困在中心,讓他插翅也難飛。

    被挾帶在腋下的雙雙拚命掙扎。「你放開我!」

    「你這女人是沒看見我正在忙嗎?這時候還給我添亂,是打算讓老子栽在姓嚴的手上?老子告訴你,不管姓嚴的是否有金山銀礦,一窮二白的老子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肯乖乖听話,翟虎子再打她**一記。

    「太過分了!你不要再打我了!」這殺手實在莫名其妙,哪里不好打,偏要打她的小**,只有嚴釋策才能這樣痛打她,這殺手怎麼可以隨便踫觸她的小**,可惡!

    家丁們的火把將西廂房照得猶如白晝,嚴釋策迅速趕到,見到被殺手挾帶在腋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時,腦海中頭一個想法與護衛們如出一轍,直覺認為殺手挾持的人是冉芷凌,因此不至于手足無措,還能鎮定如常地指揮大局。

    可當他再定楮一看,發現遭挾持的人並非冉芷凌,而是他傾心愛戀的雙雙時,心口宛如遭受巨石痛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黑眸充滿怒焰排開護衛上前與殺手面對面。

    「快給我放開她。」右掌張了又握,忿怒的雙眼已浮現殺意。

    已成為困獸的翟虎子不僅毫無畏懼,且將腋下的女人挾抱得更緊。「老子偏不放!」

    雙雙听見熟悉的嗓音,激動地抬起頭來,凝望嚴釋策,不敢出聲喚他,就怕害他分心受傷,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是以保持沉默。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銳利的眼眸如利刃定在殺手身上。

    嚴釋文站在哥哥身邊,疑惑地看著這名不速之客,不曉得為什麼,覺得眼前濃眉大眼的男子沒有殺手會有的殺氣,莫非這是殺手刻意的偽裝?

    翟虎子大剌剌挑釁說︰「對!老子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倆成親,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此話一出,讓嚴釋策心底打了個突。申家沒事何必管他要不要和雙雙成親?況且所有人都認為他要娶的人是冉芷凌,這殺手為何會扯上雙雙?

    頭昏腦脹的雙雙忍不住心酸插嘴。「我們沒有要成親。」

    「女人,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嫁給姓嚴的?」翟虎子听腋下的女人親口說沒有要嫁給嚴釋策,開心的將她放到身前站好,這一放,讓他大感不解。「咦?你是誰?」

    雙雙扶著歪了一邊的鳳冠,看著一臉疑惑的男子,滿頭霧水問他︰「我是翟雙雙,你又是誰?」

    「我是翟虎子,我不認識你。」奇怪,剛剛他明明在房外將那女人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且還看見她身穿大紅嫁衣,怎麼抱出來的人變成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認識你。」翟虎子?听都沒听過。

    嚴釋文左右來回看著兩人。「所以你們兩個互相不認識?」

    「不認識!」雙雙與翟虎子異口同聲。

    「你不是申家派來的殺手?」嚴釋策步上前不著痕跡地將雙雙護在身後。

    「申家?誰?」翟虎子搔了搔頭,不記得自己曾認識過任何一個姓申的人。

    嚴釋文怪聲怪調。「那你究竟是誰?」

    「我是翟虎子啊!」他不是已經報上過名號了,這人是耳背嗎?干麼再多問一次。

    嚴釋策冷聲冷調問︰「你既然不認識雙雙,那為何挾持她?為何又口口聲聲說不讓我和她成親?」

    「呃……那個……我好像……犯了一點小失誤。」翟虎子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什麼失誤?」雙雙壓不住內心的好奇。

    翟虎子尷尬的看著她。「就是把你誤以為是另一個女人,剛才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哪!」

    翟虎子不提還好,一提讓雙雙又想起小**挨了兩記的事,她脹紅了臉,直覺護住小**。

    嚴釋策危險地半眯著雙眸。「你打了她?」

    「都說了是誤會嘛!」翟虎子打哈哈。

    嚴釋策不接受這個理由,直接出拳痛擊翟虎子腹部,自知理虧的翟虎子痛彎了腰,但沒有還手。

    「住手!」心急的冉芷凌突然出現制止。

    方才她在房里摔倒再追出來後,就見到翟虎子挾抱著雙雙遭嚴府護衛密密實實包圍,她決定站在後頭靜觀其變,直到嚴釋策出手打翟虎子,這才跳了出來。

    見到心上人出現的翟虎子臉上有掩不住的喜悅,急吼吼大聲嚷著︰「女人!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明明有听見你的聲音,為何一眨眼的工夫穿大紅嫁衣的人卻變成另一個人,你何時學會變戲法了?」

    嚴釋策、雙雙與嚴釋文睜大眼看著兩人,嚴釋文對哥哥眨了眨眼,暗示眼前這兩人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

    嚴釋策心有同感地頷首,以眼神示意弟弟靜觀其變。
    冉芷凌一字一下,以食指用力點著翟虎子的胸膛。「我哪會變戲法?是你笨,綁人之前也不看仔細點才會綁錯人。」

    她真的會被這個笨男人給氣死!

    「我……我一時急了,根本就沒想那麼多。」翟虎子被冉芷凌凶狠的模樣給震懾住,像只乖巧的小貓兒,完全不敢反抗。

    「打從我認識你以來,就沒看你用過大腦,我懷疑你的大腦根本就是裝飾用的。」見他乖乖听訓,縱然冉芷凌對他有再大的火氣與怨言,也漸漸平息。

    「既然你這麼了解,就不要說出來,我……我會被大家取笑的。」翟虎子不好意思,希望冉芷凌能替他保守關于腦子不管用的大秘密。

    嚴釋策上下打量翟虎子,躍上腦海的是釋文對于拿翡玉餃尾螭龍去典當的男子的描述。

    長得十分高大強壯?符合。

    像莊稼漢又不是太像?符合。

    濃眉大眼,眉宇間帶有一股霸氣?完全符合!

