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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別找我,等我。
為了這句話,邢琰人足足等了一年。
當時他一醒見到這行字,原以為江梨薰在惡作劇,直到發現她和黎萱早把行李帶走,再回想起前一晚她過於大膽的行徑,他才得以確定,她是認真決定離開他。
他氣都氣瘋了,生平最厭惡被隱瞞、欺騙,江梨薰居然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趁著他熟睡時離開,任他運用權力翻遍整個台灣,依舊找不到她。
直到經由她前任經紀人證實,江梨薰在離開之前,曾對她表態要離開台灣,他才死心停止尋找,但是也對她心灰意冷極了。
她的苦他全都明瞭,也願意和她分擔,只是他無法理解,她選擇的居然是只留給他一張字條,然後一聲不響離開他。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有沒有想過他的心情?難道她真的不信任他有保護她的能力嗎?她當真以為只要瀟灑的遠走高飛,就能得到解脫嗎?
這只是一味的逃避罷了,她不再是當初他愛上的那個女人。
罷,她想走就走,反正他邢琰人從不缺女人,少了她也無妨,像她這種自私自利沒設想過他心情的女人,他也不要,她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但為什麼這一年來,他身邊依然沒有其他女人,自始至終想要的女人只有她?
還是說,氣憤不平只是驕傲的偽裝,其實他每一天都在等她回來,等她回來那天,一定要好好懲罰她,教她再也無法自他身旁消失……
邢琰人思緒錯綜複雜,他以為自己恨她,卻終究捨不得恨她。
只因他比誰都清楚,她就是無法自他的保護中得到安全感,才會選擇離開他,離開台灣,一勞永逸的想讓痛苦消失,等候醜聞日漸平息。
他該怪的是自己。
一直把她當成堅強的女人看待,但他卻忘了自己愛上的,不只是一朵帶刺的薔薇,當她背著他哭泣時,他只是把她當成惹人愛憐的小女人,當她無助軟弱時,他想的也只有把她揉入懷裡撫慰著。
因為,不管是何種面貌的江梨薰,他都愛,他愛上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整個靈魂。
直到今日他接到一束薔薇花,附著一張沒有具名只用印刷體打字的卡片,他的心境仍沒有一絲改變。
晚上七點,麗晶飯店見。
是她,江梨薰回來了。
那個拋下他的女人回來了。
等了一年,終於等到她,邢琰人氣憤且狂喜赴約,衝動的想見到她就抱緊她,但是他卻不知道第一句話該對她說什麼。
他是真的愛她,但是她放棄他卻也是事實,教他對她又愛又恨,彷彿在愛情的十字路口徘徊……
「小叔,到了。」蘇璨心見邢琰人心不在焉,好心提醒著。
今天他倆恰巧在麗晶都有飯局,所以她才會搭他的便車前來。
回過神,邢琰人繃著冷冰冰的神情一言不發的停好車,下車繞過另一邊,紳士的替蘇璨心打開車門。
「小叔,我想薔薇小姐離開台灣一定有她的苦衷,待會見著人家,你可要聽她好好說。」大略知道他倆的事,下了車,蘇璨心語重心長的說著,然後旋身。
沒發現剛下了一場小雨,地面有些溼滑,一個踉蹌見就要摔倒……
「小心點!」邢琰人眼尖的攙扶她,見蘇璨心站穩了,吁了口氣鬆開她。
幸好,要是讓她摔著,他那脾氣火爆的大哥準會心疼而死,而且還不忘揍他兩拳,罪名是他沒有負起照顧好大嫂的責任。
「謝謝,我太粗心了。」蘇璨心自責的歉笑著。
邢琰人沒有說話,表情依舊冷峻,一手捧著薔薇花,和蘇璨心並肩走進麗晶飯店。
然而此刻,他沒有發現在他背後,有個長相清麗娟秀的女人,像是受到多麼大的創傷,俏臉佈滿冰霜轉身,與他像是兩條平行線般永無交集……
※※※※
江梨薰的世界徹底崩潰了。
在加拿大時,她藉著想快點回到台灣的意念撐下去。
每當半夜夢醒,她也能藉由思念邢琰人,努力要自己別哭,反正她遲早會見到他。
但是就在她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等到心底那抹創傷漸漸淡忘,台灣的人們也漸漸淡忘曾渲染一時的醜聞,回到這塊睽違已久的土地後,她僅有的反應只有好想大哭。
明晚七點,麗晶餐廳見。
這是她回到台灣第一時間內,要花店的人幫她送一束薔薇給邢琰人。
暗示他自己回來的訊息。
讓他選擇要不要見她。
畢竟當初是她說走就走,邢琰人有資格恨她,當然也能選擇和她分手。
別找我,等我。
這字詞就當作是她的任性吧,也算是一種祈求,希望他能夠等她。
也因為她內疚的不敢見他,才會藉由花束來約他,如果他來了就是代表他願意接受她,邢琰人也真的來赴約,但是……
回想到在麗晶飯店外看到的那一幕,江梨薰原本期待的心碎了。
邢琰人居然在赴她的約會時,帶另一個女人前來,而且像是把對方當成易碎的玉娃娃,那麼親密的攙扶她,和她並肩走在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
是想親自告訴她,他已經有新女友,要她死了這條心嗎?