    最後,他與冉芷凌不僅熟稔,且一看便知兩人互有情愫。

    所以典當翡玉餃尾螭龍的男子就是翟虎子!

    嚴釋策做出合理推測,一見冉芷凌早有心上人,壓在胸口沉重的大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雙驚訝喃喃自語︰「小姐……她變得好不一樣。」

    她那素來端莊優雅、絕不口出惡言,也不會有不合時宜舉止的小姐,居然會那麼凶悍地對待翟虎子,三言兩語就制伏他,若非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

    嚴釋策好心情的退至雙雙身邊,健觀佔有性的攬著她的腰肢。「在意中人面前,女人自然會展現出不同以往的風貌。」

    雙雙無法置信,揚聲尖叫。「什麼?意中人?小姐喜歡他?怎麼可能?」

    翟虎子听見,驚喜抓著冉芷凌的雙臂。「女人,那個假新娘說的可是真的?你喜歡我是嗎?」

    「你耳背了嗎?雙雙說的是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並不是說我喜歡你。」心事被當眾大剌剌說出來,教冉芷凌羞紅了臉,嬌嗔的白了翟虎子一眼。

    住在其他院落,听見冉芷凌遭殺手挾持的翟吉人與許金花夫婦匆匆趕來,夫妻倆見到眾人口中的殺手竟是翟虎子,心下同時大吃一驚。

    「翟虎子怎麼會來?」翟吉人不解地問著妻子。

    「我也不曉得,他明明是待在村子的啊!難不成他是追著小姐來的?」在「福報村」時,心思較為細密的許金花隱隱約約就察覺到翟虎子喜歡上她家小姐了,但她覺得翟虎子配不上小姐,且小姐也不會看上他,所以一直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沒想到他會追了過來,還和小姐爭論不休,這兩人看起來分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天老爺!翟虎子和小姐!她的頭好暈哪!

    「哈!這簡直是比看戲還要有趣。」嚴釋文開心的雙手環胸。

    「可是……可是……」咦?他真的耳背听錯了嗎?她老是罵他不用大腦,所以這一回他有用大腦思考,覺得那個丫頭的意思明明就是說這女人喜歡他啊!

    冉芷凌美眸用力一瞪。「不要再可是了。」

    「哦!」翟虎子被她壓制得死死的。

    嚴釋策下巴揚了揚,頭輕靠著雙雙的頭。「你瞧,他們倆多麼相配。」

    「小姐她好像真的喜歡翟虎子……」盡管事實已清楚擺在眼前,雙雙仍是震驚不已。

    實在是在翟虎子面前的小姐太不一樣了,那種見到情人的喜悅與對情人的佯怒,她再熟悉不過。

    許金花苦口婆心勸著︰「小姐,你要想清楚啊!」

    焦急的翟吉人用吼的︰「還想什麼?根本就不用想,小姐不會喜歡翟虎子,絕對不可能!」

    「女人,你听!他們都說你喜歡我,你還不承認,你要嫁給姓嚴的,根本就是存心想氣死我。」翟虎子听見他們的談話,馬上又吼了出來。

    「我才會被你給氣死,並不是每個人都說我喜歡你好嗎?」這翟虎子左一句她喜歡他,右一句她喜歡他,是巴不得說給全天下的人听嗎?

    嚴釋策看出冉芷凌的氣惱,右手輕抬揮了下,要護衛們全部退下,給冉芷凌保全女兒家的顏面。

    「那小姐和嚴釋策……」雙雙來回看著兩人,想說的是,小姐既然有心上人,而她與嚴釋策兩心相屬,是否小姐和嚴釋策就可以不用成親了?

    「我根本就沒有嫁給他的意思。」事已至此,冉芷凌說出實情。

    「什麼?小姐怎能不嫁給姑爺呢?」許金花的頭更暈了。

    翟吉人氣得瞪著不請自來的翟虎子,都怪翟虎子,將平靜的嚴府搞得雞飛狗跳!

    嚴釋策挑了挑眉,並未搭腔,由著冉芷凌自個兒說。

    翟虎子拍手大笑。「哈!我就說姓嚴的不適合你嘛!你這倔強的女人夠聰明,有將我的話听進去。」

    「可是小姐在籌備婚禮時不是很樂在其中嗎?」雙雙眨了眨眼兒,著實不懂。

    「傻雙雙,我那是為你籌辦的哪!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心事嗎?既然你喜歡嚴釋策,為何不敢坦白說?雖然我和嚴釋策有婚約,但那是父母之意,我不是非嫁他不可。」冉芷凌走到雙雙與嚴釋策面前。

    「小姐……」雙雙感動得熱淚盈眶。

    「雙雙,我先前所說、所做的,全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冉芷凌執起雙雙的手,鄭重的交托到嚴釋策掌心。「你會好好對待雙雙吧?」

    「我以我的生命作保證。」嚴釋策看著冉芷凌的雙眼,對她許諾。

    「假如被我發現你虧待我的好妹子,我絕對饒不了你。」冉芷凌對他撂下狠話。

    嚴釋策下巴揚了揚,指著如守財奴護守著她的翟虎子。「你有那麼高大強壯的護衛,我相信你絕對會有辦法讓我生不如死,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知道就好。」見威脅已達成效,冉芷凌滿意頷首。

    「這……這到底是?」許金花看了看不再悲傷的女兒,再看看笑燦如花的小姐、還有英氣逼人的姑爺,站在姑爺旁的雙雙是那樣開心,她真能狠得下心再拆散他們?