畢竟她曾經傷他那麼重,他當然可以不要她……
「姊,妳不是去赴約了嗎?」洗完澡,自浴室走出的江梨萱,見到姊姊居然坐在床上發呆,納悶的問道。
到加拿大後,她就在那唸書了,剛好趁著暑假姊姊想回來,姊妹倆就一起回台灣,暫住在旅館裡。
只是據她所知,姊姊不是約了邢琰人嗎?
怎麼她的表情愁雲慘霧極了,活像是快昏眩般……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約會了。」聽到妹妹關切的聲音,江梨薰否認著,眼神失去了焦距,沒有生氣的喃喃道:「梨萱,我們明天到動物園逛逛好不好,姊突然好想比較看看,國內和國外的動物園有什麼不同……」
「姊,邢大哥沒去赴約嗎?」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江梨萱快狠準的問道。
江梨薰沒有搖頭也沒多做解釋,只是心力交瘁的自問著。「我做錯了嗎?當初我是不是不該那麼自私的說走就走?」
之所以沒有和邢琰人先商量,是怕他開口要她別走,那麼,她就真的連離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連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可是妳非走不可,我也非走不可。」輿論是會殺死人的。
那麼,邢琰人就得被犧牲嗎?
想到邢琰人該有的憤怒、怨恨,江梨薰好想慟泣,但她不敢哭,因為哭是不好的預兆,代表邢琰人沒有原諒她逃走的行為。
她不想破壞那稀薄的一絲希望,她還想見他,好想見他,聽聽他怎麼解釋和那女人之間的關係……
「邢大哥,他做了什麼?」由江梨薰的反應,江梨萱猜得出姊姊應該見到邢琰人了。
他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不敢想、不敢問,愛上了他,她連當初敢潑他酒的勇氣都沒了……
雙手抱住臉,江梨薰遮住她那快哭出的表情,心也像是死了般快窒息,痛苦的幾乎無法呼吸……
江梨萱不再追問,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在暗忖什麼。
看著姊姊為邢琰人痛苦的模樣,她後悔莫及當初犯下的傻事,害得姊姊為她到酒店上班,被社會大眾鄙夷、排斥,現在姊姊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如果這時再失去最愛的男人,那麼她會變成怎麼樣?
也許該是她這個妹妹,為她做點事的時候了……
※※※※
明晚七點,麗晶餐廳見。
看著薔薇花束附上的卡片,邢琰人突然深覺刺眼極了,氣憤難消的把整束薔薇往牆壁砸去。
江梨薰沒來。
她可惡的居然沒來赴約,足足讓他等到凌晨,餐廳打烊了才不甘心的離開!
此時什麼叫做冷靜,什麼又叫做從容不迫,邢琰人完全喪失這些引以為傲的優勢,只知,他必須把所有怨氣發洩在半掛空中的沙包,一拳接著一拳,直到他的手痠了才得以洩恨。
「可惡,為什麼要騙我?」低咒著,邢琰人難以接受這一年來的期待落空,那滋味竟是這般酸楚,讓從來沒有愛一個人愛得那麼深的他累了。
真的累了,江梨薰已經把他平靜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也讓一向過於理智的情緒不復在,每天只能想著她,只能瘋狂的想著她。
他邢琰人不該是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男人,也不該在被爽約之後,心底惦記著還是同個女人,但是他卻拼命為她找藉口,拼命說服自己她沒來,或許是臨時有事,或許是……
「該死的,憑什麼我只能對著沙包生悶氣?」最後一拳揮向沙包,邢琰人慍色的咆哮道。
對,江梨薰都回台灣了,憑他運用邢天的力量,怎麼可能還找不到她!
他要找到她,找到這個教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把這一年來她欠他的算個清清楚楚!