    她終究是個希望女兒能夠幸福快樂的母親,既然雙雙與嚴釋策情投意合,小姐又無意嫁給嚴釋策,那何不成全他們?

    「唉!女大不中留,算了吧!」翟吉人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他們順著自己的心意去過日子吧!

    許金花听丈夫這麼說,輕輕頷首,同意了女兒與嚴釋策的情事。

    「謝岳父、岳母成全。」嚴釋策听出他們話中的涵義,立刻打蛇隨棍上地道謝。

    「爹、娘,謝謝你們。」雙雙開心得快流淚了,能得到爹娘與小姐的認同,她真的好快樂、好幸福。

    許金花慈愛的看著女兒。「傻孩子,只要你能得到幸福,你爹和我就已心滿意足。」

    「嚴當家,雖然翟家是蓬門蓽戶,沒有錢財與權勢,可雙雙是我們的寶貝,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縱然小姐已經鄭重警告過了,翟吉人猶不放心,再次提醒。

    「請岳父叫我釋策就好,岳父岳母盡管放心,我會全心全意愛護雙雙。」深情無限的眼眸對上澄亮的眼瞳。

    雙雙與他四目相接,眼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整個人因為有愛的滋潤,光采奪目。

    「好,很好。」許金花與翟吉人滿意頷首,說實話,嚴釋策這個女婿很好,實在沒有缺點可挑剔,把雙雙嫁給他,他們可以放心了。

    「既然你們說好不成親了,我可以帶我的女人回家了吧?」翟虎子急忙打斷他們的談話,他很用力的用大腦想了想,覺得冉芷凌不能在此久留,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改變心意,為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快點帶走他的女人才是上上之策。

    「誰是你的女人?」冉芷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還會有誰?」翟虎子說得理直氣壯。

    雙雙看著冉芷凌與翟虎子打情罵俏,粉嫩嫩的唇角輕松揚起漂亮的笑容。

    嚴釋策故意扮可憐,問她︰「雙雙,冉芷凌不要我,你不會再次推開我吧?」

    「不會了,對不起,我不會再將你推開,你會原諒我嗎?」雙雙拚命向他道歉。

    難怪嚴釋策與小姐總說她傻,現在想想,她的確是傻,為何不敢堅定且大聲說愛?只要真心相愛,再大的難關也過得去,況且小姐已有心上人,她什麼都不說,就看不見呈現在眼前的一線曙光。

    都怪她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退讓對所有人都好,差點就鑄下難以挽回的錯誤,幸好翟虎子讓她及時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許金花與翟吉人見這兩對小情人各自幸福洋溢地談情說愛,兩老便悄然退下,不打擾他們。

    「想要我原諒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她的歉疚,使嚴釋策佔盡優勢。

    「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不管是上刀山或下油鍋,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好,我信你。」

    「你……還沒說是什麼條件呢!」

    雙雙提醒他,不禁猜想著他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雖然她很樂意為他上刀山、下油鍋,不過剛才她的小**已經很無辜地挨了兩記鐵沙掌,他應該不會再讓她的小**遭殃才對吧?

    她不安地以雙手捂著可憐的小**。

    「我要你全心全意愛著我、向著我,不論時間過多久,就算你我已經七老八十,此情此意至死不渝,你可辦得到?」他的條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倒是他自己很有自信可以辦得到。

    「我可以。」听到他所提出的條件,雙雙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要痛打她的小**,只是要她愛他。

    這事對她而言易如反掌,因為她一直深愛著他,她有自信即使兩人百年之後,她的愛依然不減。

    「話是你說的,我可不許你後悔。」爽快的允諾,教他喜上眉梢。

    「我絕不會後悔。」澄亮無辜的眼眸堅定的望著他,沒有絲毫的遲疑與不願。

    嚴釋策動情的將她擁入懷中,感到非常踏實。「我的好雙雙。」

    可以光明正大依偎在他懷中,雙雙笑得璀璨耀眼,美麗動人。

    一旁孤家寡人的嚴釋文看著哥哥與雙雙、翟虎子與冉芷凌成雙成對、好不幸福的模樣,登時覺得好生寂寞,不由得悠悠長嘆了口氣,想著,屬于他的幸福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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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當兩對有情人各自沉醉在幸福中,而嚴釋文自憐的仰望天際之時,突然間有一群蒙面黑衣人如鬼似魅自暗處殺出,破壞這美麗的一刻。

    「能拿下項上人頭的,重重有賞!」為首的蒙面黑衣人大喊。

    其余的蒙面黑衣人聞言大喜,不管誰是誰,先舞著刀劍取得在場三個男人的項上人頭再說。

    「雙雙,你緊跟著我,別走開!」嚴釋策低咒了聲,抽出腰間寶劍抗敵。

    「好。」

    雙雙擔心嚴釋策的安危更勝過于自己,不斷在心里默念,請求菩薩護佑嚴府上下所有人能夠平安無事。

    「釋文,小心點。」

    「知道了,大哥。」嚴釋文以背對著哥哥的背,讓雙雙夾在兩人中間,與哥哥一同守護她的安全。

    「他奶奶的,這群人夜里不睡覺,跑到別人家來作啥亂?」翟虎子見這陣仗,大掌用力一拉,將冉芷凌護到身後。

    冉芷凌忍不住譏諷他︰「你都能在夜里跑到別人家綁新娘了,他人為何不能在夜里到別人家作亂?」

    「要不是為了搶回你這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何必這麼辛苦?」說來說去,誰教他哪個女人不去愛,偏偏要愛上這個女人,唉!

    「如果後悔了,你大可回‘福報村’去,我可沒攔著你。」

    「真要回去也得帶上你才行。喂!姓嚴的,你顧你的女人,我顧我的女人,咱們各自顧好,明白嗎?」翟虎子就怕嚴釋策打著打著,忽然學人家逞英雄,連他的女人也一並保護,一個弄不好,讓冉芷凌誤以為嚴釋策豪情萬丈,偷偷改變心意,那可不好。

    嚴釋文翻了翻白眼。「他這不是在說廢話?」

    听出翟虎子的恐懼,嚴釋策朗聲回他︰「翟兄盡管放心,嚴某已心有所屬,絕不會跟你搶。」

    「就怕你事後不認帳。」翟虎子嘀咕著,對嚴釋策對他的稱謂很是不滿意。

    黑衣殺手招招狠辣,意在取得嚴氏兄弟的性命,前些日子他們幾番出手都鎩羽而歸,不僅出價買命的申家有諸多怨言,連帶的使他們的口碑一落千丈。

    找他們做買賣的愈來愈少,眼看他們就要成為業界口中的笑話,他們益發焦急,好不容易挨到嚴府籌辦喜事,整天有許許多多的人出入,護衛被移轉注意力,守衛較不森嚴,他們終于找到方法潛進來完成任務。

    嚴釋策不理會翟虎子,臉色黑沉,手執寶劍如行雲流水般揮落,讓擋在身前的殺手全部中劍倒地。

    嚴釋文不讓哥哥專美于前,也將砍刺向他的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這些人,很可能與那一夜殺了我爹娘的是同一批人。」冉芷凌盯著黑衣人,喃喃猜測道。

    「是嗎?好!讓我來為你報這殺父弒母的大仇!」翟虎子一听,這下可不得了,下手凶猛,如同下山的猛虎,打得沖向他的黑衣人個個毫無招架余地。

    他們三人各自攻守,近二十名刺客一時間不僅近不了他們的身,且還被一一打退擊垮,使帶頭的黑衣人驚駭的刷白了臉。

    打斗聲驚動了嚴府已經退下的護衛,他們紛紛趕到,二話不說加入打斗行列。

    黑衣人們本就應付不了嚴釋策等三人,在護衛們加入後,更是節節敗退,被圍困在中心作困獸之斗。

    為首的黑衣人本以為今夜可以順利取得嚴釋策兩兄弟的人頭,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功敗垂成,惱怒大吼︰「該死的嚴釋策、嚴釋文,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兩兄弟作陪!」

    嚴釋策冷凝著臉回他︰「你自個兒上黃泉路就成,我們兄弟倆恕不奉陪。」

    為首黑衣人不顧自己已被困住,揚刀狂猛沖向嚴釋策。

    雙雙見黑衣人來勢凶狠,驚得大喊︰「釋策,小心。」

    嚴釋策氣定神閑,精銳篤定的眼眸對上黑衣人狠戾的雙眼,沒有一絲慌亂緊張,嚴府護衛手中兵器紛紛橫出攔阻,不讓他有機會接近主子身邊。

    黑衣人頸際被數十把刀劍架住,動彈不得,氣得面紅耳赤大吼道︰「嚴釋策!」

    蒙面首領被擒後,其余黑衣人也紛紛被制住,扯下蒙面頭巾,再也無法逞凶。

    嚴釋策步上前,冷漠地看著還兀自叫囂的黑衣人頭頭。「我認得你的雙眼,就是你一再對我出手。」

    「是又怎樣?」為首的黑衣人挑釁的揚著下巴。

    嚴釋策再問︰「那一夜血洗冉府也是出自你之手?」

    「不錯,正是我。」為首的黑衣人並不否認其惡行。

    聞言,冉芷凌一個箭步沖上,揚手重摑他一巴掌,怒罵︰「你這惡徒!我爹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你可還有良知?」

    「你要怪就怪你爹娘,誰家的親事不好訂,偏要和姓嚴的訂親,才會惹來滅門之禍!」為首的黑衣人大言不慚地說。

    「做了這麼惡毒的事,竟然還有臉責怪別人!」冉芷凌火冒三丈,發了瘋似的對他猛踢猛打。

    嚴釋策等人見狀,沒有人出聲阻攔,大伙兒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怒火。

    「小姐,我幫你。」同仇敵愾的雙雙跳出來加入。

    「女人,你打得太輕了,要不要我代你出手?」翟虎子蠢蠢欲動,想要加入。

    為首的黑衣人礙于架在脖子上的刀劍,無法反擊,被兩個小姑娘的花拳繡腿打得狼狽不堪。

    「不必,這筆血債,我要親自討回。」冉芷凌拒絕翟虎子伸出的援手。

    「可惡的壞人,你狠心殺了老爺、夫人,還有府里其他不相干的人,甚至還出手襲擊我和釋策,你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雙雙嘴里罵著,雙手雙腳也沒閑著,使勁全力捶打。

    「死在他手中的人多不勝數,咱們根本無需對他手下留情。」冉芷凌恨不得扒他的皮、卸他的骨。

    「小姐說得對極了。」雙雙打得香汗淋灕,大力贊同小姐的說法。

    嚴釋文拍拍兄長的肩頭,揶揄地說︰「大哥,我瞧雙雙下手挺狠的,你以後可得小心點才行。」

    「雙雙對我情深意重,萬萬不可能那樣待我,你大可放心。」嚴釋策絲毫不擔心。

    雙雙與冉芷凌使勁的打,為首的黑衣人在刀劍威脅下被打得鼻青臉腫、無力招架,一股氣屯積在胸臆間,猛地一喝,他揮舞著雙手要格開兩個小姑娘,一個大動作卻讓一封信自懷里掉出來。