「鈴——」
然而天明的第一聲門鈴,卻讓邢琰人原本激怒的情緒化為烏有,第一個直覺就是江梨薰主動來找他。
他欣喜若狂的前去開門,僅有的感覺只是想擁住她,捨不得再責罵她一分……
只要她肯向他道歉,只要她肯保證再也不會逃離他,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他就原諒她……
「邢大哥,好久不見。」
映入眼簾的不是他最想見的人,邢琰人所有的希冀在轉眼間再次落空,內心的空曠、絕望加深了,但仍是掩不住訝異的口吻。
「梨萱……」
※※※※
今天恰巧是她的生日。
在加拿大時,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要趁著這次生日和邢琰人重新開始,然而很可惜,今年同樣也不例外,她還是得和梨萱一起過生日,而且梨萱選擇慶生的場所,居然又那麼恰巧的是她和邢琰人第一次邂逅時,彼此相談不甚歡的餐廳。
很諷刺,但她一點都不後悔,當初要是沒有和小美姊一同來這面試,她這輩子也不會那麼轟轟烈烈愛過……
「鈴——」
手機鈴聲中斷江梨薰的思緒,她連忙接起,不忘一陣數落。
「梨萱,妳不是說要到誠品買書嗎?怎麼買那麼久還不過來?」
「姊,妳再等一下,我馬上來了。」
手機匆匆被妹妹掛斷,江梨薰也只有按捺著性子等待。
不過今晚也真奇怪,這間中西合併的餐廳平常到了晚上,人潮都是絡繹不絕,怎麼這個時候只有她一個客人光臨,太不尋常了吧……
暗忖著,江梨薰眼前突然多出一束薔薇花,她大為吃驚。
「小姐,有位客人送妳的。」
瞥了服務生一眼,江梨薰遲疑的接下。
那是束朵朵媽紅的薔薇,美的絢爛,讓她捧著的手泛著顫抖。
因為她很清楚會送薔薇花給她的,只有……
慌亂的梭巡四周,江梨薰敢肯定邢琰人就在附近,但是她看不到、找不到他,直到幾秒鐘後冷不防地,她被某個思念透頂的身影震住。
邢琰人就站在她面前,他依舊高大英挺,如雕刻品般完美的五官,仍是教她芳心躍動。
望著他,那幽深黑黝的眸同一年前般深邃難懂,完美的俊顏還是不笑,肅然的令人略感寒冽,然而這卻是她在加拿大時最懷念的表情,真的好懷念……
「既然都約了我為什麼不赴約?」
沒有情人相逢的歡喜氛圍,邢琰人繃著俊容,口吻凜冽的嚇人。
回過神,江梨薰沒有時間思考,邢琰人怎麼會知道她在這,只能自座位起身,氣勢與他相當的回諷道:
「怎麼不說你都帶女人來赴約了,難道我還要自討沒趣當電燈泡嗎?」
她知道爽約是她的錯,但是,在還沒釐清他真正出現的動機之前,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深怕,至今只有自己一廂情願……
「我等妳一年,妳居然連相信我的意願都沒有。」像是聯想到什麼,邢琰人嗤哼一聲,瞅著她的神情陰鷙的恐怖,在撇下話之後毫無眷戀的旋身。
他說了什麼?
他等她一年……難不成,她誤會他了?
喉頭仍被這句充滿悲傷的言語震驚住,江梨薰開始痛恨起,那時撞見他同另個女人在一起,什麼都不爭取就懦弱逃走的自己。
她不能再逃了。愛情的世界不是只有相愛而已,她必須學會信任他,還有鼓起勇氣,用盡全部的氣力卸下所有女性矜持,開口留住他——
「琰,別走,聽我說好不好?」
邢琰人頓下步伐,但只有幾秒,最後仍朝出口處走去,沒有回頭。
江梨薰急了,不管現場有幾位服務生來來往往,不管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不會被恥笑,她仍是豁出去了……
「你以為我就好過嗎?在加拿大我好想你,我多想飛到你身邊,但是對台灣的媒體和人們而言,我是個酒家女,配不上你,再繼續待在你身旁只會被奚落,影響你的名聲,然後我會開始怨恨、自哀自憐,久了你就會厭煩、不想再應付我。
「最後,我們之間的感情遲早會被輿論給殺死,所以我才會離開,什麼都不說的離開才能走得乾脆俐落,為了快點回到你身邊,我在加拿大努力上進,學好語文,在各大學校旁聽,只為當個能匹配得上你邢琰人的女人,讓所有人祝福我們的交往……
邢琰人的心似乎不為所動沒有回頭,腳步愈來愈快,幾乎快離開她的視線。
江梨薰怕了,恐懼的幾乎抽痛了心,瘋狂朝前追去,深怕晚了一步就不見他蹤影,然而她卻粗心大意的摔跤,吃痛的蹲坐在地上,淚水潸潸的朝他那快消失的背影嘶喊而出。
「琰,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已看不見他了。
邢琰人早已離開她的視線,她找不著、碰不著,只有無止盡的淚水佔滿她的世界,眼前一片迷霧,她的未來完全模糊的看不清……
完了。
心底豈是一個痛字可以形容,她簡直生不如死,所有努力生存的意念,漸漸消失了。
她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她只想哭,想大哭,希冀她的眼淚能融化邢琰人的鐵石心腸,縱然此時此刻,他根本看不見、聽不到……
「我討厭妳的眼淚,真的很討厭。」
是奇蹟出現了嗎?