    嚴釋策眼尖發現,上前拾起。「這兒有一封信。」

    「上頭寫了些什麼?」嚴釋文好奇湊到他身邊。

    打得氣喘吁吁的雙雙與冉芷凌兩人也停了手,圍到嚴釋策身邊。

    唯獨大字不識幾個的翟虎子雙手環胸,摸了摸鼻子,故作傲然姿態,沒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為首的黑衣人見信件落入嚴釋策手中,心下大急,想要掙脫鉗制,被架在頸子上的刀劍劃傷,見了血,這才安分不敢稍加妄動。

    在大伙兒期盼的目光下,嚴釋策展開書函,讀出里頭內容,原來那是申家主子的親筆信,里頭清楚言明要重金買下嚴釋策與嚴釋文的項上人頭,且前金後謝的金額都寫得清清楚楚,最後落款不僅有申家主子的親筆簽名,還用上了印。

    「好啊!這下可罪證確鑿,看申家還有啥話好說!」嚴釋文開心大笑。

    「人證物證俱在,申家再也抵賴不了。」嚴釋策滿意的將信件妥善收好。

    「這叫老天有眼。」雙雙有感而發。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青白交接,他貼身收著這封信,正是擔心事成之後申家主子會賴帳,才會留著白紙黑字做為拿取後謝的憑據,卻萬萬也想不到會在失敗之時落到嚴釋策手里。

    申家財大勢大,背後有厚實的靠山,到了堂上,書函被拿了出來,恐怕申家主子會推得一干二淨,硬是不認這事兒,甚至將所有罪行都推到他頭上,屆時他恐怕會死得很慘……

    「你有何話想說?」嚴釋策發現黑衣人神色復雜,分明是已預知自己的下場。

    黑衣人牙根一咬,依然嘴硬。「我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如此,就交由官府發落吧!」嚴釋策聳聳肩,料定拿錢辦事的黑衣人不會對申家有多忠心,早晚會供出申家的罪行,他也不必急于在此時詢問。

    「對,讓官老爺好好懲治惡人!」雙雙恨不得官老爺能夠馬上升堂,將所有惡人治罪。

    「當家的,李契回來了,且欽差大臣雷大人也同行,目前人就在大廳。」方總管匆匆沖入稟報。

    眾人听見朝廷最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欽差大臣來訪,皆振奮不已,心頭不約而同浮現相同的想法——申家氣數已盡!

    「好,我去見他,至于這群殺手,別讓他們給跑了,或許雷大人會想親自審問他們。」

    嚴釋策交代方總管後,便跨大步趕到大廳去,雙雙與嚴釋文尾隨在後。

    冉芷凌走在最後,要跟上時,右腕突然遭人拉住,她回頭一看,便見翟虎子滿臉苦相。

    「怎麼了?」

    「你忘了我是做啥買賣的,這欽差大臣我見不得啊!我先去躲躲,晚點再來找你。」翟虎子匆匆丟下話,就腳底抹油溜了。

    被留下的冉芷凌又好氣又好笑,可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先去見欽差大臣再說了。

    ★★★

    嚴家大廳燈火通明,有若白天,歡迎貴客來訪。

    嚴釋策等人一一拜見雷大人後,依序入座。

    不怒而威的雷大人被請上了首座,不疾不徐開口問︰「嚴當家,本官從李契那兒得知申家多年來官商勾結的惡行,並且為了私利屢次襲擊嚴府,甚至還與冉府滅門一案有所牽連,此事是否屬實?」

    坐在下首的嚴釋策不卑不亢回道︰「回雷大人的話,確實屬實,草民為了向朝廷告發,派李契四處明查暗訪,想要找出與申家勾結的官員證據。」

    「實不相瞞,本官也是為了追查此事才會出現在此。而關于冉府滅門一案,遲遲未能抓到凶嫌,朝廷甚為重視,亦授命本官追查,想不到一查之下,發現竟也與申家有關。」冉青雲曾為翰林院侍講學士,在朝為官時頗受人敬重,冉府突遭橫禍,昔日同僚皆議論紛紛,哀嘆不已。

    「申家為了謀求自身私利,枉顧人命、作惡多端,就在雷大人造訪的一刻鐘前,正好有一群殺手闖入府里,已遭府里護衛擒下。」

    「竟有此事,本官倒想見見那群殺手。」雷大人大喜。

    「方總管把人帶上來。」嚴釋策回頭吩咐方總管。

    「是。」方總管馬上照辦。

    不一會兒工夫,受縛的殺手們全被帶上大廳,為首的黑衣人見到坐在首座的欽差大臣,心頭一涼,雙腿微微發顫,不由自主跪了下來,其他黑衣人亦然。

    雷大人見下方所跪的一干黑衣人滿臉暴戾,在嚴釋策呈上自為首黑衣人身上所掉下的書函後,便開始問案了。

    為首的黑衣人畏懼雷大人的威名與正氣,加上先前內心已有動搖,不願為申家扛下所有犯行,便一一如實招出,不敢有所隱瞞。

    「本官會將這干人犯押進大牢,擇日正式開堂審問,關于申家勾結官員的證據,嚴當家請交給本官,待本官匯整之後,將一干人等一網打盡。」

    「是,李契。」嚴釋策命李契取出證據交給雷大人。

    李契馬上恭敬呈上證據。

    讓隨行的人接下證據後,雷大人面向冉芷凌。「冉姑娘,本官向你保證,絕對會還令尊與令堂一個公道。」

    冉芷凌感激起身屈膝一福。「民女叩謝雷大人。」

    「冉姑娘無須客氣,快快請起。」

    雙雙見名震天下的雷大人親自審理此案,心知申家再也無法做惡,既開心又激動,很想緊緊握著嚴釋策的手,讓他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彷佛可以聆听到她的心聲,一雙大掌悄悄遞了過來,溫暖且堅定的握住她的小手,雙雙抬眼望向他,對他嫣然一笑。

    嚴釋策對她報以一笑,無聲的對她說了三個字。

    就著他的唇形,雙雙在心里讀出了那三個字,更加激動,差點就大聲喊出來,且不顧雷大人在場就投入嚴釋策懷里。

    她拚命的忍啊忍、忍啊忍,才能克制住。

    撥雲見日的嚴釋策深情地墜入她燦爛的眼波中,兩人旁若無人,含情脈脈。

    此時,無聲更勝有聲,所有凡塵俗事皆進不了他們僅有彼此的心房。

    ★★★

    天理昭彰,作惡多端的申家與和他勾結的各方官員及殺手們在罪證確鑿下,接受公正不阿的欽差大臣雷大人開堂審理,依其犯行一一判刑,再也無法做惡,大快人心。

    歷經風波的嚴府不僅恢復平靜,且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歡天喜地的迎進當家主母——翟雙雙。

    入了夜的嚴府席開百桌,宴請所有有生意往來的商家與親朋好友喝喜酒。

    雙雙的父母與冉芷凌、翟虎子也在其中,開心地慶祝雙雙覓得良婿。

    賓客眾多,嚴釋策酒過三巡便佯醉先行退回新房,讓弟弟替他招呼賓客。

    他身穿大紅蟒袍,步伐輕松愉快地走向新房,心心念念皆是心愛的小女人,不知她是否也和他一樣,等這一天,已經等得焦躁不已?

    貼著大紅雙囍字的門扉被他輕推開來,在新房內陪伴新嫁娘的小春見他回到新房,掩嘴嬌笑,屈膝一福後,便安靜退下。

    身穿鳳冠霞帔的雙雙坐在床沿,像只小蟲子動來動去,頭一下子偏左、一下子偏右、一下子又往前點。

    嚴釋策雙手環胸看了好一會兒,以清朗的嗓音開口問︰「你等到睡著了嗎?」

    期待的男性嗓音響起,雙雙立即精神一振,打直腰桿回道︰「我一點都不想睡。」

    「可是我看你的頭不停點著,不是想睡是什麼?」她看起來就像在偷打瞌睡。

    紅蓋頭下的人兒偷偷吐了吐丁香舌,不好意思地坦承。「是鳳冠太沉了,壓得我脖子好酸。」

    「原來如此。」嚴釋策輕笑了聲,拿起桌上的秤桿,揭了她的紅蓋頭。

    于秤桿揭開紅蓋頭的那一剎那,就著熒熒燭光,他看見了世間最蠱惑他心智的一張俏顏,他屏住呼吸,愉悅欣賞。

    「你……為何這樣盯著我看?」雙雙羞答答地不好意思對上他灼燙的視線。

    「因為你太美了。」他的嗓音充滿誘惑,伸手取下她頭上綴滿寶石珠飾、華麗且精致的鳳冠。

    「不久前,你不是才看過我穿嫁衣?」嘻!他說她美呢!不枉她被小春折騰了一整天。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那時你僅是在試穿嫁衣,並非坐著八人大轎嫁我為妻。雙雙,我終于能夠名正言順的擁有你了。」嚴釋策握住她暖呼呼的小手,輕輕移至唇邊印下一吻。

    宛若羽翼般的吻觸,對雙雙產生了影響,她呼吸急促、心房狂顫,期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雖然她很害羞,可是她想要成為他的,永永遠遠。

    情生意動的嚴釋策緩緩傾身、靠近,再靠近。

    嬌羞動人的雙雙輕合上眼,輕輕昂首,期待著。

    倏地,咕嚕、咕嚕的聲響自雙雙的肚皮發出,她猛然睜開眼,雙手撫著肚子,當場困窘得無地自容。

    僵住的嚴釋策看著她,緊接著忍不住噗哧一笑︰「看來我的小娘子是餓壞了。」

    雙雙尷尬地拍打了下仍兀自叫個不停的肚皮。「我這肚皮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今兒個一整天她連水都不敢多喝,更甭提吃東西,就是想讓他為之驚艷,怎知會在這重要的一刻,它竟叫得那麼大聲,真是丟死人了。

    嚴釋策不忍她餓著,牽著她的小手到滿布酒菜的桌邊坐下。「肚子餓是很正常的,我這麼晚才回房,你一定餓壞了,先填飽肚子吧。」

    看著滿桌的好酒好菜,雙雙用力吞咽了下口水。「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出嫁從夫這句話你沒听過嗎?現下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就是。」嚴釋策霸道的挾了塊肉到她唇畔,喂她吃下。

    饑腸轆轆兼欲語還休的雙雙,粉唇一踫觸到軟嫩適中、烹煮得恰到好處的肉塊時,就控制不了自己,大口吞下、開心咀嚼。

    「何況我可不想與餓昏的新嫁娘共度洞房花燭夜。」獨自一人清醒,有啥樂趣可言?