江梨薰喜極而泣,哭得更凶了,不敢抬眼一望,深怕要是見不到邢琰人,她聽到的聲音會成為幻覺。
「疼嗎?」這次,他的聲音多了分心疼。
江梨薰鼓起勇氣抬起帶淚的臉蛋,站起身,踮起腳碰觸邢琰人的俊顏。
是溫熱的,這眸、鼻,還有唇,都是邢琰人的,他沒有消失……
「你不是不要我,不理我嗎?」鬆下手,她哽咽的埋怨道。
害她難過的快死了……
「我剛忘了東西回車上拿。」解釋著,邢琰人探進長褲的口袋,滿意的碰觸到一個精緻的盒子,意味深長的道:「當我的女人吧,讓我養妳一輩子。」
早在答應她妹妹前來赴約那一刻,他就想和她重新開始了,還特地到珠寶店為她選購鑽戒,想向她求婚。
先前故意漠視她,只是想懲罰她讓他苦等一年,而她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誤會他,放他鴿子。
可卻萬萬沒想到害她哭了,沒有絲毫快感,心反而跟著她晶瑩的淚水揪疼了。
這是求婚嗎?
江梨薰簡直不敢相信,她以為他恨她……「你不恨我當初不告而別嗎?」
走近她,邢琰人握住她的纖肩想仔細看清她。
她瘦了,略圓潤的下巴削瘦了,連身子也看似弱不禁風。
在國外的她也沒有比他好受吧。
當年他高估了她的抗壓性,低估蜚短流長對她的傷害,自以為只要他保護她,她一定能夠熬過去。
然而這只是他的自以為是,他根本沒有站在她的立場,了解她同樣想保護他,保護他們之間的愛情的心情……
「恨,怎能不恨,但是現在想想,這一年來妳在加拿大,我在台灣,雖然我們分離,但彼此都受苦,誰也沒有比誰好受,不是嗎?」
邢琰人嘆息道,全然釋懷。
罷了,都算了。
邢琰人的一句話,輕易讓江梨薰落下擱在心底沉重的大石。
他原諒她了……
「還有,妳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大嫂,那天到麗晶只是順便載她一程,又拉了快滑倒的她一把而已。」解釋著,邢琰人雖然耿耿於懷她不信任他,但換個方向想想,如果她一點都不在乎,不就代表不夠愛他嗎?
「對不起……」聽了,江梨薰反而內疚的摀住臉蛋,不敢看他。
「妳在為哪件事道歉?」邢琰人戲謔的問道。
江梨薰仍不敢鬆下柔荑,只要是傷害到他的事,都是她的錯……
「真要道歉的話就和我一起到新加坡吧,拿妳的一輩子來還債。」
江梨薰悄悄拉下柔荑,欣喜的暈紅浮在臉頰上,但是……
「去新加坡?你不是得在台灣上班嗎?」
「我決定離開聖英了。」霸氣的交代完後,邢琰人不容置喙地追加。「不准說不。」
自她離開台灣後,他就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經過他的一番心力,聖英當時因醜聞流失的資金不僅重回,上櫃股票也狂漲,整個營運變得更為穩定。
對他而言,一個屹立不搖的銀行是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所以他想回新加坡擴展他的事業領土。
「我餓了。」存心和他作對,江梨薰顧左右而言他。
還不准說不哩!
吃點東西來拖延時間吧,他這麼霸道,她才不想那麼簡單就答應他的求婚呢。
「進去吧,主廚等上菜等很久了。」聽到她說餓,邢琰人前後像是換了個人,改用寵溺的口吻推著她進入餐廳。
聞言,江梨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間餐廳早被邢琰人包起來,難怪今晚的顧客只有他們倆。
等等,那麼他們之所以會恰巧碰面,梨萱又剛好遲到,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梨萱主動找邢琰人撮合的?
「不是餓了?」怎麼突然停下腳步?
「等等,我們去新加坡,那梨萱怎麼辦?」江梨薰緊張兮兮的揪著邢琰人的衣領追問。梨萱是那麼為她著想,她怎能拋下她遠嫁到新加坡?
這個女人,她妹妹在加拿大唸書唸得好好的,沒事把她牽扯進來做什麼?
到底是他重要,還是她妹妹重要?
邢琰人扯著乾笑,努力忍住想把她掐死的念頭。
罷了,吃完飯後,夜還很漫長,今晚他是不會放她走了。
沒錯,就算扛也要把她扛走,然後把房門關上,對她使出渾身解數和各種「方法」,也要教她不得不答應他的求婚,日後只能想著他一個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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