    吃得正過癮的雙雙不住頷首,根本就沒空回他。啊!廚子的廚藝又精進不少,吃得她心花怒放,直想替廚子大放鞭炮。

    「瞧你餓成這樣,不會整天都沒吃東西吧?」她一口接一口,吃得又快又急,彷佛被餓了三天三夜似的。

    咬著雞腿肉的粉唇一僵,對上了嚴釋策的眼,壓根兒就不好意思承認,她干笑了兩聲,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連忙轉移話題。「釋策,你說小姐和翟虎子在一起會不會幸福?」

    「會不會幸福不是旁人說了算,全憑他們自身努力,才有辦法獲得。」冉芷凌與翟虎子不僅出身南轅北轍,就連性情也截然不同,想要在一起,自然得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我有了你,幸福已經掌握在我手中,我很希望小姐也能得到幸福。」她那美麗的小姐啊!

    「你根本就不必為她擔心,她是個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絕不會虧待自己。」比較有可能會被虧待的反倒是翟虎子,不過依他看,翟虎子非常樂在其中,所以雙雙的擔憂是多余的。

    「小姐是那樣溫柔縴細,翟虎子卻是粗枝大葉,我就怕他會對小姐惡聲惡氣。」她想了半天,覺得不妥。

    「你想太多了,恐怕惡聲惡氣的是你的好小姐,好了!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冉芷凌與翟虎子的事由他們自個兒去煩惱,你只要想我就行了。」在如此美麗的夜晚,他才沒心情管那兩個人呢!

    「我是有想著你沒錯啊!」但也因為想太多,讓她的心跳不住地加速,幾乎無法正視他的雙眼,才會拚命找話聊。

    他的食指放在她唇上。「既然如此,除了你我之外,就別再談論其他事了。」

    「呃……」靈燦的眼兒飄啊飄,一會兒望著他的雙眼,一會兒又看著他擱放在唇上的食指。

    這個時候她該怎麼做?順應他的要求,不聊小姐與翟虎子,就聊他們倆?但他們倆有啥好聊的?等一下不就是要洞房了?

    洞房?對!洞房!他們倆就要洞房了。

    一想到待會兒和他做的親密事兒,她全身就紅通通像煮熟了的蝦子。

    接下來他會對她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那她要對他怎麼樣?她完全都不懂啊!可以開口請教他嗎?

    雙雙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開了口。「那個……」

    「什麼?」嚴釋策挑了挑眉,可不打算再听她提起殺風景的事。

    「我……」要不要問?能不能問?啊!好掙扎啊!

    「嗯?」究竟是什麼事讓她吞吞吐吐,嚴釋策好奇得很。

    不管了,她全豁出去了!反正今夜她一定會成為他的人,與其啥都不知道,不如先做好準備,免得待會兒讓他大失所望。

    「我……什麼都不會,你要不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仔細講給我听,以免我做錯了。」

    她的提議,讓嚴釋策笑得好邪惡、好曖昧,他欣然同意。「當然可以,你想要多仔細,就有多仔細。」

    他以拇指擦拭掉她唇畔的肉渣,移到自個兒的嘴里,當著她的面充滿誘惑地吃下,再以蠱惑低沉的嗓音說道︰「首先,我會褪下你的衣衫。」

    話剛一說完,他便拉她站起身,骨節分明的指帶著熱力撥開繁復的嫁衣,讓她僅著肚兜褻褲,**出嬌嫩的肌膚。

    「然……然後呢?」她能遮掩一下嗎?真的好害羞哪!

    天老爺,這新房好像愈來愈熱了。

    「然後我再褪下你的肚兜、褻褲。」長指勾引的解開綁在她頸後的細繩,讓肚兜滑下,露出惹人血脈賁張的渾圓。

    「呃……我覺得你可以不用再說下去了。」雙雙的雙頰恍如遭烈火焚過,紅艷艷,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則及時掩住胸脯,不讓春光外泄。

    嚴釋策對她邪佞一笑。「為何不說?何況你剛才不是要求我要說清楚,以免你做錯,為免咱們倆的洞房花燭夜有所遺憾,我非說不可。」

    他可不打算輕易饒過她,她讓他等了這麼久,又曾經想要放棄他,今夜該向她討回的,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想我不會做錯的,你大可放心。」邪佞的笑容使她的心激顫不已,整個人化為一灘春水,融化在他腳邊了。

    嗚……她棄械投降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她整個人都要被欲火燒成黑炭了。

    「不,我堅持非說不可。」嚴釋策無情拒絕她的請求。

    他的拒絕,讓雙雙不知該興奮尖叫,抑或是害怕尖叫。

    一雙健觀將她攔腰抱起,曖昧的言詞回蕩在耳畔。「接下來我要把你抱到床上,就著燭光看遍你的每一寸。」

    啊!浮!浮!雙雙不住在心里無聲尖叫,一手忙著護著胸前,一手則忙著捂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嚴釋策歡迎她的掌心自動送上門,舌尖勾魂地輕舔畫圓。

    雙雙輸了,她完全對付不了能夠輕易掌控她的嚴釋策,徹徹底底的輸了。

    貝魂攝魄的舌尖在掌心布下欲望火苗,讓玲瓏嬌軀不由自主弓起、顫抖,整個人沉醉在他制造出的熱力當中,再也無力抵抗,亦是不想抵抗,任他為所欲為。

    「我的唇將咬掉你的肚兜,吻上惹人無限遐思的渾圓……」他的嗓音因饑渴而沙啞,黑眸燃燒著兩簇火焰,指尖帶著熱力膜拜身下縴瘦嬌軀。

    深受**影響的絕不僅只她一人,他同樣氣息急促,渾身火燙,亟欲得到身下的小女人。

    可是他不願太過匆促,這一夜,他要緩慢地、徹底地、盡情地佔有她,讓她永遠都忘不了今夜。

    所以他不管自己有多迫切渴望,依然遵照她的提議,一個步驟接一個步驟仔細說給她听、做給她看,讓她深刻體會每一瞬間。

    **蔓延全身的雙雙隨他飛翔舞動,在情難自制的瞬間,這世間最美麗的字句自粉唇逸出︰「我愛你……」

    懸在上方,精瘦的身軀流淌著激情汗水的男人滿足回應︰「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燃燒的夜。

    激情的夜。

    男人成功擁有求之若渴的小女人。

    女人成功擁有無法奢望的大男人。

    男人和女人共結連理,邁向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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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沈姑娘的秘密生活
 典心
   
    當當!各位讀者大家好,胖鯨魚又游到沈姑娘的地盤,搜集了少少量(?!)不為人知的秘辛,來向讀者們宣告,逐步毀壞——ㄟ,不、不是啦——是逐步——逐步——更美化(阿心仔︰親愛的阿韋,拜托拜托請你把手里的切肉刀放下~~)沈姑娘的形象。

    沈姑娘是位美人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每次眾家姊妹聚會的時候,她的美貌再加上得體的打扮,每次現身都讓姊妹們驚艷。

    胖鯨魚永遠忘不了,有次相約在出版社見面,那是個艷陽高照的晴天,沈姑娘穿著BCBG的真絲小禮服,紅白相間的簡約設計,穿在她縴合度的身上,襯得分外好看。

    那天胖鯨魚走在她後頭,看著真絲小禮服輕飄飄的,一邊感嘆怎麼會有人這麼適合穿小禮服,不張揚也不突兀,就是一整個優雅好看。

    因為胖鯨魚老是走在後頭,一邊感嘆、一邊偷笑,害羞的沈姑娘臉紅紅的,把我趕到前頭去了,不許人家在後頭嘻嘻嘻嘻的偷笑——

    什麼?!

    大家覺得,胖鯨魚偷笑的行徑,就像是貪戀美色的怪叔叔?喔喔,冤枉啊,大人!每個人都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啊,況且胖鯨魚偷笑的真正原因是,那一天真正的目的地,是出版社的倉庫!

    倉庫佔地廣大,里頭堆著滿坑滿谷的書書,從地板直達天花板,有灰塵當然是在所難免的,看著沈姑娘在倉庫里,渾身不自在的小心翼翼行動,實在讓阿心仔不得不壞心的哈哈大笑。

    那天阿心仔可是準備充足,盤好頭發,穿得俐落簡單不怕髒,快樂的在書堆里翻找絕版的書書,而美麗優雅的沈姑娘,卻只能站在一旁,用哀怨的眼光看著阿心仔翻書。

    啊浮浮,你們說什麼?我欺負沈姑娘?

    唉喲,誤會、誤會大了,我們是好姊妹啊,人家哪有膽子——呃,人家哪里會欺負她呢?

    沉韋︰說話小心點!

    阿心仔︰是、是——話說,沈姑娘,您連威脅人都如此優雅啊~~

    ★★★

    話說,言情小說作者間的友情,還真是不同一般。

    就說沈姑娘與阿心仔好了,明明是截然不同性格的人,除了熱愛寫作,以此為職業之外,興趣與生活根本截然不同。

    因為住得遠,所以認識多年以來,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次,但是我們在電話里、電腦上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一起歡笑、一起努力、一起憤怒,也曾因為受委屈而一起哭泣。

    不過,帶領著阿心仔去高級百貨公司,有勇氣推開專櫃那厚重玻璃門的人正是沈姑娘,也因為有她的訓練,阿心仔才能練就,每每看到價格,心里明明已經如孟克名畫「吶喊」般尖叫不已,表情卻還是不動聲色,維持淡定的態度,放下商品慢條斯理的走出專櫃的絕技。

    說到這里,各位讀者可千萬別以為,沈姑娘是胡亂消費的敗家女,她的每項消費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幾經掙扎之後才會出手,就算偶爾失控,也會打電話來跟朋友「告解」。

    摘錄其中一次通話的內容如下︰

    沈姑娘︰阿心仔,我、我又買了鞋子耶!

    胖鯨魚︰喔喔,拍給我看~~

    沈姑娘︰好是好,但是,我覺得,自己買太多鞋子了。

    胖鯨魚︰唔,因為鞋子要穿壞不容易嘛~~又不是運動鞋,高跟鞋除了美麗之外,沒啥實質功效~~

    沈姑娘︰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蜈蚣,不需要這麼多雙鞋子。(反省ing)

    胖鯨魚︰ㄟ,沒關系啦,漂亮就好啊~~反正買都買了,下次見面的時候穿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不過,另一次,是姊妹們共同出游,在回程的飛機上,當沈姑娘若有所思的問︰「你覺得,這些包包如何?」

    阿心仔看著她腳邊,大包包里裝著小更包,小更包里還裝著更小的包包,跟她放在頭頂置物箱里的新包包,以及那些放在托運行李里,琳瑯滿目的竹編、藤編等等各類包包,實在是無法違背良心說︰「不會啊,我覺得不會太多。」

    短短的沉默數秒,胖鯨魚心中天人交戰,最後才很委婉的說︰「呃,好像真的買太多了些。」

    誰知,沈姑娘卻很嚴肅的搖頭。

    「不是啦,我是問你,是不是還少一個包包?」她認真又懊悔的說︰「唉,我還是應該買那個黃條紋,還用絲巾綁成大花花的包包。」

    阿心仔無言以對。

    啊,果然啊果然,沈姑娘啊,您的境界是我一生都難以觸及的敗家聖域!

    走筆至此,阿心仔愈寫愈是心驚,請容此次爆料到此為止,因為沈姑娘手里的鞭子,愈來愈靠近了。

    就這樣,阿心仔逃命去也!

    大家咕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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